《庶女狂妃:废材四小姐》作者:悦影 365好书VIP2018-02-01完结 2050点击 | 其他| 110万字   她,将军府的废材四小姐,懦弱寡言,溺水而亡。再次睁眼,风华潋滟,一身异能,岂是池中之物?   他,本是天赋卓绝的皇子,却在一场意外后残疾痴傻,遭人任意欺压凌 辱。   唯独她慧眼识珠,毅然决定嫁给他,爱他、护他。   是个傻子又如何?他有情有义!   她定助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彻底逆了这天下!     ☆、第1章 棺材里爬出的女人      “轰隆隆”的一声炸雷,震耳欲聋,一道炫目的火龙惊闪在天际,耀人的惊骇。紧随着漫天的阴霾便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狂躁的大风卷起,树木断折,飞沙走石。明媚的晴空万里顿时如黑夜降临。   偏远的森山树林之中,一偏僻之处。   白色的纸钱在漫天中飞舞,送丧的队伍抬着黑色棺材刚走进一偏劈的山坡处,就被这突变的诡异狂风吹的东倒西歪,一个个都闭眼皱眉,踉跄着步子仿佛都快被这道怪风带走。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黑漆漆的一片,四周怎么都是狭小的一片。棺材中的沐汐娆双目微颤,一只手也随之摸索着自己周围的棺材柜。   难道自己死了,下了地狱?可是为什么自己手里触碰到的感觉如此真实?沐汐娆奋力推着自己头顶上的棺材盖。   “轰!”又是一声炸雷滚滚劈来,几人抬着的棺材就被炸雷劈落在地,躺在棺材里的沐汐娆也砰砰两声滚落在了泥土地上。   “嗯……”滚落在地的沐汐娆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闷哼声,紧接着在众人面前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沐汐娆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贪婪的吸收着这自由的空气。   送葬的人面色惨白,顿时忘记了呼吸,这样异常的天气真是个不好的预兆。   “啊!鬼……鬼啊!四……四小姐诈尸了!”突然,人群中一道惊恐的男音惊叫出声,送丧的家丁在听见了那凄厉的哀嚎声后回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死人从落在地上的棺材里爬了出来,顿时吓得是鬼哭狼嚎惊天地。   披头散发的沐汐娆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景物,又看了看眼前人看着自己的恐惧,仿佛就是大白天撞鬼般的骇人。   撞鬼?真是大白天撞鬼!自己不是在缉拿头号通缉犯时被人从脑后一枪打死了么?可为何此刻自己却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而这里究竟又是什么地方!   沐汐娆有些迷惑的盯着惊恐逃窜的人们,脑中一片迷茫。   黑色的夜幕逐渐变淡,李雪莲这才看清是自己死去的女儿,一张脸惊恐的看着棺材里爬出来的沐汐娆,颤颤着身子问道:“汐娆……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汐娆一听有人叫自己,一脸的茫然,有些错愕的问道那名身体有些发抖的妇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头脑微微有些昏沉,汐娆用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的不对!   慢着,眼前的人们都是穿着古代衣物,还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说……自己这是魂穿了?还穿越到一名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沐汐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这样虚幻的事情竟然会落到自己身上。   看着李雪莲苍凉的面颜,还有那似霜染的发丝,汐娆的心口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阵做疼,眼眶更是不由红了血丝,不受控制的沙哑出声:“娘,我没死,我是汐娆,我没死……”   “汐娆,娘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不就是被退婚么,你怎么就跳河轻生啊,你就忍心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李雪莲冲上前,一把就将红了眼眶的汐娆抱在怀中,哭的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汐娆面色一怔,刚才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出自自己的意识,看来是潜意识里这具身体主人的反应。   汐娆镇定自若,脑子里努力搜寻着这具身子原本主人的记忆,这才记起这身子的真正主人是被二王爷当众退婚想不开,就糊涂的跳河自尽。可若是她脑子记忆没有错乱,这真正的沐汐娆是被人推落水中溺死,而自己的魂魄也就穿越进了这具身体里!   “娘,对不起,汐娆错了,汐娆以后都不会做傻事了。”汐娆见着李雪莲一脸的悲戚,幼年丧母的沐汐娆不由的上前抱住了李雪莲。   李雪莲唇角微微扬着一丝苦涩的笑,双手紧握着沐汐娆道:“孩子,我们回家。”   狂风过境,阴霾的天气竟又露出明媚的阳光,金色的光线落在沐汐娆的身上,凝着温馨的气息。而此时的沐将军府却是人心惶惶。   “夫人,不好了……诈尸……四小姐她诈尸了,三夫人带着她回来了……都……都进了城门,不多会就快到门口了!”沐府的刘管家吓得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厅,对着正在喝早茶的沐府大夫人柳枝胡言乱语般的急嚷着。   “啊!诈……诈尸!”一旁的二夫人梅雪一听,蹭的一声就从凳子上蹦了起身,随即身子却是一软就吓得昏死了过去。   “娘!”只见一旁身穿翠绿色轻纱的女子蹲下身掺扶住梅雪,焦急的唤了一声。   娇气的二夫人抬了抬眼皮,将大半个身子靠在翠绿女子身上。   “三姨娘还嫌那扫把星不够麻烦啊,竟把一具诈尸带了回来?一身阴鬼气的若是进了我们这府里,只怕是祸事不断,大娘啊,这母女俩可是绝不能进府的!”翠绿色女子又赶紧开口,这煽风点火落井下石之人正是二夫人的女儿,沐家二小姐沐茹仪。   柳枝面色冷青,两眼里闪着一股狠意,令下人将差点昏死过去的梅雪抬进屋子,才冰着脸一言不发的出了沐家的正厅。   “娆儿慢点,待会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然后在去给大娘二娘报个平安。”李雪莲扶着汐娆,还不忘嘱咐着。两人一脚还未踏上石梯,迎面就突然飞来了两个不明物体。   “小心!”汐娆眼疾手快,伸手拉过李雪莲,两人轻松的躲过了异物的袭击。等不明物体落地,汐娆才看清竟是两个打包好的行李。   “拿着你们的东西快走,里面有些银子够你们母女俩生活好几年。记着可别再回来!”沐汐娆母女俩还未回过神,头顶上就传来一声冰冷无情的驱赶声。   汐娆抬头,一脸桀骜的迎视着柳枝的冷漠,在看了看身旁跟着的沐茹仪一脸嘲笑,大步上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啊?沐汐娆你这扫把星还有脸回沐府?你害的我们沐府颜面尽失你还有脸回来?当众被凌王爷退婚,只怕都成了大街小巷的笑话,你还不安生的跑去跳河,结果呢却还死不成,你说你蠢笨无用无脸见人,连个废物都不如,你说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我要是你啊跳河死不成就那根绳子上吊!省的丢人现眼!”   沐茹仪轻笑着走下石梯,一扭一摆的走到沐汐娆的面前,高傲不屑的如同一只孔雀,对着汐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一顿奚落。   汐娆面色无异,只是唇角不由的牵出一丝冷笑,一双阴鸷的眸子透过沐茹仪,尔后又直直的盯着大夫人柳枝的面上。   那笑,凌傲霸气,带着一种王者之气的讥讽。让人不觉有丝寒栗。   “废物,你笑什么!在笑我抽死你!”沐茹仪见着汐娆脸上露出的嘲讽就怒火中烧,扬起手来就要扇她耳光。   汐娆眸光冷艳,利索的一抬手就握住了沐茹仪的手腕,唇角带笑道:“我刚才有笑吗?好像我刚才确实笑了,我啊是笑有人自负狂妄,目中无人,自以为很高傲,其实啊就如同一跳梁小丑!”   沐汐娆用力一推,金枝玉叶般的沐茹仪就踉跄着连退几步。   众人面色皆是大愕,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胆小羸弱的沐汐娆么?   “大夫人,虽说你是这沐府的主母,但我们好歹也是沐府的人,我们又没犯错,你凭什么赶我们出府?”沐汐娆冷冷的盯着柳枝,不卑不亢的责问道。   柳枝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竟然会如此顶撞自己,脸上一片暗黑,阴沉着脸:“你还有脸问你犯了什么错,我们堂堂一将军府竟然因你被人指指点点,我是当家主母,老爷不在,这个家我说了算!”   当家主母?汐娆心里不屑的一声冷笑,从容的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行李。   “娘,我们回家,我看谁敢拦我们!”汐娆转身,扶着一脸无措的李雪莲强行要进府。   “噗”沐汐娆刚抬脚,府里就窜出了一道粉色人影,冷不防的就被泼了一身冷水。   “呕!这是什么?好臭啊!”冷冰凉的水浸透了她全身,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呛得她忍不住的一阵恶心。   “这是马尿,据说能驱邪。”手里端着木盆的女子亭亭玉立,身着粉色散花百褶裙,裙摆处采用了渐变色,身后却又大胆的束着翠绿色的宫凌,随风飘飘,仿佛就是处在一大片的桃花海中。   “娘,刚才女儿都给汐娆泼了马尿驱邪,现在您是不是该让三娘他们进府了?”沐雨薇放下手中的木盆,亲昵的挽着柳枝,撒娇的开口倒似有着替沐汐娆求情的味道。   沐雨薇笑的温暖明媚,倾身凑进柳枝的耳前,小声的劝着:“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外人会觉得您心胸狭隘容不得他们母女。”   柳枝一听自己女儿一番话,拉沉着的一张阴脸才有了些许的缓和,不冷不淡的扔了一句话道:“赶紧回你们那小破院,别在这丢人现眼!”   沐汐娆一脸的青灰,这什么马尿,简直臭死人不偿命。看来那笑嘻嘻的沐雨薇也绝不是心地单纯的小萌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沐汐娆报仇从早到晚!沐雨薇这笔账且先记着。      ☆、第2章 被退婚的废物      许是那柳枝是听进去了沐雨薇的劝告,便没在多加阻拦她们母女二人。沐汐娆这才跟着李雪莲回到自己那又破又旧的冷院,当看到那荒凉的小院时,沐汐娆顿时就傻了眼,几间破旧的泥土屋在树丛中显得凄凉冷淡,狭小的小院中更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格外凄凉。   这一刻,沐汐娆真有种想死的冲动。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待喜欢,但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女儿,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苦。可见以前的那个沐汐娆过的日子有多艰难。   不过,沐汐娆妖冶一笑,自己可是来自现代的女警,这点困难算什么,谁敢对自己不利就杀她个片甲不留!   坐在那张年代有些久远的梳妆台,台上的铜镜也有些掉色。望着有些模糊的镜子,沐汐娆看到镜中的自己却是傻了眼,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不受人喜爱的庶女身上也就罢了,却为何还得是穿越到一个丑女身上,不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看颜值的社会。要知道一张丑脸对于女人来说,那就是最大的歧视和侮辱。   澡房里,满屋的烟雾弥漫,热腾腾的水汽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李雪莲将烧好的热水倒入在了浴桶里,伸手试了试温度后才对着怔怔盯着镜子里的汐娆唤了一声:“汐娆,热水都放好了,先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   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右眼角那块如同蚕豆般大小的红色胎记,汐娆依旧思绪万千。若不是这脸上天生就有这块难看的胎记,从小与汐娆定下娃娃亲的凌王爷也不会当众退了亲事,自己那爹爹也不会嫌弃自己,将自己同娘亲住进了最偏僻的院子,不闻不问几十年。   “汐娆……”李雪莲见汐娆没有回话也未起身,便又是对着怔怔发呆的沐汐娆唤了一声。   “来了,娘,你先去休息一会,这两日看你累的。这里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操心了。”汐娆将李雪莲送出了房,自己才退了衣物进了浴桶里。   “脸上长了胎记怎么连身上也有?可是脑子里却记得明明是没有的,这还真是怪了?”泡在浴桶里,汐娆才意外发现自己右肩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黑色的蝴蝶形状的胎记。伸出一只手来,沐汐娆刚触摸上那块蝴蝶胎记,一道炫色的光亮就腾空而出,她整个人就被这道亮光给带了进去。   这……这是什么地方?汐娆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面阳光暖暖沁人,柔媚温煦。阳光下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泉水,四周长满了一些不知名的树木,散发着淡淡的一股药香。虽然地方不是很大,倒是个世外桃源。   好奇的走在这个莫名的地方,汐娆一路打量着那些散发出药香的树木,心里猛起一阵激动,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意外空间?看来老天对自己也不薄,虽然在现代光荣牺牲魂穿了古代,爹不疼姐不爱的废物丑女。却也给了她特殊的技能。   暖暖的阳光,温馨的让人顿时有些困意,汐娆靠在一颗大树下,晒着懒洋洋的太阳竟沉沉睡去。   沐汐娆在空间里睡的正香,却突然听见了李雪莲的声音传了进来:“娆儿,你爹回来了,让你赶去正堂大厅,凌王爷也跟着一道来的,听说是上府提亲来了。娆儿,你打扮打扮就快过去啊。”   凌王爷上府提亲?沐汐娆勾唇冷笑,自己都被这男人给逼死了一次,如今这个时候来提亲,还真是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这所谓提亲,想来也不是为自己而来。   “知道了,马上就出来。”汐娆淡淡的回了一声,才起身穿戴好了衣物踏出了这个残破的小院。   —————————————分割线—————————————   华丽精致的正厅里朱漆光润,刚走到门口处就隐约的闻到一股清香的檀香,汐娆抬头望去,只见几名衣着光鲜华丽的女子坐在一团低首交耳,上座的男子约摸四十左右,身穿黑色锦衣长袍,刚硬的轮廓,皮肤也微微有些偏黑,想来应该是风吹日晒所致,整个脸自然的流露出一丝霸气。   或许正是因为沐鸣远身为将军,长年在外的原因,整个人虽是不言不语的坐在那,也给人一种凌人的彪悍。   汐娆微微提了提自己的裙摆,一脚踏进正厅,抬眸就瞧见了那个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生疏的如同陌路人的爹爹,在接触到他那凌厉的眼神时,前世身为女警的沐汐娆还是免不了的有些心颤。   微蹙了娥眉,汐娆淡定的上前。原本在一起低头闲谈的女子也都抬起头来,唇角处微微荡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在汐娆路过三小姐沐雨薇的面前时,原本藏在衣裙下的一只脚不动声色的向前伸了出来。   汐娆昂首挺胸,似乎便未注意到那些小动作。突然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重重的朝着前面栽去。   几名年轻的女子一脸讥讽,沐雨薇等着她当众出丑,却只见她踉跄着几步后,便是站稳了身子,依旧挺直了背脊,神色淡定走到了沐鸣远的面前。   沐鸣远一脸的不悦,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竟然在凌王爷面前丢人现眼,沐鸣远真想一脚将她踹开。   “女儿见过爹爹。”汐娆面色无澜,双手叠在右下方,微微一弯腰,对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盈盈一拜。   “汐娆啊,怎么这么 不懂规矩,还不快快见过凌王爷。”沐鸣远阴冷着一张脸,竭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汐娆淡淡的抬头,却发现那当众退婚的王爷竟然还悠然的坐在一旁。那眼角里还噙着一抹笑意,似讥诮的嘲讽。   汐娆脸色微微有些变色,害死汐娆的凶手竟然如此悠哉,尤其是眼底的那抹笑,刺眼的令人反感。   见着汐娆如同木头一样的伫在中间,沐鸣远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压低了音色不悦道:“汐娆,还不给王爷行礼!”   “沐将军别气,这四小姐才清醒过来脑子还有些不好使,哎,也都怪本王那日说话太重。”墨涵凌唇角荡着笑,虽是淡淡的,却也是风华绝立,似天边的日出,给人一种明媚的感觉。   沐汐娆直直的盯着他,却觉着他的笑里蕴含着浓浓的嘲讽,随即却是面色清淡的笑了笑。      ☆、第3章 悔婚      沐鸣远见着汐娆只笑不语,心里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却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好令她坐在了几位姐姐的后面,随即脸上扯开了一道笑容来:“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凌王爷与汐娆的婚事已作废,那老臣也不好在勉强。凌王爷刚才的提亲老臣也没什么理由在反对,凌王爷与雨薇的婚事就依王爷的意思定在三月后……”   墨涵凌与沐雨薇的婚事?汐娆面色一怔,原来这男人将自己逼上死路就是为了娶自己的姐姐?如今还在自己死而复生的当天,亲自上门提亲娶自己的姐姐,这不是让自己成为全城的大笑话么……   这样无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鬼使神差的吸引了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薄情的决绝,自己又何必卑躬屈膝的去留恋?何况自己又不是以前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这样的男人就算倒贴给她,她汐娆也不稀罕!   虽然心口处会传来莫名的不舍和难过,但沐汐娆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无关痛痒,仿佛她从来不曾与他相识。   “那先恭喜王爷了,汐娆也正有退婚的打算。这封退婚书我已经签了名盖了手印,麻烦王爷请收好了。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汐娆从容起身,面无表情的对二人道了一声恭喜,随后镇定的从自己衣袖间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退婚书。   墨涵凌微闭双目,唇角里荡着猜不透的笑。原以为今日上门提亲沐汐娆会情绪失控的嚎啕大哭,确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镇定,更是没想到竟还写了一封退婚书,这样一来天下之人便知是她沐汐娆不要嫁给自己,毁了婚事抛弃了他。   堂堂一王爷却被一个丑女给毁了婚事,他墨涵凌才是令人耻笑的笑话。   “汐娆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你们继续!”沐汐娆也不顾着墨涵凌脸上的清冷和怒意,转身,挺直了自己的身姿。   路过雨薇的面前,斜目偷瞧着墨雨薇故技重施伸出来的脚背,汐娆心思一转,抬起的一只脚装作无意的落在了沐雨薇脚背上,用力踩过,面上毫无诧异的踏了出去。   沐雨薇被踩的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当众发怒,只好哑巴吃黄连。   墨涵凌面色虽怒,却也是将这微小的一幕尽收眼底,深邃的目光凝着那道背影,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汐娆心思混沌,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了那偏僻的院子。   早已守候在小院门口的李雪莲,一见汐娆有些失魂的走进院子,急急上前握着她的手,眉目紧蹙,有些担忧的问道:“娆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抬头,汐娆看着李雪莲眼底的忧虑,才淡淡的回了句:“凌王爷上府提亲要娶三小姐。”   “三小姐?”李雪莲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愕,怔怔的收回了手,楞在了原地。   汐娆只是看着李雪莲眼中的诧愕,唇角微微的扬了扬,对于这个所谓自己娘亲对沐雨薇的态度,汐娆百思不解,无论那沐雨薇如何刁难折磨自己母女,李雪莲总是隐忍着,不让自己与她对峙。甚至有时是刻意的讨好那沐雨薇。   对于李雪莲眼中的惊愕,汐娆早已是有些习惯,无声的抬脚就进了屋锁上门。   全身无力的躺在那张硬邦邦的榻上,汐娆是全无睡意,一想起今日墨涵凌眼底的不屑,汐娆心中都泄气般的沮丧。也不带如此以貌取人的吧,天生长了胎记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对自己如此尖酸刻薄。   汐娆心里堵的慌,突地又想起今日在浴桶里的怪事,便是不自觉的伸出手来隔着衣物触摸那道如同蝴蝶般的胎记。   又是一道耀眼的亮光袭来,汐娆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又进了那个空间里。里面依然是暖暖的阳光照耀,那些奇异的树木在金色的炫光下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光线。   “既然是空间里的东西,这些奇异的树木应该也是不寻常吧。”汐娆看着高大茂盛的树林,心里分析着,一只手伸出来栽了几片苍绿的树叶,随手就塞进了嘴里咀嚼。   刚入口味道苦涩,随即却又有一股清香,在咀嚼片刻却又是甘甜,无力的身子竟然感到有些精力充沛。   汐娆尝过之后没感到身子有不适,这才栽了一些拿回家熬水喝。清贫的生活让她们母女营养不良,拿着去熬水正好可以补充体力。   翌日,微风徐徐,花草树木在初升的阳光下摇摆,还未散去的露珠折射出晶莹的光泽,鸟儿在树丛中叽叽喳喳的叫着,倒是给这冷淡的院子里添了一丝的生机。   沐汐娆刚起床梳洗,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李雪莲的声音:“娆儿,你三姐姐过来看你了,你开开门出来行吗?”   沐雨薇?这大清早的她来干什么?汐娆心里有些疑惑,用刘海将右眼的胎记遮挡住。起身,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沐雨薇,脸上带着丝丝明媚的笑,眼角里荡出的胜利般的高傲。见着汐娆出来,眯眼斜了那张丑陋的脸,雨薇才换了一张笑脸道:“昨日我也不知道凌王爷会突然上府来提亲,妹妹你千万别记恨姐姐啊,还有,其实你也不能全怪凌王爷无情,谁让你天生就是一经脉堵塞的废物加丑八怪?试问这天下男子谁人不爱美人,所以妹妹真要怪的话,那就怪你那娘亲把你生的如此奇葩。”   沐雨薇笑得媚眼乱飞,娇俏着一副笑意将汐娆一顿冷嘲热讽。   沐汐娆只是面色清冷的凝着沐雨薇的挑衅,沉默片刻才冷冷开口道:“姐姐说完了?姐姐身娇肉贵,只怕是这偏僻小院呆的不习惯,要是待会磕着碰着,我们可付不起责。娘,您就先送三小姐回去。”   唇边淡淡的说着,汐娆已是转身,她可不想与这挑事的三小姐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这清高不屑的模样,沐雨薇一见着就有些怒气,忆起昨日在大厅上这女人当众给墨涵凌退婚书时,墨涵凌眼中流出的那份好奇,沐雨薇更是来气。伸手就是拽过了欲转身离去的汐娆,扬起一只手,作势就是要朝她脸上扇过来。   “哐!”的一声,清脆的耳刮声响起。汐娆震惊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雪莲,瞬间升起一种强烈的恨意。   伸手将挡在自己面前挨了一耳光的李雪莲拉在了身后,汐娆扬起手,毫不客气的就要打回去。      ☆、第4章 恶人先告状      “汐娆不要!”李雪莲却是一声惊呼,冲上前,一把就将她给拽着拖了退后。   “娘,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好歹也是长辈,她沐雨薇凭什么对你动手动脚?”沐汐娆真是气的有些不轻,自己这娘亲虽是刻意讨好沐雨薇,但对自己也是极好,有着什么好吃的,好看的布料总是拿给自己。一看到自己的娘亲如此卑躬屈膝,汐娆心里就窝着一股邪火。   沐雨薇原本也只是想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丑女人,根本不想对李雪莲动手,她虽是不得宠,但好歹也是沐府的三姨娘,还是自己的……   浑身一个颤栗,沐雨薇心里的愧疚一闪而过,若不是这个女人,她何苦处心积虑的要去做一个坏人。   “哼!沐汐娆,咱们走着瞧!”撂下一句狠话,沐雨薇恨恨的转身离去。只是那双眼里流出的阴狠却是让李雪莲不寒而栗。   “娘,还疼吗?走,我们进屋去,娆儿帮您上点膏药,你看这脸都肿了。”一手抚上了李雪莲那张红透了的半边脸,汐娆心里一阵酸涩,扶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李雪莲进了屋子。   汐娆动作利索的从屋中翻出简洁的药箱,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一瓶存放时间有些长远的膏药,轻轻的涂抹在了李雪莲红肿的脸上。   “娘,你为何要对那个三小姐如此低身下气,你对她的包容简直让我有些怀疑,我到底是您的女儿,还是她是您的女儿……”   “啪!”重重的一耳光毫无征兆的落在了替李雪莲涂药的沐汐娆脸上,将她手中握着的那支药膏扇落到地,滚落在了门角处。   “娘?你这是怎么了?”汐娆被扇的眼冒金星,怔怔的带着疑惑不解的神色忘着李雪莲,一脸的委屈令李雪莲瞬间清醒过来。   一脸心疼的盯着那被自己扇过的脸颊,李雪莲伸出一只手,薄薄的茧腹触摸在汐娆娇嫩的肌肤上,眼眶有些微红。   “娆儿,还疼吗?刚才是娘不好,娘不该打你,娘,对不起你,三小姐虽是目中无人但好歹是嫡出的小姐,娘不想你受气。是娘对不起你……”李雪莲说出最后那句对不起时,脸上早已是划过一道清泪,触摸在汐娆脸上的那只手,更是抑制不住的有了一丝的颤栗。   “娘……”见着李雪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汐娆心里似插了一把利刃,一滴滴的鲜血溢出让那颗脆弱的心一阵生疼。   沐鸣远领着下人踏进这残败的偏院时,就看到了汐娆母女两抱头痛哭的一面,脸上闪过一丝的厌恶。   “沐汐娆,你这逆女,还不给我滚过来。”一声怒气十足的大吼就将哭泣中的两人镇住。汐娆回头,就瞧着了一脸阴鸷的沐鸣远,身后跟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沐雨薇,想来定是恶人先告状,找自己算账来了。   汐娆收回身子起身,淡定的站在原地,只是用着一种清冷的目光盯在他的面上,看着沐鸣远杀人般的阴冷,她突然觉得一点都不可怕。   “孽障,还不给我过来。是不是非得让我出动家法!”沐鸣远性子急躁,见着汐娆不把自己的话当真,还摆出一副高傲的姿势,瞬间就是被激怒,指着汐娆又是一顿怒吼。   李雪莲眉头紧蹙,见着沐鸣远动怒,便是上前将站着不动的沐汐娆拉着走到了沐鸣远面前。   “娆儿年纪还小,老爷就不要在责骂她了。”李雪莲低低的声音脆弱的无力,低垂着 头不敢迎着沐鸣远的厉色。   汐娆心里却是不屑,站在了沐鸣远面前也只是一言不发,一双水波的眸子却是望向着远处开的正灿烂的花草。   “沐汐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还有没有礼义廉耻,过来,给你三姐道歉去!”沐鸣远震着一雷大的嗓门,伸出一只手就将站着不动的沐汐娆给拽着拖到了沐雨薇的面前。   “道歉?我又没有做错事情,我为什么要道歉!”汐娆倔强的昂着头,两眼如炬的瞪着沐鸣远的双目猩红。   “爹爹,算了,四妹年纪小,刚被凌王退了婚,小薇理解……”一旁的沐雨薇两眼泪光闪烁,伸出一双小手撒娇般的拉着沐鸣远来替汐娆解围道。   沐鸣远用着爱怜的神色瞧着沐雨薇的体贴懂事,回过头来又是凶神恶煞的瞪着不肯认错的沐汐娆:“你这逆女,自己没本事被退了婚,关你姐姐什么事。小薇还在担心着你会想不开再次做傻事,亲自来开导安慰你,却没想到你竟然将你姐姐打成这样!”   沐鸣远恨恨的说着,又将那气愤的神色瞪在了汐娆的面上,伸手拽着她的双手硬是将她甩在沐雨薇的面前。   “扑通”一声,汐娆全身筋脉不畅,自是无力与人相抵抗,被身为将军的沐鸣远一拽,便是如摔破的娃娃,不堪的跪在了沐雨薇的脚下。   “好一个心胸开阔的好姐姐,恶人先告状。爹,你看,这就是你那贴心好女儿打的!”沐汐娆冷冷一笑,起身就是将一旁的李雪莲拉在了自己身旁,一手指着自己娘亲脸上红肿的手印,一边讽刺着沐鸣远。   沐鸣远两眼幽幽的看了一眼李雪莲,清晰的五指印依旧可见,虽说自己不是喜爱面前这个女人,但名义上毕竟是自己的小妾。   调转过头来,沐鸣远一脸严肃盯着沐雨薇的问道:“雨薇,这真是你所为?这女人在不受欢迎,好歹也是你三姨娘,你怎能下手打人!”   “爹爹……”沐雨薇一声撒娇出声,两眼噙着晶莹的泪花,扑闪着凝着沐鸣远才委屈着回道:“爹爹,这根本就不是雨薇做的,雨薇没有打三姨娘,这都是汐娆打的,你若是不信你就自己问三姨娘。”   李雪莲面色一阵惊愕,一时有些傻愣的站在了原地。   沐鸣远见着李雪莲一副呆鄂样,才没好气的开口问她:“李雪莲,你脸上的伤究竟是谁打的?”   “老……老爷,这伤……这伤是我自己打蚊子不小心弄伤的,不关三小姐的事。”李雪莲吞吞吐吐的小声回道,赶紧低垂着头。      ☆、第5章 意外的发现      沐汐娆一听,脸上瞬间写满了不可思议,一把抓住李雪莲的双手有些激动:“娘,明明是沐雨薇打你的,你怎么不说实话啊!”   “沐汐娆,你少在这胡言乱语,三姨娘脸上的伤明明是你打的,你竟然要诬赖在我头上。三姨娘,有爹爹在,你就实话实说,你脸上的伤难道不是沐汐娆打的?难道不是因为她要找你要钱你不给而被她打的?三姨娘,你倒是说啊!”   沐雨薇瞪大着一双眸子盯着李雪莲,藏在衣袖间的小手不动声色的挽起了另一只手,露出了纤细的手腕。   李雪莲一见沐雨薇那微小的动作,脸上惨白,低垂着头来小声的回话道:“是……老爷,求您别怪汐娆了,她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您就开恩别怪她了。”   “娘!你在胡说什么!你……”汐娆激动的拽着李雪莲的双手,将身子有些羸弱的李雪莲摇晃的有些不稳。   沐鸣远脸上早已是气愤的有些咬牙切齿,看着那张有着胎记的右脸,心里早已是厌恶不已:“将这逆女禁足半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踏出这房门半步,若有违规,定打断你的狗腿!”   “哼!”汐娆委屈的瞪了一眼心虚的李雪莲,又恨恨无奈的瞪了一眼得意的沐雨薇,愤恨的一转身,汐娆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做错了事脾气还这么大,李雪莲若是你管教不好你的女儿,那就交给府里的礼事帮你管教管教!”沐鸣远撂下一句狠话就率着众人离去。   李雪莲又是一阵发愣,待那群气势汹汹的人离开才转进了汐娆的屋子。   “汐娆开门,汐娆,你让娘进来好不好?”门外,李雪莲焦急的拍门哀求声透过缝隙传了进来。   汐娆泪眼有些模糊,真是不明白自己的亲娘为何会如此帮着沐雨薇,竭力的压低着自己的浓浓鼻音回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好好休息一下,娘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头脑也有些昏沉,汐娆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又想起了自己意外得到的空间,伸手抚摸在了自己的蝴蝶印记上,身子一闪就穿越到了空间里。   “啊,可恶奸诈的沐雨薇,竟敢阴我,我一脚踢死你踢死你!”受了委屈的汐娆躲在空间里,对着一颗大树又踢又打的咆哮着,却是因全身经脉堵塞而血气上涌,嘴里噗嗤一声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汐娆自是得知这副身体是个经脉堵塞的废物,也没想到她的身子会差到如此的地步,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好身手得不到施展。看来想要在这异世立足,首先就先得想法打通经脉再说。   懒步着绕过大树,来到泉水旁。清澈的泉水在太阳光照下,熠熠流光,似闪耀着无数金星的辉芒。如此清澈的泉水,在现代自是少见,汐娆唇角不由的微微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伸手退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就跳进了清清小泉中。   虽是在太阳光照下,但入水却是一阵微凉猛然侵袭而来,汐娆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但还是蹲下了泉水之中,放松身心,将整个人都浸泡在了微凉的泉水之中。   双手捧着清澈的泉水,汐娆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由刚入水时的微凉渐渐变得有些微热,全身血液似乎都澎湃翻滚,就连自己额头下的那块胎记也格外发烫的厉害。   滚烫的炙热,就像是身处在了一个大蒸笼里。   “怎么这水突然如此烫人?算了算了,还是不洗了。”汐娆颇为无奈,看着自己双手都被泡的红肿,起身就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后走出了空间。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汐娆便翻出了一张毛巾擦拭着被水浸湿的长发,一边揉搓着自己的发丝一边朝着梳妆台的铜镜走去。   “啊!天……天啊……这……”当汐娆走到铜镜前,刚拿起梳子准备对着镜子梳头时,竟然意外发现自己额头上的那块胎记,微微的退了些许暗沉的颜色,变的黯淡。   汐娆惊喜不已,看着自己那块胎记逐渐浅淡,双手不由的捧住了自己的脸颊,这真是让她有些欣喜的不知所措。   “难道是那泉水的缘故?”汐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疑惑的自言自语。   看来这空间还真是个宝贝,汐娆喜上眉梢,那双好看的柳眉都翘的如同一道好看的弯弯彩虹。   被禁足在屋中这半月,汐娆所有的时间基本都是用在了泡泉水上。这日,汐娆刚从空间里出来,跟往常一样就直奔铜镜,当看见自己额头上的那块胎记彻底消失不见后,竟是激动的流下了泪意。   就是因为这块胎记,汐娆从小就被冠上了京城第一丑女的名号,自己也因此受了多少的白眼和欺辱,如今那块丑陋的胎记没了,汐娆只觉得像是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   “娆儿,汐娆,你在屋里没有,皇上为你亲下圣旨赐婚,宣旨的公公都在正厅等你,你敢快出来接旨。”门外,李雪莲的声音带着几丝的欣喜,突地打断了沐汐娆的激动。   又赐婚?自己不是才被退婚没一月么?怎么那皇帝闲着没事又为自己赐婚?汐娆眉头紧蹙,对着镜子将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一块胎记后才开门迎了出去。   沐家大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沐氏小女沐汐娆聪慧贤淑,温婉大方,实乃德才兼备之才,特赐婚于睿王墨子衍为正妃,择吉日后完婚。钦此!”   “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沐鸣远磕首后接过圣旨起身,对着宣旨的公公道谢。一家人大大小小的将这宫里的贵人亲自送出府后,沐鸣远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受自己喜爱的小女儿沐汐娆,随即又调转过头看向了大夫人柳枝吩咐道:“小薇与汐娆都待嫁在即,你身为这府里的主母,这嫁妆之事就全由你来操办。”   柳枝优雅一笑,随即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沐汐娆轻笑道:“皇上真是圣明,也算是对我们沐家皇恩浩荡了,若不然汐娆……”   柳枝话便未说完,便抬手掩嘴一笑,若不是有皇上赐婚,沐汐娆她一当众被凌王爷退婚的丑女人怎么嫁的出去!      ☆、第6章 废女配傻王      睿王爷?墨子衍?沐汐娆面色无异,心里却是不禁冷冷一笑,这南诏国谁人不知自己是世人皆知的废物千金——无才无貌无德。而那墨子衍是世人皆知的痴傻王爷——毁容残疾痴傻。   废女配傻王,天下第一绝配!这还真是皇恩浩荡的圣恩赐婚!   一旁的李雪莲眼眶已经泛红,抬手用着自己布料粗糙的衣袖襟擦拭着自己眼角里流出的泪水,就这样让自己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一个痴傻王爷,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沐汐娆聪慧机灵,似乎是猜透了李雪莲心里的难过,伸出手一把扶着李雪莲的身子安慰道:“娘,你别担心,睿王好歹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汐娆能嫁给她,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就不用为汐娆操心了”   “娆儿……”李雪莲喉咙一紧,眼眶越发的红肿,唇角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沐雨薇一记恶毒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娘,我没事,嫁给睿王爷挺好的。别担心。”汐娆反手握住了李雪莲的一只手来,唇角里牵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里却盘旋着小心思。   柳枝简单的交待了汐娆母女几句便先行离去,汐娆跟李雪莲母女两人才相互搀扶着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小院。汐娆回屋就紧关上了房门,利索的翻开了柜子,一边急急的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一边对李雪莲说道:“娘,你也快回屋去收拾衣物,等到夜深时我们在溜走。”   “啊?溜走?”李雪莲不由的一声惊叫,嘴里大声嚷叫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从床榻上弹起身子的沐汐娆给捂住了嘴巴:“娘,你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去,我们可就真走不成了。”   李雪莲这才呆滞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凑到沐汐娆的耳边小声问道:“汐娆,我们真的要走?你不是说嫁给睿王爷……”也挺好的吗?   沐汐娆不甘的微微噘嘴,重新坐在了床榻上,伸手整理着衣物打成包回道:“娘,睿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天下谁人不知他墨子衍是毁容腿瘸又痴傻,嫁给他不想当于自毁了幸福么?娘,你听我的,只要我们等到夜深人静时,我们在偷偷的溜出去,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汐娆?”李雪莲面露难色,挨着汐娆而坐,双手握住了汐娆白滑的柔夷柔声道:“要是我们就这么一走,沐家不就是欺君大罪会被株连九族的,难道你就忍心看你爹爹和几位姐姐被处死么?”   李雪莲说着眼眶已经不由的有些红润,这个地方是她的家,有她的夫君有她的天,她舍不得离开。   “爹爹?”沐汐娆不屑一笑,嘴角里荡起一抹嘲讽,这天底下有他那么厚此薄彼,不顾自己孩子生死的爹爹么?   既然他无情,那自己也没必要对他有意!谁又闲情逸致去管他是生是死!   就在两人说话间,屋外就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沐鸣远带着几名下人,面色清冷的朝小屋走了过来。   汐娆连忙将手中的衣物塞进了床底,起身与李雪莲迎了出去。   沐鸣远伸出手,正准备推门而入时,门却从内打开。沐鸣远一脚踏进,身后的几名下人就将这门口给死死的堵住。   “将这瓶药水给三姨娘服下!”沐鸣远声色冷冷,从宽大的衣袖间取出了一小瓶白玉瓷瓶交给身旁的一名下人下令道。   话语方落,接过药瓶的男子对身后几名下人示意,三五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便是朝着沐汐娆母女围了过来。   “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李雪莲惊愕无措,傻愣着站在原地问着,只是低低的朝着那无情的男人哀求着。   沐鸣远两眼翻了一记不屑的白眼,用眼神示意着下人将药水给李雪莲灌下。   “你们这都做什么!放开!放开我娘!”见着李雪莲被人死死的捆住,那白色瓷瓶的药水被人打开,沐汐娆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夺下那瓶药水。   几名男子听着沐汐娆疯狂的怒骂声,便是转身朝着沐汐娆而来。   “沐鸣远,你是不是人,你给我娘灌下的是什么,你这畜生!”汐娆被几名男子反手擒住双手,怒气上涌,一时情急竟是将几名男子震的退了开去。   沐鸣远脸上一阵惊愕,这怎么可能,沐汐娆不是天生经脉堵塞不能练武么,这内力……怎么可能!   双手得到了解放,汐娆拔腿就朝着李雪莲冲去,像似发疯似的,将围困在李雪莲身旁的下人都撞到在地。   “孽障!”沐鸣远冷冷的从齿缝间挤出一声阴沉的怒骂声,飞身已是落在了李雪莲的面前。   抽掌对着沐汐娆劈去,沐鸣远趁此夺回汐娆手中的药瓶,反身就对着冲上前的沐汐娆点了穴位。   “雪莲,你自己喝还是要我灌进去!”沐鸣远将那白色瓷瓶递在李雪莲面前,两眼迸出猩红的狠意。   “老爷……”李雪莲一句唤出,眼里的泪意已是止不住的簌簌落下,没想到他会如此对自己。   见着美人落泪,沐鸣远竟是没有一分的怜香惜玉,恶狠狠的瞪着李雪莲逼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喝下这药水。二,这药让你女儿替你喝。二选一,你自己选!”   “娘,不要喝!不要,我就不信他敢毒死女儿!若我死了,他沐鸣远也得诛九族下地狱!”沐汐娆狰狞着吼道,此刻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已是彻底绝望。   泛红的眼眶里又扑簌着掉下无助的泪水,李雪莲颤颤着双手,在看了看正直花样般年华的沐汐娆,终是接过了沐鸣远手中的小瓷瓶。   “娘!不要,不要啊……”沐汐娆心如刀搅,却又动弹不已,只得拼命的大叫着不要不要。   拿着药瓶的手忍不住的一阵颤抖,李雪莲百感交集,她已经对汐娆铸成大错,不可以再让她受到伤害。咬牙着仰头就喝下了那瓶药水。   亲眼见着李雪莲在自己面前喝下了药水,沐鸣远才心安的转身离开,却是不曾为汐娆解开被封住的穴位。   沐鸣远走后,李雪莲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了地上,一双眼流离涣散的望着前方。   这难道就是自己逃不开躲不掉的宿命?突然之间她发现,当初自己的做法竟然是正确的。唯一对不住的,只有那个无辜受连的沐汐娆。      ☆、第7章 有心的家人      一个时辰后。   沐汐娆被封的穴位自行解开,几个大步跨去,便是朝着跌坐在地的李雪莲扑了上去,双手抱着李雪莲哭着问道:“娘,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不适。”   李雪莲茫然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扶着汐娆起身安慰道:“没事,娘身体没什么,你不要太担心了,是娘害了你,让你嫁给一个傻子啊。”   “娘!”汐娆抱着李雪莲,母女俩哭作一团。   为了保住李雪莲的性命,汐娆只得放弃了逃婚的打算,背着沐鸣远偷偷的请了好几位大夫,却是无一人能替李雪莲配置出解药。汐娆彻底绝望,只得安分守己的等着婚期出阁。   闲来无事,汐娆便长时间躲在空间里,没有了纷纷扰扰的争斗,汐娆倒是一身自在,泡在泉水流下的小溪里,全身都觉着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血液沸腾,整个身体都快被一种炙热的焰火烧得血脉膨胀。   奇怪?为什么每次泡在泉水里身子总好似有把燃烧的烈火?汐娆低头深思,却见着泉水倒映出旁边的一颗不知名的大树,硕大的树上却只结了一颗红透通亮的果实。   “这是什么?怎么会只长了一颗果子?这空间里的东西还真是奇怪了。”汐娆自言自语着起身穿衣,眼里却是一直凝着那颗果实。   双手提起宽大的裙摆,汐娆小心翼翼着爬上了那颗大树,双脚站在一颗分散出的树干上,一手抓着一枝树丫,一边够着身子伸手想要摘下那颗果子。   “哎,还不行,还差一点点。”汐娆小声嘀咕着,小心着努力伸长手臂。   “摘到了!啊……”   扑通一声重物坠地,汐娆一脚踩空就从树上摔落在地。疼的她拧眉咬唇,眼眶里还泛着晶莹的泪意。   若是在以前,以汐娆文弱的性子定是不会爬树摘野果子,自从穿越过来后,汐娆才知道以前的那个汐娆是活得多么的狭隘拘谨,活的是多么的悲哀低贱。   起身拍掉衣服上沾满了的尘土,汐娆才发现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果子也是沾满了薄薄的一层泥土。   汐娆无奈,只好走到泉水边,伸手入泉水中,手中那颗红透通亮的果实竟是奇迹般的变成了深紫色。   “天……天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汐娆瞳孔圆瞪,双眸紧紧的凝着泉水中的变色的果子。   “不知道这东西能吃么,看着如此奇怪只怕是吃下腹也是怪事多多,算了,还是先放着。”汐娆捞起水中的果子,用衣袖襟擦拭着果子上的水分。   脚下一个打滑,汐娆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是连人带衣物的滑落在了泉水之中。汐娆手忙脚乱一翻挣扎,却突然发觉自己使出的掌力威力极其震撼,整个泉水之中散落的流水竟然会在自己掌中形成一道水柱,任自己掌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筋脉堵塞不能习武么,可刚才那一幕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难道这泉水……不仅恢复了自己的容貌,还打通了天生堵塞的筋脉?   汐娆兴奋不已,脸上喜笑逐开,翻身就爬上了岸上。   积聚内力,汐娆将全身的内力逼无掌中,一掌击出,如飞沙走石,树叶摇曳,如同龙卷风呼啸而来。   这内力,浑厚强劲,平常之人也要苦练几年,没想到她却轻而易举的就拥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会被自己给逮着了,看来这老天不让自己枉死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汐娆激动的就差热泪盈眶,她知道一个女子整日被人骂着丑八怪废物,是多大的侮辱。如今这一切都在她手里变了,她要摆脱这个牢笼的沐家,她要活的个轰轰烈烈。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汐娆回眸才忆起自己还身处空间,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赶紧出了空间隔着房门问道:“娘,你有什么事么?”   李雪莲附耳于木门上,听着屋内没有一丝的动静又开口道:“大娘替你准备了嫁妆,正想让你出来瞧瞧可还满意?”   大夫人柳枝?汐娆这才想起沐鸣远命柳枝为自己置办嫁妆一事,只是婚期还未定下,这大夫人想赶自己出门的心思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再说,以大夫人的为人,怎么会如此好心的为自己置办嫁妆,想来必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罢了。   “知道了,我这就出来。”汐娆声色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才从衣橱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   小院外,绿荫篷篷,蝴蝶翩飞。汐娆踏出这房门时就见着柳枝坐在庭院中的木椅上,尖着手指在鼻前摇晃道:“哎呦,这地方还真是寒酸的很,看来这十几年你们母女俩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辛酸。如今这汐娆啊也是命好,就快嫁给睿王为妃了,以后吃香喝辣的不用愁了,能高攀上睿王爷,算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李雪莲脸上苦笑,谁听不出柳枝这是冷嘲热讽的在挖苦汐娆。   汐娆冰冷着一张脸,步子稳稳上前道:“汐娆能高攀睿王爷也得感谢令千金所赐,若不是汐娆命犯小人,落得个被狐狸精抢男人的地步,汐娆又怎能飞上枝头呢,这说来呢还得夸赞这沐夫人的家教一流。”   柳枝轻笑的脸色一怔,瞬间就变的惨白,脸上写满着一脸的不悦,若不是自己来为这个丑八怪准备嫁妆,谁稀罕踏进这个鬼地方!   “汐娆啊,这是大娘为你准备的嫁妆,你爹啊虽是将军,可这府里却是寒酸的不像话,这些首饰还是大娘珍藏的,为了你这婚事,大娘只好忍痛割爱了。”柳枝随即又是荡开了一丝轻漾的笑意,伸手拿出一件珠钗斜插在汐娆的发髻中。   “夫人有心了,雪莲替汐娆多谢夫人的疼爱。”李雪莲起身,双手伏贴在腹前对着柳枝道谢。   柳枝轻笑着回道:“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这汐娆啊就快成睿王妃了,这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日后啊就不必如此拘谨。”      ☆、第8章 警告      带笑的说着暗讽的话,柳枝又取出一件新做的衣衫在汐娆面前比划道:“还真是好看,汐娆啊这脸上虽是有道胎记……但这身材却是婀娜多姿,这些衣物啊穿戴在她的身上真是太合适了。”   汐娆低头瞧着,比在自己面前的衣衫,衣袖都短了一寸,裙摆也明显的距脚踝处还有一寸多的距离。这衣物虽是新的,布料也是上等的丝绸,但明显与自己的身高相差了一大捷, 想来这衣衫是柳枝为沐雨薇所做,却又因款式有些过时就拿来给自己了。   “这婚期都还未定下,大娘都替汐娆准备好了嫁妆?看来大娘还真是心急如焚的想赶汐娆出府?”汐娆抬头,一脸轻笑的盯着低头作秀的柳枝嘲讽道。   柳枝抬头,这大胆的话真是出自这死丫头的口?   “汐娆你都说些什么啊!你婚期都定下了,与雨薇一同出嫁,大娘这累死累活的为你操劳,你竟然拿着大娘的一翻好心当驴肝肺。真是有娘生没娘教!”柳枝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腾的一把将手中的衣物甩在地上,扬手,作势就要朝着汐娆扇过一耳光。   汐娆眸色阴暗,利索的抬手就是握住了柳枝扬在半空的手掌,用力往后一推,厉声警告道:“我可不是昔日的沐汐娆,我警告你,想要再欺负我们母女可没这么容易!”   话语方落,被握着手臂的柳枝就踉跄着连退数步。看着汐娆眼里迸出的一股狠劲,柳枝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的害怕。   “好,好!真是反了,竟敢对我动手动脚!若是你日后嫁入睿王府指不定还怎么给沐将军府丢脸,我这就进宫禀告皇后娘娘让她派遣几名嬷嬷来教导教导你宫中的礼仪!”柳枝站稳自己的身子,气急败坏的朝着一脸泰然的沐汐娆嚷道。   “好啊,汐娆好怕啊。汐娆就在这随时恭候!还有麻烦你拿着狐狸精的东西离开这!再次警告你,我沐汐娆可不是好欺负的!”沐汐娆抓下柳枝插在自己发髻中的珠钗,狠狠的扔在了她的脚下。   “你……你有种!告诉你,别指望着我给你置办一文的嫁妆!哼!”柳枝气的脸色都微红,一脸怒气的经过汐娆身旁,弯身捡起自己脚下的珠钗,随后一个箭步上前,捞起放在石桌上的衣衫,灰溜溜的逃了开去。   看着她狼狈的逃去,一旁的李雪莲脸上一片担忧,带柳枝人影消失不见后才上前指责道:“你今日怎么回事,以前的你可不是如此不懂事,她好歹也是你大娘,是整个沐府的当家女主人,今日你如此羞辱她,日后只怕她会处处刁难你……”   “娘!以前就因为我太懦弱,什么都由着他们欺负,娆儿这次死而复生,娆儿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活得太窝囊,从今以后汐娆要保护娘亲,不再任他们欺负!”汐娆一脸桀骜,两眼带着阴鸷的狠意,心下却想着似乎应该去找沐鸣远要回解药才行。   李雪莲面色一怔,这汐娆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凌厉的倔强,那眼神中蹦出的狠意,让她觉着陌生的有些可怕。   沐府庭院深深,花草丛丛。汐娆居住的小院处在最偏僻的西北角,需穿过沐府后花园,在经过几个长廊才能到大房的主院。   主院里有人工打造的假山泉水,墙院的四周都种着各色的牡丹花,在阳光下开的娇艳欲滴,几只彩色的蝴蝶在花朵处翩然飞舞。这情景倒是美的如同一副山水画。   汐娆本来是想去书房找沐鸣远,结果被下人告知在大房处。汐娆想要逼他拿出解药便来到了这个地方。   站在数十米之外的院子,可以听见屋里传来低低而又温馨的笑声。   汐娆抬头,虽是距离有些远,但她依旧可以看到沐鸣远脸上露出的笑,一家三口坐在一张圆桌上,嘻笑谈欢,甚是和谐。   看着和睦的一家,又看了看柳枝所居住主院的奢侈摆设,相比之下,自己那残破衰败的小院跟这简直是云泥之别。   心里冷笑一声,如此看来这沐鸣远对自己母女却是不喜爱,以他的性格定然也不会乖乖交出解药,汐娆突然才发现找他拼命实在是个不明智之举。   放弃了找沐鸣远索要解药的念头,汐娆悄无声息的返回自己院子。如今离自己出嫁不过一月有余,她只希望自己嫁给睿王爷后,沐鸣远那老东西会说话算话拿出解药。   “汐娆,你跑哪去了?快进来,娘有事向你交代。”找了沐汐娆大半天的李雪莲见着她回来,拉着她的手就进了屋,从柜子里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上面还加了一把小锁。   李雪莲拿出钥匙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有一些极其贵重的首饰。   “汐娆,你出嫁在即,娘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你把这几样首饰拿去当了买点适用的,也给自己添置点东西,可别让自己嫁过去受委屈。”李雪莲将木盒的首饰拿出,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若不是她这个娘没本事,也不会让这么个好姑娘跟着自己受苦了。   汐娆眸色惊愕,她倒不知温弱的李雪莲还偷偷的藏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这些是我刚跟你爹爹时他送我的,我就把它们偷偷收藏了起来,就是怕有一天用的着。娆儿,娘老了,娘希望你嫁过去能过得好,不要在受欺负。”李雪莲低低的说着,两眼又是不住的翻滚着泪意。她欠汐娆的,怕是这辈子都没法补偿了。   汐娆看着她,虽然穿着简单朴素,眉角之间却是掩不住昔日的风华,想来她曾经也该是一大美人。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跟错了男人,以至于会落得如此地步。这古代的女人还真是够可怜可悲。   牵扯着嘴角,汐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眉眼弯弯,倒是有了一丝惊艳的感觉。   “娘,你放心。汐娆会保护你,也会过的很好。只要我嫁过去,一切都会改变的。这些首饰我就不要了,留着给你。”沐汐娆将那些首饰放回木盒中,她倒是不怕自己没嫁妆会没有面子。别人见着也只会说沐将军偏心,丢面子也是拉着沐家一起。   李雪莲脸色一沉,阴沉着有些不悦。又将首饰塞回了汐娆手中,面色严厉道:“这些都是我留给你的,你要不拿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第9章 冤家路窄      一番好心,拳拳母爱令人感动。汐娆也不好在推辞,何况自己身上穿的却是寒碜了点。于是,汐娆便不再推脱,拿着李雪莲的首饰就上街去了。   这还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真正逛街,大街上两旁挤着各色小贩,有卖风筝的,有卖蝴蝶的,也有女儿家卖自己绣的鞋子丝帕,胭脂水粉。整个大街人流如织,就像现代一些小镇赶集般热闹。   汐娆先将自己怀里的首饰拿去当铺换了一笔银子,再去成衣店挑了一件好看的衣衫,将额头上那快胎记粘好,随后才继续出去逛街。   路过一家首饰店铺,里面躺着一只粉色蝴蝶金步摇,柔嫩的粉色,色泽光透细润,在众多首饰里显得格外耀眼。   汐娆一下就被这只金步摇吸引,不由的拿在手中细细观赏。   “老板,这只金步摇多少钱?”汐娆满心喜欢的问道。   店铺老板看了看她的穿着,虽是不奢华富贵,但也不是像穷苦人家,便开口回答:“十两银子”   “十两?老板,你不能欺负我这个小姑娘,看蝴蝶的做工,也不是特别精致,你就打个折,五两成不成?”   “八两,要就拿去,不要就算了。”老板一脚放在坐着的长凳上,颇有一丝的不耐。   “八两?还是有点贵,老板,在便宜一点?”汐娆拿着金步摇跟老板讨价,突然手上一空,就被人夺了过去。   “老板,这只金步摇多少钱?”熟悉的声音响在自己耳边,汐娆转头就看见沐雨薇跟墨涵凌出现在了眼前。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出府逛街都能碰到。   汐娆自是不服气手中的东西被人抢走,伸手就要去夺沐雨薇手中的金步摇。   见着有人要抢自己手上的金步摇,沐雨薇一个旋转就躲开了,见着是沐汐娆便开口嘲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在这讨价还价的,原来是三姨娘的女儿啊。既然买不起这金步摇,那就让给姐姐算了。”   沐雨薇不屑的打量着眼前的沐汐娆,白色纱裙,腰间用着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 留出一小缕的长发垂于肩上,恰好遮挡住了额角的胎记。原本偏黄的肌肤却是变得圆润,在阳光下晶莹如玉,细滑娇嫩。   不得不承认这样一打扮,将原本精致的五官衬托出来,看似清纯简单的装扮,却是透着一股灵气。尤其是那块难看的胎记巧妙的被遮住后,站在众人面前的沐汐娆就是一活脱脱的小美人。   唇角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汐娆笑的明媚,如同悬崖峭壁上的一株槭叶铁线莲,娇艳的惹人注目。   “姐姐这话说的可真是伤人,可不能仗着你是姐姐就可以欺负我这个妹妹,什么事都讲究个先来后道,难不成大娘都白教了你?”汐娆两眼轻睨的斜了一眼沐雨薇,讥讽的嘲笑反击。   沐雨薇气的浑身血液都在翻滚,若不是在外,她真想飞过去给她几个耳光。   汐娆看着她脸上不悦的神色,依旧不解气,伸出手摊在了沐雨薇面前:“姐姐抢了妹妹未婚夫不成难道还想抢妹妹的东西?可别让一支金步摇坏了沐府的名声。”   众人一听沐府,才明白几人的身份。原来这传说中的沐府丑女便不是传言般难堪,看这脸蛋和身材,倒是个婀娜多姿的少女。   墨涵凌倒是没想到她会当众提及自己被退婚的事,这世人皆知他跟沐汐娆的婚事,如今这一提及,众人难免不有些同情起受害弱势的沐汐娆。   沐雨薇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黑了脸,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只金步摇。   敛了敛眸中的惊愕,墨涵凌一副看戏的望着二人,他突然发现这个丑女倒是个聪明的女子。   “这东西你又没付钱,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我就是喜欢又怎么了!”心高气傲的沐雨薇哪能轻易的向她低头,从身上取出一绽银子扔在了店铺上,转身,就将那只金步摇给扔进旁边的护城河。   眼看着自己心仪的东西被人扔掉,汐娆条件反射的追了过去,想要接住。   一道白色的身影晃过,如同一股强劲的疾风。汐娆愣住脚步,微微一恍神就看到那支金步摇落到了一名男子手中。   “物以稀为贵,这支金步摇虽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倒是出自名家之手,也算是件好物。小姐怎能如此糟蹋!”白色男子语气虽是平淡,但那双凤眸里却透着一股冰凉的寒意,冷冷的瞪在沐雨薇的面上。在转过身望向汐娆时,嘴角里却是勾出了淡淡的笑,如雨后的彩虹,让人心情舒畅。   “小姐,物归原主。”华倾尘走进汐娆面前,双手奉上金步摇。   一旁的沐雨薇气的咬牙切齿,脸上僵硬一片,对着华倾尘的背影不满的嚷道:“你这个窃贼,那金步摇是我的,你怎么可以给她!”   华倾尘朗朗一笑,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沐雨薇:“这金步摇可是你从这位姑娘手中夺去,再说了你不是把它扔了么,我可是自己在空中捡到的,捡到的就是我的了,怎么就成了是你的呢?”   一番话逗趣的让人觉得好笑,沐雨薇在众人的哄笑中红透了脸颊,大步跨上前就要去抢汐娆手中的金步摇。   汐娆早就知晓不服气的沐雨薇会恼羞成怒,身子一弯,动作灵敏的就躲了过去。   “你——”沐雨薇眼里透着狠意,抬起双手出掌,就朝着一旁的沐汐娆落去。   冷冷的勾出一丝笑,汐娆睥睨的凝着飞身而来的沐雨薇。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毫无反击能力的废物,那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千金小姐!   紧握手中的金步摇,两眼积聚的盯着她的掌心,只要时机一到,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就在沐汐娆运集了全身的力量准备出手时,身旁的白影就闪了过来,伸手拦抱着她的纤腰,纵身一跃而起。      ☆、第10章 华倾尘      感受着男子纯正的气息,汐娆竟然有些恍惚,看着他的侧脸,刚毅的轮廓带着一种清风的柔和,刚柔并济,尤其是那眼睛,黑色晶亮的像似夜空中皎洁的星子,熠熠生辉。   华倾尘带着她稳稳的落在了几米之外的地面,随即抓着她的手奔跑了起来。   沐汐娆还没回过神,机械似的一边逃跑一边哀叹有些不合适,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被一名男子抓着手逃跑,倒是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私奔的小情侣。   一想到这,汐娆的脸上不由得染了一丝的红色,自己这都在想些什么啊!   也不知两人跑了多久,有些忘了世人存在般的狂奔,等到实在是跑不动才停下了脚步。   “你……你干嘛要……要拉着我跑啊?”汐娆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脸颊上染着一层夕阳的霞红,带了几丝娇羞之色。   华倾尘淡笑着看着这个女人,从刚才争执中就已得知她的身份,所谓的天下第一废物丑女,竟然会是这般伶牙俐齿。看来墨涵凌选择沐雨薇也未必是下对了赌注。   “在下华倾尘,刚才多有得罪。”华倾尘两手抱拳做了一个赔礼的姿势,两眼却是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面上。   汐娆看着他,不由得噗嗤一声轻笑,学着他两手抱拳道:“小女子沐汐娆,刚才多谢华公子相救,小女子无钱无势亦是不能报答公子,那这只金步摇就送给公子做报答。”   双手将金步摇奉上,华倾尘只是清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未伸手。   那淡淡的笑,清朗迷人,仿佛是带着一股魔力,让华倾尘不由的微微恍惚了神色。原本只是出来转转,却是没想到会不期而遇的撞见这个倔强的女子。   这圣旨早已是昭告天下,他自是清楚这个女子即将是睿王墨子衍的妃子,只是不知道这样别致的女子,嫁过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期待。   想到这,华倾尘眼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让沐汐娆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有些小乱窜。   “这金步摇还是沐小姐留着吧,华某留着也是无用。就当是华某送给沐小姐的大婚贺礼。”华倾尘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白色的衣袍随风飘扬,给人一种仙人般的错觉。   华倾尘的一句话提及了她即将嫁人的是事实,收敛起心里莫名的小小心动,收回送出去的金步摇:“谢谢华公子的大礼,沐汐娆还有事就要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转身,跨着从容镇定的 步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华倾尘带着微笑的脸这才阴冷了下来,眼里的深邃望不见底。一旁的树丛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就窜了出来。   “公子,还需不需要解决了那人?”黑夜望着沐汐娆离去的方向,恭敬的问道。   华倾尘清冷着音色,不带一丝感情:“不需要了。吩咐下去,一切按兵不动,只要顺其自然就行。”   沐汐娆?华倾尘一想到这个名字,嘴角里竟不易觉察的挂了一丝笑。   沐汐娆回到小院时,李雪莲已在小院门口等了大半天,见着汐娆平安回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下来。   “娆儿,下午时三小姐来过小院,说是要你把什么金步摇还给她,你是不是拿了她的东西?要是的话就还给她吧,免得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李雪莲一脸的疲惫,许是因为被沐鸣远强行灌下不知明的药后,身体就像是被掏空,每月末的最后一天就会疼的在地上翻滚,像似蛊虫嗜心的疼。   看着她的苍凉,汐娆心里升起一丝的难过,只是这个女人,心里却还是时刻的惦记着替沐雨薇着想。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李雪莲害怕还是因为习惯了逆来顺受,总之,此刻的沐汐娆心里是有些不悦。   “娘,我是你的女儿,你要想的是要变得强大,要怎么才能保护你的女儿,而不是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委屈的去成全别人!”汐娆说的有些激动,脸上是李雪莲从未见过的愤怒。   变了,真的变了,看来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再她的掌控之中了。   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李雪莲面色悲戚,一句话也没说的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汐娆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伤了李雪莲,负气的回到了屋子。   只不过刚抬脚,沐雨薇就带着身边的贴身丫鬟走了过来。看来是为了今日在大街上的事存心找自己麻烦来了。   “丑八怪,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沐雨薇人还没走进,那嚣张的声音却是尖锐的嚷叫起来。   沐汐娆深呼吸,转身面对着沐雨薇的挑衅,伶牙俐齿的反击道:“丑八怪是在喊谁?”   “丑八怪在喊你……”沐雨薇顺口就接过汐娆的话回道,话一出口就感到了被人戏弄,咬牙着就冲到了汐娆面前。   “你这小贱人竟敢戏弄我,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沐雨薇说着就伸出双手,还示意身旁的两名 丫鬟去抓着她的双手,不让其有还手的机会。   “你敢!信不信我现在就划掉你这张脸,看你那个什么凌王爷还会不会娶一个丑八怪!”沐汐娆一个转身就在抓住了沐雨薇,手里抓着那只金步摇抵在她的脸上,咬牙着不带一丝的胆怯,那眼神狠毒的就像是老虎般的张狂。   沐雨薇感受着那尖锐的金步摇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心里真是害怕了,若是这个丑八怪真的在自己脸上划下,那自己岂不是比她更丑,她可不敢想象自己变成丑八怪的样子。   “好妹妹……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千万不要做极端的事,姐姐知道错了……你就放过姐姐这一次。”   战战兢兢的颤音在这空荡的小院子里回荡着,沐汐娆看着那张脸,虽是美的如花一般,心里却是狠毒的阴暗。若是自己不给她一次教训,难保她没下次。   “沐雨薇,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可惜啊,你惹了我一次又一次,我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要放过你!”幽幽的吐着吓人的话,汐娆将手中的金步摇轻划过她细嫩的脸上。      ☆、第11章 嫉妒      “汐娆,不可以!”在屋中听见外面响动的李雪莲冲了出来,抓着她的手,低低的哀求着。   原以为只是天生长了胎记不受人疼爱,却没想到自己的娘亲却是为别人的女儿苦苦哀求自己,沐汐娆觉得心里燃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就像是嫉妒。   “娘,你冲出来第一句话就是求我不要伤害她,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话却对我有多大的伤害。我天生长得丑我认了,我出生低微处处受人欺负我也忍了,可是,你着句话却让我忍无可忍。今天不是我要去挑衅她的,是她自己欺人太甚!”沐汐娆用力一推,就将挟持住的沐雨薇推倒在地,薄薄的一层轻纱被身旁的草木挂了一条口子,里面洁白的藕臂就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口子。   “三小姐,你没事吧。”李雪莲赶紧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沐雨薇,心疼的看着手臂上的口子,担心的询问着她的伤口。   汐娆冷冷的自嘲一笑,李雪莲的举动不得不让精明的沐汐娆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天边渐渐的爬上了一丝黑幕,周围的树木在她眼里都变得不再清晰。沐汐娆冷眼的看了几人一眼,等待着她们接下来的挑衅。   “畜生,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嫡出的三小姐!”远远的传来沐鸣远的 怒喝,汐娆抬头,面色无异的望着小径上渐渐清晰的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沐鸣远,此刻他的脸上青筋暴怒,眉头拧成一道直线,显然是愤怒的前奏。   沐鸣远走进,伸手就要甩她一个耳光,却是被她给躲了过去。   站直了身子,沐汐娆冷眼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唇角不屑的勾出一丝笑回道:“我沐汐娆可是世人皆知的废物小姐,全身经脉堵塞不能习武也不能练习内力,请问我一个废物怎么能伤害一个文武双全的沐家三小姐,更别提在场还有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个个都是习武之人。我倒是想问爹爹,你倒是说说一个废物如何去伤害他人?”   沐鸣远被问的一愣 一愣,他从来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儿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齿,眸色里闪出一丝的欣赏。   转过身看了看手臂都被划破的沐雨薇,沐鸣远语气难得的一片温柔:“小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是四小姐把三小姐给推倒划伤的,她还拿着一支金步摇想要划伤三小姐的脸。”还未等到沐雨薇开口,身旁的丫鬟却是抢先的回答道。   沐鸣远脸上的神色又变了变,在回头望向沐汐娆时却是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沐汐娆,你好大的胆子,上次罚你禁足半月实在是没能让你记住教训,这次就罚你三天不准进食!”   哼哼一声嗤笑,沐汐娆冷凛着望向沐 鸣远,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人是我推的,但是眼见耳闻的便不一定是事实,爹爹你只看到三小姐在你眼里的好,却看不到我这个女儿的一丝可取之处。这些我都不曾怨恨,可是爹爹,如今我好歹也是即将嫁入睿王府的人,你如此厚此薄彼的对我,看来睿王爷在爹眼里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傻子罢了!”   沐鸣远一听,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虽然知道那个睿王爷有些痴傻,但他毕竟是皇子,好歹还是个赐名的王爷,要是被居心不良的拿去大做文章,只怕勉不了一翻的折腾。   “罢了罢了,这次看在睿王爷的面子上姑且饶了你这次,若是在有下次,别怪我不顾王爷的情面!”沐鸣远思前想后一番后,只好放过了沐汐娆,不过心里却是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女儿有了注意。   沐雨薇不甘心,拉扯着沐鸣远哭哭啼啼,却被沐鸣远一个眼神给吓的不敢在胡闹,乖乖的跟在沐鸣远身后离开了院子。   李雪莲这才走过来,有些后怕的关心着汐娆。沐汐娆只是淡淡的摇着头,百感交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不甘心嫁给一个傻子王爷,此刻的她却急切的希望早日转到婚期,她一刻也不想在留在这个没人情的沐府。   这日,天依旧是暖阳高照。沐汐娆如同往日般的躲在空间里。   脸上的胎记亦是消失不见,全身经脉也已疏通,只不过这副身体的胸口处总会莫名的感到一阵疼意。汐娆只得泡在泉水里,才能减轻疼痛感。   泡好起身钻出了空间,汐娆还没来得及穿上外套,李雪莲在门外敲门道:“娆儿快出来,贵妃娘娘派人送请帖来了。”   “贵妃?”汐娆面色一怔,好像自己从来都没跟什么人有过接触,更别提皇宫里的妃嫔,突然派人送请帖,倒是让人错愕。   动作利索的穿好外衫,又贴上假的胎记。沐汐娆这才开门让李雪莲进了自己屋子。   李雪莲脸上难得带着欣喜的笑,将手中金灿灿的请帖递到她的面前:“妘贵妃父亲将在后天举办寿宴,妘贵妃要回府祝寿,就派人送了请帖过来,还特意嘱咐一定要让你前去。”   妘贵妃?那不是墨涵凌的母妃吗?她要自己去寿宴是什么意思?   看着汐娆脸上的谨慎,李雪莲不免有些担心:“娆儿,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妥?”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意外。我们跟皇室中人毫无来往,怎么妘贵妃会想到邀请我这个出名的废物丑女?”汐娆将手中的请帖合上,眸色里透着一股精明。   “可能妘贵妃就是想让大伙聚着高兴高兴,毕竟你就要嫁给睿王爷,可能只是个礼数吧。”   “没事,只不过我这副容貌到时候只怕是让人扫兴。”抬手锊了锊额角的刘海,那块蚕豆般大的胎记显目的露了出来,原本精致的小脸,却被硬生生的破坏了美感。      ☆、第12章 受邀赴宴      天色一亮,沐汐娆就起了个大早,今日是她赴宴的日子。必须提前好生打扮一番,既不能显得太寒碜不能见人也不能穿的太艳压了她人的风头。   淡蓝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裙幅褶褶如波浪千层奔腾,三千墨丝用同色的淡蓝发带束起,头插一支粉色蝴蝶钗,右边额角处留着现代层次感比较强烈的斜刘海,耳际处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简单灵巧却不不失幼稚,又恰好可以遮挡住胎记。   微风一吹,淡蓝色的发带跟裙摆便随风飘飘,仿佛就是蔚蓝的湖面在金色阳光下闪着耀人的水波,美不胜收。   装扮好后,汐娆才稳稳的将自己做好的胎印贴在右眼末尾处,用刘海遮挡。   走出沐府时,门外已经候了一辆马车,想来是沐鸣远怕丢了面子让人安排的。   马夫是府里的下人,为人比较憨厚。见着沐汐娆出门,赶紧下了车般了马扎道:“小姐请上轿,二小姐同三小姐都已经先走了。”   汐娆淡淡的点头一笑,提着裙摆上车。马车看着她那高雅的姿态和清冷的性格,额角的胎记被遮住后,倒是亭亭玉立的,在他眼里觉得这个整日被人唾骂的废物小姐,比那些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漂亮几百倍。   马车轮子咕噜噜的转过对面。很快便来到了妘贵妃娘家府邸,齐太傅府。   汐娆在车里就已经带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帷帽,粉色的轻纱垂落,遮挡了她的容貌。待马车停稳后,这下踩着马扎下了车。   门口的侍卫一见着有人,便立即开口问道:“来人是何府的千金,为何不栽下面纱示人。”   马夫微弯曲着身子作揖道:“我们是沐府的,这位便是沐府四小姐,受贵妃娘娘的邀请赴宴而来。”   那侍卫一听是沐府的丑八怪,两眼带着轻蔑的笑,转头对着身旁的侍卫调笑:“原来是沐府的丑八怪啊,难怪不敢以真面示人。”   笑了笑才又收起一脸的讥讽,趁开身子,门口处便立着一道显目的门牌,上面写着“丑八怪与狗不得从此进入”。   “丑八怪与狗不得从此进入,既然你看到了就请转走后门吧。”侍卫指了指府邸的后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你,你们欺人太甚!”老实憨厚的马夫气的浑身都发颤,却是引来后面陆续而来的客人围足。   汐娆不由的勾出一丝冷笑,这不是当众欺负人吗?她倒是看看这个妘贵妃到底是想玩的什么把戏!   玮帽的轻纱在风中飘飘扬扬,众人只见着头戴玮帽的女子走上前几步,不卑不亢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太傅乃是皇帝的老师,更是妘贵妃娘娘的父亲,可算是德高望重受人敬仰。今日小女子受邀前来却是受如此戏谑,我倒是想看看这堂堂书本网的太傅府是如何跟市井小民般的刁难他人?”   清脆的声音,像是黄鹂般的婉转,那话里的语气却又是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躲在人群后的华倾尘不由的牵扯了一丝笑来。   那嚣张的侍卫倒是想不到这传言中的废物丑八怪竟是如此伶牙俐齿,看来所谓的市井传言也便是不可靠。   这本来便不是妘贵妃同齐太傅的意思,只是受了沐家三小姐的银子才帮她做事,原本以为这钱好赚,可没想到竟是如此棘手。   “正因为是德高望重,所以便不是什么低等的下人都可以进的。南诏国厉来最重礼仪,自然是按礼数而来,四小姐既不能摘下面紗示人以示尊重,那为何要放你从这大门而入?”门口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汐娆抬头,就见着墨涵凌从里走了出来,两眼里带着冰冷之色。   帷帽下的汐娆露出清冷的笑,谁人不知沐府庶出的四小姐是出名的丑女,想让自己摘下帷帽无非就是让自己当众难堪,受屈罢了。   “既然凌王爷如此发话,那小女子只好回府了。若是妘贵妃日后要拿我置罪,大家可都记着,是凌王爷赶人离去的,这请帖就请收回。”汐娆从袖中取出请帖交到了侍卫手中,转过身朝着马车走去。   墨凌涵没想着会是自己母妃邀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其离去。   “小姐且慢!”就在沐汐娆一脚踏上马扎时,身后又传来一陌生的声音。   汐娆停驻脚步,保持着上车的姿势。一道白色的人影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立在了她的身侧。   “四小姐别来无恙,既然是妘贵妃邀请,可别因一些不懂事的人坏了行程。”白色翩然的华倾尘声色温润,让原本想要离去的沐汐娆一顿,这个华倾尘怎会出现在这,难不成还与皇室中人有交结?   退下了脚,汐娆站在平稳的地面,微微一福身子:“既然华公子如此说了,那汐娆要是在推辞岂不是显得跟某些人一样不懂事?”   淡淡的露出一缕笑,汐娆转身就往太傅府走去。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而入。   墨涵凌已认出华倾尘就是上次帮沐汐娆脱困之人,脸色有些不悦,一甩长袖就走了进去。   华倾尘这才把手中的请帖递到侍卫手中,紧随着跟了进去。   太傅府里,一片喜庆。正堂大厅里挂着一米长的寿字,庭院里也围满着各色人群。   汐娆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人唱传。院里的人都回过头来望着入口处。   沐雨薇同沐怡茹跟着几名年岁相同的女子在一起,见着唱传后转过头,一个世人皆知的丑八怪敢来赴宴,她们倒是想想众人见到她脸上的胎记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厌恶。   走到入庭院处,守着的下人便伸手拦住了汐娆,示意要她取下帷帽才能进入。   汐娆也不怒,面色镇定的摘下头顶的帷帽。一阵风吹了过来,刚好将她的头发微微带起。   五官是精致的可人,有着小家碧玉的灵动,额角的斜刘海也随风飘飞,右眼的胎记就有些露了出来。   众人嘴角微微轻颤,压抑住了面色的笑意。只是冷眼看了一眼就自顾不暇。      ☆、第13章 诡计重重(一)      这时,府里的几名丫鬟分散着向前来的小姐们走近。沐汐娆也被人带着穿过庭院,来到了后院处。   花红睁艳,开的饱满欲滴。后院处已是聚集了数十位千金小姐。   伸手理了理自己额角的头发,沐汐娆站与她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一名约摸有二十好几的女子走了过来,将众人请进了后院的亭子里。   突然,亭子周围的花草都开始移动,以亭子为中心将原本的石径小路都封锁住。   “啊——”里面有人惊叫了起来。随即又有人开始乱窜寻找出路。   汐娆看着这一切,古书上曾记载有**阵。看这情势,倒是很像。   只不过为何会让人把她们带到这**阵,还让府里的丫鬟跟在其中?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白色袅袅的烟雾又笼聚了过来。那些小姐找不到出口,只得哀嚎着尖叫出声。   汐娆微闭着双目,站在亭子柱子的一侧,不慌不急,双耳听着周围的响动。   方圆都是稀稀疏疏的声音,有凌乱的脚步声,也有花草被人扒开的声音。汐娆安静听着,嘴角里却是勾出了一丝笑。   这**阵,靠眼观便不能走出,只有破了阵中核心机关才能恢复原状。而妘贵妃令人如此,只怕是想在众人里挑出出色之人为她所用。以为日后替墨涵凌争夺太子铺路。   沐雨薇,汐娆轻笑着呢喃了她的名字,既然害得自己被当众退婚,那正好也让你尝尝被人骑在头上任人欺凌的滋味。   眸里闪过精锐,汐娆才环顾着四周,顺着亭子寻找着机关。   “雨薇你在哪?雨薇……”由远及近的传来沐仪茹的声音,焦躁的带着惶恐。   伸脚在地上用力的跺了跺,沐茹仪听见脚步声,伸手摸着向声音来源处靠近。   汐娆将整个亭子都摸了一遍,依然没找出机关,突然想起石桌还未寻找,伸出手朝着石桌摸索,突然在石桌底面发现了一块略微凸起。   压低了自己的声色,汐娆发出一声微小的声音,沐茹仪一听赶紧摸了过来:“雨薇是你吗?”   “嘘!”汐娆示意她不要出声,将身子藏在石桌的另一侧,够着手指才扭动了那凸起的机关。   白色的雾气散开,花草堆着的道路也自然分了出来。   刚才带着她们入亭子的女子出现在道路的另一头,看着头发上沾了一些花草的沐茹仪露出了一丝笑。   躲在石凳后的沐汐娆这才看清了那些千金小姐,一个个头上都挂了一些花草碎末,梳理的整齐的发丝也微微有些凌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沐汐娆这才伸手,将自己整齐的头发微微的拨乱,跟在人群最后。   沐茹仪一出去就被人带了离去,过了好半会才回到了人群中,白皙的小脸上夹了一丝的红晕。   沐雨薇见着她出来,立刻上前,亲密的挽着她的手好奇的问道:“二姐姐,刚才你去了哪?她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沐茹仪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两眼里闪着躲藏的目光,赶紧回道:“没去哪,只是刚才那位姐姐带我去取了一些赏赐给大家。”   心虚的赶紧别转过头,沐茹仪示意身后的丫鬟将贵妃赏赐的各种珍奇首饰分发了下去。   沐汐娆妖娆一笑,趁机离了开去。这好戏还在后头,慢慢走着瞧。   躲在暗处的华倾尘,眼角顺着沐汐娆离去的方向望去,看来这个女子还不是一般的聪慧。   回到前院时,前院正在表演助兴的节目。坐在前排的妘贵妃正看的入迷,身旁的墨涵凌也微微凝着笑。汐娆正准备独自离开时,华倾尘却是从对面迎了过来。   他带着笑,微风轻扶,柔和的音色软软的就传了过来:“四小姐这是要走了,午宴还没开始就离去,不怕惹人非议?”   她莞尔一笑,声色清脆,两眼带笑的看着他:“这莺歌燕舞,正是热闹。少了我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也未必有人注意。华公子若有事就继续,汐娆先告辞。”   话语落,抬脚与他擦肩而过。一阵风吹来,水蓝色的裙摆在风中清扬,在阳光下琉璃款款。   华倾尘蹙眉一笑,便紧跟着追了上前。   “四小姐请慢步!”华倾尘上前,并肩而立,一时竟找不出挽留她的理由。   沐雨薇跟沐茹仪出来时,就见着他们二人站在庭院处。嘴角扯出一丝奸诈的笑,转身就离了开去。   汐娆看着他那张脸,颠倒众生,只是眼里的笑夹了一丝的杂意,低低的问道:“华公子叫住我难道只是为了站在这里凌乱?有事就请讲,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他低声嗤笑,语气里带着一股亲昵的意味。   “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他低声嗤笑,语气里带着一股亲昵的意味。   汐娆在心里气的肠子打结,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黏糊的么?他两眼难道看不出自己不愿跟他同处以免落人口舌么?   若是在现代,她想她早已是上前将他一顿狂揍。   两眼忍不住的朝天翻了一记白眼,汐娆甩开这男人时,府里的丫鬟就走到她的身旁道:“原来四小姐在这啊,你两位姐姐正到处寻你,所有的千金小姐们都等着你,奴婢这就带你过去吧。”   既然走不掉,那她只好跟着丫鬟前去。   丫鬟将她领进一间房,推门而入,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汐娆真准备开口问话,却听见那丫鬟先开口:“我走之前都还在,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全都跑掉了?”   丫鬟边说着一边示意汐娆入座,随即便弯身替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面前:“四小姐口渴么,先喝杯茶等等吧,或许她们也去寻小姐去了。”   汐娆轻轻淡然一笑,打量了丫鬟几眼,却也没伸手去那茶水:“我不渴。”   那丫鬟轻咬了一下唇瓣,又从旁边拿过糕点道:“那小姐就吃点甜品吧,这是妘贵妃从宫中带来的。”   汐娆依旧带笑,一句话也不说,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却也不急着往嘴里送,双眸凝着那丫鬟。   “那小姐就先吃点糕点等着,奴婢去找小姐们。”丫鬟感觉被盯的难受,找了个借口就退了出去。   丫鬟退了出去,路过窗棱时见着沐汐娆端着茶水小泯了一口。赶紧快步走到另一间房屋。      ☆、第14章 诡计重重(二)      “怎么样她吃了没?”丫鬟一踏进门槛,沐雨薇一把关上门小声的问道。   丫鬟点点头:“我亲眼见着她喝了茶水。”   “那好,茹仪那应该办的也差不多了。你就先下去,暂时不要露面。”沐雨薇拿出一袋银子给了那丫鬟,眼里荡着一丝邪笑,待会就有场好戏可以看了。   那丫鬟拿着银子就消失不见。沐茹仪紧张的推门而入:“一切顺利。”   “那好,我们这就去请妘贵妃捉奸成双去!”嘴角里扬着奸诈的媚笑,沐雨薇心里乐的疯狂,沐汐娆啊沐汐娆,从今以后你就等着臭名远扬身负骂名吧。   ————————分割线———————   汐娆静静的端着茶杯,眼角里闪过一丝的冷意。微侧着身子挡住了在外偷瞧的丫鬟,将茶杯靠近唇瓣,微扬头做出喝茶的姿势。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汐娆这才将手中的茶水泼在了墙角,一脚踏出才想起什么又转回了身。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汐娆快步躲在了门后。   脚步声走近,一道人影就踏了进来。汐娆伸手抓过来人,小声说道:“先别出声,也别问我原因,待会再告诉你!”   边说边利索的将敞开的大门合上,几个大步走进里屋,将床上的枕头塞进被子中,又放下紗帐。这才回身打探着刚才进来的人。   华倾尘微愕的看着她的举动,虽然有些不解,却便未插手。眯着眼凝着她的举动。   汐娆回头,一身白玉翩然的华倾尘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微蹙了一下眉头,她面色严谨的看着他:“跟我走!”   脚步疾健,汐娆走至后方的窗户边,一手撑开窗棱,一个翻跃,身手敏捷的跃到了窗外。   华倾尘眸色诧愕,不是传言她是废物小姐么?瞧她刚才翻跃的身手,敏捷迅速,已是强过许多练武男子。   面色一沉,华倾尘轻身一跃而出。   门外,妘贵妃正在几人拥簇中向这间房间走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沐雨薇同沐汐娆。   哐当一声,关着的房门被推了开来。凌乱的脚步朝着里屋清晰的传了。   “走了!”沐汐娆压低着音色,猫着身子就快速逃了离去。   华倾尘撩起长袍,也紧跟着追了上前。   “沐三小姐,你说的人呢?在哪?”身着锦衣大红色宫装的妘贵妃站在寂静的房间里,两眼犀利的扫过四周,顿时阴沉着脸不悦的质问道。   身后的沐雨薇惶恐不安,快速的扫过四周转到垂下的紗帐时,不甘心的回道:“他们肯定是在床上,见着我们进来就不敢出声。”   “是吗?那好,那你就去把他们给捉出来。”妘贵妃冷嗤一声,斜眼瞪了一眼身后的人。   沐雨薇得到命令,这才走进床榻前,历声喝到:“汐娆你还不出来,事到如今你在藏着也没用,谁让你不守妇道跟人私会!”   话语落,依旧是安静一片,只听见呼吸声在房间里聚集。屋子里的人都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纱帐处。   妘贵妃依旧无言,只是站着,沐雨薇却分明感觉到了身后的妘贵妃,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冷意。   脸上微挂着一丝的尴尬,沐雨薇这才上前,一把捞开垂着的纱帐,里面被子凸起,倒像是里面塞藏了几人。   “沐汐娆,快出来。不要在躲在被窝里了,不然到时候出丑的可是你自己。大婚在即你竟然敢跟人苟合,这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后果!”沐雨薇咬牙,眼角底掩饰不住的傲慢张狂,只要她暴露在众人眼皮下,不仅毁了她的名声,即使嫁入了睿王府,也能让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她就是自己脚底下的烂泥,永远只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姐姐你在说妹妹什么?你可知一个名节对于女子来说比性命都重要,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中伤自己的妹妹?”身后,突地想起了一丝柔弱委屈的声音,女眷们回头,就见着原本该是躲在被窝里的沐汐娆竟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你……你不是跟人,不,你怎么会从外面进来?”沐雨薇彻底的凌乱,刚才是丫鬟亲眼瞧见她喝下了那杯下了媚药的茶水,而她自己也亲眼见着华倾尘走进了这屋子在也没有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汐娆心里不屑的讥笑,就凭她那点捉急的智商就敢陷害自己。微微拧了拧眉头,汐娆才疑惑的望着慌乱的沐雨薇:“我难道 不该从外面走进来吗?刚才有丫鬟带我过来,说是三姐姐你在这屋子里等妹妹,可是妹妹来了却没见着姐姐,就出去逛了逛后花园,结果妹妹在进来就见着一大群人在屋子里,刚才妹妹听着姐姐在指责妹妹不守妇道什么的?妹妹这就奇怪了,姐姐怎么会如此戏弄人呢?”   一席话将沐雨薇推到了罪魁祸首的位置上,一群人纷纷又望着她,眼里带了不可思议。   沐汐娆双手提着裙摆,身姿柔弱的穿过众人来到妘贵妃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脚前:“妘贵妃明鉴,臣女一直都在外,根本就没做过姐姐口中所说的不耻之事,要是被爹爹知道这话,他一定会打死臣女的,求贵妃娘娘救命啊。呜呜……”   汐娆一边哀求着一边就假作哭了起来,用着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双眼。那模样倒是十分的可怜。   妘贵妃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就在沐汐娆进屋的瞬间,她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沐汐娆发现沐雨薇对她设了套逃了出来,但见着沐汐娆那一顿惊怕的哀求和哭泣时,便彻底打消了她心里的怀疑。   “四小姐起来吧,本宫明白,这次是你受委屈了。”妘贵妃颇为同情的扶起跪在自己脚下的沐汐娆,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沐雨薇脸色难看的不忍目睹,一听妘贵妃那话,心里更是不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沐茹仪见状,这才带着笑走到汐娆的面前,伸出手来搂住她瑟瑟发抖的肩膀安慰道:“妹妹不要在伤心了,这事就只是三姐姐误会了你,现在贵妃娘娘在这,所有的人都明白只是个误会,谁也不会再外面乱说一个字。爹爹那你也不用怕,没有的事,爹爹怎么会无缘的打你。别哭了,在哭就难看了。”   语重心长的一翻话落,哭泣中的沐汐娆才停了下来。      ☆、第15章 偶遇      一旁的妘贵妃看着沐如仪的机灵,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对于自己那个未来的儿媳妇,她还真是有着一丝的不喜。   “沐三小姐,以后做事要严谨慎重,不要到处添惹麻烦。你就快要嫁给凌儿了,你这脑子怎么还是不见好使,以后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你如何能坐稳!”妘贵妃毫不留情的当做众人将沐雨薇一顿指责。   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捉奸的戏码就演变成了一场恶姐欺负妹妹的闹剧收场。躲在角落里偷看这屋里一切的华倾尘不由的对汐娆起了谨慎之意。   刚开始他只是不解沐汐娆的举动,直到一大群人闯进屋时,他才明白原来是嫡出的三小姐,想利用自己破坏了庶出的四小姐的名声,来场捉奸成双的戏码。只是那对手的智商远不上这个女人。   沐汐娆也借此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去。华倾尘目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将会是睿王爷身边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人心难测,谁知她会不会暗地里投了其他的主子?   冷冷的划过一丝邪肆,华倾尘才离了开去。   出了太傅府时已是将近正午,太阳光有了些许的毒辣,晒在人脸上有着微微的痛痒感。早晨跟来的马夫却还在外侯着,汐娆上前拿出一份赏钱给了马夫便吩咐马夫先行回府。   终是得到了暂时的自由,汐娆自己在大街上解决了一顿午餐,随后又独自在繁华的大街上闲逛。   时值初夏,大街两边的树木茂密丛绿,隐隐有着知了的鸣叫。   东北处,一群人拥挤的围堵在一块,嘈杂声此起彼伏。汐娆立即来了兴致上前查看,原来是有人在此设了个猜谜擂台。   擂台上的男子,一身酱紫色的刺绣长袍,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高贵。一手拿着一把白色折扇,显得潇洒怡人。只见他笑笑才清了嗓子开口道:“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请猜 一字。 ”   众人纷纷静默,片刻之后有人大喜的叫道:“是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   紫色男子点头一笑,示意身后跟着的下人将赏钱发给答对之人。   收到沉锭锭的银子,那人感激的朝着紫色男子道谢。人群中多数人则是羡慕不已。   “那接下来我在出谜题,欢迎大家继续猜谜。”紫色男子一笑,随即开口出题:“满意不满意。猜一字。”   底下之人纷纷交头接耳,无奈的摇头叹气。紫色男子从腰间取出一锭黄金道:“若是有人猜出,这锭黄金就是他的。”   汐娆低头,以前在现代时也常看字谜,这些她自是见过,见着那锭黄金,她倒是有些心动。日后进了王府一切都需要用银子打点,这倒是个赚钱的好门路。   站在人群中,汐娆便不显眼,她见着没人回答才开口道:“答案我知道,是懑或怼”   擂台上的男子饶有兴趣的望下人群中便不起眼的沐汐娆,凝着淡然的笑问:“为何会是两字,小姐可有解释?”   汐娆上前一步,微抬着下颚,镇定自若:“‘懑’字拆开成便是‘心满’两字,扣谜题‘满意’;合起来是一‘懑’字,意为不高兴,扣‘不满意’。猜‘怼’也可。因其拆开是‘对心’扣‘满意’;合起来是一‘怼’字,意为怨恨,扣‘不满意’。可知这个解释公子满意不满意?”   紫色男子朗朗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将刚才取出的一锭黄金亲自送到沐汐娆手中。   “这位小姐聪慧灵敏,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是何府千金?”墨易阳看着她,虽是简单的穿着打扮,初看五官只能算是清秀,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其五官精致耐看,越看越迷人。只是额角处的那块胎记,实在有些败坏了美感。   汐娆毫不客气的接过那锭黄金,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墨易阳,清冷的提醒了他:“公子若是闲着钱多没事做,南城门处有许多乞丐无处可去,公子倒可将银子拿去做了善事,也许还能留的个流芳百世。”   说罢,沐汐娆已是自行离了开去。身后的墨易阳却是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   闲逛了几圈,沐汐娆也没看中想要的,胸口处又莫名的传来了不适感,她便急急的回了沐府。   沐府大门前,一辆官宦轿子停了下来。轿帘撩起,霞红色的裙摆便优雅的落了下来,紧接着一名妇人就出了轿。   侧转了身子,那妇人抬头,望着沐府的大门心里却是踌躇不已。   沐汐娆这才看清了那妇女,一身霞红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墨发梳成一个倾髻,髻前别着一朵淡蓝色的花饰品,髻旁又斜插一支金色流苏步摇,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璀璨人间尤物。   脑子里突然蹦出眼前之人的信息,这明艳动人的女子正是柳枝的大女儿,沐府嫡出的大小姐沐楚楚,只不过前几年远嫁戍守边土的少将,之后便是杳无音讯。   沐楚楚虽是嫡出大小姐,为人却温和有礼,对自己这个不受人喜欢的废物丑女也是客气有礼,常常背着柳枝把好吃的拿给她,沐汐娆在整个沐府能说上几句真心话的就只有沐楚楚一人。   面上露出惊喜之情,沐汐娆几步大作的跑了上前:“大姐,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府呢?”   沐楚楚打量着眼前出落的水润女子,有些不敢置信:“你……你是汐娆?”   “是啊大姐,几年没见你依然还是这么美,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了,姐夫呢?他怎么没跟你一道?”汐娆有些忘形,拉着沐楚楚的手兴奋的问道,毕竟难得遇到一个善良温柔的人作伴。   沐楚楚带笑的脸色一滞,双眸里流出一丝伤感,正准备如何开口时,柳枝同梅雪极其大群的丫鬟跟了出来。   柳枝仔细的辨了辨眼前的女子,当看清了沐楚楚的容貌时才跑下了石阶,一把将她抱住:“楚楚啊你可把娘想的够紧,这些年怎么都音信全无了,你过得好不好,罗杰对你好不好?”   一听到罗杰的名字,沐楚楚止不住的泪流满面,抱着柳枝痛哭起来:“罗杰他半年前抵抗邻国偷袭战死杀场了,女儿……女儿知道爹爹还在生气不敢跟你们联系,可是……”   沐楚楚悲痛不已,当初不顾父亲的反对,她毅然跟着罗杰远走,原以为两人便能白首偕老,却没想到他战死,所有的幸福灰飞烟灭。更让她绝望的是婆婆竟然以她无罗家子嗣把她给赶回了娘家。   走投无路的沐楚楚别无去处,只好厚着脸皮回了沐府。      ☆、第16章 大小姐回府引发的血案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柳枝一听大致也猜到了她的处境,爱抚的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楚楚,这里是你的家,只要你随时回来都可以。过几日等雨薇的婚事一忙完,娘就拖人给你介绍个如意郎君。”   沐府先前出去的马车轱辘辘的停在了轿后。沐雨薇同沐茹仪先后下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近,两人脸色似乎都有些难看。   沐雨薇见着沐楚楚回府,面上便没有什么惊喜,倒是阴沉着一张臭脸开口问道:“大姐你怎么回来了?不怕爹爹罚你了?罗杰呢?怎么没跟你一起,难道是胆小害怕了?”   “他……罗杰他战死在了杀场,我……我没地方可去……”沐楚楚低垂着头,声音细如蜜蜂嗡嗡。   沐雨薇不屑的嗤笑一声,冷眼扫过沐楚楚脸上的不自在:“难怪我今日这么倒霉,原来是有个寡妇在触我霉头。我说大姐你能不能等我出嫁了再回来,眼看着我就要出阁,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回来不是霉我么?”   沐雨薇因在太傅府受到妘贵妃的奚落,心里压抑着一股怨气。更是从妘贵妃口中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对沐茹仪的好感,她心里更是崩溃山倒,这便把心里的怨气都撒在了沐楚楚的头上!   沐楚楚神色冰冷,眼神里透着一股末世荒凉,眼前的沐雨薇真的是自己同胞妹妹么?那字字灼人,伤的人心列出一道道的口子,却还在上面撒上盐来折腾人。   罢了罢了,这个地方,她知道是不该回来的。   沐楚楚眸色一黯,转过身凝着自己的娘亲,颇为无奈:“娘,楚楚过几日在来看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楚楚今日就不该来这。楚楚就先离去,等安顿好在来看娘。”   说着便转身要上轿,柳枝一把就拽着她的长袖,语气倒是坚定:“我是这个府里做主的,我说了让你住你就住,谁还敢说个不是!”   一旁的梅雪讪笑着上前,怜悯的看着如花似玉的沐楚楚,心里阴着偷乐。嘴上却是说着违心的话:“可怜这个好姑娘,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男人,更可恶的是还被婆婆给赶回了娘家。楚楚啊,你别生气,二娘找人替你教训教训那老婆子,竟敢如此对我们沐府嫡出的大小姐,不给那老婆子点厉色瞧瞧,她就以为我们楚楚没娘家撑腰了!”   沐茹仪见着自己娘亲都发话巴结讨好,赶紧上前挽着沐楚楚的胳膊宽慰着她来:“大姐别生气,今日四妹遇到了点不顺心,因此才把气撒在了大姐身上。你就看着雨薇年纪还小的份上,就别再跟她计较了。大娘她这些年可是想你想的都头发花白了。”   一旁人围着沐楚楚,沐雨薇依旧阴冷着一张阎王脸。这沐楚楚一回来,柳枝就把母爱分给楚楚一半,她可不受不了被人分享的爱。   汐娆冷眼看着几人的做作,若是在现代的话,肯定也得拿个金鸡奖,百花奖什么的。可惜一副戏子料被埋没在了古代。   不过,这沐雨薇跟沐楚楚本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姐妹,为何沐雨薇对沐楚楚的态度还来不及对一个同父异母的沐茹仪?   汐娆嗤嗤的看着被柳枝指责的沐雨薇,火上浇油:“都快出嫁为人妻了,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妘贵妃骂你还骂的真是对,看你这点本事怎么坐稳凌王府当家主母的位置!”   汐娆嘲讽的同时还不忘若有其意的瞟了一眼挽着沐楚楚的沐茹仪,从刚才二人回来的态度看,想必自己在离开太傅府后又有一翻精彩的戏码吧。   一想到妘贵妃今日召集在朝中有权有势家的千金赴宴时,沐汐娆就隐约的猜测到了其用意。   而在妘贵妃设下的考验中,沐茹仪又脱颖而出,相反早已定下婚约的沐雨薇表现平平,设计不成还反被自己给咬了一口。那精灵势力的妘贵妃对沐茹仪的喜爱便无意增长。   “你这个废物你在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今天就彻底的废了你!”沐雨薇暴跳如雷,指着沐汐娆蛮横的骂道。   汐娆面色不改,两眼睥睨的瞪了她一眼,压低着自己的声色,挑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回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废了我?你以为有墨涵凌替你撑腰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告诉你,不出半年,你的位置必被人后来居上!”   “你——你,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恼羞成怒,沐雨薇咬牙着恨恨出声,一把重进从马车取出自己的武器,作势就要对她动手。   就在沐雨薇扬起长鞭挥舞过来时,一记硬物飞落过来,恰好截下了抽过来的皮鞭。   手中挥舞过去的长鞭被硬生生的拦住,沐雨薇使出的力道被那一道折扇给改变了方向,一时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这普天之下还有没王法了?”来人音色冷硬,冷酷的如同处在冰窖之中,皆是让众人心惊。   回转过头,沐汐娆便见着酱紫色在阳光下散发出凌厉的寒气,原来竟是刚才在大街上设擂台出谜题的男子。   墨易阳缓步上前,从地上捡起自己随身折扇。随后又走回沐汐娆身边开口说道:“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沐汐娆两眼一翻,这个男人不会是一直尾随自己而来的吧。早知道天上没有掉金子的好事,他肯定是来找自己要回金子的。   不悦的挤了挤眉头,沐汐娆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跟随着我一路到此到底是干什么?告诉你,想要拿回黄……是不可能的!”   墨易阳有些好笑,自己有开口找她要银子吗?还真是个有脾气的小妮子。   沐雨薇辨着两人的谈话,原来两人是相识之人,咬牙的又是口无遮拦:“沐汐娆,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跟你一路回府?你难道忘了你即将嫁给睿王爷的事实了吗?”   沐汐娆眸色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中计发怒,懒得跟这个无头无脑的沐雨薇斗下去,抬脚就要进府。      ☆、第17章 伤人终伤己      “沐汐娆!”一声怒吼,沐汐娆的胳膊就被人给拽了一把,踉跄着步子,便借势柔弱无骨的摔倒在地。   “姐姐,你明知我是个手无寸铁不能抵抗的废物,你还如此的折腾我。难道你非把我逼死你才甘心吗?”跌坐在发烫的地面,沐汐娆柔弱的挤出几滴眼泪,要演戏谁不会。我今日就好好给你们演出戏。   沐雨薇气的抓狂,这个沐汐娆背地里对自己可是毫不客气,当着众人却又一副柔弱可怜样,指着她尖叫连连:“沐汐娆,你这个贱人,跟男人鬼混还带到了大门口,今日我就替爹爹跟睿王爷教训教训,免得走出去丢了沐府的脸!”   不顾另一旁黑沉着脸色的墨易阳,沐雨薇又挥舞着手中的长鞭,翻滚着如同银蛇朝着沐汐娆脸上落去。   “啊——”沐汐娆闭眼一声惊呼,扭转过头来不被鞭子所伤。为了能让沐雨薇背负恶名,她只能隐忍着让自己硬生生的接下那一鞭。   疾风掠过,沐汐娆便没感到疼痛从自己身上传来,只是听见啪啪的一声鞭子抽打声,惊愕的睁开眼,竟发现沐雨薇脸上有了几道血痕,看那痕印,倒像是被自己鞭子所伤。   还未回过神,墨易阳已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弯身伸出手在她面前,两眼带着温和的笑。   汐娆有些混乱,想来应该是沐雨薇伸出鞭子朝自己落下来时,这男人运用内力将鞭力弹了回去。只是这个男人,她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男人到底是谁?   一旁的沐楚楚这才赶了过来,将跌在地面的汐娆扶了起身。   墨易阳这才收回自己落空的手,看着眼前的几人。   沐雨薇脸上被伤,捂着脸颊哀嚎起来。柳枝见着自己心头宝贝被人打伤,立即叫出了家奴,将墨易阳团团围困在了中间。   墨易阳两眼带着刀锋般的利刃,薄唇微翘,似嘲讽似不屑。只见他全身冷凛的站在中间,身上却带了一股漫天的杀气。   就在众人以为将有一场血战时,从宫中赶回来的沐鸣远一声怒喝便将那些家奴给呵斥了退去。   柳枝拉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沐雨薇赶紧走上前,想让自己男人做主:“老爷,你回来的正好,你看雨薇这脸……”   沐鸣远却当她二人当做是空气,无视的擦身而过,径直的走到了墨易阳身前,恭敬的弯身赔礼道:“老臣不知大皇子大驾光临,以至于这些家奴得罪了皇子,还请大皇子勿要见怪。”   大皇子?众人又是一阵凌乱。柳枝面色一片惨白,这以下犯上之罪,恐怕几个沐府也不够治罪。   一旁啼哭的沐雨薇顿时也傻了眼,也忘记了哭泣,只是愣愣的望着墨易阳,心下却直道完了完了,这下得罪了皇后的独子,只怕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沐将军严重了,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墨易阳说的轻松,这才令柳枝同沐雨薇松了一口气。   “这位小姐可是沐将军的千金?”墨易阳望着沐汐娆所站的方向望去。   沐鸣远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见着多年不见的沐楚楚也在,以为墨易阳指的是沐楚楚,便点头应道:“她正是老臣的爱女,沐府嫡出的大小姐沐楚楚。”   “沐将军,我问的是身穿水蓝色衣衫的女子?她可是将军府的千金?”   水蓝色的女子?那不正是沐汐娆吗?   沐鸣远不清楚墨易阳为何会提到她来,立即阴冷着脸回道:“老臣管教无方,若是那废物惹了大皇子,老臣回府后定好好教训她!”   沐鸣远说的咬牙切齿。沐汐娆也便不在意,反正自己在他眼底就是个多余的陌生人。而沐鸣远对她来说亦是一个没人性的东西。   “沐将军千万不可。我倒是觉得四小姐聪明又才气,便不如市井传言般无用。再说了,她如今可是三弟未过门的正妃,要是沐将军伤了她,便是伤了睿王爷的脸面。虽说三弟有些异于常人,但好歹还有父皇跟本皇子惦记着,沐将军做事还得考虑周全才是!”   墨易阳目光直直的落在沐汐娆带着惊吓的面色上,一翻话说的是若有它意。刚才在猜字谜时,他原以为这女子聪慧,定是可以为己所用。一路跟随才发现竟是沐将军府出名的废物小姐。   所有的聪慧在沐雨薇对她动手时便变的混慢,低低一声嗤笑,原来她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女子嫁过去,想来也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墨易阳这才有些松了口气,跟沐鸣远客套的小会便先行离去。   ——————分割线———————   沐府正院。   “哎呦,娘,你亲点,疼死我了!”沐雨薇疼的大呼小叫,双眼里都翻滚着晶莹的泪花。若不是沐汐娆那个小贱人,她也不会受如此痛苦了。   想起今日沐汐娆几次都从自己手底下逃走,沐雨薇心里就不甘。龇牙咧嘴的又是当着柳枝的面将她臭骂了一顿。   一旁坐着的沐楚楚听着沐雨薇那些难堪的怒骂,颇有些不悦,便开口替沐汐娆说话道:“是你自己咄咄逼人才受了伤,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你何必非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哎呀,疼!”沐雨薇一把推开柳枝给她擦药的手,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沐楚楚:“你是痴了还是傻了,竟然会帮那个废物说话。今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你一回来就触我霉头,以后你可离我远点!”   “雨薇,够了!”柳枝不忍看着同室操戈,厉声打断了沐雨薇的话。随即却又望向雨薇转开话题问道:“对了,你今日在太傅府见着妘贵妃了没?她对你印象可好?”   “娘,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气。那个妘贵妃简直是傲慢自大。把我们召集去,结果困在什么阵里,让我们受了一阵折腾。沐茹仪那个小蹄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妘贵妃面前献殷勤。今日听妘贵妃那话里的意思,是想将那小蹄子顺道带入府。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竟敢跟我争地位!”      ☆、第18章 姐妹情深      沐雨薇气的又是将人一翻轻言谩骂,想起妘贵妃那意思,她还真是有些害怕。若是那贵妃真想将沐茹仪纳给墨涵凌为侧妃,她也无力对招,看来必须先在树丫还没长出嫩芽时给拔了,才能以绝后患!   “这个好办,眼看着我们沐府的女儿都出去了,连沐汐娆那个废物也都要嫁给那傻王爷,那小蹄子比你们都大却还待字闺中。娘这就找媒人把她给嫁了。这不就完事了吗。”柳枝不愧是沐府的主母,生性彪悍,做事凌厉又干脆,一下竟想到了斩断藕丝的好办法。   沐雨薇阴着的心情这才明朗起来,伸手抱着柳枝撒娇。一旁的沐楚楚自是不喜欢他们二人的作风,但无奈却是至亲之人,她便趁机离开了这令人压抑的屋子。   许是几年没在沐府,似乎这府里的东西都有些了变化。望着天边的斜阳,依旧是茜草般,香甜的如梦幻一般美丽。可是自己的世界,却是凋谢在了夏天的季节里。   望着天边,沐楚楚嘴角 里突然漾出一丝甜蜜的笑。她似乎在天边的斜阳里,看见了罗杰正向自己挥手,他依旧是温润的笑,如清晨的和风,柔柔的,温暖了她的心窝。   眼里的泪,划过了那张柔美的脸上。沐楚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连忙伸手用着衣襟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眼里的泪,划过了那张柔美的脸上。沐楚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连忙伸手用着衣襟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大姐,人死不能复生,我想若是姐夫在世的话他也不希望见着你为他如此伤心。”就在沐楚楚低头擦泪之际,耳旁却传来柔腻的声音。   抬头,转身。沐楚楚才发现竟然是沐汐娆,也不知她是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压抑着心底的悲伤,沐楚楚才开口问道:“汐娆你怎么来这了,你不怕爹爹知道了又罚你么?”   汐娆淡淡的无谓一笑,她记得小时候汐娆喜欢跟着沐楚楚一起玩耍,可沐鸣远却不准沐汐娆踏足前面正院一步。于是每当下人么都休息时,汐娆便偷偷的跑到沐府后花园偏僻的榕树下等沐楚楚。这些事情,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姐姐还记得这里?我记得这里就是我唯一玩耍的乐园了,而姐姐也是我唯一的玩伴和朋友。虽然我对大娘跟雨薇确实没一点好感,但我对大姐却是当亲生姐姐般。看着姐姐如此,妹妹这心里也有些难过。人啊,总有难以预测的事情发生,既然人都去了,大姐也该释然一点。”沐汐娆凝着她,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楚楚的一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格外的亲厚。   半年以来,这无疑是她听到的第一句安慰的话。沐楚楚不由的心里一酸,胸口处膨胀发酵的厉害,若不是竭力隐忍着,她真不知会不会哭的眼泪干涸。   汐娆伸手,撩起自己的裙摆,靠在榕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沐楚楚也跟着坐到了一旁,两人都保持着微抬头望向天边处的动作。   “大姐,姐夫应该对你很好吧,若不是你也不会跟着他,几年都未曾回过府一次吧。”汐娆望着渐渐变成残红色的斜阳,开口淡淡的问道。   沐楚楚一听,倒是有了一丝的喜意,阴沉着的脸颊都泛起了柔和,两眼里带着幸福的神色,扬唇凝着笑回道:“他为人刚正,却又温柔优雅。第一次见着他时,那是一个深冬的季节,我跟丫鬟偷着去了寺庙看雪,结果回来的路途中遇到了雪山崩塌,是他拽着我逃出了雪灾。那时,我从他清澈的双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知道,在那一刻我就深深喜欢上了他。虽然爹爹不允许我嫁给他,但我不怕只要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即使流浪在外也值得。成婚这些年,他从未跟我争执过,处处让着我,婆婆总是嫌弃我没能为罗家添上子嗣,执意要给他纳妾,他说什么都不肯,他就拽着我的手走到婆婆面前,若不是我生的孩子,他绝不会要的。若让他纳妾,他宁愿浪迹天涯。他,事事都护我周全,他说过他会一直陪着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说到动容之处,沐楚楚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说好的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却原来也只是黄粱一梦。这世上的爱情,都是骗人的,骗的她好苦好累。   汐娆忍不住轻叹一声,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这是多么美好的誓言,虽是昙花一现,却也曾经拥有,可她自己呢,在现代,深爱十年的男友却跟自己的闺蜜搅合在了一起,所谓的爱情就凋谢不再。   在异世,她也曾想能找到一个事事护她周全的男子,落花纷飞共赏景。可是,她却生在一个杂乱的家宅里,处处充满了诡异,每走一步都得防范他人。   “大姐,烟花虽美,却是转瞬即逝。昙花虽是一现便凋谢,但至少陪在他们身边的人,曾经见证拥有过耀眼的瞬间。姐姐,你是幸福的。有的人连抓住瞬间的机会都没有。”汐娆不禁无奈一笑。   沐楚楚惊愕的看着她,眸子里闪耀着星子般的亮光。这个妹妹好像变得聪明,自主,不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难堪。   “汐娆,我突然发现你变的让人有些猜不透。这样的你灵气机警,仿佛看透这个尘世般 泰然。你还是当年那个汐娆吗?”   沐汐娆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光芒刺目,连忙收起了自己的锋芒,淡淡一笑,似带着一股的无可奈何:“大姐,人总是会变得。尤其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总会有些许的变化。不过,我永远都是你心中的那个汐娆。”   残红褪去,淡淡的黑幕降临。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隐约模糊起来,一阵晚风吹来,带来花香的气息,令人陶醉。   沐楚楚一听沐汐娆那番话,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对了,听说你跟雨薇同一日出阁。汐娆,你当真要嫁给那个残废的痴傻王爷?”   “哎,嫁又怎样不嫁又能怎样?这都是圣旨已下的事实,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还能跑到哪?再说,要是我跑了,整个沐府就会被我牵连,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娘亲受到伤害。”   沐楚楚也是一怔,是啊,这媒妁之言,谁还能自己做的了主。何况还是当今圣上赐下的婚事,怎么能跑的掉呢?      ☆、第19章 身份改变      似乎这个话题太过伤感,两人都不约的打了个寒颤。朦胧的月色悄悄地爬了出来,洒落在地,似披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薄纱。   “对了,刚才我在屋子里,听娘的口气是要给沐茹仪找个婆家。看来这沐府过不了多久便冷冷清清了,到时候我真是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沐楚楚突然想到在屋子里柳枝要替沐茹仪找婆家的事,突发感叹的叹息道。   沐汐娆听着,面色宁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看来今日在太傅府沐雨薇感受到了沐茹仪对她日后的威胁,想要先发制人的为自己铲除后患,只是,事情恐怕是不能顺她们心意罢了。   “大姐,天黑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要是被大娘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你会被她责骂的。这么晚娘没见着我,一定也担心的厉害。明天我在来这等你。”沐汐娆想到还有事情要做,就赶紧想要抽身。何况若真是被柳枝那母老虎抓住,她跟沐楚楚都勉不了一顿臭骂。   沐楚楚看了看,确实有些夜深。便点头应道,两人就此分别。   走到夜色朦胧的小路上,周围的树木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蛐蛐也躲在角落里不安的叫着。沐汐娆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整个心思都落在刚才沐楚楚提供的消息里。   若是柳枝真找媒人给沐茹仪做了媒,那自己的计划不就被瓦解了吗?待沐雨薇嫁给墨涵凌站稳脚步后,那岂不是更难对付。看来这一招,只能比谁的动作快,谁的计策狠了!   她沐汐娆自认为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烂好人,但也不是心肠歹毒的恶人。可来到这个地方后,她才发觉自己想要安稳的活下去,必须咬牙狠下去。   沐汐娆回到小院时,竟然发现残败的院子里灯火阑珊,屋子里的烛光倒映出几个人影来。看那影子,倒像是府里的丫鬟。   自己居住的小院一向都是无人问津,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快步走近,昏黄的烛光随着微风摇曳,跳跃的突闪突明。   汐娆走进屋子时,李雪莲正在翻看着锦绣绸罗,原本残破的屋子里堆满了各种赏赐的东西,琳琅满目的格格不入。   “娘,这是哪来的这么多东西?”汐娆惊惑不已,走近李雪莲身边问道。   “娆儿回来了啊,来,快来看,这些都是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赏赐。还有这三人是大夫人派过来的丫头,供你使唤。娆儿,看来你真的是时来运转了。”李雪莲放下手中摩挲的罗紗,两眼忍不住的喜悦。这么多年来总算是熬到头了。   虽然只是嫁给一个傻子,但人毕竟是王爷,身份尊贵。   汐娆怎会不知李雪莲心里的心思,毕竟任人欺负几十年,好不容易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妘贵妃送来的?”汐娆看着桌上的东西,不仅有绫罗绸缎,还有珍奇异宝,这么大张旗鼓的送来赏赐,看来是想让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几名丫鬟见着沐汐娆,便立即上前,恭敬的跪下磕首:“奴婢见过四小姐。”   汐娆抬头,这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跪在左手边的两人虽是说着客气的话,但那眼里和语气显然是不屑,依旧有着颐指气使的傲慢。右手边的女子,脸上清秀带着一股幼嫩的稚气,一直低搭着头不敢与沐汐娆直视。   汐娆望向那丫鬟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低垂着头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香草。”   “香草?倒是个好名字,日后你便跟着我,贴身侍候着。”   “是,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侍候好小姐。”香草叩首谢恩,三人因还未得到沐汐娆起身的吩咐,便是一直跪着。   沐汐娆收回自己的目光,又凝着地上的三人,阴冷着声色:“既然大夫人把你们给了我,那你们便是我的人,从今以后心里只能想着我是主子,做事都要一心一意,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敢对我不忠,我定不轻饶!”   “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三人齐声回道。   沐汐娆这才让三人起身,让她们自己去房间收拾准备入睡的地方。让香草把那些赏赐的东西收好。   初夏的天气,带着点闷热。沐汐娆却是毫无睡意,身旁跟着的香草正拿着一把蒲扇给她扇风。   李雪莲则是带着一丫鬟不知去了哪,不过想想也是到大夫人那谢恩去了。   “香草,你今年多大了?为何会入府当丫鬟呢?”沐汐娆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乘凉,身旁微微的风吹来,凉凉的透着一股舒心。   香草一边轻摇着扇子,一边细声细气的回答来:“奴婢今年十五了,爹爹做工时摔断了腿,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我娘实在是没有能力就把我送到府里来了,算算在沐府也有两年了。”   “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之前你都在府里做什么?”   “奴婢是在灶房打杂的,他们嫌我力气小,便把我赶去洗衣房,最后,就是今天下午,大夫人突然找丫鬟来小姐这,他们都不愿……所以奴婢就自告来小姐这。”   汐娆笑笑,自己身份地位在沐府就是个摆设,比下人都低贱不如,要人心甘情愿的到自己这破地方来,又没油水可捞,有哪个傻子会主动来伺候自己?   抬手将香草摇扇的手臂轻轻一拍,汐娆拿过蒲扇,两眼认真的看着香草:“以后就不要自称奴婢了,我这人没那么的规矩。我其实很好相处,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只要真心的对我好,我是不会亏待的。香草,我俩年纪相仿,以后你就拿我当姐姐对待吧。还有,这点碎银子你先拿去补贴家用。”   汐娆推心置腹,一手从腰间取出一些碎银子塞到了香草的手中。   “小姐……”香草两眼迷糊,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痒的让人难受。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姐,才是她值得付出的主子。   汐娆淡淡一笑,明艳的眸子里闪着动人的目光。月色正浓,倾洒了一地的柔情。      ☆、第20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别院深深夏意浓,百花幽香透帘棱。   汐娆在花香满溢的清晨中睡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她微微一笑,撩起帘子,双脚刚落地。香草便是端着洗漱水走了进来。   香草将木盆搁放好,才走进,拿起昨晚准备好的衣衫套在汐娆身上。站在她面前,手脚利索的弄着那些令人繁琐的束带。   这有丫鬟的日子确实比较舒坦,汐娆很是享受,主要是古代的衣服穿着太繁杂,如今有人替她整理,倒省去了她的麻烦。   香草将月白色的软烟罗束带在她右腹旁打结系成了一个蝴蝶结,一边做着手中的活一边说话道:“小姐,府里的二小姐同三小姐刚出门,听说是去街上给贵妃娘娘选回礼。小姐你要不要也送个回礼?”   沐汐娆轻抿唇角,低着头看着香草,虽是年纪小了点,但好歹还是头脑机灵,看来留着她没错。   “这样啊,那待会我上街去给娘娘选个礼物。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放你半天假回家看看家人。”   “啊,真的啊!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香草笑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感激涕零的对着沐汐娆鞠躬道谢。   沐汐娆温和一笑,如金色的阳光,暖暖的。香草看的有些发怔,要是自家小姐脸上没有那块胎记该是有对美啊。   “汐娆,你在屋吗?汐娆……”院子里穿透着一股清淡的声音,沐汐娆一听,竟是沐楚楚,赶紧出了房门迎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怕大娘知道了啊?”汐娆看了看四周,真是害怕那个柳枝突然蹿了出来,一手叉腰的指着自己一顿泼骂。   沐楚楚甜甜一笑,凑过身子小声回道:“我娘跟着二姨娘出府去了,我上你这来应该没什么。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想找你上街去逛逛。你都快成亲了,姐姐想给你置办点嫁妆。”   “姐姐不用了,太浪费了。嫁到王府还怕没有吗?”沐汐娆笑着拒绝,随后又吩咐香草自己先行回家探亲去。   沐汐娆这才跟沐楚楚两人离府上了大街。在街边小摊一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辣子馄饨,随后就四处闲逛。   “大姐,你说我买个什么礼物回礼给贵妃娘娘,皇宫里多的是珍奇异宝,我又是个穷人,哪能送的了什么贵重东西啊?”两人挽手走在人群中,身姿绰约,举止优雅,尤其是沐楚楚,虽然二十有二,但是凝脂如玉,美眸流转,活脱脱就是一个仙女下凡尘的女神。   沐汐娆虽是五官精致,皮肤光嫩细腻,毕竟脸上有一块胎记,影响了整体的美感。但身上优雅的气质却还是忍不住让人多停驻几分的目光。   “这个啊,就选个实在的吧。毕竟看怪了珠光宝气,平常老百姓的东西或许入她贵眼呢。”沐楚楚思考片刻,挽着她就走进了一间饰品店。   “这个还不错,比较适合你。”沐楚楚将一只流苏金步摇戴在汐娆头上,月黄色的丽格海棠花散开,透着一股灵动。花瓣后垂下几根用水钻制作的吊花,身子一动,便轻微的摇曳着,发出微小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汐娆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好看的话,那我就买下了。这只我觉得挺不错,你戴上试试。”   汐娆说着就将手旁的一支珍珠制作成的簪子插到了倾髻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袖子中取出碎银子给了老板。两人又一路亲密的谈笑着,走进了一家古董店。   “老板,这幅古画你开个价吧?”屋内,沐雨薇的声音就传来了出来。   沐汐娆一怔,竟然没想到会这又碰到了沐雨薇。这还真是天生的孽缘,不是仇人不碰面!   沐楚楚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装作没认出的样子,自顾跟汐娆选礼物。   沐雨薇手中拿着一副山水画,从化工染墨上均看得出是出自名手,可见应该是什么名画家的巨作。   沐雨薇身旁还跟着沐茹仪,墨涵凌也陪在一侧。几人倒是相安无事一般的平静。   汐娆勾唇冷笑,难道经过昨日在太傅府上一事后,沐雨薇还敢带着沐茹仪跟着墨涵凌一道出游逛街,看来是胸有成足不被沐茹仪抢了风头。   汐娆也不上前去打招呼,跟着楚楚在一旁挑选着物品。   “这个可是我这店里的镇店之宝,看小姐真心喜欢这画,我就算便宜一点卖给姑娘。五百两银子,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   “五百两?”沐雨薇同沐茹仪不由的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老板。   沐雨薇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气,五百两,相当于她两年的零花钱了。不就是一副画么,至于开出如此天价?   “老板,在少点吧。我是真心想买的。少点成不成,三百两,三百两成么?”沐雨薇咬牙,三百两已是她最大的限度了。那贵妃娘娘最喜欢收藏字画,为了能讨得未来婆婆的喜欢。沐雨薇只能血拼了。   老板一听立即就黑了脸,语气也变得不友善:“五百两的字画你竟然想三百两就给拿去,你还不如直接将这话给抢回去算了。四百五十两,要就一个价!”   沐雨薇尴尬的愣在原地,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墨涵凌。   墨涵凌用手触摸那幅名画,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开口:“老板,这画四百两,本王买了。只不过本王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这画就让她带走。明日你派人去我凌王府取银子。”   老板一听,敢情这几人是来骗自己的名画来了,恶狠狠的出口,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墨涵凌的话:“你说拿走就拿走啊,钱货两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生意人,可经不起这么大笔赔本生意。若是真心买就拿银子。可别打着王爷的旗号来骗东西!”   “你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说话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贵妃娘娘的皇子,堂堂的二王爷。你说这话也不怕大逆不道!”沐雨薇见着墨涵凌被人欺辱,一巴掌就拍在桌面上,嚣张的叫嚷道。   沐楚楚眉头微蹙,这个妹妹还真是嚣张跋扈习以为常了,不住的轻摇了头,却不想去管她的事情。      ☆、第21章 巧施计策      沐汐娆冷冷一笑,敢情这王爷是想白拿人家东西。还这么振振有词的理直气壮。摊上了沐雨薇这个女人,还真是够他麻烦不断了。   “王爷?”老板不屑的瞟了一眼墨涵凌,一脸的不以为然:“王爷怎么了,就算是皇上在这买东西也一样要付银子。要就要不要就请几位离开,我这还有客人要做生意呢!”   说罢,老板卷起花卷,就转到了沐汐娆的身前:“请问二位小姐是想要选古董送人?”   沐汐娆点头应了一声,不顾那几人透过来的目光,自顾问道老板:“老板,你这副字画四百两卖给我如何?”   那老板被沐雨薇几人气的不轻,一听沐汐娆开价,立即喜笑颜开:“行,姑娘这么爽快。我也就爽快。姑娘要不要在看看画验验?”   “这画是我先看到的,不能卖给你!”一旁的沐雨薇一个箭步就飞了过来,挡在了沐汐娆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拿那副画,嘴里还不断的诋毁着沐汐娆:“老板,她可是穷鬼一个,你把画给她一百两都捞不到!”   老板赶紧收好自己的画,谨慎的瞪着沐雨薇:“姑娘你要是真心买,就把银子付了。”   沐雨薇无奈,赶紧拿出自己身上带着的三百两银子塞到老板手中:“我身上只带了三百两,剩下的我明天再拿给你。我是沐将军府嫡出的三小姐,他是当今的凌王爷,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不会赖账的。你就把画先给我好不好?”   老板却是油盐不进,丝毫不买账。把银子塞回了沐雨薇手中:“既然是堂堂一王爷,又是你未婚夫,难道还拿不出区区几百两?”   墨涵凌被人拿来说事,一张脸经不住的黑冷了下来,走到老板面前,杀人的冲动都有,咬牙恨恨道:“知道本王爷了还不卖账,在你眼里是不是拿本王当空气?不说区区五百两,就是一两银子不给,你也的给我双手奉上。不然,小心我拆了你这店!”   沐汐娆一听,火上浇油的来了个落井下石:“老板,这是四百两,你把那画拿给我。”   沐雨薇不服气,伸手拉着墨涵凌的衣衫。墨涵凌知道沐雨薇的脾气,娇生惯养有点小任性,一直对着沐汐娆都有一种敌意。这下被她给压了一截,沐雨薇自是不甘心!   偏偏那沐雨薇是沐鸣远最疼爱的女儿,而自己还要依靠沐鸣远。眸色微微的沉了沉,墨涵凌开价道:“五百两,这画本王要了。现在你派伙计跟本王回府取银子。”   沐汐娆却不放过,心思一转,心底却打起了小诡计:“老板,我出六百两。这画我要定了!”   沐雨薇恨恨的瞪着汐娆,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   一旁的沐楚楚不动声色的扯了扯汐娆的衣襟,示意她不要在加价下去。   墨涵凌想他一堂堂王爷竟被自己给退婚的废物戏弄,心里不甘,咬牙切齿的加价到了八百两。   而沐汐娆却是紧追不舍,又加了一百两,一幅她自己都看不懂的画加到了九百两。   一旁的店老板都头昏目眩了,这么个加价下去,那这副画不是成了天价。   “一千两!!!”墨涵凌一声怒吼震住了几人,一把抓过字画,就让老板跟自己回府取银子。   沐汐娆这才得意一笑,看着墨涵凌发怒的样子却带笑的开口:“凌王爷出手真是大方,为了一副字画出价一千两。汐娆见王爷如此喜爱这名画,汐娆只好忍痛割爱让给王爷了。”   说罢,沐汐娆就拉着沐楚楚赶紧逃开了这个地方。   沐汐娆心里一阵爽快,一想到墨涵凌跟沐雨薇那两张冰脸心里就发笑,更主要的是让墨涵凌多花了几百两银子,她心里高兴啊。她似乎能想象妘贵妃得知他墨涵凌为了一个沐雨薇一掷千金时愤怒的样子,也想象到了沐雨薇以后再她妘贵妃的眼里更是不屑一顾。   沐楚楚见着汐娆眉梢里掩饰不住的笑意,有些好奇的问道:“汐娆,你一个人偷乐什么呢?从古董店一出来一直在那偷笑,有什么值得可笑的,说出来听听。”   沐汐娆一挑眉,也便不打算瞒着沐楚楚,便开口回答道:“你说就是一幅画罢了,值得了一千两银子?只怕此事明日传到了贵妃娘娘的耳里,定是会对凌王爷一翻指责。我刚才故意抬价只是加了把火而已。”   “沐汐娆!”身后一声暴吼,惊天地的怒声如震雷劈来。   沐汐娆惊愕的一回头,竟然发现身后站在一脸暴戾的墨涵凌,两眼直 恨恨的瞪着她,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将她给削肉剔骨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沐汐娆彻底凌乱了,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看那愤怒的样子,难保他不会一刀杀了自己。   回转过身,沐汐娆来不及思考,赶紧拔腿就跑。墨涵凌一甩长袖,轻身一跃就落在了沐汐娆的面前:“想跑?我倒是看你这下往哪跑?你不是很有能耐吗?竟敢戏弄本王,本王这就替好好给你点教训!”   阴鸷着一双财狼的双眼,墨涵凌全身都散发出杀人般的怒气。   沐汐娆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颤颤开口:“你敢,我好歹也是睿王爷未过门的妻子,你不可以打人!”   “是吗?”墨涵凌勾唇一声冷笑,几步逼上前,咬牙出声:“一个女子如此刁恨,嫁过去只怕是一祸害。本王就先替三弟好好教训教训你,好让你长点记性,知道什么礼仪尊卑!”   话一落,墨涵凌就扬起手掌。沐楚楚一见情况不对,凌神腾空而起,就朝着墨涵凌飞了过去,挡在了沐汐娆的面前。   “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当街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难道就因为你是当今二王爷就如此嚣张跋扈了?”沐楚楚声音不大,却是将周围看热闹的人给吸引了过去。一旁的人群就对墨涵凌指指点点。   墨涵凌骑在头上,哪能如此轻易的就肯放了沐汐娆,冷冷的盯着沐楚楚:“沐大小姐,这里不关你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一个寡妇就该待在府里,没事出来瞎晃什么!”   当众被骂寡妇,一语就戳中了沐楚楚心里的痛。   脸色微微的变的难堪。沐楚楚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不服的回敬道:“难道这南诏国还不准寡妇出门了,是皇帝下了旨意还是你凌王爷欺人太甚!”   “沐大小姐,我敬你是雨薇的姐姐,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墨涵凌头疼,这沐府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更难缠,真是比妖魔鬼怪还要可怕。   沐汐娆一脚踏出,正想跟墨涵凌讲理时却被沐楚楚暗中挡在了身后,不客气的瞪着墨涵凌:“不客气就不客气,我倒是正想会会凌王爷的身手!”   楚楚话还没说完,就朝着墨涵凌出掌。墨涵凌一个躲闪,楚楚的袭击就落了空。两人在大街上当众打斗起来。   汐娆站在一旁,不知该上前帮忙还是不帮。若自己出手就暴露了自己已不是废物的身份,可自己要是不出手,楚楚定然不是他对手,难免不受伤。   脑里突然一闪而过,汐娆两手放在嘴旁做喇叭状,朝着人群大吼:“快来看啊,堂堂的凌王爷当街欺负柔弱女子,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可这王爷就这么欺辱人。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沐汐娆一声高过一声,越叫越起劲。原本拥挤的大街上因她那一顿大吼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   “扑哧”一声,沐楚楚就败在了墨涵凌的手上,宽大的衣袖被划了一道口子,露出了洁白的手腕。   “大姐,你没事吧。”沐汐娆见状,不顾一切的跑了上前,伸手拦在了楚楚身前,高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墨涵凌,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是很忙,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你!”墨涵凌真是忍受不住,扬起手掌就像一巴掌劈死她!   凌厉的掌飞而起,瞬间就像一股龙卷风袭来。沐汐娆只看见衣裙乱飞,根本来不及闪躲,就在她以为必死之际,却是一道白影飞了过来,两道模糊的人影就肆无忌惮的纠缠起来。   沐楚楚着急的抓着沐汐娆,两人定定的看着眼前硝烟四起的打斗。   一翻下来,那两人却是打得难分上下,却又都不肯罢手。正在沐汐娆犯难之时,官府带着士兵围了过来。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太岁眼下闹事。来人啊,全部都给我抓回去!”带头的侍卫一声令下,一大群人便朝着那打斗的二人拥了上去。   墨涵凌同那人这才停下了打斗,怒转回身瞪着那群士兵喝道:“凌王爷在此,我看谁敢来抓本王!”   带头的小官这才看清了墨涵凌,连忙赔笑着上前喝退了手下:“不知是凌王爷在这,小的刚才得罪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墨涵凌依旧冷板这一张阎王脸,不悦的瞪着那带头之人:“这刁民在这闹事,怎么还不抓进去!”   沐汐娆这才看清帮自己解围的人,一身白衣,眉叫角含笑,温文尔雅,正是那翩然公子华倾尘是也。      ☆、第22章 闹别扭      带头的侍卫看了一眼华倾尘,咧唇一笑:“原来是华公子啊。想必二位是有什么误会吧。大家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找个位置好好谈谈把误会话开了不久没事了吗,何必搞得如此大仗势呢。”   沐汐娆只知道他的名字,对其来头便不知晓,看那侍卫的态度,想必也是令人不敢小视的大人物。   墨涵凌好奇的看了一眼华倾尘,这个三番四次跟自己作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上次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太傅府,这次就连衙门的人都认识,看来还真是不可小觑。   “误会倒没有,只是本公子看不惯狗仗人势罢了。”华倾尘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开口就损墨涵凌。   墨涵凌那张脸越发的阴冷,不服气的冲上前准备又是一翻发抖。幸好被那侍卫拦挡在了墨涵凌身前。   “哎王爷王爷,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别生气。”那侍卫圆滑世故,一边安抚着动怒的傲娇王爷,一边又相劝高冷的华倾尘。   沐汐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要是把自己故意抬价的事情传进了妘贵妃耳根,那就坏了她的一翻心思了。   松开身旁的沐楚楚,汐娆这才走到华倾尘的面前,微一福身道谢:“再次多谢华公子出手相救,这事还请华公子高抬贵手就暂且算了吧。闹大了难堪的毕竟还是我们女子。”   华倾尘淡淡一笑,似乎她说的也在理,便表示不在纠缠了。   沐汐娆道过谢,便转身回到沐楚楚身边,拉着她就先行离去。   华倾尘不由苦笑,自己好歹是她救命恩人,怎么她对救命恩人就这副冷淡的态度。   不管墨涵凌如何在一旁挑衅,华倾尘追着沐汐娆离去的脚步跟着。   沐楚楚有些不明所以,回头忘了一眼跟上来的华倾尘,又看了看沐汐娆脸上的一片冷意,便开口问她:“那华公子你以前就认识啊?他跟上来了,你要不要等等他?”   “只是有过几面之缘,不熟悉!他要跟就让她跟,这路又不是我修的。”沐汐娆不知自己为何想要躲着他,只是跟他独处时会有些心神不宁,就像是中了迷药似的,心慌意乱,乱蹿如兔。她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她不久便要嫁做他妇,她不该也不能对他有一丝的幻想!   华倾尘也不急,保持着几人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路过一家酒楼时就拉着沐楚楚走了进去,还特意让掌柜的带去了豪华雅间。   两人刚入座,一道人影就闪了进来,在仔细一瞧,那华倾尘已是挨着沐汐娆一旁落座。   沐汐娆脸色顿时阴森寒冷,这华倾尘今日跟着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   “华倾尘,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到底是要干什么,那么多位置不坐,干嘛跟我们两女人挤一桌,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反应梗塞,难道你看不出你不受我两欢迎吗?”沐汐娆没好气的瞪着他,男女有别,何况自己还即将嫁为人妇,难道他一点都不懂得避嫌!   华倾尘皱眉,似乎不认同她的话,转头望向一旁未说话的沐楚楚:“沐大小姐难道也不欢迎华某?”   沐楚楚噗嗤一声轻笑,看着气恼无措的沐汐娆,在看看一脸风轻云淡的华倾尘,倒像是一对小情侣闹别扭般。   “华公子说笑了,你可是我们姐妹两的大恩人,既然都来了,就一道吃顿饭,算是报答公子刚才的仗义相救!”楚楚言语大方磊落,温柔的表面下却有着男子的豪爽之气。   沐汐娆不禁哀嚎一声,自己拼命的想要躲着他,他却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难不成老天真要捉弄自己深陷在这男人的笑魇里?   啊!汐娆一顿抓狂,腾的一声就从位置上蹿气身。   华倾尘不解的看着她,带笑的打趣道:“难道四小姐就这么不愿待见你的救命恩人,其实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为何二位小姐会跟唐唐一王爷动起手来,可知这是会以大不敬治罪?”   汐娆面色僵硬,看着华倾尘那优雅夺目的笑,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沉沦,冷着声音道:“我去洗个手,大姐,你可别出卖姐妹啊!”   沐楚楚轻笑摇头:“好,不出卖你。快去快回,待会都要上菜了。”   得到沐楚楚的保证,汐娆才狠狠的剜了一眼华倾尘,不甘的离了开去。   华倾尘两眼带着疑惑的望着沐楚楚,压低着声色问道:“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原因得罪了凌王爷,一副杀人般的恐怖,可知他是被气的不轻!”   沐楚楚隐隐的露出了一丝好笑,只是若有深意的回答道:“墨涵凌花了一千两买下了华七公子的一幅水墨画。”   聪慧如他的华倾尘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由的一笑:“没想到华七公子变得如此炙手可热了。”   笑了笑,华倾尘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四小姐也喜欢华七公子的画?”   噗嗤一声,这次可是轮到沐楚楚失态的轻笑出声,沐汐娆,她哪懂什么名人字画,只不过是想趁机抬高价钱罢了。   “昨日贵妃娘娘给几位妹妹送了赏赐,四妹妹觉得不能白拿妘贵妃的赏赐,就像买幅画回礼。却不料遇到了墨涵凌,为了一幅画像几人就结下了梁子。”   华倾尘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着,心里却在寻思这沐汐娆到底跟妘贵妃是何关系。   沐汐娆怒气冲冲的出了雅间,就朝着廊道直走,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却是在路过一间雅间时不经意的瞟到了柳枝。   悄无声息的躲在窗外,汐娆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谈话声。只闻柳枝讪笑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梅雪啊,这就是薛公子,薛员外的二公子,别看薛公子年纪轻轻,可是文武双全,今年还准备参加科举考试。茹仪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也相当于是半个亲生女儿。沐府最小的孩子都快结婚了,茹仪作为二姐却还待字闺中。外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对茹仪刻薄。梅雪,茹仪嫁过去可就是正经的妻位,八抬大轿娶进门。”   坐在柳枝旁的梅雪打量着那薛公子,却是仪表堂堂,说话又斯文。若真是沐茹仪嫁过去,也能成个正室,比当人家的姨夫人好了多少倍。   “薛公子条件极好,我们哪还敢挑什么不是。就等茹仪那丫头过来,这婚事啊,就算定下了。”梅雪笑的花枝招展,虽说是不能嫁给王爷侯爵,但至少也是官府之家,比起那沐汐娆来讲好了不知千万倍。若是那薛公子科举高中,那飞黄腾达的日子岂不是指日而待。   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梅雪跟着那薛公子又讲起了沐茹仪小时候的趣事。   “茹仪,你快点啊。我娘和二娘都还在等着我们呢,都怪你,选个礼物都选了大半天,害的我们都迟到了。”楼下传来了沐雨薇埋怨的声音,汐娆赶紧离开,推门而入躲在了另一旁无人的雅间。   门咯吱一声,沐雨薇便拖着沐茹仪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梅雪一见着沐茹仪 赶来,立即起身上前将她拉着坐到了那薛公子的身旁。   “茹仪,这位是薛员外的二公子,还不快见过薛公子。”梅雪一脸含笑的看着二人,心里乐的笑开了花。   沐茹仪这才起身,朝着那薛公子行礼道:“沐茹仪见过薛公子。”   声音软软的,却是带着一丝的不悦。沐汐娆走出房门便听到沐茹 仪的声音隐约的传了出来。   挑眉扬唇一笑,沐汐娆快步就下了楼走出了酒楼。   而华倾尘这边却是有些坐不住了,不就是去洗洗手,怎么却是去了大半会,该不会是趁着溜走了吧。   “沐大小姐你先坐会,华某出去看看小二怎么还没上菜。”华倾尘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借口便起身走了出去。   沐楚楚只是笑着点头,看得出来华倾尘是想要出去找自己那个赌气的四妹妹。自己可不能不懂事的妨碍了两人。   抬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沐楚楚眼里突然掠过一丝的凄凉。   华倾尘四顾的寻了寻沐汐娆,却没见着身影便出了酒楼。在一转角的偏僻胡同里,看到沐汐娆的背影,低低的跟人在说这什么,却是因距离太远而听不清。   华倾尘心里虽是疑惑,但见着她便未溜走时心里倒是有些安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才大声的喊道:“沐四小姐,你在哪?快开饭了。”   沐汐娆一听是华倾尘找了 过来,赶紧支走了与自己在一起的女人,赶紧伸手贴上自己那块胎记才走出了小胡同。   “叫什么叫,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沐汐娆走出胡同就与前来的华倾尘撞了个正面,没好气的冲他嚷叫道。   华倾尘呵呵一笑,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他不解,第一次见面时她明明对自己恭敬有礼,怎么这几次的见面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难道自己是哪得罪了她?   “四小姐,我好歹也救过你几面,你为何对我如此态度,难道是我哪得罪你了?”华倾尘笑着问道。   沐汐娆微撅着小嘴,其实好像他还真没什么地方得罪自己,只不过是自己不想在跟这个男子有接触,不然一颗心沉沦的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   “不是要开饭了吗,还在这磨蹭什么,走了!”心虚的瞪了他一眼,汐娆擦肩而过走在他的面前。   在回到雅间时,桌上已是摆满了香气飘溢的菜肴。沐汐娆自顾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动手夹菜。   华倾尘也落坐,为自己添了一杯清酒,仰头轻抿这品尝。      ☆、第23章 先发制人      沐茹仪如坐针毡的坐在薛公子的身旁,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敢情沐雨薇今日带着自己来这就是为了给自己定婚事,虽说这薛公子长相俊美,谈吐举止也是大方得体。但毕竟只是员外的儿子,比起王爷来讲,就显得有些云泥之别。   那日太傅府赴宴,自己被丫鬟单独请进了屋子时竟然是妘贵妃亲自接待,她的话犹如一道阳光让她看见了未来的灿烂,她记得妘贵妃对自己说道:“二小姐聪慧灵敏,机智过人,这才是能够与凌王爷并肩携手的人。”   那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只要带沐雨薇嫁过去后,妘贵妃便会找机会将自己送入府,虽然只是个侧妃,但以后的日子谁能保证她沐雨薇能坐稳了那王妃的正位。   脸上的坚定越发强烈,沐茹仪看着为自己张拉婚事的几人,唇角一挑道:“对不起,这婚事我不答应。不是薛公子不好,薛公子才华横溢是难得的人才,只是茹仪出身卑寒,配不上薛公子。不敢耽误了公子的前程。”   一席话落,在做的几人纷纷变色。那梅雪脸上沉着脸呵斥道:“这自古以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岂能由你说了算!这桩婚事我很满意,就这样定了!”   “娘!你不可以这样。茹仪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不能嫁给薛公子。”沐茹仪气的红了脸色,也顾不得羞涩,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梅雪一怔,诧愕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人是谁?可有妻妾?若是已有了家室,娘可是万万不会同意你去做小!”   沐雨薇同柳枝微慌了慌,随后沐雨薇一把走上前拉住了沐茹仪不让她开口回答:“姐姐啊,二娘用心良苦是为你好啊。你想若是你嫁给人做小的,上面始终被正室的欺压,下面还得跟其他妾室明争暗斗。日后你所出生的孩子也只能是个庶出,你不能只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后代想想啊。”   一翻话说的是酌情酌理,说到人心坎深处。那薛公子趁热打铁的保证道:“我薛某一定言而有信,好好对二小姐,一辈子绝不再娶妾。只要沐二小姐嫁过来,一定会好好的对她,决不食言!”   沐茹仪脸上的神色微微松懈,也重新在心里恒量着,到底是选择嫁给凌王爷当个妾室还是嫁给员外的儿子当个正室。   梅雪也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茹仪啊,你自己要好好想清楚,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屋子里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重。就在沐茹仪心里有些了一丝松懈的时候。关着的房门却被人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开了。   “薛郎,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了你两年了,你怎么可以背着我要娶别的女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啊。”一名身穿深蓝色广袖流仙裙的女子哭啼的朝着薛公子直奔过去,双手抱着他的大腿,哭的是梨花带雨惹人怜。   薛公子脸色大愕,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嘴里胡说八道的捏造流言。伸出双手努力的想要扳开那双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双手。   柳枝面色难堪,望着半路杀出来的女子恨恨问道:“薛公子,这女人到底是谁?”   梅雪也恨恨开口追问那女子的来历。原本还有一丝松动的沐茹仪只觉得受了欺辱,朝着薛公子大吼:“你都有家室了还来相亲,就你这虚伪无情的家伙谁瞎了眼才会嫁给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   薛公子无奈的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女人,想甩又甩不掉,就像狗皮膏药的粘着自己不放。   “二小姐你听我解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女人,你听我解释……”那薛公子越解释沐茹仪越生气,上前推着拽着,硬是将那男人给推出了房门外。   “滚啊,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赶快滚!”里面又传来沐茹仪咆哮的怒吼,暴怒的大吼传进了沐汐娆这边的雅间。   正低头吃着午饭的沐汐娆不由勾了一丝笑,这下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沐楚楚自是听清沐茹仪的声音,搁下手中的筷子问道:“汐娆,你刚才是不是听到有沐茹仪的声音?”   汐娆惊愕的抬头:“是吗?我没听见,大姐你是不是听错了。”   话一落,立即又传来沐茹仪大声的啼哭声。沐楚楚索性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查看。   沐汐娆也搁下手中的碗筷,跟在沐楚楚的身后。   沿着哭泣声寻去,沐楚楚就寻到了柳枝她们所在的雅间,推门而入。   “你这个骗人的混蛋我让你滚你还来做……大姐,怎么是你?”沐茹仪见着有人推门,没好气的就朝着来人大骂,见着是沐楚楚才立即止住了怒骂。   沐楚楚不解的看着几人,走到沐茹仪身旁问道:“你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还有娘你怎么也在这?”   沐汐娆站在门外,只是冷眼的看了几人,却丝毫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   柳枝面露难堪,见着沐楚楚也在这就问她来:“楚楚你不是在家怎么会在这儿呢?”   沐雨薇冷笑一声,不屑的瞪了沐楚楚,刚才跟沐汐娆那贱人在一起眼睁睁看自己受气也不帮忙,心里记恨的她没给一个好脸色。   沐楚楚立在几人面前,一时竟忘了自己是跟着沐汐娆出来。冷静一下她才镇定的开口回答柳枝的问题:“我出府想要买点东西,结果意外遇到了四妹,我就跟她一起逛逛街。刚走到这就听到茹仪的哭声,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枝一听,赶紧侧头望向了门外,见着讨人嫌的沐汐娆在那,便是一把就拽过了沐楚楚,冷着脸厉声叱喝道:“不是让你不要跟那个丑八怪在一块吗,你怎么就是不听。”   说罢还厌恶的瞪了沐汐娆一眼,几步跨上前,砰的一声 就甩过门,将沐汐娆关闭在了他们的世界外。   门外的沐汐娆不由的冷笑一声,谁稀罕跟他们那一大堆心怀鬼胎的人聚在一块。勾着笑转身,就见着华倾尘正含着笑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沐汐娆一言不发,穿过华倾尘回到了雅间。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享用还未结束的午餐。   华倾尘走了进来,坐在汐娆右手边的另一方:“还有心思继续用膳,看来你倒是习以为常。”   沐汐娆抬头,露出一个猜不透的笑,认真的看着华倾尘:“难道我要痛哭流涕的才行么?再说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跟自己置气,那才是最伤自己。”   这样倔强不在乎世人眼光的沐汐娆,就像全身都散发出钻石的耀眼光芒,华倾尘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带刺的玫瑰,看着娇艳不堪风雨的欺凌,骨子里却是倔强的执着。   眼角里带着明明点点的笑,华倾尘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微举着在沐汐娆面前晃晃,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才那出戏非常精彩,没看出来你这个幕后高手倒是挺沉得住气。”   沐汐娆双眼诧异,难道刚才自己在小胡同的一幕被这男人给瞧见了,却还是咬死不肯承认,装傻的凝望这他那张俊脸:“华公子该不是喝醉了吧?怎么你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   “听不听的懂你自己心里明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来世人都被你沐四小姐给欺骗了。真不知那些嘲讽四小姐的人知道其实他们一直嘲讽的人,竟然是冰雪聪慧的女子后,他们会是何种反应?”   华倾尘眯着眼,带着一份醉意。看的沐汐娆心里一阵发毛。   “华倾尘,你到底想要怎样!”沐汐娆一声怒喝,若是被他给揭穿了自己已不是废物蠢笨的丑八怪,只怕自己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首当其冲对自己不利的便是沐雨薇跟柳枝,其次便是那心思缜密的妘贵妃。她可不想让自己处于四面受敌的危机中。   华倾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想怎样,就听个解释。”   沐汐娆阴冷着脸,瞪着华倾尘,若是自己武功高强,一定会将他杀人灭口,可惜自己又不是她对手。拼死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那好,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沐汐娆搁下手中的碗筷,一副视死如归的豪迈。   “那你听好了,若是有句假话,我可不会轻饶。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处处算计你身旁的至亲之人?第二个问题,为何要隐藏自己的才华?第三个问题,你跟妘贵妃到底是何种关系?最后一个问题,你脸上的胎记是真还是假?”   华倾尘放下了酒杯,一脸严肃的望向她,这几个问题一直在他脑里盘旋。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他只怕是寝食难安。   这问题还真是尖锐而又敏感。沐汐娆微蹙着眉头,纤细的柳眉弯弯如弦月。轻咬了一下唇瓣道:“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若我回答了,你可保证不把我的事给抖出去?”   “我不是用顺序说明了吗,你就挨着一个个回答。只要你回答的问题没有骗我,我自然是不会将你的事给抖出去,毕竟我们又没深仇大恨,还曾一起患难过,我怎么会将你推入风浪口?”   华倾尘说的很是认真,只是眼角里噙着一抹笑,让沐汐娆有些不适应。      ☆、第24章 深夜送画      收回自己与他对视的目光,沐汐娆这才挨着回答华倾尘的问题:“第一个问题,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你以为每个人生下来天生都是恶人?   他们只不过是受到无情的对待后才会变的算计,无非不就是想让自己能生存下来罢了。至于你说我算计身旁的至亲之人,那你可曾受过被人推入初春的湖水中差点溺死的感觉。我不怕告诉你,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是从棺材柜里爬出来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既然世人都知道我是废物,又蠢又笨还长得奇丑无比,那我为何还要去费心解释?我一个废物就被家人恶意刁难欺负,若是我一个正常之人,说不定更是危机重重,我何苦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沐汐娆说到这就顿了顿,对华倾尘扔过一记不屑的白眼。随后又继续开口说道:“自那日到太傅府拜寿之前我一直就躲在府里,从未出现在众人面前。妘贵妃贵为皇宫妃嫔,我一个世人皆知的废物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接触。   我也没想到那****会送了赏赐,但也不只是只给我一人送了,沐雨薇跟沐茹仪都有。想来是那日在太傅府受了委屈,贵妃娘娘便送点赏赐作为安慰罢了。我送回礼,只不过是不希望欠妘贵妃什么人情。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是真便是真,你觉得是假那亦是假。”   话落,沐汐娆看着华倾尘:“不知沐汐娆这答案,华公子是否还满意?”   华倾尘却是深深的凝视着她的额角,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隐藏在刘海之下的胎印。   汐娆见着,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华倾尘伸过来的手。华倾尘心里一怔,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片刻才开口:“听沐大小姐说你正在为寻回礼伤脑,不如我送你一份?”   “你?”沐汐娆冷笑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敢无缘无故受人之恩。”   边说着一边从头上取下了那只蝴蝶制成的金步摇,将它往华倾尘面前一搁:“上次收了这礼物,汐娆一直觉得不安。这金步摇还是物归原主。”   华倾尘温润的脸瞬时就阴冷了下来,阴鸷着一双眼望着沐汐娆的倔强:“送出去的岂能有收回来的道理,这东西本就是你的。若是你不要那大可丢了便是!”   沐汐娆见他脸上一片骇人,想必真是动怒,也不再说话,也未伸手去拿回那支金步摇。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抬脚起身,汐娆正准备离去。突然房屋摇晃,桌上放着的菜肴都纷纷倒向一旁,沐汐娆只感到身子站立不稳的摔倒向一边,随后却又落入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   男子清冽的气息在她周围弥漫开来,汐娆竟然微微的恍惚了神色,脸颊上也不由的染了一丝的桃红色。   华倾尘紧紧的搂着她的肩,只觉得她低头娇羞的样子美如山涧的星月。伸出一只手,正想揭开那块胎印时,屋内又不由的晃了晃。   沐汐娆这才回过身,立即想到了是地震。赶紧推开华倾尘的怀抱就往外跑,那震动感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沐汐娆跑出酒楼时,屋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都是从周围的房屋里跑出来,交头接耳的讲诉着刚才那地动山摇的一幕。   幸好这只是微小的晃动,没有造成房屋倒塌和人员伤亡。汐娆见着沐楚楚跟柳枝一行人都在大街上,一颗紧绷的弦才松了下来。   华倾尘追出来时,沐汐娆已是转身离去。手里拿着那只蝴蝶金步摇,却是忍不住的勾出了一丝笑。   黑夜从一旁走到华倾尘的身旁,看着自家主人脸上的那丝笑,有些疑惑。   将那支金步摇收好,华倾尘才对着黑夜吩咐道:“去取一副我的画送到沐府,务必要亲自交到沐四小姐手上。”   黑夜不解,有些震惊的看着华倾尘,难不成自己主子真喜欢上了那个无才无德又无容貌的废物小姐?   —————————分割线———————   汐娆回到小院就关了门躲进了空间,许是累了一天,身体酸软无力,就像是做了一天劳力般,全身都散架般的难受。   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全身都得到释放,汐娆闭目养神,脑子里却浮现出华倾尘的影子。汐娆努力的摇摇头,这真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拿出上次在空间得到的奇异果子,汐娆本打算将这稀奇之物献给妘贵妃当回礼,可是一想到这东西要是 有个什么不良反应,那自己岂不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因此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只是这时日一长,这果子放着只怕会坏掉。汐娆正踌躇该怎么处理这果子时,门外就传来了香草的敲门声。   “小姐,府外有名男子指明要见你,已经在外候着。你赶紧出去看看吧。”香草的声音带着点急切。沐汐娆把那果子放在原本盛满泉水的杯子里,这才回到房间。   “你等会,我整理好就出来。”沐汐娆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对着门外的香草吩咐道。   汐娆借着月色,带着丫鬟到了大门。只是站在大门处的男子,她便不认识。   疑惑,不解,但汐娆面色却是淡然。站在门口,与那人拉开一段距离问道:“请问公子带话要见我是为何事?”   背对着沐汐娆而立的黑夜这才回过身,淡黄色的烛光跳跃着映衬在她的脸上,隐约可以见着凝脂似玉,有着一双灵动生机的大眼睛,只是额角处的那块胎记硬生生的破坏了那份美好。   黑夜取出身上揣着的画像,恭敬的低首呈上:“这是我家公子吩咐我务必要交到小姐手里。”   沐汐娆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香草这才走上前接过字画交到汐娆手里。   沐汐娆一接过便打开,见着是华七公子的字画,一时有些惊愕,在 抬头准备问那送画的黑夜时,却发现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黑夜,一片的神秘之色。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地上,将四周的景物都照的清晰可辨。   沐汐娆拿着那幅画就回了小院,想必也应该是那华倾尘送来的。只不过这华倾尘跟那华七公子是何关系,而这华倾尘似乎神秘的让人猜不透。   树丛之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香草努力的睁开眼,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快步走上前,挨着汐娆并肩而走。   “小姐,刚才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香草压低着音色,小声的对汐娆说道。   沐汐娆眸色一冷,两眼幽幽的凝着前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风,撩起她额前的秀发,凌乱的遮挡了她的视线。   回到小院,李雪莲正摇着扇子坐在外面乘凉,见着汐娆回来,笑意融融的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娆儿啊,你一向都是最让娘省心的。娘也觉得从小都对你亏欠很多,如今啊,你就快要成亲了,娘心里高兴。可是,让你这么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嫁给一个……哎,娘知道你心里亦是有些不甘不愿。但是娆儿啊,这人言可畏,一人一句唾液都能淹死你,有些事你自己要知道分寸。”   李雪莲语重心长的拉着她的手,如今这沐府的流言可是如苍蝇漫天飞,这要是传到了皇上耳里,这怕汐娆又会被退婚。这一次两次都被退婚,以后哪还有人家愿意要她?   沐汐娆见着李雪莲拐弯抹角想要表达对自己的不满,可是自己行为端正规矩,但是不知做了什么人言可畏的事情了。   “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汐娆脑子笨,娘说的这么含蓄,娆儿根本就听不明白。”沐汐娆任由自己的手还被握在李雪莲的手中,直截了当的说着。   李雪莲这才一恍惚,好像自己这女儿脑子是没那么好使,便小声的开口:“最近你都跟几名男子有接触吧,这都入夜了,还有男子在门外候着指明要见你。汐娆,你不知下人们私下说的有多难听,你都快成亲了,若是这些被传到皇上耳里,那你可就真完了。”   想起这几日听到下人们私下议论沐汐娆跟一俊美男子在大街上亲手狂奔,后又有跟大皇子的不清不楚,如今更是又有一男子找上府来了。下人们没事就乱嚼舌根子,说的让李雪莲都有些抬不起头。   眸色沉了沉,沐汐娆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冷意,一脸的淡漠:“娘,汐娆知道了,以后汐娆一定知晓分寸不让人胡乱嚼舌根子。汐娆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屋去了。”   沐汐娆起身,示意香草跟着自己一道进屋。   关上 门,汐娆坐在掉色的原木桌旁。招手让香草坐在一旁才问道:“你刚才看清是什么人没有?”   香草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当时天色已黯,那人距离又有些远,香草没有看清她的正面。不过,瞧那背影应该是萧家姐妹其中一人。”   “萧家姐妹?”汐娆疑惑的重复了一下,脑子里正快速的旋转着。   “是啊,小姐,萧家姐妹是大夫人安排在你身边的丫鬟,而且小姐你看她们两人的穿着佩戴像是二等丫鬟应有的吗?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还不知那些银子是从哪来的?”香草一提及那两姐妹,眼里就是一阵不屑。      ☆、第25章 流言四起      沐汐娆一听便知道了个大概,想必是受了拿了大房那的好处来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府邸下人的流言,搞不好也是由他们流传出来。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想办法把我娘给缠着。我从后面窗户爬出去瞧瞧。记得要保密!”沐汐娆想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把那流言的源头给查找出来,她可不能就这么让自己的名誉被人给侮辱了。   香草点头应了沐汐娆,随手就带门走了出去。   “夫人,你累不累啊,香草最近找人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要不要回屋给您试试?”香草走进李雪莲身边,一翻话就引得她来了兴趣,便起身回辣子鸡的房间。   沐汐娆这才偷偷的溜出去,一路躲躲闪闪的防着被人发现。来到沐雨薇的房间,见着烛光导出几人的影子,便躲在一边角落里偷听着屋子里的对话。   “没想到那废物竟然会引得几人神魂颠倒,一个华公子,一个大皇子。人虽是长的丑,但狐媚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渐长。”里面传来的是沐雨微轻蔑的嘲讽。   “哎,最近那个小蹄子是越来越麻烦。幸好被退了婚,不然若是凌王爷当了太子,那她不是麻雀变了凤凰。还有沐茹仪那小蹄子最近也不安分,看来也是看上了墨涵凌的身份,想要借着他来个大翻身。雨薇啊,你一定要警惕点,别让她爬到了自己头上。”这次说话的是柳枝,一口一个贱人的比泼妇都还能骂。   沐雨薇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搅黄了。只怕以后要是在给沐茹仪介绍婆家就困难了。   “那个废物自从溺水醒来后就像变个人似的,你说她脑子会不会变得聪明了?”柳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着沐雨薇。   “她聪明?你看她至今都还不知道是沐茹仪推她入水,要是真聪明的话早就去跟她拼命了,怎么还会傻坐的没个动静。”沐雨薇噗嗤一声,要是那个笨蛋都能变聪明,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如来佛,他们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谁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在外偷听的沐汐娆脸色冷的如同一块冰雕,原来竟是那沐茹仪推自己入水?可是这是为何?无冤无仇的为何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仔细想想也只有那墨涵凌才是罪魁祸首的源头吧。   冷冷的在心里一声轻笑,原来这府里的人都不待见自己这废物的丑八怪。只是她实在不知沐雨薇为何总是有意的针对自己,设下一次次的陷阱来害自己?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喜欢墨涵凌?   心里的一团越来越重。沐汐娆继续有偷听着屋里的动静。突然却传来一声大吼:“是谁在那偷听?”   沐汐娆心里直道不好,躲在黑暗中瞧了一眼来人,竟然是萧家姐姐萧如意。身子一个腾空跃起,沐汐娆就飞上了屋顶,脚步轻凌的逃了开去。   屋子里的二人听着声响后也追了出来,沐雨薇紧跟着飞上了屋顶,跟着那道黑影追了小会便跟丢了。   沐汐娆回到屋里就赶紧换下外套塞在被子里,自己则是躺在被窝里装睡起来。   “三小姐,四小姐已经睡着了,你不能进去。”门外,香草的阻拦声就传进了屋里。   “沐汐娆呢?我要进去见她!给我滚开!”沐雨薇嚣张跋扈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更为凌厉,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门,哐当一声被沐雨薇怒气冲冲的推开。沐汐娆这才睁开惺忪的双眸,有些迷糊的带着困意看着冲进来的沐雨薇:“这么晚了三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见着沐汐娆好好的趟在床上,沐雨薇心里更是不确定刚才那偷听之人是不是沐汐娆。依旧带着怒气问道:“沐汐娆,你少在这装,你刚才是不是跑到我院子偷听去了!”   沐汐娆眨巴着双眼,有些反应迟钝的看着沐雨薇好半会才回道:“我一直都在这屋子睡觉,怎么可能在你院子啊。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娘还有萧家姐妹,你去问他们我是不是天一黑就回了屋子睡觉了?”   见着那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在自己屋子里休息的李雪莲也跑了过来,见着沐雨薇气势汹汹的找沐汐娆麻烦便上前作证:“汐娆确实是天黑了就回屋去休息了,回房前我还教训了她几句,她便心里不痛快就回屋赌气睡觉去了。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萧家妹妹也点点头证实确实如此,而且她也没见着沐汐娆从房门走出一步。   沐雨薇这才半信半疑的离开,只是如果刚才那偷听之人不是沐雨薇的话,那人岂不是沐茹仪?   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沐雨薇觉得目前这个沐茹仪才是自己最麻烦的绊脚石。既然她想要嫁给墨涵凌为妾,那不如先毁了她的清白,到时候即使妘贵妃如何喜欢她,也不会把一个不是清白之身的女人纳给自己儿子为妾。   一想到这,沐雨薇眼里不由的闪着狠毒的目光。谁挡了自己的路谁就该死,只要是她想要的,她便一定要得到手。   明天,明天她就要进宫去给贵妃娘娘回礼,这倒是一个重新修复她跟妘贵妃关系的一个好机会。而,一直在她眼里是肉中刺的沐汐娆也会被一翻刁难,甚至是有可能再次被退婚。   只是被一个傻子王爷退婚,她沐汐娆还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   脸上散发着胜利的笑,沐雨薇笑的阴狠。沐汐娆啊沐汐娆,可不能怪我对你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一个足以让她跌落云端的威胁!   沐雨薇心里已是极度的疯狂,她早已习惯高高在上的被人敬仰的感觉。她不想也不可以让沐汐娆破坏了自己的一切!   沐汐娆见着沐雨薇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将藏在被窝中的夜行衣给塞在自己空间里。   亲眼见着沐雨薇回去,香草这才返回到了沐汐娆的房间,有些后怕的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好小姐赶了回来,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那个狂妄又不饶人的三小姐。”   沐汐娆起身,安静的坐在床榻上。香草见着她一言不发,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香草,你是我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你不会也背叛我吧?”汐娆转头,突然直直的盯着她,眼里看不出一丝情感。   香草一听汐娆那话,立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汐娆面前:“小姐,香草一心一意的想要跟着小姐,小姐的话香草都记得,若是我有一天背叛了小姐,任凭小姐怎么处罚都可以。”   “那好,香草,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跟萧家姐妹一样对我的。不过,你现在就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天,阴沉沉,如同暴风雨之前的黑暗。烦闷的天气里,依旧带着异常的燥热,让人心慌不安。   今日是进宫回礼,沐汐娆一早就起床梳洗。抬头看着阴暗的天色,不由的有些惶恐。这时,那香草已是走了进来。   “小姐你起来了,听说今日沐将军也要跟着二小姐三小姐一道进宫,小姐你跟他们一道去么?”   “我爹要亲自送她们进宫?”沐汐娆问道,看来沐鸣远是很重视沐雨薇跟墨涵凌的婚事,今日进宫还不知道会上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   笑笑的摇了摇头,沐鸣远跟沐雨薇她们根本不愿见着自己,而自己也亦是如此。何必前去讨个两两相厌呢。   “香草,你带着昨日送来的字画,跟着我一道入宫。”沐汐娆吩咐着,这才懒懒的伸了伸胳膊,自从穿越到沐府,整日过得都是小心翼翼,只怕自己那颗小心脏都快被憋出毛病了。   不快,她相信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的。   到达皇宫时已是巳时,因妘贵妃先前就跟守门的侍卫打了招呼,因此这次入宫便没受到什么刁难,一切很是顺利。   妘曦宫。   一身粉色宫装的妘贵妃坐在贵妃榻上,两旁站在贴身丫鬟,一人手摇着一把团扇。屋子里燃烧着艾草香,淡淡的青烟在屋子里扩散,问着倒是令人有些神清。   “臣女沐雨薇/沐茹仪,见过贵妃娘娘。”沐雨薇同沐茹仪并排而跪,身后跟着各自的贴身丫鬟,亦是恭敬的跪在屋中央。   轻缓的抬起手,妘贵妃懒散的开口让几人起了身,便赐了座。   沐茹仪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上面精心雕琢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一手托着盒子,一手打开。一只琥珀色的镯子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承蒙贵妃娘娘的抬爱,沐茹仪受宠若惊。这只手镯是臣女娘亲出嫁时,娘家送的陪嫁,后来娘亲便送给了臣女,臣女无以回报贵妃娘娘的恩德,希望贵妃娘娘还不要嫌弃。”沐茹仪面带这乖巧可人的笑意,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如平躺的溪水,声色细润又动听。尤其是她的那份心,妘贵妃见着便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身旁的丫鬟上前接过沐茹仪手中的锦盒呈到妘贵妃的手上,妘贵妃拿着那只镯子细细的看了一眼道:“难得茹仪这么费心,其实你们倒是不用给本宫送什么回礼,本宫是真心喜欢才松的赏赐,这么一来岂不是让本宫没了面子。”      ☆、第26章 告状      沐茹仪脸上依旧是镇定自若,微微一福身子道:“是茹仪不懂事,还请娘娘勿要多心。贵妃带臣女实在是恩比天高,这点寒碜的礼物还请贵妃娘娘不要嫌弃。这代表的是臣女对贵妃的一片赤诚之心。”   “好,真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若是本宫那凌儿有你在左右陪着,定是能让本宫省下不少心思。”妘贵妃说这番话也不避讳着沐雨薇在场,倒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坐在椅子上的沐雨微咬牙恨恨,这贵妃总是对自己颇有不满。但她知道,妘贵妃也不敢对自己太过刻薄,毕竟皇上年纪已大,身子也大不如从前。皇上却丝毫还未有立太子的打算,若是这妘贵妃想要爬的更高,她必须依靠沐家,而自己却又是沐府的掌上明珠。   勉强的挤出一丝明媚大方的笑意,沐雨薇起身走到沐茹仪身旁:“二姐这份心真是让人感动。雨薇知道才疏学浅,比不上二姐聪慧讨人喜,但雨薇还是略备了薄礼,希望还能入得了贵妃娘娘的贵眼。”   说罢将手中的字画打开,一副山水重叠,花团锦簇的山水画便呈现在了眼前。线条柔美细腻,画工浑然劲道,这正是妘贵妃最喜爱的画家华七公子的亲笔画。   一张脸也忍不住的带了笑,这次雨薇那丫头算是没让自己失望。妘贵妃起身走进,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中的那幅画,显然是欣喜爱慕不已。   “这笔记真是出自华七公子之手,上次太傅府人多也没跟他好好话唠话唠。知我者还真是雨薇啊。这幅画本宫很是喜欢,来人啊,将前几日皇上赐给本宫的玲珑佩赐给沐三小姐。”妘贵妃椅高兴便立即让人打赏,一旁的沐茹仪却是不服的看着沐雨薇,脸上却还带着无谓的笑。   “沐府四小姐沐汐娆求见。”门外传来丫鬟的传抱。妘贵妃赶紧让丫鬟请人进来。   只见一道水蓝色的身影款款的飘了进来,身姿轻盈,就像是天边飞舞的蝴蝶,带着醉人的美。   “臣女沐汐娆拜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双膝过在光滑的地面,沐汐娆学着电视里的动作叩拜妘贵妃。她才知道这古代的尊卑礼仪和繁文缛节真是种折磨的酷刑。   “四小姐就起来吧,何必行如此大礼。”妘贵妃虽是嘴上谦虚的说着,但还是把这些细小的举动都放在眼里。   沐汐娆更是小心,古代里可是尊卑分明,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这贵妃,这脖子上的那袋就得分家了。   “谢过娘娘。”沐汐娆道了谢才起身,将香草手中的字画呈到妘贵妃贴身侍女的手上,才后退几步规矩的站在一侧。   妘贵妃自知道这沐汐娆母女便不得沐鸣远的喜欢,想必手上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便丫鬟打开。   这次的画依然是一副山水画,风景如画,夕阳斜下,一片霞红染透了天边,微风徐徐,站在天空之下的是一名身姿绰约的女子,美目如画,肌肤似玉,墨黑的长发被风扬起,在斜阳下染上了一层霞红色,美得如梦如醉。   妘贵妃两眼闪发出一丝的惊喜和不可思议,因这幅画不仅是出自于她最欣赏的华七公子之手,更是因为那画中的女子正是自己。   激动的有些无法用言语表达,妘贵妃颤颤着双手抚摸着画中的自己,眼底竟是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晶莹,声音亦是有些沙哑的问道:“这幅画你是从哪得来的?”   沐汐娆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诧异的反应,也不知那华倾尘令人送自己这幅画到底是何意。心思百转却是面色无异的回道:“这是臣女偶然在一名画家手中买下的。”   “那你可还记得那人的貌相?”妘贵妃继续追问,双眼却是不曾离开过那副画像。   沐汐娆更是惊愕,便胡乱的编了个谎话回道:“是一位年轻的流浪画家,年纪约莫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现在也只怕是离开城了。”   晶亮的眸子里突然黯淡下来,妘贵妃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失态,令丫鬟将那画好好的收藏,又令人赏赐了沐汐娆一大堆的珠宝,连带对沐茹仪也赏赐了不少的首饰。   丫鬟盛上来了冰镇酸梅汤,妘贵妃又吩咐给三人都各盛了一碗。便闲着话唠了一些宫外的新鲜事。沐雨薇用手肘轻轻的碰了碰一旁的沐茹仪,而那沐茹仪却仿佛没觉察般,自顾的喝着酸梅汤,根本没去理会。   沐雨薇气的咬牙,可是她却又不想丢失掉这么一个除了沐汐娆的绝好机会。便是亦做犹豫后才开口道:“刚才说起宫外的新鲜事,雨薇倒是想起了二姐姐说有什么事要禀告给娘娘,二姐啊,不知你有什么新鲜事要禀告给娘娘呢?”   沐雨薇淡淡的勾唇笑着,她沐茹仪以为不理睬自己,自己就没法拖她入水了。只要是她沐雨薇想要做的事,就没人能阻挡自己。   妘贵妃一听,立即望向了一旁张大了小嘴的沐茹仪,语气温和的问道:“茹仪啊,你有什么新鲜的事要告诉本宫啊,不妨说来听听。”   惊愕中的沐茹仪这才回过身抬头望着妘贵妃,这下还真是让她骑虎难下。灵机一动便回答道:“前几日大娘给茹仪介绍了一家公子,可惜到头来竟然发现那人已是有了婚约。不过,那家酒楼的东西却很好吃,有机会娘娘出宫的话一定要去那尝尝,保证娘娘喜欢。”   妘贵妃笑笑,看似着简单的话,却是在向自己透露被人逼婚的消息。如此一看,倒是应该早日给沐茹仪一个确信的消息。   沐茹仪笑着看向一旁脸色都铁青的沐雨薇,想让自己做恶人,她却在一旁坐享其成。何况沐汐娆都已经被凌王爷退了婚,她在自己眼底已是没了什么威胁。自己何苦要费尽心思的去对付一个不必要的人。   坐在最下方的沐汐娆却冷眼看着两人的争斗,这还只是一个开场,以后的日子还慢慢长着呢。   沐雨薇虽是气,随即冷静下来,她的最大威胁是沐汐娆,必须先踩掉她才是最重要。眸色沉了沉,便突然起身跪在了正中央,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臣女有一件事,却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是一直烙在雨薇心里,不说感觉内心有愧,说了又伤了自家姐妹。还请贵妃娘娘能答应雨薇一个请求,到时能能饶了她不死。”   意识到雨薇所说的事态有些严重,妘贵妃收敛起了刚才的温和,一脸阴森的看着跪在地的沐雨薇:“本宫答应你,你且说无妨。”   沐雨薇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双眼若有奇意的飘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沐汐娆才开口说道:“最近沐府下人都在私传着沐汐娆的流言,她一介女子,婚期及至,理是安守本分的待字闺中。可她却是整日外出,一会是跟什么来历不清的华公子揪扯不清,一会又是跟大皇子扯上关系,更有甚者昨夜还有另一名男子上府指明要见她。这是现在只是在沐府流传着,若是被外人传遍,不仅丢了沐府的脸,更是令睿王爷蒙羞。我知道,在汐娆心里她其实是有些不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雨薇恳请宽宏大量的贵妃娘娘能求皇上下旨废了婚约,让汐娆去寻求自己的未来吧。”   一席话说的是感人肺腑,而沐雨薇更是让自己的好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样一来不仅让沐汐娆再次被退婚,成了全城的又一笑话,更主要是被一个废物王爷退婚的女人还有哪一个男人肯要?一向注重名声的沐鸣远也会勃然大怒,只要自己在一旁煽风点火就能将她沐汐娆赶出沐府送离这个地方,那自己的威胁不是就解决了?   空气,静的如同一滩死水。没有生机的气息,透着冰雕的死气。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若是一张口便陷入死亡的边缘。   沐汐娆两眼冷冷,依旧坐在椅子上。自己睁大了一双眼,无辜的都来不及思考,仿佛一下就傻了似的,一动不动。   妘贵妃凌厉的眸色扫过椅子上的沐汐娆,汐娆这才似回过神,赶紧就跪在了沐雨薇的旁边,颤抖着身子,因害怕的有些变了声色:“娘娘明鉴,这是有人故意污蔑臣女,求娘娘明鉴,求娘娘明鉴……”   说罢,沐汐娆颤抖的音色里夹杂了一丝的哭意,不断的磕头哀求着。   妘贵妃的脸色越发的难堪,毕竟这是关系到皇室,虽说那墨子衍只是一个不得宠而又毁容残疾的王爷,但毕竟这天下都看着,若是自己不处理好这事便会被人拿住了把柄。   心思沉顿,妘贵妃立即呵斥道:“如此不守妇道的女子,真是坏了皇室的风气。不过这事关重大,本宫要请皇后过来商讨,是生是死沐汐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怒甩宽大的袖襟,妘贵妃便要令人去请皇后过来,沐汐娆却是一把扑上前,紧紧的拽着妘贵妃的双手,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娘娘请你不要派人去请皇后,这件事是有人诬陷臣女,这一切都是因为三姐,三姐因昨日在大街上抢字画而心存不满,便故意让人中伤我的。你若请了皇后娘娘来,到时候丢脸的可是贵妃娘娘你啊。”      ☆、第27章 绝地逢生      妘贵妃一听,立即让丫鬟退在了一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宫说清楚!”   “贵妃娘娘你千万不要听沐汐娆胡言乱语,她就是信口雌黄想要为自己开罪。娘娘,您刚才不是答应臣女不追究此事吗,您就只要说服皇上退了汐娆的婚事,就不会为难我妹妹的吗?妘贵妃,求您不要在追究下去了,若是爹爹知晓后一定会动怒的。”   沐雨薇赶紧恳求,她不能让沐汐娆翻身。便示意沐茹仪赶紧帮忙。   沐茹仪见着这才适时的跪在了妘贵妃面前:“这件事毕竟关系着皇室和沐府的名誉,就请娘娘不要将这事化大,就这样算了吧。”   妘贵妃缓下心情,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汐娆:“若不是看在你两位姐姐的份上,本宫一定要好好惩办你。本宫会劝说皇上废了赐婚,以后沐汐娆你就去追求你的浪漫去吧!”   妘贵妃说的是咬牙切齿,这样一来也对自己算是有利,把自己的亲信嫁入到睿王府,这样一来不仅防着了睿王府,也可以壮大自己在宫里的势力。   沐汐娆噙着委屈的泪花,一脸无辜的望着妘贵妃,双手撑地的磕头:“娘娘明鉴,臣女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睿王爷的事,臣女若是不能嫁给王爷,你让我怎么活啊,臣女不想在被下人欺负嘲笑。这一切都是沐雨薇教唆下人恶意中伤我的流言。今日我在进宫时听到老百姓家的小孩子传唱的民谣——沐三姐,傲娇女。抢字画,惹人话。博一笑,散千金。欺弱女,墨玺也。”   妘贵妃一听后面那段民谣,脸色顿时一面,震惊的看着沐汐娆问道:“这都是是谁在乱传,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贵妃娘娘,这是今早在城内家家户户都知晓的童谣。那意思就是说沐府的三小姐任性傲娇,跟人抢字画却是不舍得花银子惹的老板不满。而凌王爷为博取三小姐的一笑,就花了千两银子高价买下了字画。而那幅字画恰是沐雨薇献给贵妃的那幅山水画。”   沐汐娆一口气的回答道,一旁的沐雨薇脸色清冷的似要杀人,怒斥一声:“沐汐娆你不要胡编乱造!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   “娘娘,这些都是句句属实,若是娘娘不信,那你可以问茹仪二姐,当时她跟着我三姐一同选画的。而且那童谣你可以派人到民间去打听,就知道到底沐汐娆到底有没有说谎。而,今日沐雨薇所说臣女跟人不清不楚,全是胡编乱造借此报复汐娆。而她借此让娘娘劝说退婚只是想要汐娆再一次称为全城笑话。娘娘,这件事求您明鉴。”   沐汐娆又磕头哀求,洁白的额头已是有些轻微的碰伤,有了一丝的血色。   妘贵妃掉头,又一副怒颜的瞪着沐茹仪问道:“沐汐娆所说的可是事实?昨天是不是有她所说的事情?墨涵凌是否花了一千两买下了那幅画?”   “这……这……”沐茹仪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的回答不出。   妘贵妃见着顿时大怒,一巴掌就拍在桌上,而那杯冰镇的酸梅汤也因力道太大而洒出了一些汤水。   “说!如实给本宫回答!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便让人杖责三十大板!”妘贵妃真是气的不轻,眼看着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皇后那边也在积极拉拢人心,那墨易阳更是私自捞出一笔钱在城南处租了一间四合院,专提供给流浪的乞丐居住,朝中的大臣纷纷对此一举甚是称赞,皇上也是喜形于色。偏偏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多做点有意义的事,还为了一个女人花了一大把银子毁了自己的形象。   沐茹仪颤颤着身子,看着发怒的妘贵妃,这才瑟瑟的回答道:“回贵妃娘娘,沐汐娆所说的字画一事确实是真的,凌王爷也确实花了一千两买下了那画,至于后面的童谣臣女便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   妘贵妃气的浑身血液都在翻腾,头脑也都被气的有些发胀,她伸手食指轻揉着眉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真是管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沐雨薇你与沐汐娆本是同根生,何必咄咄逼人呢。这事是你的错,本宫自然要罚你,罚你七日不得出门。至于沐茹仪,却是个懂事明理的孩子,就赐给凌儿做个侧妃。沐汐娆与睿王爷的婚事依旧,不许在恶意中伤他人。否则下次本宫可就关进大牢!”   妘贵妃此话一出立即引得几人瞠目结舌。沐雨薇本想是借此机会除了自己的绊脚石,却是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招来了一个对手。要是自己当众拒绝,只怕更是引来妘贵妃对自己的不满,只好隐忍着自己心里的不痛快,规矩的站在一旁。   沐茹仪惊喜不已,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妘贵妃的许可,她幻想着自己能风光嫁入凌王府,自己和母亲也能在众人面前抬起 头来。   沐汐娆依旧是两眼带着闪烁的泪花,一副委屈的可怜样。心里冷冷的轻笑着几人,想要害人却没这个智商。如今自己可不是他们心中以为好欺负的沐汐娆。   “退下吧,本宫累了。今日之事就你们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否则,你们应该知道本宫会如何处置!”双眸冷厉的瞪着几人,妘贵妃警告威胁着三人,便是搭着丫鬟的手回了自己的寝屋。   “去,令人去给本宫把那不成器的凌王爷给本宫找来!”回到内寝,妘贵妃就阴沉着脸吩咐自己的丫鬟。   沐汐娆三人各怀心思的出了妘曦宫。外面,早晨还是阴沉的天,此时却是艳阳高照, 照的地下一片白晃晃的刺目。   沐雨薇一出妘曦宫就恶狠狠的瞪着沐汐娆同沐茹仪二人,咬牙的隐忍着心里的怒意。   抬头眯眼望着天边耀目的阳光,汐娆不由的嗤笑出声,引来沐雨薇的一阵谩骂:“你这个废物,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什么童谣是不是你故意编造,我警告你,今日之事我跟你没完!”   “废物?三小姐一口一口的骂我是废物,结果一心想要害废物的却反被废物识破,试问那人是不是连废物都不如?姐姐,这人在做天在看,我是不是故意编造的你倒是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沐汐娆嘴角带着笑,不屑的轻倪了她一眼。从此有了沐茹仪跟她明争暗斗,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越来越有看点了。   沐雨薇气的小脸微微的扭曲,一张白皙的脸颊越发的惨白,就像是失去了血色。扬手作势就想要扇她耳光。却是被沐汐娆看透,身子微一闪就躲开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想要打人?你可仔细看看这是皇宫可不是沐府,想要坐稳你的王府正位,可记得机灵点,不然被人传到了贵妃耳里,你的位置是不是该让人了?”沐汐娆轻笑着看着沐雨薇,两眼不时的瞟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沐茹仪。   经过这一点,沐雨薇才发现如今对她威胁最大的是沐茹仪那小贱人,今日妘贵妃那意思是在明显不过。只不过自己可是嫡出的沐府千金,她沐茹仪就是一庶出的,凭什么能爬上自己的位置?   调转过头,沐雨薇一脸怨恨的瞪着沐茹仪:“枉我一直带你视同亲生姐姐,掏心掏肺的待你。而你呢?就是这么待我?”   沐茹仪脸色难堪,一阵青红黑白相交,咬牙昂头望着沐雨薇的视线:“你掏心掏肺待我?你若真是把我当亲生姐姐,你难道不知我一心爱慕凌王爷,而你呢却处处在我面前炫耀。你待我好也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帮你做事罢了。说白了,你就是在利用我,而我亦不过是如此。既然话都说穿了,你何必还惺惺作态!”   “你!好,沐茹仪你好样的。给我记着今日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日后可别怪我。你以为得到贵妃的许可能嫁给涵凌为妾你就可以翻身了?告诉你,有我在可有你的好日子。”沐雨薇恨恨的撂下一句狠话,转身便离去。   沐茹仪不耻的瞪了一眼挑拨是非的沐汐娆,转身,就朝着另一条小道走了去。   香草跟上来,两人在皇宫中兜兜转转,却发现走来走去越来越不对劲。   人工池塘边,柳枝轻垂着迎风摇曳,在平面的湖水里倒映出翠绿的景致。红色的鱼儿在湖面处轻轻的游摆,不时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沐汐娆看着这地方,优美景致,便走到池塘边看着水中自由的鱼儿, 清澈的池水倒映出她的面颜,抬手抚上了额角处的印记,一时有些出神。   “香草,你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人经过,若是有人你就问问路,这皇宫还真是大的出奇,连个出宫的路也找不出。”沐汐娆轻声的吩咐着,自己则是伸手入了池水中。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露出水面的鱼儿一下就躲了起来。汐娆以为是香草回来,转头,却发现是墨易阳。      ☆、第28章 大婚前夕      他站在那里,微风撩起了他的长发,依旧是一身紫色,却是淡紫,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唇角里扬着一缕笑向她走了近来。   沐汐娆真是头疼,才从妘曦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跳了出来,却没想到又遇着了一头豹子。对,豹子,墨易阳虽是嘴角带着笑,但是给她的感觉确实像豹子一样。   走上前朝他福了福身子:“沐汐娆见过大皇子。”   墨易阳看了看四周,连一个丫鬟也没见着。有些好奇的看着她:“沐四小姐怎么会在这?难道是迷路了?”   他笑,如微风般和煦。眼角尾微微上扬出好看的弧度,一脸专注的看着她。   沐汐娆尴尬的露出一个笑容,双手不住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袖襟:“这皇宫太大,土包子第一次进宫,当然就迷了路。”   “土包子?”墨易阳惊异的看着她,这人说话怎么就如此奇怪。   “哦,那个土包子的意思就是说我自己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沐汐娆这才想起古代的人是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便开口解释道。   墨易阳这才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四小姐自创的词汇还真是精辟,土包子,还蛮贴合实际的。”   沐汐娆也只是呵呵的轻笑了两声,现代的词汇可是精辟短练。何止是这一个词。   墨易阳见着她只是笑,便不打算与自己说话,便主动的寻找了话题:“上次多谢四小姐,真是一眼惊醒梦中人。如今我在城南处设置了一个乞丐收留所,父皇对此举很是赞赏。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四小姐。”   沐汐娆依旧只是抿唇轻笑,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个高帽子,还真是有些不能接受:“大皇子说笑了,我只不过是看着那些无家可归额乞丐可怜,这一切都是大皇子心怀天下。”   墨易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不知这个女人说话竟是如此有趣。外界的人纷纷传言她的不是,可他觉得这个女子便不是如传言般的无用。   “婚期近在咫尺了,四小姐真是要嫁给睿王爷?”墨易阳不知为何,想着不过半月,眼前这女人竟要嫁给自己那痴傻的弟弟,心里竟是隐约有一丝的不愿。   虽然她美的不是倾国倾城,虽然在她的脸上还有着一块难看的胎记。但是心底却莫名的有着一种难言的情愫。   沐汐娆睁大了双眸,一脸冷淡的看着墨易阳,语出讥讽:“大皇子难道不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有些不妥当?汐娆还要急着回府,就先告辞了。”   不屑在看他一眼,汐娆抬起裙摆疾步走了离去。刚走没几步就遇着了返回来的香草,两人便快速的离开在了墨易阳的视线里。   妘曦宫。   墨涵凌急急的进了宫,见着妘贵妃一脸怒意,便站在门口:“儿臣见过母妃,母妃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这般难堪?”   “混账,还不给我滚进来!”妘贵妃见着墨涵凌驻立在外,忍不住的一声怒喝,许是太过生气,不时的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墨涵凌好久都未曾见过自己的母妃如此动怒,心下知道不好。只好恭敬的上前,伸出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母妃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惹您如此生气,生气是小,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算了。”   “我呸!”   妘贵妃恨恨的轻碎一声,一脸怒意的瞪着他:“你还知道担心母妃气坏了身子?你看你一整天都没做个正经事,这下更好了为了一个女人闹了个全城大笑话!”   墨涵凌不解,随意就坐在一旁。妘贵妃两眼怒火的瞪着他吼道:“给我站起来,谁让你坐的?你为了一个女人乱花钱财,这大街小巷都在唱传你的事。你父皇身体不适,这立太子是迟早的事,你却不知道好好在朝着表现,还尽惹一些破事。你看那大皇子,拿私银安置那些流浪乞丐,那朝廷上下跟你父皇是赞许有佳。你就不知道好好做事让人省心,到时候你就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唱传什么?孩儿做事一向懂得分寸,谁会唱传本王?”墨涵凌昨日从大街返回后就一直待在宫中,对于民间童瑶一事毫不知情。   “懂分寸?”妘贵妃嗤笑一声,若是真懂分寸不会白白花一大笔银子买一副字画?若是真懂分寸也不会被人唱传?若是真懂分寸也不会让大皇子一人得了好处!   妘贵妃脸色依旧阴冷。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后宫之中的争斗岂止是深似海,后宫里的勾心斗角就像是踩在万丈五悬崖上,一个不留神就会跌下悬崖,摔得个死无全尸。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沦落在他人之下,她想要站在他的身后继续她后半生的荣华。   “算了算了,这事绝不能再有下次。凌儿,母妃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母妃看着那沐茹仪机灵聪慧,就替你做主纳了她为妾,等你跟沐雨薇成亲后就找个时间把她也娶了进府。”   妘贵妃不想在追究昨日之事,只是对沐雨薇的好感全无。纳个机灵贤惠点的才能助他成就大事。   莫涵凌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以沐雨薇那倔强好强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庶出的沐茹仪进王府:“母妃这事你怎么不先给孩儿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张,雨薇那性子你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接受?”   “她接不接受又怎么了,你可是堂堂的一个王爷,难道连那个侍妾的权利都没有?”妘贵妃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沐雨微是嫡出,又是沐鸣远的掌上明珠,他定是不会同意纳这个女人入府!   墨涵凌眸色一沉,只是微冷的看着妘贵妃。若是沐府得知这消息,还指不定会如何折腾,搞不好这婚事都得变黄。当初自己登门提亲可是说的信誓旦旦一定会好好待雨薇,如今人还未过门,却是先定了一个侍妾。这想不让人生气都不可能。   “母妃,这事就不麻烦您操心了。孩儿自有打算。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过几日再来看您。”墨涵凌冰冷的瞧了一眼妘贵妃,不待见她的神色,起身就踏出了妘曦宫。   沐雨薇倒是安分,从宫中回来便是呆在自己闺房没再踏出半步。墨涵凌也亲自上府,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是不会娶沐茹仪,这才换得了沐雨薇的一笑。   时间流转,转眼便是大婚前夕。整个沐府张灯结彩,显目张扬的大红色充斥着整个盛夏,府邸的下人都忙着两位小姐出阁的事情。沐汐娆待在那偏僻的小院里,却是毫无喜意。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真要嫁给那痴傻的王爷共度一辈子?汐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难过,脑子里却是突然闪过华倾尘的身影,一脸温润的笑,照亮她的黑暗。   自己这的都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由的想到那人。努力的甩了甩头,沐汐娆想要把他的身影从自己脑袋里赶出去。   明日就要嫁过去了,沐鸣远答应会给李雪莲解药,只怕到时候他会赖账。今晚必须要拿到解药,不然自己不在府,他耍赖了也拿他没法。   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抬脚往前厅大院走去,一路上,树木草丛里都挂着大红色的绸带,汐娆冷不住笑了笑,这些无疑不都是在嘲笑自己,笑她的无奈,笑她只能嫁给一个傻子!   前院里,红色的灯笼蜿蜒之至沐雨微的闺房。房间里挤满了丫鬟,只见她双手拿着一件红色丝绸制成的嫁衣在自己面前比划,又拿起桌上的贵重首饰瞧了瞧,屋子里的丫鬟都在轻点着箱子里的嫁妆。   看到这,沐汐娆不免冷笑一声,自己明日也是大婚,可自己拿院子里只有几个丫鬟在整理着,那嫁妆也只不过是一些日用的衣衫和一些首饰,比起沐雨薇院中的繁华,自己显得真是寒碜无比。   “小薇,怎么样,对这些嫁妆还满不满意?”沐鸣远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沐雨薇笑的如同骄傲的公主,一把就扑在了沐鸣远的怀中,撒娇道:“女儿就要离开爹爹了,以后不能好好孝敬爹娘,雨薇不舍得离开。”   “傻孩子,女孩子是迟早要嫁人的,不可以再说那些胡话。以后要是在凌王爷那受了欺负,你就回娘家告诉爹爹,爹爹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沐鸣远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也是念念不舍。   沐汐娆看着这父女情深的画面,不由的轻哼走近。沐鸣远回头见着是她便立刻便了脸,压低着怒意道:“你怎么来这了!还不赶紧回去!”   “爹爹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伤心,我来这找你,是希望你信守承诺,将解药给我娘。”   沐鸣远大步上前,一把就拽住沐汐娆的胳膊将她拖了出去,两眼带着一种狠意:“给我闭嘴,只要你明日上了花轿,我一定会亲手把解药交给你娘。现在,立刻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   “不行!”沐汐娆倔强的一把甩开沐鸣远的大手。   “你今日必须先把解药给我娘,不然这婚我不结了!”沐汐娆威胁道,脸上带着一片坚决。   沐汐娆恨恨的瞪着她,这个倔强的脾气还真是不知道像谁!无奈的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就抛到了她的手中:“这个是解药,你就拿回去给你娘。现在就给我回去好好待着等明日出阁!”   说吧又转过头,对着屋外几名下人吩咐道:“你们送四小姐回去,好好的给我看着直到明日上花轿!”      ☆、第29章 新娘被抢      翌日。晴空万里,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火红的太阳就像一个炙热的大烤炉,将地面烘烤的发烫。空气里,也是热烘烘的窒闷。却没有一丝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沐汐娆告别了李雪莲,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院子,走至大厅处,嘈杂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听那声音,倒像是沐雨薇在跟沐鸣远磕头道别。随后听着她那娇弱的哭泣声,在然后就是越来越模糊的声音,一阵鞭炮声响。沐汐娆知道是沐雨薇上了喜轿。   “小姐,该跟老爷磕头道别了。”香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沐汐娆却只是微愣了几秒,转身,出乎意料的朝着大门小心翼翼走去。   “小姐——”香草一声低呼,赶紧上前搀扶着沐汐娆。这女子出嫁之时都要拜别爹爹,更要哭一场,可自己小姐这举动只怕是会落人口舌。   沐汐娆抓着香草的手,小声的说道:“快扶我上轿,吩咐迎亲的队伍与沐雨薇的花轿并排而走。”   香草一愣,脚下丝毫没有停滞。众人见着她没拜别没有哭嫁就出来了,虽是有些惊愕,但还是点了喜炮。   坐在花轿中,沐汐娆这才捞起了喜帕,微微撩起花轿窗帘的一角,见着自己花轿与沐雨薇并排行走,这才露出了一丝笑。   锣鼓声震耳欲聋,街上的老百姓都围在了大街两侧看着这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人群中有羡慕沐雨薇能如此风光嫁给墨涵凌,当然也有人惋惜着堂堂一个好姑娘却只能嫁给一个痴傻的废物王爷。   嘴角里荡着一丝笑,自己上了花轿,难道就等于自己一定要嫁给那个痴傻王爷?   算算时间,在过一会娇子就要分路,等到时候,那些人也应该也要行动了吧。   将自己头上的喜怕盖下,沐汐娆端坐在轿子中。锣鼓声突然减弱,她便知道自己的花轿已经跟沐雨薇的花轿分了道。   眸色不由的划过一丝笑,原本有些晃荡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就听到了一名男子的怒斥声:“你们是谁,竟敢挡着我们的道。没看到是我们睿王府娶亲吗?不想死的赶快滚!”   几名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大刀,站在迎亲队伍的面前,冷笑着一声才不屑的回道:“睿王府又怎样,我们就是要劫亲。我们老大正愁每个压寨夫人,没想到却正巧让我们遇到了。”   话落,那三名黑衣男子就提刀飞奔了过来,迎亲的队伍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人,见着那仗势,立即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四处逃窜的躲了起来。   瞬间,大队的迎亲队伍已是消失的没有一个人影,只剩下大红色的喜轿停落在地。   一名黑衣人一把撩起垂下的轿帘,伸手就将坐在花轿里的沐汐娆给拽了出来。   “跟我走,不然我立刻就杀了你!”黑衣男人冷沉着警告她,沐汐娆只得颤颤这脚步下了花轿。   盖在喜怕下的脸,却是一脸的平静。声音却是颤抖着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是睿王府的王妃,你这么做就不怕死么?”   “死?哈哈,老子土匪一个还怕什么死!废话少说,跟老子走!”黑衣人拽着她,一把就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就迅速的溜了离去。   “不,不好了,新娘被人抢了,来人啊。”媒婆见着黑衣人离去,这才窜了出来,不住的哀嚎着向睿王府跑去。   睿王府。   喜色依旧耀眼,只是那王府里却是冷清,几乎没有什么道喜的客人,只有着府邸的下人站在府外迎接新娘的到来。   人群中,一名身着大红色喜服的男子,正拉着一名丫鬟要她陪自己玩蹴鞠,从站着的身高上可以看出是一名难得的好男儿,可他一动,脚下却是微微有些跛动,一高一低的有些不和谐。   那双浓眉大眼透着晶亮的眸子,鼻子高挺,薄唇感性。只是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却从左眼到耳垂之处有着一道显目的烧伤,让人一看便有着一股惊恐之意。   府邸的下人都摇头张望着,却是连个迎亲队伍的人影也没见着,眼看着拜堂的吉时都快到了,新娘子却还没个踪影。   “不好了,新娘被抢了,新娘被抢了……”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人们这才看见身穿着红色衣衫的媒婆气踹嘘嘘的跑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府里的总管一听,立即变了脸色:“你把话给说清楚,新娘子到底怎么了?”   “新娘,新娘子被人给抢了。我亲眼看到一群黑衣人把新娘扛在肩上给抢走了!”媒婆尖叫着,如果皇上怪罪了下来,自己也得要跟着倒霉了。   “什么,被人抢了。天啊,这可怎么办,来人,快去禀告皇上。”总管一听此事非同一般,赶紧派人去给皇宫里报信,自己则是带着一些人四处打听消息。   身穿喜服的墨子衍眸子里掠过一丝的惊疑,却是笑着拽着丫鬟的手纠缠道:“绿翠,快陪我去玩好不好,我们不玩踢球,我们改玩骑马好不好?”   被唤作绿翠的丫鬟不耐的看了一眼墨子衍,伸手就拿开了他的手:“王爷,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可以再玩了。你先自己进屋去玩,绿翠去给你做点吃的。”   墨子衍无奈的撇了撇嘴,才呵呵的露出一丝傻笑,颠簸着脚回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沐汐娆被黑衣人扛在肩头上一路狂奔,胃里被颠簸的有些难受,升起一股翻江倒海的不适。见着到了一个不知明的偏僻地方时才用手锤了锤那黑衣男子道:“好了,人都没有追来了,也不用在演戏了。快放我下来!”   扛着沐汐娆的黑衣男人一怔,丝毫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依旧往前方的小路跑去。   沐汐娆脸色一沉,这不是都没人了么,怎么还演的这么逼真。胃里实在是难受,她便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那男人的背脊。   “嗷呜!”黑衣男子发出一声低闷的疼痛,搂着她的大手微微一松,沐汐娆便趁机跳了下地。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懂不懂江湖规矩。这笔银子拿着就快走,不要在出现了,否则官兵追来可就有你们好果子吃!”沐汐娆冷眼的瞥了一眼黑衣蒙面人,顺手从喜袍里取出一袋准备好的银子交到了那男人手里,转身,就是要离去。   三名黑衣男子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这是**裸的在抢人,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害怕,还给自己一些银子,这真是让那几人大跌眼镜。   沐汐娆想着从此便不再跟沐府有瓜葛,可以浪迹天涯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却是刚走没几步,那黑衣三人又追了过来。   “小姐,我们不仅要银子还要你。主动跟我们还是要我们几兄弟抬着走!”为首的男子冲上前,双眼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藏在衣袖的双手不由的紧握成拳,阴冷着一双眸子凝着那不遵守规则的几名黑衣人怒道:“前几****不是跟你们谈好了,你们假装做抢亲,事成后我付给你们银子,如今我银子也付了。这交易也就结束了。难道你们想出尔反尔!”   几名黑衣人更是莫名的相望了几眼,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为首的黑衣男子被整的糊里糊涂,一把暴怒的扯下自己的面巾,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你这小娘子唧唧歪歪的说个啥?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你没看到我们这是在抢人啊!走,跟我们回塞子去!”   沐汐娆脸色顿时有些惨白,眼前的男人她压根都不认识,根本就不是她花钱让人假装来抢亲的人。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沐汐娆后退几步,转身就要逃去。   “小娘子这是想要跑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鬼面三哪次有失手的?想要从我们手底下逃走,你这是在白日做梦吧。”说罢,那带头的男子仰头一声讪笑。   沐汐娆紧握的拳头利索的挥了出去,毫无防备的一名黑衣人就被她一拳打在脸上。疼的那人嗷嗷的乱叫。   带头的男人没想到她还是个练家子,三人捞起大刀就四面夹攻的朝她劈来过来。   凌空飞跃,沐汐娆便躲过了几人的大刀,几人在荒郊外便是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半个时辰下来,三人势均力敌。但汐娆毕竟是女儿身,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车轮战。眼看着自己的体力越来越虚弱,而那三人却丝毫没受影响。沐汐娆真不知自己该如何逃出三人的困斗。   思绪一个恍惚,那尖锐的大刀就朝着她后侧砍了过来,正在与前面两人对抗的沐汐娆却是丝毫不知。   锋利的刀光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发出刺目的光线,眼看着那大刀就要落在她的后背时,一刀白色的人影却窜了过来,一把就将汐娆给推在了一旁。   沐汐娆回头,见着白衣如华的华倾尘面色扭曲极其痛苦的咬紧了牙齿,汐娆心中一紧,这才发现华倾尘的肩膀处正流出鲜红的血色,在阳光下刺的人心一阵尖锐的疼。   双眸冷戾的瞪着砍伤华倾尘的黑衣人,汐娆全身都像要爆炸似的,一个闪身就跃到了华倾尘的身边:“你没事吧,你怎么好会出现在这儿?”   华倾尘回头看了一眼手臂上染红的白衣,淡淡的笑了笑,却是突然抬手,一手持剑就将偷袭过来的人击退。   几名黑衣人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眼看着自己三人也不能得到什么便宜,便是丢下三人就溜开了。      ☆、第30章 悬崖惊魂      见着三人逃走,沐汐娆这才回身看了看手术的华倾尘,只见那鲜红的血已是染透了大半边。   伸手搀扶住脸色苍白的华倾尘,沐汐娆抬头望了望四周道:“前面那有颗大树,我先扶你去那边坐会。”   华倾尘轻轻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太阳太毒辣,亦又是出血太多,他竟然感觉头脑有些微微的发晕,便是顺着她的搀扶坐到大树阴凉下休息小坐。   正午的太阳更是毒辣,将大地烘烤的如同煎饼般炙热。烦躁的知了也不停的叫着,树荫下,华倾尘全身都冒着大滴大滴的汗珠,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热的。   沐汐娆有些担心的扫了他一眼,受伤的手臂已是被血染红,触目惊心。不由的皱紧眉头道:“我先帮你把血止住,会有点疼你先忍耐一会。”   话落,汐娆撩起自己的婚袍,将最里面的一层薄纱撕扯了下来。双手小心的翻着衣袖,沐汐娆用手将受伤处的衣衫撕扯开,当那道伤口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止不住的浑身一个寒颤,那伤口足足一厘米之深,从裂开的伤口处不住的汩出温热的血色。   将从自己衣衫上撕扯下的布条捂住伤口,在紧紧的缠了好几圈,最后才用力的系了个死结。做完后,她又才小心的将伤口周围的衣服整理整齐,却是发现在腋下处有着一个三角形的伤疤,从颜色上看应该是有几年以上的时间。   华倾尘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见着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便开口道:“怎么了,吓傻了?”   沐汐娆这才回过神,人都受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这嘴还是如此令人讨厌。便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本事还逞强学人家英雄救美!”   华倾尘皱眉,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又不是英雄,你亦不是美女。只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再次不屑的甩了他一记白眼,沐汐娆挨着坐在他身边,这次好歹人家是为自己受伤,总不能忘恩负义的把人撂在这吧。   “喂,你还能不能走。要是没事的话你就赶快回去,我要逃命去了。”   “逃命?今天不是你大婚之日吗?怎么你不想回去做你的睿王妃?”华倾尘冷冷的看着她,双眼不知为何带了一丝的不悦。   沐汐娆翻了个白眼看向他:“难道你觉得我嫁过去真能有好日子过,反正大家都以为我被人抢了,我正好借此离开不是最好吗?”   华倾尘不说话,只是冷厉的瞪着她,瞪的让她心里有些发寒,收回自己的视线,赶紧起身道:“我去看看这周围有没有水,顺便给你带点回来。”   一脚刚踏出,一只小手却被人用力一拉,沐汐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撞入了一个宽阔的胸怀,唇瓣上也传来了一阵炙热的感觉,软软的,却是疯狂似的堵住了自己的呼吸。   汐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竟然发现华倾尘的脸出现在她的眼皮底下,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赶紧伸出双手来推开自己面前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挣扎,华倾尘伸出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脑袋,清香的芬芳传入,他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梨花清香在唇边。不由的加大了那个吻,想要紧紧的就这么一直下去。   沐汐娆又气又急,这平白无故的被人夺了吻不说,这人还如此霸道。努力的挣扎几次,汐娆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力气,而那身子也软软的,似乎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软了下来。   华倾尘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胸口中的那份窒息感,这才松手放开了沐汐娆。两眼有些迷离的看着她。凝脂如玉透着桃红色的娇羞,有着小家碧玉般的温柔。   得到了解脱,沐汐娆这才回过神,只感觉自己脸颊红的发烫,伸手就是朝着他那张脸扇了过去。   “你这是想要谋杀啊。”华倾尘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着一丝轻笑的说道,却是令她的脸颊越发的红透。   “你简直就是一无赖!早知道就该让那黑衣人一刀劈死你!”沐汐娆真是气的要命,占了自己便宜还在那看自己的笑话,若是他没受伤,沐汐娆真想在给他一刀。   华倾尘低低的笑着,突然发现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的自在,能让他忘记了身上所背负的使命。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心安。   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情,他伸出手就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一个躲闪就落了空。   “华倾尘,请你记住我的身份,我可是有夫之妇,请你注意自己的分寸!”沐汐娆冷冷的出声呵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对自己,但刚才那幕在她心里激起一层层的浪花,久久不能平静。   锋薄的嘴唇微微往上扬,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笑,笑的如夜色下盛开的昙花,美的醉人。   “沐汐娆你记着,不管你嫁的是谁,这辈子你始终会是我的。”他笑,凑近身子在她耳旁轻语。   听着这恰似情人之间的情话,沐汐娆脸颊一烫,转身就要逃去。   “小心!”华倾尘一声惊呼,沐汐娆就听着一阵阵凌乱重重的马蹄声传来,在抬头,就见着一群人正朝着自己这方向飞驰而来,为首的就是刚才那逃跑的黑衣人。   后退几步站在了华倾尘的身旁,沐汐娆见着那群人,一个个显然是来者不善。人家有几十至上百的人马,一个个还手持着刀剑,而她却只是赤手空拳,还加一个受伤的华倾尘,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华倾尘眸子尖锐的看着来人,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拿起搁放在一旁的利剑,撑起自己的身子站在了沐汐娆身旁:“看来今日我们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谁要跟你做对亡命鸳鸯,你做梦去吧!”汐娆冷言回了他一句,已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马嘶萧萧,尖起躲在树上休憩的小鸟。飞驰而来的人马已是将他两团团围困在了中间。那人带着一身的戾气,冷眼看着一身喜服的沐汐娆:“小娘子,若是你乖乖的跟我走,我便放了你的老相好。若是你执意要反抗,可别怪我们不小心伤了你的心上人。”   沐汐娆抽了抽嘴角,这群土匪哪只眼能看出他是自己的心上人,老相好了。人家都说想象力丰富可以致人死地,这想象力可以直接秒杀多少脑细胞。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要杀要剐的谁你们,只是我不可能会乖乖跟你们走的!”沐汐娆白了那人一眼,飞身一跃就飞上了树顶,脚踏着树叶纵身就落在了人群外。   “追,给我追。这小妮子还真是狡猾的要命,记住要抓活的啊。”为首的男子一声高喝,调转过马头就朝着沐汐娆追去。   一小部分的人却朝着华倾尘攻了上前,剑眉一挑,眼中划过嗜血的杀戮。利剑出鞘,冷光闪烁,只见那一排排围上来的人却突然重重的栽倒在地。双眸怒睁,一副惊愕不已的样子,脖子上还渗出了汩汩的血色。   沐汐娆脚步如箭,如脱弦的利箭穿梭在树丛之中。一边逃跑还不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策马追来的土匪,希望那华倾尘已是逃了出去。   “啊!”沐汐娆惊呼一声,立即收下脚下飞奔的步子。出现她眼前的便是万丈悬崖,无路可去。转身,向着原路奔跑,却是被追上前来的大群人马挡住了去路。   “小娘子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前面可是万丈悬崖,你是想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寨子去?大爷我让你自己选。”马背上的男人笑的猖狂,沐汐娆真是不甘心,她冷着脸瞪着那人。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带我上寨子?好歹我还是睿王府的人,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会被官府在追杀?”冷声而出,她的神色冷如寒冬的冰雪。   那男人却仰头一声大笑道:“土匪哪还需要有冤有仇?对于你这种无财又无貌的还真不是我们抢劫的对象,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人!来人啊,将这女人给我拿下!”   沐汐娆这才听清了个大概,原来是有人花钱买自己的命。仔细想想,她倒是想不出有什么人如此想要自己的命。除了沐府的大房及二房的人外,她再也不清楚会是谁?   人如海潮的涌了上来,沐汐娆孤身跟着周旋,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沐汐娆看到华倾尘竟然又追了过来。   “华倾尘,你怎么又跟来了,不是让你逃命了,你干嘛回来送死!”沐汐娆有些气恼的呵斥道,这下可好了,他们两人谁也别想逃出这虎口了,难道真要跟他同生共死?   “我说过要做对亡命鸳鸯的,怎么可以单独撇下你!”华倾尘依旧是说的极轻,仿佛那话就是对着他自己深爱之人而语。沐汐娆有那么一刻恍惚,若是真能有人陪着自己亡命天涯多好?   两人背靠着对抗着一拨拨围上来的人,又饿又饿加上对方人数确实太多,两人有些体力不支。被迫逼着退到了悬崖边缘。   华倾尘看着她,用手牵着她的手,低低的问道:“你信不信我?”   那句话,轻的如同春日朦胧的细雨,滋润了她的心窝。她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他扔掉了手中的利剑,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紧紧的参附着她的手,纵身一跃就跳下了万丈悬崖。      ☆、第31章 生死瞬间      “这两小崽子,竟然真敢跳了下去。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是死无全尸了。也算是对得住买家了。兄弟们,走,回寨子去!”为首的男子站在悬崖边眺望,感觉全无生还的希望才撤走了跟着的人马。   悬崖壁上。   华倾尘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插在了石缝里,一手紧紧的抓着匕首柄,一手紧紧的抱着沐汐娆。抬头四处打量着悬崖壁,只见离他们脚下一米之处有着一个山洞,洞外格外的多出一截石头,正好可以容留人站下。   “汐娆你听着,你双手紧紧的抱着我,一点点向下移动,在你脚下一米之处有个山洞,你一点点移动正好可以落下。”华倾尘脸色有些苍白,刚才那用纱布包扎的伤口因用力过猛又崩开,正不住的往外渗出血色。   沐汐娆侧头忘了忘脚下处,这才点头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小心点,注意安全。”华倾尘低头看着她,嘱咐道。   沐汐娆这才一手紧抓着他的身子,一点点缓缓的向下移动着身子。终于脚尖能够着洞外的地面,这才一脚落地,见着安稳才将双脚都落在了洞外的地面上。   “华倾尘,这里比较安全,你快下来吧。”沐汐娆站在洞面上,仰头对着还挂在悬崖壁上的华倾尘喊道。   华倾尘侧头,见着她安全的落在地面,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松手跃下地,插在石缝中的匕首松了松,四周的石头也纷纷掉落。   “小心!”沐汐娆一声惊呼,就见着华倾尘急速坠落。   脑子里一片空白,汐娆觉得华倾尘必死无疑,在回过神时却发现他正站在自己身边,脸色惨白如雪,嘴角里却依旧带着一丝笑,若有若无的隐晦。   沐汐娆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内心里翻起排山倒海的潮浪。就在刚才他坠落的瞬间,她竟然明显感到心里莫名的难过。如今见着他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竟然有些润了眼眶。   许是一同历经了生死,沐汐娆对他不由的松了心底的防线。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容貌都深深的刻在自己脑海里。   华倾尘看着她,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颊,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沐汐娆这次便没躲闪,华倾尘的手就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却一把拉过她,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她的肩上。   “傻愣着还不快扶我一把。”华倾尘轻笑着,身子已是有些体力不支。   沐汐娆伸手扶着他坐在了洞外,起身道:“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止血的草药。”   “不用了,你给我包扎一下就可以。这正值盛夏,蛇虫出没,我担心你药没采着反被蛇咬伤。到时候我们两真逃不出这地方了。”华倾尘气若游丝,声音慵懒却带着一丝的关心。   沐汐娆蹲下身,将自己的婚服裙摆扯下大块,将伤口又重新包扎。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自己身上都被汗水浸湿。   “伤口伤的太深,又没处理只怕会感染。不是给你逃跑机会你还返回来送死,活该!”   华倾尘带着一丝苦笑,伸出手将蹲在自己面前的汐娆一把捞过,紧紧的搂进在自己怀里。   沐汐娆却不习惯,挣脱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华倾尘紧了紧自己的双手,低头看着她:“别动了,陪我说会话。”   沐汐娆念着他身上有伤,便放弃了挣扎,乖乖的任他搂着靠在他怀里。   火红的太阳毒辣辣的焦烤着,悬崖壁上的草丛被烤的焉糜,炙热的阳光就落在他们的身上。   “你说你亦不是倾城美人,那群土匪为何非得要抢杀你?” 他问,声音细细碎碎,像微风吹拂过树枝发出的摩擦声,迷迷糊糊。   沐汐娆忍不住一声低笑:“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上我这睿王妃的空名衔了。那我问你,上次你送我的画究竟有何秘密,为什么妘贵妃看了会有如此惊愕的反应。”   “我也不知道那画有什么秘密,想必是看到了昔日曾经的自己,一时有感罢了。”华倾尘低低的回答着,双眸微闭。   汐娆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张脸,在阳光下显得越发的惨白,红色的嘴唇变得也有些干裂,白如宣纸,一眼看上去就有些惊骇。   “你没事吧,要不我还是去给你找点草药和吃的。”汐娆有些担心的询问道,若是就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只怕是伤口感染引起高烧那就麻烦了。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算命的说过我命硬死不了。汐娆,你真不打算坏睿王府了?”他闭着眼,依旧是唇角扬了一丝笑,淡淡的问着她。   沐汐娆略微思考了一会,坚决的回答:“不回去了,想必之下我还是喜欢过着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以过得简简单单。”   华倾尘此时睁开了双眼,淡淡的却又深沉的看着她,轻抿了一下发开的嘴唇:“你真不回去?”   汐娆离开他的怀抱,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自己回不回睿王府的事?他跟睿王府难道有什么关系?   “我回不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好奇你究竟是何来历?若是我真不回去你会怎么做?绑了我?”   华倾尘心口一阵疼意,他自己只是华倾尘,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回到一个痴傻王爷的身边。   眸色暗沉,他又闭上双眼,清冷的说道:“等我身子稍微好点,我就想办法上去,到时候你就逃命去吧。天涯海角你自己随意。”   不知为何,汐娆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烦躁,起身就离了开去。坐在另一旁看着渐渐日落的夕阳。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斜阳已是染红了大半边的天空,美的如梦如画。汐娆忍不住的尖叫道:“快看,好美的斜阳。”   对面的华倾尘依旧是微闭着双眸,一动不动。汐娆心里有些担心的上前,推了推他的身子,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揭开包扎的伤口,鲜血依旧渗出,只见伤口四周都有些发炎。想来是伤口感染而陷入了昏迷。沐汐娆这才伸手触摸到自己身上的蝴蝶印记,身子一闪就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兜兜转转的寻找着,空间里除了一些不知名的树木野草,就是那股灵泉。心思焦急,就在沐汐娆快要绝望时,就在一颗不知名的大树下发现有几株紫珠。   沐汐娆几步上前,采下一些紫珠,又在紫珠旁发现一些白及。用石头将它们或在一起碾碎才出了空间。   将碾碎好的草药敷在了伤口处,约莫一分钟后边止住了出血。汐娆这才放松了下来,又进了空间取出一些泉水给他入腹。   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发干开裂的嘴唇也有了一丝的滋润。就在沐汐娆以为他已是脱离了危险时,却又发现他全身一阵寒颤,紧接着身体红热,伸手一摸上他的额头,竟然烫的离奇。   “华倾尘,你醒醒。快醒醒。”沐汐娆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依然没任何的反应。沐汐娆真是慌了,自己用的药便没问题,紫珠有止血抗菌的功效,白及亦有止血止痛的功能。她把两者混合在一起应该是具体止血止痛消炎的效果,可是他为何会陷入昏迷高烧之中?   难道是因为服用了泉水的缘故?猛然一个惊醒。沐汐娆拿起他的手腕把脉时,景发现他气息微弱,已然是接近枯萎之际。   “沐汐娆,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汐娆恨恨的骂了一句,难不成就让他如此昏迷下去?   想想自己空间里还有一颗奇异的果子,便死马当活马医,把那颗果子碾碎喂入了他的口中。   奇迹,往往就是在人最悲哀绝望时突然出现。沐汐娆以为华倾尘必死无疑时,却发现他睁开了双眼,精神焕发的正痴痴的凝着自己。   “你醒了就太好了,刚刚差点吓死我了。”沐汐娆见着他清醒过来,一时情急之下就抱住了他的颈项,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华倾尘怔怔的看着她,伸手将她拉开了自己的身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是你救了我?”   “你救了我一命,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血是止住了,但毕竟伤口太深,你需要好好休息。”沐汐娆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起身站在他面前,低垂着脑袋,十指相互纠缠着。   华倾尘依旧直直的看着她,自己虽是陷入了昏迷中,但他可以分明感觉到她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入腹,而,此刻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精力充沛却又有一丝的难受。   斜阳已是全然退幕,浅浅的黑幕笼罩着整个悬崖。四周的景物都模糊不清,就连站在她眼前的华倾尘都模糊不清。   汐娆走出洞口,一阵温热的风吹荡过来,将她凌乱的长发撩起,在风中飘飘扬扬,倒是有了一丝的唯美之意。华倾尘一脸深沉的看着她,有些恍惚了神色。   人生就是一种探险,她不知道等待明天的会是什么?她有时多希望自己能魂穿回现代,不要待在这个异世孤苦伶仃。   华倾尘起身,与她并肩而立。两人一同眺望着漆黑的眼前,他轻声的唤了一句汐娆,沐汐娆转过头,就撞见了他一滩春水般的眸子。      ☆、第32章 初见睿王      抬起手,华倾尘不由的触摸上她额角处的胎印。双眼深邃的看着她,手指尖微微的弯了弯,最终还是放弃了想要揭下她粘上去的胎记。   沐汐娆见着他的动作,唇角不由的轻颤,露出一丝的嘲笑:“这疤是不是很丑,看你的表情我都知道。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天下第一丑女伴随我十几年,已经见怪不怪。”   收敛了自己眼底的情意,华倾尘脸色阴暗了几分。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隐瞒自己多久。长久接触易容的华倾尘早已是看出了她额角胎印的不寻常,刚才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他竟然想要揭开那道疤痕看清她的真面目。   他想,若是没了那道印记,她定是倾城佳人,貌美惊人。   “天黑了,我们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想法上去。”收回自己飘忽的思绪,他淡淡的开口说道。   沐汐娆点点头,虽说这孤男寡女在一起有些不妥,但毕竟除了这法还能做什么。   夜黑深沉,星月都悄然入梦。一阵晚风吹来,带着冰凉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整天没有进食,身子已是又饿又疲。这洞里有没柴火可供取暖,想要躲进空间里,却又害怕被华倾尘发现。   沐汐娆只好忍着瑟瑟发抖的寒意,靠在墙壁上闭眼休息。   身子里的炙热依旧还未退去,华倾尘自是感受不到冰凉的寒意。见着沐汐娆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华倾尘这才起身坐在她身旁,将她紧紧的搂在了自己怀里,双手紧箍。   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沐汐娆这才安心,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唇角里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渐渐的在他怀里安睡起来。   低头瞧了一眼怀中入睡的人儿,华倾尘眸色阴冷,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声。   初升的阳光发出了轻微的光芒,带着一丝的金红色,暖暖的照在整个寂静偏僻的悬崖。沐汐娆在华倾尘温暖的怀里睡醒过来。   这样的感觉,清晨起来就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让她心里一片舒适。不由的弯起了一丝笑意,低垂着头便离开了他的怀抱。   华倾尘看着她低头娇羞的样子,有着一种别致的美,像莲花般清纯,却又透着一股娇柔的气息,让他微微的愣了片刻。   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华倾尘这才起身,站在洞外抬头。这洞口离悬崖地面至少有儿十几米的距离,若是自己单独飞跃上去,或许还能抱着侥幸的机会,只是带着沐汐娆,恐怕有些困难。   “你一般能跃上多远的距离?”华倾尘仰头望着悬崖壁,开口问着她来。   沐汐娆想想,自己在现代学的都是一些格斗和跆拳道,至于古书上一直流传的类似腾空而飞的绝技她倒是不怎么清楚,至少这副身子许是因为经脉疏通,本身有着不错的练武体质,她倒是会腾空而起,只不过具体的距离还真没仔细算计过。   华倾尘看着她不语,一手就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纵身一跃脚踏着崖壁而起。   沐汐娆只觉得像是飘忽在了云端顶,思绪恍惚,没有一丝思考的能力。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她觉得一颗心满满的,不再害怕。   悬崖之上。   “大皇子快过来,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一群官兵正在四处寻找着被劫的沐汐娆,带头为首的便是墨易阳。   当他听到沐汐娆被抢婚时,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主动请命要带人寻她。他心里告诫他是为那个痴傻的王爷,这都是自己职责所在。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那个女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至今他却是知道那种感情无关于爱,莫名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墨易阳跑上前,见着地上有些血迹,便抬头寻望了四周道:“都挨着仔细的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线索。”   看着在风中已是干涸的血迹,墨易阳一颗心不由的紧了紧,难道是她受了伤?   心乱的朝着四周寻去,就在悬崖附近,他发现被华倾尘扔下的利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不敢想象她是不是已经坠崖跌落了下去?   走近几步,站在悬崖边上微探前身子往下望去,一道白色的人影就从下窜过他的眼帘,飞过他的身旁就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镇定下心情,墨易阳这才看清从小悬崖底下飞出来的两人,一个白衣如华,身上却是一大半被血染红。另一人一身大红色,显目的耀眼,那人正是他寻找的沐汐娆。   一身婚服套在她的身上,微有一丝的尘土,裙摆处也破了几处,一脸的狼狈和苍白。被身旁的男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甚是亲密。   “沐汐娆?你怎么会从下面飞了上来?”墨易阳看着他,几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   沐汐娆没想到会遇到墨易阳,便赶紧推开了身旁的华倾尘:“昨日被土匪抢亲,被迫逼着落入悬崖,幸得华公子舍身相救,才能死里逃生。”   墨易阳这才仔细的看了看一半白衣一半红衣的华倾尘,左手肩膀处还包扎着她撕扯下的婚服。   收回落在华倾尘身上的双眸,墨易阳才望向一旁的汐娆道:“没事就好,睿王府现在可是一片乱成一片。我这就送你回府去。”   沐汐娆看了看一旁的华倾尘,有着一丝的无奈和不舍,却只能眼睁睁的跟着墨易阳回到那个她根本就不想去的地方。   大队的人马渐渐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头顶上的太阳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身上。将他颀长的身影浓缩在一处,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睿王府。   浩浩荡荡的人马停在了略显凄凉的王府大门外,府邸外依旧还挂着昨日的大红喜绸,门上的大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   沐汐娆撩起车娇帘就看到了睿王府外的红色,低头走下轿。紧关着的大门就打了开来,里面跟着便走出了一群人。   墨易阳骑在马背上便 没下马,见着睿王府的总管走了出来,这才吩咐道:“带入把睿王妃带回去,记着好好的待他们二人。”   李总管这才吩咐了两名丫鬟上前将一身狼狈的沐汐娆搀扶着进了府,将自己这一生困在这个牢笼里。   府邸很是宽敞,入府就是一块空阔的院子,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是总觉得少了一丝的贵气。明媚的阳光穿树叶的缝隙,斑驳的光影就落在了地面,风一吹,光影跳动,就像是跳动的精灵。   四处打量着这个即将生活的地方,沐汐娆发现那些下人也都一个个用着一种莫名的神色落在自己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的怯意。相反倒是带了一种凌人的不屑。   “绿翠姐姐,快来陪我钓鱼好不好?我待在屋子里都一天一夜 ,我好无聊啊,快陪我一起玩好不好?”一名男子撒娇的声音就从走廊道里传了出来。   沐汐娆沿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脚下有些不便,一深一浅的追着身旁的绿衣女子。   站在汐娆身旁的丫鬟便小声的开口道:“王妃,那就是睿王爷。身旁跟着的是他的贴身丫鬟绿翠。”   沐汐娆站在原地,那两人走进,这才见着一身红色婚服的沐汐娆。绿翠立即反应了过来,便行了个礼道:“绿翠见过王妃。”   说吧便自行起身,拉了一旁的男人,小声的说着:“王爷,你看你的王妃回来了,你看看王妃多漂亮。”   沐汐娆屏住呼吸,第一次见着了这个已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只见他堂堂七尺男儿,身形略显单薄,尤其是那张脸,一半有着烧伤的疤痕,狰狞的爬在他的脸上,看着就是一道惊恐的骇目。   墨子衍歪头打量着眼前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女人,突然就咧开了嘴角,笑嘻嘻的就走上前抓着她的衣袖道:“你就是我娘子啊?看你这脸上,跟我一样。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我们一起去钓鱼好不好?”   府里的下人不由的噗嗤一声失笑,赶紧又忍住笑意,低着头看着一对甚是般配的新人。   墨子衍说着还将手里的鱼竿伸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那双眼,漆黑如墨,仿佛是带着一股魔力,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就好像华倾尘的那双眸子。   沐汐娆摇摇头苦笑,自己怎么会又想到了华倾尘。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应该对他有着一丝的妄想。她现在已是人妻,她无法逃出这个困住她的囚牢。   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鱼竿,汐娆淡淡的露出一笑道:“好啊,不过你先得让我回屋换身衣衫。”   墨子衍见着有人陪自己玩,高兴的一蹦三跳。围在她的周围转圈。   还真是个小孩子。沐汐娆看着他的笑不由的失笑,转身,便让府里的丫鬟带着回屋。   穿过几个廊道,沐汐娆就被领进了自己的房间。大片的 红色依旧,窗棂处也贴着喜庆的剪纸,桌案上有着两支熄灭的红烛。   沐汐娆退下了丫鬟,自己就坐在了原木桌上,有些叹气的看着大红色的喜字,心里升起一股落寞。      ☆、第33章 我是当家的      “小姐!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啊?”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沐汐娆回头就见着香草站在门口处,确认是沐汐娆本人后才跑了上前跪在了她的身旁。   “小姐,都怪香草没能力保护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香草以为自己都不能再见着小姐了。”香草低低的小声啜泣着,用手擦拭着自己的泪水,挤出几丝笑意来。   沐汐娆这才想起香草是自己的陪嫁丫鬟,昨日抢亲之事恐怕是吓坏了她:“香草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帮我找件衣衫换了。”   香草这才起身,找出一套衣衫拿给沐汐娆,又想起什么的说道:“昨日大小姐还跑到府里来等到深夜,香草先去让人把好消息告诉大小姐,免得大小姐还在担心。”   汐娆解开婚袍的纽扣,想起还有一个人为自己担忧,便点点头道:“你去吧,也顺便给我娘报个信。”   退下自己的婚服,沐汐娆套上了一件淡蓝色的丝绸,还没来得急扣上,门就被人给推了开来。一道人影就窜了进来。   “娘子,你怎么还没有换好啊,我都等你好半天了。”墨子衍推门而入,两只眼贼溜溜的盯着她还未来得及拉上的衣衫。   沐汐娆顿时一阵恼怒,一把就扯过自己的衣襟,一把就将他往门外推去。   每个女人都想嫁给一个完美的王子,她沐汐娆也是,看着一天痴痴傻傻像个小孩的墨子衍,她心里真是一百种滋味。   迅速的扣好了自己的衣扣,又套上了水蓝色的外纱。沐汐娆冷着一张脸便走了出去。   墨子衍一个人在院子里摆弄着鱼竿,府邸的下人都在一旁阴凉处闲聊,全然不顾墨子衍。仿佛他在他们眼里便不是一个主子,而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见着沐汐娆出来,聚在一起聊天的下人才分散了开去,有的摆弄着盆栽,有的人拿起扫帚打扫着地面,有的则是离开了前院。   “娘子,快来。这里有好多的鱼儿,我交你钓鱼好不好?”墨子衍见着沐汐娆出来,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假山下的水池边走去。   翠绿葱葱的浮萍下,池水浑浊,看不清清澈的鱼儿。池水上还有着一些落下的树叶漂浮着,却是没人整理收拾。   墨子衍将鱼竿递到了她的手中,自己则是挽起了衣袖,伸手就要伸入那浑浊的池水里。   沐汐娆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一呵道:“这水如此肮脏,谁让你把手伸进去的!”   呵斥的话语一落,沐汐娆又回头看向了院子里假装做事的几人下人,冷声道:“王府里就是养你们这一群好吃赖做的?连你们的主子都不伺候好,这个王府留着你们还有何用!还不如都给我滚回家去!”   空气仿佛都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下人们纷纷惊愕的看着新进门的沐汐娆,不是传言说她是个废物么,为何没人说过她脾气竟是如此暴躁?   几人立即丢下手中的活,小跑着跑到沐汐娆身旁跪下:“这池水五日便换一次,想必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奴婢们这就让人换了来。还请王妃息怒。”   沐汐娆冷凛的看着跪在底下的几人,这睿王爷只是个有些痴傻,心性如同小孩的大小孩罢了。没爹疼没娘爱的,想必那些下人也是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主子对待。   睥睨的看着那几人,沐汐娆厉声道:“以前是这府里没女主人才懒散惯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事。只是现在既然我进了府,以后做事都给我规矩老实点,不然我不管是谁 ,一律不会轻饶。记住把我的话给传下去,到时可别犯错怪我无情!”   汐娆这才让几名丫鬟退了下去。见着墨子衍站在那,便让他跟自己回屋。堂堂一个王爷,穿着竟是如此寒碜,长袍上都有些微微褪色,衣袖处还有几处掉了线头出来。   沐汐娆回屋,直接走去衣柜处取衣服。堆在柜子里的衣物散乱的扔在里面,颜色样式上都有一些残旧。不由的皱紧了眉头,脸上一片隐忍着的怒意。   墨子衍站在一旁,脸上是一片纯真无邪,只是那双眼,在望向沐汐娆时划过了一丝的锐利,眼底的深邃一望无际。   唇角里淡淡的挂着一丝笑,藏着一丝的欣赏之意。只不过在沐汐娆转过身的瞬间便消失不见,随即又挂上了一副傻笑。   “王爷,我现在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我,不然我就不会跟你一起玩了。”沐汐娆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则是坐在了他的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许是被她严厉的神色制住,墨子衍一动不动,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眨巴眨巴的双眼望着她。   “现在我来问你,你平时都是穿那些衣服么?是谁给你穿衣?”沐汐娆声音淡淡的,却又恰到好处。   墨子衍想了半会才回道:“那些都是绿翠收进放在柜子里的,我都是自己穿衣服的啊。我很乖很能干吧。”   说完墨子衍还不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能穿戴衣物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眸色黯冷,沐汐娆心里已是有了一丝冷意。紧接着又开口问道:“那平日下人们都对你好吗?”   “下人?什么是下人?”墨子衍歪着头,不解的看着沐汐娆。   沐汐娆盯着他,简直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却还是隐忍着,认真的开口解释道:“记住,你是王爷,是这个府里的主人。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那些留在府里的都是下人。你是主他们是仆。”   墨子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扬起头问道:“那你呢,你说我是王府的主人,其他的都是下人,那你呢?你也是下人吗?”   沐汐娆被问的抓狂,谁说傻子好对付的,自己眼前这个傻子就是个列外。收了收脸上的冷意,沐汐娆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回道:“我不是下人,我是菩萨,救苦救难的菩萨,特地被上天派来拯救你的。”   “王爷王妃,该用午膳了。丫鬟们都在前厅候着。”突然,门外传来了声音,沐汐娆望向来人,正是墨子衍的贴身丫鬟绿翠。   墨子衍一听要开饭,一把就从凳子上站起身,蹦蹦跳跳的走到绿翠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嚷着:“好了吃饭了吃饭了,绿翠姐姐我们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说罢,一手就挽起了她的胳膊。墨子衍拉着绿翠就往前厅奔去。   沐汐娆看着没规没距的墨子衍,难怪下人都欺负到了头上,看来这府邸的歪风还得好好治一治。   沐汐娆轻声的低咳了几声,这才跨出了门槛,看着墨子衍挽着的绿翠:“我说王爷,刚才我不是才说过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怎么又忘了!”   “对不起,我忘了。”墨子衍委屈的看着沐汐娆,小声的回答。   一旁的绿翠如同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心里虽是不服气,但人好歹是个王妃,便收回自己的手,侧身让过道路:“王爷王妃请。”   沐汐娆轻哼一声,这才向前一步走在了绿翠的面前。   身后的绿翠气的咬牙切齿,心里不住的臭骂着沐汐娆丑八怪废物。   前厅里,两旁站着几名丫鬟,李总管也站在一侧,见着沐汐娆跟墨子衍过来,便笑嘻嘻的赶紧迎上前:“王爷王妃请入座。”   沐汐娆便挨着坐在了墨子衍的下方,硕大的桌面上有着四菜一汤,酸辣白菜,爆炒土豆丝,肉沫红烧茄子,还有一个红烧耳子肉片,汤是豆腐白菜汤,清淡的看不见一滴油水。   墨子衍一落座,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沐汐娆却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些菜食就是堂堂一个王爷府的生活?且不说那些菜市极其普通,说是肉沫红烧茄子,可她看见的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丁肉沫撒在了上面,那红烧耳子肉片更是一眼就看清几片可怜的肉片摆在上面。   难怪一个王爷居身子居然如此单薄,原来这生活还没普通人家有油水。看着这么大一个王府,每年也是该有皇上的俸禄可拿,可这些下人就是如此待主子的。   “李总管,王爷每天的膳食就是这些?”沐汐娆已是有些 不悦,冷着脸看向一旁站着的李总管。   李总管一愣,不以为意的看了沐汐娆一眼便开口回答道:“府里的开支庞大,但每年的俸禄就那么点,这日子就过得有些清贫了点。至少王爷还有肉可实用,我们这些下人就是吃点素菜,瞧我们这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沐汐娆勾唇冷笑一声,不屑的瞧了一眼李总管那微胖的身形,开口讥讽道:“你若是还面黄肌瘦营养不良,那天底下的胖子都是标准身材。李总管,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王府里耍小手段。把账房的钥匙都交给我!从今起,我就是这个府里当家的,一切开支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众人张大了嘴巴,怔鄂的看着发怒的沐汐娆。第一天入府就想要整治王府。看来这王妃绝不是外界传言般无能。      ☆、第34章 巧治恶人      李总管面色再也挂不住,笑嘻嘻的脸色顿时就拉黑,带着趾高气扬的不服:“这王府一直都是由我在掌管,王妃初入府里,应该好好的照顾王爷的寝居,这些活还是让我继续代劳吧。”   “你好大的狗胆!今日我就还就的收了你的权,撤了你的总管之职。把账房额库房的钥匙交出来!”沐汐娆一巴掌就拍案而起,双眸似箭的瞪着他,眸子里燃起一股愤怒的火焰。   李总管依旧不为所动,抬着头不屑的看着她:“我可是妘贵妃亲自提拔上来的,妘贵妃可是我的表妹,你敢撤了我的总管试试!”   好一个妘贵妃!沐汐娆咬牙,这个府里还不知有多少后宫嫔妃安插进来的内线。但如今自己入府,这些一个个害人的牛鬼蛇神,她一个个都要将它们赶出去!   墨子衍见着两人神色骇人,突然一声大哭起来。沐汐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王爷不要哭了,今天的饭菜好吃 么?”   墨子衍滴答着眼泪,模糊的回答道:“好吃,比以前都好吃,以前很少有肉肉吃的。”   沐汐娆一听,敢情今日这还是特意做给自己看的。她真不敢想象一个王爷受下人欺负连基本温饱都不能满足的惨状。带着清冷的声音安慰道:“既然好吃那王爷就多吃点,我跟李总管还有点事要谈,你自己先吃着。”   沐汐娆便吩咐了绿翠照顾墨子衍,自己则是将李总管给叫出了屋子。   “交出来吧。”沐汐娆走出屋子,转身就伸出手摊在了李 总管的面前。   李总管原本以为自己报上了妘贵妃的名号,这沐汐娆便会收敛放过此事,却没想到她固执的紧抓不放。   “王妃,你可别欺人太甚。我敬你是王妃给你留了面子,可不要给你面子自己不要。”李总管放出狠话,不屑的从她身旁大摇大摆的走过。   这狗仗人势大概就是形容的如此之人吧。沐汐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脚就揣了上去。   李总管被人从后面猛揣了一脚,肥胖的身子就摇摇晃晃的往前栽倒。沐汐娆身子一歪,借势就用力坐在了他的腰上,疼的他是嗷嗷直叫。   屋子里的下人听着那一声声哀嚎的惨叫,心里不由的发寒。墨子衍扔下手中的碗筷,几步就跑了出去。   一群人跟着出来的时候就见着沐汐娆坐在了李总管的腰上,沐汐娆极其痛苦的看向了身后跟出来的人群,大声的向绿翠喊道:“绿翠快来扶我一把,真是不中用,下个台阶竟然都会不小心崴伤了脚,还砸伤了无辜的李总管。”   绿翠跟着几名丫鬟急忙上前扶起表情极其痛苦的沐汐娆。墨子衍看着她,不由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的小把戏虽是难登大雅,但毕竟让李总管受了苦。   墨子衍见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李总管,赶紧上前关心的问道:“李总管,你怎么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啊,我来扶你起来。”   李总管见着墨子衍伸手,便忍不住的呜咽起来。谁知本来是要扶起李总管的墨子衍,身子一个踉跄,竟然再次压在了他受伤的腰上。   顿时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沐汐娆有些惊异的看着还跪在李总管腰上的墨子衍。她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睛有些恍惚,为什么她感觉刚才那一幕是墨子衍故意让李总管再次受伤。   “哎呦我的腰啊,来人啊,快救命啊。”李总管趴在地下哀嚎着,沐汐娆见着便让几名丫鬟去扶起他起身。   李总管一手插在自己腰杆上,一脸的痛苦不已。   沐汐娆趁机便开口道:“李总管你这次伤的不轻,你就好好的回屋休养身子。府里的事有我在你就不用操心了,待会我跟你回屋拿钥匙去。”   李总管一听她要跟自己回屋去取钥匙,便是脸色一阵惨白,赶紧开口道:“老奴这就把钥匙交给王妃。”   说罢,李总管从腰间取出一窜钥匙就让人交到了沐汐娆手中。   夜,晚风习习,带来一丝炎热的热潮。皎洁的月光将整个王府照耀的清晰可见。   忙碌了一天,下人们都在后院里纳凉。墨子衍拉着绿翠在前院里追逐着抓萤火虫,不时传来墨子衍的哈哈大笑,笑声爽朗而又纯真。   沐汐娆坐在屋子里,炙热的气息在空气里飘扬,偶尔会吹来几缕晚风,带着一股热浪扑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很是不适应。   跳跃的烛光忽闪忽明,汐娆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手里的账本。香草站在一旁摇着扇子道:“小姐,你还看什么账本啊,肯定早就被那狡猾的李胖子给做了手脚,你还不如明天一早直接去库房看看有些什么剩下的东西。”   汐娆一听,带着淡淡的神色望着香草问道:“你在这府里应该是打听到了什么事情吧?”   香草收起手中摇着的扇子,露出几丝得意的笑,坐在了沐汐娆身旁:“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些下人啊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哪把姑爷当王爷看啊,背地里吃的用的比主人都好。你看那个胖总管,肚子就像怀了三四个月的孕妇。你直接就该闯进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衫逼他把钱吐出来,不然就将他交给官府。”   沐汐娆笑笑,这还真是一个心思处于单纯阶段的傻丫头。那胖总管可是妘贵妃的亲戚,无凭无证的交给官府,只怕是人家妘贵妃一句话都把人给放了。   “傻丫头,亏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把他交给官府?那好,证据呢?”   香草泄气的撇了撇嘴,罢了罢了,反正有自家这个聪明的主子,还怕有什么摆不平的事!   夜,深幽一片。外面的嬉笑声已经归于安静。沐汐娆看了看时辰,已是亥时,便吩咐香草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累了几天,身子早已是疲惫不已。沐汐娆看了看屋外,这才进了澡房沐浴。身着一件月白色的单衣就走了出来,却是没想到墨子衍竟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墨子衍已是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换了衣衫,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见着沐汐娆出来,他便不由的转过头望了过去。   及腰的墨发撒落在她的肩上,将那张细小的脸衬托的越发细小,那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热水的雾气里被熏的有些红晕,像似偷尝美酒而醉红的双颊。单薄的里衣将她玲珑的身子衬托出来,透着一股诱人的芬芳。   墨子衍回转过头,隐忍下眼底的惊艳之色。在抬头却是一副傻笑的看着沐汐娆。   “你怎么在这里?快回房睡觉去!”沐汐娆抓过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便冷冷的开口问道。   墨子衍噘嘴,委屈的看着沐汐娆,低着头小声回答着:“这就是我的房间啊,我一直都睡在这的,你要我去哪睡啊?”   沐汐娆这才回过神,自己已是嫁给了这个男人,只不过在她心里却还是一时难以有些接受。   从房间搜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沐汐娆就从床上拿了枕头睡在了地面上:“那你就睡床,我睡地上。记住,半夜不许下床,更不许靠近我这半步!不然我就狠狠的揍你!”   沐汐娆一副凶神恶煞的瞪着墨子衍,语气冰冷的威胁道。   墨子衍坐起身,一副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你不是我娘子吗?人家都说睡觉时要抱着娘子的。”   沐汐娆脸上爆出一条黑线,想来这些应该是府里那些丫鬟教唆的。脸色一沉,便是再次警告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想挨揍的话,那你就下床试试!”   说着,沐汐娆便挽起自己的衣袖,做出一个揍人的姿势。墨子衍见着便缩回了身子:“睡地下会着凉的,娘子你睡床,我是男的我睡地下。”   墨子衍小心的看着沐汐娆的反应,生怕自己会不小心惹怒了她。   沐汐娆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便起身走到床榻边:“那你自己睡地下去,这床从今以后就归我了。”   墨子衍起身,规矩的走了过去,倒头便睡在了地面上。   月光淡去,所有的繁华喧嚣都归入了一片宁静中。沐汐娆躺在床榻上,却是全无睡意。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沐汐娆醒来时是被明晃晃的阳光晃醒。昨夜,她一直担心那傻子王爷会对自己图谋不轨,上半夜便是强撑着不准自己入睡。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经不住瞌睡的袭击,最后还是不由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是华倾尘那日抱着自己的感觉,满满的全是 一片舒心。   香草端了洗漱水进来,就见着坐在床缘上发愣的沐汐娆,轻声走进唤了她一句。她这才回过了神,看着已经收拾好被子而不知去向的墨子衍。   “对了,香草,你一大早起来看到王爷没有?”沐汐娆突然想起没见着他的人影便开口问道。   香草摇了摇头,自己也不过是才来几日,又不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对于他的行踪还真是不知晓。   换了衣衫走出了屋子,一连问了几个丫鬟,却都不知道墨子衍的去处。便只好找到了绿翠。原来那傻子王爷喜欢没事跑到后山的木屋里去玩,特别是在夏季,那里清爽凉快,便是带了一个跟班的经常在后山游玩。   沐汐娆一听便放松了下来,既然那傻子王爷不会纠缠着自己,就让他爱上哪便去哪。正好可以去库房查查。      ☆、第35章 一贫如洗      汐娆这才用过了早膳带着香草去了库房。说是库房与其还不如说是一空闲的房子。里面只有几坛子的好酒,还有一些是干货。整个库房清贫的屈指可数。   香草震鄂的看着,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原本还想着有些值钱的珍宝,却是只剩下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   “小姐,这个王府还真是一贫如洗。如今你当家,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事。”香草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汐娆只是冷淡的看着,墙角处都结了一些蜘蛛网,,网上还有着蜘蛛缓缓的爬行。地面有些薄薄的灰尘,想来必是很久没人来打扫的缘故。   幽静的眸子转了转,汐娆这才退了出来,令丫鬟锁好了房门。又带着香草去了厨房处查看。   许是昨天她进府就来了个下马威,那些偷懒的下人倒是规矩了不少,做事也认真勤快了许多。只是看着寒碜的伙食,沐汐娆有些无奈。   “小姐,这王府就你跟王爷两人,哪还用得着这么多下人。依香草看都辞了算了。”退至无人处,香草终于说出了憋在自己心里的话。   这墨子衍虽是贵为王爷,但毕竟身体智力都异于常人,也没在朝中某个一官半职,单是靠着一点俸禄养活这么大堆人,实属有些不切实际。她也不是没曾想过放了一些下人,只不过自己才嫁入王府,就挥手一片大动作,只怕是又得罪了贵妃又得罪了皇后,到时候可就是树敌太多,陷自己于不利。   “这年还有半年才能领取俸禄,眼看着这已是盛夏季节,不过一有余月便是入秋,这府里没什么库存,只怕寒冬入袭大雪封路,到时候物价飞涨,我们可就要挨冻受饿了。我们必须趁着还有时间,需要想点法子赚些银子才是。”沐汐娆想到账面上为数不多的银子,忧心忡忡。在现代时以为古代的王孙贵族都是衣食无忧,却没想到有的比平常老百姓都不如。   低头沉思了片刻,汐娆这才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让香草带着银子就出府上街去了。   燥热随风翻滚而来,原本应是繁华的大街却是人烟稀少。在阴凉的店铺处倒是挤了一群人。   汐娆带着香草兜兜转转的跑了好几圈,才将那些种子和苗子给收集了起来。因天色太大,两人就走进一间茶馆歇息。   茶馆里生意极好,里面的几张桌子都挤满了闲聊喝茶的人,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块聊着。   沐汐娆带着香草就坐在了靠近大门口的位置,让老板沏了两杯金银花茶解暑。   两人小口的品尝着茶水,便闲坐着休息,却是不曾想过会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   “前日睿王府那新娘子半路就被劫了,听说是昨日上午才被人送回了府。这一天一夜的还不知出了什么破事?”一名穿着橙色衣衫的中年妇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大声朝着旁边坐着的人嚷嚷着。   这妇女话一落,坐在另一桌的男人赶紧接话道:“听说那新娘子是沐府的丑八怪,难道那些土匪没女人了,连个丑八怪也要抢?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也只能捡人家的破鞋。”   “那新娘子丑事丑了点,但那王爷也强不过人。这丑女配丑男,废物配残废,这就是天下第一绝配啊!”   这话一落,坐在茶馆里的人都不由的大笑出声,甚至有人出言恶心道:“你们说那新娘子会让傻子王爷碰吗?只怕那傻王爷连洞房都不会吧。”   嘲笑声此起彼伏,一屋子都拿着这天下绝配的两人谈笑。坐在门口处的香草实在是听不下去,起身就朝着那些大笑不已的人冲了进去。   “你们这些长舌妇恶毒男一天没事做嘲笑别人很好笑是吧,人家的事关你们屁事,信不信我让官府把你们都抓进去!”香草气的指着他们就是一顿怒吼,一张小脸隐约的有了一丝狰狞的意味。   那橙色妇女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瓜子一把扔在地面上道:“我们说的可是事情,怕官府做什么!再说我们又没说你,你急个屁啊!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待在屋里跑出来抛头露面的,怎么了,是想找男人了。”   话一出口,茶馆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众人指指点点的嘲笑,令这个不谙世音的女孩顿时涨红了一张脸。   她,站在人群里。气的脸红脖子粗,忍不住的直跺脚,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里也是泛着晶莹的泪意,恨恨的瞪着那群人。   沐汐娆依旧安静的不动声色,轻抿了小口的茶水。这个香草就是性子有些过急,做事前也总是欠了一丝稳妥的考虑,只有让她受点小苦才能够茁壮成长。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香草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那群厚脸皮的又是笑的越发得意。   将手中的茶杯搁回了原处,汐娆这才回头望了一眼讪笑的众人,起身就走到了香草的身旁,冷眼扫了她一眼厉声呵斥道:“你这不带脑子的,被群恶狗咬了一口你还要反口咬回去啊,你要记着你是人,那是狗。人与狗岂能相计较!”   拐弯抹角的被人骂是狗,那群人不乐了,咬牙切齿的就骂起沐汐娆来。那橙色妇女更是不服,一把就站在了人群面前,挑衅的轻视道:“既然骂我们是狗,那你还跟狗同处一屋喝茶,那你岂不是跟我们是同类,也是一只狗,还是一只又丑又笨的母狗。”   讽刺的笑声又是接连迭起,香草气的脸色是红黑一片,站出几步吼道:“你们这群刁民,非得治你们大不敬之罪!你可知站在你们面前的是……”   “香草!”沐汐娆一身历喝就打断了她即将脱出自己身份,一双眸子里带着幽冷的寒光扫过众人,最后直直的落在了那妇女身上:“这人与狗本就是相处一屋,没见着达官贵人都把狗当做宠物来饲养?这一同喝个茶有何大惊小怪!人不与狗相计较。”   一群人气的又是咬牙切齿,茶馆老板赶紧出面,让她们二人赶紧离开。沐汐娆便不生气,只是冷眼看了那人一眼才警告道:“你们一群人在背后嚼舌根议论他人,人家再不济也是堂堂王爷,你们呢,却只能在这干瞪眼瞅着!今日之事,我自会禀告于官府,若是以后在听到有什么闲言闲语,可别怪人不客气!”   沐汐娆说完,这才拉着香草带着东西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吧,别气了。为一群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可就亏大了。以后做事记得动动脑子!”走出茶馆大门,沐汐娆见着香草还闷闷不乐,这才开口劝着。   香草点点头,两人这才提着篮子消失在了白炽的炎热里。   茶馆后,一身灰色长袍的墨涵凌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由的划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似乎比起以前聪明了许多,若是墨子衍是个正常的王爷,娶了一聪慧的女人,定是不可小视。   一撩长袍转身,原本想要进茶馆的墨涵凌突然离了开去。他似乎能感觉,有一股危险的势力正在悄然滋长。   回到王府时,两人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走在炙热的太阳下,还真是如同被送进了蒸笼里。两人不顾着身上的汗水,便把府里的下人都给聚集在了一块。   汐娆坐在阴凉处,手里摇着一把扇子。府里的下人被聚在太阳下,显得很是不满,却又不敢出声。   “府里的经济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一人俸禄要养活这么多人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我家小姐,就是你们王妃呢想了个自给自足的发财之路,这些都是我们从外采购回来,现在都给大家分工下去,在后院的空地处,把这些都给种上。大家都拿着工具去后院,另外那后面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就负责挑水浇灌。”   香草双手背在身后,语速不缓不慢,这话一落府邸的下人纷纷议论出声。这个王妃一进府就来个下马威,如今还得把他们当做奴隶使用。这么大热的天让他们去翻地干农活,让原本就好吃懒做的一群人顿时是叫苦不迭。   有几个不怕事的男子不服,便是站出来反驳道:“我们是进府做事的,不是去干农活的。以前王爷都没让我们做这些杂事,王妃不能一来就如此折磨我们这些下人。”   见着有人抱怨,那些胆小怕事的也纷纷七嘴八舌的反抗着。香草脸一沉,扯大了嗓门吼道:“吼什么吼,这个世道赚钱不容易。你们若是觉得在王府呆着受苦受累,那你们大可不用留在这受折磨。王妃只不过是让大家翻翻地种点东西,你们一个个就叫苦。我看你们一个个平时都好吃懒做惯了,让做点事就鬼叫。谁要是在乱吼乱叫,就给我滚出王府!”   嚷叫着的下人一见香草发飙,顿时就乖乖的闭上了嘴,直勾勾的看着她。   汐娆见着这才起身,摇着扇子走到了烈日下,嘴里噙着一丝笑,看着众人眼里的不服气笑着说道:“这王府以前是没规没距也每个章法,如今由我当家,谁要是不服的可以 另谋高就,我绝不阻拦。若是想要继续 留在这府里就得规矩听我的话。有钱了过年时给你们的红包也就多点,大家自己看着办。”   话说完,汐娆便让香草带着一壶水,跟着一起去了后院的空地上。   这些下人虽是不服气,但是想着毕竟在王府做事轻松,银子也比外面的好赚又固定,便是不甘不愿的扛起了工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奔向了后院。      ☆、第36章 下人造反      后山树林,古老的树木长得格外的茂盛,散出许多的树枝,树枝上枝叶繁茂,密密麻麻的绿叶拥挤在一块,宛如一把打伞,阻挡住了炎炎夏日的酷热。   星星点点的光辉透过树叶微小的缝隙落在了地面上,走在寂静的树林中,仿佛是走到了世外桃源,格外的宁静。风一吹,一股凉意袭来,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穿过密麻的树林,就是一片宽阔的视野,花香鸟语,溪水潺潺,清风微扶,整个就是一副如诗如画的地方。小溪上架着一道长长的木桥,两边用着木栅栏做了扶手。木桥尽头是一座修葺的精致木屋。   屋里,一身白衣飘飘,落在身后的长发在微风中飘飘然然。十指抚落在琴弦上,微微一动,就是一道清脆的乐声传出。   屋子的门是敞开着,明晃晃的阳光就洒落在门口处,将木屋照耀的一片明媚。突然,一道黑影就挡住了阳光,一名黑色长袍的男子就走了进来。   “公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黑衣男子站在琴弦边,俯身对着抚琴的男子说道。   抚琴的男子一声轻笑,一手落在琴弦上,抬头,那张脸俊美的如同谪仙,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阵阵金色的光晕。   华倾尘两眼看着身旁的黑夜,深黑的眸子里散发出一种凌人的威慑,淡淡的却是带着一种吸引人去窥探的**。   他轻勾唇角,听着黑夜打探回来的消息。原来那女人还真是用银子买人来抢亲,只不过她的人还没来,却是被其它雇佣的土匪给劫了。   黑夜不明白的看着他,只不过是沐府 一个不得疼爱又无权利的废物小姐,为何自家主子总是费心费力,上次为了救她,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公子,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那四小姐是人人口中所传的废物,您何必还为了她一人差点害了自己。”   华倾尘不由一声冷笑,一双眸子凌厉的瞪着他:“人人口中所传所见的我可是比她更不堪,可你呢,见到的却不是世人皆知的那个废物王爷。有些事情,便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到它的本质。只有用心,你才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起身走到窗户边,华倾尘看着外面,自由自在的享受着自由的空气,而他只有在这个地方才会才能做回真实的自己。   “那今晚你是回府去还是继续留在这?只怕时日一长,王妃那会起疑。”   “身上的伤口还未恢复完全,若是我回去万一被发现,那岂不是更遭。放心,她正在王府里玩的不亦乐乎,暂时还没那个闲心去管我这个痴傻王爷。”   华倾尘一笑,似乎很有自信。对于昨日整治那胖总管的事情,他可是至今想起都仍有一丝笑意,或许可以借着她的手除了安插在王府里的眼线。   与此自由自在的木屋情景相对比,王府里的一群人可是惨不忍睹。烈日当空,男女齐齐在长满杂草的空地里干着农活。脸颊被晒得通红有些蜕皮,如黄豆大的汗水滴答的落个不停。   沐汐娆却优哉游哉的坐在大树底下乘凉休息,身旁还跟着香草摇扇伺候着。两人不时的看着地里劳作的下人,要是见着有人偷懒便是怒喝一声,吓得下人一个个人心惶惶。   绿翠手里还拿着锄头翻地,大滴大滴的汗水划过脸颊,被晒得蜕皮的脸蛋顿时如同被蜜蜂蛰了一般,两只手也被磨起了泡,肩膀像压了千金大石般酸软无力。   实在是累的不行,绿翠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在一旁阴凉处坐下歇息起来。   汐娆对着香草一个眼神,香草便机灵的走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摇着扇子:“我说你这是来干活还是来游玩了?别把自己当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赶快给我干活去!”   绿翠一边用手扇风解热,一边揣着粗气的瞪着她:“你一个丫鬟叫什么叫,还不是人家身边的一只狗。你有本事就去干活试试,别躲在一边说风凉话。告诉你,我今日还就是不干了!”   一把扔掉手中的锄头,绿翠就站起身,恨恨的瞪着她。几名男子见着有人带头,便是哐哐的扔下手中的东西,嘴里直嚷道:“不干了,不干了,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绿翠见着有人附和便壮了胆朝着坐在树底下乘凉的沐汐娆嚷叫道:“我们都是经过严格选拔出来进府做事的,可不是来做农活翻地种菜的。我们在王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本分做事,如今王妃这一入府便是把我们给死里整,这不是存心刁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我们不服!”   “走,我们这就回府去,不用在这受苦受难!”   人群中接连起伏的附和着,一个个都丢下手中的工具,聚在阴凉处抗议。   绿翠看着那新进府的王妃,不屑的扬了扬嘴角添油加醋道:“我们可是有用人协议的,就不信她王妃一手遮天能把我们赶出府!”   一身鹅黄色的轻纱在热浪中显得格外的显目,风一吹,薄纱纷飞,衣裙飘飘,似仙女下凡尘般飘逸。   沐汐娆坐在大树底下,镇定自若。冷眼看着府里下人的造反,心里一阵冷笑。   起身,缓缓走近。两眼锋利的带着一股精炼,她笑笑便狠狠的瞪住了为首挑事的绿翠:“既然你们手里有用工协议,那你们大可去官府告我去。我倒是想看看一个个好吃懒做又克扣银子的你们有何理由去告,我堂堂一个睿王府的王妃整顿府里的歪风邪气,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去告,若是想要继续拿工钱做事就安分点。今日本妃便不是有意要刁难你们,只是想借机考验大家对王府的衷心,看来都是只享福不能共患难的势力之人罢了。若是日后王府有朝一日落难,想必大家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心甘的付出吧,既然大家都没通过这考验,那请问本妃为何有必要将你们留下?”   锋利的眸子一转,厉声开口道:“香草,去给这些人结账,全部都给我开除了!王府不用养着一群没用的人!”   香草机灵的上前,一手为她扇着风道:“小姐你放心,香草这就去办。”   一群人本是想要吵闹着罢工,没想到却被人就这样糊涂的给开了,一时都有些傻了眼,怔怔的呆住。   绿翠这才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小跑到沐汐娆面前跪下求饶道:“奴婢知道错了,请王妃大人大量不要把奴婢赶出府,奴婢家里还有着患病的爹娘要照顾啊。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   汐娆面无表情的站在,只是冷眼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脚底下的绿翠。   那群人见着便也是立刻纷纷跪在了她的面前,齐声的哀求着不要把他们给赶出府。沐汐娆本想着这一闹,那群人便会知难而退的离去,却是没想到会跪下求情。看来一时半会想要除了府里的眼线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心思百转,汐娆这才让大家都起身,脸上的怒意也微微的缓和:“既然大家都意识到了错误,那大家都把眼下还有点没做完的活给做好,晚上吩咐厨房给大家加餐,以后只要是一心一意的为府里做事的,我也是不会亏待大家。”   得到了亲口承诺,闹事的人才散了开去,继续捡起地上的工具干活。   夜色幽静。王府里没有了那痴傻王爷的闹腾,一时显得格外的清静。沐汐娆带着香草在院子里乘凉,这天气燥热的让人没有一丝的睡意。   “这天太热了,我实在是睡不着。香草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汐娆突然很是想出府去走走,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能在见那人一面。   香草看了看天色,黑漆漆的连知了都安静了下来。这么晚了出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划算:“小姐,这么晚了要是出去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付得起责任啊。何况我们还是两个不会功夫的弱质女流。”   汐娆却是不以为然,习惯了现代都市夜晚的迷人,如今来到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狡黠的噘嘴一笑:“怕什么啊,我这么大一个丑女还怕有人会对我图谋不轨?走吧,去看看夜晚的街市。”   说着,沐汐娆就拽着胆小的香草往外在走去,刚出了大门,就看到一个人影从王府后院的小巷走了出来。   “绿翠?这么晚了她是去哪?看那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香草辨认出了那人的影子就是王府的绿翠,小声的说道。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她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汐娆话还没说完,一把就拽着香草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香草还没反应过来,刚想要长大嘴惊叫,就被沐汐娆捂住,厉声警告道:“不要叫,待会被发现了,说不准我们就被人给杀人灭口了!”   香草立即乖乖的点头,两人便小心的跟在了绿翠的身后。只见绿翠极其小心,走一会便会回头望向后面,确定没人才又继续赶路。在小巷子里左拐右弯,绿翠终于走到了一间破庙,见着没人,才从衣袖里取出什么东西塞进了佛像底座的洞里。   起身后又望了望四周,见着没人才赶紧离了开去。      ☆、第37章 追踪惊魂      “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汐娆见着绿翠离开后才对着香草吩咐着,自己便是走了进去,取出了塞进去的东西。   原来是一封书信,上面没有称呼,也不知是具体写给谁,但至少她可以猜出应该是跟皇室后宫的某位娘娘有关系。   看完后又继续把那封信放回原处,汐娆这才带着香草躲在了隐蔽处,等着接头人的出现。   夜,越发深沉。蹲在树丛边的香草已是有了些睡意,忍不住疲惫的就想要靠在汐娆身边睡去。   汐娆不由的笑笑,这家伙还真是嗜睡,这么刺激的游戏她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寂静的荒庙,可以听清风吹树叶的声响。突然,伴随着沙沙树叶轻摇的声音,隐约的有脚步声传来。   “别睡了,有人来了。”汐娆拍了拍身旁已是睡意朦胧的香草,压低着声音说道。   话语未落,一股寒冷的气息窜了过来,汐娆身子一闪,一把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的飞刀就划过她的眼前。   汐娆一把拽着香草,反应敏捷的朝着树丛中跑了过去。   墨易阳冷眼看着脚步飞快逃去的几人,便是没追上前。若是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那他追上前岂不是自投罗网。   眸子冷冷的朝着破庙里走了进去,伸手入洞里,却是发现那书信都还在。一眼扫过便将书信捏成粉碎。   看来还真是小看了沐府的那个女人,短短不过两日已是将王府衬底整顿了一翻,就连妘贵妃身旁安插进去的胖总管也被撤了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只是那墨子衍虽是痴傻,但难保不会是装傻以瞒骗世人。看来必须让绿翠亲自去后山那木屋看看,身边的随从也该换了换。   墨易阳冷沉着脸走出了破庙,便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刚才好险,幸好没追来,不然我们可就是死无全尸了。”两人一跑到小巷处,见着没人跟来,香草才后怕的靠在墙壁上瘫软了下来。   想起刚才那把飞刀从自己眼皮之下划过,她心里就是一阵寒颤,以后要是要被小姐拉着去凑热闹,她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沐汐娆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只不过是低低的说了句话,几米之外的那人竟然都可以听清有动静,可知那人武功是如何厉害。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跟绿翠又是什么关系。   “小姐,我们还是回王府去吧。下次可别拉着我去冒险了,一不小心我这小命可就赔进去了。”歇息了半会,香草才踹过去气来,赶紧催着汐娆回府。   原本以为夜已深,大街上应该是萧条荒凉。却没想着依旧是灯火通明,内城河上飘着许多花灯,上面还点着烛火,在水中飘飘荡荡。   沐汐娆这才恍然记起,今天是农历七月七,也就是七夕节。难怪如此深夜了,大街上还是人流如织,一片明亮。   “香草,我们也去放个花灯吧,既然都出来了,何必浪费这个好日子。”汐娆见着许多的女子都蹲在河边放灯,一时兴起,便是提议道。   香草也正处于少女阶段,心底也是蠢蠢欲动,便跟着汐娆到店里挑了花灯,写上自己的心愿。   香草不识字,只能无奈的看着其他的小姐提笔写下自己的心愿。汐娆在自己的花灯上提笔,香草看着问道:“小姐,你这是写的什么?”   汐娆抬头,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突然有些落寞的念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香草不解其中的涵义,只能茫然的看着她。汐娆这才将手中的笔转给香草。   香草低垂着头,不由的红了一丝脸,细细的说道:“小姐,我不识字也不会写。”   “没关系,你想许什么愿,我帮你写。”汐娆笑着安慰她,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像冬日里高照的阳关,迷人而又耀眼。   香草一听,不由的更是低垂着头,脸上已是红彤彤的一片,她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想找个如意郎君。”   汐娆一听,原来这丫头是想嫁人了,不由的一笑道:“原来是有人女大不中留啊。我这就帮你写上。”   提笔,想了想才落笔写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走吧,我们也去放花灯。”汐娆拉着香草,两人就兴奋的如同小孩子奔了过去。   看着手中的小船越飘越远,汐娆这才露出了笑意,拉着香草起身准备回王府。却是见着一身白衣偏偏的背影,那么熟悉,在他身边还有着一名娇俏的背影。那两人就像是一根刺,刺的她满目疮痍。   “喂,你这人走路没长眼睛啊,疼死人了。”汐娆心思不济,身子不由一歪,就撞到了身旁的女子。那被撞的女子便嚣张的叫了起来。   汐娆这才收起自己的落寞,赶紧朝着被撞的女子道歉,擦肩就要离去。   “撞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被撞的女子拽着她的胳膊,昂着头,一脸的傲气凌人。   沐汐娆这才冷眼看了面前的女人,冷冷出声道:“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那好我也撞你一次跟你说句对不起。拿来!”说罢,那女子就伸出一只手摊在了汐娆面前。   沐汐娆有些惊奇,瞬间就猜到了这女子是想要自己拿银子了事,便装傻的问道:“拿什么?我又没偷没拿你的东西,讹诈人也要有点伎俩才行。”   华倾尘在沐汐娆刚出声的瞬间便辨出了是她,回过头就看着她昂着头一副毫不示弱的倔强,眼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站在人群外看着。   那女子被汐娆揭穿,气的一阵惨白,拽着她就是将她推倒在地。   香草见着自家小姐被人欺负,窜上前就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女人,便蹲下身去搀扶摔倒在地的沐汐娆。   香草一靠近她的身子,汐娆便开口哀嚎了起来:“我的腰被伤着了,我的手也疼,还有这脑袋也疼的厉害,感觉这地都在旋转。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一边哀哀戚戚的叫疼,一边就顺着香草的搀扶,借势就昏倒在她的怀里。   香草见着汐娆昏了过去,抱着她的身子就跌坐在地上嚎哭起来,引来了众人的指指点点。那女子见着自己闯了祸,一脸惨白的撇开关系:“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把,谁知……谁知她那么弱不禁风。真的不关我的事。”   那女子说着已是带了一丝的哭腔,假装昏迷的沐汐娆这才睁眼站起了身,朝着那女子轻睨了一眼:“让我教教你,这才叫讹诈,就你那点伎俩还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汐娆得意一笑,那女子羞红了脸,扒开众人就逃了开去。   香草这才破泣为笑,有些娇嗔的责备道:“小姐,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没想到你是装的,不过你演的好逼真,把香草都给蒙骗了。”   汐娆背对着华倾尘,虽是没有回头,但是她能感觉都身后的视线,如同一道飞射而来的利箭,插在她的后背上,渗出丝丝的疼意。   假作自己不曾看见,汐娆挽着香草便急急离去。心底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人,没想到再见,她却是连相见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做只缩头乌龟,把头深深的埋进龟壳里。   夜晚的风,一阵阵的迎面吹来,沐汐娆竟然觉得仿佛如同秋冬寒月般的冰冷。转过一个胡同,一道白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紧接着身旁跟着的香草就昏了过去。   “香草!”汐娆见着她昏了过去,一声大吼,却是见着华倾尘出现在她的眼前。   沐汐娆狠狠的瞪着他,咬牙怒道:“华倾尘你干什么,若是香草受了伤,我一定找你讨回来!”   华倾尘低声轻笑,手里拿着刚才她放的花灯,借着昏黄的月光,他读出声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如此伤怀,你这是在为谁付心一片徒伤感呢?”   沐汐娆见着自己放的花灯竟然在他手里,气的一把就冲上前去夺花灯。华倾尘一个侧闪,她就扑了空。伸手一带,就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清淡的香气就扑鼻而来,发丝之间带着沁人的梨花香。华倾尘不由的凑近了身子,低低的附语道:“难道你这是在为我伤怀?”   “华倾尘,给我放开!”身子被他紧紧圈在怀里,耳旁吐出的热气如幽兰盛开,痒痒的令人神清迷失。沐汐娆气的咬牙怒道,一脚就是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   华倾尘吃痛,低低的轻叫了一声,却是丝毫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将头凑的越发贴近:“今日是七夕节,难道你就不想好好跟着我呆一会。”   他靠近,温暖唇语,暧昧如月。沐汐娆差点就沉浸在这浪费的气氛里,最终理智唤醒她的沉迷,奋力的一把就睁开了他的怀抱,转身就甩了他一记耳光:“华倾尘,你好好看着我,我是天下皆知的丑女,是这南诏国堂堂的睿王妃。你抱着一个有夫之妇,难道你不是想让我被人灌猪笼浸水吗?请你以后就不要在来纠缠我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怒,她气,她说的一塌糊涂。她陷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不知如何去面对,她每一寸神经,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      ☆、第38章 回门      华倾尘怔怔的看着她,眼里散发出莫名的冷意,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这个局面好像连他自己都掌握不了。   黑暗的天空中,突然爆发出一阵亮光,像似烟花般的绚烂。华倾尘抬头望了一眼,凌空而去。   沐汐娆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机械的拍醒了靠在地上的香草。   香草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汐娆只是解释她被飞来的石头给砸昏了过去。   两人这才回了王府,汐娆洗漱后便睡了过去。按照这古代的规矩,明日便是三日回门的日子,还不知回府又是怎样的一翻折腾。   翌日,天色微亮。沐汐娆便早早的起床准备回门的礼品。虽说她对那沐府没什么感情可言,但毕竟人言可畏,她不得不做给外人看。   “香草,咱们没那么多银子,你就去把库房的好酒取一坛,让下人搬上马车。把那些干货也带上。还有,把陪嫁时府里让人抬来的箱子都给般上车送回去。”   这府里确实寒碜,汐娆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把库房里仅存的东西拿去做了回礼,还有沐府送的一大箱的不值钱的字画和布料。汐娆也全数让人般回去。   香草在心底里记下,抬头疑惑的问道:“小姐你今日回门,难道姑爷也不去么?”   汐娆这才记起还有躲在后山木屋的墨子衍,想了会才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沐府那是龙潭虎穴,他跟着回去,只怕是受人欺负。我一个人倒还好应付,带着他,反倒是个拖累。”   话落,汐娆才拿起一支簪子插在发髻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汐娆似乎就听到了屋外有些吵闹。   “香草,你去看看,这么大早是谁在外嚷嚷。”汐娆听着吵闹声,便是吩咐香草道。   香草起身刚开门,就见着自家姑爷手里提着一些野味,正兴冲冲地朝这跑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些伤痕,像是被什么动物给抓伤。   “娘子娘子,你看这是我抓的灵狐,人家说这毛可以做成大衣御寒,这灵狐的肉吃了可是治病强体。我让人把毛留下给你做成大衣,这肉你要不要,不要我就丢了啊。”墨子衍一身狼狈,脸上虽是伤痕累累,却是掩饰不住的好心情。   汐娆看了一眼他手中还血淋淋不成样子的东西,厉声一呵:“你没事把这些东西往屋子里带做什么,还不赶快丢……让下人拿去洗净。”   墨子衍这才出去将东西给了下人,随后又转了回屋。沐汐娆见着他脸上的伤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墨子衍呵呵的傻笑着,大手摸了一把受伤的脸才回话:“我为了抓那小家伙被抓伤的,然后天太黑又一不小心滚到了坑里。”   汐娆本想对他大发雷霆,但是一看到他遍体鳞伤,心又不由的软了下来:“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抓灵狐啊?下次可不准了啊。本就丑还弄的一身伤,看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委屈的撅着嘴,墨子衍滴答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声的嘀咕着:“人家说狐狸做成大衣很暖和的,所以我才想给娘子做件大衣。”   汐娆心里为之一动,不由的露出一丝温暖的笑,便让下人带着他去洗漱一翻。趁着屋子没人,汐娆便从空间里取出灵水,又从树下摘了些树叶让丫鬟熬成水。   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墨子衍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汐娆将从空间里取出的泉水让他洗脸浸泡,又把熬好的水拿给墨子衍喝。   墨子衍有些惊异的看着她,眸子幽黑,带着一股清澈。   汐娆见着他如此,以为是他害怕,便温柔的开口哄道:“这水洗脸可以让你的伤口和疤痕恢复的更好,那水是我让下人给你熬的,可以增强体魄,吃了没什么的。”   墨子衍这才哦了一声,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就按着沐汐娆的要求去做。只是在他心里却是存了疑惑。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滚过,不到半个时辰便停驻在了沐府的大门前。沐雨薇与墨涵凌的马车也先前停在了门前。刚下车的沐雨薇夫妻二人见着睿王府的马车停下,便是回头望向了来人。   “小姐,姑爷,你们慢点。”香草先行下了马车,便是伸手去掺扶汐娆跟墨子衍。   沐雨薇轻笑着看着面前的几人,当看到一脸伤痕的墨子衍一瘸一拐的下了马车时,忍不住的一声讥笑道:“哎呦,原来妹妹回门了呢,怎么没带着新姑爷,倒带了个怪人回来呢?”   汐娆冷眼看了她一眼,淡粉色的轻纱披身,头上极尽奢华的带着各种头饰,两只手腕处亦是带着一只羊脂玉手镯和一只紫珍珠手链,微微抬手,并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色泽。   如此奢华打扮,无非便是回门炫耀罢了。   “姐姐视力不好还是昨夜没睡好?没看到我身边带着的就是我夫君。按礼数来你也得叫声三弟!”汐娆见着她脸上谄媚的笑,就觉得一阵恶心。便是转过头不再看她。   沐雨薇掩嘴偷笑,两眼斜倪他们几人笑道:“原来是三弟啊,人们都说你们是天下绝配,今日一见果真如是容色绝配。”   一旁的墨涵凌眼里荡过一丝轻笑,随即瞪了一眼自己的女人,假做训斥:“你这说话真是不得分寸,一家人还在这站着唠叨,只怕里面的人都等急了。”   此话还未说完,里面便是窜出一群人,大方二房就连李雪莲也跟在人群中,却是没见着沐鸣远。   “妾身等见过两位王爷王妃。”柳枝带着身后的女人跪在了门口处,低头斜眼睨了沐汐娆,眼里满是轻蔑不屑。   “娘,你这是做何?快起来快起来。”沐雨薇上前一步,将为首的柳枝搀扶起身。身后的一群人这才相继起来。站在柳枝身后的便是二房的梅雪。   梅雪踏前一步,看着沐雨薇身上穿金戴银,不由的夸赞道:“雨薇这做了王妃,整个人都变得高贵漂亮了,瞧这一身行头,日后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啊。”   沐雨薇只顾着与柳枝谈话,根本就不将梅雪的话放在心上。连一个正眼也没瞧过她。   站在梅雪身旁的便是沐茹仪,一身淡绿色的裙纱,脸上画着精心的妆容。她站在身后,一脸嫉妒的发狂,一双眼珠始终停落在了墨涵凌的身上。   沐汐娆拉过墨子衍的衣袖,带着他走到了李雪莲的身旁:“娘,这几****可还好,有没有人在为难你?”   “没,没有。”李雪莲还陷入在了对墨子衍面容的惊愕中,见着二人走到自己身旁才带着先行离了开去。   回到出嫁前那偏僻的小院子,依旧是那么熟悉。每一寸每一景都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之中。若是不因为救这个娘,她也不会被逼嫁给了这个王爷。   “娘这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还请王爷王妃将就着喝点茶水。”李雪莲尴尬的扯出一丝笑来,将倒好的茶水端在了二人面前。   沐汐娆见着她的拘谨,这才上前,一把就握着了她的双手道:“娘,你还是叫我名字就行了。一家人何必如此拘谨。”   端着茶杯在一旁玩耍的墨子衍仔细的打量着四周,原来出嫁前她便是生活在这里。转着脚步,墨子衍似乎有些出神。   见着墨子衍在一旁无聊,汐娆便让他出去玩。这才拉着李雪莲说了几句贴心话:“娘,那解药你吃了没有,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李雪莲脸上带着宽慰的笑,看到汐娆便没朝自己抱怨王府的日子,这才稍微安下心道:“娘觉得身子似乎好了许多。只是委屈了你。哎,最近你大姐日子也不好过,你那大娘整天拉着她去相亲,可她心里就是忘不掉过去。这不,被逼急了,如今生病还躺在床上。你待会过去看看她。”   “大姐生病了?难怪刚才在大门没见着她。那我这就去看看。”汐娆一听,起身就要去探望沐楚楚。   墨子衍四处闲逛,却是不曾想过会遇到墨涵凌。咧出一个大笑便是跑上前拽着他的衣袖纠缠这:“二哥,陪我玩好不好?娘子都不跟我玩,我一个人好无聊,不如二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墨涵凌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伸手就是打落了他那双伤痕累累的大手,回头一脸阴寒的瞪着他:“墨子衍,这里没人了,你就不要跟我装傻扮痴了。昨日毛里屯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二哥,你这是说什么呢?毛里屯是什么?好不好吃啊?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要吃我要吃。”墨子衍又拽住他的双手,痴傻着使劲摇晃着他的身子,说着边伸手就去搜他的身子。   墨涵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逼退抵在树背上,两眼凌厉的瞪着他,仿佛想要透穿他的一切。   墨子衍一脸惊恐,长大了嘴想要说着什么却又惊叫不出。只是直直的瞪着他。      ☆、第39章 霸气侧漏的沐汐娆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得?毛里屯的事是不是你干得!”怒声一浪高过一浪,墨涵凌狰狞着脸怒道。   “二哥二哥,快放了我,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二哥二哥……”墨子衍惊恐的哀求着,伸出双手去扳他抵在胸前的双手。无助的表情,透着一股可怜的幼稚。   炙热的太阳将他脸上的伤痕暴露无遗,似乎那每一个伤残的印记都显眼的让人惊觉可怕。墨子衍感到了一种焖无的窒息,就像是小时候的那场大火,让他感到了一种死亡的迫近。   “王爷,你在做什么。”沐雨薇从柳枝房里走出来寻找墨涵凌,便是见着了如此一幕,不解为何他会如此动怒,便是冲上前拉了他一把。   墨涵凌被这一拉扯,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回头看向了一眼沐雨薇才沉声而怒道:“我怀疑他根本就是装傻。”   晶亮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沐雨微这才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便是附唇在他耳旁轻语说着什么,随即便匆匆跑了开去。   “二哥,你怎么了?不要打我,我害怕。”墨子衍依旧不停的求饶这,墨涵凌只当不曾听见,恨恨的瞪着他。   “王爷,拿来了。你先抓着他的双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沐雨薇去而复返,手里握着什么不知名的药瓶,摇晃晃的露在了墨子衍面前。   她笑,带着一丝的阴险,轻低的笑道:“这可是精心提取的胡麻,这东西害人不浅,只要一招惹上便是戒之不掉,最后便是越陷越深身体枯竭而死。只要我们强行灌入一试便知道他是真是假。”   墨涵凌眼里闪过一丝的惊异,随即却是赞同的配合着,将墨子衍的双手紧紧拽着不能动弹。沐雨薇一手掐着他的嘴角,迫使他张开,以便将那东西灌入他的口中。   “不,不要……”墨子衍含糊不清的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局面,被压制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摇晃着脑袋,在他心里已是烈火熊熊燃烧,他恨不得出手将这两人一并解决。   只是时机未到,这样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便是一种自掘坟墓的毁灭。如今,只有忍,只有忍!   “张嘴,快点!这家伙力气倒是蛮大的。王爷,你拽紧一点。”沐雨薇几次都没能如愿将那东西倒入在他嘴里,便是夹着一股气闷道。   汐娆从小院子离开,便是穿过廊道,正想去看望沐楚楚时,就听到了有人低低呜呜的叫声。汐娆隐约觉着像似墨子衍的音色,便是朝着了声音来源处寻了过去。   当她寻到此处时,便是见着沐雨薇跟墨涵凌二人强行灌药的情形,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心头,汐娆几步奔上前,一把拽过沐雨薇的头发,抬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扇载了她的脸上。侧身一个抬脚就是将那墨涵凌给踹出了几步之远。   沐雨薇被扇的有些傻了眼,半秒后才回复神智,见着是被沐汐娆这贱人打了一个耳光,便是不服气的抬手想要扇回去。   “啪啪”又是两声重重的耳光,沐汐娆怒目圆瞪,眼里猩红的如同一头发狂的恶魔,流出杀人般的血色。   沐雨薇见着她如此,莫名的有了一丝的害怕,怔怔的愣在了原地。墨涵凌被她一脚踹出几步之外,亦是不解她为何突然有如此矫健的身手。扎着马步,墨涵凌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一记重拳甩出,直奔着她的胸口袭去。   汐娆斜眼看清了他的动作,在他靠近的瞬间一个弯身,便是躲了过去,同时却是再次抬脚朝着他的胯下重重踹了一脚。   只见墨涵凌一声嚎叫,双手就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胯下,脸上惨白的渗出丝丝的汗水来。   “王爷,你没事吧。”沐雨薇见状,一把就冲到了墨涵凌的身边,扶住他的双手,一脸担心的问着。   沐雨薇此时已是气的暴跳如雷,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沐汐娆怒道:“沐汐娆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出手伤了王爷,信不信我打死你!”   沐汐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才冷眼扫了她一眼:“口口声声骂人贱人,比起被你骂的贱人相比,你更是低贱。想要打死我?来啊,我站在这里,你来试试,看是你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你!”   说罢,沐汐娆还霸气的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液,这才走到墨子衍身旁将他扶了一把站起来。又转过头瞪着沐雨薇问道:“刚才你给他灌什么!”   沐雨薇这才想起掉在地上的瓶子,跨上前一步就想去捡那瓶子,却是被沐汐娆先一步捡到了自己手中。   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沐雨薇这才赔笑道:“姐姐刚才就是跟睿王爷开个小玩笑,里面都是无碍的面粉罢了。”   “面粉?”沐汐娆有些不信,转头看向被欺负的衣衫凌乱的墨子衍:“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告诉汐娆,汐娆就给王爷买糖葫芦吃。”   墨子衍一听脸上瞬间就明亮了起来,赶紧抢话回道:“他们说是胡麻粉末,非得让我吃下去。”   “胡麻?”沐汐娆脸上瞬间就阴冷下来,此刻的眼里就像是正在捕食的毒蛇遇着了猎物一般,散发出一种嗜心的狠毒。   沐雨薇颤颤这身子,见着沐汐娆如此反常,心里已是慌乱。正准备开口解释时,只感觉眼前一股寒风呼啸,紧接着她就被人给拽着了衣襟。   瞪大眼睛,她才发现沐汐娆此刻就拽着她的衣襟,两眼狠毒的瞪着自己,她只听见汐娆那如同恶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了下来:“既然你可以开玩笑让他吃这烂玩意,那好,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让你好好享受这东西的美妙!”   说罢,用虎口掐着她的下颚,迫使着沐雨薇张开嘴来。一手就将手中的那瓶子朝着她强行灌过去。   沐雨薇手脚并用,疯狂的惊叫着。墨涵凌见着抓起身旁的木棍,健步如飞冲上前。   “小心啊娘子!”墨子衍一声惊叫,沐汐娆已是侧头,就瞧到了从自己身后偷袭过来的墨涵凌,松手一个侧闪就躲了过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只见沐雨薇额头上就顶着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两眼忍不住的翻滚下了泪水。   一旁的墨子衍不由的哈哈大笑出声,一手指着沐雨薇额头上的大包,笑的眼泪都溢了出来:“娘子,终于也有比我丑的人了。你看她,是不是比我还丑。”   沐汐娆只是轻笑一声,随即冷眼瞪着二人警告道:“再次警告你们,我可不是以前那个毫无反击之力的沐汐娆。还有,睿王爷如今是我夫君,若是你们有人想要害他,那便是害我,若是有人害我,那我必将奋力抵抗,亲手宰了他!”   她说的咬牙切齿,霸气侧漏。一股王者的凌厉从她全身散发而出。墨涵凌跟沐雨薇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沐汐娆,突然感到了一种**裸的威胁。   “你敢威胁恐吓我们!信不信我让爹打死你!”沐雨薇突然小孩子气般不肯认输,用着沐鸣远来威胁她的凌厉。   “爹?呵呵。我沐汐娆等着,就怕他打不死我!”汐娆突然妖冶一笑,眼里凝着一种魅惑的妖娆。   墨子衍将她的爆发力尽收眼里,却是没想到她潜在的狠意如此惊人。   墨涵凌却是傻了眼,这个废物真的还是个废物吗?   沐雨薇被挑衅的怒红了眼,正准备上前想跟汐娆打斗一翻时,一声呵斥却从另一道的方向飘了过来。   众人回头,就见着刚从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沐鸣远,此时冷着一张脸走到了几人面前,两眼犀利的扫了众人才怒道:“身为南诏国堂堂的王爷王妃,身份是何等高贵,可你们自己看看却都做了些什么事!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戳着脊梁骨看笑话!”   墨涵凌这才整理好自己的身姿,双手一抱拳作揖道:“涵凌知道错了,还请岳父大人消消气。刚才我们几人也只不过是打闹罢了。不会在有下次了。”   沐鸣远这才点点头,目光穿过了几人落在了一脸桀骜的沐汐娆脸上,眼里猜不出的一种神色落在了她的眼里。刚才那股狠劲,足足有着他年轻气盛般的狂傲。这才不愧是他沐鸣远的女儿!   想着这,他的目光竟是不由的有了一丝的温和,他朝着沐汐娆笑笑,难得的轻语道:“汐娆啊,如今好歹你也是贵为睿王妃,做事可不能太任性,这传出去丢的不仅是爹的脸,可还有皇室的脸面。记着以后做事可别这么鲁莽了。”   汐娆点点头应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沐雨薇撅着嘴,心里极不平衡,自己都被那小贱人给打了好几个耳光,可一向疼爱她的爹爹却不为自己讨个公道,还对那贱人温言细语。她正是不甘,气的直扯着自己的衣袖襟。   “走吧,都前去大厅用膳了。还有一大堆的人等着你们。”沐鸣远便没去理会身旁的沐雨薇,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是转身走在了最前面。   墨涵凌起身赶紧追上沐鸣远,套着客气的拉扯着闲话。   沐雨薇不服气的瞪了汐娆一眼,沐汐娆却朝着她用手做了一个垃圾的手势,便用嘴唇无声的说了句:“垃圾。”   “你,哼!”沐雨薇负气的一甩手,便朝着已经离去的墨涵凌追了上前。      ☆、第40章 明争暗斗诡计显(一)      沐汐娆见着众人都离了开去,这才得意的轻笑几声。眼眸如波,却是一脸的桀骜。   墨子衍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发现她就是一个谜,越探索下去越是陷得更迷糊,找不出一个正真的答案。   因碍着墨子衍的身份,中午的用餐便是选在了大厅。这也是沐汐娆记忆中以来,第一次跟沐府的人坐在同一桌吃饭。   沐鸣远跟墨涵凌不时的谈论这邻国的动乱,沐雨薇不时的替他碗里布菜。眼里写满了浓浓的幸福。坐在他们对面的沐茹仪却是米粒未进,眼里不时的看向沐雨薇,不时又落在与沐鸣远侃侃而谈的墨涵凌身上,一张脸都写满了倾慕和嫉妒。   “王爷,这可是我们府里大厨的拿手好菜,你试试看。”沐雨薇娇俏的对着身旁的墨涵凌说着,回眸便是与沐茹仪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挺直了身子高昂着头,沐雨薇轻蔑的白了她一眼道:“这府里如今年纪最小的汐娆都嫁人了,可二姐怎么还待在府里,难不成还准备做个老姑娘了。”   “小人得志!”沐茹仪不服气的低声轻骂了一句,将手中的饭碗搁放在了桌面上:“这事啊就不麻烦妹妹操心了,妘贵妃已经在为二姐留意了。”   话落,便还有意无意的扫了墨涵凌一眼,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沐雨薇脸色明显不悦。   沐汐娆自顾用膳,不时替李雪莲跟墨子衍布菜。看着两人在桌子上的明争暗斗,汐娆不由扬唇笑了笑。   “昨日王府的仓库被贼人给盗了,本王带着一群人追至睿王府处便是没了踪影。睿王妃昨日可曾见到过什么可疑之人?”席间,墨涵凌突然出声问道。   沐汐娆抬头睨了他一眼,便是反唇相讥道:“凌王爷这话可是在怀疑我们睿王府?”   墨涵凌轻笑,却是带着冷意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二人:“昨日天色太暗,本王便未看清那贼人,看那背影倒像是华倾尘,追至睿王府处就没了踪迹。本王深知睿王妃跟华倾尘交情匪浅,就是随便问问罢了,也是想提醒睿王妃一句,免得被人连累了。”   沐汐娆不由的想起昨日的事情,又不是什么隆重的节日,怎么会有人放烟花。那华倾尘见着烟花响起后便是迅速离开。难道凌王府的贼人真是那华倾尘?   心里虽是有些疑惑,汐娆却是面不改色,依旧镇定的用膳,许久才开口说道:“刚才凌王爷的意思可是指责本王妃跟贼人勾结了?无凭无据的可是别想将罪名扣在汐娆的头上。”   沐鸣远一见着,便是板着一张脸,厉声呵斥道:“吃饭都还堵不住你们的嘴,若是不想吃就不用在这坐着!”   沐汐娆一听,便是赌气般放下了碗筷起身,在众人惊愕中走了出去。   这顿饭,其实吃不吃都没关系。勉强将一对天敌关进了牢笼里,还指望着能平安相处。沐鸣远的这顿费心,真是让她难以消受。   兜兜转转,汐娆不知去哪,便是转到了沐楚楚的阁楼。人还未踏进,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草药。   “咳咳……把药端走吧,喝了这么多也不见起色。就让我这么走了吧。”躺在床榻上的沐楚楚,脸上惨白如雪,没有一丝的血色,清澈的双眸黯淡无光,双眼深深的凸了出来,在瘦小的脸上显得惊恐无比。整个人一副病态死气,没有了昔日的娇艳明媚。   汐娆走进房间去,里面的窗棂都紧闭着,没有一丝的风吹进来。被阳光照耀的窗户都被人用着黑布遮挡了起来,阴暗潮湿,跟着炎热的季节显得是格格不入。   “小姐,你还是多少喝点吧,你这样折磨自己,荷花见着也心疼啊。”端着药碗的丫头忍不住的红了眼眶,走上前几步,便被沐楚楚一挥手就打翻了药碗。   “我不喝你听不到啊,就让我死了算了。滚,快滚!咳咳……”沐楚楚朝着丫鬟大吼着,身子激动的瑟瑟发抖,忍不住的接连咳嗽。   沐汐娆突然心里疼的一片酸涩,走上前蹲在了她的床榻前,伸出手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心疼的轻声说着:“你看着头发都乱了,这脸都瘦了,若是姐夫看到你这样会很心疼的。姐姐,每个人都有过不去的一道坎,可是我们为什么非要去迈那个坎而不知道去另寻一条道路呢?   其实比起我来,你真的是比我幸福多了。你有爹娘的疼爱,又有自己深爱和深爱你的人,你们一起拥有了那么多年的快乐和回忆。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而在他心里,或许我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如今我却是嫁做他妇,一个根本就不爱的人。你可知很多人连想爱的机会也没有,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汐娆,我心里好痛,我真的好难受。只要一到夜深人静,我闭上眼,脑里梦里全是他。我不想去相亲,我不想再嫁人,可是我娘……汐娆我真的太痛苦了,你一走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我只要活下去跟死还有什么区别啊。”   沐楚楚见着汐娆,忍不住的抱着她痛哭起来。她觉得自己都快崩溃快要疯掉了,她就像陷入在了沼泽里,越挣扎陷得越深。她被纠缠的无路可逃。   沐汐娆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样绝望的沐楚楚,当真是生无可念。如今只有她才能拉她一把。   “所以大姐,你现在要让自己好起来,带着姐夫对你的爱,坚强的活下去。你要去完成他的梦想,完成他的未能享受下去的幸福。你活着不仅是为你自己而活,你也要为姐夫活着。来,我们先把药喝了,待会我就带你跟我回王府去散散心。”   汐娆一边劝说着,一边接过荷花重新取来的药碗,用勺子舀了小半勺,用嘴吹了吹才送到了她的唇边。   “大姐,你活着不是为自己,你要为姐夫活着。乖,我们先把药喝下去。”汐娆像哄小孩般,将勺子碰到她的唇边,示意让她张嘴咽下。   沐楚楚突然眼眶一红,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了勺子里,她张开嘴,终于在汐娆的劝说下放弃了自生自灭的绝望。   “这就对了,来,你先躺会。我让荷花收拾几件衣衫,我今日就带你回府去。”汐娆见着她喝下了药,便扶着她躺在床上,起身就去收拾着东西。   沐楚楚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扬出了一丝笑。只是,他们会让自己跟着沐汐娆走吗?   用过午膳后,沐雨薇便是跟着柳枝回了房间,说是有几匹皇上赏赐的布料,便让沐雨薇挑一些带回府。   墨涵凌懒得跟着他们二人呆着闲话家常,便是独自在后花园去散步。   浓烈的桂花清香飘散在空气里,墨涵凌不由的走近。只见后院的桂花开的正盛,一株株都挂满了金黄色的花朵,远远望去,美的醉人。   轻慢着步子走近,墨涵凌伸手就想去摘。却是透过空隙发现,一名女子正在另一株桂花树上摘采。突然,那女子脚下一滑,人就从树上坠落了下来。   墨涵凌见状,便是飞身上前接住了那女子。墨发在风中飘扬,那双眸子美的惊人,带着一丝惊愕。   在空中旋转着落地,墨涵凌这才看清了那女子,竟是沐茹仪。   沐茹仪只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身体也在发烫。第一次如此与他贴身相近,她觉得自己都快融化在了他的双眼里。   墨涵凌见着已是安稳的落地,这才松开了搂在她腰上的双手,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沐茹仪站稳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狼狈的面容,这才朝着他行礼道:“刚才多谢王爷相救。”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像是清晨黄鹂般。墨涵凌不由的又转过头看向了她。午后的阳光懒散的打落在她的身后,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那一颦一笑,仿佛就带了魔力。墨涵凌从未发现她竟然是可以美的如此美轮美奂。   墨涵凌凝着她的脸,语气依旧是一种淡漠的疏离:“你怎么会爬上树去?可知不小心便会摔下来。以后还是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见着语气里带了一丝的关心,沐茹仪不由的心里小小激动,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回道:“妘贵妃最喜欢吃桂花糕了,可是她总是说宫里的桂花糕少了她记忆中的味道,于是我就想亲手采摘点桂花做点桂花糕给娘娘。”   听着原来是为给自己母妃做桂花糕,墨涵凌的脸上立即多了一丝的温和,淡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只所以能讨得自己母妃的喜欢,想必也是拥有过人之处。   见着墨涵凌盯着自己,沐茹仪脸上有了一丝的红晕,赶紧低头道:“茹仪刚才还做了一些新鲜的桂花糕,就麻烦王爷给贵妃带去尝尝。不如这样,王爷这就去茹仪那取回去吧。”   “你亲手做的那你怎么不亲自进宫送去?母妃想必也是很喜欢见着你。没事多去走动走动也是好事。”墨涵凌机警的问道,随即发现自己那话有些不妥,便是又补充了后面一句。   茹仪脸一红,便是低垂着头小声回答来:“刚才在树上不小心崴伤了脚踝,进宫去实在有些不便,还请王爷帮帮茹仪了。”      ☆、第41章 明争暗斗诡计显(二)      墨涵凌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踝,只是宽大的裙摆拖地,遮挡住了那七寸金莲。想着这只不过是意外撞见,应是没什么圈套这才点点头道:“那你带路吧。”   沐茹仪低着头,小心的移动着脚步,只是刚迈出一只脚,便是惊呼一声,那身子就朝着一侧摔倒过去。   “小心!”一声惊呼,墨涵凌已是快步上前,一手伸出就拉住了她的手。   “看来你是伤的不轻,这样吧,我搀扶着你回去。”墨涵凌抬头四处寻望了一番,见着连一个丫鬟也找不着,便只好送她回去。   双手被他坚强有力的大手搀扶着,沐茹仪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香气,还有那股男人特有的体香。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侧脸,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她想,若是就这样能一直被他搀扶着走到永远那该是多好。   惊喜的眸子里又划过一丝的伤感,她只不过是庶出的女儿,自己娘家的人只是做生意的小商人,没权没势,自是得不到沐鸣远的疼爱。这庶出的女儿自是比不过嫡出的正牌千金。不过,她知道所有的幸福都要靠自己去争取,若是自己不努力,那幸福永远只是一个不能触摸的梦幻。   想到这,沐茹仪脸上划过一丝的奸诈。只有攀上了墨涵凌,她才能嫁入王府,才有翻身的机会。   “以后采摘桂花那些粗活就交给下人去做吧,这下伤了自己,可知道疼了。”墨涵凌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她微微一怔,这才回到了现实中。   “前面那就是我住的院子了,快到了。”沐茹仪脸上挂着一丝喜悦,便是踉跄着脚步快了几许。   走进屋子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燃烧的夜来香。只是很少会有人选用这样的熏香,不过确实这味道确实很独特。   “王爷请进吧,你先喝杯水。我这就去拿桂花糕。”回到屋子里,沐茹仪就从桌上给他倒了一杯清水,便是要进另一间房间去拿桂花糕。   墨涵凌走进在她的面前,扫了这屋子一眼才开口劝道:“你脚不方便,还是我去拿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知道放在哪儿,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先在这坐会。”沐茹仪笑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皓齿,一瘸一拐的才走进另一个房间。   香味蔓延着整个屋子,墨涵凌突然觉得身上有一丝的燥热,或许是因为这天太热的缘故,他便没多想,便是在房间里欣赏起来墙壁上挂着的字画。   没过多会,沐茹仪便取了一些桂花糕回来,用着一小小的木盒盛好。走到墨涵凌身后才轻声开口道:“王爷,这是贵妃娘娘的桂花糕。”   转身回眸,沐茹仪在他眼里变得飘飘渺渺,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眼里放大,带着一种诱惑妖娆的美。   心里的那股燥热越发明显,墨涵凌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受控制。伸手准备接过那桂花糕就回去时,原本在他眼前的沐茹仪却是突然倒在了他的怀里。   所有的意识和理智都在那一刻溃不成军,木盒落地。沐茹仪就被人打横抱起。   床幔落下,衣衫退却,屋内旖旎风情,羞红了天边的云彩……   沐雨薇在柳枝那挑选了一些上好的布匹,便是出门寻找墨涵凌。找了大半天却是连他的人影都不曾发现。   “这个墨涵凌,不是说去后花园转转吗?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沐雨薇一边寻找一边抱怨着,见着墨子衍也在另一处玩耍便开口问道:“喂,傻子,你见着你二哥没有?”   “二哥啊?我有啊,我刚才见着他抱着茹仪姐姐,后来就跟着茹仪姐姐往那个方向走了。”墨子衍似天真的眨巴着双眼,伸手就指向了沐茹仪所住的阁楼方向指过去。   沐雨薇一听整张脸顿时都垮塌了下来,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拔腿就朝着沐茹仪阁楼的方向跑去。   阁楼的大门紧闭着,外面也没有任何丫鬟。沐雨薇心里更是不由的害怕起来,站在紧闭着的房门前,犹豫着徘徊着,她害怕若是里面的情节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若是真是如此,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路程。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女子低低的轻咛声,沐雨薇脸色一片通红,脑袋里就像快被炸开,双手猛一推就把门推了开来。   床幔下,一对纠缠的人影刺痛了她的双目。她猩红了一双眼,紧握着双拳,朝着床上的一对人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床上的人这才惊醒,赶紧抓过衣服胡乱的想要套上去。沐雨薇看着墨涵凌,又看了看沐茹仪,发狂般的冲过去朝着两人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沐茹仪你这个贱人,狐狸精,我打死你打死你。还有你墨涵凌,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   哀叫声怒骂声,在这午后嚷叫的撕心裂肺。沐雨薇的疯狂也引来了沐府的人。当柳枝跟着沐鸣远等人进来时,却是红透了脸。   “快把衣衫穿好,这样传出去成何体统,你们不要脸,我这张老脸还要!”沐鸣远气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柳枝见着沐雨薇疯狂的嚎叫和撕扯,心疼的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好孩子别闹了,娘在这,别哭了,一切都有娘为你做主。”   梅雪见着自己女儿在光天化日下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气的就是冲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光。   墨涵凌这才穿好了自己的衣衫,走到痛哭流泪的沐雨薇面前,想要开口解释求得她的原谅:“雨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中午喝了点酒所以才冲动了点,雨薇求你不要生气了。雨薇……”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墨涵凌你负了我负了我啊。你走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着你!”沐雨薇大吵大闹,抬起脚就是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雨薇,你冷静点,先冷静听娘说好不好。”柳枝抱着她,也是急的红了眼,恨恨的瞪着墨涵凌怒道:“看你都干的什么好事,你们结婚不过几日啊,你怎么就可以这样对薇薇啊。”   “够了,都别吵别闹了。全部都跟我去大厅!”沐鸣远一甩长袍,转身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充满污秽的地方。   当沐汐娆听到香草说起这件事情时,她显得并不惊讶,笑笑着回到:“这都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只不过想不到沐茹仪动作会这么快。只是心急便不能咽下整块热豆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走,我们也凑凑热闹去。”   汐娆轻笑着,似乎早就会知道有这么一出戏。墨子衍痴痴呆呆的傻笑着,也跟着沐娆去凑热闹。   李雪莲身子一颤,眼里全是写满了不可思议。这怎么就出了这档子的乱事,她不敢想象雨薇那孩子会是如何绝望。   汐娆一行人到了大厅时,当事人早已是聚在了一块。只见那沐雨薇躲在柳枝怀里哭的凄凄惨惨,沐茹仪却是没事般的跪在地上,脸上神情淡定冷漠。   墨涵凌如今可是悔不当初,他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却还是没想到被人下了套。一脸阴森的瞪着跪在地上的沐茹仪,恨不得是冲上前一把掐死她。   “沐茹仪,你身为我沐鸣远的女儿,竟然会对着自己的妹妹,背着我们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给我老实交待,这事是不是设下的陷阱!”沐鸣远黑着脸,已是动怒。那浓密的双眉紧紧的皱宬一条黑线,额角上亦是青筋爆出。   沐茹仪跪在地面上,昂着头不屑的看着沐鸣远反击道:“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哪来设计下套,若是不信,你自己去我房间里搜,看看到底有什么证据是我设的局。本就是他凌王爷与我情投意合才……如今这事,怎么就赖在我头上。”   沐雨薇一听什么情投意合,你情我愿,便是越发痛哭起来。墨涵凌见着她一口咬定是他俩自愿,心里气的咬牙恨恨:“或许正是酒惹的祸,在我心里我的妻子只能是雨薇一人,其他的都不可能进府。这事算是我对不起二小姐,我自会好好赔偿。但是若要我纳她为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梅雪一听,便也是忍不住的啼哭起来,跪在了沐茹仪的身边,低低哭诉道:“茹仪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就被人给糟蹋了,如今都不是清白之身了,你还让她如何出门见人啊。老爷,茹仪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就这么让她受了欺辱啊。”   一股燥热的闷气盘旋在屋顶,凄凉的哭泣声,仿若云雷闷闷盘旋在头顶,叫人窒闷而头晕。   沐汐娆淡然如斯,坐在最下方看着那沐茹仪。一脸的不以为是,眼眸里带着清冷,整个人跪在地上,却是挺直了身子。她想,这个世界上怎就有如此泰然不惊的女人,连眉眼之间都不带着一丝的怯意。可想此人定是心有多高之人。   沐雨薇还在低低的哭诉着,那梅雪那不甘示弱,也参合着哭个没玩完没了。沐鸣远耳中就像是钻进了蚊虫,痒的他心里一阵暴躁。   他抬头,望向了一旁的墨涵凌,终是有了决意:“凌王爷,此事不管你是不是事出有因。这事实毕竟是你让我家茹仪受了委屈,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被你毁掉了,你身为一个男子汉是应该要有所担当。既然事已至此,那你便收了茹仪做妾吧。”      ☆、第4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爷——”柳枝一听顿时嚎叫出声,一双凤眼委屈而又不甘的瞪着他。双手紧紧的抱着在自己怀里哭的伤心欲碎的沐雨薇:“老爷,你这样对雨薇又何尝公道?新婚不过几日,丈夫就被庶出的妹妹给勾引了,你让她以后出门就成了全城的笑话了。老爷你若是要执意如此,那我便带着雨薇离开这个家!”   沐鸣远顿时是一片清冷,他只所以能坐上将军的位置,当初是靠了柳枝娘家人的关系,如今在朝中乃至军营之中,她柳枝娘家依然是手握重权,最更为厉害的是他沐鸣远年轻时往上爬所用的一切手段,都被柳枝悉数掌控。要是惹急了那柳枝,只怕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不得又抬头望向了一旁的墨涵凌,他便借故找了个托辞问道:“那只是我沐鸣远的意思,涵凌毕竟贵为王爷,一切只有他自己才能做主,这事就让他自己决定吧。”   沐汐娆不由暗中横了沐鸣远一眼,这个府中追究还是没人能撼动柳枝同沐雨薇两母女的地位。只怕这沐茹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墨涵凌仰头,一双眸子充满爱意的望向柳枝怀中的沐雨薇,虽说她是娇气任性,但毕竟文武双全,又是沐府嫡出,那柳枝娘家的靠山也是不容小视。相比之下,似乎只有沐雨薇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抬手抱拳作揖,墨涵凌很是恭敬的望着向沐鸣远:“此事却是涵凌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以负起一个身为男人该有的责任,但是要我收了茹仪是不可能的事。这辈子我只会要雨薇一人。我会尽快摆平这件事,也会给茹仪找个好人家。保证让她无光无比的出嫁!”   “墨涵凌你好绝情,你怎就如此负我!”沐茹仪终是忍不住的历喝了一声,隐忍着双眸的泪意,却是妖媚一笑,笑的让人心里不禁发寒。   柳枝见着事情已是有了个结果,这才让雨薇止住了哭泣,好言相劝着:“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你想要他不偷腥,那只有你喂饱他才行。他也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你就不要在耍小性子了,否则得不偿失可就划不算了。”   沐雨薇明白柳枝话里的深意,便是识趣知好歹的打住了悲戚的哭泣声。沐茹仪这一场精心设计的戏,却还是以失败告终。想来很难再有翻身之际了。   汐娆不由的低眉轻笑,沐茹仪此时已是被梅雪拉着回了阁楼。这剩下沐雨薇同沐汐娆这些人而已。想着沐楚楚便是上前一步跪在了沐鸣远面前道:“爹爹在此,女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爹爹能成全。”   沐鸣远伸手一抬,顺口道:“睿王妃这大礼怎能承认得起,有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双眼眸色如波,沐汐娆双手微提起裙摆便在香草的搀扶下起身,抬头看着主位上的沐鸣远,低头便开口:“楚楚姐姐这是心病,得需心药。可如今姐夫人已是不再。刚才汐娆去看了姐姐一眼,已然是生无可念,只怕长此下去,迟早会是出点岔子。汐娆跟姐姐还有点交情,想带姐姐去我那住上一段时日,待其身子好转便送她回府。”   柳枝一听,顿时就是如同斗气的母鸡,高昂着头横了她一眼:“我们大房还有雨薇这个亲妹妹在,哪轮的着你来操心呢。楚楚也可以去凌王府,凭什么就让楚楚跟着你走!”   汐娆不由轻笑,温柔的眸中闪过一丝的不驯,只听见她温柔细语却是一针见血:“如今凌王府可是自身都难照顾周全,刚出了那么大一个乱子,此刻哪还有心思去管楚楚姐的生死。何况楚姐姐也答应要跟汐娆走。大娘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早日康复?”   沐鸣远看着汐娆的伶牙俐齿,这个曾经被全天下人都耻笑无才无德的废物小姐,如今却是脱胎换骨,刚才在与沐雨薇争斗时便觉察她的变化,如今这仔细瞧来,似乎她比自己那几个孩子都有才气。   “罢了,既然楚楚都愿意,你这做娘的就别在参合了。若不是你逼得太急,楚楚这孩子也不至于这样。那楚楚就交给汐娆你了,你就都劝劝她,这孩子太死心眼了。”沐鸣远不由哀叹了一声,起身便是自己去了书房。   睿王府府邸。   一辆马车停在了睿王府的府邸,紧接着就从马车上蹦蹦跳跳的走下了一名男子。紧接着便是两名女子搀扶着一名身子虚弱的如同被掏空的女人下了车。   沐汐娆搀扶着楚楚,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步子道:“姐姐小心台阶。”   沐楚楚这才微抬了头看了一眼,睿王府几个大字格外的显目,四周跟其它达官贵人的府邸前便没什么过人之处。   干涸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悯,楚楚便在汐娆同香草的搀扶下进了府。汐娆为能照顾她,便是将她安排在了自己房间同住,墨子衍便被赶了出来。无奈只有知趣的告知要去后山的木屋去避暑。   “王爷,这是你的包袱。要不就让绿翠跟着去伺候您吧。”绿翠将收拾好的包袱递给了墨子衍,有些不放心,便是趁机提议道。   墨子衍坚决的摇着头,如拨浪鼓般,嘴里直喃喃道:“你是女的不可以不可以。”   绿翠脸一红,却还是低垂着头不肯放过机会:“奴婢是丫鬟,自然应该跟着去伺候王爷,你去后山那,没个女的在一旁洗衣做饭那怎么成呢,就让绿翠去给王爷打杂吧。”   说着就伸手去夺墨子衍的包袱,却是被墨子衍躲开:“后山里平日有看屋的人,你去了一点都不好玩。不准你跟去!听见没有!”   沐汐娆一看绿翠仍是不死心,便冷声开口:“王爷毕竟是个男儿身,绿翠你一个女子去实在是不方便,木屋不是有人在看守吗,那人自然会晓得照顾好王爷,你就不要去操心了。正好,你去把王爷早上拿回来的那灵狐让人给拿去炖了。”   “可是……”绿翠还想争辩什么,却是被沐汐娆一记严厉的眼神横扫了一遍,只得闭上了嘴。   墨子衍这才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看着沐汐娆大声的告别道:“娘子你就好好的,我这就走了啊,到时候在给你抓些野味回来。”   将那包袱往自己肩头上一扛,墨子衍已是抬脚迈出了这个屋子。只不过他刚走,身后就被人给紧紧盯着。   绿翠小心的跟着墨子衍上了后山,茂密的树林像是在天空下撑开了一把把大伞,脚下的路似乎都是一般的景致,四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分叉口,经过分岔路又是几条分叉口,整个地方就像是迷宫。   绿翠见着那傻子王爷在树林里兜兜转转,全然不急着赶路,倒像是为了防止被人跟踪而故意在兜圈。她只好躲在远处盯着他。突然一阵鸟鸣惊飞,一大堆排成队的猎鹰便是呼啸着朝她飞来过来。   她低身抱头躲避那些老鹰,那些猎鹰只不过从她头顶盘旋了一圈便飞走,等她站起身寻找墨子衍的身影时,却是发现四处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树林,根本就找不到人。   绿翠一阵丧气,看来这个王爷倒是有些不简单,看来大皇子的担心也是无错,正准备转身往回走时却是被人从后跳出大吼一声,吓的绿翠顿时就白了脸色。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呢?刚才吓死我了。”绿翠用手拍着胸口,看清是墨子衍后便镇定下来。   “我找不到路了,你带我去木屋吧。”墨子衍很是无奈的瞟了绿翠一眼,便是主动开口天让她跟着去木屋。   绿翠喜上眉梢,没想着竟是如此顺利,想来这王爷也只是一个傻子罢了。但谨记着墨易阳的吩咐,不敢松懈。便是跟着墨子衍兜兜转转的在这诡异的树林中。   天色渐黑,这密林里更是显得阴森。墨子衍带着那绿翠兜转了几圈,却还是没见着木屋。最后一点亮光都被隐去,此时的树林中没有了光亮,墨子衍在前,绿翠跟在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那绿翠已是跌落在了一个大坑里。   “救命,救命啊,王爷,王爷……”绿翠在坑里大叫着墨子衍,夜黑风高,掉下的大坑足以有一人之深,不会功夫的绿翠只能惊惶无措的求救道。   站在大坑旁的墨子衍却是冷哼了一声,假作不曾听见她的呼救,朝着相反的反向凌空一跃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见着墨子衍如此夜深还未回来,黑夜已是很些按耐不住,刚起身准备去寻墨子衍时就见着他急匆匆而来。   “公子你总算来了,黑夜等你好半天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黑夜迎上前,将他手中的包袱接过,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墨子衍低低的勾了勾唇角,脸上闪过一丝的锋利,抬手抚过案上的琴弦:“绿翠暗中跟着,便是来迟了些。你等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公子请看!”话落,黑夜将屋子里的暗道打开,里面堆满了各种新制的兵器,还有几个大箱子在旁。   墨子衍眸色一变,跟着黑夜走了进去,打开那些箱子一看,满满的竟全是制成的利箭:“这些都是昨日抢回来的?”   墨子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利器,黑夜点头回道:“全是从凌王府隐藏的毛里屯仓库是搜出来的。”      ☆、第43章 良人陆绍钧      “看来他在暗地里已是开始培养自己的军队,只不过没想着那么多的兵器会是被我给劫了。这下他可是损失惨重,短日子内是恢复不过来。”墨子衍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同时也是有了一丝的寒意,这天下四分,如今南诏皇帝身体欠恙,想必内外都是虎视眈眈。只怕南诏一有大动,天下皆是再次陷入战乱中。   墨子衍一思至此,脸上便是多一分冷意,转身就出了密道。   黑夜紧随着走了出来,密道的大门自动合上,墙壁上的字画也随即自动卷上,便是构成了一副完整的画面,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宫里最近出了大事,前几日就在公子大婚之日,皇上竟是连凌王爷那也没出席。听说是身子骨受了寒。西骑国也是蠢蠢欲动,跟边界时常有着挑衅的冲突。朝中大都赞成派人和亲。大皇子跟凌王爷似乎都暗中有所动静,私底下已是在拉支持着。看来这南诏是难免有场内乱。公子还是早做个打算,以免错过了时机。”   黑夜站在他的身旁,言语中肯。两眼机灵的扫过墨子衍一眼:“今日我来时,已是听人回探,凌王爷已是进宫,具体有什么动作还不知晓。”   “恩,我知道了。这几****先留在这,明日你便化身去将绿翠从坑里带出去。”墨子衍嘱咐着他,已是进了内寝休息。   绿翠是翌日天色微亮被黑夜给救了出来,只是在深山中呆了一夜便受了风寒,回到府中便是昏迷了整整三日。   沐楚楚在汐娆精心的照顾下,用各种珍贵草药为她调理身子,更是将空间里的泉水和那些中草药的树叶熬制成水给她服用,短短不过半月时日,沐楚楚已是面色如玉,温润滋华,又恢复以往那娇艳滴滴的绝色美人。   盛夏已渐渐褪去,秋雨下了整整几日。将炎热的暑意冲淡在秋日之中。虽是仍有一丝的余热,但却是秋高气爽,正是踏游出玩的好时节。   见着沐楚楚心思不济,汐娆便是带着她出门游玩。   “姐姐,快过来,这里的胭脂水粉不错,拿来给你用正合适。要不我们就选几盒?”站在脂粉店前,汐娆兴致正浓,便是随手拿起了一盒桃红色的胭脂。   沐楚楚便倾身凑了过去,瞧了一眼道:“是不错,颜色清淡却是很有质感。”   “哎呦”一声,沐楚楚便是被人给撞了一翻,沐汐娆亦是被另一人撞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大骂,那人却是道歉便急急的离了开去。   “这两人毛手毛脚的,莫不是做了亏心事吧。”沐楚楚转身,拿起胭脂顺口说道。   汐娆便是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脸色大变惊呼道:“银袋不见了,那两人是小偷。”   “啊,我的银袋也不见了。”沐楚楚也惊叫了起来,转身就朝着那两毛贼的方向追去。   “姐姐你身子不适,你就在这等着,我去追回来。”沐汐娆脸色一沉,伸手拦下了楚楚。因顾忌着楚楚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便是让她呆在原地。   不顾着身下那碍事的宽大裙摆,汐娆健步如飞,朝着刚才那小贼逃跑的方向追去。一边追还一边大嚷着:“毛贼,还不还我钱袋。不然姑奶奶扒了你的皮!”   那俩毛贼飞奔逃命着,不时回头望了一眼,没见过一个女人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于是两人便心领神会,各自分路逃去。   汐娆跑到两人分叉的路口,微停顿了一会便是继续往前追去。一旁一名灰色锦袍的男子见状,便是朝着另一条小道追了过去。   追了十几米之后,便是进入了菜市。那毛贼横冲直撞,拼命的想要摆脱沐汐娆的追逐。   身旁的小贩在旁吆喝着,箩筐里装满了个头硕大的新鲜梨子,汐娆侧身顺手就抓了一个,瞄准了前面逃命的毛贼,用力一掷,便是重重的打落在了那人膝盖处。   哎呦一身惨叫,那毛贼已是摔倒在地,汐娆见状一个飞身就追了过去,一把就揪住那毛贼的衣襟:“快把银袋还给我,快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东西,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厉害。”   那毛贼却是不愿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给吐出去,假作投降便取银袋,低头却是一把将她推了开去,转身拔腿就跑。   “想跑?快把银袋还给本姑奶奶!不然我揍死你!”汐娆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那人,伸手就是朝他一脚给踹到在地,一腿踏在他腹上厉声警告道。   “姑奶奶饶命啊,小的这就把银子还给你。”小毛贼疼的连连求饶,伸手捞出藏好的银袋还给了汐娆。   “姑奶奶,银子小的都还给你了,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实在是因为家里太穷才会出此下策。求您就饶了我一名命吧。”   “饶你一命倒是可以,带我去找你同伙,只要把我大姐的银袋交还,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一把抓起地上的毛贼,汐娆警告道,退押着他便是去寻另一毛贼。却是被告知银袋已是被人给拿回。   汐娆一想,难道是沐楚楚?可是她分明没有追来,不相信的押着两毛贼回去,却是见着一男子正跟着沐楚楚套近乎。   “这位姑娘,请问这银袋可是你刚才被盗之物?”陆绍钧将追回的银袋双手呈上,在一旁焦急等着汐娆的沐楚楚回头,见着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袋时露出了轻喜的笑意。   陆绍钧看着她,不由的微微恍神。肌肤似玉,眼眸如波,淡淡扫娥眉,浅浅抹胭红。嘴角边微微荡着一丝浅笑,似秋日的荷花,呈现出景画的柔美。如此的回眸一笑,便是娇柔百媚,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沐楚楚伸手接过银袋,朝着陆绍钧微微一福身谢道:“多谢公子仗义追回了银袋,沐楚楚改日定好生感谢。”   陆绍钧这才回过神来,唇角荡着笑作揖回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小姐就无需挂怀。”   沐楚楚抬眸,见着那人正盯着自己,便是错身:“楚楚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优雅的便是提起裙摆,一脚刚踏出,就被那陆绍钧一个健步挡住了去路。   “公子你这是做何?不是与你道谢了,你此举又是为何?”沐楚楚脸色漾着温怒,眸子里凝了一丝的冷意。语气自然是带了一丝的不悦。   陆绍钧赶紧侧过身子让出道,急忙解释道:“小姐你这一走,待会你同伴回来没见着你,岂不是着急。好了,陆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点头道别,沐汐娆这才赶紧走上前,与他擦身而过时不免偷偷的瞧了那人一眼。   “大姐,银袋都追回来了,我们走吧。去别处出看看,可别因这小事坏了兴致。”汐娆挽着她的手臂,眉角弯弯,眼里带着孩童般的纯真。   太阳露出了温暖的笑颜,带着初夏的余热洋洋洒洒。此时,街上的人越聚越多,沐汐娆跟沐楚楚正逛的兴致,丝毫不曾察觉身后有几名男子正发出猎鹰的危险。   “大姐,前面好多人在围着看热闹,我们也去看看!”汐娆挽着她的手,不由的就往人群之中挤去。   被围挤在人群中的是一名娇俏的少女,许是因家庭贫困,便是头插一根稻草,当众寻求卖身。   围观的人大都是指指点点,似乎看多了这类事情,大都麻木不仁。   汐娆拉着楚楚刚挤到前面,几个男人便是从一旁窜了过来,大摇大摆的扒过人群就站在了跪着的女子面前。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回去。都卖给老爷我了,竟然还敢跑出在卖他人!抓回去,快点!”为首的男子看了一眼跪地的女子,衣衫破旧,发丝凌乱,但那五官却是个不错的美人坯。   身后跟着的几名男子,在话落的瞬间就冲了上前,一人拽着她的一只胳膊就往人群外拖去。   那女子被吓得不轻,眸色里充满了惊恐,挣扎着惊叫道:“你这畜生快放了我,我根本都没有卖身与你。你这分明是抢人!”   为首的男子呵呵一笑,不屑的瞪着她嚣张道:“抢人又怎么了,老爷我看得起你才要你,不然以你这货色,只怕是卖进青楼都没人肯收留。走,快给我带走!”   “不,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放开我!”那女子哀怒大骂,满眼都是种深深的绝望。   “我呸!”为首的男子一把就拽过,抬手,重重的一记耳光将她打的摇摇晃晃。龇牙咧嘴的一副臭嘴脸。   沐楚楚紧蹙了娥眉,转身看向汐娆:“看着这女子也挺可怜,不如我们就帮帮她吧。”   “姐姐不要,多管闲事只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话还没说完,沐楚楚已是抽身拦在了那女子面前。   敛眉怒横,她不屑的斜了那人一眼:“天子脚下竟然还敢当众强抢名女,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哎呦,哪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不抢她也可以,那小娘子就乖乖跟老爷我走。包你吃香喝辣的。”话落,已是对她身后那几奴才示意,几人就冲上前想要将沐楚楚也强行带走。   啪啪两声,就在那两人靠近时,沐楚楚抬手就是给了那两人一记耳光,怒目横瞪:“谁敢在上前一步试试!”   “哎呦,原来还是个辣美人。正好挺对口,来人啊,都给我绑了回去!”那男子脸色一沉,抬手一挥,不知又从何处围上十几人。   沐汐娆见事不对,便是冲上前护在了楚楚面前,对着围上来的人横了一眼。   “哪来的丑八怪,还不赶快滚开!你们这群奴才还傻愣这做什么,都给我上!”男子一声怒喝,便是如排山倒海般冲了上前,围观的群众便是瞬间散乱逃去。      ☆、第44章 合适人选      衣裙纷飞,墨发张扬。沐楚楚因大病初愈,身子自是不敌,突然,一道人影落入,便是联手将那群人击退。   “好大的胆子,竟敢破坏了老爷的好事,可知你们今日得罪的是谁!”为首的男子用手抹了一把大脸,狐假虎威,一副仗势欺人的恶心嘴脸。   陆绍钧冷眼瞪了那男人一眼,一甩长袖冷声道:“我倒是想知道今日是得罪了谁?不妨报上大名听听。”   “我呸,只怕说出来会吓死你们这群狗东西!”   “说,今日你不说我便宰了你。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吓死我!”那男人话还没说完,沐汐娆已是忍无可忍,一脚就将他给踹到在地,用手抵着他的脖子,脸上犀利而又暴戾。   “女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的是为大皇子办事。我也只是替他寻几个美女,拿去孝敬给他。”   几人不由的冷了几丝,大皇子?宫里美女如云,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想要开口便是,为何会让这人在外搜集美人。   沐汐娆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厉声一喝道:“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人,一个也别想带走!”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皇子是谁,你可惹得起。只怕你九族都不够砍!”得到了释放,那男子依旧跋扈,嚣张的指着沐汐娆嚷道。   低头不由的勾出一丝的讥笑,挑眉轻笑:“那你大可回去禀告大皇子,就说是睿府沐汐娆,放心,诛九族也得带着他!滚,还不滚,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腿让人抬你回去!”   “好,你记着,这笔账迟早找你讨回来!”撂下一句狠话,那男人才带着手下一群人狼狈逃去。   汐娆见着那群人逃去,转身,才看清了半路杀出的英雄,正是刚才替楚楚讨回银袋的男人。不由的划过一丝莫名的笑。   刚才那被救下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几人跪在地上磕头谢道:“刚才多谢几位恩公相救,不然小女子就遭不幸了。”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快起来!”沐楚楚弯身去搀扶那女子,陆绍钧亦是同时伸出去扶那女子,双手不经意掠过她葱白双手,便是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沐汐娆眯眼看着这情景,不由的挂了一丝戏谑之意。短短一个上午,就是遇着这男人两次,且都是在危急时刻出现,不得不说这就是缘分。   抿嘴自顾的一声轻笑,沐汐娆这才走上前道:“好了,好了,姑娘你快走吧,不然那男人在回来你可就走不掉了。”   那女子却是眼眶一红,朝着几人再次磕头:“小女子爹爹刚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我一人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亦是不知何去何从,就请两位小姐收了我吧,为奴为婢都可以的。”   汐娆面露难色,如今睿王府已是严重超负荷,本来她亦是打算辞了府里一些下人,如今若是带着一丫鬟回去,只怕日后就难堵悠悠之口。   沐楚楚亦是为难,她如今可算是寄宿在娘家,家里其他姐妹早已是心有不满,若是在带一丫鬟回去,真是有些犯难。   陆绍钧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的不便,上前一步将那女子扶起身道:“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你便到城北陆府去报道,自然有人会接待你。”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女子这才感激涕零的离了开去。   “英雄,没想着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跟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见着那女子离去,汐娆这才打笑着看向了陆绍钧,仪表堂堂器宇不凡,为人正义,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低笑着打趣这陆绍钧,汐娆还若有其指的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沐楚楚。陆绍钧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的尴尬一笑:“在下陆绍钧,见过两位姑娘。”   “陆绍钧,这名字好记。姐姐你说呢?”古灵精怪的汐娆娇嗔的轻看了沐楚楚一眼,不由的带着丝丝的喜意。   沐楚楚只是清淡的点了点头,便是不曾开口。陆绍钧便是识趣的告辞离去。   “姐姐,你觉得那陆公子怎么样?”待其陆绍钧走后,沐汐娆这才小声的挨着她问。   沐楚楚不以为然,抬眉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怎么?看上人家了。”   “大姐你胡说什么啊,我可是为你……”话刚到嘴边,沐汐娆立即打住了后面想说的话,便是挽着她的手,继续闲逛着。   时至正午,各大酒楼已是不断的飘出香溢。汐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饥饿,拉着楚楚进了一家豪华的酒楼。   因是正午时分,这酒楼已是座无虚席。汐娆站在大门处寻找空位,见着靠窗角落处只有一人,便是拉着楚楚上前要求拼桌。走近一看,竟是陆绍钧。   沐楚楚见着是他,便是拉了拉汐娆的衣袖,小声说着:“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跟人拼桌始终是不太好。”   一手返握着沐楚楚,汐娆已是拉着她走了上前:“陆公子好巧啊,在这也能遇着你。只是请问能跟你拼桌么?这个点实在是吃饭的人太多了。”   陆绍钧自是欣喜,便是起身邀请了沐家姐妹入座。清淡的挂着笑意回道:“能跟两位小姐同桌,实属陆某的幸运。只是陆某还有一位朋友,不知两位介不介意?”   “陆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朋友,我们不介意不介意。”沐汐娆赶紧抓话回着,一张脸是喜笑颜开,只是她话刚说完,已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落在了她的对面。   “华倾尘?”沐汐娆不由的傻了眼,古京城这么大,怎么每一次她出府都能碰着他。这逃不掉躲不掉的缘分,到底是孽还是天注定。   陆绍钧看着沐汐娆瞪大的一双眸子,不由的问道:“怎么了,你们认识?”   沐汐娆脸上瞬间阴冷下来,斜眼横了他温润带笑的眸子,冷言回道:“只不过有几面之缘,便未深交。”   华倾尘眯着笑凝着她,这倔强置气的样子谁人看不出夹了一股怨气。低头浅笑,却是语出惊人:“历经过同生共死,这沐小姐岂能说的如此肤浅。”   汐娆脸色一沉,这话怎么总觉得从他嘴里吐出感觉怪怪,倒像是有种欲盖拟彰的奸情。将面前的杯子微微一推:“华公子前几日是不是患病失忆了,如今我已不是沐四小姐,请你尊称一声睿王妃。”   陆绍钧这才恍然一悟,原来这貌不起眼的女子就是睿王府新进的王妃。赶紧起身,双手抱拳行礼道:“小的陆绍钧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怠慢了睿王妃,还请王妃请勿记怪。”   沐汐娆见着陆绍钧当众给自己行礼,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慌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刚才说的是华倾尘,没有针对陆公子的意思。你就把我当成沐四小姐就行。”   华倾尘脸色不由的冷了一分,眸中的冷漠突闪,却是不再理会沐汐娆。自顾与沐楚楚攀谈起来。   “沐大小姐,听闻前几日沐府出了一些事。没想着那墨涵凌亦是如此之人,真是可惜了沐二小姐的一片芳心。南诏与西骑近几年摩擦不断,听说朝里面已是准备和亲西骑,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华倾尘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上好的普洱,一边闲谈着,一边还不时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   沐楚楚自是不清楚朝中大事,便是顺口一问道:“是谁?”   华倾尘轻轻一笑,将手中的的茶杯搁下,抬头望向了沐汐娆,语气平静:“正是沐府的二小姐,听说还是墨涵凌力荐。皇上也准备封她为青莲公主。想必这两日便会下达旨意。”   沐茹仪?怎么会是她?沐汐娆心思缠缠,可想而知因是那墨涵凌害怕沐家把此事闹大,亦是又怕会得罪沐家及其沐雨微娘家那边,便是才想出了这么一招。只是可惜了沐茹仪,才露出了头,就被人给扼杀在了苗头里。   抬头,眼波流转。沐汐娆就撞见了华倾尘的眸色,带着一丝的挑衅。可想他故意放出这消息,定是猜测自己会 有所动作。心理越发对这个华倾尘存了更多的疑惑,上次墨涵凌口中所说的事一直就像跟刺扎在她的心里。   “对不起你们先聊着,我找华倾尘问点事情。”一把就拽过他的手,汐娆当众就将他拖入在了后院无人的角落处。   松开他的手,汐娆两眼横着他道:“半月多前,凌王府毛里屯仓库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今日你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问我难道我一定要回答你,你这么关心凌王府的事,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你那念念不忘的前未婚夫?”他扬眉,带了一丝的戏谑。整个话出,就如同夏雷滚滚,将沐汐娆雷的外焦里嫩。   嘴角忍不住的抽了几下,沐汐娆这才望着他,轻划过一丝的自嘲。转身便是离去。   几乎在她转身的同时,另一只手却是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华倾尘上前一步,将身子拦在了她的面前,近乎柔情般凝在了她的眼波上:“若真是我做的那你又预备怎么样?”   “没想过要怎么样,只是想知道个答案。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沐汐娆倔强的仰头望着他,她想看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可怕。      ☆、第45章 试探真假痴傻      松开了她的胳膊,华倾尘退后半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你,自然是有用。我想此刻在你的府里应该是眼线众多,想必不只是一人。我想你透过他们将对方的把柄传递给对方。就是这么简单。”   “哦,是吗?就这么简单?华倾尘,你觉得我为什么一定会帮你。再说你的不简单却是一点都不简单。你这么做,到底是为谁卖命?”眸子一闪狠意,沐汐娆已是将事情分析透彻。把大皇子的把柄透露给墨涵凌,再把墨涵凌的把柄透给大皇子,他们斗得热火朝天最后两败俱伤,而暗中却是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而当今皇上亦是不过三位皇子,大皇子墨易阳贵为皇后嫡出,加上为人处世圆滑,前些日子为安置流浪乞丐一举更是夺得朝中一片称赞,可谓是人心所向。那二王爷墨涵凌虽只是贵妃所出,毕竟妘贵妃家里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同小视。让两虎相斗,这利益最终会落入谁手似乎便是不用点透她便知晓。   只是怎么可能?那墨子衍难道真是装傻?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泥泞里,不想沾污了自己的双脚都不行。心里亦是明白,这就是一场生死的赌局。   深邃的眸中寒波凛凛,汐娆厉声逼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跟睿王到底是何关系?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一连逼出三个问题,沐汐娆此时正是乱了思绪。只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是众人皆知的华倾尘,与睿王连一面之缘都不曾见过,谈何而来有什么关系?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你应该是问你自己,他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   华倾尘只是清冷的瞟了她一眼,抬手就抚上了她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笑笑道:“我这么做不是为谁,只是为天下百姓。皇上如今还健在,两位皇子已是蠢蠢欲动,若是日后的江山落在他们手里,受苦的便是这天下之人。你帮我便是帮天下世人。到时候我可以帮你离开你所处的牢笼,放你自由离去。”   放自己自由离去?沐汐娆不由一声苦笑。亏他华倾尘还记得自己昔日的心愿,只不过如今他却是带了一丝利益,毫不留情的将她给卷入了一种深不可测的漩涡里。   冷眼着望乡他,汐娆只觉得自己已是麻木没有了感知:“你以为你能有本事让我离开睿王府?华倾尘,我不会答应你的。”   懒得与他在争执下去,汐娆擦身离去。却是听见耳旁传来他低低的警告:“你若不做,待他日若墨涵凌胜出,以沐雨薇跟你的仇恨,她岂能让你一家活的个痛快。你自己好好想想,大皇子是出了名的喜好美色,今日你也亲眼目睹大皇子手下的人当街强抢民女之事,假若是他,我想以你的才色定是也难逃出他的手掌心吧。”   “你——”沐汐娆睁大了双眸惊愕不已,他刚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是知道了自己脸上那胎记是假的?可是他便未透出一丝的怀疑?   “你刚才那话?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沐汐娆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不同小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华倾尘不由荡出了一丝笑,两眼带着一种暧昧的神色落在她的脸上,抬手就要抚摸上她额角处的胎记:“这个世上还真是没有我华倾尘办不了的事,这张脸,真是可惜了倾城之色。”   感受到了他的手指触摸上了胎记处,冰凉的触感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止不住的让她打了个寒蝉。噤若寒蝉大抵亦是不过如此。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话说清楚,只有这一次。你清楚这不是为你,是为了我睿王府的清静!”沐汐娆伸手,一把就是打落了他停留在自己额角处的手指,转身,平复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般的回了原位。   陆绍钧本事是知识渊博之人,与人侃侃而谈便是他长处。只是如今对着沐楚楚却是丝毫没用处,陆绍钧问一句话,她便点点头或是摇摇头,要不就是默不作声。整个气氛压抑的如同闷雷盘旋。   见着沐汐娆返回,陆绍钧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望向了其身后的华倾尘道:“你们这是谈什么需这么长时间,把我们撂在这真是该罚才行。”   华倾尘坐在沐汐娆挨着的一方,这才笑笑回道:“沐四小姐对我有些误会,刚才正努力向她解释呢。说的我都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仰头侧身,朝着身后数米之外的小二扬手一挥道:“小二,快点上菜。把你们最拿手的比翼双飞来一份啊。”   比翼双飞?这菜名倒是取得很美。汐娆不知是何物,最后上桌才知道所谓的比翼双飞竟然就是鸡翅被蜂蜜等调料腌制后,再用食油炸成金黄色后,最后与番茄一同焖煮而成。成菜酸甜适口,鸡翅嫩滑入味,而取名为“比翼双飞”,有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之意。   汐娆不禁失笑,比翼双飞,在她眼里就是一种讽刺。沐楚楚自是因想起已经去世的罗杰,这顿饭便是吃的索然无味。   两人各怀着心思回了睿王府。沐楚楚因是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便是主动提出要回沐府,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倒是让汐娆有些怔住:“姐姐,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回沐府,是不是汐娆哪里做的不好让姐姐受了委屈?”   “你没让姐姐受委屈,只是沐府始终是我家。我毕竟也不是这府里的人,留在这只是给你添了一些麻烦。姐姐看得出,你这王府里还需要你的整治,姐姐在这倒是妨碍了你。”沐楚楚聪明机警,在王府这短短半月的日子里,已是看出了王府里各种的牛鬼蛇神。何况自己身子也是好转,是时候回府了。   见着沐楚楚去意已决,汐娆也不便在强留,只是这样一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茕茕孑立,待在自己身边连一个知心知人亦是没了。   令香草将沐楚楚的包袱收拾整理,汐娆依依不舍的送着她上了马车。红色的马车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娘子,你在这做什么?”突然,身后被人猛地一拍,脑后已是响起了墨子衍痴痴傻傻的声音。   沐汐娆被突然窜出来的墨子衍吓了一跳,拍着自己的心口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是仔细的盯在他的脸上。   华倾尘的话在她脑子里盘旋了一遍又一遍,她突然想好好的看清,他的脸上到底是不是真被毁容。试探一个傻子其实亦是不难,只是拿自己做诱饵,汐娆还真是有些犹豫不决。   “娘子,你这么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脸上更丑了?”墨子衍见着她有些出神的盯着自己,便是开口问道。   沐汐娆这才回过身神,微微一笑:“没什么,我们进府去。对了,你怎么今日回来了,这次你 又抓了些什么好东西?”   墨子衍突然大笑一声,见着四处没有下人,才将一个金灿灿的的东西塞进了汐娆手里:“这是我在山后捡的,你先收好啊,要是被人见着就会被要回去了。”   沐汐娆淡淡一笑,将那个闪闪发光的一锭黄金收在了自己怀里。   黑色蜷缩着,像是存放在冬日里一角的墨黑布卷。没有一丝的月光,只是偶尔有着几颗黯淡的黑子在天空中独自眨眼。一阵疾风吹来,淹没了蟋蟀的凄惨声,凶猛的掠过脸颊像是被人生生的扇了一记耳光。   沐汐娆坐在窗前,望着天空的黑幕。突然,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像一道闪电划过,却又是那般凄凉惨然。让人忍不住一声轻叹。   已经沐浴过的身子在风中散发出了一股清淡的幽香,墨发披肩,只身着单薄里衣的沐汐娆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妖媚诱惑。   她,便是做了个大胆的决策。今夜她便要与墨子衍同睡,她倒是想试试,这个墨子衍倒是真傻还是假傻。   墨子衍踏入房间时便是见着沐汐娆在夜空下的凄凉,却又是像夜色下盛开的昙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敛下双眸中的惊艳,墨子衍已是唤了一声娘子。随即便朝着衣柜走去,从里面取出一床被子铺在地面上。   沐汐娆见着,上前便是卷起了被条,将它塞回了柜子中,轻声道:“已是入秋了,在睡地下只怕会着凉。既然你我已是夫妻,那以后你便睡在床上便是了。”   惊愕一闪而过,墨子衍微挑了眉头。不由又是低低一笑。看来她是想试探自己。一下蹦入到床榻上,合衣在床上滚了几圈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抱着娘子睡觉了。”   沐汐娆脸色微微一红,一个大步跨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尖声尖叫:“不准在叫了,不然我就把你给扔出去!”   “嗯,知道了知道了。娘子,我们睡觉吧,你看外面天好黑。我实在是太困了。”说着,墨子衍便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背对着沐汐娆睡了过去。   沐汐娆掩灯将烛火吹灭,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的幽暗之中。墨子衍微微一怔,随即便是感觉着她躺在了自己身旁。背后隐约的传来有一个温热的气息。像饶痒痒的,让他心里似有无数的小虫遍布了全身。      ☆、第46章 吏部尚书的提亲      汐娆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身体的僵硬。伸手搭上他的手臂,柔滑的触感就传遍了他的每一寸神经。   用力轻轻一带,汐娆温柔的音色就飘在他的耳旁:“王爷,你不是说睡觉要抱着娘子吗?怎么不抱抱试试呢?”   墨子衍只觉得自己木愣的被她轻带过身,便是四目相对,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在漆黑中闪出微微的光泽。   “娘子不是说不准抱吗?我怕被娘子给扔出去。”墨子衍在黑暗之中凝着那双微亮的眸子,语气夹着一股痴傻,倒像是委屈极了。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打你。你想报就抱吧。”沐汐娆语气平淡,伸手拉着他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柔软的身子就像是轻盈的云彩,有些不真实。   黑暗里的墨子衍眸子里已是透出一股灼热的火焰,身子里就像是血液被焦烤的沸腾起来。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一个容颜绝色的女子,若是没有一丝的心猿意马那是不可能。墨子衍亦是,却是竭力隐忍着内心那翻腾的念想。   为了不引起沐汐娆的怀疑,墨子衍便是凑过身子,伸出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怀里。排山倒海的煎熬就侵袭了他的全身。   沐汐娆有意的朝他怀里移了移身子,将自己的胸前紧贴在他的怀里。只不过那感觉,竟是如此似曾相识,就像是那个午后那个夜晚华倾尘的怀抱。   脑子里顿时有一丝的惊愕,汐娆就在这瞬间她以为这墨子衍便是华倾尘。   “华倾尘”沐汐娆在他怀里低低的轻唤了一句,墨子衍虽是听清了那个名字,面色依旧,低头问道:“娘子你刚才说什么?需要吃东西么?我好饿啊。”   汐娆眸色一漾,却是娇嗔着呢喃道:“有我在这,你还需要吃什么。”   墨子衍脑子顿时如被雷劈中,只是抱着她,傻傻的不曾动过。   空气,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带着炙热无声的挑衅,紧紧的压抑在胸中。让人窒息而又绝望。   墨子衍似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漩涡之中,只要身子微微一动,便是难以忍受的欲念爬上心头。   一股热浪包裹着她的全身,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的温度。但是他便未有着进一步的动作,相反,她可以察觉到他呼吸平稳,跟平时亦是没有任何寻常。就在汐娆想要起身点灯查看他的表情时,却听着微小的打鼾声传了过来。   汐娆不由的轻笑,不知是庆幸他真不是装傻,还是庆幸她不用去面对那漩涡之中的阴谋诡计。总之,这一刻听着他的鼾声,她觉得很是心安。   复又背身对着他,沐汐娆已是卸下心里的包袱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觉得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过,猛然一睁眼,她竟然发现那墨子衍已是起身,一脚正跨出她的身子。   “干什么!”沐汐娆猛地从床上弹起身,一脸警惕的瞪着黑暗之中的那个人影,语气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脚伸出,已是落在沐汐娆身旁外的床缘。身子被那一声历喝给怔住,顿时傻傻的不知如何,片刻功夫才下了床,委屈的低垂着头回道:“娘子,我肚子太饿睡不着,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要不要?”   沐汐娆起身,点了一盏昏黄的灯。两眼清淡的扫了一眼才道:“那你自己去厨房小心点,我睡了。”   说罢,便是躺下身迷上了眼。她觉得这个墨子衍虽是痴傻,但好歹心肠不坏,凑合着也许还可以过得去。   俗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一早清醒而来,天竟是洋洋洒洒的飘起了秋雨。凉凉薄薄的雨雾,笼罩着整个睿王府,整个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的凄凉之意。   倚靠在窗棂前,汐娆觉得无所事事,只是出神的望着从屋檐上滴落下的雨珠,雨落声串成了一道好听的乐符。   “小姐,我刚才见着绿翠又偷偷出府去了。”香草进屋,附唇在汐娆耳边轻语道。   汐娆这才想起那绿翠,想必今日她出府定是与上面的人接头,只是尚不知她是谁人派来的眼线,便是不好将华倾尘交待她的事透过她传出去。   低头沉思片刻,复又抬头,一双眸子潋滟流转,便是有了主意。   沐府。却是不同睿王府的阴雨绵绵,此刻亦是雨停云走,露出了明媚的金色光线。   正厅内。难得今日有着空闲,沐鸣远便是在柳枝梅雪的陪同下喝茶闲话家常。突然,府里的管家慌乱的跑了进来,急急禀道:“老爷,吏部尚书大人抬着许多聘礼在外候着,您快去看看吧。”   “陆步云?他怎么会来我这?走,快带我出去瞧瞧。”沐鸣远一听,便是撂下了手中的茶盏,一抚长袍,健步如飞已是踏出了门槛。   柳枝不解,亦是追上前跟上,梅雪不甘示弱,也追着柳枝一同迎了出去。   十里红妆从沐府门前一直延伸至了街巷入口,前面亦是用托盘摆着珍贵之物,为首的便是一对鸳鸯翡翠玉佩,成色自然饱满,如浑然天成一般,亦是足以见得其珍贵。后面紧接着便是水晶雕制成的一朵莲花挂链,在阳光下闪出五颜六色的光线。紧接着后面有着各种玉帛俪皮,丝绸罗缎。其次便是摆着各种金银首饰,发簪,步摇,金钏、金锭、金幢坠,亦是比比皆是,可见其排场契阔。   沐鸣远见着如此阔气的聘礼,甚是有些傻了眼。上前一步,顺手指着那些珍贵之物道:“不知尚书大人这是做何?”   陆步云露出一丝豪爽之意,伸手拍在沐鸣远的肩膀道:“我可是把全部家当都用做聘礼了,沐将军可不能嫌弃我陆某寒碜。”   沐鸣远亲耳从他嘴里听到聘礼二字,顿时不禁猜想,上次墨涵凌不是说要让沐茹仪风光出嫁,难道这陆步云是想老牛吃嫩草纳自己女儿为妾?   心里虽是不愿,但他却不敢怠慢,伸手侧身让道:“尚书大人快请屋里坐。”   陆步云笑着迈过门槛,四处打量这沐府,便是开口道:“没想到沐将军府摆置竟是如此雅致,难怪你家女儿一个个都是大方得体。沐鸣远啊,你可是真有福气啊。”   沐鸣远尴尬一笑,陪着陆步云散步道:“请问陆大人今日这般隆重可是为谁?”   “还能有谁,陆某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不,先让我这老头子冲锋陷阵给他打个头阵,待会便亲自上门。”陆步云笑着便是进了正厅,柳枝已是令人上了上等的龙井。   沐鸣远又是一鄂:“陆大人两位公子不是已都成亲了吗?不知大人说的是贵府哪位公子?”   “是我最小的儿子,他自幼在外很少为人所知,这也是最近才回了古京城,却是对贵府的千金一见钟情,非得让我厚着脸皮上门提亲,还不知沐将军的意思是怎样?”陆步云抬手,端过茶盏,轻轻的将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吹开,慢条思理的回着。   沐鸣远一听,自然是欣喜不已。这吏部尚书可是六部之首,能高攀上,这沐府岂不是锦上添花。   “陆大人真是谦虚了,想必令公子定是文韬武略才智双全了,沐某当然求之不得。快,令人去把二小姐请到正厅来。”沐鸣远欣喜的就让梅雪去请人过来,却是被陆步云叫住。   “且慢,沐将军是不是弄错了,我那儿子想娶的是贵府大小姐。你应该让人去把大小姐请来才是。”   柳枝一听提亲的对象正是自己女儿,一张脸笑的如同花朵灿烂,赶紧起身笑着赔礼道:“都怪我们没弄清楚,陆大人请坐会,我这就去把女儿叫出来。”   柳枝眯着眼笑的合不拢嘴,小跑着就进了沐楚楚的闺房:“哎呦,女儿啊,快走,陆大人上门给他儿子提亲,人家指明就是要你。你可是烧高香了,这陆大人可是吏部尚书,你嫁过去,保管是吃喝不愁,享福的命啊。走,快走。”   沐楚楚还没消化掉这令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已是被那柳枝拉扯着出了门。走到小道上,沐楚楚才回过神来,死活都不肯跟她出去见人。   “娘,我说过我不想在嫁人了,你就不要逼我了。”一把甩开柳枝的手,沐楚楚不乐的等着他,转身就是要往回走。   “你这傻孩子!走,跟我出去,你难道还想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啊。”柳枝气的一个大步跨上前,将她一把扯住,便是连拖带拽的将她给拖到了正厅。   “你这孩子可别不懂事,得罪了吏部尚书,小心你父亲官运不济。走,给我进去,别绷着一张脸,笑笑。”站在门外,柳枝便是威胁警告沐楚楚,迫使她露出一丝笑,这才推着她迈进了门槛。   “陆大人,这我家大女儿沐楚楚。”柳枝拉着沐楚楚走进,一副谄媚的笑着套近。   陆步云这才抬头看向了沐楚楚,虽是脸上不带喜意,但是那张脸,却是个绝色女子。不由一笑夸道:“难怪陆某那儿子心心念念的记挂这楚楚,今日一见便知晓了。”   谈笑间,陆好钧已是在沐府管家的带领下进了正厅,见着沐楚楚 也在,便是笑笑才上前朝那沐鸣远一拜道:“晚辈陆绍钧见过沐将军。”   沐鸣远这才看清了陆绍钧的面貌,仪表堂堂却是很入沐鸣远的心意:“这话都说虎父无犬子,陆大人,你这儿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定是前途无量。”   官场上的两人打着模糊的字眼,沐楚楚站在一旁,却是不曾想过昨日才见面初识的陆绍钧会上府提亲。      ☆、第47章 王妃是母老虎      沐鸣远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抱拳:“楚楚不才,承蒙陆公子的眷念,这桩婚事沐某就替小女应下了……”   “不行!”还没待沐鸣远把话说完,楚楚已是站出身,历声打断。   沐鸣远顿时就拉长了一张脸,历声一个:“大人说话岂能有你插话的份,从小到大对你的教育都不记得了?”   柳枝亦是一愣,赶紧上前,想将站出去的沐楚楚拉退。   沐楚楚不甘,倔犟的脾气亦是爆发,用力将柳枝甩开站出身历声出言:“我不答应!我只不过与陆公子初识,根本就不理解对方,陆公子突然上门提亲纯属心血来潮。何况楚楚心里亦是有人,这桩婚事,楚楚坚决不答应!”   陆步云横了一眼陆绍钧,起身怒道:“丢人现眼,你让我这老脸有何颜面!”   话落,便是瞪了沐鸣远一眼,抬脚就离去。   “陆大人,你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跟她计较,可别因一时之气坏了儿女的终身大事。”沐鸣远追上钱赶紧解释着,便示意柳枝让沐楚楚道歉。   一旁看戏的梅雪轻划一丝的嘲笑之意,站在原地火上加油:“我说楚楚,你男人都死了,你还守着一个死人干什么?人家陆公子不嫌弃你嫁过人是个寡妇,你还挑三拣四的干什么?”   “闭嘴,你不说话要死啊!”柳枝一声大怒,回头恨恨的瞪着那挑事的梅雪。   陆步云一听,一张老脸瞬间就败坏,原来竟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却是心高气傲看不上自家。回头恨恨的瞪了沐鸣远一眼道:“今日算是我陆步云自取其辱,陆绍钧给我滚回府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怒甩长袍,那陆步云不顾沐鸣远的苦苦道歉,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府。陆绍钧亦是跟在其身后,他怎么也没想着沐楚楚亦是嫁过人,一时有些反应没过来。   “啪”一声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沐楚楚的脸上,沐鸣远返回正厅就给了她一记耳光,横着脸厉声警告道:“你这逆女到底想干什么,陆家是什么人,也是你敢得罪的。等两日陆家气消了,我在带你亲自上门道歉。告诉你,若是你敢得罪陆家,你就给我滚出去!我沐鸣远从此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哼!”   转身,如一阵疾风离去。沐楚楚捂着被扇的脸却是红了眼眶,难道自己不想嫁人也错了么?   梅雪敛眉一声哼笑,上次若不是柳枝从中威胁,如今她女儿已是凌王爷的侧妃了,这仇,迟早都得报的。说罢,一手插着柳腰,昂着头,左摇右摆的从柳枝面前高傲穿过。   窗外依旧是轻飘着毛毛细雨,偶过窗棂传来了一丝的冷意。沐汐娆甚是无聊,本想着进空间取些泉水或者总草药配置一些美容面膜,可那傻子王爷却是纠缠着在她身边,亦是让她很是苦恼。   起身,一脚刚踏出,那墨子衍亦是起身跟在她身后。沐汐娆甩过头甚是恼怒:“墨子衍,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你自己出去玩不行啊!像个跟屁虫真是气死我了,堂堂一个王爷只晓得跟在女人身后,这像个什么样。走,给我滚回书房念书去!”   说着便是伸出一只手揪着了他的耳朵,墨子衍疼的尖声哀叫:“好痛好痛啊,娘子快放手啊。娘子……”   “叫什么叫,去,给我念书去!”沐汐娆丝毫不曾手下留情,揪扯着他的耳朵,穿过回廊,将他塞进了书房。   “来人啊,去把师傅给叫来,这王爷闲散惯了,那师傅怎么也闲散了。快去把人给我找来!”汐娆回头,对着身后跟着的一群丫鬟一阵咆哮,那丫鬟吓得战战兢兢,赶紧就四处去寻那教书师傅。   墨子衍揉着被揪红的耳朵,眼里泛着晶莹的泪珠,朝着发怒的沐汐娆望去:“娘子好凶啊,比母老虎都还厉害。人家都在背后说你是河东狮吼。”   沐汐娆两眼直冒怒火,这些没事在背后嚼舌根子的,等把这傻子王爷整治好了,再来好好收拾你们。   “墨子衍,给我滚去念书!一月之内不把四书五经给我念完,我就罚你不准吃喝出去游玩!”许是被气的,沐汐娆竟是忘了他是一痴痴傻傻的王爷,定是下了个死令。   一把将桌上放着的《周易》翻开摊在墨子衍面前,一脸怒意瞪着他:“你大声给我念出来!”   墨子衍看着密密麻麻的东西,瘪嘴无奈的看着她:“娘子,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此时,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小跑了进来,跪在沐汐娆面前:“王妃急着召见小的可是为何事?”   沐汐娆冷眼轻睨了那人一眼,突然不由的一声轻笑,她怎么会让了这么重要的事。既然这府里被人安插了眼线,王爷的教书先生定是会被人收买。   “先生你先请起,请问王爷平日都学些什么?”汐娆平复下心里的躁动,上前一步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面色平静的望着那教书先生。   “小的平日都是给王爷讲一些典故,最后便是教王爷念诗词歌赋。”那先生微一福身,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汐娆笑笑,勾起一抹绚丽之色:“好,很好。那你便让王爷讲一个你教过的典故,在背几首诗词歌赋让本妃听听。”   教书先生身子微微一颤,便是故作镇定的走到墨子衍身边:“王爷,上次先生交你的凿壁借光故事还记得么?你给王妃讲讲。”   “不,我不要读书,我不要背什么故事。先生,你上次带我出去捉蛐蛐就很好玩,你在带我去吧。好不好?”墨子衍突然就将眼前的书本扫落在地,抓着那先生的衣袖,一副孩童般的撒娇着。   沐汐娆一听,顿时冷了几分,捉蛐蛐?倒是很有别致的用心良苦。   “先生,你就是这么教王爷读书识字的?你这是在糊弄谁?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不想活了是不是!”沐汐娆怒眉挑起,一手就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如同发怒的老虎,正带着一双幽黯的眸色盯在了他的面上。   噗通一声,教书先生双脚一软就跪在了她的面前,赶紧磕头求饶着:“王妃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但是小的只有那么一次,请王妃不要告诉皇上,不然小的这条贱命都没了。”   汐娆莞尔一笑,垂眸看了趴在地上的那人,这才正了声色:“念你是初犯,本妃也不必在去深究,可记得在也没了下次。这个月你便让王爷念完四书五经,到时候我可是要抽查的,若是在发现你偷懒带王爷出去闲玩,本妃必饶不了你!”   “是,记住了。小的记住了。”教书先生赶紧应声,额头是行已是渗出了汗滴。要让一个傻子王爷在一个月内念完四书五经,这不是存心刁难么。只能走一步便是一步,反正他背后可是有靠山撑着,怕什么。   汐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轻声嘱咐着墨子衍:“王爷你就在此好生跟先生读书识字,若是不听话,小心再揪了你的耳朵。”   “嗯,我知道了。”墨子衍赶紧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   出了书房,汐娆这才感觉自己的人生得到了一丝自由。整天被人给纠缠着,连点自由都没有,她就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下总算是将他给摆脱了。汐娆好心情的回道了自己的实验室,香草已是研磨好了各种中草药,就等着汐娆配制成美容面膜。   汐娆走进,拿起被捣成粉末的白色末,其味相色白。将空间取出的泉水和着白芨粉末搅拌成泥糊状。   香草不解的看着汐娆,好奇的问道:“小姐,你这是做的什么?你真准备以后要把这些东西拿到集市上去卖啊?”   “恩,这东西叫白芨,不仅可以对一些治病的细菌有抑制作用,还可以改善微循环,促进皮肤的新陈代谢,延缓皮肤衰老。滋润容颜,可以呈现出水一样的灵气。可是美容的好东西,到时候定是会受贵妇喜爱。”汐娆一边捣鼓着一边向香草解释着。   香草自是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是听着可以使人变美,她便是颇有信心回道:“小姐这么聪明,自然是可以做出那些好东西,不然你就先让香草试试。”   “好啊,过来,我给你涂上。”汐娆将手中的捣弄好的面膜涂在了香草的面上,便嘱咐着半小时后在用清水清洗后就去调制其他功效的美容产品。   在现代好歹是美容达人,汐娆对可以美容的中草药亦是熟知不少,将从市面上和自己上次令下人在后院空地栽种的一些草药都用来制成了各种功效的面膜。   做完这一切事情后,汐娆才伸了个懒腰,回头就见着香草在椅子上打盹睡着了。不由一笑,上前将她拍醒:“香草快起来了,该去把你的脸给洗干净了。”   香草这才睁开了眼,跑着到了木盆便用清水将自己脸上的面膜洗净,双手抚摸着两颊,带着一丝额惊喜嚷道:“小姐,我的皮肤好细滑,手感嫩嫩的就像是捏在婴儿脸上。这真的太惊奇了。小姐,我觉得这些东西一定会很受人喜欢。”   沐汐娆笑笑,看着香草的脸蛋,白里透红,带着一股水润的灵气,伸手摸上她的脸蛋道:“那我们明日便把这些东西拿到市集上去卖,肯定会卖个好价。”   “好啊,香草也跟着一起去。”香草笑着自告奋勇。   汐娆面色一闪,差点便是忘了今夜还有 个重要任务要做。      ☆、第48章 巧计试探绿翠      夜色如水,晚风淡凉。没有星月的光辉照耀,孤寂的夜显得越发深沉。   睿王府西侧。   绿翠洗漱完毕,刚上床入睡,就听见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动。混沌的睡意全无,睁着眼,辨认着屋外的动静。   风吹扶着树叶淅淅沙沙,偶尔有过几声猫叫,便是在无动静。   绿翠复又缩进被窝中,突然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是谁,怎么进屋来了?”绿翠本就心里有鬼,见着黑衣人蒙面却又不敢大声嚷叫,只是低声问道。   那黑衣人只是眸色清冷的扫了她一眼,变从胸前取出一封书信扔在了她眼前。   绿翠顿时起身,不顾着微冷的天,就跪在了黑衣人的面前:“不知大皇子深夜到此究竟是有何重要之事?”   那黑衣人依旧高冷,又从胸前取出一封书信。绿翠借着昏黄的光线看着用左手反写的字体,那正是他们每次通信时约好的反手字体。便是毫无怀疑的抬头问着那人:“大皇子是要我紧盯沐汐娆从她那得到一些消息?请大皇子放心,绿翠一定竭力办好。”   窗外,一名黑子男子盯着屋里的举动,眸色里荡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黑衣人见绿翠变没起疑,这才点点头已示满意。随即纵身一跃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黑色的人影在黑暗之中一闪而过,沐汐娆这才小心着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身旁的墨子衍睡得正香,汐娆才将夜行衣塞在了床底便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暖洋洋的太阳,明媚的照耀在大地,将潮湿的阴霉蒸发在金色里。   “王爷,走吧,自己进去还是要我送你进去!”汐娆站在书房的门口,两眼瞪着不愿踏进去的墨子衍威胁道。   “娘子,今日我不想念书了,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墨子衍摇晃着她的手,撒娇又无奈的看着她,委屈的眸子里无辜而又可怜。   让一个傻子成日念书,难道还指望着傻子成才?   沐汐娆知晓他的不愿,只是自己迟早都要离开这王府。虽然他是痴傻了一些,但并不是傻得无药可救,只要勤学还是能学会基本生活能力。她必须让他学会基本的知识,至少也能让他不受人欺负。   狠心的剜了他一眼,一丝戾气又飘荡在了她的头顶。墨子衍见着她动怒,便是知趣的走进书房:“娘子你别生气,我这就认真念书去。”   “好,我让绿翠跟在你身旁,若是饿了累了的话就让她帮你。”汐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意,示意让香草去把绿翠请来。   香草脚下刚迈出步子,却是见着那绿翠端着甜点朝着书房走了过来。   “小姐,绿翠来了。你看。”香草收回脚下的步子,回到汐娆身旁小声说道。   汐娆抬头,绿翠已是跨门而入,朝着她行礼:“王爷念书废脑,绿翠准备了一些甜点待会给王爷。”   “恩”汐娆点头,一把拉过身旁的香草,神情谨慎而又略带一丝的慌乱。   两人便是趁着没人注意退出了书房,站在门外小声呢喃:“香草,你刚才那是听谁传言的,凌王爷真的私下在毛里屯准备制造兵器?”   “是啊,这可是从凌王爷身边不小心被人传出来的,谁都不知道。”   绿翠现在窗户角落,仔细的辨听着门外两人的谈话。声音虽是细小,但绿翠还是听的个清清楚楚。   “你这话可不要乱说,要是被人听着,不仅凌王府有罪,你也会被连累。记住,这话不要给任何人谈起。”汐娆谨慎的望了望四周,这才小声警告香草。   绿翠心中窃喜,没想着这么重要的消息会被自己发现,想着有朝一日墨易寒登上皇位,她也就是一功臣,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恩,我知道。这话我对任何人都没说。小姐你就放心吧。对了,你不是说我们今日要上街么?那还去不去?”香草的声音传了过来,将绿翠的瞎想打断,便是回到了现实。   汐娆拉着香草的手,斜眼瞟了一眼门口处,唇角里挂着算计的笑意,嘴上回着香草道:“去啊,街上那么好玩,我们要玩到下午才回来。”   话落,汐娆已是拉着香草急急离去。   书房里的绿翠见着汐娆两人离去,见着墨子衍跟着教书先生念书,她便溜着出了门。   此时的街上亦是人山人海,街边两旁早已是被各类的商贩占了位置。汐娆跟香草带着自制成的美容面膜,却是为了铺子而愁闷起来。   汐娆见着一间胭脂店外有着空隙,便是在前面一旁铺了一块大红色的绸子,再把香草背筐里装好的各种研制好的草药拿出,将它们整齐的摆在了绸子上。   “小姐,我们这行么?怎么看着就像是地摊货,会不会有点掉了档次啊。”香草站在汐娆身旁,看着那些泥糊状的美容宝贝,可是心疼不已。   “放心,只要东西好,自然就会有人要的。”汐娆话说完,便是站起身,朝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扯开嗓子吼道:“买美容养颜的面膜呢,敷一敷,肌肤水润似雨珠。洗一洗,洁白无瑕似碧玉。错过一次,终身遗憾,快来买快来抢啊。前五名可以免费试用喽。”   汐娆那一吼,立即就围上了一群环肥燕瘦美丑绝伦的女人,纷纷试问着这新奇的东西。一名脸上长了一些淡斑的女子便是主动开口问着:“你说你这东西可以让肌肤洁白无瑕?那我脸上这些东西你看能行么?”   汐娆望了一眼那女子,只是普通的淡斑,便是拿了早已配好的面膜销售起来:“这是我用白茯苓捣碎制成的,能祛斑美白,润泽皮肤,还可以增强免疫抵抗功能。我先给你涂一小块在你脸上有斑的地方试试,待会再用水给你清洗,你就会看到效果了。”   汐娆一边给那人解释着,一边给那人脸涂上。便让那女子站在一旁等着。后面陆续有人要使用,汐娆便是挑选了几人,一名脸上有一条新增的疤痕,一名皮肤干燥有些皱纹,另一名肤色粗糙,便是给她们涂上相应制成的面膜。   半个时辰后。汐娆跟香草将四人一半涂上面膜的脸清洗干净。顿时,人群中都不由惊呼出声。   汐娆笑笑看着眼前的四人,被涂过面膜的脸比没有涂过面膜的脸显然柔嫩细滑,最主要是脸上的斑也微淡,疤痕亦是如此。所有的人简直就是傻了眼。   “我要买,我要买……”人群中一片嘈杂,汐娆被一群女的紧紧围困着,都快被挤得虚脱。没想着这古代的女人也是爱美到疯狂的地步,看来自己要大发一笔了。   “慢着别抢,一个个来,我要看清你们的脸才能给你们配置相应的面膜。你们先排好队,一个个来。”汐娆深呼吸一口气,这么长,至少都有好几米,自己这点面膜根本就不购卖。   “第一个,来,我看看你的脸,你脸上有受伤留下的瘢痕。我给你配置的是用白蒺藜给你配置成的面膜,你可以敷脸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一个时辰都可以。另外,你可以去中药铺捡点白蒺藜服用,配合着使用可以淡化你脸上的瘢痕。”汐娆看了一眼第一个女子,便是配置好几天的用量,又细心的嘱咐着那人。那女子感激涕零的朝着汐娆道谢付了银子就兴冲冲地跑回了家。   人群外。沐雨薇也带着丫鬟出府逛街,见着排着长龙的女人,便是好奇的说道:“雪儿,你去看看前面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被唤雪儿的丫鬟立即就朝着长龙走 了过去,见着是沐汐娆主仆二人在摆地摊时便是匆匆回去复命:“王妃,前面是有人在摆地摊推销东西呢,你可知道那摆地摊的是谁?”   雪儿手里撑着一把伞,正替沐雨薇撑着遮挡太阳。那沐雨薇很是没好气的睨了雪儿一眼不屑道:“是谁关我什么事?你吃饱了没事做啊?”   “王妃,那摆地摊的就是四小姐,那个丑八怪。”雪儿见着沐雨薇生气,便是不屑的朝人群中瞪了一眼。   沐雨薇很是惊讶,没想着竟然会遇到沐汐娆,更让人解气的是她居然还在摆地摊。想想堂堂一个睿王妃沦落在地步,她心里就是一阵嘚瑟。   “雪儿走,我们也去瞧瞧,看看我们的睿王妃是如何作践。”鄙夷的勾唇一笑,沐雨薇已是扭摆着身子,扒开众人走到了沐汐娆面前。   “哎哟,这不是姐姐么?怎么你在这儿做什么?这些都是什么?地摊货啊。想想堂堂一睿王妃竟是抛头露面的摆起地摊,姐姐真是可怜啊。啧啧,这锭银子就赏给你了。”沐雨薇高傲的站直身子,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将手中的银子就仍在了自己脚下。   香草见着这一侮辱人的举动,早就是忍不住,起身就要跟那沐雨薇较劲,却是突然一笑道:“凌王妃还真是出手阔错呢,想必是凌王爷在背后偷腥了用银子打发你的呢。”   话一出,沐雨薇已是气的咬牙恨恨,伸手就是给了香草一记耳光:“本妃在这讲话,哪轮得到你一个丫鬟在这插嘴。没规没距!”   “就是!该打!”沐雨薇身旁跟着的雪儿立即拍着马屁附和道。      ☆、第49章 街上的争斗      “啪”的一声,这次却是沐汐娆抬手给了那雪儿狠狠一记耳光:“主人说话哪轮得到你这贱婢在这多嘴,这巴掌刚好替你主子教训你!”   雪儿捂着被扇红的脸颊,一脸委屈的望着沐雨薇。沐雨薇一脸高傲的瞪着沐汐娆,厉声喝道:“本妃的丫鬟哪轮得到你动手动脚,道歉!”   沐汐娆睥睨的看着那沐雨薇,这个女人还真是犯浑的要命,真不知那墨涵凌怎么这么没眼光养了一只母老虎在家。轻睨一笑道:“那本妃的丫鬟又岂能容你动手动脚!或者说只容许你凌王妃放火,不许我睿王妃点灯?”   一副不甘示弱的凝着沐雨薇,汐娆伸脚便交那脚下的银子给踢出数米之远,蹲在一旁的乞丐见着便是一把扑上前抢在了怀里。   沐雨薇见着自己的银子被乞丐抢去,双眼冒着怒火,转头恨恨的瞪着沐汐娆,恨不得将她给剁成肉末。   “沐汐娆,你把本王妃的银子给踢出去是什么意思!给我捡回来,快去!”沐雨薇的音色极大,夹杂了一股怒吼,引来周围的人群围观。   沐汐娆不屑的横了她一眼,一双眸子里妖媚如花:“是么,我还真没看见,只是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银子啊。看来凌王府的银子是多如牛毛啊,这凌王妃随便一走走就掉了这么大锭银子。”   沐雨薇当众被人奚落,一张脸难堪的变了几丝颜色,伸手就要去砸了她的地摊。却是被后面一名女人给拦了下来:“我说这凌王妃,你虽是贵为王妃,有权有势,但也不至于如此暴戾恣睢吧。你可是王妃啊,理应是率先垂范,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个好榜样才对啊。你这么做跟那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沐雨薇转身,就见着了一名身着绿色衣衫的女子,见其容貌,倒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沐汐娆亦是一愣,这不就是上次沐茹仪相亲时,自己花银子让她假扮那男子老婆的女人吗?这逆天的节奏,真是让人无能为力了。   沐雨薇脑中闪过,便是认出了这个女人,一把就扯过她的手腕道:“我认识你,你就是上次在酒楼里破坏茹仪相亲的那个女人。正愁上次没逮着你,这次可是你自动送上门来了,说,上次你是受谁人指使?”   那女人这才想起有这事,立即呵呵的笑着打马虎:“凌王妃你说什么呢,我门根本就没见过面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本妃怎么可能,就算你化成灰本王妃的偶认得你。你休息给我打马虎,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不说的话就送你进大牢!”加大了手腕的力道,那女人被沐雨薇捏的嗷嗷直叫。   绿衣女子一眼的水波涟涟,没想着上次搅黄的人竟是凌王妃安排的相亲,可是上次那人,她实在是不认识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我是受人钱财办事,那人是一名女子,身高……大概就跟睿王妃差不多,那脸蛋倒是精致惊艳,五官的容貌与睿王妃有些相似,只不过脸上没有胎记,比起睿王妃来……总之那女人就像是天仙下凡,倾国倾城,这古京城我还没见到过比她还美的女人。”   沐雨薇两眼阴鸷,锐利的眸色落在了沐汐娆的面上,咬牙轻碎碎道:“说,上次沐茹仪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沐汐娆不由好笑的轻笑一声,随即伸手撩起了额角处的刘海,将原本被遮挡住的胎记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沐汐娆不由好笑的轻笑一声,随即伸手撩起了额角处的刘海,将原本被遮挡住的胎记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那红色的胎记,就像是一道狰狞血口的怪物,让人触目惊心。在场围着的人顿时都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皆是一种惧怕。   传言中沐府四小姐,如今的睿王妃天生丑陋,被称为天下第一丑女,今日见着那疤痕,便是坐实了这传言。原本想要抢着购买面膜的人都不由的愣住了。   汐娆笑着,双眼染上了一丝的冷意,世人不过都是些势力的小人,见着自己额角处的胎记后,脸上的厌恶终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勾着的弧度越来越冷,汐娆薄唇轻启:“刚才这位姑娘可说那人貌美如仙,倾国倾城。凌王妃你是觉得我这块胎记还不够丑陋么?你倒是让那姑娘辨认辨认,我是她那日见着的女子吗?”   “不是,绝对不是,虽然面貌是像似,但她额角没有胎记。这个我记得特别清楚。凌王妃小的知道错了,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那绿衣女子赶紧接话着回道,便是向沐雨薇求饶。   事已至此,如今也是于事无补,沐雨薇让那绿衣女子自扇了一记耳光便是放她离去。只是这跟沐汐娆的新仇旧恨,却是越结越深。   “沐汐娆是不是你,这事本王妃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如今,你这堂堂睿王妃当街做起了小贩,怎么日子揭不开锅了。”沐雨薇冷冷出笑,一脚就将摆在地下的药盒子踢翻在地。   众人一阵哗然,那么多的美容良药就被这任性的女人给踹没了,真是暴殄天物。   沐汐娆见着自己花了大把银子采购中药制成的面膜就被这疯婆子给踹没了,脸上一片暴戾,一把就将沐雨薇推翻在地,揪扯住她的长发就跨坐在了她的身子,扬起手就是一阵狂揍。   众人又是一片惊愕,传言不是说这四小姐是天生废物么?瞧着这打人的身手,怎么也不能将她与废物相提并论。   狠狠的扇足了沐雨微数十个耳光,这才打完收工。沐汐娆瞪着被打红脸颊的沐雨薇一怒道:“这些东西可是花了我多少心思才调配出来的,后面这群人都等着要这些,而你呢,一个任性就胡作非为把良药给踹没了。你这害人的心思怎就不收敛收敛,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吧,这次也让你尝尝被人当街欺负的滋味!”   沐汐娆不屑的看着她,便是又抬头望向了围着的人群:“今日真是对不住各位了,如果大家还想要在买我的面膜,那半月后你们在来睿王府。你们就先散了回去吧,小心待会被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刁蛮成性的凌王妃伤着了,你们可是要找个讨理的地都没有。”   众人一听便是如见着瘟神般散了开去,汐娆神色淡定,挑眉一笑道:“怎么了,凌王妃不服啊,那就来个单挑试试。我保证不会将你打得猪头猪脑,让你那亲爱的凌王爷都认不出。”   “你……”沐雨薇自认这个废物可不是如今那废物,单挑可是打不过,便是只能智取。想着便是拉着雪儿就想离去。   汐娆却是一个横身 就挡在了他们面前,两眼犀利:“姐姐踹没了妹妹这么多珍贵的面膜,难道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雪儿搀扶着一脸红肿的沐雨薇,身子瑟瑟的将脸躲在她的身后。沐雨薇咬牙一横道:“你打也打了,难道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今日若是你不拿出个千儿八百的银子,你就休想从这离开!”沐汐娆笑着勾唇,潋滟的眸子里荡漾出一**的寒意。   “你休想!雪儿,我们走!”沐雨薇冷眼瞪着她,便是错身想要离开。   沐汐娆却是紧追不放,身子一挪,又是挡在了他们面前。   “沐汐娆,你可别欺人太甚。这伤你记着,我找皇上告状去!”沐雨薇气的直跺脚,便是拿皇上威胁她来。   “哎呦,妹妹好怕啊,姐姐你就尽管去告吧,妹妹等着呢。若是不怕被妘贵妃呵斥,你倒是去皇上那告状试试,只怕人还没近去,就被人给扔了出来!”汐娆出言奚落,这个皇上早已多日不曾上朝,全靠着墨易阳跟墨涵凌携手处理政事,要是她能见着皇上,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沐雨薇气的正想破口大骂,却见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最前面的便是墨易阳跟自己的夫君墨涵凌。   眸色顿时变得凄惨而又柔弱,眼里止不住的泪水就如同秋雨绵绵的飘个不停,一手掩着半张脸,哭天抢地的跌坐在地:“妹妹,睿王妃,姐姐知道错了,姐姐真不是有意打翻了你的东西,可你也不该把姐姐打成这样啊呜呜……”   雪儿见着自家主子如此,便是也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家的手腕,也是擦着脸哭的梨花带雨。大街上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哭的个凄凄凉凉,自是引起了走过来的一群人注意。   墨涵凌眼尖,一眼便是认出跌坐在地的沐雨薇,疾步如飞的跑上前将她扶起,见着她脸上红肿的厉害,甚是拉冷了脸,一副杀人般的神色瞪在了沐汐娆面色:“睿王妃,怎么又是你。不用问,想来也是你出手伤了人,今日本王必将替那三弟好好教训你一番。”   话落,墨涵凌已是将沐雨薇交到了身后丫鬟的怀里,一个大步跨上前,就是拽着她让她道歉。   汐娆轻哼一声,别过脸望向他处,无视那墨涵凌的存在。      ☆、第50章 处罚不公      墨易阳亦是见着沐汐娆,遂也是踱步上前,淡淡的凝了她一眼道:“你们这是做何?”   沐雨薇一见着,便是站出身,将自己已是红肿的脸颊露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道:“大皇子你看,就是这睿王妃,不顾姐妹之情也就罢了,好歹我也是凌王妃,可她丝毫不顾情面,硬是当街将我打成这样。以前跟妹妹虽是有些过节,但早已是烟消云散。大皇子,你是我们的长兄,这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说罢,亦是抬手擦着眼底的泪水。沐汐娆却是冷眼看着二人,一双眸子对上墨易阳,却是清冷的瞟过一记白眼,那眼神倒是多了一份鄙夷之色。   墨易阳不由的勾出一丝冷笑,上前几步挪到了沐汐娆面前:“三弟妹好生歹毒,竟是将二弟妹伤成如此,兄弟妯娌之间本应是团结和睦才对,你却无视皇室的规矩。这事既然是本皇子遇着了,定是公平处办。那就罚睿王妃回府禁闭七日,将佛经罚抄三遍,不得任何丫头唤使。睿王妃可有不满?”   沐汐娆眼里划过一丝的鄙视,不满?她心底的不满可多的去了。高昂着头,丝毫没有意思的悔改及认错之意,相反一脸的傲气凌人:“大皇子凭什么就只罚我一人?你又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欺负弱小罢了。哎,谁让我家王爷是个痴痴傻傻的废物王爷呢,你说是吧。”   墨易阳脸色顿时清冷一分,敢当众辱骂王爷,这可是重罪,阴鸷的眸子瞪着她:“出言不逊,在罚你回府去佛堂跪上三天。”   汐娆再次冷眼瞥了他一眼,厉声出口道:“汐娆说的只是事实,何来出言不逊。大皇子,你怎么就不罚那沐雨薇,她可是将我珍贵的美容养颜面膜给踢翻在地,难道这笔账不应该让她赔偿?”   墨易阳低眉瞧了一眼地上一大滩泥糊状的东西,斜眼一笑道:“你说这东西珍贵?可有何证据?”   沐汐娆看着地上已是分不清的各种混合草药面膜,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那沐雨薇见状亦是站出身,立即叫嚣道:“对啊,你这东西说是珍贵,那你可有证据,难保不是你存心讹诈我。”   墨易阳沉色,冷眼凝着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的无措。   “我可以证明此物珍贵无比。”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紧接着一名白色的身影就是飘在了众人眼前。   “华倾尘!”墨涵凌见着是他,咬牙恨恨,上次毛里屯的事还没找他算账,这次竟然又是多管闲事。   华倾尘轻抿嘴唇一笑,双眸一副情深似海的柔情落在了沐汐娆的面上:“正是华某,这东西我可是亲眼目睹其功效,若是此刻让人做个示范,那岂不是一辩真假。”   淡淡吐出,一双眸子却又落在了沐雨薇的面上。沐雨微顿时一阵惶恐,赶紧横了他一眼:“正好,那你就让沐汐娆自己试试。若是出了什么不适,她那张脸只不过是多了一分丑陋。这天下丑女反正是她沐汐娆。”   华倾尘摇头淡笑,笑的如同秋风四起,带着一股阴寒之意。双眸顿然一冷:“这东西可得让凌王妃亲自试用才有效,若是让汐娆试用,你岂不是会说她自己配置的,当然知道哪些是没害的,哪些是有效的。所以呢,这还得让华某亲手给凌王妃涂上才是。”   “你大胆!就凭你也敢对本王妃对手对脚!”沐雨薇一听顿时就觉得一种羞辱感顿然而生,没好气的碎了一口。   华倾尘却不理会,几步走进,将那些被打碎的草药面膜用内力拾起,负手一挥,那些泥糊状的面膜便是如同一道闪电,在人们眼前一晃而过,便是落在了沐雨薇一半张脸上。   沐雨薇睁大眸子一声尖叫,正抬手想要拭去脸上的东西时,却是一道疾风掠过,胸前就被一道重力点过,身子就已是动弹不能。   墨涵凌见状,上前就是欲替她揭开穴道。却是没那华倾尘一个闪身就挡在了他的面前,眯眼淡笑:“凌王爷,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妨咱们等会便知晓了。这么急着,想必是凌王爷不想赔偿损失,难道最近凌王爷手头很紧张?”   墨涵凌一听,面色亦是闪过一丝的慌乱。毛里屯可是投了他大部分的财力进去,没想着却是被人给劫了。如今只得重新投入,手里头确实有些吃紧。   不屑的横了华倾尘一眼,墨涵凌便是退在了一旁。   沐雨薇却是不安分的哀叫大骂。墨易阳只是转转在各人面上,眸子里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半个时辰之后。   明媚的阳光温暖的照射在每个人的面上。华倾尘低头,一双眸子紧紧的凝在汐娆的面上。唇角里挂着一缕淡笑。   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阳光,便是伸手一挥,只听见沐雨薇一声轻哼声,便是冲到一边用丫鬟的衣服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当脸上那些面膜擦去,原本红肿的脸颊已是消肿了不少,那皮肤亦是洁白细嫩,与那另一张没涂上面膜的脸行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雪儿亦是忍不住的尖叫出声:“王妃,你的脸,你的脸……”   沐雨薇一听,以为是自己被毁容,立即就冲上前,揪扯着沐汐娆骂道:“你这害人精,扫把星,你怎么就这么狠毒啊,我要划烂你的脸报仇。”   华倾尘抬手,亦是将那撒泼的沐雨薇给震出几步之外:“大皇子,这下可是弄清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殊不知凌王府能否赔偿得起这笔银子。”   墨涵凌这才恨恨得瞪了一眼发狂的沐雨薇,一股厌恶油然而生。从来不觉得此刻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墨易阳有些震惊,看着沐雨薇那张鲜明对比的脸,这才开口道:“二弟,这事既然二弟妹亦有错,那就罚你们赔偿千两的损失。沐汐娆亦是动手动人,就罚抄佛经。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没有,只不过二弟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是否可以明日派人送去?”墨涵凌立即恢复了思绪,便是恭敬的朝着墨易阳开口道。   “这没关系,你与三弟妹商量便是。”墨易阳淡笑,又转头看了一眼沐汐娆。   沐汐娆心里却是想着那华倾尘,见着刚才他微微出手,内力显然已是比之前所遇见的华倾尘增长了几层,若是此人对这江山社稷图谋不轨,定是一翻威胁。   墨涵凌真是觉得自己无脸见人,堂堂一王爷竟然要对被自己抛弃的前未婚妻下矮桩,真是窝囊而又颓气。   “今日是凌王府的失误,这一千两自是该凌王府赔偿。只不过二哥身上没带那么多随身财物,不知三弟妹可否通融通融。”墨涵凌走近,隐忍着心里的不甘,面色镇定。   沐汐娆扬眉一笑,娇俏伶俐,唇角微微弯出一道月牙弧度,很是大度般回道:“既然二哥都如此相求了,难道三弟妹岂能不给一个面子?这样吧,你就写一张欠据,改日汐娆需要银子时,自会去凌王府要债。”   墨涵凌脸色显然是不悦,没想着这女人心思竟是如此缜密,会想出写欠据这一招。当着众人,他又不能抵赖不写。   “这大街上没纸笔,要写欠据有些不妥,难道二哥的为人还不值得相信?”墨涵凌咬着牙,眸子里带着一股寒意凝着沐汐娆。   “真因为二哥的为人汐娆明白,所以才要二哥写下一张欠据,这钱财欠债之事,口说无凭。还是使得个小心为好。”沐汐娆娇媚一笑,随即已是走进里面那间胭脂店,从老板那借了纸笔。   墨涵凌犹如当众被人打了一个耳光,脸色红白相交,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写下了那张欠据。这才拉着沐雨薇逃了离去。   墨易阳见着,便是深深望了一眼沐汐娆,带着人离了开去。   汐娆看了看地上的那些东西,拿回家亦是无用。侧身唤了一句香草,就朝着睿王府的方向走回。   华倾尘却是忍不住轻笑一声,跟在了汐娆主仆二人身后。   香草对这华倾尘很是好奇,搀扶着沐汐娆,回头望了一眼才回身凑在汐娆耳旁道:“小姐,那华公子一直跟在咱们身后,你看那华公子的一双眼睛,柔情似水,肯定是对小姐有意思。”   “胡说,你这小丫头都快赶上说书的了,要不你改行做说书的算了。”汐娆偷偷的侧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华倾尘,心里虽是有着一丝波浪,却还是不想与他过于靠近。   这样全身都是谜的男人太可怕,若是以不小心就被人给卖了。汐娆自是不想在与他有着频繁的接触。   汐娆一边走在大街上,一边却在寻思着。这次被罚七日,没人伺候着,或许倒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只是必须先把这香草安顿好,若是自己突然消失不见,这香草定是会被问罪。   “对了,香草,这次我回去要被罚七日,你就不要跟我回去了。你回沐府一趟,替我去看看大姐。若是有着什么事,你就留在大姐身边伺候着。”   香草一听,便是张大了嘴,有些不愿,赶紧拉着沐汐娆求情:“小姐不要赶我走,我要跟着小姐,我不要回沐府去。”   汐娆脸色一冷,将身旁的香草给甩在了身后。      ☆、第51章 王爷的奖励      “小姐,你别生气啊,小姐。”香草急的眼眶都泛着泪意,小跑着追上前,双手紧紧的拉着汐娆的衣袖襟哀求。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就这么想赶香草走,难道你真的不要香草了么?”香草两眼朦胧,已是带了一丝隐约的沙哑。   汐娆见着香草如此,心里暖暖的有些不舍。可是,却又不得不舍。   “香草,我没有不要你,只是让你替我回沐府看看大姐。这几****很是担心。可你知道我被禁足,不能回府陪在大姐身旁,就算我求你,你就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汐娆握着她的手,一脸慎重,香草见着汐娆如此放低身段求自己,自是不忍心拒绝。   “小姐你可要说话算话,过几****便回府伺候你。”香草撅着嘴,这才不情不愿又不舍的回了沐府。   香草前脚刚走,那厚脸皮的华倾尘就追了上前,与她并肩而走。   汐娆甩头,一记白眼就落在他的眼里。华倾尘笑笑,凑近身问道:“怎么把香草赶走了,莫不是你想要跑路吧。”   “哼”汐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声,怎么这个男人就像是狗皮膏药的粘着自己,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纠葛么。   “今日回去我便会把你上次的事办好,跑不跑路那是我的事,不劳烦你华倾尘操心。滚开,别跟一苍蝇似的跟着我。”沐汐娆没好气的横着他,转身就拐进另一个小巷。   一阵风吹拂过,几片落叶就飘飘扬扬的坠落在地。汐娆抬头望了一眼坠落下的树叶,身后惊觉一阵冷意,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弥漫在了周围。   汐娆回头,一双眸子里透着一股尖锐。四处寻望了一翻,见着没什么异样,这才赶紧加快了脚步。   “人呢?那男的去哪了?”几名手持刀剑的男人站在这小巷中,四处寻找着华倾尘的身影,其中一人刚低声而出,一道白影就是落在了他们面前。   “跟了我这么久,两位也不嫌眼睛疼?”华倾尘唇角勾出一缕轻笑,那双眸子射向两人时,却是带了一丝的狠意。   那两人一见华倾尘出现,二话不说,拔剑出鞘,尖锐的剑尖直指华倾尘。危险一触即发,只见白色长袍纷飞如天边的闪电疾策,那两男子已是躺倒在地,一双双的眼睛瞳孔圆瞪,惊愕无比。   沐汐娆回到睿王府,此时天色已近中午。踱步来到书房时,那墨子衍还在跟着教书先生念书识字,见着汐娆在门外,便是扔下了手中的书本,兴奋的冲上前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嘴里嘟嚷着:“娘子回来了,娘子抱抱。”   屋内的教书先生不免脸上一红,转过头望向别处。汐娆抬手,将墨子衍额头前落下的一缕发丝撩起,伸手将墨子衍推开:“王爷今天认真念书了,所以汐娆就奖励你放你半天假出去玩耍。王爷高兴不高兴?”   墨子衍仰着头,憋了瘪嘴,又低下头望着比自己矮出一个头的沐汐娆,突然起身就在她脸蛋上轻啄了一口,像小鸡啄米般。   汐娆顿时脸上一红,这突如其来的被这个傻子给占了便宜,让她傻了眼又羞红了脸。一把就扯过他的衣襟:“墨子衍,你发疯了啊,整天不学点好的竟是学这些不正经的,真是没长进!”   墨子衍被这一骂,又是忍不住委屈的夹着泪珠,滴滴答答的就快掉落下来。汐娆见着便是不忍在责备。   “王爷别哭了,别哭了。刚才在街上遇到了点烦心事,所以才对你大发脾气了。乖啊,别哭了。”汐娆将墨子衍推回书房,这才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甜品。   “王爷乖,吃点甜的就不哭了啊。哎,都怪刚才遇着了大皇子跟凌王爷他们,合伙着欺负我一个。那大皇子上次还让人当街强抢民女,这次又罚我禁闭七日,罚抄佛经三遍。我看那大皇子就是成心报复我,他是皇子就不得了啊,还抢人。”汐娆愤愤不平的对着那墨子衍抱怨着,最后似乎还不解气,朝着那椅子恨恨踢了一脚。   一旁的教书先生看似不经心的留意着他们的谈话,却是在心里将沐汐娆那一翻牢骚给记在了心里。   墨子衍用着可怜的神色望着汐娆,泛着晶莹的眼珠转了一圈,拉着汐娆起身就朝着后花园跑去。   “墨子衍,你这是拉我去哪啊,喂。”沐汐娆不明白他要做何,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紧紧的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掌心,挣脱不掉。   “娘子别叫,我带你去采花。我要是心情不好就去后花园采花,别人我都不带她去的。”墨子衍拉着她的手小跑着,脚下一瘸一拐的,却是健步如飞,就跟一完好之人无异。   后花园里,一片姹紫嫣红,在这初秋的季节里争香斗艳。石榴,月季,芙蓉,海棠竟是招摇显摆开的繁花似锦。   墨子衍松开她的手,就朝着那些花儿奔跑了过去,伸手将它们全数给采摘在自己手里。嘴里还咧出大大明媚的笑意。   沐汐娆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个痴傻的王爷应是彻底没辙了。站在花红草绿之中,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由的会心一笑。   墨子衍回头,便是见着了她的笑,犹如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美得清澈透人,带着一股灵气。那双眸子里却又带着一丝妖媚,让他不由惊艳。   “娘子,来,我给你带花花。”收敛起自己眼中的惊艳,墨子衍手捧着各种花朵,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沐汐娆身旁,选了一朵粉红色的芙蓉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沐汐娆不由扯了扯嘴角,这么大一朵芙蓉花插在自己头上,就跟电视里那些风尘女子一般。   “好看好看,娘子戴着真好看。”墨子衍一把就扔掉了手里的花儿,拍着手围着汐娆转圈嚷叫着。   汐娆不由苦笑,自己这张脸,配上这么大多花。或许全古京城里除了这傻子王爷会如此称赞自己以外,再无其他第二人吧。   墨子衍突然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转圈。沐汐娆被转的头昏眼花,努力挣脱开他的手,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就朝着一侧栽倒过去。   “娘子小心!”一声惊呼,沐汐娆还未回过神来,就感到被人用力带进了一个怀抱,身子也压在了柔软之上,自己那两片红唇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柔软。   猛然瞪大双眼,沐汐娆这才自己将那墨子衍给压在了身下,而自己那两片唇正覆盖在了他的唇瓣上。   瞬间就是红透了脸颊,沐汐娆动作利索的从地上爬起身,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出了这档子的错事,要是被府里乱嚼舌根的下人看去,岂不是添油加醋传的没有原样了。   咬牙恨恨的瞪着起身的墨子衍,沐汐娆带着一股怨气怒道:“都是你这傻王爷干的好事!不许跟着我听到没有!在跟着我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墨子衍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沐汐娆这才转过身赶紧逃难似的跑了开去。   站在原地,望着逃去的背影,墨子衍低低轻笑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异样。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角,眉梢末都带着一丝笑意。   汐娆一路跑回自己房间,不过只是被一个傻子王爷碰了一下嘴唇罢了,为什么她自己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心跳加速,呼吸紊乱,就连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汐娆仰头就对着自己的嘴里猛灌了几口,这才理智的恢复了思绪。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银子塞在了包袱里,便是独自搬进了佛堂,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才紧闭着大门养精蓄锐。   夜,星月皎洁,白色的月光倾洒了一地,似薄纱披身,朦朦胧胧的一片唯美如画。   汐娆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将自己额角上那块胎记取下,就露出了一张俊美绝尘的脸,一笑倾城,百媚丛生。   趁着夜色无人,汐娆便是从佛堂窗户飞了出去。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溜到了后门,只不过似乎惊动了府里养着的猎犬,紧追不舍的追着沐汐娆四处逃窜。   将包袱往自己肩膀上一套,汐娆纵身就飞出了后院护墙,一路狂奔在月色之下。   来到城门,汐娆这才发现城这古京城只要一入夜便是会关闭城门。本来是想着趁着黑色逃出去,如今看来只能等明日城门放开才能离去。   悻悻的走在这繁华依旧的大街上,汐娆却是突然有些不舍。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没有一人能理解她的世界,如今,却是连她赖以生存的落脚之处也要逃离。一股苍凉之意就侵蚀了她的小心脏。   本想着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却是发现每个客栈都人满为患。找人询问一翻,才得知原来是醉花香的冰清挂牌,引来全国各地无数文人墨客及喜好美色之徒。   汐娆自是不解,只不过一烟柳之地的女子竟然会引得如此兴师动众。      ☆、第52章 半夜出逃      那男子见着沐汐娆一副轻视,便是不服气道:“公子恐怕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这冰清姑娘吧,她啊,长得可是貌美如仙,从五岁之起就被那老鸨给封闭训练,听说那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绝的是那一手绝舞,凤舞九天可是无人能比。今日是她挂牌的日子,这自然是引起了许多人前去捧场。”   汐娆不由笑笑出声,若是真有那男人说的如此绝艳,何必屈膝在烟花之地。   “哎公子你可别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今日那可是载歌载舞,热闹非凡。你去一见,便知道我有没有夸大奇谈。”   汐娆笑着将自己的包袱整理系在胸前,这才跨出了客栈。她倒是对那个传言的女子有了一丝的兴趣。   反正也没地方可住,还不如去那瞅瞅热闹。汐娆这一寻思,便是朝着那烟柳小巷走了过去。   还未踏进那烟柳之地,就飘来一股浓烈的胭脂香粉味,各种廉价和各种香气混合在一块刺鼻的让人只想打喷嚏。   汐娆一出现在这个小巷,便是立即引起了那些在外拉客的女子,一个个都似蜜蜂的黏了上前。   “哎呀,公子长得真俊啊。跟我们姐妹进去坐坐,保管你舒舒服服。”话一落,一群女子就是连拉带推的将汐娆往里带。   汐娆感觉自己都快被挤散架,赶紧从那群魔爪逃出。便是逃进了醉花香。   此刻的醉花香已是人满为患,就连人行通道都挤满了看客。无一例外全是些清一色的男人。找了个地方站稳了身子,汐娆就等着那传言中的奇女子出场。   楼上雅座里,一道锋利的眸子凝着人群中的沐汐娆,招手示意身边跟着的人低语吩咐了几句,便是又眯眼养神。   汐娆感到自己身后被人挤了挤,回头一看,后面已是围着黑压压的一大片。赶紧拉好了自己的包袱,抽出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准备抬脚离去,那墨易阳却是带着一贴身侍卫进来。见着沐汐娆也只是冷眼多看了一眼,便是坐在了最前面。   此时,台上突然想起了清闲脆色的琴弦声紧接着一阵阵粉红色的花瓣从天空肆意飘洒而落,就在人们还未回过神时,一道粉色娇俏的人影就从天空中缓缓而落,轻纱翻飞,衣裙起舞。   沐汐娆双眸紧盯着台上的女子,那灵动的眸子有着水灵的仙气,一张脸,冰清玉洁带着一股冷漠之意。唇角微微一漾,便是荡漾起一缕轻柔的淡笑,似那嫦娥奔月的唯美。   在场的男人都不由的惊呼出声,纷纷大叫着冰清的名字。只见那女子盈盈一拜便是舞动着身姿,将全数男子的双眼都吸引了过去。   沐汐娆笑笑,这样的女子她觉得倒是没可取之处,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前排一阵骚动惊叫,在猛回头,竟然发现一黑衣蒙面人就手持着利剑朝着墨易阳刺去。   顿时屋子里的人都乱做一团,汐娆想跑却是挤不过那些男子,刚跻身到门口就被一人给扯过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架到了脖子上。   “走开,快走开,不然我就杀了他!”沐汐娆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阵咆哮。   墨易阳冷眼看着那人,亦是不屑的扫了一眼沐汐娆:“你以为随便抓个人就可以威胁本皇子了?来人啊,将他给拿下,记住要留活口!”   话一落,从门外就窜进一群人,正将它们围困在中间。汐娆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把锋利的剑刃,眼神一阵寒栗。   自己不过就是想看个热闹然后在跑路么,怎就如此倒霉成了人质。更气恨的是那墨易阳竟然可以不顾百姓的生死。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就动手杀了他!”那男子已是发怒,握着那利剑的大手不住的动了动。   汐娆感觉自己定是要命丧这乱刀之下,正准备奋起反抗时,一道白色翩翩的人影就从天而降,旋风四起,众人只感觉一股疾风卷席,让人睁不开双眼。   汐娆还未反应过来,已是被人给用力带离了刀剑的威胁。只不过瞬间功夫,那疾风已是褪去,墨易阳在睁眼时,只见那华倾尘正带着那沐汐娆站在原地,而那黑衣男子却是不知所踪。   “华倾尘,又是你。这次你是故意搅合趁此放跑了刺客,来人啊,将他给本皇子拿下!”墨易阳见着华倾尘捣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心里已是怒急,便是下了死命。   华倾尘却只是不屑一笑,看着那墨易阳道:“难道就为了抓一刺客,大皇子就可以不顾百姓的生死安危。华某只不过是救人罢了,至于那刺客能从这么多人手中逃出,想必你手下也不过是一群泛泛之辈!”   墨易阳脸色灰冷,抬手就从一侍卫手上夺过兵器,显然想与那华倾尘决斗一翻。   “大皇子此刻还有闲情逸致跟我比武,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那些想害你之人。据我所知,凌王爷已是连夜进宫,难道你就不担心会出什么变故?”华倾尘淡然一笑,一双凤眸尽是带着戏谑之意。   墨易阳被这一点,似乎联想着什么。只不过对这华倾尘却是多了一分警备,透露这消息给自己到底是意欲何为。这华倾尘并非朝中之人,但消息却比朝堂之人人还灵通,若是能为自己所用,无异是为虎添翼。若是不能为己所用,那必须除了这个潜在的敌人。   “这次就先饶你一次。华倾尘,本皇子记住你了。下次定是好好登门感谢。”墨易阳撂下一句,便是带着一群人迅速撤离了这醉花香。   汐娆见着这才赶紧回过神,拉开了与华倾尘的距离,拔腿就要逃去。却是发现系在胸前的包袱被人给扯住。   回过头来,华倾尘正带着笑,挑眉一昂头道:“公子这就走了?在下好歹救了你一命,怎么就不知道感谢呢。”   沐汐娆只得回转过身,朝着华倾尘双手抱拳作揖道:“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话落,沐汐娆不再去看那翩翩如玉的华倾尘,刚转身欲离去。头顶上挽着的束发就被人扯落,一头乌黑的墨发就散落了下来。   琉璃之色的灯光打落在她的面上,她惊愕的眸色里,带着女儿娇羞,轻薄浓密的蝶翼晃动着如同炫色流动。发丝有些凌乱披在肩上,唇角微微张开,显得有些小小惊愕,却也正因如此显得她越发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华倾尘自是有些失神,他自以为她不过就是美如倾城罢了,却是没想着会是如此让人移不开双眼。她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站在那里让人不忍移开。   沐汐娆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女儿身已被暴露,醉花香里还有这无数恶狼般的眼神扫在她的面上。她怒气抬手,就是给了那华倾尘一记耳光。   不顾长发飘飞,沐汐娆抓紧自己的包袱就要逃去。那老鸨见着有如此绝色之人,自然是不肯放过,示意门口的打手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这都入夜了,怎么还孤身一人流念在这烟柳之地。姑娘这打扮是想离家出逃的吧,不知是那位府邸的千金小姐?”老鸨妈妈笑眯眯的走了上前,眯眼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翻。   沐汐娆自是不敢轻易曝出自己的底细,只得摇摇头:“我从外地过来,没想着客栈都住满了,听说这里的冰清姑娘绝色出众,便是想来一睹真容罢了。如今已是见着,我也该走了。”   话罢,汐娆已是转身,想要从那两名男子中间穿过。   那妈妈招摇一笑,那两男子就挡住了去路:“既然姑娘没地方可住,那就不如留在这醉花香。”   边说着边示意,已是有了几名女子上前,想要将沐汐娆给带下去。   “华倾尘,你惹出了事,难道你就不准备善后了!”沐汐娆两眼瞪着一副与自己无关的华倾尘,索性就坐在了身旁的位置上。   华倾尘凝笑望着她,却是装作不认识般:“小姐你是谁?我们之间认识么?我为什么要替你善后?”   沐汐娆真是想冲上去给他几个耳刮子,这睁眼说瞎话也就他不眨眼。早就不是知道自己脸上的胎记是假的,见着了还要假装做不认识,不认识也罢了。更可恶的是还当众揭穿自己女儿身,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想甩手不认账。   “华倾尘你记着,要是我手上有刀,我一定一刀劈死你!”沐汐娆咬牙,将自己的包袱卸下放在桌上。   两眼又睥睨了那老妈妈一眼,这才回到了正题之上,两眼淡淡的挂着一丝无害的笑:“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强留我在这为你招揽生意?”   “哎呦你这姑娘脑子还转的真快,既然不是华公子的人,那就可以留下。保管你啊成为我们这古京城的第一美人。”那妈妈笑的花枝招展,扭摆着身子就坐在了汐娆身旁,两眼都带着一股见了银子般的欣喜。   轻轻划过一丝笑,沐汐娆可不愿在这浪费时间,在抬头,眼里已是多了一丝冷意:“若是我不愿呢。”   话落,身子却是闪到了那老妈妈的身后,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对着门口几人喝道:“还不给我让开,不然我就一把掐死她!”      ☆、第53章 心狠手辣      那老妈妈自然也不是胆小之人,只是脸色微微闪过一丝惊愕,笑着对沐汐娆开口道:“你以为你掐死我了,就能从这地方走出去。你也不看看外面还有多少人!”   “我不管有多少,只要谁挡了我的路谁就得死!”沐汐娆已是怒目冷厉,一双锋利的眸子扫过窗外,脸上不由阴冷了几分。   “好了好了,夫人闹到这就该收手了吧,你这要是失手杀了人,那为夫岂不是要跟你做对逃命鸳鸯了。”站在一旁看戏的华倾尘突然出声,便是带着一丝笑意上前,伸手就要去救下那老妈妈。   “滚开!在过来我连你一起解决!”汐娆见状便是朝他一声厉吼,一双眸子里已是染了怒意。   “夫人!为夫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玩笑,快放了她,我带你回去。”华倾尘挪步上前,将手中的握着的一粒珠子暗中使出。   只听见沐汐娆一声呼痛,掐着那老妈妈的手就松了开来。   “走吧,夫人,闹够了就回家吧。咱家娃不能没了亲娘啊。”华倾尘上前,就将沐汐娆给揽入在自己怀里。   那老妈妈自是知道这华倾尘是不可得罪之人,便是没在刁难,就没让人在阻拦沐汐娆。   沐汐娆却是脸红脖子粗,这华倾尘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这岂不是**裸的占自己便宜么。怎么这男人说起谎来就这般正经。   “放开,拿开你的双爪!”走出了醉花香,汐娆一把就将他搂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给打落。   华倾尘笑笑,却是便不生气,侧头凝着她的样子。   “华倾尘,你今天是故意的吧。在听你胡言乱语,到处污蔑我的清白,我就撕烂你的嘴。”汐娆厉声警告着,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女儿身,就被这男人当众夫人夫人的叫,这以后谁人还敢要她。   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嚣了一声,汐娆才意识着忘了吃晚餐。便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袱,这一摸,她脸色瞬间惊慌错愕。   银子,她跑路的银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该死的贼,竟然偷了她的希望。   华倾尘见着她五彩斑斓的脸,暗中一声偷笑,抬头却是一脸不解:“怎么了,脸色突然这般难堪?”   “我……我银子被偷了。要是被我抓着那小偷,我定挖他眼,砍了他四肢扔进酒坛里泡酒!”汐娆气的咬牙恨恨,忍不住咒骂着那小偷。   华倾尘不由一惊,这女人的心也真够狠毒,如此残忍的手段从她嘴里竟然轻松松就吐了出来。   “是吗?那沐四小姐就真够倒霉的。没了盘缠,你还准备怎么跑路?忘了告诉你,你想出城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汐娆不解,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眸子盯着他。   唇角微微扬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华倾尘低头望着月色下的汐娆,如梦如境,美得朦胧而又那么不真实:“墨易阳遇刺,想必明日便是全城戒严,没有拿到批示的人定然是不能出城。你,沐汐娆,永远都逃不开这座城!”   “为什么,华倾尘你不是说我帮你办完事你就会让我离开睿王府,离开这个地方。你怎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沐汐娆两眼犀利,质问着眼前这个令人猜测不透的男子。   “办完事?还没见到效果,我怎么就会放你走呢。再说我突然发现,我还真舍不得。”华倾尘低头,将自己身子凑近在她面前,一双眸子里带着猜测不透的暧昧。幽兰吐气,低低靡靡。   沐汐娆只觉得身上有一丝的不自在,这样的话若是从其他男子嘴里吐出,她会觉得轻浮浪荡,可是从他嘴里那么溢出,仿佛就是一种诱惑。   微微恍惚了片刻,汐娆这才气的一把就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华倾尘,你就是一流氓混蛋。”   一边出言,一边已是拳脚相见。华倾尘一时未注意,竟是硬生生的被她猛揍了一拳。他笑着着躲避她的招数,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子竟是如此有力。   几番打斗下来,沐汐娆发现自己根本站不了上风,索性收回了拳脚,昂着头独自离去。   刚走出数十步,周围就围上一群喝醉欲行寻花问柳的男人,见着一身墨发纷飞的沐汐娆时,显然是起了色胆,一个个竟是色眯眯的盯在她身上。   “这小妞,夜深了一个人还晃荡在外,怎么了,睡不着也来这烟柳之地寻乐子?不如跟爷几位去乐乐如何?”其中一醉的不轻的男人言语轻浮,说着亦是伸出手指,想要挑起她的下颚。   汐娆眸中闪闪,这天底下的男人还真是一丘之貉。正准备伸手折断那男人的手爪时,华倾尘却是闪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搂着她亲昵道:“我说夫人闹够了就回吧,府里的下人都被你连累着还吊在府里受罚呢。”   几名醉鬼嚣张的看着华倾尘,伸手一挥就扔出一锭银子道:“你女人就归我了,哪儿凉快就滚哪去。”   华倾尘只是冷眼看着那人,搂着沐汐娆走出几人之中,不过刚走出几步,身后的几人却是扑通扑通的全都栽倒在地。   沐汐娆一惊,停下脚下的步子,一脸惊骇的看着他:“他们几人虽是恶心令人反感,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你就这样杀了他们,你太可怕了。”   摇摇头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身后处却是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汐娆回头,才发现是一名巡夜的侍卫,见着有人便是朝着另外一条通道跑去。   华倾尘身子一闪,欲行追上前,却是被沐汐娆劫了下来,一脸阴冷的瞪着他:“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天色这么暗,他未必看清你的样子,你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华倾尘听到这四个字无疑不是一种嘲笑,若不是心狠手辣他能变成如此,若不心狠手辣,只怕自己早已死了千百次。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若心不狠手不辣,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人害死。   不由一声大笑出声,华倾尘笑的鬼魅妖冶,猛然又止住笑声,双眸寒冷的落在了沐汐娆面上:“心狠手辣?你可知这世上的比比皆是。比如,你那痴傻的王爷,十岁之前可是倾国倾城,三岁作诗,五岁亦是跟着皇上出入战场,七岁独领风骚,政治军事无不精通,成了皇上左右手。只不过树大招风,十岁那年,便是一场大火毁了他的容貌,此后在床一躺就是整整两年,最后康复后就成如今这般痴痴傻傻。”   汐娆不由一鄂,那个傻子王爷,竟然会有如此风光的过往。不由身子一个寒颤。   “快,就在那,凶手就在前面!”身后传来一阵阵急速的脚步声,汐娆回头就见着一群侍卫追了过来。   华倾尘见此,几步跃上前,就将汐娆搂着一跃飞出了墙壁,拽着她的手就奔跑在这清冷的月色下。   微凉的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她被他拽着,这样的情景让她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亦是如此般相逃。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也没人在追着。汐娆这才抽出自己的手,冷冷的站在月色下。   华倾尘不解的看着她道:“还不快逃,你想等着被人抓么?”   沐汐娆直直的盯着他,脸上有些许光华流转,她薄唇微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墨子衍的事,你究竟是何来历,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没有关系,你信不信?”华倾尘凝着她的眸子,冷声而答。   “不相信!”汐娆昂着头,深邃的眸子在黑暗里如同锋利的猫眼。   华倾尘这才轻笑,走过身来,想要撩起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其实那王爷也是一可怜之人。我想知道你还会不会走?”   “走?”汐娆不由一声苦笑,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能走到哪儿去呢?或许皇上一个大发雷霆就斩杀了整个沐府,亦或是下了搜查令,她无论走到哪也不得安生。   “这天下之大却是没我容身的去处,走能去哪?还不如回去的好,至少还能有个安身栖息的地方,或许那傻子王爷倒是自己的去处。”沐汐娆突然觉得一种疲惫就爬上心头,凄凄凉凉的露出一丝笑,转过身就准备离去。   “汐娆!”华倾尘一声轻唤,沐汐娆回过头,已是被他抱在了怀里,他低声道:“不论你在哪你嫁的人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   汐娆想笑,却是只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自己这跟他到底算什么,抬头望着天边已是渐渐入睡的月梢,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错了,我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你的。我走了。”汐娆离开他的怀抱,平静的望着他,觉得说出这句话,心里已经觉得真的不重要了。   他是谁,他心里待自己如何,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要回到那个王府去,她要断了所有的念想。   孤单的背影在他面前越来越模糊,消瘦的身子在夜色朦胧下显得越发形单影只。他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眸色。      ☆、第54章 傻王爷遇刺      “到底你还是对她动了情?”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女子淡淡的声音。华倾尘回头,收敛下了眼里的异样,一种难得的柔情就从他眼里倾泻出来。   “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出来,不怕被人盯着?”他上前,低头温柔的凝着那女子。   那女子笑笑,正是上次与华倾尘一同出现在花灯时的美人。她望着沐汐娆离去的方向,幽幽叹息一声:“总有一****始终还是会为她负了我。”   “瞎说!我怎么可能会负了你,即使以后有她,我也定然不负!”华倾尘像是生气,言词之中带了一股强烈的气息。   沐汐娆悄悄又溜回了睿王府,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对墨子衍有些不放心,便是轻手轻脚的回了屋子,见他依然睡得香甜,这才安心的躺在了他身旁。   翌日,天空依旧悬挂中娇娇媚媚的秋阳。温暖中透着一股秋日的凄凉。   朝堂之上。久病未曾上朝的南诏皇帝竟然是难得出现在早朝之上。众位大臣站在两列,安静的殿内只有着熏香的袅绕。   “众位爱卿都在这,就趁着今日,朕想立下太子,大家就不妨说说你们的意思。”龙座之上的墨正祥望着脚底下光洁的大理石,两眼虽是有些病怏怏的不济,但眸子里却是透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殿内的人一听,便是不由小声探讨起来,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人道:“大皇子贵为皇后嫡出,又才智多谋,深的人心。这太子之位理应大皇子所任!”   “这话也不能如此绝对,凌王爷虽是妘贵妃所出,其文武也不输于大皇子,更重要的其支持者也不再少数。不然就让大家举手表决。”支持墨涵凌的大臣也立即站出来反驳。   刚才为首支持大皇子的大臣不由冷冷一笑,剑锋直指墨涵凌:“不用举手表决,这凌王爷终日沉迷美色,更是几次不惜千金博一笑。如今变本加厉竟是私自打造兵器,将国法至于不屑一顾之人,有何理由跟能力坐上太子之位!”   墨涵凌脸色猛然微变,自己私下打造兵刃一事只是秘密进行,除了上次被人给突然洗劫,根本就无人可知。   “父皇恕罪,儿臣知道私自打造兵刃是重罪。但是儿臣只不过是想加强王府的守卫,这些日子,凌王府总是会莫名出现一些贼人。还请父皇恕罪饶了儿臣这一次。”墨涵凌一听,立即就跪在了脚下,赶紧解释着。   墨易阳冷冷轻哼一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凌王爷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就想一句话就逃过国法。”   墨涵凌见墨易阳出言,亦是不甘的反唇回击道:“你大皇子亦不是触犯国法?当街让人强抢民女,这难道就是大皇子深得民心的举措?”   “你胡说!少在这以莫须有之罪强加在本皇子身上!”墨易阳见着被反咬,阴沉着脸警告道。   墨正祥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在朝堂上的针锋相对,不由灰心的摇了摇头,若是那三儿子没遇着那次大火,他何须将太子之位留给这两子。   “够了够了,一个个剑拔弩张像个什么样子。朕只是提议立太子,朕身子骨还硬朗,这事就以后再议。退朝!”墨正祥一声历喝就止住了两人的争斗,怒甩龙袍就离了开去。   睿王府,佛堂。   沐汐娆朝着那些看不懂的佛经,只是要在短短七日之内抄写三遍。这不是刻意为难自己么。   想着这,汐娆一把就将手中的笔给扔到了门外。凭什么自己要受那墨易阳的处罚,那沐雨薇本就欠打。便是将已经超好的部分佛经仍在脚下,起身就走出了这佛堂。   “娘子娘子,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你老半天了。我们放风筝去好不好?”沐汐娆一出这佛堂,就是见着那墨子衍手里拿着一只风筝跑了过来。   抬头望了望天边湛蓝清亮的天空,汐娆不由抿唇一笑:“好啊,我们就去城外放风筝。”   带了几名丫鬟,汐娆就带着墨子衍出了府邸。刚走进街市,便是听着人们都在谈论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汐娆这才得知墨易阳跟墨涵凌皆是在皇帝面前吃了个苦黄莲,想着总算是替华倾尘办完了一件事,便是心情大好。   城郊外,风暖暖软软的吹拂着,墨子衍在丫鬟的帮助下终是将那风筝放了起来,拉着风筝线跑了起来。   汐娆看着他笑,单纯的像个小孩子。不由的也浮上了一丝笑,转身便是走进了花丛之中。突然,从另一处便传来了墨子衍的呼救声。   “救命,娘子,快来救我!”   汐娆拔腿就朝着墨子衍的声音跑去,竟发现是一名陌生的男子正紧紧拖拽着墨子衍,想要将他从旁边的悬崖处推落。   “放开他,知不知道谋杀王爷可是死罪。你杀了他你也跑不掉,官府一定会将你捉拿!还不如现在收手给自己一条活路!”汐娆看着他,又忘了忘身后的悬崖,这好端端的怎就有人劫持,想必是一早就跟着而来。   “你放心,我一会就连你一同解决掉,这不就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那官府自然就抓不到我!”那男子一声大笑,劫持着墨子衍的手却是微微一转,就将墨子衍转过位置,站在了悬崖边上。   墨子衍看着陡峭的悬崖,不由的吓得大哭起来,一直嚷嚷着娘子救我娘子救我。汐娆见着亦是心急,若是那男人一冲动便是将墨子衍至于深渊之中。   “你为什么就要一个傻子的命呢?无冤无仇的。你难道就不害怕吗?你这么做肯定也是不想不愿的,不如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帮你好不好,你先放了他。你看他只是一个傻子。”沐汐娆好言相劝着那男人,想将他拖住。   那男子冷眼瞪了墨子衍一眼,不屑道:“既然是傻子,那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活着碍了眼就是你的罪,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这就送他上路!”   话一说完,那男子就是伸手从背后猛推了墨子衍一把。   “不要!”汐娆一声尖叫,飞窜过身就拽住了墨子衍的一只手,将他一带就站在了另一处的空位上。   那男人见着如此,便是红了眼,出腰间抽出一把大刀,朝着沐汐娆两人砍了过来。   汐娆甩手就将墨子衍推开,抬脚就朝着那男子腹中一脚,便是双手紧握成拳,在原地上跳跳跃跃。   那男人看着她的动作,不由一愣。没想着这女的竟是个练家子,更想不到是这是何门派的招数。   墨子衍亦是惊愕的看着沐汐娆,只见几个利索的动作出击,动作快准而又狠,没几下那男人就躺在草地上动弹不得。   一脚踏在那男人的胸口之处,汐娆站直了身子,一脸阴冷道:“现在该跟我说说你是受何人指使行凶来杀一个傻子王爷?”   “我,我不知道。只是留了钱财和书信。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那男人有些虚弱的看着她,眼里全是惊恐。   汐娆看了看那男人,终是不忍下手杀了他,便是撂下一句狠话:“今日就且放过你这次,若是在让我见着你干坏事,我一刀宰了你!”   话落收脚,汐娆就上前去扶被推倒在地的墨子衍。   寒光一闪而过,沐汐娆感受到身后的杀意。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嗖的一声就划过了男子的脖子。   “啊!”墨子衍一声尖叫,瑟瑟着身子睁大了双眼。   汐娆搀扶起墨子衍,望着一脸惊骇的眸色,语气平淡却还是夹了一丝的安慰道:“别怕,他是坏人。对待想要害你的人,你就要比他先一步除了他!以后有我在,就没人敢伤害你!”   墨子衍从城郊回府之后就大病了一场,整整几日才恢复了神智。沐汐娆自是清楚是受了惊吓,便是没在逼他去书房学习。   “小姐,我回来了。小姐”香草从沐府回来,就四处寻找着沐汐娆。   沐汐娆正在调制自己的美容面膜,见着她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这才回眸瞟了他一眼:“做事风风火火,看哪个男子敢娶你。”   “小姐。”香草一声娇嗔,便是闪身站在汐娆身旁,一手就将她正在捣鼓中草药的收给握住:“小姐,大小姐有困难了。”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沐汐娆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不解的问道香草。   “听说是吏部尚书大人去沐府提亲了,吏部尚书的儿子对大小姐一见倾心,可大小姐去当众拒绝了,因此还得罪了尚书大人。老爷就将大小姐给囚禁了起来,说是过些日子就去陆府道歉,抬也要把大小姐抬进沐府。”   香草便是将她回到沐府这些日子所见的情况如实转告了沐汐娆,一双眼睛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丝可怜。   眼眸如波光流转,沐汐娆有些不确定问道:“你说那尚书大人是姓陆?”   “是啊,听说那陆公子一表人才,还曾帮过大小姐在街上抓过小偷呢。”香草一提起那陆绍钧,两眼就泛着一丝的光亮,一副女儿的小娇羞就流露出来。   汐娆见着她那副春心微荡的模样,不由的轻轻一笑,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她的额头道:“瞧你这点春心样,不就一个陆公子,你就被迷得昏头转向。对了你说的那个陆公子是不是叫陆绍钧?”   “小姐你怎么知道?原来陆公子这么出名啊。”香草一听不由的惊叫了出声,眼里全是满满的崇拜。   汐娆不由一声嗤笑,看来是该给这个丫头寻一门好人家。      ☆、第55章 清除毒瘤      “那陆公子我见过,没想着会是尚书大人的公子,当日我就瞧出了他对大姐的情谊,没想着竟是这么快就上府提亲,只不过可苦的就是我那死心眼的大姐了。”汐娆一笑,便是收好了正在制作的草药。   “走吧,我回府取看看,免得又逼坏了大姐。”汐娆淡然一笑,便是带着香草走了出门。不过,刚踏出没几步,就听着下人在一团哭哭啼啼。   汐娆不解,便是上前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在这哭哭啼啼的让外人看去,还以为是受了欺辱。”   一丫鬟一听便是扑通一声跪在了沐汐娆的面前,一脸泪痕的仰着头求道:“王妃求您给我们做主,我们确实是受人欺负。”   汐娆一听,不由挑了挑眉,一脸谨慎的落在了几人面上:“怎么了?这王府里谁人敢如此?”   这一问那几名女子更是哭哭啼啼,一把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一边沙哑着回着沐汐娆:“就是那李总管,前些日子躺在病床上我们倒是过了一些安生的日子,如今他这一好,想必是被撤职心里不愉快,便是没事就围着我们几人转,动不动就出手想占便宜。他更是要我们今日夜晚去他房间,说是我们不去,他就要辞退了我们。”   汐娆脸上一片清冷,想来上次还没受够教训,既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如此嚣张。看来他是觉得他身后有着妘贵妃撑腰,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底!   “这个李胖子!走,你们都跟我走!”汐娆咬牙,目露凶光,这个人就是一颗毒瘤,留在这府里就是个祸害。   汐娆带着一群丫鬟去找那李总管时,他正悠闲的坐在藤椅上享受午后的阳光,见着沐汐娆以来,便是起身站着道:“王妃带着这么大群人来这,不知所谓何事?”   汐娆看了他一眼,脸色红润,一脸的容光焕发,想必是伤势已好。便是转身就坐在了那藤椅上,微微的晃了几下:“李总管真是好悠闲,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滋润。只不过可别在府中兴风作浪,败坏了王府的风气。”   那胖总管一听,不免咧开一丝讪笑:“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真是听不明白。”   “不明白?”沐汐娆斜眼轻睨了他一眼,眼神望向了身后那几名丫鬟:“你们几个就当着本妃的面说说,这胖子是怎么威胁你们了。”   那几名丫鬟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站在身后不敢动弹,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是被赶出了王府。   胖总管呵呵一声大笑,看着那几人:“王妃带着一群人来就是为了找事,可不要觉得我一下人就好欺负。”   汐娆瞪了那几名丫鬟,心知她们是在害怕,便是一脸严肃道:“你们若是想要安生过日子,你们就得信我。你们若是想为自己以后打算,那你就你们刚才说的话,在说一遍。”   一名丫鬟咬了咬唇,起身就站到了那胖总管面前:“这个李总管占着跟妘贵妃的关系,总是扬武耀威,如今还想着要欺辱我们几个姐妹,若是我们不顺从答应,他就要将我们赶出王府。王妃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不然我们就没法 活了。”   另外两名丫鬟见着有人带头,便也是相继站出身指证那胖总管。   “好了,你们退在一边,这是我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沐汐娆抬眼,一双阴鸷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脸上。   “王妃,你就单凭这几个贱人几句话就想治我罪,我倒是看看你如何跟妘贵妃交待。”那胖总管似乎不以为然,倒是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昂着头挑衅的望着沐汐娆。   哼哼一声冷笑,一丝戾气就划过了她的眸子。她抬手,轻轻的抚摸上了自己的发髻,慢条斯理的说着:“妘贵妃?呵呵,我倒是想看看如今出了这档子的事,妘贵妃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来管你的破事。看来李总管上次伤的太轻,还是记不住教训。正好这些日子,本妃仔细查看了账本,里面可是有不少的漏洞,正好让人带你下去询问询问。”   “你……你敢!”胖总管咬牙碎了一句,转身就是朝自己屋里跑去,看着那般架势,倒是想去抄家伙。   汐娆一个大步就追了上前,抬脚一踹就将那门踹开,对着屋外一声大吼道:“你们还不进来把这人给绑了,竟敢以下犯上抄东西对王妃不敬!”   话一落就从屋外窜进了几个大汉,手里拿着几根绳子就朝着胖总管走了过去。   “你们敢,贵妃可是我堂妹。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说罢便是抓起一根木棒,朝着几人乱砍挥动。   将几人逼的后退几步,那胖总管此刻就像是发狂的狮子,抄着那木棍子就朝沐汐娆劈来,嘴里大大嚷着:“管你是不是王妃,我打你又怎样。就你这个傻子王爷的废物妃子,打了也是白打,活该你惹了我。”   汐娆冷静的看着这危险的一幕,就在木棍即将落下的瞬间就一个侧闪躲了开去,一个反擒住,就将那胖总管给擒住。   “你们可是亲眼见着这人对本妃不敬,按照规矩这人应当以大不敬之罪处置,但本妃念他照顾睿王府多年,今日你们便把他给我绑着扔出这府里便成,以后他既不是我王府之人,便不得踏入一步!”   汐娆将那胖总管交给了下人,几人手脚利索的就把他五花大绑扔出了王府。   那几名受欺压的丫鬟这才磕头感谢着沐汐娆。   “小姐,那胖子可是妘贵妃的人。今日你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他给治理了,难保那妘贵妃不会趁机刁难你,你这不是个自己找茬吗?”香草虽是知道这个小姐足智多谋,有勇有胆。但毕竟人家来头是后宫的贵妃,香草不由的担心。   汐娆点点头,这个香草在自己身边呆久了,这脑袋瓜倒是学了几丝精灵:“放心,我沐汐娆什么人都不怕,我既然敢把他扔出去就不怕妘贵妃找我麻烦。想法我倒是更担心大姐和沐茹仪。”   “沐茹仪?”香草不解的看着她,那沐茹仪跟那沐雨薇就是一丘之貉,总是有意无意的就找自家小姐麻烦,怎么这小姐会是突然担心起她来。   沐汐娆只是淡淡的笑笑,一张脸宛如有着光华流转。转头,一双眸子就望向了远处开的繁华盛满的芙蓉:“其实那沐茹仪只不过是刁蛮罢了,对我并未有害之心。我们好歹也是沐府的女儿,虽是有过小吵小闹的,但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入了火坑,这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忍。”   香草很是奇怪的望着她,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明白。如今那沐茹仪也只是被禁足在了沐府,哪里陷入火坑了啊。   汐娆婉然一笑,随即却是带着香草去寻墨子衍。   墨子衍正在后花园里跟着一群丫鬟玩捉迷藏,见着汐娆走进,便是颤颤着身子躲在了绿翠身后。   “王爷别怕,是王妃。”绿翠瞧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墨子衍,她不知是为什么原本喜欢缠着沐汐娆的他,竟是从城郊放完风筝回来就突然大变。   沐汐娆见着他对自己躲避不及的样子,不由的紧蹙了眉头。上前将他从绿翠身后拉了出来:“王爷,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在屋内多待几日么。怎么这不听话。”   见着沐汐娆眉头挑起,墨子衍突然就像发疯似的推开她,又是躲在了绿翠的身后。   汐娆站直了身子,一脸犀利的扫了众人:“你们都给我退下,王爷这里有我就成。”   见着身边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墨子衍有些害怕,不由的将身子往身旁的大树挪了挪,低着头不敢看她。   汐娆轻声走进,伸手握着他,一脸温和的望着他:“王爷还是害怕汐娆?”   墨子衍低着头不作答,汐娆见着笑笑,便是耐心的望着他:“那你知道上次那人想要杀你么?汐娆杀他是为了保护你。你放心,汐娆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你,难道你见着汐娆用刀子伤害过好人吗?”   墨子衍这才抬头,一眼纯真的盯着她带着孩童气说道:“你说你是好人?可是他们都说你是坏人,要我远远的离开你。”   “他们?你说的他们是谁?”汐娆不禁一怔,原来这府里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痴痴傻傻的愣在原地,他望着她眼里的寒戾,像似深秋里的寒霜,让人止不住的一阵发寒。   低垂着头,他才低低出声:“是教书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你就是只母老虎,要我远远的离开你。”   “教书先生?”汐娆不由冷笑,想必这又是那妘贵妃或是凌王府的人特意安排的吧。   “王爷怎能谁便听人胡说呢,我是你的王妃,这个府里你谁都可以不信,但是只有我才可以相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制作了新奇的玩意,我们去玩好不好?”汐娆伸手牵着他,将他带到自己实验室,这几****用着泉水配合着制作了特殊的美容面膜,希望能治好墨子衍脸上的烧伤疤痕。      ☆、第56章 妘贵妃的拉拢      “娘子,这是什么?”墨子衍看着那些黑乎乎又是泥糊状的东西,有些好奇的指着问道。   汐娆将墨子衍按着坐到了凳子上,这才用手指轻轻涂抹在他的脸上:“这些事我制成的草药,可以治好你脸上的伤痕,这样他们都不会嘲笑你是丑八怪了。”   柔滑的指腹或者那些湿滑的东西从他额角一直滑下,被她指腹摩挲过的地方仿佛都燃烧起了一股火焰,将他内心浴火点燃。   一双纯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焰火,墨子衍竭力隐忍着心中的那股躁动,抬头瞧着她那张脸,唇角竟是不由的勾出了一丝笑。   “娘子,你好漂亮。”墨子衍傻傻的望着她,不由的脱口夸赞着。   沐汐娆被这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全天下也只有你才觉得我这个丑八怪漂亮。”   “不,我说的是真的,娘子真的好漂亮。”墨子衍望着她的笑,像冬日里一缕温暖的阳光,让他微微有些恍神,一双大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她的纤腰,紧紧的抱住了她,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她的身前。   沐汐娆被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心里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个痴傻的王爷,在她眼里就是个大小孩,可如此亲昵的举动,却是让她有些异样的情愫。   “喂王爷,别闹了,你看你都弄脏我衣服了。”沐汐娆这才一声惊呼,涂抹在他脸上的草药如今大多都沾在了她的衣服上。   墨子衍这才离开了她的身子,嘻嘻哈哈的傻笑着,突然伸手就夺下了汐娆手里的草药,一只大手捣鼓起一把黑乎乎的草药,顺手就涂在了汐娆的脸上。   “墨子衍,你死定了!”汐娆一声怒吼,就朝着墨子衍追去,两人在屋子里嬉嬉闹闹,仿佛是一对正处于热念之中的小情侣。   秋意一天天渐浓,早晨的风也夹杂了一丝凉意。汐娆一早起来,还未来得及洗漱打扮就听着香草急急前来禀告,说是妘贵妃让她进宫请安。   汐娆不由一笑,请安?自己都嫁入这王府两个多月,一直都未曾宣她入宫,今日怎就会要她去请安?想必应是一鸿门宴吧。   “我知道了,你去给我拿外衫过来吧。记着待会王爷睡醒问起我去了哪,你就吩咐下去,就说我出门置办东西去了。千万不要告诉王爷我去了哪。”汐娆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理墨发,一边对香草吩咐着。   “小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了。”香草边回答着,一边已是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宫装罗裙。   妘彩宫。   清淡的阳光穿透了窗棂,洒落在宽敞而又寂静的宫殿,空荡的显得有些落寞。   一身黄红色的宫装罗裙,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眯眼微闭着,像似在思考又像是在休息。身旁还有着两名宫女跪在身旁揉脚伺候。   “睿王妃到。”一声唱传突然拉响了起来,在这清晨的寂静里显得特别刺耳。   眯眼躺着的妘贵妃顿时已是睁开了双眼,抬手一挥,跪着的宫女就起身退在了一侧。抬手搭在宫女的手掌中,妘贵妃吃缓缓起身而坐,嘴里淡淡道:“快请。”   汐娆微微抿了抿唇角,再次踏进这妘彩宫,似乎感觉着有些异样。见着妘贵妃正春风含笑的凝着自己,便是快速走至其面前双膝跪下道:“妾身给贵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这孩子如今都贵为睿王妃了还给本宫行如此大礼,真是有心了,比起本宫那儿媳得体多了。”妘贵妃笑着起身,已是亲自上前将她扶起道。   汐娆心里微微一怔,这妘贵妃开口就将那沐雨薇与自己做对比,真不知她心里唱的哪出戏,但面上波澜无惊,只是淡淡点头:“谢贵妃娘娘夸奖,这都是礼仪,臣妾不敢怠慢。”   “这孩子,本宫真是越看越喜欢。来,与本宫挨着坐坐。”妘贵妃拉着她的手,一脸的笑意。   沐汐娆却是站在原地不动,低垂着头:“妾身不敢,这尊卑长幼有分,臣妾不敢与贵妃平座。”   “你这孩子!”妘贵妃假装一怒,便是瞪了她一眼,这才又抓紧了她的手,拉着她与自己踏上台阶坐到了柔软的贵妃踏上。   “你这孩子都瘦了,怎么在睿王府的日子过得不好?”一同坐下,妘贵妃这才开口问道,倒像是慈母疼爱自己的孩子般。   汐娆抬头,看着她眼里散发出的慈爱,内心直打鼓,面上带着清淡的笑回道:“回贵妃的话,妾身在睿王府过的很好,王爷待妾身也很好。”   “你这孩子,都瘦成这样了还说很好。哎,你这孩子真是贴心。若不是本宫那不成器的儿子,如今你也是本宫的儿媳了。只能说凌而没福气娶到你,本宫更没福气有你这个儿媳啊。”妘贵妃依旧拉着她的手,突然低垂着眼眸轻叹了一声,充满了无奈。   沐汐娆不由咯噔一跳,这个时候在自己面前说这番话,这到底是想打什么主意。汐娆便是抽出了自己的手,赶紧起身:“贵妃严重了,如今汐娆真的很好。”   “你这孩子怎么站起来了,快坐下坐下!”妘贵妃又伸手将她给拉坐在自己身旁,眼睛里带着一道笑,这笑却让沐汐娆感觉不安。   “本宫知道在你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凌儿。只是那臭小子将你伤的太深,本宫在想,等些日子宫中安稳一些,就让凌儿收你在旁做个侧妃。只是这段日子就先委屈你留在睿王府,对于那睿王爷你也留点心,若是有什么不妥之事,你就派人来给本宫知会一声。这孩子啊,从小就没了娘,如今又成这样,真是可怜了。”   妘贵妃突然开口着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那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明显不过。让如今身为睿让费的自己再嫁给凌王爷为侧妃,这简直就是一奇耻大笑话。   汐娆赶紧起身跪在地,低头回道:“多谢贵妃娘娘的抬爱,只不过王爷对妾身很好,无论王爷如今成何样,他都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俗话说一女不嫁二夫,妾身既然已经嫁给睿王爷,亦是不会再嫁他人。这份好意,汐娆接受不起。”   “你……”妘贵妃被堵得一阵青红黑白相交,自己拉下脸给她,她还不知好歹。妘贵妃心里带着气,却是突然又变了脸色,依旧是温和无恙。   “你这孩子还真是死心眼,宁愿守着一个傻子也不愿回头,哎,罢了罢了。就当本宫没这个福分。”说罢便是将她手腕上带着的一窜翡翠珍珠手链取下,拉起汐娆的手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窜手链还是当年皇上大封贵妃时送给本宫的,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现在本宫就将这送给你。以后睿王府的事你就多操点心,那王爷你也多费心了。”妘贵妃笑着看着她手上刚被自己套进去的珠链,说的极其认真却又深含它意。   汐娆心里不由冷笑,赶紧取出那手链塞回妘贵妃的手里,复又后退三步跪下:“妾身不能要这些东西,照顾好王爷整理好王府时妾身的职责,既然王爷是妾身的天,妾身便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辱王爷,这点就请贵妃放心。现在时刻也不早了,想必王爷也睡醒了过来,妾身必须要回去了,不然又该到处询问妾身了。”   “你,好,真是好一个尽心尽力的睿王妃。只不过本妃听说睿王妃将李总管给扔了出去,你可知那李总管时本宫的堂哥,你做事如此不留情面,不会是故意正对本宫!”突然,那原本笑意盈盈如春风微拂的妘贵妃脸色一沉,压低着音色,多了一份的阴戾之气。   汐娆见着妘贵妃终是露出本面,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迎着她的神色,语气里却是不卑不亢:“妾身从未想过要跟妘贵妃做对,只是那李总管借着贵妃的名讳,狐假虎威,在府里作假吃钱,目无尊卑,更是对府里的丫鬟随意指染,若是要交到官府,起码也是判几年,妾身只不过是将他赶出府,如此作风败坏之人只怕是玷污了娘娘的名声,妾身因记着他的身份不宜张扬,若是娘娘觉得妾身做错,那大可交由官府重新审理判决。只不过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一暴露出来,娘娘也会被无辜连累。”   “那如此说来,本宫还得感谢睿王妃手下留情了。”妘贵妃皮笑肉不笑,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汐娆的面上。   “妾身不敢,妾身那就先告辞了。”汐娆觉得在呆在这个地方,难保自己不会被折磨疯掉,一群蛇蝎美人,只怕到时候连喷出的视线都可以毒杀自己。   妘贵妃淡淡的勾起一丝笑,面色无异。见着沐汐娆转身离去,这才示意身旁的丫鬟跟了上去。   “小姐出来了,怎么脸色不是很好。”香草见着沐汐娆出来,脸上有着一丝的疲倦,便是上前搀扶住她小声问道。   汐娆一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掌,双眸望着前面的方向平静道:“我们走吧,王爷还在府中等着呢。”   两人搀扶着这才离开了妘彩宫,路经一块偏僻之地时,见着有一老人正坐在亭子中下棋,只是却没对手,一人分下黑白两棋,不时自言自语的皱起眉头。      ☆、第57章 牢狱之灾      汐娆见着那老者如此奇怪,不由的停驻了脚步,四下寻望了四处便没见着人,就好奇的走了过去。   老者一手执着一颗黑棋,看着几乎已是无路可走的棋局。突然那老者却是将黑子落在子衿眼前,不由的叹气一声。   汐娆见状,从棋盒捡起一颗黑棋落在棋盘上道:“一人下棋总是有些局限,老者既然爱棋,为何不找人对弈呢?”   见着突然有人闯入,那一声黑色长袍的男子抬起头来,微微打量了沐汐娆一翻才回道:“人老了,没耐心下完整盘棋局了。你可是睿王府的家眷?”   汐娆一笑,退后几步微一福身:“老伯真是好眼力,正是沐汐娆。不知老者如何称呼?”   墨正祥微微看着沐汐娆,虽是额角有了一块胎记,但好歹五官精致,知书达理。配给了墨子衍好歹也是委屈了这姑娘。   “看你这身打扮跟走来的方向,应该是从妘贵妃那刚出来吧。倒是不知妘贵妃跟睿王妃何时有了这交情。”墨正祥面色带着一缕轻笑,那说出的话,却是让沐汐娆身子一震,这老者到底是谁,这番话可是另有奇意。   “老者错了,我只不过是按照礼仪进宫请安罢了,再说毕竟处置了妘贵妃的人,总是该进宫道个歉。这天气也凉了,老者还是回去吧。我也要回府去了。”汐娆说罢便是朝墨正祥微微福身,转身刚抬脚。那老者却是开口:“衍儿还好吧?”   脚下的步子一颤,衍儿?沐汐娆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转身就跪了下来:“妾身不知是皇上,刚才纯属无意冒犯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你从未见过朕,不认识朕很自然。这些年衍儿在王府过得怎样?哎,朕老了,越来越怀念以前,若是那个衍儿还在该多好。”墨正祥望着她,嘴里凄凉的划过一丝的苍凉寂寞。   汐娆不由一怔,这古代的皇帝高高在上,原本身边最亲的人也都隔着一层君臣之礼,后宫里的嫔妃更是处心积虑的争宠争斗,而原本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亦是为皇位反目成仇。这高处不胜寒的凄凉到了晚年也就越发的突出,千古寂寞岂能旁人所懂。   “王爷很好,皇上这是在惋惜还是惦念?只是妾身一直很不解,这么多年皇上为何就不去看看王爷,不管不顾的就扔在宫外?”沐汐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若是那皇上以前真是疼爱墨子衍,为何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后就不管不顾了?   墨正祥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生气,只是那双眼里透着茫然的苍凉:“不管不顾?其实也是怪朕自己没法面对那个事实罢了,只是想不过一夜之间,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就变得痴傻愚笨,不见或许还能在心里一直残留着他以前的身影。”   沐汐娆不由一声冷笑,没法面对的应该不是墨子衍变傻的事实,他真正不敢面对的是他的后宫蛇蝎心机。   “皇上难道这么多年就不想王爷,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生活的样子,没有爹娘疼的孩子会是如何?难道皇上就没想过昔日之日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那些人现在还在你的宫里?你害怕的不是面对墨子衍变傻的事实,你是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皇位动乱的事实。”   沐汐娆想起那么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就被宫中的阴谋诡计给害成如今这般,心里就有些替墨子衍不平。而本应给他父爱的男人却是畏畏缩缩,害怕自己皇位不稳,不敢去查清事实,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便是有些愤愤不平的一连几个质问。   墨正祥当着被人给扒开心里的忌讳,一张脸不由阴冷几分,厉声一呵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妄肆议论朕,来人啊,将她投进牢里去!”   香草一见他大怒,便是赶紧跑上前跪了下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王妃只不过一时口不择言说错话,但她也是为了王爷抱不平啊。皇上,求您饶了王妃吧。”   墨正祥怒直而瞪,一双犀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汐娆面上微微一愣,随即却是轻笑了出声:“皇上大可处置我,但是这句话究竟说没说错,皇上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如今换做你头疼凄凉,也是自己种下的因果循环。”   “牙尖嘴利,拉下去拉下去。”墨正祥负手一挥,气的浑身发颤。转身就是回了自己的寝宫。   身后一直跟着沐汐娆二人的宫女见着便是匆匆返回妘彩宫,当那妘贵妃得知沐汐娆被皇上投进大牢忍不住的不屑笑道:“这下倒是省了心,她那张嘴不用本宫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给害进了牢里。你继续盯着,若是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报。”   睿王府。   “娘子呢,娘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我要娘子我要娘子……”墨子衍正在屋子里闹着别扭,见着大半天还没回府,便是吵闹着要出府去寻汐娆。   绿翠被闹得头昏脑涨,只能拉着他哄骗着:“王爷别闹了啊,你娘子待会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抓蛐蛐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娘子我要娘子。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墨子衍吵闹着不依不饶,最后索性便是跌坐在大门口哭了起来。   香草从宫里跑出来,心里实在是慌乱害怕,一路跌跌撞撞的摔了几次,便是赶紧爬起来继续跑。见着门口处跌坐在地的墨子衍,这才一把冲了上去,拽着他的手:“王爷快跟我进宫,王妃被皇上关进大牢了。”   “关进大牢?”墨子衍不解的看着香草,这好端端的怎就被关进了大牢。   绿翠一听,便是开口问了起来:“怎么王妃会被关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小姐今日出宫时遇着了皇上,然后皇上突然问起了王爷,那小姐也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生气把小姐给关进了大牢。王爷,你就跟我进宫把,如今只有您才能救小姐了。”香草说着便是不由的流下了两行眼泪。   绿翠见着,便是眸光一转,赶紧开口道:“我跟你们一起,我去让人备马车,香草你就带着王爷。”   墨子衍眸色里闪过一丝的寒意,这个沐汐娆性格太倔,说话做事亦是带着一股凌厉。得罪了当今皇上,想要出来可是有些麻烦。   墨正祥回了自己的寝殿,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沐汐娆那番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刚想躺在龙榻上,就听见太监报传睿王爷求见。   墨正祥身子不由一怔,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去宫外看过他一眼,而他亦是也从未进宫。如今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踏足这皇宫。   “让他回去吧,就说朕累了刚休息。”墨正祥对自己贴身的随从吩咐着,便是脱了鞋躺了上去。   那太监总管一听,便是知趣的走了出去,对跪在地请求的墨子衍等几人道:“皇上刚刚入睡,王爷您还是请回去吧。”   “不,我要在这等父皇,等父皇睡醒了他就会见我了。我要救我娘子,我不走。”墨子衍一脸的倔强,挺直着身子跪在地上。太监总管不由轻叹了一声,没想着以前那么聪明机智的王爷就变成如今这般难堪了。   “那王爷您就等吧,老奴就先进去伺候着。”总管划过一丝的怜惜,转身即走进便合上了朱门。   墨正祥自是听清了外面的谈话,抬头问他:“怎么了,他还在外跪着?”   “是啊,睿王爷说要王妃。看来那睿王妃定是对王爷很好了,如若不然王爷也不会这般求情。”   吗正祥不由又想起了沐汐娆的话,心里涌起更大的愧疚,却是不敢正视。被转过身轻声说了句:“那就让他等着好了。”   墨子衍便是带着香草跟绿翠跪在了门外。墨正祥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斜阳西下。   墨正祥醒来时,屋里已是落满了残红色的斜阳,这才意识到了时辰,抬眸瞟向门口的方向:“睿王爷还跪在外?”   “回皇上,是的。还在外跪着,睿王爷身子不好,这样跪下去只怕是有些吃不消。”那总管俯身在墨正祥耳旁轻语提醒道。墨正祥这才意识到,便是让他出去带墨子衍进屋。   “皇上睡醒了过来,王爷您进去吧。慢着。”太监总管蹲身搀扶起墨子衍,便是扶着他提醒门槛。   因跪的时间太长,墨子衍起身时双脚都已麻木失去了知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有人搀扶着,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父皇,我要娘子我要娘子,你把娘子还给我还给我。”墨子衍见着床榻上坐着的墨正祥,几步就走上前,双手拉扯着撒娇要求。   墨正祥被他摇的都快散架,恍恍惚惚中,他还是见着了墨子衍的那张脸,那道狰狞的疤痕就像是一条毒蛇缠绕,时刻提醒着他的懦弱。   想起沐汐娆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他却是心里一阵酸楚,尤其是墨子衍这张毁容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种感情越来越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第58章 睿王坠水      “好了好了,别摇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就是要一个女人。你是王爷,过几日父皇在给你另找一个。”墨正祥将他摇晃的双手给紧握着,刚才被那么一摇晃,感觉这个房间都在转动。人,老了真是一种可怕。   墨子衍一听要重新给他找一个,立即就在原地大跳大闹:“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我娘子,我只要她。”   墨正祥被吵的头疼,不由的身手揉了揉额头,抬起头看了看墨子衍,脸上的伤痕依旧。不免一叹气问道:“你为什么就非要她呢,她就那么好啊。”   “恩,娘子,我就要我娘子。她对我很好,别人欺负我,她就会帮我。她还帮我杀过人呢。”墨子衍突然眼睛里亮出了耀眼的光芒,就像是黑夜闪闪的星子,灼热的带了一丝的暖意。   墨正祥同屋子里的人皆是张大了嘴惊愕不已,杀人?怎么好端端的会杀人!   空气里静的无声,只有几人的呼吸声清晰在耳。   墨正祥的脸色几乎是带了一丝的冷意,转头就冷冷的凝着他:“为什么会杀人?怎么是帮你杀人?”   墨子衍撅了撅嘴,歪着头望着墨正祥,这才一副傻傻的笑笑:“有次我们去城郊放风筝,结果遇到有人想要杀我,后来娘子就赶来了,为了救我她就把那男人给杀了。所以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就是我娘子,我要我娘子,我谁都不要。”   刺杀?墨正祥顿时就黑了脸色,额角的青筋亦是曝出。没想到人都成了如今这般,那群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可想而知,这十年来他的日子过得有多煎熬。一丝愧疚更是不由的涌了上来。   “孩子,是父皇不对,父皇让你受委屈了。走,父皇这就跟你去牢你把你娘子带出来。”墨正祥念此,想必这沐汐娆虽是说话直白了一点,倒是说的事实。他面对不了的其实是自己。   沐汐娆蹲在牢房墙角里,蜷缩着身子望着着高墙大牢。不由的一声苦笑:“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没想着电视里演得大牢真的是这样。”   前世身为女刑警,从来都是抓别人坐牢的份,如今这辈子却是沦落自己坐牢的份。想着还真是有些可笑。   “喂,新来的,你是为什么被关了进来?”隔壁牢房里的囚犯见着沐汐娆进来,却是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躲在一角,便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沐汐娆抬头,见着是一名个子有些高大的中年女人,披散着头发,一脸的冷意。   “大逆不道,侮辱皇上。”汐娆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是又自顾的低下了头。恐怕是要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就得罪了皇上。瞧你这身打扮,不会是新来的什么妃子?这个后宫,就像是一团蛇蝎窝子,里面一个个都是好手段。你这个黄毛丫头怎么会是那两人的对手。”隔壁牢房里的女囚轻蔑的瞧了她一眼,语气里透出的却是对皇室的厌恶痛恨。   沐汐娆听她如此一说,倒是抬起了头,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你这么了解,难道你以前也是后宫中的妃子?”   那女囚苍凉一笑,却是不再开口。听着有脚步声才传了过来,便是转身走到另一个角落蹲下。   沐汐娆也听着有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就见着墨正祥带了几人走了过来。   “皇上?王爷?”汐娆不由的呢呢出声。随即便是起身走到了牢门处。   隔壁的女囚听到汐娆嘴里叫着皇上,抬头就顺着脚步声望了过去,便是见着了一身黄色龙袍的墨正祥。脸上多了一些皱痕,也多了一丝岁月的凄凉。   “把门打开!”墨正祥对着身旁的狱卒一声令下,紧锁着的牢门就被打了开。原本还在墨正祥身后的墨子衍却是一把就冲了进去,抱着沐汐娆嚷着:“娘子不怕娘子不怕,子衍这就来救你出去。”   沐汐娆赶紧将墨子衍从自己身上拉开,双膝跪地:“妾身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这孩子倒是待衍儿一片真心。你就跟衍儿回睿王府去吧。以后没事就不要在进宫了。”   “是,妾身知道了。谢皇上的不杀之恩。”沐汐娆没想着上午才被关进大牢,到了傍晚就被放了出去。赶紧朝着墨正祥磕头谢恩。   那女囚一听见墨子衍说出在自己名字时,一双大眼顿时就呆住了,紧紧的盯着墨子衍,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起来吧。以后也要好好照顾衍儿。”墨正祥面色温和的扫了沐汐娆一眼,转身已是离开了这牢房。   想来是因为愧疚不敢面对吧。汐娆不由的划过一丝笑。   墨子衍这才重新抓住了沐汐娆的一双手,一脸阳光的笑着:“娘子我们回家去。”   “恩回家去。”汐娆莞尔一笑,这句话,平淡无奇,此刻却是充满了家的温馨。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沐汐娆带着他,便是钻出了这牢房,临走时不免回头望了一眼呆鄂在角落的那个女囚。   “墨子衍,瑾妃。”那女囚怔怔的盯着墨子衍的那张脸,自言自语小声呢喃着。   “小姐你可把我给吓死了,幸好王爷求情,若不是王爷跪了一下午,你就真出不来了。”走出这个大牢,香草就忍不住的向汐娆讲诉着下午的事情。   沐汐娆回头,一脸惊愕的看着墨子衍,虽说是个痴傻的残疾的王爷,但对自己却是真的待自己好。若是今日这事,摊上其他男子,并不见得会如此肯为自己求情。   想着这,沐汐娆朝他微微一笑,在黑夜之中悄然绽放,如同绚烂的烟花,散发出耀眼的绚丽。   几人刚走出牢房没几步,就见着一群人朝着这方向走了过来。昏黄的灯笼越来越近,最近之后竟然会是墨易阳。   “出来了?你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皇上出言训斥。这次没被砍头你真该谢谢三弟。”墨易阳见着沐汐娆,脸上只是淡淡的月光跟灯光,刚毅的轮廓也是显得有些柔和。   沐汐娆没想着墨易阳会来,不由一皱眉头:“谢谢大哥的关心,大哥这么晚还来这儿?难道是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们还好不好。天黑了,就让人给你们带几盏灯过来。”墨易阳说话,身后亦是有两名随从将手中提着的灯笼递到了香草跟绿翠的手中。   “谢谢大哥,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汐娆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好心想着给自己送灯,让丫鬟收下就离去。   因天色已黯,脚下的路在灯笼下显得朦朦胧胧。碍着墨子衍腿脚不方便,汐娆便是一手扶着他走的很慢,经过偏僻的小径,四周都是一片凄凉,只有着高大的树木在夜晚摇摇晃晃,发出沙沙声响,像是春雨淅沥沥的声音。   小径旁还有着一滩湖水,在微淡的月色下泛着微弱的波光。微风一吹,就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突然前方又传来一个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之中一闪一晃。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睿王妃吗?姐姐还以为妹妹不会出来了呢。没想着这么快就被父皇给放出来了。没想着你那傻子王爷倒是很紧张你。”远远的,还看不清对面的人,汐娆便是听着了那讥诮声传来。   松开身旁的墨子衍,几步走近,汐娆冷眼看了来人一眼。只有沐雨薇跟她贴身丫鬟雪儿。   “这么晚了,凌王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是故意来这找我麻烦。”汐娆也懒得与她打着马虎眼,直接开口问道。   沐雨薇掩唇娇俏一声轻笑:“妹妹这是说的哪儿话啊?姐姐也是听说你被关进大牢,这不是替爹爹来看看你有没有怎么。既然见着你没事,那姐姐就走了,免得传染了一身晦气。”   说着那沐雨薇便是转身,甩下一记轻蔑的白眼,汐娆几步上前,身后提着灯笼的香草赶紧上前几步为她照着脚下的路。   几步就是横身挡在 沐雨薇的面前,汐娆从自己腰间取出一张字条,高傲一笑道:“上次凌王妃还欠妹妹一千两银子呢,这些日子太忙都忘了上府去取银子,今日正好碰着了,那还请凌王妃把欠账还了吧。”   巧笑嫣然抬眸轻睨了沐雨薇一眼,汐娆已是将那张欠条拿在手里摇了摇。   沐雨薇轻咬着下唇,双眸含怨的瞪着她。突然,一声扑通落水声,就听见绿翠大叫了起来:“救命啊,王爷落水了。快救命啊。”   沐汐娆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朝着绿翠那奔了过去,不顾着秋日的寒冷,扑通一声就是跳入到了死湖中。   沐雨薇亦是慌了,随即也朝着湖水旁疾走了过去,站在绿翠身旁问道:“王爷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雪儿,快,快找人去。”   雪儿提着灯笼赶紧小跑着就去找人。   绿翠眼眶里泛红,颤颤着身子已经有了一丝的哭意:“奴婢也不知道啊,王爷当时就站在我身旁,我当时就只顾着看你们了,王爷怎么落水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小姐,王爷。小姐……”香草看着湖水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却看不见他们两人,心里担心害怕的站在岸上叫着二人。   宫里的禁卫军很快就赶了过来,刚到事发地就见着有人从湖水里冒了出来。香草一看竟是自家小姐,怀里还 紧紧的抱着墨子衍。      ☆、第59章 皇恩浩荡,恩赏重重      “快,你们快去,他们在那里。”香草转头对着赶来的禁卫军大吼着,前面的几人便是跳下水将两人拖了上岸。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拖到岸上,香草见着汐娆一动不动,便是扑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绿翠亦是拍着墨子衍的脸,任其大声呼唤这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一旁的沐雨微吓得双腿都发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凌乱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过来,墨正祥带着两个儿子就是赶了过来。见着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墨正祥亦是如当头一棒,头脑昏沉沉的有些难受。   “快,太医,你快上去看看他们二人。”墨正祥一手扶着发疼的脑袋,一边对身后的太医喝道。   那太医赶紧跑上前,用手翻看了他的双眼,又用手指附在他的鼻尖试探呼吸,不由的摇了摇头望着墨正祥回禀道:“睿王爷已经没了呼吸,恕老臣无能为力。”   墨正祥身子一颤,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墨易阳跟墨涵凌接住了身子。   躺在地上的沐汐娆终于睁开了双眼,浑身湿漉漉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踉跄着走到了墨子衍身旁,蹲下身,双手在他胸前按压。   “不,王爷还没死。他只是暂时休克。”沐汐娆一边用力按压着他的心脏之处,一边解释道。   约莫过了好几分钟,墨子衍依旧冰冰凉凉的躺在地上,完全没有苏醒的动静。汐娆一把将他身子抱着,便是朝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吩咐道:“你过来,倒背着王爷跑步。”   那名侍卫便是按照了沐汐娆的吩咐,抓着墨子衍的双脚倒挂在自己身旁,在小径上慢跑起来。   墨正祥见着她如此,不解的望着沐汐娆,眼里似乎苍凉无限:“睿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啊,睿王爷都去了,你还这么折腾干什么啊。”   “王爷只是暂时昏迷,一会就会醒过来的。皇上请放心,有我在,王爷一定会醒来。”汐娆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一脸坚定。   墨易阳见着,便是将自己外套取下让人送了过去。汐娆见着,便没接受他的好意,只是低头感谢道:“多谢大哥,只不过会弄脏了你的衣衫。”   墨易阳也不勉强,便是将外套又穿回了自己身上,这才不解问道:“你们手中不是有灯笼吗?怎么就会失足掉进湖里?”   “我也不知道,当时凌王妃来看我,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睿王爷就不知为何掉入湖里,我见着后就赶紧跳了下去。”沐汐娆回答着便是朝着墨正祥跪了下来,单薄的身子全身被水浸湿,在秋日的夜晚冷的瑟瑟发抖。   她跪下,磕头求罚道:“是妾身没能好好保护王爷请皇上治罪。”   墨正祥面色依旧带着苍凉,双目迷茫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她:“衍儿真的会没事吗?”   “会的,王爷一定会没事!”沐汐娆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人,只是感觉到了冬日的寒冷。   “起来吧,让人带你去换了湿衣。若是衍儿醒了,朕自会派人传信给你。”无力的抬了抬手,墨正祥便是顺着望向了墨子衍。   香草这才上前去掺扶地上的汐娆,刚起身就听见一阵闷哼声,紧接着就听见哇的一声,墨子衍吐出一大摊的湖水,人也迷迷糊糊渐渐清醒了过来。   “快看,王爷醒来,王爷真的醒了过来。”香草喜上眉梢,拉着汐娆惊喜的叫了出声。墨正祥亦是赶紧走了上去,太医也跑上前查看了一翻。   这简直就是奇迹,明明刚才就没了气息,如今人却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王爷如今脉息平稳,已经没大碍了。只是要赶紧换下湿衣,不然就会着凉了。”太医这番话出,才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墨正祥见着他没事,这才点点头,心里像似得到了一阵松懈。赶紧让人带下去换衣。   扑通一声,原本还站在原地的汐娆却是一头栽倒在地。   墨易阳几步跑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飘飘的身子在他怀里,像抱着一只蜷缩的小猫。他也不知,为何会对一个毫无姿色的女子有着莫名的牵动。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世界。她忍不住的紧紧皱着眉头,想要让自己赶紧从梦魇里走出。她似乎又看到了让人挥之不去的画面,那个午后,她最亲最好的闺蜜跟着自己最爱的男人滚在了一起。   “秦川,秦川……”梦中 ,她忍不住的轻呢着那人的名字。   “娘子娘子,你快醒醒。”她似乎又感觉在有人在自己耳边唤着,她才想起是那个傻子王爷在唤自己,这才艰难的睁开眼,就对上了他那双担忧的眸子。   “娘子你醒了,我还以为娘子不想要我了。”见着汐娆醒来,墨子衍这才委屈的红了眼眶。   香草见着汐娆醒了,已是上前将汐娆身子扶着靠在了床上:“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饿不饿?我这就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抬头望了望四周,正是睿王府自己的房间,汐娆这才想起墨子衍落水之事,便又是转头看向了他:“怎么动不动又要哭,你昨日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落水了?”   “我也不知道 ,只是感觉好像什么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掉了下去。娘子,你不知道昨天都快吓死我了。我不要娘子离开我我不要。”墨子衍突然就伸手抱住了她,嘴里嘟嘟嚷叫着,生怕自己一放手,那沐汐娆便会离他而去。   汐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会是谁推了他落水?难道是绿翠,可是以大皇子的精明,断然不会让绿翠在宫中对他下手,难道还有另外的人?会不会跟他十岁大火之事有关?   “好疼啊,这肚子也饿的慌。香草,你让厨房给我弄点清淡的米粥。”汐娆突然感到有些饥饿,便是笑笑的带了一丝苍白。   香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娇嗔了一眼道:“从昨日你都没进食了能不饿吗?小姐你先躺着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说着那香草就赶紧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墨子衍跟汐娆两人,安静的能听清两人的心跳呼吸。   墨子衍一直盯着她,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却是有些出神。汐娆从未见过他如此,心里不禁一怔,这样的眼神,跟他实在太像。   华倾尘。那个如风如光的男子,那个让她在异世有过心跳的男子,却是只能割舍的男子。只是在那瞬间,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   墨子衍见着她有些恍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沐汐娆回过神,划过一丝的落寞,小声的回道。   香草此时也端着一碗清粥进来,墨子衍自告奋勇的要亲自喂她进食,汐娆无法就只能任其喂自己。   一勺勺清淡的米粥入口,这样的感觉淡淡的却是夹着家的温馨,让她心里暖暖的一片。突然有些叹息,若是他是个正常人那该多好,或许她就能安下心跟着他生活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命运又会是如此不公,要让她魂穿在这个异世,更要让她喜欢上了一个不该的男人,却又嫁给了一个不爱又不正常的男人。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娘子好吃么?是不是觉得现在头不疼了?”墨子衍见着她眼里闪着光晕,又是开口问着,一双黑色的眸子里,闪着星辰光亮。   汐娆咀嚼着嘴里的时候,笑笑着点头,屋外却是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嗓子唱道:“皇上有赏。”   汐娆有些不解的看着门外,赶紧让香草给自己披了一间外套,便是匆匆的迎了出去。只见一群人手里托着许多各色的珍奇异宝,还有数之不尽的绫罗绸缎。   府里的下人纷纷看着这些赏赐,不由的傻了眼,这十年来,第一次受着皇上的赏赐,一个个顿时都感觉春天来临。   “王爷王妃,老奴已把皇上的赏赐都让人送进屋子了,老奴这就先告辞了。”那太监朝着沐汐娆恭敬的行礼,交待好后就离开了王府。   汐娆见着那么多的赏赐,想必是皇上心有惭愧,才会突然给了这么多赏赐。   将东西清点放入了库房,汐娆这才准备回府一趟。   沐府。   “三夫人,睿王妃回来了。”李雪莲正在屋子里绣着女红时,就有下人兴冲冲地跑回。   李雪莲一听,赶紧扔下手中的活,起身就迎了出去,见着她后便一把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娆儿你没事吧,昨日听说你被 关进了大牢,娘心里就一直担心个不停。后来又听说你跟王爷落水,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没把娘给吓死。你好了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娘,我没事,你别紧张。走,我们进屋去。”汐娆赶紧松开身子,伸手撩起李雪莲面上的发丝,一些日子不见,似乎都觉得她苍老了不少。   李雪莲咬牙点点头,一把伸手将自己眼眶的湿润擦拭干净,这才拉着她的手走回了屋子。   “娘,这些日子你一个人还习惯吗?你看你都瘦了,不如跟着我搬到王府去吧,那里地方大,又有人伺候。”汐娆看了看四周,清冷的越发厉害,以前还有着自己陪着,如今出嫁了,她却一个人,显得越发的凄凉。   “啊?搬出去啊?”李雪莲一听,惊讶的看着她,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一双眼睛里散发出犹豫的茫然。      ☆、第60章 再遇陆绍钧      沐汐娆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愿,眼波微微一荡漾笑道:“是啊,你留在这一个人我不放心。如今我都是睿王妃了,也该接你去享享福了。”   李雪莲眼里的茫然渐渐扩散,一双眼直直的凝着汐娆:“我,我不能离开这,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你爹在这府里,我哪都不想去。”   “娘!”汐娆一声轻唤,有些淡淡的怒意,一双眼直直的落在她的面上:“娘,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那个男人他根本就不爱你,这么多年把我们仍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他有什么值得你留念!”   “娆儿,你不得无礼。他好歹是你爹,不管他爱不爱我,只要我心里有着她就可以。只要能生活在这里,我就觉得他在我身边。娘老了,不想在离开了。”李雪莲突然脸色一变,凄凉的眸色里,却是闪出一丝坚定。   汐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清冷的凝了她一眼,那个男人心里都不曾有过她,可她却飞蛾扑火似的,飞了进去却钻不出来。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离开这那就随你的吧,要是有什么事,或是在这不开心,你就来王府找我。我先去看看大姐,听说她被爹给囚禁在了屋里?”汐娆淡淡的垂了眼帘,只感觉脑袋里有着无数的烦恼丝,便是提前退了出来。   一阵寒风吹来,汐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惊觉已是入了深秋。苍翠的树木已是有了枯黄的苍凉,被风一吹,就随着寒风摇摇晃晃的飘落下来,盘旋在空中,像似受伤的枯叶碟。美的一片凋零。   沐楚楚不知被囚禁了多久,只觉得悲戚的绝望一天天肆意增长。透过被木条封锁的窗棂,她可以望到天边的云朵,流动轻柔的浮云在天空飘荡着,一片柔和。   沐汐娆来到沐楚楚的阁楼时,门外已是有下人把手,窗外只是飘摇着枯叶。   “你们把门打开,我要见我大姐。”汐娆刚走至门口处就发现紧闭的房门上了门锁,便是开口吩咐着。   “对不起四小姐,我们不能开门,没有老爷的允许我们不敢,你还是去找老爷吧。”其中一名男子已是恭敬的低垂着身子回道。   沐汐娆瞥了一眼紧锁的房门,又看了看被木条钉锁住的窗棂,微微的露出衣裙,透过缝隙在风中轻扬。   “大姐,大姐,我是汐娆,你还好吧。”汐娆几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是发现那缝隙狭小,根本就容不进去一只小手。   呆鄂在屋里的沐楚楚这才恍惚过神,透过缝隙看清了外面的汐娆,眸色一阵翻滚,竟是红了眼眶:“汐娆你来了,快带我走,我不要被困在这里,我不要。”   “大姐,你别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先在里面等着,我这就去找爹来钥匙。”汐娆望着缝隙里的那双眼,凄凉中的眸色带着一丝希翼,眼睑处已是浮肿的有些厉害。   沐楚楚这才点点头,待在原地,望着沐汐娆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的落下滚烫的泪水。   清淡的脸色有些寒冷,汐娆一路疾行,去了书房却被告知沐鸣远还未回来,便是准备转身去找那柳枝时,就遇到正从外面赶回来的沐鸣远。   “沐汐娆,你怎么会在这儿?”突然见着她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外,沐鸣远有些诧异,便是开口问道。   “你回来的正好,把钥匙给我。”汐娆淡淡的看着他,无视他刚才那问题,伸出一只手摊在他的面前。   沐鸣远眸色一冷,语气有丝冰冷的寒意:“你想放你大姐出来?这件事劝你不要管,倒是你,做事没个分寸,下次可就没那走运。”   “爹,大姐是人,你不可以把她关起来。你放她出来,我会劝她的。陆公子是个人才,若是大姐能嫁过去,倒是个不错的归宿。”淡淡一笑,汐娆便不生气,却是微微一福身,一改昔日的凌厉,乖巧的站在原地。   沐鸣远剑眉微扬,显然有些错愕。突然发现这个女儿,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想着上次因相亲之事差点将她逼死,终是微微的有了一丝松动。   “难得你如此为楚楚着想,她能有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妹妹也算是她的福气了。走吧,我带你去。”沐鸣远竟是难得的朝她露出了 一丝笑,转身就走在了前面带路。   沐鸣远走至沐楚楚的阁楼,令那两人打开了门锁。汐娆这才进了屋。   “大姐。”汐娆进屋,就瞧着了面色憔悴不堪的沐楚楚,一把上前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汐娆。”沐楚楚却是带了一丝哭腔,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她觉着自己都被逼的发狂发疯。   沐鸣远跨过门槛,便见着两人相拥,汐娆那张脸,在白日的阳光下显得越发清晰,倒是跟楚楚有着几分相似。   “汐娆,你就好好的劝劝你大姐。这几****就留在府里好好陪陪她。过几****便带着她上陆府登门赔罪。”   沐鸣远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二人,沐楚楚回头瞧了他一眼,便又是斗气般的别转过头。   眼里的眸波转转,汐娆点头应道:“汐娆知道了,不过,我想带大姐出去转转可以吗?”   出去?若是趁机逃跑了,那他岂不是无处可寻?柔和的眸色也顿时变得幽冷:“你大姐身子不适,出去有些吃不消,你们就在这府里转转吧。”   话罢,沐鸣远已是转身。沐汐娆却是一把叫住了他。   “爹,我只是带大姐上街逛逛,我不会放她走的,我已经习惯了瑞王府的繁华,我是不会那么傻带大姐逃走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姐心甘情愿嫁给陆公子。”汐娆唇角含笑,说的一脸认真。   沐鸣远微愣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嘱咐道:“那你们早去早回,注意着别让大姐太累,你也是,落水刚醒就到处乱跑。”   这话是在关心自己?汐娆莞尔一笑,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竟是带着迷人的神色。   “那汐娆就谢过爹爹了。”汐娆朝着他一笑,便是挽着沐楚楚的手准备离去。   “站住!你想带楚楚去哪?沐汐娆,你是想趁机放走楚楚,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歹毒,你自己嫁人了难不成还想阻拦着你大姐嫁人?好不容易遇着了一个家世又好又真心愿意娶她的人,你就成心哎捣乱是不是!”两人刚走没几步,前方就瞟过来一声怒吼。汐娆抬头,就见着柳枝黑沉着一张脸朝自己走了过来。   汐娆低眉轻笑了一声,怎么一个个都把自己想的如此蛇蝎。抬起头,一双璀璨的眸子就毫不客气的迎上了她的冷讽:“大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汐娆只不过是想带大姐出去散散心,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放走大姐?你把她当成什么?你的女儿还是你攀龙富贵的工具?难道你还想在活生生的逼死她一次你才甘心!”   柳枝两眼一瞪,这话毫无疑问的就把她自己推上了刽子手的位置。脸色不由的有了一丝溃败:“你胡说,楚楚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逼死她,我只是希望她嫁个好人家。”   “是吗?嫁个好人家?”汐娆睿目凝视,眼里带着一丝嘲讽,随即却又轻笑道:“我也希望大姐嫁个好人家,陆公子确实不错。若是你想大姐能心甘情愿嫁人,那你就不要逼她!”   话说完,她也不想在此与柳枝多费唇舌。便是拉着楚楚就理直气壮的与柳枝擦身而过。   “反了反了,这个小蹄子竟敢跟我对着干。老爷,你怎么就任由那丑八怪胡闹!”柳枝气的浑身发颤,见着两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便是对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沐鸣远责备。   沐鸣远斜眼轻瞪了她一眼,这才冷冷的开口:“你一口一个丑八怪,人家好歹也是睿王妃。今个皇上可是赏赐睿王府大堆金银珠宝,你若是不想被皇上治罪,你就嘴上积点德!”   冷眼甩袖离去,沐鸣远赖的在这跟一无知妇女浪费时间。柳枝一听,脸色不惊微微一变,随即亦是赶紧离开。   大街上,依旧是繁华锦盛,丝毫没有严寒的萧条   汐娆带着沐楚楚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道路,最后才来到城郊一偏僻的小四合院。里面院落收拾的干净整洁,却是挤满了许多流浪或生活贫困之人。   沐楚楚看着一个个人身上衣着单薄,大都骨瘦如柴,脸色也是泛着营养不良的苍白。她不懂汐娆为何会带她来这个地方,便是抬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   汐娆抬头扫过眼前的难民,终是在一个角落里见着了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女子。一身粗布单衣,正在院子角落里晾晒衣物。   “你看那个女人,曾经可是一富商千金小姐,认识了一个没钱没势的穷书生,后来穷书生赶考时遇上土匪惨死。她为情自杀却被一男子相救,好不容易忘记了过去接受了那救她之人。却是遇上征兵,不到一年便是死在了战场。后其父母也相继去世。女子以为自己是命煞孤星,克死了自己深爱的男子和家人,从此就发誓不再嫁人,可是你看她,现在生活的多好。收养了许许多多的小孩,虽是日子清苦,但是你看她脸上的笑,带着希望和幸福。”      ☆、第61章 难得遇见你,不想错过      汐娆指着那女子的侧影,淡淡的笑着对沐楚楚说着。随后又指着身旁一名身材瘦小,面色发黄的小女孩道:“这小女孩出生之时身体就不好,父母抛弃了她,后来被那女人收养。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可是你看她依旧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说罢又回转过头,汐娆看着她的脸,一双眸子里带着一丝的无奈:“相比之下,大姐其实你的那些苦算什么,你看他们,你在看看你自己。姐夫已经走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应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敞开你的心接受爱你的人。接受一个人便不是要你忘记你的过去,只是让你生活的更好。大姐你是何其聪明的人,你怎么就看不透你自己。”   沐楚楚一怔,心里就像是触碰到了最柔软的心弦,眸子里闪闪烁烁。汐娆有些不忍心,便是又拉着她往另一处走了过去。   “婆婆,你慢点,小心别扭着腰。”转角胡同处,一名年迈发白的老婆婆双手提着一个木桶,正艰难的一步步移动,突然就从另一侧窜出了一个男子,伸出手将老婆婆手中的木桶提在了自己手中,另一只手空出来扶着那老人。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小伙子谢谢你了。”老婆婆一手撑着腰,一边慢步着前行,语气里透着一股苍凉。   那男人却是呵呵一笑回道:“人都有老去的一天,婆婆慢点。”   两人淡淡的交谈着,随即就走进了一间有些残破的房屋。那男子侧过身子,沐汐娆同沐楚楚皆是微微一怔。   怎么会是他?陆绍钧怎么会在这里?   沐楚楚随即眸色有些微冷,回头望着一旁的沐汐娆问道:“你是故意拉我上在来的?你就是帮他来做说客的?”   “不是,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然我们进去问问。”汐娆亦是不解,怎么好不容易出府一次,就能在偏僻之处遇着这个男人,难道这真的就是所谓的缘分?   沐楚楚原本心里有些松动,当见着陆绍钧也出现在这里时,心里却是固执的认为是令人故意串通演戏给自己。紧紧的皱着眉头,沐楚楚转身就是要离去。   “大姐,我真的没想过要刻意骗你。我真不知陆绍钧在这里。大姐。”沐汐娆追上前,伸手刚拉住沐楚楚,就被她负气的甩开,最后索性拔腿就跑了开去。   “沐楚楚!沐楚楚!”汐娆真是有些气坏,朝着沐楚楚离去的背影大吼着。   陆绍钧走出房门就见着沐楚楚逃跑的一幕,一时也是有些错愕,不解的走上前:“睿王妃,这是怎么了?”   “哎!我只是想带她来这里散散心开导开导她,结果没想着在这遇见你,她以为我与你事先串好,故意做她说客。”汐娆见着,咬牙急切的将事情的大概解释了一遍,只是华还未说完,身旁的男人却如同一道疾风,一闪而过,朝着沐楚楚逃去的方向离去。   “哎,这叫什么事啊!”沐汐娆见状,咬牙愤愤的跺了跺脚,转身就是负气的坐在了角落里。   淡淡的阳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层,几缕明媚的阳光就洒落在地。汐娆坐在阳光下,温暖的就像是初秋的季节。   身子才清醒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沐府,身体本就有些吃不消。加上以前胸疼的旧疾发作,汐娆觉得全身都难受的要命,便是将自己的头隐埋在了双膝里。   突然,眼前的明媚被一团黑影遮挡。汐娆抬起头,只见眼前出现的男人,微风含笑,唇角里都凝着和煦的笑。   沐汐娆脸色瞬间就有了一丝冷意,只不过扫了一眼华倾尘,随即就起身离开。   华倾尘见着,便是几步也追上前,眸子里的笑意有些收敛,不知为何染了一丝的冷意,一把就将她给拽住:“为什么要躲我?”   汐娆抬头,突然妖冶一笑,望着他的眸色:“我为什么要躲你?我只不过是保持距离而已。”   华倾尘看着她置气的模样,却是便没生气,仔细的看了几秒才开口:“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身子很好,不需要华公子的担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汐娆咬牙,强忍着胸前的疼意,抽过自己的手离去。   “汐娆!”华倾尘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拉住她的胳膊,又顺着牵起她的手,一双深潭的眸子望向她眼里的淡漠,低低出声问道:“听说你落水昏迷才醒,身子真的没什么不适?”   “放开!”汐娆冷眼看着他,努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是发现被他死死的握在手心,根本就无法抽离。   华倾尘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握着她的大手越发的用力紧紧的抓着不放。牵着她的手慢步着往前走,像似在散步版悠闲。   汐娆又恨又气,可是却又抽不开手,走出这个贫困的四合院就带过他的手,低头就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华倾尘吃痛,却是在一旁低低的嗤笑,就好像沐汐娆咬的是别人的手,许久,待她咬的彻底泄了气松开了自己的手背才笑道:“原来你是小狗变的啊,喜欢咬人。要不,我这嘴也借你咬咬。”   华倾尘说的一本正经,一双凤眼里泛着桃花涟漪,正似笑非笑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华倾尘!”汐娆大呼一声,气的有些手足无措,这到底算是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要将这个男人忘记,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去接受痴痴傻傻的睿王爷。可是,他为什么就非得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总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调戏自己。   “你这流氓,你凭什么要牵我的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是睿王妃,你这个大胆无耻……”   汐娆骂的正起劲,却是突然被人给堵住了嘴。傻鄂的睁大了双眼,怔怔的盯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俊颜,竟是忘记了呼吸。   华倾尘抬眸,眼里的桃花泛滥成灾,却是带着一丝的戏谑凝着她的眸子,仿佛想要透进她的心里。   “你混蛋!”猛地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沐汐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抬起手来擦拭着自己的嘴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容易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不是说好不再相见不再想念的吗?怎么一见着他就忘了立下的诺言。   华倾尘依旧低低的笑着,看着她又羞又怒的瞪着自己,娇俏中又带了一丝的女儿姿态,就像是尘封多年的女儿红,散发出醉人的幽香。   “华倾尘,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是,我承认我曾经迷恋过你,但那紧紧是迷恋。如今我已经嫁人了,把你断在我的世界外,你为什么非要出现在我面前招惹我?难道是想满足你被人高高仰望的心里,还是觉得这样戏弄我非常有趣。或者说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华倾尘利用的地方!”汐娆突然像发狂一般,满脸怒意的朝着他一阵大吼,眸子里的蕴着一团潮湿的水汽,朦朦胧胧。   华倾尘冷沉了目色,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语气里带了一丝的阴冷:“你觉得我是在戏弄或者利用你?那好,请问你有什么值得我华倾尘可以利用?难道自拟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那请问你华倾尘是什么样的人?”汐娆一声冷笑,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的射在他的面上:“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华倾尘是什么人,到底是何来历,跟皇室之中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切我还真不知道,何况,我也不想也没这个能力知道。只是我厌恶皇室一切的争斗,我不想趟进那团浑水里,也请你不要在来打搅我了。我们真的没有见面的必要。”   说罢,汐娆转身就是离去,只不过依旧被华倾尘伸手抓住不放。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是聪明而又敏感的,却是没曾想过如此敏锐。   “对不起。其实上次我让人给你送画时就已经透露了我的身份,只是你没去细想罢了。我跟皇室其实……”   “汐娆。”一声呼唤适时打断了华倾尘想要继续的话题。   两人抬头,就见着沐楚楚跟着陆绍钧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沐楚楚脸上虽死有哭过的痕迹,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她并不排斥陆绍钧。两人还一同回来,可见是陆绍钧说了什么,让她放下了心底的包袱。   沐汐娆几步上前,一把就抓着她的手,赶紧解释着:“大姐,我真的不知道陆公子在这,我只是想要你活的自在,不要生活在困境中,真的。”   沐楚楚一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刚才姐姐还错怪了你,都是大姐不好。刚才陆公子都解释了。”   “这就好。”汐娆见着如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刚才沐楚楚提到陆绍钧时,竟然抬眼凝了他一眼,还朝他嫣然一笑。   沐汐娆一直沉浸在刚才那刻,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缭乱出现了错觉。   一旁的华倾尘却是冷静着看着几人,若不是沐楚楚及时出现,他恐怕就在刚才将一切都脱口而出。这简直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念头。   沐楚楚抬头望向身边的陆绍钧,这才又开口道:“明日我便带着爹爹一同上陆府给伯父赔罪,还请陆公子能转告一声尚书大人。楚楚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话说完,沐楚楚就拉着一旁还未回过神的沐汐娆缓缓离开。      ☆、第62章 和解      “大姐,你没事吧?”走出一段距离,沐汐娆才停下了脚步,抬手覆上了沐楚楚的额头。   沐楚楚看到妹妹的担心,一把拿下她的小手,挑眉一笑道:“我没事啊,你怎么了?”   “你确定你没事?”汐娆深深的凝着她的面上,唇角眉梢都带着一丝笑意,就像是情犊初开的少女。   沐楚楚娇俏一笑,伸手挽着汐娆,边走边笑着回道:“你是心里在想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对陆公子态度吧。其实,是因为他给我讲了一段他的故事,我才幡然醒悟。”   “什么故事什么故事?竟然能一下让你改变对他的看法。大姐你倒是说来听听。”沐汐娆一听,立即来了兴趣,缠着沐楚楚要她将陆绍钧的故事讲给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讲了他的一段过往。原来他也有过深爱的女子,只不过是上山采药失足掉入悬崖摔死了,那时那女人已是怀有陆绍钧的孩子。他为此颓废消极过好几年,最后才从那个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说,人活着便不是为了自己,要为自己心爱的人好好活着。重新接受一个人并不是意味着忘记和背叛,只是将对他的爱延续在另一个人身上。”   沐楚楚很是平静的将他的故事大概讲诉给了沐汐娆,眼角里也没了昔日的忧伤愁郁。   汐娆看着沐楚楚微小的变化,心里却又是咯噔一紧。   脑子里快速的想着,爱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却是很艰难的事。   他怎么可能说忘记就真的忘记,如果真的是真爱那为何突然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沐楚楚一见倾心?   难道是因为楚楚长得与那女人相似?   “大姐,那你问没问他……你会不会觉得他是因为你 跟那女子长得相似?”   沐楚楚一听,抿嘴一笑,然后笑着摇摇头:“我也问过他,他说一点都不像。不光长的不像,就连性子都完全不像。可是他说……”   沐楚楚说着,微微停顿半会,脸上不知觉的染了一丝红晕。   她,低垂着头,浅浅一笑,继续说道:“他说难得遇见了一个想要的人,他不像想错过。”   沐汐娆看着此时说完上段话此时已是红透了耳根的沐楚楚,不由哦的一声轻笑道:“所以你就动心了?我就说嘛,每次出府都能遇着他,这缘分绝对是命中注定。”   “你?我不理你了。”沐楚楚听到妹妹的打趣,脸一红,祥装生气的就扭头跑了开去。   沐汐娆站在原地,嘴角里噙着笑,眼里却是笑意朦胧,不达眼底。   歪头想着难道真是的是一见倾心?可是总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当沐鸣远见着沐楚楚跟沐汐娆在日落之时回了沐府,一颗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当亲耳听见她提议 明日上陆府道歉时,竟是惊愕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说了几个好子。   沐鸣远因此也自是对汐娆的态度有了一丝转变,就连被仍在偏僻院子里的不管不顾几十年的李雪莲也被重新安排在了沐府另一处小院,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沐鸣远当夜就宿在了李雪莲处。   这突然其来的咸鱼翻身,无疑对大房二房来讲是一个新增的威胁。而同样得到皇上赏赐的睿府,自然也成了一些人的眼中刺肉中钉。   夜,寂静的一片清冷。万物归宁,只有寒冷的夜风在孤独的飘摇。   汐娆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起身披着外套站在窗外,寒冷的风,冰霜一样的阴寒,让她有些瑟瑟发冷。   隐隐约约传来街上的打更,汐娆这才发现不过丑时。见着四处一片死寂,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来到了沐茹仪的房间。   伸手轻扣了一下房门,一向机警的沐茹仪便是从 睡梦中清醒过来,紧紧的盯着门口处的方向,压低声色道:“是谁在外面?”   “我,沐汐娆。”汐娆四周望了望,见着没人才小声回道。   沐茹仪有些疑惑,她们之间一向亦是不和,也从未单独在私下见过。这三更半夜的突然敲门,倒是有些奇怪。   心里虽是疑惑,但沐茹仪已是起身前去开门:“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先让我进去再说。”汐娆谨慎的又再次望了四周一眼,见着没人才迅速钻了进去。   沐茹仪见着她神情谨慎,便是斜眼看了她,这才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给你!”   汐娆伸手接过,顺口说了一声谢谢。赶紧喝了几口暖了暖身子,这才望着沐茹仪小声说道:“我只所以半夜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告诉你,西骑跟南诏冲突不断,朝中决定派人和亲,你被墨涵凌力推,想必过不了多日这圣旨并会下达。你自己最好做好准备。”   沐茹仪身子一晃,这怎么可能?墨涵凌你不爱不接受我便罢了,为何非得把我往绝路上逼。她摇着头,两眼涣散,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你胡说!不会,怎么可能会派我去,怎么可能?即使是真的,你为何会偷偷告诉我,你不是很讨厌恨我吗?”沐茹仪心痛如刀割,只不过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失意,两眼不解的盯在汐娆面上。   “我为什么要胡说,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跟你之间本就无什么大仇大恨,只是沐雨薇处处刁难我,我与她之间才有仇怨,与你只是血脉相连的姐妹。虽说你是刁难于我,但我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逼到绝境。”汐娆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的极其诚恳。沐茹仪微微有些闪动,便是选择相信她的话。   “这既然皇上都已经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只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沐茹仪坐在她的面前,两眼又浮出了凄凄凉凉的绝望。   眼波娇媚,汐娆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从衣袖间取出一个瓶子:“这个东西涂在脸上或身上都可以长出一些类似麻疹的东西,只要让人觉得你得了重病,你觉得皇上还会选你去和亲?接下来你便有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事情,你那么聪明,难道还解决不了这点困难?”   “这个真有那么神奇?”沐茹仪接过那瓶子,疑惑的神色落在她的面上,随即就是取出一点涂在了自己的手背处。果然,只不过几秒的时间,被涂过的地方就立刻冒出了一些疹子。   沐茹仪看着这一幕,顿时瞪大了双眸,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的平静,轻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又是我能帮得到的,你可以来找我。”汐娆淡淡一笑,起身就走了出去。   望着黑暗之中远去的背影,沐茹仪脸色一片冰冷,随即却又露出一丝邪肆的笑意。   翌日,又是一风光明媚的好天气。鸟语花香,微风徐徐。   沐汐娆起身之时天色已是大亮,刚洗漱完毕就见着沐楚楚走了进来。   “这么起得这么晚?是不是换个地方睡的不习惯?”沐楚楚走进屋,便是朝着镜子中的沐汐娆问道。   汐娆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转回身望着打扮的明艳动人的沐楚楚,挑眉轻笑道:“看来有人是心花怒放,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打扮好了。”   “你又取笑我,我看你是跟那华倾尘学的越来越没个正经了。”沐楚楚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这才伸手挽起了她的胳膊。   沐汐娆只是轻扬着一缕笑,这才跟着沐楚楚同沐鸣远上了马车去陆府。   滚滚的马车悠悠转转的过了几条街才停在了陆府的大门。沐鸣远从第一辆马车一跃而下,紧接着沐汐娆跟沐楚楚才脚踩着马扎下了车。   陆府大门早已是有下人在外守着,见着是沐府的人,便是赶紧朝院子里吼了一声:“三少爷,沐府来人了。”   话一落,陆绍钧不知从哪就钻了出来,赶紧福身将沐鸣远请进了正厅。   “爹,沐将军来了,你还没换好啊。”陆绍钧朝着正厅另一旁的小屋唤了一声,这才请沐鸣远坐在了上座,笑着赔罪道:“家父才从朝中下朝,听说沐将军要来,就先去换一身衣衫。以免怠慢了将军。”   沐鸣远见着这陆绍钧识大体,又懂得分寸,对其很是满意。一边喝着下人端上的热茶,一边跟着他闲聊:“上次是楚楚不懂事得罪了陆大人,你爹他没生气吧。”   陆绍钧坐在下方椅子,与沐楚楚对面而坐。抬头凝了她一眼才回道:“说实话,家父当时是挺生气,但是今日你们都亲自登门道歉,想必我爹也不是那么如此不明事理的人,这事就请将军安心。”   谈话之间,陆步云已是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一脸的淡定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坐在沐鸣远身旁,只是冷眼看了沐楚楚一眼。   沐鸣远见着便是立即起身:“上次是沐某管教无方才得罪了陆大人,今日沐鸣远便亲自带了楚楚一同上门道歉,希望陆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沐鸣远话一落,坐在其下方的沐楚楚赶紧起身,双膝跪地:“上次是楚楚不懂事得罪了陆大人,今日小女就在此磕头谢罪,还请陆大人能消气谅解。”   陆步云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磕头谢罪,脸上没有想要让其起身的意思。陆绍钧这才上前去搀扶起她,略带不满的望着陆步云:“爹,楚楚都给你赔罪了,你啊就别带老板着脸,不然人老的更快。”   陆步云不由一笑,真是拿这个儿子没法,这才摇头道:“罢了罢了,难不成我这么大年纪还跟一小小丫头计较不成。钧儿,你就带楚楚去王府转转。”   于是,沐楚楚跟沐汐娆便被陆步云支开。      ☆、第63章 茹仪病重,和亲暂搁      陆绍钧与楚楚两人谈笑甚欢,相比之下,汐娆显得有些落寞,便是提前悄悄的回沐府一趟。   只是刚踏进沐府,就听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沐汐娆有些不解,走进大厅一看,竟是梅雪在一旁哭的个梨花带雨。   眉角不由的皱了皱,汐娆这才上前问道:“二娘,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般难堪?”   梅雪抬头看了她一眼,更是哭的个凄厉,用手帕捂着脸哭哭啼啼回着:“茹仪她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早起来整个脸都长满了疹子,还双腿无力,浑身发冷。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救了,这不是要我命吗。”   哭的昏天暗地,梅雪那双眼都哭的红肿如桃核。汐娆开口:“那我去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这样。哎。”   哀叹声还没落,就听着门口处一声太监扯开的嗓子传了进来:“圣旨到,沐府所有之人都出来接旨。”   沐汐娆眸子一转,便是趁着此刻赶紧去了沐茹仪的房间,只见其满脸的红色疹子,将那张美丽的面孔映衬得有些恐怖。   心里不由一笑,面色却是带了一丝的急切,上前将她的的发丝微微拨乱:“宣旨的来了,正要我们出去接旨。来,我扶你出去,记着可注意你的身子。”   沐茹仪淡淡一笑,一手扶着胸口处,便是脚步踉跄着走出了房门。   沐府上上下下之人全都跪在前面的庭院,风一吹就飘来一股花香。那宣旨的公公瞧了众人才问道:“沐二小姐可在?”   “沐茹仪跪在。咳咳……”跪在柳枝等人身后的沐茹仪轻声而答,随即便是止不住的咳嗽不断。   柳枝恶心的牵扯了嘴角,害怕那沐茹仪将那怪病传染给了自己,便是赶紧朝一边挪了挪,就露出了身后被遮挡的沐茹仪。   那公公寻着望去,正遇上沐茹仪抬头,顿时被吓的不轻,手里拿着的圣旨也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沐二小姐,你的脸……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臣女这也不知是为何,突然染上了这恶疾,已是寻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见过此症状。想必是命不久矣。咳咳……”沐茹仪虚弱的气踹嘘嘘,几句话亦是说的格外吃力。梅雪一听便是忍不住的滴答滴答的又哭了出声。   “你……”公公弯身捡起圣旨,转身就逃难似的跑了开去。   柳枝见着便也是一怔,随即起身用手捂住了口鼻,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她,一脸晦气的恨道:“你这个怪物,离我们远点,可别把你那病毒传染给我们。你最好就待在你的屋子里,不许离开半步。”   沐茹仪冷冷一笑,便是在汐娆的搀扶下回了屋子。   “今天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真要被送去和亲远嫁了。只不过刚才看那公公的反应,想必应该是被吓着了。”沐茹仪一回到房间,就恢复了精神,咧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沐汐娆只是淡淡的扬了一丝笑,扫了一眼沐茹仪,便是回道:“你这模样确实是吓人了些,那公公回去一翻添油加醋,自然这婚事就会被耽搁,朝着那些大臣不愿见着战乱不安,定是会提议重新选人和亲。到时候你在慢慢恢复,也自然没人怀疑。   哎,没想到那墨涵凌真是心狠绝情,当初对我便是,如今对你亦是如此。二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他,可是他身边有沐雨薇,谁让她是嫡出而我们是庶出,我们是斗不过人家,你就死了这份心,另寻一好人家嫁了算了,再生个男孩,讨得婆婆的喜欢,这日子才是正道。”   孩子?沐茹仪双眼划过一丝亮光,脑子里便是行成了一个大胆的计策。   昏黄的光朦胧罩在了深秋的寒冷里。沐汐娆回到睿王府时,天色已晚,已是有了黑幕的薄凉。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汐娆一脚刚踏进睿王府的大门,墨子衍就已是冲上前抱住她痛哭流涕。   沐汐娆微微蹙眉,这男人是越发的爱黏糊自己,伸手推开他凝了她一眼:“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绿翠这才上前,紧眉泯唇:“昨晚王府遇到了黑衣人,王爷被吓得不轻,一直哭喊着王妃。”   “黑衣人?那王爷有没有受伤?”汐娆一听,赶紧查看着墨子衍身上。   “没有,只是王爷被吓着了。王妃这一回来就好了。”绿翠笼了笼袖子,这才松下一口气。   黑衣人?怎么好端端就会出现?难道跟他落水有关?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有些复杂。   伸手牵着墨子衍,进屋吃了晚膳,这才回了寝屋。   “都用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脸上的疤痕还没见效果?王爷,你有没有按时用药?”沐汐娆一边清洗着他脸上涂满的草药面膜,一边不解的问着。想当初自己脸上那块胎记,不足半月就用泉水治愈。可如今半月已过,他脸上的烧伤疤痕并没有消除。   墨子衍噘着嘴,无辜的一双眼睛望着她:“娘子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丑?娘子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撒娇的往她怀里蹭了蹭,墨子衍伸出双手,将她圈外自己怀里,嘴里嘟嚷着。   “好了,快睡吧。我不离开你。”伸手将他从自己怀里推开,汐娆眸色里低垂了一丝暗淡的忧伤。   墨子衍这才重重的点点头“哦”了一声,身着里衣就钻进了被窝中。   汐娆吹了灯,这才躺在一边背对着身子。闭上眼就开始入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部痒痒的,让人觉着有些不舒服。   背转过身,就对上了那双幽黑的眸子。沐汐娆心里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他的手已是落在了自己的腰间。   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一种诱惑的吸引力,仿佛就快要融入在了她的身子骨里。脸上划过一丝极不容易觉察的不自在,便是伸手将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移了开去。   “娘子!”一声撒娇,那只大手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次却是用力一带,就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深邃的眸子带着一种皎洁的月光,就那么直直的凝在她的面上。   “怎么了?”汐娆有些不自在,声色淡淡的问着,便又是一把扯下了他的大手。   墨子衍低低的轻笑着,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在傻傻嗤笑,只是突然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墨子衍你干什么!”沐汐娆一声惊叫,这突然其来的一幕让她措手不及,只的拼命推脱着,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给踹下去。   不是说他是傻子么?怎么会懂得这些?一张脸红如秋霞,心口处莫名的有些慌乱,她低垂着双眸,不敢抬头与他直视。   砰的一声,双手双脚并用的沐汐娆只听着一声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好像是自己的脚踹到了什么。猛抬头,就瞧着墨子衍一脸痛苦扭曲,双手正捂着自己身下。   沐汐娆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坐起身问道:“怎么了?你有没有什么?谁让你不规矩,活该!”   墨子衍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明明灭灭,慢慢的从她身上坐回在了床榻上,声音沙哑:“娘子你干什么,人家都是这么陪着娘子入睡的,为什么你要打我啊。”   一张无措的脸上瞬间青筋暴露,头上就像是下起了一阵阵冰雹。沐汐娆那双杏花双眸已是转转怒意:“看你一天都学了些什么?给我滚去睡床底。”   “娘子。”低低的轻唤了一声,墨子衍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这么冷的天,我不要去睡地下,我要抱着娘子。”   “啊!!!”沐汐娆一怔抓狂,这个傻子怎么如此聪明,要是在被他折腾下去,自己这清白迟早都得毁在他手里,一脚就踹了过去。   墨子衍微一侧身,就躲过了沐汐娆那一脚,突然拍着双手,一副崇拜的看着她大叫道:“娘子的飞毛腿好厉害,一脚还没将子衍伤着,太厉害了。这脚好小啊,我喜欢我喜欢。”   沐汐娆利索的就收回了自己的脚,放进了被窝中。无奈的叹了一声,感觉自己都快被他气的内伤。那句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逻辑美感都没,果真是个没脑子的傻子。   拽着被子一扯,就将自己的头给严严实实的捂住。沐汐娆闭上双眸,突然就有些难过,躲在被窝之中就掉下泪来。   为什么会让自己嫁给一个傻子?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听着被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那双白晃的神色突然阴冷下来,直直的盯在被床被捂着的脑袋处。   墨子衍不由的一怔,伸出双手扯过她的被子,想要将她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可那双手,却始终都动不了,仿佛不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不能任自己控制。   双眼模糊,她只感觉自己脑袋里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着,疼的让人忍受不住。这才用手擦干了自己的眼角,背对过身就闭上眼入睡。   那身子微微蜷缩在一块,就像是一只小猫般,无奈中透着凄凉。墨子衍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心塞,便是又伸出手将她轻轻的搂过靠在自己怀里,嘴角轻轻的呢喃着:“娘子对不起,我错了,娘子乖,娘子不要别哭了好不好?”   镶沁在眼眶里的泪水就忍不住的再次滴落下来,汐娆不懂,为何自己会困在如此糟糕的局面。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一滴湿意,墨子衍亦是心里一颤,紧紧的抱着,便是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      ☆、第64章 深夜偶遇      夜,沉静如霜。染白了秋冷的寒殇。   沐汐娆便未入睡,只不过是低眸浅睡,听着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轻轻将那支大手挪开,起身看了床榻上睡的香甜的墨子衍,这才在外面套了一身黑色夜行衣。   屋外,冷凛的全身冰寒,瞬间就如同跌落在寒冰潭水之中。双脚就像被冻的麻木,都没了任何知觉。   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沐汐娆这才轻声的离开,灵身一跃就飞落在了院子里的一颗古老的大树上,隐藏在了树叶丛中。   既然那黑衣人半夜会出现,那她便守株待兔蹲在大树上,一定要把那人抓出。这痴痴傻傻的王爷已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风浪。   蹲了约莫半个时辰,沐汐娆已是有了一丝困意,忍不住的靠在树干上眯了双眼。突然,打更的声音隐约响起。沐汐娆这才猛然清醒,一阵风吹过,忍不住的一个哆嗦,原以为那黑衣人不会再出现准备回去时,却见着从墙外飞进了一个人影。   闲散的心瞬间就紧绷起来,沐汐娆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黑暗之中的那个黑影,一点点的靠着墙壁移动,然后在每个房间望了望。   飞身一跃落地,沐汐娆赶紧跟上前。那黑衣人身子一愣,回过头就见着一黑影,便是准备从另一处飞出院墙。   横身就挡在了那黑影面前,两人就动起手来,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之中,闪闪恻恻。一个扫腿过去,身子一跃,就从几米高的院墙飞了出去。   汐娆眸子的阴冷在月色下闪着戾色,便是飞身一跃也紧紧追了出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亦是从院墙划过,不动声色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前面的黑影在房顶上飞快离去,汐娆追了一段距离就发现将人跟丢。正准备折返时,却偶然见着几名男子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胡同小巷。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会出现在这?看几人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倒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一般。沐汐娆有些好奇,便是稍微停驻了脚步。   待几人走见,汐娆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气,那为首的男人竟是墨易阳。   “东西运来没有?”墨易阳一身灰色长袍,冷眼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问着。   那男人呵呵一笑,伸手一示意,后面跟着的一辆板车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东西全都在这,你大可去亲自验货。”   墨易阳微微勾唇一冷,便是朝着那些麻布口袋走去。板车旁的一名伙计便是打开其中以麻布口袋。   沐汐娆不由睁大眼想要看清麻袋里的东西,只听见墨易阳轻声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汐娆顿时怔的忘了呼吸。   那手中竟然是五石散,一种早已被禁止交易的毒品。   “成交。这些银票你拿去。来人,把货收下安置妥当。”墨易阳将手中的五石散放回了麻布袋子中,这才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叠银票交给了那男人。   一阵寒风吹过,躲在房顶上偷看的沐汐娆不由浑身发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意识到惊动了正在走私毒品的一群人,赶紧拔腿就逃。   墨易阳眼里一片霜冷,散发出杀人的阴狠,飞身上前就落在了沐汐娆的面前,一掌出击,凌厉的掌风翻滚咆哮,就朝着她的胸口之处落去。   汐娆一个侧身,这才勉强躲过了那掌,耳侧的发丝因掌风的劲道而微微飘扬,心下一冷,看来这墨易阳伸手绝对是在自己之上,若是与他正面交锋,必是惨白。   见着那人躲过自己的掌风,墨易阳脸上的阴冷越发的恐怖,仿佛是地狱之下的恶魔,全身都散发出嗜血的杀意。   周围四风突起,身上的衣裙跟束发在空中纷纷随风翻滚。汐娆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原本只是一人的墨易阳突然就变得模糊起来,动作快如闪电朝着她闪了过去,同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就从他衣袖中飞射出去,直直的对准了她的心口处。   那把幽冷的刀光在幽暗的黑夜里,显得越发森冷。沐汐娆身上一僵,眼见着不过几寸的距离,都忘记了该如何去躲避,一双美目的杏花眼里满满惊恐呆滞。   死亡,迫在眉睫。汐娆无力惊慌的等待着那匕首划破心口处的死亡。就在那匕首锐利的尖端即将刺入自己心口处,一道白影从一侧闪了过来,汐娆就见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就微微的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抬头望向那道白影,她不由的身子一僵,心里泛滥成灾。看着华倾尘手掌心里滴落出的滚滚红色血珠,汐娆的心就那么一窒,僵硬着身子。   “华倾尘,多管闲事,自找死路!”墨易阳桃花眼里闪着阴森的冷光,咬牙冷沉,话一落,就是从腰间换化取出一把青色的长剑,在黑暗中泛着一股青幽的光芒。   华倾尘狭长的凤眼满是惊愕,看着他冷声道:“葬青剑?没想到竟会得到如此宝剑,不过……”,他眸色一沉,勾唇一声不屑道:“跟我的碧血鸳鸯剑相比,倒是值得一翻比试。”   话落,那杯血色染红的手掌里立刻多出了一把利剑,碧血色的利刃在黑暗之中散发出诡异的血红色。   出剑,阴风阵阵。汐娆只能见着一道青色跟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在屋顶之中翻滚,突然,一声沉重的闷哼声打破,汐娆就见着一道人影重重的摔落在地。   还未看清地上的人影,身子就被人一揽,一瞬间就飞入了一处不知名的偏僻屋子。   抬头,华倾尘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苍白,身上除了那手掌有着血色以外,身上并无伤口。想来是应该没受伤,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松下口气,突然就听见哇的一声,华倾尘已是口吐了一嘴的鲜血,白色霜华的衣衫上滴滴的挂着血沫。   眉头顿然紧蹙,汐娆一步就跨上前扶住他的身子,眼里一片担忧:“华倾尘你怎么了?到底伤了哪?”   低低的轻咬了一下唇瓣,华倾尘抬头,撞见她的眸色里,一眼就望穿她心中的担忧,淡淡的勾唇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沐汐娆微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这话,死了也是活该,心底这么一想,汐娆也是负气的松开了他。   顿时失去了搀扶,华倾尘身子一晃,险些就摔倒在地。沐汐娆又是一急,冲上前将他又稳稳扶住。   华倾尘淡淡一笑,双眼全是冷然:“没想着这墨易阳的功夫竟是如此深厚,差点都跟他一同命丧黄泉了。”   “你说,你这话说墨易阳被你杀死了?”汐娆突然觉得不安,若是这大皇子出事,全城定是一片动乱,外患定然趁此而入。到时候可真是国将不国。   冷眼瞥了她眼里的惊愕,华倾尘不由自嘲冷笑:“死了你心疼了?看不出披着一张丑陋的胎记竟然也能迷得他神魂颠倒,真是好本事!”   “你!”沐汐娆气的瞪了他一句,松开他的手,转身就是要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手腕被人用力一带,毫无防备的汐娆就重重跌入了他的怀抱,温热的唇带着一种霸道凌厉的气息,狠狠的咬在她的樱桃红唇上。唇角被咬破,沁出丝丝猩红的血色,汐娆拼命的想要挣脱他,可后脑却是伸出一只大手,重重的扣着她的头,让她丝毫不得动弹。   气息紊乱,汐娆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身子仿佛就像是被人洒了软骨散一般,软软的毫无力气,此时已是全身如一滩春水瘫在他的怀里。   华倾尘缀满星空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满脸桃红,霸道的吻就变得轻柔温和起来,一点点轻轻的,像是怕弄坏了玻璃易碎的珍宝。   汐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与理智在此刻被击败。她忘记了自己已是睿王妃的事实,她忘记了自己想要逃离他的念想,就这么放纵的让自己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缠绵悱恻,也不知最后时因何才分开了紧紧贴着的双唇,汐娆只觉得浑身懵懵,一双眸子里满是杂绪的盯着他,心口处还微微起伏着。   华倾尘见着她这般,这才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周围缓缓的荡漾起一片柔和而又邪肆的笑柔,深邃的眸子就那么柔和的凝在了她的面上:“还气不气?”   沐汐娆冷眼扫过,别转过头就望着另处,嘴里哼哼的显然还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恼怒。   华倾尘伸出手来,牵着她的手,低低嗤笑着:“女人都爱口是心非,刚才你也不是很享受么?现在这才生气是不是太晚了?”   “华倾尘!”汐娆大叫一声,一把甩开他牵着的手,一脸气愤的瞪着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是给你说过不要在来招惹我,你难道耳聋听不进?你这样像什么,把我当什么,我不想日后被人指指破骂红颜祸水!”   华倾尘依然淡淡的笑着,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迷离:“红颜祸水也是一种本事,你没听说红颜倾城?”   “你!”沐汐娆眸子里顿然一僵,红颜倾尘?原来,他如此竟是为了红颜倾尘?他想的便是用自己的红颜,倾覆了他人的城池。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   眸子里的涣散顿然清醒,她不禁勾出一丝嘲讽的冷笑,渐渐的笑的越发大声,眼眶里不由红了一丝血色,她抬头望着他:“好,很好。可惜你也得有掌控这红颜祸水的这个本事。”   话一落,她眼里立刻就换上了一丝的冷意。原本漂亮的一双眼里已是霜冷阴寒。      ☆、第65章 柔情似水      华倾尘猛然一惊,这才上前几步,伸手就将她揽入在自己怀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低低喃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只是想你……”   眼里的眸色依旧冰冷,这样的情如同烟花般易碎,转眼就是凋落。她不动声色,低声问道:“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我是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你放心,我会暗中保护你。”他沉声而答,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许久才道:“只是暂时委屈你待在王府,待我这边稳定,我就会带你离开。现在还不是时候。”   汐娆抬头,许是一个人真的寂寞久了,突然面对着心里深深念念的人,她竟是不由的微微红了一丝。她知道此情不过烟花易碎,却还是忍不住的迷失了。   她想,或许给自己一个机会,便能解脱出去。不由的点点头才道:“墨子衍只不过是个痴傻的王爷,我希望到时能不要伤了他,我想给他找个可靠的人,日后若是我走了,也能有个人陪在他身边。”   华倾尘身子略微一僵,眼里一片清冷道:“不用给他找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照顾好他,你就不必操心了。”   汐娆淡淡的点头,心里却是另寻着为墨子衍想着自己离去的后路。   唇上猛然一热,汐娆这才又蓦然回过了神色,抬头迎着他眼里的桃花眼波,微微一笑,已是不由的轻轻回了他一下。   他知道,她的世界在坍塌,眸色里染满了明媚的笑。   翌日,她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清醒过来。见着两人身上都完好无异,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来他也是君子之礼,并未对她有过分之处。   华倾尘见着她眉眼里带了一丝娇笑,这才又凑近她的身子,低下头来:“让我在看看你。”   话落,他的手就轻轻的抚上了她额角之处,缓缓的撕下了脸上的那块胎记。那张脸,艳绝三生,眉眼低笑,巧笑盼兮,宛如嫣兮,就像是一副幻境的醉人画面。   他眼里不由闪过惊艳的神色,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着她的本来面目,可是如今她就那么含笑的躺在自己身边,他觉得此刻的她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由的低头,再次轻轻的吻了下去。   软糯的吻就像春风细雨,汐娆轻轻一推,这才起身,便是伸手用五指开始梳理自己的长发。   华倾尘一笑,起身走上前,伸手将她的墨发握在自己手里,手脚利索的就在她头上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将那支粉红蝴蝶金步摇插在了她的发髻中。   汐娆伸手,就感觉着是第一次他们相见时的那支金步摇,不由一笑:“原来你还留着啊,我还以为就把它给扔了呢?”   “怎么可能扔了?那可是我们初相见的定情之物,我怎么会舍得扔了。”他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颚,低低的倾诉着。   沐汐娆脸色晕开了一丝微红,低垂着头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该回去了府里见着我不在,定是会发狂了。”   说完,她便是提起自己的裙摆,一脚就跨出了门槛。她笑,这样的两人到底像什么?心里突然就生出一丝罪恶感,感觉愧对了墨子衍。   “别走。”华倾尘突然伸出手,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小手,汐娆回头,就瞧见他眼里温热的笑。   华倾尘握着他的手,有些不舍,突然低低笑道:“你这个样子要是回去,岂不是吓坏王府所有的人?”   汐娆蓦然才想起额角的胎记早就被他给撕下,此刻的脸才是原本的真容,若是顶着这么招摇的脸,岂不是王府大门都被人踩榻。   “都怪你,没事非得扯了胎记。”汐娆这才赶紧回屋,走到床榻上就去寻那被撕扯下的胎记。   身后突然就被人用手圈住,汐娆赶紧挣脱几下,却被他紧紧的圈住不放,他低头凑近她的颈项处:“陪我一天吧,我们出去逛街。我已经让人带了信告诉王府里的人你去采草药去了,你就好好陪我逛逛。”   汐娆不禁扑哧一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华倾尘就跟一赖皮的小孩,便是转身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原来所谓的陪他逛街,竟是同他参加了一文人墨客的聚会,一个个都文绉绉的相互称赞,或是因一物有感瞬间做诗做词。   华倾尘跟她一踏进,便是引来了无数的目光,不少的文人都上前称赞着两人如何绝配。汐娆笑笑着不言,只感觉角落里有着一道炙热而又凌厉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让人浑身极不不自在。   穿过众人,汐娆抬头望向那道目光,却是不曾想到那墨涵凌竟然会坐在那,此刻正带着一种莫名的神色盯着自己,一只手还握着一盏茶,袅袅的热气冒着青烟。   华倾尘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怔鄂,循着目光望去,不由皱了皱眉,牵着汐娆的手,一同缓步走上前:“凌王爷怎会出现在这?没想着区区民间的聚会,竟是引得凌王爷屈尊降临。”   墨涵凌这才又敛眉,望了一眼华倾尘身旁的沐汐娆,随即后扫过他一眼:“怎么走到哪都能遇着?没想着鸡鸣狗盗之徒竟也是进得了这?”   华倾尘眉眼依旧,牵着汐娆的大手暗暗的紧了紧,唇角里却是凝着一丝明媚的笑。身后已是有人走了上前插话道:“忘了给凌王爷介绍,这位华倾尘便是名震天下的华七公子,也正是我们邀请的贵客。他身旁的这位女子便是华夫人。”   汐娆一听那句华夫人,心里微微一怔,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伤感,但脸上却是无恙,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墨涵凌脸上微微一鄂,华倾尘,华七公子?作画居天下,杀人于无形的华七公子?眸子转转又凝在了沐汐娆的面上,看着那精致的五官,似乎觉着有些似曾相识,就像身边之人。   猛然一惊,这五官,这脸形,活脱脱的跟那个丑八怪的沐汐娆极其相似,只是少了一块胎记。   华倾尘勾唇一笑,将墨涵凌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伸手揽过汐娆的腰肢,转身就寻了靠近门口处的位置坐下。   “对不起,没想着他会在这。”一同落座,华倾尘就低头倾唇在了她的耳旁,低低叙叙着小声而言。   沐汐娆微蹙了柳眉,转头朝他莞尔 一笑:“没事,无关紧要的人。”   这话一落,华倾尘眼里就突然染上了一丝的灼亮,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一只手,冰凉的沁人。   举办此次文客会的主办人这才坐在墨涵凌的对面,开口说着一些开场的官腔。汐娆便没注意听,只是低头望着自己被紧紧牵着的一双手,不由的咧开了嘴轻笑了起来。   华倾尘也听清了那一声声极其低的轻笑,凑过头小声问道:“你笑什么?”   沐汐娆这才抬起头,依旧是带着一丝的女儿娇羞的神色,难道她会直白的告诉他,自己看着了这双大手,就想着了小白兔入了大灰狼嘴里,刚开口准备说着什么,就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道黑影。   在座的人也见着了那门口处的黑影,赶紧起身,朝着门口处的来人低首恭敬道:“大皇子?不知大皇子大驾光临,没来得急亲自迎接,真是失礼。大皇子快请上座。”   举办之人赶紧让出自己的位置,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墨易阳就跨门而入,在经过门口之处不经瞟了沐汐娆二人一眼,瞬间眸子里就染了一丝的惊艳。   华倾尘淡淡一笑,伸手就搂住了她的香肩,低声轻道了一句:“今日竟是凑齐了两位皇子,看来这平平淡淡的书香墨院竟是蓬荜生辉了。”   墨易阳心里恨恨,没想着那华倾尘竟会出现在这,只是想起他昨日还从自己手里抢走了一人,心里就是不悦,此刻见着他身边还有着如仙子般的女人相伴,一向喜好美色的墨易阳心里更是不平衡。   仔细的打量了那女子一翻,墨易阳脸色一片惊愕。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当看清了那女人的面貌时,他以为是睿王府的沐汐娆,但这怎么可能,一人美如天仙,一笑倾城。而那沐汐娆虽是五官精致,但那脸上却是有着一道胎记,是人人口中皆知的丑女。只是世间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汐娆亦是听这华倾尘提起过墨易阳有喜好美色的癖好,见他如此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面上也是不由的划过一丝不自在,微低着头望着自己脚下。   华倾尘唇角微微勾出一丝冷笑,眼里的目光阴鸷锐利,只见着薄唇微微动了动:“大皇子如此恍惚,想来昨日是熬坏了身子,这天下大事虽是最要,亦要注意身体才是。”   墨易阳一听昨日之事,红唇冷咬的瞪了他一眼,一甩长袍就坐在了墨涵凌的对面。   “大哥。”墨涵凌面色无异的看了他一眼唤了一声。   墨易阳轻声答了一句,便是望向门口处的那对才子佳人,转头望向了主办之人:“大家继续。”   随后那主办之人这才继续着,但沐汐娆根本就没听进到底在说些什么。华倾尘亦是,低头与她耳语。只是过了一段时辰,就听见有人唤了华倾尘一声,低低喃喃的二人这才神来,有些白茫的望着众人。      ☆、第66章 有女倾城,绝色兮缕      墨易阳冷冷不屑一笑,轻声碎了一句红颜祸水,便又暗自嘲讽了华倾尘一句:“世人皆知华七公子文韬武略,尤其是诗画精湛,今日一见,却只道华倾尘竟是为美色放逐之人。”   华倾尘蓦然一笑,敢情是那墨易阳心里生出了嫉妒之意。抬头凝着他的视线,缓缓道:“倾城之色,谁人不醉。华倾尘只不过一介凡人,自是爱妻心切。你们刚才是在谈论各人赋诗词一首做散会纪念,今日华某就免了罢,既是带着夫人一同前来,华某自是不敢抢了夫人的风采。”   此话一出,即刻引起了一翻骚动,有人立即问道:“没想着华夫人人美绝艳,却是没想着精通诗词,不知能赏面让众人见识见识。”   沐汐娆心里不知这华倾尘为何把自己推了出去,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笑无恙,赶紧推脱:“华倾尘酒后胡言乱语,大家就别跟一醉酒的人相计较。我只不过一妇人,哪来什么才华横溢。大家就别逗了。”   一旁的华倾尘却是突然轻笑了起来,转头望着她,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满的灼灼星光,语气轻呢而又带了一份邪肆:“既是我华倾尘的夫人,你何惧会占了我的风采,何况,确实你是风采无伦。”   华倾尘这一翻话,无疑给众人带入了更深的好奇之中,纷纷又是嚷嚷着要沐汐娆出口做诗词。   汐娆被扰的无法,只得笑笑着:“秋水潺潺,百花殁殁,一缕斜阳照残梦。烟花碎,欢情脆,流年空梦人独醉。兮缕不才,今日实在是献丑了,就请大家勿要笑话才行。”   “兮缕?”墨易阳呢喃着,难道这就是她的名字,倒是独特又绝决,跟她的美色亦是极其相配。   墨涵凌脸上亦是有了一丝的不甘,原以为自己娶进门的沐雨薇才是才貌双全的女子,竟是没想着世间上还有比如此绝色的女子。   华倾尘心里暗自称赞这个新取的好名字,也是没想着其出口便是成诗词,眼里越发的笑意绵绵,就连眉角末梢都微微往上扬,似乎带了特别明媚的欣喜。   汐娆心里却是瞬间有了一丝的悲凉,转头抬眸望着华倾尘的眸子,声色淡淡听不出任何感情:“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话罢她已是起身就要离去,华倾尘赶紧也是站起身,一手抓着 她的手轻声道:“我陪你。”这才又朝着众人告辞:“内人有些不适,华某就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众人都笑着回答着。眼里都是一副我懂我明白的神色,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坏笑望着二人。   汐娆脸色又不由的微微一红,这古代的人啊,脑子还真是有些不正常。只不过是提前离去罢了,那些人脸色表现出的那些奸笑,活像是一个个抓奸一般。   转头恨恨的瞪了华倾尘一眼,汐娆便是任其牵着自己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出门,汐娆就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华倾尘,你故意的吧。怎么堂堂两大皇子莅临这个小小地方你会不知道?你到底还是在利用我罢了?”   华倾尘低低一笑,伸手去牵她的手。汐娆心里正赌气,便是一把又甩开,正是想转身就揍他一顿,但是很显然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在心里将他从头至尾臭骂了一遍。   英俊的那张脸,在秋风中显得格外耀人。白衣霜华,翩翩而立,到是个很养眼的风景。他低眉就瞧着她正带着怒气,眉梢就往下沉,显然是动怒了。   “夫人还真是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去那啊,你不也是亲耳听人说他们也不知墨易阳会去么?今日带你去,确实有些故意。”华倾尘轻佻着眉梢,最后那句话一出,沐汐娆真是怒到了极点,也不顾着这是在大街,伸手就朝着他揍了过去。   她可以容忍所有的人故意针对自己,也可以容忍待在一个痴痴傻傻的王爷身边。可她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感情被当做一种利用的工具,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深深的侮辱。便是横眉冷对,发起狠来亦是跟仇人拼命般,   华倾尘依旧凝着笑,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沐汐娆发狠的袭击,好不容易才逮着了一个机会,伸出双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圈在自己怀中,低头轻轻一笑道:“有这么个绝世无双的好夫人,我华倾尘当然要带出去显摆显摆,顺便也挡了那些对我投怀送抱的狂蜂浪蝶。你难道不知你夫君可是很受天下女子的倾慕?”   沐汐娆蓦然一鄂,随即却是噗嗤一声失笑。这个人还真是自恋多情,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好男人,他就知晓所有的女人都恋上他了?   “你笑什么?”华倾尘不解的看着她问着。   沐汐娆挑眉一笑:“笑你是个自恋狂,一点都不害臊,都快自恋成魔了。”   “是么?”华倾尘这才笑着问道,低头就在她脸上印下了一吻。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二人回头就见着用手捂嘴做咳嗽状的墨易阳。他身后跟着一名丫鬟,正怔怔恍神的盯在了华倾尘的面上。   那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灵动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是湮湮浑浊。眸子里带着一丝的伤痛,直直的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汐娆自是感觉到了她眼里的悲伤,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只不过瞬间,那女子的眼里的悲伤便是消失不见。   “原来是大皇子,怎么也急着走了。”华倾尘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两眼略过了墨易阳身后跟着的贴身婢女,眼里深处凝了一丝笑,转头之时就是淹没不见。   墨易阳冷眼瞧着他,眼光又落在了他身边的沐汐娆身上,这才冷冷回了一句:“不走难道还等着在这用晚膳。真是羡慕华公子,身边有如此佳人。”   沐汐娆心里忍不住的轻呸了一句,暗骂了一句色狼。转身就是独自离去。   华倾尘几步追上前,伸手牵着她的小手,一路返回,将那胎记重新粘好,这才依依不舍的送了沐汐娆回去。   香草此时已是在大门处候着,见着沐汐娆回来,便是几步上前挽着她的手:“小姐你回来了,王爷又跑去后山了。”   “随他吧。”汐娆一笑,觉着这倒是个好事,随即就拉着香草去了媒婆那,当香草得知是找媒婆为睿王爷纳妾时,还是惊愕的差点掉了下巴。   虽然她很是鄙视男人三妻四妾,但是她知道自己终会是离开这个王府,便是想着在离开之前能为墨子衍选一个心地善良的妾室,若真是自己离开了,也能有个女人为他操心。   媒婆接下了这笔生意,便是让汐娆回府等消息。香草很是不解,拽着汐娆质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无缘的去给王爷找个妾室,你这不是给自己找茬么?”   汐娆呵呵一笑看着激动的香草,眸光一转道:“怎么这么激动?好像是在替你找个情敌似的,看你反应如此激动,怎么了?该不会是看上了睿王爷,若是如此,那我便不介意让你跟了他。”   “小姐!”香草被如此调侃打趣,便是有些生气的红了脸,恨恨的一跺脚就不再理一脸嬉笑没个正经的沐汐娆。   汐娆虽是打趣,突然却是萌生了如此念想。   “算了算了,我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玩笑,不过你觉得有人会愿意嫁给王爷做妾么?”汐娆收起自己拿猛然生出的荒唐想法,这才一本正经的问着香草来。   香草顿了顿,这才回答着:“虽然说那王爷虽是有些痴傻,但是并不是傻的一塌糊涂,像个小孩子心性也单纯。要是皇帝下旨再次赐婚,谁还不敢嫁给王爷啊。只不过,像那些官宦家的大臣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   香草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是打住了。汐娆便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蹙了蹙眉头,继续往回府的方向走去。   突然前面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吵闹哭泣声,汐娆扒开众人,原来竟是一女子当众哭泣,还有一女子跟一妇人,气势凌人的指着她破口骂着。   只见那女子低着头哭的越发娇柔,那一妇人就又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着:“你一个丫鬟生的女儿,还指望着能嫁给人中龙凤啊,人家马家可是出名的富贾,能纳你做个侍妾就不错了,你还嫌弃个什么!”   那女子哭的凄凄惨惨,抬头就是一脸的残泪,她诺诺的开口回道:“我不稀罕什么钱财,我也不是嫌弃什么侍妾,只是那人都五十多了,家里已是有了六个侍妾,我不想嫁给他,我宁愿嫁给乞丐傻子都不嫁给他。”   “你厉害,有本事就给我滚出去,路边的乞丐那么多,你就随便挑个乞丐当乞丐婆算了。”那年轻的女子瞪了她一眼,便是作势一把就将她给推倒在地。   汐娆眼里一片冷色,看看那人身上的穿着,想必应该是有钱人家。看来有钱就是任性,随意怎么欺辱人都行。      ☆、第67章 新纳佳人,侧妃入府      上前几步弯身将摔倒在地的女子搀扶起身,沐汐娆这才冷眼凝着那人:“如今这女子一个个都彪悍泼辣,真是这礼数还没学个规矩。”   那杯奚落的女子便是叉腰一横道:“怎么了,你这哪儿钻出来的丑八怪,敢管本小姐的事。”   汐娆笑笑,却是见着那女子身后的女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自己则是上前一步行礼道:“妾身没管教好女儿,才冲撞了睿王妃,妾身这就向王妃道歉。”   “睿王妃?”两名年轻的女子眸子睁大,显然有过一丝的诧异。   汐娆便没去理会那一对刁蛮的母女,转过头望向哭的个梨花带雨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女楚洛云,家父正是古京城知府。”那女子忍住了哭泣,这才恭敬的施了一礼,恭敬的 回答道来。   “楚洛云,真是个好名字,跟你人一样美极了。”汐娆脸上挂着淡淡的一笑,两眼落在了她的面上,这又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真是愿意嫁给乞丐傻子都不愿嫁给那什么马家?”   “是的,民女说的是句句实话。”楚洛云声音有些沙哑,抬头就对上了那对母女的神色,害怕的赶紧就是低下头来。   汐娆红唇微微荡漾起一丝笑,伸手就是握住了楚洛云,抬头就看着那对母女,冷冷出声:“既然楚洛云都说了,那本妃就替王爷做个主,就将楚姑娘纳入府中做个侧室,你们可有任何意见?”   那对母女面面相觑,赶紧福身回道没什么没什么,这有才讪笑着对楚洛云恭喜道:“恭喜妹妹,这一朝就变成了王爷的人,真是羡慕呢。”   于是,这个名叫楚洛云的女子就这样被沐汐娆带回了王府,对下人便是宣称给睿王爷新纳的侍妾。   墨子衍是在天色渐黑的时候回到了王府,一路上遇着了下人,一个个都对他恭喜笑着。墨子衍幽深的眸子便是升起了一丝冷意,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给自己寻了一个侍妾。   墨子衍回到屋中,就被沐汐娆给推了出门。说是要他住在侧王妃的寝屋,以后就由楚洛云伺候。墨子衍真是哭笑不得,只得被赶到了楚洛云的房间。   屋子里一片鲜艳的红色,**裸的呈现在他的眼里,墨子衍看着床榻上被喜盖头遮挡住的新娘,心里就是没来由的一阵气愤。   可是这又能怪谁?沐汐娆也只不过是怕她离开后没人照顾自己,可她却又不知那睿王爷就会在她离开那天彻底消失。   算来这也是自作自受,只是突然想起自己以后该如何圆了这个谎言。   喜帕之下的楚洛云双手紧紧的交织纠缠,十指里已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虽说这个男人有些痴傻,但好歹 也是贵为王爷,也好比嫁给一个那些人渣的好。静静的等待着盖头被人掀开,却是等了好一片刻就没动静,自己便是伸手扯下了帕子,竟然见着桌边趴着了一个满目疤痕的男子,正睡得淋漓酣畅,嘴里还吧唧吧唧着,这形象顿时是让人有些不甘。   楚洛云不由轻松一笑,这样也好,起码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倒是很如意。心思这么一转,那楚洛云自然就靠在了床头上打起了瞌睡。   夜,已是深的如同墨布一般。   墨子衍轻声而入了沐汐娆的房间,床榻上的人正睡的香甜,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处还微微的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许是感觉着有人的气息,沐汐娆猛然就要从梦中清醒,墨子衍见状,便是利索的点了她的睡穴,汐娆又重重的重新睡了过去。   墨子衍退下自己的外套,这才挨着与她同睡,伸出手来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里一片茫茫,这样的日子,他过得何尝不是堵心。   汐娆第二日醒来时,发觉自己身上有着一丝重力,抬头望去,却是见着墨子衍一只手正搭在自己身上。猛然就是一把将他推醒。   “你这么睡在这里,昨日不是让你去侧妃那吗?你怎么又跑了回来?”汐娆无奈的做头疼状,两眼就是恨恨的瞪着他。   墨子衍撅着唇,撒娇的抓着她的手:“我习惯抱着娘子睡觉了,我不要别人,我只要娘子。”   傻傻粘糊的 话一说完,墨子 衍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的惊慌。   汐娆觉得自己真是无比悲哀,竟然三番四次被一个傻子就白白占了便宜。亏她还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怎就被一个古代的傻子给这么折腾了。   想想汐娆就觉得抓狂,疯狂的抓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其实亦是心里有些不安,似乎对他有些亏欠。   还没来得急整理洗漱,门外就是传来了香草的声音,说是那侧王妃请安伺候更衣来了。   那楚洛云是她亲自选的人,若是就这么将人给打发回去似乎有些不妥,只好让香草将她给放了进来。   楚洛云见屋,就瞧着了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此刻沐汐娆已是下了床。楚洛云微蹙了一下眉头,赶紧跪下道:“妾身见过王爷王妃。”   “妹妹快起来吧,这么早就过来了,真是为难了你。”汐娆亲自上前将楚洛云扶起身,唇角里微微 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她语气淡淡而又清脆:“这王爷就跟小孩似的,昨晚只是一时还没习惯,妹妹就别多心了。你就去给王爷穿衣吧,待会就带他在院子里玩玩。过不了几日这王爷便会习惯接受你了。”   楚洛云淡然一笑:“妹妹知道,妹妹多谢姐姐的关爱。”   说着那楚洛云才上前给墨子衍穿衣,可那睿王爷却是撒气的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死活都不肯让她服侍自己。   楚洛云怔怔的站在床榻前,看着墨子衍小孩般的任性,竟然不由的扯开了一丝淡淡的笑来。   沐汐娆此时已是穿戴好了衣物,见着那墨子衍还躲在被窝里,几步走上前,一把就是扯下了被子,伸手扯过了他的一只耳朵怒吼道:“墨子衍,你在给我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揍你!”   “哎呀娘子,疼。”墨子衍瞬间就从才床榻上跳了下来,一张脸都疼的微变了脸色,赶紧伸出双手来护着自己的耳朵。   楚洛云在一旁看得傻了眼,没想着看似温柔的王妃竟然是如此的火爆脾气,竟敢对王爷动手动脚,两只眼直直的盯着两人。   “现在知道疼了?那你刚才 还不听我的话,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就好好的跟着侧妃,你现在就穿好衣服吃了早膳,就给我滚到书房念书去。听到没有!”汐娆松开了手,一副十足的泼妇样,墨子衍只得委屈的噙着几滴眼泪,眼巴巴不舍的跟着楚洛云离开了。   香草进来,不愿的瞪了她一眼:“小姐,你还真是把王爷拼命的往那个女人身边凑过去啊,真是没见过 你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你这么喜欢管人,不如就把你许个人,让你好好的去管个够。”汐娆心情极好,反过来就是取笑着香草来。   香草立即就是又红了脸,两眼一横,就转过身去。   “王妃,沐府来人了,正在大厅等着您呢。”此时又有下人站在门口禀告道。   “沐府?”汐娆扬眉微蹙,这一大早的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李雪莲?汐娆心里寻思着,已是抬脚迈出了脚步。   沐楚楚坐在大厅,脸上有些急切,坐着的身子也扭动着四处寻望。见着沐汐娆的身子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立即就是窜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说道:“汐娆你娘她……”   随即见着身后跟着 有王府的下人,这才住口,示意着沐汐娆。汐娆一抬手就让跟着自己的人退了下去。   见着沐楚楚如此谨慎,汐娆心里顿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大姐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难道是我娘才出了什么事?”   沐楚楚抓着她的手,轻声凑近小声说道:“昨夜沐雨薇回了府,我偷听着她跟我娘的谈话,他们想要用你娘来要挟你替他们办事,你自己要做个准备。”   “用我娘来威胁我?”汐娆不解的看着沐楚楚,自己有什么值得沐雨薇利用的?   “哎呀!”沐楚楚一声叹气,这才咬了咬红唇道:“沐 雨薇怀疑你家王爷是做傻,还说怀疑什么华倾尘就是你家王爷,便是想要利用你帮他们做事。你想如今这皇帝身体不适,大皇子跟那凌王爷正在争夺太子之位。若是你家王爷真是装傻,他们岂能安心,还不趁机要找个机会除了他。所以我在想他们定是如此。”   汐娆一双眸子带着闪烁的眸光,一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墨子衍怎么可能是华倾尘。他可是试探过那墨子衍,他的傻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抬眸凝着她的慌乱,汐娆怔了怔才问道:“那爹知道他们要挟我娘的事吗?难道他就如此纵容沐雨薇胡作非为?”   “爹?怎么可能会去管这件事。他可是一心压在了墨涵凌的身上,若是真成了太子,以后做了皇帝,爹可就国丈人。”沐楚楚真是有些抓狂,怎么精灵的沐汐娆这个时候变得如此慢拍了。随后又赶紧补充一句:“现在沐雨薇不在,你趁机去把四娘接过来。”   汐娆顿时也是清醒明白过来,吩咐着让楚洛云照顾墨子衍,自己则是匆匆赶回了王府。      ☆、第68章 卑鄙行径,以人相威      沐府。   “娘,你快收拾你几样东西,立刻跟我离开这个地方。”汐娆来到李雪莲新搬进的院子里,自己则是伸手就替她整理起来。   李雪莲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如今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了沐鸣远的宠爱,就这么离去,李雪莲心里不愿,一把就扯过了沐汐娆手中整理的衣物:“汐娆,你这是干什么!如今我在这府里好好的,你让我般去你那做什么啊?”   “娘!”汐娆无奈的唤了她一声,两眼里一片焦虑,正想要开口说着什么时,门外就出现了几道人影。为首的便是那沐雨薇。   汐娆脸上微微一僵,不是说着沐雨薇不在府里么,怎么这下却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沐雨薇抬脚迈进,唇角里勾着轻蔑的笑,那眼角眉梢都笑的一片得意。双目不经意的扫了屋子一圈,才慢步着靠近在沐汐娆身边,笑笑道:“妹妹这是做何呢?四娘可是在这生活的好好的,难道你想拆散了人家夫妻。”   汐娆脸上一片清冷,眼里噙着阴冷,轻蔑一笑望向她:“难道还想我把你的龌蹉事当众说出来?你不要脸我还见着恶心。”   “你!”沐雨薇咬牙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却是笑的明媚妖冶起来,那脸上的笑瞬间就荡漾开来:“妹妹夫妻不顺也就罢了,怎就也见不得人家好呢。四娘,你看爹爹如今对你多好,你啊安心的住着。对了,昨日雨薇送来的食物吃的可还好?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沐汐娆一听,瞬间就是阴冷了一张脸。眸子里迸出杀人的怒意。一个大步就拽着沐雨薇的手将她给拖了出去。   “沐汐娆你疯了,快放开我!”被拖着的沐雨薇尖声大叫着。   李雪莲眸色瞬间就慌了起来,赶紧就朝着二人追了上去。沐楚楚亦是跟在李雪莲的身后,眸子里都写满了担忧。   一直拽着她拖了好远的路程,沐雨薇不停的挣扎着,汐娆这才愤怒的耍开了她的手,锐利的眸子直瞪着她:“你给我娘都吃了些什么?”   沐雨薇伸手揉了揉被拽着生疼的手腕,这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恼怒:“没吃什么,只是一些独自的药粉罢了。放心暂时可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帮我完成了一件事,我就会放了四娘的。”   “你真卑鄙!”沐汐娆咬牙骂了一句,却是无从选择,只得听那个女人张口提出要求。   沐雨薇见着她脸上的恼怒,却是开心胜利的一笑,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沐雨薇心里就觉得像是雨过天晴一般。   “看来利用大姐还真是能把你给套回来,沐汐娆你不是恨聪明吗?这下怎么就没想着会被利用呢?”沐雨薇高昂着头,唇角里荡着浓浓的嘲讽。   沐汐娆两眼翻了一记不屑的白眼,也就这么肮脏的人会利用卑鄙的手段。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自己胸前,一脸冰冷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沐雨薇噗嗤一声轻笑,这才缓缓靠近在沐汐娆身边,伸手就挑了她的下颚,却是被沐汐娆一把就给打落。   “其实要你做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墨子衍到底是真是傻你会不知道?南诏的形势你也是知道,最近大皇子跟凌王爷都受到了来自华倾尘的搅乱,每次派去的人追踪到睿王府周边就不见了人影,难道你说这只是个巧合?”   沐汐娆眸光依旧清冷,不由的紧蹙了眉头,沐雨薇这翻话就像是一个炸弹落在她的心湖里,炸的水花浪浪,永久不能平息。   如今墨易阳跟墨涵凌都在争夺太子之位,而那华倾尘却是为何三番四次的搅乱二人之事。想起以前让她给两人透消息,在联想那华倾尘对宫中之事颇为熟悉,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若是大皇子与凌王爷都被绊倒,那受益的人会是谁?若是那墨子衍真是装傻,那他定会在两位都被彻底否决时完好站出,这天下就是拱手在他手里。   身子不由的打了一个 寒颤,沐汐娆只觉得脑子里有些混沌,抬头凝着她的笑,冷声而问:“若是如你猜测你又想要我怎么做?”   沐雨薇笑意连连的脸瞬间就阴冷下来,一双狐媚的眸子里泛出狠毒的杀意:“若是真如此,那你就给我解决了。若是不然,你娘,呵呵,可是掌握在你手里。”   沐汐娆看着她笑的越发得意,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此时,李雪莲亦是跟着沐楚楚追了过来。   “雨薇你没什么吧?”李雪莲一冲上前就跑到沐雨薇身旁,关心的问着她来。   一旁的沐汐娆觉得真是愤恨至极,这李雪莲的心里永远都是那沐雨薇比自己重要,她脑子突然闪过一丝的假设——自己到底是不是李雪莲亲生的女儿?   眸子里有着一丝的涣散,那李雪莲又转到了沐汐娆身边,语气淡淡的问道:“汐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你三姐?”   沐汐娆这才蓦然回神,扯过一丝讥讽的笑意,两眼平静的望着李雪莲,这才又回到那沐汐娆以前生活的偏僻小院。   院子里许是没人住,便是积下了薄薄的灰尘。沐汐娆推门而入的瞬间就被空气中的灰尘味呛的忍不住咳嗽几声。   心里憋着太多的不明白,精神也有些恍惚。她缓慢的坐在自己那张床榻上,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的气息。   墨子衍,华倾尘。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沐汐娆回想着两人的容貌跟自己相处的片段,完全没有一丝的可比性,怎么可能就会是同一个人?难道是那沐雨薇太多疑了?   想着头脑也有些昏沉,沐汐娆就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起来。等到睡醒过来时,窗外已是漆黑如墨,身上也多了一床厚厚的床被。   坐起身子,沐汐娆这才用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猛然惊觉床角另一边还坐在一个人。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汐娆顿时就谨慎起来,一脸阴冷的望着那黑色中的人影。   突然,那人影就站了起身,朝着沐汐娆靠了过来,等那人走近,汐娆顿时就是惊愕的微张了唇,竟是会是华倾尘。   那张脸上的神色,在黑暗之中有些模糊不清。如此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汐娆还是有些笑笑的诧愕。   华倾尘看着她脸上微鄂的恍惚,俯下身就凑了过去,温暖的唇瓣就落在了她的双唇上。那温柔的触感就像是夜色绽开的昙花,美的让人恍惚。   华倾尘看着她脸上微鄂的恍惚,俯下身就凑了过去,温暖的唇瓣就落在了她的双唇上。那温柔的触感就像是夜色绽开的昙花,美的让人恍惚。   沐汐娆恍惚了神色,那双晶锐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散发出耀眼的灼亮,让她不由的沉沦。不知过了多久,汐娆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华倾尘才离开了她的双唇。   “你怎么会来这儿?”顿了顿,汐娆才想起这个问题,开口问着。   华倾尘站在她的面前,双手微抱在自己胸前,低头凝着她的神色,唇角才勾出一丝笑:“怎么?不希望我来这?本来我是去王府找了你,但只见着那王爷跟一女的玩的正欢,听人说你回了府,便是赶来看看。”   沐汐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脸上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他的眸子:“你到底是华倾尘还是墨子衍?有人说华倾尘就是墨子衍,你说我该相信谁?”   华倾尘眼里的深邃蓦然变得深沉起来,眼角里渐渐蔓延出笑意,却是深不见底,他凝着她仿若是在谈论他人一般淡然容处:“你觉得可能么?墨子衍如今还在王府,你倒是可以问问你新进门的楚洛云。”   沐汐娆这一说,抬头就望着他不言,心里亦是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才倒在床榻上:“华倾尘,话说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离开?”华倾尘眸色一闪,语气里透了一丝的轻佻,俯身就是凑到了她的面前,“难道你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你?”   “我呸。”沐汐娆一听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立即就转身背对着他。   华倾尘轻呵呵的笑着,一个轻跃就翻上了床榻,顺势就躺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来讲她带过身来面对自己。   “华倾尘,你还真是无赖,不是让你离开吗?怎么厚脸皮的睡在人家的床上。”汐娆盯着他的双眼,笑嘻嘻的娇嗔道。   华倾尘唇角微微轻抿才回道:“你就躺在床上主动邀请我留下了,我怎么舍得离开?女人不都是喜欢说反话么?你要我离开不就是想我留下吗?”   汐娆挑眉,这都是什么逻辑,这可是在沐府,若是有人进来见着他们同睡一张床,指不定还怎么污蔑。便是伸手用力的推了他几下:“快给我滚开,这要是被人见着 ,你真想让我浸猪笼啊!”   “可我今天就想抱你入睡,好了,别想了,闭上眼睛。”华倾尘伸手将她的双眼合上,一脸笑意融融,就像是冬雪里的一轮红日,融化了冬日的寒冷。   汐娆确实也是有些困,头脑里也还有些发胀,此刻被他圈在怀里,温暖的气息环绕,她就莫名的心安闭眼睡了过去。      ☆、第69章 计划受阻      只是睡到了半夜汐娆就被饿的清醒了过来,正准备想要起身,却是听着门外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紧接着便是两声鸽子声响。   原本还处在睡梦之中的华倾尘竟是醒了过来,转过身看了看身旁的汐娆,见着依旧还睡的香甜,这才起身下了床,见着门外的人这才冷着一张脸将门合上。   听着带门的声音响过,汐娆这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心里的疑惑驱使着她下床想要追上前,开门之后却是发现连个人影都不见着。   眸子里的幽深不知觉的扩散开来,寒冷的风吹在她的脸上刀割般的生疼,汐娆觉得前所未有的寒冷灌入她的全身。   心思不济的合上门,汐娆便又是重重的栽倒在床上,他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淡淡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可是心底却跳的慌乱,让她久久都无法安心入睡。   天色微亮时,汐娆就已是起身准备回王府,那沐雨薇却是早一步就来到了这偏僻的院子,与刚踏出门的沐汐娆撞了个正着。   “哎呦,没想着你起得倒是真早,怎么了,考虑好我昨天的话没有?”沐雨薇一身深红色的裙袄,依旧将玲珑的身子衬托的婀娜多姿,只是脸上的笑却是奸诈阴险。   沐雨薇只觉得头痛欲裂,想来也应该是后半夜没睡的缘故,自是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警告你,可别乱来,不然不管利用谁来威胁我也没辙,等过几****便给你消息。”   “好,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放心,我也会让人好生的伺候着三娘,随时都有丫鬟跟随着。”沐雨薇轻笑着,转身就是扭摆着水蛇腰般的身子离去。   —————————分割线———————   睿王府里后院的树叶在寒风中飘飘摇摇,那株古老的银杏树叶已是枯黄凋殁,随风一动,便是洋洋洒洒的漫天飞舞,金色的银杏叶就落满了一地,远远望去就像是地上铺满了一层又一层金黄色的地毯,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沐汐娆回到王府后院时,就见着墨子衍跟着楚洛云正在银杏树下玩耍,墨子衍笑的格外明媚,老远见着沐汐娆回来,便是扔下了楚洛云跑上前来抓着她的手,兴奋的一遍遍的叫着娘子。   楚洛云见着便是走了上前,温柔的笑着问道:“姐姐回来了,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汐娆眉角弯弯,勾起一丝淡笑:“处理好了 就回来了,昨晚王爷有没有吵闹?”   “昨夜姐姐没在,王爷可是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了,天都快亮了,这不,一早起来又拉着我来看落叶。”楚洛云回答着,便又是忍不住困意的打了个哈欠,双眼里都噙满了困意的泪水。   汐娆唇角的笑微淡了下来,按照楚洛云的说法,那墨子衍应该不可能会是华倾尘,不由的又咧开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便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好困。”沐汐娆伸了个懒腰,便是倒头就睡在了床榻上。   一连几日,沐汐娆都暗中监视着墨子衍的举动,却是不曾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就让香草给沐楚楚带了话,想法将李雪莲给带出沐府。   夜,幽静冷凛。只有阴寒的风呼啸在耳机。   沐府后门,一辆暗色的马车停在不远之处。马车之中的沐汐娆抬头望了望后门处,又望了望四周,眸子里带了一丝的焦急之色。   府内,安静的夜,显得格外清冷。李雪莲屋中闪着昏黄的烛火,沐楚楚望了望四周,见着没人跟着自己,这才推门而入。   “老爷?”在桌案旁打盹的李雪莲听着推门声,以为是沐鸣远进来,便是兴奋的转身唤了一句。   将披风上的帽子取下,沐楚楚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三娘是我,我爹在我娘那已经歇下了,趁着现在没人,你就跟着我走,汐娆在后门外接应你。”   兴奋的眸子瞬间就是染上了一层失落,李雪莲低垂下头,复又坐回了位置上,哀叹了一声。   沐楚楚几步上前,一手就是扶住她的手:“三娘,快走吧,汐娆在外等着你,若是被发现就走不成了。”   用力带着李雪莲起身,沐楚楚扶着李雪莲就是往外走。   脚下的步子突然一滞,沐楚楚侧身竟是发现李雪莲双眼迷茫,赶紧小声问道:“三娘你这是怎么了?”   迷茫的眸子里转转凝着沐楚楚的面上,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为什么汐娆要带我离开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娘你就先别问了,府里有人想害你,你跟着我走便是了。”沐楚楚说着便是带着李雪莲往外逃去。   有人想要害自己?李雪莲眼里一阵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恍恍惚惚的就是 跟着沐楚楚在夜色下逃去。   “大姐,你这是要带三娘去哪儿?”两人刚踏出院子,就听着一声冷厉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黯淡的人影逐渐清晰走近,竟然是沐雨薇。   楚楚脸上闪过一丝的换乱,随即便是开口回道:“三娘她吃坏了肚子不舒服,我正打算带她去找大夫看看。”   “是吗?”锋利的眸子一扫两人的面色,李雪莲已是面色有些微白,双手紧紧的拽着沐楚楚的胳膊,两眼低垂着不敢抬头。   “这么暗了大夫也早就关门了,既然是三娘身体不适,那雪儿你就去一趟李御医的府中,请李御医来将军府一趟。”沐雨薇将他们二人的慌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就打断了两人想出府的理由。   沐楚楚轻扯了扯嘴角,赶紧出声制止:“不用了,我就带三娘回去歇歇,我想起在我房间里还有点药,我待会让人去拿就行了。”   沐雨薇轻蔑的笑了几声,那双眼里的阴森让二人感觉到一阵寒栗。沐楚楚便是扶着李雪莲赶紧回了屋子。   “三娘,你先去床上躺会,我让人给你去拿药。”沐楚楚将李雪莲扶到床榻上坐下,示意着她先躺在床上。   在转头望去,却是见着那沐雨薇也跟了进来,此刻正坐在桌案旁,低笑着望着二人。   “雨薇你如今贵为凌王妃,你不回府难道凌王爷不生气?三娘这里有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沐楚楚回转过身,微蹙了眉头,便是开口说道。   沐雨薇轻轻摇头一笑,唇里满满的一片嘲讽:“涵凌对我可是一心一意,前些日子南方水患,他忙得焦头烂额,却担心着我没人陪,便是让我回府来了。他此刻还在府里处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呢。”   沐楚楚两眼一垮塌,看来这沐雨薇是时刻监视这她们二人的举动,想要从这府里出去,定是不可能,只能跟李雪莲嘱咐几句就转身出了这个院子。   走出李雪莲的院子,沐楚楚原本打算走到后门给沐汐娆带个信,却是发现沐雨薇就站在她的身后,只能彻底的打消了心里的念想,抬脚就往自己回阁楼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阴森森的有些惊恐。沐楚楚走到与沐茹仪院子分叉的路口时,竟是发现一个人影正从另一道路口晃过,看那身材的模样,倒像是沐茹仪。   楚楚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未跟上前,抬脚就继续赶路。   风,滚滚咆哮。灌入在马车帘中呼呼作响,似夏日里滚滚而来的狂风,吹得人有些忍受不住。坐在马车里的汐娆此刻已是有了丝慌乱,这么 久都没见着人出来,难道是被逮着出不来了。   想着这汐娆已是坐立不安,撩起帘子一跃下了马车,刚走到后院门口处就听着门咯吱一声就从内打开。   一个闪身,汐娆就躲到了一旁的黑暗中。   那从后门出来的人影渐渐走近,汐娆见着她的侧面,竟然会是装病的沐茹仪。   “出来吧,没有别的人跟着。”沐茹仪走到沐汐娆躲避处便停下了脚步,声色淡定的说道。   汐娆这才走了出来,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杏花美目中只剩下一片清冷的寒意。   “妹妹不用在等了,刚才他们二人逃离时北沐雨薇逮了个正着,如今她可是亲自守在李雪莲的屋子里,你还是回府去吧,免得白白耽误了世间。”沐茹仪见着是汐娆,便未有丝惧意,反倒是镇静自若的给她传话。   汐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沐茹仪一眼,只见其打扮的精致动人,心里冷冷一笑,看来是想要主动出击了。   “很好,谢谢。”汐娆收起心里的思绪,这才朝着那光鲜耀人的沐茹仪道谢。   说完就是转身跃上了马车,见着那沐茹仪还未离去,又顺便开口问道:“去哪?需要我送你一程?”   “不了,只是随便走走。”虽然沐汐娆帮助于她,但心细的沐茹仪亦是谨慎,自然不会将自己的事过多暴露在她的面前。   汐娆扬唇勾了一抹深笑,便是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回了府。   凌王府,四周是一片宁静,只有东北角的房间里还传出通明的灯火,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刺目。   一女子走至后门处,伸手轻扣了房门三下,里面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关着的门就裂开了小缝。      ☆、第70章 死灰复燃的勾搭      一身鹅黄色的女子便是低头就走了进去,伸手拉下了头顶上的帽子,就露出了那张俊俏粉凝的脸蛋。   “王爷还在书房看折子,刚喝了一杯热茶。”开门的中年妇女对她说了一句,便是走在前面引路。   沐茹仪这才松了一口气,弹了弹裙摆上的寒露,跟着那妇女来到了东北方向处。   “王爷就在那屋子里,你就自己进去,记着若出了事可别把我供出来。”那妇女伸手指着还亮着灯光的屋子,郑重的嘱咐她后便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沐茹仪深呼吸一口气,缓平下自己的心跳,脸上由最初的慌张变成了如水般的镇定。   唇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她才提起逶逸拖地的裙摆,扭摆着身姿朝那走了过去。   站在门外,微微停顿了片刻,脸颊露出了得体柔弱般的笑颜,推门而入。   偌大的书房中唯剩下他一人,桌案上的檀香袅袅飘散,雾如轻纱般将他笼罩地一片朦胧,他那张俊逸的脸显得越发优雅。   沐茹仪微微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也全然忘记了他亲手将自己送入和亲之事的绝情。   墨涵凌此刻一手执卷,一手支撑着脸颊,在袅袅烟雾中点头摇晃。沐茹仪走近一看原来是在打瞌睡。   伸手就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卸下,她轻轻的将它披在他的身上。却不料还是惊醒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给本王滚出去!”墨涵凌睁大了一双寒潭的冷眸,历声一喝,几乎是咆哮着朝她吼道。   沐茹仪身子一颤,显然是被他的狂暴吓了一跳,只不过片刻功夫就回复了清明的眸色。   “王爷请不要激动,先听茹仪讲完几句话。到时候再赶我不迟。”   墨涵凌神色立刻恢复了正常,只是那双眸里蕴了温怒,“快说,若是不能消我心头气,不只是赶你出去这般简单!”   沐茹仪唇角幻化了一丝灿烂的笑,她轻声道:“没想着一个痴痴傻傻的睿王爷竟还能得皇上如此宠爱,凌王爷心里就像有根刺卡在喉咙里,不除便是不安。茹仪有一计……”   后面的话已是被她打住,两眼里光彩潋滟,凑过身就在他耳旁呢喃着什么。只见那墨涵凌听完之后,一张冷漠的脸瞬间就绽放出了笑,回转过头像似夸赞欣赏。   “你为何要帮我?”墨涵凌转而想到了自己曾无情无意对她,而她却是毫无怨言的来帮自己,便是好奇的问了她一句。   璀璨夺目的眸子就那么暗淡了下来,带了一丝的伤感,她却是噙了一缕强颜欢笑:“我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对你有情,无论你怎样看我,是下贱是不齿,但我对你的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为你做点事。”   墨涵凌的脸上高深莫测,对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如此动情的表白,内心若是不为所动是骗人。抬头深凝着她的眸子,就撞见了她美瞳里闪烁的泪光。   内心仿佛就像烈焰燃烧,身子里就像是胀满了满满的欲念,袅袅的烟雾熏的他有些迷离。眼前的女子在他眼里越来越清晰,那一颦一笑的美,就缀满了他那片动荡的心潮里。   沐茹仪眉头微蹙,便是上前一步问道:“王爷你怎么了?”,眼里却是轻瞟了一眼袅袅升起的檀香,唇角勾了一缕轻佻娇媚的笑。   摇了摇头,墨涵凌在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女子竟是变得美丽异常,他蠕动了唇角轻唤道:“兮缕。”   伸手轻轻一带,沐茹仪就顺势坐在了他的双腿,只是眉梢微闪过一丝的不悦,兮缕?会是哪一个女子竟让他痴念。   墨涵凌对于女色来说并不是浪荡轻佻之人,可自从上次见着了那勾魂般的沐汐娆后,便是不时想起那名唤兮缕的女子,如今见着眼前再次出现的幻影,便是失去了意识,伸出双手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沐茹仪心里虽是不愿把自己当做了他人,但好歹是接近了他,伸出手来主动卸下了腰间的束带,袅袅烟雾之中就荡漾了一片春潮,娇羞的令黑色都忍不住躲了起来。   激情褪去,沐茹仪便是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衫穿戴整齐,眼里红羞的却是带了不言而喻的欣喜。   墨涵凌事后虽是有些懊悔再次大意,但是一想着刚才的**,便是又隐下了心里的顾虑,有着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亦是没有将到嘴边的美食推在一边的道理。   “天色就快亮了,我这就先回府去了,王爷可记得茹仪那一箭双雕之计,到时候只求王爷能让我跟在你身边,哪怕是为妾我也是心甘情愿。”沐茹仪眸子里蕴满了祈求之色,踮起脚尖仰头轻轻一吻就落在了他的唇瓣上,正系腰间束带的手微微一怔,猛然低头,一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两人再次吻的天昏地暗。   感受着他的霸道和疯狂,沐茹仪眼里的眸色蓦然就明亮了起来,她知道这个男人终是对自己或者说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丝动情,吻得呼吸都快渐殁,她才用着小手推开了他的身子。   “王爷,时辰不早了,我真该走了。”沐茹仪低垂着头,脸颊红晕如花,这般娇涩的模样却是惹人喜爱。   墨涵凌这才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深邃的眸子直直的凝在她的脸上,轻声嗯了一句。   沐茹仪转身,将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将那帽子高高戴在头上,走到门口处却似想起了什么,赶紧又转身望向低头思考的墨涵凌:“涵凌,和亲之事你能不能……”   “这事我会解决,你回去吧。”墨涵凌一副深邃难测的幽光落在她的面上,她心里咯噔的有些慌乱和不甘,却还是转身就踏出了这书房。   碾转着穿过长廊庭院,沐茹仪在后门之处就见着了昨日给她开门的中年妇女,两眼凝着一缕羞涩的笑上前道:“多谢嬷嬷的提携,这小小意思就当是孝敬你的。”   沐茹仪从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张银票塞到了那女人手里,那妇女一把就顺势就藏在了自己的衣袖间,露出一丝明了的笑:“恭喜了,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成。”   “好,我先走了。”沐茹仪轻声回过就走出了后门。   微淡的天幕悄悄的爬上了一丝亮光,地面上和屋顶上树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冰霜。沐茹仪冻的脸色有些发白,刚踏入沐府前的街巷就遇着了离府的沐雨薇。   见着沐茹仪脸上一片洁白,沐雨薇眸色闪过一丝的惊愕,唇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原以为姐姐就如此命薄差点香消玉损了,却是没想着竟然奇迹般好了起来,看来和亲也是迟早了,恭喜姐姐了,如此风光出嫁。”   闻言沐茹仪脸上便没有不悦,伸手将头顶上的帽子拉下,就露出了里面洁白的颈子,锁骨之处还隐约有着一丝咬痕,暧昧的似在诉说着不能言语的疯狂。   沐雨薇见此便是心里暗沉下来,真是害怕会跟那墨涵凌再次勾搭拧成一块,不过想着她就快远嫁和亲,便是放下了莫名升起的慌张,咧出一道嘲讽的笑:“看姐姐这样子倒是**乐融,只不过都快要和亲了,还是注意着自己的分寸,莫到是去了和亲还被人给退了回来,到时候可真是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是吗?”沐茹仪两眼瞥了她一眼,露出娇媚的笑来:“凌王妃,你可还记得沐汐娆曾说过什么?不出半年,你当家主母的位置不稳,呵呵,我真想看看到时谁才是最大的笑话。”   说完,那沐茹仪已是笑的越发得意,两眼里透着轻视的傲慢,上前几步擦着她的肩膀不屑一顾的走了过去。   沐雨薇站在原地,眼里闪烁着不确定的神色,刚才她那话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难道她跟墨涵凌又死灰复燃?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阴寒的天气,薄薄的轻雾妖娆,寒风呼呼,伴随着凛风而来传入了一股幽香的腊梅香气。推窗打开的瞬间,就是香气扑鼻。   沐汐娆闻着这淡淡的花香,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清淡的笑意,望着天边的渐渐爬上来的朝阳,金色的流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均匀的光彩熠熠,闪动着流动的潋滟。   墨子衍推门而入的瞬间仿佛是看到了一幅谴埢琉璃的画面,那如刀精心雕刻般的下颚在流光之中闪着夺目的光彩,墨子衍眸色里升起了一股深邃柔情的神色,惊叹的望向了窗棂处的人儿。   沐汐娆像是感受到身后有人,猛然就转身回了头,见着是墨子衍站在身后才冷了脸色:“你怎么又偷懒,不是让你跟着侧妃念书吗,你怎么就是如此不听话!”   墨子衍深邃蔚蓝的眸子立刻就是黯淡了下来,像似小孩子般的委屈,站在门口处低头道:“我不想念书,我想跟着娘子一起玩。”   汐娆顿时就是无奈的坐在了凳子上,右眼突然就直跳个不停,伸手轻揉了半会才睁开眼,一大早眼皮就跳个不停,还真是个不好的预兆。      ☆、第71章 滴血验亲的牢狱之灾      墨子衍见着便是上前关心的问着:“娘子怎么了,你不要生气啊,你一生气我都想哭了。”   汐娆抬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门口处就急急的跑来一个人影,香草一脸急切跑进屋子:“小姐外面来了好些宫中的人,说是要小姐带着王爷即刻进宫。”   “进宫?”汐娆顿时就是升起不好的预兆,那皇上可是对自己嘱咐过没事就不要进宫,而如今却是亲自让宫人来接入宫,可见事情不是一般。   眉头紧蹙的不安就那么跌落在了墨子衍的眼中,他心里蓦然一滞,可见事情有些严重。却是拍手大叫着:“好耶进宫了,皇宫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娘子,我们快走吧。”   沐汐娆这才回过神来,带上这痴痴傻傻单纯的墨子衍出了府里,一行的侍卫早已是整齐的并排成两列,为首的侍卫见着他们两人出来,这才撩起了马车的帘子。   “王爷慢点。”汐娆扶着蹩脚的墨子衍踩着马扎,小心的嘱咐了一句,待其上了马车,她才低身钻进去。   汐娆以为进宫是去皇帝的寝宫,却是没想着被太监总管带着去了大殿之中。这自古就有皇室后宫所有妃嫔一律不得入殿的规矩,如今却是将她带了进去,可见是事情真是非同一般。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洁白光亮的大理石散发出幽冷的寒光,在殿门后还燃烧着淡淡的沉香,袅袅的烟雾飘忽在大殿之内,越发将这个神圣的地方衬托的神秘而又高贵。   汐娆拉着一脸嘻嘻笑笑的墨子衍跨过殿内门槛,穿过众人来到了殿内正中央。   “儿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沐汐娆拉着痴傻的墨子衍在大殿之上跪了下来,坐在龙位上的墨正祥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并未让其二人起身。   没有得到起身的赦命,汐娆只能恭敬的跪在地面上,冰凉的大理石就透过她的膝盖,一阵冷意就瞬间从脚蔓延至了全身。   墨正祥脸上是一片阴冷的寒意,对着身旁伺候的内侍太监一个微冷的眼神,就是见着一名太监端着一碗清澈透亮的白水走道了墨子衍面前,随后另一名太监蹲下身抓起墨子衍的手就用手中拿着的一根绣花针刺在了他的手指上,瞬间被刺的手指就溢出了红色的鲜血,那端着白水瓷碗的太监就将碗递了过去。   墨子衍手指上渗出的血滴就落在了那碗白水里,渐渐的在水中散开沉落在碗底,随后又紧紧的团聚在一块,凝成了一滴血色珠子。   “楚丞相,该你了。”先前站在墨子衍身前的两名太监此刻是站在了一列人群中,朝着一名脸色略带愤怒的男子恭敬道。   楚恒年一脸怒气未平,两眼直瞪着上座的墨正祥,却是开口直言道:“皇上贵为天子,如今连这种事都听信奸人妄言,若是事情并非如此,请问是不是皇上预备将那一干奸邪小人全都捉拿入狱。”   墨正祥脸上的恼怒此时被刺激的爆发熊熊,一手怒拍龙椅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跟朕说话,待事情查明之后,朕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墨易阳,这是你到底觉得该如何处置?”   墨易阳一听,便是站出列,冷眼瞪了那眉宇之间都凝着胜利般笑容的墨涵凌,这才拱手回道:“纯属捏造的荒唐之事,儿臣觉得就让楚丞相滴血验亲一试,若是结果出来时有人在背后故意挑起事端,那父皇定是不该轻饶!”   墨涵凌随即也站了出来,两眼挑衅的回瞪了墨易阳一眼:“如今说什么都是一些口舌之争,唯有让事实说话才是最好的证据。现在,就请楚丞相滴血一验便知分晓了。”   墨易阳面色平静,英俊的眉宇微微一蹙,转身就望向了楚恒年,示意让他滴血验亲。   楚恒年接触到墨易阳的信息,便是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指伸出。那名太监就将那绣花针扎在了他的手指上,便是将溢出的血珠取落在了先前滴有墨子衍血珠的碗里。   鲜红的血在水面上飘飘散散,想着四周扩散开来,众人看着那并未融合在一起的两滴血滴。墨易阳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沐汐娆跟墨子衍还跪在大殿中央,见着如此透明的一幕,便是知道了这皇上怀疑墨子衍是那楚丞相的私生子。   墨子衍那双眸子里眨巴眨巴,看着众人,心里却是惊然,看来是这有人起了挑拨之心,想要一石二鸟。   就在众人以及那墨正祥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原本并不相溶的血滴却是在最后一刻沉落下去,与墨子衍那滴血液全然吻合。   所有的人仿佛都是被雷劈一般,傻傻怔住,双眼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不敢大声的呼吸踹气。   墨正祥的脸瞬间就是一片杀怒,两眼阴历的瞪着还傻傻跪在地的墨子衍,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口恶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给予最大父爱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这无疑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想他堂堂的一朝天子,竟是如此被人欺骗。   “来人啊,立刻把这个痴傻的废物跟这个胆大包天的楚恒年押下去!”墨正祥只觉得脑子里气的一片空白,全身都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墨易阳不可思议的傻了眼,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墨子衍真的是楚恒年的私生子。   楚恒年两眼涣散,这怎么可能,他虽然跟墨子衍的母亲云瑾汐从小青梅竹马,但是云瑾汐在未被选入宫之前跟他都是清清白白,直到她入宫成了墨正祥的女人跟去世,他从来都没和她有过什么越轨的事,这墨子衍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儿子。   阴谋,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墨正祥你这个昏君,你不配瑾汐用生命去爱你,你人老昏庸。连这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你都看不出!昏君昏君!”见着有侍卫上前拖他下去,楚恒年已是激动的破口大骂,仰头笑的一脸疯狂,若是早知他会如此对瑾汐,他当初就该拼死也不让她进宫!   跪在地上的墨子衍眼底掠过一丝的惊愕,瑾汐,那不正是自己母妃的名讳,这个楚恒年竟是如此直呼他母妃的名字,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不耻之事?难道自己真是他们不耻生下的私生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此时已是另有两名侍卫上前,想要将跪在地上的墨子衍给拖下去。   沐汐娆眸色一怔,难怪今早眼皮直跳,原来是有人摆设了这么大一盘局。此刻她脑子里亦是一片糊涂。   “传朕的口谕,从此刻起撤销墨子衍所属的王爷番号,撤销楚恒年的丞相之职,三日之后斩首示众!”   一片混沌的汐娆就听到了正前方传来的阴冷声色,她抬头,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思恍惚的走出了这皇宫,沐汐娆回到王府时,府里的下人都被遣散在府邸前,大批的官兵正在清理着王府,楚洛云亦是站在府邸前不知所措。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官兵查封王府,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两眼失魂的楚洛云见着沐汐娆回来,便是立刻冲上前抓着她的手问道。   汐娆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片混乱,还没来得急抬头回话,却又是见着了楚洛云着急的问道:“王爷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这时,王府里的下人都围了过来,都纷纷的问着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声闷雷猛然炸响,吓得汐娆这才回过神,深秋寒冬的季节里竟然会有炸雷,还真是堪比窦娥。   整理了散落不济的心情,她抬头这才缓缓开口回道:“王爷被关进了牢狱之中,三日后问斩。大家都回吧。洛云,你跟我来。”   楚洛云睁大了双眸,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关入了大牢,而且三日后就 要被斩首,这怎么可能!   汐娆见着她的反应,想来也是被吓的不轻,伸手就将她拉到了一边,低声道:“如今王府没了,真是对不住你了,你是回娘家还是跟着我?你自己决定吧。”   楚洛云这时才清醒过来,明白这王府真的是彻底没了,眼眶不由一红,有些不舍的望了王府的大门,这才无奈开口:“那娘家我是回不去了,与其我还不如跟着姐姐。”   “好,我们就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现在要去找人试试能不能将王爷救出来,你就在城北的客栈去住下,天黑之时我会来找你汇合。”汐娆说着就从身上取出了一些银子塞到了她的手中,便是转身就离开这里。   华倾尘,他不是说过这个世上还没有是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如今这事除了找他华倾尘,她真是没法了。   可是,这天大地大,那华倾尘来无影去无踪,她猛然发现自己却不知该去哪找他。   想起那次华倾尘带她留宿的那个院子,她并是抱着试一试的心里找了过去,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静悄悄,安静的一片清冷,根本就没任何人影。      ☆、第72章 深夜探狱      心里突然就溢满了一股悲凉的寒意,汐娆觉着自己仿佛是跌落在了悬崖深渊。看着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悲哀。   他对于自己而言,终究是一团迷,一团捉摸不定的浮云。   转身,她再次悲凉的望过这个地方,终是跨出了这个地方。就在刚出门就与一个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汐娆抬头,望着那男人眼里的一片冷意,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她两眼顿然一亮,终于想起了这个男人是谁。   “请问华倾尘在哪?”她急急转过身,一把就拉住了那男人的衣衫。   黑夜蓦然被人拉住,一张阴沉的脸此刻更是夹杂了一丝怒意,见着是沐汐娆,便是扯过了自己的衣衫,冷冷的望着她:“你找他做什么?他不在!”   汐娆看着他眼里的不友好,甚至是恶意的不满,她微蹙了眉头,不知这个人为何会对自己有着如此不满的情绪,但并未多深究,只是看着他不放:“我找他有事?请问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黑夜冷哼了一声,满脸冰冷的瞪着她:“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汐娆无奈的哦了一句,转身就是离去,这个华倾尘,突然发现他跟她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遥远,遥远的就像是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天河。   转转着在大街上闲逛了一圈,也没能遇着那华倾尘,便是想起那陆绍钧跟华倾尘是hi朋友,便又抱着试试的心里去了陆府。   站在陆府门外,汐娆就见着一名下人,拉过人一问就发现那陆绍钧也在府邸,似乎两人都凭空消失。此时的天已经黯淡了下来,薄薄的凉意袭来,她才悻悻的离开。   站在黑幕之下,天地如此广袤,她却发现自己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宠物,无家可归。突然就蹲下身隐隐的哭泣起来。   原以为只要离开了那痴傻的王爷便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如今那墨子衍真是被关入了大牢可以得到自由时,她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诺大的天地就是像梦一般找不到出口。那个说好要陪着她的人,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蓦然悲哀,碎了一地的苍凉。   “汐娆!”蹲在大街上的沐汐娆突然听到一声呼叫,抬头望去,之间黑幕之中有一个女子的人影朝她跑了过来。   泪眼模糊,她却还是能一下就认出了那人,沙哑着声音喊了那人:“大姐……”   一句话话,她已是觉得喉咙里被堵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双手抱着沐楚楚,眼泪就那么突兀的流了下来。   “别哭了,走,跟大姐回家。”沐楚楚伸出手来擦干她的眼泪,眼里一片幽幽哀色,牵着她的手便是要带她回府。   沐汐娆却是愣在原地不动,沐楚楚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颊:“怎么了,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跟我回去吧。三娘很担心你。”   “娘?”汐娆嘴里喃喃的轻唤了一句,眼里依旧是一片迷茫,却是望着她摇头呢喃:“我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回去。”   “傻瓜,那里怎么不是你的家,三娘跟爹都在等着你回去。”沐楚楚安慰着,便是伸手想将她给带回去。   “不了,我不回去了,我还要去找人,大姐你先回去吧。”汐娆倔强的不肯退让,她知道那个家是容不得她,若是此刻回去也只是受人脸色,受尽嘲讽,她不想回去面对那里的悲凉。   沐楚楚无奈,只能给了她一笔银子,才回了府去。   沐汐娆就如此毫无头绪的找了华倾尘一天,找的她双眼迷离,喉咙发痒,头脑昏沉,想要痛哭一场。   失魂落魄的游荡在大街上,眼看着还有不足两天的时间,那墨子衍就要被问斩,可她连华倾尘的人影也没见着。   隐隐约约的见着前方那人像似陆绍钧,汐娆拼命的跑上前,一把就将那人抓过,瞬间就要抓住救命绳索:“陆公子真的是你,请问你见着华倾尘没有?我找他有急事?”   陆绍钧惊愕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眸光,这才低下头轻声道:“跟我走!”   “谢谢!”沐汐娆道谢才出声,便是大步跟着他,转过几条街巷拐入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之中,陆绍钧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深凝的望着她。   看着陆绍钧眼里的冷意,沐汐娆恍然惊觉有丝不安,抬头望着他问道:“现在没人了,请问陆公子能不能告诉我华倾尘在哪?”   眼里冰霜的冷意依旧凝挂在他的眸子里,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收起了脸上刚才的神色,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如水:“华公子不在,我知道你找他是想救睿王爷,即使你找了他也是无济于事,若是你想见睿王一面,我倒是可以安排一下。”   眸子里又黯淡了下来,汐娆仰头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是束手无措。若是能在送他一程,也算是对得起墨子衍了。   思及此,汐娆便是一脸平静的点点头:“那麻烦陆公子了。”   “那好,今夜戌时你在宗人府等我。我先回去打点一下,记着,不要告诉任何人。”陆绍钧脸上一片谨慎,此刻的眸色里是一片深沉的思虑,汐娆不知为何会觉得这个陆绍钧也有些奇怪,总是感觉有着一丝的捉摸不透。   “好,我戌时在宗人府大门口等你!”汐娆收敛起了心里的波澜,点头回了一句就先行离开。   夜,清冷的月,冰霜一般的寒冷。寒风呼啸大作,冰冷的大风吹在脸上就像被皮鞭生生抽打在脸上,疼的让人心里发凉。   沐汐娆一身白衣裙袄,外披一件黑色的披风,将披风的帽子拉扯着戴在头顶。站在漆黑的夜幕下,张头寻望着陆绍钧的身影。   手脚都被冻得发凉,沐汐娆伸出双手摩擦着想要让自己的身子暖和一点,在宗人府门前走走停停。   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沐汐娆睁大双眸,借着淡淡的月色依稀可以看清那人正是陆绍钧。   陆绍钧抬眼望了一眼脸色被冻的发白的沐汐娆,眸色里闪过一丝的怜悯,淡淡开口道:“跟我走吧。”   说完,那陆绍钧已是走在了前面,汐娆赶紧跟上。那守门的几名侍卫一见着陆绍钧,便是装作没人一般,轻松的将题目两人放了进去。   阴暗的牢房里,此刻是寂静的一片。沐汐娆站在牢门外就瞧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墨子衍,一身白色单衣,瑟瑟的身子显得越发单薄,看着就让人心底一酸。   沐汐娆隐忍住心底的心酸,沙哑着音色唤了一句:“墨子衍”   抱着双膝埋头的墨子衍在听见那声呼唤就抬起了头,见着是沐汐娆来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怔怔的跌坐在地面上。   与他关在一间牢房的楚恒年叹息一声,恍若自言自语般:“若是时间能够倒流,我誓死也不会让瑾汐进宫。”   “瑾汐?”关在楚恒年隔壁牢房的女人一听,便是不由的抬起了头望向几人,在扫过沐汐娆时不由惊呼了一声:“是你!你是那睿王妃!”   沐汐娆听着有人叫她,这才抬头望向了那披头散发的女人。   “是你,你怎么会被关到了宗人府?”沐汐娆惊愕的看着那女囚,正是上次她被关入在宫里牢狱时遇到了那名女囚,没想着此刻却是被移关到了宗人府。   那女囚呵呵一笑,便是回转过头不再看向沐汐娆几人。只是带着一种呆滞的神色看着蹲在角落的墨子衍。   沐汐娆又重新唤了墨子衍 几次,却是发现他根本就不愿理睬,就那么傻傻的跌坐在地上。汐娆无法只得望向了被关在一处的楚恒年。   “楚丞相,晚辈想要问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事关你们两人的生死,请你不要有任何的隐瞒跟欺骗。”汐娆望向他,两眼深邃的目光带着精锐的历练   楚恒年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就像是寻到了救命的希望,点头道:“老夫绝对如实回答!”   “那好我就问你,你跟睿王,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子?你跟他母妃到底是何关系?”沐汐娆犀利的神色就对上了楚恒年的仓惶,如此直白的问题一出,即刻就引得那默不作声的墨子衍一阵抓狂。   陆绍钧一见墨子衍的发狂,便是走上前,将站在牢门处大吼大叫的墨子衍抓住紧箍在自己手臂之中。却是趁机将手里的一张纸条塞到了他的手里。   墨子衍眼皮微动了一下,却是不动声色的将那张纸条死死的握在手里,安静下来听着沐汐娆跟楚恒年的谈话。   那双略显苍凉的眸子里带了一丝的亮光,楚恒年就那么的坐在了地面上,这才喃喃回答道:“我跟瑾汐,就是睿王的母妃从小便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可是还未等到成亲瑾汐就被作为秀女送进了皇宫,最后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有了睿王,在睿王五岁那年瑾汐就莫名患了疾病去世。我跟她两人一直以礼相待,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越轨不忠的事,睿王本就是那昏君的亲生儿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滴血验亲会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确定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汐娆微咬了一下唇鄂,两眼幽深的盯着楚恒年。      ☆、第73章 柳暗花明      那楚恒年听这话瞬间大怒,横眉怒瞪大喝:“胡扯!完全是胡扯!我敢对天发誓,我跟瑾汐绝对是清清白白!你们爱信不信!”   汐娆一听,那双弯弯柳眉不由挑了一抹凝愁。瞬间却又是咧开了一丝灿烂的笑颜:“若是楚丞相说的是真的,那我知道这事是出在什么地方上了。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救你们出去!”   静默,如死水一般。   牢房里的几人瞬间就是瞪大了一副怀疑的眸色,汐娆两眼里却是绽放出了自信的光芒万丈,陆绍钧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了被自己假意擒住的墨子衍。   墨子衍眼皮微动,眼里转转出深邃的目光,陆绍钧一接触到了那目光,便是知晓了其中的深意,默不作声的望向沐汐娆。   楚恒年不可思议的抬头,几步就是走到了牢门处,压低声音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况还是人人口中的废物。”   沐汐娆呵呵一声轻笑,听闻那如此不敬的鄙视却并未生气,眼里的眸光如秋水绵绵,仿佛是缀满了漫天的星辰。   她抬头,两眼凝着一片自信。低声轻语道:“若是真没有的事却变成了铁证的事实,难道就没人觉着那铁证会有问题?”   “你是说……”楚恒年两眼放光,恍然大悟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小视。   一旁傻愣的墨子衍却也是眸子闪着星光,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聪明锐利,就像是一只隐藏了锋利爪子老虎,若是被刺激那便是一口致命。   墨子衍使劲的挣脱了陆绍钧的擒制,冲到了沐汐娆面前,伸出双手挥舞大叫着:“娘子救我,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娘子快救我出去。”   汐娆伸手就握住了他挥舞在半空的双手,轻声而又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现在你就跟着楚丞相呆在这,不要吵不要闹,乖乖的等着我来救你。”   “有人来了,你们赶快离开!”突然一名狱卒就跑了过来,陆绍钧朝着墨子衍投去一个眼神后便是拉着沐汐娆赶紧离去。   一身黑色长袍的墨易阳身后跟着一名小厮,两人脚步急切,汐娆低头与他擦身而过。墨易阳亦是回头望了那人一眼,眼底闪出莫名的神色,若有所失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   “刚才那女的可是沐府的沐汐娆?”墨易阳对着身旁带路的狱卒问道。   那狱卒神色微一僵,却还是低着头回话:“正是,说是来送那傻子一程。”   墨易阳不再言语,负手就朝着那牢房走去。   “楚丞相,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就没 跟我提起,现在可好,把自己给关进了这座大牢!”墨易阳一脸的阴色,语气冰冷又带着一股质问的责备,眼角不经意斜过那痴傻的墨子衍。   “大皇子你真是错怪了我,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如今想来只有当时那碗水有问题,肯定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楚恒年一脸无辜,两眼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一副郑重其事般的向墨易阳讲诉道来。   墨易阳依旧便无表情,只是从唇角溢出一声不易觉察的轻笑。   “刚才是沐汐娆来过吧,这话恐怕是从她口中所出吧?”墨易阳幽幽凝着他,唇角里荡漾出了一丝暗讽,这女子聪明的太过分了便是一种威胁。   楚恒年没想着会被看穿,尴尬的咬牙回道:“是,正是她所言,大皇子可觉得她言之有误?这事摆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一箭双雕之计,只有那昏君才傻傻分不清楚!”   或许是被人冤枉惹上了牢狱之灾,亦或许是为死去的瑾汐不值,楚恒年对墨正祥张口就是不屑。   墨易阳抬眸忘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墨子衍,低声叮嘱了楚恒年几句话,便是离开了大牢。   躺在客栈的床榻上,沐汐娆反复都无法入睡,满脑子里都是那碗水,到底是被人放了什么东西才会让毫无血缘关系的血滴融合?   想着又是大半夜过去,实在是太困熬不住了,沐汐娆才在困乏中又睡了小半会。   再次醒来时是被客栈里公鸡打鸣声吵醒,起身望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她不由的心下一片凉意。   华倾尘到底去了哪?如今已是第二日了,若是在找不出已头绪来明日他们并要被问斩了。   满腹心事的她愁容满面,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她便下楼离去。   “今天这水真是浑浊,二子,你去把白帆取来镇水。”汐娆刚下楼就听着后院厨房处传来一大嗓门,随即就见着一小二取了一东西跑了过去。   汐娆没事的在楼下转悠了半会,觉得甚是心烦,想着那墨子衍在牢里受苦,便是走进了厨房后院,想要吩咐小二给墨子衍做几道爱吃的菜食。   “你看这水清亮了吧,浑浊的泥雾都沉淀在了底下。”那大嗓门依旧在一旁大声嚷嚷着,汐娆好奇的凑过身看了一眼。   “你们在水里加了什么?不怕吃死人!”汐娆见着便是冷冷出声,好看的眸子里却是凝着一股冰冷的戾气。   那小二一听,便是止不住的轻笑了几下,将手中还剩下的白矾又放进在了另一个大水缸里。   “我说姑娘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这东西是白矾,可以清洁浑水,只要把它放在水中,不多会原本浑浊的水就会变得干净透亮了。那些泥沙就会沉锭在水底。”那小二做完手中的活才慢悠悠的跟她解释道。   白矾?汐娆心里默念着这个东西,既然可以让杂质沉锭在水底,那是不是也可以让血滴沉浸相融?   脑中瞬间就升起了一股奇怪大胆的猜测,从厨房里取出一食用的饭碗,在被白矾浸泡过的水缸里舀了小半碗水,便是低头就咬上了自己的手指,见着滴出一丝血珠便是接在了碗里。   “小二,借你手指一用。”汐娆将碗搁放在自己身旁一侧,嘴里的话一落就伸手抓起了他的手,取过厨房案板上的小刀,轻轻一划就渗出了血色。   那小二立刻大叫起来,汐娆不顾他嘴里的怒骂,将他的血珠接在了碗里,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碗里的血滴飘飘散散,融进水里,就在沉入碗底最后一刻却是跟自己的血相融!   汐娆猛然瞪大了双眸,难道上次那水也是被人用白矾浸泡过!   转身,汐娆就是一路狂跑,如今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入宫,便是跑到了陆府让陆绍钧带自己入宫。   朱光圆润,雕栏玉砌,寝殿之内燃烧的红炭正噗嗤噗嗤的冒着火星子,屋内是一片春暖花开的温暖。   汐娆跟陆绍钧被总管带入殿内时,墨正祥正躺在那张奢华高贵的暖塌之上,闭眼微微凝神。   汐娆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走到榻前就跪在了柔软暖和的毛毯上:“民妇沐汐娆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陆绍钧也一甩长袍与汐娆跪在地上:“臣子陆绍钧叩见皇上。”   闭眼凝神的墨正祥听见了陆绍钧的声音时才睁开了双眼,两眼冷淡的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却并未让二人起身。   “沐汐娆,陆绍钧你们二人一大早就进宫来见朕,想来是为了那傻子求情。朕劝你们不要在多管闲事,不然让自己牵连其中免受无妄之灾。”   墨正祥两眼微微有些深凹,嘴角里凝着一缕自嘲的笑,没想着被人戴了二十年的绿帽子,这股怨气他是无法可忍。   汐娆抬头,两眼直直的迎视着墨正祥凌厉的神色,她仰起头不卑不亢:“皇上,王爷是被人冤枉的,你若是就这么不分事实就将王爷问斩了,到时候后悔的亦是皇上。人老了,犯了错误便不要紧,可是你却是不知悔改,执意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上断头台,到时候皇上昏庸之名便是流传于世,想必若是百年归老以后见着了瑾妃,皇上您该如何开口解释。”   “你好大的胆!竟敢如此诅咒质疑皇上!来人啊,将这大胆的刁妇给押入天牢!”在一旁伺候着的太监总管一听汐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又见皇上脸色顿时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便是厉声一呵让人将她给押下去。   “慢着!”见着有人上前,陆绍钧伸手就拦住了那人,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墨正祥:“既然沐小姐能当着皇上的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想必只是一时情急,但她说的如此义愤填膺又信誓旦旦,难道皇上不觉得我们手里会没有证据?”   “证据?上次在殿上不是当众滴血验亲了,现在还讲什么证据,难道不是想唬弄人!全都给我退下去!”墨正祥厉声大喝,扬手就示意让人将他们二人给拉下去。   陆绍钧甩手就摆脱了上前压制他的二人,俯首跪在地,急声道:“我以我头顶上的人头做担保,若是我们不能拿出证据那便由皇上任何处置,即使是砍了我项上人头也无所谓!只求能给我们一个证明的机会,不要错失之后才想要去弥补,那时就是为时已晚了,皇上,请三思啊!”   “皇上,民妇也愿意项上人头做保证,只求皇上能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汐娆见着墨正祥眼里闪过一丝的松动,赶紧磕头求情,嘴里还不停的叨叨哀求道来。光洁的额头上因磕头太用力,此刻亦是有了一丝微红色。   墨正祥抬眸望去,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好撞见了沐汐娆眼里的焦急不安,心里隐约的也有着疑惑,其实他也多想那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墨正祥起身,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上前,两眼冷静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求情的二人,过了好半会,他才开口:“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记着,你们以自己项上人头做了赌注!”   “谢皇上成全!谢皇上!”沐汐娆这才松了一口气,两眼弯弯的扬起了一丝笑,白皙的小脸上噙着自信满满的笑颜。      ☆、第74章 局势初定      此刻的大殿上,已是聚集了上早朝的文武百官。袅袅清幽的檀香依旧在殿内飘荡,一股深寒的冷风吹透过半掩的窗户透了进来,将殿内的纱帐缓缓撩起。   沐汐娆跟陆绍钧跟随着墨正祥再次走进大殿时,已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却又是不敢表露出来,俯身齐齐对着坐上龙椅上的墨正祥一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墨正祥开口,随手就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两眼凝着朝堂上的大臣,随即又望向了墨涵凌与墨易阳,皆是在朝才收回了清冷的目光。   “今日早朝之前,朕就被这两人吵闹的头疼,关于上次楚丞相与墨子衍的事,他们二人已是有自己想要阐述的观点,于是朕就把这二人带到了大殿上,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将你们口中所说的证据拿出证明,也给人公正的判决。墨涵凌,此事由你提起,那你就站出列来,好好配合着他们二人。”   墨涵凌一听,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丝不安,难道他们发现了上次的秘密。   一张脸,面无表情。一身朝服的墨涵凌就站了出来,两眼之中凝着一股愤恨的冷意,却又碍着众人不好发作。   汐娆仰起头,微抬着下颚,两眼镇定的望了一眼墨涵凌,唇角勾出一丝轻蔑鄙视的笑,便是让人分明端了两碗干净的白水上前。   汐娆见此才从自己衣袖间取出了一小块的白矾拿在手上:“这东西名叫白矾,是寻常百姓人家常用的东西,当我们饮用的水出现浑浊时便可以用这来清亮用水。我就用这块白矾在这碗青色瓷碗的水里搅拌一会,大家请稍等。”   解释完白矾的作用之后,汐娆便是将白矾放在青色瓷碗的水里搅拌片刻,抬眸便望着那脸色微变的墨涵凌:“现在我们就请凌王爷滴两滴血珠分别在两碗水里。”   话落,已是有一名太监恭敬的递上了匕首,墨涵凌只能咬牙硬着头皮照做。汐娆见状微挑起了笑意,转身又望向了陆绍钧,示意他也滴两滴血珠在两碗水里。   汐娆瞬间就绽开了灿烂的笑颜,众人便是见着那两碗里的血滴奇迹般的发生了变化。一碗水里的两滴血滴完全不相溶,而另一碗的血滴在水中完全相溶。   众人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就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皆是带着质疑的神色望向了站在殿中央的墨涵凌。   墨易阳眸色顿时如雨过天晴般明亮起来,趁机上前参了那墨涵凌一本:“父皇,以此看来上次三弟之事确实是事有蹊跷,请父皇放二人出狱,重新在做个滴血验亲。儿臣怀疑上次之事是有人故意设局,请父皇明鉴。”   墨涵凌心里一阵颤微,面色依旧是波澜无惊,待墨易阳那翻话一落便是咬牙一怒道:“父皇请明鉴,儿臣只是听人参奏了此事,儿臣也只是向父皇提议,这怎就是怪儿臣故意设局。还请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沐汐娆挑眉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握着的双手微微松开,转过身看着墨正祥,只见他一脸深沉,像似在思考着什么。   侧转过身,又清淡的望了一眼身旁的陆绍钧,两人之间像似心有灵犀一般双双跪在了殿内:“事到如今皇上也看到了,如此清晰的事情皇上难道还要思考,关在大牢里的可是你亲生儿子,幼年时你没能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保护好他,如今他莫名成了痴傻之人皇上不去追究当年之事也罢,可如今皇上却是心狠的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送上断头台。皇上,你不仅是懦弱无能,你还昏庸愚昧!”   汐娆跪在大殿之上,挺直了自己的身子,高昂着头一字一句甚是大胆,令在朝的文武百官皆是面色一怔。   陆绍钧抬眸瞧着墨正祥的面色,唇角凝着一丝讥笑,说不出的神色,这大殿之内如同是笼罩着一片的阴霾。   “皇上,这沐汐娆虽是言词激烈,但这世人谁敢有几人能与之相比,她如此激烈出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为了王爷,为了皇上。”陆绍钧双手拱手跪在地,言词灼灼切切。   身为吏部尚书的陆步云见着自己的儿子也牵扯进了此事之中,虽是有些诧愕和愤愤,但此刻亦是出列跪了下来:“皇上,此事非同大小,事关皇室之事,就请皇上看在沐汐娆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求皇上彻底查明此事。”   墨易阳一党的人此刻亦是纷纷跪下求情,朝堂之上混乱成一片。   墨正祥凝神望着脚底下的一群人,墨色的眸子里闪着精锐的锋利,那唇角里突然勾出了一丝的莫名笑,伸手一扬道:“传朕的旨意,将关押在天牢中的二人带上大殿,此事朕一定会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深寒阴冷的冬日,墨涵凌竟是觉得全身都一片湿润,藏在衣袖间的两手不由的紧紧拧握成拳。   沐汐娆跟陆绍钧得到了皇上的旨意,两人起身站在一侧。陆步云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那惹是生非的儿子,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心里一片凌乱,汐娆也不知此刻的心情是何。只是感觉有无数道炙热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微微一抬头,就瞧见了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皇帝跟墨易阳都深深的凝着自己。   她心里知晓,此事一出,全天下都不将在嘲讽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废物,而此举亦是将她推在了深深的漩涡之中。宫中的尔虞我诈她不屑一顾,却是命运捉弄,她阴差阳错终是卷入了其中。   心思沉沉之际,她就听到有太监尖锐的嗓子通传道:“墨子衍,楚恒年觐见……”   随着那唱和声转头望去,汐娆就见着了一声白色单衣的墨子衍,面上的伤疤依旧清晰,只是那双眸子里没有了昔日的纯真清澈,此刻却是变得浑浊让人望不见底。   “楚恒年叩见皇上!”楚恒年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俯首做磕头状。而那墨子衍却只是傻愣着站在原地,两眼直直的望着龙椅之上的墨正祥。   “墨子衍。”汐娆见着,几步跨上前,轻轻抓着他的手,示意着让他跪下。   可那墨子衍就像是全然没听见一般,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手紧紧的握着了沐汐娆的手,两眼依旧是一片浑浊。只是那眉梢处却是凝了一丝桀骜。   桀骜?沐汐娆心里蓦然一窒,在睁大双眸想要仔细看清时,却是发现那份桀骜已是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惧意。   反手又将他的大手牵着握在自己手里,汐娆转头望向他,轻轻的在他耳旁低喃:“子衍乖,先跪下给你父皇磕头。”   那双墨色的眸子顿时一片清澈,呆呆的凝望了她几秒,这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上,嘴里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句:“皇上”   墨正祥便未说话,只是让人重新取了清澈干净的水来,为了防止让人在水中做手脚,他还特意派了自己的贴身内侍太监监管。   汐娆见着那碗干净透亮的水落在了墨子衍的面前,这才抓起了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就滴落出来掉在了那碗水里。   端着水碗的太监低首恭敬的走至墨正祥面前跪下,这才见着墨正祥伸出手来,凌一名太监用着匕首在他手指上一划,那血滴就落在了那碗里。   两滴鲜红的血,瞬间就相融合。墨正祥面色蕴着一片冷怒,抬头望向了人群之中的墨涵凌,气息凛凛。   墨易阳见此,心里淡淡一笑,抬头不自觉的又望向了沐汐娆。   空气,静的狭隘。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都低首垂眸,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凌王爷,此事还需不需要在滴血验亲?这件事难道你不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坐在龙椅上的墨正祥冷淡开口,语气虽是平静,但那双眸子里已是动了怒意。   墨涵凌双膝一软,立刻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连哀嚎着求饶:“父皇饶命,这事儿臣也真是不知,或许那是正巧宫人取了那水才会这样。刚才沐汐娆不是说过那白矾寻常百姓人家都会用来沉淀浑水,这不过只是一个巧合啊,父皇,求父皇明鉴。”   “巧合?”还未等墨正祥出声,站在一旁看戏的墨易阳已是忍不住讥诮出声,“这几日又未下雨,这饮用水何来浑浊?更何况宫里的水都是经过地表下过滤的泉水,打捞饮用时本就清澈无比,何需还用什么白矾。以儿臣看来,这根本就是凌王爷精心设下的局,这样不仅除掉了三弟,又可以除了本皇子昔日的师傅,这样一来一箭双雕就除了两人,受益的难道不是你凌王爷?”   墨易阳一脸阴冷,咄咄逼人的话一出,即刻引得朝中之人一片喧哗。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除掉他们,你这是欲加之罪!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这事,你不信就派人去查,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墨涵凌一声大吼,两眼如杀人般的狠意瞪了紧抓不放的墨易阳,随即又向墨正祥求情。   “因为你想当太子!你害怕我们会阻碍你的路,所以你才想着如此一计!”墨易阳咬牙,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撩起长袍就跪在了地上。   墨正祥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太子,又是为了太子之位。不由的微闭上了双眼,脑子里有浮现出十岁之前的墨子衍。      ☆、第75章 迟到的宠爱      脚底下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着墨正祥。   许久才见着他缓缓抬了双眸,眸子里满满清冷:“传朕的旨意,恢复楚恒年的丞相之职,墨子衍近为亲王,从此他便是这南诏的睿亲王。至于太子之位,朕实在是无心了,就让大皇子吧,一直未给他封王便是有此打算。   此事罪魁祸首的墨涵凌,就将其罚至祈福寺潜心抄写佛经,便罚扣一年的俸禄。朕累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墨正祥摇头晃脑,这皇室之中,终究是没人情味的地方,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他们不懂。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在宫人的搀扶下退了离去。   沐汐娆搀扶着一旁静默的墨子衍,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如今睿王得以平反加封亲王,太子之位也定了下来,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平静安定下来。   心,蓦然之间就想到了那个白衣翩然,眉目如画的男子。华倾尘你到底身在何方?你可知有人在为你牵心相挂。   自从皇帝将墨子衍加为亲王后,睿王从要上断头台的死囚,转脸成了皇帝宠爱的皇子。   这一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但沐汐娆心里又在烦恼怎样解决华倾尘这件事?   这么巧合,墨子衍被投入了大牢,华倾尘也失踪了?万一自己的痴傻丈夫真是他该怎么办?她沐汐娆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的!敢这样骗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睿王府众人开始从心里把沐汐娆当成王府的主子了,没有她王爷早就被砍了头。这个女人有能耐护得了他们的周全。皇上一轮又一轮的赏赐如流水般赐了下来,更重赏了沐汐娆,奖励她护夫有功。给她的全都是有实用的田产和屋契。   睿王府这下真的发达了。   沐汐娆也感谢洛云危难时,没有弃王爷而去,陪伴着她,将些贵重首饰给了她,让她回那没有人情味的娘家好好得扬眉吐气。   下人们在各王府走动间都开始抬起了头,挺起了胸。   这一厢,凌王府是倒了大霉,这一仗败得一个惨。凌王心里算是恨上了沐汐娆,与她势不两立!更是将这份怒火牵到了献这个一箭双雕之计的沐茹仪的身上。   “你说你是不是被沐汐娆收买了,特地来引我入局,好让我败得一踏涂地!”书房里,袅袅的清香和曾经的艳情旖旎,都化成了无边的恐惧。墨涵凌怒不可遏的骂着沐茹仪,心里恼怒着当初的决定。就这么听信了这个女人。   沐茹仪跪倒在墨涵凌的身边,哭得是梨花带雨。含羞的流波眸里满满是委屈,“王爷,茹仪对你的真心天地可见,是沐汐娆太狡猾了,才让睿王爷逃过此劫。茹仪也没有想到她能够识破此计!”   沐茹仪继续抖颤地说道:“王爷,沐汐娆绝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此事,大皇子背后定有有文章!”   墨涵凌听到此,怒声稍轻,夹杂了更多的是无奈与愤恨。“你可知,你这一计已经让我全然失了父皇的欢心。”   这一字一字,墨涵凌咬牙切齿,眉宇间男子英俊的风华,全然不在,只剩阴恨。他多年的处心积虑和大皇子斗了这些年,没想到,祸害没有除成,倒让墨易阳捡了个大便宜。成就了他的储君之位。   “贱人,你立刻滚回沐府去,我不想在看见你!”墨涵凌厉声拂袖,立刻走出了书房。更深露重,他已顾不得一身清寒。长廊上灯火通明,雕花木柱却被他掌风震得闷闷直响。   他不会这么轻易服输的,没到册立之日一切都有机会。   “来人啊。备马车!”祈福寺的庙看看有多大,能容得下我几天。他相信只有娘在,妘贵妃还得宠一天,一切都还有可能,还不晚…………   沐茹仪擦干了眼泪,理了理裙摆。从后门走了出去,在偏门往回看去,沐雨薇今日并不在府中,可王妃的雕楼依旧,灯火辉煌。这就是木雨薇浅薄张扬的性子。   哪怕今日墨涵凌动了雷霆之怒,她也不怕,上天也都在帮她,她轻抚自己的小腹,自信满满,唇边的一缕笑意绽开在这冰冷的夜里,这笑比夜更冷,更寒。   沐府是倒是一个未眠夜了。   当听到墨涵凌被罚到祈福寺的消息,沐雨薇便急着进宫要去见她的好婆婆——妘贵妃。   结果却被贵妃的宫人挡在了门外。皇上今夜歇在此处,如此紧张的时刻竟然还不知道要避嫌,连凌王她自己的儿子都不敢进宫,害怕牵扯到自己。   沐雨薇就是个蠢货!妘贵妃就算已经知道,也忍不住的在心内叹息。   沐雨薇没有见到自己的婆婆,回到王府得知墨涵凌已经到祈福寺去了,她万念俱灰的回到了沐府。   李雪莲在房间里听到这件事,也为沐雨薇感到难过,她心里不禁埋怨起沐汐娆,到底是天理循环,不是沐雨薇的,永远也不是。   “娘,这次都怪那个死丫头,那个死丫头打乱了王爷的全盘计划。”   “娘我该怎么办呢?”沐雨薇两眼都哭肿了。柳枝看着哭泣的女儿,不住的心疼。“老爷想办法,帮一帮凌王吧?”   “怎么帮?是凌王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招数,倒是高明,但一旦被识破,就是自作自受。”   “现在凌王的事情,已经在无转寰的余地,现在谁去招惹这件事,就在凌王的同党!”   沐鸣远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们母女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经过这件事,沐鸣远倒从心里看上了他一向认为无能无用的沐汐娆。   在大殿上,跟皇上据理力争,那份不畏强权的骨气,那种霸气,不由得让人看重,她如此聪慧又有胆色,拼命护住睿王。以后恐怕沐汐娆在皇上心里也会有一席之地。   他此刻是真有些后悔,沐汐娆怎么就出落的如此出色呢?早知如此,定会将她嫁给凌王。   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如今,她是睿王的人,照目前看来也与大皇子走的很近。   这样的帮手,最后成了敌人得不偿失!可谁又知道她沐汐娆能有今天!   沐鸣远,看向哭哭啼啼的宝贝女儿,顿时有些头痛。自己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儿,今不如昔,气概风华不及沐汐娆那个丫头。   他自顾自的走出房门,不理两个女人。   外面,月朗星稀。寂寂的夜空中偶尔有几颗流星划过。一切都是那么如往日般。但沐鸣远的心早已经千回百转。   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不止有一个女儿为妃。凌王,大皇子,睿王,他可以有很多的选择。      ☆、第76章 睿亲王妃赴宴      “娘,爹是怎么了?也不帮帮女儿。”沐雨薇在柳枝怀里哭道。   “薇儿,你爹说的没错!现在那个贱人气势正胜,现在没有办法帮到凌王,但,别忘了,李雪莲在我们手里,总有办法治她,你现在稍安勿躁,把凌王想知道的那件事弄清楚,看看那个傻子到底是不是华倾尘!”   沐雨薇咬牙切齿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睿王放出来也有几日了,府里是如金银流水的进财,除了皇上的那份赏赐,还有原先地里耕种的那些蔬菜粮食也都有了丰收。卖出去,也得了一笔不少的银子。   沐汐娆分了洛云的年例,也兑现了当时对下人的许下的诺言,在这次王府的大动荡中,凡是留下的,没有偷跑的,她都重赏均以年例的十倍来发放薪水。   如今的睿王府是鸟枪换炮,重振门楣。睿王府迎来的第一位客人,就是沐楚楚。   经过这次事件,柳枝已经明令禁止沐楚楚不准再与沐汐娆来往,让她记得那贱人把她的二妹害成这样,可沐楚楚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这其中也有沐鸣远的功劳。   沐鸣远已经吩咐了管家下人,无论大小姐要去哪里,都不能阻拦。毕竟,凌王是他的女婿,睿王爷也是。睿王如今大难不死,作为娘家沐府也应当去慰问慰问。   “四妹,你真的大胆。敢如此对皇上,幸亏证明睿王是清白的,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沐楚楚喝下一口茶水,原本细腻的面庞上,腻起了粒粒如露珠般的汗珠,她可真是迫不及待的赶来的。   沐汐娆了然一笑,又为沐楚楚续上了一杯香茶。“放心,大姐,我这不是没事吗?”   “如今,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睿亲王,睿亲王府在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染指,宰杀的   了,以后要是有人想动墨子衍,要看我同不同意!”   “行了,别这么霸气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沐楚楚的开心的笑道。   “你不知道昨天沐雨薇回来,哭成了什么样子。”   “是吗?肯定不知道,又把我骂成了什么样子,这回她那风光的凌王妃是寒颤了一把。”   “谁叫凌王心术不正,想出这等阴招。雨薇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要注意点,现在你娘在她手里,防止她在出什么阴招。”沐雨薇一点都不像是她的亲妹妹的,有时候,沐楚楚都觉得沐汐娆,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吧。   “唉。”沐楚楚望着沐汐娆突然叹气“真不知道,为什么李姨娘就是不愿意走呢?”   沐汐娆嘴角含着一丝苦笑,说着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或许娘真的很爱爹。”   但她的心里有一个遗惑,正在慢慢清晰。   “对了,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爹爹让你下月初一,回家赴宴,为你压惊。”   沐汐娆心中不觉得好心,他这个没有人性的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良心,想着关心爱护她。怪不得这个鸣远将军能在朝中多年,屹立不倒。看来如今自己因为这件事树大招风,   不少人都想探探她这个睿亲王妃的心愿。   这次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八成都以为她沐汐娆是大皇子的人。   沐汐娆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好的,大姐我一定去赴宴。”   离赴宴,还有几日。沐汐娆带洛云上街采买些物品,留她带回沐府,既然被人给了她显摆的机会,她也不能浪费。这几日,她一有情绪激动时,就进入空间灵泉。   她十分的想念华倾尘,可她还是哪也找不到他。   每日晚上和墨子衍同房时,看着他憨憨的睡相,她都会想到墨子衍,明明不一样的人。一个白衣胜雪,风华绝代,一个衣襟乱发,非常丑陋,但她都放心不下,总觉得这个人一翻身就会变一个嘴脸。   还有一次做梦,他梦见墨子衍得了血疹,浑身一片血红,如针刺破状,惨不忍睹。她为他四处求医问药,终于治好了他的病,结果,他脸上的疤痕一去,成了华倾尘。   当她被梦惊醒时,夜来风寒,凉风透过帷帐,轻纱飘扬。她身旁空无一人,她起了怀疑,下床。四处探寻,最后才发现墨子衍还是肚子饿了,在厨房吃着一碗人参粥。她心中既欣喜又失落。他果然不是华倾尘,那个喊她为娘子的男人,她终究还是见不到华倾尘。   她忽然经过这次的事件发现,自己竟然比想象中要依赖他,要喜欢他。这不是什么好事。她爱华倾尘,喜欢他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可是,自己是睿王妃,这次她如此的救护墨子衍,在皇上心中说不准,把她当成墨子衍一辈子的守护人了,以后再想离开不容易了。而且,他到底是何背景,她真的不知道。   她对自己感到很失望,原本以为男人这种东西,她早就已经不在乎了,没想到,对华倾尘自己的心竟然那么的软,那么的不争气。   每次,当她难过狠了,就到空间去,一场花草飞扬,好好出出气。   这回,她这个老爹,倒提醒她了,她要往前走,这个躯体,这条命不容易。   那些轻视她,糟蹋她,卑贱她的人,他都要通通讨回来。   晨曦已过。   沐汐娆到沐府时,身穿浅蓝色的百花白蝶折纹连理裙,九丝缠绕凤珠步摇。赤金画娉钏,银丝璎珞鞋,这都是亲王妃,上等贵妇的装扮。有体制在那里,就算是柳枝,贵臣之女,重臣之妻,她也是没有这样穿的资格的。   现在的沐汐娆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人喊丑的丑八怪,不需要在收藏锋芒,她的品阶就是沐雨薇见了,也要向她行礼。她明白沐雨薇日后对她的反击,在后面。但现在她就要让沐雨薇知道,在敢惹她面上就没这好善了了。   宴上,李雪莲也在位上,柳枝没好气地看着这个稍微有点往日风韵的女人。要不是早些年她看的紧些,李雪莲也识相乖乖的,没有多生事端,所以,让她自身自灭,既不管她,也不去看她。   没想到。沐汐娆这个贱人竟然有翻身的一天。连带着她也跟着鸡犬升天了,今天老爷为沐汐娆开宴,她竟然也能入厅,也跟着有了一席之地。   沐汐娆看见久不见面的李雪莲,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手掌轻轻拍着李雪莲的手背,李雪莲也感应到,握住了沐汐娆的手。   今天是个好机会,可以请求沐鸣远,以思亲为名,将李雪莲带回睿王府。有沐鸣远同意,柳枝和沐雨薇也不敢在说些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睿王妃怎么穿的如此富丽隆重?莫不是,从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就迫不及待的穿回沐府,眼皮子也太浅了。”沐雨薇在一旁,满面嘲讽的说道,高傲的眼光里,放射出的尽是满满的不屑,就像看一个发了财的乞丐,在达官贵人面前瞎显摆。   不过沐汐娆还未说话,沐楚楚就先出声了。“三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四妹如今已经是睿亲王妃了,爹爹为她开宴压惊,难道还要穿的不成体统再来吗?”   “凌王妃,今日爹爹开宴,我这一身乃是亲王妃的妆扮,你难道不识吗?也对,你的品阶只是王妃自然不曾见过。不过,凌王妃,我要警告你一句,要知道,这王妃品服,从开国就已经定下体制,你这样说,不是藐视我,而是藐视皇上!藐视皇恩浩荡!当心治你大不敬之罪!”   这些话说完,她感到那双紧握自己的那双手掌松开了,她不看也知道,李雪莲此时正用一种责备的目光看着她。   这一盘所词,句句犀利,直戳要害,沐雨薇的急性子再也忍不住,脾气一上来,说道:“沐汐娆不要你以为自己翻身了,丑八怪,你不要太嚣张!”   沐汐娆一声冷哼,不看沐雨薇一眼,直勾勾地看向沐鸣远。这种坚定狠厉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震,这样的目光,这样的人,他看来被这个含耻不露的女儿,装傻充愣的女儿给骗了。   “爹爹,凌王妃这样口无遮拦,无端侮辱当朝亲王妃,传入皇上的耳中,可是灭门之罪!”   沐鸣远颇为欣赏地看着沐汐娆,这样才是可以让沐府传承下去的女儿。   “凌王妃,请坐下。”沐鸣远声音不高,音色却沉,柳枝知道,这是沐鸣远生气了,对于这个他从小如珠如玉的女儿,这已经是他最隐忍的表态了。   “爹爹,你怎么不管沐汐娆,她太嚣张了。”一旁的沐雨薇自顾着自己的脾气,哪看的到沐鸣远的表情。还仗着沐鸣远对自己的宠爱发火。   柳枝警觉地拉了拉沐雨薇的纱袖,可沐雨薇没有注意到。   果然,沐鸣远发火了。“你再啰嗦,就滚出沐府,藐视亲王妃的罪名,沐府担不起!”   沐鸣远,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沐雨薇,这个时候,还不懂得收敛,韬光养晦,等到时机再东山在起给别人最致命的一击。   原本以为这孩子文物双全,是最像自己的,看来是从小宠坏了,城府太浅。      ☆、第77章 失望心疼      沐雨薇看着沐鸣远,不可置信,秋水双瞳泛起波光,心头涌起无边的酸涩。最疼自己的爹爹,竟然为了沐汐娆这个贱人,当众如此训斥自己。   她还想在出声,被柳枝及时的打断了。“老爷,开席吧。”   “嗯,上菜。”沐鸣远瞥了一样沐雨薇,这件事情算是遮掩过去了。   沐汐娆望着这三人,不禁觉得好笑。沐鸣远对沐雨薇的舔犊之情,正在被沐雨薇慢慢地磨掉。原来他以为沐鸣远是有多麽疼爱沐雨薇,经此事看来,不过也是一种纸老虎的感情。   面对家族利益和沐鸣远的前途,感情向来都是垫脚石和闲时拿来消遣的。柳枝不算什么绝色佳人,但,能让沐鸣远宠爱她这么多年靠的也不过是她柳家南诏国第一世家的身份罢了。   看来,她今天又意外的收获,想要彻底扳倒沐雨薇,沐鸣远也是一个助力,此消彼长,   她如今在皇上与大皇子之间的这种微妙联系,肯定会让沐鸣远心中有所垂涎。   沐雨薇你等着吧!   二十一道菜,菜菜精致,沐鸣远是下了功夫的。   这时,沐茹仪从外面姗姗来迟的回来了。   “今天家宴,你怎么回来的如此迟?去哪里了。”沐鸣远发问。   沐茹仪还没有回答,梅雪笑意灿灿地开了口,“老爷茹仪身子才刚好。大夫吩咐了,今日要去郊外的龙泉山泡一泡温泉,病才好的快。”   沐鸣远看着沐茹仪,一身风尘仆仆,面上些许憔悴,自己的几个女儿怎么都怎么的不成气。想着她好些了,也能早点去和亲,便道:“罢了,你坐下吧。”   沐茹仪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身边的丫鬟。梅雪起身扶她入了坐。   沐雨薇不敢再放肆,却也没拿正眼看沐茹仪,她知道沐茹仪的身子早就好了,不知道她又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那日,清晨遇见她与人满身欢好的痕迹。她心中便十分的担忧,后来在回到府中便即刻查了起来,那晚,墨涵凌一个人独宿在书房看书,便没有任何人侍夜。   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这次,龙泉山。不可能!绝不可能!   沐汐娆看见了沐雨薇平日的远山眉,都挑在了一处,心中不禁笑道,凌王被罚的祈福寺,可就在龙泉山上。   梅雪想着自己女儿的病终于要好了。可又要远嫁,这一切都是因为沐雨薇,凌王毁了茹仪的清白,竟然还不认账,把她送去和亲。要知道,失了贞洁的姑娘在外族,万一被那些蛮子欺凌,那可是比死还难。   沐茹仪没有说话,但眸子却有些掩不住的神采奕奕,沐汐娆发现,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沐茹仪洁白的锁骨处,有一处淡淡的瘀紫,她虽未经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凌王现在如此,沐茹仪行动也够快。   这时,柳枝心里觉出了滋味,便开口说道:“薇儿,你也不要****在沐府了,你看茹仪都好了,去龙泉山泡泉。现在,凌王府的事情你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你也去龙泉山去祈福寺里,陪陪凌王,俩夫妻分离久了,总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啊。”梅雪幸灾乐祸开口接道:“凌王妃长久不在凌王身旁,祈福寺虽是佛门重地,可龙泉山上也免不了有些柳花青蝶迷人眼。”   梅香对于沐茹仪的事并不知情,但沐茹仪听到自己的娘是说这样的话,面上依旧沉静如水,与她不沾分毫。   一顿饭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吃了起来。   “爹,女儿有一件事,想请求爹。”汐娆看着沐鸣远说道,眼角却看向了李雪莲,娘就算以前你也偏护沐雨薇,但这次不能再伤女儿的心了。   “爹,最近娘身体不好,我想接娘去睿王府小住几日。”   “不行。”沐鸣远还未出声,沐雨薇先出声打断了。“沐府的姨娘为什么要去睿王府,传出去还以为爹苛待妾侍呢。”   柳枝也看向沐鸣远,接口道:“老爷,还是让李姨娘留在这里,我会请大夫将她的病看好的。现在睿王妃我们可得罪不起。”最后一句尖酸,让沐鸣远想到,绝不能放走李雪莲,他本来想卖给沐汐娆一个面子,可,如今看来只有李雪莲留在沐府,才是对满门最有利的,只要李雪莲在一日,不管沐汐娆日后如何,都能牵制的了她。   转眼,一桌的山珍海味都没了颜色。沐楚楚看着汐娆开了口:“无论怎样,李姨娘是四妹的生母,就算李姨娘的病不算,作为子女,四妹想接李姨娘回府,二人团聚,也不行吗?”   “娘。”沐楚楚看向柳枝,无惧柳枝的责备,仍然道:“娘,你是知道我的脾气是如何倔的,当年,娘你看我离府时多么伤心,大病一场,我都知道。”   说完,沐楚楚眼中盈盈有泪,柳枝看着沐楚楚如此,心中又泛出当年的酸楚来。当年,沐楚楚与人私奔,她看在女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她是有多么的伤心欲绝。还好有雨薇在她身边,她把雨薇也当成了楚楚,才熬过了那段最难得日子,也是为什么她如此偏疼沐雨薇的原因。   沐楚楚看着柳枝被她有些说动了,接着道:“娘,以心夺心,现在的四姨娘不也像当年的您一样,盼望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多些相聚的日子。”   “大姐,说得倒好,那让睿王妃每日多来沐府见她娘,不就行了。何苦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又请又搬的,这不是更折腾李姨娘吗?”   “除非,不是睿王妃谦虚沐府寒酸,不愿低就。”沐雨薇轻轻一笑,看着李姨娘,李姨娘竟然也回之一笑,眼中竟然留出深深地欢喜之情。   这一举动虽细微,但全部都落在了汐娆的眼里,她之所以一直不说话,就是想看看李雪莲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的娘终还是令她太失望了。   无论沐雨薇对她,对自己的做过什么,只要沐雨薇对她稍稍假以辞色,她就把所有的过往都抛到脑后去了。对沐雨薇是那么的宽容,温柔。   她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她看着李雪莲的轮廓在烛火的勾勒下,竟然和沐雨薇的侧面那么相像,只不过,一个是如花美眷绽放的如火如荼,一个已经是美人迟暮凋零成灰。   她们莞尔一笑的模样,可真真神似。   一旁的沐楚楚没有理会沐雨薇,接着说道:“娘,难道以后无论是女儿,还是凌王妃,如果彼此思念,接您到府中小住,难道也要说是有人敢苛待沐府大夫人吗?”   “够了,说了这么多,适可而止!”沐鸣远深深地对这几个女人感到厌烦。如果日后李雪莲留在沐府,以沐汐娆的性子恐怕也要****不肯善罢甘休,李雪莲是去是留就全凭她自己。   沐茹仪母女两人在一旁谁也没有插话,这样的好戏可不是****都有。沐楚楚胳膊肘往外拐,这样的窝里斗,可是要好好欣赏。   “罢了,你是去是留,自己决定!”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雪莲的身上。沐楚楚是满含鼓励,沐汐娆是真的担心害怕,   沐雨薇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她知道她是不会走的!   “老爷,妾身不愿意去睿亲王府。”这么清脆的一句话。   沐楚楚满目痛心,不可置信盯着李雪莲,她已经告诉了她前因后果,沐雨薇要用她威胁沐汐娆,为什么还不愿意走?她自己已经三番五次地帮她逃离沐府,不惜得罪她娘,最后,就还换回来这样的一句话。   沐楚楚看向沐汐娆,沐汐娆她很平静,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可心却彻底碎了一地。心尖上在流血,为什么?娘你要帮沐雨薇?你要留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为了要救你离开这里我绞尽脑汁!为什么您对沐雨薇永远比对我好!明明知道她要用你的性命来逼迫我,你也就这样的接受,娘,你到底是为什么?!   “娘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离开吗?”沐汐娆一字一字,清碎如冰。   沐楚楚伸过手去,汐娆的手上一片冰冷。   李雪莲有些愧疚的不敢看沐汐娆,这个女儿她亏欠她太多。没办法,她最珍贵的东西在沐府,她离不开。   “汐娆,娘已经老了,不想离开这里,叶落归根娘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了。将军和夫人都对我不错,娘不想在去麻烦你。”   李雪莲有些心虚,却仍然说地字字诚恳,远远听到一片慈母之心。   “汐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王爷,别再为娘分心了。好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就是对娘的最大安慰。这些话,李雪莲是句句发自肺腑,她真的希望沐汐娆经过这件事以后,能过上安稳舒适的好日子。   “娘,我知道了。”沐汐娆的声音很轻,很轻。沐楚楚感到心疼。   对于李雪莲,她沐汐娆只能认命。不能去怨,去恨。任她有泼天的手段也使不出来。   沐雨薇骄傲地看着沐汐娆,那是一种永远不会消失的优越感,就算她沐汐娆日后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可在沐府,只要自己在沐府一日,宠爱永远都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她在沐府永远没有立锥之地,只能被自己踩在脚下。      ☆、第78章 各自的缘分      一顿家宴,最后不欢而散。最后陪沐汐娆回府的不是李雪莲,而是沐楚楚。   沐楚楚以照顾汐娆薇为由出了府,本来柳枝是不愿的,但李雪莲都留下了,看在沐鸣远的面上,放她走了。还叫叫沐楚楚多注意一些,别让人用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回府已是夜幕降临。马车嗒嗒向睿王府走去。马车里,沐楚楚安慰沐汐娆道:“或许,姨娘真的怕你是不放便,想让你日子过的安稳一些。”   “祸福相依,说不定,你就算接回了李姨娘,沐雨薇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又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你放心。”沐楚楚看着汐娆,夜色迷离中,沐楚楚精致的脸庞显得更加动人。“这件事,如今爹爹都知道了,雨薇对李姨娘,暂时绝不会乱来的。等到过段时日,我会多方留意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传到沐王府。”   如今,这个世上还令她觉得温暖的就是沐楚楚了。她俏皮的靠近沐楚楚的耳朵,轻轻呼出热气,“大姐,你这么个善良美丽的女子一定会有个好归宿的,陆绍钧可真是有福啊!”   “你胡说什么?好啊,我刚安慰了你,你就来刁侃我,看我不打你的嘴。”陆楚楚脸上有了阵阵红晕,两个人在马车里扭打在一起。   “我告诉你,我和陆公子是彼此的知己,我们都有对自己所爱之人的相同怀念,你别胡说!”沐楚楚一本正经的说道,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在精致绯红的脸上投下一阵光晕。眼中却有了化不开的愁怅。   沐汐娆知道,明天是罗杰两周年的忌日。明天她会在睿王府替沐楚楚做一场水陆**事,不仅是告慰罗杰的在天之灵,更希望沐楚楚能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来,过去永远在心里,这样明媚的女儿,应该有个更加灿烂的日子。   她轻拍沐楚楚的手,“姐姐,陆绍钧能这样帮我,也有姐姐的一份力,他也是看在姐姐的些许面上,才会如此帮我吧。”   沐汐娆轻声安慰,沐楚楚望着汐娆认真的面庞。其实,这个妹妹要没有那一块胎记是真的很美,远山长眉,剪水双瞳,一张清丽的面容,无论是嗔是笑,是喜是怒,都有一番女子特有的情韵,又加上她窈窕的身姿,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是我?”沐楚楚莞尔一笑。“我知道,陆公子多是因为华七公子,才会如此帮你的。”   华倾城,心中默念这个个名字,心中顿时酸涩起来。“大姐,别提他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也不曾在我身边,一切都是大姐你多想了而已。”   “不,我知道。陆公子与华七公子深交匪浅,这次本与他全然无关,可他为什么冒着砍头的危险,陪你一起去救睿王,我相信,陆公子是忠义真挚之人,不忍见睿王被人陷害,但这其中也懂有华七公子的关照。”   “就算,如大姐所言又怎样呢?我是睿王妃!”   沐汐娆眼波流转,深深看了沐楚楚一眼,“娆儿,这世上只要有一个真心爱你之人,无论能否在一起都是好的,都有个念想,在我们年华老去时,都可以回味。”   “你忘了,我当时生病不愿意用药,你是如何劝慰我的了?”   “我知道了,大姐。”   沐楚楚看向沐汐娆,希望她能明白。一切随缘。   夜色变得有些浓了,她们二人掀起软帘往外看去,已是入夏时节,绿树浓荫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清凉。月光流泻一地,池塘的蛙鸣不时的传来。街市两旁却热闹非凡,张灯结彩,鹅黄缕飘飘,一夜鱼龙舞。在过几日就是七夕了。所有的贩夫都忙碌起来,堆架起货。指望能在这个情人相聚的日子里,多赚点散碎银子养家糊口。   回府的第二日,沐汐娆便招来了道士,买了各类贡品,给罗杰做起了法事。沐楚楚一身素孝,跪在祭坛中央。今日以后,罗郎,我会永远把你放在心中,你放心,楚楚会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我活下去一日,你也就在这世上不曾离开。   刚招呼完,水陆法事,沐汐娆想歇一歇,没想到,陆绍钧又上门来拜访了。   下人领着陆绍钧进府时,楚洛云正好陪完墨子衍游戏,墨子衍已经睡下,她去前厅去寻沐汐娆。   九曲长廊上,满苑的花香弥漫。夏日的阳光使许多张扬的花朵,都慵懒地躺在墙上,   只有几只娇艳的杜鹃还俏立在枝头上。   楚洛云随手折下一枝花朵,放在鼻尖轻吗嗅。就在这时,陆绍钧从长廊的另一边走来。   漫天的花影都凋谢了,只剩楚洛云一人独立世间。   记忆从深沉的心扉中涌来,“茜微,茜微,是你吗?是你吗?”   也是这样的一个夏日,他在漫天的花海中看见了他此生最爱的女子,茜微,他们俩情相许,她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却在迎娶她的前一日,一场大火,夺去了她和孩子的性命。他为此几年颓废,知道见到了沐楚楚,他才感到人间还有希望。   这么会这么像?这张脸简直就是和茜微的一模一样。他过于失态了,没有发觉,自己的手已握上了楚洛云的洁白的手臂。   “大胆!你是谁?敢这样在睿王府中冒犯我。”   “快放开!快放开楚王妃的手!”远处的香草急急地出声,沐汐娆看陆绍钧怎么还没有到厅中,便派香草前来相迎。   还好来了,要是让大小姐看到了怎么伤心呢??想到此,香草心中就怒了:“陆公子你在干什么?这位是我们睿王的侧妃楚妃娘娘,你怎么如此冒犯她!”   “微臣该死,不知是娘娘冒犯了娘娘,微臣该死还请娘娘责罚!”陆绍钧才如梦方醒的,松开手,一掀一袍跪了下来。   楚洛云的清美的脸庞,涨的绯红一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男人接触,跟墨子衍****就是做游戏一般,墨子衍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你为何如此轻薄于我?在睿王府如此不把睿王放在眼里吗?”   香草看了看楚洛云,怕她真的动怒,毕竟陆绍钧之前救过睿府满门,对睿王有恩,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楚洛云不认识陆绍钧,也不了解陆绍钧的脾气,但香草是从沐汐娆口中听到过的,陆绍钧不会如此不堪的。就小声安慰道:“王妃别生气了,睿王妃就在前厅,我们去前厅在理论吧。”   楚洛云点了点头,此事就要交又沐汐娆处置,不然,传扬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在睿王妃,白担个王妃的名声。   “陆公子,你也起来吧。跟我们去前厅。”香草没好气的说道。   陆绍钧起身跟在二人身后,望着楚洛云的侧影,不禁感叹,这么会这样像,举止神态都像。   三人在前厅见了沐汐娆和沐楚楚以后,说明一切来龙去脉。   沐楚楚听闻楚洛云长得十分像陆绍钧之前心爱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失落伤心,也有惊羡坦然。失落的是她的确对陆绍钧有些许动心,特别是他帮四妹在殿上与皇上抗争之事后,越发觉得这样仁义的好男儿,能遇上也福气。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与她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楚洛云,以后,陆绍钧对楚洛云定会有些心思情丝。   羡慕的是他竟然能遇到与爱人同貌的人,能够在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她是多么的想要再见罗杰一面。每夜,只能在冰冷的鸳帐中等他来如梦。她有多久没见过罗杰了?   她看向陆绍钧满脸愧悔和眸子一闪而逝的惊喜,她是懂得他的感受的。不是轻薄,只是,太思念了,以为那个人真的回来了,情到深处的不由自主。   转念一笑,她更坦然了,就算自己已经从罗杰伤痛走了出来,但还是从心底有些耿耿于怀,自己钦慕别人是对罗杰的背叛,现在好了,自己再也不用两厢纠结。认为背叛了罗杰,也辜负了陆绍钧的一片深情。   自己与陆绍钧终究是缘分太浅。   “将军的心思我明白。”沐楚楚为陆绍钧开了口,陆绍钧感激而又有些感动的看向沐楚楚。   “将军是太思念自己的爱人,才冒犯了楚王妃,臣女在此,请求睿王妃和楚王妃念他一片深情的份上,宽恕陆公子吧。”沐楚楚态度诚恳。   沐汐娆听到这话,气就更不打一处来,自己本来时费劲心思的想撮合大姐和陆绍钧,让大姐以后有鲜艳明亮的生活,这下倒好了,半路跑出个长得和陆绍钧爱人一样的楚洛云,看来,大姐原本动摇的心,又一次坚定了,她是绝不肯再接受陆绍钧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沐楚楚和陆绍钧的缘分仅限于此。   “我知道了,大姐。陆公子不过是认错了人,但楚王妃受到了惊吓不小。只是请陆公子以后出门眼睛擦亮些。”   “今日,我府中还有事,陆公子请回吧。”   她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身后是她布置的一桌佳肴。想特地还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在顺便给他和大姐的感情在加把火,现在不用了,一桌的菜都冷了。出了这档事,她看这委屈的楚洛云,也没心思在感谢他了。   “对楚王妃的冒犯,微臣自责不已,惶恐不安,回去必当严厉自省。”   陆绍钧说完,对楚洛云在行以赔罪之礼。      ☆、第79章 七夕情,定愁哀(一)      楚洛云不在想刚才那样愤恨生气,听到事情的原委后,她突然对陆绍钧有了几分怜惜,这样重情重义的男子,难求。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他就是那位和王妃姐姐一起救了睿王和睿王府的陆公子。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了。   “公子请起,我已经知道了,希望下次公子多多注意,不能在如此了。”   一席话,表示楚洛云已经原谅他了。   陆绍钧缓缓抬起头,看向楚洛云,楚洛云的心却跳了起来。刚才没有注意,没仔细看他,没想到,他是如此斯文挺拔的男子,眉间英武不凡。她有些脸色发烫,心里如早已经平静的一池春水,突然有只温柔的手伸了进去,荡起了无数涟漪。   她赶紧向沐汐娆,请安告退。   沐汐娆望着陆绍钧依旧不舍的看着楚洛云的背影。怒声道:“陆公子,请!”   陆绍钧赶紧起身离开,他愧疚不安地看着沐楚楚,他是真的喜欢沐楚楚的,只是他今天见了楚洛云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他对茜微的爱是无法延续到别人身上的。   对不起,他在心中对沐楚楚默念。是他先招惹沐楚楚的,可如今,又要是自己辜负了吗?   沐楚楚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对他莞尔一笑,那一笑,如同春夜的风席卷田野,带着温柔,却一片坦荡荡,如明月清辉筛下。他懂了,沐楚楚不怪他,因为他们真的是知音,他懂她的心结在哪里,她也懂得他情不由己。   这一刻,陆绍钧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沐楚楚,拿得起放的下。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男人对待感情永远没有女人决绝。   夜已深了,一灯如豆。落花窗下飞纱轻下。   沐汐娆和沐楚楚并肩躺在一起。   “大姐,你今天怎么就这么大方,要知道,是他先招惹你的,是他先去沐府提亲的。今日,陆绍钧做的事,让你的脸往哪里放?”   “汐娆,你想太多了,他去沐府提亲,我答应了吗?后来去陆府不过是去给陆大人赔礼道歉。我们他之间什么也没有。”沐楚楚坦然说道。   “大姐。”沐汐娆知道,大姐心里又想着为罗杰守身一辈子了。   “不过今日,我真的很羡慕陆公子。”   沐楚楚看着汐娆,伸为她理了理鬓上散落的碎发,“不知道,如果我见到了长得和罗杰一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会不会和他一样全失仪态?”   “唉。”汐娆望着沐楚楚摇了摇头。看来又要为大姐重寻良缘了。   明日是七夕了。沐汐娆的心里突然又浮上了华倾尘的模样。   这世上,各自都有各自的缘分。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终究会走。   最是人间留不住。   这日是七夕,每年这个时候,京城都会有盛大的庙会,白天,软香迷雾,游人如织。等到月上柳梢头,男男女女,公子小姐,但凡有情之人都会提着一盏带着绮梦的花灯来此,期望寻觅到,自己一生良配。   沐汐娆和沐楚楚上一次一同前来,还是几年之前,沐楚楚还是深闺娇女,还未遇见罗杰。那时真正的沐汐娆,也就是这庙会上遇见了临风一瞥的墨涵凌,一颗芳心就此暗许,才会被墨凌涵退婚后,要去跳河。   沐汐娆不禁地想,七夕夜会,成就了多少金玉良缘,又成全了多少痴男怨女。   现在她们两人,一个是丧夫守寡,一个是有夫之妇,都不再适合去逛七夕夜会了,两人没有带随从,就像从前一样去逛逛白天的七夕庙会。   庙会上,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今日,沐楚楚穿着一身水蓝色流纱裙,长长的束带,贴腰而垂下。   上面绣了繁复的花纹,在阳光的照拂下,沁然流光。衬着环佩叮咚,抬步之间,裙摆飘动,尽显风流飘逸。   这一身,是沐汐娆特地为她选的,美其名曰,丽压群芳。   沐楚楚知道她在动什么歪脑筋,不过没有理她,图她开心愉悦而已。   沐汐娆打扮的很简单,却也挡不住她的俊美灵秀。刘海斜下,绯粉绕紫长裙,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盈盈透亮。没有那块胎记,她就像是从天上踏月而来的俏丽仙女。   纵然今天美人如雨,多不其数,可两人还是有些独领风骚的味道。   一路上,都有人投去惊艳的目光。   两人在一个胭脂摊停下,“大姐,你看这种胭脂好不好?你****脸上太素了,该多些颜色才好看。”   “不用了,你看看这个好不好,这是刚出的胭脂粉。”   “不错。”沐汐娆放在鼻尖嗅了一嗅,她闻出来,这个粉里加入了对皮肤有益的中草药。不仅可以上妆,也有美白滋养皮肤的功效。   唉,要不是要陪着大姐,而且府里现在也不缺银子了,不然在今日在这里铺摊,她的那些中草药面膜一定能大卖一场,想想真是可惜。现在,有时还有些胆大的姑娘在睿王府后门,求买面膜。   “那,这种买三盒吧,还剩下两盒给洛云和香草。”沐汐娆说道。   “好。”沐楚楚掏出钱袋。   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抢过沐楚楚的钱袋。   “小贼你往哪里跑?!”沐汐娆闻言和沐楚楚一起追去。   这个贼是个练家子,虽说,沐汐娆的功力有所隐瞒,装成什么也不会的样子,但沐楚楚功力不浅,手头功夫也是不弱的,却也半天没有追到他。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白衣胜雪,不染前尘。   沐汐娆心中一阵紧张,是他吗?是他回来了?   白衣男子截去小贼的去路,一脚将他踹在路边的案台上。   “姑娘这是你的钱袋吗?”男子翩翩走来,手中拿着一支绯色的钱袋儿。   “是我的,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沐楚楚接过钱袋,展眉看向他,却不由得一怔。   沐汐娆心中不仅失落万分,原来不是他,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华七公子。   沐汐娆走上前去也开口道:“多谢公子相帮之恩。”她敛眉,却看见沐楚楚整个人好像是魂离天外般滞楞。   她从未见过沐楚楚有这样的摸样。“大姐。”毕竟是大街上,沐汐娆拉了她的衣袖,轻声喊道。   沐楚楚渐渐回过神来。两只清美深沉的眸子却染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眼底深处是一片憔悴的深情。沐汐娆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姐是怎么了?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样子。   白衣男子看到了心中却被一幕梨花春带雨所倒,心中涌起了万千柔情。他递出一方丝帕   道:“姑娘丢失的钱袋已经找到了,应该不是为了这个伤心吧?”   “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在下是否令姑娘想起了故去的人?”   这一语,如醍醐灌顶浇在了沐汐娆的脑袋上,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容,罗杰!   这个人的容貌竟然长的和罗杰有八成相似。   以前的沐汐娆曾见过罗杰一面,那是沐楚楚和罗杰私奔的那一夜,在偏僻的后门,沐汐娆和沐楚楚装成丫鬟,偷偷的溜了过去。罗杰的长相还依稀的存在沐汐娆的脑海里。   一张英武的面庞,剑眉星目,每当看到沐楚楚时,他的眼里就像是倒影出了漫天的星光。   这么会这么巧?昨天陆邵钧遇见了茜微,今日,沐楚楚就遇见了罗杰!   沐楚楚接过了丝帕,为自己刚才的失态,略感歉意。可她更多的是好奇和欣赏,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嘴角是很好看的弧度,“感觉。”   “在下也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姑娘在看我时,仿佛是在透过我在看别人。   沐楚楚也莞尔。“公子玲珑心思。”她自己也许都没有发现,她白皙的腮边,像是绽开了几朵绯红的花枝。   沐汐娆眼尖的一瞟。她走上前去:“敢问公子尊姓?下次我们姐妹二人定要好好拜谢公子。”打听一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在查一查,有无妻室。沐汐娆突然感觉,自己不当个媒婆真是屈才了。   “睿王妃真是太客气了,微臣可不敢。”男子恭敬有礼的回道。   “你是?” 沐汐娆开始有所防备,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与她们纠缠这么久,沐汐娆将沐楚楚护在身后。   “睿王妃不记得微臣了,也难怪,当日女眷在后庭,我也只是招待宾客时见过王妃,在下傅恒,家父是傅卿伦。”   “你是太傅之子。”沐汐娆再次细细打量了傅恒。早就听闻太傅晚来得一独子,文武双全,风神俊秀。是妘贵妃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墨涵凌的舅舅。今日,却不想和他遇到了。   “原来是傅公子,失敬。失敬。”沐楚楚从沐汐娆身后走出,行了一个身礼。   “沐大小姐,在下不敢当。”傅恒望着沐楚楚笑意盈盈。   “敢问,傅公子怎么会来这七夕庙会?”沐汐娆挑眉说道:“今日不是听闻妘贵妃请太傅去祈福寺看望凌王了吗?”   “因为,我要前去看望并不是凌王,而是睿王,所以并没有去龙泉山。不想却在此遇见了王妃和沐大小姐。”傅恒淡然说道。   “看望睿王?”沐汐娆轻笑一声,“现在无人不知凌王陷害睿王不成,被罚到祈福寺悔过,今日,太傅以及妘贵妃都去探望凌王,而傅公子却去看望我的夫君,是何用意?”。      ☆、第80章 七夕情,定哀愁(二)      “睿王妃好像对我有所误会。”傅恒不急不缓地说道:“睿王妃应该知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的意思吧。”   “我虽然是凌王的舅舅,但和他政见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他并不是一路之人。睿王是我幼年时的玩伴,经过这次事,所以我想去看看他。”   傅恒望着沐汐娆和沐楚楚二人,眼光流转一圈,接着又说:“听闻,睿王妃和凌王妃是同日出生的姐妹,可脾气性格可是不一样,发生的一些事,在下也是略有耳闻的。”   沐汐娆暗叹,这个傅恒可是真挺能看透的。 她转念一想,便道:“是我误会傅公子了,没想到公子如此坦荡。要知道,我家王爷现在可有许多人盯着呢,我只是防范一下,望公子不要介意。”   “怎会?在下知道睿王妃也是为了睿王的安全,这一此,睿王能逃过此劫难,还是都   多亏了王妃。”这一番话,他说的是心悦诚服的,还带有些感激涕零的意思。   那日,他在大殿上看着狼狈的睿王。他心如刀割,这个小时候他惊为天人的玩伴,他自己是他的伴读,虽然他才十岁,可他的天资聪慧却比从四岁就熟读百家的自己,高出不知多少。   本来以为是千古难出的一位少年天子,最后却落成了这一个疯傻的地步,人人可鄙的地步。   这一手都是他的那个好外甥一手策划的,他心中愤怒异常,却又无可奈何。他与自己那个高贵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达成的约定,他不会为凌王的夺位出一条计策,出一缕心力。同样,他归于朝廷中的任何一党,不能干涉她要除掉的任何绊脚石。   所以当他在殿上看见睿王妃,那样力挽狂澜时,他从心里感到敬佩,这样的女子绝不简单,他想好好的见识一下,这个传闻中的废物小姐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今日,她的好姐姐妘贵妃竟然动心思,动到了自己的父亲老太傅的身上。上次借由父亲的生日,为她她的好儿子,挑选可以用的心思女子,为他儿子的王位打算,他已经是格外容忍了。   今日,又想让皇上看在年迈的老太傅身上,请他一同前往祈福寺,早点赦免凌王。   她妄想。   “今日,我们有缘遇到。前面有一酒楼,我请睿王妃和沐大小姐前去歇息一会如何?”   沐楚楚有意思要回避,可沐汐娆却看到了傅恒含情的眼却看着沐楚楚。沐汐娆心下游了一番打算。不顾沐楚楚的暗示拒绝道:“恭敬不如从命。”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酒楼。   今日是七夕之会,到处都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沐汐娆借口,自己的钱袋留在了当时的摊位要返身去取。   沐楚楚当即发话,要回沐汐娆一起回去,却被沐汐娆拉到槅门外悄悄说道:“大姐,今日,那个小贼不想是这么简单,你和他打斗时我看到他的腰间有一块腰牌,那是凌王府的腰牌我知道。”   沐楚楚瞬间知道了利害关系,让沐汐娆早去早回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自己在这里拖住傅恒。   那个小贼是凌王府的人,是墨涵凌干的?可他现在在祈福寺,这类小事他犯不上去为难她们两人,还是沐雨薇?她今日也应该随着妘贵妃往祈福寺去了。就他们的又是傅恒,这一切切,今日发生的事太诡异了。   她让沐楚楚在这里拖住傅恒,她去找那个小贼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走出酒楼时,望着二楼雅间的雕花窗,如果这个傅恒所言是真的话,大姐的缘分就到了。   念到此,她灿烂一笑。   雅间里,二人相对而坐,对于傅恒而言是求之不得,对于沐楚楚而言是尴尬异常。   她坐了一会,便站起,走向窗前将软湘帘子掀开,外面一边熙熙攘攘。   “沐大小姐。”沐楚楚一转身,三个精致的胭脂盒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收起来了?”   “是的。姑娘的爱物,傅某自然记得。”   “姑娘?”沐楚楚嘴边扶起一抹苦笑。“我是个寡妇,我的夫君战死沙场了。傅公子既然知道睿王妃,就应该也知道我的事吧。”沐楚楚看出这个傅恒对她有几分情意,可她不想,自己把话提出来,让他早点断了这些念想。   自己心中不仅住着一人,更已是残花败柳之身。   “哈哈哈哈……”傅恒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沐大小姐自己竟是这么顽固不化之人。   寡妇又如何?只要心底善良,有蕙质兰心,与那些为出阁的少女有何区别?”   “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自己在介意,你自己在束缚自己,心中已经习惯不想放下一人。”傅恒慢慢走进,沐楚楚回避的只留出一宛侧影。   “沐姑娘,你有没有问过自己,自己真的不想放下一个人吗?”傅恒也转身看着沐楚楚,窗外杨柳依依,海棠花枝在檐下若隐若现。这些字想柔风一样吹进沐楚楚的心里。   沐楚楚本想发怒,可又实在硬气不起来。他和陆邵钧不一样,陆邵钧是用同病相怜使她感动,而他的那张脸太像罗杰了,可他的言行举行却和他一点也不像。   如果说当年的她是小女儿心肠,想要一个英武的夫君护她一生的话,那她现在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容许她默默在心中怀念着罗杰,可以抚平她满心伤痛的男子。   这样的人太难,陆邵钧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茜微,他无法抚平她的心中的伤痛。   可这个傅恒初次邂逅,竟然就看出了她心底的结,她的所思所想。她感觉这个男子,让她的心似乎有些被风吹起的感觉,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有些不知所以的羞涩。   “沐姑娘。”沐楚楚轻声回应了一声。四周弥漫着一股醉人的花香。   “在下不想骗你,我傅恒对你一见倾心,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这句话,如堕五里迷雾的沐楚楚猛然间惊醒了。她做错了吗?一直吞吞吐吐未曾拒绝他,竟然他生了这样的心思。   他们才初次见面啊,真是狂妄。   沐楚楚穆然翻脸:“傅公子真是太狂妄了,就算你是皇亲贵戚,也不能如此戏耍臣女吧,我与公子初见,公子居然就向臣女求亲。天下名门闺秀如此之多,明明知道臣女是个寡妇,却如此调戏,也太枉顾太傅盛名了!”   这一番犀利尖酸的词,是傅恒没有想到的,他已是觉得难堪却又有带一丝欣慰。他知道沐楚楚是真的生气了,却也因为这话,而真的动心了。   今日,他看见有人使计想整睿王妃两人,他路见不平,想拔刀相助,没想到自己却掉进了我老天爷,种下的姻缘陷阱中。   他知道睿王妃身边的女子,是她的大姐,丧夫归家的沐楚楚。但他没想到,她是如此明丽的女子,一身纱衣似九天仙子临尘。但却丝毫没有京城中女儿家的矫揉造作,飞身追起小贼,尽显英武妩媚。落落大方,举止得体。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她还有一片对已亡人的深情。如此美丽而又重情义的女子他怎么能不动心?   他按下自己的涌起的心气,行谢罪之大礼,恭声道:“沐姑娘明鉴,我傅恒年方二十有三。虽京城中美人如云,可傅某一直未遇到心爱之人,一直守身如玉,不敢沾染半分红花绿水,今日得上天恩赐,有缘遇见沐姑娘,傅某心生无边欢喜。便一时唐突了沐姑娘,还请沐姑娘见谅,傅恒绝没有半点轻薄之意和不轨不诚之心。”   这一番情真意切,令沐楚楚有些气消大半,还没等她开口,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呦,这是谁家的情郎在这儿海誓山盟呢?”沐楚楚抬眼望去,竟然是沐雨微来了。傅恒是背对着沐雨薇,所以沐雨薇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就是傅恒。   “大姐,你可真是厉害啊,前有一个陆邵钧,这又有一个白衣公子,都对你倾心相许啊。怪不得罗杰刚死,你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顾念罗杰不想嫁人你?原来是想着奇货可居!果然是,美人要拢英雄关。”   沐雨薇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嘴角却笑得花枝开乱。   今日柳枝不在,终于可以好好的出这口恶气。这个沐楚楚****和沐汐娆那个小贱人厮混在一起,胳膊肘往外拐,三番五次不顾她和娘的意思,想帮李雪莲从沐府逃出去。上次家宴,她把娘说的哑口无言。要不是有自己在,李雪莲恐怕就离开沐府了,她以后能什么去掣肘沐汐娆那个小贱人,更重要的是墨涵凌要她办的事就落空了,睿王妃这个位子,她一定要坐稳,坐的稳稳当当,要压着沐茹仪那个小贱人。   沐楚楚一回来不仅分去了柳枝的一半疼爱,还处处给她找麻烦。   沐楚楚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她的亲妹妹,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当着别人的面,辱骂她。   突然听到一声杯子瓷碎的声音,沐雨薇扑腾一下双腿跪在了地上。旁边两个上好的雪白瓷杯,已成碎落在地上的瓣瓣梨花。   傅恒豁然起身,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恶狠狠地看向沐雨薇。他无法相信,他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被人如此侮辱。这个人还是她的亲妹妹。   ****在她身边恭敬有礼的凌王妃。他知道她有些嚣张跋扈,却没有想到如此地尖酸刻薄。      ☆、第81章 云破月来花弄影      “凌王妃你太放肆了!”   傅恒厉声说道:“面对自己的长姐居然如此地不懂尊卑,满嘴不恭不敬的话,待我禀告妘贵妃,废了你的正妃的位子!”   “舅父恕罪!舅父恕罪!薇儿实在不知道是您在此,是薇儿误会了!是薇儿误会了!”沐雨薇本想发怒,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的傅恒,她也得喊声舅舅的太傅之子。   “怪不得,凌王犯下害兄谋弟之事,都是你这个不贤不惠的妻子,对他没有尽到辅助之责!”傅恒没有消火,反倒更加怒斥。   “大姐!大姐!你救救我,我真的是错了,我们可是亲姐妹啊!”沐雨薇看没有办法,只能去求沐楚楚了。这个大姐的心一向是软的。她爬向沐楚楚,抱着沐楚楚的裙摆。   沐楚楚别过脸,将她甩将过去。“你既然知道是亲姐妹,那些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沐楚楚实在是太伤心了,这个妹妹的心可真是狠,她以前如此逼迫汐娆,现在又要来逼迫她,要知道如果今日的人不是傅恒,而是别人。传扬出去了,她沐楚楚还要怎样做人!   沐雨薇啊!沐雨薇啊!你我到底是亲生姐妹吗?为何就如此地狠!   沐雨薇还在一边谢罪,不停的哀求。心里却在埋怨,在这里怎么会遇上傅恒?傅恒又怎么会喜欢上大姐?   她知道傅恒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他是太傅的独子,妘贵妃的唯一的弟弟。太傅已经年老,无论什么事都仰仗他,傅氏这个百年望族一族以后也是他为族长。   这次去祈福寺看望凌王,他没有去,妘贵妃很是不悦。这个弟弟跟凌王母子并不是一条心,妘贵妃一直想拉拢他,所以遵嘱对这个傅恒一定要礼敬有加,可如今自己却把他给得罪惨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凌王妃怎么会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如此狼狈?”沐汐娆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了。   她嘴上这么问,心里看着这一幕,她心里开心极了。她沿着街面上百姓的指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贼逃走的方向。她在看到那个人腰牌的时候,就趁乱在他身上撒了胭脂摊上最浓的一种胭脂粉。   这种胭脂粉,就是她最后一次做面膜的时候,剩下的中药粉做成的。她全部卖给了一个胭脂老板,这个小摊上就有这种胭脂。这味道经久不散,她绝对不会闻错,她本来就是一个女警,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她看见沐楚楚脸色发青,就知道沐雨薇肯定老毛病又犯了,说是,名门闺秀,天家王妃,但骂起来人来比市井泼妇还难听。   傅恒开口道:“凌王妃一进来就胡言乱语,辱骂沐大小姐。”   “大姐,不要为了这种人生气?凌王妃是什么人我们都是领教过的了!”沐汐娆看着沐楚楚不禁有些愧疚,不过没有办法,这样,才能让沐楚楚受得所有委屈,一次讨回来。等到她转过身,看着沐雨薇时,脸上的每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都让沐雨薇暴跳如雷。   “沐汐娆,你闭嘴!都是你害了我!”   “大胆!”傅恒恼怒的看着她。“睿王妃可是亲王妃,你不过一等王妃,就算是姐妹你也不能对她直呼其名?这么不把皇上王室看在眼里吗?”   沐雨薇又变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说:“舅父教训的是,薇儿知错了。”   心中却狠狠的骂道,好一个沐汐娆竟然敢摆我一道。下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一个时辰前。   沐雨薇是要和太傅妘贵妃一起去祈福寺探望凌王的,却不料,在上山时,却被妘贵妃以凌王正在思过,不可近女色有****之行的理由要她留在山下,不准她上山。   “母后,我只是想见一见王爷而已,薇儿真的很想念王爷!”她恳求妘贵妃。她是多么相见墨涵凌,怎么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断绝他们夫妻二人相见。   就算她们真的又什么发生又如何?她们本就是夫妻!   “不要你上山是为了你好,这次关系到王爷是否能被赦免,你就先回府中去吧。”   妘贵妃看着这个今日打扮的欢颜动人的沐雨薇,可不能让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让自己的儿子毁在了这个蠢女人手里,不由她再说就把沐雨薇送回了京城。   凌王妃的这个位子是有德者居之。妘贵妃望了望山上的满目阴翠,希望沐茹仪不要让他失望。   沐雨薇今日因为要见墨涵凌,一身水色长纱,身态妖媚。胭脂的俏丽也不如她眉间的几许欢喜更加动人,现在一切都因为妘贵妃的几句话而成为了碎梦。   自从上次娘提醒她要多多注意沐茹仪后,她便一直盯着沐茹仪,她的确是每次都能去龙泉山的温泉泡两个时辰,在返回沐府,并没有和墨涵凌有什么牵扯。   但如今,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墨涵凌了。会不会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虽然自己有沐府撑腰,墨涵凌要仰仗着沐鸣远的兵权。但君恩如流水,谁能长春不在呢?   还有,沐茹仪,她就真的那么老实,最近,沐茹仪一直安安分分。听梅雪说,她已经认命决定要远嫁塞外了,还在找什么能不能虚作处子的方子。   但,沐茹仪真的能那么认命了,还是她有妘贵妃撑腰有什么后招,如果一旦她真的和墨涵凌又勾搭上的话,自己将处于何地?不管是沐茹仪还是自己都是沐鸣远的女儿,都是沐家的女儿,最近,沐鸣远对的自己的疼爱大不如前了。如果,沐茹仪当了凌王妃对于沐鸣远而言都是一样的。他还会支持自己,让自己稳坐正妃的位子吗?   柳枝经过上次家宴,已经让沐雨薇明白过来了,不能再焦躁任性,要明白沐鸣远眼中最看中的话就是家族利益和他的官位了,不能让自己成为爹爹手中的一颗废棋。   墨涵凌,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住墨涵凌。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办法见到墨涵凌,就在她六神无主,特别心烦意乱的时候。透过轿帘,她看见了什么?   是沐汐娆和沐楚楚二人有说有笑的在街上,挑选胭脂。她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个小贱人,害自己沦落到如此地境地,她竟然还非常开心的逛着庙会。   沐楚楚你给我等着!等我腾出手来,用李雪莲收拾完沐汐娆,就把你嫁得远远的,让你一辈子也回不来。到底是血浓于水,好!好!俩个好姐妹!   沐雨薇的眼睛都恨得差不多能滴下血来。   “来人啊。”沐雨薇向外面的随从喊道。不一会儿,来了一个护卫,护卫俯下身子,沐雨薇贴到侍卫的耳根吩咐道,侍卫随后领命而走。   “来人,我们不回王府了,到这个小巷子里,休息一刻。”沐雨薇开心的笑了,看看们两个人能买什么?   过了一刻,那个侍卫回来了。   “回禀王妃,小的本来已经将钱袋拿到,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白衣人,将小的擒住,将钱袋又拿回去了。要不是小的趁着她们交谈时跑掉了,现在都可能被送去衙门了。”   沐雨薇看到却鼻青脸肿的侍卫,没想到东西没有偷成,竟然还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要是被大皇子知道了,又要大做文章了,妘贵妃会更加看轻自己,便骂道:“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赶紧滚过去!   “睿王妃的兴致可真是好,竟然放这这自己的夫君不去看,在这里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真是悠闲!”   沐雨薇从轿子中走出,看到沐汐娆一副俏皮的摸样在阁楼上,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那个废物,不仅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了,竟然还让人跟踪的这里也不知道。   沐汐娆看自己的那副神情,就像她沐雨薇是个一个大笑话一样。从小到大,都是自己这样看她,如今,她竟然敢这样蔑视自己,沐雨薇这些日子心中的火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这些的丫鬟侍婢,就大声骂道:“沐汐娆你这个小贱人,你不要嚣张,等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好看,不要以为你救了睿王,现在有皇上的关怀来撑腰,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这个废物!这个丑八怪!”   “让我好看?”沐汐娆扑哧一笑,“你现在就已经很好看了,不过凌王妃打扮的如此倾国倾城,却没有去祈福寺去看凌王?”   “不会是妘贵妃嫌你废物,怕你生事,不敢让你去吧!”沐汐娆这番猜测的话,正好刺痛了沐雨薇的痛楚。   “你这个丑八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沐雨薇气急,拿出鞭子就冲了上去。   “我不陪你玩了。”沐汐娆一个慢步,假装摇摇晃晃要走下屋檐。“大姐和华公子还等着我去喝茶呢,不奉陪了!”   “你等着。好一个沐汐娆都已经是睿亲王妃了,还敢和华七公子纠缠不清,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沐雨薇跟着沐汐娆到了酒楼门口,沐汐娆就不见了,她向酒家的店家打听才知道,   她们就在二楼的雅间里。   她没有多想,为什么沐汐娆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跟了过来。气势汹汹便上了楼,却找到雅间,却透过纱窗看见了沐楚楚和一个男子在私会。      ☆、第82章 我喜欢的女人      沐雨薇心想,好个沐楚楚,上次,陆邵钧来沐府提亲装成一个烈女的摸样,心里还想着罗杰,后来因为沐汐娆那个小贱人的三言两语,就跑去向陆大人道歉,跟陆邵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白衣男人?   这个人的虽然也是白衣,但能看的出来不是华七公子。管他呢,进去问问这个沐家大小姐,这么这么不顾羞耻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沐雨薇一通发作,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傅恒,这下是捅了马蜂窝了,她上当了,沐汐娆这个小贱人一定是故意引她到此,按照傅恒的脾气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了。   沐汐娆在一旁,看着这样发傻的沐雨薇,心中暗暗发笑,到底谁让谁好看,她知道那个侍卫是凌王府的人之后,便追踪他到一个小巷,她看见一群丫鬟簇拥着一顶十分华丽的轿子,一听声音她便知道了是沐雨薇。   沐雨薇真的是很闲啊,她和沐楚楚来逛个七夕庙会到能遇见她,不过,再看他们二人不顺眼,也不能做出偷人钱袋的烂招啊。让人去偷他们的钱袋,沐雨薇啊,沐雨薇,你可不要怪你,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的!   沐汐娆水灵灵的眸子转了几转,便嘿嘿的笑了起来,她故意激怒沐雨薇,让她跟着自己来到这里捉奸。   “大姐,别为了凌王妃的这张嘴而生气了。”沐汐娆故意很大声的说道。   沐雨薇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想实话实说,让傅恒知道她是中了木汐娆的计了。但是他权衡在三她又不敢,因为这样她找人去偷沐楚楚钱袋的事就穿帮了。   最后,她只得避重就轻地说:“因为有个不知是谁的贱婢。”沐雨薇狠狠剜了沐汐娆一眼。“诓骗我说在看了看到睿王妃与人私会,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前来看看一二。”   “没想到,却遇见了舅父和大姐。”   沐雨薇此话绵中带着硬气,她的确没有说错,刚才进来时就看见两人在私相授受。   傅恒和沐楚楚肯定是有私情的。   只是,这个男人是傅恒,如果是别的男子,就算她骂的在难听,也没有人敢动她!   “但不知,舅父和大姐怎么会在一起?”这话,一语双问。   沐楚楚冷冷开口道:“今日,我与睿王妃在七夕会上游玩,有一个小贼偷了我的钱袋,多亏了傅公子出手,才将那个小贼拿下。今日是我与傅公子时第一次相识。”   这个贼,沐楚楚转念一想,没有开口,万一不是凌王府的人,又或者沐雨薇失口否认,沐雨薇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只要没证据,她什么都不会承认,而且还会说你冤枉她,贼喊捉贼。   “原来是这样,是妹妹误会了。因为在家母亲常说,让我多多照看大姐,以免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给带坏了。”   这一句一句,直骂的是沐汐娆,傅恒也明白过来了,沐楚楚今日是为沐汐娆挡了一劫。   他仍旧板着脸色,厉声道:“沐大小姐身为你的长姐,无论有什么样的缘由也不该如此辱骂她,凌王妃是在家刁蛮无理,无法无天惯了吧。”   “今日,凌王妃就在这跪上一段时间,想想日后该如何为人妻,为人母,另外在手抄一百篇道德经交由沐大小姐,以还你对她的冒犯之罪。”   这是真真让沐雨薇脸面扫地了,她何时受过这样侮辱,她正欲开口,又被傅恒严厉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如果凌王妃不愿意,那我就下次亲自去沐府,问问沐将军是如何管教女儿的?问问妘贵妃又是如何调教儿媳的?”   “是是的,薇儿不敢。”她是真的不敢,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妘贵妃知道。   “沐大小姐,我这样处置行吗?虽然他是你的妹妹,却也已经出嫁,我是凌王的舅舅,用此身份来处置,希望,不要觉得在下越俎代庖了。”   “自然不会,凌王妃虽然是臣女的妹妹,却也是王妃之尊,臣女怎敢和她相比,还要多谢傅公子为臣女讨回了公道!不至于今日,让人如此羞辱!”   “汐娆,我们走!”沐楚楚拉起沐汐娆的衣袖便往外走。   傅恒却停了下来,在跪着的沐雨薇耳边说道:“凌王妃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今日实在太出手伤人。你姐姐如果回府后,在沐将军面前,胡言乱语。让沐大小姐受到伤害,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请凌王妃记着,沐楚楚是我傅恒喜欢的女人,谁要是动她,就是于我傅恒对敌!”   这么一番狠戾的话,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沐雨薇心中恐慌起来,不敢看着傅恒。看来他真的是对她的大姐动了真心了,没想到一个寡妇竟然能让这些人都如此痴迷。她突然想到,何不就这样,让沐楚楚嫁给他,也许可以日后拉拢他。   沐雨薇,一副受教的面容道:“舅舅请放心,薇儿知道。”   傅恒随后也从酒楼里追了出来。   他望着沐楚楚难堪的模样,满心怜惜。他细声安慰沐楚楚道:“楚大小姐请放心,你回家后,不会受到凌王妃的刁难的。”又从袖中取出一方玉佩道,“我还有要是要先走一步了,如果以后沐大小姐有什么事需要找我的话,用这个交给太傅府的人就行了。”   沐楚楚也没有推辞,接过了傅恒给的玉佩。傅恒看到沐楚楚接过了玉佩,他也安心了要知道,今日她如此向沐楚楚表白心迹是有些唐突了,可被沐雨薇这么一闹,他很害怕她会把这份难堪之情转嫁到他的身上,对他拒绝的干脆。   还好,她是一个明事理的姑娘,没有因此在责怪他,他心中对沐楚楚的大气,更多了几分爱慕。   等到傅恒走后,沐汐娆开玩笑道:“大姐,这位公子可不错哟!最主要的是他和你心意相通,他知道你需要什么,他竟然能训斥完沐雨薇后,还在为你着想,怕你回到沐府后受到委屈,很体贴细心的男子。”   沐楚楚没有说话,这个男子是很好,懂得她的心,但是有,又如何?就算和他相像,他也不是罗杰,不是自己所爱的人。而且,看来这个人身份贵重,连沐雨薇这样的性子,都不敢去惹他,在他面前乖顺的犹如一只家猫。   这样的男人,自己又能掌握的了吗?   这样的男人自己能配得上吗?自己毕竟已经不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是丧夫的寡妇了。这一定,她不想耽误了这么好的男人。   “大姐,你又在想什么?”沐汐娆特别知道了沐楚楚的心思,她又是在妄自菲薄了,因为陆邵钧的开导,不再为了罗杰困惑。现在又为了自己寡妇的身份而耿耿于怀。   “大姐,不要在为了以前的事情,而错过了现在,如果姐夫在天有灵也期望你能早点快乐起来。”   “你又在胡说什么?”沐楚楚强在争辩,她不愿意什么都让着个妹妹看出,有些事情,她自己是可以安慰自己,明明都已经死心了,却又因为沐汐娆的话,而心海又起波澜的动摇了。   “大姐,你以为我真的是个废物啊!”到现在还不承认,还在犹豫,沐汐娆毫不留情的准备拆穿了沐楚楚那层可怜的自欺欺人。   “那傅恒公子对你有情,你对他也有意。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意呢?”   “什么心意?”沐楚楚强作镇静,“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在雅间里聊了几句话而已?”   看着沐楚楚死不认账的摸样,沐汐娆火了,要知道沐楚楚与陆邵钧的那段良缘就是因为沐楚楚想的太多,缘起缘灭,才最终错失的。   “对了,我刚才都忘了问你?那个小贼到底是不是沐雨薇指使的。”沐楚楚这才想起这件事来,她是不在想与沐汐娆在这傅恒这个人身上再多说下去,越说她那纠结的心就会越乱。   快刀斩乱麻,她决定不给沐楚楚在逃避的借口。在她脑海的记忆里,沐家姐妹四人小时候,沐雨薇最任性刁蛮,沐茹仪深沉有心机,沐汐娆最傻,被所有姐妹到踩在脚下。一个个的都欺负她,可沐楚楚却从来没有,沐楚楚是最宅心仁厚的,而且论琴棋书画,论天资聪慧,论姿容相貌,哪一样沐楚楚比沐雨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在家沐楚楚总是没有沐雨薇得宠。并不是柳枝和沐鸣远太过偏心。而是沐楚楚总是有时对沐雨薇一忍再忍,以为她会退让,她会变好。一句话,有廉耻心的沐楚楚永远抵不过不要脸的沐雨薇。   “大姐,你还要逃避自己的心到什么时候?你明明渴望生活,希望找到一个可以疼自己,呵护自己的人,为什么遇到了又要逃避呢?”   沐汐娆看着沐楚楚,这样美丽的女人,有这么多的心里负担,她都明白。   但是,在现代,寡妇又怎么样?闪婚离婚的人太多了。按照现在的标准全世界一半的女人都别嫁了。   “大姐,今日那个小贼的确是沐雨薇派来的。她今日应该是没有见成凌王,在集市上见到大姐和我,就把气出在了我们身上。”沐汐娆想了想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跟踪到那个小贼后见到了沐雨薇,是我故意将沐雨薇引到此处的。”      ☆、第83章 别有幽情(一)      “不是我要羞辱大姐,而是因为,我想试探试探这个傅恒跟沐有薇到底是不是一路人?对你究竟是如何的心思?”   “是你?!是你骗沐雨薇你和华七公子在酒楼里,其实,是你想让她误会我和傅公子是不是?沐汐娆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沐楚楚顿时怒不可遏,这个妹妹,这个她最信任,最疼爱的妹妹,竟然把自己当傻子一样愚弄。“沐汐娆,是我错看了你!”   沐楚楚秀眉一挑,她真的生气了。   “大姐!”沐汐娆突然泪眼朦胧地哭了起来。“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可是,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惩戒一下沐雨薇。”   沐汐娆拽着沐楚楚的衣袖不让她走,她是真的是害怕了,在这个世上,她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了,可以依靠的人也太少了,她不想失去这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你……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哭成这样?”沐楚楚本来是很生气的,但看她哭成这样,心也稍稍硬不起来了。   看着沐楚楚这样,她知道她的气小了一些了,就趁胜追击,哭得更加委屈了,路上的一些百姓都朝她俩看着。   沐汐娆知道沐楚楚向来心软便接着道:“大姐,以为沐雨薇骂你的时候,我不心疼吗?我担心你和傅恒在一起回吃亏,我早就回来了,你们的话,我也听到了一点点。”   傅恒对自己说的话,沐汐娆都听到了,沐楚楚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责备的看沐汐娆一眼。   “妹妹也是担心你嘛。”沐汐娆撒娇似的晃着沐楚楚的衣袖,“你以为人家真的这么信任让你跟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妹妹不担心?就算你姐姐你功夫不弱,我也不放心嘛,但又怕打扰到你和傅公子,就在一边默默的没有说话嘛。”   “你……”沐楚楚羞红了脸颊,狠狠地在沐汐娆的手臂上掐了一把。沐汐娆故意没有躲闪掉,捂着手臂哭喊道:“姐姐你好狠的心。”两只眼睛却扑闪扑闪的望着沐楚楚的脸色,她知道沐楚楚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   “姐姐,当时听着沐雨薇骂你的时候,我恨不能撕烂她的嘴,可是,如果是我们出手。沐雨薇一定会狡辩,会讽刺你更加的不堪。”   沐楚楚知道,别看她的脾气不弱,沐汐娆嘴皮也利落,可论骂人,沐雨薇的尖酸刻薄,比她们的母亲柳枝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还有大姐,你在傅恒的面没有说出可能是沐雨薇派人偷了我们的钱袋是对的,我们没有证据,万一再被沐雨薇搅乱,徒生是非。回到沐府你面对你娘又是少不了的一段麻烦。”   沐楚楚默然,她的娘现在的心已经是偏得太狠了。   “大姐,我之所以让沐雨薇来到这,一是想看看,这个傅恒跟沐雨薇是不是一路人?二是,这个男人有没有能力保护你!”   沐汐娆的语气突然变的深重起来。一个男子无论在爱一个女却都没有能力保护她,那么这个女子的一生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   “大姐,你从婆家回来,可以依靠的就是娘家沐府了。我已经嫁出去了,沐府现在奈何不了我了,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他们鱼肉的沐汐娆。可大姐,你还在沐府,你娘虽然疼你,爹虽然接受你回来。但时间久了呢?”   “上次你惹怒了陆大人爹差点将你赶出家门,那以后呢?会不会再遇见像这样的事?大姐你可以躲得了几次?我更怕以后,爹遇上事了,会把你像沐茹仪一样打发出去。”   沐楚楚怔住了,她要重新打量她这个四妹妹,她知道她变了,变得有玲珑心思,变得有魄力,果断聪慧,但,没想到竟然能如此地谋夺人心了。   沐汐娆不再是以前的沐汐娆了。沐汐娆没有发觉沐楚楚看她的眼神的变化,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就算你以后不嫁,在沐府大姐你受沐雨薇的气是受定了。爹娘百年后你又怎么办?”   “就算你嫁人了,但如果嫁的人是一个软骨头,没有能力呵护你,保护你。以后如果因为我沐雨薇而牵连到你,那个男人,却对她无能为力,大姐你的日子将会过成什么样?”   “而傅恒不一样,他与墨涵凌不是一路人,在去追那个小贼的路上,我才想起来,他曾经是睿王的伴读书童,我在书房里看见过他的书画。”   “而且,面对沐雨薇他有能力保护你,就连为你善后你事情他都想到了,这样的男子是真心喜欢你的!”   这一番番的大道理压下来,沐楚楚总算明白了沐汐娆的苦心,她自己才刚从鬼门关回来,竟然就为自己打算这么多,她的心间一股暖流正在回荡。   “汐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大姐谢谢你。”沐汐娆也破涕为笑,这个沐府里,只有他们两姐妹可以相依为命了。   在街上,两姐妹有说有笑,又开始了她们的七夕庙会的游玩。   她们两个经过这些个波折是真的饿了。两人也不挑拣什么酒楼了,就在一家小摊上面,要了两碗素面。   沐楚楚时不时将手里的玉佩拿出来看一看,不知道是不是被沐汐娆说的,自己心里前刻一想到傅恒都是被沐雨薇满声的尖酸刻薄,但现在,脑海里都是傅恒保护自己的英勇模样。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收下了傅恒的玉佩,是真的怕沐雨薇来找她的麻烦?还是想自己留下一些念想呢?   别有幽情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沐楚楚的嘴角不觉弯起来一弯皎洁的月牙儿。   自己第一次见罗杰时,是草长莺飞的春日。她和沐雨薇去郊外放风筝,沐雨薇贪玩,带着丫鬟跑远了,自己没有办法只能去到处找她,她可是娘的心头肉,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娘和爹怪她倒是小事,就怕爹和娘伤心。   她也带着自己的丫鬟去找沐雨薇,却无意间,掉在了猎人捕获猎物的山洞里,她大惊失色,丫鬟赶紧找人去救她。   就在这时,罗杰经过这里将她救了出来。这些年她只记得与罗杰的恩爱,却忘了她当初爱上罗杰的缘由。   沐汐娆看见她这幅样子,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嘴角偷笑道:“大姐,面都快凉了,快吃面吧。”   沐楚楚看了她一眼,赶紧吃了起来。   “来来来,今日我万花楼出百年的第一坛陈酒,价高者得。”旁边的京城第一楼,打出了这样的招牌,不一会儿,楼前就聚集了许多人。   “大姐,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啊。”沐楚楚欣然答道。   就这样两个人来到了万花楼下。她们俩进了万花楼,楼里许多达官贵人。沐楚楚突然看向前面一位白衣公子怀抱一位绝色佳人在那自顾自的饮酒,连忙拉着沐汐娆要出去。   “这么了大姐,我们还没看到这百年的陈酒呢?怎么就出去了呢?”沐汐娆十分的不解。   “别看了,别看了。我们走吧。”沐楚楚就要带着沐汐娆走出了万花楼,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唱和:“百年陈酒归华七公子所得!”   这一句惊到了沐汐娆全身的经脉,他在这里,他竟然在这里,自己找了他这么久,自己找了他这么多地方,他竟然在这里饮酒作乐。   他知道她遇到危险了吗?   他知道自己的事吗?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沐汐娆心中一时间已经心酸的不成样子。   “大姐,他就在后面吗?”沐汐娆不敢转身,害怕是自己听错了这只是一个梦,消失的华倾尘,她日夜思念的华倾尘终于出现了。   “是的。他就在楼上的雅间里。”沐楚楚不敢再说下去。以沐汐娆的性子看见了华倾尘这样与一个女子亲密,她会怎么样?   虽然沐汐娆是睿王妃,是有妇之夫,与华七公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她总期望这世上有一个人就像罗杰对她一样,她希望就算不能再一起,也有个这样的人来真心的爱护她,关心她,这个妹妹一路从沐府走到现在,遇到了多少委屈,多少难堪,她只能在继续走下去,希望有个男子能给她温暖的依靠。   沐汐娆转身就看见了在雅间上的华倾尘,他还是令人熟悉的一袭白衣,优雅出尘,他就靠在临窗的桌子上坐着,可见到他的第一眼沐汐娆的心就全部碎在了地上。   华倾尘的怀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软软地躺在哪里,如同一尾没有根的飘浮柳絮,脸上有着欢媚的笑容。她眉间山个有流苏垂落下来,颗颗细腻光滑的小珍珠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和自己的闺蜜在床上交缠的样子。   这个曾经喊自己为娘子的人,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动的男子,三番四次来撩拨自己的人,天下男人一样黑!   她一转身带着心里的愤恨和决绝,转身就走,却没有看到大厅上正在上酒。   “陈年老酒到!”她一个飞步,将酒坛撞击在了地下。啪!!   一坛百年酒就这样在沐汐娆的怒火下粉身碎骨了。      ☆、第84章 别有幽情(二)      华倾尘早就看到了她,看她那副想杀了人的样子十分的可爱,她能有这样的表情说明她真的对自己动了深情了。   “姑娘这坛酒是华公子花了八百两银子的!你全撞烂了你要赔钱的!快跟我去见华公子!”酒保竟然对沐汐娆动起手来,沐汐娆没有躲闪,她的手心一片冰冷。   她的心已经都冷透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华倾尘你给我等着!她没有注意到酒保竟然要对她动起手来。   沐楚楚准备要用掌风打掉酒保的手时,电闪雷鸣间,一只手比她先到了。 华倾尘没人看到的一个飞步,打掉了酒保的手,他神采奕地看着沐汐娆,沐汐娆转过身去,没有看他一眼。一边的酒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吃痛的捂着手臂说:“华公子您的酒都就被这个姑娘全部都打翻了,您看看地下,小人正准备带她上上去和您理论呢?”   “你可知道她是谁?竟然敢动手动脚,这位姑娘就是当今的睿王妃。”酒保听到后,吓的脸都绿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饶恕!”   酒保一直不停的恕罪,沐汐娆跟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在那里站着纹丝不动,她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的,但在看到华倾城的时候你就改变的主意,她要看看华倾城到底想干什么,   葫芦里一直卖的是什么药!   华倾尘也没有说话,他好久没有以这样的身份来见她了,他很害怕这些日子她会不会一直很怨自己,不是他不想去见他,而是他也没有办法。不过,此刻他心中的疑虑全部都打消了。她是多么坚强,有城府的人,今日因为自己竟然如此失态,看来,她很是想念自己。一片深情才会吃醋成这样,他心中一笑,想好好看看沐汐娆,也没有说话。   这可急坏了旁边的酒保,这两位大人物怎么都不说话呢?一边的人群里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就是沐王妃吗?不说是丑不怪吗?看着模样,看着打扮挺美的啊!”   “你们不知道?我有个亲戚是沐将军府的家奴,这睿王妃是家中的四小姐。脸上是长了一块胎记才变得丑的,看看,这不是有一抹刘海嘛,那是被遮住了。”   “原来是这样。”   “都说,睿王爷是个傻子,但娶了这样的姑娘也是值了!”   “虽说不是呢?就是睿王妃嫁给睿王爷不值呢。”   “听说这次睿王爷被人陷害,王府都要被抄家了,是睿王妃冒死去见的皇上,才还的睿王爷的清白。”   “啊哦,那睿王妃是女中豪杰呢。”   “不过这跟华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听沐府的家奴说,凌王妃就是沐家的三小姐说,华公子和睿王妃之间有些不清不白的。”   “啊哦,那看今日的样子可能有些眉目……”   “闭嘴!你们都是听哪个沐府的家奴说的,说给本小姐听听,我就是沐将军府的大小姐!”沐楚楚实在是受不了了,沐汐娆和华倾尘就折磨僵持着,这身边的议论的声音就会越来越离谱。   “你们到底是听哪个沐傅的家奴说的,跟我走,跟我去沐府当面对峙!”   沐楚楚厉声说道。   “要知道冒犯亲王妃是要满门抄斩的!”   终于,这一句吓到了一片,没有人在敢乱说话了。   一群人四散开去,没有人在来看两人凑热闹。沐楚楚看她二人还未开口,那个酒保还在中间左右为难,她就发了话,“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酒保如逢大赦的下去了,他十分感激的看着沐楚楚。   “汐娆,我们该走了?”沐楚楚看着沐此娆说道,“不要在把事情闹大了,万一这件事传扬出去,不知道又是怎样的版本了。   “我沐汐娆不想欠人的东西,华公子,明日您去睿王府取银子,我把你的陈年老酒,赔给你。”   “不用了。”华倾城看她开了口,他也说道:“这酒本来就是要送给王妃的,在下这一段时间去了江南浏览,才回来听闻,睿王妃勇救睿王的事情。所以特买了这百年的陈酒,为王妃,为睿王府去晦解垢。”   原来这段时间不见他,是因为去了江南,可是为什么去江南呢?为了对付凌王,还是楼上的那个女人。   “那真的是多谢公子的一番美意了。只是可惜,沐汐娆无福消受,酒碎了一地。”   沐汐娆一字一字的回敬道,华倾尘翩然一笑,“不,就这样才好岁岁平安,睿王妃,打碎了这酒比喝了更好。”   沐楚楚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真是绝配。也真是可惜了。沐汐娆看向了远处的娇媚的女子,笑道:“那真的是多谢王爷了,那既然这样,这酒也就不用赔了,我就先走一步了!江南女子美如画,不耽误公子游览美人了,愿早日画出佳作,必定风靡整个朝夕国。   沐汐娆说完,便拉着沐楚楚要走。   “等一下”华倾尘伸出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相请不如偶遇,不如进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睿王爷还在等着我回府,就不耽误华公子欣赏美景了。”华倾尘听到沐汐娆句句都在吃醋,就笑道:“那既然如此,二位请!”   沐楚楚连忙拉着沐汐娆离开了。   一路上沐汐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沐楚楚就用沐汐娆开解自己的那些话去开解她,想也知道,是没有用的,就这样两人安静一路回了睿王府。   睿王府门前竟然有一位贵客已经到了就是傅恒,傅恒已经来了多时了。   “你说的要事就是来睿王府吗?”沐楚楚又看到了心中的那个人,不禁有些欢喜跃上了脸颊。   “那是自然,我说过要来王府看睿亲王的。”傅恒笑意轻然,“不过不想耽误王妃和沐大小姐逛街的雅兴,便先行到此等待二位。”   傅恒说完,望着沐汐娆只见她双眉紧锁,满脸的不甘模样,便关心地问道:“睿王妃是怎么了?有什么烦恼之事吗?怎么闷闷不乐?”   “不会是我走之后沐雨薇又找你们的麻烦了吗?”沐楚楚微笑不语,暗拉了沐汐娆的袖子。   沐汐娆彻底回过神来,一路上她的心都犹如刀割,她没有力气在去想其他的事情。但看到傅恒探究的目光,她猛然之间的醒了,原来她早已经习惯了随时进入备战的状态。   “不是,多谢傅公子关心,我只是玩得太久,有一点累了,与旁人无干。”沐汐娆解释道,她可不想让人误会,多身生非,她也明白自己今日是太失态了。   她快速的掩饰好自己情绪,对傅恒说道:“请!”   三人一行便走入了府中,这么多年过去了,睿王府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走过了雕栏画壁,傅恒指着前面的千里湖道:“睿王妃可能不知,这就是小时候睿亲王与我玩耍的地方。”   沐楚楚和沐汐娆都有些惊讶了,墨涵凌的舅舅是睿王小时候的玩伴?   傅恒看着他二人吃惊的表情,慢慢地说道:“我与睿王虽然年时尚幼,但都彼此互相引为知己,可惜,天妒英才。”   沐汐娆看着傅恒难过的眼神中有着无限的痛惜,她明白,他就是睿王小时候的书童吧,她曾经听陆邵钧说过,当年的皇子中只有墨子衍最是聪慧不凡,皇上便让太傅的独生之子去为墨子衍伴读。   这件事,当时还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当时最皇上宠爱的虽然是墨子衍的生母,瑾妃娘娘。但手有实权的是太傅的女儿妘贵妃,当时妘贵妃的凌王爷也是启蒙之初,也应该是挑选伴读的时候,皇上已经属意让傅恒作凌王的伴读,却又突然改变了注意,将傅恒赐给了睿王。   最后是请出了当时的鸿学大儒给凌王作伴读,此事才算是结束。可就这却让当年的傅恒大出了风头。因为在最后是傅恒以年仅十三岁向皇上请命,愿为睿王为童。当时,可是大大忤逆了妘贵妃,不过,后来两人相伴也只有一年,睿王便疯傻了。后来他便又成了墨涵凌的伴读。后来时间一久所有人几乎都忘了,他原本是睿王的伴读。   “睿王妃把这里打理的很好,”傅恒仍然眼神愁怅自顾自的说道:“这座宅子是睿王爷十岁生辰那年,皇上所赐的,小小年纪就有了府邸,可惜……”   沐楚楚上前一步道:“所幸,睿王已经脱险了,以后傅公子常来看睿王就是,我想睿王妃一定欢迎的。”   沐楚楚俏皮地看向沐汐娆。   沐汐娆没有回应她,她原本以为傅恒是个正人君子,但看着傅恒满脸痛惜的模样,心中却有些怀疑和鄙夷了。当时,她来到睿王府时,墨子衍过的是什么日子,既然对睿王如此有情义,为何早不来看他,对他伸出援手,等今日,她沐汐娆当府主政,才来惺惺作态。   想到此,出口也就重了些,“公子对睿王的一番情意,令本王妃感动,但今日汐娆斗胆问一句,你既然如此痛惜睿王,为何不一早就来,非不是看现在睿王被皇上重拾宠爱,被封为了亲王,才来这里回忆往日同窗之情!”      ☆、第85章 依稀是故人      这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不仅令傅恒羞愧,更令他对心中的那份愧疚无处可逃。   沐楚楚也微微变了脸色。傅恒久久的默然后,对他二人说道:“今日,若不是睿王妃在前救了睿王,不然这份愧疚,我永远都要埋藏于心底了。”   傅恒看着沐楚楚娇媚的面庞,他决定要将自己苦衷说出来,他不想在沐楚楚心中留下他一点点的污点。   “今日,在这里法不传六耳。睿王妃,沐大小姐,都是傅恒相信并且值得信任的人。”   “我以前也曾多次到这里来看过睿王,但都是无功而返,我见不到睿王。以前的那个管家睿王妃也应该知道,他是妘贵妃的人。妘贵妃不希望,我来这里。”   “虽然睿王已经疯傻,但在有些人心中的的威胁是一直没有改变的。”   “我与妘贵妃曾经定下过约定,只要我不踏足这里一步,她就不可再逼我,为凌王出谋划策。”   “这些年,我虽然有心,却真真的无力,反倒是这一次,睿王妃让我大吃一惊,凌王竟然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对付睿王,也被你化解,最重要的是,我是真的害怕在不来见睿王,恐怕以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少机会了。”   一段话说的十分的坦然。沐汐娆和沐楚楚很惊讶,没想到傅恒竟然能够如此地坦诚相对。沐楚楚忍不住的慨然道:“原来这就是傅公子多年未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原因。”   “我曾听家父说过,傅公子,天生英才,却从未在朝中有所做为,明明是妘贵妃的亲弟弟,却还没有我父亲得到的器重多,而且,你是凌王爷的舅舅。原来是因为这样,但,就算你不为凌王爷所用,就这样的身份,其他的势力就算是大皇子也不敢用你,你只能明珠暗投了。”   沐楚楚惋惜地说,“一身才华枉付,公子真君子也!”   傅恒神色平然,摇摇头道:““沐大小姐谬赞了,我不是什么贤德君子,只是有些自私的臣下,当不的什么能拯救天下的谋臣,这世上最能为黎民百姓造福的人,我最愿意效忠的人都已不在,我这一身才华又有何用?若辅助贤主倒好了,如不能,岂不是助纣为虐,能力不高者登上了王位,也许是害了江山社稷。”   沐汐娆看着他,油然生出敬意,他说的话的确都是真的。这么些年的郁郁不得志,是装不出来的,她心的现在很好奇,天天这样疯傻的睿王以前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让这么多人费尽心力的防着他,让这么一个如妙玉般的高才之人,为他淡泊名利。隐居在朝堂之中。   “是我误会傅公子了。”沐汐娆泰然道,这位的人儿才值得大姐托付一生。   “来,我带你去见睿王。”   后院里,楚洛云正在带着睿王玩,“你看你看蝴蝶在那里,蝴蝶在那里,”睿王在前面跑着,楚洛云在后面疲惫的追着。   “王爷你跑慢一些,你跑慢一些,不要受伤了。”楚洛云在后面气喘嘘嘘的说着。   “娘子你们回来了,你们到哪里去了我,我找了你好久娘子。”墨子衍两手就拉上了沐汐娆的衣裙,不愿意放开。   “王爷,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   墨子衍看向傅恒,摇摇头道:“娘子这是谁呀?我不认识他,他是不是坏人,我们赶他出去吧,好不好娘子。”   “傅公子请见谅,自从王爷上次从大殿上回来以后,见了不认识的人,他都说是坏人,不让他们靠近他。”   傅恒心中顿时惆怅百结,那个曾经与他相谈一夜不眠的睿王,那个和他纵论天下的睿王,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要怪谁呢?   想到此,傅恒对他突然行了一个大礼,“微臣伴读傅恒参见睿王殿下,睿王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睿王,别的皇子都以名为封号,只有他的是皇上格外恩赐为睿,睿着,智达天下也 。但也这份荣耀也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灾难和嫉妒,希望他以后能平平安安的养老终身。   “ 好玩好玩。”睿王看见他这副模样,笑着拍起来了手,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人这样曾经对他行尊贵的大礼,他记不得了。   傅恒他还是那样傻,那样的固执,自己不想让他来见自己,他还是一有机会就来了,见到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不过更徒然伤感。不来多好,就永远记得那个睿王墨子衍,不好吗?   “洛云,我们再去捉蝴蝶?走喽。”墨子衍不由分说的就抓起楚洛云的手,跑向了一边。回头突然对沐汐娆一笑:“娘子,晚上我在房里等你哟。”   这看似憨傻的一笑,却微微带着点调戏,这,不是华倾尘的感觉吗?   华倾尘自己在也不能再去想他了,这时,沐楚楚已经走上前,劝傅恒起身。   “王爷,看来已经不认识傅公子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在看看王爷?”沐汐娆看着傅恒伤感的模样,也于心不忍。没想到,墨子衍还有人对她如此地惦念。   “不用了。”傅恒望着墨子衍远去的身影他,缓缓道:“也许,他不想见我吧。”   “如果王爷还清醒着,他是绝不会愿意让我来看他的,看到他这副模样。多谢娘娘,多谢沐大小姐。”睿王曾经是那么一个风采绝伦的人儿啊,如今这副模样,自己不要在去打扰他了。   沐楚楚看着傅恒,竟然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王爷,既然来了,天色已晚,不如就留下去用饭在走吧。”   沐楚楚这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她见傅恒还没有反应过来又道了句,“不过,就怕傅公子有要事在身,就不挽留傅公子了。”   “不不,在下没有要事。”美人相留,这样天大的好事情他怎么能错过呢?“只是不知睿王妃可嫌在下叨扰。”傅恒用一种求救的目光看向沐汐娆。   在酒楼,沐汐娆早就回来了,并且在偷听的事情他早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他也要让沐汐娆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沐楚楚,想娶她为妻。希望这个聪敏灵慧的女子能给自己帮助。   沐汐娆没有让他失望,她对沐楚楚说道:“姐姐,今日正好你要亲自下厨,我们就好好款待傅公子,以报答傅公子的相救之恩。”   沐楚楚只得,点了点头。   这一边是欢欢喜喜准备晚饭,这一边是冷寂凄清,沐雨薇在凌王府抄写着道德经。她不能再得罪傅恒了,现在她一定要忍,一定要忍。沐汐娆你这个小贱人, 你给我等着,沐雨薇抄写道德经一遍还没完,在心里早就已经骂了沐汐娆成千上万次了。   她原本想回沐府找柳枝告状的,但是,傅恒的警告在那里,她不能在回沐府,万一柳枝问起来,她这个道德经是怎么会是?那一切都露馅了。   她只抄一遍,就算是给沐楚楚的面子了,也算给她赔罪了,毕竟日后,因为傅恒有用的着沐楚楚的地方。   一灯如豆,她揉了揉微酸的眼睛,今日,她本来想再绣楼的房中抄写的,但她实在是太想念墨涵凌了,就在墨涵凌的书房抄。   往日,她这个时候,都会捧一盅血燕送给墨涵凌补身子,有时,他还会兴致来了,抱她到床上缠绵一会。   多久了,她都快忘记墨涵凌的怀抱是什么样的温暖了,她无限依恋的放下笔,走到那张他和墨涵凌曾经缠绵无数次的床上。   她抱着鸳鸯绣花枕想着墨涵凌,他的手,他的唇。她以前之所以这样欺负沐汐娆,也是因为墨涵凌,这样美好的人怎么能给沐汐娆那个丑八怪。   就算只想到,她和墨涵凌只有过一段婚约,她心中也会闷闷不乐。   突然,窗角流苏垂下来的地方有方流光闪花了她的眼睛。   “那是什么?”沐雨薇突然发现床单上有来历不明的东西。   她记得,这房间自从王爷去祈福寺后,就没有让下人来打扫过。一切都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这是一支步摇,沐雨薇把它从拐角处拿在了手里,这个步摇做工十分精致,上面有一支蝴蝶飞舞,栩栩如生。   这是哪个狐媚子的?!她想了一下,定是自己那几日在沐傅中看着李雪莲的时候,被人给钻了空子。   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引王爷,太大胆了,这个贱人是不想活了!沐雨薇细细的想了一下,这府里的花花草草差不多都被自己给剪除干净了,而且,这步摇也不想是府里的丫鬟能有的贵重之物。既然不是府里的,就一定是外面的!   她心里哪个可怕的念头又升了起来。   沐茹仪?沐茹仪?这难道是沐茹仪的吗?   “来人,将各处的管事婆都给我叫来!”沐雨薇发狠了,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珠花到底是谁的?又怎么会在王爷的床上。   不一会儿,各处的管事婆就都到了。沐雨薇凌厉的扫了她们一眼。“说王爷离府之前,有没有人什么狐媚子被你们放进来过!不老实交代,小心你们全家满门的性命!”      ☆、第8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厅里,所有府里的管事婆全部被,带了过来。   所有人都站在底下瑟瑟发抖,那个放沐茹仪进来的管事婆,心中也在不停的思量。   她之所以会放沐茹仪进来,也并不是为了光是贪图沐茹仪的银子。她有一个女儿原本和她一样在府中做事的。后来机缘巧合下被墨涵凌看中。   被凌王要了身子,收做了通房丫头。凌王答应他女儿,等到娶新王妃后便纳她为侧妃。   谁知道沐雨薇进府后,不仅没有把她女儿立为侧妃,还把他的女儿赶出府去。凌王也没有过问。   她女儿为此伤心了好久,最后,被配给了一个小厮。   她知道那个女人是沐府的二小姐,是沐雨薇的亲姐姐。她就是要让沐雨薇看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把府里的莺莺燕燕都剪了又有什么用,最后男人还是要偷腥,偷的还是你自己的亲姐姐。   他看着,沐雨薇暴跳如雷的模样他心中有了计较。   这个女人既然能令沐雨薇如此,想必对沐雨薇一定有很大的威胁。说不定凌王非常宠爱她。   依沐雨薇的脾气,如果只是知道是自己把人放进来的,那么肯定新仇旧账一起算,绝对不会饶了自己。   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放手拼一把。自己绝不承认。   万一那个女人真的得到了凌王的宠爱必定会感恩于她,自己在这府中,说不定也就有了出路。   沐雨薇审了半个时辰,就是没有人承认。这么审也审不下去结果。   这时,突然有小厮进来,说是沐府的夫人传来话。要沐雨薇赶紧回去一趟。   这边事还没有处理完,木府又出了什么事?沐雨薇现在心中感到无比的厌烦,但是没有办法,他对小厮说道,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赶回幕府,你先回去禀告夫人。   沐雨薇怒目圆睁的,说道,你们都不承认是吧?没关系!但是如果让我查出来了是谁做的好事,那她这家子就等着收尸吧!   这番话让那个管事婆越加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说不说都是一样。   雨露深深,在赶回木府的路上沐雨薇更加心烦,今日本应该去祈福寺看望凌王的,没有探成。今日却在墨涵凌的床上发现了别的女人的珠钗。   沐雨薇如果眼睛里有火,那么她上的珠花都应该被烤化了。   她回沐府便怒气冲冲地像柳枝发脾气说道,“娘,有什么事这么匆忙的,喊我回来,女儿正在办正事呢!”   柳枝看着沐雨薇,屏退了屋里的丫头,慌张而又认真对沐雨薇说道,“娘让你回来自然是有要紧的事,你不知道最近沐茹仪有些动静?”   动静?!沐茹仪还没死心。沐雨薇连忙将自己手中的珠花拿给柳枝看。   “娘,你看看这珠花,它是不是府里的东西?”   “这好像是沐茹仪的。”柳枝疑惑的看着这个珠花,又想了一下,确定的说,“是的。这是她十五岁生辰时,老爷送她的生辰礼物。”   “她的珠花怎么会在你这里?”柳枝奇怪的问道。   沐雨薇勃然大怒起来,一把将珠花摔在地下道:“果然是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沐雨薇忽然领悟透的似的,说:“娘我知道了,这个小贱人之前的那个病一定是她自己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逃避圣上,让她去和亲。然后背地里,就去偷偷的跑去勾引王爷。”   “这个小贱人她在哪里?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沐雨薇咬牙切齿地要冲出去。真是不了脸的女人!竟然还敢偷偷的勾引王爷。   “你往哪里去?”柳枝嗔怪地望着他,这个女儿呀,为何总是这么任性焦躁?大女儿脾气性子倒是好,可跟她总不是一条心胳膊肘往外拐,跟沐汐火气那个小贱人走得特别近。   小女儿倒跟他一条心,可惜心气有余,智力不足。   一个还没找到婆家,一个婆家找了又成这样,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你去找什么小贱人?你爹还在府中,现在就在前厅宴客!万一,你一旦跑出去被你爹发觉了,又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娘!”沐雨薇十分委屈的说道,“你不知道!沐茹仪那个小贱人又去勾引王爷了!”   “什么?!”柳枝吃惊地问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又是一个大麻烦,比沐汐娆那个小贱人还难解决的麻烦。   “上次我逮到大姐和李雪莲偷跑出去的第二日,那个贱人夜不归宿,回来时,身上还带欢好的痕迹。”   “雨薇,你说的是真的吗?”柳枝瞪大的眼睛,她很害怕她心中的那个,猜测,果然成真了。   “今日,我在王爷书房的榻上便发现了这朵珠钗,这是沐如仪的珠钗。”   “一定是这个小贱人,趁我不在府中的时候,去临王府勾引王爷。”   “雨薇,你可能遇到大麻烦了!”柳枝紧张的说道,“现在你和我就立刻去找梅雪那个贱人。”   梅雪的房间里梅雪正在调制着姜汤。   这几日沐茹仪都很晚才回来。而且食欲不振,每次回来都很少能吃下东西,特别爱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病好了留下的后遗症。   “梅雪,你养的好女儿呢!叫你女儿出来?”柳枝怒气冲冲的发问。   “夫人,茹仪这几日都在泡温泉疗伤,很晚才回来呢!不知何事惹得夫人如此生气。”   “泡温泉?恐怕泡温泉是假,勾引才是真。”沐雨薇气势汹汹已经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柳枝却在这里千思百想。他想到了如果真的是,沐茹仪这几天的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怀了身孕,那么怀的必定是凌王的第一个孩子。如果要是让沐鸣远知道了那么他必定会倚重沐茹仪,沐雨薇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以他这么多年压制梅雪,她了解,以她的城府如果知道沐茹仪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隐忍到现在的。   早就已经趾高气扬的对她宣扬了。   他顿时拦住沐雨薇的发怒。“雨薇!就算你在外面听说了,茹仪晚上归来太迟。因此有了闲言碎语,你也不能在你二娘面前如此说你二姐。”柳枝换了神色,温良的对梅雪说道:“雨薇听到外面的谣言碎语,茹仪****晚归是在外面,不检点。我们都知道,茹仪是个懂规矩的姑娘,以后,你让你茹仪注意点。毕竟是要去和亲的人,万一传到皇上那里,我们都吃罪不起。”这番话柳枝说的合情合理,完全掩盖了为什么沐雨薇会如此发火。   沐雨薇完全不知所以,正要发怒,却又被柳枝一个严厉的眼神给止住了。   梅雪听得似真似假,夫人会这么好心来关心他的女儿?沐茹仪能有今日还不都是拜他们母女所赐。都让凌王给糟蹋了,却还不能有一个名分。   但是作为清河公主去和亲之事,不能再让茹仪一名声有差了。罪犯欺君可是谁也救不了的。   想到这梅雪也软了表情,笑着道:“夫人的关心我一定会提醒茹仪,自己要多加检点千万别招了别人的道,中了小人的奸计。”   看样子梅雪是相信了,她又和梅雪闲说了几句。便带着沐雨薇离开了。   “娘,刚才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质问?梅雪她那个好女儿****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不能问,如果问出来,你的地位就没了,你懂吗?”   “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柳枝的这句话说的让沐雨薇不禁吃惊,更加害怕,他这个娘从来都是娇惯溺宠,对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狠话。   “我今日叫你回来你忘了吗?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小蹄子最近有些不对劲,每日她都睡得很晚才起,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她竟然偷偷吩咐厨房给她做许多酸食。晨起,我问她的贴身丫鬟,这个小蹄子每到夜半都会多呕吐。”   “娘你的意思是说?!”沐雨薇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她还没有身孕,她是凌王名正言顺的正妻还没有给陵王诞育子嗣,那个贱人竟然比她先怀孕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今大皇子虽已有妃侍但还未有皇孙出生。睿王那个傻子和沐汐烧自然没有孩子,自己也没有身孕,如果,沐茹仪真的怀孕了,那么他的孩子如果是男丁,不仅是凌王的长子。也必然是皇长孙。   沐雨薇感觉背上一阵阵发冷,母以子为贵,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这位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他知道王爷并不喜欢她,但如果有了皇子就不一样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人的计谋得逞!”   “所以刚才我才没拦着你没有让你将这件事说出来。”   “不然梅香肯定也会知道,那个小蹄子怀孕了。”   “现在还不晚,雨薇你听我说,那个小蹄子她毕竟还没有名分,所以她不敢告诉她娘,也绝对不敢告诉老爷,她现在怀了凌王的孩子。”   “她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出来。”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明日她回来,我会请个大夫请一帖堕胎药,无论有没有怀孕,我都会让她喝了。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就把这个孩子给除掉。”      ☆、第87章 得以封妃      面对柳枝和沐雨薇的咄咄逼人。沐茹仪无可奈何,只好接下了药碗。   在接过药碗的那一刻,啪一声!药碗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汤汁流了一地。   沐茹仪内心窃喜,脸上却一副歉疚的样子道:”枉费妹妹和夫人的一片好心了。这药太烫,都怪茹仪手脚太笨。”   “不妨事的。”柳枝面上一派云淡风轻,胸有成竹似地笑了一下,好像知道沐茹仪就会出此招。   “没关系的,我就怕你手烫打翻了,所以来人呢,将药壶端上来,再给二小姐续上一碗。”   “多谢夫人。”沐茹仪没想到柳枝还备这一招,看来这当汤必不是什么好汤。她还是艰难地对她们二人挤出笑容。   “夫人这药实在是太烫了。茹仪今日要去龙泉山上泡温泉,恐怕等它凉了,喝了再去会延误时辰。”   “一碗药而已。”柳枝看向沐茹仪不悦地道:”这样吞吞吐吐不愿意喝,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夫人,茹仪不敢,只是今日碰巧妘贵妃也要去龙泉山上沐泡。茹仪今日要去侍奉,所以不敢有延误。”   “哼。”木雨薇冷哼一声。”怎么?拿出妘贵妃来压我们吗?”   沐茹仪见无法脱身之时,只好搬出的妘贵妃。   “茹仪,这药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夫人。”沐管家从院中走了过来。”妘贵妃的人传来话要二小姐立刻,去龙泉山见她。”就在沐茹仪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妘贵妃竟然派人传来的口讯。   她如蒙大赦。挑衅地看着杨柳道:”大夫人,要不要我告诉妘贵妃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来不了的原因。〝   “这碗药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大夫人,茹仪劝你一句这碗药里是什么?如果我喝了下去妘贵妃怪罪下来,你可能担当得起?!”   “你走吧!”柳枝望着略显嚣张的沐茹仪。无可奈何,恐怕云贵妃已经知道了沐茹仪怀有身孕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再强行堕胎,必定得罪妘贵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不划算。   沐雨薇眼看着孩子就要打掉,又被沐茹仪给溜了,心中万分愤怒。但妘贵妃的意思,她也没有办法忤逆。   沐茹仪经过沐雨薇身边时,特意轻抚了小腹,嘴角衔了一丝笑意。“你等着,还记得那句吗?半年之内你正室之位必定不保。”   沐雨薇狠狠剜了沐茹仪一眼,“小贱人,你做梦也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是吗?”沐茹仪不屑的看着她,走了。   龙泉山上,军队驻扎,安营扎寨。   除了要保护凌王的随军在此。   今日是皇上最宠爱的妘贵妃要来此沐浴疗养。已是初夏,龙泉山上,处处草木茂盛,花团锦簇。   沐茹仪就在这条花径之中,被带到了妘贵妃的身边。   “娘娘救命。”沐茹仪一到就扑地跪倒在妘贵妃脚下。   “怎么了。”妘贵妃云淡风轻地用手轻轻挑着桌上花瓶里的花朵。   “今日府中的大夫人,把臣女拦在府中。硬要让臣女喝下一碗药,恐怕,那是一碗堕胎药,要除去臣女腹中的孩子。   “她敢?”妘贵妃,将手上的花猝然摔在地下。“天家子孙岂是他们可动的?“娘娘,”沐茹仪在云贵妃脚下哭得似惶惶不可终日。”今日若不是娘娘为臣女做主,着人去将臣女从沐府中接了出来,恐怕腹中的这个孩子早就已经不在了。”   “你放心吧,从即日起你不用再回,沐府了,我会派人去告知沐鸣远,说我与你有缘,让你如入宫陪伴我几日。”   “ 起来吧,李公公,先带她下去。”   “是,娘娘。” 李公公,是个稍微发福的中年太监,跟在妘贵妃身边已经很多年了。   “沐姑娘,先起来吧,跟咱家到后面安歇一会儿。”沐茹仪还想再说些什么,想让云贵妃替他做主好好惩戒一下沐雨薇。   可,她正要开口时。李公公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这已经算是暗示了。他道:”木姑娘,下去吧,别在这里惹贵妃娘娘心烦。”   这个力度,是李公公在提醒她该走了,否则讨不了巧。   沐茹仪只得恋恋不舍的走了。   “来人呢?将沐将军夫人和凌王妃,请到这里来。”妘贵妃一字一顿地道,侍卫不敢怠慢,急匆匆地便出了去。   妘贵妃,想着沐雨薇那个儿媳妇,就不禁头疼。   沐雨微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差一点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他要是把沐茹仪腹中的孩子,堕掉了,自己的这盘计划也就落空了。   本来这件事情,想再过几日,等沐茹仪胎像稳定了再和她说说,看来现在没有机会了,再不让她知道实情,这,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这个孩子,现在关系到凌王能否从祈福寺中走出来。   这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降生。   沐府。倾城翠啼,声声婉转。   沐鸣远与杨柳,沐雨薇正在用早膳,沐楚楚梅雪也在。而李雪莲是自从上次,沐汐娆得宠后,木鸣远便准许她与他们一起用餐。   沐鸣远冷冷地对沐雨薇说道:“不是叫你去多陪陪凌王吗?上次,为什么妘贵妃,没有带你去见凌王,是不是你又做错了什么事,既然知道贵妃不喜欢你,就应该多在贵妃身边伺候。免得让他人钻了空子。没事又回来做什么?”   “是我让她回来的。”柳枝顺口接道。她责怪地对沐鸣远说,“这都什么日子了?你还让她一个人在凌王府里,他不是更加害怕吗?她沐府里怎么说,也更有依靠一些。”   李雪莲就心疼地看向沐雨薇,这些日子,她都瘦多了。   “爹,你怎么就光说我一个人,大姐呢?大姐她在这你怎么不说。”沐雨薇不高兴的撇了沐楚楚一眼。他从夫家回来后天天在家白吃白喝,爹爹也没有说过他。   昨夜与傅恒吃完饭后,她在睿王府已经到了几日,不能久不归家。傅恒便将他送回了沐府。   沐楚楚想着昨天的事情,对她也不甘示弱。“姐姐哪能跟你比呢,姐姐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回家,你丈夫还没死,这可弄的是守活寡呢!”   这几句话就像几巴掌狠狠打在了沐雨薇的脸上。她本要发作,沐楚楚纤纤的说道:“最近听说抄写《道德经》可静心,妹妹,可要多抄几本。试一试?”沐楚楚扬起一抹讪笑。   她知道,这件事情沐雨薇因为惧怕傅恒,并没有对柳枝说过。他还等着看她一百遍的道德经。   “好了。吃个饭也不得安宁。茹仪呢?”沐鸣远通过她们二人拌嘴,才发现沐茹仪不在。他望向梅雪道:“这才什么时辰,她到哪里去了?”   梅雪谄媚的笑道,“老爷,茹仪她身体不舒服,今天早上就去泡温泉了。”   “真是****不敢来的又来,不该去的又去。”这是四个女儿。沐楚楚从小乖巧听话。却为了个罗杰忤逆自己,与他私奔,现在他死了,又成了个寡妇回家。   二女儿沐茹仪,本希望为她指个好人家,或是,给自己朝中人脉再铺条路,她却和自己的妹夫凌王有了瓜葛。   做下了这等丑事。将娶不娶,将纳不纳,只能被送去和亲。三女儿,沐雨薇是她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可也是这其中最令他失望的女儿。   嫁给凌王却不知怎么辅助自己的丈夫,结果弄得如此地步。还依然刁蛮跋扈,成不得大器。   只有他原来看不上的那个无能的废物,木汐娆,还是他有所安慰。怪不得当日大公子说他灵秀无比。看来的确如此,是他自己未能慧眼识人。   这么几个女儿?恐怕将来能支起沐府这片天的,还要靠这个沐汐娆。   想到此,沐鸣远,一推筷甩袖不吃了,上朝去了。   剩下的一大桌人,再吃也没有意思了,很快便四散。各回各房。   李雪莲则默默跟在沐雨薇身后。柳枝在前院打理,今日田庄送上的账单。   她有机会跟沐雨薇说几句话。沐沐雨薇看到她灵机一动的说道:“姨娘,最近我遇到一些事情,想要你帮助,不知道你可否能帮助我。”   这是沐雨薇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李雪莲顿时觉得受宠若惊。   “当然可以了,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沐雨薇附手在李雪莲耳边在说了一会儿。   李雪莲连忙摆手道,“这这恐怕不行吧,这会害了汐娆的。”   “看来,姨娘这个忙是不是不打算帮我了?”沐雨薇神色恹恹的轻声道,“姨娘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李雪莲正要说什么,却看见杨柳前来找沐雨薇,她只得慌忙的退下。   “ 雨薇呀。大事不妙,妘王妃请我们的去龙泉山一趟。”杨枝在前门街接到妘王妃的邀请,便慌慌张张到后院去找沐雨薇。   “妘王妃怎么会请我们上山呢,上次我要去,她还把我拦在山下,不准我去见凌王爷。”   “娘,糟了,一定是沐茹仪那个小贱人,向云贵妃告密说我们要谋害她的事情。”   “娘,你记住了,沐茹仪也没有证据,我们一定要咬口了不承认。”      ☆、第88章 将计就计      柳枝和沐雨薇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龙泉山上。   龙泉山上一片清幽。正午盛大的阳光从树缝隙漏下,婆娑多姿。   妘贵妃正在看赏一株茶花,摘茶。从这里望去,能看到远方的山上有一座华丽壮观的寺庙。   那就是祈福寺,龙泉山下,都开遍了这样活泼灿烂的茶花。   祈福寺是自从开国时便留下的国寺,每一代大国师都皆是出自名门望族。   这一代的国师便是,傅氏一门前任的族长。这个前任族长论辈应当是妘贵妃的堂哥。这个堂哥当时便是在妘贵妃入宫之后才出家为僧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依然种着她最喜爱的茶花。   所以,就算宫中,现在因为凌王爷的牵连,皇上对她的宠爱已经多有倦怠。她妘贵妃还是有能力在这里能够随心所欲。   他已经托付国师,要国师好好照顾凌王爷。所以无论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走漏风声非常安全。当年,瑾汐那个小贱人也是在此送走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正好是锻炼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时候。   “到了?”云贵妃轻飘飘的一句话,转身看向柳枝和沐雨薇,指尖掐下一朵茶瓣。   “你们两个母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皇嗣!”   沐雨薇和柳枝连忙跪了下来,求道娘娘明鉴:”臣妇绝不敢。”   “母妃明鉴,儿臣绝没有谋害沐茹仪之心,只不过看她连日疲惫特想备一碗人参茶给她喝,以做疗养。”   “是啊,娘娘臣妇绝不敢,谁知道她沐茹仪竟怀有身孕了呢!”   “行了,你们两母女别在我面前装了。到底有没有你们俩最清楚不过。”   “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妘贵妃让两边的丫鬟扶他们起来。   “如今朝中形势非常紧张。大皇子对我们咄咄逼人。睿王那个傻子现在也颇得皇上的宠爱。王爷现在要想翻身十分的困难,你们应该明白吧”   沐雨薇连忙说的是。妘贵妃接着道:“上次我请来我父亲,都没有改变皇上的心,还是依然要凌王在祈福中继续受罚。”   “你们都明白,如今皇上虽有子,却无皇长孙。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沐茹仪腹中的这个孩子,是凌王的。”   “王爷这次能否翻身就全靠这个孩子!”   真的,真的是墨涵凌的孩子,她原来只是怀疑没想到,竟然真是这样。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沐雨薇的心口竟然这么的疼,“不过,也要靠你才行?”   “靠我?!”沐雨薇心中无比愤恨却也实在是不明白,妘贵妃指望这个孩子夺得皇上的喜爱,她明白,可靠我又能做什么呢?   “借腹生子,你明白吗?”   “娘娘我懂了。”柳枝在一旁附和道。   “如今,凌王爷在祈福寺中赎罪,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竟然与木茹仪这个即将和亲的公主,有私情还珠胎暗结的话,只会罪加一等,被呈报给皇上,这个孩子就算是皇长孙,也讨不了皇上的欢心。”   “当女儿的糊涂。当娘的却也不笨,所以,雨薇,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木雨薇这事再傻却也明白了,这对她而言的确是有利。沐茹仪的孩子生下后会记在她的名下,对外她会是皇长孙的生母。   “从今日起,太医会诊断你怀有身孕。然后你就在凌王府中好好养胎。待十月之后,生下皇长孙,或许龙颜大悦,会释放凌王爷。”   “而你就会成为皇长孙之母,身份贵匹无比,是其他王妃所能望尘莫及的。”   “但,沐茹仪毕竟是孩子的生母。此次有功,自然也要,在王爷出狱之后正式纳她为侧妃。”   “明白吗?现在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得了王爷,救得了凌王府。如果凌王一直在祈福寺始终不能出来,你这个凌王妃又有什么用处呢!”   “这其中的利害你自己好好拿捏一番。”   妘贵妃的话,对沐雨薇来说是醍醐灌顶。她懂了,现在只有这个方法才是最能解救自己与凌王的时候。   纵然她心中再是不悦目,但是也没有办法,就算那个小贱人,嫁入府中又如何?更何况到时候,她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想通了这一点沐雨薇算是明白了。   她躬身对妘贵妃说:“娘娘请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沐茹仪。”   “明白就好,你记着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在她的肚子里了。”   沐雨薇柳枝都明白了。“这几****先跟我在一起,再过几天我便将她送去,凌王府与你同住,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多谢娘娘美意,雨薇明白。”   看着沐雨薇懂事的样子,妘贵妃只希望她是真的能够明白了,这个蠢媳妇别再做错事了。   “行了你退下吧!”   “母后。”沐雨薇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了出来,“母后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凌王了,我想去见见他。”   “不可。才说你懂事怎么又回去了?现在凌王在此面壁思过,不可近女色,更何况如若你再次见他,陛下若知你是的你的身孕是在此有的,他不仅不会感念你身孕之苦。还会更加刻待于王爷,那我要你借腹生子又有何用?”   听到训斥,沐雨薇诺诺不敢言,只好和柳枝退了下去。   妘王妃看着沐雨薇走的背影,其实这招棋她走的够险。他先将木雨薇,安抚了再说,这件事情她再与沐茹仪说,本来她想十月之后杀了沐茹仪,免得这件事情再被为人所知,但是以沐雨薇这样的性子,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孩子交给他抚养,恐怕也是累赘,所以茹仪还得留着,将来教导皇子,辅佐王爷。   妘贵妃步履缓缓的走向后院。皇后是一个贤主无能无用,可偏偏生了大皇子这么个有主见的人。她自己,倒也厉害,却怎么生了墨涵凌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两个女人,一切都要她来打点。   后院内熏香袅袅。   青纱帐下,沐茹仪安静的躺在榻上歇息。   他心中却急怒入坟,还有一个月肚子就要现形了。她现在还没有想到好办法该如何处理?不知妘贵妃又会怎样对待他和这个孩子呢!   最好是将他封为侧妃,孩子生下,但恐怕最损的就是破釜沉舟杀了她和这个孩子以保的凌王的清誉。   就在沐茹仪惶惶不可终的时候,妘贵妃推门进来。   看到妘贵妃进来,沐茹仪连忙下榻向妘贵妃行礼。   “不必了,你现在怀有身孕,最好不要乱动。以后见了我不必再行礼。”妘贵妃着人将她扶将起来。   “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只管大方的去凌王府居住养胎,再没有人敢加害于你。”   “娘娘我怎么能去凌王府呢?沐雨薇她是不会饶过我的。”沐茹仪突然转念一想,妘贵妃能这样说,必定是与沐雨薇私下里有了什么勾当吧!   便转口道:  “娘娘这是何意?”   “茹仪,你是聪明的人,应当知道现在凌王和你腹中的孩子,如果被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已经安排好了,沐雨薇从今日起也会怀有二月身孕,十月之后你所生下的孩子便交给她抚养。”   “不。不。不。娘娘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能交给沐雨薇呢?!”沐茹仪激烈的反抗,如果这样那他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裳了吗?!一切辛苦就都白费了。   “不愿意,那当时谁叫你去勾引的凌王呢?!”妘贵妃怒极,姣好的美貌都选择有些格外的狰狞。“我本来是想抬举你,但是你竟做出一些那些见不得人的下流招数了,这时成了这样我又该如何帮你?”   “不过你也放心,就算你的孩子,交给了沐雨薇,但是你当凌王出寺之时,便是纳你为侧妃之日。今日我已经疏通好关节,会有人替你去和亲。”   “是现在就一尸两命,还是日后做凌王侧妃你自己选择吧!”   沐茹仪只好咬咬牙答应了。   “以后在凌王府,我会多加照顾你。十月之后,生下皇子,你就可以飞上枝头了。”   “今日,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你,让你安心养胎。生完皇子之后你依然会被我重用。因为沐雨薇,实在是太蠢,我知道,给王爷献一箭双雕之计的人是你。”   “只可惜,时运不济让那傻子能逃出生天。凌王身边就需要你这样的人辅佐,你懂我的意思吗?”   “茹仪明白了,只要我生下了这个孩子就有了与沐雨薇一较高下的本事。”   “明白就好。纵然凌王在偏爱她,但是在我眼里,凌王妃正室的这个位子,有德者居之。”   沐茹仪望着云贵妃霸气的的样子,心中也按捺下来。现在能够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最起码也能保住孩子了。   这个计策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虽然不是上佳,但也不是最差,自己,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到底以后在凌王心中也会有一席之地。在这凌王府,也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日久天长,以她的心智手腕,慢慢看谁能熬到最后?!      ☆、第89章 节外生枝      沐雨薇知道这件事后和柳枝便回了府。第二日便传来喜报,凌王妃怀孕了。   正在用早膳的沐汐娆被这一消息给惊吓到。“真的吗?沐雨薇竟然怀孕了!”木汐娆不可置信的道。   那****亲眼看着,沐雨薇如何在那巷子内张狂的,又在酒楼跪了半个多时辰,怎么可能会怀孕,若真的怀孕?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体来折腾。   会不会有诈?   “大姐这几天你回府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她有怀孕的征兆呢!”   沐楚楚思索半天,然后道:“没有,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的样子。但也有可能是因人而异吧,她的身体与别人的不同,不可能所有怀孕的人都会呕吐。”   沐汐娆哑然,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当今皇上至今还没有皇长孙,如果皇上一时高兴了。这可真是凌王翻身的好机会。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茹仪最近几天也不回府了。妘贵妃昨日传下旨意,说怕凌王妃身体单薄,而凌王爷又在静悔中。所以特地让沐茹仪陪伴凌王妃,在凌王府待产。”   “让沐茹仪陪她待产,沐茹仪还未嫁人,又没有生育的经验,怎么会挑她呢?”   沐楚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随即又说道:“妘贵妃一直抬举木茹仪想让她做凌王的侧妃,也有可能这次,她照顾沐雨薇之后,顺理成章成为凌王的侧妃吧!”   沐汐娆轻笑道:“这回沐府可有的忙了。”   “不过这倒也好了,大姐,她算是帮了你的忙了。”   “帮了我的忙?”沐楚楚疑惑的看着沐汐娆。沐汐娆也不说,在那里吱吱地吃着饭打着哑谜。   “帮了我的什么忙?”沐楚楚看着她,遗憾又略微带点可惜的说道:“倒是这次身孕帮了她的忙,傅公子让她抄的一百遍《道德经》,看来是不用了。”   沐汐娆俏皮地看着他。傅公子傅公子一口一口可真是亲热呀!大姐心里恐怕是有谱了。他一本正经地对木楚楚说道:“你以前不还是担心你娘会跟你提陆绍钧的事情吗?这下可好了,沐雨薇怀孕了,她哪还有时间顾得上你,也不会再逼你去相亲了。”   “你的这张嘴呀就欠别人来治你。”沐楚楚轻笑道。华倾尘又有好久没有来找沐夕娆了。   “来治我?大姐恐怕,要治你的人都来了。”   “大姐给你看看。”沐汐娆从手下抽出两张,拜帖。一张是傅恒的,一张是陆绍钧的。   “他们两个怎么会要来?”沐楚楚吃惊地看到。”一个是来还礼,一个是来赔礼。”   “不过大姐你放心吧,一个是十九日,另外一个是二十二日。不会遇到一起的。”   沐楚楚倔强的道:“这是你的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中一个是跟你没关系,不过另一个恐怕就?”沐汐娆手指傅恒的那张名帖。   傅恒自从上次一别,他送她回府。她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自己的心仿佛就回到了当年与罗杰相遇时的那般忐忑。   她慌忙的掩饰道。   “对了,汐娆有一件事,我想请你成全。”   什么事?难道是想让自己帮忙撮合她和傅恒,那真是太好了,大姐终于想通了。   “说吧,什么事大姐?只要我能帮上的小妹一定帮。”沐夕娆脸上灿烂如花。   “楚洛云,楚王妃你真的想让他跟着睿王一辈子吗?大姐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睿王找那么这个侧妃呢?”   “大姐,你是不知道这前因后果。楚洛云我遇见她时,她正在被自己的嫡母逼婚要嫁给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她是不愿意,宁肯嫁给一个傻子,我才把她带过来的,虽然嫁给睿王,但也能够保全她的清白之身,若以后有了好门路,我会给她一笔嫁妆,打发她出去的。”   “她没有子嗣,不会上宗府玉碟,我处理一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大姐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沐夕娆疑惑的望着沐楚楚,她这个大姐,该不会是想?   “大姐你不会是相当这样一个好人吧!”木汐娆有些生气的说道。   沐楚楚一副被拆穿的表情不安的说道:“那有什么,成全别人不好吗?”   “我的大姐呀,你可真是善良过头了。”   “他陆绍钧算起来可以说是移情别恋,你竟然还跑到这里为他来做媒。”   “大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陆绍君求你来说的,如果是真是这样,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就算他对睿王府有恩,我也不能容他这么欺负你。”沐汐娆义愤填膺地说道。   “没有。”她突然有些害怕,怎么冒昧地提出来,会不会妹妹真去找陆绍钧的麻烦。”你可千万去找人家,跟他什么事都没有,是我自己想成全他们俩。”   “这人间里,能遇到自己曾经相爱的人,是很难得的,我想成全他。”   “成全他?!那大姐谁又来成全你呢!”   “你刚才不也是说了吗?你也想楚洛云找一个好人家,陆绍钧的人品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如果嫁给陆钧君肯定不会受苦的。”   沐夕娆看着沐楚楚想,古代的女人可真是善良呀!当年他看着和男友和闺蜜滚在了一起,他当即就把那个男友给打的住了院,然后他们两也彻底分了,要是他,是绝对没有心思撮合,前男友再找个女的。   “好了大姐,你的心思我知道了,你也别在这里瞎操心了,你怎么知道陆绍钧对她有意呢?就算真有意,也要看人家楚洛云愿不愿意。也不能他愿意就算吧!”   “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探探楚姑娘的心意。”说完,沐楚楚便向楚洛云的房间走去。   沐汐娆望着她,轻叹,她这个大姐可真是心急。她望着手中的两份拜帖,他自己和傅恒还没结果呢?就来撮合陆绍钧和楚洛云,看来陆大将军和沐大小姐是真真没缘分了。   沐楚楚没有看到沐汐娆的神色,直接就去门口寻到香草,让香草带他去找后苑的楚洛云。   楚洛云这时,正在自己的窗前遐想万千。今日,睿王自己去山后面的木屋玩了,她可以清闲下来,其实清闲还不如不清闲呢!   因为每当清闲下来,他的脑海里就会想一个人。   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过自己的男人,睿王府救命恩人一一陆绍钧。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春风吹起的帷帐,像绿水流过了山川。小时候她也跟长姐识文学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八字她是知道的。   想着她的眉,想着他的脸,想着他认真诚恳向自己行礼的模样,感觉自己平静的心海像是受到了无穷的波澜。   “你再这?”一声轻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这声音这么柔亮一定是沐府的大小姐到了。   “见过大小姐。”楚洛云恭敬有礼。他知道自己虽然是一个挂着名号的王妃,但其实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沐汐娆她现在也不知成什么样了,沐楚楚是她恩人的长姐,也沐府的千金小姐,她自然要礼遇有加。   今日的沐楚楚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纱裙。上面繁复绣了青鸟是祈福的意思。更加衬的沐楚楚眉目清秀,俏丽动人。   虽然自己也是高挑秀丽,但是跟她一比身上未免少了三分颜色,七分秀色。   以前都是远远的,跟她打过招呼后便退下了,今日她怎么会来寻自己。   “楚王妃有礼了。”沐楚楚也恭敬有礼的回礼,仔仔细细打探了一眼楚洛云。   柳叶眉。樱桃小唇。樊素腰。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飞扬,肌肤如玉无暇,是一个标标致致的美人。   陆绍钧的眼光果然不差。茜薇,她,会比她更美吗?   “楚王妃,还记得陆绍钧,陆公子吗?”沐楚楚开口试探道。   “自然记得,陆公子也是一时糊涂。只希望陆公子以后多加检点,莫再犯错。”   沐楚楚看到了。楚落云脸上的绯红。她也是过来人,她明白了,便又继续试探道:”明天呀,我听妹妹说她可要好好的惩罚一下陆公子。”   “惩罚陆公子,为什么呢!”楚洛云关心则乱,情急之下口中带出的关心之意。后又觉不妥沉沉的,便不再开口。   “楚王妃,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呢?”   “愿闻其详。”   楚洛云心中着急,可嘴上却不敢再轻易透露半分。   沐楚楚胸有成竹地调笑道:“因为,妹妹要给你出气呀!上次陆公子冒犯了,你心中一定还很生气吧!”   原来是因为这样楚洛云心中暗暗想到,他可不希望沐汐娆会惩罚陆绍钧。   便开口向沐楚楚求情:“大小姐,陆公子事出有因我的确知道了,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原谅他了,请大小姐也告诉睿王妃姐姐叫她不要再为难公子了,毕竟他也救过我们睿王府。妹妹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还望大小姐代为转告。”   沐楚楚看到楚落云这副表情,满意的笑了,她相信这个女子心中,对陆绍钧也是有好感的。   “你放心吧,我到此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是否还介意,既然你已经不介意了,我一定会劝住妹妹。”沐楚楚满意的说道。      ☆、第90章 夜探凌王府      沐汐娆试探过楚洛云的心以后,便回到前厅找沐汐娆,她感觉得到,楚洛云心中是喜欢陆绍钧的。   她将这一切都告诉了沐汐娆,希望木汐娆有机会能够撮合陆绍钧与楚洛云结为连理。   或许,这是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   这样才能够更加的放下,更加的曾经的内心的那一丝心动。   望着一厢情愿的慕楚楚。   沐汐娆明面上答应了沐楚楚,心里却在暗暗叹着怎么撮合沐楚楚和傅恒才好。   沐楚楚并不知道,当傅恒送他回府后,便又返回了睿王府找到沐汐娆。他是真心所爱沐楚楚,并不在意也不嫌弃她以前的任何事情。他已经向沐楚楚表白过心意,可是沐楚楚却因为自己是寡妇的心结。不愿意接受他,希望沐汐娆够成人之美,助他一臂之力。   在那日的试探中,傅恒已经合格了,沐汐娆相信如果沐楚楚嫁给了他一定能够幸福的,至少比陆绍钧要强。   这件事她记上了心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甫一入夜,夜色渐浓,沐汐娆穿着一身夜行衣,今夜他要去夜探凌王府。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顺便将凌王收拾,沐雨薇也跟着跌下枝头,现在沐雨薇竟然怀有身孕了,而且,沐茹仪却跟着伺候。   按照这两人的脾气,沐雨薇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才怪呢?这件事她怎么想,觉得有蹊跷,他必须要亲自去探探,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不能给他们,亡羊补牢,东山再起的机会。   沐汐娆安排好府里的一切。让香草守着房门。墨子衍最近没有经常缠着她,喜欢和楚洛云捉完蝴蝶后,就到后山的木屋里种花种菜,自从上次被从大牢里放出来后,便有了这个习惯,喜欢在自己的后山木屋里种花种菜,说是以后再去坐牢饿了的话,不怕狱卒不给饭吃,自己就能自给自足。   这弄得沐汐娆哭笑不得。曾经多次不让他做,最后也只能随他。   快到盛夏了,夜晚的空气中也十分干燥,没有一丝清爽。打更的小卒在街市上不停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沐汐娆小心地躲过他,在屋檐上施展其内功。不一会,就到了凌王爷的府上。   果然是不一般啊,今夜是来对了。按说凌王如今被罚在一起祈福寺省罪,府中留下的步卫军应该甚少才对,可是这又比平常多加了两班。   沐汐娆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趴在屋檐上蛰伏时机。   终于到了两班护卫交接时,沐汐娆脚下带风,两个飞身到了王妃的绣楼上。   凌王妃的楼阁十分好认,因为,沐雨薇喜爱奢华,自己还未嫁人之前便让凌王在府中兴起一座绣楼作为自己的闺房。   沐汐娆拍着栏杆而翻到廊檐上。夜风拂来廊檐上的风铃声叮叮咚咚的,正好遮盖了沐汐娆的动静。   屋内灯火亮如白昼,布置的很是精巧。   粉纱流苏,璎珞流垂。铜制的菱花镜旁,雕花屏上,一轮圆月播撒着清辉。   沐茹仪躺在床上,而沐雨薇则坐在旁边,不像是沐茹仪照顾沐雨薇,倒像是两个人反过来。   只见,沐茹仪在床上轻抚着小腹,眉眼处是无尽的得意。嘲笑的望着沐雨薇那张泛着青色的脸:”三妹,把桌上的冰糖雪梨给我递来。”   沐雨薇铁着脸,看了她一眼,将桌上的冰糖雪梨端起了自己一口一口的吃了。示意自己的贴身丫鬟,再盛一碗递将给她。   沐茹仪也不生气,就从丫鬟的手里接了过来。   “姐姐浑身无力,妹妹可否来帮姐姐,服侍我用下?”木茹仪故意挑衅的对她说道。   “沐茹仪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虽然怀了身孕,但这里毕竟是凌王府,你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仗着妘贵妃,你就敢如此放肆!”   沐雨薇终于忍不住,通通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妘贵妃只是让你在此安心养胎,可没让你你,在此作威作福,低三下四的使唤我。”沐雨薇心中暗恨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等到你生完孩子后看我怎么治你!   “三妹,你可别生气嘛,有孕之人可千万不能动怒,别忘了,你现在是身怀有孕之人,要安静些。”   木茹仪竟敢如此讽刺她。沐雨薇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那是自然,等到十月临盆之后,我的孩子可就出世了,你可是什么都没有?”   木茹仪的脸色微微一变,十分疲惫地开口道:“我累了,以后这个房间就是我的了,凌王妃请便吧!”沐茹仪不想再做什么口舌之争,但现在至少这十个月之内,她终于能够让沐雨薇感受一下这么多年,她是如何在她脚下仆仆生活的。   “姐姐,安歇息吧,指望着床不要太软,怕姐姐没有福气享受”。小贱人,看你能嚣张多久,沐雨微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她们俩这么一番唇枪舌战,沐汐娆总算明白了。妘贵妃这笔账打得可真精呀!   移花接木,桃代李僵。既免了墨涵凌会因为****之罪被处罚。如果她生的是男丁便是皇长孙,必使皇上龙颜大悦墨涵凌的罪极有可能被赦免。又能使彻底坐实了沐茹仪的侧妃之位,到时候沐雨薇在不愿意,墨涵凌也必纳之。一石三鸟之计,果然是深宫女人的,不可小觑。   明天,明日也该去沐府看看他那个爹了,这个爹沐鸣远,说不定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女儿都成了这副样子,做父亲的怎么能不知道呢?想到此,沐汐娆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   突然,一颗石子从她眼前划过,叮咚一声落在了瓦片上。   满院的护卫全部惊醒,齐齐的望向屋檐上网上的沐汐娆。   沐汐娆连忙施展轻功,向外面飞去。无奈这些侍卫都是从宫中调出来的精兵强将,一个两个手头工夫都不赖,很快就追上了沐汐娆和他缠打起来。   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扶住她的腰,将他带出了包围。   沐汐娆仅凭感觉,都知道,这是华倾尘。   等到追兵,已经远得看不见了。他伸手给了华倾尘一掌,却转手被华倾尘紧紧的搂在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流氓,刚才那个小石子就是你扔的吧,你没事害我干什么?”沐汐娆杏目圆瞪的骂着华倾尘。   “你要多谢我,知道吗?刚才暗处的一个高手已经盯上了你,正要对你放冷箭,是我一个小石子救了你!。”   华倾尘闲闲地说道,脸上似笑非笑,但是手却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这份,软玉温香,他多久没有抱过了,他深深地沉溺在这种感觉中不能自拔。   也不管沐汐娆怎么说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恨不能天荒地老。   当时在牢里的时候,他多么怕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从此这个人,就再也不会是他的,就再也不属于他了。现在真好,终于,她又回到自己的怀里了,这一辈子他都跑不掉。   沐汐娆被他抱的窒息,两个小手轻轻的推推也推不动他,渐渐地也就不再挣扎。   她,也很想他,十分的想她他,每当午夜梦回时,做梦梦见他,睁开眼后的那份清冷寂静,她永远都记得,那么彻骨彻骨的凉。身边正在酣睡的墨子衍,她多么希望是他呀!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因为有事不得不去江南,心里非常的舍不得下你!”   华倾尘的绵绵情话本来是很受用的,可他突然提到江南,她又想到了那个在他怀中的江南美人。   她趁华倾尘不备,猛然的推开了他,一推便是三丈之远。   “想我?!还想我!是想你的那个江南小美人吧!华公子艳福不浅,美女美酒两相宜!”这话,沐汐娆或许没有发现,都酸得掉牙了。   “那个姑娘是我的恩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华倾尘一脸诚恳地道。   “都说,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所以美女救英雄,华公子是以身相许了!”   “怎么会呢娘子,让我想以身相许的人就只有你。”望着华倾城这副无赖样,不觉细想,自己有浑身的力都像发泄在了沙滩上,软绵绵的,毫无招架之力。   “言归正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想娘子了呀,今天本来就想去看你,结果没想到看你,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的出来,怕你出事便跟了过来。”华倾尘一脸担忧状。   “偷偷摸摸?你跟在我身后这么久,难道就不叫鬼鬼祟祟?!”沐夕娆不客气地反击道。   “这么说,刚才沐雨薇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是的我都听到了。”华倾尘英俊的脸上有了一丝阴影。   “那么,你希望妘贵妃和凌王就那么潇洒的翻身吗?墨涵凌要是有空了你也就不能这么潇洒了吧!”   “帮我一个忙吧?”沐汐娆深深的笑道,像是暗夜的幽魂却沾染着月色的光辉。   华倾尘就是对这样的沐汐娆没有办法,坏坏的,阴阴的,这么充满着诱惑力。      ☆、第91章 姹紫嫣红相斗      今日是沐雨薇公布喜讯的第三日,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悦。   因墨涵凌被囚禁,为了安抚沐雨薇特此赐千两黄金用于她安胎之用。   本来看着已经潦倒的凌王府,因为沐雨微有孕而有了起色。   沐鸣远一直是投靠凌王这边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女儿竟然怀有身孕,他也要在朝中其他势力面前抖擞一下他这个将军的实力和根基。   这次也借此机会也在府中摆宴庆贺。   今日的沐府,处处张灯结彩,披金流银。沐鸣远原本是不喜奢华之人,府中摆设多是大气精致,这一次,他却下了血本,巍峨的将军府也有了一丝奢华绮丽的味道。   因为沐雨薇初次因孕得宠,沐鸣远也不想树大招风,虽能盛大却也只是邀请了本家的几位族兄。   当木汐娆接到帖子时,不禁扑哧笑出声来。没想到他这个爹这么的心急,迫不及待的就将沐雨薇送上门了。   已近正午。   沐汐娆整理好妆扮带着香草便准备出发去沐府。   在去沐府的路上,她脑海中回想了她出嫁的那一日。一路的锣鼓喧嚣全城的百姓都推窗在一旁看热闹。   今日恐怕也不会比那一日少热闹喧吵,但今日她要送沐鸣远一份震惊京城的大礼。   马车答答,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便到了沐府门前。   果然是这样。   一色长龙排开,很多贺礼堆银如山。   刚一入府门,她便看沐楚楚神色有些紧张地向她走来。   木汐娆不解地问:“大姐,怎么了怎么这么神色慌张的?”   沐楚楚紧张的神态中还带着一丝羞涩。“我也不知道为何?傅恒今日来了。”   “付恒他来了?”   “四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想撮合我和他,所以给他下的请帖。”沐楚楚质问道。   “大姐真的不是我,我心中的确是想撮合你和傅恒,但是这真的不是我,你也不想想我怎么有能力决定爹的想法,让他给傅公子下帖呢?”   沐楚楚转念一道也是,难道是爹爹?他傅恒毕竟是凌王的舅舅所以亲戚的身份将他下帖请来,也未可知。   “随缘吧大姐,既然他来了就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沐汐娆安慰沐楚楚道。   不知道是谁将傅恒请来的,今日形势将颇为复杂。但是傅恒既然会来,就见招拆招吧,顺便也就真的撮合一下她和大姐。   沐楚楚和沐汐娆刚进府,沐茹仪和沐雨薇便到了。   沐雨薇先下轿,今日的沐府门前,装点得浩大无比,他长舒一口气,终于这段日子熬到现在熬出头了。   沐雨薇她轻抚小腹,身后便有四个奴婢上前来扶她。一旁的沐茹仪则十分清冷。虽然她身怀有孕,但是在众人的眼里他不过是凌王妃的陪侍而已。   柳枝远远的从府中迎了过来,说道:“小心小心一点,要是伤着了凌王妃的身子小心你们的脑袋。”她虽这么一说,也暗暗看向旁边的沐茹仪让身后的两个侍从前去扶她。   一行三人便进了府,柳枝两母女走在前面,杨枝驱退下人,对沐雨薇嗔怒地说道:“今日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前三个月是最容易小产的。她出来奔波,你怎么连一个照顾他的奴婢要都不给她。你知不知道,她万一出了个好歹你就跟着完了,知道吗?”   沐雨薇满腹委屈的看着柳枝,撒娇道:“娘你不知道这个贱人有多么的过分!在凌王府中,吃我的用度,睡我的绣楼,把自己就当成了凌王妃了,像下人一样的使唤我。今日他与我出门,难道,她还不该好好的伺候伺候我。”   柳枝瞟了一眼后面的沐茹仪安慰沐雨薇道:“你受的委屈娘都知道,可是怎么办呢?忍着吧,等到十个月之后,才好好的收拾这个小蹄子,只要凌王喜欢你,这个小蹄子,到时候娘一定想办法替你除了她!”   此时的沐家花苑,流莺戏舞,蝶飞阵阵。还未开席,沐楚楚和沐汐娆便呆呆的坐在这里。   前厅傅恒正在四处找寻沐楚楚。沐楚楚特地拉着沐汐娆躲到这里来的。   “大姐你在干什么呀?以前我看你和陆绍钧也没有这个样子,躲他躲得的这么厉害。”   “行了你这个死丫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人家心里正烦呢!”沐楚楚一身粉色长沙,在花丛中就像一枝玫瑰,亭亭玉立其中。   “大姐,傅恒你的心意你也知道,你就实话告诉妹妹,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拒绝他,逃避他?”   “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罗杰。”沐楚楚强作镇定的道。   沐汐娆看她这个样子,心中便暗暗叹道,大姐你可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本来不想对你用这一招的,看来要成全你和傅恒只能这样。   她还没说完,便看沐雨薇朝这边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沐雨薇仗着自己有身孕,便嘲笑道:“这不是睿亲王妃吗?睿亲王妃怎么如此得闲来沐府了?”   “在家不用照顾睿亲王吗?也好有个身孕,有个依靠吗?”沐雨薇说完用手,又轻轻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   沐汐娆看着她嘲笑的模样,心中忍着也不动气。客气地回敬道:“今日听闻,凌王妃有了身孕,父亲特地清我回府,前来道贺。”   “看,凌王妃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看来是精神抖擞呀,看来保养的一向很好。都说女子怀有身孕开始,都会多有疲倦嗜睡。这样一看,二姐倒是也挺像怀孕的?”   沐夕娆一句话轻飘飘的将所有矛头都指在了身后一声不吭的沐茹仪。   沐茹仪今日一进府心中便有些心酸,父亲的疼爱,府中众人的恭贺,本应该是她的呀,是她含辛茹苦怀孕十月,却让沐雨薇最后独承了这份恩果。   沐茹仪收回心神,回敬道:“睿王妃是在开玩笑了,我不过是每夜伺候凌王妃,随身照顾,所以才有些疲倦,精神不振。”   沐汐娆轻笑道:“那姐姐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呀,你的一举一动可是影响着凌王妃腹中皇子。”   一句话,似有所指刺痛了沐雨薇的心。   沐雨薇怒道:“多谢睿王妃的好意了,希望睿王妃早日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已备有孕。”   这一句话就在**裸的打沐汐娆的脸了,明明知道沐汐娆所嫁的是一个傻子,怎么会有身孕。   沐楚楚听不下去了,前来救场,打断沐雨薇的话:“有孕初期,尽量不要动怒,不要声重,以免损伤胎气。凌王妃还是请快进府入席。”   沐雨薇看到沐楚楚,心中本来还有一阵愤慨,上次酒楼之耻,因着这一次怀孕终于可以好好的讨要回来。但是想着傅恒以后对凌王的助力,她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便淡淡的开口道:“姐姐虽嫁人却从未生子,自然不知道生子的艰辛和困难。也罢。姐姐,今日凌王的舅舅,太傅之子傅恒傅公子,也来参加宴席,姐姐是我们姐妹中的长姐。还望姐姐多加照顾傅恒一二。”   沐汐娆暗衬,原来是沐雨薇把傅恒请来的,她想要干什么?   柳枝也开口的道:“今日午间,用完午膳后楚楚你就带着傅公子,在我们沐府中游览游览这亭阁楼台。我们这里与别处也是独有一番风味的。”这话是在嗔怪沐楚楚。   上次她无论怎么劝楚楚她都不肯去陆府向陆尚书赔礼道歉,结果,沐汐娆三言两语,她就立刻去了。柳枝有时都不明白这个女儿怎么****与沐汐娆如同亲姐妹似的。   但是这次她听沐雨薇说,上次七夕庙会时撞见傅恒和楚楚在一起,傅恒公子对沐楚楚颇有情意,于是,这次,下帖时也请老爷将傅恒请了过来。毕竟太傅年事已高,云贵妃又不好出面,傅恒便可以作为太师府来此。   给两人多多,一些接触的机会。论长相论家世,傅恒都要比陆绍钧要强,跟罗杰就是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看着沐雨薇一副胜券在握,得意的样子。   慕楚楚明白了,她颇为恼怒。“是不是你将傅恒公子请入府中的?”   “你在干什么?你妹妹难道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柳枝看到沐楚楚这幅模样恨铁不成钢的道:“傅公子是我向老爷提议下帖请来的,至于为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明白!楚楚不要再任性了。”   沐楚楚的心瞬间跌成了灰。她与傅恒本来只是他和她的事情,无论怎样,两情欢好互不相欠。   现在竟然被柳枝知道,一定是沐雨薇做的好事,可她日后如果没有嫁给傅恒。或者对他生情,日后,又将面对柳枝无穷无尽的逼迫。那日复一日的相亲对她而言,就如同噩梦一般。   木汐娆看到这一幕,心中有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她伸出手去握住沐楚楚的手掌,沐楚楚的手掌现在变得一片冰凉。   沐楚楚本来对傅恒是有情意的。但是经这柳枝这么一逼,只怕沐楚楚对傅恒,反而会厌恶。其实柳枝就是不明白,正是因为她越逼迫沐楚楚,沐楚楚才更不愿意就范。      ☆、第92章 盛夏宴      面着柳枝的咄咄逼人和对沐雨薇的偏袒。沐楚楚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这世上至亲至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人把自己逼到绝路不能生还。   礼炮一响,开宴。   因为今日是家宴,已经出嫁的两个女儿的女婿一个都没有回来。所以木鸣远直接就请傅恒作为长辈入座。   傅恒在宴上眼角一直默默看向沐楚楚。而沐楚楚的脸色则是一片冰清。是谁又令她不悦了吗?   傅恒看向旁边的沐雨薇,是她又向柳枝告状了吗?   沐雨薇一脸若无其事,还对傅恒探寻的目光报以笑意。他又忧心忡忡的看向沐汐娆。沐汐娆则轻轻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看沐楚楚。   沐茹仪则清咽了一口茶,她尝出这股茶水有里面有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因为沐茹仪已有孕在身,她所用的茶水碗具,皆是柳枝私下里嘱咐的皆是用保胎的中药细细熬过的。   她原以为柳枝母女真的把她当成摆设一样,看来到底是上心的,想到此她心中暗暗一笑。   她嘴上不多一言,暗中看着这宴上的甚嚣斗狠。   梅雪和李雪莲作为妾身姨娘,因为傅恒贵客在此,没有资格入坐,两人便在后亭闲闲的,挑起了话根。   “凌王妃是个有福之人,只是可惜了我的茹儿了。每夜都要照顾王妃,我看着她倒是像消瘦了不少。”梅雪不禁心疼自己的女儿,却也暗暗有几分期许。因祸得福,因为沐雨薇怀有身孕,向皇上请旨,让沐茹仪在身侧照顾她,皇上体恤沐雨薇。便下旨令其它大臣之女为公主前往和亲,沐茹仪躲过一劫,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李雪莲眉开眼笑,心中如沐春风暖意遍流。“是呀,是凌王妃有福气。能够得成宗嗣,在这个时候能够讨得皇上的欢心。”她心中真的是为沐雨薇高兴,那段时间她看着沐雨薇消沉的样子,比她自己心上的肉割了还令她心疼,现在终于好了,拨开云雾见明月。   看着李雪莲那一副高兴的模样,梅雪心中不禁鄙夷:“又不是睿王妃怀有身孕,是人家大夫人的喜事,你怎么上赶着这么高兴?”   “哦我想到了。”梅雪对李雪莲揶揄道:“是不是觉得人家凌王妃怀有身孕了,回来冲冲喜,也能让你的女儿怀有身孕呀!”   “别做梦了。睿王那个样子,就是你女儿再有本领,也是生不出来孩子的,如果真的有,恐怕也是会被皇上治罪的。”一个傻子怎么会生出来孩子呢?如果有的话也肯定是别人的种,想到此,梅雪捏着帕子笑了起来。   李雪莲诺诺的没有理她,她心中又想起了沐汐娆。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以后没有子嗣,就没有依靠。虽然睿王这个样子不可能再去娶别的女人,没有宠妾灭妻的事情。但是以后她也会孤独终老。   想到此李雪莲的心不在欢愉而有些闷闷不乐。   梅雪以为是他自己说中了沐汐娆的伤心处,使她生气了,她也觉得没事和她闲置什么气呀的,还是多看看自己的茹儿要紧。他准备了沐茹仪最喜欢喝的酸梅汤,想到此,她甩甩帕子便走了。   府里一道接一道菜的上来。   色色都是补身子的,沐雨薇爱吃的菜。   沐汐娆却眼尖的发现,柳枝布菜时,将安胎补气的菜品多是放在了沐茹仪的面前,沐汐娆起身道:“姐姐这几日,都在凌王府中多多照顾凌王妃真是劳苦功高,妹妹在此敬你一杯。”   还没等沐茹仪出来说话,柳枝便出来挡驾道:“茹仪她每天晚上都要照顾凌王妃,所以不能饮酒。她本就神思疲倦,还喝酒不更加雪上加霜吗?瑞王妃的这份好意我们心领则已。”   沐雨薇也开口道:“若她喝酒了,晚上喝的一身酒气,还怎么照顾我呢!沐汐娆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想不想让我安心养胎了。”   沐汐娆轻笑:“耽误王妃养胎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我只是比较奇怪,怎么二姐姐看起来则更像身怀有孕的人呢!只不过就一杯酒而已,怎么就不能喝了呢!”   一语出,四座惊,沐鸣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汐娆,说话要慎言。”   沐汐娆继续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爹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大家何必如此紧张呢!”   “特别是娘你怎么把保胎安气的菜,都排在二姐面前呢?”   “沐汐娆我看你今天就是来找事的吧,这菜品都是按次序上的并没有什么特意不特意?”   “倒是你一直鸡蛋里挑骨头,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嫉妒我身怀有孕吗?”   “嫉妒,凌王妃想错了,凌王妃的这份福气可来之不易,像我这种平常人等怎能轻易有您的那份福分呢!”   在傅恒面前几个姐妹就如往常一般唇枪舌战的吵了起来,沐鸣远尴尬地望着傅恒。傅恒倒像是没有听到,云淡风轻的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菜,仿佛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不知道是,给沐鸣远留够了面子呢,还是对这一切懒得搭理。   他今日会来只是因为想见见沐楚楚,别的都不重要。   与他相对应的是,沐楚楚也一言不发。没有参与到两人的舌战中。穆鸣远不仅多留意了一下。他果然发现,傅恒的目光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投入到沐楚楚身上,虽然很短暂却会闪耀着非一般的目光。温柔,又带着一丝缱绻。   沐鸣远心下明白,为何柳枝非要死气活赖地一定要他请傅恒。   这个傅恒在朝中一向傲气,连大皇子和妘贵妃,都从来不放在眼里。去祈福寺探望凌王,傅氏满门都去了,偏偏只有他一人没去。今日,恭贺沐雨薇恭贺怀孕之喜,按理,按理这种小事他是不会到的,没想到却真的来了,原来是因为沐楚楚。   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是这里有文章。   怪不得,他的恩师前任太傅,沐子烨。曾经对沐鸣运说。朝中有些朝臣是如你一般以武将起身,很多却只是依赖女儿美色,便可挤身朝中,关系错综盘结,你虽无子,却有四女,所以有时生儿不如生女,可兼济天下。   当时这句话,以沐鸣远的心高气傲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的,没想今日应验。   回过神来,沐鸣远想发怒。却碍着傅恒,在这里迟迟不肯,也不能动怒。他怕到时候,发威起来会使场面更加难看,落一个冶家不严的风气。   毕竟面前的是两个王妃。   却突然,丫鬟传来惊呼。梅雪姨娘闹上来了。   梅雪冲了进来,跪在地下,梗着脖子道:“求老爷做主。”身边还跪着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看起来楚楚可怜,脸上有几道抓痕。   “这又是怎么回事?”沐鸣远真的怒了,今日,明明知道有贵客在此,却闹得家宅不宁,儿女侍妾都一个一个闹上场来。   “下官治府不严,让您见笑了。”   傅恒倒也洒脱,一推手中的折扇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千古尤如此,又怎能怪得了沐大人你呢!”   他笑道:“反正我也乏了,不知道可有人领我到沐府的后花园去走一走?”   这句话明摆着,他看向了沐楚楚。沐楚楚却还在为柳枝三番四次干涉她自己的感情事,而在生闷气。   对着傅恒的问话,而不动于衷,一副冰山美人样。   倒是柳枝,见好笑吟吟的道:“那既然如此,就让我大女儿楚楚领傅公子前往后花苑一走,一入夏花苑里的许多花朵都已盛开,虽比不上公子府中的花争奇斗艳,小宅的花品也是姹紫嫣红,娇媚百态。”   有意无意将自己女儿比作花,攀龙附风,达官显贵,也未免有些下作。傅恒终于知道为何沐楚楚这个家中,闷闷不乐。   这样一个清高傲气的女子,在这里怎会生活的幸福美满。他心中突然要有一种责任感要带木楚楚离开这里,给他一个如诗如画的归宿。   “不用了,花虽美,不过天气正值炎热,我还是不要去后花苑了,听说沐将军府中有许多珍品字画,不知大小姐可能带我去鉴赏一二。”   这句话,把沐楚楚从难看的境地里给解救出来了。沐夕娆不禁也对他很是刮目相看,这个男人实在是冻得沐楚楚心里在想什么?尊重,这两个字天底下多少男人给的起女子,但若是给得起,这女子必是死心塌地跟随他一生一世。   “大姐。”沐汐娆终于在桌子底下推了推沐楚楚的脚。   看沐楚楚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沐汐娆便看向了沐鸣远。   沐鸣远心中也明白,不能让傅恒下不来台。   便对沐楚楚道:“爹爹与你母亲还要再次处理一些事情,王妃之尊不能轻动,你就带傅公子前去为父的书房品鉴字画。傅公子是贵客,不得有失礼数!”   后面一句话是催她,也是在警告她。   沐楚楚知道在强撑无用,便起身领了傅恒向书房走去。   却还是一言不发。      ☆、第93章 波澜生      沐楚楚带傅恒走出正厅后,沐鸣远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整个镂花雕木瞬间四分五裂断铺一边。   管家只在一旁暗暗地心疼这个桌子,这个可是去年将军一千两白银从南疆那边带来的,无比珍爱只有大宴时才会用以布菜,今日却一掌就将它劈了,可见将军心中有多么的生气愤怒。   柳枝知道这时的沐鸣远心中非常生气,退在一边噤若寒蝉。沐汐娆和沐雨薇也退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场因她而起的争吵,沐茹仪知道,柳枝母女会替她摆平,因为他们比她更怕这件事情走漏风声,她好歹有身孕照顾,如果这件事情被揭发,自己因为生育可以得以被保全下来,可她们母女两人肯定会罪加一等,说不定,妘贵妃到时为了保全自身,还会把所有罪责全部推到在她们身上,让她们成为代罪羔羊。   这些利害,沐茹仪她都明白。柳枝与沐雨薇也更加明白。所以她在一旁,一声不发。看着沐夕娆和沐雨薇两个人争斗。只是不知道,她娘又是怎么了?哭哭啼啼地跑上前来,她赶紧走上前将跪着的梅雪扶了起来。   只听沐鸣远大发雷霆起来。   “你看你们都像个什么样子?今日明明知晓家宴有贵客,却还和往常一样,一个一个都不能让人消停。”   “下次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我沐鸣远没有你们这样的女儿。”   “爹,这都怪她,是她先挑衅。”沐雨薇指着沐汐娆骂道。   “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将我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而你和大娘就这么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沐汐娆也在一旁装委屈道。   “还有你,你上来干什么,是不是嫌乱不够,还要再添一把!”沐鸣远生气地骂道。   “下次若谁再敢,就不要再踏入沐府的门。”   “还有你身为妾室,竟敢登堂入室。下次谁再敢如此,无论她是谁,我都会把她打发出府。”这话明面上是骂梅雪,实际上是在骂柳枝。   今日这事,若不是她自作主张将傅恒请来,也不至于闹得无可收拾。而且今日傅恒要邀请沐楚楚去后院时,他都未曾发话,柳枝却怕粘了,有失门楣。他突然发现,是他对柳枝太过容忍太,放纵了,从此以后,他要重振家风。   “还有你,到底要有什么事?!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必休了你,将你赶出府去!”   梅雪本就委屈,听完沐鸣远这通发火。梅雪看着面容憔悴的沐茹仪哭得更加伤心”老爷你要替我们做主呀,你再不替我们做主,我们母女两在这沐府可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呀!”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梅雪你到底想干什么?今日有贵客在此你胆敢如此,闹上厅来,若不好好说了,就算老爷饶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柳枝受了沐鸣远的斥责,他心里难过不已,故意当众呵斥梅雪,令她更加难堪。   “老爷你要替我们做主呀!今日,茹儿从凌王府回来,这几日茹儿都照顾凌王妃。非常辛苦,我见她日渐消瘦,心有不忍,便做了她最爱喝的酸梅汤,替她解乏去暑,好好保养身体。”   “汤还未好,我便出去坐了一会,没想到回来时,却看到这个小蹄子拿着包粉料往汤里加东西。”刚说完,梅雪便看着那个小丫头眼中冒火,又拿手去拧她的肉,不解气,又要在打时,梅雪的手又被沐汐娆截下了。   沐汐娆轻声道:“二娘,我知道你伤心,但是说归说,打归打,你要是把她给打死了,过一会你说完了?谁又能给你作证呢?岂不是死无对证!”这一句话提醒到了梅雪,她收回手不再拉拉扯扯,恭敬地对沐鸣远继续说道。   “我问这个小蹄子,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就是不开口,问他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她也不开口。”   “我没有办法,才把他带到老爷这里的,我知道老爷今日宴请完贵客,之后就要返回朝中了,然后有十几日连续不能回府,妾身心中实在是心惊胆战。”   “如果这件事不查清楚,那时茹儿府中,这小住几日岂不是要没命了。”梅雪看一旁的沐雨薇又继续道:”而且这回幸亏是我在茹仪的汤里发现了这件事情,这几日,凌王妃都在府中居住,如果有人要暗害王妃怎么办呢?事关重大,妾身真的害怕。沐府是妾身的家呀,如果沐府有了好歹那妾身还要怎么活呢?!”   最后一句话算是戳进了沐鸣远道心窝里。要知道凌王妃怀的,若生下是男子,便是皇长孙。皇上会多么的极其爱护。如果在此时孩子不明不白的丢在了沐府,那么不谨慎别说皇上,就是妘贵妃,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这番晓以利害,激起沐鸣远心中一份慈父之情。   “大胆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府中暗害二小姐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快快从实招来!”   沐汐娆在旁边不禁暗暗佩服梅雪,怪不得这么多年在沐府能够生存下来果然是会厉害,会抓重点呀,一句话就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从一个自私自利的母亲转化为大公无私的姨娘。   “老爷我我不敢说,”小丫头看向一边的柳枝,又再看向沐鸣远。   “再不说我把你打发下去喂狗!”   “老爷老爷。”小丫鬟哭得一塌糊涂,最后断断续续的说:“是,是夫人给我这包药粉,加到酸梅汤里的。”   “胡说!”柳枝顿时勃然大怒。“老爷明鉴,茹仪苦苦照顾我儿,我又怎么会暗害她呢!”   “这个小贱人一定是受人指使来害我的!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李雪莲。”柳枝深深剜了一眼旁边的沐汐娆。这件事定有蹊跷,他是绝对不会让丫鬟在沐茹仪的汤里动手脚的。那样害人等于害己。   “大娘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是我指使的吗?自家的丫鬟出了问题,说是你指使的还能怪在我头上,我可一直在睿王府规规矩矩。至于我娘有没有本事在,二姐的汤里下药,夫人你是最清楚的。”   沐汐娆说着说着发了狠:“我娘自从上次我想接她走,大娘您把她留下以后不都是****派人跟着她!照顾她!我见她一面都难。她怎么能有机会去下药,我娘能够洗清嫌疑,得到一个清白身。还要多亏了大娘!”   柳枝被沐汐娆的话哽得喘不过来气,他收下心后,仔细的想了想,难道是雨薇她沉不住气,指使人去害了沐茹仪腹中的孩子。   沐雨薇却在一旁摇头示意,她也没有要人去害沐茹仪这件事不是他指使的。   梅雪看此情形,得了劲头继续向沐鸣远哭诉道:“老爷你看呀,这就是我从这丫头手中拽来的粉包。”   沐汐娆看到此说道:“到底是有不有人害二姐姐,我们也不知道,不如爹就验验这粉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沐汐娆的一句话提醒了沐鸣远。做贼见脏,既然捉住了,就该验验这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底是害人不害人,看看就知道。   “管家何在?”管家从后面一旁溜了出来,他见沐鸣远发威一直不敢吭声,躲在后面。   “老爷我来了,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立刻去请一位大夫来此,记得,口风要严紧,一点不得走漏消息。”   “是。是的。老爷。”管家说完便一路小跑的出了。   现在的几人面面相觑。小丫鬟哭的瑟瑟发抖的,趴在脚边。   沐汐娆看她哭得可怜,便向沐鸣远请求道:“爹爹他也是受人指使是无辜的,好在现在也没有受过什么大的伤害,如果大夫查时,二姐无事的话,你就轻饶了这个丫鬟吧!”   “毕竟,凌王妃现在怀有身孕,见血不祥。”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沐鸣远的心脉,现在他所有的心思,一切都是以沐雨薇腹中孩子为重。   “你不要妄言,等到大夫到了,到时候我再行定夺。”   沐茹仪却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这件事,明面上看着是针对柳枝和沐雨薇而来,可实际上却是针对她,如果大夫来了,验药无误,硬要为自己把脉,那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就尽人皆知了。   他向沐鸣远说道:“爹爹既然我没有事情,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因为这件事惹起误会的纷争。我相信大娘和雨薇。说不定这个小丫头是谁派来挑拨的。”   这番话放在平常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梅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不行。茹仪你想息事宁人,你要明白但是,别人未必肯放过你呀!再说万一此事会危害到凌王妃呢!”   沐鸣远看了她一眼道:“此事我已决定不必再讲。”   沐茹仪心中的不祥,已经越来越变成恐惧感了。   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捣鬼,这个丫头到底是谁派的?   现在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第94章 定风波      管家一路小跑将大夫请来后,沐鸣远让林大夫来验药。   一群人脸色各异,着实让林大夫吓一大跳。两位王妃一位将军,验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林大夫掂量着这里的分量有多少?   管家将林大夫领到了将军面前。   沐鸣远威严道:”有劳大夫了,只是今日之事乃是我沐府的家务事,还望不要对外泄露一字。”   大夫见此情景,朗声道:”将军请放心,我今日从未来过沐府。”   沐鸣远了然的点了点头。林大夫是沐家的专用大夫。虽说比不了皇廷的御医,医术却也是一流。   并且向来医德高超,守口如瓶。这京城内的内宅大院谁家没有点难言之隐。明白,明白。   “夫夫请看。我要你验的便是这药,请看一看这是什么药?”管家从梅雪手中接过药包,递给林大夫。   林大夫挑开药包细细闻过,又用手捏在眼前仔细辨认。   回禀将军:”这乃是尚好的保胎药。被晾干后磨成粉。此药,药力非常。若有孕之人误食阴冷之福,服此药相解是最好不过。”   “怀孕!”沐鸣远双眼如钟看向沐茹仪,他想起来汐娆口中她种种的反常。倦怠,不宜喝酒,嗜睡,这都是女子怀孕初期的症状。   这回轮到梅雪暮然一怔了。保胎药?怎么会是保胎药呢?!   梅雪一直认为是沐雨薇因为气愤上次沐茹仪与凌王有私情之事,所以趁此机会将沐茹仪带在身边,百般折辱,最后竟还想要了她的命。她哪知道真正作威作福的是他女儿。   “老爷,弄错了,弄错了。这一定是弄错了,怎么会有人给茹仪下保胎药呢?”随着梅雪的质问,柳枝沐雨薇终于恍然大悟。他们谁都没有在沐茹仪的酸梅汤里放入热任何的保胎药。她们,中计了!这一套接一套都是有人为着揭穿沐茹仪怀有身孕而设的。   沐雨薇看向一旁边一脸震惊又略感无辜的沐汐娆。这个小贱人!这一切一定是她背后整出的,怪不得她总是挑衅。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来不及细想,但现在沐雨薇满脑子只想到一件事,就是千万不能让人察觉真正怀孕的其实是沐茹仪,到时不到时不仅不能向妘贵妃就差,更如何营救出墨涵凌?!   想到此沐雨薇,一咬牙朗声道:”爹爹说是保胎药,我想起来了,这要是我让娘给我准备的。”   “给你准备的?!”沐鸣远质疑的看向沐雨薇。   柳枝也瞬间明白沐雨薇的用意,接着说:老爷我也想起来了,这的确是我准备的,已是盛夏了,我怕雨薇中暑,所以特地命厨房给她做一份酸梅汤。我想着酸梅是阴凉之物,所以又备了一份保胎药,让这个小丫头,给放进酸梅汤里。可能是这个小丫头一时忙乱放错了,放进了茹仪的汤里才引起的误会!”   沐鸣远看向两人,刚才无论是他如何逼迫她们皆矢口否认,现在验明是保胎药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承认。   他们想隐瞒什么?!柳枝她在打什么主意?!   沐茹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们两个终于明白这是个圈套了,实际针对的是自己。   “真是可笑。”沐汐娆在旁边闲闲开口:”林大夫没来之前,我们都认为是毒物。大娘和凌王妃,都是可否认这个小丫头跟你们有关系,也并不知道酸梅汤中放的是何物。现在知道在二姐碗中放的是保胎药了,大娘和凌王妃两个人又彼此承认是自己是指使丫鬟放的。是放错的!你们到底想隐瞒些什么?!”   “我可是记得凌王妃从小是不喝酸梅汤。二姐的身体,二姐最近的药,可真是扑朔迷离呀!”   “林大夫,请你为我小女茹仪把把脉,看她身体是否无恙。”   沐鸣远决定事关皇室,千万不可大意。平日,她们母女俩在内在里做些什么龌龊事,因为宠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今日,不知道这药包到底是哪来的?或是与茹仪究竟有什么关系?如不彻查清楚,一旦危害到皇嗣,那可就关系着他沐府满门将来的兴盛。   “不可。”沐茹仪先失声喊了出来。”爹爹这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女儿身体无恙,不需林大夫再费心为我把脉了。”   “是呀。”柳枝在一旁劝道:”茹仪身子没事,不过是弄巧成拙,妾身我弄错了。”如果为沐茹仪把脉,那么一切沐鸣远就都知道了。   “是啊,茹仪姐姐身子没事。”沐汐娆突然冒出一句:”可是凌王妃与我争论至此不知道身体如何?不然也让林大夫替王妃把把脉吧!不然胎气有失,我可担当不起那罪名。”沐汐娆颇为关心的看着沐雨薇,她俏皮一笑,沐雨薇恨不得将她的那张嘴给撕碎了。   沐雨薇冷笑一声:“多谢睿王妃关心。我身子无恙,我腹中怀有皇子有皇家恩泽护佑,不劳你多关心!”罢了!就算实在保不住,沐茹仪的孩子要被人知晓,但是只要自己,假怀孕的事不被戳穿,到时,她和柳枝,一定把这个孩子给保下来,也是一样的。   “请林大夫为她把脉!”沐鸣远一句怒吼。不管沐汐娆也好,柳枝母女也好,他一句定音,她们再无反驳之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前厅里是,刀光剑影,不见硝烟。一个一个焦头烂额,满心算计。书房内,却是红袖添香,书墨**。   沐楚楚在房内一直未有说话。但傅恒却很是珍惜能和沐楚楚在一起独处的时光。今日沐府的一大阵仗,傅恒算是见识到了。这沐府的几个女人个个都不简单。两大王妃当着父亲的面不顾父亲的名声威严,着实让沐鸣远名声扫地。   不过他也因祸得福,不然这个时辰何来,这种福气能与沐楚楚单独在这书房中,品茗赏画,时光静流。   “沐大小姐对我是否有何不满意,之处呢?或对我有什么误会呢!”见沐楚楚总是不理他,傅恒终于忍不住心急起来问她。   “傅公子言重了,小女怎么会对你有什么误会呢?只不过今日小女身体多有不适,所以才显抑郁寡欢还望公子见谅。”你有什么错呢?你唯一的错就是一表人才,可托终身我母亲见了你就想把我往外逼去。沐楚楚本想出言讽刺的。但看着傅恒满目真挚之情。还是算了,毕竟傅恒一直对自已尊礼有加,并没有丝毫冒犯,是她自己的母亲,把她看的过于微卑。自己实在是不该迁怒于傅恒的。   “原来如此,沐大小姐我实在不知你身体多有不适,傅恒多有得罪了。”沐楚楚看着她,真像是戏文中的温柔多情公子。罗杰为武,他为文,不过对自己的宠爱都是真诚一样。   “公子太客气了,是楚楚不敬,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刚才在席上,因为一直容颜清冷,还望公子不要介意。”这些是沐楚楚真心实意对傅恒感到抱歉。   傅恒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没想到沐楚楚会对他,坦诚相对。傅恒心中这情意,开始跃跃流淌起来。   两人敞开心胸,对书画,对武艺的的看法造诣,凯凯侃侃而谈起来。   沐楚楚没有想到,傅恒对武术的造诣竟有如此高的修为。   傅恒对沐楚楚也没有想到,虎将之女竟也有如此才华横溢。   两人可谓,霎那间,惺惺相惜。   这时,突然有人从外面急报。是妘贵妃传令到太傅府中,令傅恒即刻进宫去见他。不料,傅恒今日来沐府赴宴,无奈傅家小厮只好找到了这里。   傅恒心中顿时无限失落与难过,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与她如此倾心交谈。眼看却要被生生错过,心中不禁更加厌烦他这个高高在上的长姐。   他只能忍下心中浓浓的不舍,恋恋地看向沐楚楚。沐楚楚心中也颇感到难过和惋惜,她也想在和傅恒多独处一会儿。   傅恒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今日真是不巧,我要先行告辞了。”   “前厅中沐将军有事,在下就不去相扰了。还请大小姐告诉沐将军一声。”   沐楚楚也恭敬有礼,回道,声音中却不自觉地带了一丝黯然。”既然是有要事,娘娘急着要见公子,公子就快去吧,公子放心,我一定会转告家父的。”   落花委地无人收,傅恒就这样离开了沐府。慕楚楚又重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失落的感觉。   他望着傅恒的背影,就如同春潮散去的最后一丝韶音,万千柳絮飘扬在心田中,上一次,还是送别罗杰奔赴战场时,她才有的这种感觉,她的心不禁猛然一震,自己是怎么了?   她现在的脑海十分纷乱,她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还是先去前厅告诉爹爹,傅恒已经离开的事情。   这时管家也赶了过来道:“大小姐,你赶紧去前厅看看吧,夫人让我来喊你,出大事了!”。      ☆、第95章 朱颜辞镜花辞树      沐楚楚正要去前厅告诉沐鸣远,傅恒已走的事情,只见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找她,说出大事了,她赶紧随着管家来到前厅。   她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不祥。因为傅恒走时的一丝惊恐之色让她觉得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还没想到傅恒有何事时,沐府倒先出了的事。   她来到前厅时,只觉一片狼藉。杯盏碗碟全部都碎了一地,桌子也是四分五裂倒在厅中。这跟,她出去的欢喜情景大相径庭。   沐雨薇和柳枝神色慌张地站在旁边,沐鸣远脸色沉的都可以滴下水来。沐汐娆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坐着。   沐茹仪母女则摊倒在地上,一位白须大夫在为沐茹仪把脉。   这是怎么了?沐楚楚一点也看不懂这里的局势,就算是身体不舒服,大夫把脉也应该为沐雨微,把脉才对。   沐汐娆看着愣在一旁的沐楚楚,轻走到她身边,附耳对她把这里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下。   慕楚楚当即愣住,这是怎么回事?他和傅忙才到后书房,一会的功夫,这里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大夫在号沐茹仪的脉时,不一会儿便有了眉目。却心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是知道沐将军的家事的。她有四女,长女出嫁,丧夫,是个寡妇。二女儿至今还未出嫁。三女四女,乃是当今的凌王妃和睿王妃。   刚才。两位王妃口口声声喊她二姐,她应该就是还未出嫁的二小姐。   可是这脉该怎么说呢?林大夫犯难了。这么多年他行走在这深府内宅是知道这号的。号了个这么的脉遇到通情达理的人家,好酒,好茶,请大夫缄口不语。遇到蛮不讲理的,轻者说你大夫胡言乱语,重则为保自己名声,还会将你送官究办!   “将军,请给我拿纸笔来吧!”林大夫对沐鸣远说道。”二小姐的确身子有所不适,我给她开一个药方您看看就知道了。”   沐鸣远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须臾,林大夫将夜药方写好,递到了沐鸣远的手中,便说道:“老朽还有,病症要看,自此别过将军。”   说完林大夫便走了。   沐鸣远让管家去送送林大夫,他自己拿起林大夫的药方看将起来。   沐鸣远勃然大怒,林大夫开的是一张保胎药的药方。   沐鸣远道:“说,你肚子里到底是你跟谁的孽种?”   “是不是凌王的?”   沐茹仪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为好?不承认,万一,沐鸣远发怒起来,认为自己败坏门风,将这个孩子强行打掉该怎么办?承认,如果沐鸣远知道,她所怀的孩子是凌王的,而间接追查到沐雨薇并未怀孕,那沐汐娆在这里,她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扳倒凌王的好机会,她左右为难。   沐雨薇却在这时,把脖一梗,大气凛然地跪在地上向沐鸣远请罪道:“爹,沐茹仪怀着的孩子的确是凌王的。爹爹,都怪女儿一时忽察。这个小贱人竟然又和凌王旧情复燃勾搭成奸。”   “女儿现在怀有身孕,实在是心有愤恨。但是转念一想,她怀的,毕竟也是凌王的骨肉,若她是生下来会不会也讨得龙心大悦,使凌王早日从祈福寺归来,所以女儿就自做主张让她生下这个孩子,让她陪我一起在凌王府居住,以便待产。”   “这件事情我已禀报过妘贵妃,妘贵妃也是赞同的。待她生下孩子后便会让凌王纳她为侧妃。”   “而保胎药却是女儿让小丫鬟加入到他的酸梅汤中的。因为她平时在府中身子比女儿单薄,女儿怕她护胎不利,才会为她加保胎药的。”沐雨薇半真半假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了,她只希望她能够骗得过沐鸣远,使他不要再听沐汐娆的挑拨,怀疑到其他。妘贵妃,现在只能拿妘贵妃来压制沐鸣远了!   柳枝也跪下,对沐鸣远说道:“老爷,薇儿,所说句句属实呀!”   “我们之前之所以瞒着您,是有苦衷的。因为茹仪并不是凌王正妻,如果此时被朝中其他大臣知道她竟然也怀有凌王子嗣的话,恐怕他们会攻讦凌王贪图女色更加,犯大不敬之罪,所以才一直隐瞒着。”   “是这样吗?”沐鸣远看向沐茹仪。   沐茹仪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沐雨薇竟然想出这样的一番说辞。她把自己的责任通通撇清了,而且她怀孕的事情,也会保住,可她就会把自己推入这么难堪的境地,从此,她在沐府众人眼里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更重要的是这份恩情她要欠沐雨薇一辈子。   沐茹仪心中飞快的想着沐雨薇这样做,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沐雨薇见沐茹仪迟迟不可回答,心中不禁一怒,大声骂了出来:“你在干些什么还不快回答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腹中已经怀有骨肉,但我还是将心比心接纳了你腹中的孩子,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难不成你想让你的孩子胎死腹中吗?难道你想让妘贵妃怪罪于你吗?”   沐茹仪听到沐雨薇的这番警告,尤其是云贵妃,她只能,咬咬牙得承认了,说明这一切的确是如沐雨薇所言。   沐鸣远无奈的,叹口气道:“妘贵妃倒是不为惧,如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你们就是罪犯欺君。迟早要让我沐府满门抄斩!”   沐楚楚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不禁在想,今日,妘贵妃为何无缘无故宣傅恒进宫呢,今日并不是他开宫拜见的日子,莫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妘贵妃张慌失措,所以才急招赴恒商量对策。   “爹,恐怕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知晓了呀!”沐楚楚霍然一语,将所有人又惊了个呆若木鸡。   沐雨微首先跳出来,道:“大姐你可不要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皇上已经知道了呢!”这一句话说的错漏百出,但是沐雨薇也顾不得了,怎么又节外生枝了呢!   梅雪在一旁,可是心经十八转,转了一转又一转。得知女儿将要被害,满腹愤怒。后来又得知女儿怀孕了心中却是满是心酸,凌王现在已入祈福寺,说不定还要靠你女儿腹中的孩子来重新被皇上宠爱,现在竟然又要因为孩子罪犯欺君。   这一切的一切,剪不断,理还乱。可是把她的脑子给转乱了,自己当初真真不该,来这里。把这件事给挑起来。   她忽然懂了?怪不得一进门当她将那粉包拿在手中时,沐茹仪就一直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她,想让她赶紧离开。   沐汐娆怒声回应道:“沐雨薇你怎么知道大姐就不知道这件事呢,且听大姐慢慢讲。”   沐鸣远也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今日,傅恒公子在后苑,就在刚才,接到了妘贵妃从宫里来的急召,急匆匆的就走了,女儿正要上前来,跟父亲回禀这件事情?”   “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女儿不知这是不是跟今天的这件事情有关,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在怪罪妘贵妃呀!”   真是。   祸不单行。这回所有沐府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整个沐府在今日算是彻底乱成一团乱麻,匆匆一个一个都理不出头绪来。   “无妨。”沐鸣远强制镇定的道:”在宫里没有传回消息之前,你们都闭上你们的嘴巴,该做什么做什么,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汐娆,你跟我去书房。”沐鸣远竟然喊他平常最看不上的废物丫头去书房。他随即吩咐下人将地上的杯盘狼藉全部打扫干净。剩下的人全部都各回各房。今日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但是在柳枝和沐雨薇的心里却打又起了鼓,老爷有什么事竟然要我去问那个丫头。   “娘,你说,我们的这番说辞爹爹能相信吗?”   “会的,你爹会维护我们的,维护我们就是维护幕府的将来,你爹,不会,自断前程的。”柳枝颇有信心地道,随即便看向一旁的沐楚楚,便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傅恒公子对你可有意思?”   沐楚楚本来对柳枝一片关怀,想问她是否受惊,没想到却听到这句,便脸色一沉,独自回房去了。   沐雨薇在旁边骂道:“娘你看看大姐什么样子,马上都那个废物一样!”   旁边沐茹仪掺扶着梅雪起身,两人也转身回房。   “茹仪呀,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怀有身孕的?你怎么不告诉娘呢?你看今日之事,弄巧成拙了。”   “娘有些事情事关重大,你还是不知不知道的好,今日的事不能怪你,今日是有人,设计在陷害我!”   “有人在陷害你!”梅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因为怀孕有身孕,这件事情千万不能为人所知,但是今天的事,全部都是冲着我来,这不是故意陷害是什么?!”   “你是说,那个废物丫头!”   沐茹仪冷哼一声:“除了彵还能有谁!娘以后你别再喊她废物丫头了,你的所有心思连她的一个手指头也不如!”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你看她,现在爹爹竟然独自一人找她去书房,她是王妃,这样的称呼万万不能再喊她了,以免日后落人话柄。”   梅雪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想到这后果便连连答应了。      ☆、第96章 鹿死谁手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和探寻的目光里,沐汐娆跟着沐鸣远走进了书房。   在沐汐娆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跟沐鸣远走得这么近过。   记得,有一年小时候,中秋盛宴。府里的四个姐妹每个人都有新衣服穿,却独独她没有。因为所做新衣的料子,乃是沐鸣远从南疆带回的雪纺料。   入夏时穿着清爽如无物,却又贴身束腰,显得女儿家姿态十分飘扬动人,而这些布料只够做三件。   沐鸣面当着她的面吩咐道,只给沐楚楚,沐雨薇,沐茹仪而做,她就不用了。   并非眼皮子浅,新衣服没有穿上虚荣的难过。而是被亲生父亲所抛弃,所漠视的那种难过,一直深深地埋藏在这具身体的内心深处。   与沐鸣远走的这么近,脑海中那些画面就不由自主地一涌现出来。   经过几条长廊,便到了沐鸣远的书房。沐鸣远初时,不过是一个边将而已。但是有勇善计,在多次朝夕国与西万国的对战中取得凯旋,归来王朝。   当年位居丞相的柳溯泰便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了他。   便是如今的大夫人柳枝。后来沐鸣远,攀上了柳枝这条高枝,借用柳氏的力量慢慢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这间书房里见证了他沐鸣远这么年的官场辉煌。   他,把自己带来这里做什么?沐夕娆心中暗忖,这可不是普通的书房,是如同沐楚楚与傅恒赏画品茗之地。这里包含了他太多的秘密,他与朝中各个要员那些见不得人的往来秘密书信,每年边关调动将领时给他献的供奉。大概也都放置于此吧!   身后的门在下人的推动下缓缓合上。沐汐娆仔细的打量着这间书房。檀香袅袅中,这间书房的摆设说不出的古朴雅致大气。   他看向书房上的那些玩物,呵呵,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当睿王妃的这些日子他来回穿梭于皇庭宫中也见识了不少珍宝奇玩。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看似都平淡无奇,但是都是精炼细华。   正当沐汐娆暗暗赞只沐鸣远这么有钱时。穆明远就开口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此吗?”沐鸣远一脸严肃,十分威严的向沐汐娆问到。   沐汐娆也十分坦诚地回答道:”不知道,爹爹为何要来带我来此?!”   “爹爹,这一生阅人无数,却唯独看错了你。”这一句话平淡无奇却在两人的心间激起了万丈狂澜。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吗?   沐汐娆没有接话,缓缓走到书桌旁,信手取了一支狼毫,沾上笔墨。轻轻在纸上挥洒起来。   “爹爹是怎么了?爹爹怎么会看错女儿呢!女儿不是爹爹心中最无用,最无能的吗?!”   “开始我也以为你是!我沐府无论男女,皆文武双全为后嗣子孙,但是你从小天资柔弱,不能习武。秉性迟钝,不能成文,所以一直被为父所嫌弃。”沐鸣远如鹰隼的眸子,开始定定审视着沐夕娆。   “但自从你生而复生,发生这一系列事之后,我才知道你是为了避这府中的锋芒你才深藏不露,大器晚成。”   “爹你说什么呢?女儿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木汐娆笑着,手底下的画却已经成了。   画上,只见几块墨迹纵横,没有章法,乌拉一片,要是别人看到了,肯定会可惜了这么上好的一张宣纸。   沐鸣明远看过后,一言不发,将狼毫笔拿在手中,点了点墨砚旁边的朱砂。   他也信手在上面添了几笔,转眼一幅艳丽傲骨的墨梅图,便清晰动人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穆明远用笔尖敲了敲桌子,“这就是你,就想这墨梅图。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步步为营。看似,无用废物实则精心计算,只待时机,时机到了你便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沐汐娆仍然装傻的笑道:“爹爹真是过奖了,我不过是信手画了一幅乱柴而已,爹爹竟对我如此在意。”   “好了,汐娆不要在为父面前装模作样。如果连你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我还怎么能在朝夕国统领千军,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沐鸣远看沐汐娆还在他面前一再装傻,不由得发怒了。   “爹爹,您带汐娆来此,到底想说些什么?时辰已经不早了,过一会儿香草应该把睿王府这月的田租账儿都递上来了,爹爹如若无事,汐娆就回府了。”说完沐汐瑶不想在与沐鸣运做着无谓的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一阵凌厉的掌风向沐汐娆劈来。沐汐瑶本能反应躲闪过去,一掌接住了沐鸣远的杀招。   沐鸣远了然一笑,不好,这下,自己算是露底了。   可若是对待旁人她还能忍得住,可她的内力感受到沐鸣远的这一掌,可不比,沐雨薇的那一皮鞭,功力非凡,如果那那一张真劈在她身上,不死也要残废了。   万一要是自己真不会武功了,岂不是就被活活的劈死了,沐鸣远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想到此,反正都已经露底了,不如就好好的与沐鸣远过过招,好好教训教训他。   沐汐娆手下的掌风又凌厉起来,与沐鸣远在房中对手起来,一分一个黑两道身影紧紧交缠在一起,两人虽然动手,但是都没有碰到房中任何一样古董玉器,如果稍若有不慎从而引起碰撞之声会引得人往这里观看,这都需要极强的内力和定力。   沐汐娆不禁暗暗赞叹,沐鸣远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果真是有铁将军之称。   而沐鸣远则深深惊叹了。他没想到他一直认为的废物女儿,连马步都扎不好的废物,竟然能有如此深的功力。竟然能与他有着四五十年功力之人,对战如此多个回合。   如此深藏不露,心志坚忍女儿,是沐府之福呢?还是沐府之祸?   终于,听到了外面管家的脚步声,沐鸣远收住手,两人,不再打斗。   沉默半响后,沐鸣远说道:“你,还想在家里装疯卖傻吗?”怪不得,以前大皇子会如此欣赏她。皇上也会如此器重她,自己的女儿自己却是最晚发现的人。   “不装疯卖傻怎样?不然早被你的正室夫人和你最得宠的女儿给害死了?还能有如今装疯卖傻的一日!”沐汐娆一点也不客气的回去的。   她早就想好好发泄心中的这种深重无比委屈,今天正是时候。“若不是我自己能保护自己,我早就已经死在这沐府里了,你如今,不过是看我如此有能力,能够得到皇上的器重。不再是你眼中的废物女儿。否则,你会对我假以辞色!恐怕你还巴不得我怎么不去死,在这丢人现眼!”   这番话倒是直击沐鸣远的痛楚,若是,放在平时他必大发雷霆,亲手劈了这个女儿,但在今日。不过她说的确也句句属实,所以,只是一句,“如今,她们还斗得过你吗?”   “爹爹这是何意?”   “你真以为我是老糊涂,还是老眼昏花,看不出近日的这些暗流涌动。”   “今天那个丫鬟是你派来的吧!”   “爹爹你喝酒了吗?怎么尽说胡话呀!怎么你忘了那个小丫鬟说的吗?他可是大娘派来的。”沐汐娆甜甜的笑道,却不禁也暗暗吃惊,看来这个沐鸣远,果非一般。   “以睿王妃现在的心思和手段,我夫人和凌王妃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这件事情我本不想戳穿,但是今日你一再咄咄逼人,非要我把这件事情彻查到底,所以,我想要警告你,手切不可伸得太长!”   “我何曾咄咄逼人了?”   “汐娆。就算你再恨大娘与雨薇你也不能如此,你要是把这件事戳穿了连累的不仅仅是沐府满门,你更会受到牵连,你为何要得罪妘贵妃呢!更何况连累了沐府,死的第一个就是你娘。”穆明远最后说的是实话,如果真的因为沐汐娆,而葬送了沐府满门,他一定会亲手劈了李雪莲这个贱人!   “是的,第一个就是我娘?”沐汐娆不禁冷笑一声。”那就看看,如果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了东窗事发死的第一个人到底是谁?”   “我的好爹爹呀,我原来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什么都知道呀!”   “沐雨薇根本就没有怀孕,真正怀孕的是与凌王早有奸情,暗中私通的沐茹仪,云贵妃怕皇上怪罪凌王,贪图女色,荒淫行事,而且贪图的还竟然是他自己举荐给皇上准备向外和亲的公主!于是便移花接木谎称沐雨薇有孕,将来沐茹仪生下孩子便在沐雨薇名下,不仅名正言顺为皇长孙,还能讨得皇上的欢心。如果皇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说他?胆大包天,罪犯欺君!这样的罪名,他墨涵凌背不背得起!这样的罪名,她妘贵妃又能不能背的起?!”   “而爹爹呢,既然明知,还包庇简直就是罪加一等!这件事,爹爹都要和柳枝与凌王妃都要以同罪论处了!”      ☆、第97章 困兽斗      沐汐娆的字字之语,一针见血的质问沐鸣远,沐鸣远哑口无言,的确,他说的对,如果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那可真是罪犯欺君灭九族之罪。   沐鸣远震惊的道:“所以我才希望你,这次能够放过雨薇和你大娘一马!”   “放过他们一马!若是陛下知道这件事,他会放过她们?会放过沐府吗?”沐汐娆不屑地望着沐鸣远接着道:“实话告诉爹爹,今日那个丫鬟的确是我安排的,我就是想当众戳穿这件事情,我以为爹爹你不知道,所以才设计了这出戏,没想到爹,你早就已经知道了,竟然还在包庇她们?”   沐鸣远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在妘贵妃找到柳枝的同时,也通过太傅指点了沐鸣远,沐鸣远是明白的,他与凌王是同气连枝。只有凌王翻身,他以后在朝中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   而且,早已经破釜沉舟,他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一直帮妘贵妃隐瞒下去。〞   “你应当知道,我与凌王是同气连枝的,这件事情如果一旦传扬出去,遭殃的必定是我们沐府,所以,爹希望你这件事就此作罢,万不能宣传出去。”   “我们沐府?!”沐汐娆不禁冷笑,这么多年了,这个时候想起来她也是木府的人了。“爹,这么多年来,你可是第一次这么说我。”   沐汐娆语态变得越发绝然。“这件事情就算我不插手!那别人呢?大皇子他会轻易善罢甘休吗?今日,傅恒之所以会急急回宫,恐怕就是大皇子在使力了。”   “别人,我不管!”沐鸣远一声霸吼。   “就算上次凌王先对不住睿王在先,但是此事事关沐府满门,你是你要记住,你不仅是睿王妃,更是沐府的女儿。别人我管不了,但是你绝不能现来拆沐府的家门!”   “爹,那我要是执意如此呢!”   执意如此沐鸣远不禁,笑了笑:“你应当知道你娘在府中是什么情况吧?若不是我按地里一直周济,她会如何?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此事不从你口中宣扬出去,你母亲我必会好好对待,他这府中无论是谁,谁都动不了她一个指头!”   原来他早就知道沐雨薇威胁她的事情,这个沐鸣远可真是深藏不露什么事都知道,却一直默默不吭,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糊涂不当家。   “爹爹可真是神通广大呀,想必,沐雨薇借用我娘来逼迫,我的事情,爹爹也已经知道了吧!”   沐鸣远长叹一声:“这件事情我始终认为是凌王多想了,他曾对我提过,我却没有答应过他,没想到雨薇这个孩子却记上心头,还为此惦记上了你娘。”   “爹,难道我放过这件事情,就无人知道了吗?这件事连我都可以想法设法的知道,更何况他人!”   “这件事的原委,朝中会有多少人知道。我心中也清楚,但是一点,你不要插手进这件事,与妘贵妃为敌。就算日后,若是凌王真的命运不济,此事被皇上知晓重罚,也与你无涉!”   “只要你答应我,我便可以保证你不会再因为你娘,而受着府中任何人的胁迫!”   沐汐娆转念一想,这的确是个好交易,反正无论自己说不说,这消息已经让华倾尘散给大皇子,大皇子立储之期将至,这件事他一定会紧咬不放的!也不需要自己劳心劳力的与沐雨薇对峙!   “可爹,如若我真的替沐雨薇为保守这件事,但日后爹你如若再反悔怎么办?不如我将我娘接回睿王府,爹看如何?”   “不行!你要是将你娘接回了睿王府,你以后岂不更是有恃无恐了!爹可以以这些年的军威向你保证,爹一定会不负诺言,会好好对待你娘。”   “汐娆你是一个聪明之人,今日爹为何会单独约你来书房,见面,就是因为爹现在非常器重于你,既然器重你,我自然不会是食言骗你。”   沐汐娆心中计算如流水,既然如此,就先暂且答应吧,不然,弄得谁都下不来台面。今日计划有变,不过还好,结果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坏的。   “那爹,既然如此,女儿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呢?不然等到睿王午睡起来也该找女儿了。”   偏厅里,沐雨薇在房间中急得走来走去。沐楚楚则在一旁闲闲的坐着喝着茶。   她看着极不可耐的沐雨薇并没有多加理会她,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柳枝在一旁关心的问沐楚楚,还是那个话题他和傅恒怎么样了?   沐楚楚实在逃不过去就说了两句,说她和傅恒不过是萍水相逢,彼此并无什么牵扯。   可当杨枝不死心,还要继续问下去时,沐鸣远从书房里出来了。   沐鸣远示意沐楚楚退下。沐楚楚求之不得,正好借此机会逃了下去。   “你们两个还不给赶快给我过来。”沐鸣远一声怒吼。“如果你们两个人下次再背着我做什么事的话。我一定把你们两个人交出去,交给皇上处置。”   沐雨薇见到沐鸣明如此严厉的训斥自已,连柳枝都不放过,就立刻心虚的跪了上去:“爹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沐汐娆要那个贱人说了什么?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   沐鸣远恨铁不成钢的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吗?”   “你们所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考虑不周,这件事情已经被沐汐娆所知道了,要不是我挡着,你根本就没有怀孕的事情,今日就被他当众拆穿了。我看你怎么向妘贵妃交代?”   沐雨薇的声音,渐渐如蚊呐道:“这件事爹爹你都知道呀!”   “不仅我知道,沐夕娆也知道,恐怕现在连朝中很多人都知道了,现在妘贵妃在宫中肯定在面临着四面八方的诘难。但,只要你们不要自乱阵脚就好,沐汐娆已经被我说服他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你们以后也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还有凌王吩咐让你办的那件事,不必再办了,免得撞在风口浪尖上,现在睿王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就算现在证实了,华倾尘就是睿王又能如何?凌王还是从祈福寺中不得翻身。”   沐鸣远严厉的斥责沐雨薇,希望这母女这段时间能好好的消停一些,不要再惹是生非。   “老爷,那妘贵妃会有事吗?这一切可都是妘贵妃指使我们做的呀,到时候千万不能,把罪责全部都推在我们身上呀!”柳枝惶恐的道,她心中也因为沐鸣远的话而心急如焚。   “现在知道怕了!那你们当初答应妘贵妃办这件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一旦被拆穿,她可能会将所有罪责推在你们的身上,为了保护凌王将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爹爹你的意思是?”   “妘贵妃会为了保护凌王,而对皇上告诉此事是你们自己谋划为了夺得皇上对凌王的宠爱。”   “只是她和凌王并不知情,你们就成了他们的替罪羔羊。”   “那爹爹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就看宫里传来的消息了。”沐鸣远感叹道,只是他将沐汐娆的嘴封实了,那么妘贵妃那边的阻力就会稍微,好一些。   车声答答,沐汐娆已经回到了王府。 今日的宫中将会有一场的盛大的对决。就应该见分晓了。   宫中大皇子与妘贵妃的对决。   她下了车,身后跟着的便是那个指证柳枝还有沐雨薇的小丫鬟。   小丫鬟开始还有些战战兢兢,看沐汐娆对她柔柔一笑,才算放下心来缩手缩脚的慢慢下了车。   这个小丫鬟是香草的同族表妹。在沐府中一直受尽欺凌,这次正好,沐汐娆要用到她,便通过香草找到了她,答应她事成之后将她带到睿王府与香草同聚。   香草看到了那个小丫鬟,两个人高兴的搂在了一起。沐汐娆便放香草半天假,让他和这个堂妹好好的聚一聚。   她回来才知道,楚洛云一人竟然独自去街上游玩了。王爷今日不需要别人陪,自己到后山的木屋玩去了。   沐汐娆总觉得其中有不对,因为她从未一个人出门,就算平日她让她去逛个庙会,她也从不去。她的那个娘家,只要一看见她出府,就要把抬八抬大轿迎回家,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睿王现在开始得宠了。   今日她竟然主动出门,沐汐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沐汐娆便像香草问道:“她出去时可有说过是什么时辰回来?”   “说了,楚王妃说她日暮落时分便归。”   “日暮时分便归?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带她下去安顿一下。”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小丫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欢欢喜喜的跟着香草下去了。   沐汐娆回房后换了一身行装。他轻手轻脚地从侧门中走了出去。这睿王府的侧门离街市集是最近的。   她要去看看,这从不出门的楚洛云今日竟然出门是为了什么?      ☆、第98章 私情      沐汐娆出了府门,便一路问旁边商街小贩有没有见过白衣一个美人,最显眼的是她头上有一只金钗步摇。   当年建造王府,这本是,一带繁华商铺,后门是,靠近郊外的茂林修竹,一动一静,宜闲宜闹,这是皇上为他最爱的睿王选的。   只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沉浮变迁,是当年占握京城的优势,早已不在。这十几年间,睿王痴傻疯癫。为了投其所好,户部在重新置瓦建市的时候。将好的段落好的街市全部都划给了大皇子和凌王。   竟将睿王府的侧门街道,划分为贫民区,每日,都会有乞丐流浪者脏乱不堪。   以前睿王府落魄,倒也相安无事。现在这王府有了起色,渐渐有了钱财,沐汐娆怕出现劫财偷盗之意。将,后苑增置了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并且每月初一十五,在后门开粥厂广济平民。   所以这里的贫民对睿王府的印象倒还尚好,每一次,楚洛云都会陪着沐汐娆出来,施粥。所以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认得她们的。   经过询问沐汐娆知道了楚洛云走的是哪条路。沐汐娆在偏僻处施展内力,轻功很快便追上,在混乱的街市中终于看见了楚洛云的身影。   今日的楚洛云打扮得格外别致,虽看似与平常无异,但细节处却处处透着清丽。按照沐夕娆的刑侦经验,楚洛云应该是与别的男人有私情。   她突然觉得有些懊恼与气愤,她本来还想为楚洛云找个好人家的,不能让她一生的青春年华耽误在了睿王身上,还想,成全她与陆绍钧,使她终身有付。没想到自己是杞人忧天,自作多情了!   她已然心中有人,又忍不住思念之情,那为何不告诉她?怕自己会责怪她?她怎么这么糊涂呢!   自己会成全她的,素日竟然偷偷摸摸做出这种事了,万一被别人拿到把柄,正赶上这样的风口浪尖上,这又是一件令她头疼的还有棘手的事情!   沐汐娆不禁对楚洛云更觉失望。本想返身回府。但是转念一下,还是有点耐心,继续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无论以后怎么样?自己与王府必定要占有主动权。   经过九曲十八弯,楚洛云走进一座小院。她站在窗外向屋里看去,她以为会看见十分香艳的一幕。   结果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这座小院看来已经废弃许久了。四处荒草丛生,沐汐娆想了一下,这里的宅地位置,她好像在账本上见过。这是一座早年被睿王府废弃的院子。   楚洛云来此处做什么?   只见楚洛云怅然若失的抚着早已腐朽的雕栏画柱。一丝丝游离的神情,从她脸上说这是怅然,更像是无边的失落。   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沐汐娆等的都打起了哈欠。   楚洛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沐汐娆百思不解,她没事来这里干什么?又没有人来看样子又不像是来会情郎,难道她以前跟睿王有什么关系?是别人派来打击睿王府的奸细。   不对。不对。先离开这里再说。   沐汐娆比楚洛云先回到府中,一番梳妆以后,她让香草告诉楚洛云,一回府就立刻来见她。   楚洛云回府后,还是有些容颜冷清。她正拖着疲惫的步子准备回房。却在拐角处看到了来寻她的香草。   “楚王妃你总算回来了,王妃在内厅等你,等了许久呢?”香草急忙忙的说道。   “姐姐要见我,那快,快点带我去见姐姐。”楚洛云一听沐汐娆要见他,立刻便打起了精神,强颜欢笑的赶紧往前去。   正厅内。沐汐娆面前的檀木桌上摆放了几匹光华潋滟的绸缎。一见楚洛云便开了口:“今日,我去沐府得了几匹江南新进的绸缎。正想给你做几件衣服呢?你跑哪去了?”   “姐姐。”楚洛云面露羞涩。“今日,我爹爹身子不好,我娘传来家讯,叫我回家一趟,我回家看望爹爹去了。”   沐汐娆心想她没有说实话,看来她的确有事在瞒着他。   沐汐娆便轻轻的笑了笑:“没事的,下次如果你要出府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免得回来找不到你,我怕你出事。”   “是的。姐姐你放心吧,下次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楚洛云恭敬的回道,沐汐娆也没有为难她,挑选了几匹上最艳丽的几块料子,递给了楚洛云。   楚洛云拿到料子后,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她望着楚洛云的背影心中不禁更加思索万千,她到底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去那座早就已经废弃的院子呢!   她决定要去书房里看一看,去查查那座院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跟楚洛云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踏进了久未进去的书房,这间书房里的一些器具还保留着睿王幼童时的样子,这是睿王十岁的时候,所布置的书房,已有大体精致的格调了。   自从,他一夜疯傻之后,这个书房也就搁废在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变干净了,睿王府的那些下人,向来偷懒这个书房自睿王疯傻以后便很少打扫,沐汐娆进府后,吩咐每日都要勤加打扫,这里,毕竟存在很多机密文件,也许下次有用,这一次不就派上用场了。   所有的账本沐汐娆,都放在了檀木桌里。像这样陈年旧债的账目本,应该锁在里间的雕木柜里。   她走向里间,里间的雕木柜前有一面美人屏风。   淡扫的蛾眉像柳枝随意的洒着春色百媚。一身青罗翠袖,宛如诗经岸边的窈窕淑女。裙下的花丛开满了百花,团簇争艳。却都被画上的女子杀去了三分颜色。   这个女子,她的容貌,她的笑容,好像在哪里见过?   沐汐娆思索片刻,便走向里间取出了柜子中的账本。转身时,她的脚绊在了屏风座上面,她惊呼一声,非常吃痛。   这个屏风明明看似梨花木,但,底座却那么重,莫非,有什么蹊跷?沐汐娆灵机一动,敲了敲底座,果然发现,里边的回声不同。   她计上心来,将账本放在旁边的桌上,细细的打量起了这个屏风。   有风吹过,吹起桌上的账本顺风翻动。她突然发现,这屏风上,女子的长裙摆动处的衣袂,并不是随画中花朵随风的方向摆动。而是反过来的。女子长裙因风吹拂的方向,正好是屏风上一个方角。她看不出来有什么痕迹,便用手上去细细摩挲。   她感觉到了,这像是块圆形宝石。这块圆形宝石,色泽暗淡,与屏风几乎融为一体,完全嵌入其中。不用手感根本分别不出。   好个屏风,这是谁竟敢在她眼皮子底在睿王府中做机关!   这个屏风,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从她嫁来之日,整理府院,清点财物时便已经有了。   这是,原来十岁的睿王为自己所做的暗门?还是妘贵妃留的后招?   沐汐娆决定,她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现在什么人,什么事都能在睿王府中插一杠子了,今天才弄个楚洛云不明不白出府,今日回来府中又多了个不知为何的机关?   她轻轻一按,里间的柜门就轻轻移开,露出一个暗门,暗门上一对青铜玉鼻环。青上布满青锈,这个暗门建造已年久。她轻扣,门就被打开。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发现里边是一条长长的四壁甬道。地上全部铺满了青石台阶,四壁上的火柱竟然用的是数颗夜明珠聚拢,用以日夜不断的照明。   四壁上均雕着翡翠云纹。   这手笔,可真是有钱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果断是不虚。   她心中还有一点愤愤不满,当时她那么辛辛苦苦的做中草药面膜,就是希望给睿王府多一些进项。还励精图,精减下人去种田,结果自己的府中中就有这么豪华的青石道。随便抠下来一颗都够外面的平民百姓享用一生了。   她继续往里走,看看这个甬道尽头是不是埋藏着许多的金银财宝,难不成是,妘贵妃为了以后扶持凌王登上皇位,而造反用的?但要是造反用的修在睿王府做什么?难道造反不成还想嫁祸给睿王?   瞬间所有的思索都向沐汐娆的脑海中涌来,她强令自己镇定,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杂念全部清出去。   她一步步走着,她突然觉得,要在古代当一个果脆利落的贵族,刑侦知识,中草药知识都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用来不被害死,一个用来查到想残自己的是谁?   她无意中看见,青石甬上竟然有几个浅浅的脚印。按讲,这样上好的石料是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什么鞋印,都不会留下脚印的。前段时间突下几日暴雨,肯定是水汽下沉,淹到这里。才会使上好的青石突现脚印,这也是天意如此吧,让她沐汐娆看到这些!   她顺着这些脚印往前走去。   不管这是谁?不管前面有什么牛鬼蛇神?在她这里就要终结!      ☆、第99章 相见不成欢      沐汐娆继续的往前走去,这个甬道里两旁,她已经见过了几个华木雕门,全部没有门扇的屋子,每间屋中都有夜明珠照亮,崭亮如新。房中的一切都可清清楚楚地看到。每间房中都放入许多金银财宝,华服古董。她略一思索,退到一旁。随手将头上的一根金簪扔入其中一个屋子。   瞬间,从屋角四周舍射来许多羽箭。那支金簪,就这样被许多剑锋锐利的错节分断,能把金子都射成碎片的箭矢,是有多么锋利。果然,历史书上的那些话也不是尽哄人的。古代人民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   也不知道那种箭头是不是抹了某种特质的毒药,竟然可以将金子都射断。   她庆幸自己没有走进去。这个甬道的机关是利用人的贪念而布置的,一般人如果忍不住贪心而走进这几个房间,必定会粉身碎骨。   她就这样想着,往前继续走。果然看到前面还有几个房间中是堆放着更多的金银珠宝,玉器翡翠,每间房中都有一两具累累白骨。是的,但凡追人者,若不是自己亲为,手下之人的话,都无法经住这样的诱惑,与其为人奔波卖命,不如拿其钱财回家自已享乐。   只是用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来成其陷阱,真真可惜了。这个,密室到底是谁建的?!又为谁用?!这么大气有钱,就算是凌王也没有这个能耐吧!   要知道,以前她戏弄了墨涵凌一千两银子买一幅画。被凌王追杀两条街呀!   妘贵妃能这么大方,用这么多的银票,来做这个密屋。   她往前走去,继续发现了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那血迹还未干,是刚刚才被人斩杀的。   她警惕起来,恐怕前面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慢慢往前走,看见一扇门掩映在眼前。   她轻轻地推开门扇,看见屋内,仿佛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菱花镜,柳菱纱。纱帘飘扬下,床榻上有两个人,床榻下一大片血迹。一男一女端坐床上。男子双掌卧于女子后背,女子一动未动,男子像是在为那个女子推功疗伤。   应该是这两个人,被门前的这些黑衣人追杀,最后黑衣人全被灭口。   女子的眉眼,她看的觉得非常的熟悉。突然,她想起来了,这个女子就是华倾尘酒楼上所抱的女子。   怎么会是她?她又怎么会在睿王府!   那个男子难道是?!   沐汐娆慢慢走近。她害怕自己心中的那些猜测全部都会成真。   她屏住内力脚步极轻,害怕惊动榻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应该是武功高强,但是因为身受重伤而现在内力渐缓,所以听觉迟钝。   在夜明珠光耀的照耀下,给男子英俊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非凡的月辉。   特别是它背上一个倒三角形的刀疤。   这么美丽的男子,这样的刀疤。不就是华倾尘吗?   沐汐娆咬牙切齿的想,好你个华倾尘,抱得美人归就算了,竟然还跑到睿王府来撒野,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的。   她正要动手,忽然看到密室另一边人影闪烁。   几个锦衣华服的人向华倾尘跪下,   领头的人开口道:“属下参见睿王!王爷是属下无能,不仅没有暗杀成凌王,还让凌王的手下追查到此。让陌姑娘受伤属下罪该万死!”   虽然隔着光影浮动,她看不清这个人的面貌,但是这个身高,这个形态,这个声音分明就是陆绍钧!   沐汐娆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么的知道了真相!怪不得陆绍钧会如此帮睿王,怪不得他不分昼夜的查访,原来果然不是为了沐楚楚,而是因为睿王就是他的主子!   怪不得他与华倾尘交好,但凡华倾尘有忙,他都相帮,原来华倾尘就是睿王,睿王就是华倾尘。   她的胸腔中现在正燃起一股熊熊怒火,这股怒火将她吞噬,她朝床榻上的两人,掌风凌厉的扫去。   一阵亮影婆娑,陆绍钧已经先反应过来,率先起身接住了沐汐娆掌风。   陆绍钧一见竟然是沐汐娆,不禁神思慌乱,一时间处于下峰,被沐汐娆一掌拍落于地。   “王妃,这……”陆绍钧看向床榻上的睿王,在看向这沐汐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墨子衍淋漓大汗已退,瞬间收功。怀中女子如一尾羽毛般缓缓倒在墨子衍的怀中,墨子衍轻轻为她抚平额前的刘海,这样的神态,这样的亲密,不仅使沐汐娆心中更加狂怒。   他本来就已经以双重身份欺骗她,无论怎么说,自己倒还是睿王的正妃,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妃!   竟然在她面前还对女子如此这般亲你真当她是死人吗?   念及此她再也忍不住,掌风向华倾尘劈去。   华倾尘几招便卸了沐汐娆的掌风,擒住他的手臂。   “我的夫人,闹够了没有?”本来是颇有些严厉的一句话,但是从华倾尘的语气中说出却别有一番柔软的味道,像是细雨春风一般滋润心田。   “你们都先退下吧!”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不能让这些人都在这里处置看着,便一挥袖,看向陆绍钧,让陆绍钧领着他们全部退下。   “娘子,你闹什么脾气呢?”华倾尘轻笑,将怀中的佳人轻轻放在榻上,起身。   到如此地步,被自己发现他的一切秘密,竟还能如此言笑晏晏,沐汐娆不禁大怒骂道:“娘子,何来的娘子!公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华七公子,我乃是睿王之妻与公子有何关系?”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并非故意骗你,实在是情非得已,我的处境你也看到。”   他的处境?沐汐娆现在满脑子,只是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玩弄。   她一声冷笑。“骗我?若你是骗子又何止只是骗了我?睿王是骗了全天下人!这么多年原来痴傻疯癫的睿王,多么的心智深沉。原来就是那风流潇洒一手丹青的华七公子!”   “你应该明白我的处境!”   “区区一个沐府你要装丑扮成废物,才能够平安度日,更何况我?若我没有这些年的疯傻痴呆。那还能活到今日?更何况,就算我已成为这副模样,别人也还是不肯放过我!这其中曲折你不比我更加明白吗?”   “我是明白,那又如何呢?被你像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吗?”亏自己对睿王一直不断牵挂,又出生入死。对华倾尘她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对他的确是一往情深。   “沐汐娆除了我这身份之外,其他事情,我可有骗过你?”   “好,那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此问一出,沐汐娆不禁有些怔住,她后悔了。   墨子衍嘴角轻笑,到底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这明显的吃醋了。   “她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我的女人,她叫陌小悠,是我安插在大皇子身边的侍女,也是我的心上人。”   沐汐娆没有想到,墨子衍就这么的承认了。   心上人?陪伴?那她又算什么?在明,她是他的正妃,在暗他又在大皇子和二皇子面前,称她为自己的妻子。可实际呢?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玩弄。   她感觉自己胸腔里又有了当年真正沐汐娆被墨涵凌退婚时的那种绝望心情。这回,才是真正的彻头彻尾当了一次傻瓜。   当时沐雨薇,还威胁她娘,让她查清楚对方的底细,他宁可为了睿王,放李雪莲的安危都不顾,没想到他真的这么骗自己。   “墨子衍你这混账,竟敢如此骗我,我要和你和离!”沐汐娆对墨子衍大打出手。两人赤手空拳的战了几个回合,沐汐娆讨不到便宜,决定转身就要离去,却不防身后被人点了穴道,一头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卧室里檀香袅袅,帐下美人轻睡,宝帘闲挂着小银钩。   不知过了多久,沐汐娆才缓缓张开眼睛。   “你醒了?”墨子衍在她面前关切的问到。   “你真卑鄙,竟然点我的穴道。”说完,沐汐娆伸手掌风劈去。竟然怕自己泄露他的秘密,将自己点晕过去。   “住手!我没有偷袭你,是你自己怒气攻心,晕了过去。”   “我自己?!”沐汐娆冷笑一声,你这个大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一句话。   “是吗?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你经脉堵塞不能习武,明明漂亮的脸蛋却有一块那么丑陋的胎记,是有人给你下了毒!你知道吗?!”   字字锥心,这几句话让沐汐娆的手,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怪不得这具身子,从小便经脉堵塞,好好的脸蛋也会有那么丑陋的胎记。而在空间灵泉用完之后,经脉就疏通了,脸上的胎记也没有了,原来那些不是天生的,而是毒药所致。想来是空间灵泉给自己解了毒。   沐汐娆理了理思绪,表面一片平静,开口道:“墨子衍,你该不会又骗我吧。”   “事关你的身体大事,我怎么会骗你?”经过此事之后,她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他颇有些气结。“你晕倒之后,我便急忙将你从密室送了回来,然后为你把脉时,发现你身体中竟然已有十几年毒素。”   说完,他从素白的衣袖间,掏出一块蚕型的玉玦,玉玦润泽晶莹,剔透无暇。是难得的上好的玉髓。   “这块是我从小便佩带于身的天山冰蚕,能够识遍天下之毒,解尽天下之毒。当年,我一夜毁容身中剧毒之后,多亏了他才能够幸免于难。我已经替你将身上的余毒都解了。”   “只不过到底是谁能如此心狠?这毒素在你身上应该是你在刚出生婴儿之时便被喂毒,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功效,让你脉搏如此深沉,隐藏如此之深。”   婴儿时期,难道是娘?   所有思绪又向沐汐娆分沓涌来,她一直对沐雨薇关爱有加,对沐雨薇一直偏袒。宁肯让自己受到如此大的委屈,也要保护沐雨薇。   可她虽然也疼爱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像对待沐雨薇一样,对过自己,所有的委屈难堪都让自己承受。难不成,她在心中早已疑惑许久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难道,沐汐娆真的并非李雪莲所生?!   但毕竟李雪莲这么多年对沐汐娆也是疼爱有加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何要在她身上下这个东西呢?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第100章 无计悔多情      这王府的另一边。   美人独倚栏。窗外,盛夏刚至,但在楚洛云的心中早已冬雪飘落。   她今日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浑浑噩噩,就去了,那座荒宅中,那与他再次邂逅的地方。   楚洛云坐在廊边的长椅上,呆呆的望着花园中百花盛开的景象。   白色的蝶儿成对成双,上下翩飞,对于它们而言是不亦乐乎。   但楚洛云望着他们心中一片灰白,简直都要落下泪来,她心中一直念着一首小时候,在家中读过的一首诗。   不知相思,不懂相思。才知相思,便害相思。   她心中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着陆绍钧。   几日前,大娘托人捎来家书一封,说什么祖母病了,让她回家探望,她收拾了些沐汐娆给她的金银细软便急匆匆的回家了。   她从小在这个家里真正疼她,爱她,呵护她的只有这个年迈的祖母了。他知道每一次大娘以病相托。不过是想要些金银细软罢了。这是听说,睿王死里逃生,受了重赏,才积极地来巴结自己,不过也罢,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待祖母,她孑身一人,这些竟然细软她也用不到。   她回府后,大娘就一脸谄媚从府中迎将出来。她细问一下才得知,大娘竟然把病重的祖母一人留在了后别院中,因为过几日长姐就要出嫁了,怕不吉利。   楚洛云没有给她好脸色转脸就进了别院。别院里,大娘到底是看着自己的面,不敢对祖母太过苛刻。虽然,摆置朴素,但也不至于衣食不全。出门带祖母看大夫时,她留下了半包细软给大姐当嫁妆。   她出门雇了两个轿夫,便把祖母抬到了城中有名的回安堂内。   大夫为祖母细细把脉,还好,送救及时不至于病入膏肓。   就在她为祖母取药时,冤家路窄。遇见了那个员外老爷。   当日大娘要把她嫁给这个几十岁的老头子为妾,是沐汐娆救了她,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看见了他带他的九姨娘过来治病。   她定睛一看这个九姨娘竟然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水香。   “老爷,哎哟老爷,我怎么这么痛啊,老爷,我是不是要死了。”水香一身艳丽的束腰长纱,眼角流波。却句句娇嗔着。   她听着旁边的人嚼起了舌头根。   “这个九姨娘可真厉害,自从他进了府门之后,这个老员外的正妻都差点被休了,老员外都这么大年龄了,她竟然还能怀有身孕,可真是不简单呀!”   “可不是她当时呀,不过是楚府里的一个丫环,据说是她的小姐宁死不嫁,最后被睿王妃挑去,给睿王那个傻子做侧妃了。那家夫人把她顶了出去,给了这个老员外!”   楚洛云听到这里,心酸无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愿跳入火坑,却害了水香这个丫头。   她正想走开,却被水香眼尖的看见了。   “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楚王妃吗?”水香满眼的恨意,如果不是她不肯嫁给这个老头子。自己何至于此。   “老爷你看看,这就是以前的二小姐,如今的楚王妃。”老员外定睛看了看楚洛云。满脸惊艳,但人家现在是王妃,他又不敢动手动脚,也是满脸是恨,道:“贱民见过王妃,不知王妃之尊,到我们这市井之地有何贵干呀!”   楚洛云没有看他,对水香道:“水香,是我对不住你了。”这样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不求甚解,但是水香,心中是明白的。   这个傻子!也倒是一报还一报,当时就是夫人看她不顺眼。自己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才会为夫人提出这条计策,把楚洛云赶出府去嫁给这个老员外,就是放自己回家。   没想到,最后自己也被那个老女人算计了。   “姐姐说笑了,若不是姐姐,我哪有现在的福气,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姐姐不要,妹妹自然是要承受。”   她走到楚洛云身边附耳轻声道:   “你嫁给一个傻子,还不如自己身怀有孕,以后老员外的家产都是自已的,百年以后,我有儿孙养老,而你呢?小姐,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硬到什么时候?”   楚洛云听到这话,心里知道水香还在怪自己。便不再理会。吩咐两个轿夫抬着自己的祖母,拿了药便回到楚府。   她没有看到水香在她走之后,嘴角流出一丝冷笑,挥手,叫了两个家丁上前暗暗吩咐了一番。   安顿好祖母后,她便又出了府,再为祖母采办一些补品。   才快到拐角处,便被几个流氓痞子,堵在了一座废院里。   看他们的穿着,都像是此地的地痞流氓。   “这是哪儿来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呀?陪我们哥几个玩一玩?”   “姑娘你从哪里来?要去找谁呀?是不是要找我呀!”   楚洛云虽然在家中备受欺凌,但是自从入了睿王府沐汐娆带她如亲妹,在府中也是有尊严有加的。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大怒:“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小心我禀告王妃,摘了你们的脑袋!”   这一句话,真的震慑到那几个小毛贼了,他们看出楚洛云的穿着的确不平常,便有警告的问:“王妃,你说的是哪家王妃?”   “当今,睿亲王妃!”毕竟睿王现在今非昔比,她以为说完后,这几个人会有所收敛。   不料。   “睿亲王妃,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我还以为是哪家王爷呢?原来是他!”   他顿时怒极。这几个人不仅无视她,还如此无视睿王。   正想再骂他们。   话还没出开这几个人便动手动脚的,朝她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放开我!放开我!”楚洛云害怕地大叫起来。   就在那几个人的手要碰上楚洛云的衣袖时,一阵流光,突然闪现。   只听那几个人一声哀叫,全部捂着手腕倒在地上。手腕上,鲜血淋漓。   一袭青衣袍,是从繁花的彼岸缓缓飘来,在楚洛云无边恐慌的眼里开出了一支春色。   “王妃受惊了,下官救驾来迟,还请王妃恕罪。”   她缓缓抬起脸看到,那英俊的面孔,潇洒的身姿,竟然是一一一陆绍钧。   她惊喜地说道:“陆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什么受惊不受惊,今日,多谢陆公子相救。我一定禀告王妃姐姐,好好酬谢公子。”   “下官不敢,只要王妃不曾介意,上次下官对王妃的惊扰,下官已是万幸。”   楚洛云笑了笑,道:“惊扰,我怎么能不记得呢?将军有这么回事吗?”   “多谢王妃。”陆绍钧含笑回道。“不知王妃怎么会在此处?”   “今日我祖母有恙,我本是探望祖母的在此路过,想多买一点补品回去,没想到在这废苑里被这几个无赖所纠缠,多谢陆公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送王妃一程。”陆绍钧慨然一笑。   陆绍钧陪她将补品采办完,便将她送回楚府,为了避免人多口杂,他便先行告辞。   楚洛云开始望着路上陆绍钧摇曳的身影,痴痴地想着。   回到,王府后,只要空闲下来,她也依然想着当时陆绍钧救她的模样。自己开始恍惚有些神不守舍。   自己怕是真的喜欢上了陆绍钧,这几****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又跑到了当时那废弃的院落,去想着陆绍钧的一眉一笑。   可自己到底是睿王的侧妃,与他是不可能的。她也决不能辜负沐汐娆当年对她的一番心意救她出深渊火海。所以,这点小心思一定要在沐汐娆面前藏好。      ☆、第101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      “你的情况我早已经了解清楚了,其实你和我心知肚明,最有可能给你下毒的,就是你娘李雪莲。”见沐汐娆不说话,墨子衍不希望沐汐娆再顾念母女之情,自欺欺人,这样日后恐怕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而且现在沐夕娆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她在对李雪莲妇人之仁,没有了解李雪莲的真面目,而李雪莲又被沐雨薇所利用的话,可能对自己日后的计划非常不利。   他虽然没有跟沐汐娆提过,但她知道沐雨薇一定曾经用李雪莲威胁沐汐娆要让沐汐娆来探查自己的身份,不然,墨涵凌再入祈福寺之前,不可能会如此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一定会查出他的身份。   看来问题的症结就是出在李雪莲身上。   “我记得你和沐雨薇是同一日出生的,不妨你去查查看,当时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沐汐娆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心中的迷惑都开始清晰了,是的。沐雨微和沐汐娆到底谁才是她生的。沐雨薇和李雪莲她们俩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已有了打算,但是嘴上仍然倔强。她起身,准备走出房间,到了门槛时却转身说道。“不劳王爷操心了,既然王爷已经恢复正常,又有心上人陪伴,不知王爷何愿意与我和离!”   “和离?你现在给和我和离你又有什么好处?”墨子衍挑眉一笑道。现在的他脱离了平日的伪装丑相,整个眉眼都十分的俊俏。眼带桃花,一身月白色的素袍却越衬得他仙风道骨的冷魅,这样的男子如果当年没有被那样的一场阴谋给毁了的话,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才貌,如今该是能牵动多少闺中女儿的相思。   沐汐娆虽然面上跟华倾尘生气,但是心里却还是这么不争气的想着。   而墨子衍眼观鼻,鼻观心,心智通明。他知道沐汐娆现在只不过是怒极攻心,暂时是绝对不会愿意真的和他和离的。   便故意引诱沐汐娆接着道:“现在凌王才被皇上贬谪,妘贵妃一党在朝中正显颓势。而今睿王府却是正得皇帝上怜爱的时候。忠义的睿王妃却在金殿力保睿王后,要与睿王和离。任你怎说,我依然会装疯卖傻继续做我的睿王,可是你要怎么向皇上交代?”   “就算告发了我,皇上相信了你。可是你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株连九族的!到现在你还是睿王的妻,到时就算恐怕你还没跟我和离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更何况,你要想扳倒沐雨薇,要知道,没有睿王妃这个身份你可是万万不能的。”   “更何况,我相信,你爹沐鸣远对睿王妃这个位子,很是看重。如果你失去了这个身份,以后在沐府恐怕也就没有如今的礼遇。以你那个大娘阴媚的功夫,恐怕日后你在府中也无什么立足之地了。”   这么连串的一大段话,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般,从睿王的嘴中轻巧的说出。   沐汐娆真的不得不对这个睿王,对华倾尘刮目相看了,这么多年坚忍至今,他知道他的厉害的,但是没想到他的政治手腕竟然如此老练,怪不得当年十岁之龄,就赢得皇上如此宠爱。   她把自己的身份利害分析的头头是道,全部切中要害。自己的确当时的处境就是这样,现在自己应该,立刻查清楚到底是谁要暗害自己?为免日后再遭毒手。   她没好气的看了墨子衍一眼,但她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样的?她收回了要跨出门去的一只脚,缓缓地回到了软花丝榻上,坐着。   无论怎么说,这具身体竟然被别人无声无息下了十几年的毒,如果没有空间灵泉,自己恐怕也就命丧于此了。她又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华倾尘,心里暗道,这个混蛋,先把他放在一边,解决了这件事情再说。   墨子衍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便接着笑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辛辛苦苦让我设计把怀孕之人并非是沐雨薇,而是沐茹仪这个消息传给大皇子,看妘贵妃她们两个鹬蚌相争到底谁赢吗?”   “那你知道了?”   墨子衍看向她,故意打哑谜:“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世上向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向来,要是以假做真,恐怕受害的就是那真的人。”   看来妘贵妃是要弃车保帅,保沐雨薇而舍了沐茹仪了,但是这怎么可能,沐茹仪可是怀有身孕呀,这其中又有什么蹊跷?   “你又在瞎猜了,不过别猜了,最迟后日,你到沐府就会知道结果了。”   沐汐娆看着胸有成竹的墨子衍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潮红,才发现他胸口竟然有一股鲜红正在汨汩地向外流出。   “你看你都受伤了,还在这里耍什么嘴皮子?”   “终于看到我的伤了,人家不是怕夫人生气吗?所以拖着病体也要来哄夫人呀!”   “病体?”沐汐娆轻笑。“我倒没有发现,睿王爷在替别人推功疗伤,自己却还是个深受重伤的人呢!这胸口的血自然是流的越发的快了。”   墨子衍不过沐汐娆冷嘲热讽。抚平气息道:“小悠是为我受伤的。”   小悠,多么亲切,亲密的两个字。这两个字沐汐娆听来却无比的刺耳,恶心。就像是沐鸣远****在府中喊他天真无邪的女儿沐雨薇一样。   “小悠是从我幼时便陪我长大的宫女,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人。”   原来是青梅竹马,还是,瑾妃娘娘留下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装疯卖傻,暗里一直陪伴他这么多年荒芜岁月的,就是这个陌小悠吧!沐夕瑶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自觉愤恨和嫉妒。   墨子也没有发觉慕希尧脸上的变化仍然自顾自地沉醉,自顾自的说道。   “这么多年都是小悠陪伴我过来的。她暗地里是我的人,但是明面上却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女,这一次传递给大皇子沐雨薇假孕的消息便是小悠去办的。”   “她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上一次我会在御花园中被人推进水池便是妘贵妃派人指使的,所以这次我也想还给妘贵妃一个大礼,便带人潜入祈福寺刺杀凌王失败,结果是小悠掩护我出来时被凌王刺伤。”   左膀右臂,原来是红颜谋臣,怪不得这么难舍难忘,一往情深,沐汐娆在诽腹,嘴上却问道:   “那墨涵凌怎么样了?死了没有?你武功高强,怎么会失手?”   莫凌寒嘴角浮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的苦笑,道:“妘贵妃这个老狐狸,早就算到,怕有人会对凌王动手。所以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我们逃出后,他们的人却还跟踪到这里,被陆将军给诛杀了。”   “陆将军,是我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没想到你们合伙起来骗我这么久。亏还想把我大姐嫁给他呢!幸亏他们两个人没有缘分,不然我可就,让我大姐错嫁了。”   “绍钧是忠义之人。绍钧自有绍钧的缘分,此事各为其主,所以,你也不要怪他。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沐汐娆再也忍不住火,起大声骂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你躲缩在我背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为你清理府邸,为你去天牢救你,为你在大殿上豁出性命与皇上争辩,为你洗刷冤屈。其实都是为了让天下人让皇上,更加相信你就是那个废物王爷。让那些暗中想害你的那些人,打消疑虑对不对?”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怪你,我希望你明白我也是身不由己,就像你在沐府的身不由己一样。”他早就知道沐汐娆知道真相后会如此,只不过他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沐汐娆给她充份的理由,平静的接受。没想到今日她却如此误打误撞,知道了真相。   “娆儿,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会让那些曾经欺负你,践踏过你的人全都被你踩在脚下!”   “补偿我,那陌小悠呢?”沐汐娆对墨子衍的深情保证闭眼不见,直接抛出要点。   “小悠,会和你一样。”墨子衍面露难色但是语气却非常坚定。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彻底击碎了沐汐娆最后一丝对墨子衍的眷恋。果然是这样想,要两全其美,坐享齐人之福,墨子涵你做梦!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时机还不成熟,沐汐娆没有像刚才那么失态,理了理情绪,轻声道:“你快请出去疗伤吧,我累了要休息。”   墨子衍看她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终于接受了真相,自己目的总算达到了稳住了她。他转身离去。却到门前又转身对沐汐娆说道。   “我想问你要一个人一一楚洛云。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她留在府中了。将楚洛云赐给陆绍钧,如何?”   “你是王爷,你说怎样便怎样就是了,只是恐怕楚王妃不会那么如你所愿。”沐汐娆语出嘲讽。   真是想好事,想得太圆满了。知道楚洛云与茜微长得相似像,竟然要她嫁给陆绍钧,成全他。   那她大姐呢?沐楚楚未嫁,他倒先娶了,就算沐楚楚不介意。可他毕竟上沐府对沐楚楚提过亲的。在众人面前慕楚楚情何以堪?!      ☆、第102章 并蒂花      “你不要如此冷嘲热讽,我知道你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墨子衍又再度返回房中,有些调笑的看着她。自己都这样了,****还是不忘,要当媒婆,费尽心机地撮合沐楚楚的姻缘。   初夏时节并蒂莲花已经盛开,王府下人取来后,多将莲花灌水放在房中。以示两情欢好,寓意绵长。   在满是花香味的房中墨子衍开口说道:“别忘了,当时,陆绍钧第一次见你大姐时,我也在,只是没想到姻缘自有天定,千回百转,你大姐和他没有缘分。”   这一句话听的沐汐娆怒了,什么千回百转,自有天定。弄得沐楚楚嫁不出去,非要嫁给陆绍钧似的。   她伸手将榻旁瓶中的并蒂莲拿了出来。放在指间,一瓣一瓣的将花朵扯了下来,似无意的说:“告诉你,当时是陆绍钧他一厢情愿看上我大姐,上沐府提亲之时,我大姐都没有愿意!况且,陆绍钧之流又如何?我大姐虽然寡丧,但天生丽质,她的爱慕之人,在这京城可多的是。”说完这句,她将折得只剩下花蕊的花枝扔在墨子衍面前。   终于激将法逼她说出了这句话,往下的事情就好说了。   墨子衍走上前去将地下的花蕊,拾了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那日,我在后山时,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傅恒来到我府中。”想到此,他话锋一转,脱口而出:“幸亏为夫我深明大义,否则还要问你是不是红杏出墙呢!”   沐汐娆也不甘示弱回击道:“是吗?我的夫君可是当今睿王爷,不是您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华七公子。您夫人在哪也不会在王府吧?”   “好了。我不跟你做着无谓的口舌之争,如果我也助你早日让你大姐终身有托。你可否,成全绍钧?”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大姐沐楚楚的性格,要让他,放弃过去,重新选择往后的日子。恐怕要比楚落云改嫁要难多了吧!只要让楚洛云出府。,我有的是办法,但是你大姐就不一样了,夫人,你需要相公的!”   这番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但,撮合慕楚楚和傅恒?沐汐瑶对于这个提议,计上心了。   大姐和傅恒的事情可以说很是棘手,如果不是因为前面有陆绍钧的前车之鉴。恐怕现在让大姐多见几次傅恒都很困难。   她已经答应傅恒,帮助傅恒让沐楚楚接受他。但现今自己又没有什么对策?   如今有墨子衍的帮助,想当然得要比自己办事简单多了。而且自己又要去沐府查明自己自己这身上的毒素到底是哪来的?不如就借口这个事情去着手吧!   想到这,沐汐娆豁然开朗,心中便一切妥当。朗声道,“好,我答应你。”   屋内四目相对,二人都各怀心事的却有满足的笑靥。而两人身后的窗外,华光正浓。花池里,匠人精心培育的并蒂莲,争相开放,粉红俏丽,如美人颊上的胭脂水,轻飘染就。   按照,计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沐汐娆两日便回到沐府。   这时,妘贵妃和大皇子的争斗已见分晓。   没有谁负谁胜,各达各退半步。   沐雨薇因为怀有身孕而拥有的所有恩宠通通撤去。凌王也依然要在祈福寺中罪已。   并且,沐茹仪勾引凌王,三日后被处死。   这件事,沐汐娆本来想看着沐雨薇是怎么收拾这个场面的。没想到沐茹仪怎么会成了替罪羔羊。就算墨子衍已经警告过她会是这样的结局,可她却仍然吃惊不小。   以前她在上刑侦课的时候,一个老刑警曾对她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有无数种可能。但是,只要有本事的人就能把他想要的那种可能,变成现实。   沐府早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热闹,君恩如流水,世事变迁,说变就变。   当沐汐娆赶到沐府时,二姨娘梅香不顾众人趴在台阶上哭着。   “女儿!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呀,皇上真的如此糊涂,我女儿腹中还怀着凌王的骨肉呀!怀着圣上您的皇孙呀!老爷,老爷,救救茹仪。救救茹仪吧!”   当圣旨传来后,梅雪便在这厅中大哭大闹,沐鸣远站在旁边铁青着脸,遥视远方,却不发一言。   沐雨薇和柳枝都瑟瑟发抖的躲在厅中不敢上前。   没想到最后妘贵妃弃车保帅。把她最得意最想让凌王娶的沐茹仪给舍了出去。要知道沐茹仪还怀着身孕呢,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是权宜之计能够保得住凌王的尊位。沐雨薇腹中的孩子无论是真是假都必须是真。如果假孕之事如果被坐实了,那么这就是株灭九族的欺君之罪,这个****的罪名可就不值一提了。最重要的是,凌王日后夺得皇位的根基还在。   但沐雨微却不禁后怕,这一招,对沐茹仪实在是太狠了,虽然,她也心中欢喜,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可是兔死狐悲,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又会不会步了她的后尘。   看见沐汐娆回来了,沐鸣远收回了目光,对下人说道,把二姨娘带回房中,好好看管。   “汐娆,你跟我过来。”沐汐娆的目光在府中来回打量,没有看到沐楚楚,只得先点头,跟沐鸣远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沐汐娆还没开口,沐鸣远就自顾自的说起话。   “那一日,你前脚刚走,后脚妘贵妃娘娘就派人送来了一碗药汤让小薇喝下。其中内情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后来小薇去金殿上验脉时便被御医诊断怀有身孕。”   既然沐鸣远并无遮掩,对她说出了缘由,她便上前问道,问出自己的疑惑。“那既然如此,三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为何还要置二姐于死地呢?她腹中毕竟怀着凌王的孩子,三姐虽然现在有孕,只怕不过是权宜之计吧,这个孩子她是生不下来的。若二姐的孩子生了下来,无论名份如何,若是男丁毕竟也是皇长孙,也是一个凌王登位的助力。”   沐鸣远蓦然叹道:“ 你真的不明白,妘贵妃走这一步是何用意吗?”   沐汐娆理了理思绪,轻声说道:“父亲大人在此,女儿怎敢卖弄,不过既然,父亲大人说了,那女儿就在此妄言两句。”   “妄言两句?”沐鸣远对她一声冷哼,“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对父亲要尊顺有加了。”   他脑海里回想着沐汐娆以前的样子。小时候,普通的剑招连学四天,连一招都不会,长大后那副窝囊颓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沐家之人。   只有在投江之后又复活的她,才果断机智,狠厉霸气,有了他沐家人骨子里的那股硬气。这几个女儿里只有她,有魄力与才能撑得起沐府的门楣,跟他她如此多的废话,想要调教于她,希望这个女儿心中能有所顿悟,不要辜负自己的这一番苦心。   “你且说来,让我听听。”   沐汐娆看着沐鸣远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她,忽然心中有些拿不准了,这个这么冷血的爹怎么会突然转性啊!   像此等机密的事情都会告诉他,该不会又是在她身上想打什么主意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跟自己说,又会给自己造成什么隐患呢?倒是又让自己抓住了沐雨薇与妘贵妃的一个把柄。   无论前面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她就只有一计将计就计。   “贵妃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不外乎两个。贵妃也想留住这个孩子,但是,既然她说,凌王妃已经怀孕那么这个孩子留不留都没有用,更多她要把凌王好色方面的罪责全部推到沐茹仪身上,所以这个孩子不能要,也从侧面更加肯定了沐雨薇迪却身怀有孕,不然,妘贵妃不敢不要这个皇长孙。”   “其二。只有死人,是最听话的。经过这件事情妘贵妃已经不会保着沐茹仪了。如果沐茹仪,因此怀恨在心把真相抖了出去,那不是妘贵妃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所以,第二个原因就是杀人灭口。”   “孺子可教。”沐鸣远看着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为何,我今日把你领到这里,对你说这么多的话吗?”   “这女儿倒真不知了,还请父亲赐教。”   “想我我沐鸣远一生,征伐杀场,功勋磊磊,可偏偏有一个最大的遗憾,中年无子。将来这沐家的门庭后世荣辱,只能靠你们几个女儿支撑起来。”   “如今茹仪已是无用,楚楚不堪大用。而我本寄望最深的雨薇如今看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有你,杀伐果断,心思沉稳,颇有为父当年的风范。你懂我的意思吗?”   哼!沐汐瑶不仅在心中冷哼。自己倒是高看了这个冷血的畜生,原来对自己说弄了半天是看重自己的才能,想让自己替他收拾沐府这个烂摊子,自己的亲生女儿马上就要魂断缥缈,竟然还能这样无所谓的陈谋算计   她冷冰冰地吐了一句:“爹爹这样擅自做主,大娘知道吗?”      ☆、第103章 我沐汐娆不愿意的事,谁也奈何不了我。      沐鸣远听沐汐娆这句话,本刚毅的面容微怒:“她?若不是她们娘俩,沐府还不至于是现在这状况。”   沐汐娆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手掌轻拍,红唇微启:“父亲大人,你可真是‘深名大义’。”   话落,她看到沐鸣远那愤怒的双眸,以及那紧握的拳头,还未等沐鸣远开口,她慢悠悠的找一个位子做下,缓缓道:“沐鸣远,你要我帮你,很简单,可是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她手指轻敲着桌面,手腕上那碧绿的玉镯此刻显得隔外的碍眼。   沐鸣远向她看来,隐眼的目光带着怒气,忽目光看到那玉镯,似乎有几分熟悉,忽想起,这不是二十多年前,他送给李雪莲的吗?   原来,那天沐汐娆是将李雪莲给她的手饰全当了,可前些日子手上很宽裕,她就把东西全部给赎回来,因为是李雪莲的东西,她也隔外珍惜。   沐汐娆感到沐鸣远的目光 ,她笑容一暗:“爹,你别拿娘来威胁我,若把我逼急的,天王老子我也不管。”   此次回来,她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查查自己的身世,为什么娘会对沐雨薇的疼爱胜过她,还有她体内的毒会是娘下的吗?   她心里不安着,愤怒着,暗道:娘,你可别让女儿恨你啊。   这下,沐鸣远也不敢再用李雪莲威胁沐汐娆了,他话锋一转,坐在沐汐娆身侧,打起了感情牌。   “汐娆,如果沐府没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吧?再者说,你娘也毕竟还在沐府,你也不希望,她有什么好歹。”   沐汐娆心中冷笑,这老家伙,硬得不行,来软的,不过,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且不说,娘还在沐府,如果沐府真的没了,那大皇子,凌王还不天天针对她,沐鸣远就是再不济,手中也握有兵权,虽说她在沐府不受宠,便她总归是姓沐,是沐鸣远的女儿,往后,大皇子,凌王还是要看这个面子的。   见沐汐娆沉默了,沐鸣远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片刻片,沐汐娆那娇俏的小脸一扬:“爹,女儿还是那句话,帮您,女儿有什么好处。”   哼,沐鸣远你想什么都不出,让我给你做事,门都没有。   轻柔,灵动的话飘入沐鸣远耳中,他猛的站起身子,大手中暗集掌力,却在一瞬间收了回去,然后,换上一副慈父的样子,结果,还未出声,便被沐汐娆打断。   “爹,你别呈嘴上功夫,女儿要看实际的。”   以前沐府风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院那破屋的她呢,现在沐府有难,便想到她,哼,真是风水轮流转。   出人意料,沐鸣远没有大怒,则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靠在木椅上,与他一往的意气风发,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到此模样的沐鸣远,沐汐娆本能的心疼了下,目光也不由心伤起,转眼间,被沐汐娆控制,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反应,这是这具身子的本能反正,眼前这人,毕竟是沐汐娆的亲生父亲,就算对以前对沐汐娆再不爱,再不济,她身上流得是他沐鸣远的血。   罢了,罢了,谁让她现在是沐汐娆,既然是沐汐娆想要守护的东西,就由她替她来守护吧。   结果,她还未松口,沐鸣远便幽幽开口,语气少了以为的霸气,多了一丝无奈,本看上去刚毅的面容竟苍老许多。   沐鸣远道:“汐娆,爹知道,你怨恨爹,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但在这沐府,我不仅是父亲,更是一家之主,我不能让沐家断送在我的手上,所以有些时侯,我必须要狠。”   这些话,沐鸣远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谈起,今日对沐汐娆说起,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心里已经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关于沐府未来的决定。   “我沐鸣远一生不说叱诧风云,但也是有勇有谋,只可惜,这一生无子,倘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   他的话至此,沐汐娆也是听懂了,可她却不想这么轻易就范,沐府家业,她也不在乎,也不稀罕。   她把玩着腕上的手镯,轻言细雨:“爹,你怎么能说你一生无子呢?那二娘生的那又是谁的儿子?”   沐汐娆突然提起了那个死去的儿子,这是沐鸣远一生的痛,他顿时,火冒死三丈,怒叫着沐汐娆的名字:“沐汐娆。”   “爹,女儿在。”   而沐汐娆则轻轻的应了声,根本不把沐鸣远放在心上。   等了片刻,沐鸣远冷静下来,静静的看了沐汐娆,他知道沐汐娆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事。   果然,如他所想,但沐汐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失了心神,瘫软在木椅上。   沐汐娆扶了扶鬓间发簪,双眸有神,盯着沐鸣远一字一句言:“爹,你说若我那短命的哥哥还在,沐家定不会如此吧,皇上定会更加重用沐府,不至于现在爹还要讨好姒贵妃,还葬送二姐的性命。”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沐鸣远打断:“沐汐娆,你到底想说什么?”   沐汐娆也不费话了,她忽婉转一笑:“爹,他的死,你心底应该有底吧,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暴毙呢?这恐怕与大娘脱不了关系吧,而爹去为了你的前程,为了沐府,眼睁睁的看着你唯一的儿子冤死,若你当初警告大娘,管好大娘,说不定你唯一的儿子也不会死了。”   沐汐娆的话字字珠讥,一字一句都说到了沐鸣远的心里,就像一把利刀在剜着他的心,一片片的慢慢剜下,痛得无可预言。   看着沐鸣远的表情,沐汐娆便知道,此事她猜得大半,像柳枝那样的人,怎么能容许梅雪膝下有一子,而且还是长子,动摇她的地位,所以,那个孩子的死一定与柳枝脱不了关系,而她聪明的爹,怎么会猜不到,只是那时,他还要依附柳家势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件事的,还是有一天无意听见下人们嚼舌根,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一个哥哥。   这时,她也不惊感叹,这柳枝的手段也未免太狠了,三个月大的婴儿,她也下得了手。   沐鸣远瘫软在木椅上,他双眼有些散乱,语气也哀痛:“沐汐娆不管你愿不愿意,沐府你必须要扶持。”   到现在沐鸣远还不觉得是自己错了,还在命令着沐汐娆。   她冷笑:“沐鸣远,若我不愿意的事,谁也奈何不了我。”   她的话不大,却透着不可忽略的霸气,就连一向说一不二的沐鸣远也不由折服,愣在原地。   两人对视许久,沐鸣远败下阵来,声音苍老:“汐娆,就算为父的求你,这往后整个沐府就得靠你了,只也能靠你了。”   许是没料到沐鸣远会这会快的服软,她有一点惊讶,可当看着如此的沐鸣远,她却没有想像中的快感,反到有一总哀伤的感觉。   罢了,罢了,他毕竟是沐汐娆的父亲。   她叹了一口气,道:“往后我可以扶持沐府,可以保证他的繁荣不衰,可是往后这沐府必须我说了算,这个爹能答应吗?   整个书房迷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沐汐娆以为沐鸣远会大怒,竟没想到,他居然微叹气:“好,可以,只要你能做到。”   这个结果,沐鸣远其实早就想到了,而他也本是这个打算,他本来便是想将沐府交给沐汐娆,只不过是等到他百年之后,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沐汐娆不是他能掌握的。   得到了答案,沐汐娆笑了笑,她温婉说:“爹,我们该出去了,不然,有人该急了。”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她口中的有人,两人心中都有底了。   待他们刚出门时,柳枝,沐雨薇,梅雪早就侯在院门口了,见沐鸣远与沐汐娆一出来,立即迎了上来。   “老爷/爹。”   沐鸣远看了眼柳枝,又看了眼梅雨,道:“都回了吧。”   柳枝听沐鸣远这一说,到没心思缠着他,拉着沐雨薇离开了。   当沐雨微离开时,经过沐汐娆,她高傲且不屑的看了眼沐汐娆。   这一眼让沐汐娆及其不爽,她轻飘飘的说了句:“三姐,注意脚下,万一一不小心,肚子里那块肉又没了。”   她加重那又字,却听在柳枝与沐雨薇心中一惊,莫不是这沐汐娆真的知道了什么?   看着她们的身影已走远,沐汐娆收回了视,却见梅雪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哭花了本艳丽的妆容,她小手紧紧的握着沐鸣远的衣角,嗓子也有些沙哑:“老爷,求求你,你救救茹儿,老爷若不想看到茹儿,妾身可以带着茹儿到乡下,从此不再踏入城中半步,求求老爷了。”   沐汐娆看着哭得不成样的梅雪,心中感叹,这便是母爱,而她的娘,李雪梅从未这样对她,虽平日疼爱她,可做不到这般极致,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好像慢慢的清晰了,这时,她竟有几分害怕,害怕结果是她想的一样,若真是那样,她又该怎么面对。      ☆、第104章 提议救沐茹仪      就算在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一个女人哭得这般,心终有些不忍,他将梅雪扶起,安慰:“雪儿,你别伤心了,茹儿的事,为夫无能为力,你就安心呆在沐府颐养天年。”   话落,便转身准备入院子。   这时,刚才还哭闹的梅雪,突然镇定下来,她冷冷一笑,面容从未有过的怒然,她说:“沐鸣远你好狠的心啊,你已经夺走我一个孩子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孩子也要夺走吗?若茹儿真的去了,我便要让整个沐府陪葬。”   沐汐娆在一旁听着,不由摇了摇头,这便是他的父亲,只要是阻碍他的利益,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可以牺牲。   梅雪一改往日的温柔,她睁大眸子,轻笑:“老爷,若是茹儿若说沐鸣远刚才还对梅雪还有一丝丝怜悯,现在听梅雪这一说,他大怒:“你敢?”   “死了,妾身孤身一人,有何不敢?若皇上知晓沐雨薇根本没有怀孕,你说这欺君之罪,老爷是你一人承担,还是整个沐府跟着受罪呢?”   她笑,笑得疯狂,又几分难过,这便是她的夫,一个只是自己利益的丈夫。   见沐鸣远没有说话,多年夫妻,梅雪知道沐鸣远已经动摇了,因为他不能让沐府受牵连。   “老爷,你说启儿会不会怪我,当初没有替他报仇,让他冤死,老爷,你知道吗?这些年来,妾身每晚都在做恶梦,梦中,启儿总是冲着我笑,却在我抱住他那一刻,质问我:为什么不替他报仇,明知仇人是谁?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至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老爷,你知道怎么回答启儿吗?”   这一下,沐鸣远像苍老了许多,他眸子一闭:“别说了。”   沐汐娆听着他们的对话, 才知,原来她那个哥哥叫沐启啊,倒是个好名字,只可惜。   不过,看沐鸣远那样子,似乎有些松动,不愧是与沐鸣远生活十多年的梅雪,能抓到沐鸣远的软肋。   沐启的死,或许是沐鸣远一生的愧疚,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看着梅雪那期待的样子,她竟也有几分不忍,若这次她帮忙救出了沐茹仪,怕她以后也难已在京城中立足了,她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等于杀了她没两样,沐如仪到时候,你是感谢我呢?还是恨我呢?真是期待的很啊。   她上前,拉了拉正要说话的梅雪,侧过身子,对着沐鸣远说:“爹,要不你明日上早朝探探皇上的意思。”   梅雪一听沐汐娆竟帮她说话,一时竟猜不出她的心思,两眼发愣的看着沐汐娆。   沐鸣远也诧帮异,怎么沐汐娆帮沐茹仪说话了,她们一向是针锋相对,是仇人,现在沐茹仪被皇上治罪,她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反到要救她。   见两人都没说话,沐汐娆又小声的要沐鸣远耳边说:“爹,二娘说得也不无道理,她现在肯定也知道沐雨薇假怀孕的事,万一传到皇上耳里,就真的坐实了欺君之罪了。”   这也正是沐鸣远所担心的,转头看了看梅雪,他道:“好了,你也别哭了,这件事容我想想。”   话落,便转身,大步的朝院里走去。   眼见也没什么事了,沐汐娆想起怎么这么久了没瞧见沐楚楚,便准备寻沐楚楚。   没走几步,梅雪便叫住了她。   “沐汐娆,你为什么要帮我?”不是应该恨茹儿吗?为什么还要救茹儿。   她停住步子,未转身,低笑:“为什么?呵呵,因为这样杀了沐茹仪太简单了,一个千金小姐要到乡野之地过一辈子,你说依沐茹仪的性子,是不是比杀了她还要另她害怕。”   她的话很轻,轻到可以随时忽略,却听到梅雪心中一惊,她怒指着沐汐娆:“沐汐娆,你好狠的心,你……。”   还有什么话未骂出,便被沐汐娆一句话打断。   “二娘,若还想要救沐茹仪,就别惹怒我。”   果然,这一句话很奏效,梅雪当真没有说话了,她与沐汐娆想的不同,至少茹儿活着,比什么都好。   沐汐娆穿过曲折的走廊,还没未到沐楚楚的院子,便瞧见李雪莲端着一碗东西,一脸笑意的朝沐雨薇的院子走去。   这一幕,她心疼了一下,娘,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沐雨微那么好。   她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此时,只有沐雨薇一个人在屋里,那模样及其悠闲。   李雪莲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手中东西放下,对着沐雨微说:“雨微啊,这是三娘给你熬的保胎的药,你快喝了吧。”   一听保胎的药,沐雨微便怒了,‘啪’的打翻了药,指着李雪莲骂道:“保胎的药?我看是打胎的药吧。”保胎,哪有胎保,这李雪莲是来给她添堵的吗?   李雪莲见沐雨薇不悦,讨好上前安抚:“雨微,三娘怎么会害你呢?”   沐雨薇不想与李雪莲再多说什么,她也怕等会柳枝回来遇见了,万一说露嘴,可不好。   李雪莲怯怯的看了下沐雨薇那不悦的表情,咽下想说的话,最后只道:“那雨微你注意身子,三娘先走了。”   沐雨薇一想到刚才沐鸣远对沐汐娆的态度,她心头赌着一口闷气,脚下一踢,正好踢到刚才打碎的破碗,碗片直直飞在李雪莲脚下。   ‘嘭’的一声,李雪莲一个仰头栽在地上,门外的沐汐娆一见,瞳孔微张,猛得推门:“娘。”   李雪莲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微愣:“汐娆,你怎么在这呢?”话中带着微微紧张,难道是她跟踪自己来着的,还是说,汐娆知道了什么?   她心底有些害怕,握紧了衣袖中的手。   沐雨薇也瞧见李雪莲摔倒了,她神情一暗,微起身子,却当见到沐汐娆给圧下去了,稳稳的坐在椅上。   沐汐娆没有回答李雪莲的话,她扶着李雪莲起身,低低的说:“娘,幸好碗片没有划伤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崴到脚,娘,我们回去,我给你瞧瞧。”   听着沐汐娆这关心的话,李雪莲心中愧疚更深,她竟不敢看沐汐娆的眼。   一路上,沐汐娆沉默着,没有与李雪莲说一句话,直到快到了她们原来住的那破旧的小院时。   李雪莲才弱弱的开口:“汐娆,现在娘不住这。”   沐汐娆止步,她望着那眼前的破屋,她吟吟的笑着:“从有记忆便住在这,如今不住这了,竟有几分怀念,对吧,娘。”   李雪莲不知沐汐娆此话的意思,她附应着轻应声,点着头。   “娘,你今日是去给沐雨薇送保胎药吗?只是可惜了,您的心意。”   听沐汐娆这一问,李雪莲身子一僵,解释:“汐娆,娘给雨薇送药也只是怕落人口实,我这个当娘……当二娘的总也要表面上关心关心吧。”   “哦,是吗?”   沐汐娆她刻意的忽略李雪莲刚才所说的当娘,当娘,随口便说出口,完全没有想一想,可那几个字在她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片刻中,她们回到了李雪莲的新院子。   沐汐娆虽不是头一次来院子,可也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新院子,虽比不上她大娘院中的奢华,但也是清雅淡然,不像她们以前的小院破旧。   她扶李雪莲坐下后,蹲下,脱下李雪莲的鞋子,认真的瞧她的伤势。   “娘,没事,应该只是崴了下,这几天尽量不要走路,过几天就好了。”以前,她做刑警的时候,追逃犯时,经常崴了脚,所以她一看李雪莲的脚,便能下定论。   “哦。”李雪莲轻应了声。   沐汐娆又小心翼翼的将李雪莲的鞋子穿上,忽她问:“娘,你生我的是不是也是在那个破屋里呢?”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李雪莲失了心神,她愣愣的问:“啊,是啊,是在破屋里生的你。”   她以为沐汐娆还是追问,却没想到沐汐娆只说了句:“娘,你真是辛苦了。”   “没事,生下你,是娘最大的幸福。”她心里暗道,是啊生下你,真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感受到李雪莲那慈爱的目光,顿时沐汐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她怎么可能不是娘的女儿。   可又想起墨子衍的话,他说她体内的毒是从婴儿就已经种下了,那会是谁?   想此,她便问:“娘,我刚出生时,有谁抱过我呢?”   这一问,更加吓得李雪莲面容惨白,她吞吐道:“我……我不知道,生完你我就昏睡了过去。”   沐汐娆回头一看李雪莲的面色,大惊:“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李雪莲不可能说是被你问的话吓得,她随意撒了个谎:“这只脚痛得厉害。”   “那女儿去请大夫。”说着,便准备到门口唤人请大夫。   李雪莲忙拉住她:“没事,娘休息一会就好了。”   “真的。”沐汐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见李雪莲点头,她扶着李雪莲回里屋躺下:“娘,那你先休息,女儿去瞧瞧大姐。”   “嗯,好。”   待沐汐娆的身影走远后,李雪莲微微叹气,难道这便是血缘吗?沐汐娆与沐楚楚那边亲密,想起刚才沐汐娆问的话,她紧握双手,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了吗?      ☆、第105章 野花总比家花香      这边,沐汐娆来到沐楚楚的院子,便听见从里屋传来争吵声,声音像是柳枝,沐楚楚的,似乎还的见沐楚楚那略带哭腔的音调。   沐汐娆心头一乱,怎么了,加紧了步子,朝里屋迈去。   里屋,只瞧见沐楚楚跪在柳枝面前低低的哭泣,嘴里还嘀咕着:“娘,女儿求你别逼我。”   沐汐娆快步上前,她扶起沐楚楚,轻言问:“大姐,怎么回事。”   柳枝也看到了沐汐娆,她怒眉一横:“沐汐娆,我家事怎么轮得到你来管,滚出去。”   沐汐娆也不甘示弱:“这是大姐的院子,要滚也是你滚。”   柳枝恨恨的看了眼沐汐娆,便不与她争论,侧眼看着沐楚楚,婆口佛心道:“楚楚啊,你瞧那傅恒一表人才,又是国舅,你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沐楚楚睁着那红肿的双眸,她冷静下来,不哭也不闹了:“娘,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吗?”   话罢,柳枝本还想说什么也不敢再多说,她知道沐楚楚的性子,若真的逼急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也不希望女儿出什么意外。   “好了,娘不逼你了,可你想想,如果你嫁一个像痴傻丑陋的夫君强,还是嫁一个偏偏公子,还有权有势。”   虽是劝沐楚楚的话,可语气中全是针对沐汐娆的。   沐汐娆扶着沐楚楚坐下,讥讽回击:“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自以为是,总好比管不住自己夫君的人强,放着家里的花不采,总喜欢出去菜那艳丽的野花,也不知是家花不香,还是谢了,呵呵,真是好笑啊。”   这话不仅骂了沐雨薇,连柳枝都一同骂了。   柳枝是何许人,一听便听出沐汐娆的言外之意,她动怒,是啊,哪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与另一个女人分享,她若不是有她娘家的权势,怕自己早就没了这沐府正室的位子了,这也是她内心深处的痛。   就在柳枝要发难时沐楚楚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激动自己柳枝了,毕竟柳枝也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便开口解围:“娘,女儿事女儿会考虑周全的,您也别操心了,三妹现在还怀孕,有些事情她不懂,您还不快回去注意她,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我们沐家可就完了。”   柳枝低眉,想了想,觉得沐楚楚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她点了点头:“楚楚啊,你考虑清楚啊。”说着,便转身离去,前脚还未跨出屋子,后脚又转过身子警告:“楚楚,别与不相干的人再一起,坏了名气可不好。”   沐楚楚低喃着柳枝最话说的那两字——名气,娘,我还有名气吗?   沐汐娆知晓沐楚楚的想法,她安慰着:“大姐,你美貌端庄,还需要名气吗?明显人一瞧便知你是个好姑娘。”   “你啊,就会逗我开心。”微微一笑,便如那冬升的阳光,温暖。   沐汐娆本还想来让沐楚楚出府散散心,可看她这个样子,怕也没有心情,只说:“大姐,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突,沐楚楚有几分担心:“汐娆,你每天回沐府,睿王爷在府中会不会有事。”   听到沐楚楚提起墨子衍她气就不打一处出,扶了扶衣裙:“哼,他好的很,有人照顾。”   沐汐娆指的这人便是墨子衍的心上人,陌小悠,而沐楚楚以为她指的是楚云,点了点头,也未出什么。   当沐汐娆出了院子时,遇上了两个老婆子,她们嘀咕着话,虽说的小声,但沐汐娆现在耳甚好,也听得清楚。   她们说:“昨日我瞧见三小姐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做什么见不得人事。”   “你小心声,让人听见,你的小命就没了。”   “你说,三小姐出生那年雷雨交加的很,大夫人那时还难产,没想到三小姐现在命这么好,还怀上的长皇孙,只可怜那四小姐,出生时就不受重视,哎。”   “对啊,你说当时三夫人没有一个稳婆,在那风吟院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   沐汐娆眼中精光一闪,什么?风吟院?娘不是说是在破院生的她吗?   风吟院便是现在李雪莲做的那个院子。   刹那间,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娘一定有事瞒着她。   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两个老婆子身后:“你们说三夫人是在风吟院生的本王妃,可是真话。”   两个老婆子一听有人再她们身后,还自称本王妃,大概也猜出是何许人来。   她们面面相觑,跪在地上:“睿王妃饶命,老婆子以后不敢了。”   沐汐娆一脸无奈,和古代人说话真累,牛头不对马嘴的,目光一冽:“本王妃是问你们刚才说三夫人是在风吟生产的吗?”   两人即而又相视一眼,余光看了下沐汐娆那冷然的目光,她们点头应道:“回睿王妃的话,三夫人确实是在风吟院生产的。”   “你们下去吧,记住今天你们没有见过本王妃。”   她挥了挥手,疑惑,娘明明不是在破院生我的,为什么要骗我呢?娘,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事?   两个老婆子经沐汐娆一吓,都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只不过,她们回厨房时,遇上了柳枝,还差点撞上了柳枝。   柳枝本就因刚才受了沐汐娆的气无处可发,现在可找到发泄的人了,她秀气的眉轻轻一挑,呵斥:“冒冒失失的,没规矩,真是得整顿整顿你们这此刁奴了。”   这两个老婆子在沐府多年,自是清楚柳枝的手段,两脚发软,颤微微的跪下:“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柳枝抬脚便是一踢,把其中一个老婆子踢会在地上,像也是发泄了,她抬脚就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之即听到身后言:“都怪那睿王妃,真是个灾星。”   听到睿王妃三字,柳枝停住步子,沐汐娆?便问:“你们刚才遇上了沐汐娆,她说什么了。”   两个人似乎记得沐汐娆的警告,可现在夫人再问,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说:“睿王妃就问当年三夫人在哪儿生产的。”   柳枝奇怪,就问这个,但瞧她俩这个表情也不像是说谎,本还想过问时,这时身后却传来了沐雨薇的声音。   “娘。”   沐雨薇轻移莲步迈步过来,她面容有些憔悴,眉眼中还有些害怕,不知是不是害怕她假怀孕的事情万一暴露的,会惹来杀身之祸。   “雨薇,你怎么在屋里休息,前三个月是很危险的。”   此话自是说给别人听的。   沐雨薇撒娇的挽住柳枝,柔柔的说:“娘,女儿没事,对了,这两个奴才怎么惹你不快呢?”   柳枝也没多想,便脱口说:“雨薇你说这沐汐娆没事问李雪莲哪生她的,她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妖蛾子?”   “什么?沐雨薇在问……。”她话激动十分,都吓得柳枝一大跳,好奇的看了眼沐雨薇,而沐雨薇也觉得自已太过于激动的,她轻咳声:“娘,我想你是多想了,她许是就问下,这件事女人生孩子能起什么妖蛾了。”   经沐雨薇这一解释,她也觉得对。   在回屋的路上,沐雨薇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沐汐娆居然的打听这事,莫不是她知道什么了,还是说李雪莲给她说什么了。   心中越想越乱,万一沐汐娆真的知道了,那她的地位,她的一切都没了,到时候说不定柳枝还会让她生不如死,怎么办呢?   想到这,她不由怨恨起李雪莲,都怪这个女人,怎么当初不把沐汐娆给杀,或者把自己杀死,不然,现在自己也不会担心害怕了。   柳枝看出了沐雨薇心不在焉,她以为她是想假怀孕的事,她安慰:“雨薇,你别担心了,姒贵妃既然安排了这件事,那她就有一定的把握,你就放心的安胎吧。”   “嗯,好的,娘,我有些乏了,就先歇息了。”   看着柳枝远去的身影,她靠在床榻边思索,不行,她要弄清楚这件事,如果沐汐娆真得知晓了真相,她就必须要解除后患。   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她得意的笑了笑,沐汐娆你究竟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她拿出一个盒子,拿出里面一小瓶子药,便朝风吟院走去。   风吟院中,李雪莲斜靠在亭子中,看着那满园春色,忽起起第一次见到沐鸣远的样子,想到动情之处,她幸福的笑着。   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沐汐娆,随口便说:“汐娆,娘没事,你放心。”   结果没听到应答,她疑惑,回头一年,瞧见沐雨薇一脸不悦的向她走来。   她一喜,不顾自己受伤的脚,便迎了上去,扶住沐雨薇叮嘱:“雨薇啊,你现在怀有身孕,若有事找我,叫丫鬟来喊我一声,便好,不必亲自来。”   沐雨薇撇下李雪莲的手,提起裙摆拾及而上,她挑眉,厌恶的看了眼李雪莲,随后又想到自己有求于李雪莲,她微微一笑,握住李雪莲的手。   “三娘,沐汐娆好像在查她的身世,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失去沐府嫡系小姐的身份,娘,你一定要帮我。”      ☆、第106章 阴险的计谋      最后,她为了让李雪莲帮她,竟唤出自己最不愿意唤的那个字眼。   当李雪莲听到沐雨薇叫她娘时,她激动落泪,边边答应:“唉,雨薇啊,这些年来我做梦都能听见你叫我一声娘,今天终于等了。”   沐雨微有几分嫌弃李雪莲这模样,却又不敢发作,她又继续说:“娘,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求你了。”说着,就准备跪下,而李雪莲又怎么会舍得她跪下,则扶她坐下,擦了擦泪珠。   “雨薇啊,不如我们将事情告知大夫人,娘已经对不起汐娆了,不想再对不起你了。”这些年来,每每看到沐汐娆,她都觉得当年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苦了那个关心,爱自己的沐汐娆。   沐雨薇听李雪莲这般说,火冒三丈,她撇下李雪莲的手:“你想把真相说出来,说我不是娘的女儿,是你李雪莲的女儿吗?你敢,你这是想逼死,还有你孙子吗?”   这下,李雪莲不敢在乱说什么,她望着激动的沐雨薇:“雨薇,娘也只是说说,你别动怒,对孩子不好,好,你说,娘怎么帮你。”   她虽疼爱沐汐娆,但终归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得到自己想听的话,沐雨薇脸色好转,她从怀中拿出那小瓶子,这个样是让人失忆的药,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你拿着,找时间放在沐汐娆吃的东西中,记住放入以后,第一时间要告诉我。”   李雪莲拿在手中,突然觉得很烫手,轻咬下唇:“雨薇,这药真的只是让人失忆的药吗?不会造成伤害吗?”   “娘,你放心,就算我再讨厌沐汐娆,也不会毒死她,更不会害娘成为杀人凶手。”她就知道,李雪莲对沐汐娆还是有感情的,若她真告诉她这药的作用,怕她不会帮她,呵呵,她阴险的笑了笑。   低头看药瓶的李雪莲自是没瞧见沐雨薇那阴险的笑容。   事情交待清楚了,沐雨薇不想留在这了,她正准备走时,李雪莲拉住她:“雨薇,陪娘聊聊天吧。”   许是被李雪莲恳求的目光所动摇,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有求于她,她破天荒的留了下来。   李雪莲望着亭外那盛开的格桑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美艳极了,她忽笑着开口说道:“雨薇啊,娘是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户家,家里穷却也幸福,我喜欢种花,十五岁那年,我去后山采花,发现有一小山谷里面开着各色的格桑花,真的很美,很美。”   她的话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了,沐雨薇能看出她说的那一片格桑花一定很美,因为从她那幸福的表情便能看出,忽然她觉得这样的李雪莲很美,竟不由脱口而出:“然后呢?”难道也是那时候遇上了爹吗?   在一片美丽的花海中,遇上自己此生的爱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就如她与涵凌一样,也是在那年桃花盛开的时节遇上的。   只是她想错了,李雪莲遇上的并不沐鸣远,而是……。   “那时我遇上的一名年轻的画家,他俊郞的面容瞬间俘获的我的心,他为我作画,将他们最美的那一刻记录下来。   后来,他却消失了,我走遍了我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他消息,再后来,我便遇上你的爹,你爹与他一点也不像,不知为何,我却把对他的思念转到你爹的身后,当年,你爹对我很好,那时,我以为我遇上了良人,他不会像他一样把我扔下,可后来,我错了,男人皆薄性,你爹将究是负了我。”   “是吗?男人皆薄性。”沐雨薇她呢喃着。   李雪莲收起了情绪,她说:“雨薇啊,女人这一辈子抓住男人的心是其次,要坐稳自己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沐雨薇听得不耐烦了,她起身:“好了,我知道了,我该走了,不然,被人看见可不好。”   也不管李雪莲回答没,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雪莲说话的机会。   留下李雪莲独自在亭中,她看着那窈窕身姿,悲戚低笑,这便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了她,她伤害她沐汐娆这个女儿,有求于她,叫娘,平日里却对她指手功脚的,呵呵,李雪莲啊李雪莲,这就是你的报应。   她手中还握着刚才沐雨薇拿给她的药瓶。   另一边,沐汐娆回到王府,便瞧见墨子衍正装疯卖傻的与楚洛云玩得不亦乐乎,她又想起墨子衍的欺骗,她立即火冒三丈,狠狠的瞪了眼墨子衍走里院走去。   墨子衍也瞧见她,自己娘见她那眼神,他低头像沐汐娆抛了个媚眼,然后一瘸一拐的朝她奔来,嘴里还喊着:“娘子,抱抱。”   沐汐娆心里低骂,抱你妹,边想边大步离开。   谁料,才走不远,腰间便扶上一只大手,那低沉好听的音色在耳边响起:“娘子,还生气啊,为夫错了,气坏了可不值。”   “放开。”没有理会墨子衍的话,她冷冷的说了句。   她不是不能原谅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华倾尘,墨子衍,虽然曾经怀疑过他们是同一人,可当真相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竟不敢面对,不敢面对自己对华倾尘的感情,而且,他明知自己对他的情感,还欺骗她。   更甚,他身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真是可笑,明明有了一个心上人,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腰间大手未放开,她忽像泄了气的气球般,靠在墨子衍身子,她低低的说了句:“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招惹我?”   她做不到与另一个女人同时享受你的爱,她做不到。   沐汐娆的话让墨子衍身子一僵,唇微动,终究没有开口回答。   像是意料中的沉默,沐汐娆推开腰间的大手:“墨子衍,我求你,放了我,我做不到自欺欺人。”   背后温暖即逝,耳边又响那幽幽吟吟的音色:“好,只要你帮我,我便放你自由。”   墨子衍对她使了个眼色,便拉着沐汐娆朝他的小木屋走去。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遇上了绿翠。   “绿翠参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你们这是要去哪呢?”她瞧瞧了沐汐娆的表情,怎么有几分怒气。   沐汐娆本就不悦的心情,被绿翠这一问,更加不高兴,她挑眉:“本王妃与王爷的行踪还要像你禀告吗?”   简单一句话就让绿翠不敢多言,她退后一步,弯腰谢罪:“奴婢不敢。”   沐汐娆冷哼了声,拉着墨子衍便朝前方走去,边走还边说着:“王爷,我们到小木屋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待他们身影走远,绿翠才抬起头来,脸上早已没有刚才的恭敬,一幅不屑的目光瞪着沐汐娆,哼,不过是仗着这王妃的身份,若等大皇子继承皇位,我第一个修理你。   由于之前她跟踪墨子衍入后山时,她摔倒在了大泥坑里,若不是那天正好小斯上后山,不然,她就要饿死在那坑中,而且,那小木屋好似也没什么,一个傻子,和一个丑女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很明显的,她低估了墨子衍与沐汐娆。   后山树林中,别看这些树木生得乱七八遭的,可全部是阵法。   阵法前,墨子衍卸下伪装,他色咪咪的瞧着沐汐娆,语气即期待又得意的说:“娘子,你阵法,你可破得了。”   沐汐娆现在还与墨子衍赌气,她高傲抬眸,轻哼:“这有何难。”   墨子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沐汐娆摸着光洁的下巴,认真的思索着。   忽她步子向左一跨,便进入了阵法中。   沐汐娆对阵法不精通,但也稍微懂一点,她脑海里有记忆,像是以前沐汐娆枕头下有一本关于阵法的书,由于沐汐娆对这些不敢兴趣,所以没有细看。   她看了看这阵法,手指轻敲额头,该怎么破呢?   她在阵中乱窜着,在外面看得墨子衍心惊胆颤的,就怕她一步小心踩到了机关,小命不保。   上次在太傅府,他以为沐汐娆是个破阵高手,他却不知道,上次也不过是沐汐娆懂一点皮毛,再加上误打误撞才破阵的。   沐汐娆闭眸回忆着好本书上破解阵法的方法,这阵法的点像八卦阵,又不像全是。   算了,就像八卦阵一样破吧, 她可不能让墨子衍看扁。   她懂得八卦阵的破解法,再加上多年刑警的经验,她可以看出有些地方花草的数量,花草多的地方,肯定平日也没有人经过,花草少的地方一定便是破解的阵法的关键。   她瞧见了四周的环境,又按照八卦阵法,起先,还算顺利,也是要最后,她竟又陷入另一个阵法。   瞬间,她抬头大叫:“墨子衍,你这是玩我吗?”      ☆、第107章 阵中阵      墨子衍在阵法外也看到了沐汐娆的处境,他也无能为力,这个阵法是他师父所创的,之前,师父也没告诉他,这阵法有一步错,便是另一个阵法。   而这种阵中阵,他也只是听师父听过,没相到师父居然还创了出来,更没想到,师父还没告诉他,他仰头一脸无奈,师父,你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想把徒儿困在阵中。   只可惜,现在困在阵中的不是他,而他去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墨子衍他想进入阵中帮沐汐娆,他万万没想到,阵法若起动,便不准任何人进入,除非里面的人把阵法破解了。   沐汐娆也发现这个阵法不是她能破解的,她现在脚也走痛了,口干舌燥的,她着实走了累了,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   结果刚坐下,就感觉很咯屁股,她猛得坐起身子,她看了这微鼓起的土堆,随意找了一根木棍。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本泛黄的书籍,她拿出来,拍了拍泥土,上面上的字迹已经看得不是很清楚,隐约看见是琴悦。   琴悦?是什么?武功秘籍吗?   管他的,刚好可以拿来垫屁股,忽有一条纸条落了出来,她拾起,而上面的内容,更让她火冒三丈。   上面写着:徒儿,为师这个礼物算是给你的补偿了,此阵法是为夫毕生所创,好了,你慢慢破阵吧,对了,这本琴悦你好生研究下吧。   沐汐娆看完将纸条狠狠的踩在地上:“墨子衍,快给姑奶奶破阵。”   墨子衍嘴角一抽,他问:“你先给我说说这个阵法有什么特别的。”   沐汐娆挠头,有什么特别的,对了,好像是。   “这个阵法,只要一动,便成了另一个阵法,再一动,又回到了原来那个阵中。”   墨子衍他想了想,这是什么阵,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   这时,阵中又传来:“墨子衍,这阵法是你师父留下来的,还留下一本书叫琴悦的。”   听到琴悦两字,墨子衍眸中一喜,紧接着问:“娆儿,你看看那书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琴悦,曾是师父最喜欢的书,师父说,琴悦里面不仅有失传已久的琴谱,还有在琴谱中找到不同的阵法。   这琴悦的创作都是一个集琴技与阵法的高手所创,辗转反侧,才落到师父手中。   师父将琴悦留下,肯定破阵的方法在这琴悦里。   沐汐娆嘀咕着,娆儿,哼,我跟你很熟吗?   她翻了翻,没什么特别的,就在她翻完最后一页时,她突然觉得这一页的纸怎么和其实纸的颜色不同呢?   “墨子衍,这书最后一页的纸怎么偏白,与其它纸张不同呢?”   墨子衍思索着沐浇娆的话,偏白?难道这页纸是破阵的关键吗?   沐汐娆也想着,脑海里想着电视剧里演得,这种纸不会是要遇水才能显示上面的真正的东西吧,额,不会这么俗吧。   可是这哪里有水呢?对了,空间里有。   她手扶上肩上那块蝴蝶,进入了空间,她将纸放入泉水中片刻,拿起来后,也没什么发现。   忽,她像泄了气的气球,躺在草地上,罢了,先在这里躺一下,总好比,却那破阵中好。   就在她弯着头时,吓得一大道,居然看见那页纸变了,其中有几句迷语是,模样小巧有主意,打一字 。燕子空中上下飞,打一字,四间芳草已凋零,打一字。   她思考着,模样小巧有主意,东字吗?燕子空中上下飞是北啊。   想到这,她最后一个字也不想动脑了,莫不是一个方字,东北方,难道破解的阵法在东北方吗?   她立即起身,出了空间。   “墨子衍,你师父留下几个迷底,迷底是东北方。”   “东北方,娆儿,你看下东北方是怎么样布置。”   “就是有几棵树错开着,中间还有一棵小树苗。”   小树苗?东北方,有了,他想了想:“有几棵树,你便朝西南方走几步。”   沐汐娆她疑惑,西南方,不是应该朝东北方走嘛,但她还是朝西南方走去,她心里莫名的相信墨子衍。   因为墨子衍太了解他的师父了他说东北方,肯定不是东北方。   果然,如他猜测的,沐汐娆走出了之前的那个阵,却还是没有出阵,仅接着又听着墨子衍说:“再朝北走一步,应该就破阵了。”   听了墨子衍的话,她不敢相信,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半信半疑,结果,还真的出了阵,前方便是一小木屋。   半响后,墨子衍出现在他面前,她对他勾了勾手。   墨子衍屁巅巅的跑过去。   沐汐娆一脚踢过去,红唇微启:“墨子衍,老娘杀了你。”   小巧玉脚轻轻踢在墨子衍身上,忽,腰间一紧,唇上一热,脑海里翁翁作响,没了思绪。   他的手在他腰间游走,舌头灵巧的钻入她的嘴中,品尝她芳香。   沐汐娆也沉浸在这个吻中,不可不说,墨子衍的吻技很好,他的吻带着一丝丝霸道,一丝丝恐惧,还有几分深情。   沐汐娆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恐惧,深情,会是他吗?呵呵,也许是自己想错了吧。   这时,她唇上一痛,原来是墨子衍轻咬了下她的唇。   吃痛一声,小手轻打了下墨子衍的胸膛,语气似撒娇:“墨子衍,你……。”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声娇俏的女音。   “子衍,子衍,你在哪。”   沐汐娆有人叫墨子衍,还叫得那边亲热,笑容僵住,一把推开墨子衍,语气不满:“你的心上人叫你,还不快答应。”   墨子衍扳正沐汐娆的身子,认真的说道:“娆儿,我爱你,我爱小悠,你就不能……。”接受她。   话还在嘴边,便被沐汐娆打断,她倔强抬起眸:“不能,我沐汐娆要得是一份真挚的爱,我学不会与另一个女人接爱你的爱,所以,墨子衍,我们不适合,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当陌子悠出了阵,看着墨子衍深情的看了沐汐娆,她袖中双手紧握,眸中带着嫉妒,她就知道 ,子衍是爱着沐汐娆的,这才几日功夫,子衍就爱了沐汐娆了,那若再过几年,是不是子衍就不会再爱她了,彻底把她忘了了。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子衍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表面还是轻柔的笑着上前,她手熟练的勾住墨子衍的手,细雨轻声,如那三月春风般,温柔:“子衍,我刚才在小木屋找了个遍怎么也没瞧见你。”   墨子衍也没打算隐瞒陌子悠,他则看了眼沐汐娆说:“刚才娆儿入错了阵,我们在阵中耽搁了时间。”   “哦。”微微点头,她又转眼看着沐汐娆,微风扶过,吹起了沐汐娆的额前的碎发,陌子悠看到那丑陋的胎记,她忽掩嘴笑道:“世人皆知沐四小姐生得丑,是个废物,须不知,那胎记下那倾城的容貌,能让天下人倾倒。”   陌子悠说得是沐四小姐,而不是睿王妃,由此说明,她不承认西沐汐娆的身份。   沐汐娆一瞧陌子悠那柔柔弱弱的模样,便想到电视中演得那种绿茶婊,哼,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拂了拂衣角,声音不大不小:“谢过陌姑娘的夸赞,我沐汐娆一向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   这般傲然的话有些惊讶到陌小悠,此时的沐汐娆自信,自傲,真是让人夺目啊,难怪,子衍会爱上她。   感受到陌子悠那探究的目光,沐汐娆微微不喜。   “好了,墨子衍,你说又怎么帮你,才能放我自由。”   墨子衍思索片刻后:“我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是时候用真面目示众人了,现在父皇对我渐渐关心起来,是个好机会。”   他的话停了停,沐汐娆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明天娆儿,你带我出府,然后我就大大方方回王府,对外声称,遇上高人,治好了我的病。”   对于这个说辞,沐汐娆嘴角一抽,额,这么憋脚的理由,也有人信吗?   墨子衍知道沐汐娆的想法,她俊眉轻挑,音色一冷:“就算他们不信又如何,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墨子衍了。”   这才,沐汐娆才明白墨子衍的话的真真意思,他不管世人信不信,他墨子衍回来了,就算不信,也无可奈何。   而现在皇上对他那另两个儿子已经失望了,现在的墨子衍回来了,正是个好机会,那她是不是离自由不远了。   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了,她的心竟有几分不舍,为什么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况,她转过身子,低笑:“呵呵,墨子衍最后还是你最聪明,做收渔翁之利,那到时也请你记住自己的承诺。”放我自由。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而陌子悠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她半咬朱唇,一幅很贤惠的样子。   她上前拉着沐汐娆的手,温柔的说:“沐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皇后的位子的.”      ☆、第108章 典型的高级绿茶婊      沐汐娆她冷笑,抽回了手,她傲然说话:“陌姑娘,皇后的位子,我不稀罕,我沐汐娆想要的嫁的人也并非是墨子衍,所以你不必假惺惺的做戏,我不吃这一套。”   话罢,她转向离开,她没有看到陌子悠尴尬的小脸中带着恨意。   墨子衍想也没便拉住了沐汐娆。   手中温暖让沐汐娆的心荡起的涟,她正想说放手时,手中温暖逝去,身后传来墨子衍那紧张的声音。   “子悠,子悠。”   沐汐娆本能得回头看了眼,原来是陌子悠晕了过去,瞬间,她在心里嘀咕,真是弱不经风。   墨子衍手掌看在陌子悠身后,为她疗伤。   片刻后,陌子悠悠悠醒来,她靠在墨子衍怀中,语气虚弱,她说:“子衍,我该回阳王府了,不然,墨易阳该起疑了。”   墨子衍眉头轻蹙,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你的身子还不见好,我怎么能放心你回去。”   陌子悠小手勾着墨子衍一缕墨发,柔声说:“没关系的,这点小伤,不碍事,若墨易阳起疑了,会对你不利的。”   “不行。”   “子衍。”   “子悠,乖,听话。”   最后,墨子衍竟温柔的哄起了陌子悠。   这一幕,这对话听在沐汐眼耳里,看见眼里,心微微疼了下,她本是个外人,就不应该插足于他们之间。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迈步离开时,墨子衍去唤住了她。   “娆儿,帮我照顾一下子悠,我回府拿药。”   墨子衍的语气有些恳求,沐汐娆想拒绝,可看到他那紧张的目光,她竟说不出口,只好答应了。   小木屋内,陌子悠半躺在床榻上。   她忽对着沐汐娆说:“沐姑娘,可否给我一杯水。”   沐汐娆未说话,只是起身为陌子悠倒了一杯清水。   陌子悠轻呡口茶水后,她看着沐汐娆,轻说:“沐姑娘,你是喜欢子衍的,对不对。”   沐汐娆不知为何陌子悠会问这个问题,她也不想隐瞒什么,她说:“我不喜欢墨子衍,我喜欢的是华倾尘。”   刹那间,陌子悠有些糊涂,她轻笑:“子衍与倾尘本是一人。”   “在我心里,墨子衍是墨子衍,华倾尘是倾尘。”   是啊,她喜欢的是华倾尘,不是墨子衍,她喜欢的是那个总是赖皮的喊着自己娘子的男人,总是在自己危险时,救她的男人,他不是墨子衍。   她在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她想,这样,她的心不至于那么痛。   墨子衍是陌子悠的,而华倾尘是她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她忘了,这个世上只要有墨子衍,华倾尘就不会出现。   陌子悠竟不知该怎么说了,最后,她只道:“沐姑娘你真的很特别,难怪子衍会喜欢你,其实我与子衍是青梅竹马,子衍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再加上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他就变了,就得孤僻,冷漠,不相信人了,可自从遇上你,子衍他变了,变得爱笑了,性子也开朗许多,所以,沐姑娘,真的谢谢你。”   听着陌子悠这一段话,沐汐娆不知她是什么,她现在脑海里只想着,不想与墨子衍纠缠,以免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   她目光看着陌子悠,一字一句,清晰有力,霸气十分。   她说:“我沐汐娆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陌子悠,你真的可以放宽心,因为墨子衍不是我的菜。”他永远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样的沐汐娆让人夺目,她双眸中的光芒那般耀眼,让人无法忽略的霸气。   陌子悠呢喃着沐汐娆的那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忽她笑了笑,轻唇唇漫:“这世上,又有几对夫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啊,男人总是喜欢新鲜的东西。”   “那墨子衍呢?”她还真想听听陌子悠对墨子衍心中的想法。   “子衍他此生就注定不能只爱我一人,所以,我会支持他。”支持他的所有。   沐汐娆忽摇头,陌子悠的爱是盲目的,明知自己爱的人不可能爱她一个人。   屋外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就在墨子衍推门入时。   陌子悠忽推开沐汐娆,摔倒在地,她手中茶杯也落在地上,碎片扎伤了手,她目光有几分委屈的看着沐汐娆,声音带着歉意:“沐姑娘,对不起,我不该麻烦你的。”   墨子衍一进屋,便瞧见陌子悠摔倒在地,给沐汐娆道着歉,他大步上前,扶起陌子悠,正想开口问怎么回事时。   陌子悠却率先开口,她低语:“子墨,我不想麻烦沐姑娘,想亲自下榻放茶杯,没想到,脚没了力,摔倒了,还扎了手。”   墨子衍一听陌子悠扎了手,他撕下自己的衣角,为陌子悠包扎,嘴里担心又责怪着:“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身子不好,就别任性。”   听着墨子衍这一说,陌子悠瞬间委屈了,她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沐汐娆站在一旁,哭笑不得,这陌子悠的手段要真是要比电视里演得那此绿茶婊要高级得多。   她这么做,不仅得到了墨子衍的关心,还显得他沐汐娆小气,明知她是病人,还要她亲自做事。   沐汐娆冷笑了声:“绿茶婊,你怎么不说是我推倒你的,还用碎片扎伤你呢?”   “娆儿,你别生气,子悠她……。”墨子衍的话还没说完,沐汐娆就气冲冲的离开了小木屋。   陌子悠低头,看着自己那受伤的手掌心,这时,她竟不敢看墨子衍的眼睛,她知道,子衍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不知道此事是她。   果不其然,墨子衍拿出怀中的治伤的药丸,声音有几分冷淡:“子悠,往后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陌子悠一听,顿时慌了神,两行清泪落下,她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她抱住墨子衍:“子衍,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才会,才会做傻事的,你别生气。”   墨子衍替陌子悠擦去眼泪,安慰着说:“傻瓜,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忽,陌子悠手放在墨子衍腰间,小手灵巧的钻入墨子衍胸前,她挑逗着墨子衍,红唇也微张,似邀请般。   可墨子衍却不为所动,他拿出陌子悠手,身子像后一侧,谁知陌子悠倾上前去,红唇眼见要附上那薄唇,刹那间,墨子衍俊脸一侧,他眸中神情闪砾:“子悠,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推开陌子悠,背对着她站起了身子。   陌子悠剪水般的双眸泪光点点,她眼见墨子衍要离开了,她唤道:“子衍。”   墨子衍驻足,回头一看,他身形一闪,手轻扬,将衣服遮在陌子悠身上,微怒:“子悠,你冷静冷静。”   而陌子悠回抱着墨子衍,她哭诉着:“我现在很冷静,子衍,今晚我就要把自己给你。”   边说,边吻着墨子衍的颈间。   墨子衍想推开陌子悠,哪料,陌子悠抱得太紧,他又怕自己伤了她。   衣服落地,陌子悠一身不挂的抱着墨子衍,耳边充斥着陌子悠的低喘声,她说着:“子衍,子衍。”   声音那般温柔,媚人,特别是那红唇有一下,无一下的吻着他的颈间。   最后,墨子衍终还是忍不住了,他抬起手,点了陌子悠的睡穴。   昏迷前,陌子悠哭泣:“为什么?”为什么她都放下自尊了,放下所有,你还是不肯要了我,为什么?   其实墨子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当陌子悠一丝不挂的躺在他怀中,哪有不动心之理,只是每当他有想要了陌子悠的想时,脑海里像会浮现沐汐娆那淡淡的笑容。   而那种感觉就像他做了对不起沐汐娆的事一般。   他抱起陌子悠,将她安放在床榻上,看着她的睡颜,低喃:“对不起。”   睿王府主院。   主屋内,沐汐娆扯下那胎记,静静的做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有时,她不禁都想问,这是她吗?   是她,又不是她。   她想的出神,就连墨子衍何时入了屋,她都不知道,此时,她只穿了一件粉色肚兜,外罩一件薄纱,本长长的亵裤,被她剪了一大节成了短裤。   她青丝披在身后,露出白皙的肌肤,这香艳的一幕,让墨子衍不由咽了咽口水,他低唤声:“娘子。”   声音及为低沉,带着那点点****,再这黑夜中,竟有几分诱人。   沐汐娆一愣,回头,她惊讶:“墨子衍,你怎么进来的。”   墨子衍则没有回答她的话,则是邪魅的笑了笑:“娘子,为夫的洞房是不是今天该还给我了。”   沐汐娆被墨子衍的话所吓到,她有些结巴的看着步步紧逼的墨子衍。   “墨子衍,你……你要干什么。”   话刚落下,手上一紧,只见墨子衍轻轻一带,沐汐娆便被墨子衍带入怀中。   耳边传来那低沉,惑人的音色:“娘子,今晚你可得好生补偿我。”   待沐汐娆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红唇微启,墨子衍趁机而入,品尝她的芳香。   这个吻很轻,像是呵护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沐汐娆沉浸在其中,肩上一凉,原来,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经被褪到手腕,那仅剩最后的粉色肚兜的束缚也被墨子衍解开。   墨子衍的吻落在那性感白皙的锁骨上,引得沐汐娆一阵轻颤,不由轻应了声。   “嗯。”   这一声嗯,无疑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   大手一扯,两人便坦诚相见,墨子衍眼中****尽显,他现在脑海中只想得到她,得到她。   ‘咚咚咚’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打继了这暧昧的气氛,也拉回了沐汐娆的意识。   沐汐娆回神,此时,她恨不得钻入地洞时,余光中她无意瞧见墨子衍颈间的吻痕,笑容僵住。   转过得,朝屋外说道:“什么事。”   屋外传来香草的有此着急的声音:“王妃,刚才西院丫鬟来报,说侧王妃好像出事了。”   “什么?”沐汐娆一惊,猛得想起身,才发现有一个庞岩大物圧在自己身上,她瞪了一下墨子衍,无声说了句:“起开。”   墨子衍那才被挑起的****无处解决,却知道楚洛云肯定出事了,他委屈的看着沐汐娆,低语声:“娘子。”   沐汐娆则白了他一眼,穿起衣裙,便下了榻,朝西院迈去。      ☆、第109章 楚洛云的去留      西院,灯火通明。   沐汐娆穿过拱石门,路的两旁栽种着梅树,现在不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光枝枝的树枝有些难看,所以楚洛云在树上挂着数十支小灯笼。   白天时,从远处瞧,像是一朵朵大红花,夜幕来临时,树上灯笼发出那微小的光束,竟有几分夜的魅惑。   此时的沐汐娆也没空欣赏这美景,她快步迈步屋中。   楚洛云紧着一件白色长裙坐在地上,脚边还躺着一张纸,她双眸呆滞,听着脚步声,她扑入沐汐娆怀中,悲伤大哭:“姐姐,祖母走了,留下我一人在这世上了。”   她哭得如小孩子般,沐汐娆抱着楚洛云,安抚着她:“傻瓜,你还有我。”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楚洛云哭得更凶了,也正这一句,你还有我,让楚洛云在往后的日子为沐汐娆出生入死,没有一句怨言。   沐汐娆就静静陪楚洛云,小手安抚着她,她知道楚洛云祖母的死,是对她很大的打击。   许久,久到沐汐娆的脚已经麻了,楚洛云才抬起眸子,对着沐汐娆感激的说了句:“姐姐,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一旁的香草看到这一幕,她泪眼朦胧,上前:“王妃,侧王妃地上凉,您们快起来吧。”   香草扶她们坐下后,沐汐娆对上楚洛云那红肿的眼,她想起昨日墨子衍与她说的话,说放了楚洛云。   她握住楚洛云的手,轻言:“洛云,你觉得陆绍钧如何?”   楚洛云不知为何沐汐娆怎么会提起陆绍钧,她双颊绯红后,随即她猛得跪在沐汐娆面前。   “姐姐,我承认,我是对陆公子动了心,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出格的事。”她不想隐瞒沐汐娆,她也清楚沐汐娆这般问,肯定也知道了她的心思。   沐汐娆她微微一笑,她摇了摇头,扶起楚洛云:“洛云,我不是怪罪于你,只是想成全你与陆绍钧。”   听沐汐娆这么说,成全她与陆公子,难道陆公子也对她有情,可是陆公子不是和沐大小姐是有婚约吗?还是说是她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瞬间,她觉得自己罪大恶及了。   她语无伦次起来,歉然道:“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由于我的原因,让沐大小姐与陆公子之间有了嫌隙,对不起,我明日便登门向沐大小姐赔罪。”   沐汐娆大抵也了解楚洛云的性子,她就知道,她这一说,楚洛云肯定会认为是自己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洛云,不是你的原因,你别自责了,现在大姐也找到了属于她真正的幸福,只是委屈你嫁给墨子衍这样的人。”   沐汐娆这样说,楚洛云才稍微放了心,她忽破涕一笑:“那就好,嫁给王爷不委屈,姐姐真的不委屈,能遇上姐姐是我此生最大幸福。”   “傻姑娘,与这样一个男人过一生,幸福吗?”刹那间,沐汐娆双眸有些湿润。   楚洛云则娇笑声:“那姐姐幸福吗?姐姐你也别操心我的事的,一女不嫁二夫这个道理我懂的。”   “洛云,姐姐只是希望你幸福,过属于你的日子。”   “姐姐,洛云现在很幸福,姐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离开姐姐。”   “洛云,你嫁入陆府,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姐姐,你别劝我了,我与陆公子此生有缘无份。”   “洛云。”   “好了,姐姐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沐汐娆见楚洛云这么固执,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好吧,那我先回屋了。”   “姐姐慢走。”   在回去的路上,香草她扶着沐光汐娆,不由感叹着:“这侧王妃还真是个死脑筋,能嫁个正常人不好吗?还是个偏偏公子哥。”   沐汐娆噗嗤一笑,白皙细长的手指轻敲了下香草的额头:“你啊,就不懂了,洛云是怕对不起我,只能辜负自己。”   香草双眸疑惑,对不起王妃,这怎么说来着啊。   沐汐娆见香草那疑惑的表情,便知她想不清楚,她摇了摇头,楚洛云是个好姑娘,她懂得感激,所以想留下王府,帮她照顾好墨子衍,报答她的恩情。   呵呵,墨子衍,我看你到要想什么办法,才能让洛云心甘情愿的嫁给陆绍钧。   当沐汐娆刚踏入主院时,她忽想起刚才在房中的一幕,她驻足:“香草,今晚我睡厢房。”   “啊。”香草惊讶出声,片刻后,她应答:“我这派人去打扫屋子。”   脑海中又浮现墨子衍那邪魅的笑容,还有他那颈间的吻痕,墨子衍,既然,你与陌子悠已经纠缠不清了,又何必来招惹我。   跑不倒,我还躲不到不成。   在屋里等了许久的墨子衍,怎么还没瞧见沐汐娆回来,他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西院,却只瞧见楚洛云做在院子中发呆。   楚洛云神情也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晚,墨子衍会来她的院子。   不解问:“王爷,你怎么来了。”   墨子衍赌气般没有回答,只是歪着头到处看着,楚洛云见他那孩子气的模样,也未生气,现在知道他是来的原因了。   她淡淡的说了句:“王爷,姐姐已经回去了。”   墨子衍眉头微蹙,回去了,怎么不见人。   又看了眼楚洛云,看她那样子也不像说谎的模样,随后,又转身一一瘸一拐的出了西院。   在回屋的路上,墨子衍遇上了香草,他叫住香草:“香草,王妃呢?”   香草微愣,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屋内,丫鬟们已经将屋子打扫干净了。   沐汐娆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月光,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隐约间,她像看见墨子衍进了屋,坐了床榻边,无奈的说了句:“娆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月光下,她睡颜很美,就如那仙子下凡般。   次日,清晨。   阳光归入屋内,惊醒了沐汐娆,她揉了揉惺忪双眸。   正在这时,屋外也传来了香草的声音。   “王妃,您起了吗?”   沐汐娆披了件衣裙在身上,随口应道:“嗯,正来吧。”   香草端着盆子进了屋,嘴角就一直嘀咕着:“王妃,今日天气好,要不,我们出府赏花吧,听说城外南园的桃花开了。”   沐汐娆坐在镜前,想起昨晚墨子衍的话,点了点头:“好。”   香草手很巧,片刻时间,便将沐汐娆三千青丝挽成了坠云鬓,耳垂上挂着一只小巧圆润的珠子。   香草看着手饰盒里的簪子,自顾的嘀咕:“带哪支好呢?这支好了,王妃最喜欢的。”   说着就拿起那支金簪,沐汐娆在镜中看到香草手中的簪子,笑容一僵,随手在手饰盒中拿了一支簪子:“带这支好了。”   这支簪子上面正好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桃花,香草嘴角一杨,夸赞:“还是王妃有见解,今天去桃花,带这支簪子正好。”   梳洗完毕后,沐汐娆又看了看那块胎记会掉不,确定无误后,她才出了屋。   屋外,墨子衍早在屋外候着,见沐汐娆一出来,便迎了上前:“娘子,今日我们出府玩,好不好。”   也不管沐汐娆答应没,拉着沐汐娆看朝府外奔去。   这时,沐汐娆想起了楚洛云,她唤来香草,在她耳边嘀咕几句话。   马车在王府外停着,楚洛云随着香草来到马车外,她扶着香草的手,入了马车。   “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她刚才还在浇花时,没想到香草来了,说沐汐娆在府外马车上等着她,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心中疑惑,猜测,不是要去陆府吧。   沐汐娆则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马车行驶到城外了,停在一园子口。   此外叫南园,里面栽种的桃花是整个帝都最好的,更惊奇的是,园中桃花竟有一种红色的,听说,这种花五十年开一次,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那一株红色的花。   而每一任园主,便是这个有缘人。   今天的人比往年的人要更多一些,因为今年便是那个红色桃花盛开的时候。   南园东侧,一中年男子站在阁楼上看着那微升的太阳。   身后迎来一墨衣男子,他恭敬:“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仰天一叹:“走吧。”   沐汐娆她之所以选这南园,也正是因为南园本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若说墨子衍在这里遇上高人,人们也会半信半疑的。   突,沐汐娆听到一熟悉的声音,她心底冷笑,她也来了。   沐雨微像是也看到沐汐娆了,她高傲的看了眼沐汐娆,迈步上前,语带讥讽:“哟,四妹妹,你也来赏桃花啊,只可惜,桃花虽美,可人却丑得很。”   沐楚楚也来了,听沐雨微这一说,她拉了拉沐雨微,责怪一番:“雨微,你闭嘴。”   沐雨薇可不会听沐楚楚的话,她斜看了眼沐楚楚,一同骂道:“沐楚楚,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谁不知道,你前脚勾搭上了陆绍钧,后脚又勾上了傅恒。”      ☆、第110章 南园,有缘人      ‘啪’,一巴掌打在了沐雨薇脸上,她捂着脸,看着打人的汐娆,她伸手便想朝沐汐娆打去,谁知,沐汐娆故意让她靠近,然后抓住她的手,警告:“沐雨薇,我劝你还是赶快回沐府养胎,万一到时候一步小心,长皇孙没了,我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你……。”她恨恨看着沐汐娆,可最后,她还是没有再纠缠,是的,沐汐娆说得不错,若这个孩子没了,先不说皇上会不会怪罪,姒贵妃那边就脱不了罪。   沐雨薇冷哼了声,便转身离开,沐楚楚歉意的看了眼沐汐娆,上前,柔柔说:“汐娆,看来这花我也赏不成了,雨薇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现在她怀有孕,她一个人回去,我总归有些不放心,先走了。”   沐汐娆就知道,她这个大姐心就是太善良了,她点了点头。   就在沐楚楚转身时,楚洛云却叫住了她:“沐大小姐,对不起。”   起先,对于楚洛云的道歉,沐楚楚还感到不解,她看向沐汐娆时,才看到沐汐娆的那无奈的表情,她赫然想起原来是因为陆绍钧的原因。   她微微一笑:“侧王妃不必介怀,我与陆公子是知己,他能找到此生爱人,我很替他高兴。”   是啊,她与陆绍钧更多的是心心相惜而已,他能找到幸福,她真的替他高兴。   沐楚楚此话,无疑是让楚洛云更加安心了,幸好,她不是他们之间的绊脚石。   就在她们谈论间,墨子衍突然不见了。   沐汐娆微微紧张了下,莫不是又遇上了刺客。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骚动,众人朝前一看,竟看到园子正中开着一棵红色桃花,那花红得艳丽,红得魅人。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桃树下还躺着一个白身男子,男子墨黑色的发随风飘杨,仅一个侧颜便让人惊艳。   沐汐娆随眼看过去,那不是华倾尘吗?不可以说是墨子衍。   这时,她反应过来,华倾尘许多人都见过,与京城贵族都有接触,他以真面目试人,看他怎么解释。   从远处走来一中年男子,男子一见树下的墨子衍,他目光激动,大快上前,叫醒了墨子衍。   墨子衍悠悠醒来,他看着面前男子,他疑惑问:“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我娘子呢?”   中年男子摸了摸胡子,他说:“年经人,你便是下一任南园园主了。”   墨子衍一愣:“南园园主?”   原来这便是现在的南园园主,李逸。   沐汐娆慢悠悠走了过来,洋装惊讶十分,她上前抱住墨子衍:“王爷,真的是你吗?”   众人不认识墨子衍,却认识沐汐娆,皆惊讶,这绝美男子居然是墨子衍,都不敢相信,但看到沐汐娆这表情,他们也不得不相信。   其中有几人居然认识倾倾尘,他们大叫:“这不是倾城公子吗?怎么成了睿王爷了。”   这一句传入耳里,他面色惊讶,摸了摸脸,兴喜道:“娘子,我的脸真的好了,刚才我遇见了一个老人,他说能治好的脸的,还能治好我的腿,我还以为我是做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李逸听到墨子衍的话,他忽笑了笑:“睿王爷,那个老人便是隐山老人,他医术高超,能治好你的脸,也不足为其。”   墨子衍这才恍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隐山老人,难怪他说我的病只有他能医好,他还说,治我的脸,必须要换脸。”   经墨子衍这一说,大伙更加震惊,换脸,世上竟还有这种医病的方法。   李逸笑眯了眼:“前些日子,南园来了一位重伤的年经男子,带他来的便是隐山老人,那男子本已病入膏荒,原来吊着一口气便是等睿王爷,真是天意啊。”   李逸这一解释,众伙也明白了,都叹,墨子衍好缘份,能得到上天如此眷顾。   沐汐娆听着墨子衍的解释,她嘴角一抽,额,换脸,亏他想得出来。   她只是奇怪,这个李逸像是在帮墨子衍说话般,余光间,她看见李逸与墨子衍相视一眼。   方才,她明白了,她就奇怪,当她说要到南园赏花时,墨子衍非但没有说什么,还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原来早就与李逸勾搭成奸了。   这下,有了李逸的作证,世人更加在信服一分,就是不知皇上,与墨易阳,墨涵凌他们怎么想。   她猜测,两人一定是不相信,但也无能为力,皇上一定也不会相信,他也不会点破。   楚洛云还在神游,她还不能接受,墨子衍突然成了翩翩公子哥,她暗自己掐了自己一下,痛,原来是真的。   现在,墨子衍不仅恢复了正常,还是南园的下一任主人,真是双喜临门啊。   东院里,大厅中。   李逸与墨子衍坐在两旁,两人相视一眼,举杯,话语全在杯中。   李逸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瞧见楚洛云还在,他唤来丫鬟。   “你们带侧王妃到处去看看,赏赏花, 好生伺候着。”   楚洛云看了眼沐汐娆,见她微微点头,她才告退。   待楚洛云的身影已经走远,李逸才说:“恭喜王爷了,得已回归。”   墨子衍也是一笑:“还得谢谢李园主。”   “王爷客气,李逸这条命都是王爷救的,自当为王爷效力。”   沐汐娆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感情这两人早就认识了。   忽李逸转眼看着沐汐娆,眼中没有不屑,他爽朗大笑:“这位便是王妃吧,初次相见,王妃真如传闻中的巾国不让须眉。”   沐汐娆则礼貌回言:“园主谬赞了,那你们先聊,我去寻洛云了。”   话罢,便起身离开。   李逸见沐汐娆身影走远,他才说:“王爷,现在你可以公然回朝廷了,现在皇上对大皇子墨易阳,凌王墨涵凌都有些失望,现在你回归,皇上一定会重用你的。”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对了,军营怎么样了。”   李逸摸了摸胡子:“将士们最近操练的得厉害,就先命他们全体打马步,打好基础。”   墨子衍点了点头:“嗯,是不能太操之过急。”   这边,沐汐娆找到正在亭子中坐着的楚洛云,她迈步上前:“洛云,在想什么?”   楚洛云回神,对着沐汐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说:“姐姐,王爷这一变化,你不惊讶吗?”   她怎么觉得,姐姐对于王爷的变化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有总她已经知晓的感觉呢?   沐汐娆坐下,她说:“惊讶也不惊讶有何意义,现在的墨子衍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墨子衍了。”她叹了叹气,又道:“洛云,从今日起,王府的日子将不再像原来那般单纯,你还愿意留下吗?”   楚洛云知道沐汐娆话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坚决:“姐姐,不管王府今后,我都会留下王府伺候你,伺候王爷。”   “傻姑娘。”沐汐娆心中一暖,明明知道往后王府不好过,还是依然不愿背弃她,真是个傻姑娘。   响午过后,墨子衍一行人也该回府了。   结果,他们前脚才到府中,后脚,宫里便传来圣旨,说皇上要请睿亲王,睿亲王妃入宫面圣。”   对于这个圣旨,他们不意外。   能入南园的人都是非富及贵的人,消息传到皇上耳里也是难免的,这也正是墨子衍的用意。   两顶软轿停在王府后,一前一后的入了皇宫。   乾清宫。   皇上寝宫,大殿之上,皇上墨正祥端坐上方,只是当看到风华绝代的墨子衍时,他握在龙椅的手颤抖了下,双眸也惊讶。   此时的墨子衍身着一件白衣长衫,黑发由一支木簪轻轻束在脑海,虽简单却又无法忽略的贵气,许是这便是天子娇子吧。   其实仔细一看,墨子衍与墨正祥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那双眼,都是狭长的,掩盖着他们真实的想法。   墨正祥脚步有些飘浮,他拾级而下,手搭上墨子衍的肩,欣喜万分:“子衍,你好了,父皇真是很高兴,来人,传旨,睿亲王得已高人相救,重得新生,朕要大赦天下,明日清元宫宴请各大臣。”   对于皇上的喜悦,墨子衍与沐汐娆都是清楚的,而这也正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从皇宫里回来后,沐汐娆就没有也墨子衍说过一句话,墨子衍想着,今天好像惹沐汐娆不高兴,这是怎么了?   主屋门口,沐汐娆进了屋,转身,便想把门关上,墨子衍手快,身子挡住门,他百般计好:“娘子,为夫今日好像挺乖的,没有惹娘子不悦,怎么娘子都不理我。”   沐汐娆冷哼了起,她质问墨子衍:“你是不是早就与李逸商量好今天这出戏,而我居然是你戏中的棋子,竟全然不知,墨子衍,下次,你利用我之前,可否告知一下,我有权利说不。”   明明他什么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还要借她之手,而这一切,她却不知道,若不是他与李逸一唱一和,她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墨子衍,你的心计真是深沉得很。      ☆、第111章 初入朝堂      墨子衍神情微变,解释:“娆儿,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沐汐娆打断,她冷笑:“只是不相信我,对吧。”   “娆儿。”是有这个原因,当时他不敢确定她会不会帮他,所以才不敢告诉她。   见墨子衍不回答,沐汐娆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忽有几秃废:“墨子衍,若你不相信我,那请你放我自由,好不好,求你。”   ‘啪’一声闷响,门被关上了。   沐汐娆靠在门背上,她好累,真的好累,她只过一个无忧无虑的日子,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子过一生一世。   墨子衍望着那紧闭的门扉,他神情悲伤,娆儿,对不起,我不想放你自由,因为我舍不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就算是子悠,他受伤,他虽然紧张,但也不会心痛,只有沐汐娆,只有她能让自己心痛。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久到屋内的沐汐娆已经睡下,他才离去。   次日 ,清晨,墨子衍早早了便上朝了去了。   因为昨日他们入宫后,皇上墨正祥就说让明日墨子衍上早朝,先没有职位,却是跟在墨正祥身边学习处理文碟。   宫中眼线居多,此事很快传入墨易阳与姒贵妃耳里。   可想而知,他们是有多愤怒,虽然之前墨正祥曾可头说过太子之位是墨易阳的,可却迟迟未下旨昭告天下,所以说,太子之位,还是未知数。   现在墨子衍回来了,一回来,皇上就安排在身边觉得处理文碟,可想而知,皇上的意思。   朝堂上,墨子衍与墨易阳并排站在一排。   这时下方有本起奏,说是城外有了许多逃难者。   墨正祥眉头微蹙,天子脚下也发生这样难民的之事,这让他这个皇上怎么有脸。   威严霸气:“各卿家有何意见。”   这时,墨易阳上前一位,跪下:“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首先得安顿好难民,让他们吃得饱,睡得暖,儿臣愿意前去安抚难民。”   众大臣听了墨易阳的意见,皆说,大皇子真是宅心仁厚。   墨正祥也不由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安慰的笑容,他这个大儿子虽然城府深,但心还是好的,对百姓还是好的,往后,江山交给他,他也放心了。   虽这般想,但他还是想听听墨子衍的想法,说实话,三个儿子中,他最喜欢的是墨子衍,小时候的他聪明,胆大,有计谋,那时候,他便已经决定了将来的太子是谁,只可惜,那场大火,不知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想此,他便开口问道:“衍儿,觉得如何?”   墨子衍上前一步,恭敬言:“父皇,儿臣觉得,大皇兄这个建议只适合一时之需,难民有那么多,长久施粥也不是办法。”   墨正祥呼听着墨子衍的话,不由也点了点头,这其中也包括其它大臣,也觉得不无道理。   这时,墨易阳不悦了,他讥讽:“不知三弟有更好的办法吗?”   哼,他就不信,这个墨子衍有更好的办法。   墨子衍也不怒,他则微微一笑,缓缓道:“父皇,难民众多,就只按平均每天有200人,一天施粥都要一百多斤的大米,起码要一个月,这些难民才能回归家园,这样下来,最后国库定会紧缺。”   墨正祥默默的头,那眉眼中的笑意不容忽略,心中欣慰,暗道,还是衍儿看得长远,阳儿只是看得表面。   他示意墨子衍继续说着。   “城外西边有一处空地,听说父皇要用来建行宫,如今不如让难民们安家,利用这些时间,让难民帮忙建行宫,而工钱。”他话顿了顿,转眼看着各大臣,忽邪魅一说:“本王知晓各位大臣都是有怜悯之心,如今众中难民,各大臣是否也应尽点绵薄之力呢?”   他话罢,朝上所以有便知他的意思了。   说透点便是捐银子。   刹那间,朝上所有人不由暗自感叹,这睿亲王真是聪明的很,这样行宫建成了,而且还不用国库的一分银子,这算盘打的可真精明的很。   高高在上的墨正祥脸上笑容更深,原来那沉沉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衍儿才是皇位最终的继承者,他百年之后,也不是担心愧对墨家的每代先皇了。   墨易阳心中也不由觉得墨子衍这个方法可疑,可是他心中还是不服,他面色难看:“三弟方法倒是好的,可是这些难民他们会修建行宫吗?”   墨子衍也料到会有人这么说,他反驳,解释:“父皇,我朝夕国人才济济,会建行宫的一大把,他们都是很好师父。”   此话一出,朝上所有人清楚他的想法了,只是这些银子谁出,谁愿意呢?   也正这时,大臣们僵持着都不想出这份银子,沐鸣远站了出来,他恭敬的弯腰拱手道:“皇上,老臣愿为城外难民献绵薄之力,老臣捐赠5万两。”   5万两也不是小数目,这次沐鸣远可是下了血本。   沐鸣远是何等精明的人,以前皇上就最喜欢睿亲王,现在睿亲王好了,回到朝廷,皇上没有急着为他安排职位,便让他跟在身侧处理朝务,由此可见,皇上心目中的想法,再加上这次安排难民的想法,看来这个太子之位,便要定下的,而他又现在还不看清楚势力,往后怕就没机会了。   若以后,墨子衍当上的皇上,他们沐家再也不用担心没落了。   墨正祥看了看沐鸣远,他清楚沐鸣远心中的想法,他暗自点了点头,沐鸣远如今跳了出来,看来他是要准备支持衍儿了,以他现在的将军身份,往后衍儿继承皇位有一定帮助。   墨子衍似乎也不意外沐鸣远的突然支持他,他心里大概也猜测到了。   由于沐鸣远第一个跳出来,其他大臣皆相视一眼,最后纷纷捐赠银子。   事后,墨子衍在心里默算了下,都有几千万,就算那行宫需用几十万两,剩下的还可以充国库。   墨正祥也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欣喜十分,心里对墨子衍的喜爱又增加一分。   他轻咳了声,下方大臣安静下来,他道:“城外难民,和行宫就全权交给衍儿办了,城中地方官都由衍儿支配。”   皇上都这么说了,下方的大臣也只有附应:“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事便算是定下了,墨易阳臭着脸,看着墨子衍,双手握紧,手上青筋突起。   忽他像想到什么,他对着上方墨正祥说:“父皇,三弟现在这模样便是城中出了名的画家华倾尘的面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三弟,父皇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是说,三弟本来就是华倾尘,这些年都是在欺骗父皇。”   “大胆。”墨正祥突然一怒,他大手拍在龙椅上。   刹那间,墨易阳还挑衅的看着墨子衍,以为他的话已经动摇了墨子衍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可他没想到,墨正祥接下来的话让他错错愕。   墨正祥大怒:“墨易阳,你三弟好不容易遇上高人,治好了病,你不盼他好,还变了法与他做作,你这个皇兄弟当得可真是了不起啊。”   还未等墨易阳解释,墨子衍倒率先一步迈出去,他拱手,劝道:“父皇,你别动怒,大皇兄肯定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就连有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今天我还能以这个全新的面貌出现上父皇面前。”   墨正祥指着墨易阳恨铁不成钢说:“听听,听听,这便是你皇弟的话,罢了罢了,以后你们两兄弟好生相处,朝夕国的未来也就靠你们了。”   虽他说的话是靠你们,可他的目光看向的是墨子衍。   朝廷上的事就如后宫,处处危险,你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是掉脑袋。   墨易阳见墨正祥不相信他的话,还动怒,他本想争执什么,他身后的楚恒年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与皇上再多说什么。   现在皇上表明了是偏袒墨子衍,就算他们再怎么说,皇上也只会算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在针对墨子衍,想到这,楚恒年突然觉得皇上的用意不简单,就不定皇上心中的太子之位已经定了。   想他一带忠臣,他一生所愿更是亲手培养出一代圣君,如今,怕要落空了。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墨子衍,城府极深,装风卖傻这么多年,可畏是隐忍致极。   说实话,他心里也有几分喜意,他心里暗道:瑾汐,如今你的儿子很聪明,你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吧。   就在楚恒年出神之际,皇上身边的太监拂了拂手上拂尘,尖细刺耳的声音响起:“有本起奏,无事退朝。”   话罢,众大臣皆俯首:“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外,墨易阳来到墨子衍身边,他低声暗暗:“墨子衍,你真是好手段,华倾尘这个身份你真是用得极致了。”      ☆、第112章 中计      墨子衍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是骗不了墨易阳的,他则邪邪笑曰:“子衍在这谢过大皇兄的夸赞,子衍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就在墨子衍擦身而过时,忽墨易阳叫住了墨子衍,他问:“墨子衍,那是与你再一起的兮缕是何许人也。”是不是沐汐娆,这个想法,他没有说出,他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决。   墨子衍则高深莫测一笑:“大皇兄,你觉得呢?”   说着大笑着就离开了,留下墨易阳在原地咬牙恨恨。   待墨子衍回到府中,却没瞧见沐汐娆的身影。   大厅内,墨子衍高坐上方,两旁都候着婢女,她们看着墨子衍那优雅的一举一动,皆两眸放光。   墨子衍受不了这些目光,他拂了拂衣角,来到后山小木屋,发现陌子悠已经不在了。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便是练武之人的脚步声。   他猜测是何人了,他朝屋外轻言:“黑夜,子悠回阳王府了吗。”   黑夜推门而入,抱剑回答:“回王爷的话,陌姑娘已经回了阳王府。”   墨子衍抬头望着窗外,忽叹气:“黑夜,你最近在暗处保护着子悠的安全。”   “是。”黑夜应了,他唇微动,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王爷,子悠姑娘走时,她神情不对。”   墨子子衍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挥手示意黑衣退下。   黑夜他看了眼墨子衍那高大的背影,刚起到门外,他忽想起什么,他说:“王爷,昨日好像沐雨薇与李雪莲好像有什么动作。”   “哦。”他轻应声:“你好生派人盯着,有什么动静记得通知本王,对了,还有,不要让王妃受伤害。”   对于沐雨薇与李雪莲他一直不放心,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他怕沐雨薇狗急跳墙,利用李雪莲伤害娆儿。   听黑夜那话的意思,看来沐雨薇与李雪莲最近有什么计划,今日娆儿不在王府,莫不是去了沐府,不行,他得告知娆儿,叫她小心应付。   想着,便准备出府。   刚迈出屋子时,绿翠走了过来,当她看到俊朗的墨子衍,她面色微红,停在墨子衍面前,娇羞:“绿翠见过王爷,王爷安好。”   突,她身子向前倾去,本能倒在墨子衍怀中,墨子衍想推开绿翠,又想起她是墨易阳的丫鬟,若能收为已用,子悠也就不用呆在墨易阳身边了。   他打定主意,然后扶稳绿翠,温柔如水的对着绿翠说着:“绿翠,没有外人时,你不用这般行大礼的。”   此话一出,暧昧十分,更是让绿翠心花路放。   忽前方有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绿翠不愿的后退一步。   来人正是皇上身边的管事吴公公,他见着墨子衍,堆满了笑容,尖细着拉长着声音:“老奴参见睿亲王,王爷安好。”   墨子衍扶起吴公公,声音虽温和,但言语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霸气:“李公公请起,李公公来,是父皇有事吩咐吗?”   他想父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安排他去城外吧,首先各大臣银子都还未送过来,派李公公也一定是有什么事?   李公公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拂尘,他说:“睿亲王,圣上请你入宫一趟。”   入宫,何事呢?   想此便问:“公公,可知是何事?”   李公公则高深的笑了笑:“王爷说笑了,圣上的心思,老奴哪敢猜测,不过,老奴出宫前,见圣上心情大好。”   听了李公公的话,墨子衍的心也安了,虽不知是什么事,但听这席话,肯定也不是坏事。   不过,他心里还担心着沐汐娆的事,他看着李公公道:“李公公,本王先回屋换件衣服,随后便好。”   李公公眯着小眼,点头,便朝府外候着。   他转身回屋,换了件藏青色衣衫,这颜色显得墨子衍更加沉稳点。   屋外,他心里还担着沐汐娆,看了看不远处的绿翠,他经过他时,他在绿翠耳畔轻喃:“绿翠,王妃回沐府了,对吧。”   耳边这低沉,魅人的音色,让绿翠神情迷离,不由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听墨子衍说:“你马上往沐府去,把王妃请回来,好生生的王府不呆着,竟往府外跑。”   最后一句话,他微微不悦,余光,他看了下绿翠表情,果然有几分幸灾乐祸,他已经捉住了绿翠的心思,要想利用她很简单。   如果他不表达出对沐汐娆的不瞒,怕这个绿翠不会去沐府寻沐汐娆。   绿翠一听墨子衍这话,嘴角一扬,点头应道:“好,王爷请放心,我一定会转告王妃。”   不错,沐汐娆是回了沐府,其实她本也不准备回沐府的,却在今日沐府派人传信说,李雪莲找她,让她速回,她以为有什么事?就急忽忽的回沐府了。   一入沐府,她就朝李雪莲的风吟院迈去。   路上,正好遇上了沐雨薇,只见沐雨薇她朝沐汐娆低吟吟的笑,轻声细雨:“四妹,你要去看三娘啊。”   沐汐娆白了眼眼沐雨薇,这不是明摆的吗?她回沐府不去看她娘亲,莫不成还看她沐雨薇,不过,她也奇怪,今日沐雨薇怎么没与她争锋相对。   算了,不管她。   只是沐汐娆转身之际,没有看见沐雨薇那恶毒的笑容,她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向她慢慢使来。   沐汐娆一进风吟院,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她心底还猜着到底是什么事?娘会让她速回。   主屋外,她遇见了伺候李雪莲的贴身丫鬟扶桑,她叫住了扶桑:“扶桑,我娘在屋里吗?”   扶桑对于沐汐娆的突然到来,有些微微惊讶,回神片刻后,她福身,应道:“回睿王妃的话,三夫人,在屋里与老爷用着早膳。”   扶桑的话让沐汐娆错愕,怎么沐鸣远也在这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还让她速回。   带着不解,她入屋,便见着,李雪莲正在为沐鸣远布菜,那模样,极为幸福。   她迈步上前:“女儿见过爹爹,娘。”   李雪莲见沐汐娆这么快就回来,心中一暖,她这个女儿真的有时给她的亲生女儿还要关心着她,余光看着手边的粥,她忽迟疑片刻,可脑海里又浮现,沐雨薇的哭诉,沐雨薇的那句话异常清晰,娘,你是要逼死我与肚子中的孩子吗?   她咬了咬牙,抬眸慈和的看着沐汐娆:“娆儿,还没吃早膳吧,快来坐下,娘都给你准备好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粥了。”   是的,记忆中沐汐娆最喜欢吃的便是这桂花粥,小时候,她们那个小破院无人问津,经常吃厨房的冷饭冷菜,最后,娘担心她吃这些对身子不好,娘用自己的积蓄,让厨房的买菜的姑姑,帮忙买点小米回来。   她们在破院自建了一个小厨房,那时院中的桂花开得正艳,由于没有菜,所以娘把桂花放入粥里,没想到比白米粥好吃的多,清香的很。   遥想当初,沐汐娆双眸略微湿润,她点了点头,坐在李雪莲旁边,吃起了桂花粥,味道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清香,可口。   将最后一口粥吃完,她瞧见娘那满足的笑容,她也不由扬起嘴角。   半响后,沐鸣远还有要事处理,他就准备回书房,就在他踏出大厅时,他回头对头丰沐汐娆说:“汐娆,睿王爷最近要忙城外难民与建行宫的事,你无事就尽量多帮助他下。”   沐汐娆一听沐鸣远这一说,她表情疑惑,怎么难民与建行宫连在一起了呢?看来有些是她可错过了。   风吟院的花园中,沐汐娆拉着李雪莲的手,她从怀中摸出一支玉镯戴在李雪莲手腕上,她笑颜逐开:“娘,这支玉镯是皇上赐给我的,听说这玉镯有灵性,对人的身体好。”   李雪莲一眼就喜欢这支玉镯,只是听说是皇上所赐,她心底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害怕,问:“汐娆,这是皇上赐给你的东西,为娘拿了,皇上会不会怪罪哦。”   “娘,你放心拿着,皇上赐给我的,便是我的,我要拿给谁,就是我的权力了。”沐汐娆霸气的宣告着。   忽沐汐娆觉得心头乱得很,而且手脚有些冰麻,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脑子也晕乎乎的,她拉了拉李雪莲,想说什。   “娘……。”结果话还在嘴边,便晕了过去。   李雪莲忙扶住沐汐娆,心中猜测着莫不是沐雨薇的药的反应,可明明雨薇说这样对身体不会有伤害,那为什么汐娆会晕过去呢?   皇宫中,正在与墨正祥谈论事的墨子衍心猛得一疼,他捂住胸口,怎么回事呢?难道出什么事了?   忽他想到沐汐娆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墨正祥也发现了墨子衍神情不对,他问:“衍儿,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墨子衍担心着沐汐娆,他接过墨正祥的话:“父皇,儿臣心口有点痛,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墨正祥也未多说什么,他点了点头,他只道:“好,回去歇息吧,明日便着手行宫的事吧。”   墨子衍行礼退下后,就急忙回府去了。      ☆、第113章 昏睡不醒      结果,回到府里,发现沐汐娆都还没回府,心中更加担心起来了。   前脚刚回睿王府,后脚又朝沐府赶去。   他吩咐下人给他准备了一匹马,沐府位于城中闹市中,但后门比较偏,平常也没有人经过,他就骑马朝沐府奔去。   仅半柱香的时辰,他赶到了沐府时,把马拴到一旁,朝正门迈去。   正门口,他遇上了吃闭门羹的绿翠。   沐府门口两个守卫看了眼绿翠,有几分不屑:“你说是睿王爷派来,请王妃回王府,我们凭什么信你。”   绿翠她似乎也不高兴了,手插着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若不信,就让睿王妃出来瞧一眼,就好了。”   两个守卫一听绿翠这么说,他们皆大笑:“你是什么东西,睿王妃还要亲自己来见你,滚,滚,别在这里碍眼。”   墨子衍隔远处,看着绿翠被两个守卫奚落,他故意不去解围,他就想让这个绿翠被锉锉她的锐气。   片刻后,从府内走出一小厮,他急急忙忙的出了府。   这时,其中一个守卫叫住小厮:“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哦。”   小厮看了看绿翠后,才小声的说:“睿王妃晕倒了,老爷让我们请李大夫。”   他们虽然说得小声,但墨子衍的耳朵微动,还是听得清楚,当听到沐汐娆晕倒了,他再也等不住了,从暗处走了出来,直奔沐府大门。   绿翠抬眸看到了墨子衍,她委屈的上前:“王爷,你吩咐我的事,绿翠没有办好,这两条看门狗,不要我进府。”   墨子衍有些不耐烦,他侧过脸:“嗯 ,本王清楚了,绿翠,你先回王府吧。”   “可是……。”话都还在嘴边,墨子衍已经奔入了沐府内。   沐府说大不大,可要找一个人还是有些难度,他随手叫住一个丫鬟,急急问道:“三夫人的院子往哪走。”   起先,被叫住的丫鬟还为之一愣,最后她恍神,脱口而出:“延着这条路一直走到最后,便是风吟院。”   墨子衍点了点头,默念风吟院几字,便朝那个方向奔去。   才到风吟院门口,便瞧见李雪莲两手紧握,面容紧张的看着前方,像是在等什么人来般。   他大步上前,冷着俊脸站在李雪莲面前,声音如那冬天的风雪般冷澈入骨,他阴狠狠说了句:“我不管你与沐雨薇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若你再伤害娆儿,我定不会饶了你。”   这样冷如刺骨的音色,让李雪莲不禁打了个冷颤,又觉得此人她不认识,想问他是何人时,却又想起,现在城中流传睿亲王恢复如初,已是俊朗模样。   这时,她才恍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了句:“睿……睿王爷,我与三小姐有什么关系,再怎么,我也不可能害我自己的女儿啊。”   墨子衍冷哼了声:“最好是。”   说着,大步迈入屋中,问了一个丫鬟沐汐娆的位置。   他进屋,瞧见沐汐娆如生个没有生气的娃娃躺在床上,他顿心心一紧,抱起了沐汐娆就准备回王府。   出院子时,还瞧见李雪莲又在张望什么,他警告的看了眼李雪莲但走了。   李雪莲看着墨子衍的背影,惊讶十分,她没想到原来墨子衍竟是这样不怒而威,更比提刚才他那眼神,吓得她都双腿都打颤了。   待墨子衍他们的身影已走远时,沐雨薇从远处走来,她还好奇刚才那个男子是谁?   因为,她听说沐汐娆晕倒了,心里窃喜一般,看来李雪莲已经动手成功了,她赶了过来时,正看到墨子衍抱着沐汐娆离开,只是她隔得远,看不清楚墨子衍的面容。   她来到李雪莲面前,问道:“三娘,刚才抱着沐汐娆的男子是谁哦?该不是沐汐娆在外面的野男人吧。”   李雪莲也未隐瞒:“那是睿王爷,墨子衍。”   沐雨薇也惊讶,难道说那个传闻还是真的。   就在这时,梅雪却突然朝这边赶来,当她看到沐雨薇也在这里时,她惊讶也没问,只对着李雪莲问:“三妹,汐娆这丫头的病如何了?”   李雪莲还没有回答时,沐雨薇就噗嗤一笑,讥讽:“哟,何时二娘也这么关心四妹了,不会是有求于四妹啊,不过,现在四妹也自身难保了。”   梅雪听沐雨薇这么说,身形一闪,不想理会她们,直直朝屋内去,结果才刚才迈一步,就被沐雨薇叫住:“二娘,你别找了,四妹现在已经回府了,我劝你,还是去天牢看看二姐,给二姐送点好吃的,送她最后一程。”   梅雪猛得一回身,恶狠狠有瞪着沐雨薇,她阴冷冷说:“沐雨薇,闭上你的臭嘴,我告诉你, 若茹儿死了,你,还有你,都别想活。”   梅雪有些激动,她指了指沐雨薇,又指了指李雪莲,然后气冲冲的就走了。   待梅雪的身影走远后,李雪莲有几分害怕,她问:“雨薇啊,那药真的对身体没有危害吧,万一睿王爷查出汐娆的那药,我们会不会……。”   “不会的,你放心,那药是查不出来的。”无色无味,查不出来。   她阴险的笑着,呵呵,这一次,沐汐浇我要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再无翻身的日子。   睿王府,主院。   沐汐娆躺在床榻上,大夫替他把脉,一会摇头,又一会点头,惹得墨子衍心中不上不下的。   片刻后,大夫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他说:“王爷,王妃许是太累了,睡着了,身子没什么问题的。”   墨子衍一怒,他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低沉着音色:“没有问题?睡着了?那为什么叫也叫不醒呢?真是个庸医。”   正赶来的楚洛云见这一幕,她急忙上前安抚着墨子衍:“王爷,你先别动怒,要不请宫中御医瞧瞧。”   经楚洛云这一说,他才放开了大夫。   大夫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楚洛云上前扶起大夫,她噙笑,对着大夫道歉:“大夫,你受惊,王妃昏迷不醒,王爷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不要太介意。”   这大夫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夫,也见过世面,知道有些人惹不起,再加上侧王妃这般温柔,他的气也消许多,他摇了摇头:“没事,谢过侧王妃,那小民先告退了。”   墨子衍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沐汐娆,手扶上她的额头,忽他说:“洛云,你去陆府,就说让陆公子以他的名义请御医入府,知道,我的意思吗?”   楚洛云愣了下,她才点了点头:“好。”   墨子衍口中的陆公子,她自是清楚是哪位,只是想到要见到陆绍钧,她的心有些窃喜,有些难过,他们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又何必相见,徒增伤悲。   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可这关系着姐姐的病情,她不得不亲自去一趟,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王爷要以陆公子的名义,而且,陆公子会帮忙吗?   她吩咐丫鬟取她的披风来,她坐着轿子出了府。   半响后,一顶素朴的轿子落在陆府外。   楚洛云挑起帘子,示意丫鬟去敲门。   丫鬟会意,拾级而上,只见丫鬟与守卫嘀咕几句。   半响后,只见陆绍钧兴冲冲的跑了出来,他站在楚洛云的轿子前,踌躇般问:“洛……侧王妃请问什么事吗?”   在听到陆绍钧的声音后,楚洛云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坐在轿中,双手紧握,抑制自己起要出轿的想法,她深吸了口气说:“陆公子,今日来,是想请公子帮忙,还请公子以自己的名义,去宫中请一名御医到王府来。”   陆绍钧则一听请御医,以为楚洛云病了,他语气担心着:“请御医?楚姑……侧王妃病了吗?”他本说楚姑娘的,可是毕竟她现在是侧王妃,隔墙有耳,他还是不要引别人的误会,以免给她带不不便。   对于陆绍钧的关心,楚洛云心中甚是喜欢,她轻言:“不是我病了,是姐姐病了。”   楚洛云口中的姐姐,他清楚是何人,不过他好奇,这沐汐娆前几日都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   他也不含糊,点头应了,便说:“好,我马上去宫里。”   “那就谢谢陆公子,时辰不早,我先回王府了。”   轿外,传来楚洛云那温柔的声音,陆绍钧看着那远行的轿子,双眸暖人心。   陆绍钧的速度还是快的,楚洛云才回到府内半柱香,陆绍钧便将御医领来王府。   进王府前,陆绍钧嘱咐太医:“今日你入睿王府的事,切记不能告知任何人,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太医姓张,张太医点了点头,他心中暗叫不好,可嘴里还是附应:“请公子放心,下官知道。”   一个陆大人之子,一个当今睿亲王,他惹不起。   张太医为沐汐娆把脉,也疑惑,这明明没有问题,怎么还昏睡不醒呢?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他弯了弯腰,恭敬言:“回王爷的话,王妃的病下官不才,竟无从下药。”   墨子衍脸色更黑,屋中气氛压抑了着,许是张太医也觉得自己的回答让墨子衍不悦。      ☆、第114章 五石散      尔后,张太医又解释:“王爷,从目前看来,王妃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若明日王妃还未醒。”   张太医的话顿了顿,他看了看墨子衍的脸色铁青,最后,他硬着头皮说了句:“凶多极少。”   墨子衍身形一颤,双眸散乱,张太医本以为墨子衍会大怒,没想到墨子衍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只是他还没出屋时,身后便传来那警告低沉的音色:“张太医,记住你今晚没有来到睿王府。”   “下官知道,下官今晚一直在家睡觉,从未出过府。”   得到了想听的话,墨子衍才示意陆绍钧送张太医出王府。   楚洛云也担心的很,她坐在桌边,那本柔和的目光染上了担忧。   不一会儿,陆绍钧回来了,结果还坐下,墨子衍便说:“绍钧,你送洛云回去歇息吧。”   起先陆绍钧也为之一愣,他啊了声,眉眼中笑容难掩:“好。”   楚洛云不知道墨子衍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她想说什么,身边已响起那湿润的声音。   陆绍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侧王妃请。”   墨子衍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曰:“绍钧啊,可别说我没帮你了。”   陆绍钧与楚洛云一前一后的走着,月光下,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楚洛云低眸,看着那高大的影子,她突然问:“陆公子,我与你逝去的夫长得很像吗?”   陆绍钧愣了愣,没想楚洛云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也不想隐瞒楚洛云,他则湿润一笑:“像也不像。”   楚洛云不解,此话什么意思,像也不像。   陆绍钧见她这不解的表情,着实可爱,他忍不住低笑声,然后,轻咳道:“你们容貌很相似,便是性格完全不同,茜薇性子急,张扬,而你的性子温和,礼让,所以我才说你们像也不像。”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她抑制住了,她怕答案是茜薇,又或许,他只是因为她长得像茜薇才喜欢她,说到底她就是茜薇的替代品。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永远呆在这王府,伺候姐姐,王爷。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她的西院。   “陆公子,我……。”到了,你请回吧。   这几个字都还在嘴边,便被陆绍钧的话淹没在声音里。   陆绍钧厚着脸皮的说:“侧王妃,走了这么久,我的脚有些痛了,可否进屋坐坐。”   明知陆绍钧说的是谎话,但她还是不忍拒收,点了点头。   大厅内,摆设简单,去又温馨,清雅。   陆绍钧有一下无一下的喝着茶水,余光看了下楚洛云的侧点,许是楚洛云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两目相视,柔情似水。   忽,陆绍钧上前,握住楚洛云的手,深情的说:“洛云,嫁给我吧,我保证,今生今世让你幸福快乐。”   或许是幸福来的太快,让楚洛云适应不了,她愣了片刻,羞红了脸,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这么近看着她,还握着她的手。   她娇羞的抽回手来,不敢看陆绍钧的眼睛,她小声说:“陆公子,先不提是我是睿王爷的侧妃,就光是我与你逝去夫人相同的容貌,我怎么知道,你是想念你夫人,还不是真的爱我呢?我楚洛云要的是一个真心真意爱我的男子。   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楚洛云是喜欢你,但若你对我的爱只是因为你夫人,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那天姐姐已经替你说过媒了,我没同意,因为我不确定你的心意。   如果你不是真心的爱我,求你,放过我。”   楚洛云这一席话,不卑不亢,字字诛讥,说入陆绍钧心口里去了。   他神情有些散乱,是啊,这个也是他一直想的问题,他究竟是因为夫人的原来才喜欢楚洛云的吗?   他真的不敢确定,他看着绝决般的楚洛云,竟有些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子。   他站起身子,低眸:“对不起。”   话落,便大步离开了。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楚洛云忽瘫软在地,她笑着,笑着竟然哭了。   楚洛云啊楚洛云,希望你记住你今晚的话,日后不能后悔,也不允许自己后悔。   从一开始,她拒绝陆绍钧有两个原因,一是,她不喜辜负姐姐,二便是,她介意陆绍钧逝去的那个夫人,她怕,他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如今,他走了,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只留下一句对不起,呵呵,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自己还骗自己,他说不定是真的爱自己,现在,一切都是假的。   陆绍钧出了府,回想楚洛云的话,他仰头:“茜薇,洛云。”   他现在都分不清,他是因为爱茜薇,才爱洛云的,还是他根本不爱洛云,只是把洛云当做了茜薇,寄托他对茜薇的爱。   他跌跌撞撞的朝陆府方向回去。   夜已深,本睡得沉的沐汐娆突然醒了,她坐起身子就出了屋,她双目呆滞,打开房门。   ‘咯吱’一声,惊醒了靠在床榻边睡沉的觉的墨子衍。   墨子衍第一眼看见沐汐娆醒了,他欣喜的叫了声沐汐娆的名字。   “娆儿,你醒了。”   话落,沐汐娆一点反应也没有,像要本没听到般,随后,他又叫了声:“娘子。”也没反应。   最后,他想难道是沐汐娆得了梦游阵,听说梦游阵的人最怕突然叫醒。   为了沐汐娆的安全,他不敢叫醒她,只能在身后跟着她。   结果,他跟着沐汐娆从大街上,来到了阳王府。   阳王府,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座底邸。   这时,墨子衍很奇怪,怎么沐汐娆梦游居然来到了阳王府。   忽沐汐娆一转身,看到了身后的墨子衍,她双眸与墨子衍对视片刻,她居然开口说话。   而话的内容却让墨子衍惊讶。   沐汐娆双目呆滞,当看到墨子衍时眼中光荒一闪,又暗淡下去,嘴里嘀咕:“不是墨易阳,找墨易阳,杀了他,杀了他。”   她重复说着,杀了他,杀了他。   随后,她转身离去,来倒阳王府后门,墨子衍看出了她想从后门进去,脚下轻点,眼见就要跃入府内。   墨子衍眼尖的身形一闪,从身后点了沐汐娆的睡穴,让她沉睡,沐汐娆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看着这般虚弱的沐汐娆,心不由疼了疼,暗道:娆儿,这是怎么了。   忽,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是中了传说中控制人智的五石散,王石散,无毒无味,世上只的一种解药。”   话说之人,正是陌子悠。   原来,陌子悠心烦睡不着觉,她想悄悄到睿王府看看墨子衍正在做什么,是不是与沐汐娆花前月下,想着心中堵着一口闷气,便悄然出了阳王府。   她更没想到,她刚从后门出来时,便瞧见了沐汐娆与墨子衍,她本想叫墨子衍时,却发现沐汐娆有些不对劲。   墨子衍听陌子悠这一说,心情顿时松了口气,他急忙道:“子悠,那解药是什么?我去命人取。”   陌子悠见墨子衍那担心的表情,心顿时一痛,本还愿意告诉墨子衍了,突然她不想告诉他的,她为什么要救自己的情敌呢?   除非?   “子衍,想要解药很简单,你可别忘了,我是谁的传人?这五石散虽难解,但只要我师父出手,保证药到病除。”   墨子衍脸上笑容一僵:“隐山老人,一年前就入关了,若等他归来,怕娆儿都……。”   对于墨子衍的话,陌子悠心头更加不悦。   她衣袖下的手握紧,语气却未变:“子衍,我手中正好有五石散的解药。”她话顿了顿,看着黑子衍那重拾笑容的脸,她眸子一冷:“可是有条件的。”   墨子衍想也没想,便问:“什么条件。”   他也知道子悠不喜娆儿,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救她。   “明日到悠月楼来找我,我就告诉你解毒的法子。”话落,她也离去了,子衍,你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墨子衍紧蹙眉头,忽长长叹了口气,抱着沐汐娆直接回王府。   回去后,他从书房里翻出一条天蚕丝,这天蚕丝刀枪不入。   天渐渐明了,墨子衍将沐汐娆绑了起来,他怕天蚕丝伤了她,就将她绑在被子里。   这时,沐汐娆已经醒了。   现在的沐汐娆已经清醒,她见墨子衍将她绑上,她不悦:“墨子衍,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我。”   墨子衍也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他背对着沐汐娆,洋装冷傲:“沐汐娆,你如今没了利用价值,本王也只有先将你绑上,再细想,该如何处置你。”   话罢,便大步迈出屋子。   关门时,他居然还上了锁。   尔后,她还听见,他说:“本王没有回来之前,谁也不许进这屋,唯今者,杀无赦。”   最后几字,杀意满满。   留下屋内的沐汐娆气得直咬牙,好你个墨子衍,过河拆桥,不要让我出去,不然,我非杀了你不可。   她恨恨的想着,心中更是委屈得不得了,暗骂自己,还是受了墨子衍的骗,她以前还天真的以为,墨子衍虽欺骗她,但也不会伤害她,如今,是她错了。   而且,错得离谱。   她心中暗暗发誓,此次若她活着出睿王府,定会找墨子衍报仇的。      ☆、第115章 悠月楼之约      今日便是建行宫,与安抚难民的日子,墨子衍不得不去。   他怕他走后,沐汐娆万一发病了,出了什么,所以才将她绑了起来,他又怕告诉她,她会胡思乱想,才不愿告知他真相。   城外,他一身白衣,墨黑色的发丝仅用一只白玉簪轻轻束在头顶,清风扶面,吹起那未束的墨发。   剑眉轻挑,好看的丹凤眼深邃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他薄唇轻呡,宛如一个神仙下凡,俊美绝伦,时而邪魅,时而湿润,本是两种极端的美却被他把握的很好。   城外的难民从未看过这般美的男子,那笑容,就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摸他们内心的伤痛。   这时京城知府,楚洛云之父,楚怀,他上前对着墨子衍讨好:“王爷,你看难民都已经来齐了,是否可以开始了。”   墨子衍对这个楚怀不是很喜欢,但是他是楚洛云的父亲,他也把自己的不喜咽下,冷冷说着:“不急,来人,将吃的呈上来。”   他相信,这些难民,一定都没有吃饱,俗话说,哪有饿肚子的兵。   这是他回朝堂的第一件事,他一定要办好,才能与墨易阳,墨涵凌一决高下,才能为母妃报仇。   他轻咳声,示意众人都安静下来,他站在高处:“各位流落异乡的百姓们,我知道,你们失去家园,有些还失去了家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从今日起,你们可以放心在这里生活,你们之间有哪些是懂得建房的人。”   众人不知墨子衍这么问,他们都相视一眼,其中有几个胆大的人,他们举起了手,说着:“我会。”   随着一个人说会,紧接着有数十个人说会。   最后统计出来,居然有五十多个会建房的人。   这个远远超出了墨子衍的预料,他不知道,这个村庄的人,大部分是都是木工,每家每户的房子都是各自建的。   紧接着,墨子衍又说:“现在皇上要建行宫,刚好建行宫的位置便在不远处,既然你们都会建房,现在就开始建行宫,每日伙食由我朝廷包管,而且,只要是建行宫的人每一五钱银子,大伙,觉得如何?”   下方的人皆相视一眼,每天五钱银子虽不多,但包伙食,现在他们要得也不是银子,只要能吃饭都可以。   “好,我报名。”   “好,我报名。”   一个,两个,三个……。最后五十三个全部答应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墨子衍他指着后面的吃的时,他说:“这些日子,大伙是不是都没吃好喝好,今日你们就放开的吃,放开的喝,然后开工。”   下方之众人,不管男女老少的目光都盯着食物不放,其中有一个人居然喊着:“谢王爷恩典,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子衍也便是这样就得了民心,以至后来,这五十三个人跟着墨子衍出生入死,为他建了无数的功。   而墨子衍和一举一动,都传到了墨正祥的耳里,墨正祥听着探子的话,他欣慰大笑,轻言:“朕后继有承了。”   李公公听了墨正祥这话,心中似乎也不惊讶,皇上命睿亲王随身时,他便清楚了皇上的心思。   这时,墨正祥看了看李公公,忽他说:“天祥,你觉得睿亲王如何?”   天祥,李公公的名,一个唯一被赐与皇上名讳的公公。   李天祥是与墨正祥一同长大的,如果说墨正祥这一生最信任的是谁,那便是李公公。   李公公也不怕皇上生气般,他坦白的说:“皇上,睿亲王确实要比大皇子与凌王心细的多,而且还要聪明的多,他懂得隐忍,是做皇帝的好苗子。”   墨正祥也暗暗点头:“不错,光以他这个装疯卖傻十多年来的隐忍,有时,连朕都 不得不佩服,不知道这股劲是遗传到谁的。”   话到这,李公公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个倔强却又善良的云瑾汐,他说:“皇上,当初瑾妃娘娘的事,您到如今也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李公公突然提到云瑾汐,还提到当年那件事,墨正祥他大怒,重重的拍到桌案上,他瞪着李公公:“天祥子,你越来越放肆了。”   李公公也不急,他似乎也不害怕,他知道,皇上心中一直是有瑾妃娘娘的,只是当年那件事,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他跪下:“皇上,瑾妃娘娘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您不是也不愿相信吗?如今睿亲王也已经长大了,皇上,是该为瑾妃娘娘申冤了,不然怕会毁了睿亲王的一辈子。”   墨正祥听了李公公此话,他心中惊讶:“天祥子,你是说衍儿他是……。”   李公公知道墨正祥已经听清楚他的意思了,他微闭眼:“罢了,罢了,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此事就交给你暗中调查吧。”   这边,城外可是热闹及了,难民们都吃饱喝足了,是开始干活了。   墨子衍请来了几个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建宫师傅,可没想到,难民其中一个年长的中年男子几句话便让他咬口无言。   最后这几个人跑到墨子衍跟前,垂头丧气:“王爷,草民看来,你不需要请我们几个交他们了,他们个人都是很好的建宫师。”   话落,他们都像想约好的,离开了。   墨子衍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说谎,他准备前去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有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商讨如何建行宫。   他们说得起劲,就连何时墨子衍到了都不知道。   墨子衍简单的听他们说了几句,都觉得不错,他拍了拍手,这才,几个商量的领头人才回神。   “王爷。”其中那个中年男子率先出声。   墨子衍算看出来,这个中年男子便是这群人的领头人,他夸赞:“不错,不错,看来我是小瞧各位了。”   “那是。”这是其中一个较年经的小伙骄傲的说了句。   领头那人猛得一瞪那年经小伙,便不开腔了。   这时中年男子抱拳感激说道:“在下余林谢过王爷救我余家村全村性命。”   墨子衍扶起余林,他笑笑的说:“不必多礼,若要感谢我,就用你们实力证明吧。”   他的不轻不重,但他那周身与生俱来的霸气不能忽略。   忽他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赴子悠的约了。   这边,沐汐娆被这天蚕丝绑着动也不能动,难受极了。   屋外香草担忧的说:“王妃,你没事吧,这王爷心太狠了吧。”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前方传来另一个丫鬟的声音,她说:“香草姐, 府外来了一位自称是王妃二娘的人。”   丫鬟的声音有些大,自是也落入了沐汐娆的耳里,她知道梅雪来的原因了,皇上下令说三日后处决沐茹仪,今天是第二天,梅雪怎么不着急,可她也不让她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   若她回去,传到了沐雨薇的耳里,沐雨薇还不笑得她,不然,她可不能长沐雨薇的威风。   “香草,你去告诉梅雪,就是本妃知道了,定会想办法的,让她先回去。”忽又想起什么,她叫信香草:“还有,切记不能告诉她,本妃现在的处境。”   “是,香草告退。”   沐汐娆无聊着,她抬头侧头看着床缦,看久了,眼神就合了上,睡了过去。   夜幕快要到了,墨子衍来到了悠月楼。   悠月楼是陌子悠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墨子衍送给她的礼物。   悠月楼最大的看点,便是她是建立在水上的一府邸,特别是夏天很清凉。   房子下,便是朵朵莲花,可以想像,当莲花盛开的时节,那该有多漂亮。   此时,墨子衍熟门熟路的来到悠月楼,却没瞧见陌子悠的身影。   “子悠,我来了,你出来吧。”   话落,便听见陌子悠的声音在整个悠月楼回响。   她说:“子衍,这湖里的睡莲可真美。”   听到陌子悠说到睡莲,他就知道,她在哪里。   悠月楼只有一处地方种得是睡莲,其它地方全部栽种的是莲花。   那个地方但是西侧的泉水湖。   泉水湖相当于一个温泉,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周边栽种的是睡莲,睡莲与温泉水不同,当初,也是费了墨子衍几天才想出来的一个方法。   便是在池底下做手脚,让温泉水从一个地方流出,种睡莲的水从一个地方流出。   待墨子衍赶过来时,陌子悠正在温泉里洗澡,她小脸微红,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她忽抬起手,对着墨子衍勾了勾手指,魅眼轻语:“子衍,你也来嘛。”   她的声音魅人致极,透着一股压抑的媚意。   墨子衍忽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在冲撞,他看着陌子悠那浅笑的容貌,那白皙的肌肤,他握紧拳头,咬牙:“子悠,你竟然点了欲香。”   欲香,顾名思义,可想而知是什么,点燃人身体里那本能的****。      ☆、第116章 陌子悠的条件      墨子衍他双眸隐忍着,衣袖下那紧握双手青筋突想,可想而出,他需要多好的忍耐,才能压抑心中的****。   欲香不仅对男人是有催情的作用,对女人的催情更大,青楼女子若不服从,管事的都会用这种香让她们自愿出卖身体。   陌子悠她眸子带水,红唇一张一合的,邀请着墨子衍。   她见墨子衍还在站池岸上,压抑着**,她嘀水着眸子柔柔的看着墨子衍,脸颊由于欲香的作用下,显得更加红润,诱人。   那白皙肌肤白雪透红,她手微抬,那水珠从锁骨落下,那模样简直是极为惑人的很。   墨子衍忽背过身子,他压抑着说:“子悠,解药。”   刹那间,陌子悠站起身子,她身上只穿一件轻薄的白纱,经水一湿,那若隐若现的,着得惑人。   她慢慢走近墨子衍,从身后抱住她,魅语轻声:“子衍,你说的解药是五石散的,还是欲香的。”   当陌子悠抱着墨子衍时,她明显感到墨子衍身子颤抖了下,身上肌肉都绷紧了。   墨子衍用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陌子悠,他看着娇魅的陌子悠:“子悠,你能不能爱惜自己,我最后说一句,解药拿来。”   许是陌子悠从未看过这样爆怒的墨子悠,她滴水的眸子一湿,喃喃曰:“子衍,为了她,你居然这样对我,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   “子悠,你很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毁你清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也只能用这个理由。   陌子悠向后退却,她低低的自嘲笑了笑:“清白?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子悠,有些事情,我想我需要好生想想,所以对不起。”   话落, 他便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欲香还在燃烧着,陌子悠忽叫住墨子衍,她绝望:“墨子衍,欲香无解,你是想看我****焚身,七窍流血而死吗?”   墨子衍他停住步子,心中迟疑一下,可脑海里突浮现沐汐娆那倔强的小脸,他忽笑了,大步往前走去。   倘大的池子,只留下他那歉意的话。   他说:“若真无解,我就陪你死吧。”   这下,陌子悠疯狂了,她身子向后倒去。   ‘咚’落入了泉水中,她在水中呆了几秒中后,她出了水,对着墨子衍的背影后,她无力的说了句。   “解药在书房盒子里。”   已经快出这个院子时,墨子衍回头,对着陌子悠歉然:“对不起。”   陌子悠呆了水中,她双手抱着脚,她大哭,墨子衍,你真是心狠啊,竟然拿你的命来危险我,呵呵,而我,却舍不得你有半分危险。   其实欲香平常人是没有解药的,可是她师父是谁?怎么可能配不出解药,可就算,她用欲香了,他还是不肯要了她。   脑海里,他那句话异常清晰,我陪你死。   陪你死?墨子衍,你终究不是真正的爱我,可以陪我死,可为什么不能救我,明明方法有的,可你就是不愿意。   为了沐汐娆,你甘愿不碰任何女子,包括我在内吗?   沐汐娆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付出,呵呵,若没有了她,你是不是就能全心全意的爱我呢?   这时,本安静的院子,忽起响一道熟悉的声音。   来者正是黑夜,他看着泉水中的陌子悠,他道:“子悠,你这是何必呢?”   话落,便扔下一件衣裙给陌子悠,衣裙还在空中,陌子悠一个飞身,便穿上了衣裙,落在岸上。   黑夜他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陌子悠:“服下吧,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忽陌子悠扑入黑夜怀中,她哭诉着:“黑夜,为什么他不能像你对姐姐那样对我呢?”   黑夜不语,只是轻拍着陌子悠的背,安慰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若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子,又怎么会舍得她难过。   难道,他要对子悠说,王爷不爱你,所以才这般心狠吗?   早在子清还在世时,她就曾对自己说过,王爷不爱子悠,让子悠别陷太深,当时他断然不信,因为王爷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对子悠很温柔,他以为他是爱。   可当王爷遇上了沐汐娆,他才明白,原来子清当时说的话,是真的,王爷真的不爱子悠。   每当有沐汐娆在的地方,王爷的目光会不由望过去,眸中情意遮掩不住,他会有小脾气,会对沐汐娆撒娇,会捉弄沐汐娆,而这让的王爷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叹了叹气,忽说:“子悠,你忘了王爷吧,他不……适合你。”本想说他不爱你,可又怕伤害到她,他也只能换一个词说。   陌子悠许是没料想到黑夜会这样说,她双眸朦胧的看着黑夜,质问:“黑夜,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恨你们。”   她话落,推开了黑夜就朝外跑去。   黑夜留在原地,摇头,他默念:子清,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子悠。   他与子清,子悠都是孤儿,他们被南园园主李逸收养,而他们的任务便保护墨子衍,他到如今,还不知道这李逸与墨子衍是什么关系,他要这样帮助他。   这边,墨子衍来到书房,他两眼迷离,跌跌撞撞的来到书房,看到桌案上的小盒子,里面有两瓶药,他拿起欲香的解药服下后。   半刻后,他恢复了正常。   墨子衍心里担心着沐汐娆,他就急忙朝王府赶去。   结果刚出悠月楼,她就撞上了陌子悠,此时陌子悠,身衫已退到手腕,躺在一个陌生子子的怀中,她巧笑嫣然,一举一动都媚意荡荡。   只瞧,她抬起那白皙柔荑有男子脸颊划过,****已半露,那模样,真是让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品尝下那娇媚的味道。   顿时,墨子衍大怒,他迈步上前,随手一带,将国陌子悠抱在怀中。   陌生男子本想开骂道,可一看墨子衍那脸色,一股凌人气息逼近他,吓得他立刻撒腿就跑,哪还顾得上美人。   陌子悠见男子跑了,她站起身子,微微跺脚:“你回来啊,你不想要我吗?”   男子像没听见她的话,跑得更快,连看也没一眼。   墨子衍拉过陌子悠手,他冷冷的说:“陌子悠,你闹够了没有。”   陌子悠抬起那迷离双眸,轻吐气:“墨子衍,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你走开,我用你管。”   看着这样没有生气的陌子悠, 墨子衍心中微痛,他捧着陌子悠的脸,半哄着:“子悠,你听话,乖乖回去,明日我们再聊,好不好。”   陌子悠没有回答,她顺着躺在墨子衍怀中,她委屈着语气:“子衍,我热,你身上好凉。”   听了陌子悠这话,墨子衍才回过神来,他扳正陌子悠的肩膀,他问:“解药呢?”   “没有解药了,世上只的两颗,另一颗我扔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世上是只的两颗解药,一颗墨子衍服下了,另一颗刚才黑衣拿给他,但她在出悠月楼时,就把它扔了,她想让墨子衍后悔,后悔今晚没有要了她。   此时墨子衍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陌子悠了,看着怀中的女子,一向运筹在握的他竟也不知怎么办了。   陌子悠似乎也看出了墨子衍的犹豫,她加了把火,她说:“子衍,你是要看着我死吗?”   墨子衍一咬牙:“总有解药的。”   陌子悠低低的笑了笑,至如今,我以性命之要挟,你还是不肯,墨子衍,你当真那么心狠吗?   她推开了墨子衍,跌跌撞撞的朝闹市走去,前方传来她的话。   “墨子衍,你不救我,总有人会救我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一想到会有其他男人占有她的身子她就觉得恶心,她后悔自己把药扔了,可她不想死,她还要与子衍白头偕老。   墨子衍就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他愣在原地。   许久后,他终于妥协了,罢了,罢了,反正经这一次,娆儿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他不能辜负子悠了。   想着,就追上去了。   可闹市中哪还有陌子悠的身影,他担心着,陌子悠会出什么事,正想传信给黑夜时,就只见旁侧有两个在低声的说。   “刚才有一个美人朝一条小巷子走去了,那可是条死巷,你不知道,后面尾随着有好多男人啊,要不,我们也去看看热闹,说不定……。”   两个笑得淫 荡的很。   墨子衍一听,立即朝那条小巷去了。   果然如那两个男子的所说的,那条巷子已站满了人。   里面还传来陌子悠那娇媚的声音:“嗯,你们谁想来啊。”   话才刚落下,身上就扑上一个人来,大手摸着陌子悠的腰身,此时陌子悠中的欲香之毒已入骨子里了。   男子那冰冷的手,使她舒服,她不由红唇微启:“嗯。”   这无疑是一个导火线,男子想吻上那红唇时,却突然被陌子悠推开。   陌子悠看着男子那坏笑的面容,她心中一怒,猛得推开了男子,冷冷说了句:“滚。”   当男子的手摸她时,她觉得自己不能接受除墨子衍以外的男人,她不能这样放任自己,她要解毒,她要从沐汐娆手中将子衍夺回来,那她必须要把最好的自己献给子衍,这不能让这些男人侮辱她。      ☆、第117章 墨子衍得知灵泉空间      刚被他推开的男子可不愿意,才被挑起的****,还没做什么,就让他滚,可不是他的风格。   男子擦了擦唇,邪笑着:“小****,别装纯,快让小爷爽爽。”   说着又想要欺上去,只是他没发现身后的人越来越少了,最后只剩他一人。   陌子悠看到了盛怒的墨子衍,脸上笑声起:“子衍。”   男子这才觉得身后有一股冷冽气息,更压迫他,回过身来,他提起裤子就转朝外跑去,结果还没跑出巷子,墨子衍手微抬,掌力朝男子身上打去。   瞬间,男子倒地,吐血身亡。   墨子衍忽妥协:“子悠,你放心若明日还没有找到解药,我便救你,有什么药可以抑制信欲香吗?”   他知道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一定有解药的。   陌子悠没想到墨子衍会答应,她喜笑言开,扑入墨子衍怀中,点头:“好。”   她心中巴不得明日之前找不到解释。   墨子衍还挂念着沐汐娆,他轻柔的对着陌子悠说:“那你先回去找找解毒的方法,别再闹性子了,知道吗?”他话罢,见沐汐娆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才放心。   他送陌子悠回悠月楼后,他才转身回王府。   黑夜扶着陌子悠入府,他微叹:“子悠,你这是何苦,强求来的幸福,你真的幸福吗?”   而陌子悠没有回答,只是低吟吟的笑,强求那又如何,她相信,日子久了,子衍会忘了沐汐娆,只爱她一个。   不过,前题是这沐汐娆必须死。   心中一个恶毒的计划慢慢形成。   当墨子衍回到王府内,沐汐娆已经又闹了一番后,睡得正香。   他慢慢打开房门,只是他没发现,在他开门瞬间,沐汐娆已经醒了。   墨子衍坐到床榻边,他小心翼翼的替沐汐娆解开天蚕丝,他大掌扶过她的额前的碎发,他以为沐汐娆睡着了,他才放心的倾诉说:“娆儿,你放心,等你服了解药,你便会好的。”   沐汐娆心里暗道:什么解药,她中毒了吗?   最后,她还是装不下去了,猛得睁眼,投质问:“墨子衍,你说什么?”   墨子衍也没料到沐汐娆是装睡,看着那怒冲冲的小脸,紧蹙的眉头,他不由伸手抚平她眉头:“你昨日回了沐府后,你就晕倒了,半夜居然还到阳王府,子悠说你中了毒。”边说,他边从怀中拿了解药:“来,你快服下。”   沐汐娆看墨子衍那模样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她努力回响了下,好像昨日她是晕倒了,可说她半夜到了阳王府, 这个她就没有记忆了。   看着墨子衍手中的药丸,她迟疑的摇了摇头:“陌子悠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墨子衍也知道沐汐娆对陌子悠不信任,他解释说:“放心,这是解药。”   沐汐娆小嘴轻撇:“ 毒我有办法解,不需要你操心。”   “办法?”墨子衍疑惑,可见沐汐娆那傲娇的小表情也不似说谎,他忽想前,沐汐娆原来体内有一种毒,现在已经解得差不多了,还有一点毒素残留在体内,她是怎么解毒。   见墨子衍那疑惑的看着自己,她目光闪砾,下榻,推墨子衍出屋:“好了,好了。你先出去。”   屋内,她躺在床榻上,她摸了摸肩上的蝴蝶胎记,回到了空间,她褪下衣裙,泡在温泉里片刻后。   她觉得身体都轻松了下。就在她准备上岸时,一些记忆却飘入她的脑海中。   她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如墨子衍说的,她昨晚还真的朝阳王府走去,那时的她好像身体不是她的,像是被人控制了般。   似乎那时,她脑海里有一个命令,居然是杀了墨易阳。   她睁大双眸,看来她真的是中毒了,现在,她能回想起这些,难道说她的毒解了,想到这,她不由笑了笑,幸好老天待她不薄,这温泉 不仅对皮肤好,还能解毒,真是个好东西,往后她也不怕谁毒害她了。   半柱香后,她出了空间,却发现墨子衍正在惊讶的看着她。   “娆儿。”他默默的叫了声沐汐娆。   沐汐娆目光看像别处看去,她打了打了哈欠:“啊,累了,睡觉。”   墨子衍拉住沐汐娆,认真的看着她:“娆儿,你真的有解毒的方法吗?”   突然看着这般认真的墨子衍,她问:“怎么?”   墨子衍扳过沐汐娆的肩膀,他也不隐瞒:“子悠中了毒,暂时没有解药,若你有解毒圣药,就帮子悠解下毒”   她倒不关心陌子悠的毒,她倒好奇她是怎么中毒的,随口问了句:“她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   墨子衍望着那双闪砾好奇的双眸,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他道:“中的是欲香。”   听了这毒的名字,沐汐娆大概猜到是什么了毒了,她像墨子衍挤了挤眼色:“这欲香是不是传说中的春 药啊。”   沐汐娆脱口而出,让墨子衍嘴角一抽,他点了点头。   见墨子衍点了头,她撇嘴:“你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解药吗?还用得着真解药吗?”   她就这话时,许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那一股醋味。   墨子衍听出了她的吃饭的语气,他将沐汐娆抱在怀中,半哄着:“我这个活生生的解药只对你有用,要不,我们俩也试试,看我这个解药管用不。”   那属于男性气息充斥沐汐娆鼻间,她脸微红,小手轻轻打了下墨子衍的胸膛,关撒娇的语气:“谁要与你试试,放开我啦。”   墨子衍抱着沐汐娆不撒手,他将头搁在沐汐娆颈间,他在她耳畔轻吹了口气后,问:“娘子,为夫说的是真的,你真有解百毒的法子,不然,为夫就要失去清白了。”   沐汐娆虽嘴上不饶人,可心底已经打好了小算盘,她傲娇说了句:“你的清白与我有何关系,再说,我为什么要帮陌子悠。”   帮绿茶婊,没门。   墨子衍见沐汐娆不松口,他也没办法,他突放开沐汐娆,阴颤颤说了句:“那为夫只好牺牲自己的清白了。”   沐汐娆见墨子衍那可怜嘻嘻的样子,她坐到床榻前,把玩着腕上玉镯,忽说:“我有一个条件,若你帮了我,那我可以帮陌子悠。”   墨子衍像是不意外她会这样一说,他眉眼带着:“娘子,什么事,为夫上刀山,下火海一定帮你完成。”   沐汐娆正色,也不开玩笑,她说:“救出沐茹仪,我就帮陌子悠解毒,保证药到毒解。”   这下,墨子衍可愣了愣,救沐茹仪,这个沐茹仪平日不是经常与娆儿做对,为什么,要花心思救他呢?   沐汐娆知道墨子衍的想法,她则冷冷一笑:“杀死一个人很简单,可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就不简单了,以沐茹仪那娇生惯养的性子,怕受不了那四处躲藏的日子,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姒贵妃就那样轻易的放弃她,你说,她心中能不恨吗?将来那孩子生下来,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她说完这一席话时,墨子衍讶异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沐汐娆一样。   沐汐娆抬眸,对上墨子衍那探究的眼神,她忽起身,勾住墨子衍的颈子,唇若有若无的轻擦他的薄唇,她呵气如兰:“不要以为我沐汐娆好欺负,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愿去费神,所以,墨子衍你不要在招惹我,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是啊,现代她是一名刑警,每天要与罪犯打交道,稍一不留神,就永垂名史了,所以这一世,她不想活得那么累,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墨子衍的搂住沐汐娆的腰身,吻住那调皮的红唇,熟练的撬开那倔强的嘴,不可不说,沐汐娆从心底里不排斥墨子衍,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的。   直到沐汐娆呼吸急促时,墨子衍才放开了沐汐娆,看着沐汐娆那红肿的红唇,他戏谑的勾起沐汐娆的下巴,暧昧的说:“娘子,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嘴诚实的多。”   沐汐娆羞红了脸,却还是倔强抬头,说了一句让黑子衍哈哈哈大笑的话。   她说:“那是生理需求。”   她说得不错,沐汐娆长这个大,还真得没有男人亲密接触过,上次,她已经做好准备把自己交给她的男朋友时,没想到,居然看见,她的男朋友与她最好的闺蜜居然滚床单。   “成交。”墨子衍突然冒这句话来,让沐汐娆还愣了下,才觉得什么成交,这时才想了起来。   “那好,你等一下,你去给你拿解药。”   她不想当着墨子衍的面进入空间的,不过看墨子衍这样子,也不会出去。   就在她伸手摸了摸胎记时,谁知腕上一紧,光束一闪,把墨子衍也带入空间里。   空间里像很大般,无尽头。   当墨子衍见到里面情景时, 他震惊,没想到还有这个地方。   他拉住沐汐娆,问:“娘子,这里是哪里。”   墨子衍进都进来了,她也不打算瞒他,丢下一句话,就准备去取泉水。   “这里是意外空间,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里,因为我也不知道。”      ☆、第118章 解救沐茹仪      墨子衍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有些事问多了,反而不好,他知趣的闭上嘴,却看见沐汐娆在取水。   他不解问了句:“娘子,你取这水何用?”   “解毒。”想也没想回答,她之前体内毒是在里面泡了一会,喝下应该也会解吧,对了,再拿上一些果子,泉水不能解毒,这果子说不定能解。   本想摘一个的,看了看墨子衍,她多摘了几个,全拿给墨子衍,她说:“这果子,你拿着,可是个好东西。”   墨子衍看了眼手中的果子,眼睛一亮,这不是上次娆儿拿给自己吃的那种果子。   娆儿不知道,吃了那果子,他内力竟然增加了五年,功力也不由增长,事后,他回想,就是这个果子的原因。   待他们从空间里出来后,夜已深。   墨子衍赖着不肯走,沐汐娆拗不过他,最后也只有不管他,虽同睡一间屋子,但是墨子衍不能上床。   不知是不是由于墨子衍在身边,她睡得很安祥。   墨子衍在地上打地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轻叫了声:“娆儿,娘子。”却见沐汐娆没反应,他偷笑着,上了床。   身后温暖着,沐汐娆朝墨子衍怀中钻了钻,最后找了一个舒适的位子睡着了。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那甜甜的睡容,他抱紧她,一同进入梦香。   次日,一大清早。   主屋里就传出一阵鬼哭儿儿狼嚎。   原来是沐汐娆一早起来,惺忪睁眼,没想到却瞧见墨子衍在床上睡得死沉,她一脚就将他踹掉了床榻下。   墨子衍从梦中惊醒,他看着床榻上怒冲冲的沐汐娆,又看了看他在地上,瞬间明白了,他嘻笑着:“娘子,为夫该上朝了,先走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朝服,他推开门扉时,沐汐娆提醒他,说道:“墨子衍,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谁知,墨子衍回头给她一个懂得的眼前,还对她抛了个媚眼。   睿王府外,墨子衍正准备上轿时,没想到黑夜竟来了,他面色担忧,对着墨子衍行礼:“王爷,子悠的事,您到底是怎么处理了。”   黑夜的话,略带着质问,他知道自己逾越了规矩,只是这个关心到子悠的性命,他不得不亲自来问王爷,就算王爷要治他一个不敬之罪,他也不后悔。   果然,墨子衍不悦,他剑眉轻挑,语气冷冽:“怎么?黑夜你是在质问本王吗?”   黑夜跟随墨子衍多年,对他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清楚王爷是不喜别人质问他,他跪下:“黑夜不敢,只是黑夜担心子悠的性命。”   看着跪下面前的黑夜,墨子衍叹了叹气,扶他起来,从怀中拿出泉水,还有果子,他对着黑夜说:“这个你拿给子悠服下,我知道,子清死后,你关心子悠胜过你的命,可有些事,你还得在子悠身边多多提醒着,不要让她再干出这种傻事。”   “黑夜知道。”   黑夜看着那远行的轿子,拿着手中的东西,他为子悠感到不值,可心里清楚,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太阳微向升起,陌子悠看着黑夜手中拿着的两样东西,她问:“这是什么?”可心底已经猜侧出来是什么?   她去低低的笑,子衍,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欲香之毒是很难找到解药的。   她不相信的服下那泉水,吃下那果子。   半柱香后,她微微诧异,因为她明显感到,她体内的****淡去了不少,她心中暗道,不可能,不可能,子衍怎么有解药,这是什么东西?竟能解好欲香之毒。   本来黑夜也对墨子衍带来的东西不相信,但他看到陌子悠那表情,他就猜测毒肯定解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普通的东西竟能解欲香之毒,因为子清喜欢医术,所以平日里他对毒什么的,也了解,当初隐老人配这药方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配出来,而且一次还只能炼出两颗。   黑夜扶着刚解完毒的陌子悠,他关心问:“子悠,感觉怎么样。”   陌子悠像没了力气,她靠在椅子上,又失望又惊讶:“世上居然除了师父还有人其他能解欲香之毒。   子衍,看来这下如你愿了。   她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朝堂之上,墨正祥端坐上方,他对着墨子衍夸奖:“衍儿,建行宫与难民的事,你办得很好,朕要好好奖励你。”更让他喜悦的是,建行宫没有用他的一份钱。   墨子衍此时他也不邀功,他上前一步:“父皇,这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敢要赏赐。”   墨正祥哈哈大笑后:“那好,这赏赐就先记下。”   众大臣听墨正祥那笑声,也知道,此时皇上心情大好。   许是人老了,墨正祥坐了一下,腰有点疼,他目光扫视大方臣子:“各卿家还有本奏吗?”   就在李公公准备宣布退朝时,下方突然有人起奏。   “皇上,臣有本起奏。”   墨正祥眯着眼,看着起奏的人贺边,他眼神示意李公公交奏折呈上来。   下方大臣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不知是什么事,这个贺边是礼部尚书,负责宫中宴会,三年一度的科举。   这个贺边平日也沉默寡言,为人刚正不阿,正也是如此,皇上才会让他负责科举。   墨正祥认真的看着贺边的奏折,随后,他放下奏折,正色问:“贺边,可真。”   贺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伏地:“皇上,臣不敢妄言。”   墨正祥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公公见墨正祥那一脸有事的表情,他站在旁侧,也不敢支声,忽见墨正祥打了个手势,他点了点头。   上前一步:“退朝。”   忽墨正祥对着李公公说了句:“让衍儿到乾清宫候着。”   “是。”   待各大臣离开大殿后,墨子衍也不急着回府,他觉得等下墨正祥一定会找他的,因为刚才墨正祥看完奏折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而今天他还有一个事没办,沐汐娆交给他的事。   他把玩着手上扳指,其实救出沐茹仪,对他还是有帮助的,比如沐茹仪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才刚出大殿,李公公就小跑过来,他笑着脸:“王爷,圣上有请。”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墨易阳看到了,他咬牙恨恨,自从,墨子衍来了,父皇越来越重用他的,这对他真是不好的预感。   墨子衍心中了然,他点了点,随着李公公来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御书房里,墨正祥负手而立,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   “儿臣参见父皇。”   黑正祥转过身来,慈和的看着墨子衍,对他招了招手:“衍儿,你过来。”   “是。”墨子衍边应,边上前。   这时墨子祥指着那幅山水画,他说:“知道这幅山水画有什么不同吗?”   墨子衍端祥的着那幅画,他心里衡量着该怎么说,这幅画没有落名,而且也不像名家画的,倒有点像父皇的笔记。   思考片刻,他才道:“这幅山水画,是出自父皇的手吧,诉儿臣迟钝,不知父皇所指什么?”   墨正祥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衍儿,这幅画,你别瞧它只是一幅简单的风水画,但朝夕国每个城池都标记在其中。”他的话顿了顿,又说:“亦可以说朝夕国的江山就在这幅画里。”   听墨正祥此话,墨子衍这才看出画中的隐奥。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墨正祥,姜还是老的辣,他这父皇的心思还真缜密啊。   “嗯,父皇的心思缜密,儿臣一半都不及。”墨子衍这话倒有几分真,看来他还学得东西很多。   墨正祥招呼他坐下,语重心长说:“衍儿,你谦虚了,将来等你坐上这个位子,你就会考虑太多。”   他话一顿,墨子衍脸色震惊,瞬间他站起身子,面色微惊恐:“父皇,儿臣决没有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   墨子衍说得是真话,他从来没想到坐上这个位置,他这么多年来,筹备这一切,只是为了扳倒姒贵妃,为母妃报仇,皇位这个位置,他不稀罕。   墨正祥认真的端祥着墨子衍的面容,他从墨子衍眼神中看出,他说得是真话,他真的没有想过坐上这个位置,可他有些不信,既然不想,那为何隐忍十多年后,在他准备立太子时归来呢?   忽他像想到什么?眼神微眯,难道真是为了瑾妃的事?他是回来报仇的。   想着,他试探一问:“衍儿,你母妃当年的死,你可记得多少?”   墨子衍听到墨正祥问他此话,他衣袖中的手握紧,面色从容,他道:“母妃的死?母妃不是暴毙而死的吗?父皇此话,难道是说母妃的死另有蹊跷。”      ☆、第119章 民间传闻      墨正祥盯着墨子衍看了许久,他轻咳了声:“朕老了,前些日子梦在你母妃了,她说,朕没把你照顾好,她怨朕。”   是的,他前些日子真的梦见瑾妃了,梦见与她初次见面的情景。   她身着一件青色宫装,站在梧桐树下祷告,那模样,他至今还记得,是那么让安祥,让人记忆一切烦恼,他不可不说,在与瑾妃在一起的日子,曾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墨子衍突然想替母妃问问面前这个男人,问问他爱过母妃没有, 如果爱过,为什么要亲自把她推入地狱。   想着,他便问出了口:“父皇,儿臣斗胆替母妃问您一句话,你爱母妃吗?”   这话倒让墨正祥一愣,他忽转身背对着墨子衍。   许久,久到墨子衍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但,他却说。   “你母妃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是的,是唯一爱过的女人,后宫佳丽三千,可他爱过的唯一只是那个在梧桐树下静静祷告的女子。   墨子衍握紧双手,呵呵,唯一爱过,可你不是也抵不过你的江山吗?你的爱,是有多廉价。   他多想质问他,可是他却不能,因为母妃的仇还没有报,他不得冲动。   御书房内气氛瞬间降到了冷点。   墨正祥拿起今日贺军呈上的奏折递给了墨子衍。   墨子衍看完后,也惊讶:“父皇,这事,儿臣怎么没听说呢?”   “你不知道很正常,传言的几个人已经被贺军给抓了起来,但不出今晚,这事包不住。”   墨子衍端祥着墨正祥的脸色,没发现什么不同,他问:“那父皇的意思是?”   墨正祥抬步坐在上方,他拿起红色朱砂笔在萱纸上写一个字。   “杀。”墨子衍念出声:“父皇的意思是,杀到那幅画里提到的女子。”   墨正祥点了点,他绝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他的江山,即使是一个传言。   “是。”墨子衍应道,心里猜测着,怕墨正祥找他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可民间传言是真的吗?画中女子是谁?   忽看到他无意看到一份奏折,是沐鸣远呈上来的,他余光看了下,没想到墨正祥注意到了,他将奏折拿了出来,递给墨子衍看。   墨子衍愣了会,接过,打开扫视一眼,面色几分沉重。   “父皇,此事,儿臣觉得沐将军说得有几分道理,毕竟还是皇嗣。”   原来奏折是沐汐娆让沐鸣远呈的,上面就是为沐茹仪求情的,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求情,他们在赌,赌墨正祥会念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沐茹仪。   墨正祥抬眸看了墨子衍一眼,他冷冷曰:“衍儿的意思是要朕放了沐茹仪。”   这句话,不怒不喜的,墨子衍摸不透墨正祥的意思,他继续道:“父皇,沐茹仪虽罪大恶疾,可毕竟怀得是二皇兄的孩子,父皇的亲孙子,望父皇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沐茹仪。”   “是汐娆让你来求情的。”墨正祥不觉得墨子衍会是一个心善的人,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墨凌涵的,除非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沐汐娆让他求情的。   可他怎么听说,沐汐娆与这个沐茹仪姐妹交情不好,甚至有些像仇人。   墨子衍像是被说中心事般,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父皇,你知道,娆儿心肠软,经不得别人哭求,这不,前几天娆儿回了趟沐府,她那二娘哭天喊地的,她想了想毕竟是同根姐妹,今日我今日进宫,便想让我替她姐姐求求情。”   经墨子衍这一说,墨正祥像也没有怀疑,因为从上次墨子衍入天牢时,他就觉得沐汐娆太善良,其实他不知道,沐汐娆的善良也是要看人,她救沐茹仪只是想要她生不如死,让她肚中的孩子成为以后牵制沐雨薇的筹码。   墨正祥似乎也有些松口,墨子衍与沐鸣远说得不错,沐茹仪肚子中怀了毕竟是他的皇长孙,这是他第一个孙子,杀死了,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朕圣旨已下,不能收回。”   是啊,圣旨已经下了,现在若说不杀沐茹仪,往后谁还把圣旨当一回事。   墨子衍见墨正祥松口,是个好机会,他继续说:“父皇,儿臣倒是有一计,不知可否。”   “说明朕听听。”   “明日还是处决沐茹仪,但是人就可以不是沐茹仪。”   “衍儿的意思是,偷天换日。”   墨子衍观察墨正祥的眼色,见他神情微微不悦,他跪下:“父皇,儿臣妄言了,还请父皇降罪。”   墨正祥也未让墨子衍起来,他低下头,看着纸了杀字,他忽说:“罢了,罢了,就依你的计划吧,等沐茹仪生下孩子,将孩子抱回宫中。”   “那沐茹仪呢?”   墨正祥神情顿了顿说:“看子孩子的份上,留她一命,但若她回京,杀无赦。”   “是,儿臣领命。”他伏地,恭敬言。   “好了,朕乏了,退下吧。”   “儿臣告退。”   墨正祥揉了揉额头,他或许是老了,没了当年的杀伐了,若依他年经时的性子,他是不会放过沐茹仪的。   这时,李公公走了近来,他手中端着一杯参茶,他靠近墨正祥,低唤声:“皇上。”   “天祥啊,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李公公不知为何,听墨正祥说这话时,他从中听到许多无奈。   他放下参茶,替墨正祥轻揉额头,尖细沙哑声音响起:“圣上是累了,老奴倒有一个想法, 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墨正祥挥了挥手,他言:“天祥,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个世上,他唯一信得过的被是天祥了,天祥跟在他身边有几十年了,是最了解他的人。   李公公想了想,脱口出:“皇上,江南是个好地方,皇上不如把朝政交给睿亲王打理,下江南过几日清静的日子。”   墨正祥愣了愣,李公公也不急,他动作轻柔,等着墨正祥下主意。   片刻钟后,墨子祥叹了叹气:“也好,是该放手让衍儿打理打理了,不然,待朕百年后,还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那皇上此次下江南,要带哪位嫔妃呢?老奴也安排安排。”   墨正祥想了想,才道:“皇后与姒贵妃。”   李公公神情有几分迟疑,他有几分担忧:“皇上,老奴知道您有心替睿王开路,可依姒贵妃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他在皇宫多年,后宫妃子的脾性,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姒贵妃仗着傅家,可没在后宫耀武扬威,就连那一宫之主都得理让三分,现在凌王都还在国寺里,姒贵妃现在离京,肯定不愿,怕到时又要折腾了一番。   经李公公这一说,墨正祥脸色大变,一手拍在桌上:“不答应,她敢,难不成她还想反了不成,天祥,你去拟旨,朕想静静。”   待李公公退下后,墨正祥来到那幅山水图前,他抬起画,没想到画下竟还有一个机关,只瞧他轻轻一按,山水图向左一移,露出一幅仕女图。   画上女子与墨子衍有几分相似。   墨正祥盯着画看了许久,他语气带着思念,他说:“瑾儿,衍儿现在很好,很聪明,你放心,朕会照顾好他的,这个皇位朕会留给他的,只是朕想你了,朕后悔了。”   后悔什么?他没有说出,却是他一生中的痛。   天牢中,沐茹仪两眼无神的坐在牢中,身边的老鼠在嘶咬着她的裙摆,忽门口像有人进来,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抬头,却瞧见她最不想见的人。   来者,正是沐汐娆。   沐茹仪看着春风得意的沐汐娆,此时她身着一件大红衣裙,裙摆上那用金丝勾出的牡丹栩栩如生,三千青丝微微束起一个简单的发鬓,鬓间插着一支小巧精致的发簪,脸上胎记被碎发挡住,她每走一个,都顾盼生辉,宛如一个灵魂的仙子般。   她来到牢房前,捂着鼻子,她讽笑:“哟,姐姐怎么变得如此狼狈,看得妹妹好生心疼。”   沐茹仪冷哼了声:“沐汐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沐汐娆也不介意,她尖锐的指甲勾起沐茹仪那憔悴的小脸,她惋惜说道:“哎,可惜了这张美人脸了,呵呵,姐姐,当初,你推我入水的时候,陷害墨子衍的时候怎么没相到有现在呢?”她话顿了顿:“对了,我今日还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她话落,牢房外便传来一道哭声。   沐茹仪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眼睛泛红,喃喃唤了声:“娘。”   梅雪看着这么憔悴的沐茹仪,她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再看看这牢中的景色,她哭得更伤心:“茹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娘。”沐茹儿隔着牢门握着梅雪的手,以前,她不了解娘对她的爱,可她现在怀了孩子,才明白娘对她的爱,那是一种可以丢了自己命,也不让孩子受一丝丝伤害的爱。   她摸着肚子,呢喃:孩子 ,对不起,娘不得保护你了。   许是梅雪哭累了,她替沐茹仪擦掉眼泪,她看了眼周围,在沐茹仪耳畔低喃了句:“茹儿,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第120章 心寒      沐茹仪她不甘的笑了笑,娘一个将军府妾室,拿什么救她,她悲情说:“娘,女儿走后,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梅雪知道沐茹仪不相信她,她对着沐茹仪小声的说:“茹儿,你放心,你现在怀着皇上的孙子,他是不可能杀你的。”   沐茹仪听到梅雪说这句话,心中燃起点点希望,她眼中闪砾着光芒:“娘,你是说皇上会放过我。”   梅雪摇头,解释:“圣旨已下,没有收回的可能,只是明日我们以桃代疆,救出你。”   沐茹仪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听出了梅雪的意思,只是她不相信这是梅雪想的办法,现在沐汐娆带着娘来看来,还告诉她这些事,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是沐汐娆的主意,可她为什么要帮她。   她盯着沐汐娆问了:“为什么要救我。”   沐汐娆知道沐茹仪肯定会问她,她笑容依在,轻说:“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待你生下孩子,你就会知道,骨肉分离的痛,到最后,你一个乡野村妇能干什么,也只有认命。”   “沐汐娆,你好狠的心。”现在一想到与未出世孩子分离,她心就不舍。   “我狠心,沐茹仪我告诉你,我若不再心狠,哪一天被你与沐雨薇给阴死都不知道,对了,你若不想骨肉分离,就利用你肚子里的孩子来扳倒沐雨薇,坐上她的位置。“   沐茹仪忽像泄了气的气球,她握紧了梅雪的双手,有几分颓废:“谈何容易。”   就算她现在怀有孩子,皇上念在孩子的份上,不杀她,但就像沐汐娆说的,到时候,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她和她的孩子都得分离。   可她不愿这样,她不想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过一辈子。   她抬起眸,对着沐汐娆坚定的说:“我该怎么做。”   沐汐娆她忽扶了扶衣角,卖起了关子:“我为什么要帮你,救你出来已是我最大的心慈了。”   沐茹仪呆呆的忘着沐汐娆,是啊, 沐汐娆说得不错,帮她有什么好处,现在的她一无所有。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利用,而利用完了,说不要就不要。   最后,她赌一下,她赌沐汐娆为了扳倒沐雨薇会帮她。   她说:“我可以帮你扳倒沐雨薇。”   沐茹仪这句话,让沐汐娆微微一笑:“你以为,以我现在的地位,我还怕她沐汐雨薇吗?”   “你救我,怕不是因为你心慈,而是你想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压制墨涵凌与沐雨薇吧,大夫人娘家柳氏家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虽然你现在不怕沐雨薇,难免以后,她利用柳家来害你,若你帮我在京城立住脚,我会帮你扳倒沐雨薇。”   沐茹仪说得话也在理,她现在虽还是睿王妃,沐雨薇也对她造不成伤害,可若她不是睿王妃,到时沐雨薇利用柳家,或者墨涵凌的势力,弄死她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是的,她救沐如仪第一是想让她生不如死, 第二,还真是想利用她牵制沐雨薇。   柳枝娘亲柳氏在京城要基太深,不是一两天就能推倒的,若不能推倒这个柳氏这棵大树,沐雨薇依旧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她不由感叹,为什么自己不能生在一个家氏强大家庭,不然都要少奋斗十年,而且还得时不时耀武扬威一下。   睿王府,她是迟早都要离开的,若到时离开,沐雨薇利用柳家,找她的麻烦,可不好。   她看着沐茹仪,柔柔说了句:“好,我答应你,这东西,你先服下,万一你反悔了,我可得不偿失了。”   沐茹仪看着手中的药丸,她微讶异:“这是什么?”   沐汐娆只说了一个字:“蛊。”   她在灵泉空间里长到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着一种蛊,可心操作人的一种蛊,这种蛊是对付一些不听话的人专用的。   沐茹仪她现在也别无选择,她服下了蛊。   其实这蛊,平日里,你只要不唤醒它,她在身体里,根本对身子没有伤害,但一催动它,中蛊的人,五脏六腑痛得要命。   沐汐娆见沐茹仪报下蛊后,她宛然一笑:“好了,二娘我们该走了。”   梅雪与沐茹仪恋恋不舍的告了别,不一会儿,她们回到了沐府。   沐汐娆直奔风吟院。   院内,李雪莲正在浇花,见沐汐娆来了,心里松了口,还好她没事,她试探问道:“汐娆,你身子没事了吧,前日吓死娘了。”   沐汐娆不冷不淡回了句:“是吗?”   若真是担心她,为什么?昨日一天都没来看王府看她呢?娘,是你心狠,还是什么?   李雪莲觉得沐汐娆语气不对,她放下花壶,脸上慈和笑容未减,又试探问:“那汐娆,还记得晕倒前发生什么事吗?”   一听李雪莲问起这个,沐汐娆总感觉是李雪莲在试探她什么?   她上前握住李雪莲的手:“娘,汐娆还想问您,我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见沐汐娆这疑惑的眼神,还有这淡淡的话语,李雪莲心里发慌,她眼神有些闪砾,她说:“当时我们正在逛园子,你便晕倒了,吓得娘六神无主,幸好,你没事。”最后一句话,倒是真话。   她有些后悔了,幸好沐汐娆没事,不然,她要愧疚一辈子。   沐汐娆不是不相信李雪莲,只是那天她回沐府就像一个圈套般。   这时,院外响起了一道骄傲的声音。   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谁,沐雨薇洋装扶着腰,慢步走近院子。   她看着沐汐娆,假意关心:“前日,听说妹妹晕倒了,姐姐还有些不放心,可由于身子不变,就没到睿王府亲自己探望妹妹,妹妹可别见怪。”   对于沐雨薇这个态度,这席话,沐汐娆变当她是放屁,可既然她想打官腔,她就陪她。   “谢谢姐姐关心,姐姐这么关心我,让旁人以为妹妹这次晕倒,说不定与姐姐有关,姐姐觉得呢?”   结果,还没沐雨微开口说话, 李雪莲就抢先开口:“汐娆,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关雨薇什么事。”   沐汐娆心寒了,她的亲娘不关心她,反倒关心别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瞬间,她也不顾沐雨薇在场,音色有几分难过。   她说:“娘,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哦。”   李雪莲听着沐汐娆质问她的话,她首先一愣,然后一巴掌打在沐汐娆脸上,她颤抖着双唇:“沐汐娆,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怎么可能这样说。”   此时的沐汐娆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后退两步:“娘,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沐雨薇,小时候,我以为,你是为了保护我,而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李雪莲被沐汐娆问得说不出来话。   “只有一个可能性,你不是她的女儿,沐雨薇才是。”   突然,院子内传出一道男声。   墨子衍一下从宫中出来,就来到沐府了,因为他知道,沐汐娆一定会回沐府的,因为她想查清楚她中五石散的原因 。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风吟院,果不其然,她真的在这风吟院。   经墨子衍说完这一话后,沐雨微神情闪砾,她吞吐说了句:“睿王爷,请把放说清楚,我怎么可能是三娘的女儿,哼,你不要为了沐汐娆在那里颠倒黑白。”   沐雨薇冷哼了声,便仓促离开,本她来是想看看沐汐娆中了她的五石散是什么模样,因为昨日她推动五石散,却发现什么动静也没有,她猜测是不是李雪莲把药下得太轻,没有药效,其实她不知,沐汐娆的五石散早就解了。   沐汐娆看着沐雨薇那仓促离去的背影,还有李雪莲那闪砾的表情,她不禁又问:“娘,我不是怀疑你,而是你的对沐雨薇的态度太过于反常,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前日回沐府,晕倒,那是我中毒了,此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话落,没有理会李雪莲她就离去了。   墨子衍意叶深长的看了眼李雪莲,他忽笑了笑:“岳母大人,你好自为知,可别让我查出什么,不然,记住,本王,那天说得话。”   结果,沐汐娆与墨子衍,还未出府,便遇上了沐鸣远,此时,沐鸣远面色忧愁,他看到沐沐娆与墨子衍后,他说:“王爷,王妃,请随老臣到书房一聚。”   墨子衍十分不给沐鸣面子,他冷下脸,凌冽的语气:“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娆儿,等下是为夫来接你,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沐汐娆给打断,沐汐娆不耐烦的说:“我知道回去的路,不劳王爷费心。”   说着,就与沐鸣远朝书迈去。   留下墨子衍在风中凌乱,他委屈的小声说了句:“为夫是关心你啊,娘子。”   书房内,沐鸣远面色疑重,坐在上方椅上,迟迟不开口。   而沐汐娆也沉得住性子,有一下,无一下的品着茶,时不时的还说了句:“爹,这茶不错。”   半响后,沐鸣远终于开口了,他说的话却让沐汐娆微惊讶。   沐鸣远说:“汐娆,你听说今日市井的传闻没。”      ☆、第121章 画中女子      沐汐娆一愣,市井传闻,她摇了摇头,什么传闻?   沐鸣远见沐汐娆不知情的表情,他缓缓道:“今日市井流传,五月十五,夜半一道金光降下,里面有一幅画像,若是能得到画中的女子必定能得天下。”   沐汐娆微眯着眼,五月十五,意思就是后日吗?   “爹,你的意思是?”其实她心底已经猜出了沐鸣远的意思,只是她打着哑谜。   沐鸣远也知道沐汐娆怎么想的,他也不与她计较,他说:“不管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把那画中女子收为已用。”   沐汐娆心中冷笑了声,她找个位置慢悠悠坐下:“爹,你都这么想了,其他人肯定也这么想了。”她话停了停,看着沐鸣远那沉思的表情,她继续道:“爹,你认为皇上会允许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吗?”   经沐汐娆这一点,沐鸣远眸中惊讶,是啊,以皇上的性子,是决不允许这样一个女子的出现,若这女子真的出现了,江山都会动荡。   想此,他笑了笑:“还是汐娆考虑的周道,现在皇上如此看重睿亲王,往后睿亲王定会成为那万人之上的人。”   沐汐娆则微微一笑,她轻言:“爹,祸从口出。”   忽她想到什么,她面色有些正色,她问:“爹,现在我们沐府是不是还要依附着柳家呢?”   她要扳倒沐雨薇,就必须先扳倒柳家,让她没有靠山。   沐鸣远神情微痛,他淡淡的说:“沐府虽然鹤鸣在外,但是财力上还得依附柳家。”   沐汐娆听在心里,她盯着沐鸣远那有些苍老的眼,她说:“我听下人说过,爹与柳家合伙在做生意吗?”   沐鸣远一听好说这个,眸中神情一变,下人说,这件事,府内除了柳枝,没有人知道,沐汐娆怎么知道的,罢了罢了,往后沐府还得靠她,迟早也是要告诉她的。   “是的,虽说与柳家合伙,但每年里的分成是他们的三分之一,对此,我也无能为力,毕竟,你没有在经营,其中有很多事,都不清楚。”   “三分之一是多钱银两。”   “十万两。”   听了这个数字,沐汐娆冷笑着,她讥讽:“两万两,爹,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按我估计,他们每个月的收成至少是这个数。”   沐汐娆她摆出一个手掌,沐鸣远脸色惊讶:“五万两。”   “可他们每年才分十万两给沐府,爹,你觉得还有合作下去的意义吗?”   沐鸣远有些为难,虽说只有十万两,但还是可以让他们沐府开支缓过,倘大的沐府,他那微薄的俸禄怎么能养活这数百口人,而且,沐府每个季节还要添置新衣,首饰,每月的工钱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沐汐娆也看出了沐鸣远的犹豫,她继续添了把火:“爹,我们沐府可以自家经营。”   对于沐汐娆的提议,沐鸣远说不心动是假的,他考虑说:“京城大部分的商铺都是柳家的,我们能经营下去吗?还有经营什么?”   知道沐鸣远的顾虑,她又说:“爹,你若信得过我,就权全交给我办,每年拿给你的钱肯定不比柳家的少,而且还要多几倍。”   看着沐汐娆那势在必得的神情,他恍惚看到年经的自己,他竟不由点了头:“好,就交给你办吧,可是银子,沐府现在可拿不出来。”   沐鸣远说得不错,沐府原本有点银子,可是都前日朝堂上都捐赠了,这时沐汐娆婉转一笑,她勾唇:“爹,柳家是不是得反当初的钱退还给我们呢?”   沐鸣远却摇头,他想起柳家家主那精明的脸,他说:“汐娆,爹怕那柳元是个精明的主,想要要回当初合伙的十万两银子,怕有些困难,当初,柳元曾说过,若是中途想要撤钱,就只能撤一半的银子。”   听了沐鸣远这席话,沐汐娆她面容冷笑:“呵呵,爹你放心,女儿自有办法。”   沐鸣远听了沐汐娆这一说,他也没再说什么。   “那爹没事,女儿就先回王府了。”   她刚才迈出一步时,就想到什么,她回头一问:“爹,前日你用过早膳,身子可有不适。”   沐鸣远眼中疑惑:“没有,对了,汐娆,你的身子可好些。”   “哦。”   意思就是只有她那一碗有问题,因为,她前日她只吃了一碗了桂花粥,便没有吃什么了,若不是娘要害她,就是有其他人想要害她,这事,她必须查清楚。   就在她出书房时, 她遇上了柳枝,虽说柳枝已经有四十有二了,可那模样还像是三十出头的人,保养的好,可再看看她的娘,就太苍老了。   柳枝手扶着丫鬟的手拾级而上,当她看到正出书房的沐汐娆,她脸上划过一丝厌恶,她阴阳怪气的说:“哟,四小姐回来了,怎么不去看看你那柔弱的母亲,跑到老爷面前乱嚼舌根。”   沐汐娆抬起手,一巴掌打到柳枝脸上,呵斥:“真是没规矩,本妃现在是睿亲王妃,大娘,下次可要长点规矩。”   柳枝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她大怒,伸手准备拉住沐汐娆时,谁知沐汐娆身形一闪,快速闪出了柳枝的视线。   柳枝从小也是娇生惯养,柳元夫妇的掌上明珠,就算嫁入沐府,沐鸣远不说对她言听计从,但还是对她礼让三分,她长这么大,还没挨过别人的打。   怒气瞬间上升,她转过身子,唤道:“来人,给本夫人抓住这贱蹄子。”   沐汐娆凤眼轻挑,不怒而威:“本王妃看谁敢,今日谁敢动本王妃一下,本王妃治你们一个藐视王妃之罪,诛你们九族。”   她一生,最见不得这些刁奴,以她现在的身份,她还怕柳枝。   众人被沐汐娆那霸气的面容所呵斥到,都立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愣在原地,不敢动了。   柳枝一见丫鬟奴才不听她的话了,她更怒:“谁要是抓沐汐娆,本夫人赏赐二两白银。”   柳枝的话无疑是给丫鬟奴才们最大的动力,可当他们看到沐汐娆那渗人眼神,都吓腿打哆嗦,跪在地上求饶:“睿亲王妃,夫人饶命。”   是啊,这两个人他们都惹不起,得罪哪一方都不好受。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这时,沐鸣远推开门,对着下方的喊道。   柳枝见沐鸣远出了屋,她立即上前哭诉:“老爷,你瞧,沐汐娆没大没小的,妾身就只是问候她一句,她就把了妾身一巴掌,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沐鸣远余光看了眼站在下方傲然的沐汐娆,又收视线看着柳枝左脸那暗红的掌印,不由看出,沐汐娆这一巴掌有点重。   可转眼想到刚才,沐汐娆说得,柳家每月盈都五万,每年分给他的才十万,瞬间脸色大变,没有替柳枝教训沐汐娆,反倒教训起了柳枝。   他那鹰眸一瞪,不快不慢的语气,数落起柳枝:“你做为当家主母,还不懂得规矩吗?汐娆现在是睿亲王妃,皇上对睿王爷格外看重,若哪天她在王爷吹点耳边说,不说我们沐府,就连你们柳府也得遭殃。”   柳枝听沐鸣远这席话,她心中暗自有些担心,若真的把沐汐娆给惹急了,她向皇上报一状,可不好,虽这么想,但还是没给沐汐娆好脸色。   沐鸣远对沐汐娆挥了挥手:“汐娆,你先回去吧,注意自个的身子。”   沐汐娆挑衅的看了眼柳枝,她嫣然应道:“嗯,那女儿先回了。”   见沐汐娆的身影走远,沐鸣远也转身回书房,柳枝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老……。”爷,话都还在嘴边,门扉已经被关上, 柳枝恨恨的想着,一定沐汐娆在老爷耳边说了什么,才让老爷这样对她。   要说,以前,老爷可从来不这样对她,也不敢这样对她。   越想越气,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却瞧见沐雨薇竟然在她的院子里。   柳枝见沐雨薇神情有几分慌张,她上前握住沐雨薇的手:“雨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沐雨薇不敢告诉柳枝她是因为墨子衍的话被吓到,她心中越来越害怕,她真的害怕事情真相被沐汐娆,柳枝他们知道,那自己现在的一切都不将属于自己了,不能,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柳枝见沐雨薇不说话,她心中又担心起来,她问:“雨薇,倒底怎么了。”   沐雨薇,想了想,她才小声的说:“娘,前日 沐汐娆不是晕倒了,那是我下的毒,她现在与睿亲王爷现在正在查这件事,我怕,他们查出来,该怎么办呢?”   柳枝脸上也沉默了,她戳了戳沐雨微的额头,责怪:“雨薇啊,你怎么这般沉不住气,你现在怀有皇长孙,那沐汐娆就算再嚣张也不能太威胁到你的地位。”   沐雨薇委屈着,双眸带泪,那模样让柳枝心一软,她说:“罢了,罢了,就算他们查出来,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沐雨薇的心还是没放下,她倒不怕他们查到是她下的毒,她是怕他们查到沐汐娆真实身份,若他们真的查到了,到那时才真的完了。      ☆、第122章 价值千两白银的菜品      柳枝安慰着沐雨薇,忽她想到什么,沐汐娆怎么会傻到让雨薇下毒呢?   她好奇的问:“雨微,你是怎么给沐汐娆下的毒。”   沐雨微神情闪砾,乱说了一通:“我昨日不是派丫鬟去厨房取药,丫鬟听见厨房的人说明日李雪莲要沐汐娆回来用早膳,所以第二天,我在沐汐娆的早膳中下了五石散。”   听到沐雨微说五石散后,柳枝睁大双眸,一幅恨铁不成刚的模样:“雨薇,一个小小的沐汐娆,你居然把五石散用上了。”   “娘,我当时不是也气急了,娘,你不知道当时沐汐娆她说什么,所以女儿才这么生气的。”她端祥着柳枝的表情,心里也清楚,她是不可能真的与自己生气的。   果然,柳枝面色缓和,她望着沐雨微那怒冲冲的模样,心软几分:“她说什么让你生气了。”   “娘,沐汐娆说我不如大姐好,从小不学好,还说。”她话顿了顿,观察着柳枝的神情,她又说得小声:“还说,我与娘就是一没脑子的贱人,女儿听她骂您,心里当然不好受,一时气氛,想给她一个教训,所以才。”   其实这些话沐汐娆从来没有说过,只是沐雨微想要激起柳枝的怒气,故意这样说的,果然,柳枝中计,她重重的拍了拍子,骂道:“好你个沐汐娆,居然敢这样骂我,很好,看我下次不生整治整治你。”   “娘,你消消气,不如今晚我们就利用五石散杀了沐汐娆。”她心中阴险的笑着,在柳枝耳前献计。   这时,柳枝也暗自点头,忽想起刚才沐鸣远说的,现在皇上重用起了睿亲王墨子衍,那如此,她的女婿墨凌涵不是就没机会当皇上了,不行,她绝不允许雨薇皇后地位的受到影响。   柳枝想得可真长远的很,墨涵凌现在都自身难保,哪还有力气争太子之位,而沐雨薇的皇后位子更加是天方夜谭了。   “正好,我们也可以利用五石散杀死墨子衍,然后在让沐汐娆自杀,若这样,在外人看来是沐汐娆杀了自己的夫君,然后畏罪自杀,这样一来,凌王也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柳枝她那贵气贤慧的脸,现在布满了恶毒,沐雨薇一听这个建议,她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只是她们没想到,沐汐娆的五石散早就解了,她们计策也对沐汐娆没有用。   出了沐府的沐汐娆却在府外遇上了傅恒,只见傅恒一脸憔悴的看着沐府大门。   沐汐娆走=拾级而下,来到傅恒面前,她故意放大声色:“哟,这不是傅大公子,怎么在这喃。”   傅恒看了眼沐汐娆,他一脸无奈:“睿王妃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沐汐娆知道傅恒是真心喜欢她的沐楚楚的,她也希望沐楚楚幸福,她拍了拍傅恒的肩膀:“走吧,请我吃饭,我就帮你追回我大姐。”   傅恒似乎有此不相信沐汐娆,沐楚楚的性子有多倔强,他是清楚的,她连她爹娘的话都不听,怎么会听沐汐娆的。   沐汐娆见傅恒一脸不相信她,她摇头:“罢了,罢了,有人不相信我,我也不想管了,明日我便与我大姐说,傅恒是个伪君子。”   听沐汐娆这一说,傅恒心一急,他忙上前拉过沐汐娆:“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在你大姐耳边胡说。”现在本来楚楚就对他有很大的意见,若现在还有人在她耳边说他不好,那他可真的没机会了。   傅恒这着急的模样,沐汐娆看见眼中,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这个傅恒还真是对姐姐深情的很,是个不错的选择。   沐汐娆挣扎了手,她一幅免为其难的样了:“嗯,那走吧,却天香楼。”   天香楼,京城最大的酒楼。   有人传言说,天香楼有一菜,可值一千两白银,沐汐娆很久便想尝尝这一千两白银的菜品是有多好吃,今天正好遇上一个有钱公子哥,能不好好宰一顿。   一上天香楼,掌柜眼尖的就看出沐汐娆与傅恒不是一般人,身上那布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掌柜立即迎上来,招呼:“两位客官里面请。”   果然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人多的很。   沐汐娆看了看掌柜的,她豪气的说:“掌柜的,把你们酒楼最好的菜给本姑娘端上来,本姑娘有得是钱。”   “是,是,可,姑娘,这菜还得雅间吃比较好。”掌柜有些为难,话到最后又觉得有点怪怪的。   沐汐娆也没觉得不同,她还以为雅间要安静点,吃饭是要舒服些。   天字房,雅间。   屋内,点着好闻的檀香味,陈列简单,倒有几分清雅。   沐汐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上菜。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屋外传来掌柜的声音:“小姐,公子,你们的菜来了。”   掌柜的话落,一对俊男美女便端着菜入了屋。   男的生得风流倜傥,特别是那又勾魂的桃花眼,使劲的像沐汐娆眨着眼睛,沐汐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男子就靠了过来。   他将手中的菜放下,他声音柔魅,酥人入骨。   他说:“小姐,这是你点的菜,来,宁舒喂你。”   沐汐娆愣愣的看着旁边的美男献殷勤,忽她明白了,原来一道菜值千两白银的真相,不过,这男的找得还真不错,还对她温柔似水,不像墨子衍,每天就知道欺负他。   宁舒看着眼前的沐汐娆,他心中也微惊讶,这个女子不似平日里的来的人,眼神倒清澈,让他舒服,特别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味,让人不由心安,想着,他不由又靠近一分。   沐汐娆正在享受碰上宁舒伺候着她吃饭,突然门被无情的撞开,墨子衍一脸怒气的样子冲了进来,他看着沐汐娆与宁舒,那表情滑稽的很,就像来捉奸的丈夫一样。   他上前,一把扯开了宁舒,将沐汐娆搂入怀中,哭诉着:“娘子,为夫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居然还出来找小白脸,娘子,为夫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夫都满足你,走,我们回家好不好。”   听听,听听这话,暧昧的很,什么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满足她,显得她好像很饥渴一样。   一旁坐着看好戏的傅恒挑眉,不怀好意的说:“还不知原来王妃这么难已满足,哎,平日里可苦了王爷了。”   沐汐娆面色耳烧的,她掐了下墨子衍,瞪他一眼,警告:“墨子衍,你再胡说,信不信老娘阉了你。”   墨子衍不怒反笑,在她耳畔呢喃:“娘子,你若阉了为夫,你下半生就要守活寡了。”   沐汐娆说不过他,最后,只恨恨的说了句:“无耻。”   宁舒与进来的另一个女子听到沐汐娆与墨子衍的身份,他们皆相视一眼,退后一步,行礼:“草民/民女参见王爷王妃 。”   墨子衍由于刚才对宁舒那是一个恨,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是。”他们相视一眼,便都退下去了,只是宁舒退下时,还不由看了眼沐汐娆,嘴边勾起一丝笑意。   这个女子是他此生以来,见过最让他安心的一女子,可他的身份配不上她,他心中默念她的名字,沐汐娆,娆儿,世人皆说你丑颜难以入眼,可在我宁舒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有时候,情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来了,让人防不胜防,那么顺其自然,他就注意了她,喜欢上了她。   后来,每当宁舒想起初见沐汐娆的情景,他总是会说:她那时,便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情不知何时起,便一往情深,这句话是他后来送给沐汐娆的。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一样很准。   墨子衍忽沉下来,对着沐汐娆说:“娆儿,以后不准来这个地方了。”   对于墨子衍这带命令的话,沐汐娆自是不能答应,她勾唇冷笑:“凭什么?墨子衍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两人半嘴着,傅恒就在一旁看着热闹,只是这样的墨子衍,似乎有点不像记忆中的他。   记得小时候的墨子衍,聪明,心细,小小年经就能让皇上刮目相看,还犹记,那年城外狩猎,他才十岁左右,却能百步穿杨,或许从那是候,他就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这个人,就是他今后要跟随的人。   他虽没有在朝廷任职,但这几日对于睿王的传闻已经很多了,最让人乐津的便是那难民建行宫的事。   没有人知道,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中的雀跃,他想,他的王回来了,他值得这些年的等待。   墨子衍感受到傅恒的目光,他对上那忠热的目光,四目相对,更多的是激动,是的,老朋友想见的激动。   傅恒他向后一步,行了个大礼:“傅恒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墨子衍他忙扶起傅恒,坦言:“傅恒,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死脑筋,这不是宫里,不需要对我行这大礼的。”      ☆、第123章 倚梦楼的朦胧      傅恒微微一愣,然后大笑:“王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拘小节。”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情谊不是用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沐汐娆看着两人这种情谊,心中不由感叹,男人的友谊有时比女人的深。   墨子衍转侧眼盯着沐汐娆,他没好气的拉了拉她:“娘子,我们回吧。”他心里 还赌着一口闷气,等有时间,他可好生整顿这天香楼,什么破酒楼,真是挂羊头卖狗肉。   傅恒一幅了然于心的笑着,他轻飘飘的说了句:“王妃,这顿饭算我欠你的,改日再请你,顺便请上沐大小姐。”   说到沐楚楚时,他的语气明显要柔情同几分。   沐汐娆暗自点了点头,其实他对傅恒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他上次为了大姐教训沐雨薇,光从这一点,他就值得大姐托付终身。   墨子衍搂着沐汐娆的腰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雅间。   他们刚打开房门,便瞧见宁舒见候在门口,他那娇娆的眼神让墨子衍不喜,腰间的手一紧,更加搂紧了沐汐娆,他表情傲娇,挑衅的看着宁舒,故意说:“娘子,我们回府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矣让宁舒听见,宁舒将话听在耳里,衣袖下的手握紧,面色也依旧带着那柔柔的笑。   眼见沐汐娆要走远了,他小步上前,轻声说了句:“王妃,过几日百花楼要举办百花宴,不知王妃有兴趣来品尝,观赏。”   沐汐娆听着宁舒说这话,她心有好奇,百花宴是什么,她兴奋转过身,疑惑问:“百花宴是什么?”   宁舒见沐汐娆那喜笑颜开的模样,他心中也不由笑了笑,他解释:“百花楼的百花宴就是以百花做主角,东院是以百花观赏的,西院便是以百花做主食,各色各样的菜品。”   沐汐娆一听,自是起了兴趣,她连忙点头,应道:“好,到时,我一定去。”   宁舒见她答应,心中也喜悦,他从怀中拿出一张请谏,递给了沐汐娆。   沐汐娆嘴角扬起,那模样像个小精灵般,让身边的人都不由喜悦。   一旁的墨子衍自是不高兴,他一手拉过沐汐娆,就朝天香楼迈去。   沐汐娆扭不过墨子衍,她回头朝宁舒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这一声谢谢自是也听到墨子衍的耳里,他妒意横生,竟横抱起沐汐娆就就出了天香楼,一路上,沐汐娆吵闹不行,引来不少人注意,他伸手点了沐汐娆的哑穴。   宁舒看着在阁楼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神情有几分冷冽,不似刚才的温柔。   这时,他身后走来一年轻女子,近眼一看,才知是刚才入雅间的女子。   女子扭着细腰,手熟练的扶上宁舒的肩,她魅语轻言:“主子,不就是一个沐汐娆吗?值得你亲自出码吗?”   宁舒笑容一敛,冷眸看了眼女子:“非月,记住你的身份。”   非月被宁舒的眼神所吓到,她立即收回了手,低头:“非月知错了。”   宁舒没有理会她,轻移步子,朝另一处走去。   墨子衍没料想到,他们还没回王府,半路上就遇上墨易阳与陌子悠。   当陌子悠看到墨子衍抱着沐汐娆,脸上还微微不悦,她心中又喜又忧,喜得是子衍对沐汐娆生气了,证明他们之时感情有了破绽,同时她忧的也是,子衍一般不会对别人生气,就像她,就算再怎么无理取闹,子衍都不会这样生气。   她看出子衍生气的模样带着那点点妒意,他竟为了沐汐娆有了妒忌,这对于她从来没有的。   墨易阳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墨子衍怀中的沐汐娆,她现在的模样像及了兮缕,嘴里不由吐出那一句:“兮缕。”   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沐汐娆就是兮缕。   墨子衍是华倾尘,那沐汐娆又与兮缕那么相似,只除了那眼角的胎记,若这么说,沐汐娆就及有可能是兮缕,想此,他身形一闪,就准备从墨子衍怀中夺过兮缕。   墨子衍桃花眼轻眯,微怒,他警告:“皇兄,你想要干什么。”   墨易阳也不回避,他直言:“我想看看沐汐娆眼角的胎记是真是假。   “大皇兄,请放尊重点,我的王妃眼角的胎记真假还轮不到大皇兄操心。”墨子衍冷冷的说道,抱着沐汐娆大步就离开了。   墨易阳眼神有些痴迷看着墨子衍他们离去的背影,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沐汐娆是不是兮缕,如果是,他一定要不折手段得到她。   脑海里又浮现兮缕那美若天仙的模样,像兮缕那样的尤物,不知道压到身下是何等的快活,想到这,他身体突然燥热起来。   陌子悠看着墨易阳那好色的表情,再加上今早的那个传闻,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她跟在墨易阳身后,来到了倚梦楼。   倚梦楼是京城出了名的勾楼院,倚梦楼里的姑娘分两种,一种是卖艺不卖身的,一种便是那种以**为生的姑娘。   值得一说的,倚梦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哪怕是谁点都是一样,除非姑娘自愿,谁也不能破了规矩。   听说,以前倚梦楼有一姑娘就是卖艺不卖身的主,没想到有一公子哥看上了这女子,非要来睡了这姑娘,谁知,后面被老鸨打了出去,众人都以为这个倚梦楼完了,因为这个公子哥与皇家还攀得上关系,没想到几天过后,倚梦楼照样开门营业,什么事也没有,由此看出,这个倚梦的后台有多大。   倚梦楼有一花魁,朦胧姑娘。这朦胧姑娘生得美貌如花,而且多才多艺,特别是弹得一手好琴,可她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这让多少男人对她爱恨不得,这其中也的墨易阳在其中。   墨易阳来到倚梦楼,由于是白天,倚梦楼基本没有人。   龟奴瞧见了墨易阳,连忙上楼请老鸨来。   倚梦楼的老鸨年轻貌美,桃李年华,以前也是倚梦楼的姑娘,原来也是个清倌的主,不知道后来怎么了,竟开始接起客来,而且还是当年出了名的花魁。   老鸨听了墨易阳要来,她那好看的眸子一冷,瞬间又重拾笑容,立即迎了出去。   “语妈妈,有些日子不见了,你还是那么美。”   墨易阳给语桑打个招呼,大手也顺便摸了一下语桑的小柳腰,语桑她靠在墨易阳的胸膛,轻扬红唇,小手勾着墨易阳的衣襟,撒娇言:“奴家不再这几天,听说阳王爷可是天天来骚扰朦胧,让奴家好妒嫉。”   她的话明明是带着指责,可经她嘴里一说,全变成了撒娇。   美人在怀,用着撒娇的语气,墨易阳最受不了这些,他勾起语桑的下巴,轻吻那红唇,低笑:“哟,语妈妈还还自家姑娘吃醋啊。”   “阳王爷可不是别人,是奴家第一个男人,奴家自是是格外珍惜。”谁也没看见,她低头瞬间那抺恨意。   不错,语桑说得不错,墨易阳确实是她第一个男人,若不是他,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心爱之人,怎么可能还在这烟花之地。   那年,她还是倚月楼的头牌,一次墨易阳邀约她出府赏花,她本不想去,因为她知道,墨易阳是个好色的人,她去恐怕有危险,可碍于墨易阳的身份,她只能依言赴约。   没想到,墨易阳是个小人,他竟然在她喝的茶中下了艳药,让她自己把自己献给她,回去后,她向妈妈哭诉,妈妈也无能为力,是啊,不管是不是墨易阳给她下的药,是她自愿的,   也正因为这个,她的心上人抛弃了她。   她恨墨易阳,她要报仇,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要让墨易阳生不如死,以解她心头之恨。   不可不说,语桑是个娇媚的女子,她一娉一笑都媚人入骨,而这种女人勾引,哪个男子又沉得住气。   墨易阳与语桑上了阁楼屋子中。   门扉关上了,墨易阳慢慢脱下语桑的衣裙,露出那性感的锁骨,一又白皙修长的长腿。   语桑她坐在床榻上,腿一晃一晃的,对着墨易阳发出那诱人的邀请。   墨易阳咽了咽口水,欺上身去,他吻着语桑每一寸肌肤。   语桑抱着身上的男人,每一次,她都抑制想杀了他的冲动,但她却不想这么容易的杀了他,他要他生不如死。   床缦落下,衣服散落一地,屋内那****的味道刺鼻的很。   陌子悠站在门外,听着那一声声娇喘声,听得她脸红心跳的,索性她到倚梦楼后院赏赏花。   鲜少人知,倚梦楼后院很美,小桥流水的,百花盛开,美不胜收。   她慢步走到停中,发现亭子中坐着一美人,她抱着琴,似乎也是才来,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朦胧。   朦胧这个女子,她接触过几次,她不喜欢她的眼神,像是能把她看透一般,正想避开朦胧,刚转身,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子悠姑娘来了,就来坐坐吧。”   朦胧的声音正如她的名字般,朦胧悦耳,清冷空灵,宛如不食人间的仙子,不悲不喜中又带着俗世的诱惑。      ☆、第124章 安排沐茹仪的去处      陌子悠转过身子,以她现在的身份,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上前。   朦胧看着怯怯的陌子悠,她指了指旁边的位子,清冷言:“坐吧,我今日创的一新曲子,正好,子悠姑娘帮我指出哪里不对。”   陌子悠抬眸,看着朦胧,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朦胧姑娘说笑了,奴婢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定不能给姑娘意见。”   朦朦只是盯着陌子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好了古琴,她手指轻挑琴弦,美妙清幽的音符从她指尖流出。   陌子悠沉浸在琴音中,直到一曲终曲,她都还犹意味觉,她不禁叫好。   “朦胧姑娘的琴音真是无可挑剔。”这句话,是实话,至少她听不出来什么毛病,或许是她琴音中的那点点情意,爱不能得的感觉触动她的内心。   陌子悠她则低低的笑了笑:“无可挑剔吗?或许吧,在你们的耳里,是无可挑剔,可在他的眼中,怕又是不同的话。”   “他?”不由轻声。   结果,她话一出,朦胧若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不语。、   陌子悠本以为她不会说,没想到,朦胧居然说了句:“他是我师傅。”   “哦。”陌子悠也没有追问,她知道这个朦胧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这种有故事的人,不是身后有强大的靠山,就本向是一个靠山,而朦胧定是属于前者。   亭子中气氛压抑起来,朦胧有一下无一下的拔弄着琴弦。   这时,远外跑来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她急急的跑到朦胧面前,福身:“姑娘,莹玉姑娘与情儿姑娘吵起来了。”   本清冷的朦胧听到莹玉这个名字,双眸担心起来,她起身,关心问:“怎么回事。”   边说边朝前院走去,忽像想起什么,她转过身子,对着陌子悠说道:“子悠姑娘,朦胧失陪了。”   话罢,大步就离开了,丫鬟也抱着朦胧的琴快步跟上前去。   陌子悠她疑望着朦胧的身影,心叹,她还以为这个朦胧姑娘清冷的很,没有人能勾起她的情绪,没想到她竟如此关心那个莹玉。   她看了看时辰,发现不早了,墨易阳应该也快出了屋吧,她要敢去回去,以免墨易阳不高兴。   本来墨易阳来这烟花之地,她可以不用跟来的,可是墨易阳有个习惯,不管是喝茶,还是吃饭都要有人伺候,而且不是熟悉的人,他是不用让人伺候着,她是墨易阳的贴身丫鬟,可以说,墨易阳到哪,她就得到哪。   不一会儿,她也回到了前院。   这时前方有了吵闹声,整个走廊都站满了人。   这时,她也看到了语桑与墨易阳,她低头站,快步上前,硬挤到上前,来到墨易阳面前,谢罪:“奴婢擅离职守,请王爷诉罪。”   墨易阳现在心情还不错,他挥了挥手:“今日本王心情好,不降罪于你。”   语桑看着打成一团的莹玉与情儿,她冷下脸,呵斥:“都住手,你们不好好呆在自个的屋子学习,这是干什么?”   朦胧上前拉住莹玉,她面容担忧:“莹玉,快住手。”   莹玉长得娇小,容貌与朦胧有几分相似,可她那双眸子更多的是灵动,狡黠,她身着一件青色绿裙,显得她更加活泼。   莹玉一样很听朦胧的话,她便停了手,站在朦胧身后,可谁知情儿去依旧不住手,她抬起脚便像莹玉踢去,朦胧本能的将莹入护在身后,她发冷的看了眼情儿。   眼见一脚就在踢在朦胧身上了,墨易阳大掌微运力,情儿就反掌力挡了回去,向后退了几步,幸好身后的丫鬟扶住,不然就摔倒在地了。   墨易阳来到朦胧面前,关心一问:“朦胧,有没伤着。”   “多谢王爷搭救,朦胧没事。”她也不看墨易阳,只是礼貌的行礼。   语桑见两人都停下了,她对两个当事者招了招手:“你们俩随妈妈我来语院。”   莹玉看了眼朦胧,见朦胧点头,她才放心去。   “小七,你随莹玉去吧,在身旁点着她,别让她再做出格的事了。”   倚梦楼谁不知道小七是朦胧的丫鬟,她人虽不去,便派她的丫鬟跟着莹玉,语桑看在朦胧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莹玉的。   语桑走了几步,忽她转身,对着朦胧笑着:“朦胧,你好先照顾着王爷,妈妈我去去就来。”   说完,还像墨易阳抛了个魅眼。   倚梦楼,谁人不知,语桑与墨易阳的关系,虽说这个语桑年轻貌美,起先楼里的姑娘也有些不服她当老鸨,可别人有钱盘下这倚梦楼。   后来,语桑当家,对她们也好,所以楼里的姑娘都服了语桑 。   有朦胧伺候,墨易阳自是兴喜,雅间里,朦胧抚着琴,墨易阳喝着小酒,那模样真是愝意十分。   话说,这边睿王府内。   沐汐娆一回到王府,她就死瞪着墨子衍,嘴里骂道:“墨子衍,你太卑鄙了,无耻。”   墨子衍则镇定的坐在一旁,安静的掏了掏耳,他说:“娘子,骂累了吧,来先喝口水后,我们来商量下明日救出沐茹仪将她安排在哪里。”   沐汐娆接过墨子衍手中的水后,轻呡口:“皇上不是在西郊赐了做宅子给你吗,到时候就把沐茹仪安排在那养胎。”   墨子衍也觉得是个好主意,皇上赐的宅子,一般官兵都不会搜查,而且西郊离京城也较远,地方较偏僻,可是,一座没有用的认府邸突然住了人,难免会让人起疑,而且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的住进去,会引起怀疑的。   他解释说:“这个地方虽好,可是若长时间居住怕会引起怀疑,我们总不可能每天都往宅子跑吧。”   沐汐娆也觉得墨子衍说得不无道理,就在她思考时,屋外传来了楚洛云的声音。   “姐姐,王爷,今日洛云亲自下厨,还请姐姐,王爷赏个脸。”   楚洛云噙笑着,走了进来。   忽沐汐娆有了个好主意,她就是怕委屈了楚洛云,她想着要不要开口。   而楚洛云像是看出了沐汐娆有话要对她说,她上前一步:“姐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这样看得洛云心里发慌。”   沐汐娆傻傻的笑了声,她看了眼墨子衍,才说:“洛云,不瞒你说,我们明日准备搭救沐茹仪,想让她住在西郊宅子养胎,便就是缺个去宅子的理由。”   楚洛云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她一听,就听出了沐汐娆的言外之意。   她说:“姐姐是想让我住进那个宅子吗?”   “洛云,我不是命令你,是想与你商量,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的。”她急着解释,生怕楚洛云误会了。   楚洛云则温柔的扬起嘴角,握住沐汐娆的手:“姐姐,你无需解释,妹妹懂,姐姐,你放心,今日妹妹不是下厨吗?到时候,你们便以我下毒毒害你们,最后让我到西郊宅子住着,理由就有了。”   沐汐娆听后,她拒绝:“不行,这样,太委屈你了。”   楚洛云见沐汐娆拒绝自己的想法,她心中一暖,她又说:“姐姐,妹妹不委屈,这是最好的办法,反正妹妹在王府也无事,到西郊宅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一句话,显得有几分落寞,沐汐娆听了出来,楚洛云虽平日安静,但不会有这种落寞,她记得,昨日好像陆绍钧来过王府,听下人说,陆绍钧还将楚洛云护送回院子。   “洛云,你怎么了,是不是陆绍钧欺负你了。”   她愤愤的说道,经过这几月的相处,她已经把楚洛云真的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她一向很护短,若说陆绍钧欺负了楚洛云,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楚洛云一听沐汐娆那口气,如果她说是,怕现在,沐汐娆已经冲出了王府,跑去找陆绍钧讨公道了。   她摇了摇头:“姐姐,没有,陆公子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我计较呢?”   “真的。”沐汐娆似乎不相信,这事一定跟陆绍钧脱不了关系。   楚洛云又笑着点了点头,她心中暗想着,这感情的事,哪有讨公道一说话,他不喜欢自己就是不喜欢,自己倒不如去那宅子安安静静的过段日子,慢慢的忘了他,既而还可以帮到姐姐。   墨子衍觉得楚洛云的想法很好,他在一旁点头,忽说出口:“洛云这个方法不错,那就依这个方法。”   沐汐娆可不答应,洛云明明没有想要毒害他们,这事若传出,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京城中立足,怎么让王府的丫鬟奴才信服。   她又阻止,低声:“不行。”   墨子衍准备劝沐汐娆时,楚洛云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则来到沐汐娆面前,轻轻的说:“姐姐,这事交给别人,你也不放心,反正王府也没有我什么事,换个地方也好,你也别担心我,名誉这事本来对我也没多大的用处,早在楚府,我娘是丫鬟出身,他们本就不把我当小姐来看,哪有什么名誉啊,姐姐,你就答应吧。”   沐汐娆她叹了叹气:“傻瓜。”      ☆、第125章 宁舒?宁庄主?      晚膳,依他们的计划。   墨子衍与沐汐娆吃了洛楚云的亲手做的晚膳,竟都中了毒,下人们马上请来大夫,喝了一幅药才好转。   新来的管家墨子衍娘亲家的家奴,可靠的很。   此人姓易,下人们都唤她声易管家,易管家四十有二,是个中年男子。   他将楚洛云带到墨子衍与沐汐娆的面前,他一幅要吃了楚洛云的样子。   这时,楚洛云忽跪下,她哭诉着:“王爷,姐姐你们就饶了洛云这一次吧,洛云只是鬼迷心窍,想要毒害姐姐,没想到王爷去误食了姐姐那一碗羹,王爷,姐姐,洛云知错了。”   沐汐娆抑制自己想扶起楚洛云的冲动,她咬着下唇。   楚洛云为了演得逼真一点,她磕着头,几个,十个,最后,把额头都磕破了,沐汐娆看不下去了,她准备起身进,墨子衍忽握住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兴举妄动,不然就前功进弃了。   等到楚洛云头都磕晕了,墨子衍才开口说:“看在你到王府也尽心尽力的照顾本王与王妃,今日就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往后你就搬出王府,住到那西郊宅子吧。”   “王爷……。”楚洛云故意面容有些不愿意。   墨子衍眸子一怒:“怎么,不愿意。”   楚洛云见墨子衍不悦,她立即回答:“不,不,谢王爷,王妃开恩。”   墨子衍与沐汐娆相视一眼后,他又继续说:“李管家,此事就交给你了,你吩咐人派几个可靠的丫鬟跟去伺候着侧王妃。”   李管家不知道墨子衍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还说可靠的,又见墨子衍对他使眼色,他微微懂了些,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说不定是侧王妃与王爷,王妃串通的。   他就说一向温柔如水的侧王妃,又怎么会毒害王爷王妃呢?王爷和王妃他们又在商量着什么?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过问的。   待所有人退下后,墨子衍与沐汐娆恢复正常,她忽想起什么,她问了句:“墨子衍,京城流传,那画中女子是怎么回事。”   墨子衍耸子耸肩:“我也不清楚,对了,娘子,我们该谈下正事了。”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那阴笑的表情,她不由想起那日床榻上的事,她微红着脸:“什么……什么正事。”   “什么正事?娘子今日背着为夫与那个叫什么宁舒的男子眉目传情的,看得为夫心伤,所以,娘子要补偿我。”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此模样,就觉得肯定没好事,没想到思绪还在飘尽,墨子衍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大手勾着她腰身,吻上那娇羞的红唇。   沐汐娆的手不由攀上墨子衍的颈子,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到了床榻上了。   墨子衍眼中****燃烧着,他迷离着眼神问着沐汐娆:“娘子,可以吗?”   沐汐娆心里说,不可以,可是就是说不出口,像是一种魔力,让她不能开口般。   墨子衍见她沉默着,他就更加毫无顾忌了,衣服被他无情的扔在地上。   床榻被放下,隐约间看见那床榻上****着两具身体,他们正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一刻。   次日,清晨。   由于昨晚折腾着很累,沐汐娆睡得很沉,都快响午了,她才悠悠醒来。   醒来时,她揉了揉眼,惺忪的看着上方笑得邪恶的男子。   她忽看了看门口,阳光都照入房里,她像想起什么,她问了句:“墨子衍,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子衍怕强力的阳光照着她,使她眼睛不适,侧着身子,给她挡了挡阳光,听着她的问话,他想也没想,随口说了句:“快响午了。”   “哦,响午了。”沐汐娆也随口应道,忽她猛得坐起身子,大叫:“什么,都快响午了,那沐茹仪的事,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此时,沐汐娆正光着身子,她坐起身子,春光外泄,胸前那一片片青紫的吻痕,真是让人脸红心 跳。   这一幕,看着墨子衍心头发热,他起身,猛得又将沐汐娆压在身睛下,低沉着音色:“娘子,原来你这么饥渴,一醒来就诱惑为夫,明知,为夫经不起诱惑。”   说着唇又落在她的胸前,这一吻惹得沐汐娆一阵低笑,她怕痒。   她推了推身上的墨子衍:“好了,别闹了,正事要紧。”   墨子衍不理会沐汐娆,他在她耳畔轻吹了口气,笑着说:“你确定你还能下床。”   此话一落,沐汐娆脸烧红,她暗骂:“还不是你的错,昨日非要个不停。”   见沐汐娆不好意思的,墨子衍也不逗她的:“放心,我已经派可靠的人去接沐茹仪了。”   听墨子衍这一说,她才放下心来。   许是昨太累了,沐汐娆又躺在墨子衍怀中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夜晚才醒。   墨子衍见她醒了,吩咐香草把粥端上前,让沐汐娆吃。   不一会儿,香草将粥端进屋来,她看着有气无力的沐汐娆低低的笑了声,却被沐汐娆一瞪,不敢笑出声。   这时,墨子衍出声:“香草,给我吧,你家王妃害羞,你就先出去吧。”   香草临走时,还暧昧的看了眼沐汐娆,那眼神简直让沐汐娆想找个洞钻进去。   墨子衍喂着沐汐娆粥,边说:“你一天未进食了,先吃点粥,以免把胃伤坏了。”   夜已深,沐汐娆躺在墨子衍怀中,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说,墨子衍,你不要负我,她与陌子悠,你会选谁,可她最终没有问出口,她怕答案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自嘲的笑了笑,沐汐娆叫沐汐娆,你明知,感情是世上最伤人的,你还是要去倘这趟浑水,真是没救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沉,她又睡了过去。   许是墨子衍的怀抱太安全,让她最得很沉。   太阳慢慢爬了上来,沐汐娆休息了一天一夜,她早早的就起了床。   早晨,墨子衍因昨日就没去上早朝,所以今日必须得去。   沐汐娆用过早膳,这时一小厮说门口有人传话给她,还送来一个请柬。   她拿着请柬,觉得有几分熟悉,忽想起,这不是那天宁舒交给她的请柬吗?怎么又有一份。   原来今日便是百花宴,宁舒怕沐汐娆忘了日子,故而在今日又送来请柬。   沐汐娆自从那日听宁舒说百花宴,就有浓浓的兴趣,她回屋换了件衣服就准备出发。   刚出王府,她便想带上楚洛云一起,这才想想,楚洛云在昨日已经去了那宅子,现在若带楚洛云去好像有点不好。   又想起沐楚楚,上次傅恒还差他一顿饭,不如就今天。   她吩咐下人将其中一份请柬送到傅恒,交待一定要送到傅恒手中,他怕傅恒到时不会去,她还让下人带了一句话。   交待完后,便更朝沐府走去了。   此时的沐汐娆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的笑容都让身边的人高兴,香草见沐汐娆这么高兴,她便多嘴:“王妃,你今日怎么心情这么好。”   沐汐娆停住步子,她轻拍了拍香草的脸,她说:“香草,等下本王妃带你去吃百花宴,赏百花。”   起初香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吃百花,赏百花的。   沐汐娆来到沐府,就直直闯入沐楚楚的院子,几日不见沐楚楚,沐汐娆觉得沐楚楚都像苍老了好几岁一般,她心疼的上前,握住沐楚楚的手。   “大姐,今日汐娆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能开心。”   沐楚楚见沐汐娆那兴喜的模样,不忍拒绝她,就点了点头。   百花楼在是靠城外不远外的一座山庄。   当沐楚楚来到此山庄时,她惊讶,疑惑问:“汐娆,你今天带我们来这临云庄莫不是要参加百风楼的百花宴吗?”   沐汐娆倒没发现沐楚楚的惊讶,她随意的点了点头:“是啊,大姐,我们快进去吧。”   临云庄大门倒没有沐汐娆想像的有多少人,当沐汐娆把请柬递给守卫时,守卫面容一喜,讨好上前:“来是睿王妃,里面请。”   沐汐娆也没觉得守卫会知道自己的身体,她想一定是宁舒告诉她的。   一进庄,沐汐娆就被里面的情景所惊讶。   庄内小桥流水的,宛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第一个处地方都不一样,都是不事的风景。   这时一丫鬟走上前来:“睿王府,这边请。”   她们随着丫鬟来到了百花楼,才刚到百花楼,但闻到了一股百花有味道,却不浓郁,刹是好闻。   门口站着的便是宁舒。   当沐楚楚见到宁舒时,她微微错愕,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袖,小声问:“汐娆,你怎么会认识宁庄主呢?”   宁庄主?沐汐娆呢喃着沐楚楚的话,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恍然:“大姐,你说的宁庄主,不会是宁舒吧。”      ☆、第126章 百花宴      沐汐娆听着沐楚楚的话,她心中微讶异,她小声的说:“大姐,你说这个宁舒请我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可是她又能让他得到什么?   沐楚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会他这样费心思的接近你,肯定有什么原因,到时候我们可得好生应付着。”   沐汐娆暗自点了点头。   她以为这个百花宴什么人都能来参加的,只是她没想到这百花宴必须要有请柬的人来能参加,而且,能参加让个百花宴的人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百花楼里的百花宴,临云庄里的百花楼是出了名的,不是一般的人物是进不去。   而临云庄的庄主宁舒是个传奇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不管是官场中的人,还是武林中的人都得卖他一个面子。   更值一提的是,他每年会举办一个百花宴,而宴请的只有五十人,这五十人不是皇亲国威,就是武林高人,亦或是商人,总之,身份都不简单。   但不管这些人身份如何高贵,在这临云庄都只能只宁舒的安排,   换一句话说,能进过临云庄,赏过百花,尝过百花宴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沐汐娆心里就在想,就算她是睿亲王妃,但也没有与宁舒曾有过接触,若说上次在天香楼那也只算是萍水相逢,那他为什么会给她请柬。   眼见前方的宁舒,这一次见他与上次在天香楼不同的是,今日的他比天香楼的多了一分沉稳,男人的刚气,不像天香楼中的妖魅。   她与沐楚楚挽着手,走到宁舒面前。   宁舒看见沐汐娆眼中神中的戒备,他唇微启:“睿王妃,恭贺大贺。”话罢,他目光看着沐楚楚,了然于心:“这位便是沐家大小姐吧,两位都是贵客,里面请。”   沐楚楚猜不透宁舒的心思,她只是礼貌回礼:“宁庄主客气了,今日参加贵庄的百花宴,是我与妹妹的荣幸。”   “早闻沐大小姐端庄娴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沐楚楚这般楚楚大方,宁舒不由想起小时候的她也如此,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们,他怕吓得她们俩,特别是吓得她。   这在此时,傅恒突然在他们身后唤了声:“沐大小姐,王妃。”   傅恒他本要出府办事时,没想到收到沐汐娆的请柬,当他打开请柬时,竟发现上面写着是百花宴。   看到百花宴三字,他心中本没有想起那个临云庄,可是当他看到临云庄时,就错愕了,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那只属于临云庄主宁舒的印章图案假不了。   他曾经有幸看见宁舒的印章图案,那是一朵很特别的花,后来他从书中得知那花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鸢尾。   这种花很独特,很难模仿,所以看到那个图案时,他才惊讶。   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快马来到临云山庄,请柬一出,没想到竟还是真的。   刚入庄,便有人引他入百花楼。   隔远处看,他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喜笑言开,就不由出声了。   宁舒看着傅恒,眸中疑惑,他好像没有请过这人,又转眼想,他认识沐汐娆,那肯定是沐汐娆把另一张请柬拿给了傅恒。   傅恒感受到了宁舒那探究的眼神,他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在下傅恒,不请自来,还请宁庄主见谅。”   宁舒心中默着傅恒的这个名字,打量着傅恒,看傅恒的穿着,气质,应该都是大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而京城中姓傅的也只有一家,那便是太傅之子,傅恒,姐姐乃当今姒贵妃,他可得傅恒的侄子墨凌涵娶了沐雨薇。   沐雨薇打小就看不惯沐汐娆,怎么如今,傅恒还与沐汐娆走得近,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应该形同陌路吗。   “傅公子客气了,三位里面请。”   宁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丫鬟们就将她们带了进去。   一进百花楼,百花奇放,更惊奇的是,这些花都是平日里很难看见的,他们的花香有清淡的,浓郁的,却有一点,这些花香混合起来一点也不刺鼻,反而很好闻,沁人心脾。   百花楼人就像一个露天的大院子,院中设有亭台楼阁,他每一步走台上都放着不同的花。   沐汐娆目光被一种花所吸引,她的花色是蓝色的,花瓣很小,花形像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花蕊泛着点点紫色,那是一种不事于俗世的美,它的叶子像利剑一般,可整体来看,它的叶子反倒向一把扇子衬托出花的美丽。   花盆边有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它的名字。   “鸢尾。”沐汐娆默念着它的名字。   她脑海忽微痛,她怎么觉得这花自己像看过呢?忽想起请柬上面的图案,可她总觉得她小时候见过这种花般。   不知何时,宁舒站在他们身后,他脸上挂着那温柔的笑容:“王妃也喜欢鸢尾吗?”   宁舒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有些吓得沐汐娆,却瞬间恢复表情,她轻摸了摸鸢尾的花瓣,忽耳畔又响起宁舒的声音,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那淡淡的担心。   他说:“小心,这鸢尾虽美,可它的花粉是有毒的。”   宁舒这一句话,让沐汐娆大脑停顿了下,好熟悉,好像有人也跟她说过这句话。   “哦。”收回了手,她拉着沐楚楚继续逛着其它的地方,而宁舒像没有事般,一直跟着她们,还时不时的讲解每一种花的来历,品名。   听得沐汐娆兴趣飞扬,反观,沐楚楚与傅恒就心不在焉。   “王妃,阁楼上,还有更美的花,更特别的花,请吧。”   宁舒指了指旁边的阶梯,沐汐娆点了点头,正想拾级而上,却在转头间,没瞧见沐楚楚与傅恒。   而宁舒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邪魅一笑:“王妃,我知道你有心撮合他俩,可有些事,还得他们私下解决,我们这两个外人,是无人为力。”   沐汐娆站在台阶上,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她疑惑问:“怎么没瞧见他们的影子。”   宁舒则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放心,他们现在去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让他们安静的把自己的事解决。”   “哦。”沐汐娆半知半解的点头,她又侧着脸看着宁舒:“宁庄主,你就叫我汐娆吧。   “那好,汐娆也叫我宁大哥就好了。”   虽说沐楚楚与傅恒的突然不见,也没得影响沐汐娆的的兴趣。   百花楼里,看似平常,但每一处都有暗道,机关,阵法,而这些也只能宁舒与宁舒身边的亲信才知道怎么起动。   刚才就是宁舒按了一个机关,把沐楚楚与傅恒送到另一个地方。   话说,宁舒把沐楚楚傅恒送到了一个大草原上。   草原上种着各种花朵,一眼望去,漂亮急了。   沐楚楚看着眼前的景色,她微微一愣,嘴角轻扬,不由吐出一句:“好美。”   傅恒走到她的身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手中的温暖让沐楚楚不忍放开。   “楚楚,我们之间能不能好生谈谈。”傅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恳求。   听了这话,沐楚楚突然撇下傅恒的手,她对着他:“傅大公子,我们萍水相逢,没什么好谈的。”她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有些闪躲,她又说:“我之所以对你有好感,只不过是因你长得一张很像我夫君的脸,这几天,我想了想,我只是因为你像我夫君,才会注意你,所以,请傅大公子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话落,她转身就想离开,可不知为何,说出这些话后,她的心里很痛,就像当初,她听到罗杰战死杀场那般撕心裂肺。   傅恒追了上去,从身后抱着沐楚楚,头放在她颈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丝丝感情。”   沐楚楚深呼吸了一口气,背对碰上傅恒她苦涩笑着,然后,冷下心肠:“没有。”   傅恒他是一个好男人,她一个寡妇,她不想耽搁他,而且,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罗杰的原故,所以她现在必须要狠下心肠。   话落,她明显感到腰间的手一松,顿时她的心重重的落下,她本以为傅恒要放手时,没想到傅恒又抱紧了她。   耳边响起那低沉,又似无奈,傅恒说:“没关系,你把我当成他也好,对我真的动心也好,我傅恒这辈子只娶你沐楚楚,只爱你沐楚楚一人,若不能与你相守,我宁愿孤独终老,终生不娶。”   这一声声,一句句深情的告白,让沐楚楚终于惹不住,她泪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傅恒手上。   傅恒感觉到了,他扳过沐楚楚的身子,看着她的眼泪,他有几分心疼的帮她擦掉:“怎么哭了,若你真的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在暗处守着你。”   话落,沐楚楚哭得更凶了,她忽抱住了傅恒,她喃喃曰:“傅恒,我一个寡妇,不值得你如此痴心相待。”      ☆、第127章 重归于好      傅恒大手环抱着她的腰身:“别胡说,什么寡妇,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你温柔娴熟,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沐楚楚则不语,她吸了吸鼻子:“傅恒,你容我考虑考虑,有些事,我不想愧对于你。”   “傻瓜,爱情里哪有愧对,这是我心甘情愿,我等你,不管是等几天,或者是一辈子,我都愿意等。”   两人就静静的拥抱着,没有任何语言,却觉得两人之间一个眼神,胜过千万语。   忽,沐楚楚挣脱傅恒的手,她疑惑问了句:“汐娆怎么不见了。”   傅恒哈哈大笑起,刮了刮沐楚楚的鼻子,他说:“睿王妃早就不在我们身边了。”   沐楚楚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怎么与刚才赏花的地方相差这么大。   这时,便听到傅恒解释,只听他缓缓道来:“早闻临云庄每一处地方都有机关,阵法,只要一起启动,便是另一个地方,所以江湖中人,都不敢擅自闯入临云庄。”   听完傅恒的话,沐楚楚问到重点:“那我们怎么出这个地方呢?”   她见傅恒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她以为他知道出阵的方法, 没想到傅恒却耸了耸间:“我不知道,只有等宁庄主放我们出去。”   他们走着走着,见前方有一处亭子。   亭子内还放着水果,糕点。   沐楚楚坐下随意拿了一块糕点吃,她脸上不再愁容,换上一幅喜笑颜开的表情。   傅恒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不由上扬。   另一边,沐汐娆在露天阁楼上看到的花,她都惊讶,她看见了一朵半红半紫的花,花朵很大。   她指着这一朵花问:“宁大哥,这是什么花呢?像牡丹,又不像牡丹的。”   宁舒摇了摇了,又点了点头:“那是梅姨新培育出的牡丹花,名为——花想衣。”   沐汐娆喃喃说着这个名字:“云想衣。”   这花倒有点意思,它那花瓣还真想女子的衣裙,中间的花蕊就像一个女子般。   转眼间,快到响午了。   花也差不多看完了,沐汐娆回头看了眼宁舒:“宁大哥,姐姐与傅恒离开也这么久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去找他们去吃百花宴吧。”   宁舒点了点头,他向不远处的丫鬟点了点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只见丫鬟点了点头,朝另一般走去。   这边,亭子中沐楚楚靠傅恒肩上,她喃喃曰:“傅恒,你说那宁舒对汐娆有什么企图,或者可以说他是对睿王有什么企图。”   她也只能想到这个,汐娆顶多是睿亲王妃,又没有实权,而现在睿王受皇上重用,连爹都想巴结,这宁舒肯定是想利用汐娆接近睿王。   而宁舒却摇了摇头,他不认同,他说:“楚楚,你说错了,我倒觉得宁舒对王妃不像是利用,倒像真真的关心。”   宁舒话落,她不敢相信,惊讶:“关心?他们只不过见一次面而已,怎么可能。”   傅恒已经把他们怎么认识傅恒的经过告诉了沐楚楚,他又重新拥过沐楚楚,他双眸带笑:“你放心,看宁舒对王妃的态度,不会伤害王妃的。”   可沐楚楚还是不放心,她面容微担心:“你说过,你们是在天香楼认识的,而且还是以那种方式认识的,以宁舒的身份,财力,他没有必要在天香楼以菜做诱,除非,他早就知道汐娆的去向,故意引汐娆上勾,不行,我得提醒汐娆,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话才刚落下,她就起身。   这时,远处正好来了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毕恭毕敬的来到亭前,福身:“沐小姐,傅公子,庄主请你们去尝尝百花宴。”   沐楚楚正想问什么,却被傅恒拉住,他则礼貌回笑:“嗯,有劳姑娘前方带路。”   傅恒这一声姑娘使得小丫鬟两颊绯红,低着头朝前迈去。   不一会儿,小丫鬟领着他们左拐又拐的,终于走了出不。   隔着远处,沐楚楚就看见了沐汐娆,她快步上前,拉着沐汐娆的手,又微笑的看了宁舒,将沐汐娆拉到一边,叮嘱:“汐娆,这个宁舒接近你,肯定有企图,我们还是趁早离开。”   沐汐娆也认同沐楚楚的话,她也觉得这个宁舒是故意接近她的,一个堂堂临云庄庄主,怎么会出现天香楼,还是有点********服务的工作,肯定是有问题的。   可是,她转眼想反正都来了,百花赏了,百花宴还没尝,俗话说不吃白不吃,而且听大姐他们的意思,这个百花宴还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她想了想,拍了沐楚楚的手,似安慰:“大姐,如果临云庄是虎穴,反正今日来都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说百花宴都还没尝过,岂不可惜。”   沐楚楚听了沐汐娆这一般话,心中还是觉得有道理,百花宴是何等出名,今日她们都来了,若不去尝尝就太可惜了。   最后,她松了口:“那好,我们尝完那百花宴,我们就离去,这个宁舒高深莫测,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沐汐娆给沐楚楚一个知道的表情,看得沐楚楚直摇头,有时候,她觉得沐汐娆像一个成熟,聪明的女子,有时候又像一个爱玩的小女孩。   宁舒望着前方两个正商量的女子,他嘴角轻勾,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没有让她们放下心防。   傅恒将宁舒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忽说:“宁庄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接近睿王妃有什么目的。”   宁舒没有急着回答,他则侧对看着傅恒,本妖魅的面容显得更加邪魅,他声音不轻不重:“这就不劳傅公子关心了,反正你记住一点,我是不会伤害汐娆的。”   不知为何,傅恒却相信宁舒的话,或许是他眼中那丝温暖让他相信吧,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他提到你的名字,眼中光芒四射,目光柔和。   百花楼里分两个地方,西院是赏花的地方,而东院是品尝百花的地方。   一入东院,空气中就弥漫着属于花的香味,还是菜的清香。   东院的的摆设与西院完全不同,东院的摆着数十个长长的桌子,桌下都有一个小炉子,有些炉子中还有火。   而每个炉子上都摆放着不同的菜色,而这些菜色既而是现在,沐汐娆都没有见过。   每道菜旁边都放着几双筷子,沐汐娆走到一盘菜面前正拿起筷子时,宁舒上前阻止:“汐娆,你的百花宴在那。”   沐汐娆疑惑,随着宁舒指的方向,她看过去,只不过是一道木门,并有什么不同。   她与沐楚楚走上前去,则丫鬟推开门。   结果,推开门的一刹那,她们都惊艳到了。   屋里面可以说是仙境,云雾缭绕,屋中有一棵大树,树下摆放着一个凤凰石桌,桌上有着数十种菜品。   宁舒率先走上前,他拿起桌上一壶酒,倒入一只晶莹剔透的杯子中,酒居然是呈红色的,沐汐娆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葡萄酒。   果然,如沐汐娆猜侧的一样,她也走上前去,那朵朵云彩从她手中溜走,她端起酒,轻饮一口后,她喜笑颜开,呢喃:“还真是葡萄酒。”   虽她说得小声,但还是被宁舒听见了,只闻宁舒说:“汐娆真是好见识,这正是葡萄酒,这酒虽好喝,便后劲反大,你少喝点。”   正题还是桌上的菜。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以清淡为主,其中有一菜色是以荷花以菜的,她的荷花好似才摘下来的,荷花中间是一碗莲子红枣汤。   她拿起小木勺吃入嘴中,她表情惊讶,有莲子是微苦的,可这吃到嘴里却有莲花的花香,还有红枣的清甜。   宁舒见她吃得高兴,又当了解说员:“这莲子是苦涩的,用泉水一过,再放入新鲜的荷叶,就把她的味道给去。”   沐楚楚走到一道名,娇莺戏蝶。   它主要以玫瑰和兰花为主,红色有玫瑰花上淋着一屋透明色的汁,那朵呆像蝴蝶的兰花将与面粉滚一圈,放入油锅里炸一下,摆盘后,又淋上那特制的酱汁。   酱汁的颜色很好看,是粉红色的,中间再放点薄荷叶装饰,宛如蝴蝶在花中嘻戏。   沐楚楚拿着筷子,对着傅恒微微一笑,她说:“这菜美得都让我不敢下口了。”   傅恒则宠溺的摸了摸的发丝,不语。   突然屋外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这让沐汐娆尝菜的动作一顿。   宁舒也听见了,他好看的眉头轻蹙,薄唇微呡,不悦。   紧接着进来一厮,他急快上前,弯腰禀告:“庄主,庄外来了一个男子,他叫嚣着还他娘子。”   不知为何,沐汐娆听到这小厮陈述的话,她突然觉得这男子像是墨子衍。   果然,小厮接下来的话让沐汐娆嘴角一抽,暗道了句:还真是他。   小厮说:“那人还自称是睿亲王。”   听到睿亲王这个名字,宁舒脸上寒意增加,他回过头:“汐娆,看来你的夫君紧张你的很。”      ☆、第128章 墨涵凌的回归      沐雨薇褪下衣裙,里面放着新鲜的花瓣,青葱手指浇着花瓣,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引人想入非非。   柳枝看着桌上那瓶药,她问:“雨薇,那样能行吗?”   沐雨薇洗得也差不多了,她起了身,青丝有些湿漉漉的,披在后背上,拿起精心准备的衣裙,穿在身上。   她坐在镜前,梳着青丝,红唇轻启:“娘,你放心,那大夫是专治这些的,而且这药不仅能有催情的作用,还有助怀孕的功效。”   ‘咚咚’敲门声响起,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王妃,王爷回来了。”   沐雨薇听了这话,眉眼笑成了一条缝,她赶快的理了理衣裙,将青丝挽在起,画了个淡妆,虽不艳丽,倒有几分脱俗。   而这也是沐雨薇要的效果,现在墨涵凌才回来,她不宜打扮的太过华丽,这样,反而体现,他的离开,她的日子也过得简朴。   柳枝看着沐雨薇这妆扮,她不由点了点头,扶着沐雨薇便出了屋。   待她们走到王府大门,墨涵凌也刚好下马。   沐雨薇是爱墨涵凌的,她看着墨涵凌那憔悴的面容,她双眸带泪,不顾自己还假身孕,朝墨涵凌奔了过去,她扑入他怀中:“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本来沐雨薇才沐浴完,身上有花的香味,再加上那药的作用,墨涵凌抱着沐雨薇心神荡漾,他抱起沐雨薇:“雨薇,你现在还有身孕,吃行都得注意的,不能再像刚才那般鲁莽。”   沐雨薇也任他抱起,她靠在他胸膛:“人家是太想王爷了,一时激动,忘了嘛。”   那撒娇的语气,才沐浴完的花香让墨涵凌有些把持不住。   虽说在龙泉寺,沐茹仪也曾来过,可自从,她入牢后,他就没近过女色了,今日再加上沐雨薇投怀送抱,他哪把持得住。   他们之间的举动,让下人们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奴才能过问的。   墨涵凌直直的把沐雨薇抱入屋中,放在床榻上,看着那微张的红唇,他心神恍惚,吻了上去,嘴里还低喃:“雨薇,你真美。”   沐雨薇抱着他的颈子,突然问:“那是我美还是沐茹仪美呢?”   墨涵凌毫不犹豫的便回答:“当然是本王的王妃更美一些。”   听了这话,沐雨薇心底苦涩的笑着,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与沐茹仪勾搭在一起,可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有些事,她是改变不了的,比如男人好色是天性,更何况面对一个勾引你的女人,男人更是把持不住的。   衣衫褪尽,隔着纱缦,床榻上那一起一伏的两具身体引人遐想。   幸好,沐雨薇让下人们不要守在门口,不然她那娇喘声让人听见可是不好,若传到有心人耳里,就不好了。   怀孕初期前三个月是很容易小产的,这一点还是柳枝让沐雨薇注意的。   屋外,衣裙散落一地,翻雨覆雨后,沐雨薇躺在墨涵凌的怀中,她手指轻挑着墨涵凌,她喃喃说:“涵凌,我想要孩子。”   墨涵凌眉头一蹙,他摸着沐雨薇的小腹说了句:“还在不是在吗?”   而沐雨薇坐起了身子,嘟着嘴:“你明知这是……。”假的,还未说出口,就被墨涵凌捂住了嘴,然后,在她耳边小心的说:“小心隔墙有耳。”   现在他回来了,怕墨易阳的探子说不定也伸入他的王府,这些事,还是得小心的,若被墨易阳知道,不光是沐雨薇被治罪,就边他与母妃也逃不掉。   美人再怀,胸前那双小手时不时的挑逗着,让他欲中又烧了起来,他又欺了上去,将沐雨薇狠狠压在身下。   紧接着,又是那一声声娇喘,让墨涵凌的动作越来越快。   不知何时,两人都累得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   丫鬟们在屋外伺候着:“王爷,王妃,您们起了吗?”   墨涵凌率先醒了,他轻应了声:“进来吧。”   他将亵裤穿起,下了榻,丫鬟们一进来,便瞧见墨涵凌半裸着胸膛,而且后背还有女人的抓痕,再加上屋中那一股****的味道,这让丫鬟们羞红了脸。   其中有一个丫鬟,生得清秀,好像是才入府的,她伺候着墨涵凌更衣时,手指时不时的便触碰到墨涵凌,她低着头,不敢看墨涵凌的眼睛。   这时,另一个丫鬟将墨涵凌的洗漱完的东西端下去后,就只留下了墨涵凌与那个丫鬟。   忽墨涵凌他的手勾住丫鬟的腰身,他在她耳边小心嘀咕:“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丫鬟似乎也被墨涵凌的动作惊讶到,她双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鼓起勇气,对上墨涵凌的眼:“奴婢宛儿。”   那双灵动的眸子让墨涵凌失神片刻,嘴里不由轻吐句:“兮缕。”   宛儿没听楚墨涵凌的话,她疑惑的看着墨涵凌。   “没什么?”他放开了宛儿,轻说了句,宛儿又替他理了理衣襟后,墨涵凌才出屋上早朝去了。   待墨涵凌走后时,沐雨薇还未醒,许是她昨晚也着实累了。   话说,陌子悠说沐汐娆便是那画中女子后,虽没有留传在民间,便也基本上三个皇子都知道了。   当墨子衍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微微错愕,他揉了揉额头,看着面前的黑夜,冷声问:“这个消息是谁传出的?”   黑夜心中其实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说:“不知道,这是子悠传来的信说的,而且子悠信上还说………。”   黑夜话说了一半,他也在斟酌要不要说。   墨子衍见黑夜说话说一样,不悦,轻嗯后,黑夜才说:“子悠说,若王妃真是那画中女子,可以让王妃故意接近墨易阳,得到有力的消息。”   墨子衍沉默着,他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正因为他的沉默,让屋外的沐汐娆双眸带泪,转身离去。   最后,墨子衍也没的下结论,他摇了摇头,也是时候上早朝了。   宫门口,墨子衍遇上了墨涵凌的轿子,他挑起轿帘,他淡淡的说了句:“恭喜二皇兄出了祈福寺,往后,二皇兄可得放聪明点,哪里人该动,哪些人不该动。”   最后,那句话像是在警告墨涵凌不要动沐汐娆的心思。   而墨涵凌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则冷冷回讽:“三皇弟莫要望了,有些人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兜兜转转,还得回本王手中。”   墨子衍面色不变,他微勾唇一笑:“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的轿子要比墨涵凌的轿子前几步,他忽又说了句:“对了,忘了告诉二皇兄,今日父皇下江南,朝政由我代理。”   他这句话落,就惹得墨涵凌脸色大怒,他怒然入下帘子,大手紧握,青筋突起。   朝堂上,墨子衍虽没有做在龙椅上,但他坐在龙椅旁侧的位子上, 已是不得了的荣耀了。   这时,李公公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近日龙体欠佳,于今日到江南静养一些日子,朝政由睿亲王代理,钦此。”   李公公话落,下方大臣皆跪地伏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道圣旨皇上明里暗里都指出自己的身子不适,有心要把皇位传给墨子衍,能入朝堂的大臣们都不是泛泛之辈,此时,心里都在衡量着要不要倒戈相向。   李公公看了眼墨子衍,见墨子衍起身,上前一步,他看着下方的大臣,心中无比感叹,难怪都喜欢这个位子,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谁又了解,这个位子上的苦衷,所谓高处不胜寒。   “各位大臣,你们都是朝夕国的功臣,今日父皇命本王监国,若本王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各大臣提出。”   墨子衍这一番不卑不亢的话使得下方大部分大臣都暗自叫好。   身后的李公公听了墨子衍这一番话,他频频点头,皇上本还不放心大臣们不服睿亲王, 让他时不时的给这些大臣施压,让他们安份守已,毕竟他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这些大臣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给他。   不过,看这样子,皇上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睿亲王做的很好,他懂谦卑,仅一番口辞便让大部分大臣臣服了,真不愧是睿亲王,与小时候一点也没有变。   见下方大臣,都没有要说的,李公公上前一步,对着墨子衍小心说了句:“王爷,若无事,是不是让大臣们都退朝了。”   墨子衍到也没有怪李公公逾越了规矩,指点他起来,他摆了摆手:“不忙,本王相信,会有人起奏的。”   李公公疑惑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没有大臣反对,应该也不会起奏。   话刚落,没想到真的还有人起奏,不过,起奏的人居然是才从祈福寺出来的墨涵凌。   他上前步:“三皇弟,既然父皇让你代理朝政,那建行宫的事不如就交给为兄。”   墨涵凌说这话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墨子衍。   墨子衍心中大概已经猜到墨涵凌会说这话,他也没有拒绝:“二皇兄真是体恤为弟,那好,   既然皇兄都为么说了,皇弟也不好推辞了,那建行宫的事就有劳皇兄了。”      ☆、第129章 没有想像中的爱一个人      一旁的李公公不知道墨子衍为什么要把建行宫的事交给墨涵凌,要说,若那行宫此事完成了,又是一大功,会对墨子衍的将来打下基础,可这么好好的机会为会么要交给墨涵凌呢?   他在宫中多年,看透了勾心斗角,却一时看不透墨子衍的心思。   李公公看了看墨子衍,见他微微摆手,他便懂了意思,上前一步:“有本起奏,无事退朝。”   退朝后,墨子衍要回到御书房处理公文。   他坐在上方,看着那一叠奏折,而李公公在一旁伺候着。   宫女奉上一杯茶后,李公公端起,放在一侧,他想了想,问:“王爷,怒老奴多嘴,那建行宫的事为何要交给凌王。”   他也不是对凌王有意见,只是皇上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帮睿亲王在朝堂上立稳脚,而且,皇上的意思也是想以把皇位交给睿亲王。   墨子衍忽放下正批阅的奏折,他看了看李公公,才道:“二皇兄回来了,自是要分担一些朝务,不然姒贵妃等人会愿意,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建功的机会,行宫建成虽有他功劳,但也有本王的功劳在此,若行宫建不成,治罪的也是二皇兄,与本王无关,最后,二皇兄还得落个抢皇弟功劳,却做不好的骂名。”   他说了一大串话后,又继续批阅,李公公听见耳里,放在心里,这个睿亲王的心思真是缜密,言外之意,行宫建好有他的功劳,那不好也不关他的事。   凌王还以为自己减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竟是一个烫手山芋。   而墨子衍对李公公说的这一席话,知道一定会传入皇上耳中,但他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他就要让皇上知道他的心思,然后夺下这个皇位,他们都不是很想要这个位子吗?他又将他夺下后,狠狠的将他们踩在地上,以报母妃之仇。   从那天在御书房他与墨正祥对话,忽他提到母妃,听他的话,他的语气,他就知道,墨正祥是不可能为他母妃报仇的,所以,母妃的仇,他还得自己报。   而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坐上那个位子才能彻查。   当奏折看得差不多了,脑海里浮现起了沐汐娆的面容,他起身,准备回王府了。   他经过李公公时,他轻轻的说了句:“李公公,现在时辰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宫中的事,你留意点,若有事,就派人通知本王。”   “是。”李公公他弯腰行礼道,见墨子衍走远后,李公公却突然跑上前,站在墨子衍身侧,他说:“王爷,皇上的心思,您也知道,所以,王爷有些事,您还是少知道为好。”   墨子衍知道李公公欲指什么,他面色不改,语气却凌冽几分:“李公公,我知道,你曾受过母妃的恩慧,对本王也关心,可有些事是做为人子最基本的,所以本王必须要去做。”   李公公听他这一说,脑海里又想起那个温柔娴熟的女子,他摇了摇头:“老奴知道了,若有一天王爷真的有能力了,天牢有一个人,你必须得见。”   “什么人?”对于李公公,墨子衍还是有些信任的,她记得,小时候,母妃曾经说过,衍儿,李公公是个好人,若以后母妃不在了,你若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自从大伙那件事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找李公公,在母妃去逝两年后,有一天,他去祭拜母妃,却瞧见了李公公也在。   他隐约听见李公公在向母妃歉然,他说:“瑾妃,老奴没有照顾好睿王,不过,你放心睿王现在很好,将来,睿王若需要老奴,老奴这条命也可以牺牲的。”   许是从那时候,他心里就相信了母妃的话,只是他想不通,李公公明明是父皇的心腹,母妃究竟给他什么恩慧,让他这样效忠母妃。   顿时,他想起那场大火发生时,其实他早就被一个黑衣人抱出了屋子,待大火烧得差不多时,他才被放回去,至今,他还没查到那个黑衣人是谁?   如今,他猜测这个黑衣人会不会是李公公派来的人。   想此,他便问了问:“李公公,本王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老能如实回答。”   李公公也不知道墨子衍想问他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王爷,请说。”   “当年那个黑衣人是不是李公公派去的人。”他也没有隐瞒,直言就问了出来。   李公公微微一愣后,才点了点头:“是,老奴当年不能出面救你,就只有派个可靠的人救你,王爷,你若要查你母妃的事,老奴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时候。”   “李公公您的话,本王记住了,本王会斟酌的,还有,谢谢李公公当年救命之恩。”   李公公则慈和一笑:“若瑾妃娘娘看到王爷如今的样子,她应该会很欣慰吧,王爷,你别给记恨皇上,他也是迫不得以的。”   墨子衍倒没有把李公公的话记在心中,他冷笑,不要记恨他,迫不得以,若一个爱你的男子,怎么可能看着心爱女子死而无动于衷,他被大火包围的时候他在哪,母妃含恨而终的时候他在哪,他在王府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叫他不怨恨他,怎么可能?   李公公见墨子衍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能放下的,他忽说:“你母妃是皇上些一唯爱过的女子,王爷,有些事,要等你坐上那个位子,你才会懂的。”   墨子衍讥讽笑了笑,他目光坚定他说:“若我真的坐上那个位子,我也不会像他一样,致自己心爱之人性命不顾。”   “那若以天下人性命所要挟呢?王爷会答应吗?”   李公公说出这样的话,让墨子衍沉默,是啊,李公公说得对,若真的拿天下的性命当筹码,他定会舍弃心爱之人。   李公公见墨子衍沉默了,他苍老的面容有了松动:“所以王爷,有些事,现在的你还不懂。”   “是,有些事,我不懂,但我会陪着她一起死,我已经为了天下人负她一次,不想再为天下人再负她一次,所以,父皇不是我,我也不是父皇,我不会做与父皇一样的选择,若真的人拿天下人的性命要挟,做人臣子我不怨恨他,但做为人子,我恨他,恨他负了母妃。   其实,李公公,追根究底,父皇没有想像中的爱母妃。”   话落,他大步的就走了,只留下李公公在原地沉默着。   李公公脑海里浮现出墨子衍最后的一句话,父皇没有想像中的爱母妃,他叹了叹气吧,或许是吧,或许皇上真的没有想像中的爱瑾妃。   只是可怜了瑾妃,明知皇上的选择,还是笑着陪着他,想必她致死都不相信,皇上真的会这般狠下心肠吧。   待墨子衍回到了王府,发现沐汐娆没有在王府,他问了丫鬟,才知沐汐娆又回了沐府,他心中暗骂沐汐娆是个傻瓜,明知道,李雪莲与沐雨薇两人之间有问题,还要回沐府,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带上他嘛。   想着,他也朝沐府走去。   没想到,他在路上遇上了陆绍钧,他面容有些憔悴,忽他看到墨子衍后,神情有些激动,他快步上前,挡住了墨子衍的去路。   他拍了拍墨子衍的肩膀,声音有几分恳求:“王爷,您就看见我们多年的情份让,放了洛云吧,我想,她不是故意的。”   墨子衍见陆绍钧这要死不活的模样,他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急着有事,不想与他解释什么,只说了句:“你到城外楚府直接找洛云谈谈吧,洛云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她。”   陆绍钧吸了墨子衍这话,一时摸不住头脑,不过,听到楚洛云的下落,他拔腿就朝城外奔去。   沐府大门口,沐汐娆前脚刚进沐府,后脚就听见了厌恶的声音,还亲切的唤着她的名字。   “汐娆,这么巧,你也回沐府啊。”   说话之人,正是墨涵凌,只不过,他这般亲切的喊着沐汐娆的名字,倚在他身旁的沐雨薇两眼怒火,她委屈的拉了拉墨涵凌的衣袖:“王爷,你怎么突然对沐汐娆这种态度。”   莫不是墨涵凌知晓了沐汐娆的真正身份,不过,若她身份真真揭开了,谁会娶一个丑八怪,想到这,她心情微微放下。   谁知,墨涵凌的态度却一个大转变,他呵斥着沐雨薇:“雨薇,同为一家人,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呢?”   被墨涵凌莫名其妙的呵斥了一顿,沐雨薇一时愣住了,她双眸带泪,那模样极为惹人爱怜,墨涵凌心中还是有沐雨薇的,见她这样,也软了心肠,他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雨薇,现在墨子衍代理朝政,我们可不能让沐汐娆抓到什么,万一她向墨子衍吹了耳边风,说我们对她不敬,毕竟她现在是睿亲王妃,那到时,墨子衍公报私仇,对我们不利。”   墨涵凌也只能用这个哄骗沐雨薇,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个沐雨薇,他还想得到柳家及沐鸣远的兵仅支持他。      ☆、第130章 墨涵凌的‘真情告白’      而沐汐娆是那个画中女子,自是也要得到,他就不信,之前沐汐娆对他死心塌地,现在嫁给了墨子衍,就不会再对他动心,若他与沐汐娆相处,他相信她一定会重新爱上他的,此生,若有得到兮缕,不,沐汐娆君子坦荡荡绝美的女子,也是一生在大幸事。   沐汐娆自是知道墨涵凌的心中所想,她嘲讽的勾唇,不理会他们,直接朝风吟院走去。   沐雨薇见沐汐娆那娇傲的性子,还有刚才那个笑容,她气直跺脚得,可看到她走的方向,她又得意的笑了笑,呵呵,沐汐娆不管你如何讨好李雪莲,只要我一个眼神,她还不得乖乖为我办事,你永远要被我踩到脚下的。   沐汐娆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风吟院,还未站走进院子,就听见李雪莲的笑声。   香草则在身后吐了吐舌头:“王妃,你说三夫人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笑个不停,都不知道关心关心王妃。”   “多嘴。”沐汐娆知道香草是关心她,可听到香草说自己的娘亲,她心底难免有些不高兴,虽然李雪莲让她很失望,可毕竟,她是她的亲娘。   一进院子,就瞧见丫鬟们正撤下早膳,惊奇的是,沐鸣远也在。   沐鸣鸣率先看到了沐汐娆,他招呼着沐汐娆:“汐娆,你随为父走走吧。”   “嗯。”她轻应了声,看了眼还带笑的李雪莲,随着沐鸣远朝风吟院后院走去。   李雪莲是个爱花之人,所以后院有个小花园,栽种着各色的花草。   亭中,沐鸣远负手而立,看着这些花草,他忽感叹说:“汐娆,其中你娘年经时很美,若你没有那胎记,怕跟她年经时一样吧。”   沐汐娆不知道沐鸣远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她疑惑却也没有接下话,难道时沐鸣远也知道那个传言了。   可依墨易阳的性子,应该不会告诉其它的人。   随后只闻沐鸣远又说:“你娘入沐府不久后,就怀孕了,当时我曾怀疑你不是沐府的孩子,再加上你的胎记,我便对你不闻不问,想起这些年,为父真的觉得愧对于你,可自你从醒来,为父觉得你变了,变得有为父当年的风采了。”   沐汐娆听沐鸣远这席话,她又惊讶,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可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她吗?呵呵,是想得到她的原谅吗?   “爹,您怎么想起说这些来?”她心底不禁想问,沐汐娆,你会原谅面前这个人吗?自己那子虚无有的怀疑,不闻不顾你二十年,你会原谅他吗?   会吗?她不知道,因为她不是沐汐娆。   沐鸣远回过头望着沐汐娆那冷淡的眸子,他叹气:“许是人老了,就容易感慨自己所犯下的错吧。”   可有些错,已经犯了,再怎么补偿也是一个疤了。   这时,李雪莲却走了过来,她面容带笑,脸上也圆润许多,不似以前的暗黄,由于最近的养尊启忧,她现在身子也婀娜多次,风韵犹存,或许这也是沐鸣远现在宠爱他的原因。   见李雪莲越走越近,沐汐娆则上前一步,在沐鸣远身侧小心说了句:“爹,我今日回府一是来看娘的,二是来拿当初你与柳家合作的字条什么的。”   沐鸣远倒也没有在意沐汐娆的小动作,他点了点头:“好,等下我让管家送到你的手上。”   李雪莲本来想听一听他们谈的什么,可一走近,两人就不说话了,她看了看沐汐娆,见她笑着唤了声:“娘。”   “汐娆,最近身子可好些。”虽说沐汐娆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再加上对沐汐娆的愧疚,让她更加自责。   沐汐娆看出了李雪莲眼中的自责,她上前,拉住李雪的莲的手:“娘,我的身子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听好这么一说,李雪莲放下了心:“那就好。”   忽又想起什么,她对着沐鸣远说:“老爷,凌王爷与凌王妃来了,在前院候着。”   沐鸣远一听,鹰眸一敛,暗道,墨涵凌来干什么?转眼想,虽说皇上器重墨子衍,但墨子衍无权无势,将来一切还是说不定,现在他还是不能得罪了这个墨涵凌。   风吟院前厅,沐雨薇那眸中怒火中烧,这沐汐娆真是够嚣张的,现在她还到风吟院来,明显是给她涨气焰。   “凌王在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   这时,屋外就传来了沐鸣远的声音。   沐鸣远寒喧和笑着,墨涵凌也不动声色的上前:“岳丈大人言重了,来请上坐。”面色虽不动声色,可心里早就暗骂沐鸣远老狐狸了,听母妃说,他在祈福寺,墨子衍发起的捐款之事,还是这个老狐狸第一个站出来的。   现在他这个态度,是想两头都不得罪,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让老狐狸重新站到他这边来。   沐汐娆也不想看这他们寒喧,她想着自己的事,前些日子,她在城中看了一间铺面,还不错,现在她得赶紧让柳家把钱给吐出来。   她的目光看向上方的沐鸣远,而沐鸣远也知道她的意思,他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了沐汐娆,他说:“这个你拿着,在书房书架第二格的小盒子里。”   沐汐娆接过钥匙点了点头,与李雪莲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他们之间的举动让沐雨薇与墨涵凌心头一愣,这两人之间打的什么哑谜。   沐汐娆是个人精,她还特意把钥匙拿给沐雨薇看了看,果然,沐雨薇脸色不好,她紧拽着衣角,示意的看了看李雪莲,结果,李雪莲也不知道什么事,她摇了摇头。   墨涵凌倒没有注意到沐汐娆的动作,他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沐汐娆那窈窕身姿,脑海里又浮现起了那日兮缕的绝色容颜,他想了想,便说了句:“本王肚子有点疼,先去趟茅房。”   沐雨薇觉得刚才墨涵凌看沐汐娆的眼神不对,现在沐汐娆才脚才走,后脚墨涵凌的肚子就疼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想着,她也准备跟上去。   谁知去被沐鸣远叫住:“雨薇,你站住,为父有话与你说。”   “是。”虽沐雨薇很想跟上去瞧瞧,可沐鸣远的话,她不得不遵从。   沐鸣远知道沐雨薇的心思,他以为沐雨薇见他拿钥匙给沐汐娆,肯定又要找沐汐娆的麻烦了,可这次他猜错了,沐雨薇不是要打沐汐娆的麻烦,而是想看看墨涵凌想要干什么?   沐汐娆前脚出了屋,后脚墨涵凌就追了上前,他挡住了沐汐娆的去路。   她对着身后的香草说了句:“香草,你先走,在大门口等着本妃。”   “是。”香草看了眼墨涵凌,有点不放心沐汐娆与他呆在一起,可见王妃那坚持的样子,她也只好依言朝大门口等着。   墨涵凌的笑容让沐汐娆恶心的很,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汐娆,我知道你怨恨我当初负你,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谁让沐雨薇她威胁我呢?汐娆,你能原谅我吗?等我坐上皇位,我一定封你为皇后,汐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听着墨涵凌这自已为是的话,沐汐娆在心底冷笑,这人还能不能再无耻点,当初抛弃沐汐娆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这么说。   呵呵,现在肯定是知道那个传言了,得她得天下,现在又来讨好她,真是可笑,沐雨薇啊沐雨薇,若我让墨涵凌休了你,你说,他会吗?   忽她面容带着哀伤,她小手轻轻打了下墨涵凌的胸口,她洋装哭泣:“凌王妃,现在你还说这些干什么,现在我已经是睿王妃了,你又娶了沐雨薇,我们是不可能的,除非。”   见沐汐娆这个表情,墨涵凌心中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这个沐汐娆心中还是爱着他的,现在,他只要把她哄到手,江山就是他的了。   听她说除非,他心提到了嗓子眼,问:“除非什么?”   沐汐娆小手摸了摸墨涵凌的脸,她侧个身子,在他耳畔说道:“除非,你休了沐雨薇,我就考虑投入你的怀抱。”   墨涵凌没想到沐汐娆的条件是这个,他有些为难:“这个……。”虽说得沐汐娆得天下,可是他还是得靠沐鸣远的兵力支持他,若休了沐雨薇,怕沐鸣远也不会支持他,不仅会失去沐空的支持,连同柳家怕也会失去。   沐汐娆就知道这个墨涵凌的顾虑,她继续加了把油:“你放心,你娶了我,我爹照样会支持你的,不过柳家这一大财主就要失去了,好了,王爷你慢慢考虑吧,不要让人家等久哦。”   最后,她才撒娇的对着墨涵凌说了句,转身后,她自己都要吐了。   这边,墨子衍眼看都要赶到沐府了,谁知,半路上又杀出了个陌子悠,只见陌子悠一身是血的走在大街上,幸好沐府门前离闹市有些远,不然要按陌子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又吓一些人。   墨子衍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受伤的女子有几分熟悉,她才定眼一看,原来是陌子悠,他面色担心,脚步也快了一层,他上前,接住要摔倒的陌子悠。      ☆、第131章 宁舒的故事      他担心的抱着陌子悠,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子悠,子悠,发生什么事了。”   陌子悠似乎听到了墨子衍的声音,她虚弱的睁开眼:“子衍,幸好你没事。”   话落,便昏倒过去。   他把了下陌子悠的脉膊,发现很虚弱,他望着眼前面的沐府,一咬牙,抱着陌子悠朝反了方向离去了。   说来也巧,刚好沐汐娆出了沐府,侧眼便看见墨子衍的背影,本她还不确定是墨子衍了,谁知陌子悠抬起了头,脸放到墨子衍的颈间,轻轻的吻了下墨子衍的脸,吻后,还向沐汐娆得意的笑了笑。   反而,沐汐娆抑制心中的怒火,但为了不让陌子悠得意,她笑着回应着,像是根本不在乎般。   香草见沐汐娆也出来了,她像也看到了墨子衍,她惊讶出声:“王妃,那不是王爷吗?那是哪个野女人,居然敢让我家王爷抱着。”   沐汐娆咬着牙:“哼,是你家王爷不检点。”   听到沐汐娆那咬牙恨恨的声音,吓得香草再不敢多说什么。   待墨子衍抱着陌子悠走远后,沐汐娆才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她小手一掌打在石狮子上,刹那间石狮子‘咯吱’一声,裂了个缝。   “是谁惹汐娆生气。”   忽前方传来了一道戏谑的男声。   沐汐娆觉得声音有几分熟悉,她随眼望了去,发现居然是宁舒,她微眯眼,这个宁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面色也没太多表现出来,她拾级而下:“宁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宁舒也不想隐瞒她,毫不掩藏:“我是来找你的,想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本来沐汐娆接下来还有事,不会跟宁舒去玩,就算,她没有事,她也不想与这个宁舒有太多交集,就像是大姐说得,这个宁舒身份不简单,为什么要突然接近她。   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宁大舒,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宁舒明显感到沐汐娆的疏远,他也知道沐汐娆是对他不放心,他也没生气,更没有急着解释,只说:“那好,汐娆,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不知为何,沐汐娆心中觉得这个宁舒身份不明,接近她的目的也不知道,可她莫名的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那好,走过这条巷子,宁大哥把握你的时间吧。”   她前世是做刑警的,对时间可很有观念的,她倒要看看,这一条巷子,宁舒能说完他那个故事吗?   这条巷子,不长也不短,避过闹市,直直走到柳家门的的路。   两人并肩着走着,宁舒缓缓的讲着他的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他娘身份低下却生得美艳,一天被家主强行占有了,后来,生下了小男孩,但家主已经有了新欢,忘了她,任他们母子自生自灭,后来,小男孩被带到一个环境,他成了另一家族的质子,他受尽了这个家族里其它少爷们的欺负,有一天,他终于跑了出来,那天下着大雪,他又累又饿,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女孩将她手中的馒头递给了他,而小女孩去饿了肚子。   你说,小女孩是不是傻瓜,自己都吃不饱,还要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吃,那是小男孩来到这个地方感受到的唯一温暖,从那以后,他发誓,当有一天他有能力了,一定要回来报答那份温暖。”   眼见巷子就要走到头了,沐汐娆忽然停了步子,她有些错愕的看着宁舒:“你这个那个小男孩,而我是那个小女孩吗?”   这时,宁舒从怀中拿出一个馒头来,这一幕竟逗乐了沐汐娆。   “汐娆,还记得吗,当年也就是在这里,你把你的馒头给了我。”说着,宁舒还像角落里一中蹲。   这模样,就像记忆中缩小版的那个小男孩。   沐汐娆记起来了,那是她七岁时候,与大姐偷偷跑出来玩,她那里还没吃午饭,屋里也没有吃的了,只剩下一个馒头,她拿起馒头就与大姐从后门跑了出来,没想到遇上了当年的宁舒,当时她也是看宁舒很可怜,虽然她平日里也吃不饱,穿不暖,至少她还有娘,还有家,还有大姐,脑门一热才把馒头递给了宁舒。   沐汐娆低低的笑着,那模样像三月春风般,暖人心,她说:“其实,宁大哥,在递给你馒头后,我就后悔了,因为那是我的午饭。”   话落,两人都笑了。   玩笑过后,沐汐娆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她正色对着宁舒说:“宁大哥,我今天真的还有事,我们改日再叙旧,如何?”   而宁舒不打算放过沐汐娆,他问:“有什么事给我还重要。”   他说这话时还像沐汐娆抛了个媚眼,本就生得妖魅,这样更加让沐汐娆心神荡漾。   沐汐娆知道自己若不告诉宁舒,怕他今天还真要缠着她,她也无奈:“小妹我要向柳家要帐。”   宁舒听了沐汐娆这话,他则‘噗嗤’一笑。   “什么?你向柳元要帐,整个京城都知道柳元这个人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不过,他对他的那姐姐,就是你大娘倒不错。”   沐汐娆自是也知道柳元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精明的很,听说这个柳元还爱财如命,若想让他退银子,看真的有些困难。   宁舒见沐汐娆那为难的样子,他去挥了挥衣袖,安慰:“汐娆,对付这种爱财如命的人,只的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沐汐娆表情一喜,虽说前段时间皇上赏赐睿王府很东西,但银子却没有多少,而且那些首饰房产又不能变卖。   再说了,她倒想卖,京城各大典当铺敢收吗?   皇上御赐东西上都有皇室标记,谁敢收啊,所以这也是她苦恼的地方,现在她手头里也只有几银两,虽说王府还有点,可那个大的王府还是用银子的地方很多。   宁舒他卖了个关子:“现在可不能告诉你,等要了银子,你就得陪我去个地方。”   见沐汐娆还有些犹豫,宁舒又说道:“放心,还怕宁大哥把你卖了啊。”   这个沐汐娆倒不怕,京城她是出了名的丑女,光这个胎记,这是很明显的身份,她还倒不怕有人敢对她不敬。   说着,两人就来到了柳府门口。   柳府不愧是京城首富,门口光那两个石狮子就值点银子,还别提那木门,整块门都是用檀木做成的,一走近,就能闻着那点点檀木的香味。   沐汐娆走到门口,她颔首示意香草去叫门。   香草福了福身,她上前,对着守位说:“我家睿王妃想见你家老爷,烦请通报一声。”   起先两个守位还不以为然,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皆大笑:“哪里来的丫鬟,睿王妃那个丑八怪……。”丑八怪才骂出口,腿就像被什么都打了一下,立即跪在地上。   抬头,才一看到,沐汐娆与一个男子站在那里。   微风扶过,正好吹起了沐汐娆的那块胎记,吓得守位差点倒地,心中暗骂自己,还真是睿王妃,那刚才自己骂的话,她是听见了。   想此,他们立即磕头谢罪:“睿王妃请诉罪,小的口不择言,冲撞了您。”   沐汐娆也不想与他们计较,她眉头一皱,似要发怒的模样,呵斥:“即知是本妃,还不去通传。”   “是,是。”说着连滚再爬的朝里院走去。   内院里,柳元还喝着今年新摘的茶,他边喝,边与另一边的中年妇说着:“夫人,今天这茶不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话刚落,屋外就传来守卫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正喝了一口茶水的柳元,‘噗’的一下吐了出来,将茶杯放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呵斥:“老爷我可好着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守卫的喘了喘气说:“不是老爷不好了,是睿王女妃,她来了。”   最后柳元听到了重点,他惊讶:“什么?睿王妃来了,就是那个沐汐娆?”   守卫还在喘着气,他点头:“是的,老爷。”   柳元低喃着:“这个沐汐娆来我柳府干什么?”   虽沐汐娆他不重视着,可人家毕竟是睿王妃,他还是得亲自去迎接。   柳府大门口。   柳元有微微胖着身子扭着,满脸堆着笑容,那模样滑稽的很,逗得沐汐娆低低一笑,这时宁舒去拉了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笑了。   这才,她敛笑。   柳元是个生意人,平日打交道的人有些混乱,当他看到宁舒时,他的小眼眯成了缝,总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忽他恍然,想起来了,这不是临云庄庄主宁舒吗?   那年,他到北方谈生意的时候,在一家客栈有幸看过宁舒,之前,他听过宁舒的名字,这个人不简单,所以他记在了心中。   一年前,他还得去过临云庄拜访过,可谁料,别人压根不见他。   他是个做生意的人,所谓****白道他都得插一角,这个宁舒不管是****还是白道或者是官道都有门路,若结交了他,往后他的生意会更加顺畅。      ☆、第132章 上柳府要钱      没想到一年前,闭门不见的人,今天亲自来找他了,而且还和睿王妃一起,看这两人的样子,还挺亲密的,可他怎么没听说,这个沐汐娆还认识宁舒喃。   沐汐娆也是个明眼人,她一眼就看出了柳元认识宁舒,她也不开腔,只等着柳元说话。   几人沉默片刻,柳元下了台阶,来到沐汐娆跟前,行了行礼:“睿亲王妃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里面请。”   沐汐娆不吃柳元这一套,她冷哼了声:“柳老爷,没想到你柳府的下人还真大胆的很,公然藐视本亲王妃,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柳老爷示意的呢?”   柳元一听沐汐娆这话,眸中神情一变,他立即解释一番:“王妃冤枉啊,下人们不懂事,等会我亲自给教训教训,给王妃一个交待。”   沐汐娆话虽那么说,但也不至于真的处置那两个守卫,她摆了摆手:“罢了,今日看在柳老爷的面子上,本王妃就饶了他们吧。”   “是,是。”柳元自是不能说什么,只好在一旁附应着说。   “本王妃,今日是专程找柳老爷谈正事的。”   柳元听在耳里,疑惑在心里,谈正事,他与这个沐汐娆有什么正事可谈的呢?   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说道:“王妃里面请。”   大厅内,沐汐娆高坐上方,丫鬟们也上好了茶水。   新茶泡得正好,香味不浓不淡,清香的很,让人不由想喝一口。   沐汐娆端起茶杯,茶盖轻轻拔开茶叶,呡了口茶,她不由赞叹:“柳老爷,你今年的新年不错哦,可否卖两三斤给本妃。”   听沐汐娆这一说,柳元心里发苦,两三斤,他自是不能收沐汐娆的钱了,口头他说道:“若王妃喜欢这茶, 等会我派人给王妃送回王府。”   说这话时,柳元的心在滴血,他的茶,他的银子啊。   坐在一旁的宁舒也不由笑了笑了,看来这次柳元要大出血了。   沐汐娆看了眼宁舒后,她轻咳了声,说起了正事:“柳老爷,本妃今日来叨扰柳老爷,可是有一事想问柳老爷。”   柳元心中更加疑惑,他答:“王妃,请说?”   “请问柳老爷,本王妃的父亲是不是与你家有合作,当年曾拿了十万银两给柳老他作为合作资金呢?”   “是。”听了这话,柳元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那十万银两啊,不过,不是说沐鸣远对沐汐娆不闻不问吗?怎么如今来这事都给她说了。   要知道,这事只有他的姐姐柳枝知道,连他那个侄女都不知道啊,因为朝夕国有规定,官员们是不得私自经营生意的,就怕官官相护,垄断了朝夕国的经济,若经济掌管在官员手中,那朝夕国的未来就是官员的了。   柳元这下脸色有些不好了,他阴阳怪气的说着:“王妃,您是想要回那十万银两吗?”   “是,柳老爷不同意吗?”沐汐娆看柳元那样子,想必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要退还给她的。   果然,柳元说:“王妃,您不做生意,您不知道,这钱投了进去,就很难拿出来了,再说,我每年也有给沐家十万银两的分成,若说十万银两早就拿了出了吧。”   听听,这话简直不要脸,还真说准了,要从柳元这里拿钱,真是不好拿的。   沐汐娆也不跟他客气了,她说:“据本妃了解的,柳老爷与我爹合作的那间商铺每个月至少有五万的盈利,柳老爷一年才分给沐府十万,柳老爷,你觉得合适吗?”   柳元没想到,沐汐娆居然把那间铺面的盈利着磨着那个仔细,他大饼脸一横,死活不认:“王妃怕是道听途说吧,那间商铺一年下来的盈利才十五万。”   沐汐娆泠笑着,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那他不要脸,自己又何必跟他客气。   她轻咳声,忽大手一扬,将茶杯摔落在地,众人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柳元也一幅任她摔的样子。   忽沐汐娆却吩咐着香草说:“香草,将碎片捡起来。”   “是,王妃。”香草也不知道沐汐娆的意思,但她还是将碎片捡了起来,呈给了沐汐娆。   沐汐娆拿着碎片,忽笑着对柳元说:“柳老爷,你说,若本王妃在你柳府受了伤,你柳府会不会被睿亲王治罪呢?”   柳元听了沐汐娆这话,他吓得惊讶得说不话来,这时,还是一旁的柳夫人冷静,她好声阻止:“王妃,你可别激动,有事,好商量。”   然后又对着柳元使个眼色:“老爷,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还给王妃就好了。”   可柳元哪会依的主,他咬着牙不松口,也不说话。   沐汐娆也大概猜到了柳元是这个态度了,她拿着碎片轻轻朝自己的手背准备划一下时,宁舒却快步上前,他温柔的对沐汐娆说:“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怎么还准备伤自己了。”   在宁舒眼里,十万两银子还不如沐汐娆的一根头发重要。   柳元心里暗道:哼,我就信,你当真会伤害自己。   沐汐娆本也不划伤自己,可那十万两银子,对她来说,也是不笔不菲的银子。   宁舒夺过碎片,他对着柳元轻飘飘的说了句:“柳老爷,不过是区区十万两银子嘛,我宁舒舍得给,不过,你可记住,今后你的货走官道的时候就得注意一点,万一哪天不让过,就可别怪,我提醒过你。”   话完,他则对着沐汐娆说了句:“王妃,有人油盐不敬,我们也没办法,走吧。”   沐汐娆心里底暗笑,这个宁舒的办法可比他强多了,是啊,柳元要运货不走官道,就要走山路, 山路他怕被土匪劫货。   结果两人才迈出一步时,柳元就忙起身:“王妃,请留步。”   沐汐娆也不理会柳元,因为她知道,柳元一定会答应的,他也必须要答应。   果然,片刻后,传来柳元那无奈的声音。   “我给,我给,王妃,我给还不行吗?”   不一会儿,沐汐娆拿到了十万两银子,他们出了柳府后,遇上了才回府的柳枝。   柳府与沐府本来相隔不远,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柳枝听柳府下人来报,说沐汐娆去了柳府,她不知道为何事,便也随了去。   柳府大门口,柳枝站在沐汐娆面前,又看了看要沐汐娆身边站着的男子,她脸上嘲讽:“睿亲王妃,今日又换了新欢吗?”   沐汐娆也不急着否认,她反击说了句:“大娘,你眼神不好,就不要出府,以免被误伤着,对了,大娘,你不管好你那怀胎的女儿,来本王妃跟前叫唤个什么?”   “你……。”柳枝现在觉得这个沐汐娆嘴越来直刁了,她都说不过她了。   最后,她也不想理会她了,她还想回府,问问元弟,这个沐汐娆来柳府干什么?   柳枝一走近大厅,就看见柳元捶着胸,她好奇问了句:“元弟,这怎么了。”   柳元才赊了十万两,也没有心情与柳枝说话了,还是柳夫人说:“姐姐,你不知道,这个沐汐娆是来要那当初沐家合作的十万两银子。”   柳夫人话落,柳枝猛得坐起身子:“什么,那好,我要回去问问老爷。”   说着又气冲冲的回沐府兴师问罪。   话说,沐汐娆拿十万两银子朝她看的铺走去,她边走边说:“宁大哥,我看了一间铺面,你也帮我看看,参考参考。”   宁舒一脸温和:“好。”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铺面,此时,老板也在。   老板是个听男子,当他看到宁舒里,他表情一惊,正想上前问候时,没想到宁舒却对老板摆了摆了。   老板也是个精明的人,自是知道宁舒的意思,他敛目上前:“姑娘,你又来了,今天是准备盘下来吧。”   沐汐娆现在兴奋着,倒也没注意宁舒与老板之间的小举动,但一旁的香草注意了,就在趁沐汐娆到处看时,她来到沐汐娆身侧,小心嘀咕:“王妃,我怎么觉得,这个老板好像与宁公子相识呢?”   经香草这一说,沐汐娆特意注意了下,这一注意,还真是。   老板对宁舒的态度比她初次来看真是380度大转变, 瞧那跟在宁舒身后,像是在汇报工作的般,她心底猜测着,这不会是宁大哥的铺面吧,那如果是,是不是可以更便宜点。   想到这,她迈步上前,洋装生气的样子:“宁大哥,你与老板认识啊。”   宁舒见沐汐娆有些微怒,她猜测着沐汐娆肯定是生气,他欺骗她。   他立即解释着:“汐娆,你别误会,起先我也不知道你看上的是这里,若早知道,宁大哥,决不会收你银两的。”      ☆、第133章 博美人一笑,散千金      沐汐娆她瞧着宁舒那紧张的模样,她忽‘噗嗤’便笑出声。   “宁大哥,我是与你说笑的。”她这一笑,恍惚天上的星辰都抵不过她的笑耀眼。   宁舒看得有些痴了,他喃喃曰:“汐娆,你真美。”   沐汐娆没有听清宁舒的话,她问了句:“宁大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汐娆你若喜欢这店铺,宁大哥就送给你了。”他摇头,温和的说了句。   沐汐娆虽听宁舒这一说,有点心动,但她不喜欢拿别人的东西,况且还是一间铺面,她拒绝:“宁大哥,要不,你看这样,你就便宜卖给我,好不好。”   宁舒虽与沐汐娆相处不久,也清楚她的性子,早已料到她不会接受的,他桃花眼带笑:“好,就卖你五万两好了。”   此话一落,不仅沐汐娆惊呆了,就连宁舒身后的掌柜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了,爷啊,你真是为博美人一笑,散千金啊,这店铺位于闹市,而且面积很大,至少也得卖个20多万白银,现在连一半的一半都不够。   五万两银子相当于宁舒送给她的,她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宁大哥,不行,你这便宜得也太多了,我看不如十五万白银吧。”   她手头也就差不多十八万多,剩下三万她还想拿来装修一下,她准备卖化妆品,正好她空间里的药材不用白不用,而且,女人都爱美,做这个,肯定能赚钱,若她有了钱,以后离开墨子衍也不怕沐雨薇来骚扰她了,到时她请个十七八个保镖。   她想着想着就神游了,还是身后香草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宁舒看着沐汐娆那光采的小脸,他嘴角不由上扬,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汐娆,我虽将店铺五万卖给你,可是有预谋的,不管你经营什么,每年分两万白银红利给我,你看,这样,我什么做,就得两万,给十五万白银更加好,你觉得呢?”   沐汐娆知道宁舒的意思,她心中不由感激宁舒,虽他这个办法表面上她是吃亏的,可是实际上她是赚着的。   她看着宁舒真诚的说了句:“宁大哥,谢谢你。”   她想着,手上有了十三万的银子,那她得好生想想怎么装修店铺了。   这时,突屋外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听她亲热的叫着宁舒的名字,沐汐娆好奇看过去,听声音娇俏灵动,想必也是个美人。   果然,当沐汐娆回过头,看着那雅时,她微微一顿,那雅的美不给她,柔弱中带着狠冽,时而温柔,时而霸气。   那雅的美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是一种亲切,灵动,像看着她那笑容,都觉得周身轻松,快乐起来。   仅这一眼,沐汐娆便喜欢上这个那雅,内心深处,像是很早就认识那雅般。   那雅第一眼,还是先看到宁舒,她飞奔过去,拉住宁舒的手:“舒哥哥,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宁舒余光瞧了眼沐汐娆,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心中微微失落过起来,看来汐娆心中没有他,不然,看见他与其它女子再一起,肯定会有些吃味的。   他巧妙的撇下那雅的手:“那雅,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那雅性子本就单纯,她也没有因宁舒撇下她的手而多想,她则说:“我与父王一起出来的。”   随着她的话落,屋外就进来三个人。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样貌有些粗犷,身材魁梧,周身泛着一股凌人气势,压迫着屋内的人。   但当他的目光看向那雅时,那本粗犷的面容竟柔软几分,眼中的宠溺不可忽略,此人便是万俟王,万俟布格。   万俟布格对着那雅招了招手:“那雅,该回去了。”   那雅却不听万俟布格的话,她摇了摇头:“父王,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回去。”   “你啊,哎,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啊。”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宁舒,那眼中暗藏着淡淡的杀气,却也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   他不喜欢宁舒,可那雅喜欢他,他清楚那雅的性子,若她喜欢的东西,是不会改变心意的,更何况还是人。   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宁舒不是真心喜欢那雅的,而是想要得到他的兵权,昨日那雅还跟他提过兵权的事,可是傻丫头,若宁舒拿了兵权,就不会娶你的,他不希望看到那雅伤心,所以即使是将宁舒绑在那雅身边,他也愿意的。   看着那雅那艳丽的小脸,万俟布格警告的看了眼宁舒 ,带着护卫离开了。   万俟布格一走,那雅的目光看了看周围,这才看到了沐汐娆。   就算她再怎么天真,再怎么没有心计,可当看到沐汐娆时,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让她心中戒备,她拉了拉宁舒的衣袖,问:“舒哥哥,她是谁?”   触及到沐汐娆的目光,宁舒本还娆娆的脸变得柔和许多,话也不由温柔许多:“她就是我曾跟你说过的那个小女孩。”   “哦。”那雅一时就焉了下来,是她啊,难怪舒哥哥对她的态度这么的好,语气那么的温柔。   同身为女子的沐汐娆,自是知道那雅心中的想法,她也没在乎什么,不知为何,她心底觉得,她与那雅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她迈着细碎的步子,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向那雅走来,伸出手:“那雅,对吧,你好,我叫沐汐娆,很高兴认识你。”   那雅看着面前那双白皙的手,她微微一愣,然后学着沐汐娆的动作抬起,看着那雅僵硬的动作,她微微一笑,恍惚,这是古代,不是21世纪,不应该这样打招呼。   她握住那雅的手,笑得那般柔和,美艳。   这让那雅也看呆了,她咬着下唇,竟有此不敢看沐汐娆的眼的了,因为,你多看一眼,像是会把她眼中的光芒所吸引。   这样的沐汐娆让她害怕,害怕失去宁舒,可她又觉得沐汐娆不会和她抢宁舒的,让人也讨厌不起沐汐娆,这种感觉真的很矛盾。   沐汐娆早就看出了那雅的想法,她俯身,在那雅耳边小声嘀咕:“放心,姐姐不会和你抢你的舒哥哥了。”   一听这话,那雅脸上重拾笑容:“真的。”又想起什么,她问:“为什么?舒哥哥不好吗?”   她觉得舒哥哥很好,应该有很多女人会喜欢他的,所以她的敌人还有很多,目前看来这个沐姐姐不是她的敌人、。   沐汐娆被问的一愣,随后,她唇漫勾起:“宁大哥很好,只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听沐汐娆有了喜欢的人,那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则亲切的拉着沐汐娆的手:“沐姐姐喜欢的那个肯定也很好吧。”   “好吗?他不好。”是啊,他不好,他刚才还抱着其她女子。   想到刚才在沐府门外的那一幕,沐汐娆的情绪就低落了起。   “为什么?既然他对沐姐姐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单纯的那雅她一直认为,喜欢一个人,不是另一个人也应该喜欢自己吗?   宁舒听着那雅问的话,也是他想问的?   沐汐娆神情有些迷离,她说:“为什么,有时我也问自己为什么?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自己的心是为他跳动的,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雅现在的世观就是,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也要喜欢自己,如果另一个人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   可后来,她爱得宁舒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也是单方面的付出,她也心甘心愿,那个时候,就就会理解沐汐娆的话了。   宁舒不喜欢这样的话题,他故意扯开话题,他说:“汐娆,你准备卖点什么东西,宁大哥好帮你装修装修。”   沐汐娆知道宁舒肯定是故意转移开话题的,她也不恼,反而感谢他,她不可想脑海里再出现墨子衍的脸,以及那一幕。   她脸上重拾笑容:“我已经想好了,就卖化妆品。”   “化妆品?”21世纪的称呼,宁舒肯定是不知道的。   沐汐娆微微一笑:“就是胭脂水粉。”   宁舒想了想:“还可以,胭脂水粉像来都是女子的最爱,若将其打造好,生意还是可观的。”   宁舒说得对,若将店铺打理好,生意是很好的。   她之前,在路边摆个地摊生意都火爆,可长久摆地摊也不是事,更何况听说朝夕国不能私自经营生意,幸好上次她那也只是小打小闹,抬不上台面,不然,恐怕墨易阳与墨涵凌早就告她一状。   所以现在这个店铺也不能命她的名字,被有心人查到可不好,她目光看向宁舒,她说了句:“宁大哥,你知道朝夕国的规矩,官者不能经商,所以这店铺可不可以以你的名字经营。”   宁舒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好。”   沐汐娆对上宁舒那双带笑的桃花眼,不知为何,她从他的眼中发现一丝情意,却也瞬间不见了,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宁舒对她是有情的,可她注定是要辜负他的,更何况,有那雅这样单纯的女子爱慕他,是他的福气。      ☆、第134章 那雅的危机      一旁的那雅看着两人之间那默契的眼神,她心中从未有过的酸涩,她不喜欢沐汐娆,可心底就是讨厌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初见面那浅浅的笑意,让她不由想亲近。   为了拉回宁舒的视线和注意,她挽住宁舒的手:“舒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在她们看不见的一瞬间,宁舒的眉头微蹙,有些不悦,她不慌不慢:“我们等下再去,等汐娆这里理好了再去。”   向来那雅的请求,宁舒从未拒绝过,这一次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拒绝她,那雅觉得有几分委屈,她看了眼沐汐娆,可不知道怎么说,转身跑了出去。   宁舒眸中划过一丝担心后,他吩咐身后掌柜:“你去跟着那雅,别让她出事了。”   掌柜应了声,也跟了出去。   看着那雅消失的地方,沐汐娆觉得自己像罪人般,伤害了那个单纯的女孩,她回过头,对着宁舒说道:“宁大哥,你不该伤害她的。”   “伤害吗?”或许是吧,从一开始接近那雅,他本就注定要伤害她,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那雅的是亲情,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不是爱人之间的爱。   而仅几日相处,他的心就为了沐汐娆跳动,他不知道这是自己潜意识的想法,还是自己被沐汐娆所吸引,从而爱上她。   经过刚才那雅的事,他想了想,怕是两者都有吧,唯一确定的是,他喜欢沐汐娆。   沐汐娆身为女子知道女人心里怎么想的,现在若宁舒追出去,那雅那么喜欢宁舒,肯定会原谅他,与他重归于好。   她又劝解:“宁大哥,街上人多,那雅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沐汐娆此话有些让宁舒不悦,她就那么想把自己推入其她女子身边吗?就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他不比墨子衍差几分,可为什么?   “汐娆,为什么?”他没有点出,但他相信,沐汐娆肯定懂他的意思。   沐汐娆则一愣,为了不伤害宁舒与那雅,她坦白对墨子衍的情感。   “宁大哥,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为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那雅是个好姑娘,你好生珍惜她吧。”她指着心口的方向,一句一句,字字诛讥的直戳宁舒的心口。   此时,就在宁舒还想说些什么时,屋外掌柜匆忙跑回来了,他对着宁舒着的说道:“爷,那雅姑娘,不见了。”   听着掌柜的回答,宁舒微微不悦,他声音狠冽,则冷冷的看了眼掌柜的:“好了,知道了,以那雅的功夫,怕你也跟不了她多久。”   沐汐娆听了宁舒的话,她微微错愕,她刚才注意起那雅的性子,倒没有认真看那雅,没想到那雅还会功夫,听宁舒这口气,好像功夫还不错。   虽说宁舒不喜欢那雅,但毕竟相处十多年了,也有感情,他对着沐汐娆说:“汐娆,你随便看看,等我回来。”   最后一句话说得及为顺口,好像已经在心中酝酿许久的般。   话说,这边那雅离开屋子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刚才好像是她太无理取闹了,不知道舒哥哥会不会生她的气,不过当她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时,她余光看了下,是舒哥哥的人,她心中瞬间一扫刚才的不高兴,看来舒哥哥,还是担心自己的。   她也有小心思,她想若她甩倒身后的人,舒哥哥说不定会亲自来找她的。   想着,她便放步了脚步,片刻后,便甩掉身后的人了。   她一边走,一边朝后看去,她放慢着走步。   ‘呯’她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她猛得退后一步,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想到头上却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见来者,她眸子中透着厌恶。   “那雅公主没有被撞疼,来,本王帮你瞧瞧。”   被那雅所撞的正是墨易阳,只见他一幅色咪咪的样子看着那雅,他伸出手,想要摸上那雅的头时,那雅后退一步,声音有几分冷傲:“谢王爷关心,本公主无事。”   她虽平日里一幅笑嘻嘻的模样,可不代表她一国公主没有威信,她也有她的骄傲。   墨易阳倒没想到此时的那雅比平日里更加迷人,让人不由想要征服她。   他步子上前,拉住那雅的手腕,在她耳畔暧昧的说了句:“那雅公主受惊了,不如到本王王府里坐坐,本王给公主圧圧惊。”   那雅挣脱了下,可奈墨易阳的劲实在太大了,她挣脱不了,小脸气得绯红,她怒瞪着墨易阳:“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墨易阳更得寸进尺,他搂住那雅的腰间,鼻子逼近那雅的脸,他邪魅的说:“那雅公主,你真是香得很,你说,若你嫁给本王,你父王会同意吗?”   那雅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她趁墨易阳失神,她拔下头上簪子,狠狠的刺在墨易阳心口,墨易阳吃痛,放开了那雅。   此时,那雅握着那支带血的簪子,她似乎也不害怕,她冷笑:“墨易阳,别以为我好欺负,哼,嫁给你,想都不想,本公主已经有了未婚夫。”   墨易阳捂着受伤的心口,他眼中泛着杀气:“万俟那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宁舒看见你躺在本王的床榻上,你说,他还是娶你吗?到时,你父王也只能把你嫁给本王,哈哈。”   他的笑,让那雅心中害怕 ,她的武功虽不错,可在墨易阳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她是打不过墨易阳的。   墨易阳看着那雅那有些害怕的神情,他心中泛笑,若他得到了那雅,也就相当于得到了万俟国,据他所知,万俟布格也只的那雅公主这一个女儿,而且非常疼爱,曾扬言,若谁能得到那雅公主的芳心,他就是万俟国的王。   想到要万俟国的王,他就激动,周边人的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有些人指指点点的,他想出一计。   他装出一幅深情的模样,对着那雅说道:“夫人,别闹了,快跟为夫回去。”   经墨易阳这一说,周围的人开始劝解。   “姑娘,快跟你夫君回去吧。”   “就是吧,你瞧,你夫君都不计较你刺伤他。”   “是啊,是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那雅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什么,就被黑易阳点了昏穴,昏迷过去。   墨易阳对着周围的人一笑,抱上进心那雅就朝王府迈去。   阳王府内,墨易阳他脱下衣服,丫鬟为他上药,忽他觉得丫鬟有几分陌生,他问:“陌子悠呢?”   正给墨易阳上药的丫鬟被问得一愣,她回过神来,恭敬回答:“回王爷的话,陌姐姐好像有事出去了。”   墨易阳一听,眉头微蹙,出去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不在府中伺候着,居然私自出府。   忽里屋传来一声呻吟声,拉回了墨易阳的意识,他眼中****一闪,对着丫鬟挥了挥手,催促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这个丫鬟也是精明,她听到屋中有了女子的声音,她自是知道墨易阳撵她走的原因,她低着头,退出了屋子,并关上了门。   墨易阳边走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手触到心口受伤的地方,他邪魅勾唇,低喃:“那雅,你总该为本王的伤付出点代价。”   他来到床榻前,彼时,那雅还未醒。   黑易阳看着那雅那俏丽的容颜,樱桃小嘴,白皙的颈子,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慢慢坐在床边,手迫不急待的想要解开那雅的衣裙。   此时,他的手放在那雅的腰间,他大手轻轻扶上腰间那好看的蝴蝶结手,轻轻一拉,蝴蝶结一松,衣裙立即松垮起来。   他一件一件脱下那雅的衣服,不一会儿,就仅剩下那粉红色的肚兜了。   这下,墨易阳也未急,他伸出手,抚摸着那雅那如婴儿般水嫩的肌肤,许是肩上的冰凉,让那雅醒来。   她眼着惺忪的眼,定眼一看到面前的墨易阳,再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墨易阳脱下了,她惊恐,猛得推开了墨易阳,拉起旁边的被褥遮在身上,她害怕,怒瞪着墨易阳。   她咬牙切齿说道:“墨易阳,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墨易阳擦了擦了嘴唇,他不在意的说:“那雅公主,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公主,你就从了本王吧,本王一定好好的疼爱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明显要暧昧许多,话落,他就扑了上去。   那雅被墨易阳压在身下,她狠狠拽着被褥,可奈她的力气相对于墨易阳实在是太小了。   ‘咔嚓’一声,被褥就被墨易阳给撕破了。   那雅露出那白皙的肌肤,此时,那雅眸中带着惊恐,湿漉漉的双眸惹人爱怜,这无疑是对男人好大的诱惑。   墨易阳再也忍不住了,他吻上了那雅的脸,锁骨,最后落下她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衣服。   那雅哭喊着,而墨易阳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他扯下那唯一的束缚,手在那雅身上游走,他低头在那雅耳边轻喃:“那雅,你不知道,从见到你那一刻,本王都每天做梦都能梦见这一幕。”      ☆、第135章 那雅的善解人意      那雅哭肿着眸子,她恨恨的看着墨易阳:“你无耻,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无耻,那我让你看看更无耻的。”   说着手就准备脱下那雅的裤子,那雅挣扎着。   眼看,那雅的清白不保时,门突然被撞开,那雅她忽停住了哭泣,她大叫:“舒哥哥,是你吗?舒哥哥,救我,救我。”   由于被人打断了好事,墨易阳不爽的很,又听着那雅的话,他更是大怒,他抬起手狠狠的扇了下那雅。   待宁舒跑入屋子里,便看见这一幕,他心中那由心而起的怒火像要把墨易阳千刀万刮,虽然他曾利用那雅来引诱墨易阳,但他也从未想过,会这么不堪的一幕。   他身形一闪,快速来到床榻前,掌心运力,像墨易阳挥去。   墨易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受了宁舒这一掌,这一掌可是用了宁舒九成的内力,墨易阳当场就吐血了。   那雅趁机推开了墨易阳,扑入宁舒怀中,她大哭着:“舒哥哥,我好怕啊。”   宁舒抱着半裸的那雅,也未感到尴尬,他轻拍着那雅的背,安抚着:“没事,不用怕,舒哥哥在这呢?”   哭过这后,那雅的心情平复很多,她抬着红肿的眼,她喃喃曰:“舒哥哥,如今那雅这个样子,你会嫌弃我吗?”   看着这样的那雅,宁舒的心有几分后悔,都是他,若不是故意把那雅带来见墨易阳,说不定那雅就不会被墨易阳侮辱。   他柔柔的笑了笑:“傻丫头,走,我们回去了。”   随手拿起衣服,便披在那雅身上,这才,他才发现那雅半裸着身子,身上那青紫的吻痕赫然明显,宁舒心中的怒火又被挑起,他将背过身子,让那雅把衣服穿好。   余光看见那雅身上那仅剩的裤子,他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若他迟来再半步,是不是那雅的清白就毁了。   这时,腰间环上一双小手,他握住那双还有些颤抖的小手,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若不是他,那雅也不会受墨易阳的侮辱。   那雅将头贴在宁舒的背上,她摇了摇头:“舒哥哥,这不是你的错,我会让墨易阳付出代价的,这事,你不要告诉父王。”   听此,宁舒一愣:“为什么?”   那雅回过头,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墨易阳,她说:“我想自己解决。”   宁舒却只说了句:“傻丫头。”   他心底清楚,那雅说不告诉万俟王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若告诉万俟王,万俟王会认为他保护那雅不当,以至于她受如此大辱。   “那雅,你想怎么报仇,舒哥哥帮你。”   那雅却摇了摇头,她将宁舒抱得更紧了:“舒哥哥,我现在只想回家,回临云庄。”因为那里的是宁舒为她建的,里面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她想忘了刚才的一切。   宁舒抱起了那雅,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回临云庄。”   出了阳王府,宁舒就抱着那雅直奔临云庄。   在回的路上,那雅忽说:“舒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宁舒则笑了笑,他说:“ 我追出来,已经没有你的人影了,一路上,我就听见有人说有对夫妻在吵架,夫人还刺伤了夫君,然后,我在发事地点发现了一只带血的簪子,我知道那簪子是你了,京城认识你的人不多,我再打听一下,众人描述了下墨易阳的面容,我便就猜测出来,幸好,我感得及时。”   是啊,不然,他就要悔恨终生了。   那雅勾住宁舒的颈子,看着那薄唇,她有一股冲动,她微起身子,吻了吻宁舒的唇,她说:“这样,那雅身上就有舒哥哥的味道了。”   不知为何,宁舒听了这话心里发酸,他竟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雅她咬着半唇,她忽有些低落,她轻声细雨:“舒哥哥,我若杀了墨易阳,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墨易阳迟疑了片刻,若说麻烦也没有,只是他父皇那边就不好交代了,他见墨易阳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他的父皇要让他与墨易阳联手将朝夕国拿下,划分朝夕国边关的城楼。   他本可以不用受他父皇的命令,可母妃的命掌握的他的得手,他不得不听令于他。   看着宁舒那有些为难的表情,那雅就知道原因了,她小手扶上宁舒的面容,心疼的说:“你父皇又威胁你了。”   可宁舒也不想让那雅受委屈,他扬起笑容:“舒哥哥没事,墨易阳就交给那雅决定,不会,杀人可不能脏了你的手,交给舒哥哥办。”   虽说宁舒这么说,但那雅还是看出了宁舒的为难,她知道,此次宁舒回朝夕国的主要目的,她不想让他为难。   “舒哥哥,墨易阳的命先留着,帐一起算,等救出萧妃,我一定亲手杀了墨易阳。”   萧妃,宁舒母妃的名号。   宁舒听了那雅此话,他则抱着那雅的手一紧,他心中更加愧对于那雅了,她永远是为他考虑,既然是出了这样的事,也是以他为主,真是个傻丫头。   另一边,可没有宁舒与那雅这边的气氛压抑着。   沐汐娆看了看店铺,她脑海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布置了,她笑了笑,不出两日,她这个店就可以开张营业了。   她目光看向身后的老板,她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她交给老板后,她说:“老板,你帮我找几个可靠的装修装修,图纸,等一下,我画给你。”   话落,她就命香草找来纸和笔,开始化图了,她脑海里想了想,按照现在化妆品店的模样画了出来。   首先还是得要一面大镜子,可依她所知,古代还没有那么清晰的镜子,只有有些模糊的铜镜,罢了,将就一下。   本陈旧的台子,她换上了纯白色的柜子,看上去要新很多,而且东西摆在上面,一目了然。   最重要的还要有店员,可这些店员必须要可靠的,还要懂得化妆品知识的,这上哪里找啊。   想到这,她目光看向香草,忽又摇了摇头,香草是她的丫鬟,众所周知,若到店里工作,难免会引起怀疑,那找谁呢?洛云也不行。   若重新招人,就是不知道可靠不。   想罢,她又对着掌柜说了句:“掌柜的,可有可靠的丫鬟介绍一两个吧。”   掌柜的知道沐汐娆不得待慢,他可以看出爷对沐汐娆的不同,他上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人来。”   他是跟着宁舒从万俟国来的,对京城的事,还真不是很了解,自是也不知道沐汐娆的身份。   香草扶着沐汐娆坐下吧,她为沐汐娆捶着肩膀,她低低的说了句:“王妃,这事,怎么不吩咐府的人办。”   她想的天真,要丫鬟,沐府的丫鬟众多,若领走一个,老爷也不会说什么吧?   沐汐娆顿时觉得香草的心思太简单,她解释一番:“店里人来人往,难免不会有人认出沐府的丫鬟,若被有心人知道了,店铺被封是小事,连累沐府,睿王府就是大事了。”   听着沐汐娆的解释,香草这才恍然明白,她赞叹一句:“王妃,你真聪明。”   刹那间,沐汐娆额头出现两条黑线,她抚额,叹息:不是她太聪明了,是你香草太笨了。   可有时想,像香草这样糊里糊涂的生活有何不可,每天都勾心斗角的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可她心里又有太多的放不下。   放不下娘亲,放不下沐府,更放不下墨子衍。   她之所以答应沐鸣远请求,以后掌管沐家,其实有三个原因,一是为了娘亲不在受柳枝的欺负,因为她又不随她离开沐府,她就只好在沐府建立势力,保护娘亲。   二是,若她没了沐府,怕墨易阳与墨涵凌对她会更加肆无忌惮,再加上那个画上女子的传言,怕他们俩早就盯死了她,虽她以前不受沐鸣远的宠爱,可再怎么说,她也是沐府的人,沐汐鸣手中握有兵权,这两人再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三则是,她前些日子,做梦好像梦见了真真的沐汐娆,梦中,她梨花带雨,她恳求她,让她原谅沐鸣远,因为那毕竟是她的亲爹,保护好沐府。   若不是这个原因,她才不会趟这淌浑水。   她想着,不一会儿掌柜就带着三个丫鬟过来了。   沐汐娆的目光看向她们,她能感觉到这三个人都会武的人,而且每个人都还生得比较清秀。   掌柜的带笑走了过来:“姑娘,你瞧这三个人可以吗?你放心,这三个都是爷身边的。”   沐汐娆也看出来,这三人必定是宁舒身边的人。   “还不过来见过小姐。”掌柜催促着。   这三个丫鬟都像是木头人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经掌柜这一说,她们才上前,行礼:“谷雨/霜降/白露,参见小姐。”   看着她们一板一眼的礼数,沐汐娆觉得世界好像都要塌,就按她们这个脸色,礼数,还不得把客人都下走。   哎,罢了,罢了,有总比没得好,培训培训看看,看来又得迟几天开张了,人笨点,死实点也没有不好,最重要得可靠,宁舒的人,她还是相信的,因为她信宁舒是不会伤害她的。      ☆、第136章 三个丫鬟,三种身世      她对香草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喃几句,就只见香草出了店。   沐汐娆看着面前的三个丫鬟,她指了指身穿白衣的谷雨说:“你是谷雨,对胭脂水粉可有了解。”   谷雨摇了摇头,她虽是女子,便从小被当做死士来培养,在一次任务中,她受了伤,敌人与自已都以为自己死了,是宁舒救了她,才会有现在的她,在阳光上生活。   沐汐娆颔首,正想问下一位时,没想到霜降还率开口,她说:“回小姐的话,奴婢霜降对胭脂水粉有些了解。”   对于霜降说得话,沐汐娆心中兴奋了下,总算有个会点基底的。?   她目光又看像白露,好可以看出在这三个人中,白露是最漂亮的,她虽冷面般的站在那,可也看得出,她身上有一股谷雨与霜降没的端庄气质。   这端庄气质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是从小到大便有的,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若换上一光鲜的衣服,肯定会以为是哪家千金小姐。   白露也不卑不亢,她微福身:“奴婢白露略懂皮毛。”   淡淡的一句话,便让沐汐娆刮目相看,这懂气质怕以前也不是普通人吧。   她招来掌柜的,在他耳畔说了句,便到里屋去了,掌柜的见沐汐娆朝里屋走去,他步子也跟上。   里屋居然是一个露天的小花园,花园前面还有几间屋子,沐汐娆心中暗道着,看来自己是捡了宝。   她忽停步,随意摘了朵花闻了闻花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说:“掌柜的,麻烦你给我说说这三个人的身世吧。”   掌柜的想了想,有些事,他还想着要不要告诉沐汐娆。   而沐汐娆看出了掌柜的顾虑,她席地坐在花丛中,她说:“掌柜的,若不对她们了解,我是不会用她们的,若你不方便告诉我也没关系,等会我问宁大哥也可以。”   掌柜听着沐汐娆这一说,他心中掂量着后言:“姑娘,不是掌柜的我多心,实在是这三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   听到这,沐汐娆可就好奇了,她说:“若这样,那我可得好生听听。”   掌柜的想了想,按沐汐娆的关系,告诉她也无防嘛。   想罢,她缓缓道来她们三人的身份。   “谷雨是傅家死士,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被爷所救。”   听到这,沐汐娆惊愕,傅家死士,不会是傅恒他家吧,想此,她问了句:“这个傅家,不是会当朝姒贵妃的娘家吧。”   掌柜的猜测大概沐汐娆一定知道傅家,他点了点头。   这下沐汐娆吃惊了,她竟没想到傅家还有死士,不知道沐家有没有。   紧接着又听见掌柜道来:“霜降是万俟国青楼丫鬟,由于生得清秀,一次被一个贵公子看了容貌,生了色心,想要强占霜降,也没料到,霜降会点武功,将贵公子杀死了,最后霜降被官兵追杀,落入悬崖,被路过的爷所救。”   听到掌柜说路过悬崖底的宁舒所救,她嘴角一抽,这路过得真是好极了,没事路过悬崖底,有情调。   “白露则是一家千金小姐,父亲是朝廷命官,被奸人所陷害,满门抄斩,只剩下躺了地窖里的白露所幸免。”   三个人的身世都听完了,沐汐娆这才恍然,难怪她们都是一幅现在的模样,因为她们的经历不容许她们有太多的情绪。   她迈步出了屋,正瞧见得香草一幅气呼呼的入了店里来。   沐汐娆好奇香草怎么了,刚才出去时都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气呼呼的,她招呼她过来,问:“香草,怎么了?”   香草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沐汐娆,她想了想才说:“王妃,你不知道,王爷他居然把那个女人抱入你们的屋子里,还亲自照顾吗?”   当沐汐娆听到这话时,说不生气是假的,她低下头,轻应了声。   香草见她没什么反应,她面色有几分着急:“王妃,不如我们回王府,找王爷讨个说法。”   只见沐汐娆轻轻摇了摇头,她低低的说了句:“讨什么说法,他们本来就是一对。”   最后一句香草没有听清楚,她则认神看着沐汐娆的面容,她知道,其实王妃心中有王爷的,只是王爷太王妃的心了,想当初,王爷那般模样,王妃都没有嫌弃他,还在他入牢时,拼命的救他出没,没想到,现在王爷居然这么对王妃,她真替王妃感到不值得。   沐汐娆深呼了口气,她说:“好了,谈正事。”   她让香草把从王府拿出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让香草给她们一一讲解,香草得她真传,对这些化妆品专研的很。   她则坐在旁,脑海里显现着墨子衍照顾陌子悠的情景,想了想,她猛得起身,她不悦,哼,凭什么她堂堂正室这在外面坐着,他们两个狗男女却要在她的床榻上,你情我情的,不行,她得回去。   想到这,她就对着香草说:“香草,我先回府了,你好生教她们。”   香草有些犹豫,她担心沐汐娆一个人对付不了陌子悠:“王妃,要不我陪你回去。”   先前,谷雨,霜降,白露没有听清楚香草参沐子悠的称呼,可现在听得可是一清二楚,王妃,她们没想到,沐汐娆居然是王妃。   朝夕国一共变只的两位王妃,一位是沐雨薇已经怀有身孕,另一位便是前一段是日子很火的睿亲王的王妃沐汐娆。   前段日子睿亲王恢复正常,而且还大变一个模样,这已经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了。   只不过听说这个睿亲王妃沐汐娆生得丑陋,是个废物,可看这样子,这个沐汐娆可是深藏不露,而且生得也是闭月羞花,没有传说中说得丑陋。   她们不知道,此时的沐汐娆只是用碎发把那一大片胎记给遮住了,所以看不出什么。   沐汐娆对着香草摆了摆手,便朝店外走去。   不一会儿,她就回到了王府。   王府内,丫鬟们都对她目光不同,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因为她们都看见了墨子衍将陌子悠抱入屋中。   而且从中午就没有出过房间。   原来,当香草进屋后,拿手沐汐娆吩咐拿东西后,墨子衍就关上了门扉,而且,屋外还时不是的传来呻吟声,更让人想入非非。   沐汐娆大步来到屋外,果然听见了一阵阵呻吟声,听得她怒火中烧,这两个人大白天的就做这事,真是不害燥。   她抑制心中的怒火,脚猛得一蹬,便将门踹开了。   当门踹开后,她惊讶中也带着气愤。   此时,陌子悠的外衣已经被墨子衍褪到手腕,两人相对,依稀可以看见陌子悠那傲人的胸围,她今日故意穿着一件低胸抹胸,身子轻轻一弯就露出一条性感的乳勾。   这一幕,真是香艳的很。   沐汐娆又气又怒的,她大步上前,指着墨子衍骂道:“墨子衍,你不要脸,我要与你和离。”   墨子衍也没料到沐汐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他回神后,他忙放下陌子悠,为她穿好手腕上的衣服,忽陌子悠却拉住他的手,低吟:“子衍,你不要离开我。”   听了这话,沐汐娆冷哼了声,真是绿茶婊,看清楚这一切, 她的心也彻底死了,墨子衍就是个贱人,脚蹋两只船,若她回来晚一点,是不是两人该做的都做了。   想着,她就委屈,再次对头墨子衍说:“墨子衍,我要和离。”   谁知墨子衍撇下陌子悠冷冷的说了句:“休想。”然后又看着沐汐娆那气呼呼的小脸,他上前抱住她,解释说道:“娆儿,我与子悠真的没有什么,刚才我也是在替她疗伤。”   沐汐娆想挣脱墨子衍的怀抱,谁知墨子衍抱得太紧,她也没办法,就任他抱着,一听他这个解释,她半信半疑:“哼,疗伤,又是推胸疗伤啊,墨子衍,你的艳福不浅,不知这手感如何。”   沐汐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话,可想为知当墨子衍听到这话时,他则邪魅的笑着,暧昧的在沐汐娆耳边说:“手感当然没有娘子的好啊。”   说话间,手就摸上了沐汐娆的胸前,沐汐娆推开墨子衍的手,面色有些害羞:“下流,放开我。”   “不放,娘子,走,我们去隔壁厢房谈。”   沐汐娆以为墨子衍让她到隔壁谈,是为了不吵醒陌子悠,顿时,她心中生着闷气,赌气:“我不去,凭凭什么我走,要谈什么,就在这里谈。”   墨子衍则暧昧一笑:“这里谈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吧,什么事。”   墨子衍叹了叹气,他突然放开了沐汐娆,对着沐汐娆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声音有几分无赖:“好吧,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为夫也只的免为其难的从了。”   起先沐汐娆都还没有理解墨子衍的话,可当看到墨子衍在脱衣服时,她瞬间明白了墨子衍话中的意思,她转过身子,羞涩的骂道:“墨子衍,你真的无耻的很。”   谁知墨子衍的话更加无耻,他说:“娘子,为夫就只对你无耻。”   也不理会墨子衍了,她出了屋,她前出了屋,后脚墨子衍就追了出来。      ☆、第137章 与陌子悠坦白      墨子衍拉住沐汐娆的手,暧昧的看着沐汐娆:“娘子,你不是说要与为夫谈事情吗?走,我们好生谈谈。”   说话间,一把就抱起了沐汐娆,沐汐娆她不愿,她说:“墨子衍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而墨子衍则反问她:“娘子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还有要事要办。”   墨子衍可不听她的话,不知何时,沐汐娆已经被墨子衍抱入了屋子里。   沐汐娆看着步步逼进的墨子衍,她向后退去,警告着墨子衍。   “墨子衍,你休想动我一分。”   “可娘子别忘了了,前晚上,别说一分,十分都动了。”他笑着看着沐汐娆,她那防备的样子,真让墨子衍想笑。   沐汐娆现在总算知道墨子衍有多无耻,真是没有人给他更无耻了。   最后,她被入做在床榻上,墨子衍欺上身,沐汐娆她自是不能让墨子衍占到有便宜,她抬起脚,猛得向墨子衍身下一踢。   这一踢就让墨子衍吃痛的从沐汐娆身上翻了下去。   他抬眸,看着暗笑的沐汐娆:“娘子,你真是太狠心了,若为夫从此不举了,娘的‘性’福生活也就没有了。”   他加重性福两字,沐汐娆看着墨子衍脸色痛得发青,她微微有几分心疼,刚才自己好像是下手太重了。   她弱弱的说了句:“要不,我替你揉揉。”   墨子衍忙摆手:“不用了,为夫怕,到时受不了诱惑,欺负了娘子。”   听了墨子衍这话,她心中暗自菲薄,哼,你的小心思,任谁都知道。   她没有看见墨子衍脸色一变,猛得将她压在身下,沐汐娆本能的大叫出声,只是还没叫出声,就被墨子衍吻住了。   每一次,沐汐娆都会沉浸于墨子衍的吻中。   片刻后,墨子衍放开了沐汐娆,他在她耳畔呢喃:“娘子,府中有了探子,我们要小心应付。”   听了墨子衍这个解释,沐汐娆她才恍然:“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故意把我抱入屋子里,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在……。”   沐汐娆的话没有点明,墨子衍也明白,只是他听沐汐娆这语气怎么觉得有几分可惜的味道在其中,他忽诱人一笑:“难道娘子想,哎,罢了,若娘子想要,就来吧。”   说着,他又翻下身躺在另一边,一幅任沐汐娆随便的表情。   沐汐娆白了他一眼:“好了,别闹了,说正事,这些人是墨易阳的人,还是墨涵凌的人。”亦或是两者都有。   墨子衍半支起身子,手指若有若无的把玩着沐汐娆的发丝,他轻飘飘的说:“两者都有吧。”   而沐汐娆更好奇的是,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想了想她问:“这些人是怎么进入王府的。”   墨子衍也一幅不在意的表情:“我不知道啊,其实他们在也没有不好,至少,每次谈事情可以和娘子亲密接触。”   沐汐娆抚额,又看了看墨子衍那嘻笑的模样,又想起陌子悠,她问:“墨子衍,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你的工具,还是爱人。   墨子衍眼观沐汐娆面色不好,他轻啄下她的红唇,深情说:“娆儿,我爱你,真的。”   爱她?呵呵,她相信,可陌子悠呢?你也爱她吗?   想到此,她就问了句:“那陌子悠呢?你又待她如何?”   墨子衍他笑容一僵,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他说了句:“子悠她,我只当她是亲人,可是将来的我,不得不照顾她,所以娆儿,可以理解我吗?”   沐汐娆撇下墨子衍的手,她轻笑出声:“墨子衍,我明知你是这样的回答,可我依旧不死心的想问问你。”   “娆儿。”看着这样的沐汐娆,墨子衍突然很心疼,他喃喃的唤着沐汐娆的名字。   沐汐娆推开了墨子衍,她深呼了口气,然后道:“墨子衍,有些事,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要我,还是要陌子悠。”   墨子衍依旧沉默着,这时,她竟不敢看沐汐娆那质问的眼神。   “墨子衍,你总说你不爱陌子悠,可是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让我怎么想,你明知陌子悠对你的情意,你还要把她绑在身边,是何用意?”   “娆儿,子悠的情意我都明白,可是这么多年我也以为我爱的是她,可是自从遇上了你,我确定我是爱她,可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是亲人之间的爱,有时候我也想跟子悠说清楚,可每每看到她的深情的目光,我就说不下去了,子悠为我付出的太多。”   沐汐娆听着墨子衍的解释,她忽冷笑着:“墨子衍,你知道吗?爱是自私的,你若不想负了陌子悠就请你负了我,我沐汐娆不需要一个懦弱的夫君。”   话落,推开了墨子衍,她下榻离开了。   她与墨子衍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却心总是不由吸引,这也是她对墨子衍犹豫不决原因,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一个真的会失去自我。   只是沐汐娆有推门的瞬间却瞧见陌子悠靠在门口,她目光讥讽的看了看陌子悠,然后她上前扶着她:“陌姑娘,你身子不好,可得小心点,别摔着。”   说话间,陌子悠撇下沐汐娆的手,妒嫉的看着沐汐娆,刚才沐汐娆与墨子衍的对话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而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响个不停。   “我对子悠是亲人之间的爱,亲人之间的爱。”   呵呵,她自嘲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来,原来墨子衍你一直在骗我。   陌子悠她看着面前淡笑的沐汐娆,她冷笑了声:“沐汐娆,你现在满意了,子衍爱的是你,不是我,你满意了。”   她笑得疯狂,忽身子不由向后倒去,刚听到屋外的声音的墨子衍赶了过来,他看向陌子悠向后倒去,心一紧,快步上前准备接住陌子悠时,谁知有人快他一步。   沐汐娆隔着陌子悠很近,她嘴角泛笑,又想来这招来博取墨子衍的同情,哼,今日我就陪你玩玩。   她向左一迈步,伸手扶住了陌子悠,她杨起嘴角,善解人意的说了句:“陌姑娘,你身子不舒服,不如我扶你进屋休息吧。既然王爷把你当做妹妹来看待,那我自是也把你当做妹妹来照顾着,王爷,你说是不是呢?”   墨子衍倒没有反应过来,沐汐娆会有这一翻话,他愣了愣,点了点头:“嗯,娆儿说得不错。”   陌子悠听了沐汐娆的话本就不高兴,再听到墨子衍这话,她心像是被数万支箭射得千疮百孔般,她默默的流下了泪来,她面色冷然:“墨子衍,你真是狠心的很,明知我的情意,还如此对我,很好,很好,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墨子衍,沐汐娆请记住,你们今日的话,将来,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奉还今日你们给我的痛苦。”   说着,她就撇下沐汐娆的手,跑出了王府。   “子悠。”墨子衍在身后叫着陌子悠的名字,想也没想,便准备追上去,只是还没追几步,就被沐汐娆给拽住。   沐汐娆说:“墨子衍,你派黑夜跟着她,让她冷静冷静,这些话你迟早是要说的,好早些让她明白。”   这才,墨子衍才明白沐汐娆刚才对陌子悠的态度转变,他好笑的看着沐汐娆,摸了摸她的发丝:“你啊,真是个鬼灵精,只是,子悠那里,哎。”   沐汐娆靠在墨子衍怀中,她勾起唇漫,其实她刚才本想出门离开,可是当她看到了门外的陌子悠,看着她那伤心的表情,她想大概她听到了她与墨子衍的谈话。   这时,心中有一计萌生了,既然墨子衍下不了决定,也她就帮他做决定,所以才她故意扶着陌子悠,故意说那样的话。   她是放不下墨子衍,所以她一定要让墨子衍放下陌子悠,她很自私,自私的只想要墨子衍只爱她一人。   其实现在想来,她也理解陌子悠所做的一切,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所以陌子悠的心计对于墨子衍是无用的,只是因为墨子衍不爱她,若是墨子衍爱的是陌子悠,怕她现在就是陌子悠了,哭着跑出王府。   墨子衍忽握着沐汐娆的手,他深情说了句:“浇儿,谢谢你。”   说出这些话,他现在的好像心情也不似日里的沉重了      ☆、第138章 墨易阳的师父      墨子衍把以往圧在心中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好像轻松许多,或许沐汐娆说得,他不想伤害她们任何一人,可是最终两个人都伤害了,是他太懦弱了,下不了决定,才至于伤害子悠这么久。   沐汐娆回过头来,她眸中带戏谑的光芒,似撒娇般:“墨子衍,你觉得我心狠吗?”   墨子衍则抱着她腰身,轻吻了下她的红唇,邪魅的笑道:“为夫觉得娘子吃味的表情不错,值得表扬。”   经墨子衍这一说,沐汐娆脸红扑扑的,她轻打了下墨子衍的胸膛:“墨子衍,别得寸进尺,谁吃味了,我这是在帮你。”   知道沐汐汐害羞了,他也不再戏谑她了。   阳光拉长着两人的身影,他们就拥抱在走廊边,那模样及为恩爱,羡煞旁人。   陌子悠哭着跑出了睿王府,黑夜紧跟在身后,而陌子悠发现身后的黑夜,她声音夹杂着哭腔:“黑夜,你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黑夜知道陌子悠有她的骄傲,她不想别人看到她流泪,他停住了步子,抬头看着天,她叹息着,子清,这一次,子悠真是伤心了。   结果,他不知道,也因为他没有跟着陌子悠,导致陌子悠从此与他成了敌对的一方,让她被人利用。   陌子悠跑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她本还受着伤,在跑了这么久,她扶着墙,脸色苍白起,她脚下一软,瘫软坐在了地上。   她哭泣着,忽声音传来一道阴森的男声,她哭声嘎然而止,扶着墙,她缓缓站起身子,向身后看去。   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脸上带碰上面具,顾而看不清容貌。   “陌子悠,想要报仇吗?”面具男子仅露出那黑眸,他盯着陌子悠冷冷的说道,他的声音就像地狱里出来的,让人害怕。   陌子悠虽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知为何,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恐惧着,她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见你。”他没有回答,只是给了陌子悠更大的一个迷题。   “谁要见我。”这个话,她才问出口,面具男子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陌子悠都还没看清他是怎样来到她的身边的,她就昏迷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是,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坐起身子,正想下床时,却发现屋中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她。   她下榻,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她慢慢走像坐着的那人,她戒备的问了句:“你是谁?”   而男子则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轻咳了声:“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自己的主子了。”   陌子悠听了这话,声音熟悉的让她害怕,怎么可能是他呢?   “墨易阳,怎么会是你?”她惊讶出声,身子向后退去。   墨易阳转过身子来,看着陌子悠阴阴的笑着:“陌子悠,不,应该是子悠公主。”话落他则重重的咳了咳着,由于今天受了很重的伤,虽然师父已经替他疗伤,已经好了大半,但还是很虚弱。   他本让人来处理陌子悠的事,可是陌子悠在他身边也有这么多年了,她的心计颇深,他还得亲自出马,才能拿下她。   陌子悠她似乎也看出了墨易阳受了伤,她嘴角讽笑:“你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墨易阳他也不隐瞒,他是伤得不轻,他只是没想到宁舒的内力如此高深,仅是一掌就让他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若不是师父以他的真气,加上专治内伤的灵药,怕他现在都还躺在床榻上。   师父说,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女色,是他致命的缺点。   墨易阳他则站起身子,慢慢逼近陌子悠。   陌子悠也被她逼入床边,她坐在床榻边,忽墨易阳勾起她的下巴,他语气似威胁:“就算本王受了伤,你也跑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陌子悠推开墨易阳的手,对上墨易阳那阴冷的眸子,她问:“你想干什么?”   墨易阳他负手而立,轻描淡定回答:“本王要你帮我坐上皇位,事成之后,本王可以帮你得到墨子衍。”   虽说墨易阳的条件让她心动,可要让她帮他,她是不愿意的,虽然她现在恨墨子衍伤害她,可她却不愿意做对他不利的事。   墨子衍不爱她,就算得到他,也只不是得到一具行尸走肉,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她声音带着那无可奈何,她喃喃曰:“就算得到他又如何,他爱得不是我。”   这时,墨易阳却拂了拂衣角,他却说:“若本王说本王能让墨子衍爱上你呢?”   听了墨易阳这话,陌子悠眸中光芒一闪,她上前,抓住墨易阳的衣角,激动问:“真的,什么方法?”   这么多年了,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墨子衍,她以为墨子衍对她有情,她没想到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不想放弃,她不想往后的年轮里没有墨子衍的身影。   墨易阳他拉着陌子悠坐下,扶着她的肩,在她耳畔轻轻的说:“本王知道你师傅是隐山老人,所以对于这个药,你应该也听说过。”   “什么药?”她没想到墨易阳连她是隐山老人的徒弟他都清楚,他背后就是有什么能人,比如今天掳她过来的那个面具男子。   墨易阳却没有说出那药的名字,他则放开了陌子悠,他向屋外走去,屋里传来他的声音,不淡不重,却让陌子悠失神。   “子悠公主,听说你父皇已经在为你择选夫婿了,你可得考虑清楚哦。”   陌子悠听后,微微一愣,听墨易阳的口气,似乎也不像说谎,可她怎么没听父皇再信中提起过呢?   想到,她坐起身子,来到窗边,她拿出怀中的紫笛,笛子很短,只有一寸长,她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下,却无声。   不一会儿,天边飞来一只青鸟,陌子悠伸出手,青鸟飞到她的手上。   她拿出才写好的信挂在青鸟脚上,她对着青鸟轻轻说了句:“去吧。”   青鸟扑哧着翅膀飞了出去,这时天边有箭射向青鸟,却没想到青鸟像是知道有危险,它翅膀扬起,飞过了箭头,躲过了危险,越飞越远,直至陌子悠看不见。   陌子悠关上朱窗,她冷笑:哼,几支箭就想降伏青鸟,那就太小看青鸟了。   青鸟是她们大恒国的信鸟,这种鸟警觉性很高,而且飞得快,特别是经过训练的青鸟,凡事让它送的信,几乎没有失败过。   这边,大堂中,侍卫来报说:“王爷,刚才似有一只送信的鸟儿飞过。”   墨易阳头也没抬,轻问:“发现什么?”   那侍卫低下头,跪下请罪:“鸟飞走了。”   “什么?”墨易阳站起身子,由于站得太猛,他步子摇晃了下,幸好扶着桌子,不然就落了下去。   还未等侍卫他解释,角落里传出一道声音,男子他低沉着音色:“大恒国的青鸟果然名不虚传,好了,你退下去吧。”   听男子的话,墨易阳对侍卫摆了摆手,他则上前,对着角落的男子说:“师傅,不知那陌子悠给大恒国皇帝传的什么信,若她传的对我们不利的信,要不。”说着,墨易阳做了一个杀死的动作,言外之意,便是杀了陌子悠。   这时,角落里的男子走了出来,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子便是掳走陌子悠的面具男子。   听男子低沉的音色,竟听不出他的年龄,他常年带着面具,就连墨易阳也从未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只知道他的名字——弑天。   初次听到这个名字,墨易阳惊讶之于也坦然,这个名字才能配上他的师父。   要说,他的师父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有一次,他问弑天,为什么要教他武功,还要在他身边帮他。   那时师父只说句:受人之托。   当时,他还以为是受母后之托,可后来,她问母后,母后却说没有,他就好奇了,那会是谁呢?不是母后,还有谁会帮他,十多年了,这一直是他想不通的事。   弑天摆了摆手:“无事,不必多此一举的,她会同意的。”   可墨易阳还是有些担心,听说大恒皇帝对他这个女儿很是宠爱,因为,陌子悠小时候曾经流落民间,五前年才被带回大恒国,才确定是大恒公主,所以大恒皇帝觉得愧欠陌子悠的,一直对他宠爱的很,再加上,陌子悠的娘正是大恒国的皇后,娘家势力也强大,若陌子悠真的写信告诉大恒国,他可就完了。   弑天他看了眼失神的墨易阳,他语气没有犹豫:“她会同意的。”她必须得同意,为了墨子衍,她也得同意与他们合作的。   他们也是看重了陌子悠身后的势力,才会这般费尽心思将陌子悠拉在身边,早在陌子悠来到墨易阳身边第二天,弑天就曾派人查过陌子悠的身份,只是一无所获,直到最近,沐汐娆的出现,陌子悠因为嫉妒,才露出了马脚,他们正好查到了陌子悠的真正身份。      ☆、第139章 拉拢陌子悠      这一次,她与墨子衍决裂,正好是他们拉拢她的大好机会。   弑天坐下后,他用他那冷冽的目光看着墨易阳,他声音发冷:“你现在应该担心下万俟那雅的事。”   “师父,我……。”虽然弑天的声音还和往常一样,可墨易阳知道这一次,弑天不高兴,有几分不悦,墨易阳他面色难看,他吞吐着,竟不敢看弑天的眸子。   从小到大,他就怕他这个师父,虽平日里,弑天倒没有与他做师父的架子,可无行中,他还是有些怕他的师父的。   “这件事,你好生处理了下,你可不要小看了万俟布格。”   “是,师父。”他恭敬的回了句,再次抬眸,弑天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外了。   他看着弑天的身影,万俟那雅的事,要怎么处理,师父说不要小瞧了万俟万格,忽眸中显过一丝精光,看来他得从宁舒那里下手。   宁舒这个人深不可测,他曾请弑天出马云临去庄探消息,却没想到,弑天连临云庄的大门都没进,就被一个阵法困了半天。   这一次,他怕也只能从临云中下手,只不过不是硬闯,而是送请柬,想到这,他马上命人磨墨。   记得上次,宁舒来见他,虽他利用了万俟那雅,可看他的目的,并不简单,说不定有什么事与他相商,这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片刻后,他将写好的信交给了侍卫,嘱咐一定要交给临云庄的人。   他又来到了陌子悠的屋内,他看着喝着茶的陌子悠,他讥讽:“子悠公主兴致不错。”   陌子悠头也不抬的回了句:“彼此彼此。”   “大恒国的青鸟果真是民不虚传,就是不知子悠公主的信上说了什么?”   “墨易阳,你要我帮你什么?”   突然听到陌子悠问了这一句话,墨易阳反应过来后,他扬起嘴角,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怎么,子悠公主答应了了。”   陌子悠她摇着摇手中茶怀,她笑,笑得几分魅人:“那就要看王爷的诚意了。”   由于陌子悠这一笑,墨易阳这才发现,原来清秀,楚楚可怜的陌子悠也得这般妩魅,看着那妩魅的小脸,他微微失神,手指不由扶上陌子悠的脸,却被陌子悠巧妙躲开了。   陌子悠厌恶的看了看墨易阳,她在墨易阳身边两年了,她非常了解墨易阳那好色成性,这两年来她故意不施胭脂水粉,还在自己脸上施了点变容貌的样子,所以这么多年来,墨易阳才没有注意她。   因昨日她吃解那药的解药去见墨子衍,今日也忘了遮掩自己的容貌,才让墨易阳看出了自己的真正容貌。   墨易阳他迟疑下放下手,眸中透着一丝不悦,他说:“子悠公主说得城意,是指什么?”   其实他知道陌子悠口中的诚意是什么,只是现在的陌子悠倒让他有些心动。   陌子悠也同样了解墨易阳心中的想法,她站起身子离开一大步,她把玩着手中的紫笛,她云淡风清说着:“阳王爷,你现在若动我一根毫毛,你信不信,我让你终生不举,难销美人之福。”   墨易阳说不信是不可能了,陌子悠是隐山老人的徒弟,隐山老人医毒双修,陌子悠若现在毒害他,以他现在的身子必是要中招的。   总而言之,虽他对陌子悠现在感兴趣,却也不是动她的时候,他还需要她的帮助,之前,他本没有很看重墨子衍,他以为他不过是一个痴儍王爷,就算再怎么装,手中也没有势力,只是他没想到,墨子衍远比他想得要强大的很,身后的势力也要大很多,他是不可能一下扳倒墨子衍,更何况,他还要留意墨凌涵,姒贵妃在宫中多年,宫中势力也不可小觑。   他对上陌子悠那淡笑的眸子,他友好一说:“子悠公主说笑了,我们将会成为盟友,我怎么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意料中的回答,陌子悠了然于心,她面容一暗,正色:“墨易阳,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我有条件。”   墨子衍心情微微激动了下,他坐下,示意陌子悠说说她的条件:“哦?说下你的条件。”   陌子悠她迈着细碎的步子,端庄的坐在墨易阳对面,她缓缓道:“一,不得伤害子衍,二,我的自由你们不得限制,三,我要杀了沐汐娆。”   墨易阳听了听她的三个条件,他面上不说什么,可心底却不同意,陌子悠也知道墨易阳是舍不得沐汐娆,原因有二,一是沐汐娆是画中女子,二便是他看上了沐汐娆的容貌,便是不杀了沐汐娆,子衍的心就会一直有她,就算真的让子衍重新爱上她,但只要沐汐娆还在这个世上,她的心就是不安定的,只有沐汐娆不在这个世上了,她才能安心。   墨易阳微眯着点,他拒绝说道:“前两个本王可以同意,最后一条,不可。”   陌子悠就知道,她冷笑:“阳王爷真是怜香惜玉啊,可是这美人与江山也只能选一样。”   她逼着墨易阳做决定,她肯定墨易阳会同意的,因为美人很多,皇位却只的一个。   墨易阳他冷笑了笑,美人是多的很,可沐光汐也关系到他将来的皇位继承,虽是传言,可也不得不信。   陌子悠知道墨易阳的想法,沐汐娆是画中女子本是她胡诌的,但她却不想告诉墨易阳,她想让沐汐娆成为众所之失,凡有权势的人都要想要得到她,让她成为祸水。   墨易阳妥协道:“本王可以杀了沐汐娆,不过要等本王登上皇位。”   陌子悠则冷笑了声,哼,看来她的那句话还真管用,呵呵,沐汐娆你说若皇帝墨正祥知道你是那个画中的女子,是留下你,还是杀了你呢?真是场好戏啊。   她又想起墨易阳刚才所说的什么药,她疑惑问:“墨易阳,你说得是什么药?”   “一种能让人第一眼爱上药。”墨易阳对上了陌子悠那双闪砾的眸子,他淡淡的说。   陌子悠微微一愣,什么,能让能上人第一眼爱上的药,难道是,可听师父说,这药已经失传了,药方也已经找不到了,更别提知道配方了。   她似乎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有迷情。”   是啊,迷情,迷谁的眼,迷谁的情,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啪啪’一阵巴掌声响起,墨易阳他也不惊讶陌子悠能猜出来是何药,隐山老人的徒弟还是不可低估。   “子悠公主真是很聪明,迷情本王有,但不是药方,则是一颗药,世上仅有的一颗。”   陌子悠半信半疑:“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墨易阳就知道陌子悠会这么说,他已经想好了对话,他低笑:“迷情有股香味,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味道,你应该知道,本王可以让你看下迷情,若你想要得到到它,就得看你的诚意的。”   陌子悠也没急着答应:“好,可以,先让我看看迷情。”   她陌子悠向来做事,是很谨慎的,若没看到东西,她怎么可能帮墨易阳做事呢?   “子悠公主,随本王来吧。”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间屋子里,看这屋子的陈设,应该是书房,可陌子悠在这阳王府两年来,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书房。   这时,墨易阳在她身侧解释:“这书房有两道门,平日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只要到了夜晚,这间屋子便会成为另一个模样。   弑天武功第一,但他阵法也不错,这屋外的设法也就是出自弑天之手。   墨易阳走到一幅画前,他轻轻按了下旁边书架,刹那间画墙打开了,出现在陌子悠面前的是一个小盒子,墨易阳打开盒子,瞬间屋中充满着一股香喷水 ,不淡不浓,刹是好闻。   而便是这一点,陌子悠也认定了这个便是迷情,因为师父曾说过,迷情是带着淡青色,他的香味不淡不浓,偶尔还能闻着一股甜味。   现在她确定这迷情,她内心有几分激动:“你什么条件。”   墨易阳又重新放回了迷情,他隔着一步之遥,对着陌子悠说:“很简单,本王要你父皇的兵符。”   听了墨易阳这个条件,陌子悠脸上大变,她冷笑:“呵呵,墨易阳你太天真了,我父皇就算再宠爱我,也不会把兵符交给我。”   这一点,墨易阳也想过,以大恒王那多疑的性子,是不会把兵符交给陌子悠的,即使陌子悠是他最疼爱的公主。   忽他又说:“本王要兵符也调动不了大恒国的军认,只要兵符在你手中,由本王支配就好。”   便这一点,陌子悠就不同意了,她们大恒国的将士,为什么要由你墨易阳支配,她马上拒绝:“兵符我可以像父皇要,可由你支配,想都没想,我可以帮你提供将士,可有一点,不能伤字到子衍。”   墨易阳听着陌子悠的话,他摇头,看来女人若动了心,就算是什么事都愿意做,只是有一条不能,就是不能伤害心上人。      ☆、第140章 陆绍钧的求见      所以,他虽好色,却从不动心,他可不想被哪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倒是好奇,这个陌子悠要想什么办法,才能拿到大恒国兵符,他好奇问了句:“你有什么方法?”   陌子悠傲然的看了眼墨易阳:“无可奉告,事成之后, 请王爷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说着就大步离开了,要想得到兵符,她得亲自回大恒国一趟。   墨易阳看着陌子悠那毅然离开的身影,他魅然一笑,看来这个陌子悠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   笑着笑着,他重重的咳了起来,他看了看屋中的摆设,没什么异动,她才回的主院。   这边,睿王府内。   沐汐娆忽想起许久没有去看楚落云,还有沐茹仪,她想去看看沐茹仪最近有没有安份,还她那肚中的胎儿,这个胎儿可不能有事,今后的好戏就得看他了。   可她刚才自己的想法告诉墨子衍时,墨子衍就拦住了她,还对他挤眉弄眼,硬说今日不合适,她逼问说,怎么不合适,墨子衍硬是不说。   最后,她不放心楚府,她还是来到了城外楚府。   结果要还未到楚府,她就看见站在大门外的陆绍钧,这下她明白了,为什么墨子衍说今天不合适。   她看着陆绍钧那双无奈的眸子,还有那虚弱的表情, 她就一肚子火,这个陆绍钧把洛云伤得这么深,现在还敢来楚府见洛云。   她迈步上前,质问:“陆绍钧,你来干什么?”   陆绍钧一听声音,他转过身子,对着沐汐娆行礼:“参见睿王妃,王妃,你能否带我进去。”   沐汐娆听话,她掩嘴一笑:“陆公子,这楚府大门可不是本王妃带你进,就进得了的,若有人不想让你进,本王妃自是不能拂她的意。”   沐汐娆清楚,若楚洛云想要让陆绍钧进府,怕早就请进去了,现在闭门不见,也只的一个原因,好便是她不想见到陆绍钧。   墨子衍故意不给沐汐娆说陆绍钧来了楚府,就是想掉下沐汐娆的胃口,从而得到一点好处,可没想到沐汐娆甩也不甩他,直接来了楚府。   陆绍钧脸色难看,他目光看了看墨子衍,谁知墨子衍对他耸了耸间,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时,门口侍卫开了门,恭敬上前:“王爷,王妃屋里请。”   沐汐娆与墨子衍微微颔首,随后只见侍卫对着陆绍钧微行礼:“陆公主,侧王妃说了,请你回去。”   意料中的回答,陆绍钧自嘲的笑了笑,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了,洛云这般对他,是他昝有自取。   他叹气,负手而立:“烦请告诉侧王妃,今日她若不见我,我便在府外等到她愿意见我为止。”   墨子衍与陆绍钧相识多年,情同手足,他本想领着陆绍钧入府时,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沐汐娆目光一瞪,他给了陆绍钧一个歉意的眼神,心中哀叹,谁让他是一个妻奴喃。   陆绍钧也了解墨子衍,他回他一个眼神,并说:“王爷,我知道我伤她太深,我想用我自己的诚意换取她的原谅。”   沐汐娆听后,则冷笑:“哼,诚意,你若有诚意,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等着洛云的原谅了。”   对于沐汐娆的冷嘲热讽,陆绍钧没有多加计较,因为他知道沐汐娆是真心对楚洛云的,而他也知道,一直楚洛云都将沐汐娆视为亲人,而她的亲人,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怨言。   话落后,沐汐娆大步迈入了府内。   大厅前,她就看见楚洛云呆坐在大厅,一双美眸失了神的盯着府外。   沐汐娆上前,握住她的手,叹息,安抚:“洛云,若放不下,就让他进来吧,我瞧他也是真心诚意的。”   楚洛云都还没回答,坐在一旁的沐茹仪就开子口,她说:“侧王妃,你可别相信男人,今天对你这样,好像死心塌地,明天也会对别的女子这样。”   沐茹仪的话无疑让本有些松动的楚洛云神情一痛,是啊沐茹仪说得不错,男人都是这样,她就不该相信陆绍钧。   沐汐娆也在耳里,她微微不悦,拍了拍楚洛云的手,她暗自讽刺:“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墨涵凌一样,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舍弃。”   这无疑是沐茹仪最深的痛,她是爱墨涵凌的,不管这爱是带着什么,她是爱他的,对于爱人的背叛,是她此生最深的痛,而沐汐娆触到了她心底是最深的痛。   她抑制心中的痛,她忽冷笑:“四妹妹,你说不错,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墨凌池的,可你也别放了,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从一而终的。”   沐茹仪此话,沐汐娆是同意的,就算男人再爱你,相处的日子久了,他就会倦了,这时出来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试问哪一个男人不动心,呵呵,她的前男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还犹记忆当时,她有前男友说:“汐娆,我是男人,也是需要陪伴与爱的。”   当时她听了这话,心中冷笑,陪伴,呵呵,陪她闺蜜上床这也是爱吗?   就在她思绪万千时,墨子衍上前一步,搂住沐汐娆的肩,他表明:“娘子,为夫对你可是从一而终的,此生只爱你一人。”   沐汐娆听了墨子衍的话,其实她心中还是喜悦,可她面上也不表露出来,她推了推了墨子衍:“得了,就你,还从一而终。”   他们两个人秀着恩爱,让楚洛云与沐茹仪如中微疼,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爱的人也同样爱自己呢?   最后,沐茹仪借着自己身体不舒服回了屋。   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墨子衍,沐汐娆,还有魂不守舍的楚洛云。   沐汐娆看着这般的楚洛云,她的心也担心起,她上前开解:“洛云,要不听听陆绍钧的解释。”   “不用了,姐姐,我清楚他的心,也清楚我的心。”楚洛云深呼一口气,拒绝了沐汐娆的话,也拒绝了自己的心,她不想让自己本已经愈合的心再次裂开,流血不止。   忽她起身,对着沐汐娆认真道:“姐姐,到书房来,我有要事与你说。”   沐汐娆看了看楚洛云这表情,她暗自点头,随着楚洛云来到书房。   在去书房的路上,楚洛云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好奇的问了句:“怎么没瞧见香草。”向来有沐汐娆在的地方,香草必定也在,而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香草对沐汐娆可是忠心不二。   提到香草,沐汐娆面容微柔和:“我不是准备开一间胭脂水粉的店铺,香草在帮我打理着。”   此话一出,墨子衍则惊讶,他双眸带着委屈,他像小孩子般的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角:“娘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开店的事呢?”   沐汐娆则白了眼墨子衍,淡淡的说了句:“我做事还得像你禀告吗?”   “为夫这是关心你被人骗。”   沐汐娆好笑的看了眼墨子衍,她才说:“宁大哥在一旁帮衬着,怎么会被人骗。”   当下,听到沐汐娆说到宁大哥,他就想到了宁舒,再想到每次宁舒看沐汐娆的表情,他就不喜,这宁舒明明是对娆儿有非分之想。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那吃味的表情,她扬起嘴角,拉着楚洛云的手就朝前走,不理会身后的墨子衍。   楚洛云回头看了看墨子衍那不高兴的表情,她说:“姐姐,你又何必给王爷添堵,怕往后见了那个宁舒,可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她不知道宁舒是谁,但听沐汐娆口气,这个宁舒也是沐汐娆所信任的人。   沐汐娆则笑笑不语,有时看到墨子衍吃味的表情,还是挺不错的。   屋上,楚洛云坐在一旁,她忽从书架中拿出一张纸,隐约上面写着字迹,不过字迹像是被水淋湿了,有些模糊。   楚洛云将纸递给了沐汐娆,她疑惑说:“姐姐,这是昨天沐茹仪娘来看她,交给她的纸条,沐茹仪看完,就将准备将纸条给烧了,这时一小丫鬟进屋,她面色微变,将纸条扔出了窗外,顺手将杯中的水向窗外抛去,打湿了纸。”   听了楚洛云的陈述,她认真的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由于字迹太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她思索着楚洛云的话,梅雪给沐茹仪就是什么话,又是谁让梅雪带的话。   这个沐茹仪真是不死心,到现在还不安份,看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只笛子,轻轻放在嘴边吹了吹,她的笛声云淡风轻,吹在楚洛云与墨子衍耳中可是悦儿的很。   可这边东院,正在休息的沐茹仪云痛得惊醒,她捂着肚子,脸上青紫,怎么回事。   抬起手,她这才看见像有一个东西在手掌身蛹动,每蛹动的一个地方,就痛得不得了,她忽想起在天牢里,她服下的那个蛊,难道是沐汐娆在做怪。   想到此,她抑制着痛,她跑到主院,来到书房,果然听到一阵悦儿的笛声,声音越近,她的痛越深,她摸着小腹,她担心着,这蛊会不会对胎儿有伤害吧。      ☆、第141章 教训沐茹仪      沐茹仪忍着痛,她轻轻敲门,声音也及为虚弱:“开门,不要再吹了,我求求你了。”   墨子衍上前一步,打开房门,沐茹仪靠在门上,由于开门太急,她摔落在地上,而墨子衍一点也没有想要扶起沐茹仪的的想法,他拍了拍手,站在沐汐娆身后。   沐茹仪现在痛得不得了,心中又担心着肚中的孩子,她满眼泪珠,嘴里嘀咕着:“沐汐娆,求你了,不要再吹的,我的孩子。”   最后,还是楚洛云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扶起沐茹仪,扶她坐下后,来到沐汐娆身侧,为沐茹仪求饶:“姐姐,你还是饶了她这一次吧,毕竟她现在还怀着孕。”   沐汐娆看了看沐茹仪那求饶的表情,她放下笛子,笛声嘎然而止,沐茹仪身体的蛊安静下来,沐茹仪也瘫软在椅上。   楚洛云为沐茹仪倒了怀水后,递给她:“喝点水吧。”   沐茹仪看了眼楚洛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她怨恨的看了眼:“沐汐娆你若对我有恨,我求我,不要伤害你的孩子。”   刚才那疼,连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才成形的婴儿。   沐汐娆则把玩着手中的笛子,她笑:“三姐姐,你放心,这蛊是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   听了沐汐娆这话,沐茹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捉弄我,好玩吗?”心中也有了怒气,她语气带着微微的不悦。   沐汐娆倒也没有生气,她玩笑般的看着虚弱的沐茹仪,她说:“不是捉弄你,是给你一个教训。”   沐茹仪冷笑出声:“教训?呵呵,沐汐娆你虽救了我,可我也不是你想教训就得教训的。”   “是吗?”她喃喃曰,漫不惊心的样子,却让沐茹仪心中一惊。   她心中猜测着,难不成沐汐娆知道了什么?她忽想起是那张纸了,强装着镇定看着沐汐娆,她知道那张纸已经被她淋湿,是看不出什么的。   沐汐娆她像也没了耐性,她坐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沐茹仪:“好了,我也不想与你绕弯了,你说说看,那张纸上写得什么,你与梅雪究竟在筹划什么?”   沐茹仪听沐汐娆这一说,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了,也隐瞒不下去了。   她低低的笑出声:“沐汐娆,你放心,我与我娘能筹划什么,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能策划的,我只不过是让我娘给我找一找解这蛊的解药而已。”   听沐茹仪这一说,沐汐娆半信半疑,她从怀中拿出从灵泉果子,她递给沐茹仪:“这个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沐茹仪接了过来,却有些不敢吃,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沐汐娆说:“你放心,这个果子无毒的,我沐汐娆说没有就不会有的。”   这一点沐茹仪还是相信的,她点了点头,慢慢的朝东院迈去。   待她走后,楚洛云却说:“姐姐,你说这沐茹仪的话能相信吗?”   沐汐娆没有回答,则是墨子衍开了口,他凤眼轻挑:“半信半疑,这几日 ,盯紧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虽说救沐茹仪是皇上点头的事,可若真的被有心人知道了,到时候就连皇帝也保不住他们。   楚洛云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肯定会看好沐茹仪的,而且,她也相信,在孩子没生下来,沐茹仪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生命危险。   沐汐娆她忽走到朱窗前,她推开朱窗,声音很轻,很淡,像是在说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般,可听见楚洛云耳里,却如平地惊雷。   沐汐娆说:“这天,好像要下雨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陆绍钧还在大门口没有。”   话音刚落,她余光就看见楚洛云咬着下唇,神情微散,目光也不由看向窗外,这一幕,沐汐娆看在眼里。   她也不想看见楚洛云再这样魂不守舍,她唤了一个小厮进屋:“来人,却看看陆公子还在门外吗?”   小厮点了点头,朝府外跑过。   片刻钟,小厮跑了进来,小厮喘着气:“回王妃的话,陆公子还候在楚府门外。”   “嗯,知道了,退下吧。”沐汐娆挥了挥手,她虽是对着小厮说这话,目光却看着楚洛云。   这时,楚洛云却说:“姐姐,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屋了。”   还未等沐汐娆回答,脚步已经迈出了书房。   留下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也无可奈何。   俗话说,有些人的嘴就是灵,这不,楚洛云才回屋子不久,天就下起了雨。   主院厢房内,墨子衍拥着沐汐娆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景色。   这间屋外,进好对着的是一小池子,池子中栽种了一种名叫红莲的莲花,由于今天天气较冷,红莲花开得很艳,那红色的花瓣伴随着雨水的落下,显得更加朦胧的美。   突然墨子衍兴起,他将头搁在沐汐娆肩头,他说:“娘子,我给你作画吧。”   此话也没有征求沐汐娆的意思,他放开了沐汐娆,命下人拿来画纸与墨水。   沐汐娆倒没有多大的心情,她心中挂记着楚洛云与陆绍钧的事,她看着窗外红莲发呆着,待回神后,她看见墨子衍已准备好东西,要给沐汐娆画画了。   沐汐娆她微微一笑,她说:“墨子衍,下雨的,不知道你那好兄弟还在雨中侯着。”   她没想到墨子衍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这样正好,最好生了寒,洛云心一软就原谅了他。”   沐汐娆想得也是,她心底清楚洛云心中是有陆绍钧的,罢了,就让陆绍钧吃点苦,不然也太容易原谅她了。   半柱香后,墨子衍画着沐汐娆,画中的她美如天仙,再加上身后红莲做装饰,更让沐汐娆有一种天仙下凡的感觉。、   就在墨子衍落下最后一笔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同样传来一丫鬟的声音。   “王爷,王妃,侧王妃突然冲出了屋子,奴婢说给侧王妃支伞,没想到奴婢刚回去拿伞,就没了侧王妃的身影了。”   听了丫鬟这一说,沐汐娆定神,摇了摇头,洛云还真沉不住性子,说好不管陆绍钧,还是冲了出去,她得出去瞧瞧,洛云身子骨本就差,这下淋坏了可不好。   她朝屋外丫鬟吩咐:“嗯 ,本妃知道了,拿上伞。”   墨子衍看了主角都离去了,他手中画笔一丢,也随着沐汐娆的身影跟了出去。   果然,在楚府大门看见了楚洛云,只是她没有出去,她站在府内,淋着雨,她发鬓已被雨水打湿,散乱,披在身后。   沐汐娆见此情景,她心中怒气一起,她夺过丫鬟手中的雨伞,提起裙摆,来到楚洛云声音,骂道:“楚洛云,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啊,明知自己的身子不好,还这样不爱惜自己。”   听着身边传来的呵斥声,楚洛云她自嘲的笑着说:“姐姐,我心中放不下他,却又不敢见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哭倒在沐汐娆怀中,顿时,沐汐娆大怒,她朝门外的陆绍钧大喊声:“陆绍钧,你听见了吗?你把洛云折磨成什么样了,你若爱她,就告诉她,别折磨她。”   门外的陆绍钧他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忽他像下了什么一个重要的决定,他一脚踢开了大门,从接过沐汐娆的伞,他一支手楼着楚洛云,一支手撑着伞,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楚,且深情十分。   他说:“洛云,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之所以没有回答,是因为我也在想,我对你的情感究竟是什么,这几****想得很清楚了,也明白,我爱莤薇,也爱你,我爱莤是她的开朗,而爱你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你与她本是两个人,你不是她的替身,更不会成为我爱她的延续,我爱你,楚洛云,若你还不相信,可发誓,我陆绍钧今日若有一句是谎言,定天打五……。”五雷轰,死无葬生之地。   此誓言还没说出口,楚洛云就捂住陆绍钧的嘴,她笑着点头:“我信,我信。”   雨水落在她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陆绍钧手中的伞落下,两人拥吻在这个雨天,看得台阶上的丫鬟小厮脸红扑扑的,墨子衍伸手将沐汐娆拉入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嘀咕:“娘子,要不,我们也亲一个。”   沐汐娆白了他一眼,侧头吩咐丫鬟:“好了,还不去给主子烧火沐浴。”   屋内中,沐汐娆看着脸红扑扑的楚洛云,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花瓣,为楚洛云几片几片撒下,她好笑的说:“现在心情好多了啊。”   楚洛云脸皮本就薄,她害羞的低下头:“姐姐,你说什么?”   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道声音,丫鬟说:“王妃,王爷请你出去。”   沐汐娆心中疑惑,什么事呢?   她颔首,出了屋,刚出屋外不久,就看见墨子衍面色紧张,好像有什么事发生般,她上前,问了句:“怎么了。”      ☆、第142章 陌子悠被掳走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那沉重的表情,心不在焉的样子,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墨子衍抬眸看了眼沐汐娆,他声音带着担心:“子悠不见了。”   听到又是关于原陌子悠的事,沐汐娆瞬间就不高兴了,怎么又是这个陌子悠,真是阴魂不散,她没口气的说:“她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心中暗想着,不会又是陌子悠使得诡计吧。   墨子衍知道沐汐娆对陌子悠的想法,他也不排除之前子悠使得小心计,可这次听黑夜的陈述,子悠很可能是被人掳走了,可掳走一个小小的阳王府丫鬟有什么用。   不然,就只有一个原因,掳走陌子悠的人知道陌子悠的身份,是谁的人,可又会是谁?墨涵凌,亦或者是墨易阳。   沐汐娆目光看向墨子衍身后的黑夜,她红唇微启,似不相信语气:“黑夜,你不是跟着陌姑娘的吗?人怎么会不见了。”依黑夜的功夫,应该不会被陌子悠甩掉才是。   这也是黑夜所懊恼的,他低下头:“子悠说想静静,所以……。”   沐汐娆她翻了个白眼,她盯着黑夜,想骂什么却看着黑夜那后悔的表情,又骂不出,最后只说:“可有发现什么?”   依她多年刑警的经验,就算在天衣无缝的计划,都会有遗漏,他们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而且,掳走陌子悠的动机是什么?一个小小的丫鬟,会成什么大事,除非,是她的身份揭晓,有人想利用她要挟墨子衍,那照这样算,目标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墨凌涵,一个是墨易阳。   她指了指黑夜说道:“黑夜现在天还在下雨,等下你带本妃去看下陌子悠消失的地方,还有,你派几个可靠的人盯着凌王府,和阳王府,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通知本妃。”   说完,她目光看像墨子衍,只见墨子衍大手紧握,心中暗暗自责,若他不说那样的话,说不定子悠就不会出事,是他错了。   夫妻本是心灵相通的,沐汐娆自是知道墨子衍的自责,她上前握住墨子衍的手,她安慰:“她会没事的。”   是啊,不管掳走陌子悠的人是谁,他们目的没达到之前,是不会伤害陌子悠的。   墨子衍则失神的说了句:“娆儿,我是不是错了,不该那么伤她的。”   谁也没料到,沐汐娆却扇了墨子衍一巴掌,沐汐娆她霸气凌然,她声音如泉水般清明,她说:“墨子衍,你若骗她,才是错,陌姑娘是个聪明的人,有些事她一定会想清楚的。”   陌子悠是个聪明的人,有些事她也清楚,只是她爱墨子衍太深,以至于走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与墨子衍背道而驰的路。   墨子衍又岂会不知,则是他关心则乱,沐汐娆这一巴掌也算扇醒了他。   是啊,娆儿说得不错,若他继续这样骗子悠,对她不公。   说来也奇怪,这时天竟放晴了,天空还出现了彩虹,沐汐娆嘴角不由上扬,她喃喃的说:“爱,本就是自私的,爱,本就没有公不公平,所以,子衍,你也不必自责,你的心是不会骗自己的,若以后,你不爱我了,请告诉我,我不会闹,不会缠着你不放,因为我知道,你曾经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就好像当初她看见她的闺蜜与她的男朋友在一起时,她那时是很难过,恨他们,可现在她觉得没有什么,他不爱自己,不只是因为她没有时间陪他,而是他找到了另一个爱人,而世间诱惑太多,谁能保证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呢?   以前的她太纠结,她认为爱一个人,就得让他同样爱你,可世间男女哪有平等的爱。   现在她回想起原来与前男友的一切,她觉得曾经的自己是幸福的,她也相信,他一定也是爱过自己的爱,只是岁月如水,他们的感情也回不到当初了。   墨子衍看着如此说的沐汐娆,他拥她入怀:“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了。”   “是吗?”但愿如你所说的吧。   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沐汐娆回过头,才发现是楚洛云,她瞧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她心中也欣喜,她对着楚洛云说:“洛云,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沐茹仪那边也多费点心。”   楚洛云也没有挽留沐汐娆,她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姐姐,你放心。”   陆绍钧也目送他们离开,他忽对着楚洛云提议:“洛云,我明日便像王爷要了你,我要娶你为妻,给你一个名份。”   而楚洛云面上却波澜不惊,她靠在陆绍钧怀中,她轻轻的说:“绍钧我知道你的心意,其他的我不在乎,更何况,姐姐对我有再生之德,我不想离开姐姐。”   楚洛云说得陆绍钧却是不同意的,他想与楚洛云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他想要让别人提到楚洛云都会说是陆绍钧的妻子,他承认他自私,自私的想独自拥有她。   忽又觉得他的想法太自私,这样对楚洛云不公,他叹了叹气:“洛云,对不起,爱总会让人迷失了心智。”   楚洛云则对上他的眸子,她紧握他的双手:“绍钧,你等我,等姐姐与王爷安定下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可这话,她终究是不能实现了。   若陆绍钧知道几年后的今天,他一定会不择段的带走楚洛云,既使恨他,可终究他是错过了。   话说,沐汐娆出了楚府,她随着黑夜的步子,她来到了陌子悠最后出现的地方。   她站在闹市中,分析着陌子悠的会朝哪里跑,她轻闭着眼,推理出陌子悠离去的步了,待她睁眼后,便来到陌子悠被掳的那条巷子,她看了看四周,并未有何发现,就在她转身之迹时,她忽发现墙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化了一个记号。   她上前观观察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圈,圈中还有一点,她想着,这会是陌子悠化的吗?‘   沐汐娆回过头,她准备想问下黑夜时,这抬头,哪有黑夜的影子,而墨子衍也没有跟她一起,墨子衍则是回了睿王府,他们离开太久,会让人起疑的。   她看了看四周,觉得没有有力的线索了,她准备回王府,问下这个是不是陌子悠留下的,而这个意思是什么?   就在她转向出了巷子时,从另一侧出来一个蒙面女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是她身后跟着的却是黑夜。   其实黑夜本跟在沐汐娆身后的,只是他回头时,发现了一抺熟悉的身影,他想也没就追了上去,没想到还真是陌子悠。   当看到她平安无事时,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若陌子悠真的出了什么事,让他百年后,怎么向子清交待。   陌子悠目光带着险冷的笑意,目送着沐汐娆离去的背影,而沐汐娆也觉得身后有一股冷飕飕的目光,她猛得回头,却没有发现什么,可那目光太过于真实,让她不由感觉好像有什么阴谋正在向她使来。   陌子悠与黑夜从暗处走出来,她目光柔和,语气清柔,轻声细语:“黑夜,我要走了,你保重。”其实心底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怕再见我们已是敌人了。   从她答应墨易阳合作,她就与黑夜成了敌对的一方,而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今天才会向他来告别,若相见,怕他们不会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黑夜不解,他以为陌子悠还和墨子衍闹脾气,他劝解:“子悠,我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了,可是你要相信,王爷心中还是有你的,自从你失踪了,王爷担心的很。”   陌子悠则深呼吸了一口气,微风吹起她的面纱,她说:“姐夫,我知道,他心中有我,却无关风月,姐夫,自从姐姐走了,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人,若以后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一定要原谅我,姐夫,不管以后我在哪,你永远是我的姐夫.,最亲的人。”   黑夜听了陌子悠这席话,他有几分错愕,他拉住陌子悠的手腕,面色有些担心:“子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跟姐夫讲,姐夫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陌子悠却摇了摇头,她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发簪,她递给了黑夜:“姐夫,帮我把这个埋在姐姐墓前,你就说,子悠错了,却不后悔。”   话落,她就转身离去,黑夜看着陌子悠那决然的身影,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手中握紧了这只簪子,他知道,这只簪子是子清健最喜欢的一只,当年她亲自送给子悠的,子悠向来都极为珍惜,现在居然拿给他,还让他埋在子清墓前。   就在想想得出神时,陌子悠却回过头,她语气有几分请求:“姐夫,我离开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子衍。”   黑夜他站在原地,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一边是主子,一边是亲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待沐汐娆回到睿王府时,她发现门口站着数十个御林军,她进想入府时,竟没想到这竟被阻挡在门口。      ☆、第143章 皇上遇刺      沐汐娆顿时就冒火了,她回自己府中,还要被没阻止,她厉声斥问:“怎么,本王妃回府,还得经过你们同意吗?”   挡住沐汐娆的侍卫像是领头人,只见侍卫面色一变,他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艳丽的女子竟是睿王妃,民间传闻,他们是听说过的,不是说睿王妃生得丑陋,可面前这个女子生得美丽的很,是同一个人吗?   可听她口气,还有那凌冽的眼神,气势,不像是假话。   这时,从府里走出一中年男子,正是管家。   管家一看他们将沐汐娆挡在府外,他立即上前行礼:“王妃,你回来了,皇上,王爷还等着您用膳的。”   经管家这一说,确认了沐汐娆的身份,领头侍卫面上一红,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他得入天牢了,对睿亲王妃不敬之罪,可大可小。   只是他没想到,沐汐娆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我说什么,只是那一眼,太过于冷冽,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一路上,沐汐娆心中暗想着,皇上不是下江南了吗?这一天还不到,怎么就回来了,而且不回皇宫,还到睿王府来,不仅仅是用膳这么简单吧。   想此,她小声的问了问管家:“管家,皇上何时来了王府,有什么事吗?”   管家则左顾右盼了下,他低头小声的说了句:“听说皇上途中遇刺了,王妃,请进吧。”   忽管家声音大了许多,沐汐娆这才看见原来是到了。   而大厅中除了皇上墨正祥,还有姒贵妃,墨正祥左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女子,女子虽容颜已苍老,可那雍容华贵,端庄的气质,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身上穿着的凤衣已经彰显了她的身份。   此人便是朝夕国皇后,沐汐娆没有见过皇后,若说见过,也是那次宴会中,隔得较远,没有看清楚容貌,今日一见,倒觉得这皇后手挺和蔼,可转眼想,能坐上皇后这个位子,除了自家娘家势力,本身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墨子衍对着沐汐娆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微颔首,迈着细碎的步子,不急也不快,她福身:“汐娆参见父皇,母后,姒贵妃,皇上,母后姒贵妃安好。”   墨正祥则大笑出声,他抬了抬手:“汐娆起了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行大礼,来,坐下用膳吧。”   看墨正祥这话,还有他那笑意,在场的众人都觉得墨正祥是喜爱沐汐娆的。   沐汐娆则微微一笑,她则上前,坐在墨子衍身侧,她吃菜时,余光看了下在坐的人,都是各有所思,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   她心中也疑惑,皇帝来睿王府用膳,是不是太过于宠爱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丫鬟们在一旁布着菜,就在沐汐娆吃着一肉丝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说话之人则是姒贵妃,姒贵妃面色带笑,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沐汐娆,说道:“汐娆啊,上次听凌儿说,你的心灵手巧,对胭脂水粉很研究,明日,宫中正好有一个宴会,汐娆赏脸来讲解讲解,姐姐,你说对吧。”   最后一句话,她则是对着皇后说得。   明日是有一个宴会,是长公主,墨宛儿举办的宴会,意思就是让各大臣的千金都聚在一起,切磋才艺。   沐汐娆表面上擒笑,她则说:“娘娘抬举汐娆的,娘娘之邀,汐娆哪有不应之理。”可心里去想着,不过是一群千金小姐炫耀自己的家世,容貌什么,有什么意思,可是就像她说得,姒贵妃亲自相邀,她是不能不答应的。   她话音刚落,墨正祥放下玉筷,他也点头附合着:“嗯,不错,年经人是多该聚一聚,汐娆聪明伶俐,心细胆大,是各公主小姐们的典范,值得学习。”   沐汐娆她则低下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父皇谬赞了,汐娆哪有那么好。”   这一幕落下后,席间,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等到已用完膳后,墨正祥对着姒贵妃与皇后说:“你们先回宫吧。”   皇后与姒贵妃也只有应到,她们不能向平常女子问自己的丈夫他要去哪,因为她们的身份就注定一生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他说往西,她们就不能往东,有时候,她们也觉得自己很可悲。   沐汐娆她送皇后与姒贵妃出睿王府,她们来睿王府时是坐的马车,可以看出她们没有回皇宫,就直接来睿王府了。   “恭送皇后娘娘,姒贵妃。”沐汐娆扶着皇后,姒贵妃上马车后,她恭敬的福身。   马车渐行渐远,待马车不见了,沐汐娆才转身入府。   马车上的皇后坐在上方,而姒贵妃坐在下侧点。   姒贵妃把玩着手上的丹蔻,忽她笑着对上皇后那浅闭的双眸,可她笑意不达眼底,她说:“姐姐,你说,今日皇上遇刺是何人所何呢?”   皇后这才睁开眼,她若有若无的冷笑出声:“听妹妹这话的意思,像是知晓这行刺之人吗?”   皇后,姓袁,闺名,凤语,而她这个名字,也验证了她将来的地位。   袁氏家族,几乎每一代皇后都是出自袁氏,可想而之袁氏的地位有多根深地固,而袁凤语在成为皇后之前,已经有心上人了,而身为袁氏嫡女的她,自己的婚姻早已被注定,所以对她来说皇帝墨正祥,她不在乎,她只在乎的是她的地位,袁氏家族,以及她的儿子,墨易阳。   而这一点墨正祥也是知道的,在皇后袁氏怀了墨易阳后,皇上几乎没有入宿朝凤宫,他们两个人都像是心知肚明,生下墨易阳,袁氏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还没有把自己的儿子送上那个位子。   在后宫中,每天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中,幸好她生在一个强大的家族,至少她的皇后位子无可动摇,她凤眸微抬,眼中带着不屑,她盯着姒贵妃,忽她说了句:“妹妹,你说我们争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轮到我们儿子争,可我瞧在皇上心中,只有那墨子衍的位置。”   皇后说得不错,这也是姒贵妃的话,她拉住皇后的手,她低吟:“姐姐,你说得不错,若我们合作,以你们袁家势力,加上我们傅家势力,我们可以让墨子衍再无翻身的机会,姐姐,你觉得呢?”   而皇后却撇下姒贵妃的手,她声音冷淡,她说:“妹妹,都是皇上的子嗣,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姒贵妃听皇后这一说,她同样讥讽回去:“呵呵,妹妹倒是忘了,姐姐一向都大度的很,连自己的亲侄女都可以送到皇上龙床上,还有什么容不下的。”   皇后本还端庄的眸子,却听了这话,她怒眉轻挑,警告着姒贵妃:“傅姒,这件事,本宫一定会查清楚的,柔儿的事,本定会会还她一个公道。”   姒贵妃却不在意,她则在一旁嘉嘲笑着:“亲姑侄都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姐姐,你说,柔妃若见你,称呼你姐姐,还是姑姑呢?呵呵。”   皇后紧握着双手,她目光狠冽,死盯着姒贵妃,她阴冷着语气:“傅姒,你不要太过分,本宫是一宫之后,一国之母,就算你再得宠,又如何,终究是妃,本宫一日为后,你就终生为妃。”   姒贵妃笑容僵住,袁凤语说得不错,她是皇后,她是妃子,就算她再得圣宠,她也只妃子,不能越过皇后,百年后,她也不能与皇上死于同穴。   她不同于袁凤语,她爱墨正祥,爱得曾经迷失自我,可袁凤语不同,从第一眼看见袁凤语,她就知道,这个女子不爱墨正祥,因为她眼中没有嫉妒。   后来,她派人暗自打听这袁凤语的事,才知道,原来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只可惜,她的心上人死了,而她也被袁氏族长强迫入宫。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马车才到宫门口,宫门口便候着一个粉衣宫装的女子。   女子生得小巧可人,看似年龄不大,眉眼中还带着青涩。   皇后下了马车,女子立即迎上来,她拉住皇后的手,撒娇的唤着:“姑姑,你回来了。”   这一声姑姑被姒贵妃听在耳里,她迈步上前,若有若无的说了句:“柔妃妹妹,注意你的称呼,可别乱了规矩。”   这个粉衣女子正是袁凤语的亲侄女,袁柔。   只见袁柔听了姒贵妃的话,她撅着嘴,不高兴的顶了句:“皇上都不管这些规矩,姒贵妃真是多管闲事。”   听着一个小姑娘,一个新册封的妃子居然敢和自己顶嘴,姒贵妃自是不悦,她微怒:“袁柔你……。”   话还没说完,声音一道威严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   “吵什么吵,都各自回宫。”   一听声音,众人就知道是何许人也,都转过身子,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这时,袁柔眸中精光一闪,她则上前一步:“皇上,柔儿刚才就只不过称皇后为姑姑,姒贵妃就说柔儿不懂规矩。”   她眸中的委屈让墨正祥心中一软,恍惚在那个记忆深处也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子眼中带着光,向他哭诉着。      ☆、第144章 墨易阳的提醒      袁柔太像她了,有时候,他都分清不她们了,明明是不相同的两个人,性格却是那么相似,让他明知道,她是袁凤语的亲侄女,他都不想放手。   他揉了揉袁柔的发丝,他宠溺的说:“没关系,柔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是朕准许的。”   最后一句话,像是说给姒贵妃听的。   此话一落,姒贵妃面色难看,她站在原地目光有些难过,呵呵,皇上啊,你的心真是狠啊,当众拂她的面,让她无地自容。   皇后的面色也不好,她紧蹙眉头,正想让袁柔与她一同回朝凤宫时,没想到皇上却对身后的公公说:“摆驾瑾柔宫。”   话落,墨正祥拉着袁柔的手便朝瑾柔宫走去。   站在原地的皇后与姒贵妃皆听到瑾柔宫时,都愣原地,瑾柔宫,瑾,瑾妃,原来如此.   姒贵妃则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她喃喃曰:“皇上,原来竟是为了她,我早就该想到,瑾柔宫,瑾柔宫。”   她笑着,有几分悲丧在其中,她路过袁凤语时,她忽说:“姐姐,看来,柔妃是对皇上动了心。”   是的,虽说人墨正祥已经到了中年,可周身那王者之气,不怒而威的表情还是很有魅力的,再加上他对袁柔的无上宠爱,任哪个女子不动心。   话说,睿王府书房内。   沐汐娆站在书房外,听见书房有声音,像在谈论什么,她犹豫的要不要进去。   书房内墨子衍端坐着沉思,黑夜站在他身侧,忽只见墨子衍抬起眸子:“她今天真这么说?”   黑夜他轻应:“回王爷,子悠是这样说得。”   墨子衍眸中惊讶十分,又疑惑,子悠这是怎么了。   其实黑夜他在回王府的路上,他就在想要不要告诉王爷这件事,若此事王爷知道了,怕他从此就不能跟随王爷了。   他想了想,觉得告诉王爷好,因为他看到子悠那绝然的表情,真的让他有几分害怕,他怕当他们再见的时候已成了敌人,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墨子衍他靠在椅上,他对着黑夜挥了挥手,他语气显得有几分无力,他说:“罢了,罢了,她若要离开,谁也阻止不了她,随她去吧。”   黑夜步子移了移,他说出了他心中的担心:“王爷,黑夜怕子悠做出傻事。”   这也是墨子衍所担心的,可是再担心有什么用,子悠是很倔强的一个人,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想到这,他瞬间抬起头来,若说陌子悠被人掳走的,那现在又怎么会完发无损的回来,还是说,她答应了掳走她的人的什么条件,亦可以这么说,掳走陌子悠的人根本不是为了要挟他,而本就是为了陌子悠。   越往后想,他觉得此事越来越复杂,完全不像他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他突然怀疑起陌子悠的身份了。   他知道陌子悠与陌子清是姐妹,可也不是亲姐妹,亦可以说,陌子悠的身份不明,掳走她的人肯定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从而要达到什么目的。   “黑夜,你派人查查子悠的身世。”   黑夜听了墨子衍此话,他眼中带着错愕,王爷这是怀疑子悠吗?可是子悠又怎么可能害王爷呢?   他替陌子悠解释:“王爷,子悠虽平日里有些任性,可她绝没有有害王爷的心啊。”   “本王知道,本王只怕有心人利用子悠。”   他相信陌子悠不会有害他之心的,他就怕有人查出了陌子悠的真正身份,从而利用她,从今天这事来看,看来陌子悠的身份不简单。   黑夜得令,便出了书房,门外遇上了沐汐娆,他微愣瞬间,对着沐汐娆拱手行礼:“见过王妃。”   沐汐娆微颔首,也没有问今日他为何不见,听黑夜刚才的话,怕是中途看见了陌子悠了吧。   她推开房扉,她看见墨子衍大手揉着额头,她走上前,小手轻轻的帮他揉着。   两人就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安静,忽墨子衍开口打破这宁静。   他说:“子悠跟在我身边有十年了,我一直没有问她的身世,我觉得,他就是我的亲人,我以为我很了解她,可如今,我发现其实我一直都不了解她,我愧对于她。”   沐汐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墨子衍,她缓慢着手上动作:“人这一生,哪有无愧于人的,只愿不愧于心。”   墨子衍默念着沐汐娆所说的那句话:“无愧于心吗?”   话落,两人之间又无言了,可他们之间的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真情流动。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听屋外的声音,是香草。   “王妃,香草有事禀告。”   话落,沐汐娆手上动作一顿,听香草这口气,好像事情有些急,她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墨子衍,她启唇:“进来吧。”   香草进屋后,首先看了眼沐汐娆,随后又看了眼墨子衍,她犹豫着要不要说,见沐汐娆点了点头,她才说。   “王妃,刚才我瞧见陌子悠与一个蒙面男子好像在悄悄说什么?”说话间,她还看了看墨子衍,不过,她倒没发现墨子衍的脸色有什么不对。   沐汐娆手指轻轻推了下墨子衍:“你怎么认为。”   “我相信她。”相信她什么,相信她不会害他吗?   沐汐娆听墨子衍这么说,她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哼,相信她,说得还挺亲切的。   香草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她微微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忽又说:“王妃,店铺已经在请木匠装修了,只是店名,还得请王妃赐名。”   沐汐娆也挠头,是啊,起个什么名字呢?   一旁的墨子衍一时竟没有听清楚两人说得什么?什么装修,什么取名的,他便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本王听不懂呢?”   沐汐娆心中还是有些不高兴,她瞅了眼墨子衍,冷哼声:“不关你的事。”   说着就拉着香草出了屋,留下墨子衍坐在椅上摇着头,他想着香草刚才说的话,他暗道:子悠,你究竟在计划什么?   话说沐汐娆趁着天还未黑,她则领着香草回了沐府。   店铺要取个名字,她还是得咨询下沐鸣远的的意思,还是得告诉他自己要卖的东西。   沐府外,她却遇上了墨易阳。   此时,墨易阳面上带笑,像是有什么好像般,她则想避开这个墨易阳的,只是没料到,墨易阳看到了她。   “哟,这不是睿亲王妃,别来无恙。”他语气依旧轻挑的很。   沐汐娆眼中厌恶一闪过,她向后退开一步:“汐娆见过大皇兄,若无事,汐娆就行走一步。”   而墨易阳可没想让沐汐娆这么容易就离开了,他挡住沐汐娆的去路:“别急着走啊,要不,我们到前面却小酌一杯。”   “谢过大皇兄的好意,汐娆还有事,就不作陪了。”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知道也不能与墨易阳硬碰硬,以她现在的武功也不是墨易阳的对手。   她与墨易阳擦肩而过时,墨易阳则小声的说了句:“沐汐娆,你迟早会是本王的,现在本王就陪你玩玩。”   沐汐娆她突停住步子,她则娇傲回击:“是吗?那汐娆可得拭目以待。”   话罢,大步离开了。   就在她迈出几步时,身后却传来墨易阳低沉的声音。   他说:“听说你与沐雨薇同一天出生,只不是这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我是你母亲,肯定也希望嫡次女是自己的女儿。”   墨易阳的话没有说模糊的很,却听得沐汐娆心中一顿,这个墨易阳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   她摇了摇头,大步迈沐府,她回想刚才墨易阳的方向,好像是从沐府出来的,那他来沐府干什么。   在路过风吟院时,她无意去瞧见了沐雨薇的身影,她心中疑惑,这个沐雨薇不在她的屋子呆着,跑到风吟院干什么。   她驻足,示意香草跟着沐雨薇,看看她想干什么,香草会意,悄悄的跟了上去。   前方迎来一个中年男子,沐汐娆认出来者,正是沐府管事的。   这个管事的是柳枝的人,不过,她倒好奇,明明是柳枝的人,却处处为沐鸣远办事,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管事的,哪就被沐鸣远收买了。   管事的也看见了沐汐娆,他退到一侧,恭敬的问候:“睿王妃,您来了,刚才老爷还念叨着您。”   “哦,那劳烦管事的带本妃去见爹。”她声音不温不淡的,恰到好处。   这次,沐鸣远倒没有在书房,则是在花园亭子中赏花,而与他一起赏花的还有柳枝与梅雪,独独就差她的娘亲,李雪莲。   她目光看上亭中,亭中几人面色都带着笑意,好似都很亲切友好,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一场戏而已,演给别人看的,也是演给自己看的。   沐汐娆裙摆飞舞,肩上绣着一只蝴蝶栩栩如生,隔远了看,就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她轻移莲步来到亭子中。   “女儿见过爹,大娘,二娘。”她声音不大,不小,却足矣让人听见。   梅雪则见了沐汐娆格外的亲热,一则自己女儿的命还掌握在沐汐娆手中,二是以现在沐汐娆的身份,她也得好生巴结巴结。      ☆、第145章 皇宫佳丽三千,皇上最爱的是谁?      她上前,扶着沐汐娆的手,嘴里讨好:“睿亲王妃这真是客气了,应该是我们给您请安的。”   “二娘说笑了,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规矩。”   此话,倒让沐鸣远心中微微一悦,他不由多看了两眼沐汐娆,现在的沐汐娆真的有他年经时的风范,胆大,心细,沐府交给她,他也放心了。   想到沐汐娆无事怕不会来找他,他便开口一问:“汐娆,回沐府去看过你娘没有,刚才丫鬟来报,说你娘病了。”   一听沐鸣远这话,沐汐娆心中略微担心,娘病了,怎么没有通知她呢?   原来刚才沐鸣远想着,花园里的花开了,就想一家人坐在一起赏花,喝茶,就便人去请李雪莲,没想到丫鬟回禀说,李雪莲偶染了点风寒,正在卧床休息,不方便出屋。   沐汐娆她也没多想,只说:“那好,爹,女儿先去看下娘,等下再与爹商量事情。”   沐鸣远也没有阻止她,摆了摆手:“去吧。”   话说,香草悄悄跟着沐雨薇,可就是因为一路上要本没有遮掩的东西,她不敢跟得太怕,害怕被发现。   可就当她才走到李雪莲的屋子时,只听见屋子里好像有争吵的声音,紧接着,好像是花瓶落地的笛声,由于太吵,香草并没有听清楚她们之间说得什么?   忽所有声音嘎然而止,沐雨薇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出了屋子。   路上,沐汐娆遇上了气冲冲的沐雨薇,她叫住沐雨薇:“沐雨薇,你来这里干什么?”   沐雨薇则恢复神情,她讽笑:“这沐府还有哪里我去不了的。”   留下这句话,她便离开了,沐汐娆看她那步子,根本不像是怀孕的人,她心中摇头,沐雨薇你真是胸无大脑,总有一天会被人看出破绽来。   现在她也没心思与沐雨薇多加计较什么,她大步朝李雪莲的屋子走去。   香草从暗处走了出来,正好遇上沐汐娆。   沐汐娆倒没有问香草发现什么,她则推开屋子,却瞧见惊人一幕,李雪莲倒在地上,身边还有瓦片,一不小心,就便划伤自己,沐汐娆胆颤心惊的,她上前,忙扶起国李雪莲,语气心疼。   “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沐雨薇又欺负你了。”   谁料,李雪莲没有回答,她则是双眸无神,对着沐汐娆喃喃曰:“汐娆,娘对不起你。”   沐汐娆听了李雪莲这话,她还以为是沐雨薇又欺负了李雪莲,她暗自咬牙,安抚着李雪莲:“娘,你放心,女儿不会让人再受人欺负,我这就去让沐雨薇难你道歉。”   听到这,李雪莲突然双眸有神了,她拉住沐汐娆的衣袖:“汐娆,别去,娘没事,刚才三小姐来了,娘亲看不惯她,就与她吵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沐汐娆倒有几分不信,平日里娘有些护着沐雨薇,这一次,怎么会和她吵起来呢?不过,看娘这样子,也不像说谎。   又想起沐鸣远的话,她关心问:“娘,听说你受了风寒。”   李雪莲摇了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沐汐娆扶着李雪莲躺下后,她吩咐下人把屋子收拾一下,她坐在床榻边,看着李雪莲沉稳的呼吸声,她想着,刚才一定不会像娘所说的,娘一向对沐雨薇言听计从的,甚至给对她都还好,怎么会看不惯她。   她为李雪莲捏了下被子,她出屋,关上门,问着身后香草:“香草,怎么回事?”   香草也不知道,她挠头:“王妃,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等我到时,三小姐已经和夫人吵了起来,便具体吵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沐汐娆一听,看来,也只有从沐雨薇那里下手了,可是沐雨薇能说吗?   前方走来一身影,她定眼一看,是管事的,他则上前:“王妃,老爷请您去趟书房。”   她颔首,随着管事的步子,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沐鸣远负手而立,他听见有人进屋了,他知道是谁,他轻言:“汐娆,铺子的事,你打理好了吗?”   沐汐娆也不拘谨,她慢步坐下:“爹,已经准备好了,女儿想经营胭脂水粉,爹,觉得如何?”   她虽这么问沐鸣远,可只是通知一生,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这一点沐鸣远也是清楚的,他笑了笑:“汐娆决定的事,不必问为父。”   “那女儿就给铺子命名为‘红妆阁’。”   “好,天下女子谁不偏爱红妆,不错,不错。”   听到沐鸣远的赞美,沐汐娆心中已猜侧到了,突她想起今日 皇上遇刺,还到睿王府入膳,她就一时想不通,她将其告诉沐鸣远。   “爹,皇上遇刺此事,你怎么看。”虽说皇上 遇刺这事还没有公开,可她相信,沐鸣远一定此事。   沐鸣远想了想,他小声的说:“依我看,皇上大概猜到是谁行的刺,只是他不想公开,今日不是到睿王府用晚膳的吗?一定是借此警告皇后与姒贵妃,暗自表明,他心中的皇位继承人。”   姜还是老的辣,沐鸣远字字都说到了重点上,对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看来她还是嫩了点,怎么想不到这个。   而皇上这一举动,怕是皇后与姒贵妃心里也明白,所以姒贵妃才想与皇后合作弄垮墨子衍。   她又想了想,可墨涵凌与墨易阳也不会傻到去行刺墨正祥,应该不会是他们吗?   “爹,那行刺之人,你猜到是谁了吗?”   说到这点,沐鸣远与沐汐娆想得是一样的,墨涵凌与墨易阳肯定不是指使者。   沐鸣远坐在上方,目光沉静,摇头:“为父倒没有猜出行刺之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是大皇子与凌王,而皇上的意思,好像也不想追究,只有一个原因,皇上对这个行刺之人是知道的。”   沐汐娆大概猜测到了,可当真只沐鸣远这一说出口,她还是惊讶,她在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行刺了当今圣上,皇上还不想追究,看来此人来头较大,可又是谁呢?   “爹,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沐鸣远同样摇头,他站起身子:“为父也不清楚,京城中有哪许人,让皇上害怕,亦或可以说,让皇上纵容。”   是啊,不是害怕,就是纵容,明知行刺之人是谁,不追究,只有这两个原因。   可身为皇上的墨正祥,也不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害怕这个原因也应该否决,若是纵容,那这个人又会是谁?相想这,她更加好奇了。   “爹,你说皇上此生最爱的可是谁?”能让一个人纵容如此,连性命也不顾,怕也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爱。   沐鸣远听后,他微叹了声,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外:“若说皇上最爱的人最谁?应该是那死去的瑾妃,睿亲王的母妃。”   沐汐娆惊讶十分,若说最爱的是墨子衍的母妃,那为什么墨子衍痴傻这么多年,他不闻不问呢?   沐鸣远似乎知道沐汐娆疑惑,他也摇了摇头,他说:“皇上的心思向来就是难猜的,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皇宫佳丽三千,皇上唯一真心相待的就只有瑾妃。”   沐汐娆听着沐鸣远的话,她心中惊讶,真心相待,一个皇上真心相待,这是何等的宠爱。   思索着,就只听见沐鸣远缓缓道出关于瑾妃的事。   “那年,为父才班师回朝,皇上亲自迎接,与皇上并骑一匹马的便是瑾妃,那时的瑾妃已入宫一年了,怀着身孕,却并没有知道,就在瑾妃下马里,她突然晕倒了,皇上当时的表情,是紧张的很,本冷冽的眸子带着恐怕,可想而知,一国之主,为了一个女子眼中有了恐怕。   后来,太医诊断出瑾妃怀孕了,皇上眸中的激动像初为人父般那样欣喜,瑾妃怀孕期间,凡事入宫的补品,保胎的药,都要经过皇上的口,才能拿给瑾妃吃,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皇上对瑾妃的爱是有多深。”   沐汐娆听后,她也震惊,她没想到墨正祥居然那般爱瑾妃,入口的东西都先经他的手,才会拿给瑾妃吃,既然那般爱瑾妃,那后来,为什么瑾妃突然暴毙而死呢?   想此,她便问:“既然如些,为什么瑾妃突然会离世呢?”   “这其中为父就不知道了,皇上只是向天下昭告,瑾妃是得急症而死的,瑾妃的离去,成了姒贵妃的专宠,也就是这一年,怜瑾宫走了水,睿亲王烧得痴呆,面目全非,被送往皇宫外。”   听到这些,沐汐娆对皇上还是有怨言的,当初墨子衍最需要父爱时,他不在,现在倒成了慈父,真是可笑。   那照这样说,难道行刺的人与瑾妃有关,但也不可能是墨子衍,因为墨子衍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杀害自己的父皇。      ☆、第146章 生子的药      沐鸣远看着沐汐娆沉思的表情,他眉头微蹙,嘱咐:“汐娆,此事你别掺合着,皇上要护的人,谁也动不了,以免惹祸上身。”   沐汐娆则撇了撇嘴,她语气轻挑:“爹,你放心,女儿自有分寸,我不会多管闲事的。”若不是关天墨子衍的事,她问都不想问,天家的事,要不是见不得人,要不就是杀头之罪,她不想趟这淌浑水。   忽想起,姒贵妃说明日宫中有什么宴会,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爹,你知道明日宫中举办什么宴会呢?姒贵妃邀我参加。”   沐鸣远他微眯着眼:“若为父没记错,明日好像是长公主举办的宴会,姒贵妃邀你参加,宴会里千金小姐聚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长公主是姒贵妃的女儿,到时你可得多个心眼。”   “嗯,我知道,时辰不早,女儿先告退了。”她暗自点了点头,沐鸣远说得对,明日的宴会怕那些千金小姐看到她,又得谈论她了,呵呵,若她没了这可怕的胎记,她看谁能嘻笑她。   只是她倒没想到,这个姒贵妃还有一个女儿,怎么在沐汐娆的记忆中没有呢?   她不知道,原来那个沐汐娆平日里很少出沐府,而且心中只有一个墨凌涵,哪容得下其他人,而且宫中的事,她更就是不知道了。   她转身后,想起了风吟院的李雪莲,她面色微有几分担忧:“爹,我瞧这几日娘的精神不好,还请爹有空多陪陪娘。”   她知道有些事,她的陪伴,她的话,还不如爹的一句话。   沐鸣远暗自点头,看着沐汐娆的背影,他摇头,他这个女儿性子还是不够狠,心中牵绊太多了。   屋外不远处,她忽看见沐雨薇鬼鬼祟祟朝后门走去,她好奇,跟上前去,她则看见沐雨薇正对着一个老婆子说什么,又朝她手中拿出一绽银子,而老婆子的面容带着不屑,像是不满足,紧接着,沐雨薇又拿出一绽银子给老婆子,这才老婆子将银子揣在怀中,对着沐雨薇小声说了句:“三小姐,你放心,拿了这银子,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沐汐娆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她以依次觉得这个老婆子好像捏着沐雨薇什么把柄。   然后,沐雨薇她左顾右盼后,转身离开了,而老婆子也从后门离开了。   待沐雨薇走远后,沐汐娆这才从暗处走出来,从后门去追那老婆子,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婆子与沐雨薇干什么勾当。   待她追出去时,那老婆子正笑嘻嘻的拿着银子。   沐汐娆快步上前,她挡在老婆子面前,双眸打量着老婆子,她还没开口问时,老婆子就吓得双脚打颤。   “四小姐,不,睿亲王妃,请问有何事吩咐。”   沐汐娆也不惊讶,这个老婆子认识自己,能与沐雨薇狼狈为奸的人,肯定也是认得自己,只不过,她瞧着这个老婆子有几分熟悉,像是沐府的家奴。   “你是沐府的家奴?”话虽是用的疑问,可语气就是肯定般。   这老婆子像也是做了亏心事般,她打颤,忽跪在地上:“回王妃的话,老婆子姓吴,平日里他们都叫吴嬷嬷,老婆子是沐府的家奴。”   沐汐娆若若无点头后,她目光带着探究,她围着吴嬷嬷转了圈,她说:“本王妃瞧你与凌王妃说什么呢?”   吴嬷嬷脸上一惊,忙将沐雨薇拿给她的银子揣在怀中,她摇头:“没有啊,老婆子没有与凌王妃说什么?”   沐汐娆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她拉住的吴嬷嬷的手:“没说什么,那这是什么?”   “这……这。”吴嬷嬷一时没了话说,她左顾其他的, 不知怎么说出口,忽她颤微微的对上沐汐娆的眼:“凌王妃听说老婆子有那生子的药,就托老婆子带点药回来,睿王妃,你可别告诉凌王妃,不然老婆子的性命就没了。”   沐汐娆半信半疑的,听吴嬷嬷这话的意思,倒有几分沐雨薇的风格,再说,看这老婆子也问不出什么?   最后,她只道:“若让本王妃知道你说得是假话,小心你的老命。”   “是,是,老婆子句句是真话,哪有胆子敢骗王妃。”吴嬷嬷边说边磕着头,而沐汐娆也见天气不早了,是时候回府了。   就当她离开的时候,吴嬷嬷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幸好刚才凌王妃教她说了句这个,不然她倒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行,她得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凌王妃,她得告老还乡了,不然,若些事被夫人,老爷知道了,她的老命就没了。   想着,她就转身又朝沐府后门走去。   当她熟门熟路的来到沐雨薇的院子,在屋外,吴嬷嬷就犹豫的要不要进,因为她听见了柳枝的声音,夫人在场,有些是她还得避讳下。   也就是她犹豫着时,一个小丫鬟去叫住了她:“咦,吴嬷嬷,你怎么在这。”   小丫鬟的声音不大,正好被喝茶的沐雨薇给听见,只见,沐雨薇被口中的茶一呛,她猛得放下茶杯,心中疑惑,她怎么回来了。   吴嬷嬷本是柳枝从娘家带过来的,在柳枝心中要比平常嬷嬷地位重一点,她也奇怪,这个吴嬷嬷怎么没回家。   因为柳枝念吴嬷嬷年龄大了,伺候她多年,所以特命她无事的时候,可以回家与儿女团聚团聚,记得今日她也没有让吴嬷嬷回府。   柳枝想此,她向屋外唤道:“吴嬷嬷,进来吧。”   吴嬷嬷进屋,她首先看了眼沐雨薇,又迈前几步:“老婆见过夫人,王妃。”   柳枝看着吴嬷嬷跟沐雨薇那眼神,她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她便问了句:“吴嬷嬷,有事啊。”   吴嬷嬷看了看沐雨薇摇头,她恍惚,声音吞吐:“没事,老婆子就是……就是。”   吴嬷嬷就是也就是不出来,她也想不出好的理由来,刚才沐雨薇说过,今晚她不回王府,若有事情就来找她,只是她没想到,夫人也在,这让她怎么说的好。   柳枝一听吴嬷嬷这吞吐的话,看来这两人真的有事情瞒着她,她大手猛得拍在桌子上:“说,有什么事瞒着我。”   沐雨薇被下得一大跳,只见吴嬷嬷跪在地上,她求饶着:“夫人饶命,凌王妃,请您看在老婆子为你忠心办事的份上,就让告诉夫人,饶我这一命,放我告老还乡吧。”   柳枝越听越糊涂,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这两个人真的有事瞒着她,她双眸看向沐雨薇,声音依旧柔和,但语气中透着不忽略的微怒。   “雨薇,你们终究有什么事瞒着我。”   沐雨薇则死瞪了眼吴嬷嬷,她挥手,示意丫鬟们都下去。   这才,她缓缓说:“娘,女儿不是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吗,女儿就托吴嬷嬷寻子。”   当听到沐雨薇说到这个,柳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她猛得看了下沐雨薇,眼中微微赞赏,丝毫没有怀疑。   可有一点,她还是不高兴,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沐雨薇眼观柳枝的面色,她就知道柳枝心中所想的,她解释:“娘,女儿还不是不想让娘太操心,娘,你不觉得,现在爹来你的屋很少了吗?风吟院都快成了爹的屋子。”   柳枝听了沐雨薇这话,她心中怒火更甚,是啊,最近老爷来她的屋确实很少了,起先,她要照顾着雨薇倒觉得没什么,现在经雨薇这一说,她可真得风吟院警告警告,让她别忘了规矩。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沐雨薇,虽知道沐雨薇的意思,但她还是责怪:“你啊,就知道疼娘,可是这种大事,怎么也不和娘商量商量。”   柳枝心中宽慰,雨薇是最像她的,在她身边也长,她也疼雨薇的入骨,从小也没让她怎么操心,不像楚楚那丫头,真是让她操碎了声。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柳枝心中还念叨着沐楚楚,沐楚楚就端着一碗补药来看沐雨薇了,她看着院子外守着丫鬟,还想着怎么没有在屋里伺候着,在这外面守着干什么?   丫鬟一瞧沐楚楚来了,也不敢挡着,只好福身,问候着:“大小姐您来了,夫人,王妃,大小姐来了。”   丫鬟故意把声音放大,沐楚楚就奇怪了,怎么她来了,这丫鬟的声音大了许多,像是故意说给里屋的人听了,莫不是娘与雨薇在屋里谈什么事情。   她带着疑惑的,进了屋。   她一进屋,则看见吴嬷嬷跪在地上,她走上前,放下手中的补药:“娘,这是怎么了,吴嬷嬷犯什么事了,怎么跪在地上。”   她对吴嬷嬷还是有些尊敬的,因为她小时候也是吴嬷嬷带着她长大的。   柳枝则与沐雨薇相视一眼:“没什么,吴嬷嬷孙儿病了,来求娘给点银子。”   沐楚楚她表上轻应了声,心里却知道事情一定没有娘说得那么简单,她也不想追问,她则端起补药,放到沐雨薇面前,她轻柔的说:“雨薇,这补药对身体好,你趁药给喝了吧。”   这一次,沐雨薇倒没有与沐楚楚闹别扭,她则好生好气的说:“谢大姐的好意,只是我才喝了娘炖的鸡汤,喝不下了。”      ☆、第147章 李雪莲心中之人      沐楚楚随眼望去,还真是有一碗刚喝完的鸡汤,她也没有起疑心,她则可惜的说:“那真是可惜了,吴嬷嬷不如,你将补药给带会去,给你孙儿喝吧,你放心,就是普通的人参的,对身体没有害的。”   吴嬷嬷则看了眼柳枝与沐雨薇,见她们都暗自点头,她才应道:“谢大小姐。”   沐楚楚药也送到了,她也准备回屋了,不然,等下娘又得叫住她问,傅恒的事了。   结果她才迈出一步,柳枝当真也叫住她:“楚楚,你与傅家公子的事,如何了。”   果然沐楚楚在心中哀嚎下,她笑着转过身子:“娘,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三妹的养胎要紧,时辰不早了,女儿有些累了,就先回屋了。”   话落,也不给柳枝说不答案的机会, 她急急的就朝屋外走去,柳枝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楚楚,你回来 ,娘的话还没有说完。”   可哪还有沐楚楚的影子。   柳枝回过头,又对着沐雨薇说道:“雨薇,等下娘派人护送你回去,这凌王才回来,你得好生陪陪他,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可得好生管住凌王的心,不然又得出现一个沐茹仪来。”   沐雨薇也觉得柳枝说得在理,若不是今日她怕吴嬷嬷有要紧事找她,她也不会住在沐府。   想此,她也觉得自己该回府了。   可她转眼又想到吴嬷嬷回来找她肯定也有什么事,她得支开下娘,才得好生问问吴嬷嬷。   沐雨薇想着用什么理由支开柳枝时,她忽脑海中精光一闪,有了,她起身,在柳枝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只见柳枝掩嘴笑道就出了屋。   片刻间,屋中就只剩下了沐雨薇与吴嬷嬷。   “吴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她对着吴嬷嬷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一步回话。   吴嬷嬷也是个聪明的人,她也知道隔墙有耳,她迈步上前,在沐雨薇耳边,轻轻的说了句:“王妃,刚才睿王妃叫住了我,还问我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了吴嬷嬷此话,沐雨薇心一顿,质问:“你怎么答的。”   “王妃放心,此事老婆子心中有数,只盼王妃记住自己的诺言,老婆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吴嬷嬷的话安了沐雨薇的心,她嘴角微扬,笑意阴险的很好,她说:“本妃记得,就盼嬷嬷管住自己的嘴,不然,可别怪本妃心狠手辣。”   吴嬷嬷一听沐雨薇此话的意思,她脸色微变,立即跪下:“王妃你大可安心,老婆子嘴严的很。”   可她不知道此时,沐雨薇心中所想的是,只有死人的嘴不会说,她看着吴嬷嬷发笑,而这笑,让吴嬷嬷头皮发麻。   这时,屋外有了脚步声,吴嬷嬷也赶紧起身。   只见柳枝进屋时,她手中拿着一青翠的小瓶子,她将药拿给沐雨薇后,她嘱咐:“这药一天只能服用一粒,若服多了对身子不可,可记住了。”   沐雨薇接过药,点了点头。   她看着柳枝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她便问:“娘,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柳枝也没有隐瞒沐雨薇,她大手则拍了下桌子,她咬牙恨恨的说:“刚才我回屋时,发现老爷又去了风吟院。”   听柳枝这话,她心中有一计,她便出着计策:“娘,不如我跟你去风吟院,把爹的心给要回来。”   沐雨薇这话倒让柳枝心中激动:“雨薇,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柳枝知道现在沐汐娆越来越猖獗了,墨子衍也受皇上 重用,若等她们有权势了,那她这个沐府主母的位子也就不保了。   沐雨薇则阴险一笑:“娘,爹不是最不喜欢有人拂他的意吗?我们就这样。”   可柳枝听了沐雨薇这个主意,她疑惑着问:“李雪莲又不是傻子,能按我们的想法走吗?”   沐雨薇势在必得的笑了笑,到时,这可由不得李雪莲了。   她之所以提议去风吟院,她只想给李雪莲一个警告,她想她今天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的,可经吴嬷嬷刚才一说,她还是不放心,她还得警告警告李雪莲,可不要说露嘴了,有时候,她都在想,李雪莲怎么不去死,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她的身份会暴露。   她们说着,就来到了风吟院。   最近李雪莲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今日又遭沐雨薇这一闹,身子骨更是不好的。   她躺在床榻上重重的咳着,这时门被推开了,她抬眸,恍惚看见了记忆中扶桑花的男子。   她唇微启,眸子也有些温润:“刘枫。”   她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被沐鸣远听见,只见沐鸣远脸色大变,步子也沉重,他大步上前质问:“原来,他叫刘枫啊,李雪莲,这些年来,你可是日夜都想着他啊,很好。”   哪一个男人愿意被带绿帽子,沐鸣远大怒,他将病榻上的李雪莲托下床,这一幕,正好被进屋的丫鬟看见,她忙捂住嘴,悄然跑出屋。   丫鬟叫小吟,这李雪莲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李雪莲待她也好,所以当她看见沐鸣远这么对李雪莲,她想到了去找沐汐娆来,想着,她的步子就朝府外迈去。   屋内,李雪莲虚弱的跪在地上,也拉着沐鸣远的衣角,她哭诉:“老爷,妾身从嫁给你后,从来没有在见过他了,真的,你要相信妾身。“   沐鸣远阴着脸,他踢开了李雪莲,厉声质问:“是啊,你没见过他,心里倒是想着她。”   他其实知道,年经时见到李雪莲,他就知道李雪莲心中有其它男人,许是男子的自大,还有不服输,他相信,自己能够征服李雪莲,可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心里都还有那个男人的位置,让他情何以堪。   李雪莲本就虚弱的身子,经沐鸣远这一踢,咳得更加重了,她依旧不死心,她爬上前,又重新抓住沐鸣远的衣角,她恳求解释:“老爷,妾身承认当初嫁给你时,是为了跟刘枫赌气,赌气他一声不响的离开,可嫁入沐府,老爷对我的宠爱,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久而久之已经没了刘枫,满满的装的都是老爷。”   沐鸣远看着这般的李雪莲,他仰头,背对着她,只问了句:“我现在问你,汐娆是我的骨血吗?”   当李雪莲听了这话,她抓住沐鸣远的衣角忽松了,她趴的地上,傻笑着:“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不相信我,哈哈,李雪莲啊,李雪莲,你真是可笑。”   她笑得疯狂,她慢慢爬起身子,她捂住心口,忽说了句:“沐鸣远,我李雪莲这一生最幸福的一刻就是嫁给你的那一刻,若我知道早有这一天,我一定宁死也不嫁给你。”到头来,还毁了汐娆的一生,她错了,真得错了。   本已经消点怒气的沐鸣远一听,李雪莲此话,更加怒气,他转过身子,手中扬起掌力,他努力抑制做心中的怒气。   这时,屋外走进来沐雨薇与柳枝,当柳枝看到这模样,她心中偷笑,看来不用她们出手,李雪莲已经惹老爷不快了。   柳枝迈步上前,她小手扶上沐鸣远的心口,宽慰:“老爷,这是怎么了,三妹惹你不快了。”   沐鸣远则看了眼柳枝,他吩咐着柳枝:“夫人,将她看起来,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柳枝一听这个,心情高兴极了,她又添油加醋:“老爷刚才我听下人说,一年前,有一个男人,还给三妹写过信,当时,我以为是三妹家里的亲人,没想到,今日我又听雨薇说无意看见那封信,那信上说得可暧昧的很,让人看得脸红心跳的,这也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才前来告诫三妹,倒没想到老爷也在场。”   沐雨薇看了看虚弱的李雪莲一眼,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她也是她的亲娘,可一想若沐汐娆若拥有她现在的一切,她就下定了决心,上前一说:“三娘,爹这样对你,也是很仁慈的,我今日还为了四妹妹的身份和你起争执,现在你就当着爹的面,把四妹妹的身世说出来吧。”   沐雨薇这话,明里暗里都表明了沐汐娆的不是沐鸣远的女儿。   而她这一席话听见李雪莲耳里,心就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疼,这就是她的女儿,在这种时候不帮她说话就算了,还这般落井下石,枉她为了她的前程,毁了汐娆的一生。   她站起身子,指着沐雨薇,她笑着说了句:“雨薇啊,你无非是为了……。”   沐雨薇听了李雪莲这话,她心中一愣,脸上惨白下,她立即打断了李雪莲,她语气中带着警告:“三娘啊,你安心呆在风吟院颐养天年吧,等雨薇的孩子生下来,我会带他来看你的。”   当沐雨薇提到了孩子后,李雪莲瞬间软了下去,她向后退去,嘴里念叨着:“罢了罢了,你虽这样对我,而我毕竟不能伤害你,更不能毁了你,因为我爱你。”   李雪莲此话,柳枝与沐鸣远是认为对对沐鸣远说的,但只有沐雨薇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她忽别过眼,无声说了句,对不起,你就安心呆在这里,不见任何人,就好了,她的事,就不是暴露。      ☆、第148章 滴血认亲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李雪莲竟做出了一个过激的动作,她居然朝柱间撞去,她的动作极快,沐鸣远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雪莲就从他身侧跑去。   这一幕,被才进屋的沐鸣娆看见,她瞳恐一紧,步子快速,可最后还是未能拉住李雪莲,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李雪莲,虽然李雪莲不会武功,可是那冲劲力度还是很大的。   沐汐娆小腹微微一痛,她忙扶起李雪莲,她担心问:“娘,娘,怎么回事呢?”   李雪莲抬起眸子,她愧疚的看着沐汐娆:“对不起,汐娆。”   话落,她虚弱的就晕了过去。   “娘,娘,香草,让墨子衍,请御医来。”看见李雪莲晕倒了,她心中担心的很。   她目光看向小吟,示意她上前,来扶着李雪莲躺下,待安置好李雪莲后。   沐汐娆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沐鸣远,柳枝,沐雨薇等人,她质问:“爹,娘怎么突然想不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鸣远鹰眸微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提此事,若沐汐娆不是他沐家的人,让他情何心堪。   结果,还是柳枝上前,怪生怪气的说:“汐娆,你不知道,你娘不守妇道,她当着老爷的面,还勾搭其他男人。”   话音刚落,她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柳枝脸上,她狠狠的看了眼柳枝:“大娘,注意下你的用词,不然,下次可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她威胁着柳枝,忽她的目光转向沐鸣远:“爹,我只问一句,你相信吗?”   许久,沐鸣远沉默着,瞬间,沐汐娆她大笑出声的,然后怒指着沐鸣远,她冷笑:“爹,娘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当初我硬要接她出府,她为了你,也不愿意出沐府,你觉得,这样的她,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吗?”她话顿了顿,又想到什么,她继续说:“那现在,沐将军是不是也怀疑我沐汐娆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香草,滴水认亲。”她叫的是沐将军,而非爹,对此,沐鸣远就知道,这一次,看来,汐娆与沐家又要隔阂了。   香草迟疑了下,她望着沐汐娆那赫人的眼神,脚步朝屋外迈去。   同时,沐鸣远叫住了香草,他说:“不用了,我相信汐娆是沐家骨血。”   是的,现在看来沐汐娆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血,沐府已经交给了她,她就得是沐府女儿。   沐汐娆知道这沐鸣远的心思,可她忍受不了,娘受这莫明的委屈,今天她必须得还娘,还自己一个清白,她相信,娘不是那样的女子。   她讥讽的笑了笑:“不行,今日我必须还娘,还自己一个公道,香草。”   香草也觉得此事事关重要,关于沐汐娆,夫人的名节,是得该查清楚,让那些好事之人,不在这件事上动心思。   片刻后,盆子也准备好了,沐汐娆率先上前,手小刀划伤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盆子中,她转过身子,对着沐鸣远冷笑着:“沐将军,该你了。”   沐鸣远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他也只好硬着皮头皮上前,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是啊,依李雪莲那柔弱的样子,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是刚才他昏了头。   当沐鸣远的血滴入水中时,意料中的,两滴血融在了一起。   沐汐娆看着融在一起的鲜血,她并不感到惊讶,她侧头,看着松了口气的沐鸣远,她说:“沐将军,现在还怀疑吗?若还怀疑,我们可以试试‘滴骨亲’,不过,这骨可得是沐将军的。”   滴骨亲,与滴水认亲,大同相意,只不过,这个滴骨亲,大多用于死人与活人之间。   经过滴水认亲,沐鸣远已经深信不疑沐汐娆就是他的女儿。   他看着还不依不饶的沐汐娆,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倔强的性子是遗传到谁了,他服软:“汐娆,此事是爹生疑了,爹在这里给你和雪莲道个歉。”   沐汐娆本还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沐鸣远,这时,身后传来了李雪莲虚弱的声音,她闻音,立即上前。   “娘,你醒了,是女儿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   李雪莲看着一脸担心的沐汐娆,她心中愧疚更深了,这个女儿对她真心实意的,不曾想到,她的亲生女儿却一心冤枉她,她很想告诉老爷真相,可她又狠不下心,她做娘的,女儿能如此待她,她却不得以同样的方式待她。   她摸着沐汐娆的面容:“汐娆让你担心了,娘没事了。”   尔后,她又看像沐鸣远,她眸中带泪,她说:“老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出那样的事,那个信真的是我乡下亲人寄来的,我不知道,三小姐是如何看到的信,而三小姐看到的信是不是同样一封,但我也相信,三小姐也是不知道内幕,一心想要维护沐府的声誉。”   她言语间都透着对沐雨薇的维护,其实李雪莲是怕,到时沐鸣远迁怒于沐雨薇,现在雨薇怀着身孕,不宜折腾。   此话听在沐汐娆耳里,她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她起身质问:“娘,为什么现在,你都还护着沐雨薇,就只是因为她是沐府嫡出小姐,你害怕大房那边报复吗?”   李雪莲知道这一次,她再一次伤到沐汐娆的心了,她拉住沐汐娆的手,道歉却也不解释,她怕,到时越解释越有问题。   “对不起,汐娆,娘有苦衷。”   而沐汐娆她甩天李雪莲的手,她后退一步:“娘,我与沐雨薇是同一天出生的,为何差别那么大,就边您,对她也是宠爱的很,这些我都不计较,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还护着她,娘,不禁怀疑,到底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沐雨薇是。”   她终于说出自己心中的话,可话一落,李雪莲面色难看,她呆坐在床榻上。   身后的沐雨薇脸色也难看极了,她抑做心中的害怕,她真怕,李雪莲被沐汐娆这一问,说出什么来?   沐汐娆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讶,就连柳枝也微眯眼,摇动的心瞬间又落下,哼,沐汐娆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是她的女儿,只有漂亮聪明的雨薇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沐鸣远则看着李雪莲那呆愣的模样,他倒觉得沐汐娆的话有几分道理,为什么这个李雪莲要那么护着沐雨薇,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沐汐娆。   他也开口,质问:“这事,雪莲,你亲自回答,告诉汐娆原因。”   李雪莲抬眸看了眼沐汐娆,又看了眼沐雨薇,只瞧沐雨薇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她心软了,轻闭双眸:“汐娆,你说得是什么话,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娘没有护着三小姐,你也知道,在沐府,我们娘俩的地位,我能让你与三小姐起冲突吗?所以娘只好委屈你了,娘也知道,是娘不中用,让你委屈了,可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来伤娘。”   沐汐娆将这席话听入耳里,她又看到李雪莲那伤心的表情,她也没细听这席话,她则上前,轻轻擦试李雪莲的泪珠,她抱着李雪莲:“娘,对不起,女儿不该伤你心的,对不起。”   听了沐汐娆的道歉话,李雪莲心中更加愧疚了,她在心里一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汐娆。   沐鸣远看到这一幕,他也未多说什么,则朝身后的柳枝阴着脸:“还不回你的屋子,以后没事,别到风吟院来。”   柳枝无缘无故就被沐鸣远骂一通,她心中一怒:“老爷,这怎么又关妾身的事了。”   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沐雨薇一拉:“娘,天色不早了,女儿还得回凌王府。”   最后,柳枝也不得不出了屋,临走前,她还瞪了眼李雪莲。   风吟院外,柳枝心中不悦,她埋怨:“雨薇,你刚才为什么要拉住为娘,娘还有话没说。”   “娘,沐汐娆她们娘俩刚才受了冤枉,现在爹心中肯定偏坦她们,现在你不管说什么,爹都会觉得娘你无理取闹,让心中更加觉得对不起沐汐她们娘俩。”   柳枝顿时觉得沐雨薇说得再理,她只是还是有些可惜了,她抱怨着:“可惜了,本可以让李雪莲翻不得身,没想到这个沐汐娆又坏我们好事,居然,还说雨薇你不是我的女儿,哼,怎么可能。”   沐雨薇则尴尬的笑着,她拉住柳枝的手,安慰着:“娘,来日方长,整治李雪莲的机会还多着的。”   “雨薇,你说得不错,来日方长。”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来到到沐府门口。   下人们已经为沐雨薇准备了软轿,沐雨薇扶着丫鬟的手入了软轿,她挑起帘子,对着大门口的柳枝挥手:“娘,女儿先走了。”   “嗯。”柳枝回应着笑着,随后又嘱咐下人:“护送好凌王妃,若王妃有半点伤害,小心你们的小命。”   沐府外,墨子衍领着太医来到沐府,在大门口,他看见正坐着轿子离去的沐雨薇。   他眸中神情一变,加快了步子朝风吟院迈去。      ☆、第149章 回王府,遭刺杀      才到屋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重重的咳嗽声,他听出这声音像是李雪莲,她像惊奇,难怪娆儿那么心急的请御医。   沐汐娆听脚步声,她知道是何人来了,她转过身子,吩咐着着太医:“太医,请。”   太医也是个明眼人,他点了点了点头,得应声,为李雪莲诊脉。   片刻后,太医做在桌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然后来到墨子衍跟前。   太医恭敬的说:“回王爷,王妃,将军,夫人的病是心病,多年累积而成的,放松心情,多休息,下官开几幅药小火熬至两个小时,就可以了,记住一定要小火,对身体要伤害要小一些。”   沐汐娆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递给了香草:“麻烦太医了。”   “王妃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若没事,下官就先告退了。”   沐汐娆坐在床榻前,她轻言安慰:“娘,你好生休息,女儿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转过身子,又对着身侧的小吟嘱咐:“好生照顾着夫人,若有急事,到睿王府通知本妃。”   小吟轻点了声,沐汐娆为李雪莲理了理被子,她与墨子衍便出了屋。   只不过她前脚出了屋,后脚沐鸣远也出了屋。   屋内,李雪莲见人都走了,她吩咐着身边伺候着的小吟,她说:“小吟,你也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小吟还是有几分担心,她可记得沐汐娆的话:“可是,夫人。”   “没事的,你先下去吧。”   小吟见李雪莲这么坚决,她福了福身:“那奴婢下去了,夫人,若有事,就叫声奴婢,奴婢在隔壁,听得见的。”   见小吟出屋后,她悄然坐起身子,坐在书桌前,她写了两幅信,一封是给沐汐娆的,一幅是给沐雨薇的,写完后,她将信放在枕头下,她轻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沐汐娆与沐鸣远并肩走着,两人都沉默着,亦可以说,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两人要分道扬镳时,沐鸣远突然出声:“汐娆,今日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爹,也是不得已。”   “女儿知道。”沐汐娆她微微一笑,便离开了,脑海里回响起沐鸣远的话,她冷笑,不得已,哼,什么不得已,明明就是不相信娘,还不得已。   墨子衍在一旁听着沐鸣远与沐汐娆说的话,他不解问:“娘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沐汐娆心中还在生墨子衍的气,她赌气的看了一眼墨子衍:“你不关心你的子悠,关心我干什么?”   “娘子,我……。”墨子衍有些无奈,心中暗道,女人真是麻烦,可这个麻烦他也甘愿担一辈子。   “哼。”沐汐娆冷哼了声,领着香草大步朝沐府大门迈去。   沐汐娆与墨子衍一前一后的出了沐府大门,只不过当沐汐娆走到一小巷子口时,她去停住步子。   这条巷子是从沐府到睿王府很近的一条路,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沐汐娆想早点回去歇息,再加上有墨子衍在身边,她心中塌实,才走这条小巷子。   只是她没想到,有些人就是不安份,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墨子衍见沐汐娆停住步子,他也发现什么不对,他快步上前,将沐汐娆护在身后,这一动作,让沐汐娆心中一暖,她对着身后香草说:“香草,躲在我身后。”   香草本就有点胆小,经沐汐娆这一说,吓得拉紧了沐汐娆的衣角。   墨子衍看了看四周,他拔出腰间的软件,声音低沉:“都出吧。”他倒不怕,有多少人, 他就是怕沐汐娆受伤害。   结果从暗出走出来几个蒙面男子,他们手拿着剑,沐汐娆观察着这几个人,他们眼中的杀意直奔她,而且各各好偈武功不弱。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就朝沐汐娆打来,目标直接是她。   墨子衍也发现端倪,他则护着沐汐娆,可他们人多,总能把他们分开,沐汐娆身后护着香草,她小声的对着香草说:“香草,这里离沐府很近,到时我缠着他们,你趁机去沐府,找我爹,知道吗?”   香草也知道,这几个人武功高强,王爷和王妃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人多势众,最后吃亏的是王爷和王妃。   依沐汐娆现在的功气,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她就想着,等沐府救兵来了,她一定要活捉这些人,问问是哪一个人想要她的命,她好像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是沐雨薇?还是陌子悠?   不一会儿,蒙面人更多了,沐汐娆像香草使了个眼色,她挡在路口,让香草赶紧跑,可蒙面人太多了,墨子衍也被几个黑衣人缠做了,根本没有时间来救她。   沐汐娆现在武功虽长进这不少,可几个人打她一个,她还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咔嚓’她手臂挨了一刀,她痛得轻呼了声,手上动作也软了几分。   就在她动作软下时,头顶上出现一把大刀,她想躲,可发现两边都有蒙面人挡着,她躲不掉。   眼见大刀就要落下,墨子衍在不远处,看得心惊胆颤的,他也不顾与蒙面人纠缠,他朝沐汐娆身边跑去,身上就挨了几刀,白衣被划了向到深深的口子,血也染红了衣服,他也顾不得这些。   身形快闪,他抬起脚,踢开了挥向沐汐娆的那个蒙面人,他抱着沐汐娆,看着她手臂上的伤他眼中泛着杀意:“娆儿,你没事吧。”   沐汐娆她摇了摇头,看到这样的墨子衍,她突然有几分害怕,他周身戾气,目光凶狠,他站起身子来,目光扫视着围着他们的几个蒙面人。   他阴冷着语气,那声音就像地狱索命的鬼魂般。   “伤她者,都得死。”   他动起掌力,朝这几个蒙面男子挥手,而这几个蒙面男子也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动作, 就在她们迟疑片刻时,他们已经受了墨子衍的掌力,倒地吐血身亡。   后面几个蒙面人也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吹号声,蒙面人们想视一眼,皆撤了。   沐汐娆见这几人离去后,她惊讶,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想伤害墨子衍,难道是陌子悠的人,可是这些人武功不弱,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是一般人能调得动的,亦可以说,陌子悠的身份不简单吗?还是她想错了,这些人是沐雨薇派来的。   同时,沐鸣远也领着人来到,却也只瞧见几具身体,又看见沐汐娆和墨子衍都受了伤,他微微惊讶,上前:“王爷,王妃,老臣来迟了,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吗?”   沐汐娆心中翻白眼,现在我这样,像没事的人吗?   还是墨子衍扶起沐汐娆对着沐鸣远就了句:“岳父大人,今日之事,还请岳父大人不要声张的好,本王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胆。”   对于墨子衍的要求,沐鸣远于情于理,都得答应着,他点头:“是,王爷,那王爷,老臣护送你回府。”   “嗯,谢岳父大人了。”   对于墨子衍,沐鸣远还是下了很大的赌注,虽说墨子衍没有很好的家族势力,可皇上喜欢他,有意传位给他,这比什么家族势力都还要强。   睿王府内,香草为沐汐娆包扎着伤口,她一边边扎,一边哭着说道:“早知道,香草就不走了,不然,王妃也不会受伤。”   沐汐娆看着这般傻气的香草,她笑了笑:“傻丫头,你又不会武功,留下来也无用的。”   谁知,香草去噘起小嘴:“我虽不会武功,可王妃若有危险,我也可以替王妃挡刀子啊。”   沐汐娆听了香草这话,她心中感触,心柔软十分,她眸子带着温柔:“真是个傻丫头,好了,时辰不早了,香草,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看了看一旁刚包扎好的墨子衍,她轻应了声,退出了房间。   屋内,沐汐娆回想着今日这向个蒙面人的穿着,还有武功,她忽启唇:“墨子衍,我发现,今日行刺我们的人不像是朝夕国的人,你觉得呢?”   沐汐娆说得这一点也是墨子衍想说的,的确,今晚那些不像是朝夕国的人。   屋内灯火通明,他们研究着究竟是谁想要刺杀她们, 亦可以说是刺杀沐汐娆,因为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沐汐娆。   另一边,剩下几个蒙面人听着口哨,他们来到一间破庙中。   忽从暗外,传来一道女声,她的声音带着质问与膊怒。   “谁让你们伤害他的,都不想活了吗?”      ☆、第150章 邀约朦胧      随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年经女子,女子蒙着面纱,身着一件粉色衣裙,随从丫鬟为她端出一把椅子,她坐在椅上,声音带着怒气。   下方跪着的黑衣人,都吓得愣在原地。   “公主饶命,是奴才们失手了。”说话之人,是这群黑衣人的领头的。   不错,此人正是陌子悠,她表面上是与墨易阳合作,可暗地里她还是对沐汐娆下手,因为她看不惯沐汐娆与墨子衍亲亲我我,她妒嫉的很,她调出大恒国皇帝给她的暗卫杀害沐汐娆的。   探子来报,说今日是沐汐娆一个人回的沐府,所以她才派人去刺杀沐釥娆,若知道,子衍会来,她就不会动手,不知道子衍伤得怎么样了,转眼,又看了下方几个人,人没杀死,倒子衍受了伤,真是饭桶。   这时,从破庙外走来一中年男子,她恭敬的对着陌子悠行礼:“公主,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她半椅在木椅上,话微顿,说:“你们都下去吧。”   片刻中,破庙中只剩下陌子悠与她身后的丫鬟。   尔后,从破庙外走进一妙龄女子,女子身材姣好,面纱遮住那倾城容颜,只露出一清雅的美眸。   陌子悠坐起身子,她声音很淡,很轻:“朦胧姑娘近来可安好。”   没错,来的人正是倚梦楼的花魁朦胧。   当朦胧抬眸看到陌子悠时,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陌子悠也知道朦胧的疑惑,她忽揭下面纱,巧笑嫣然:“朦胧姑娘别来无恙。”   朦胧看了陌子悠半天,一时也没想出来是谁,忽脑海里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她微微惊讶:“是你,子悠姑娘。”   “朦胧姑娘来请坐。”   话落,丫鬟又端出椅子让朦胧坐下。   起先,朦胧还有些未回神,她不知道这个陌子悠请她来是为了什么,还是以墨易阳的身份。   原来,今晚与莹玉在屋中切磋琴艺时,屋外有人禀告说阳王府有请,轿子已经在倚梦楼门口候着了。   当语桑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急忙赶了过来,她以为是墨易阳请的朦胧去,她面色有分担心,却又不能不让朦胧赴约,虽说她们倚梦楼的的幕后老板势力大,可若真的遇上墨易阳这种身份,还是得礼让三分,语桑也只能让朦胧小心点。   只是朦胧没想到,她坐上轿子时,却发现来的地方不是墨易阳,她镇定的坐在轿中,她也挑起帘子问过抬轿的人,可是别人一直也不理会她。   她虽心中有此害怕,但也没有大吵大闹,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吵再闹,这些人也不会放她回去的。   只是她不知道,是墨易阳的诡计,想要得到她,还是有人冒充墨易阳传的口信。   等轿子落下,她被人请了下来时,她才看到一间破庙,起先她心中还是害怕的,万一真是墨易阳想要占有她,在这里,她就只有任他侮辱了。   朦胧看着面前的陌子悠,她是墨易阳的贴身丫鬟,怎么不见墨易阳,而且这个陌子悠与前几日见的时候,容貌改变的很多,比当初那个清秀的小丫鬟样子,平添几分女子的魅力,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妖娆,真是个美女,与她的美不相上下。   她疑惑问了句:“不知阳王爷请朦胧来为何事?”   陌子悠掩嘴一笑,她曰:“朦胧姑娘,不是墨易阳请你来的,是我请你来的。”   听着陌子悠唤墨易阳的名讳时,朦胧起先 惊讶了下,可当看到破庙里身后的丫鬟侍卫对她的态度,她懈恍然,看来这个陌子悠身份也不简单。   知道都是认识的人,她也把面纱揭下,她则问:“不知子悠姑娘找朦胧何事?”   陌子悠也不想拐变抹角,她站起身子,来到朦胧身侧,她低低的音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朦胧姑娘帮我留意着各路消息。”   是啊,虽说倚梦楼是青楼,可消息可是灵通的很,而且倚梦楼又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能去那里的人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他们的消息都是很值钱的。   朦胧则微微一笑,她不慌也不忙的的说:“子悠姑娘这话,朦胧可就听不懂了,朦胧一个青楼女子,能帮姑娘留意什么消息?”   她说得不错,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她只想过点安稳的日子,不想卷入莫名的争斗中,她就想自己存钱,把自己与莹玉的卖身契给赎回来,然后带着莹玉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生活。   陌子悠听朦胧这一说,她也不怒,则是拿出一本小帐本,她轻飘飘的说了句,话却让朦胧惊讶十分。   她说:“朦胧姑娘,听说你爹曾是京城巡抚,于良一生清明廉洁,铁面无私,可就是得罪了朝中小人,被诬陷通适卖国,最后满门钞斩。   不过,听说于大人可是有两个女儿 都生得美丽动人,特别是大女儿于舞生得倾国倾城,于舞小姐,对吧。”   朦胧脸色大变,本倾城的容颜变得难看起,她吞吐着:“子悠姑娘,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我不是于舞。”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莹玉,爹娘临终前,把莹玉托付给她,让她不要报仇,远走京城,照顾好莹玉,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生,爹娘的嘱咐,她一直铭记在心,她很想为爹娘报仇,可凭她一人之力,怎么能与那群人抗衡,更何况,若她出了什么事,莹玉该怎么办。   陌子悠看着朦胧那面色,她冷笑出声:“于舞,我这里有证明你父亲清白的东西,若你答应为我效劳,我一定替你父亲洗刷冤屈的。”   听了陌子悠此话,她心微动了,其实当初她本是可心出京城的,但是她心中还是想为父亲报仇,所以才会带着莹玉来到倚梦楼,第一,倚梦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消息灵通的很,说不定可以打听到什么消息,为父亲申冤,第二,倚梦楼也是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   她是爹虽是巡抚大人,位高权重,却也因父亲那铁面无私的性子,做法,平日里很少人官员与父亲结交,而娘亲,也是一个传统的女子,所以她与莹玉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京城很多贵公子,小姐,都不认识她,这也是她可以在倚梦楼抛头露面的原因,因为没有人可以认识她。   可她的身份连语妈妈都不知道,这个陌子悠是怎么知道的。   “子悠姑娘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呢?”她很想知道,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也原来断了联系,为什么陌子悠还是能查到她的身份。   陌子悠也未陷瞒朦胧,她解释:“因为你的琴,我在墨易阳身边两年时间,其它的没学到什么,但京城各美人的一切倒学了不少。   于舞喜欢琴,所以她有一把很有名的残月琴,残月琴的琴身颜色是碧绿的,琴声清翠无比,左上角有一个残月的图案,虽说你把残月琴的颜色改变了,可那抹残月还犹在。”   听了陌子悠的叙述,朦胧不由的佩服起陌子悠的观察力,她拍了拍掌:“子悠姑娘好心细的心思,不过,此事,不知阳王爷可知晓。”   这也是她害怕的,若被墨易阳知道她的身份,怕她与莹玉的性命不保,还别提报仇了。   “于小姐大好放心,此事墨易阳暂时不知道,不过,我还得提醒于小姐,往后这残月琴可不得再用了。”她话顿了顿,拍了拍手:“来人,把惊鸿琴拿上来。”   陌子悠话落,朦胧一惊,惊鸿琴,传说中惊鸿琴就像一个美人般,美得不可方物,它的琴弦是银白色的,它的琴音是悦耳的。   而更重要的是,这把惊鸿琴传言是上古古琴,一直被大恒国收藏在国库里,怎么会在陌子悠手中,难道,她与大恒国有联系。   她是个爱琴之人,所以对琴也比较有研究。   可当惊鸿琴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微微错愕,这是惊鸿琴吧,而前这个与普通琴相差不大的,是那个传闻中的上古古琴吗?   陌子悠她看出了于舞的疑惑,她则解释:“惊鸿的外观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我让琴师给处理下了,虽说外观有所改变,可琴声可依旧,于小姐,可否一试。”   对于一个爱琴者来说,能抚一把上好的琴是她们的幸事。   她接过惊鸿琴,手中轻挑下琴弦,那悦耳的声音从手指划出,她心中激动,不愧是惊鸿琴,果是名不虚传,仅她轻一挑,她心中就不安起来,要起试试这惊鸿琴。   她将琴放好,白皙手指在琴弦上跳过,她的琴声中带着激动,还有那一丝丝怨恨,她忽手指变快,而琴弦跳动得更快。   半响后,一曲终毕,而在场的人都一幅意尤未尽的样子,陌子悠她拍手叫好:“于小姐的琴音是我听过弹得最好的一位。”   于舞则谦虚微身:“子悠姑娘谬赞了,是惊鸿琴太好了。”      ☆、第151章 惊鸿琴      是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惊鸿琴带给她的惊喜了,若说残月琴的琴音清翠,而惊鸿琴的琴间则悦耳,就算你不会抚琴的人,弹惊鸿琴,怕琴音也不会太难听。   “我也不想跟于小姐再客气了,于小姐,我手中手一本诬陷于大人受贿的帐本,若于小姐答应我条件,这本帐本我就交给你。”   陌子悠拿起手中的帐本,对着于舞说道,她观察着于舞的表情,只见于舞表情松动下。   于舞微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帮你,不过,这件事,不能把莹玉扯进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于舞这个人了,我现在是倚梦楼的朦胧。”   从这一点,陌子悠就很欣赏于舞,不,是朦胧,她能这样护着她的妹妹,让她想起姐姐当初也是这么护着她,此时的朦胧让她很有感触。   陌子悠神情有些恍惚,她看着天边, 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意,她轻说:“我姐姐从小也是这么护着我,我们虽不是亲姐妹,可她一直把我做亲妹妹来照顾,若说,这个世上谁对我最好,那就是姐姐了,只可惜,姐姐死了。”被人给害死了,这是她一生的愧疚,一生的痛。   朦胧听着陌子悠话语的变化,她由心感受到了陌子悠的悲伤,她尝到过失去亲人的那种痛,她上前安慰:“子悠姑娘,请节哀,我想你姐姐,也不希望你为她难过。”   陌子悠吸了吸鼻子,她扬起笑容:“我不难过,我会替姐姐报仇的。”   是的,她会替姐姐报仇的,她也知道仇人是谁?那个人便是墨易阳,呵呵,当年,若不是姐姐担心她,阳王府来看她,就不会死。   她还犹记那天的情形,墨易阳抓住姐姐后,扯下姐姐的面纱,见姐姐的容颜后,他顿时色心大起,当时,她便想救姐姐,谁知姐姐对她摇头,无声说了句:“好好活下去,不要管我。”   她就迟疑了下,姐姐就吞毒自杀了,她们是做杀手的,牙齿里面都藏有剧毒,若任务失败,就只有自杀,她就看姐姐死在她的面前,她还不能为姐姐收尸。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真是懦弱,就不该听姐姐的话,要死一起死,至少她现在不会难过于姐姐的死。   而墨易阳还想让她与她合作,真的白日做梦,不就是迷情吧,我会找到师傅的,让师傅帮忙配制,若真是配制不出来,她可以用偷的,不管付出怎么的代价,她都不所在惜,她只怕,会负了姐姐的话。   姐姐,若你在天之灵,请保护我得到迷情,与子衍相守一生。   陌子悠收起情绪,她将手中的帐本交给朦胧,她声音有还有些悲伤:“你放心,只要你安心帮我做事,你妹妹会平安无事的,要不要,我安排你妹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而朦胧却摇了摇头:“谢子悠姑姑的好意,我不想让我妹妹离开我。”   虽说倚梦楼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可只有莹玉在她身边她才会安心。   破庙里,佛祖的的佛像立在那里,庄严又慈和,他就像一个倾听者,倾听着世人的一切。   半响后,朦胧她出了破庙,坐入了轿子,离去了。   这时,从里屋出来那个中年男子,他恭敬的说:“公主,她能相信吗?”   陌子悠则仰天一看:“半信半疑吧,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是啊,她不是很相信朦胧的,但她也相信,朦胧会给她带来值钱的消息。   她话又顿了顿,继续说道:“回去告诉父皇,就说一切顺利。”   “是。”   目送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她忽阴冷的笑着,这一次,她回朝夕回,不仅要得到墨子衍,她还要帮她父皇得到朝夕国。   传闻中,朝夕国国库里的一张藏宝图,但这张藏宝图上什么都没有,听说只有集齐无根之水,朝晨之露,无尘之土。   可三样东西都是世人难已勘透,朝晨之露还可以找到,可是无根之水,无尘之土上哪找去,也正因为这三种东西的原因,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打这宝藏的主意。   传说中,宝藏里藏着有上古神器,是把皓月剑,若能得到些件,结定会一统四国。   天下被分为四国,为首的便是朝夕国,大恒国,还有南越国,最小的万俟国。   而成为四国的王,是每一国皇帝的野心。   这一次,陌子悠回到朝夕国也就是想得到这藏宝图,她虽在墨易阳身边两年之久,可一次也没听他说起过这个藏宝图,可见墨正祥将其保密的有多周祥。   而世人怕已经淡忘了还有这个藏宝图的事,可父皇一直惦记着,所以派她来拿到藏宝图。   要想拿到藏宝图,就必须要接近宫中大臣与宫中侍卫,倚梦楼里,经常有各大臣,公子哥,甚至太监的去享受温柔乡,她知道墨易阳早就垂怜朦胧的美色,所以时不时的会去倚梦楼,这也正是她知道倚梦楼里消息灵通的原因。   这些人只要一喝醉了酒,便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可她再也猜不到朦胧幕后的主人是谁。   这边,朦胧回到了倚梦楼,语桑立即就迎上前来,关心问:“朦胧,墨易阳没有对你怎样吧。”   对于语桑的关心,朦胧则是感激的,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她也没告诉语桑其实今天是墨易阳找她。   语桑暗松了口,她在朦胧耳边小声嘀咕:“主子来了,在屋里等着你。”   朦胧面色一变,什么,他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不是知道今天陌 子悠来找她的事,那她要不要告诉他呢?   她失神的入了屋,屋内,果然有一个青衣男子,他负手而立,背对着朦胧,看着墙上的画。   “朦胧,今日谁找你呢?”男子的声音不大不小,有些熟悉,透着一股不可忽略的霸气。   顿时,朦胧她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回主子的话,是陌子悠。”   最终,她还是没有隐瞒男子,因为她知道也隐瞒不了。   男子转过身来,定一眼看,才发现,此人原来竟是宁舒。   宁舒温柔的笑着,虽是浅笑,却也是魅人的很:“陌子悠可是墨易阳身边的丫鬟呢?”   “是的。”她话顿了顿,见宁舒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又说道:“可是她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好像是与大恒国皇帝有关。”   宁舒心中微微诧异:“大恒国?她找你是让你帮她打听消息吗?”   朦胧也知道瞒不了宁舒,她柔柔的回答:“陌子悠也是这个意思,她说,若我答应她,她会替我父亲申冤。”   宁舒听了些话,他那妖魅的眸子一冷,而表面上还是没有过多的不悦,他只说:“朦胧是在威胁我吗?”   当初朦胧来投靠倚梦楼时,他就觉得以她的美色定能干更多的事,而朦胧的条件便是要为她的父亲洗刷清白。   朦胧虽与宁舒接触不久,但她也知道宁舒不是一个心慈的人,她则咬着下唇:“主子,朦胧绝不敢威胁主子的意思,只是,请主子体谅朦胧做女儿的心情。”   宁舒的身形一闪,他大手掐住朦胧的脖子,笑得极为艳丽,他放软着口气:“朦胧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的背叛。”   朦胧青紫着脸,她呼吸有些困难,她艰难的说:“主子,朦胧没有想要背叛主子,只是想帮父亲早冤。”   就在此时,屋外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而且还有几分争吵声。   原来是莹玉来了,她知道朦胧去见墨易阳了,她心中担心着朦胧,却又无能为力,听到朦胧回来了,她连忙赶过来,却不想语桑不让她进去。   语桑守在门口,她好心的对着莹玉说:“莹玉,你先回去吧,朦胧现在和主子谈事。”   莹玉她知道语桑口中的主子是谁,但她可不依,她现在一定要见到朦胧,只要见到她平安无事,她就可以走,她恳求到语桑。   莹玉娇俏的小脸皱在一起,委屈极了:“妈妈,你就让我进去嘛,我就只看一眼,看到姐姐无事,我就走,不会打扰姐姐与主子谈事的。”   语桑也被莹玉缠得没办法,但她还是不能放莹玉进去,主子一向很讨厌别人打断他,说不定她们现在已经打断了主子与朦胧的谈话。   就在语桑为难时,屋内却传来宁舒的声音。   “语桑,让她进来吧。”   当莹玉进屋后,她看见朦胧躺在地上,面色有些难看,她急忙跑上前,关心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她扶着朦胧站起身子,这时,她的手却被有抓起,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宁舒怀中了。   她抬眸,看着宁舒那娇魅的面容,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唤:“主子。”   对于莹玉的表情,宁舒心中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小女子的心思,他定是了解的很,而且,朦胧的命脉是莹玉,若他掌握了莹玉,还怕朦胧不听话吗?   朦胧是他的最好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还没有用,他怎么可以让她报废呢?      ☆、第152章 利用莹玉,要挟朦胧      站起身来的朦胧,看着宁舒将莹玉抱在怀中时,再看看莹玉的表情,她心中害怕,害怕如她所想,她上前,求饶着:“主了,是朦胧错了,莹玉只是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朦胧请你放过她。”   宁舒他听了朦胧此话, 他放开了莹玉,大手勾住朦胧的下巴,温柔的说:“这才乖。”随后,又看着莹玉,对着莹玉抛了个媚眼,他柔柔的说道:“莹玉,有兴趣随我去临云庄赏花吗?”   莹玉本就还小,从小被父母,朦胧娇惯着,她的性子单纯,再加上宁舒妖魅的笑,她的心儿扑通扑通的跳。   莹玉的表情自是看在朦胧的眼中,她上前拉了拉莹玉,还未等莹玉说话,她就挡在莹玉的面前,开口说道:“谢主子的好意,时辰不早了,莹玉也该歇息了,对吧,莹玉。”   莹玉虽然想答应宁舒,可听朦朦这一说,她就不高兴的点头,向来朦胧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一向很听朦胧的话。   “那就可惜了,不如明日莹玉可有时间?”宁舒一幅很可惜的样子,他又温柔的看着莹玉。   眼见莹玉的话就要说出口了,朦胧又抢在莹玉前面。   “莹玉明日还得上台,耽误了楼里的生意可不好,对吧,语妈妈。”   一旁的语桑听朦胧这一说,她看了眼宁舒后,她点头:“是的,明日确实是要莹玉登台的。”   这次,宁舒没有说什么,他则是从怀中摸出一支发簪,他将簪子递给了莹玉,他做出一幅深情款款的样子,他说:“莹玉,不知为何,看到这只簪子,就想到了你,所以特意买下来,送给你。”   莹玉则一脸娇羞的收下簪子,她害羞的应答:“谢谢主子。”   宁舒听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朦胧,大笑几声,他迈出了屋子。   待他走后,屋内只留下语桑与莹玉,朦胧,这时,语桑她看了眼莹玉,又看了眼朦胧,语气带着无奈:“朦胧,主子的性子你虽不是很了解,但你也清楚个大半,你怎么能这般惹怒她,最后受苦的还是你。”   此话,朦胧听在心里,她闭着美眸,她像无力气般,她语气低泣:“今日是朦胧莽撞了,还请妈妈帮忙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让主子放过莹玉。”   语桑也是心疼朦胧这个女子,她叹了叹气:“好,可是主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想让他改变主意,世上只有一人。”   朦胧面色忽欣喜,她抓住语桑的手:“是谁?”   语桑却摇了摇头:“是谁,我倒不知道,我只是听非月说,这个女子对主子很重要,主子应该会听她的话的。”   本欣喜的表情,再次听到语桑此话,她也失了力气,瘫软在莹玉怀中,她眸中带泪:“妈妈,我就只有莹玉这一个亲人,我不想让她受伤害,我求你,帮我求求非月。”   语桑她小手指着莹玉,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莹玉小祖宗,你瞧你姐姐都为你操碎了声。”   朦胧听语桑这话,她就知道语桑是答应了,她感激:“谢谢妈妈。”   语桑则摆了摆手,她出了屋,从第一眼见朦胧时,她就从心底就心疼这个女子,她有她的责任,有她的压抑,还有一个单纯的妹妹要照顾,真是苦了她的。   莹玉扶着朦胧坐下后,她心中疑惑,为什么姐姐为这样,她问:“姐姐,你怎么了。”   朦胧抱着莹玉,她语气带着颤抖,她说:“莹玉,你能不能答应姐姐,以后不要与主子有接触,好不好。”   莹玉她已经对宁舒动了心,一听见朦胧这样一说,她就微微激动:“为什么呢?”   见莹玉的反应,是朦胧意料中的,她太了解莹玉了,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她忽泪落了下来,正好滴在莹玉手上。   刹那间,莹玉心痛了下,她张着嘴:“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一见朦胧哭了,莹玉的心就慌了,从爹娘死去时,她都没有看过姐姐哭过,怎么现在姐姐哭了,是不是因为,刚才姐姐说不能与主子见面吗?   朦胧却没有回答莹玉的话,她则是问:“莹玉,你答应姐姐好吗?”   见朦胧哭得越来越伤心,她一时也急哭了眼,她含泪点头:“好,好,我答应姐姐,往后不和主子见面。”   得到了莹玉的话,她心中微微安定了下,她为莹玉擦掉眼泪,她解释:“莹玉,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为了你好。”   “莹玉不懂,为什么?”是的,现在的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姐姐不让她与主子见面,她握紧着手中的簪子,心中欢喜,又难过。   “莹玉乖,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姐姐的做法是为你好,主子,不是人的良人。”   莹玉从小被爹娘宠爱,她不知道人心险恶,她也不知道,宁舒是为了利用她,若到时莹玉对宁舒情根深重,那该如何是好。   虽说莹玉性子单纯,可听到朦胧的话,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下听到朦胧揭穿她的心思,她害羞:“姐姐,你在说什么?”   朦胧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知道有些事,不能给莹玉太多,不然,她会接受不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莹玉你回去歇息吧。”   莹玉点了点头,她起身,刚才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朦胧的声音:“莹玉,可要记住答应姐姐的事哦。”   “是。”莹玉的声音有几分不甘心,可她也不想让朦胧伤心,她只有答应朦胧。   朦胧看着莹玉那微落寞的背影,她微闭上眸子,半倚在软榻上,她呢喃:爹娘,是女儿的女儿错,女儿没有照顾好莹玉。   夜深,人静,而今晚注定夜无眠的不止朦胧,莹玉,还有那深宅里的里。   当沐雨薇回到凌王府后,她就探子来报,说墨子衍与沐注销娆遇刺了,她心中欣喜:“沐汐娆死了吗?”   话出口,探子微微一愣后,答:“回王妃的话,沐汐娆只是受了点轻伤。”   顿时沐雨薇面色不甘,呢喃:轻伤,真是便宜她了,她怎么不死啊,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吊胆了。   而坐沐雨薇身侧的墨涵凌听到沐汐娆只是受了轻伤,他暗自松了口气,对着探子挥手:“好了,下去吧。”   沐雨薇也感受到了墨涵凌那淡淡的情绪,她心中感到不悦,她上前,小手轻揉着墨涵凌的肩,声音极其温柔:“凌涵,沐汐娆没有死,怎么你反倒松了口气呢?莫不是你……。”   她话顿了顿,但她知道墨涵凌知道她的意思。   墨涵凌则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抱在怀中,解释:“雨薇,你想哪去了,沐汐娆本王怎么看得上,还是我的雨薇美丽大方,妖娆动人。”   听了墨涵凌这话,沐雨薇则害羞的笑了笑,小也时不时的在墨涵凌胸膛乱摸着,她暧昧的说:“凌涵,夜深了,我们是不是盖就寝了。”   墨涵凌怎么会不知沐雨薇此话的意思,他大笑几声,抱起沐雨薇就朝里屋走去。   床缦缓缓落下,衣物落得满地,翻云覆雨过后,屋内充斥着****的气息。   沐雨薇半躺在墨涵凌胸膛,她声音有些乏了:“凌涵,若我们真的有一个孩子,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孩子,真好,只是可惜。”   她的话惋惜着,可话落,她也累得睡着了。   待墨涵凌见她睡着后,他向窗外看去后,悄然下床,他轻轻打开房门,步子朝西院走去。   凌王府西院,一向是没有人住的,虽平日里也有下人打扫,可是夜晚经过这时,还是觉得荒凉不少。   西院屋内,有一处暗光,墨涵凌他推门而入。   只见屋里背对着他坐着一女子,女子身着一件银白色外衣,青丝未挽,披在身后,身材娇好,女子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子,低眸细语:“王爷,你来了,宛儿等你很久了。”   墨涵凌看着宛儿的眉眼如画,他神情有些痴迷,像极了记忆中的那如画的眉眼。   他不由低唤声:“兮缕。”   许是宛儿没有听清楚墨涵凌说得什么,她坐起身子慢步来到墨涵凌身侧:“王爷,你说什么呢?”   那樱桃小嘴,那相似的眉眼,让他心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虽他知道她不是她,可是替身也好。   他伸出大手,搂住宛儿的腰身,吻上那樱桃小嘴,如画眉眼后,他在宛儿耳侧轻柔:“宛儿,你可知当今长公主,本王的姐姐名讳是什么?”   宛儿一听墨涵凌这话,心中回想了下,忽脸色大变挣脱掉墨涵凌的怀抱,她跪下:“王爷饶命,是奴婢不知自己的名字冲撞了长公主,求王爷饶命。”   墨涵凌扶起宛儿,他邪魅笑着,因为对上那双楚楚的眸子,他是下不去狠手的:“宛儿,起来吧,本王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本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即能让你不受罪,也能让你重新呆在王府,你说呢?”   宛儿不知墨涵凌的办法是什么,她抬起眸子看着墨涵凌眸子中的深情,娇俏的小脸微红:“奴婢全凭王爷吩咐。”   此话明眼人就能听出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愿意听墨涵凌的话,另一个意思是便是她愿意把自己给墨涵凌。      ☆、第153章 她叫兮缕      墨涵凌听后,幽深的眼眸微沉,他勾起宛儿的下巴,一句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往后你就叫兮缕,是本王的贴身丫鬟。”   宛儿,不,是兮缕被墨涵凌眼中的深情所融化,她瘫软在墨涵凌的怀中,声音柔软,迷情般诱惑着墨涵凌:“兮缕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王爷,兮缕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她红唇里吐出的兮缕两字,让墨涵凌心神荡漾,大手不由伸入兮缕的衣裙里,触摸着胸前那柔软,她的抚摸让兮缕不由一轻嗯了声。   屋中没有床榻,只有一张长长的桌子,墨涵凌抱着兮缕躺在桌上,身衫褪尽后,兮缕被墨涵凌挑逗的极为难受,她伸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夹住墨涵凌的腰身,迷情的说:“王爷,你真坏,兮缕好爱你。”   听到那句兮缕好爱你后,墨涵凌整个人都激动的发疯了,他身前倾去,猛得挺进那**深处,他声音有些喘声:“兮缕,你爱本王吗?爱本王吗?”   他一遍一遍的问道,而身下的兮缕也一遍一遍的回答:“爱,兮缕很爱,很爱王爷。”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墨涵凌那英俊的面容更加得意,虽然她只是替身,可又如何,她叫兮缕,她说兮缕爱他,这就够了。   终于,他累了,抱着兮缕躺在好硬好硬的桌案上,那桌子上还有着一丝丝血腥味,兮缕手轻推了下墨涵凌,似撒娇:“王爷,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不然,王妃会起疑的。”   兮缕的柔声细雨,再加上她那眸子,墨涵凌的心神恍惚,他吻上那眸子:“兮缕,你真美。”   可是脑海里却浮现出沐汐娆为兮缕的模样,那般美若天仙,他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他一定要得到沐汐娆,不仅是为了那个传闻,还是因为他从心底里喜欢这个沐汐娆。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不过喜欢沐汐娆那倾城容貌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的人。   他知道兮缕说得话也在理,他要赶紧回去,不然,或让沐雨薇知道了,依她那个性子,肯定又要与他吵得不可翻天了。   当初他还觉得沐雨薇性子温柔,人也比沐汐娆漂亮,再加上她是沐鸣远的掌上明珠,他才娶了她,如今早知道,沐汐娆的真实容颜,还有那传言,当初他就不会娶沐雨薇了。   想着,他穿上衣服就准备出屋了,忽被身后一道声音唤住,兮缕说:“王爷,兮缕明晚还是在这等着王爷,可好。”   她话语中带着娇羞,还有女儿家的爱意。   这让墨涵凌身子又一热,可是他心中也知道时辰不早了,万一沐雨薇醒了,看不见他就不好了。   他又悄然回到屋中,当他推门而入时,屋中一片漆黑,他放轻着步子,只不过,他才走了一步,前面就传来一道质问的女音,夹杂着不悦:“王爷,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墨涵凌没想到沐雨薇已经醒了,而且还没有点灯,他走到桌前,点了灯,他凝神:“我睡不着,又怕吵醒你,就出去走走,怎么了。”   他这一说,沐雨薇神情松动,她好似相信了,她抱住墨涵凌的腰身:“雨薇就是醒了,发现王爷不在身边,有些害怕。”   墨涵凌轻吻了下沐雨薇的额头,洋装宠溺:“傻瓜,害怕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忽沐雨薇推开了墨涵凌,她双眸带怒,指着墨涵凌问:“王爷,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胭脂味。”   墨涵凌心中一惊,****后,他倒忘了沐浴了,可这大晚上的,他总不得到池子里沐浴吧。   他放慢语气,洋装不解说:“雨薇这不是你的胭脂味吗?”   沐雨薇心中气愤,她向后退一步,两眸带泪:“墨涵凌,你现在倒学会骗我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胭脂我沐雨薇是不会用的,说,是哪个贱婢子的。”   墨涵凌听到这,就知道瞒不过沐雨薇了,他眸中精光一闪,解释:“雨薇,这是刚才不少心撞上一个丫鬟,粘上的胭脂味,雨薇,本王对你可是真心真意,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沐雨薇仍不相信,她冷笑:“那沐茹仪是怎么回事,还怀了你孩子。”   这下墨涵凌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了,他堂堂一朝王爷,难道想纳个妾,想与别的女子****一下,都还人偷偷摸摸的,这还算了,回来还要受沐雨薇的脾气。   他瞬间也不高兴了,他早就受不了沐雨薇的脾气了,他大手拍着桌子,大怒:“沐雨薇,你别无理取闹了,本来本王不想纳兮缕为妾了,经你这一闹,本王明日就宣布立兮缕为妾。”   沐雨薇听到兮缕这个名字,她忽恍然,难怪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墨涵凌梦中的一经常叫的名字,起初,她问过他,这个兮缕是谁,他回答说是:一本书中的名字,没有什么。   当时,她也没有起疑,呵呵原来竟是一个贱婢的名字,若这样说,他从祈福寺出来,就与这个兮缕勾搭一起了,她努力回响着,好像王府里没有一个兮缕的名字,而最近好像也没有新入府的丫鬟。   忽眸中精光一闪,她想起来了,前几日倒是来了一个丫鬟,生得还算清秀,是个美人,难道是她。   沐雨薇气愤难当,她怒火攻心,青葱手指往桌上一抓,抓住一小茶杯,随手就朝墨涵凌扔去,幸好墨涵凌躲闪的快,才没有被茶杯打到。   “原来那个贱婢叫兮缕,墨涵凌,你若敢立她为妾,信不信我到皇上,到我爹面前再告你一状,你放心,若王爷到祈福寺,雨薇也陪你一起去。”最后一句话,她说得那般顺其自然,而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墨涵凌。   墨涵凌上前,握住沐雨薇的手腕,他警告她:“沐雨薇,你敢,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假怀孕,若本王将此事也告诉父皇,想过后果,怕到时候不是祈福寺的问题了。”   沐雨薇听到了墨涵凌的威胁,她笑得有些悲戚,之前,他给舍弃沐茹仪,往后就能一样舍弃她,就像刚才他说的那话般。   她痴笑着看着墨涵凌,她自嘲的说道:“墨涵凌,我真是看错了你,就算我假怀孕事情暴露了,受迁连的不只是我,还有你,还有姒贵妃,你去啊,我不怕。”   现在的本就是惊弓之鸟,若沐汐娆,爹娘知道真相,她还不如去死,倒不如与墨涵凌做对死夫妻,不能同生,倒可以同死,不错。   墨涵凌被她的话所惊吓到,他忽放开了沐雨薇,语气中带着恳求:“雨薇,你不替我想,总要替你沐将军,沐夫人着想吧,你也不想让他们受迁连吧。”   只时她没想到沐雨薇则是冷冷一笑,她道:“王爷,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你杀了那贱婢,雨薇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是爱王爷的,我也不想让王爷有任何伤害。”   听着沐雨薇此话,墨涵凌抑住心中的气愤,他上前,拉着沐雨薇的手,扶她坐在床边,唇在沐雨薇耳畔轻说道:“雨薇,这一次,你就放过兮缕吧,我保证我不会立她为妾,一生只爱你一个。”   沐雨薇望着在自己耳边呢喃的男子,她的心忽彻底碎了,之前,沐茹仪之事,她要墨涵凌给她个说法,他立即表明不会让沐茹仪进门,即便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一样可以舍弃她,可这一次喃,为了一个下等的丫鬟,他居然在求她,哈哈,她倒想看看这个叫兮缕的丫鬟有多美,能让墨涵凌这样失了魂。   其实他不知道墨涵凌的心思,他不是爱兮缕,他只是想保住与沐汐娆有相似眸人的人,已解相思之苦。   沐雨薇推开了墨涵凌,她似笑非笑的说:“王爷,雨薇倒想看看这个叫兮缕的丫鬟有没有福分成为王爷的妾。”   当沐雨薇说出这席话后,墨涵凌心中微微讶异,却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他也不得听沐雨薇的话,因为他不敢赌,他的前程现在都捏在沐雨薇手中,她若真的想与他同归于尽,他也只能看着,他不可能杀了沐雨薇,不然事情会变得更难已收拾。   不一会儿,下人带着兮缕进了屋。   此时的兮缕穿戴已经整齐,当她的目光看向墨涵凌时,眉眼中的娇羞掩盖不了。   由于才与墨涵凌****,她都还没来得及沐浴,便被人带了过来,身上还夹杂着欢好的味道。   兮缕被下人按在地上,她恍惚,心中一惊,看来王妃知晓她与王爷的事了,她也不慌,问候:“奴婢兮缕见过王爷,王妃。”   在她跪下,弯腰间,由于衣服有些松垮,胸前粉色肚兜显而易见,而那胸前一抹抹青紫,更是让沐雨薇大怒,她紧握着双手,果然有几分姿色,特别是那双勾人的眸子,身材也不错,也难怪王爷会受迷惑。   沐雨薇冷声,质问:“大胆贱婢,居然敢勾引王爷,来人,将这贱婢的衣服扒了,拖入柴房,就赏给你们了。”   她的话落下,兮缕面色难看,她跪上前,抓住墨涵凌的衣角,梨花带雨:“王爷,求你救救奴婢,王爷救救奴婢。”      ☆、第154章 纳兮缕为妾      兮缕哭得大声,墨涵凌望着带泪的眸子,他大手紧握,克制住自己想上将其护在怀中的冲动。   带兮缕过来的两个小厮,看了眼墨涵凌,又看了眼沐雨薇,竟有些不敢动手,听王妃的那话,好像这个丫鬟是王爷的人,他们敢动手吗?可是王妃的话让他们心中雀跃,从进王府,他们也好久没有近过女色了,看这个丫鬟的模样,身材都是上等货,也难怪王爷看得上,若真是赏给他们,他们可真是求知不得。   沐雨薇见两个小厮还不动手,她青葱玉指拍打了下桌面,阴冷的说:“还愣了干什么,还不动手。”   听沐雨薇这话后,见王爷也没有反应,他们那粗糙的手伸向兮缕,眼中那**之火像要漫出来般。   兮缕小手紧抓着墨涵凌的手,她哭泣着,眼中惊恐,她大叫:“王爷,救我,救求婢女,王妃,请放过奴婢,奴婢不敢了,奴婢错了。”   可她的求饶,并没有让沐雨薇撒气,她就坐在上方,看着兮缕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扒开。   最后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看着兮缕身上那满身的青紫吻痕,她妒火横生,眼撇开,下令:“将她拖下去。”   她不想看到这一切,这让她的心更加痛了,兮缕满身的吻痕提醒着她,墨涵凌对她的背叛。   兮缕听了沐雨薇这话,她放弃了挣扎,眼中一片死灰,她说:“王爷,求求你,救我,救救兮缕。”   墨涵凌听到兮缕两字,他眸子微动。   其实她说这话,也没有报着太大奢想,她只是还想试试,万一有一点点的希望呢?可她已经被两个小厮拖到了柴房,还是没有看见墨涵凌的身影,她心中悲戚,她恨起了沐雨薇,恨墨涵凌的见死不救,更恨自己为什么不甘心当一个小小的丫鬟,要却奢想变凤凰。   此柴房内,两个小厮看着如死人般躺在干草上的兮缕,他们两个流了流口水,其中一个小厮较胆小,他说:“真的要上吗?可她是王爷的女人。”   另一个则心胆大,再加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兮缕,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哪有不动心之理,下身微微隆起,他拍了拍旁边小厮的肩:“怕什么,王妃都已经发话了,而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落,他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就欺身上前,就在他准备脱下那最后一屋束缚时,柴房门被踢开,墨涵凌从屋外进来。   一脚踢开小厮,冷声:“都给本王滚。”   随后,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上兮缕身上,他抱着她,似安慰:“兮缕,没事了,本王来救你了。”   怀中的兮缕突然大哭起,她声音还有些惊恐:“王爷,奴婢刚才好怕,还好,王爷赶来了。”话落,便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里,她只听见墨涵凌着急的叫说:“叫大夫,叫大夫。”   她嘴角勾起笑容,心中暗道:沐雨薇,若这次,我兮缕大难不死, 我定让你尝尝我今日的侮辱。   沐雨薇独自坐在朱窗前,她看着隔壁厢房来来往往的人,她心中悲凉,呵呵,沐雨薇啊沐雨薇,你明明可以不答应他的,可为什么要答应他呢?   原来,在兮缕被拖下去后,墨涵凌就对她说:“你要怎么才能入过兮缕。”   第一次,沐雨薇听到墨涵凌这么无奈的说一句话,她心软了,她爱墨涵凌,看到连她都不知道有多深,她深吸了口气,才道:“放过兮缕也可以,王爷要立兮缕为妾也可以,只要王爷答应雨薇,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我的,不能让兮缕怀孩子。”   墨涵凌听了些话,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本来他就不打算让兮缕给他生孩子,她只是一个替身,在没有得到沐汐娆时,她只是他一个念想,他之所以想要保住兮缕,只是他想看到那眸中的爱意,深情。   沐雨薇思绪飘飞,她其实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可是她不想让墨涵凌恨她,她就只有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娘以前对她说过,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女人的心思不能全在男人身上,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可以,只要你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能让任何一个小妾爬到自己头上。   以前,她不相信,墨涵凌会那样对她,可出了沐茹仪那事后,她又相信了墨涵凌,而这一次,她是彻底心碎了,往后她要保住自己的正王妃的位置,她不敢墨涵凌要纳多少个小妾,只要自己的正室位子不受威胁,她也不想再与墨涵凌发生争执了,不然,他们之间的爱就没了。   她表面上说要到皇上,爹面前告状,可那只是说说而已,她是不舍,墨涵凌死的。   厢房内,休息了下的兮缕终于醒了,她看着坐在床边的墨涵凌,望着他那担心的眼,心中对他的怨恨又消了几分,全部都转到沐雨薇身上了,若不是她,她也不是受这种侮辱。   她目光看扫视了下屋中摆设,虽说她来府中不久,可对主院这边还是了解的,这间屋子就在主屋隔壁,一点响声还是听得到的。   她脑海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沐雨薇,我要让人生不如死,从此让你独守空房,她忽抱住墨涵凌,她害怕的说:“王爷,你抱紧兮缕好不好,兮缕好害怕。”   那娇滴滴的声音夹杂着害怕,让墨涵凌心中一软,他抱紧着兮缕。   这时,兮缕的小手在墨涵凌身上游走,她低泣着说:“王爷,你要了兮缕好不好,刚才他们摸着兮缕,让兮缕恶心,兮缕想要身上有王爷的气息,王爷,好不好。   说了她小手就脱下了那仅紧的肚兜。   墨涵凌看着面前的春色,说不动心是假的,再加上那双深情的眸子,让他头脑一热,欺身上前,他随手将衣服扔在地上。   床缦落下,那两具一起一伏的身影像是在演奏一场最华美的影像般。   兮缕她不禁呻吟着,红唇轻启:“王爷,兮缕好爱你,嗯……啊……。”   “兮缕,本王也是爱极了你。”   两人的对话,还有那低喘声,在提醒着沐雨薇,此刻两人正在做什么。   兮缕叫的很大声,这让沐雨薇心中又羞又怒,她在屋中摔碎茶杯。   隔壁的响声,让兮缕嘴角一扬,呵呵,沐雨薇听到这些声音,你可是很伤心,哈哈。   “嗯……王爷,嗯……王妃,王妃好像生气了,嗯…。”   她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着,可墨涵凌没有看见她低眸瞬间的阴笑。   墨涵凌没有说话,只是加深了自己的动作,用自己的动作拉回了兮缕的思绪。   隔壁的动作持续了很久,沐雨薇捂住耳朵,她推开房门,走到隔壁屋门口时,就连兮缕都以为沐雨薇会推门而入,只是她没想到,沐雨薇则站了一会,就离开了,却没有回屋子,则朝院外走去。   天已朦胧亮了,兮缕也着实累了,一晚上两次,不是她的身体好,而是墨涵凌的身子好。   墨涵凌也不知道,最近他的****很高,经不起挑逗,他不知道,是沐雨薇在他的膳食里加了一点催情的药,这种药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反应,可是有女子挑逗,便会受不了诱惑,本来沐雨薇是用来她与墨涵凌的,好让她早日怀上孩子,倒没想到竟给别人做了嫁衣。   兮缕躺在墨涵凌怀中,脚酸软的很,下身还有些微痛,可她却觉得很幸福,她小手在墨涵凌胸膛画圈,有气无力的说:“王爷,不知王妃能不能放过我。”   可心里其实已经服答案,刚才沐雨薇没有推门而入,已经是啊好的证明了。   墨涵凌接下来的话,也让她心安定下来,墨涵凌拍了拍了兮缕的的小脸,他安慰:“放心,明日本王就宣布纳你为妾,入住东院。”   “真的。”墨涵凌的话,还是让她微微惊讶,她本以为,沐雨薇的退步只能让她做墨涵凌的贴身丫鬟,没想到居然要纳她为妾,哈哈,这样看来她现在是安全的,不用担心沐雨薇会对她不利,那正好,沐雨薇,我们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次日,清晨。   沐雨薇坐在花园亭子中,她身上披着一件白狐衣,她望着天边,失了神,她知道,若依,墨涵凌的性子,定今一大早就会纳兮缕为妾,可她决不允许,墨涵凌来通知她,她要赶了墨涵凌之前,宣布这个消息,捍卫自己的地位,告诉这些下人,这个王府不是墨涵凌一个人说得算,而有她,沐雨薇,更要让兮缕明白,她可以同意墨涵凌纳她为妾,也可以让墨涵凌休了她。   她立即起身,回屋梳洗后,她吩咐丫鬟将所有下人召集在一起,她有事要宣布,还命丫鬟到隔壁请墨涵凌与兮缕起身。   经过昨晚那一动静,整个王府都知道墨涵凌与兮缕的事了,只是有几个在王府年久的丫鬟们,怎么没听过这个叫兮缕的丫鬟。   待丫鬟在外敲门时,惊醒了墨涵凌。      ☆、第155章 敬茶风波      “什么事?”突然被惊醒,墨涵凌有几分不悦。   丫鬟也听说墨涵凌的不悦,她有些害怕,声音颤抖:“回王爷的话,王妃请王爷到大堂去一趟。”   墨涵凌心中疑惑,去大堂什么事,他虽疑惑,可还是依言:“伺候更衣。”   话落,这时,房间人儿伸手抱住了墨涵凌,朝他怀中一钻,撒娇:“王爷,奴婢伺候王爷更衣吧。”   说着红唇又挑逗起了墨涵凌,她轻吻着墨涵凌的胸膛。   “小妖精,本王可是受不了挑逗的哦。”他话说得暧昧,而兮缕的想法则是,这个沐雨薇不是要请王爷去大堂吗?那她就要让她等着,而且,还要久等。   她勾引着墨涵凌,她魅笑轻言:“那兮缕就任王爷摆布了哦。”   那笑,那眸,那风情,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而屋外丫鬟们都已准备好了衣物,洗漱,就要推门而入时,屋内却传出一阵阵娇喘声,让丫鬟们都红脸点,相视一眼,不敢入内了。   在大堂上方,沐雨薇等许久,她的目光看向堂外,却没有墨涵凌的身影,她心中微微不悦,这时,前方跑来一丫鬟,她在沐雨薇耳畔轻喃了几句,瞬间沐雨薇彻底大怒。   怒冲冲的朝主院走去,留下下方丫鬟,奴才,嬷嬷相视一眼,摸不头脑,王妃一大早让他们来,现在怎么又气冲冲的离开了,那天他们要不要散了呢?   最前面站着的是沐雨薇屋中的一个丫鬟,虽不比沐雨薇贴身丫鬟身份高点,但给这些粗使丫鬟地位在高点,其中一个丫鬟问她:“小英姐,王妃这是怎么了,我们要散了吗?”   小英知道个大概,她看了眼那个丫鬟:“王妃,没有发话,谁敢走,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经小英这话,大伙都不敢乱动了,安心的呆了原地。   待沐雨薇赶到主院时,墨涵凌与兮缕已经起身了,正准备出了屋子。   门被打开,沐雨薇看着喜笑言开的兮缕,她狠狠的剜了眼兮缕,她冷冷的说道:“本妃还以为王爷忘了时辰呢?特地来请王爷。”   墨涵凌也没有与沐雨薇计较,他伸过手,搂住沐雨薇的腰身,温和:“走吧。”   闻着墨涵凌身上的胭脂味,沐雨薇恶心,她推开了墨涵凌的手:“王爷,走吧。”   被沐雨薇大庭广众推开,墨涵凌还是有几分不悦,他轻咳了声,大步朝前走去。   一入大堂,看着下方的丫鬟奴才,他转眼看着沐雨薇,不知道她这时什么意思。   沐雨薇迈前一步,坐下,她看了眼兮缕后,对着下方的奴才,丫鬟说:“昨日王府发生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本王妃也不是那般计较的人,既然兮缕都已经成了王爷的人了,本王妃今日就做主,纳兮缕为妾,赐缕夫人,入住东院。”话话,她目光又转向墨涵凌,勾唇一问:“王爷觉得如何?”   墨涵凌对于沐雨薇的话,起先还是一愣,具瞬间他回过神来:“王妃想得周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见过缕夫人。”她忽大叫着,让丫鬟奴才们对着吩咐。   众人一惊讶,回神,皆行礼:“奴才/奴婢见过缕夫人。”   兮缕从来没见过这阵式,她有些不适应,慢慢的她上前:“不必多礼。”   这时沐雨薇的贴身丫鬟,雪儿端着茶,她走到兮缕身侧,话虽恭敬,可神情倒没有一分尊敬,她说:“缕夫人,请给王妃敬茶。”   虽说兮缕是乡下丫鬟,可进了王府也听年长的人说过,妾进门那天,一定要向正室敬茶,可也没小看了这敬茶,若遇一个好的正室,她喝了口茶便好,若遇上了难惹的主,可就不好过了。   而兮缕自是知道自己这一关不好过的。   她手刚端着杯子,就将杯子扔了出去,手也烫得红了一片。   沐雨薇勾唇冷笑:“缕夫人,这是对本王妃不满吗?”   兮缕一听这话,她心中虽气愤,可还是不得不低头,她跪下:“王妃息怒,妾身刚才只是手软了,请王妃息怒。”   沐雨薇自是不会真的降罪于兮缕,她则装出一幅大度的样子:“雪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却再准备一杯茶。”随后目光又看像墨涵凌,她温柔的说:“王爷时辰不早了,您还是上早朝吧。”   墨涵凌看了眼跪在地上委屈的兮缕,他则上前一步,在沐雨薇耳畔轻轻说了句:“雨薇,可别做得太过。”   沐雨薇笑容一僵,衣袖下的手紧握,呵呵,墨涵凌,你为了她再次警告我,不要太守,你放心,我不会太过的。   她笑着说:“王爷请放心,本王妃知道分寸,王爷请慢走。”   墨涵凌最后又看了眼兮缕,他才大步朝府外走去,只是他还没出府时,大门口就闯进一小男孩。   因为沐雨薇将人都召集在了大堂,王府门也锁着的,只是她知道,这个小男孩是个翻墙高手,虽小小的年经,可再高的墙也难不住他。   墨涵凌看着小男孩,他叫住了他:“哪里来的小屁孩,来人,将他扔出去。”   话落,也没见人来,这才,他想起,人都去了大堂,他的侍卫也去让给他安排轿子去了。   小男孩,看到人来了,而且这个人还凶狠狠的,他小脸害怕,吞吐的说:“我,我是来送信的。”   墨涵凌目光看着那手中信,他好奇,是谁让这个小鬼送信的,他问:“谁让你送信,把信给我吧。”   小男孩却犹豫了下:“不行,那个人说一定要交信亲手交给凌王妃的。”   墨涵凌可不依小男孩的话,他大步走向小男孩,大手抱住小男孩,就将他手中的信抢走了,信上写着,凌王妃亲启,而也没有落写信的人是谁。   他正准备打开信时,府外就传来侍卫的声音。   “王爷,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请上轿吧。”   就在他出神之际,小男孩跳起身子,朝墨涵凌手中一抢,便抢走了住,一抢走,他就跑,墨涵凌本想追过去时,又觉得上早朝要迟了,他吩咐说:“来人,却将那个小孩抓住,把他手中的信给本王拿下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给沐雨薇写的信。   侍卫得令,快步朝小男孩的方向追去,而小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侍卫给追到了。   侍卫是墨涵凌的亲信,自是不会偷看信的,他将信放在怀中,提起小男孩,就朝府外扔去。   墨涵凌去上朝的路上,他坐在轿中,思索着,那封信究竟是何人写了,他微微叹气,不知道沐雨薇要如何整治兮缕的。   话说,凌王府大堂内。   雪儿重新端来一杯茶水,兮缕端起茶杯,手指被烫得痛得很,但她还是忍住了,她递给沐雨薇,硬挤出笑容:“王妃,请用茶。”   谁料,沐雨薇则是碰了下茶杯,就惊呼声:“啊。”尔后手掌一推,整个茶杯便落在兮缕手上。   那滚烫的茶水落在兮缕手上,兮缕痛得眉头紧蹙,咬着唇,让自己不能叫出声来。   头上却传来沐雨薇歉意的声音:“妹妹对不起啊,刚才是姐姐一时失手,没得接入茶杯,没有烫伤妹妹吧。”   沐雨薇看着兮缕那通红的手,她睁着眼,说着瞎话。   兮缕虽心中对沐雨薇不满的很,可她面上还是强忍着痛,摇头:“是妾身不好,没能拿好茶杯,让王妃让惊了。”   沐雨薇冷笑出声:“妹妹真是善解人意的很,来人再重新奉茶。”   雪儿也幸灾乐祸的应了声,不出片刻钟,她又端上一怀茶来。   兮缕抬起红肿的手,颤抖的端起茶杯,可没有意想中的烫手,则温度刚好,她心中松了口气,她以为是沐雨薇放过了她。   递上茶杯,低头温顺的说:“王妃请用茶。”   这次,沐雨薇倒是接过了茶杯,只是在揭茶盖时,她脸色一变,大怒,将茶杯摔在地上,正好落下的方向是兮缕的手上。   不过,这次水倒不是烫得很,则是红色的辣椒水,呛鼻的很,而兮缕的手刚才本被烫红了下,现在又被这辣椒水一浇,更加疼痛无比,她痛得带泪,头上传来沐雨薇不悦的声音,可明眼人一听便能听出来,此话是说给兮缕听的。   沐雨薇说:“大胆的奴才,这是想要谋害本王妃吗?让你们上茶,这是上的什么茶,分明是辣椒水,是想让本王妃落得个容不下妾室的骂名吗?”   雪儿一听沐雨薇这一说,她跪下求饶:“王妃息怒,奴婢也不知道,好好的茶水怎么成了辣椒水,奴婢这就去重新端茶。”   此时的兮缕心中委屈的很,可她心中还告诫着自己要忍,她就不信,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她偏偏想错了,沐雨薇就是能玩出其它花样来。   突然雪儿小跑过来,她上前,跪下:“王妃不知怎么了,府内的茶水没了,所以,求王妃降罪,奴婢没得上茶水。”   沐雨薇洋装不悦:“怎么回事,罢了罢了,妹妹今儿也累了,就磕三个头代替敬茶了,妹妹觉得如何?”      ☆、第156章 匿名的信      兮缕心中暗自冷笑,就磕三个头,亏她也想头出来,地上全部是碎渣片,这一额头下去,就真是磕伤了额头,可她还是不得不遵从。   她低下头:“王妃,说得是,妾身,就给王妃磕三个头,叩谢王妃对妾身的教导。”她最后加重了教导两字。   她心中默念着:一,二,三。   磕第一个时,她就感觉到了那碎片划伤额头的痛楚,在磕第二个时,倒没什么,只有一点轻轻的痛,到第三个时,就在她要起身时,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人在朝地址按,寻尖锐的碎片彻底扎入她的肉等,正入眉心,她痛得大呼起来:“啊。”   血从眉心流出,可从下方看来,是沐雨薇在扶着兮缕起来。   达到了结果,沐雨薇放开了兮缕,待兮缕抬起头时,她虽故做惊讶,可还是被吓到不少,此时兮缕从眉心的血一直流到嘴角,那模样真的吓人几分。   嘴里还是惋惜说道:“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破了相,王爷可要心疼了。”   兮缕眉心此时还有那碎片未扯出来,她强忍着痛,咬牙切齿:“谢王妃的关心,妾身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沐雨薇则是笑了笑,心中却也知道,这个兮缕这样也算是毁了容颜,她就不信,她都这样了,墨涵凌还会喜欢她。   她摆了摆手:“来人,扶缕夫人回屋,再去请御医来,给缕夫人治伤。”   待兮缕转过身来,下方的丫鬟,奴才都吓得一大跳,看到兮缕眉间的碎片,都可惜的摇头,这美人怕是毁了,又不惊感叹,这王妃的心可真毒,杀人不见血啊,女子的容颜可是多么重要的,这一毁,怕也失宠了吧。   半柱香后,御医赶到了东院,此时,兮缕已经把脸上的血迹擦到,在伤口上撒上止血药,可碎片她还是不敢私自拔下,照顾她的人是与她玩得比较好的恬儿,只见恬儿泪眼朦胧:“这王妃的心也太狠了吧,把你……”   恬儿是个快心肠,心里藏不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兮缕猛得一拉:“恬儿,小心隔墙有耳。”   恬儿脸色带变,吓得赶紧闭嘴。   御医推门而入,是个年经的小太医,当兮缕看到这个太医时,她心中气愤,这个沐雨薇心也太狠了吧,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年经太医来,圧根就没有想过让她眉心不留疤。   但她不知这个太医虽年经,家族是从医几百年了,是一个药家传人,医术也好得很,这一点也是沐雨薇不知道的。   这个太医姓公孙,名沉。   公孙沉看着眼前女子眉心,身为医者的他,自是心中不舍,他摸出怀中一颗药丸递给了恬儿,他说:“还请夫人服下这颗药丸,微臣怕,等下微臣拔下夫人眉心的碎片,夫人会受不了痛。”   兮缕犹豫的接过药丸服下,就在服下半响后,公孙沉看了看时辰,他越着兮缕不注意,拔下了碎片,另一只手赶紧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面,惊奇的事,兮缕未感到痛,而且,伤口也没有流血,反而像要愈合般结疤了。   这下,兮缕心中相信公孙沉是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她声音恳求的问:“太医,我这个伤可会留下疤。”   公孙沉也未隐瞒兮缕,他说:“回夫人话,疤肯定会留下了,伤口太深。”   “是吗?”瞬间兮缕就失了力气,若她真的毁了容,怕王爷也不会在宠爱她了吧。   都说医者父母心,公孙沉身在大家族里,现在又在宫中任职,他自是知道,容颜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重要的,依现在她的处境,怕她毁了容颜,地位还会低下,他做为大夫,是不愿看到的。   他忽说:“若夫人相信微臣,微臣倒可以帮夫人的伤添上几笔。”   还沉浸在伤心中的兮缕一听公孙沉这一说,她微微惊讶,添上几笔什么意思,是闲她伤得还不够吗?难道此人是沐雨薇派来的。   她冷下冷,戒备:“不知太医此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沉一见兮缕的态度大变,他就知道是肯定是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则解释:“夫人,你别误会,微臣的意思是说,夫人的伤正中眉心,伤口很深,留下疤是必然的,但是夫人这伤正好有点像梅花花蕊,若可以在伤中周围再画出几片花瓣,涂上胭脂,夫人的伤就变成了花,夫人意下如何?”   兮缕听到公孙沉这话,心微动,她激动的说:“太医,在如何做?”   公孙沉则坐随身一携带的木箱中拿出一只小刀,刀口很尖,他解释着:“夫人,微臣私下喜欢画画,对画花也是很有了解,若想画出的花瓣与花蕊一致,就必须在伤口周围用刀重新刻上花瓣,夫人,愿一试吗?”   兮缕沉思着,先不说痛,万一刻出的花瓣失败了,又多了几道新的伤口,可若不这样,依旧会留下疤,倒不如痛快的一试,她也豁了出去:“一切,有劳太医了。”   由于刚才兮缕吃的止疼药还没有过药效,所以公孙上刀时,她并不感到痛楚,倒也是好处。   公孙沉一刀一刀的刻得及为小心,他在心中暗想着梅花的图案。   终于,半响后,一朵梅花显示在面前。   虽说现在花瓣还有些僵硬,不栩栩如生,是因为现在伤口还没有愈合,待伤口愈合后,那疤痕留下,便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兮缕看着镜中眉心间已成形的梅花,她悬着的心落下,她像公孙沉道谢:“谢太医救命之恩。”   说是救命之恩不为过,若她真的毁了容颜,怕王爷就要远离她了,到时,她还不被沐雨薇给随意掐死。   公孙沉他替兮缕上了药,包扎后,他说:“明日微臣再来给夫人上药,今晚微臣回去研究下可以用胭脂遇水不化的药,到时换药的时候涂在伤口,等伤口愈合了,梅花的颜色也出来了,敢问夫人,喜欢什么颜色的梅花?”   就当公孙沉以为她要选红色时,却没想到兮缕选了一个粉色,她说:“红色太张扬,粉色才会让深得男人的心。”   是的,粉色楚楚动人,才会让男子有保护的欲感。   就当公孙沉与兮缕隔得很近时,兮缕忽惊讶发现,她惊呼:“大医,你是……。”女子,话还在嘴里,就被她咽了回去。   原来在刚才公孙沉给兮缕包扎时,两人隔得近,兮缕无意间竟看到公孙沉耳垂上有耳洞,再往公孙沉衣襟看时,竟发现她没有男子的喉结,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个太医是个女子。   她看见公孙沉面色一紧张后,她微微一笑:“太医,你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下,公孙沉才松了口气,她像兮缕道谢:“谢谢夫人,那微臣就告退了。”   看着公孙沉离去的背影,兮缕忽笑着,看来,这个太医身上也有太多的秘密。   这边主院,沐雨薇着下方雪儿:“太医怎么说?”   雪儿则幸灾乐祸回答:“回王妃的话,太医说疤痕肯定会留下的。”可接下来的话,她就没有听到,则是急着给沐雨薇回话。   沐雨薇听此,则阴冷的笑了笑,呵呵,兮缕,本王妃,看你还能拿什么与本王妃争。   话说朝堂上,自从皇上回来后,墨子衍就没有在代理朝政。   墨涵凌站在下方,心不在焉的,他一则担心兮缕,二则还好奇想知道那封住上的内容。   就在他出神之际,上方传来墨正祥的声音。   “凌儿,建行宫的事进展如何了?”他虽没有在皇宫,可宫中的消息,他一直都清楚的很。   虽说当听到墨涵凌接手行宫之事,他心中微微不悦,但也没有表明什么,若凌儿能建行宫,也算是补以前的过错了。   墨涵凌回神,他上前一步:“回父皇的话,一切都正常,不出两个月,儿臣定能建好行宫。”   其实他没有说出事实,行宫虽然是一切顺利,两个月是能建成,可那些人根本不听他的话,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可他又不能随意的打骂他们,若传到父皇耳里,墨子衍,或者墨易阳耳里,又得告他一状,现在他也想好了,就算他们不听他的话,但是行宫建成后,功劳还是他的,他还懒得操心,他也派过人,看过这些难民建的行宫,也没有找到什么破绽,对此,他也放心交给这些人办了。   墨正祥满意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墨正祥有些乏了,他示意李公公退朝。   可朝堂上,大伙都知道墨正祥遇刺之事,可没有一个人谈起过,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皇上不提的事,一定有皇上的意思,而他们做臣子的,也只有依言闭嘴,万一惹火上身,就不好了。   退朝后,墨子衍心中担心着沐汐娆,他就急忙回了府,结果走到睿王府门口,大门口就候着一小厮。   看小厮这样子也不像是王府中的人,不然,侍卫都让他进去了。   他下了轿,上前,质问:“怎么回事?”   侍卫一听声音,就急忙上前恭敬回答:“回王爷的话,您不是下令吗,没有你的命令是不能放不认识的人入王府吗?这人非要见王妃,撵都撵不走。”      ☆、第157章 墨涵凌知道真相      经过昨晚的事,墨子衍怕沐汐娆再受伤害,他就下令了,不认识的人不能放入府内,怕图谋不轨。   墨子衍挥手,未意侍卫让一开,他则看了看此人,可以看出这人不会武功,他心中疑惑问:“你是谁,要见王妃为何?”   本这小厮不想说的,可奈于墨子衍那威严,他低下头,不得不说:“有人派我给王妃送封信。”   “送信?”他惊讶,谁会给娆儿送信,忽他想到了宁舒,面色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信拿给本王看看。”   小厮似乎不愿意,他护住怀中的信:“那人说过,要亲自……。”交给王妃。   这句都还在嘴里,墨子衍面色更加不悦,他轻嗯了声,眉眼轻挑,不怒而威。   “嗯?本王最后说一句,拿来。”   迫于墨子衍的威严,小厮将信交给了墨子衍,墨子衍接过信:“你可以走了。”   小厮有些害怕墨子衍,他拔腿就跑,跑了几步,他又回头对着墨子衍说了句:“那王爷一定要把住交给王妃哦,我可不能失信于人。”   墨子衍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柔柔弱弱的,倒不像是男子所写的,心中对于送信之人是宁舒的想法减去了一半,他打开信,却惊讶,大步朝主院中迈去。   院中,沐汐娆由于手臂受了伤,倒安静不少,她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忽耳朵一动,一步急促的脚步声像她走来,她扶着香草的手坐起了身子。   看着一脸着急的墨子衍,她好奇问:“墨子衍,出了什么事,看把你急的。”   墨子衍也不说,他则将信递给了沐汐娆:“你看了这信,就明白了。”   沐汐娆接过信,看了两行字后,她也脸色大变,抬眸责怪对着墨子衍:“你怎么不早了,娘,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此时,她眸中带泪珠,心中紧张着,默念着:娘,一定不能有事。她急着的朝沐府赶去。   衣裙飘飞,留下那张带着泪珠的纸张,缓缓落下。   墨涵凌他下了早朝后,刚下轿,今天上追那小男孩的亲信就朝墨涵凌走来。   他从怀中拿出那封信后,恭敬的呈上前:“王爷。”   墨涵凌随手接过来,边朝府内走,边打开信,他的步子本是迈向主院的,忽想起今日兮缕敬茶的事,他步子一顿,转身朝东院走去。   结果,才走几步,他握着手中的信,忽大笑着,又转身朝主院大步迈去。   一路上,他的笑半喜半忧的。   不一会儿,他就到了主屋,此时沐雨薇正听着雪儿的禀告,她躺在贵妃椅上笑着,屋外的脚步声响起,她随眼望去,面上一喜,扶着雪儿的手,她坐起身子,柔声唤道:“王爷,你回来了。”   墨涵凌则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沐雨薇,然后他扬起手中的住信,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雨薇,你说你与沐汐娆同一天出生,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沐雨薇听这话,她起先一愣,尔后,微微一笑:“我是嫡出沐府小姐,而她只不是一个妾的孩子,怎么能与我相比。”   “哦,嫡出沐小姐?可今日本王收到一封信怎么有一个自称是你的娘亲的人送来的呢?”   墨涵凌话刚落下,沐雨薇眸中神情一变,她紧张着,眼神也躲闪着,话语有些结巴:“王爷,你在说什么,雨薇怎么听不懂呢?”   墨涵凌也不想与她在多费话,他将信扔在沐雨薇脸上,信飘飘落下,他们身后的雪儿看着两人之间的架势,吓得面色一白。   沐雨薇蹲下,捡起信,她镇定的对着雪儿说:“雪儿,你先下去吧,没有本王妃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奴婢告退。”她余光看了下沐赶雨薇那近苍白的脸,一时也没有听清楚两人的对话,什么与沐汐娆同一天出身,王爷说那个自称王妃娘的人,是夫人吗?   可最后,她摇了摇头,退出了屋子,有些事,不是她一个小小丫鬟能猜测的。   沐雨薇拿起手中的信,她看了眼,目光惊恐,她手指紧握,心中暗道,李雪莲,你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为什么要逼我,你以为,你这样写,我会认你吗?我不会?   可是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她信上所写的,她的心慌了,有些担心,她真的会自杀。   墨涵凌夺下沐雨薇手上的信,他发冷笑着:“沐雨薇,你真是骗得本王好苦,不过,看来,你这个娘亲,对你还是好得很啊,为了你,都愿意去死。”   沐雨薇忽抢过信,她揉成了一团,她摇头:“王爷,你要相信我,这不是真的,我是沐府嫡出小姐,我娘是柳家大小姐。”   墨涵凌坐在桌边,默念出信上的话。   他说:“雨薇孩儿亲启,娘知道,你现在恨不得娘死,娘想了想,倒不如,如了你的愿,只要我死了,你也威胁不了汐娆了,而你也不用害怕真相了,你虽然对娘狠心,而娘却做不到对你狠心。   雨薇,娘最后能为你做的事,就是将这个秘密永远带走,娘这一生,唯一亏歉的就是汐娆了。   雨薇,娘想求你一件事,放过汐娆吧,你已经夺走了她的身份,就不夺走她现在安定的生活了。   雨薇,娘爱你,愿你此生无灾无命,幸福安康。   娘,绝笔信。   沐雨薇,这真真切切的话,是假话吗?本王可不相信。”   听着墨涵凌念出信上的话,她笑容僵住,握紧了衣裙,也自知再也瞒不住了,可那要如何,她不信墨涵凌敢告诉沐鸣远与柳枝真相,若说了,他也得不到好处。   她上前,小手轻抚着墨涵的肩,她淡然说:“王爷,就算此事是真的,就算李雪莲是我娘,就算不是沐府嫡出小姐,可那又如何,王爷敢告诉我爹与我娘真相吗?。”话落,她从身后抱住了墨涵凌,见墨涵凌没有说话,她继续说着:“你不敢,若你真说出了真相,你就会失去沐府的支持,本来我爹现在就比较看重墨子衍,若他知道了沐汐娆才是他的嫡出女儿,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墨子衍,而柳枝,王爷认为她若知道沐汐娆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娘家柳氏的财力,你也别想再占得一分便家,所以王爷,此事,对谁最不利,王爷可是清楚的很。”   墨涵凌静静的听着沐雨薇的分析,他起先不语,忽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掌:“雨薇你真是冰雪聪明的很,本王真是没有娶错人。”   沐雨薇怎么会听不出墨涵凌的言外之意,她掩嘴自嘲一笑:“王爷,雨薇猜你现在怕心中已是追悔莫及了吧,当初没有迎娶沐汐娆吧,可是,再后悔也没用,王爷此生的王妃也是我,也只能是我沐雨薇,王爷,你大可放心,雨薇是不会背叛你的。”   最后,一句话,沐雨薇她深情的看着墨涵凌,她说得是真心话,她是不会背叛墨涵凌的,她爱他。   而墨涵凌与沐雨薇对,看着她眸中的深情,他神情微微闪砾,最后,他道:“那王妃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他看着这般的沐雨薇,他的心还是微动了下,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两三语就能说没的,再者说沐雨薇说得也不错,说出真相,对他只有害没有利。   “王爷觉得呢?”她反问着墨涵凌。   这时,墨涵凌随手一拉,将沐雨薇拉入怀中,他挑起她的一缕青丝,缓缓道:“那王妃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沐府的人通知了,我们再回沐府。”   不知为何,听了墨涵凌这话,她忽想反驳,万一李雪莲真的想不通,死了,可是想这么想,她还是没有反驳,她心中清楚,李雪莲若真的死了,对她只有好处,她心中默念声,对不起。   忽沐雨薇提起兮缕,她眸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王爷,您回来,还没去看看妹妹吗?她今早敬茶时不小心磕了额头,王爷您还是赶快去瞧瞧吧。”   她提醒着,她真想看看,墨涵凌看到兮缕那毁容的样子,还会继续宠爱她吗?   墨涵凌听了沐雨薇这样一说,他惊讶中又带着意料之中,他早就应该猜到,沐雨薇是不可能放过兮缕的,果然,他目光瞪了下沐雨薇,放开她,就大步朝东院走付去了。   留下面色悲哀的沐雨薇,她小手紧握,现在墨涵凌已经知晓她真正的身份,对她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容忍,宠爱了,所以她往后只有靠自己。   想了想,她坐在桌边,她现在是要回沐府,还是等着沐府的人来通知她呢?   她目光不由看向门外,似乎在等着这一切的到来。   墨涵凌大步来到东院时,此时,兮缕正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有些粗糙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又抚上那眉心受伤处,她忽笑,低喃:沐雨薇,你再也猜不到,这点伤中根本对我无用,哈哈。   她目光一敛,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脚步声沉稳,一听就是一个练武之人,她猜到是谁了,她忽低泣着,那哭声别提让人有多心疼。      ☆、第158章 李雪莲的自杀      墨涵凌一进屋子,便瞧见兮缕趴在镜前哭泣,一想到那双带泪的眸子,墨涵凌就心疼起,他小步上前,从身后抱起了兮缕,安慰:“傻瓜,哭什么?哭花了脸可不美了。”   兮缕搂住了墨涵凌的颈子,她哭得更加伤心了:“王爷,奴婢若毁了容颜,王爷还会喜欢奴婢吗?”   墨涵凌起先一愣,他抱着兮缕坐下后,他轻笑声:“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在本王面前,你可以自称兮缕。”他没有正面回答兮缕的话,因为在墨涵凌看来只要那双带笑的眸子没有变,他就会一直宠爱她,直到他不需要替身。   兮缕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是知道墨涵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再问,反正墨涵凌此时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他是不会嫌弃她的。   她止住了哭声:“王爷,你真好。”   “那兮缕有没有什么表示呢?”他暧昧的说着,唇若有若无的吻着兮缕的耳垂。   他这一动作,惹得兮缕身体一阵轻麻,心中也荡漾,红唇轻呼:“嗯。”   她表情十分动情,小手轻捶着墨涵凌的胸膛,似撒娇:“王爷,这大白天的,你都在想些什么?”   墨涵凌则哈哈大笑起:“是本王想什么?还是兮缕想什么呢?”   兮缕未语,只是低下头,任墨涵凌大手在腰间游走。   忽门外有了敲门声,丫鬟的声音传来:“王爷,王妃请你回去一趟。”   墨涵凌刚被挑起的****还没降下,他微微不悦,骂道:“回去告诉王妃,她若有事,让她自己过来。”   从知道沐雨薇的真正身份后,他对沐雨薇的态度可是急其不满,想要见他,还得让他回去,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若不是为了他的前程,他早就把她休了。   兮缕也看出了墨涵凌的对沐雨薇的态度转变,她心中暗自高兴,她推了推胸前的墨涵凌,添油加醋的说:“王爷,你还是回去吧,万一,王妃不高兴了呢?”   明眼人一听她这话,都会以为墨涵凌是怕沐雨薇,还怕她不高兴,若是以前,墨涵凌肯定会去的,可现在他才不会怕沐雨薇。   他笑着刮了刮兮缕的鼻子,他冷笑说:“她不高兴?本王还怕她不行,不管她了,我们做我们该做事的?”   “王爷。”她害羞的低下头,深情的唤着墨涵凌的名字。   望着好粉嘟嘟的小嘴,他吻上去品尝着她的美好。   这在此时,门突然被人踢开。   墨涵凌立即回头一看,他微蹙眉,一脸不悦的看着来者。   沐雨薇看着这暧昧的一幕,她气得发疯,可也抑制在心里,她知道现在她在墨涵凌的心中的地位不似以前。   她今日的打扮可畏是美艳的很,一袭粉衣抹胸长裙一直拖到身后,群边是用最好的金色丝线勾出一朵朵大红牡丹,颈间佩戴着一条七彩琉璃项链,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好看,****微露,青丝挽成了一个飞云鬓,微风吹过,额前的碎发轻轻飘起,连同着鬓间金步摇叮噹做响,她一娉一笑都有属于她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可明眼人还是看出,她的衣裙从腰间就轻轻束起,隐约可以看见那微隆的小腹,她现在是孕妇,总该让做做样子的,   墨涵凌看着这样的沐雨薇,不由有些看呆了,这样的她,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那样,让他移不开目光。   沐雨薇也看出了墨涵凌眼中的惊艳,她得意的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墨涵凌怀中的兮缕,自从嫁给了墨涵凌,她就很少打扮的如此精致,她以为墨涵凌是爱她的,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她的性任,可是到现在看来,墨涵凌或许心底有她,可他爱的更多的是她沐府小姐的身份以及柳氏家族的财力,现在的她更要抓住墨涵凌的心,即使不是真心,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就好。   她宛然笑曰:“王爷,刚才爹爹派人送信,请王府过府一趟,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她的话不慢不快,带着小女人的温柔,而这样的温柔又美艳的女子,任哪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墨涵凌放开了兮缕,他上前,搂过沐雨薇的腰身,目光带笑:“爱妃,走吧。”   可当步子刚迈出一步时,他忽停步,转身对着兮缕说道:“兮缕,换上衣服,一起去沐府,也拜见拜见沐将军与沐夫人。”   当他话罢,兮缕与沐雨薇都是一愣,不知道墨涵凌此话的意思,这时,兮缕更是担心,到了沐府,沐雨薇的娘家去,还不得让她吃好果子,听说那个沐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   她犹豫着说:“王爷,妾身与王爷王妃一同前去,会坏了规矩的。”   墨涵凌自是知道,兮缕的想法,可她若不去,好戏怎么能上演呢?他倒想看看,若他宣布了兮缕的身份,还有名字,柳枝与沐汐娆的脸色如何。   沐雨薇则咬着嘴唇,未语,她恍惚明白了墨涵凌的想法,他就想看她难堪,到时候娘肯定会不高兴,她还得从中表现很大度,做娘的工作,依她以往的性子,娘一定会起疑的。   墨涵凌一听兮缕的推迟,微微不悦,他笑容敛下:“什么规矩,本王就是规矩。”   兮缕一听墨涵凌的话与语气,她脸上一变,福身:“是,妾身说错了话,妾身马上就准备。”   虽说兮缕那双眸子像沐汐娆,可毕竟不是她,他可以宠她,但是他绝不允许她忤逆他的话。   沐雨薇一直未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墨涵凌与兮缕的对话,她心里暗自笑了笑,呵呵,兮缕,你还是不太了解墨涵凌,他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不尊重他的话,可这样的你,拿什么给我争,论容貌你输了,论心计,你也输了,你终究只能是妾。   就像李雪莲一样,妾在一个族氏的地位低得很,受宠的还好,不受宠的就像李雪莲与沐汐娆从小被欺负,吃不好,睡不暖,她不想让她往后的孩子也变成那样,所以从现在起,她必须要稳固自己的地位。   沐雨薇与墨涵凌走得很慢,他们在等着兮缕,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忽,沐雨薇踩到裙摆,她脚下一拐,轻叫出声:“啊。”   墨涵凌听着声音,侧眼一看,眸中一变,伸出手稳稳的接住沐雨薇,他声音温柔的很:“怎么这么不小心。”   此时的沐雨薇,痴痴的看着墨涵凌,她忽然眸中带泪,她不管,此时的墨涵凌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只要他现在眼中只的她就好。   她搂住墨涵凌的颈间,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她低泣:“涵凌,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虽然给不了你要的,可是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她此话说得可是真心话,她是爱墨涵凌,爱得曾经失去了自我,她现在与墨涵凌是绑在一起的,他荣,她荣,他衰败,她也衰败。   听着沐雨薇这真真切切的告白,任哪一个男人不动心,男人心中也有虚荣心,他轻轻的抱住沐雨薇,脑海里浮现以前属于他们的美好,他说:“雨薇,你可以安心,你毕竟是本王的结发妻子,我墨涵凌这一生,定让你衣食无优。”   这是一个简单的诺言,可并没有让沐雨薇高兴,他说的衣食无忧,可并没有说她沐雨薇是他此生唯一的王妃。   而她,却也不能反驳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不能让自己在墨涵凌心中位置更加低。   她抱着他:“雨薇知道。”   也就是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兮缕的声音,兮缕看着抱在一起的沐雨薇与墨涵凌,她目光微微带着恨意,却就瞬间被掩下,她微微福身:“王爷,王妃久等了。”   她的声音也是柔柔弱弱,让人不由想要呵护她,墨涵凌他放下沐雨薇后,转身看着兮缕,眼中不由赞叹,这个兮缕虽比不得沐汐娆的美,便一半还是有的。   虽说眉心还包扎着一个小小的伤口,她故意把额头前的碎发入下,那包扎的伤口就不怎么看得见了,这样反而显得她的脸更加小巧。   兮缕不知道她最诱人的她那小巧的耳垂,精致小巧,再配上那精致的流苏耳环,随着她的步子,格外的美艳诱人。   墨涵凌忽笑了笑,他现在拥有这样两个美人,倒是一种艳福啊。   沐雨薇看着这样的兮缕,她抑住心中的恨意,她笑着走上前:“妹妹,这一打扮,还真是美若天仙了。”   兮缕她自是知道这肯定不是沐雨薇的真实想法,她只是在与她作戏而已,她则上前一步,福身:“王妃缪赞了,妾身哪有王妃说得那么美。”   “好了,走吧,莫要让沐将军久等了。”   这时,还是墨涵凌出声打断了她们之前客气话,而他就像一个看戏的人般静静的看着这一场为他所唱的信。   另一边,沐汐娆急急的赶到沐府时,她冲进风吟院时,风吟院清静的很,而且主屋前小吟还守在屋门口,她见沐汐娆急急的跑过来,她忙上前:“奴婢参见王爷王妃,王妃,出什么事了吗?”      ☆、第159章 都集聚在风吟院      沐汐娆见小吟的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她生疑,她声音带着微微担心,她问:小吟,夫人在屋里吗?”   小吟福身回答:“回王妃的话,夫人从今早出门一次,半柱香就回来了,就一直在屋里,夫人说她累了,让我在屋外守着。”   沐汐娆一听小吟这话,她心中一顿,猛得推开房门,房间内安静的很,她颤抖着声音:“娘,你在屋吗?娘。”   可一直没有回答,她握紧了墨子衍的手,眸中带着泪。   墨子衍安慰着沐汐娆:“娆儿,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可当看到床榻上那妇人,她撇下墨子衍的手,慢悠悠的走上前,她低唤着:“娘,娘,你别下女儿。”   可不管她怎么叫着,床榻上的妇人始终没有回答,泪不由落下,她颤抖着双手挑起床缦,当看到李雪莲那安祥样子,她心中更加担心,她坐上前,摇了摇李雪莲的手:“娘,你醒醒,女儿来看你了,娘。”   可仍旧没有回应,她也不敢去探李雪莲的鼻息,她怕,后果她承受不了。   墨子衍,他伸出手探了探李雪莲的鼻息,忽他手一抖,他面色难看,他僵硬的收回手后,不知该怎么安慰沐汐娆。   最后,他抱着有些大哭的沐汐娆,他告诉她事实,她不想接受的事实。   他说:“娆儿,娘已经去了,你节哀吧。”   沐汐娆她后,愣在当场,她不相信,昨晚明明她走时,娘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想不开,自杀了呢?难道是昨天她走后,有人又对娘说些什么呢?   她一想到的就是沐鸣远,她深呼了口气,便问:“小吟,昨日自从我们走后,还有人来见过娘吗?”   小吟也是吓得愣在当场,她眸中也带着泪珠,她想了想,摇头:“回王妃的话,昨晚奴婢伺候夫人服了药,夫人就说想歇息了,命奴婢也下去休息,奴婢虽没有在门口守着,可在奴婢在隔壁屋子,夫人屋中有什么响动,奴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夜后,没有人来过。”   听了小吟的话,沐汐娆心中更加不解,既然没有人来过,为什么娘亲为想不开,难道是爹昨晚说的话伤了娘亲,可是娘,你也不能这样丢下女儿就走了。   她移了移步子,忽踢到一个东西,她弯腰,捡了起来,一看,才知道,上面写着的居然是砒霜两字。   沐汐娆拿着砒霜的手一软,瓶子瞬间落地,她泪又不由落了下来,她喃喃说:“娘,你倒是走了,可你让女儿往后怎么活,女儿就你一个亲人了,娘,醒来,女儿保证以后好好孝敬你,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娘。”   她的话,她的哭声让墨子衍心疼,他上前抱着沐汐娆,擦去她的眼泪,他安慰:“娆儿,你别哭了,娘若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会难过的。”   沐汐娆她低泣着,哭腔着声色,吩咐着小吟:“小吟,让沐鸣远过来,看看是他害死我娘,我要讨一个说法。”   “是。”小吟望着沐汐娆那怨恨的目光,她一愣,转身朝沐鸣远的院子走去。   沐汐娆回过头,她扶着李雪莲坐起,她说:“娘,你说过,你最喜欢黄色了,女儿给你穿上你最喜欢的这件衣服好不好。”   她那木讷的目光,着实让墨子衍心疼,可他想劝什么,话到路边就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她自言自语。   沐汐娆拿着桃木梳,为李雪莲梳着头:“娘,当初女儿嫁人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替女儿梳头的,那时的你,女儿好想念啊。   娘,其实你在信中说对不起女儿,可是女儿觉得,是女儿对不起娘,女儿不该不信任娘,还那样误解娘,我知道从小我们娘俩在沐府受尽了沐雨薇的欺负,娘为了保护女儿,才会偏袒沐雨薇,女儿现在能理解娘的做法了,娘,女儿错了。   娘,你说过你最喜欢黄色扶桑花,女儿一定找一大片扶桑花陪伴着你,你说好不好。”   沐汐娆一直自言自语的诉说着,她两眼无神的为着李雪莲梳着头,那样子,诡异的很。   风吟院到处都呈现着悲伤的气息。   而当墨涵凌与沐雨薇,兮缕入沐府后,他们就直接去了沐府书房,他们本以为,沐鸣远会与他们说李雪莲的事,只是没想到不是这件事。   丫鬟领着他们来到书房:“老爷,凌王爷和凌王妃已经到了。”   书房内的沐鸣远一听,他立即打开了房门。   墨涵凌起先看到沐鸣远的脸色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也不开口问,等着沐鸣远说话。   果然,沐鸣远请他们入座说,言:“王爷,王妃,今日老臣收到了一封,而信上所指的矛头是凌王您,凌王,你看看这封信吧。”   墨涵凌听到沐鸣远这么说,心里猜测,这不会也是李雪莲写的吧,可当拿到信时,看到信上那刚毅的笔迹,不是李雪莲能写出来的。   他疑惑的打开信,可看后,他脸色大变,怒拍桌子:“简直是一派胡言,本王决不过做这种事的。”   沐鸣远一见墨涵凌生在这大的气,他上前,解释说道:“老臣也是不相信的,所以才把信交给王爷。”   墨涵凌虽未生气了,可眸子中的那股杀意还犹存,他微眯着眼:“本王在这谢过岳丈大人了。”   沐雨薇与兮缕相视一眼后,皆又移开了眼,她们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墨涵凌这么生气,若是李雪莲的事,墨涵凌不会是这种情绪,她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信,猛得一惊,不禁说了句:“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王爷。”   她看着墨涵凌说道,听了沐雨薇此话,这也正是墨涵凌所想了,到底是谁人要陷害他,墨子衍,还是墨易阳。   可听亲信说,墨子衍昨晚才遇刺,应该不可能有心思写这封信,墨易阳就很嫌疑了,他握紧了拳头,墨易阳,你如此想至本王于死地,那本王对你也不会客气的。   原来那封信上所写的内容大概就是说,上次皇上遇刺,是墨涵凌派去的人,若真的传到有心人的耳里,墨涵凌这次怕就难已翻身了。   忽这时,屋外脚步声响起,墨涵凌赶紧把信收了起来。   屋外响起小吟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悲伤:“老爷,你快去风吟院吧,夫人她……。”最后她说不下去了,话也咽哽着。   沐鸣远听出声音是李雪莲的丫鬟小吟,他微蹙眉,这又怎么了。   他问:“夫人怎么了。”   小吟吸了吸鼻子:“夫人去了。”   起先沐鸣远还没有理解这话,他疑惑说声:“去哪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   只不过小吟就没有回答了,只是哭着,恍惚,他明白了,他面色一紧,打开房门,大步朝风吟院走去。   留下毫不意外的墨涵凌一行人,只是当沐雨薇听到李雪莲的死讯时,她还是有几分伤心,她紧握着墨涵凌的手,喃喃说了句:“或许,她的死,对我们都好。”   她也不用在担心她的身世会被揭开,因为现在已经死无对症了,不对,还有一个吴嬷嬷没有死,待这段时间过了,她就必须死,这样,她才会彻底安心。   李雪莲死于风吟院一下就传开了,柳枝与梅雪都得到了消息,她们面上都带着笑意,不过她们就想不通了,这个李雪莲现在得老爷的宠,怎么就想不开呢?   想归想,也朝风吟院赶去。   这不,柳枝在去的路上,遇上了墨涵凌与沐雨薇,兮缕。   柳枝面容一笑,她迎上前来,唤了声:“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话落,目光落在兮缕身上,她不解,此人是谁,但看着兮缕的穿着,不像是丫鬟,结果还未等她问出了兮缕的身份,兮缕率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福身问候:“妾身兮缕见过沐夫人。”   她用得是妾身,这下柳枝明白过来,柳枝起先她还面色不悦,替沐雨薇打抱不平,她讥讽说道:“凌王爷,好艳福,纳了个这般美艳的妾。”   她加重着妾字, 兮缕脸色一暗,却又瞬间恢复了笑容。   这下,墨涵凌倒没有开口说话,则是沐雨薇微上前挽着柳枝,她撒娇的说:“娘,我们快去风吟院,好戏还没有上演的。”   经沐雨薇这一说,她才想起还有李雪莲这一事,可任沐雨薇挽着,可她心中好奇,依雨薇那性子,怎么会允许墨涵凌纳妾呢?   她说问:“雨薇,你怎么就答应了凌王爷纳妾呢?”   沐雨薇已经料到了柳枝为这么一问,也不知是她故作悲伤,还是她这也是她心中的想法,她轻声的说:“娘,你说的对,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想得锅里的,女儿能防得一个沐茹仪,可防不了第二个兮缕,所以,女儿也累了,不如就让他纳兮缕为妾,可那又如何,女儿永远是凌王府的女主子,女儿有办法治这些狐媚子的。”   听了沐雨薇此话,柳枝安慰的拍了拍沐雨薇的手,她安慰的说:“女儿,你说得不错,男人是靠不住的,你放心,有娘在,有你爹在,你舅舅在,墨涵凌他不敢欺负你的。”   听柳枝这话,沐雨薇心中微微暖了下,可悲伤起,若柳枝知道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怕不会这么疼爱她,说不定还是会恨,所以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沐府嫡次小姐的身份只能是她。      ☆、第160章 发怒      身后跟着的是墨涵凌与兮缕,墨涵凌看出了兮缕刚才的不悦,他容不得那双眸子中的不悦的情绪,他伸出手,握住兮缕的手,安慰着:“兮缕,明想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你是本王的缕夫人就好了。”   经墨涵凌这一说,兮缕也笑了,是啊,管别人怎么说,有王爷的宠爱,她还怕什么。   可到后来,她知道了,原来他的宠爱不是她,她只不是一个替身,若在真人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是。   他们在风吟院遇上了也听闻消息的沐楚楚,只见沐楚楚一脸悲伤的面容,她看见柳枝与沐雨薇也来了,她上前,问候:“娘,雨薇,你们来干什么?”   沐楚楚知道,娘和雨薇来肯定不是来安慰汐娆的,一定是来看戏的,时不是还落井下石。   沐雨薇一向就不喜欢这个沐楚楚,嫁了人都还要回来和她分享娘的宠爱,而且,还处外为了沐汐娆与她作对,她讥讽回:“大姐,难道我与娘来风吟院还要和你禀报原因吗?你可没别忘了你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你只是借住在娘家,还出去抛头露面的,还是不害燥。”   沐楚楚听了这席话,她怒了,她反击:“总比有些人好,连自己的夫君都管不住,偷吃都偷到娘家姐妹上了。”   沐雨薇一听沐楚楚这话,是她心中的痛楚,她还想说什么,就被柳枝打断,柳枝不高兴的说了句:“好了,别闹了,万一被你爹听见,有什么好果子吃。”   对于这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骂哪一个,她都不忍心的。   待他们一行人进屋外,就只看见沐鸣远一幅失神的样子,望着半躺在床榻上的李雪莲,而沐汐娆则目光冷冽的看着沐鸣远。   柳枝她掩嘴一笑,故作一幅悲伤的样子,她上前,低喃:“三妹啊,你怎么想不开啊,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沐汐娆只是瞪了眼柳枝,她扬起手掌,掌力的挥像柳枝,幸好沐楚楚她眼力尽好,她伸手拉走了柳枝,而她却怨不得沐汐娆,她知道娘的那意思,明显就是幸灾乐祸,任谁听了都不高兴。   沐汐娆见沐楚楚在场,她也不好再与柳枝多纠缠,她则转眼看向沐鸣远,她质问,语气带着前无所有的冰冷:“沐鸣远,现在好了,这个结果是可是你想要的,娘死了,你高兴了,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是你逼死了我娘。”   沐汐娆字字珠讥,让沐鸣远不由低下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雪莲会突然想不开,难道真是他逼了她吗?可是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吟在李雪莲遗体边伺候着,忽然,她看见一封般,她颤抖着手,上前拿起,上面定着老爷亲启几个字。   看到这几个字后,小吟便知道是此信是写给沐鸣远的,她上前,福身:“老爷,这里有一封夫人写给你的信。”   结果,还未等沐鸣远上前拿过,就被沐汐娆抢了过来,她打开信,可忽,她面色微变,嘴角轻笑了起。   而沐雨薇见李雪莲还写有信给沐鸣远,她心中一顿,这个李雪莲会不会把真相告诉沐鸣远啊。   当沐汐娆看完信后,她像没了力气般,瘫软在墨子衍的怀中,她随手将信扔给了沐鸣远。   其他人不知道李雪莲写了什么,会让沐汐娆有那样的神情。   沐鸣远看完信后,他面色铁青,咬着牙说了句:“李雪莲,我不相信,不相信。”信也从手中落下。   沐鸣远身后的沐楚楚看见沐鸣远的表情,她惊讶,这封信到底写的什么,能让爹,沐汐娆会有这个表情。   沐楚楚弯腰捡起信后,她看了眼,脚步朝后退去,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汐娆怎么可能不是……怎么可能?”   他们的话都没有说得清楚,这让在场的人都好奇的很,这信上到底说的什么?   墨凌涵也从沐楚楚手中拿过信后,他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他摇头,这个李雪莲还真是爱沐雨薇的很,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可这样也好,让沐鸣远就不会再支持墨子衍了。   沐雨薇看过信后,她大笑,上前指着沐汐娆骂道:“原来是个野种。”   她话刚落,墨子衍身形一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阴冷着语气:“你说什么?沐雨薇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沐雨薇青紫着脸,她小手打着墨子衍的手,轻吐:“王爷,救我。”   可墨涵凌动也不动,他想得,若墨子衍真的把沐雨薇给掐死了,柳枝会更恨墨子衍,反观就会越支持他,得到了柳枝的支持,那柳氏的财力也就得到了。   可他现在毕竟看着,也不可能不出手,他步子上前,手挥向墨子衍:“三弟,你太放肆,放开你二嫂。”   墨子衍可没听墨涵凌的话,他则冷哼了声,就要墨涵凌要动手之际,不料,沐汐娆出了声,她说:“墨子衍,放开她,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动手。”   听了沐汐娆的话,墨子衍手上一松,沐雨薇就落下地,墨涵凌向左一移,接住了沐雨薇,他洋装关心,眸中紧张:“雨薇,没事吧。”   刚才墨涵凌也为了救她,差点和墨子衍动手,她心中一忽觉得,墨涵凌还是爱她的,再加上他现在的紧张的表情,她委屈的说:“王爷,好痛啊。”   经沐雨薇这一说,墨涵凌才看到她颈间那一圈青紫,柳枝才回过神来,她心疼的跑到沐雨薇跟前,她关心问:“雨薇让娘看看。”目光又看向墨子衍,她阴着脸:“睿亲王,现在这是沐府,还由不得你撒野。”   墨子衍也不以为然,他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他邪魅一笑:“本王撒野吗?本王只是给凌王妃一个教训,公然的对睿亲王妃不敬,此事叵本王上为禀父皇,怕凌王妃就不只是这个教训了。”   经墨子衍这一提醒,柳枝才回神,是啊,现在沐汐娆是睿亲王妃,她的待遇由于后宫嫔妃,除了皇后,皇上,谁敢对她不敬,向来朝夕国规矩严谨,以上犯上者,轻者受牢狱之灾,重者杀头之罪。   沐汐娆她走到沐鸣远面前,她一字一句的念出信上的内容,她的话说得很轻,可听到沐鸣远心中又是重重的一击。   她说:“沐将军,我娘说了,我不是你沐鸣远的骨血,我是一个叫刘枫的男人的骨血,现在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我娘说,她自从嫁入沐府,虽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可白日里,还是会出府私会那个叫刘枫的男子,直到那个刘枫不见了,他们才没联系,而我娘说,我就是在你最后一晚入宿我娘屋里,后来,我娘发现她怀孕了,我娘说,她害怕,才说这是我是你的孩子,现在好了,你相信了,我真的不是你们沐府的孩子。”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怨恨起了李雪莲,她知道,这是她身体本能的思想,是真正沐汐娆的想法,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娘亲是那样的人,还骗了她这么多年。   沐鸣远他微闭眼,他不相信,他摆手:“不可能,那滴血认亲,这个该怎么解释。”   是啊,他们的血明明能融合。   可按照沐汐娆当刑警多年,其实她是不相信滴血认亲的,因为她曾经听过法医说过,人们的血都是一样的,都可以融解,昨晚她可心自信的说,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她心底相信,她是沐鸣远的女儿,她相信娘,可今日娘绝笔信上所写的,她能相信吗?若不是,娘为什么要说谎呢?   沐汐娆她轻笑:“沐将军,我忘了告诉你,其实人的血都是一样的,都可以融解。”   她虽然信,但是沐鸣远他们是不信的,因为这个古老的方法是唯一验证亲人之间的信息,而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那今日再来一次滴血认真,若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就相信,李雪莲信中所说的,你不是我沐鸣远的女儿。”   可虽这么说,他还是肯相信,她明明是三个女儿中最像他的,也是最有能力让沐府宠衰不败的人,怎么可能不是沐府的人,他不允许这样的可能出现。   半柱香后,下人们端上了两个盆子来,盆中的清水很清,甚至可以看出沐鸣远的手有些颤抖。   见沐鸣远将血滴在盆中,沐汐娆也走向前,她低笑,划伤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血中,如昨晚的结果一样,融在一起,沐鸣远他轻轻松了口气,他还是相信滴血认亲的。   这时,另一个盆子他也滴下了血,就等一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滴血。   墨子衍看了眼沐汐娆,见沐汐娆点了点头,他才上前,划伤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盆中。   瞬间两滴水竟融在一起了,沐鸣远一看,他不敢相信,身子往后一退,他低下头来。   柳枝脸上也暗带疑惑,明明不是亲子关系,怎么这血能融在一起,沐汐娆她也笑了,看来上次那个法医说得是真的。   本来上次墨子衍与墨正祥,还有那个丞相一起滴血认亲时,她就担心着,所以故意在水中下了点东西,这是没有人知道的,如今倒是真的,人的血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沐楚楚突然惊讶出声:“爹,你看,你看,你与王爷的血分开了。”   经沐楚楚这一说,众人才抬起头来看,沐鸣远与墨子衍本相融的血真得分开了。   沐汐娆也愣在当场,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滴血认亲,是真的,可现代记载中根本对这种亲子认定不认同,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第161章 以色侍君,非明智      沐鸣远则大笑声,他目光带不解,看向床榻上没有呼吸的李雪莲,他质问:“雪莲,你真得有那么恨我吗?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墨涵凌他微眯眼,他又要插上一脚,他像想看看,他的血能与墨子衍的血相融吗?他同样划伤了手指,片刻后,他们的血相融了,看到这样的结果,他有些不甘心,若这次验出了墨子衍的血与他不相融,他就可以墨子衍一本,可他没想过一点,这样也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地,万一皇上怀疑他不是皇子呢?   沐汐娆她转过身子,她望着李雪莲那安祥的模样,她步子有几凌乱,忽脚下一软,她低落在地:“娘,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   这时墨子衍扶起沐汐娆,他安慰的说:“娆儿,你别伤心了,许是娘也有她的理由。”   这下沐汐娆不解了,她哭喊着:“她有什么理由,她到死都这样对我,我只想问她一句,娘,你爱我吗?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这样对我?娘,我恨你?”   沐汐娆猛得站起身子,她哭着掩嘴跑出了屋,墨子衍看了眼,也追上去。   天空中飘着细雨,沐汐娆她跑着,忽脚一软,她摔倒在地,她跪下,仰头看着天空,她质问:“老天爷,为什么吗?为什么吗?”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已经把李雪莲当做自己最亲的亲人,可是受到最亲的亲人的欺,墨子衍慢步走上前去,他没有扶起沐汐娆,则只是蹲下抱着她,和她一起在雨中哭泣,他知道,有些痛,有些事,他不能帮助她,只能她自己走去来。   沐汐娆她靠在墨子衍怀中,她喃喃的说:“其实我不稀罕这沐府小姐的身份,我只是不相信娘的欺骗,难道她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沐鸣远不相信她,可她用这样一个谎言来欺骗我,是为了什么,她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以为她是爱我的,可如今,我真的开始怀疑了,娘,她是怎么样一个人,她爱我吗?爱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吗?”   对于沐汐娆的哭诉,墨子衍也是惊讶的,是啊,每个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很,生怕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可这个李雪莲却一次又一切的伤害娆儿,就连他都怀疑起李雪莲的爱了,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沐汐娆再也经不起欺骗与变故了,他将话藏在心中。   香草打着伞也跑了出来,她看着如此伤心的沐汐娆,她心中也难受,她将伞撑到沐汐娆身上,她说:“王爷,王妃,下雨了,可没淋湿了,到时生了寒可不好。”   沐汐娆吸了吸鼻子,她扶着墨子衍的手,向风吟院走去,她知道,她还有事没有处理没,毕竟李雪莲是她的生母,她的身后事,她还是得操办的,至少,让她风风光光的走。   她一身湿辘辘的进了屋,她看着沐鸣远,她冷冷淡淡的说了句:“爹,娘的身后事,就交给我们睿王府来办吧。”   沐鸣远也未多说什么,他则点了点头,又看着有些狼狈的沐汐娆,他安慰着说:“汐娆,你也别伤心了,你娘她,只是怨恨我,并没有针对你的。”   沐汐娆则苦涩一笑,摇头:“没关系的,反正娘也不在了,我做女儿的,也就只能最后在送她一程了。”   她的话落,侧过头,吩咐着身后香草:“香草,你现在派人,去城中最好的棺材铺买一口最好的棺木。”   香草颔首,只不过她才走一步,一旁的柳枝就轻飘飘的说了句:“记得回来的时候走后门,死人的东西,很蹙眉头的。”   沐汐娆一听柳枝这话,她不悦,她也没有与柳枝计较,她只是问沐鸣远一句话,她说:“爹,娘入府时,可是走的沐府正门。”   沐鸣远点了点头,他当初迎娶李雪莲时,虽不比迎娶柳枝排场大,可花轿,鞭炮,还是有的,他娶得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他可不想让旁人说三道四,因为朝夕国的规矩,只有迎娶妓女,还有下等丫鬟,才会从后门入府,其实清清白白的姑娘都得从正门入府,不然会落人口实的。   沐汐娆听到满意的答案,她好笑的看着柳枝,冷冷说道:“我娘入沐府时是从正门进的,这出沐府,也必须能从沐府正门,若大娘不乐意,本亲王妃,可以上禀父皇,让父皇来裁决。”   这点小事,沐鸣远自不是可能闹到皇上那里,而他也觉得沐汐娆说得不错,李雪莲入府是从正门进了,若是死后从后门出府,还真会落人口实,现在本就是非常时期,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也板起脸:“夫人,你若没事,就陪着凌王妃回去,现在凌王妃怀着身孕,不宜看这些。”   经沐鸣远这一说,柳枝赫然想起,她猛得反应过来,直说:“雨薇,是啊,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宜见这些丧事。”   说着,就拉着沐雨薇朝屋外走去。   风吟院外,沐雨薇撑着伞,她忽说:“娘,你说这李雪莲怎么死得这么突然。”   柳枝可不以为然,讥笑:“有什么突然的,她自是知道自己失了宠,一时受不了,服毒自尽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勾引你爹。“   听着柳枝那解气的语气,她心中微微难过,对于李雪莲的死,她知道有一大半是为了她,说不难过是假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前程,她就将难过压了下去。   沐雨薇回头,见墨涵凌还没有跟上来,她想回去找墨涵凌,她可不想让那个狐媚子兮缕与墨涵凌单独在一起,万一又勾出什么火花来,那就不好了。   她站在原地,忽柳枝唤了唤名字:“雨薇,你随我回屋,娘有东西拿给你。”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了柳枝的屋中,柳枝从一小柜子哪出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来,她小声的说:“雨薇啊,这东西你拿上,可是个好东西,对男人啊,最有力。”   沐雨薇倒是惊奇,这是用块上好的布料包着的东西,她接过手中,像是一本书。   她打开后,竟是一本书,可当看到书面上的一幅时,她彻底惊讶当场,随后,她回神,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她说:“娘,你这是什么啊。”其实心中已经猜测一大半了。   柳枝轻咳了下,在沐雨薇耳畔小声嘀咕:“这是娘出嫁时,你外祖母拿给东西,你好生研究下,定能抓住凌王的心。”   沐雨薇红着脸默默的点头,她将书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她握着柳枝的手,嘱咐着:“娘,最近几日,你别与爹提起李雪莲,就算提起,也别与说李雪莲的不是,现在李雪莲含恨而死,爹心中定是及为愧疚,到时万一爹迁怒于娘。”   柳枝她点头,应答:“为娘的知道,雨薇啊,娘还是那句话,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凌王还是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所以往后你也别与他置气,不然吃亏的是你。”   沐雨薇知道柳枝说得在理,她暗自头,经过兮缕此事,她才明白,墨涵凌这一生是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的,但正室的位置就只能是她的。   沐雨薇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她心中还担心着兮缕把墨涵凌的魂勾走了,从今日的敬茶来看,就可以看出兮缕是个能容忍的人,她的心机深沉的很,是个狠角色,她得好生注意点。   就在沐雨薇都踏出门外时,身后柳枝突然声音有几分惆怅,她说:“女儿,你要记住,以色侍君者,是不长久的。”就像她,当初也是京城贵族里面数一数二的美人,可年龄去了,容颜也老了,男人也总是喜欢年轻貌美的。   沐雨薇她回过头来,应了声:“嗯 ,娘,女儿知道。”是的,娘说得不错,以色侍人是不长久的,所以她倒要看看,再过几年,墨涵凌还看不厌兮缕那张脸她,她可不信。   等沐雨薇刚出不久,就看见了香草,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中年男子,他们抬着一口上好棺木去了风吟院,此时,她心中也微微被触动,她心中默念,我会替你多磕头几个头的。   这时,她像周围看了看,倒没有看见墨涵凌与兮缕的身影,她猜测着两人肯定是还没有出来,她犹豫着她要不要进去。   她站在原地,身后丫鬟为她撑着雨伞,就在她犹豫之时,沐汐娆与墨子衍一前一后的就出了屋子,沐汐娆的眼睛无神,墨子衍一边扶着她,一边为沐汐娆撑着雨伞。   随后,她身后就跟着墨涵凌与兮缕。   她一瞧见了墨涵凌,她迎上前去:“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因回府了。”   墨涵凌也没有说什么,他暗点了点头,他对着身侧的兮缕,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还是能被沐汐娆与墨子衍听见。   他说:“兮缕,你去给睿亲王与睿王妃行个礼,打个招呼吧。”   兮缕一听这话,她一时竟也猜不透墨涵凌的意思了,就连一侧的沐雨薇也不理解墨涵凌的想法了。   当前面走着的沐汐娆与墨子衍,他们听到墨涵涵口中的兮缕,两人步子一顿,相视一眼,随后,未理会,继续朝前走去。      ☆、第162章 兮缕的身世      兮缕看着前面两人并没有想受她礼的意思,她犹豫的看了眼墨涵凌,谁知,墨涵凌眼神一冷,他声音阴冷几分:“还不快去。”   虽说与墨涵凌相处不久,但墨涵凌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过话,她心中委屈了下,她夺过身后丫鬟手中的伞后,小跑上前,她挡住着沐汐娆与墨子衍的面前,微微福身:“兮缕参见睿亲王,睿亲王妃。”   沐汐娆神情一闪砾,她回头看了眼墨涵凌,两眸相对,她看到了墨涵凌眼中的得意,还有一丝丝情意,她摇了摇头,猜测着,看来这个墨涵凌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她声音清冷:“兮缕是吧,起了吧”   这才兮缕才抬眸,她认真的打量着沐汐娆,她心中不由惊讶,此时,沐汐娆青丝还有些湿润,她索性将其放下,仅用一根精致的发簪束起,额前的胎记刚好用碎发给遮做,竟美得不可方物,特别是那双眸子,虽现在无神,但也是魅人的很,一不小心,就像把你吸进去般,她想着,若沐汐娆没有那胎记,恐怕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沐汐娆看着有些呆讷的兮缕,她微眯着眼,轻咳声:“兮缕姑娘可还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落,兮缕还未回答,身后的墨涵凌却含笑走上前来,他熟练搂过兮缕的腰身,他目光柔情似水的说:“睿王妃说了,兮缕现在是本王的缕夫人。”   虽然的墨涵凌的话是对兮缕说的,可是那目光却盯着沐汐娆不放。   对于墨涵凌的目光,墨子衍自是不喜,他眉头微蹙,拉守沐汐娆手,他就大步朝前走去,雨中只留下他的话:“本王与本王妃对二皇兄的家事,没有兴趣。”   话落,就大步的朝前走去,小雨缓缓的下,他们的身影一下被雨水打得模糊起来。   墨涵凌看着他们的背影阴冷的笑着,而墨涵凌这表情,兮缕看在眼中,她心微跳了下,她忽觉得墨涵凌对这个睿亲王妃的态度不一样,而哪里不一样,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还未进凌王府时,她就听说过,原来曾经睿亲王妃曾经与凌王定过亲,可是凌王嫌弃睿亲王妃是个丑女,废物,他们和离了,可如今,倒在她眼中看来,是这个睿亲王妃看不上凌王,而凌王的态度也没有传闻中的厌恶睿亲王妃。   沐雨薇见墨涵凌公然的在沐汐娆与墨子衍面前说出兮缕的身份,是为了羞辱她吗?他明知道自己也沐汐娆不合,是想让沐汐娆觉得她这个凌王妃抓不信凌王的心吗,新婚不久,出了一个沐茹仪不说,现在还出了一个兮缕。   她抑制心中的怒气与委屈,她上前,宛言笑着:“王爷,下着雨,我们回王府吧,雨薇最近新学了一道菜,想亲手做给王爷吃。”   对于沐雨薇的讨好,墨涵凌自是没有拒绝,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一个爱慕自己女子的话,他哈哈大笑后,放开了兮缕,与沐雨薇并肩出了沐府。   他知道在他们现在还在沐府,他还是不能太冷淡沐雨薇,若让有心人看见,传入柳枝耳里,怕又要多增麻烦。   只留下兮缕一个人再雨中,她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傻傻的笑了笑,她真的想问问墨涵凌,她到底在他心中是什么位置,是招之即来的丫鬟,还是宠爱有加的夫人。   恬儿看着出神的兮缕,她撑着伞,急忙上前,低吟:“夫人,走吧。”   这才,兮缕才回神,听到是恬儿的声音,她目光有些恍惚,她喃喃的说:“恬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招惹王爷的。”   恬儿不明白为什么兮缕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平日里本就与兮缕玩得比较好,一听到兮缕当上了缕夫人,她心中是真心的替她高兴的,可以说,她们做丫鬟的,能受到主子的倾慕是好的,而且还被纳成了夫人,虽说是妾,但是凌王爷的身份在那,也是王爷的妾室,普通王孙贵族还是得礼让几分。   恬儿,她疑惑的说着:“夫人,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能成为王爷的夫人,是夫人的福气,王爷一向宠爱夫人,若夫人在替王爷生一个小王爷,夫人在王府的地位就稳固的很了。”   恬儿虽平日里单纯的很,可越单纯的看事越通透,她的话也让兮缕回神,她恍然,是啊,恬儿说得不错,若她生下了小王爷,虽说现在沐雨薇也怀着身孕,但也不一定是个男孩,若她怀了一个男孩便是长子,就像恬儿的话那她在府中的地位就稳固的很,沐雨薇也不能随意的再欺压她了。   “恬儿,你说得不错,谢谢你恬儿。”   恬儿却红了戏点,她低下头:“夫人,恬儿只是说了实话,恬儿只求,若夫人得了势,就放恬儿出王府吧。”   兮缕听恬儿说出府,她有几分不解,凌王府不比其它府,每个月的银两都要多点,她好奇问:“为什么?”她可记得,恬儿是个孤儿,家中还有一个弟弟要上学,恬儿也很疼爱她这个弟弟的,平日里她的弟弟都寄住在她婶婶家,她每月会拿钱给她婶婶,她是需要在王府这笔银子的。   恬儿抬眸看了眼兮缕,她目光羞涩,她害羞的说出心中的话:“夫人,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还有一个弟弟要养活,恬儿有一个青梅竹马,从小就没少照顾我们姐弟俩,如今他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所以他家里人再催着我们了,可是恬儿的卖身契是二十年,他等不了,而且,他也不嫌弃我还有一个弟弟。”   兮缕可以看出恬儿说这席话中,眼中的深情,也可以听出她口中的那个青梅竹马,对她还是很好的,她也安心,她点头:“也好,嫁一个对自己一生一意的男人,是好事,恬儿,你放心,就算我没有在王府稳固自己的地位,我也会找机会求王爷放你出王府的。”   恬儿一听兮缕这话,她激动:“真的,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兮缕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从小她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给一富贵人家当童养媳,而那家公子却是一个半身瘫痪的男子,她从小就被培养着怎么取悦男人,提起男人的****,因为她未来夫君不仅半身瘫痪,下身更有问题。   她越长越大,也越长越漂亮了,她的未来公公却对她起了色心,一天晚上,她正在沐浴时,没想到她的未来公公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未来公公本是一个练武之人,她怎么能挣脱得到,就在她认为自己要被他侮辱时,没想到她未来婆婆踢门进来了,她才免得受辱。   可也是经过这件事后,她的未来婆婆对她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每天变样的折磨她,还让她吃馊饭,直到有一天,她随着厨房的老婆子们去买菜,趁人不注意时,她跑了出来,正好遇上凌王府要招丫鬟,应她长相标志,管家就招了她,也躲过了追捕。   那天早上,她被分去伺候王爷王妃,当那天到王爷那健硕的胸膛,那俊美的面容,她脸发烫着,正好王爷也注意了她,她心中更加荡漾,她更没想到的是,王爷居然在临走时,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她心中急为激动,先不说王爷的身份,就只说那俊美的面容都让她心动,她回屋后,夜晚,她精心打扮后,来到了那间破院。   她知道,以她这么多年的学习取悦男人的技术,她肯定能让王爷爱上她,结果,如她所有,王爷真的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而且,还说要纳她为夫人,她高兴十分,就算受到沐雨薇的刁难,她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又是可悲的,王爷心中到底有没有她,她现在都不敢确定。   她快步跟上前方墨涵凌的步子,她心中暗自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她一定要成为那个人上人,不要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宛儿了,她现在是兮缕,凌王爷的缕夫人。   话说,另一边,沐汐娆与墨子衍走在回睿王府的路上,他们都沉默着,最主要的是,沐汐娆她还忘不了,李雪莲对她的欺骗,她心中压着一口怨气,久久不能落下,而墨子衍不知该怎么说,被自己最亲的人欺骗,那一种怎样的痛,他是不能想像的。   忽沐汐娆停住步子,她看着一侧不语的墨子衍,她就:“墨子衍,看来墨涵凌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们得有所防备。”   墨子衍却不已为然,他冷笑:“就算他知道又如何,若他敢动你一分,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处。”   沐汐娆则摇头,她微眯着眸子,有几分担心:“可别小看了墨涵凌,先不说他,姒贵妃在宫中多年,势力可也是很强大的,再加上现在还有一个墨易阳,我们不能掉已轻心。”   墨子衍他大手搂着沐汐娆的腰身,他面色也沉重起,娆儿说得不错,若只是一个墨涵凌,倒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他与墨易阳联手,就难已对付了,毕竟墨易阳是长皇子,而且袁家势力也不弱。   他想到这,看来他也得另结盟友了,他想到了大恒国。   大恒国虽面积不大,可他们的兵力与兵力一直是仅次于朝夕国的,若可以和这个大恒国结龙,可是一个好的办法,可这个大恒国一向与朝夕国没有联系的,若与他们合作,胜算不大,可就算不大,他也想试试。   墨子衍他心中筹划着,他一回到王府,他本想与沐汐娆商量下,可看到沐汐娆那心不在焉,憔悴的面容,他心疼的说道:“娆儿,你先回房休息下吧。”      ☆、第163章 邀约傅恒      沐汐娆任香草扶着入屋休息,她目光散乱,心中也悲伤起,不知是本身的情绪,还是她的情绪,或者两者都有吧。   书房内,墨子衍他命黑夜去请傅恒与陆绍钧来商量此事。   虽说傅恒是姒贵妃的亲弟弟,墨涵凌的亲舅舅,但他还是相信傅恒,从那天在天香楼的相视一笑,他就知道这个男子是与他在一司战线上的,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的。   不一会儿,傅恒来到了书房。   由于傅恒与沐楚楚重归于好后,他最近每日心情甚好的很,今日他本想约沐楚楚出府去郊外踏青的,可没想到刚出府里,就遇上了睿王府的小厮说睿亲王有请,他犹豫了下,随着小厮的来到了睿王府。   墨子衍看着傅恒今日的打扮,他轻挑着话:“怎么今日傅大公子有约吗?只是可惜了佳人怕没有时间。”   是的,沐楚楚向来与沐汐娆走得近,李雪莲的突然离世,她肯定也不会出去玩耍,一定会在沐府打理李雪莲的身后事了。   再加上沐汐娆的回到睿王府,她更加要替沐汐娆敬孝道了。   傅恒不解,他拱了拱手,也算是行礼了,他问:“王爷此话何意,诉傅恒不明白。”   墨子衍则笑了笑,他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后,见傅恒坐下,他笑容敛下:“娆儿的娘亲去了,你说,沐大小姐还能出府吗?”   “什么?”他惊讶着,他不是没有见过沐汐娆的母亲李雪莲,记得上一次见李雪莲,她虽然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去了,可这毕竟是沐汐娆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他惊讶后,也只问了句:“王妃还好吧。”   墨子衍摇了摇头,自己的娘亲去了,任哪一个做女儿的心情能好,更何况还出了那种事情,心情更是不能好了。   傅恒也理解,他心中暗道,王爷一向与王妃恩爱,怎么现在王爷不安慰王妃,反倒要见他,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墨子衍看了看时辰,他微蹙眉,按理说,绍钧也该到了,怎么还没到呢?   傅恒看墨子衍那表情,他猜测着,难道王爷还在等人,王爷请的人,不止他一个,另一个莫不是陆绍钧。   他与陆绍钧不熟,可之前听沐府丫鬟说过,这个陆绍钧曾经向楚楚提过亲,而后来不知怎么又悔婚了,所以对陆绍钧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陆绍钧来了,当陆绍钧推开书房时,看到傅恒之时,他也错愕了下,怎么这个傅恒也在。   他也听说了这个傅恒与沐家大小姐的事了,他从心里也祝福楚楚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他怕这个傅恒误会了他与楚楚的关系,对他有敌意。   果如他所想的,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傅恒的目光就紧盯着她,那目光中睥敌意可是显而易见,他尴尬的咳了下,则上前:“绍钧见过王爷。”   上方坐着的墨子衍自是也知道两人之人的误会,他对着陆绍钧使了使眼色,让他解释解释。   本来陆绍钧也准备解释,当他看到傅恒那一刻,他就知道王爷的想法了,所以他们以后可是要一同共事的人,关系肯定不能搞僵,误会还是早一些解释清楚的很。   他则上前一步,坐在傅恒旁边,他开口解释“傅公子,初见见面,其实我与……。”话还在嘴边,就被傅恒打断。   陆绍钧这边是想解释清楚,可谁知,别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只见傅恒大步起身,他恭敬的对着墨子衍行礼:“王爷,今日你有‘贵客’在,傅恒就不便叨扰,先告辞了。”   陆绍钧一见傅恒要走了,他认命的挡住傅恒的去路,他急着解释:“傅公子,请留步,还请听陆某解释解释。”   虽说傅恒对陆绍钧有敌意,可一听陆绍钧此话,他还是停住了步子,他倒想听听这个陆绍钧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陆绍钧看着傅恒那一幅气愤的面容,他请着傅恒坐下,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要招惹楚楚,他以为楚楚是懂他的人,他们都是彼此的知己,若成了婚,也好,可谁知,老天又遇上了洛云,让他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幸好楚楚也找到了她属于她的幸福,不然,他此生怕要愧疚一生了。   他随后也坐下,慢慢的向傅恒解释:“傅公子,恐怕你也知道了,我曾经向楚楚提过亲,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初次见过楚楚时,我就觉得楚楚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她曾失去了她一生的挚爱,而我也曾失去过自己爱的女子,我以为我们都是彼此的知己,能过互扶着彼此走过一生,可后来,遇上了洛云,楚楚遇上傅公子,我们才明白,原来我们都不是彼此此生的归属,现在我们都找到了此生归属,所以还请傅公子不要在误解陆某。”   傅恒听了陆绍钧的解释,他心中似乎也开阔了,压在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他其实是嫉妒陆绍钧的,他嫉妒陆绍钧陪伴着楚楚那么久,若陆绍钧没有遇上他楚洛云,那这辈子,他是不是就与楚楚没有缘分了。   他见陆绍钧这么大度,反加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他一改刚才的不满的情绪,他也知道刚才是自己误解了陆绍钧,他则道歉:“陆公子 ,刚才是傅某小心眼了,还请陆公子见谅。”   陆绍钧自是不是会真的生傅恒的气,两人相视一眼后,陆绍钧友好说:“傅公子,也没叫陆公子了,就叫陆某绍钧或者陆兄都可以,而我也称傅兄,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拘这些虚礼,对吧,王爷。”   陆绍钧向来都是自然熟,只要他觉得能相处的人,他都能真心相对。   墨子衍也点了点了,他面色一正,轻咳后,说正事:“今日本王请你们来,是有事与你们商量,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陆绍钧与傅恒相视一眼后,皆上前,拱手行礼:“王爷请讲。”   墨子衍他目光看向傅恒,他是该告诉傅恒一件事了,他说:“傅恒,你可知,王妃的真面容。”   傅恒想了想,真面容,不是就额头有一个胎记吗?可在他看来王妃的美可不在外观,他便说:“王爷,怒傅恒直言,王妃的美是不在外表,世间女子甚多,可任哪一个能与王妃的胆识,心思相比。”   上次天牢救王爷胆识与计划,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做到的,也唯有这种女子才能配上王爷,与王爷并肩看这天下盛世。   对于傅恒的话,陆绍钧与墨子衍都是认同的,是啊,世间有哪一位女子能与沐汐娆相提并论的。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正来一位女子。   来者正是沐汐娆,只不过,此时她青丝随意披在身后,额头间那吓人的胎记也不见了,这让傅恒一惊,他错愕的站起身子,指着沐汐娆说:“王妃,你,你的脸……。”   墨子衍起身来到沐汐娆身边,他挽着沐汐娆的手腕,他温柔的说道:“傅恒,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王妃的真面目。”   傅恒恍然,他笑了笑,原来如此,竟没想到王妃这么美若天仙。   沐汐娆也对着傅恒柔和一笑,她戏谑着傅恒:“话过傅公子的赞美,不过,傅公子,何时才能让小妹叫你一声姐夫。”   说到这个,傅恒他尴尬的轻咳了声,他也不避讳:“我早向楚楚提过亲,就是楚楚没答应。”   一旁没有说话的陆绍钧听了傅恒的话,他可傻眼了,他上前,轻轻拍了下了傅恒的肩膀,他好笑的看着傅恒:“傅大公子,不是我说你,哪有向女子提亲的道理,难怪楚楚不应该你,没有个三媒六聘,你怎么娶楚楚啊。”   经陆绍钧这一说,傅恒才恍然下,他暗自嘲了下:“枉我还饱读诗书,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随后,书房中传出一阵笑声。   玩笑过后,墨子衍正色说起了正事,他说:“相必你们都听说了京城中流传的那个消息,说得画中之人,就得江山,而据本王所知,墨涵凌与墨易阳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竟说王妃就是那画中的女子,对此,本王也不得而知是谁传出的流言,现在本王最担心的是,这个墨涵凌会与墨易阳联手,打王妃的主意。”   墨子衍的话落,陆绍钧与傅恒都沉默了片刻,傅恒,他坐在下方,轻品了口茶水后,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若他们真的联系,我们想必也得结盟友,而眼下,只有大恒国的兵力,兵器能与他们一较高下。”   对于傅恒的建议,也正是墨子衍所想的,他点头,附应:“不错,傅恒你说得不错,若真的要结盟友,大恒国是最好的选择,但大恒国一向与朝夕国没有交集,本王怕此事难上青天。”   陆绍钧这时竟出声,他的话,则让墨子衍一喜,他说:“王爷,我认为此事有商量的余地,我以前曾在大恒国游玩,曾结实一个官宦子弟,他爹是大恒国的太卿,在大恒国皇帝心中也有位置,我去过他们家,他爹也算是个清官,我无意曾听见,他爹说,现在大恒国不如以往,他们虽兵力,兵器数一数二,可在财力方面可是处下风的很,听说大恒国,也有意想与其它四国结为盟友,将大恒车诉经济拉上来。”      ☆、第164章 告知墨子衍宁舒真正的身份      墨子衍听了陆绍钧此话,他心中盘算着,他想了想说:“那绍钧,你先修书一封,再探探那位大卿的口气,亦相当于探探大恒国的口风,看他还有没有这个想法。   若说四国经济最好的,还得属朝夕国,这样一来,他们得了财,我们得了势,两全其美,不过,绍钧记得,主动权一定要在我们手中,如果不行,我们再考虑别两国。”   陆绍钧说得不错,但是主动权还是要在他们手中,不然到时候他们就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沐汐娆却突然开口,不过她说出的话倒让众人一惊,一吓的。   沐汐娆她白皙小巧的手轻轻挑了下青丝,她把玩着胸前的青丝后,她忽说:“你们可知道宁舒的真实身份。”话顿了顿,见他们都摇头后,她高深莫测又是一笑,缓慢的道出:“宁舒真实身份是南越国皇子,可还记得当年的那个质子公子舒,他就是宁舒。”   沐汐娆的话更让众人惊讶,他们想着,难怪宁舒现在背景大,而且根本查不出来,见他们还没消化她说的话,她随后又说出一句话,更让他们如平地惊雷。   “你们又可知,宁舒身边时常伴着一女子,是谁?”   对宁舒他们不是很熟悉,只不过听到他的临云庄,而陆绍钧见敢没见过宁舒,也是只听过宁舒的名号,傅恒也只是与宁舒有过几面之缘,却都没有更深的了解,而墨子衍就更别说了,他只不过在乎这个宁舒不会对沐汐娆另有所图,哪会还关心其他,不过他也着实没有猜测到宁舒的身份如此。   他隐约记得当年,是有一个小男孩在宫中,不过时常的被墨易阳与墨涵凌欺负,他那时小,心也高傲,见他们欺负那个小男孩时,他也只是旁边看了眼,可后来,他就没有在宫中看到那个小男孩的身影了,听身边亲近的公公说是,他逃走了,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为他高兴了一会,没想到如今再见,却不识他是何人。   沐汐娆见墨子衍沉思着,她收回了视线,继续说着:“那个女子叫万俟那雅,万俟国唯一的公主,亦可以说是万俟国未来王。”   他们三人听了这句话,都有些不淡定了,他们坐不住了,若宁舒成了南越国的王,那万俟国不是也在他的手里,那如此,朝夕可,与大恒国,可就有场硬仗要打了。   墨子衍他坐起身来,他沉吟片刻后,轻言:“若如此,我们就有理由与大恒国合作了,因为大恒国也不敢保证他能与南越,万俟国抗衡,若真的能,怕也是伤亡惨重,后果是大恒国不能沉受得住的。”   陆绍钧与傅恒都觉得言之有理,虽说大恒国兵力与兵器都是上好的,可是要他们一国对两国,胜算不大。   这时,沐汐娆打断他们,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错了,我说这个,不是想让你们与大恒国合作,而是想让你们与宁舒合作。”   听了沐汐娆的话,首先墨子衍就不愿意了,那个宁舒对娆儿可是另有可图,他可不想养虎为患。   陆绍钧没有见过宁舒,但傅恒见过,他自是知道墨子衍的小算盘,那个宁舒对沐汐娆可是格外的好,若说没有意图,是假的,而一个男子对一个女人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想利用她,还有一个原因便喜爱她,才会对她好。   而从那次,他看到宁舒对沐汐娆的眼神,他猜测便是后者吧。   果然,墨子衍果上拒绝:“不行。”   聪明的沐汐娆怎么不知道墨子衍拒绝的原因,她像傅恒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必要的时候添把火,傅恒也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怎么不行,只和宁大哥合作,墨涵凌与墨易阳就算有再大本事,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傅大哥,你觉得对吧。”   前方,飘来一道可以杀死人的眼神,他想,若他说好,是不是已经被墨子衍的眼神所杀死了。   而现在的情形,好像不是他与陆绍钧所能在场的,他们轻咳了声,傅恒对着陆绍钧使了使眼神,见陆绍钧点头,他们皆上前一步,拱手:“王爷,王妃,时辰不早了,就先行退下了。”   话落,也未等墨子衍说话,就出了屋,留下吃着味的墨子衍。   沐汐娆白了眼那两道消失的背影,真的是,靠不住,说好的一起对付呢?她理了理衣服,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什么杀手锏呢?便是美人计。   沐汐娆慢步走到墨子衍面前,待墨子衍黑着一张脸抬起眸看她时,她顺势就坐入墨子衍怀中,小手挑起墨子衍一缕黑发,拿在手中把玩。   她用着撒娇的语气:“子衍,我不想与宁大哥为敌,再说了,我说得不错,与宁大哥合作有曾无险的,若与大恒国合作,我们两敌四,不合算。”   美人在怀,哪有不动心之理,可就算如此,墨子衍的心思还是有的,听到沐汐娆所说两敌四,他不解,哪来的两敌四,他没有好气说了句:“哪来的两敌四。”   听到墨子衍的话,沐汐娆猛得坐起身子,手勾住墨子衍的颈子,她狡黠的笑着:“南越国,万俟国,墨涵凌,墨易阳,是不是四方势力。”   顿时,墨子衍无语了,他好笑的看着怀中的沐汐娆,柔和的说:“你啊,鬼精灵,可是与宁舒合作,本王心中不悦。”   为了让墨子衍答应,沐汐娆也豁了出去,若两人开战,她也是帮墨子衍,谁让嫁夫随夫呢?她不想与宁舒成敌对的两方。   她主动的吻上墨子衍的唇,她本就想浅吻一下,正想离开时,但墨子衍哪允许啊,他大手搂住她的腰身,舌头灵巧的钻入她的嘴里,品尝属于她美好的一切。   吻得天昏地暗,沐汐娆呼吸有些急促后,墨子衍才放开沐汐娆,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了句:“娘子,不如,我们再继续。”   沐汐娆自是知道她说得继续是什么,她脸红扑扑的,娇嗔一声:“墨子衍,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在谈正事。”   “哦,正事?也不知是谁先不正经的,强吻人家。”墨子衍灿灿的说道,而话却让沐汐娆哭笑不得,这典型的不要脸的。   她重重的打了下墨子衍肩膀:“墨子衍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话落,谁知墨子衍却嘻笑着,一脸的不怀好意:“是吗?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好像再不脸点,娘子也能接受吧。”   听听,听听这话,不要脸这三个字都不能形容他的了,他简直是不要脸人群里的超级战斗之,没有之一。   墨子衍他将头埋在沐汐娆的胸前,他妖魅着说:“娘子,你真香。”   “滚。”她觉得自己这招美人计,好像给用错了,怎么成了羊入虎口了,最后连一根毛都留不住了呢。   腰间一双大手在游走,惹得沐汐娆一阵轻笑,笑着笑着,腰间束缚竟松了,衣服也一下松垮了,沐汐娆回过神来,她阻止墨子衍的下一动作,她忽沉下音色:“子衍,等会我还要去沐府。”   简单一句话,就让墨子衍动作一停,他抬起眸子,眼中竟是不愿意,他轻飘飘的说了句:“好吧,好吧。”   哎,谁让他最听娘子的话,谁让现在沐府仙逝的是他的岳母大人。   他为沐汐娆穿起好衣服,他其实心中早就想到,娆儿是不可能丢下她娘后事不管的,她回睿王府怕也是为了静一静,但死者为大,她做小辈了不该多计较了。   待沐汐娆穿好衣服后,她躺在墨子衍怀中,她认真的看着墨子衍的眸子,她说:“子衍,与宁舒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墨子衍他也想了想,是的,他并不否认娆儿想说的,若真的是要与人合作,宁舒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对宁舒这个人不放心。   沐汐娆见墨子衍还是犹豫,她说:“子衍,宁大哥已经有那雅公主了,再说了,我爱是你,宁大哥在我心里就只是一个大哥而已。”   对于沐汐娆的突然告白,墨子衍起先一愣,回神后,脸上挂笑,他轻吻了下沐汐娆的额头,语气有些松动,可还是一幅不愿意的样子:“虽说娘子你这么想,宁舒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可不相信宁舒对娆儿没有一丝想法。   顿时,沐汐娆就无语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男人也小心眼呢?   她俏眉一僵,也不管墨子衍的想法了,她就下了决定:“此事就这么定了,沐府办丧,而且是我娘的后事,宁大哥闻音,一定会前来的,到时我们再详谈。”   墨子衍听沐汐娆这一说,根本已经下了决定,他不能否定沐汐娆所说的这个方法,是对他对有利的,可他就是看不惯宁舒。   沐汐娆她也知道墨子衍的想法,只不过,此刻,她看着墨子衍那吃味的小表情,她心中高兴几分,这可以说明,墨子衍心中是有她的地位。   ‘咚咚’一道敲门声响起,门外也传来了香草略带暧昧的语气。   香草看着紧闭的门扉,她笑着说:“王爷,王妃,大小姐来了。”      ☆、第165章 再回沐府      沐汐娆一听,她一愣,能让香草称之为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一人能受得起这个称呼,那便是沐楚楚,她猜测,大姐肯定是来安慰她的。   可现在她也想通了,既然娘自已选择的这条路,她也尊重她,她只希望她在另一边可以幸福快乐,早日投身一个富贵人家,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她收起情绪,从墨子衍腿上下来后,她理了理衣裙,发现并没有不妥后,她才上前开门,不过一开门,她就看着香草一脸笑得极为暧昧,时不时的还赂她挤眉弄点,尽愉悦起她了。   “王妃,香草没有打扰您与王爷吧。”她故意加重打扰两字,沐汐娆小手戳了戳香草的额头,小心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也敢开起本王妃的玩笑了,看来,最近倒把你宠坏了。”   虽说沐汐娆的话带着呵斥,可香草也没有把沐汐娆的话放在耳里,她对着沐汐娆吐了吐舌头,求饶说道:“香草知错了,那香草去请大小姐来书房。”   沐汐娆摆了摆手,点头,就瞧见香草冒冒失失的朝大厅走去,沐汐娆看着香草的背影,她摇了摇头,香草的性子太过于单纯,真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她有时也羡慕香草她的性子,每天都过得开心,不必想太多,也没心思算计太多。   片刻后,沐楚楚来到了书房外,她看到桌边沉思的沐汐娆,表情虽有些悲伤,但情绪也没有刚才在沐府那般无神。   她慢步走到沐汐娆对面坐下,她伸手握住沐汐娆,安慰:“汐娆,三娘的事,你节哀。”   沐汐娆本也想通了,人总是要死的,更何况这是娘自己的选择,她能看出娘走时很安祥,怕她早就已下了这个决定吧。   她嘴角扬起,回握着沐楚楚的手:“大姐,你放心,我没事,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反正她本在沐府也不开心,这也算是她一种解脱了。”   沐楚楚听她这一说,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又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她知道此事,怕也给汐娆带来不小的痛。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此什么,最后,她只道:“汐娆,那封信,我相信三娘也是有苦衷的,你也没记恨她。”   听到沐楚楚这话,她也放宽了心,她说:“我不知道娘有没有苦衷,我只知道,娘现在走了,这些事,再计较这些事也无计于事,罢了罢了,我作为女儿的,能最后为她做的事,就是好好的送她最后一程。”   沐楚楚听了沐汐娆此话,她微微一笑:“汐娆,你想明白就好,爹让我来请你回府一趟,爹说,三娘的后事,还得你亲手着办,毕竟这是她在人世最后几日,爹说他不希望你后悔。”   俗话说,姜不是老的辣,沐鸣远虽与沐汐娆相处的不久,但依他多年的看人眼光,还是多少猜到了沐汐娆的性子,现在生着气,自是不愿意着手李雪莲的后事,可气消了,怕她就会后悔。   沐汐娆现在都有些看不懂这个沐鸣远的意思,他这话是关心自己吗?可他那一个自我,只为沐府利益着想的一个人,会关心她吗?怕关心她也是为了沐府利益吧。   有时她也替真正的沐汐娆感到心寒,本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娘亲,到死也欺骗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关心自己都是有目的了。   可李雪莲毕竟是沐汐娆的娘,她现在占有了她的身子,她会替她完成她的一切。   她坐起身子,对着另一边沉默不语的墨子衍说:“王爷,回沐府,一起吗?”   墨子衍本在想着事,被沐汐娆这一问,他回神,毫不犹豫的回了句:“去,当然得去。”就像娆儿说的,若宁舒知道沐府办丧,依宁舒对娆儿的态度,他一定会来的,而他怎么可能不去,万一这个宁舒对娆儿动手动脚的,不怀好意,怎么好。   沐楚楚看着两人之间的举动,她掩嘴一笑,催促着:“走吧。”   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回到了沐府。   此时,沐府到处都挂着白布,其实若说李雪莲一个妾室的丧事,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最多在府中尽丧几日,大门口不用挂着白布的,可沐鸣远顾虑着沐汐娆这层关系,再加上他心中也对李雪莲的死感到愧疚,才办得如此劳师动重。   而一切,自是让柳枝不喜,看着自己院中挂得白布里,她的贴身丫鬟观察着柳枝那恨恨的表情,她添油加醋道:“夫人,不就死了个妾室,老爷居然还让整个沐府为她挂白布,奴婢知道夫人看得碍眼,奴婢这就命人将白布给撤了。”   这丫鬟是柳枝的贴身丫鬟,也是她的心腹,画儿。   柳枝本就不满的情绪再听了画儿的话,她更加不满,她挥手,示意画儿将白布撤下,就在画儿准备命人撤下后,她忽想到沐雨薇临走里说得话了。   她眸中神情一变,阻止:“画儿,住手,算了,今日本夫人大度,不想跟一个死人争。”   是的,李雪莲现在已经死了,她还和她争什么?往后倘大的沐府还是她做主,不就是挂点白布吗?雨薇说得不错,现在沐汐娆,墨子衍正得圣宠,雨薇现在又怀着身孕,有些事,能少动气还是少动,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而且现在老爷也对李雪莲的死,有愧疚,她若执意将白布撤了,怕又会让老爷不满,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表现她的大度,想到这,她吩咐着画儿替她更衣,换去身上这一件花绿的衣服,找一件素朴的颜色穿上。   一时,画儿竟不知柳枝的想法了,她顿了顿了,边替柳枝更着衣,边小心翼翼的问:“夫人,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的画儿,柳枝还是放得下心的,她看着镜中淡妆的她,她高深莫测的说:“有时退让也是一种策略。”   画儿虽然心计也深,可面对柳枝与沐雨薇那种心计,她还是不能太懂,她洋装的点头。   不一会儿,她们出了院子,来到前厅,李雪莲的棺木入在东院的大厅里。   沐汐娆她披着那粗厚的麻衣,她跪在李雪莲棺木前烧着纸纸,由于墨子衍的身份尊重,他也只是手带着孝。   这时,香草低下头跑了进来,她在沐汐娆耳边低喃了几句,沐汐娆抬眸看了眼墨子衍后,她起了身,把麻衣,白布交给了香草,对着墨子衍轻言句:“宁舒来了。”   墨子衍臭了一幅脸,像是别欠了他多少钱般,他不高兴的说:“走吧。”   前厅,沐鸣远正在招呼着宁舒,他虽没见过宁舒,但他也听过宁舒的名号,起先小厮说宁舒来吊唁,他还感到惊讶,宁舒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来吊唁李雪莲。   当他看到宁舒时,他心中更是惊讶,传言说这个宁舒年纪轻轻,势力却不小,而且生得还相貌堂堂,更有人说他还是未来的万俟国驸马。   沐鸣远坐在上方,他看着宁舒那时而本飘风的眼神,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般,而他也知道宁舒要等的人是谁?   因为在宁舒刚坐下时,他就曾对他说过,他是沐汐娆的朋友,特来吊唁夫人的。   顿时,他心中一悦,他没想到汐娆还认识宁舒,宁舒能亲自来沐府吊唁,看来与汐娆关系非浅。   沐汐娆远远的就看见了宁舒坐在那里,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她倒好奇,虽才见过那雅一次,但她也能发现那雅十分粘着宁舒,这次宁舒居然没带她来,是瞒着她吗?   就在她准备上前招呼宁舒时,谁知,墨子衍从身后拉住她,搂住她的腰间,得意的看了眼她后,率先走向宁舒。   宁舒也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看,当看到沐汐娆腰间大手,他笑容一僵,却瞬间恢复以往,安慰的口气:“汐娆,夫人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   他瞧见沐汐娆那略带疲惫的小脸,他微微心疼了下。   墨子衍听着宁舒那关心的字眼,他有意无意的撇了撇嘴角。   沐鸣远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他摸了摸那白花花的胡子,心中衡量着,这睿王爷对宁舒的态度怎么不太好,而且他觉得宁舒看汐娆的眼神有些不对。   再看看墨子衍那表情,他恍然,摇了摇了,年经人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解决吧,他则上前一步:“宁庄主,王爷,王妃,你们慢谈,老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宁庄主有怠慢之处,还请谅解。”   对于沐汐娆的亲的,宁舒一向是好言相待,他笑着回应:“沐将军,您客气了,你请。”   沐鸣远的身影走远后,沐汐娆上前,她对碰上宁舒小声的说了句:“宁大哥,有事相商,还请入内。”   宁舒不知道沐汐娆有什么事,不过,看她那正色的表情,他暗自点头,又转眼看了看墨子衍,他忽心中明了,猜了个大半。   沐府花园里,沐汐娆与墨子衍,宁舒坐在亭中,沐汐娆正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之时,前方却迎来了柳枝。   只见柳枝身着一身素身,妆容也淡雅,沐汐娆则冷笑了声,呵呵,看来这个柳枝心计还真是深得很,知道这个时候,穿得太艳会引起沐鸣远的厌恶,她倒懂得退一步。   柳枝也看到沐汐娆一行人,不过,她的目光看向宁舒时,无意对上宁舒那勾魂的眼,竟也不由陷进去,直到身后画儿轻轻唤她的名字她才回神。   她心中惊讶,这个男子是谁,他那双眼太过于魅人了,让她这个半老徐娘都差点被他的眼神所迷倒。   柳枝慢步上前,她走到亭子内,看着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她讥讽:“睿王妃真是好兴致,现在都还有时间在这里赏花。”   沐汐娆自是知道柳枝的言外之意,这意思是说,李雪莲都死了,她还有心情在这里赏花,真是不孝。      ☆、第166章 传说中的藏宝图      沐汐娆也不甘未弱,她抬眸,凌冽的看了眼柳枝,低吟:“大娘,你每日都这么闲着吗?若真是闲着,不如,好生教教你那宝贝女儿,驶夫之术,你看,这才新婚,沐茹仪这事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兮缕,指不定哪天凌王又纳一个夫人来着,大娘可得像三姐多说说,莫让三姐未来和大娘一个样,独守空房,呵呵。”   话最后,她还掩嘴一笑,她的话让柳枝心中怒火正冒,沐汐娆说得不错,雨薇这才嫁入凌王府多久,这个凌王就不争气,一天尽干出一些对不起雨薇的事,虽说她时常教着雨薇说,男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可谁又愿意自己的夫君纳妾呢?   而沐汐娆最后一句话也戳入柳枝心口,是的,自从沐鸣远纳了梅雪,李雪莲后,就很少进她的屋了,就连雨薇都是她在沐鸣远酒中下药才有的,平日里,虽沐鸣远也让她三分,可在这些事上,她一个女子,怎么好主动呢?   柳枝她气得脸发紫,她恨恨的看了眼沐汐娆后,留下一句冷冷的话,就离开了。   她说:“沐汐娆,你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你会步雨薇的后尘的。”   柳枝话落,墨子衍就率先对着沐汐娆发誓,他目光诚恳,且深情:“娘子,我墨子衍今天只娶你一人,决不纳妾。”   听着墨子衍这话,说不高兴是假的,可是沐汐娆她心中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他将来必定要做那人上人,怎么可能只娶她一人喃,现在他可以承诺自己,未来的事,谁也不能保证。   虽心里那般想,可她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她看了眼墨子衍后,理也没理他,又对着宁舒说道:“宁大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身份告诉了墨子衍。”   沐汐娆歉意的看着宁舒,她本以为宁舒会不悦,只是没想到宁舒反而安慰起她来:“没事,反正迟早我的身份是要告诉睿亲王的,因为我父皇要与朝夕国合作。”   墨子衍听着宁舒那话里有话,他凝神:“合作?”合作什么?还是以南越国皇帝的身份,他们两国之间好像没什么合作的,总不能南越国皇帝想与他们合作,打其他两国吧。   不过,他想应该不是这个,忽他眸子一变,想起小时候父皇曾给他说过的朝夕国的国库里的那张藏宝图。   他目光正色的盯着宁舒,等着他的继续说着他合作什么事。   宁舒心中衡量着要不要说出,可一直他想要合作,想要利用的是墨易阳,并非墨子衍,而且,他还想得到沐汐娆,这个墨子衍就必须死。   他目光又看向沐汐娆,他看着沐汐娆眼中的点点期待的目光,他忽又狠不下心肠,他很想问她一句,若他与墨子衍成为敌人,她会站在哪边呢?   可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他心中有了答案,你一定会帮他吧,对吧,汐娆。   想着,他忽脱口而出,他问:“汐娆,若宁大哥与睿王爷成了敌对的一方,你会站在哪一边。”   他这一问,倒让沐汐娆有几分失神,她目光很随意的看了眼墨子衍,两人相视一眼看,她认真的说:“宁大哥,你明知答案的。”   沐汐娆话落,宁舒脸上笑容僵住,衣袖下大手紧握,是啊,他明知结果,可还是不死心的想问一问,可最终还是让自己的心再伤一块。   沐汐娆她见宁舒不说话了,她知道宁舒心中所想的,她知道,宁舒从没有想过与墨子衍合作,可她真得不想与宁舒成为敌对的一方,最后刀戎相见。   宁舒他忽起身,他准备走出亭中,这时,沐汐娆叫住了他,她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她说:“宁大哥,我不希望与你刀戎相见的一天。”   她的话落后,宁舒离去的步子一停,他站在原地片刻后,他回过身,看着沐汐娆那真诚的目光,他忽叹了叹气,又重新坐下。   他眼神飘了眼墨子衍,则温柔的对着沐汐娆说:“汐娆,宁大哥也不想与你有刀戎相见的一天,所以,宁大哥只好与你并肩作战。”   听了宁舒这话,沐汐娆她的心忽落下,她笑着说:“谢谢宁大哥,对了,宁大哥,你说的合作是什么事?”   宁舒这次倒没有急着回答,他则目光转看向墨子衍,他高深莫测的对上墨子衍那又阴冷的眸子,他像也不在意墨子衍的态度,他喃喃曰:“睿王爷应该知道,我说得合作是什么?”   果然,墨子衍眸中更加阴暗,他也不急,他擦了擦手上的扳指,半真半假的语气:“舒皇子说的莫不是国库里的那张藏宝图吗?可惜,这藏宝图早就毁了。”   宁舒可是不相信,他的十几个密探为了打探这个消息,伤的伤,死的死,才带回来的消息,说藏宝图还被放在国库,不过,却有重兵把守,箱子还有机关,机关一经触动,立即爆炸,到时候不仅箱子里的藏宝图保不住,盗宝者也会被捕。   这也是宁舒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他知道,若想要得到藏宝图,只有让人打开箱子,而能打开箱子的人只有当今皇上,有人传,只有每一代皇帝才知道打开箱子的开关在哪。   “是吗?不瞒睿王爷说,我的密探带回的消息却是藏宝图还在朝夕国国库。”他说这话时,眼神紧盯着墨子衍的表情,但他却没有发现墨子衍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沐汐娆听着他们说的藏宝图,很好奇,居然还有藏宝图这种东西,她惊讶出声:“宁大哥,这藏宝图的宝藏是什么?”   对于沐汐娆的话,宁舒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不会有一丝隐瞒,他湿润一笑,解释:“传闻,这个藏宝图藏着数不清的黄金,珠宝,还有兵器,最让世人想要得到的是一把上古神剑,听说谁得到这把神剑就能统一四国。”   沐汐娆听后,她撇嘴,又是这种传闻,能信吗?   她摇着头,清晰着思绪:“可传说就是传说,不可信的,想要统一四国,还得靠这,还有这。”她手指着头,还有心口。   而她的话,让墨子衍同意,他觉得娆儿说得不错,想要统一四国,统治者必须是一个有脑子,有胆识的人,并且还要有一颗仁义的心,若人没了心,就算他现勇猛,统一了四国,却也不会得名心。   经沐汐娆这话,宁舒再一次重新打量起沐汐娆,他眸中带笑,拍着掌声:“汐娆不愧是女中豪杰,句句在理。”   沐汐娆也不谦虚,她追问着:“那宁大哥,你的想法呢?”   宁舒则还是看着墨子衍,他这次倒没有嘻笑,他正色:“我还是那句话,合作的条件必须是藏宝图 。”他目光又看向沐汐娆,他歉意的说:“汐娆,宁大哥也不想与你为敌,只不过,这一次,宁大哥必须要得到藏宝图。”因为母妃的命还在他的手里,他不能让母妃有任何危险。   沐汐娆不知道藏宝图在哪里,是不是如墨子衍所说的毁了,不过她可以看出,这个藏宝图好像对朝夕国很重要,对此,她也不能替墨子衍做决定了。   墨子衍手指轻敲着石桌上,他沉思片刻后,说:“藏宝图一直是由我父皇的亲信保管,也只有我父皇知道机关,所以要想得到藏宝图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宁舒眸中激动了下,他知道墨子衍说得不错,他之所以还没有与墨易阳提合作的事,是因为,他知道墨易阳与皇帝墨正祥不是很亲近,而墨正祥也不是很信任他,也可以这么说,下一任皇帝不一定是墨易阳。   不过,最近,听手下的人传来消息,就墨正祥与墨子衍走得比较近,而且,墨正祥有意将皇帝传给墨子衍,换句话来说,与墨子衍合作得到藏宝图的机会会很大。   就在沐汐娆与宁舒都以为墨子衍要说出方法时,没想到墨子衍却冷笑了声:“宁舒,本王是朝夕国的臣民,你觉得本王会背叛本王的国家吗?藏宝图,你永远也没想得到,想要统一四国,不可能。”   是啊,若藏宝图一出,怕天下又要大乱了,他并没有统一四国的野心,他只想为母妃报仇后,与自己相爱的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宁舒也没了刚才的耐心,他起身,微拂袖,冷笑:“睿王爷,倒是爱国的很,就是不知道凌王爷与大皇子会怎么说。”   墨子衍也知道,宁舒会这么说,他已经算准了,他与墨涵凌,墨易阳那场无声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场暗战。   可墨子衍也不会服输,他反击:“宁舒,你信不信,若你与他们其中一个合作,最后受伤害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娆儿。”   他的话让宁舒沉默了,他紧握着双手,不知该说什么,是的,他隐约听说现在流传的那个消息,虽说已经被人给圧了下来,可世上哪人不透的墙,他还知道了。   传闻说,沐汐娆就是那画中女子,得到她便是得天下,他知道,墨涵凌与墨易阳肯定也知道了,到时若他真的与他们两其中一个合作,最后受伤的怕真是汐娆了,他不希望她受伤害的。   对于宁舒的沉默,墨子衍是肯定的,他就是利用了宁舒对沐汐娆的态度而威胁他,就是想让他与他合作,若与他合作,也不能与墨涵凌与墨易阳合作。   最后,宁舒松了口,他略叹气:“我考虑考虑。”话落,大步的朝亭外走去,亭子只留下沐汐娆与墨子衍。   沐汐娆目光有些怒然,她紧盯着墨子衍不放,她语气有些失望:“墨子衍,你用利用我。”   说着,她就准备离开亭内,墨子衍伸手抓住了她,解释:“娆儿,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      ☆、第167章 刘枫的到来      沐汐娆撇下墨子衍的手,她步子向后退去一步,她冷笑:“呵呵,不想我受伤害,所以你又利用宁舒对我的情意,从而使他与合作,墨子衍,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你的远大抱负重要。”   “娆儿,不是的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只是……。”最后,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利用宁舒对娆儿的感情,可是,他也只有想提醒宁舒,他若与墨涵凌与墨易阳合作会伤害娆儿,他只是不希望娆儿受伤害,或许他的做法不对,可是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利用她。   亭内气氛压抑,这时,前方跑来一小丫鬟,隔远了看,有点像香草,待人走近后,果然是香草,只见香草面色有几分难看,她也没发现沐汐娆与墨子衍有什么不对,她则是上前,对着沐汐娆小声的说:“王妃,前厅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沐汐娆听后,微眯着眼,出事了,能出什么事,不会是柳枝大闹什么,可也不可能,依刚才柳枝那妆扮,想必她也不会大闹,更何况前厅还有爹招呼着,柳枝也不能太放肆。   她皱着眉头,问:“出了什么事?”   沐汐娆永远也想不到,香草接下来说得话。   香草看了看沐汐娆的面容,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又看了看墨子衍那难看的表情,她猜测着,不会王爷与王妃又吵架了吧,虽心中所想,但嘴上还是回答:“王妃,那个刘枫来了。”   “刘枫?”起先沐汐娆还有些不解,这刘枫是谁?忽目光惊讶,刘枫,娘以前的心上人,他怎么来了,也难怪前厅会出事,不知道沐鸣远的态度是怎么的,她倒也想看看这个刘枫长得如何,能让娘念念不忘。   “香草,走吧,上前厅,我爹是什么态度。”隐约间,她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她还真想看看这个沐鸣远此时的面容。   香草一听这个,她嘴角也笑开了:“王妃,你没瞧见老爷当时那个黑脸,吩咐着下人把刘枫撵出府,可是夫人来了,说什么来者是客,留下了刘枫。”   “哦,是吗?”她嘴角含糊着,柳枝留下刘枫的原因很简单,她是想提醒着沐鸣远这是李雪莲以前给他带的帽子,任哪一个男人都不喜欢看到自己女人曾经爱慕过的男子。   亭内的墨子衍看着沐汐娆绝然离去的身影,理也理会自已,他心中暗自骂了下自已,快步追了上去。   香草听到身后那紧追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有几分好奇的问:“王妃,王爷跟上来了。”   沐汐娆现在还生着墨子衍的气,不想听到他的消息,来名字也不想听到,她不悦的看了眼香草:“多嘴。”   香草在心中摇头,看来这次还真是吵得太凶,不然王妃也不是这个态度,她在心中为着墨子衍祈福,希望他好自为之,早让哄好王妃。   不一会儿,三人一前一后的入了前厅。   沐汐娆入厅后也没看见刘枫的身影,她再看了看坐在上方怒然的沐鸣远,还有笑脸逐开的柳枝,还未等她开口询问,柳枝就率先开口。   “睿亲王妃,人不在这里,去了东院。”   沐汐娆自是知道柳枝的话中有话,她是故意说给沐鸣远听的,她是想让沐鸣远迁怒于她,可是她想错了,现在的沐鸣远要站也是站在她沐汐娆这边,拿今早的娘的遗书就可以说明,若沐鸣远是不重视她的,就不会再让她滴血验亲。   果然,沐鸣远大怒,他拍了拍桌子,大声呵斥柳枝:“还闲最近沐府事不多吗?听你现在的意思,非要让老爷你头上带顶绿帽子,你才会甘心吗?”   柳枝被骂得莫明其妙,她心中也甚是委屈,她咬着下唇:“老爷,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就回屋呆着。”沐鸣远将气一股脑的撒在了柳枝身上。   刚好,这时沐雨薇回了沐府,却只有她一人,沐雨薇看了看前厅内的气氛,她疑惑,刚才 在院外,她就听见爹在骂人,看这情形,像是在骂柳枝。   她上前,看着柳枝问:“娘,发生了什么事?”   沐鸣远一看沐雨薇回来了,他抑制心中的怒气,对着沐雨薇说:“雨薇,扶着你娘回屋。”   对于沐鸣远的话,沐雨薇一向是遵从的,她点了点头:“是。”   一路上,沐雨薇扶着伤心的柳枝,看着柳枝那湿润的眸子,她不禁问道:“娘,爹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最后,柳枝又手帕擦了擦眼泪,将刘枫的事说了出来,没想到沐雨薇非但没有站在她这边,还指责她做得不对。   沐雨薇有几分无态,娘一向自诩聪明,可同样遇上感情的事了,她就犯糊涂了。   她扶着柳枝坐在一旁的扶手边,她说:“娘,我早就与你说过,现在,你也不要管李雪莲的事了,爹现在对李雪莲有愧疚,你再怎么说李雪莲的不对,爹都会认为你小心眼,还有,哪一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女人曾经爱慕过的男子来,娘,你也是,非得与爹做对,留下那个刘枫。”   柳枝听沐雨薇这一说,她恍然,她眼神无力,她说:“我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听到柳枝这语气,沐雨薇略叹了一口气,见柳枝这无神的眼神,她无奈的说:“娘,这几天你就没出屋了,等爹气消了,就没事,爹也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柳枝她暗点了头,她忽想起沐雨薇来时,是一个人,她忽说:“雨薇,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凌王爷呢?”   一提起墨涵凌,沐雨微心中就冒火,她没好气的说:“他,现在不知道与那个狐狸精去哪了,一回王府,连人影也不见了。”   不错,她前脚回到王府,把柳枝拿给她的书放好,就准备去找墨涵凌时,却听丫鬟说墨涵凌与兮缕出府了,去了哪也不知道,当时她那个火啊,她一个人在府中呆着也没意思,便来了沐府,她想着,李雪莲的葬礼,她还是给她磕个头的好。   她站起身子,对着柳枝轻声说句:“娘,于情于理,我得给李雪莲上柱香,不然到时爹心中怕又不喜。”   对于沐雨薇此话,柳枝感到奇怪的话,依雨薇以前的性子,那么心高气傲的,怎么可能去给李雪莲上香,她疑惑问:“雨薇,你这是怎么了?”   沐雨薇自是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柳枝感到怀疑,她也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娘,现在爹本就对我们娘俩意见较大,如今我回来了,不去上柱香,不合礼数,免得到时候爹又不悦了。”   经沐雨薇这一解释,柳枝若有若无的点头,也觉得不无道理,她暗暗点头:“去吧。”   这边,前厅,沐汐娆做在椅上,她眼光不由看了眼沐鸣远,见沐鸣远的神情还是有些不悦,她则淡淡的说句:“爹,要不,你先回屋歇着,这里有大姐招呼着。”   沐汐娆这话倒让沐鸣远没有犹豫,他点了点头,朝屋子走去,刚走几步,就遇上了沐楚楚,他嘱咐着:“楚楚,你招呼下客人。”   “嗯,好的,爹.”沐楚楚有些不解,怎么爹是这种表情,她疑惑着。   沐楚楚前脚坐下,后脚刘枫就过来了。   此时,刘枫身着一件白衣,面容也有几分苍老,可也不难看出,刘枫年经时是个俊郞公子,难道李雪莲会倾心于她。   就在看到刘枫那一刻,墨子衍很惊讶,师父,这两个字眼就要脱口而出时,他看见刘枫对则摆了摆手,则上前:“想必这两位就是睿亲王爷与王妃吧,久仰大名。”   刘枫从教墨子衍授画时,他就知道墨子衍的身份特殊,就在上个月,他听说,睿亲王恢复了正常,而且面容竟成了华七公子,从听到消息那一刻,他就知道,睿亲王就是华七公子。   沐汐娆目光则打量起刘枫,她忽喃喃笑曰:“刘画师生得如此俊俏,难怪当年我娘会倾心于刘画师。”   当沐汐娆提到了李雪莲,刘枫面容有几分哀伤,他低下头:“是我对不起你娘。”   对于刘枫的道歉,沐汐娆倒没有太大的惊奇,她低吟:“刘画师不必歉意,谁没有年少轻狂,我娘错过了你,遇上我爹,也算是缘分吧。”   明明不是指责的话,可是听在刘枫耳里却极为讽刺的很,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当年他的不告而别时,却又觉得现在解释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那草民就先告辞了。”既然已经拜祭了她,他心也放下了,是该离去了。   这些年来,他虽然没与李雪莲见过面,但也在暗地里打听过她的消息,却突然听到她离世了,他瞬间有几分错愕,今日是她的葬礼,他才来祭拜的。   看着刘枫离去的背影,有几分落幕,沐汐娆余光看了看墨子衍,却发现他的目光也紧盯着刘枫的背影不放,她好奇,不知怎么,她觉得墨子衍好像认识刘枫,不过,也想了想,他们同为画师,能互相认识就也不足为其。   墨子衍他站起身子,对着沐汐娆说了句:“娆儿,我先离开一会。”   沐汐娆没有理会墨子衍,她看着他那有些慌忙的背影,想必是去追那刘枫吧, 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   沐府外,墨子衍追上了刘枫,他与刘枫关肩走着,他轻言:“师父,没想到,你就是刘枫。”   是的,刘枫在外的名号,并不是叫刘枫,而是叫枫公子,而枫公子的名号向来在绘画届很出名的,所以当年,墨子衍才会拜他为师。      ☆、第168章 偶遇陌子悠      刘枫与墨子衍慢步在大街上,他们觉得大街上不是谈话的地方,来到就近的酒楼,要了一个雅间。   雅间倒是安静的很,屋内还点着檀香,淡淡的檀香味,再加上那沁人心脾茶香,甚是好闻的很。   刘枫有平生有两大爱好,一则是绘画,而另一个就是煮茶,不过刘枫也极少煮茶,按刘枫的话来讲,煮茶太费心,除非他的友人,他可不会亲手煮花会客。   墨子衍看着刘枫那熟练的动作,他忽笑着说:“许久,没喝过师父煮得茶了。”   刘枫则笑得温和,眼角的皱纹很深,水开了,他将茶叶放入茶壶中,片刻后,他将煮好的茶水倒入两个杯子中,直到茶壶中的水倒完了。   随后,他又倒入清澈的泉水后,再次煮茶。   他将杯子中的茶水倒掉后,他缓慢的讲解:“煮茶的第一道水是用来洗茶杯的,去掉茶本身的混浊,第二次煮得茶水才是最好的喝的。”他话顿了顿了,叹息着:“就像人一样。”   只不过说了这句话,则没了下文。   墨子衍向来不关心别人的私事,更何况还是自己长辈的私事,他也没有问,只不过他以为师父不会再说什么时,没想到,刘枫却与他讲解了他与李雪莲的故事。   刘枫的眼神带着微笑,那眸中似在回忆着那些美好的一切。   “当年我还是一个小小的画师,我喜欢画花,特别是那些野生的花朵,我觉得只有这些花儿才能展现它的美,它有它的坚韧,我找片了整个朝夕国,在一个小村庄后山寻到了一大片扶桑花,其实我第一眼注意的不是那一大片扶桑花,而是那花丛中的抹白衣,她在花中飘舞,她笑靥如花,那轻吟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山谷。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李雪莲。   我们时常相约在那花谷花画花,她成了画中不可缺少的美景,我与她私定了终身,那天本我约定去她家里提亲,没想到,友人说,京城今日有绘画比赛,而比赛冠军者能得到黄金万两,那时我虽是个画家,可并不出名,生活很拘谨,我想得到那黄金万两,让她不用跟着我受苦。   可我没想到,这比赛时间尽是五天,而且还是不同的地方,最后,我是得到了冠军,我拿着黄金万两来村庄找她时,去没了她的身影,连她家人都不在了,村长告诉我说,李家姑娘嫁人了,嫁比了才班师回朝的沐将军,我当时很想去找她,起初我也恨她为什么不等她,可村长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后悔不已,村长说,那天李家姑娘一如既往的去后山,没想到那天天下大雨,李家姑娘下山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幸好被路过的沐将军所救,不然可就没命了。   听了这话,我才想起,那日是我与雪莲想约在山上画最后一幅扶桑花画,是我失约了,我无权怪她,只能怪我们缘分如此,就像这煮茶一样,第一道工序只不过是煮茶的开始,而结果才是喝入嘴里的那杯。”   墨子衍听着刘枫这无可奈何的话又留恋的话,他竟不知该说什么?师父一生未娶,他终于知道什么原因了。   听师父的语气也没有放下对李雪莲的感情,可是当初确实是师父欠了李雪莲一个解释,而这也是师父此生最后悔的事吧。   茶突然煮开了,刘枫回过神来,他将茶水倒入杯中:“尝尝吧。”   墨子衍闻着茶香,他随手端起茶闻了闻,很香,轻呡口后,他笑着说:“师父煮茶还是那个味道,好茶。”   刘枫他也拿起一杯茶他小呡一口后,他似回忆:“以前,她也总是说我煮得茶很好喝,说以后让我只煮给她喝,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再煮茶给她喝了。”   墨子衍一愣,他放下茶怀,他恍然明白:“这也是师父不经常煮茶的原因吧。”为了承诺于自己心中的人。   刘枫点了点头,墨子衍本想说什么时,他忽听见门外有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耳朵一动,眼神微眯,这声音怎么有点像子悠。   刘枫对陌子悠虽不熟悉,但因墨子衍拜他为师期间,他曾见过陌子悠一面,虽仅一面,但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女子,不是因为她的容颜,而是因为她的声音,每每她叫着墨子衍的名字时,那语气,那眼神像极了当初的李雪莲,也因此他记住了她。   他不是很了解墨子衍与陌子悠之间的事,所以当看到墨子衍那沉重表情时,他也不由看像屋外。   陌子悠她身着一件粉色拖地百花裙,裙角用金丝绣着一着一朵很奇怪的图案,像花又觉得有几分不像。   隐约听见陌子悠说着:“朦胧怎么说。”她的声音冷硬,似乎带着命令的口气,与她一向温柔的语气竟相差万分。   “回公主的话,朦胧姑娘那边没有进展。”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间恭敬的很。   虽说陌子悠的话在屋内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墨子衍还是将那两个字听在耳里,公主?什么公主?子悠是哪一国的公主呢?   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他起身,准备出去问个清楚时,没想到刘枫却叫住了他,对他摇头:“子衍,师父想,子悠姑娘肯定有她的苦衷吧。”   刘枫早已看出了陌子悠对墨子衍的情意,那般深情,又怎么会伤害墨子衍呢?   墨子衍他心中也相信陌子悠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可有些事,他想要问问明白,他想看看现在子悠快乐吗?有危险吗?更想问问,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他知道自己亏欠她太多,现在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来让她快乐。   他推门走出去时,则看见陌子悠一身华服正像他走来,那模样极为高贵,还带着他从未看过的狠冽,不知看到她此番模样,他想起前几日冲着娆儿的那群刺客,他心中开始怀疑,那几个刺客是子悠派来的吗?   陌子悠也看到了墨子衍,她的步子顿了顿,脸上惊慌片刻后,她回神,侧过脸,淡定傲然的朝身后的中年男子吩咐着:“你先下去吧。”   这个中年男子抬眸瞧了点墨子衍后,他低下头,离去了。   陌子悠慢步走向墨子衍,她柔柔的笑着:“子衍,我想你了。”   她说出自己心中的思念,也是这一简单,就让陌子悠泪眼朦胧,几步后,她终于走到墨子衍面前,她抱住他,泪水印在他的胸膛:“子衍,你想我吗?”   墨子衍看着如此的陌子悠,他抬起手想要推开她,可心中又不忍起了,他叹了叹气,拍着怀中女子的肩膀,他安慰:“子悠,这几****到哪去了,留下那一句话,着实让人担心。”   陌子悠听着墨子衍的话,她冷笑着,呵呵,墨子衍没想到你现在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担心我,却不是想我的,对吧。   可她还是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身上那淡淡的梨花香味,他曾说过,他的母妃喜欢梨花,因为梨花的那洁白的颜色,那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由喜欢,从而她也喜欢上梨花,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到后来,自己得到的只是一句,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无关风月,这让她怎么甘心。   最终,她还是退出了墨子衍的怀抱,她擦试着脸夹的泪珠,婉笑嫣然:“大恒国明珠公主见过睿亲王爷。”   她那巧笑嫣言话,让墨子衍如平地惊雷般,他想过陌子悠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大恒国的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的名号,他猜测着四国应该都如雷惯耳,倒不是陌子悠很出色,则是因为,一年前的六色琉璃珠让四国人皆震惊,没想到大恒国这般宠爱一个公主,千里之争,只为讨自已女儿的欢心。   六色琉璃珠传闻是由六个佛家大师圆寂后的最后一滴血形成的珠子,六个珠子每个颜色都不同,而不同的颜色又代表着,每位大师的佛法。   据说这六色琉璃珠常年佩戴,不仅能延年益寿,提升练武之人的内力,还能美容养颜,更重要的是,听闻还能解百毒,毒物也不能近身。   当时,新月阁正在拍卖这件东西,而一向新月阁拍卖的东西都是上好的物件,六色琉璃消息一出,各国之人都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大恒国出了高价,拿下这个六色琉璃,那时,大恒国说了句:这六色琉璃珠也只的他的公主能佩戴。   后来,明珠公主的名号就响亮四国。   墨子衍知道明珠公主是大恒国流落民间的公主,在一年前才找回来,赐名号为明珠公主,对其宠爱有家,明珠,明珠,顾名思义,掌上明珠,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明珠公主居然是陌子悠。   听到陌子悠主动说她的身份,他并没有因此责怪于她,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陌子悠欺骗他,他则是叹气:“不知明珠公主这次来我朝夕国所谓何事?”   既然陌子悠已经挑明了她的身份,看来她来朝夕国也是有目的的,不然,她也不告诉这般轻易的就告诉他真正的身份了。   陌子悠听着墨子衍这疏远的口气,她心中微怒,鼻头一酸,眸中泪花点点,她语气略带口腔:“子衍,不管我是陌子悠,还是明珠公主,我有一点是不可能变了,就是对你的爱。”   “我知道。”他知道的,陌子悠对他的爱,就像他对娆儿的爱是不可能改变的,有时爱就是这么奇怪,在他没有遇到娆儿之前,他以为,这一生,他有子悠就够了,可遇上了娆儿,他才发现,原来爱情是这样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全心全的意的为一个付出,她高兴,自己就高兴,她难过自己也难过,她的情绪,就成了自己的情绪。      ☆、第169章 下药      陌子悠听着墨子衍这疏远的口气,她心中微怒,鼻头一酸,眸中泪花点点,她语气略带口腔:“子衍,不管我是陌子悠,还是明珠公主,我有一点是不可能变了,就是对你的爱。”   “我知道。”他知道的,陌子悠对他的爱,就像他对娆儿的爱是不可能改变的,有时爱就是这么奇怪,在他没有遇到娆儿之前,他以为,这一生,他有子悠就够了,可遇上了娆儿,他才发现,原来爱情是这样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全心全的意的为一个付出,她高兴,自己就高兴,她难过自己也难过,她的情绪,就成了自己的情绪。   他眉头微蹙,他想起那日沐汐娆遇刺的那群人,他轻声问了句:“前几日,我遇刺,子悠有耳闻吗?”   听到墨子衍提起这件事,陌子悠第一时间愣了下,她眼神慌张了下,不敢看墨子衍的目光,她洋装不解,担忧着:“这件事我确实听说了,那进我还在大恒国,听到消息才赶回来,子衍,你没有受伤吧。”   墨子衍的目光一直盯着陌子悠,多年的相处,他自是看出了陌子悠眼中的慌乱,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陌子悠会派人刺杀娆儿,子悠虽平日里任性点,但也不至于这般心狠手辣,他不相信,可有时事实就是那般残酷。   陌子悠很了解墨子衍,见他此表情,她就知道墨子衍相信她了,她亲切挽上墨子衍的手臂,温柔的说:“子衍,我的住处就在前面,我们许久不见了,好生聊一聊好不好。”   她的语气带着恳求,这让墨子衍不忍拒绝,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后,他又转头看到屋内的刘枫,他轻言:“也好,不过,师父还在这里,我要去给师父告个别。”   墨子衍的话让陌子悠心中一顿,随着墨子衍的目光朝里屋看去,看那背影确实是墨子衍的师父。   墨子衍师父,是绘画界出名的枫公子的,他画出的画可值千两黄金,她虽只见过一次,但也从心底里的尊敬他,因为他是墨子衍的师父。   刘枫看着眼前的陌子悠,不知为何,这一次,他从心底里有些不喜欢这个女子,他轻咳了声:“王爷,子悠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许是因为李雪莲的原因,他对沐汐娆格外要偏袒一些,更何况现在沐汐娆可是墨子衍的妻子,做为夫君,怎么能与别人暧昧不清。   他在经过墨子衍时,他还是叮嘱:“王爷,若草民成了婚,离家这么久,想必夫人会担心的。”   他的话没有直接说破,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的意思,是想让墨子衍早些回去,毕竟现在沐汐娆才刚失去了娘亲,是最需要人安慰的。   听了刘枫的话,陌子悠面色不悦,若是碍于墨子衍的面子,她早就对这刘枫动杀意了,当初子衍娶沐汐娆,若不是圣旨,说不定现在成为睿亲王妃的就是她了。   她恨恨的想着,目光如刀般盯着刘枫离去的背影,可转眼她看向墨子衍时,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言:“子衍,我们走吧。”   墨子衍倒没有发现陌子悠的变化,他点着头:“好,走吧。”   只见陌子悠听了墨子衍这话,她眸中带着一抹深笑,一个恶毒的计划从在她心底形成了。   她与墨子衍一前一后出了屋后,前方马上迎来一小丫鬟,这时,她忽捂着心口,她扶着丫鬟的手,难受的说着:“子衍,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经陌子悠这一说,墨子衍这才看着陌子衍,她一脸难受,墨子衍忙扶住她,关心问:“子悠,怎么了。”见她捂着心口,他以前是上前受的受的伤还没有好,说着,就准备让陌子悠到一旁坐下,替她疗伤。   对于墨子衍急切的关心,陌子悠自是欣喜十分,但她还有她的计划,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最近心口有些痛,太医已经为我诊脉,开了药,我将其炼成了药丸,随身带着的,我服下就好了,对了,子衍,麻烦帮我拿杯水来,可好。”   墨子衍点头,就在墨子衍朝里屋走去倒水后,陌子悠忽站直了身子,她低声在丫鬟耳畔说了一句话后,便又装做刚才那幅疼痛的样子。   陌子悠假装从怀中拿出一颗药服下,喝了一口水后,她脸色好了许多,眉头也舒展开来,她扶着丫鬟的手:“走吧。”   其实刚才刘枫的话,墨子衍也记在心中,他觉得刘枫说得也不算,自己不应该在给子悠想法了,可再看看这样的她,他心中又放心不下,罢了,等看到她安全到家后,他就告辞吧。   墨子衍扶着陌子悠出了酒楼后,他们前脚迈出去,后脚身后的丫鬟就不见了,不过,墨子衍像没有在意。   不一会人,他们就来到一名叫陌府的府邸。   整个陌府人不多,就只有两三个丫鬟,不过,墨子衍也看出这几个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很。   别看陌府人不多,但机关重重,若想硬闯也讨不了好,这也是府内没有那么多人的原因。   屋内,墨子衍扶着国陌子悠坐下后,丫鬟这时也端着茶水进来了,陌子悠拿起一杯茶后,她手指轻轻摸了摸茶杯后,微微一笑,对着一旁看着天色的墨子衍道:“子衍来尝尝你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墨子衍转身上前一步,随手便拿起陌子悠手边的茶杯,轻呡口后,他眉眼一笑:“好茶,不过,给起师父煮得茶可差远了。”   见墨子衍喝下茶后,又听碰上墨子衍此话,她掩嘴一笑:“我府中丫鬟的茶艺怎么能跟枫公子相比。”   墨子衍将茶杯放下后,他就觉得头有几分晕了,说着,脚也站不稳了,他扶着桌子坐下,不敢相信的看着陌子悠,他目光冷冽:“子悠,你……。”在茶中下药了。   话还在嘴边,他就倒在桌子上。   陌子悠她眼角挂着泪珠,她小手抚上墨子衍的脸,她歉意的说:“子衍,对不起。”可她也只能这样,才能得到你,才能让沐汐娆死心,让你重生回到我的身边。   她将墨子衍扶到床榻上,将衣服给他褪下,她脸红扑扑的。   尔后,她将自己的衣裙也一件一件的脱下后,她躺在墨子衍的怀中。   她刚躺下后不久,墨子衍就悠悠醒来,他两眸发呆,带着痴迷的目光,他看着怀中的陌子悠,他深情的唤着她的名字:“娆儿,娆儿。”   听道墨子衍口中的名字,陌子悠泪落了下来,这时,墨子衍心疼的说:“娆儿,你怎么哭了。”   边说着,边为她擦去泪珠,陌子悠看着这般的墨子衍,她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傻瓜。”话落,则吻上陌子悠的红唇。   陌子悠闭上双眸,享受着墨子衍的柔情,她给墨子衍下的药不紧是迷药,她还是里面加了一味药,叫迷眼,这种药,可以让人把身边的女子当成自己最爱的人,她想用这种药来说明墨子衍到底爱得是谁,可当他第一句叫出那个名字时,她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可是没关系,等过了今晚,她就是子衍了人了,子衍一定会对她负责任的。   她小手环上了墨子衍的腰身,吻着墨子衍颈子,那欲眼朦胧,在墨子衍眼里却看到的是沐汐娆的****,他心中更加喜爱,他抱紧了陌子悠,两具****的身子紧紧相通着。   陌子悠在墨子衍耳畔低吟着:“子衍,要了我吧。”   墨子衍没有任何怀疑,他邪魅一笑,圧上陌子悠身上,他看着身下女子,就在他的吻要落在她胸口时,他忽动作一顿,从陌子悠身上下来,他冷冽问道:“你是谁,你不是娆儿。”娆儿后背有一只美丽的蝴蝶,她没有,可她明明是娆儿的脸,他有摇着头,一幅很难受的样子。   陌子悠心中一顿,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解开自己的迷眼,不可能,她坐起身子,笑着对碰上墨子衍道:“子衍,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不是娆儿,我是你的娘子啊。”   墨子衍再定眼一看,的确是娆儿,可是,他在一看,怎么又成了子悠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抱着头,靠在床边。   见墨子衍如此模样, 陌子悠有几分担心,迷眼不可能失效,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墨子衍,没想到墨子衍却厉声说了一句:“别碰我。”   “子衍,你怎么了,你别下我。”看着全身颤抖的墨子衍,现在陌子悠开始怀疑是不是迷眼真得有问题了。   其实他不知道,墨子衍曾吃了沐汐娆空间里不少果子,身体虽说不上百毒不侵,可有些低下的毒,他的身体还是能克制的,但这迷眼是陌子悠闭生所制的,不是普通的药,墨子衍的身体,还是解不了的。   就在墨子衍抱头瞬间,陌子悠忽面上一紧,她伸出手指,对着墨子衍说:“子衍,你看着我,我是娆儿。”      ☆、第170章 处子之身      她的话像是有魔力般,墨子衍他果真抬起了眸,不过在抬眸瞬间,眼前一片白色后,他神情溃散,他伸出手将陌子悠抱在怀中,亲吻着陌子悠的肌肤,嘴里还念叨着:“我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   陌子悠她笑上,捧着墨子衍的脸:“子衍,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成为你的女人,既然这种方式,是这种不见得人的本事。   他将她圧在身下,身下的灼热提醒着她,马上她就在成为墨子衍的女人了,她期待着,听宫中老人说,女子初夜都是很疼的,可这种痛,她愿意承受。   随着墨子衍的一个挺身,陌子悠她痛得轻呼声,她脚勾住墨子衍的腰身,慢慢的疼痛过后,竟是一阵阵欢愉,她轻呼着,娇喘着。   这时,屋外好像有了一阵吵闹声,陌子悠勾唇一笑,沐汐娆,你是斗不过我的,她愿意叫得娇喘声大得许多,听见屋外沐汐娆耳里简直是一阵阵心痛。   这熟悉的声音,她知道屋中是何人?还有这娇喘声,她更加是屋内是怎样恶心的一幕,可她仍不相信,她不相信墨子衍会背叛她。、   她本在为娘关烧着纸钱,香草却突然告诉自己,府外有一个丫鬟说墨子衍有危险,她当下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纸钱跑了出来,听着丫鬟说得有板有眼的,她一时也慌了神,就随着丫鬟来到一府邸,当看到陌府后,她立即想到了陌子悠,她猜测着这会不会是陌子悠的陷阱。   可当走到院子中时,她则看见另两个丫鬟红着脸,守在一旁,两人还嘀咕着:“这下,我们可有驸马爷了,你听,公主的声音,真是羞死人了。”   另一个丫鬟则大着胆子说:“这有什么好羞人的,我们迟早也得有这一步了。”   她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着那紧闭的门扉,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娇喘声,男人的低吼声,那声音熟悉的让她害怕,她步子像是像什么给拉住般,走得极为艰难。   终于,她走到了屋门,丫鬟却不让她进去,她大怒,她一定要亲眼看见,她才会死心,她心中安慰着自己,不一定是墨子衍,不一定是他,万一不是他,她就误会他了。   这几个丫鬟是陌子悠的人,自是不会让她进去。   沐汐娆见这几个丫鬟阻止着,屋内那两道声音越来越明显,她捂着心口,泪堆满着眸子,她硬将其逼了回去,她冷声说了句:“我再说一句,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她掌心动起了气,她周身泛着杀气,还有那凌人气势,让挡住她去路的丫鬟一顿,步子不由向后退去。   ‘嘭’的一声,门被她踢开。   陌子悠她听着声音向沐汐娆得意一看,好像是在说,你看,你还是输了。   当看到床榻上那熟悉的身影,她步子向后退一步,她泪还是流了出来,这一幕,让她想起现代同一幕,她的闺蜜与她的男朋友在床上坐着那恶心的事,她大叫出声:“墨子衍,我恨你。”   她的爆怒声,让还在陌子悠身上的墨子衍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喃喃说了句:“娆儿。”   “墨子衍,你好样的,我要休了你,休了你。”她激动着,发怒着,她气急攻心,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也正是她这一口鲜血让墨子衍回过神来,他定眼一看自己身下的女子,他脸上一痛,急忙从陌子悠身下下来,他不敢相信,眼神狠冽的看着陌子悠:“这怎么可能,陌子悠,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听着墨子衍这样的话,陌子悠心中一痛,她坐起身子,随手将一旁的轻纱披在身上,她痴笑着:“我没羞耻心,墨子衍,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她指着自己身下那一滩鲜血,那是处子之血。   可任她怎么也没想到,墨子衍看也没看那血,他则冷冷看了眼陌子悠后,他如地狱般传来的声音:“陌子悠,你太让我失望了,可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娶你的,你已经让我对你仅剩的那点点关心,愧疚,从此,磨得一点也不留。”   “王妃,你怎么了,你醒醒。”   这时,屋内传来了香草那担心的声音,墨子衍一听,脸上担心,随手抓起旁侧的衣服穿上,他下了榻,将沐汐娆抱在怀中,再看着她嘴角的血,他为她输着真气,歉意:“娆儿, 对不起,你醒醒,你别吓我。”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墨子衍的声音,沐汐娆醒了,她慢慢睁开点,她木讷的看着墨子衍,冷冷说:“放开我。”   见如此的沐汐娆,墨子衍感到很害怕,他害怕从此失去沐汐娆,他柔情唤着她的名字:“娆儿,你原谅我,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沐汐娆眸中有了一丝情绪,她抓住墨子衍的衣襟问:“墨子衍,你说得不错,确实不是我想得那样,是我看到的那样,你与陌子悠居然干出这种苟且之事,原谅你,呵呵,不可能。”   “娆儿,我……。”他想解释,可看着沐汐娆那绝望的眼神,他竟害怕。   “放开我,我嫌脏。”   她一字一句说极为缓慢,让墨子衍不由放开了手,沐汐娆扶着香草的手,慢慢站起身子,她迈出门口时,她忽说:“墨子衍,我成全你,成全你与陌子悠,休书,我明日会让香草送到你府上的,从此,我沐汐娆与你墨子衍恩继义绝。”   话落,她眼角落下一颗泪,她绝然的离开了,她的步子有些散乱,可墨子衍却不敢上前扶她。   她说,她嫌脏。   她说,她要休了他。   她说,她要他恩继义绝。   他摇晃着步子,看着沐汐娆那背影,他傻傻的笑着,对着沐汐娆的背影,他大叫着:“不可能,沐汐娆,不可能,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呵呵,要痛,我们就一起痛吧,可就算,再痛,我也不会放你离开,就算你恨我,也无所谓,只要人在我身边,什么也无所谓。   腰间忽环上一双手来,他没有推开陌子悠,他则拉住陌了悠的手,他转过身子,语气温柔的很,可是那眼神却让陌子悠心中害怕。   墨子衍他大手扶上陌子悠的俏脸,他柔情似水的诉说着:“子悠,现在你可满意了,你的清白毁了,是不是代表着,你现在也可以让任何男人糟蹋呢?”   他的话让陌子悠害怕,这般的墨子衍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抱紧着墨子衍,轻纱在挣扎中落下,她声音软了软:“子衍,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在乎名分,只要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时,墨子衍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邪魅的说:“真的吗?什么都愿意?”   陌子悠痴迷的望着墨子衍,她点头,只要能呆在子衍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   “哈哈,好,很好。”墨子衍他搂住陌子衍的腰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最后退到床边,陌子悠双手抱着他的颈子,头埋在墨子衍胸膛,等着墨子衍下一步的动作。   可谁料,墨子衍将她推倒后,伸手却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了,忽耳边就充斥着他无情的话。   墨子衍他盯着陌子悠,无情,残忍的说:“什么都愿意,那伺候男人这种事也愿意吗?”   陌子悠她听了墨子衍此话,她唇微动,吓得吞吐起:“子衍,你……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墨子衍则大手摸上她的脸,温柔,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子悠,你说,你跟在墨易阳身边两年了吧,有没有想过被他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呢?”   听了墨子衍此话,陌子悠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她惊恐:“子衍,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本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不是说,只要你能留在本王身边,什么都愿意吗?墨易阳是本王的眼中盯,按你现在这姿色,还有你的手段,定能把墨易阳治得服服贴贴的,到时,也算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若是本王高兴了,说不定会封你一个夫人当当。”他的话极为难听,陌子悠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也有自己的尊严,她含着泪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哭着:“子衍,你疯了,怎么有说出这种话。”   “我疯了吗?或许是吧,是被你逼疯的,你用这种方式来逼迫我,可是陌子悠你别忘了,我墨子衍不是那么心软的人,以前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任性,可这一次,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你要我怎么原谅你。”他以往之所以容忍陌子悠的一切,他觉得她心是善良的,她懂得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可这事件后,他彻底后悔了,他早就该断了她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出今天的事。   “你的底线?子衍,你可知,你也是我的底线,沐汐娆早就触碰到了我的底线,这一次,她是不可能与你再一起的,子衍,你就原谅我,我们好好的,你说好不好。”   虽与沐汐娆相处不久,但她也知道,沐汐娆是那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这一次,她怕真的要离开子衍了,她要得也就是这种结果,她逼走了沐汐娆,子衍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原谅你?不可能。”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拿什么原谅你,他理了理衣服后,他冷眼看了下陌子悠:“好生考虑下我的话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看着绝情离去的身影,她紧握双手:呵呵,墨子衍,你会后悔的,我陌子悠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若父皇知晓你占了我的清白,你以为,你不会娶我吗?   心中下了决定,她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身上微微疼痛,可也嘴角地挂着笑容,她唤着门口丫鬟:“来人,将这东西收好。”   她指着床榻上那一后抹红色,丫鬟们闻着屋内那****后的味道,再看看陌子悠指的地方,她们脸微红,默默的上前,将东西剪下,收好。   陌府外,沐汐娆身子摇摇晃晃的走着,香草想上扶着她时,沐汐娆撇下她的手,她自嘲笑着:“香草,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王妃。”香草也不知该说什么,见沐汐娆要倒下后,她欲想伸出手扶住她时,却被人快了一步,抱紧着她。   墨子衍他横抱起沐汐娆后,他看着沐汐娆此模样,他面容心疼,他在沐汐娆耳畔轻声的说:“娆儿,我错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我会心疼的。”   沐汐娆迷迷糊糊的听到墨子衍的声音,她勾唇淡笑:“你会心疼,你就不会这样对我的,看来柳枝说得不错,我真的步了沐雨薇的路。”      ☆、第171章 休书?和离?      “娆儿,我说过,此生只会娶你一人,绝不食言。”他认真的说道。   沐汐娆脸色平静,她未挣脱墨子衍的怀中,她轻声冷语:“墨子衍,多说无益,这个休书我写定了。”   墨子衍没有说话,他抱着沐汐娆朝沐府迈去,他深情的望着怀中女子,他也认真的说:“娆儿,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就算你恨我,怨我也没关系的。”   听了墨子衍这话,沐汐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轻闭双眸,泪水滑落,声音极其无奈与恳求:“墨子衍,我们放过彼此好不好,我忘了不了那一幕。”   是的,她忘不了,她曾经以为,墨子衍不会像她的前男友那样对她,可事情发生了。   墨子衍手微颤,他颤抖站双唇,解释着:“娘子,你听我解释,陌子悠设计我的,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沐汐娆听了这话,她自嘲的笑着:“设计你,这种事,还能设计你吗?就算是她设计人,可事情还是发生了。”   “娆儿,她给我下了药,我以为她是你,所以才……。”   沐汐娆看急着解释的墨子衍,她冷言一笑:“误认成我,呵呵,墨子衍,就算我想相信你,可是你拿什么让我相信,她给你下药,证据呢?”   墨子衍沉默了,他上哪里找证据,对了那杯茶,他恍然,将沐汐娆放下后,他欣喜笑言:“那杯茶就是证据,娆儿,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证据。”   话落,他又对着身后的香草说道:“香草,你扶着王妃回沐府,小心点。”   香草见沐汐娆也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扶着沐汐娆就朝沐府走去。   一路上,香草看着如此失神的沐汐娆,她不忍看着王爷与王妃互相折磨,这都是那个陌子悠的错,她勾引王爷,还给王爷下药,让王妃这般痛苦,其实她是相信王爷的话的,从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相信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她替着墨子衍解释:“王妃,香草想,也许王爷说得不错,是那个陌子悠勾引王爷,给王爷下药,香草听说,这陌子悠的师父可是隐山老人,医毒双修,所以陌子悠能不着痕迹给王爷下药也不是不可能的。”   沐汐娆未语,则是深意的看了眼香草后,她重重的咳了起来,许是刚才怒火攻心,导致心脉有些受损。   顿时,香草脸上担心,她轻轻扶上沐汐娆的后背:“王妃,你没事吧。”   沐汐娆掩嘴咳嗽着,她摇了摇手,示意她无事,她将香草的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她也相信墨子衍是被下了药的,可那又如何,他背叛她,是事实,她要如何做到不见,不听,不想。   不,她做不到,现在只要她一闭眼,脑海里就呈现出墨子秒衍与陌子悠在床榻上的那一幕,久久不散。   她苦笑出声,或许是他们缘分不深,又或许是她注定此生要孤老一生吧。   眼见要走到沐府时,她居然在门口遇上了已经离开的刘枫,只见刘枫负手而在,在沐府门外徘徊,忽他的目光看到了沐汐娆,他脸上微笑,上前,也并为发现沐汐娆的不对。   他从怀中拿出一幅画后,他交给沐汐娆,惋惜:“王妃,这话是二十多年前,我替雪……三夫人画了,一直未能亲手交给她,现在她走了,还请王妃将这幅画烧给她,让她在阴间也得看到这幅画。”   沐汐娆接过画,她呢喃着:“为什么不亲自烧给她呢?”   刘枫则留恋的眼神看向沐府,他声音极小,却还是清晰如风的听到沐汐娆耳里。   他释然一笑:“这幅画,是承载了我多年的思念与愧疚,我与她之间本就是错过了,若是亲自烧给她,我怕自己舍不得,舍不得将这多年的思念化为乌有,借王妃的手烧给她,也算了了她的一个遗憾,这幅画,是我答应过她的定情信物,王妃多谢了。”   刘枫话落,他转身绝然的离去了,可沐汐娆还是能看出他步了在颤抖着,她忽觉得,娘很幸福,至少娘能让刘枫惦记她这么多年,在娘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护着娘,而这一方式,又何尝不是一种无私的爱呢?   反观她与墨子衍,难道就要这般彼此折磨一辈子吗?还是她要顺从命运,毕竟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一夫一妻的婚姻,可是那骨子里透着的观念是改变不了的,可她也不能否定,她的心里是有墨子衍的位置,她的心还是再为他跳动的。   她握紧着手中的话,她面色还是有些虚弱,扶着香草的手来到东院,她禀退了香草,她跪在李雪莲棺木前,她打开那幅画后,她眼前一惊艳。   画中画着一白衣女子,她巧笑嫣然,眉目流转,含情似水,她衣角飞舞,周边开着黄色的扶桑花,下角处,则有一个俊郞男子他握着画笔,认真的画着女子,她不由脑海里勾画出那一美景,她忽笑了,将画点燃后,她轻轻的说:“娘,你安心吧,虽说你表面上说你不惦记刘枫,可女儿可以看出你心中还是有刘枫的位置,不管您对刘枫是什么样的情感,娘,你现在可以欣慰了,原来你一直在他的心底,一直都在,他说,这幅画是你们的定情之画,他让我给您送来,娘,那时的您,真得很美。”   是的,李雪莲一直很美,就算到了中年,那眉目如画,也不难看出她年经时是何等美人,不然沐鸣远也不会救下她,还纳她为妾。   画在盆中烧尽后,她站起身子,准备回屋写一重要的东西——休书。   其中现在看来,她与墨子衍就像拉着皮筋的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放手,可终有一天皮筋会断,那时受伤的会更深,而若现在有一人放开一边,伤害会减少,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她相信时间,时间长了,她想她会忘掉墨子衍。   她以为她给让陌子悠死心,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死心的那个人一直不是陌子悠,而是她,因为她做不到陌子悠的自欺欺人。   准备回屋的途中,她遇上的沐楚楚与傅恒,只见两人眉眼带笑,那言语间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幸福,沐浇娆她停住了步子,她想,若墨子衍与她都是一个普通人,大概他们也会幸福一辈子吧,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许是沐楚楚也感觉到了沐汐娆的目光,她随眼看了过来,嘴角一扬,唤:“汐娆,你回来了,王爷没事吧。”   话一出口,她又看到沐汐娆那暗沉的小脸,她心中一紧张,急上前,握住沐汐娆的手,她担心问:“怎么了,王爷受伤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传信说墨子衍有危险时,她也在,现在见沐汐娆回来了,脸色还不好,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沐楚楚是这个世上她最后的亲人了,听到沐楚楚的并心,她扑入她的怀中,哭诉着:“大姐。”   却也只是唤着沐楚楚的名字,没有说任何的话。   沐汐娆这一哭,沐楚楚的心更乱了,她了解沐汐娆,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就算墨子衍入天牢时,她都从未哭过,现在还哭得这么伤心,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了,汐娆不哭,走,我们回屋,汐娆再告诉大姐,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听着沐楚楚这软声细雨的,沐汐娆她暗暗点了点头,这些事压在心底很难受,是该找一个倾诉的对象了,而沐楚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傅恒见沐汐娆与沐楚楚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理会过她,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自觉的跟了上去。   只是在跟上的途中,身后传来一小厮的低唤身,他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他回过头一看,正是姒贵妃身边的小太监,他微眯着眼,这个小太监到沐府找他干什么,亦可以说姒贵妃找他干什么?   眼见着沐楚楚与沐汐娆的身影已走远,他暗叹一声,身后又传来小太监的低唤声:“大少爷,姒贵妃有请。”   傅恒有些不耐烦了,他摆了摆手吩咐着:“好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随后就来。”   小太监敛目,他低下头,轻应声,朝沐府候着了。   屋内,沐楚楚安慰着沐汐娆,想听着,发什么着什么事?   这时,傅恒进了屋,他柔情地对着沐楚楚说:“楚楚,有点急事,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沐楚楚一样温柔大方,她自是不会问傅恒有什么事,她贤惠的点头,声音极为温柔:“好,小心点。”   “嗯。”傅恒轻应了声,然后目光又看着失神的沐汐娆,他只说了句:“王妃,傅恒告辞了。”   他看着沐汐娆那表情,很好奇,今早从睿王府出来时,沐汐娆还挺好的,怎么这才半天功夫,这成这样了,他摇了摇了,不想了,他忽觉得姒贵妃找他肯定没好事,说不定还是关于睿亲王的。   待傅恒离去后,沐汐娆那失神的眸子有了光芒,她对着身后的香草拿来笔纸墨,起初,沐楚楚还奇怪着,她拿孙墨要写什么?   香草替沐汐娆研着墨,她欲言又止,眼见沐汐娆将笔拿起,她开口劝解着:“王妃,您要不要再考虑下,王爷他怕是被陷害的。”   听着香草的话,沐汐娆没有回答,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写下第一个字,休字。   沐楚楚不解香草此话的意思,什么考虑一下,什么被陷害的,就在她准备问时,她看向沐汐娆写下的字眼后,她捂着嘴,不敢相信,她夺下沐汐娆手中的笔后,她问:“汐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连休书都写上了。”   对于沐汐娆写休书,沐楚楚像是不感到惊讶,因为上一次,沐汐娆就曾写休书给墨涵凌,所以她并不感到惊讶,她则是意外,墨子衍做了什么事,居然能让沐汐娆写下休书。   沐汐娆也并没有因沐楚楚将她手中的笔夺掉而生气,她则是平静的说:“大姐,墨子衍他与陌子悠有了肌肤之亲,我做不到自欺欺人,做不到视而不见,大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172章 姒贵妃的急召      对于沐汐娆口中的陌子悠,沐楚楚有些陌生,这个陌子悠是谁?怎么会突然和睿亲王有了肌肤这亲,但听沐汐娆这一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该怎么说。   就在她想安慰沐汐娆,却不知怎么安慰沐汐娆时,她叹气,这时,门被推开,墨子衍推门入屋。   沐楚楚随眼看过去,她看向墨子衍微皱眉,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她只说了句:“你们好生聊聊吧。”话落,目光又转头看向沐汐娆,她嘱咐一句:“汐娆,别呈一时之快,让自己后悔。”   沐汐娆知道沐楚楚的好意,她点了点头,未语。、   待她们都离去时,屋中只剩下沐汐娆与墨子衍后,屋中寂静无声,偶尔还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墨子衍从袖口中拿出那个茶杯,他放到沐汐娆面前,他急着解释着:“娆儿,这便那只茶杯,你若不信,可以让大夫来验一验里面有没有迷药。”   沐汐娆沉默片刻后,她拿起茶杯后,轻轻把玩了下后,她抬眸,看了眼墨子衍后,她则冷淡一笑:“好吧,我相信你,可是你要拿陌子悠怎么办,娶她为王妃,而是纳她为妾。”   墨子衍突然握住她的手,认真的对让沐汐娆的眸子,他眼神坚定:“不管是王妃,还是妾,我墨子衍都不会让她以这两种方式入睿亲王府的,此生,我墨子衍,只会有你一个王妃。”   对于墨子衍的承诺,沐汐娆已经有些不相信了,她抽出手,暗讽着:“墨子衍,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若陌子悠执意要嫁于你,以你占她清白之身为由,你要怎么做呢?”   她说那些可能,墨子衍是当今睿亲王,若陌子悠真已墨子衍占有她清白为由,刚才她也不难看出陌子悠的身份不简单,听说,她是一个孤儿,指不定,她的身世是大家闺秀,若她到时真的要挟墨子衍由此娶她,怕墨子衍也能依言吧。   沐汐娆此话让墨子衍沉默着,是啊,因陌子悠那特殊的身份,若到时她真的以她明珠公主的身份要挟她,他到时该怎么做呢?还有,他要不要把陌子悠的真实身份告诉娆儿呢?   他忽沉默片刻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说:“娆儿,若她真的已此要挟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若说以前,他对陌子悠还有愧疚,可出了今天这事,他对她便只剩下恨了,可也从未想过要杀她,可若她真的要挟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他墨子衍一向是有仇必报的,这一次,若不是陌子悠设计于他,若是别人,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望着墨子衍那狠冽的表情,沐汐娆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这样的墨子衍了,在她面前的墨子衍有些无赖,有些霸气,却没有这般的狠冽。   而她似乎也不想松口了,爱人太累了,她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她叹气,声音从未有过的无力:“子衍,爱人太累了,我不想爱了。”不想再受伤了,墨子衍的身份太特殊了,她怕以后要沉重的痛会更多。   沐汐娆的表情,她的话让墨子衍心疼,他上前,拥她入怀,他安慰着:“没事,若娆儿不想爱,没关系,我会为爱,全心全意的爱你。”   听了墨子衍的告白,若说不感动是假的,任哪一个女人,听见自己爱的人这般说,不过感动的,可她就是忘不了,那一幕,她到底该怎么办。   屋内,又寂静无声。   沐汐娆忽轻启红唇,她淡淡的说了句:“我不知道,我们还是彼此静一静。”   见沐汐娆有些松口,墨子衍有些欣喜,他高兴的说:“娆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身边,怎么样都好。   沐汐娆也没有挣脱开墨子衍的怀抱的,她知道,其实自己内心还是眷恋他的爱的。   有句古话说,女人一但爱了,就会失了原则,失了分寸。   如今她这样,算是应了这句古话。   这边,傅恒出了沐府,那个小太监就在沐府门外候着。   他看了眼小太监,有些不悦:“走吧。”   不一会儿,他本以是去宫中,却不想却到了傅府,他疑惑,难道是姐姐在府中。   轿子停下后,他下了轿,这时,傅府管家已经在傅府门口候着,他微眯眼,今天出了什么事,怎么管家都在门外等着他。   傅家管家是傅太傅的书童,傅管家在傅太傅心中是很信任的,而且还赐他傅氏。   傅恒他拾级而上,傅管家则迎上前来:“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与姒贵妃等你多时了。”   傅管家是看着傅恒长大的,在傅家除了傅太傅,他是最疼傅恒的人了,向来傅恒也很尊敬他。   傅恒看着傅管家那着急的面色,他疑惑,不由问,研究出了什么事,想此,他小声问了句:“管家,出了什么事吗?”这么急着寻他回来。   管家具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摇了摇头:“老奴也不知道,少爷,快请进吧。”   听管家这么一说,傅恒心中更是不解,向来府中的事,管家都知道一二,这一次,管家竟也不知是什么事?   他加快了步子,来到傅府书房时,他竟没想到书房外还守着几个侍卫,而这几个侍卫他也认识,是姒贵妃的亲信。   管家也识趣的不进去,目送着傅恒进屋。   待傅恒进屋后,这看见姒贵妃脸色难看,甚至还有几分愤怒,爹本苍老的面容也更加苍老几分,他则上前,开口便问:“爹,姐姐,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么急着找我回来。”   起先,姒贵妃不语,她看了眼傅恒,眼中有着对傅恒的不满,可转眼又想到,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她也软了气:“恒弟,你可知,皇上已经在写遗召。”   傅恒也之一愣,皇上还健在,怎么会突然还写遗召,最主要的事,这皇帝之位是传给谁的,若传给大皇子,与凌王,怕天下苍生就要遭殃了。   傅太傅也加入了阵营,他白花着头发,他说:“恒儿,你可知,皇上要把皇位传给谁?”   “谁?”他虽这么问,可心底已经猜测到是谁了,按最近皇上对墨子衍的态度,这皇位定是传给他的。   果然,如他猜得一样,傅太傅果然说的的,传给墨子衍。   “传给睿亲王。”虽说傅太傅已经不理朝政多年,可朝中大臣还是大部分都是他的门生,朝中大事,他也知得大半,听到姒儿说皇上要把皇位传给睿亲王时,他其实早就猜测到了。   小时候,他也曾做过睿亲王的太傅,虽只有几天,可他就看出来了,睿亲王是个不得多才的聪明人,若他做皇上,定会让朝夕国繁荣昌盛的。   可他也想为自己的外孙做打算,他不想睿亲王做皇帝,偏偏他这个儿子却与睿亲王交好,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这个睿王傻了,他们才失了联系了,这下睿王好了,他们又相交起了,这让他这个做父亲,做祖父的该怎么说。   姒贵妃她看着傅恒,她说:“恒弟,你不是答应过姐姐,不会帮墨子衍的吗?”   傅恒就知道姒贵妃会这样说,他则坐下,优雅的拿起一旁的茶怀,他温润的说着:“姐姐,我并没有帮睿亲王,我们在一起,也只不过敘敘旧,没有其它。”   姒贵妃自是不相信,她这个弟弟向来聪慧的很,她希望他帮凌儿登上皇位,可他就是不肯,所以她曾逼他起誓,今生决不踏入朝堂之上,这些年来,他也安安稳稳的当他的公子哥,可当墨子衍恢复了正常,他好像就与墨子衍走得很近了。   若恒弟真得帮墨子衍,怕父亲也会支持他,那凌儿当上皇位的机会就会更加渺茫,恒弟可是父亲的心头肉,向来恒弟说什么,父亲也就会答应。   傅恒看着姒贵妃那华贵的脸,他略叹一口气:“姐,凌王不适合皇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皇位有什么好,高处不胜寒,有太多的身不由已。   姒贵妃向来与傅恒的政见就不同,她把戏傅恒:“恒弟,你怎么知道凌儿不适合当皇帝,本妃觉得,凌王是最适合当皇帝的。”   傅恒摇了摇头,这一生,姐姐都在替墨涵凌打算,她又怎么会因他几句话而放弃皇位之争呢?   虽他与姐姐不是一母同生,可从小,姐姐就待他如亲弟弟般,他要什么,姐姐都会满足她,四岁那年,姐姐入了宫,小小的他,不知道姐姐入了宫,会变成什么样,他只知道,他见到姐姐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姐姐也变得越来越娇艳,狠冽,没有以前的温柔了,可有一点,姐姐始终没变,就是疼爱的他的很。   五岁那年,姐姐生下了凌王,小小的他以前自己可以和这个外甥很好,可后来,他也学到了姐姐那套心计。   这些年来,他早就看不惯凌王的一些做法, 只不是碍于姐姐的面子,他没有说出口,再加上,凌王毕竟是天之娇子,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第173章 得消息,皇上悄写遗召      傅太傅也帮衬着姒贵妃,他劝解说:“恒儿,你帮你外甥不好吗?非要帮一个外人。”   “爹,姐姐,不是我针对凌王,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外甥,只是他不是我傅恒想要效忠的人,更何况,怒傅恒大胆,凌王根本没有王者之气,并别提统领朝夕国了。”   姒贵妃听傅恒这一说,她气得大怒,她拍着桌子,怒指着傅恒,她手上青筋突破起:“大胆,傅恒,不要以为你是本妃的弟弟,这能在这里大放厥词,贬低凌王。”   傅太傅一向是最痛傅恒的,虽知道是傅恒说话有欠考虑,惹怒了姒贵妃,但他还是维护着傅恒,他对着姒贵妃指责:“姒儿,你这是干什么,他是你弟弟。”   “爹,你就知道护着他,你看看,他现在被你护成什么样了,胳膊肘尽往外拐。”她就知道,她爹会护着傅恒,不管傅恒是对,是错,她爹都会护着他这宝贝儿子,想到这,她又不满说:“爹,你也别总替恒弟着想,也要为我,为凌儿着想,当初,恒弟说不想为凌王出谋划策,你惯着他,女儿也认了,没有逼他对吧,可现在,他不帮着自己的亲外甥就算了,还竟帮着外人来害自己的外甥,爹,我知道,恒弟是你老来得子,傅家唯一的男丁,你宠他,你惯他,这些我都不说什么,可宠,可惯,也得有个度,别什么事都随他的意。”   还未等傅太傅说什么,傅恒就率先开口,他对着姒贵妃说着:“姐,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气,可我也有我的抱负,凌王不是我想要的明主,这一点,我从未没有欺骗过姐姐与爹的。”   听着傅恒的话,傅太傅虽不悦,可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他也松了口,对着姒贵妃说:“姒儿,你看你弟弟这般,算了,我们也别逼他了,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吧。”   “爹。”姒贵妃就知道结果一定会这样的,她爹向来是对恒弟宠爱得不得了,都让她心中嫉妒的很,可谁让恒弟是傅家唯一的男丁。   而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与自己的亲弟弟为敌,最后伤了谁,她都会难过的,可她也知道,傅恒做的决定是没有人能改变了,她忽叹了叹气:“恒弟,你可以不帮凌儿,你也可以选择自己的效忠的人,可是你必须得答应我,想个办法,让皇上不能下此遗召。”   姒贵妃的话可让傅恒为难了,他要怎么才能让皇上不下召呢?姐姐这不是为难他吗?可是他也知道姐姐的想法,若他真得没有办法,那他谁也没不帮,若他想出了法子,不让皇上下遗召,那凌王得到皇位的日子又长了一些,而在这此时间里,总可以改变一切的。   而傅恒也不得不答应姒贵妃的话,他也想赌一把,也想看看,他能不能让皇上改变心意。   见傅恒点头,姒贵妃松了口气,她笑着说:“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恒弟可别忘了自己的话哦。”   片刻后,书房内剩下了傅恒与傅太傅两人,傅太傅看着面前有些失神的傅恒,他轻咳了声,拉回了傅恒的意识,他问了句:“恒儿,你最近和那沐家大丫头走得近。”   “嗯,是的,爹,楚楚是个好姑娘。”他不好奇爹会知道他与楚楚的事,他一直都知道,别看他爹老了,可消息灵通的很。   傅太傅微眯着点,似乎有些不喜,他说:“听说,沐家丫头是个寡妇,恒儿,你要迎这种女人进傅府吗?”   傅恒听了傅太傅的话,他不悦,站起身子:“爹,我爱楚楚,不论她以前是怎么的,我爱她只是现在,再说了,娘,以前也是一个寡妇,爹你还娶了她。”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为小声,因为他知道,他爹不喜欢听他提起娘。   果然, 傅太傅眉眼一横,大手拍在桌上:“你说什么?你娘至少是个清白的身子,那沐家丫头是吗?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提起你娘。”   “爹,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清白不清白,我心底有数。”他话顿了顿,又看着生气的傅太傅,他问出压在自己心中多年的话:“爹,我娘到底去了哪?是生是死,你就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她不配做你娘。”傅太傅背过身子去,傅恒不知道为佬每一次提起娘,爹就是这个表情,很生气。   从他四岁的时候就没有见过娘,现在他都记不起娘的面目的,小时候,他总是问爹,娘去哪了,为什么不和他玩,那时爹只是笑着安慰他说,娘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以为爹说得意思,是娘死了,而到前段时间,他才从爹的口中隐约听出了娘还活着, 当初她是丢下他和爹离去的,当听到这个消息,他瞬间失了神,可他还是想找到她,问一问她,为什么要抛弃他。   “爹,你不想告诉我也可以,但娘,我是必须要找到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始终是我亲生母亲。”他话说完,就准备离去,走到书房门口时,他转过身子:“爹,我此生只会娶楚楚一个女子,你不接受,儿子也没办法。”   傅太恒一听傅恒这坚决的话,这倔强的性子不知是遗传到谁的,他叹气,叫住他:“罢了罢了,你的事,往后,我也不想管了,可你姐姐刚才提的那件事,你可一定要记在心中。”   傅恒知道傅太傅说得何事,不让皇上下遗召,他要用什么方法呢?   他出了屋子,便去了沐府,此事,他还得找睿亲王商量,睿亲王虽是他想要效忠的人,可他也不想姐姐与他的外甥受伤害,他想要让睿亲王答应他一件事,不管最后如何,请保姒贵妃与凌王爷安全,他不知道睿亲王能答应吗?   半响后,他来到沐府,刚进沐府,就远远瞧见,沐楚楚失神的坐在大厅中,他疑惑,是出什么事吗,他快步上前,担心的问:“楚楚,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沐楚楚才回神,她抬眸定眼一看,怎么会是傅恒,他不是有事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靠在他的胸膛:“傅恒,汐娆好像与王爷要走到尽头了。”   傅恒自是震惊的很,今早在睿亲王府时,两人不是好得不得了吗?怎么现在又要走到尽头了,怎么回事?   沐楚楚知道傅恒心中的疑惑,她缓缓道出来龙去脉。   片刻后,傅恒自是不相信墨子衍是那样的人,他不相信:“怎么可能,肯定是那女子设计陷害王爷。”   沐楚楚虽也相信墨子衍是无辜,可事情发生了是事实,她知道汐娆那性子,容不得一点沙子,如今这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看他们之间的缘分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她问了问傅恒。   傅恒则深情一笑,他戏谑着说:“我想你了,就来沐府看你。”   虽说沐楚楚知道傅恒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但她心中还是欣喜了片刻,害羞的说:“少贫嘴了,你是来寻睿亲王的吧。”   对于沐楚楚的聪慧,傅恒一向是知晓的,他大笑出声,低喃:“楚楚,真是聪慧的很啊。”   “好了,别贫了,走吧,我带你去找睿亲王,不过,我得让香草去看看屋里的情况如何。”   “嗯,走吧。”   一路上,两人都手拉着手,脸上的幸福的笑容羡煞旁人。   这时,正好前面遇上了沐鸣远,看沐鸣远回来的路,也应该是去找沐汐娆吧,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吃了门羹。   她想放开傅恒的手,可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最后,她也随了傅恒,她上前,微福身,柔柔的唤了句:“爹。”   沐鸣远看着沐楚楚与傅恒紧握的双手,他倒没有说什么,这个傅恒是个人才,家世也不错,可就是一点,他觉得别扭,他的二女儿嫁给了傅恒的外甥,而他的大女儿却又嫁给了傅恒,这关系,理不清。   可转眼又想了想,他们年经人的事就让他们折腾吧,他老人,也不想管了,管不动了,只是听下人说了沐汐娆回来时,好像面色不好,有小厮还说人有传信说睿亲王有危险,他心中担心故而来看一看,没想到,人没见着,还被挡在门外,虽说他知道,此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可在沐府,他想见人,还被挡在门外,心里说什么也有些不舒服。   转眼想,他一个做长辈的,也犯不得与自己的女儿生气,叹了叹气,对着沐楚楚说:“楚楚,你与汐娆走得近,你去问问她怎么了,睿亲王没事吧。”   听了沐鸣远这一说,沐楚楚就知道,爹肯定知道有人给汐娆传信的事了,虽爹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但还是知道汐娆与睿亲王之间可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想着若爹知道了汐娆如果写下休书给睿亲王,爹会不会大怒,她心中明白,爹现在对汐娆的态度转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睿亲王,若汐娆真得休了睿亲王,爹,还会如此待汐娆吗?      ☆、第174章 明珠公主      想到这,她就不禁想问,她横量着说:“爹,女儿若说,汐娆有可能会与睿亲王和离,你会支持汐娆吗?”   沐鸣远听后,他诧异,眉头轻蹙,不解:“楚楚,你知道什么吗?汐娆是这么与你说得,还是这是睿亲王的意思?”   可他心中猜得是睿亲王想与沐汐娆和离,现在睿亲王越来越受皇上宠爱的,而皇上也有意将皇位传给睿亲王,现在睿亲王也恢复面容,汐娆还是个丑陋的王妃,任哪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他堂堂亲王,想与汐娆和离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可若睿亲王与汐娆和离了,那往后沐府又该何去何从呢?   沐鸣远作为沐府当家,他看事一向以沐府为中心,经他这一想,他觉得若汐娆真得与睿王府和离,却沐府只的弊,没有利。   想此,他又嘱咐着沐楚楚:“楚楚,此事,你可得好生劝劝汐娆与睿王爷,他们和离,对他们都没有好处的。”   沐楚楚就知道,沐鸣远肯定会这么想,她的爹一向是以沐府利益为中心,若汐娆与睿亲王当真和离的,对沐府未来确实没的利,照现在的形势来看,睿亲王当皇上是很大的机会,若睿亲王当了皇上,汐毁便皇后,爹也成了国丈,沐府也会跟着沾光,爹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关心汐娆与睿亲王的事。   爹说得不错,若墨子衍真得这个时候与汐娆和离,对他也不好,在外人看来,他墨子衍就是一个抛弃结发妻子的负心人。   不过,看刚才睿亲王的态度,也不像是想要与汐娆和离的样子,她便让沐鸣远安心,她说:“爹,你安心吧,他们会好好的。”   听沐楚楚这一说,沐鸣远才放心,最后,他目光看向傅恒,语重心常:“傅公子,我就把楚楚交给了你,你可好生待她。”   “爹,你说什么?”沐楚楚则害羞的娇嗔了下。傅恒对上沐鸣远的眼,他认真点头:“沐将军,请放心,我会照顾好楚楚的。”   “那就好。”他目光柔和摇头,朝前去,许是人老了,没有当年的狠冽了,再加上李雪莲的突然离世,他现在晚上甚至做梦都会梦到那个下雨天,一个白衣女子拿着一束扶桑花躺在大雨中,那娇小的模样,真是惹人爱怜的很,他不是个青头小子,可看到如此的李雪莲,他竟想要疼爱她,呵护她。   在成婚后,他爱她,宠她,可当知道她心中惦记的别的男子,他愤怒了,他不知道这是妒嫉还是做为男人的不悦,可如今,李雪莲死了,他竟有些后悔以前犯忌她,没有对她好了。   沐楚楚也从未见过沐鸣远这样,好像苍老了很多,她看着沐鸣远的背影,她喃喃说:“爹,这是怎么了,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傅恒则拥着她的肩,叹息,感慨着:“沐府最近出了许多事,怕你爹最近想了很多,或许觉得他以前太过于狠冽吧,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想法与做法都要比年经时慈和的太多。”就如他父亲一样,原来的父亲也是说一不二的,现在他考虑得太多,想得太多,而最多想得还是为他的未来着想。   沐楚楚暗暗的点头,觉得傅恒说得也不无道理,可这些事爹都懂,这什么娘就是想不通喃,每天勾心斗角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不厌烦吗?   傅恒将沐楚楚与沐鸣远的对话听在心里,他也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睿王爷与睿王妃居然要和离,他越来越好奇。   他们来到了屋外,正看见香草候在门外。   香草也似乎看到了沐楚楚与傅恒,她上前,行礼:“见过大小姐,傅公子。”   沐楚楚看了眼香草,她轻言:“去通传一声吧。”   香草看了眼沐楚楚后,她心中衡量着,大小姐与王妃关系很好,倒不如让大小姐劝劝王妃,她也是为了王妃着想,若王妃真得与王爷和离了,往后受苦的只有王妃,这样更让人说三道四的。   她拾级而上,在门外小心的说道:“王爷,王妃,大小姐与傅公子求见。”   起先老爷来,她都没有通传,只说了王爷与王妃不见人,请老爷回去。   屋内的沐汐娆她深呼了口气,看着对面坐着的墨子衍,知道她们来的原因,她叹气:“请他们进来吧。”   当沐楚楚与傅恒一进屋,就觉得屋内气氛不对,傅恒知道沐汐娆与墨子衍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沐楚楚放开傅恒的手,她坐到沐汐娆旁边,低语:“汐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 去花园走走吧。”   听了沐楚楚这话,墨子衍在马上开始讨好:“对,对,大姐说得不错。”   傅恒看着墨子衍讨好的样子,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谁知沐楚楚瞪了墨子衍一眼后:“王爷,你们可不许跟过来。”   本来沐汐娆不愿意的,可被沐楚楚拽着去了花园,她们才前脚出了屋,后脚李公公就赶了过来,沐汐娆自是认得李公公,她目光一敛,李公公怎么来了沐府,她可不相信,皇上听闻她娘去逝,而要请李公公来吊唁。   李公公也看见了沐汐娆了,他立即上前行礼:“老奴参见睿亲王妃,王妃安好。”   沐汐娆她敛神,扶起李公公,她问:“李公公,来沐府是寻王爷吗?”   李公公也未隐瞒沐汐娆,他则尊敬的回答:“嗯,老奴奉命来沐府一则是吊唁三夫人,二则是皇上有请王爷入宫。”   皇上也听闻了沐鸣远三夫人去了,但他堂堂一国之主,没有理由会理会一个将军妾室的死,只不过是因为墨子衍正好在沐府,而皇上又要传墨子衍入宫,也加上沐汐娆的关系,皇上顺便就让李公公来吊唁下李雪莲。   “敢问公公,皇上请王爷入宫,可否告知是何事?”沐汐娆她多嘴问了一句。   李公公也未想过隐瞒沐汐娆,他在沐汐娆耳畔低喃:“回禀王妃的话,老奴其实也只知个大概,好像是大恒国明珠公主来了,指名要见睿亲王,老奴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李公公。”   李公公向后退一步后,他看着沐汐娆离去的背影,他摇头,看来这个明珠公主来者不善啊,睿亲王府往后的日子看来不顺畅,其实对于沐汐娆,他还是很喜欢的,至少她能在王爷有困难时不离不弃,还救王爷,这冲这一点,她都值得他尊敬。   李公公收回了视线,他慢步朝里屋走去。   墨子衍听到脚步声,他随眼看过去,居然来者是李公公,他微眯着眼,起身问:“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老奴见过王爷,王爷皇上有请,您快随老奴入宫吧。”   墨子衍不解,父皇请他入宫何事,他挥手,转着看着傅恒,他说:“傅恒,等下娆儿回来,你就告诉她我入宫就行了。”   这时,李公公说了句:”王爷不必担心,刚才老奴遇上王妃,已经告诉您会入宫的消息了。”   “嗯,那走吧。”墨子衍听李公公这一说,他应了声,轻言。   另一边,沐汐娆与沐楚楚走在小石路上,她想起刚才李公公提到的大恒国明珠公主,她问了句:“大姐,这个明珠公主,是谁呢?”她关心的是,这个明珠公主为什么会有指名要见墨子衍,她脑海里没有这个明珠公主的信息。   她知道沐楚楚一向是见多识广,她肯定知道这个明珠公主是谁。   果然,沐楚楚想了想,她说:“这个明珠公主来得可不小,她可是大恒国皇帝的最宠爱的女儿,一年前,大恒国可是不远千里来为明珠公主寻得那六色琉璃,可畏是宠爱至极。”   听着沐楚楚的话,她心中更加不解,与不安,这个明珠公主身份如此尊贵,她要见墨子衍,难道是见过他吗?   按女人的第六感,她能想到这个明珠公主来者不善,说不定还是看上了墨子衍,想到这,她心中微微苦涩了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明珠公主居然陌子悠,她最不喜欢的人。   这边,墨子衍坐在轿中,他衣袖下的手紧握,他眉眼中都带着怒容,这个陌子悠想要干什么,她想要用父皇要挟他吗?   想着,不一会儿,轿子落在了宫中西侧,他下了轿,李公公迎上前来,他跟在墨子衍身后,他在墨子衍耳畔小心轻言:“王爷,老奴觉得这明珠公主来者不善,王爷您可能小心应付着。”   墨子衍暗暗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陌子悠来者不善,而他大概也猜测到了陌子悠的用意的,他就是在想,他要怎么应付,可他想陌子悠一定已经想好策略了。      ☆、第175章 和亲之事      待墨子衍到了御书房后,他就看到陌子悠身着一抹胸淡蓝色翡翠烟罗绮云裙,露出纤细白皙的锁骨,颈间佩戴着一条银白色流苏项链,点点流苏落在胸前,一摇一晃,引人想入非非,胸前用金丝线绣出朵朵莲花,衣裙摆后还绣着几片荷叶,与胸前荷花相应相辅。   腰间用由一根嫩粉色的宽宽的腰带束起,勾出窈窕身姿,青丝束起,挽成了一个朝天鬓,鬓间别着一枝精致的金步摇。   陌子悠她蒙着面纱,眉心间还画着粉色花细,看上去显得整个人更加神秘感,不过光看那个身姿与气质,就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她坐在下方,听到御书房外的脚步声,她随眼看过去,当看到墨子衍时,她抑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她眉眼不由笑开了,紧盯着墨子衍不放。   而这一点,墨正祥自是看在眼里,他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墨子衍无视陌子悠的目光,他大步迈向墨正祥,一丈之遥后,他驻足。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安好。”   墨正祥对着墨子衍招了招手,他喜笑言开:“衍儿,来坐下吧。”   墨子衍坐依言坐在陌子悠对面,他目光狠冽的看了眼陌子悠,又恢复了正常,陌子悠自是看到了墨子衍眼中的不悦,她心中微痛下。   她站起身子,上前一步,对着墨正祥不卑不亢的说:“久闻睿亲王一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说话间,墨正祥看出了陌子悠对着墨子衍那眼神都不对,只有心生爱慕的女子才会用这种眼光看人的,他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若有了大恒国明珠公主的支持,那衍儿坐上这皇位还有谁敢多言。   他拍了拍手,大悦,他对着墨子衍轻说道:“衍儿,这是墨子衍明珠公主,你们认识认识吧。”   墨子衍衣袖下的手紧握,他硬挤出笑容,也站起身子来:“父皇,明珠公主初来朝夕国,儿臣提议不如儿臣领养公主四处逛逛。”   对于墨子衍此话,墨正祥从心底里赞同,他拍手叫好:“好,不知明珠公主意下如何?”人家是客,还是得问问别人的意见.   陌子悠心中也是赞同的,她想与墨子衍单独相处,她故作羞涩,低眉颔首:“嗯,明珠谢过陛下,谢过睿亲王爷。”   此时,陌子悠在低头瞬间,她的面纱突然落下,露出那张绝美的小脸,今天的陌子悠可畏是盛装出席,精致的妆容显得她更加美艳。   对于面纱的落下,她首先有几分吃惊,随后,她淡定的收起面纱,随手交给身后丫鬟,她轻柔的笑了下:“请陛下与王爷诉明珠刚才未揭下面纱之礼,因为在我们大恒国,女子是不能随意与陌生人见面的,现在面纱自己落下,想必是天意,让大恒国与朝夕国成为一家人吧。”   她话中有话,听在墨正祥耳里一阵喜悦,看来这个明珠公主已经在暗示了,说明她也有想法与朝夕国和亲。   而她这话听在墨子衍耳里却急为气愤,他似乎也不意外,他就知道陌子悠肯定会提出来的,再看看父皇的表情,像是心中已经与陌子悠达成了共识,可这又如何,他墨子衍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   他抬前一步,走到陌子悠跟前:“明珠公主,请。”   墨正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坐在椅上,他忽对着身后的李公公说:“李公公,朕觉得他们很般配,你认为呢?”   李公公也随眼看去,他摇头,低下头:“皇上,诉老奴多嘴了,老奴觉得王爷对这个明珠公主没有感觉,硬把他俩凑到一起,老奴怕王爷不依,更何况睿王府还有一个睿王妃。”他话顿了顿,因为他知道后面的话是墨正祥不喜欢听的。   墨正祥他知道李公公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沉下脸来,正色:“继续说吧,朕诉你无罪。”   李公公听墨正祥这一说,他心中也知道,就算他真得就出来,皇上也不会真的怪对于他,最多就是不悦,可他不想说得原因是,现在墨正祥的身子本就不适,他不想说这些话来刺激他。   想罢,他上前一步,尖细的声色:“皇上,若明珠公主真与睿王喜结连理,那她是正王妃,还是侧王妃呢?皇上你总不能让睿王休了睿王妃吧,睿王妃可是对睿王不离不弃,若这时命睿王休了王妃,怕天下人不服,更有损睿王的名讳,再者,睿王也不一定会迎娶明珠公主。”   对于李公公的话,墨正祥他微眯着眼,他暗自点头,觉得李公公说得不如道理,对于沐汐娆这个儿媳妇,他还是打心底里喜欢的,虽说她的容貌不怎么样,但对衍儿的心可是真心的,若真休了她,或降了她的妃位,于情于理都不好的。   是的,依衍儿的性子,他不想做的事,谁也逼迫不了她。   这时,李公公像想起什么,他左顾其它后,在墨正祥耳畔轻喃一句后。   墨正祥惊讶,他眸中不知是喜是怒,他问着李公公:“可真。”   李公公上前一步,跪下后,他说:“皇上,老奴也是道听途说的,是不是真话,老奴就不知道了。”   李公公向来是最了解墨正祥的,他这一个人够狠,只要威胁到他的人,不管是谁,都可以舍弃,就像当年的瑾妃一般,他看着墨正祥的目光中暗暗有一股杀意,他心中一紧,他可以后出睿王喜欢沐汐娆,而且沐汐娆也是真心相待于睿王,睿王妃又是一个聪慧的女子,有这一样一个女子在睿王身边只有利无害,所以他想帮助睿王妃安安稳稳的留在睿王身边。   他退到下方,他跪在地上,替着沐汐娆求饶:“皇上,睿王妃是个聪慧的女子,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在王爷身边,皇上你可以安生很多,再都说,我们都能看出睿王对王妃的心意,若皇上真得要下那个决定,老奴怕睿王此生都不会……。”他句句都是在替沐汐娆说话,可话到最后,他住了口,没的接下去说。   墨正祥因李公公的话脸上又暗了几分,他大手紧握,心中衡量着李公公说得话:“说下去。”   李公公一咬牙,他伏首:“老奴怕,王爷此生都不会再原谅皇上了。”   “大胆。”李公公的话落,墨正祥大怒,什么不能原谅,他一国皇帝,还需要自己的儿子原谅吗?他是皇帝,不会做错决定,就算是做错决定,谁又敢说什么?   李公公也未惊慌,他跪在地上,等着墨正祥继续发话。   就在这时,从墨正祥椅子背后走出一个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他上前,扶起李公公,他讥讽的看着上方的墨正祥,他嘲笑着:“呵呵,李公公,你又何必说实话呢?他一直自诩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舍弃,更何况是一个儿子,反正死了这个儿子,还有另两个。”   他此话彻底激怒了墨正祥,他将手中玉扳指扔到地上,他怒指着中年男子:“堪于,你别太过份,信不信朕立即要了你的命。”   原来男子叫堪于,可是二十多年前的剑圣,他的剑法可是天下第一,只不过在二十前年一场决斗,他就彻底消息了,有人说,他决斗不敌,死了对方剑下,有人说他厌倦了江湖,隐居了。   可传言就是传言,没有人能证实,也没有人能知道堪于是生是死,在哪里?世人还可惜了,他那独门的流影剑法就失传了,只是世人想不到这堪于居然在皇宫,二十几分,除了墨正祥与李公公都没有现。   其实也不堪于的隐藏的很好,主要是,御书内有一条密道能通往民间,而且宫中内又有李公公做掩护,所以这里是堪于二十几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   堪于也并不害怕墨正祥,他随意坐下后,他说低笑,似嘲讽:“墨正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堪于可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之人,若不是答应了师妹不在皇宫内杀你,不然,我早就杀了你,上次算你命大,多带了几人,不然,我早就杀了你。”   堪于提到的师妹两字,让墨正祥一下泄了气,他瘫软在椅上,目光还是带着杀气,他说:“堪于,看见瑾儿的面子上,朕不杀你。”这也是他答应她最后的请求。   记忆依稀忆起,她在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说:“皇上,若往后我师兄冲撞了你,请你不要怪他, 一定要保他性命。”   因为这句话,他长年留在宫内,很少出宫,就算出宫,他都要带许多暗位在身边,因为他相信以堪于的剑法,若不带多点人,所他还未回宫,就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   堪于也曾答应过瑾儿,在皇宫中决不会对他下手,他其实也不是怕了堪于,他只是不想再失信于瑾儿,堪于是她的师兄,他不想伤害她在乎的人。      ☆、第176章 堪于?师妹?      而他也能发现,其实每一次堪于在刺杀他,都留有余地,他也不是真得想要他的命,他只是心中气愤,但也碍于瑾儿,他不会杀他的,就如他,是不会杀堪于的。   堪于伴墨正祥身边也有二十多年了 ,可以说,这二十多年,他是除了李公公,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他渐渐对墨正祥的恨意也少了,因为他每晚也能看见这个九五之尊重复了做着一个梦,重复的在梦中深情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那般深情。   时间久了,他发现了墨正祥的无可奈何,他身为皇帝却还有太多的遗憾,不得已,可他心中还是不能原谅他。   可这一次,他在暗外也看到那个明珠公主是对子衍有情,想必这一次,墨正衍一定会逼迫子衍娶那个公主,虽他知道子衍娶了明珠公主,会对他登上皇位有帮助,说实话,他不想让子衍坐上这个皇位,万人之上的感觉是很好,可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无可奈何,爱不得,所以,他宁愿希望子衍拥有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这时,他也平静下来,他目光认真的看着墨正祥,他语气没有刚才的怒气,他则说:“墨正祥,我堪于一直想要杀你,可到头来,我还是手下留情了,不为什么,只为师妹爱你,她不希望我真得伤害你,所以我爱屋及屋,虽然你是害死她的凶手,可我还是留你一命,你可知道当年,师妹她让我除了让我不能在皇宫中杀你,还让我答应她保护你的安全,本我不愿意的,我怎么能保护杀死她的凶手,可当真要杀死你时,我却下不了手了,因为我怕做梦后,师妹会怪我,她会怪我,明明答应她,却还要杀你。”   墨正祥听着堪于此话,他也叹气,其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堪于对他是手下留情的,不然, 他也活不到现在。   堪于又继续说着:“墨正祥,你已经害死了师妹,难道你还想害死她唯一的儿子吗?你希望子衍继承你的皇位,可当子衍受伤时,你在做什么?当子衍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他现在找到了爱自己的人,你又要为了你的江山,来夺走他的幸福吗?你想过,若你百年后,你拿什么脸去见师妹,你当初可是答应过她,要好好的待子衍,不会让子衍接触这肮脏的皇宫,可你呢?哪一点做到了。”   他字字都说到了墨正祥心里,这些是他最深的痛,他摇头:“别说了,别说了。”是他对不起瑾儿,可是衍儿是最适合这个皇位的人。   当初,他对衍儿不闻不问,就是不想让他牵扯进来,可后来,他还是被皇后,姒贵妃他们牵扯出来,想要至他于死地,在那次滴血验亲时,验出来衍儿不是自己的儿子时,他不相信,打心底不相信,可他想要将错就错,就当他不是皇子,他故而大怒,要斩了衍儿,其实,他这时想要让墨子衍在这个世上从此消息, 让他过一个安安稳稳的一生,也算答应了瑾儿的要求,可后来,他看到与瑾儿那相似的眸子,他就舍不得了,他舍不得衍儿离开他的世界。   后来,衍儿,他居然自己想要进入朝堂,他心中暗喜,他想,他后继有人了,他器重于他,而衍儿也不没有让他失望。   其实他心中明白,衍儿他想入回朝堂的原因是想为自己的母妃报仇,他跟她母妃的性子很像,不喜朝堂中的勾心斗角。   他想着,他忽叹气:“罢了罢了,朕不逼他的,若他真的不喜欢明珠公主,和亲之事,就算了。”   李公公与堪于听到墨正祥说这话,他们皆松了口气,李公公这时,又让前,他说:“皇上,和亲之事,您还不得急着拒绝,若睿王不肯,还有其它皇孙贵族,但这人的身份不能太有势,但也不能太寒酸,不然显得对大恒国公主不敬之罪。”   李公公的话可是说到了墨正祥心里,他暗自想着:“李公公,可有合适的人选。”   墨易阳与墨涵凌肯定不行,若明珠公主嫁给他们其中一人,怕墨子衍在朝中的位置更加难站稳脚。   李公公他想了想,他上前, 低声说:“老奴倒有一个人选。”   “谁?”他一是倒没有想出谁还是合适的人选 ,没有权,却身份尊贵。   李公公低声回答:“洛王。”   “洛王?”墨正祥他敛眉,洛王,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当年他大哥战死了,他继承了皇位,命封墨风洛为洛王。   墨风洛在京城并不很出名,洛王虽身份尊贵,可由父亲早死,只守着一个王爷的身份在洛王府过一生。   虽说洛王不重视,可墨正祥还是念在他大哥的份上,每个月也会暗自派人给洛王送银了,而洛王此人平日里也算温润,倒安于现状,没有什么怨言。   可生性多疑的墨正祥还是时刻派人监视着洛王府,就怕有人煽动洛王,造反,要说他的皇位都是大哥让他的,若大哥不死,现在坐上皇位的就不是他了。   墨正祥微眯着眼,他又听着李公公继续说:“洛王性子温和,这些年来也安份守已,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手中也无权力,身份且尊贵,是个好人选。”   对于李公公的话,墨正祥认真的想了想,李公公说得不错,这个墨风洛二十几年来,倒是安份守已的很,每天不是练练琴,看看书,就是上街与几个公子哥,吟诗作对,倒没有什么不同,这样看来,也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想此,他便对着李公公说:“李公公,你去传洛王入宫。”   墨风洛现在也有二十有二了,是时候成婚了,当年大哥战死沙场,对朝夕国有功,他曾经答应过大哥让他的儿子一生无忧的。   罢了,若墨风洛真得娶了明珠公主,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李公公听了墨正祥此话,他住领命就出了御书房,朝洛王府走去。   这边御花园中,墨子衍他与陌子悠并肩走着,身后宫女太监一大把,他眉头一紧,现在人多,有些事,他不好多说,若传到有心人耳里,更加不好。   他停住了步子,对着身后的太监宫女说:“你们先下去,本王想与明珠公主单独走走。”   宫里的太监宫女倒还是听从墨子衍的话,可是陌子悠的丫鬟可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墨子衍微微不悦,正想说些什么时。   陌子悠却向她挥手,轻声说:“你先下去吧。”   这丫鬟可是像不是不怎么愿意离开,她迟疑:“可是,公主……。”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陌子悠打断:“嗯?怎么,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吗?”   这丫鬟虽跟在陌子悠身边不久,可也大概了解了陌子悠的性子,一向是说一不二,她点头应道:“是。”   等人都 退下后,墨子衍冷冷的看了陌子悠,他冷志声质问:“陌子悠,你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本王是不会娶你的。”   陌子悠似乎也不生气,她捏着手中的手帕,掩嘴淡笑:“子衍,你瞧你父皇刚才的态度,你觉得,你能不娶我吗?除非你敢抗旨不尊。”   墨子衍冷笑声:“我有何不敢。”   陌子悠知道墨子衍的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而且,他下定决心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可她这次是备而来,墨子衍除了娶她,别无选择。   她迈着步子,脸上笑容未变,她说:“子衍,你别忘了,就在今早,我还**于你,证据还在我手中呢?你能不娶我吗?”   陌子悠她是爱惨了墨子衍吧,不然,她怎么能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放下自己的一切,做到如此极至来要挟他。   可她不知,此时墨子衍他则笑着,他说:“陌子悠谁能证明今早那个人就是我,你认为只有你会耍心计,本王不会吗?本王最后警告你,别再动小心思了,不然,可别怪本王不顾及旧情了。”   他逼近着陌子悠,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在很亲密,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现在各有心思。   对于墨子衍的警告,陌子悠根本没放在心上,她认为,这一次,朝夕国皇上一定是站在她这边,他一定会让她与墨子衍成婚的。   因为她知道,墨正祥一直想要让墨子衍继承他的皇位,可碍于朝中还有来皇后娘家与姒贵妃的势力,他怕墨子衍登上皇位,会做不稳这位子,若墨子衍娶了她可不一样,她是大恒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她的夫婿,父皇肯定会帮的,所以,她心中肯定墨正祥会站在她这边的。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个沐汐娆拿什么与她争,到最后,子衍还是她的。   她自顾的想着,可不知道现在一切都已经偏离出了她的想法。   墨子衍现在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一点,他一定不会顺从父皇的意思,他不迎娶陌子悠的。   他忽拉着陌子悠坐在一旁,他劝解着:“子悠,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可是你也总不能抓着过去不放,如今你是大恒明珠公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第177章 心中之话      “怎么不可能?这只不是你的借口而且,墨子衍,我已经放下了所有尊严,难道你就不能应我一次吗?”   墨子衍听着陌子悠这席话,他自知自己是劝解不了她了,他站起身子:“公主,请自便,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就失陪了。”话落,未等陌子悠回答,他就率先朝亭外不远外,候着的太监宫女唤道。   “来人,将明珠公主护送回宫休息。”他不知道陌子悠做在哪个宫中,但他唯一知道,陌子悠的宫殿怕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他就大步离去,留下陌子悠又恼又气的看着墨子衍的背影,她之所以没有追上去,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她现在是朝公主,若当着众人的面缠着墨子衍,怕对大恒国,对她名声都不好,第二,她则也不想太逼着墨子衍,她怕,到时墨子衍真得来个鱼石网破,到时她怕墨子衍会受伤害,她只有等,等着墨正祥与她商量和亲之事,等着墨正祥下圣旨。   只是她想不到,和亲之事虽是成了,圣旨也下了,可惜不是她想要嫁的人。   墨子衍一脸不悦的他才脚才出了御花园,后脚身后就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听这声音不像是李公公的,但确实是在叫他,他驻足,转过身子来。   小太监喘着气,他对着墨子衍行礼:“睿亲王,皇上有请。”   这下,墨子衍脸色更加暗沉了,父皇想干什么?还真想与大恒国和亲,可他是不会娶陌子悠的,罢了,他今日就跟父皇说清楚,若父皇执意要让他娶陌子悠,他也只有大胆的抗旨了。   其实他在赌,赌父皇若想失去他这个儿子,就下旨让他迎娶陌子悠,若不想他抗旨,就放弃和亲之事,要不就换一个娶陌子悠的人。   若真的换人,他猜测父皇一定不会让墨易阳与墨涵凌迎娶陌子悠,因为父皇知道,现在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已经稳固的很,谁若娶了陌子悠,怕就是下一任朝夕国皇帝了。   从这几日 ,父皇对他的态度来看,父皇是想把皇位传于他,可他对这皇位本就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报母妃之仇,查清母妃那年的死因,他也不会再入朝廷的。   想着,他的步子朝御书房走去。   只是当到了御书房门口时,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好奇着,父皇怎么命人把御书房大门给关上,是在里面商讨什么要事吗?   这时,小太监在门外喊着:“睿亲王到。”   话罢,‘咯吱’一声,门开了,门口侍卫请着墨子衍入内。   当墨子衍入屋时,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堪于,待堪于转过身来,他微微讶异,疑惑:“是你。”   墨子衍当看到堪于那一刻时,他惊讶十分,若说他现在的剑法能如此精湛,还是得靠眼前的堪于所赐,但他不知道堪于的名字,就连他为什么要传受他剑法他也不知道。   只记得,那年,他才被人陷害,假装烧伤了脸,断了脚,他被父皇安排在睿王府时,一天夜时,堪于来到他的屋里,拿给他一套剑法,然后当着他的面演练了一变,便消失了影,从那天以后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给自己伟授剑法,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把书中剑法全部学会了,从此也再没有再过这个人了。   眼前这个人教他剑法,可他从未唤过他一声师父,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为何要教他,他后来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他也曾派人寻找过堪于的下落,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他在父皇身边看到他,难道他是父皇的人,是父皇派来的。   对于墨子衍会认识堪于,墨正祥一点也不奇怪,他则对着墨子衍说:“衍儿,堪于你也认识,你的剑法也是出自他手,还不拜见师父。”   墨子衍没回过神来,他默念着堪于两字,眸中惊讶,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堪于,可传言敛圣堪于已经消失了十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父皇的身边。   可是墨正祥有一句说得对,他的剑法全是出自堪于之手,他教他剑法确实是他的师父,他是理应叫他师父,行个拜师礼。   “师……。”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脚还未跪下,父字都还在嘴角就被堪于伸手阻止,他目光有些慈和,他笑着说:“睿王爷,请起,我堪于只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受不起睿亲王师父这声师父,再说,我教你剑法,也不过是承一个人的诺言而已。”   他这一生不想收徒弟,不想有牵挂,当年就是心中有对师妹的牵挂,所以他如今都还忘不掉师妹,他不想再有牵挂了,可虽他这么想,但他心底也清楚,墨子衍早了成了他的牵绊。   墨正祥看着两人之间的举动,他轻咳了声,拉回了众人的神识,他上前一步,站在墨子衍面前,他正色问他:“衍儿,若父皇让你迎娶明珠公主,你答应吗?”   墨子衍不知道墨正祥怎么会问这一句,他心中衡量着,若他不答应呢?父皇会治他一个抗旨的罪名吗?   可就算是治他抗旨之罪,他也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跪下对着墨正祥正色的说:“父皇,儿臣不愿娶明珠公主。”   像是不也不意外墨子衍的话,墨正祥扶起墨子衍,他轻柔问了句:“为什么吗?”   “父皇,你懂心只为一人跳动的感觉吗?”   他问这话时,目光直视着墨正祥,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你爱一个人,心中只容下她一人,他看着墨正祥那躲闪的目光,他很想问出心中隐藏很久的话,父皇,你爱过母妃吗?   墨正祥听了墨子衍这话,他不敢直视着墨子衍的目光,他怕,他会被墨子衍看出自己内心深处的痛,他此生最后悔的是便是负了他最爱的女人。   “罢了,你退下吧。”他背过身子,背对着墨子衍,向他摆着了手。   墨子衍却没有退下的想法,他朝重重的跪下:“请父皇不要逼迫儿臣。”   他跪在下方,他看着背对他的墨正祥,心中忐忑,他不知道父皇能答应他吗?目光又看向堪于,不过,他觉得这个堪于一点也不惧怕父皇 ,而且,感觉父皇也不怪罪他的无礼。   听刚才堪于称母妃为师妹,可是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母妃还有一个师妹,而母妃只一个官家小姐,怎么会有剑圣堪于的这样一个师兄呢?母妃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呢?   毕竟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墨正祥心中本已下决定,再加上现在墨子衍这般坚决的态度,他终于还是松了口:“退下吧。”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忽堪于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他低下头:“儿臣告退。”   待墨子衍退下后,堪于他不解问出:“墨正祥,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他,明明下了决定,还让要子衍心中担忧。”   明明已经下了决定,还是不准备告诉子衍,让他安心,为什么?他永远也看不透墨正祥,就如,他看不透他明明爱着师妹,为什么还要看着她死去,难道只是为了他的江山吗?   墨正祥转过身子,对于堪于的称呼,他也并不生气,或许是早就习惯了他这个大胆的称呼,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有堪于只敢直呼他的名字。   其实这么多年来,堪于于他不像是敌人,到是一个倾听者,他不能说出的话,在堪于面前,他好像都能放任的说出,有时,他想着,或许是因为瑾儿的原因,堪于是瑾儿的亲人,他想瑾儿或许也希望他与堪于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吧。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敌人,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们成为了朋友,说如堪于于他,虽说表面上他们不是针风相对,可心里早就把彼此当件了朋友。   堪于虽敛法第一,可是论心思,他是比不过墨正祥的。   “朕只想看看衍儿能为沐汐娆做到如何地步。”他想看看衍儿爱沐汐娆能到何总地步,若他真得能为沐汐娆抗旨,那沐汐娆决不能留下,因为,要做为一个强者,便不能有弱点,若他有了弱点,便成了弱者,再加上那个传言,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相互残杀。   堪于自是想不到墨正祥的想法,若他想到了,他一定会阻止墨正祥伤害沐汐娆的。   就在墨子衍出了皇宫后,他遇上了正回宫的李公公,不远外停着两顶轿子,一顶他知道是谁,墨易阳,而另一顶他就不知道了。   当从轿上下来一锦衣男子,男子俊俏着面容,眉眼带笑,温润十分,他手握着扇子,一幅翩翩公子哥的样子,墨子衍看着这男子,他觉得面容有几分熟悉,他想了想,一时也想不起来。   这时墨易阳也从轿中下了来,他看着一旁不远锦衣男子,他嘴角泛着嘲笑,等着李公公与锦衣男子经过他时,他叫住李公公:“李公公,父皇可在御书房?”      ☆、第178章 再中计      他对李公公说话还是客气的很,毕竟 李公公是皇上的亲信,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还是要礼让三分的。   李公公向来不喜这个墨易阳,这个墨易阳其它都还好,心计颇觉,但性子也不算是太杀伐,就是好色成性,这一种人做了皇帝,万一再纳个祸国的妃子,怕朝夕国江山不保。   可毕竟他还是王爷,天之娇子,他不卑不亢的应声:“回大皇子的话,皇上下令,今日除了洛王,谁也不见。”   “是吗?”见李公公的态度,黑易阳微微不悦,可也没有表面出来,除了洛王,谁也不见,他可是听说了大恒国明珠公主来到皇宫,而且求见墨子衍,现在又要见洛王,父皇到底打了什么算盘,起先,他知道明珠公主陌子悠与墨子衍关系,陌子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嫁给墨子衍,他本已经猜到结果,可他就是不想让墨子衍这般顺利的就娶到陌子悠,更何况,陌子悠与墨子衍结亲,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师父又正好不再,他一时没了商量的人,他才急着入宫,探探情况。   只是他想不到,父皇请洛王入宫何事?平日里这个洛王一向行事低调,没有干什么大事,生活就与平常公子哥一样,倒没有什么不同,怎么父皇会突然请他入宫,还说除了洛王,今日谁也不见。   他忽抬眸,突然看向墨子衍,他好奇怎么墨子衍出来了,身边没跟着陌子悠呢?他们究竟在商量着什么事。   李公公见墨易阳没有说话了,他领着洛王,墨风洛朝御书房走去,李公公自是也看到了墨子衍,他停步,后退一步,行礼:“老奴参见睿王爷。”   “李公公请起,这位是……。”   他以前平日里本就没有太关注洛王,只听说过有洛王这一个人物,但从未见过他,他知道洛王与他不会有交集,所以他也不会去打听洛王的事。、   墨风洛听到李公公的称呼后,他暗自点头,恍惚,原来这就是睿亲王,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恢复了正常的睿亲王真是俊美的很。   他率先一步上前:“墨风洛见过睿亲王。”其实按辈分来算,墨子衍应该叫墨风洛为哥,可他的身份却要墨风洛一等,他是亲王,他则是王爷,所以墨风洛的行礼也并未有不同。   听到墨风洛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才墨子衍打量着他,原来他就是墨风洛,真是如传闻中所说,生得温润如玉,他也是这样,才没有受皇位之争的一个牺牲品。   “洛王客气了,今日一见,洛王果真是好气度。”   墨风洛虽平日对潇洒惯了,但对朝堂之事还是有所耳闻,皇上有意把皇位传给墨子衍,而他一向秉承着与宫中之人不来往,虽说也是宫中之人,但他知道,他只有做一个潇洒,悠闲的洛王,才会安稳,不然皇上也不会任他活着二十多年。   其实有时他也挺感激皇上的,他知道每月,他都会派人送银子到他府中,他有专人照顾,他知道这些人有些是皇上派来的,他觉得没什么,反正他潇洒惯了,对皇位宫中之争真的没兴趣。   墨子衍看着墨风洛那眼中的真城,他知道墨风洛之所以可以活得这么安稳,怕也是因为他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吧,不然父皇也不容许他留在这个世上。   李公公站在一旁,虽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却有几分着急,墨风洛看了出来,他对着墨子衍拱手道:“睿亲王,皇上有请,风洛先行一步了。”   墨子衍想叫住李公公请墨风洛入宫何事?他突然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的在御书房内,父皇问他的话,难道父皇已经不逼迫他迎娶陌子悠,但和亲之事,还是得正展,而和亲之人必须得身份尊贵,但又没有实权,所以这个墨风洛是最好的人选。   想此,他心中松了口气,却依旧想着,父皇是这个意思,可陌子悠会答应吗?摇了摇头,他准备回府了。   上轿之前,墨易阳却叫住了他,墨易阳阴阳怪气的说着:“三皇弟啊,现在你可是享齐人之福哦,有一个倾国倾城的沐汐娆不说,现在又来一个绝色美女陌子悠,对,本王还忘了了,三皇弟还有一个清秀端庄的侧王妃,真是艳福不浅,反观本王,孤家寡人一个。”   墨子衍对上墨易阳的阴森的眸子,他不怒反笑:“这艳福本人无福消受,若大皇兄想消受这艳福,可以禀告父皇,看父皇会不会成全大皇兄。”   墨易阳衣袖一摆,他盯着墨子衍眼神不放,他喃喃曰,话极小,可还是真到了墨子衍耳中,他说:“本王要不想戴绿帽子,三皇弟与陌子悠那点事,本王可是一清二楚。”   他没有指出陌子悠是谁,但墨子衍与他都是明眼人,也没有说明,他想着,陌子悠如此钟情于墨子衍,说不定早就把身子许给了墨子衍,他墨易阳从不穿破鞋。   “呵呵,大皇兄,事不要说得太绝对了,万一父皇想通了,把美人赐给你了呢?”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了。”   墨子衍没有回答,他则是笑着入了轿里,瞬间他扳下脸,看来此事,父皇这边可没什么问题,就是陌子悠这边,若她把今早之事告诉了父皇,怕他不娶陌子悠都太难。   他这般想着,心中已有了一个计划,既然你可以这般设计我,而我便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可他又想再听听陌子悠的想法,若她是执迷不悟,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轿子刚才出宫门,他便吩咐着停轿,重新回到宫中,他下轿,来到后宫大门,可他知道皇宫不是随便可以进的,更何况他又不知道陌子悠在住在哪个宫中,他也不好让李公公带路。   这时,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陌子悠的贴身丫鬟。   而这个丫鬟也看到了墨子衍,她是陌子悠的贴身丫鬟,自是知道自己公主对墨子衍的情意,见墨子衍来这,她知道他肯定是来见公主的,心中还为陌子悠高兴一会。、   她则迈步上前,向墨子衍行礼:“参见睿亲王,公主已久候多时了,里面请。”   这个丫鬟也是聪明之人,自是知道后宫不方便其它男子进,尽管是王爷,她故意这么说出,众人便知道,墨子衍是来见公主的。   陌子悠居住的宫殿叫倚月殿,殿虽不及奢华,便也雅静,华贵。   他一踏入宫殿,就瞧见陌子悠青丝散落,衣裙松垮的躺在贵妃椅上闭目,****也由衣裙还半露,那模样真是极为诱人的很,若是旁人,怕早已把持不住了   他别过眼,他对着陌子悠说:“明珠公主,本王有事与你商谈。”   陌子悠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她睁开眼,眸中惊喜十分,她也不顾自己的衣裙松垮,她起身,朝墨子衍怀中扑去,而墨子衍自是知道她的举动,向后一退,但又怕她摔倒在地,伸出手,稳住她的身子。   陌子悠趁机朝墨子衍怀中钻去,她故意在墨子衍身上窜着,挑逗着她。   墨子衍微微不悦,他猛得推开了陌子悠,冷下脸:“子悠,我有事与你商谈。”   见墨子衍不高兴了,陌子悠收起情绪,她敛目:“嗯,子衍我们里面谈话吧。”   其实她知道,这院子里有皇上的眼线,她刚才故意如此,便是想让这些眼线把看到的告诉墨正祥,呵呵,她倒要看看子衍到时如何解释,墨正祥一定会施加压力让子衍迎娶她的。   屋内,她关上门,从身后抱住墨子衍,她深情的说:“子衍,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可以不要名份,只想留在你身边。”   墨子衍他轻叹一口气后,他转过身子,拉起陌子悠的手做到一旁,他轻声细雨:“子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放下我,也放下你自己,重新开始呢?”   陌子悠本以为墨子衍这么温柔的对她,肯定是想通了,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这些话,说到底还是不愿意迎娶她。   她挣脱墨子衍的手,低笑着,笑声中带着悲伤与势在必得:“子衍,我陌子悠此生非你不嫁,所以你别想扔下我。”   说着,她坐上了墨子衍的大衍,小手开始勾引起了墨子衍,不知为何,这时,墨子衍却全身不能动了,他想推开陌子悠可是手没了力气,这才发现自己又中了陌子悠的计。   尔后,只听见陌子悠说:“子衍,我想要一个孩子,若有了孩子,你就不可能再推开我了,对吧。”   对于身子僵硬不能动弹,墨子衍知道又是陌子悠搞的鬼,他说:“陌子悠,别让我更恨你。”      ☆、第179章 洛王为先生      他此话还是对陌子悠有了威胁,只见陌子悠神情一顿,她扶着墨子衍躺在床榻上,她掩嘴轻笑:“子衍,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在屋中燃了香,一种能让人闻了全身不能动的香,子衍,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你放心,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你娶了我,然后,我会在睿王府安安稳稳的,决不与沐汐娆争什么,真的,你放心。”   听了陌子悠这话,墨子衍他冷笑:“你疯了。”   陌子悠小手扶上墨子衍的脸,她深情的眼神,一滴泪从她眼角流下:“我是疯了,为了你,我派人刺杀沐汐娆,为了你,我将沐汐娆推入刀尖上,为了你,我放弃了所有,给你下药,从而才得到你,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   看着疯狂的陌子悠,墨子衍突然发现,他已经劝不了陌子悠了,她已经疯魔,他摇头:“子悠,你永远也不懂爱是什么?爱是两情相悦,爱是山无凌,天地合,乃敢与君决,你的爱已经成了束缚,你是真的爱我吗?或许你没有想像中的爱我,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爱没得结果。”   “不,不是的,子衍,我是爱你的。”   她疯狂的解下自己的衣裙,就在这时,墨子衍突然动了,他推开陌子悠,他狠冽的看着她:“陌子悠,你再一次把我的信任狠狠的踩在脚下。”   是的,他这次来,就是想让陌子悠清醒清醒,退一万步说,他真的娶了她,也不会幸福的,他不爱她,给不了她幸福,可她还是执迷不悟,还是给他下药,真是无药可救了,那就也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陌子悠不敢相信,墨子衍居然能解了这毒,怎么可能,她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啊。   其实他不知道,墨子衍由于上次吃了沐汐娆空间里的果子,还有灵泉水,所以对一些毒不侵了,这燃香之毒,他入屋子时,就发现不对,所以他赶紧将五官给封住,未闻燃香之毒太多,所以才会这么快解了毒。   他快步上前,点了陌子悠的穴位,将她的衣服穿好,再在她面前摆放好书籍,他冷笑着看着陌子悠,又想故计重施吗?不可能。   他来见陌子悠本就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想开解陌子悠,往后还是朋友,她不要这般在执迷不悟,可她还是故计重施,无药可救。   在入屋前,她就看到她向丫鬟使了个眼色,再加上屋中的气味不对,他便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要推门时,他伸手解了陌子悠的穴道,他故意放大声音:“明珠公主,真是个好学生,这么快就学会了朝夕国的文字。”   不错,朝夕国与大恒国的文字虽有些相同,但还是有差别的。   门外推开,墨正祥站在门外,他阴着脸,当看到屋内桌边的两人,他惊讶十分,再听着墨子衍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陌子悠再也不爱着墨子衍,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是她勾引墨子衍的,她现在不仅是陌子悠,还是明珠公主,代表着大恒国。   可若是墨子衍出现在她的床榻上,可就令当别论了,都会认为墨子衍毁了她的清白,到时候,他不想娶也得娶她,可现在,她的计划全部都被子衍看破了,她现在也无计可施了。   墨正祥是何等聪明,他自是看出了这个明珠公主来者不善,而且,她好像与衍儿认识一般。   墨子衍看着推门而入的墨正祥,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他朝墨正祥行礼:“父皇,明珠公主请我教她朝夕国文字,父皇怎么来了。”   墨正祥自是看出此事不是如墨子衍说得那么简单,可他只是笑笑,总不能说,他是来看看你与明珠公主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他本在御书房里与墨风洛谈和亲之事,只不过和亲之事,都还没有说出口,外就有丫鬟来报,说墨子衍突然闯进了公主屋里,还将公主的大门关上,最后的话,墨正祥就没听清楚了,他转眸看了眼墨风洛,但并未从他眼中看到什么?他还真想看看这个丫鬟说是不是真的。   可他心中也相信,这丫鬟说得不是真话,依衍儿的性子,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除非只有一个原因,这是这个明珠公主的设计衍儿,可是他想不通,这个明珠公主为什么要用自己名誉做诱耳。   不过,看这情形,衍儿倒没有中计,他想不通,这个明珠公主到底想干什么,莫非真的是对衍儿一见钟情,铁了心要嫁给衍儿,就连这中毁自己名誉的计策都想了出来。   墨风洛看了看陌子悠,眼中惊讶到了,他手中折扇一紧,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赞,这就是明珠公主,真是个美人啊。   他向来不是好色之人,不过,当看到陌子悠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动了下。   墨正祥他扶起墨子衍的手,则看着坐在桌边的陌子悠轻轻说了句:“明珠公主若喜欢朝夕国的文字,明日朕就派一个大傅向公主讲解。”   陌子悠自是知道,墨正祥这是给她台阶下,不然,若此事挑明了对她没有好处,她则上前,行礼,纳福:“明珠谢过陛下。”   墨正祥看着陌子悠那张明媚的小脸,他笑着,这个女子向是聪慧的很,可就是心计太深,若衍儿真的娶了她,说不定还是个祸患,大恒国皇帝派陌子悠来朝夕国,他大概也猜到什么原因了。   四国之里皆知,大恒国皇帝一向野心大的很,对朝夕国那传闻中的宝藏图已经窥探很久了,如今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派来和亲,怕也是有阴谋的。   陌子悠见墨正祥若有所思,以为他是在寻思着给她找先生,就在她准备开口让墨子衍做她先生时,没想到,居然有人抢先一步。   屋中之人思绪飘飞,各有所思,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墨风洛他则开口。   墨风洛大步来到墨正祥面前,他跪下自动请缨:“禀皇上,臣愿意担任公主的临时太傅,还请皇上恩准。”   墨正祥听了墨风洛此话,还真对他想法,他本就想让墨风洛与陌子悠多多相处,然后再谈和亲之事,从今天这事看来是这个明珠公主陌子悠设计衍儿,她的心思太重,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若真得嫁给了衍儿,怕往后朝夕国地基不稳,她说不定还要与大恒国里外应和,吞掉朝夕国,这个险他不敢冒,所以他不会让陌子悠嫁给衍儿的。   他微拂袖,抬手,眉眼中霸气十分:“洛王才华横溢,明珠公主温习朝夕国文字就交给洛王了,不知明珠公主意下如何?”   陌子悠对于墨正祥此话,她倒是不解,墨正祥方才不是还暗中支持自己与墨子衍吗?现在不是该让墨子衍教她吗?怎么现在让这墨风洛来教她。   墨风洛她不是不知道,以前在帮墨子衍做事时,朝中所有大臣,皇亲国戚她都了解过,这个墨风洛是墨正祥大哥的唯一的儿子,话说,这个墨正祥这个皇位还是墨风洛的爹退让给墨正祥的。   陌子悠想着,若不是这个墨风洛平日里潇洒惯了,一天吟诗作对,对朝政也没有上心,所以墨下正祥才会放任他活得这么久。   不过,她好好奇的是,墨正祥怎么会突然请墨风洛入宫,他打得是什么算盘,心中有了下好的猜测,这个墨正祥不会想让她与墨风洛和亲吧。   可她有一点想不通,墨正祥知晓她的身份,若嫁给墨子衍一定会给墨子衍登基有帮助的,他不可能让她与别的皇子和亲,她余光看了眼墨正祥,可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其实她哪知道,墨正祥心中虽然不会让她与墨子衍成亲,但他也不是表现出来,毕竟陌子悠现在也是大恒国公主,他作为一国之君,也得招待好陌子悠,不然往后传到大恒国皇帝耳里,还会让大恒国皇帝以为他给他宝贝公主脸色看。   经墨正祥这个决定,不仅让陌子悠惊讶,还让墨子衍微微讶异,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片刻后,他看着墨子衍疑惑的面容,他轻咳声后:“衍儿,朕有事吩咐,你随朕来。”目光又看了看陌子悠与墨风洛,他言:“洛王,明珠公主朕就交给你了,可要好生招待着,不可怠慢。”   墨正祥此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是何意。   此话一出,更让是墨风洛,墨子衍,陌子悠心中一惊,墨正祥这意思,难道是想让墨风洛与陌子悠和亲。   墨子衍心中松了口气,可他不知为何墨正祥会改变决定。   其实他不知道,墨正祥之所以改变决定,一则是因为堪于的劝说,二则是因为陌子悠的心计,他觉得陌子悠心思不纯,且是别国公主,况且大恒国一直对朝夕国虎视眈眈,他还是得小心点。   待墨正祥与墨子衍的人影走远后,陌子悠不悦的看着刚才传话的那个丫鬟,毕竟现在在宫中,她也不好再跟在墨子衍身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子衍离去的背影。   待墨子衍的身影不见了,她才收回了视线, 她目光看向墨风洛,眼中不屑,若不是他,她现在恐怕已经和子衍单独相处了。   可她现在的身份可不容许她对墨风洛发脾气,虽说墨风洛是一个不受宠的前太子遗孤,可毕竟也是皇家子嗣,她还是得给他几分薄面,再加上她可听说这个墨风洛虽平日里悠闲惯了,可也是个才子,知识渊博,对事很有见解,若收为已用也未免不可。   她上前,来到墨风洛面前,她打量着他:“洛王,明珠不才,还请洛王赐教。”      ☆、第180章 沐汐娆不能为后      墨风洛也是这么近的看着陌子悠,他面色微微一红,他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子,可当看到陌子悠那双灵动的双眸,巧笑嫣然,他的心跳了起来,他心中暗想着,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他虽平日里不理朝政,可也隐约知道,陌子悠来朝夕国的原因,向来,两国和亲都是两国最好的友谊与契约,如今,陌子悠来朝夕国,而皇上态度也明显,看来是想与大恒国和亲,可他就是想不通一点,他知道皇上有意把皇位传给墨子衍,那为什么不让墨子衍直接迎娶陌子悠呢?反而让他进宫,还在他提出担任陌子悠先生时,一口答应,一点犹豫也没有。   他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皇上一直对他无重用,怎么会突然召他入宫,如今都明了了,大恒国与朝夕国和亲,而人选不是墨子衍,那就更不可能是墨易阳与墨涵凌的,皇上 有意传位给墨子衍,自是不想再壮大他们两人的势力了,但和亲的人选身份要尊贵,而且还能不能有补码,他正好合适这两点。   他目光带着痴迷的看着陌子悠,不过,若皇上真的要他迎娶陌子悠也不是不可,他本就对陌子悠有好感,和亲倒也如他的愿。   陌子悠是何等聪慧的人,她自是看出了墨风洛眼中的好感,她心中虽不悦,可面上还是未表露出来,这个墨风洛虽不受,但毕竟皇家之人,她也不好明面上得罪。   她翻着桌上,墨子衍随意留下的书,她漫不经心的说:“洛王爷,我们开始吧。”   “哦,哦,好。”墨风洛看得陌子悠发呆了,经过陌子悠一说,他才回过神来,点头,应道。   可他当拿起墨子衍刚才留下的书本后,他随意看了眼,惊呆,这是什么书啊,竟是一本小刻,根本不是什么书本,那刚才,墨子衍与明珠公六再学什么?   这边,墨子衍随着墨正祥来到御书房。   书房内,堪于早就不见了,墨子衍上前一步,他看着上方端坐的墨正祥,他问:“父皇,你怎么会突然去永宁宫呢?”   墨正祥也不想与自己的儿子兜圈子,他轻笑声,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子衍:“衍儿,你当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去永宁宫吗?”   永宁宫,陌子悠现在居住的宫殿。   墨子衍被墨正祥问得一愣,他只没想到父皇会直接开口的问他,根本没有想要隐瞒什么?还是说父皇发现了什么?   紧接着,他又听见上方传来低沉又隐暗的声音。   “衍儿,这个明珠公主心思不纯,若她嫁给你,怕往后会生事端,大恒国本就虎视眈眈朝夕国,朕怕他们到时里应外合,朝夕国就是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墨子衍没想到墨正祥想得如此透彻,居然边这一点都想到了,他暗自点头,是啊,大恒国一直对朝夕国有所窥探,若陌子悠嫁给他,或者是墨易阳,墨涵凌,稍微有点权势的,她一经利用,怕朝夕国就有难了。   经这一想,他恍然,所以父皇才召墨风洛入宫,放眼整个朝夕国,除了他,墨涵凌,墨易阳,谁还能谈得上拥有尊贵的身份了,只有这个墨风洛是最合适的人选,身份尊贵,而且没有实权,也不用担心陌子悠婚后,利用势力有所计谋。   可是,依陌子悠那性子,又怎么会轻易答应呢?再加上她手中抓着今日之事,她是更不可能就范的,他得赶紧想一个万全之策。   墨正祥看着墨子衍沉思的模样,他忽想起李公公刚才提醒他的一席话,他继而又看了墨子衍几眼,他才说道:“衍儿,前此日子,朕让你查得画中女子,可有眉目。”   墨子衍一听墨正祥问及此事,他眉头微蹙,思量着该怎么说时,李公公则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墨子衍,他唇无声的动了动,可他这一举动,可让墨子衍一惊,他心中暗道,父皇知道了吗?   而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李公公的话他自是也清楚,他是低估了父皇的势力,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想此,他立即上前,跪下,谢罪:“父皇,儿臣有罪,还请父皇原谅儿臣。”   墨正祥自是知道墨子衍谢的是什么罪,而他面上始终不解,他就想要让墨子衍自己说出来,他要让墨子衍明白,不要仗着他的宠爱,就忘了身份,他是一国之君,世上哪有他不知道的事?   可他也知道,今日这事,若不是李公公帮衬着瞒着,他怎么会如此才知道,看来,他身边的人已经偏向墨子衍了,但他也不恼李公公,他自是知道李公公对墨子衍的关于来自于哪,再加上李公公在他身边多年,他是了解李公公的,他是不是有害他之心的。   他老了,有些事,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更何况当事者还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性子什么都好,有胆识,有脑子,是一个治国之才,只是,太重于感情,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留下沐汐娆是对是错。   墨正祥同样是一只老狐狸,他知道李公公一定是给墨子衍眼神了,他无意间的看了眼李公公后,瞬间,李公公知道自己也瞒不过墨正祥的法眼,他低下头,退到一旁。   这时,又响起墨正祥那疑惑的音色:“衍儿,你这谢的是什么罪。”   听此,墨子衍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父皇肯定是在借此事告诫他,他现在皇帝,什么事也瞒不过他,所以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这下,墨子衍伏地磕头,边磕边说着:“父皇,儿臣知道您定是耳闻了娆儿便是那画中女子,可这种传言,父皇定是不能相信。”   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儿子,爱屋及屋,他见墨子衍也跪了半天,头也磕红了,心中一软,叹声:“起来吧。”   墨子衍在心中还是怀疑墨正祥对他的爱,他心中早就把墨正祥对他的纵容当成了,他现在三个皇子中最有实力继承皇位的,父皇自是不会让他出事的,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父皇一直是爱他的,只是他不敢面对他间接害死了墨子衍的母妃,他最爱的女子。   常言到,最可怕的不是生死,而是内心深处那****夜夜的相思,深入骨血的愧疚与爱恋,他是怕见到墨子衍那张酷似瑾妃的姐,从而忆起那些美好还有那病榻前的怨恨与难舍。   墨正祥他示意李公公上前着墨子衍坐下后,他才发话:“衍儿,沐汐娆的事父皇可以不追究,毕竟她现在是睿王妃,可是传言定不可不信,沐汐娆可以留,不过那一国之母的位置断然不会是她。”   墨子衍低眸,在他低眸瞬间,谁也没有发现他眼中的不悦,却也仅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正常,他应着墨正祥的话:“父皇,太子之位,亦有大皇兄与二皇兄,哪轮得到儿臣。”   他此话真城的很,就连墨正祥也不由感叹,难道他这个儿子对这个皇位真得没有一点想法,想来,若是墨易阳与墨涵凌,怕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他这个儿子就是与众不同。   可一想到,墨子衍明知他的意思,还是不肯随了他的意,自从登基后,鲜少有人对他这样不敬,他微微不悦:“此事,朕说了算,衍儿,你要记住,你为太子,沐汐娆留,你为睿样王,沐汐娆死,一切看你怎么选择。”   墨子衍抬眸看了眼墨正祥后,衣下的手紧握,父皇还真是老狐狸,知道沐汐娆是他的命门,知道他无心这个皇位,他只是想替母妃报价,可父皇现在居然拿娆儿的性命威胁他,而如今的他也不得不就范。   因为就凭他现在这个实力,也无法与父皇做抗争,若到时两败俱伤,到头来便宜了墨易阳与墨涵凌。   尔后,他不得不妥协:“儿臣多谢父皇抬爱,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望。”   听了自家儿子这一席话, 墨正祥惊喜中又带着几分担忧,做皇者定要比一般人还要心狠,不然太犹豫寡断反而不好,高外不胜寒,可越得小心应付。   墨子衍听说了墨正祥的言之意,他拱手,行礼:“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墨正祥倒也是好奇,这墨子秒倒低要提出什么事,不过,看他现在这个表情,似乎也是大事,他也收起了心思,认真的看着墨子衍。   “何事?”他半倚龙椅,那模样竟比平日的威严样子要放松许多。   墨子衍犹豫着要不要把宁舒是南越国舒皇子的事告诉父皇呢?转眼想,此事,怕也瞒不住父皇太久,倒不如他轻口给说出来。   他即而弯了弯腰身,道:“父皇,可还记得质子舒公子。”   起先,墨正祥还闭目养神,面容也柔和,可当墨子衍提到舒公子时, 他面色微变:“南越皇子,怎么?”   他知道这个舒公子在十几年前就逃出了皇中,一直不知道去向,而他将这个消息书信告知南越国皇帝时,他竟没想到南越国皇帝爱理不理,竟回信问起了他,此事,他当如何?   起初,他心想这个舒公子既为质子来到朝夕国,怕在南越皇帝心中份量不大,他只没想到南越皇帝竟对这个舒公子如此态度,可有可无的,可他还是衡量着回来,虽南越皇帝不在乎,可表面上,还是得做做工夫。   后来,他命人前去南越回,也带了一件宝物去,毕竟还是得安抚南越皇帝。   几日后,使臣回宫,禀告时,却更让他惊讶十分。   记得当时使臣所说,他说:“禀皇上,南越皇帝未收下云雾花,他说,一个质子而已,皇上的礼物在贵重,承受不起。”   当是,他下巴都像要落下来般,他思想不通,这个南越国皇帝居然心这般狠,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想,若是他的儿子受了伤,他再不关心,也不会做得如此,真是,叹,他摇了摇头。   如今,再次得到舒公子的消息,他微微讶异,毕竟当年,他派出去寻找舒公子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墨子衍自是看出了墨正祥的面容不解,他当年也知道,父皇曾派出很多人寻找舒公子的下落,没想到,现在他居然主动出来,虽然不是把身份告知他的,可他告知的事娆儿,他肯定也能猜到娆儿一定会告诉他的,若他有些要躲,为什么会告知人,除非他有阴谋,而他的阴谋,他大概也猜到大半了。      ☆、第181章 南越太子北离珏      墨正祥知道墨子衍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舒公子,肯定是跟他有关,亦或许有他的消息了,他便问:“衍儿,你有这个舒公子的消息了。”   想当年,他派出去的人何其多,竟都没找到一个小孩,那时,他以为,人没有找不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子,除非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死了。   本舒公子逃跑的那年,下着大雪,冻死在街头也很有可能的,久而久之,舒公子就淡化在他的记忆里,没想到,今日衍儿又提起他。   墨子衍他嘴角微勾,轻喃:“禀父皇 ,儿臣是有这个舒公子的消息,不过,此人父皇也有耳闻。”   听着墨子衍那卖关子的话,他也不恼:“哦?是吗?”   墨子衍懂得见好就收,他知道他面对的毕竟是一国之君,他这般吊他胃口,难道他会不悦,他说:“此人,但是临云庄,宁舒。”   宁舒,墨正祥自是知道,只是他想不到,这个舒公子竟然是宁舒,而宁舒的身份一直是个迷。可是他背后势力大,在朝夕国****,官道都得卖他几分薄面,他部觉得朝夕国有这样一个人物在,总归不是好事,他也曾命人潜入临云庄,想要除掉这个宁舒,可没想到,他的人一去不复返。   久而之知,这个宁舒也没有做出出格之事,暗得不知,他总不可能来明的,这个宁舒可没犯什么法来,他若执意下旨杀了这个宁舒,怕会引起民怨,这个后果不是他这个皇帝能承受的。   如今听到衍儿说这个宁舒居然是舒公子,他相信了,难怪他总查不出这个宁舒的身份和背景,原来是有人在身后动了手脚 ,可宁舒 的身份,衍儿怎么知道,就在他准备问时,没想到衍儿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墨子衍看着墨正祥那微微讶异的目光,他嘴角轻呡,又道:“父皇,这个宁舒现在除了是南越舒公子,还有另一层身份,且一样尊贵的很。”   此话,让墨正祥沉思,还有一层身份,而且还尊贵的很,那是什么身份,虽就这个宁舒的临云庄出名,可身份也不是能承受起尊贵两字的。   眼见墨正祥眉头越来越深, 墨子衍单凤眼带笑,解释:“父皇,这个宁舒现在可是万俟国未来驸马。”   “什么?”墨子衍此话是彻底惊讶到了墨正祥,他不敢相信。   万俟国皇帝万俟布格他是知道的,这个万俟布格此生就只有一个女儿,好像叫万俟那雅的,万俟布格可是宠爱的很,要什么给什么,若宁舒真是万俟布格未来的女婿,怕往后万俟国也是他的,那这次他在朝夕国多年,是为了什么?报仇吗?还是其它?   他想着,他需要把宁舒传到宫中问一问吗?可是以哪种身份呢?   话说起了宁舒,今日临云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宁舒看着下方做的一个男子,他那模样嚣张的很,根本没有把宁舒放在眼里,他慢悠悠的端起旁边的一口茶水,喝下时,他脸色一变,将茶喷出,然后将茶怀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不屑的目光盯着宁舒看,嘴里还放言:“怎么,五皇弟府中竟连一杯好茶也没有。”   不错,此人唤着宁舒为五皇帝,他便是南越国太子,亦是南越国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他叫北离珏,南越国皇后之子。   南越国国姓北离,而宁舒的真正的名字也是北离舒。   北离珏从小便看不起宁舒,他觉得宁舒 生得太美,竟有此不像男子,再加上当时宁舒他的母妃受宠,他母后可是独守宫殿几年,后来,他的太子之位也威胁,这都是宁舒的错,要他怎么不讨厌他。   母后曾说以色侍君不是长久之时,女人总有色衰之时,那时便是失宠之时,他的父皇一向喜女色,特别是美艳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萧妃很美,可是再美,总有看厌的时候,萧妃出身低微,又没有娘家,几年后,不受宠,自是在后宫不闻不问起来。   前段时间,他没想到萧妃居然又受宠起来,父皇夜夜宠爱,这说让他母后伤心,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萧妃受宠不是因为他父皇想起了萧妃,还是宁舒的回来,父皇要利用宁舒,自是要宠家萧妃,换句话说,便是利用萧妃要挟宁舒。   宁舒最看不惯南越国宫中的人,这个北离珏的到来,确实让他惊讶,他来干什么?再听听,他的说的话,他心中恼怒,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他低笑:“太子若嫌臣弟府中茶水不好,可以现在打道回南越,臣弟定不会挽留。”   “你……。”北离珏没想到宁舒会如此对他说话,他眼微眯,说不出的怒火,可他也知道,他现在也不敢对宁舒怎样,父皇此次派他来,是协助宁舒办事,而不是由他领导。   说起这个,他心中就不悦,凭什么他南越太子,未来皇帝在听他宁舒的话,他不愿,可也不敢违背父皇的话,毕竟与他一起来的还有父皇的亲信,他不敢造次。   这一点,宁舒是知道的,所以他才能这般对北离珏,再怎么说现在是他的府邸,不是在南越皇宫,而且以他下面的能力,他不需要怕这北离珏,像小时候,任他欺负。   与北离珏一同前来的是朝中大臣,亦是南越国亲信,孙霖,这个孙霖是南越国相国,博学多才,而排兵布阵,吟诗作对没有一样不行的。   此次,他来朝夕国便是来帮助宁舒,早日得到宝藏图。   而他对这个北离珏一向不喜,虽说北离珏不是一个草包,可跟宁舒比起来,他更喜欢宁舒一点,这个宁舒能凭自己一已之力,做到今日地步,还建起自己的势力,是个当皇帝的料子,只可惜,他做为臣子的,只有听从皇帝命令。   今日见这个北离珏有意刁难宁舒,他摇了摇头,北离珏终究是沉不住气的,成不了大事,现在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他不懂得隐忍,还处片紧逼,没有一点担当,真是枉为太子。   他也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对着宁舒拱手:“五皇子,老臣这几日舟车劳顿,身子骨不行了,着实有些乏了。”   他话落,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孙霖的意思是想休息了,宁舒自也附应:“孙大人见谅,你瞧,宁舒都忘了孙大人舟车劳顿了,肯定是想好生休息,来人,请孙子人到客房休息,好生伺候着。”   孙霖小眼笑得眯成了缝,他继而谢着:“谢五皇子,老臣就先退下了。”   说话间,他还看了眼北离珏,北离珏一向对孙珏不喜,这个孙霖仗着父皇对他的宠爱,对他爱搭不搭的,根本没有把他这个皇子放在心了,要他又不能把孙霖怎么样,他知道孙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若他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虽说父皇不会废了他,可对他总归不好。   就是孙霖离去时,他在转角处,遇上一个女子。   女子穿得暴露,露出了白皙的小蛮腰,下身轻纱飞舞,修长白皙大若隐若现,她脚踝铃铛叮吟作响,青丝未挽,随意披在身后, 那张娇俏的小脸带着笑意,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就响一声,再加上她那妖魅的穿着,还有那柔柔的笑意,直让人心中难耐,想将她抱在怀中,好生呵护。   此人正是那雅,也并非怪那雅穿着暴露,主要是因为万俟的风俗如此此,他与朝夕国不同,那里的女子穿着都如此,起初,宁舒初入万俟国时,也被惊讶过,可渐渐的也熟悉了,习惯,可他习惯不代表别人能习惯,按朝夕国的风俗,女子或穿着如此,只有那青楼女子。   那雅本是一个开朗的女子,经过几日,她已将墨易阳那件事抛之脑后了,心情也恢复以往,她看着带笑的宁舒,飞奔上前,扑入他的怀中:“舒哥哥。”   宁舒也知道墨易阳那事或多或少对那雅造成了伤害,现在的那雅很脆弱,虽说那雅性子单纯,可是经那件事,还是有些阴影,所以他现在最好不要刺激她。   他稳稳接住了那雅,手触碰到那雅那腰上肌肤,他眸中神情一变,语气微微不悦:“那雅,可还记得舒哥哥给你说过的话。”   那雅见宁舒语气不对,可是那言语间还是透着关心,她心中明了,知道宁舒说是什么,她对着宁舒吐了吐舌头,她撒娇:“舒哥哥,你不知道,朝夕国的服装太长,又太繁琐,穿起不舒服的很。”最后,她又声音低咕句:“反正又没外人在。”   她说此话时,根本没注意到北离珏在场,亦可以说,她从进屋时,眼中就只有要舒,哪容得下其他人。   虽说那雅说得话小声点,但下方的北离珏还是听得清楚的很,他从看到那雅起,他就对着美艳,娇小的那雅起了兴趣,再者听到那雅的话,他还以为那雅把他当件一家人了。   见那雅的话,还有穿着,他想起父皇曾说过,宁舒身边有一个女子,乃是万俟国公主,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中惊讶又夹杂着威胁,若光以宁舒一人之力,他倒不怕他,可现在有了这个万俟国公主,他就有些忌惮。   现在一听那雅的话,他还以为这个那雅对他有了动心,才会说没有外人,他站起身子,上前,对着那雅说:“那雅公主,初次见面,没想到那雅公主就这般对本太子有好感了。”   他的话露骨,丝毫没有顾及有宁舒在场。   听到旁边有声音,那雅才回神,她诧异回过头:“你是谁?”   经万雅这一说,不、北离珏脚下一软,一时不知道那雅是装不认识他,还是真得不认识他。      ☆、第182章 宁舒的想法      那雅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觉得容貌倒与舒哥哥有几分相似,只可惜他不是舒哥哥,而她自也不会了解他,知道他是谁?   北离珏脸色一暗,他步子向后退去,想到刚才那雅说得没在外人在,再看看她那无辜的小眼神,好似真得不知道他,莫不是人家从一进屋就没看着他,忽略他。   他嘴角一抽,继而:“在下北离珏,那雅公主别来无恙。”说这话时,感觉好像与那雅相识般。   只是,没想到那雅真接嘲讽他,面是上则看出来,她说:“呵呵,太子殿下,本公主与你很熟吗?”   听到北离珏这个名字,她清楚来者是谁了,南越太子,呵呵,看他那个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人,还想与她套进乎,没门。   抱着那雅的宁舒一则北离珏那想怒却又不敢发怒的表情,他嘴角一扬,差点就笑出声来,但他表面上还似乎替北离珏解围,实际上是在北离珏心上又插了一刀。   他说:“那雅怎么说话的,你虽不认识太子,但太子与你打招呼,你应该好生回答,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呢?”   那雅是个聪慧的女子,怎么听不出宁舒的言外之意是贬低北离珏的势利,她嘟着嘴:“知道啦,太子殿下,你好。”   明明是敷衍的回答,连看都没看北离珏。   他们这一来一合,可气着了北离珏,可北离珏想在那雅心中留下个好印象,所以他憋着气,负手而立:“五皇弟,那雅公主,本太子累了,先歇息了。”   宁舒知道北离珏一向隐忍的很,他不想得罪那雅,就只好避开,他也如他的意,唤了唤身后丫鬟:“来人,请太子下去歇息,好生伺候着。”   说到好生伺候两字时,他的话语微微暧昧十分,他非常清楚北离珏的性子,有句话说是无肉不欢,而北离珏却是无女子不欢。   可整个南越国都知道,太子殿下北离珏虽喜欢女子,却从未与这些女子同房,只是每晚与女子谈天,相拥而睡。   现在整个南越国私下总是在议论北离珏是不是举哦,而当事人只是每当笑了笑,不解释也不否认,自然也没有敢当着北离珏的面问他这事。   从里侧出来一个美艳的女子,女子那媚眼轻挑,曼妙身姿,纤细白皙的腿,她轻纱罩体,若隐若现的粉色肚兜,引人想入非非,北离珏见此,他心神荡漾,他上前搂住女子的腰身,哈哈大笑:“五皇帝这个丫鬟还真是不错。”   宁舒面不改色,他说:“那还请太子殿下好生歇息。”   待北离珏与那个美艳的丫鬟离开后,那雅一脸不高兴的说:“舒哥哥,你既然讨厌那具北离珏,为什么还要让非月姐姐却伺候他。”   宁舒刮了刮那雅的鼻子,他宠溺一笑:“都说北离珏喜欢女色,却不举,而我却不相信,这一定是他的障眼法,北离珏可不那般好色之人。”   那雅心思本就单纯,她就不懂了,明明是好女色,刚才这个北离珏看非月姐姐的那眼神,就像想要把非月姐给生吞了般,哪不像好色之徒。   知道那雅心思单纯,不会理解这些勾心斗角,他起身,同样又看了看那雅些身穿着,他微微不满:“北离珏他精明的很不,不然怎么稳做太子这位这么久,除了他母后的原因,有一半的原因还是他自身的能力。”   这下那雅就更不能明白了,因为万俟国只的她一个公主,没有再多的姐妹,再加上从小万俟皇帝将她保护的很好,很少接触这些黑暗,她自是不会理解 的。   北离珏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只有看非月的了,他侧头看着那雅的装扮,他故意板起脸来:“那雅,我与你说过好多遍了,万俟国的衣服不可再穿,知道吗?”   那雅十分委屈,她从小到大都这么穿,让她一下接受朝夕国的穿着,她真得适应不了,可又见宁舒那黑脸,她讨好着,语气撒娇,拉着宁舒的衣袖:“舒哥哥,你别生气,我这说回屋换衣服。”   说着,就向宁舒吐了吐舌头,回屋换衣了,留下宁舒在原地摇了摇头,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时,身后出来一个黑衣男子,男子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木头人般。   他跪在宁舒面前,他恭敬,声音未透着任何情绪,他禀告着:“主子,墨子衍今早从陌子悠的屋子出来,衣衫还有些不整,沐姑娘很伤心,好像好很虚弱。还有,那个陌子悠真实身份是大恒国明珠公主。”   宁舒听后,他嘴角泛起笑容,迈步坐下后,他表情轻松,甚有几分幸灾乐祸:“好了,退下吧。”   他擒笑,暗自想着,如此看来,这个墨子衍与陌子悠发生了男女关系,像汐娆那般坚韧的女子,眼里容不进一颗沙子的人,肯定会和这个墨子衍和离,只是他没想到那个陌子悠的身份居然是大恒国的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的芳名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叫明珠公主,是大恒国的掌上明珠,十分宠爱,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个陌子悠。   他之所以派送暗位给查这个陌子悠,还是从汐娆嘴里听出的,他当时只觉得这个陌子悠喜欢墨子衍,到时他们可以合作,他得到汐娆的****,她得到墨子衍,一举两得,如今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那现在汐娆肯定是很伤心,现在他趁虚而入,汐娆肯定会忘了墨子衍,爱上他的。   想此,他就破不及待的想飞到沐汐娆的身边了,可是现在他还不能,至少北离珏还在他府中,他不能随时离去,以免这个北离珏对他有怀疑。   话说,这边那雅刚经过北离珏的屋子时,就听见北离珏那个邪笑声,嘴里还嘀咕着:“来吧,小美人。”   非月则独自脱掉自己的衣服,向北离珏扔去:“太子殿下,你真坏。”声音极为酥人入骨,那表情,红唇一张一合的,像是在邀请着北离珏。   顿时,北离珏身子一热,他眼神迷离,心中暗叫不好,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懂媚术,眼前女子越脱越少,最后****着身子半倚床榻,只见她轻唇红唇,向他勾手指:“太子殿下,快来啊。”   他面色微红,眸中****怒烧,他也顾不得太多,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朝那****女子奔去。   虽说他还有一丝意识,知道自己是低估了这女子,可当抱住那软香媚骨时,他最后一丝意识也没有了,脑海里只留下几个字,要了她,要了她。   那雅在屋外,听着屋内那娇喘声,脸红扑扑的,她好奇的轻轻在朱窗上戳了一个洞,看着里面的情况,却是一惊,床榻上哪有非离的身影,只有北离珏一人在床榻上伏动,而那娇喘声还是从他嘴角发出的,她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而非月是何等人,怎么听不出屋外有人偷听,她以为是哪不知趣的丫鬟,可她明明在入屋之前,这说过,没有命令,一概不能进这个西院。   就在她准备出手,将屋外偷听的杀死后,暗器都已经在衣袖口了,可又想起了什么?她微眯着凤眼,慢步走到屋前,打开房门,当看到那雅时,她放松下来。   果然,如她猜测,此人是那雅,也幸好刚才她犹豫了下,因为她知道,她的命令已下,就算再大胆的丫鬟也不敢进,而这个西院最底处,有一间屋子,是那雅的屋子。   因为那间屋子后,有一片大花圃,那雅说很漂亮,早上一起来,推开朱窗就能看见,真是美极了。   非月开门那一刹那,果然看见的是那雅,她洋装板起个脸,她觉得那雅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这此事不应该让她知道,她洋装不悦:“那雅,你在干什么?”   那雅倒不怕非月,她只是不好意思偷听还被抓到,更何况还是偷听这种事情,不过,她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子,自也是知道两人在屋里干什么,只不过她倒好奇,那个北离珏怎么一个人在床榻上,这种事,不是要一男一女才可以吗?   非月也是江湖老手,看着那雅那红扑扑的小姐,她将唇凑到那雅耳畔:“我的小公主,怎么,春心荡漾了啊。”   那雅她害羞的低下头,推了推非月,轻跺着小脚:“非月姐姐,我不和你说了。”   非月见那雅害羞的不行,她也不逗她了,知道那雅的疑惑,她轻咳了声:“他还想碰本姑娘,想都不想,这是我给他下**法,他在做梦的。”   那雅忽想起,她觉得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非月这样有魅力的女子,想此她便着问出:“非月姐姐,你说舒哥哥是不是也喜欢像你这般美艳的女子。”   听到那雅的问话,非月明显一愣,主子喜欢的女子吗?她脑海里不由显现出沐汐娆的面容,或许 那才是主子喜欢的人吧。   可她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她则是安慰着那雅:“傻瓜,主子可不是那般肤浅的人。”   的确,宁舒可不是那般肤浅的人,他看上的女子又怎会光有一幅好皮囊呢?   那雅一听非月此话,她心中安心了,她释然一笑:“那好,非月姐姐我先换衣服去了。”   非月这才看清那雅所穿的是什么衣服,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那雅不是朝夕国的人,对朝夕国的风俗一时倒接受不了。      ☆、第183章 无法送出手的礼物      看着那雅那欣喜的背影,她忽摇头,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人,在主子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可这些都不是她能评判的,她只不是一个下属,有些事不是她能考虑的。   微叹声,她目光看向床榻之人,好似时间差不多,她该做她的正事了。   只见她关上房门,拿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鲜血滴在床单上,她褪去自己的衣衫,她躺在北离珏身下,为了能逼真点,她故意让北离珏在她身上吻出几个青紫的吻痕,她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子,对这男女之间的****本没有害羞,只是她只有她的意愿,她不愿意这样北离珏碰她,可要事情逼 真,她不得不屈辱一下。   不出片刻钟,北离珏悠悠醒来,看着身下女子,他眸上寒光一闪,触及非月胸前的吻痕,他有几分厌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种了她的计,她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还会这种武功。   据他所有,朝夕国对这种媚术是禁止的,怎么她会修练喃。   这时,非月也洋装醒了,不过她对上北离珏那不屑,厌恶的眸子,她洋装不解,温柔问了句:“太子殿下,你怎么了。”   对于非月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本不惊讶,她既然是宁舒的人,肯定宁舒已经告诉了她,只是一想到自己中了一个女子的计,还是媚术,再加上,一个会媚术的人,肯定不知道曾与多少男子欢好,一想到这,他堂堂南越国太子居然与一个妓女欢好,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是的,不错,北离珏已经把非月想成了一个妓女。   他起身下榻,正想唤人时,他赫然想起这里不是南越皇宫,是宁舒的府邸,他将地上的衣服拾起身上后,冷然看了眼非月,眸子不悦,越看越烦:“滚出去。”   他很想杀了非月,可是她毕竟是宁舒的人,现在宁舒还有用处,若他得罪了宁舒怕父皇那里也不好交待。   想他北离珏虽说传闻中好女色成性,可真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每晚与他同睡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清白之身,而他从未碰过这些女子,他只不过是想借这些女子来掩盖他本身的实力,从而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放松警惕,到时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非月是宁舒身边之人,自是知道这个北离珏其实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她也知道他厌恶她真正原因,她洋装哭泣,拉起被褥朝身上裹上后,她跪在北离珏的身边。   她低下头说:“太子殿下,非月本是个清白姑娘,如今大子毁了非月的清白不说,还要赶走非月,这让非月往后如何在庄内立足,不如,非月这此就去了,以免到时惹人戳脊梁骨。”   北离珏听着非月这一席话,他眼中不屑,呵呵,还敢自诩自己是清白之身,真是可笑,可当他的目光看向那洁白的床单时,他目光惊讶十分,那一抹鲜血可是耀眼的很,他暗道,还真是清白身子。   他细想着,难道这个宁舒是想用这个女子来牵制他,才顾而选了一个会媚术的女子,可是他的想法也太天真的,他以为他北离珏真是如传闻中所说,真是那样好女色的人吗?   不过,若是宁舒真得那般想,那他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以为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从而放松警惕,那天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届时,他再在父皇耳前进言,就这个宁舒根本不是效忠父皇的人,让父皇杀了宁舒,那天的危险也解除了。   不错,自从宁舒回到南越后,父皇对他越来越重用,就连他那个失宠的母妃也重生宠爱起来,要什么得什么,父皇还说,往后,萧妃不用每日向母后起安,就算相风也不需要行礼,这是多大的宠爱,若萧妃再给父皇耳边吹枕边风,那他这个太子之位就摇摇可威了,而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此,北离珏心神一动,他大手扶起非月,眼中柔情似水,他搂着非月,安慰着说:“刚才是本太子与你开玩笑的,等回到南越,本太子就册立美人为侧妃,美人觉得如何?”   他帮意这么说,就是想让非月把这个消息传给宁舒 ,让宁舒以为他现在已经被非月的美色所迷倒。   非月则破涕一笑,她靠在北离珏怀中,害羞的回应:“真的。”   北离珏一向对这些掩藏的很好,他吻了吻非月的额头,深情的说:“当然是真的。”   非月将头埋在北离珏胸膛,谁也没发现,她埋头瞬间那些浅笑,果如主子所说,这个北离珏太自信了,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结果他所谓的掌握一切,不过是主要的意料之中,精心设计 的。   话说在大厅内喝着茶水的宁舒,他勾唇一笑,让本就妖魅的面容更加魅人心魄, 以北离珏的性子,若知道自己被陷害了,肯定会自一个冲出来质问他,可现在都还未见到人,肯定是已经中计了,一切进展的很顺利。   他这一笑,让本换好衣裙的那雅看得呆了,她轻呼一句:“舒哥哥,你真得太美的。”   经她这一句,宁舒随眼看向门外,他目光有几分惊艳与迷恋,那崖则换上一件水蓝色衣服,青丝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鬓,最重要的是她所穿的这件衣服是沐汐攻喜欢的款式,本来这件衣服是宁舒命人做好送给沐汐娆的,只是可惜了,他没有理由送给沐汐娆。   因为在朝夕国,只有女子的夫君才有资格送衣裙给女子。   他没想到这件衣服,怎么会穿在那雅身上,惊艳之时,他还有几分不悦,随后,他就听见那雅缓缓说道:“舒哥哥,没想到我回屋时,就看见这件衣裙的,没想到舒哥哥对那雅这么好,送给那雅这么一件好看的衣裙。”   原来是下人将衣服送错了,下人以为这件衣裙是做给那雅的,宁舒是想给那雅一个惊喜,所以才将衣裙呈到那雅的屋子。   这件水蓝色衣裙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烟笼云绮裙,是宁舒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他命人将其按其形做出的,没想到竟然送错了人。   不过他也不会对那雅说,其实这条裙子不是送给她的,不过那雅穿上这件衣服还真不错。   那雅被宁舒看得心花怒放,她提起裙摆来到宁舒面前,撒娇的说:“舒哥哥,这条裙子真漂亮。”   宁舒一笑,当然是很漂亮,裙子上那水波都是绣娘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胸前还有绣着几枝兰花,据他所知,沐汐娆一向喜欢兰花,兰花故有君子之称, 而且,兰花那淡淡的清香,还可以让人心静。   所以他请人特意在衣裙上绣上了兰花,为得只是有一天他能看见沐汐娆能穿上这件衣裙。   他突然想起刚才暗卫刚才所禀告的,现在正是汐娆最脆弱的时候,他为何不趁现在关心他,从而走进她的心里呢?   可汐娆现在已经知晓他的情意了,怕她会顾及那雅,从上次她对那雅的态度,他知道,汐娆肯定不愿伤害那雅,从而不会对他真心相待了,不如,他带着那雅一起去。   他想着,便对着那雅说:“那雅,你可知京城沐府出了事,我要去沐府一趟,你要去吗?”   他知道那雅肯定会随他去的,更休何况那雅那沐汐娆的印象也不错,她一定会去的。   果然,那雅眸子中神情一变,京城沐府,京城好像也只有一个沐府,那就是沐汐娆家,出什么事了?她目光看着宁舒那紧张的目光,她喜笑面容一僵,她就知道,舒哥哥心中是有沐汐娆的,不然听到她家出事了不对这么紧张,虽说她平日里没有什么心思打听这些事。   可自从那次宁舒与沐汐娆走得近,所以对沐汐娆的事她也刻意打听着,知道是沐汐娆的娘亲死了,可她表面上还是没有言明,她不希望在宁舒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她不想让宁舒以为,她是刻意要去打听沐汐娆的事。   其实她不知道宁舒不是紧张沐汐娆,他是紧张若还不去,怕墨子衍回沐府了,他就没了机会,他的暗卫说这个墨子衍被墨正祥召入宫中,而且还是那个明珠指名要见的人,哈哈,那如此,墨正祥一定会下旨让墨子衍迎娶陌子悠的,到时,他就离汐娆越来越近了。   那雅她点了点头,她上前拉着宁舒的衣角,嘴角重拾笑容:“那我们快走吧。”   正当宁舒与那雅才到沐府门口时,竟遇上了正回宫的墨子衍。   只见墨子衍脸上轻松了许多,自从他知道父皇不会逼迫他迎娶陌子悠,他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只是他知道若,陌子悠将今天早上的事告诉了父皇,父皇碍于大恒国一定也会让他娶陌子悠的,所以 ,他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让陌子悠无法说出这件事,还能让她与墨风洛的婚事昭告天下,只下四国都知道了,陌子悠要悔婚就是不可能了,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他的目光看向正像沐府走来的宁舒与那雅,他目光看向那雅身上所穿的那条裙子,他心中暗自惊讶,怕这条裙子是宁舒送给娆儿的吧。      ☆、第184章 沐汐娆怀孕了      他知道娆儿喜欢兰花,呵呵,可惜了,他是不可能把这条裙子送给娆儿的。   “公子舒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墨子衍自是知道宁舒来的目的,肯定是想见沐汐娆,可他不能让他这么如愿的就见到娆儿,这个人一直对娆儿心怀不鬼,哼,一定不能让他与娆儿见面。   可是,他看到宁舒身侧的女子,他猜测着这人一定是万俟那雅,而别人来,他可以有理由糖赛宁舒,可没有理由不让那雅入府,毕竟万俟那雅是万俟国最宠爱的皇帝,他可不想因此得罪万俟国,最后,还落得个不尊重万俟国的罪名。   宁舒自是知道墨子衍不喜欢他,也不想让他见到沐汐娆,可他带着那雅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让汐娆可以见他,相信他现在已经对她死心了,可以和从前一样对他,二便是如果遇上墨子衍,可以让墨子衍没有理由不让他见沐汐娆。   宁舒他看着墨子衍那不悦的模样,却又不能让他们离开,他就想笑,他说:“睿亲王府,今日那雅听闻夫人的噩耗,她与睿亲王妃本是朋友,想要来吊唁夫人,所以我便带那雅来了。”   明知是宁舒的借口,墨子衍还是没有反驳,他还做了个请的手势:“那雅公主,公子舒请入府。”   明日便是李雪莲下葬的日子,所以沐府现在都在准备东西,沐汐娆也坐地李雪莲棺木前,她喃喃自语着:“娘,你说,我可以原谅他吗?爹当年是不是也曾这样承诺过你吗?”   这句话,被屋外的子衍听到了,他苦笑着,他就知道,汐娆不会原谅他的,可是,她心中又不下对他的情感,只有让他们两个自己互相折磨。   那雅看着跪灵堂上的沐汐娆,她心中也替沐汐娆感到悲伤,话说若不是因为宁舒的原因,她怕已民和沐汐娆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是她心中还是对沐汐娆有一些隔阂,她知道其实舒哥哥是对有沐汐娆有好感的,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她说服自己不必在意,因为她看出来,沐汐娆对舒哥哥没感情,可虽说如此,她还是心中不痛快。   她收起情绪,上前扶起沐汐娆,安慰着:“沐姐姐,你节哀吧。”   许是沐汐娆太过于伤心,她竟没发现那雅一行人的到来,她擦了擦泪珠,疑问:“那雅,你怎么来了,走吧,我们前厅说话。”   是啊,在灵堂说话确实不方便,那雅扶着沐汐娆坐下后,她给李雪莲上了柱香后,出了灵堂,往前厅走去。   沐汐娆现在也不关心与宁舒合作之事,她现在还想着她与墨子衍的事该怎么解决,而她现在也没心情与宁舒谈心,与那雅应答。   一路上,那雅她扶着沐汐娆,却又不知说什么,只是要当走到大厅时,她突然驻足,她说:“沐姐姐,我瞧你脸色不好,要不你先回屋歇息,怎么伯母的后事办妥了,我们再相约出来聊天。”   宁舒也看到沐汐娆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也知道李雪莲的死与墨子衍的事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打击,她这个样子,他也心疼,现在再加上墨子衍也回来了,也与汐娆不能单独相约了,罢了,感情的事急不来,他还是应那雅的话,先等李雪莲的后事办妥了,再慢慢与汐娆谈天说地,慢慢靠近她。   他想此,也附应:“那汐娆,你好生歇息下,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我与那雅先走了。”   墨子衍看着两人的背影,他本紧绷的面容一下松了下来,他心中暗道着:幸好这个宁舒还算识趣。   就当,他转过头,看着身侧的沐汐娆时,他脸色大变,惊呼声:“娆儿 。”   原来是沐汐娆昏倒了,也幸好,墨子衍手快,将沐汐娆给接往了,不然,沐汐娆就只有摔倒在地。   床榻上,太医为沐汐娆症脉,结果,他笑着对着墨子衍道喜。   “恭喜睿亲王,睿亲王妃有喜了。”   他的话如平地惊雷般,让墨子衍愣在原因,忽他大笑着,上前握着沐汐娆的手,欣喜的说:“娆儿,我们有孩子了。”   他从未这般欣喜过,那喜悦感是从未走过的,他握了沐汐娆的手,他也不知道沉睡着的沐汐娆能否听见。   这时,太医开了几幅药给香草,吩咐着:“这是保胎药,睿亲王妃现在身子虚,每日服两次,一旱一晚,记住了吗?”   香草也是欣喜的很,王妃怀孕了,这样王妃就不会和王爷和离了,她只希望王妃幸福,不要回到以前那种生活,若王妃真得与王爷和离了,还带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不知道那些人又怎么样么说王妃了。   此时,太医又嘱咐着:“王妃身子还很虚弱,要注意休养。”   意思就是现在沐汐娆身子还很虚弱不吵闹,要静养。   太医身后的小厮将太医的医药箱提起就准备出屋时,太医忽像又响起什么,他犹豫说:“老臣听说,明日是夫人下葬的日子,照王妃现在的身体怕还是不去的好。”都说医者父母心,太医也是替沐汐娆着想了。   墨子衍将太医的话记在心中,他知道太医是好意,他说得也不错,可明日下葬的人可是娆儿的亲生母亲,依娆儿的性子,她一定会前去的,这可怎么办好。   俗话说,哪有不透风的墙,沐汐娆有身孕的事情一下就传开了,当传到柳枝耳里,她手中的茶杯落下,她张了张嘴,呢喃:“这几么可能?不可能?”   沐雨薇正在柳枝的里屋休息,忽的到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她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扶着丫鬟的手出了屋。   这时,柳枝见沐雨薇出了屋,她面上担忧着,她说:“雨薇,沐汐娆居然怀身孕了。”   “什么?”沐雨薇本疑惑的眸子变得惊讶十分,她在屋中徘徊,她上前握住柳枝的手:“娘,我们该怎么办。”   柳枝看了眼沐雨薇后,她禀退了屋中的丫鬟,她看着满脸担心的沐雨薇,她安慰:“雨薇,你就安心吧,就算他沐汐娆真的怀了身孕,可是你怀着的依然是皇长孙,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娘……。”她怀得毕竟是假胎,人家怀的是真的。   柳枝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她目光坚定,语气咬牙:“可是什么,雨薇,你要记住,你怀的就是皇长孙,其实的你就不用管了。”   虽说柳枝有时人老了,有些糊涂,可在这件事上,她可一点也不糊涂,因为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不做也得做的事。   听柳枝这一说,沐雨薇恢复了神情,她冷笑着,目光恶毒:“呵呵,就算她真怀了身孕又如何,能十胎怀月生下来呣?”   沐雨薇此话,柳枝自是听得懂,她也随着一起笑,是啊,能十胎怀月生下来吗?这几个月里万一出了一些状况,谁也说不清。   这边沐雨薇与柳枝商量着对策,而另一边,墨子衍却十分欣喜,又怕打扰沐汐娆的休息,所以他便出了屋,知道现在沐府办丧,沐鸣远身子不适,沐楚楚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他得减轻娆儿的负担,帮娆儿招呼前来吊唁的人。   而他不知道宫中正有一个大事正在商量,那便是陌子悠的和亲之事。   永宁宫内,天色也不早了,墨风洛他为陌子悠讲解着文学,他越看陌子悠越喜欢。   陌子悠也看出了墨风洛眼神中的喜爱,她本想随意打发掉墨风洛,可转眼想,她现在会可以利用墨风洛从而帮忙约到墨子衍,再支开墨风洛与她子衍见面。   她想着计策,却不知道沐汐娆已经怀有身孕这个消息。   墨风洛看着陌子悠有些出神,他便唤了两声:“明珠公主,公主。”   听到声音,陌子悠回神,她软着声音:“洛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明日再学。”   这时,墨风洛这才看着天色,好像是不早了,他有几分不舍:“嗯,那风洛先告退了,公主,明日见。”   说着,他便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陌子悠就离去了,步子刚才走到门口时,她似乎想起什么,她说:“洛王,等等,明日我们便相约在明月楼吧。”   墨风洛疑惑,明月楼,是达官贵人相聚的地方,那里人多嘴杂,为什么明珠公主会选择那里喃,难道明珠公主也倾心于他,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这般想着,心中越来越高兴,眉眼带笑着点头离开了。   见墨风洛的背影已远,陌子悠笑容一僵,不屑的看着墨风洛的背影,暗道,这凭也配本公主,真心痴心妄想。   她之所以选在明日楼,第一谁也不知道,明月楼的幕后主人,是她,第二,那里全是达官贵人的相聚的地方,她相信,若她最后在设计一次子衍,那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到时,墨正祥肯定会堵住悠悠众口,会让墨子衍娶她为妻的。   现在墨子衍已经不相信她了,若她相约墨子衍出来,墨子衍肯定不会出来,所以她必须要借墨风洛的手。   夜,渐渐黑了。   沐府内,屋中。   沐汐娆悠悠醒来,她抬眸看着床榻边的墨子衍,她神情一会温柔一会难看的,忽墨子衍也醒了,他上前握住沐汐娆的手,谁知,沐汐娆撇下他的手,冷泠说话:“你出去。”   “娆儿,我……。”娆儿,我们有孩子了,话都还没有说出,这时就被墨子衍打断。   “出去。”她语气中带着激动。   墨子衍他连忙说:“娆儿,你别激动,太医说了,你现在还着身孕不宜动怒。”   沐汐娆听着墨子衍的话,她抓住了重点:“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是的, 娆儿,我们有孩子了。”   看着墨子衍这么高兴,她觉得他没有必要与自己开玩笑,再加上自己这个月的月事也没有来,当时,她还以为是这几个月,事情太多,自己月经有些不调,她倒没有朝怀孕的方面想。   她忽愣了,她该怎么办,明明都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了,怎么又来一个孩子,她手不由摸了摸肚子,她平静的对着墨子衍说了句:“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看着沐汐娆如此,墨子衍略叹声,他看了眼沐汐娆,起身出了屋子。   刚出屋不久,就瞧见香草端着药朝这边走来,就当香草端着药经过他时,他忽看见盘子上有着少许的白色粉未,轻轻一吹,便不见踪影,他心中一顿,叫住了香草。   “香草,等等。”   香本本以为墨子衍将她叫住是想自己亲自将药端进去,她也停步,准备将药交给墨子衍时,谁知墨子衍大手一挥,将药洒在了地上。      ☆、第185章 各院猜疑      香草一脸不可相信,她惊讶的看着墨子衍,不会,王爷跟王妃吵架了,王爷发气把王妃的药打洒了,可王妃还怀着王爷的骨肉,王妃现在身子虚,可得需要这保胎药,难道王爷他不想让这个孩子。   就当她不解之时,心中还替沐汐娆打抱不平时,这时,墨子衍却一脸正色的看着香草,周身戾气,让人身子不由颤抖。   墨子衍看着那地上还在冒泡的药时,他不悦,大手紧握,没想到在沐府还有人敢害娆儿与娆儿肚中的孩子,而沐府除了沐雨薇与柳枝,谁还会害娆儿,可是他想不能,娆儿怀了身孕能威胁到沐雨薇与柳枝什么事?   墨子衍他紧握着双手,眸中戾气十分,他没想到在这沐府还有人敢公然的毒害娆儿,可若不是沐雨薇等人,还会是谁?但沐雨薇若想毒害娆儿也不用等现在娆儿刚怀孕的时候,她没有动机啊,可是他除想到沐雨薇等人,在这沐府还有谁会毒害娆儿呢?   可虽这么说,他心中还是很怀疑沐雨薇,他看着屋内的沐汐娆,心中更是担心起,睿王府不安全,就连沐府也不安全吗?看来他得派暗卫时刻守在娆儿身边,这样,他才放心。   香草看着地上的保胎药变成了毒药,她吓得不敢动了,若是刚才没有遇上王爷,王爷发现药中有问题,那现在她不是成了杀害小王爷的罪魁祸首了吗?   看着墨子衍那阴郁的面容,她吓得跪在地上:“王爷,奴婢不知道这药中有毒,奴婢绝没有想害王妃之心。”   墨子衍侧眼看着跑在地上的香草,他扶起香草,他又怎会不知,香草不会有害娆儿有心,肯定是香草在煎药时,倒入碗中时,有人支开了她,将药粉洒在了拖盘上。   若知道是谁支开了香草,也就找到了谁想害娆儿了。   想此,他便问:“香草,你端药来时,是不是中间离开了一会。”   香草面色还是有此苍白,她想了想,一惊,像想起什么,她如实回答:“回王爷的话,奴婢中途被老爷叫去了问话了。”   墨子衍听到这,他就不解了,沐鸣远叫香草,但不会是沐鸣远吧,他心里知道,沐鸣远现在心中大半支持他,现在娆儿怀了身孕,他高兴还来不及,不会傻到要害娆儿肚中的孩子,可为什么沐鸣远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叫香草呢?   “老爷问你什么话?”   “老爷就是关心王妃的身子,让我好生伺候着。”话落,香草看了看墨子衍的脸色,又多了一句嘴:“王爷是怀疑老爷吗?”可是老爷没有理由会加害王妃的。   最后这句话香草没有说出,因为墨子衍的眼神太凌厉的看向她,她顿时知道是自己逾越了,她退到一旁,不敢多言。   墨子衍看着这边的香草,他摇了摇头,真是被娆儿宠坏了,什么都敢说,他正色言:“重生再为王妃煎一碗药来,记住,一定要亲自守着,一刻也不能离开,不管是谁唤你,都不能离开,若他问你,就让他来找本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看着墨子衍那戾气的双眸,还有那突起的青筋,香草从未看过墨子衍生这么大的气,可想而知,这一次,墨子衍是真的动怒了。   这时,身后有了一快步的脚步声,随眼一看,原来是闻讯赶来的沐楚楚,只见沐楚楚两眸秋水带笑,她步子停在墨子衍面前,她道喜着:“恭喜王爷,喜得贵子。”   就在沐楚楚低眸瞬间,她看到地上一滩的药,周边还有碎片,她以为是沐汐娆还与墨子衍赌气不肯喝药。   她便在一旁帮着沐汐娆向墨子衍解释,安慰着:“王爷,汐娆脾气倔了点,现在有了孩子,你可要多担待点,别与她一般见识。”话落,又看着地上的药,她嘀咕着:“这汐娆也是, 生气归生气,身子还是要得,怎么能不喝药呢?”   沐楚楚的话虽小声,但墨子衍还是听得清楚,他嘴角一勾,看来沐楚楚误会了,以为这药是娆儿打翻了,他便开口解释,也相当于给沐楚楚说一下,让她往后帮忙注意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他说:“大姐,你在仔细看看这药。”   沐楚楚听了墨子衍这话,她疑惑,这药有什么问题吗?忽她像想到什么?她捂着嘴,惊呼:“不会吧,这药……的毒。”   这才,她认真的再看了看碎片上还有残留的白泡子,她以前学过一点医术,对毒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她抬眸看了下墨子衍,见他点头,随后,又听见他说:“所以往后还请大姐,帮本王注意点娆儿的饮食。”   “你是说,往后汐娆会住在沐府吗?”听墨子衍这意思,好像是这个意思。   墨子衍也没有反驳,他点头:“本王的确是这个意思,大姐也知道,睿王府眼线众多,比起沐府更不安全,本王不想让娆儿与她肚中的孩子身处危险中,再者说,听娆儿提过,大姐曾学过一点医术,能帮娆儿辨别一些简单的毒,还请大姐答应,子衍,在这里谢过大姐了。”   话到最后,他说着自己的名字,还对着沐楚楚行了行礼。   沐楚楚被墨子衍这一行礼,可是吓了一大跳,她忙扶起墨子衍:“王爷你这是折煞我了,汐娆是我妹妹,我定会尽我所力,护她周全的。”   听了沐楚楚这话,墨子衍心中吃了一个定心丸,他对着沐楚楚一笑后,声音明显还有些无力:“大姐,娆儿她就交给你了,明日夫人的葬礼,你安抚着娆儿不要来,我怕她的身子受不了刺激。”   沐楚楚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沐汐娆的现在身子不好,再加上她本怀着孕,还是避开为好,可是她了解沐汐娆的性子,那是她的亲娘,她怎么可能不去。   见墨子衍那无奈的背影,她摇头,老天真是捉弄人啊,好好的一对情人却不得不被世俗折磨成如此,她收回眼神,看着一旁的香草,吩咐:“香草,再去给你家王妃一幅煎药来。   “是。”香草见有沐楚楚在沐汐娆身边,她心里安了不少,行了个告退礼就下去了。   待沐楚楚进屋时,发现沐汐娆已经下了榻,她身着一件薄轻纱,便靠在朱窗前,她望着天边发神,沐楚楚见她如此,心疼起来,她随手拿起一旁的披风,替沐汐娆披上她,她虽是责怪的语气,可是言语音的关心忽略不了。   “汐娆,你不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夜晚的沐府,有一些微微凉风。   沐楚楚边说着话,边把朱窗给关上,她扶着失神的沐汐娆坐下后,劝解:“汐娆,大姐知道你现在很纠结,可是,你总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若执意要与睿王爷和离,那孩子是最无辜的,再者说,我觉得睿亲王大抵也不会与你和离的。”   经沐楚楚提到孩子时,沐汐娆无神的眸子一亮,她呢喃:“是啊,孩子是无辜的。”   沐汐娆突然这一句话,倒让沐楚楚摸不了头脑,暗道,汐娆这是听见去她的话了吗?   想此,她又继续说道:“汐娆,此生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人,很难,虽说此事已经发生了,可是也不是睿王爷的错,所以,你就原谅他一次,为了肚中的孩子,不要还没出生就失去了爹爹,你放心,若睿亲王还敢要下次,大姐也不放过他。”   沐汐娆认真思考着沐楚楚的话,是啊,大姐说得不错,此生,能遇上喜欢的人,同样也喜欢自己的人很难,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未出身就没了父亲,罢了罢了,就像大姐说得,这也不是墨子衍的错,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他吧。   若是墨子衍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很感谢那未出事的孩子。   屋内,沐楚楚给沐汐娆讲解着怀有身孕的人应该注意什么?什么吃不得,什么可以多吃,沐汐娆听得及为认真,因为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健健康康的怀子。   北院里其乐融融,时不时传来笑吟吟悦耳的谈笑声。   而主院里,却则是相反的气氛,沐雨薇与柳枝坐在桌边,眼中神情难看至极,天色已晚了,而沐雨薇还不知天色,脑海里还想着应对之策。   走进一小丫鬟,此人是柳枝的心腹画心,只见她走上前,微微向柳枝,沐雨薇行礼,然后看了眼柳枝后,见柳枝点头,她才缓缓说道。   “回禀王妃,夫人,北院好像传出有人在睿亲王妃的药中下毒了,睿王爷正在盘查。”   听了画心的话,沐雨薇与柳枝相视一眼,她们都还没动手,此人是谁啊,呵呵,还傻到在沐汐娆药中下毒,真是愚蠢的很。   沐雨薇像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她一个人容不下沐汐娆肚中的孩子,还有其他人容不下,那她可是找到一个盟友,可这人是谁,她还真猜不出来,沐府除了她,还有谁敢对沐汐娆下手,梅雪平日里与沐汐娆也无怨无仇的,应该不是她。   想到这,她侧过身子,问了句柳枝,她轻声细语问:“娘,你觉得此人是谁?”   柳枝思索了一翻,她猜测着:“ 莫不是西院动的手。”   果然,柳枝想到了梅雪,可是沐雨薇却觉得不可能,前几天她见梅雪对沐汐娆的态度极变得及为快,甚是讨好,她现在本就孤掌难鸣,不会傻到却害沐汐娆。   “娘,女儿觉得应该不是,现在的梅雪可是孤掌难鸣,她只身一人,要毒害沐汐娆也没有意义。”她解释着说着。      ☆、第186章 嫁祸于主院      哪料,柳枝推翻了她的解释,柳枝摇头,她眼神看了眼画心,示意她将门关上,她说:“越是孤掌难鸣,越是只身一人,她才不害,再者说,她上次求过沐汐娆救沐茹仪,而沐汐娆没有答应,从而这次报复沐汐娆。”   沐雨薇听柳枝这一说,觉得也不无道理,可是她就是还有一点想不通,虽说沐汐娆没有救沐茹仪,可是在梅雪心里最恨的怕是她与娘亲了,梅雪与沐汐娆结盟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想着,她微皱眉:“娘,你说得虽不无道理,可女儿隐约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下毒之人不可能梅雪,您看,梅雪最恨的是我们,又怎么会傻到去下毒害沐汐娆,从而失去一个好的盟友呢?梅雪一向聪明的很,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经沐雨薇这一说,柳枝也想了想,她又觉得沐雨薇说得正种核心,是啊,梅雪一向聪明的很,怎么可能会傻到去下毒害沐汐娆,而且,还在沐府。   突沐雨薇神情一变,像想到什么,她目光看向画心,问了句:“画心,刚才有没有院中丫鬟去过厨房。”   画心想了想,她忽说:“回王妃的话,刚才杏儿去了趟厨房。”   沐雨薇听后,她惊讶,杏儿,她可是娘亲的陪嫁丫鬟,是不可能背叛娘亲的,只有一个可能,杏儿是被人利用了,可是杏儿一向警慎,怎么会这种低级的错误,由此看来,这个幕后黑手掌握了她们的一切,可以让杏儿去厨房。   见柳枝那错愕的表情,可以想像,柳枝并没有让杏儿去过厨房。   沐雨薇话音一顿后:“把杏儿叫过来。”   画心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她不敢多言,行了个告退礼,便去请杏儿了。   此时,杏儿才从厨房回来,她手中还端着一盅血燕窝,隔着远处都能闻着那血燕窝的香气。   画心一见着杏儿,她急忙上前,拉了她的手,着急的问:“杏儿姐,你知道北院那位被人下毒了吗?”   杏儿见画心这么着急,她噗嗤一笑:“画心瞧你急了,就算北院那位被下了毒药,与我们主院有什么关系吗?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担心北院那位,到时若传到夫人耳里,怕会惹夫人不快。”   杏儿此话倒是真的关心画心的,她们同是柳枝的陪嫁丫鬟,在柳府两人本就安好,画心比较活泼一点,而杏儿则沉稳一点。   画心听杏儿这一说,她心中更加着急,她看了看周围,又看见她手中端着的东西,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自是知道杏儿手中端着的是何物?   这血燕窝可是珍贵的很,杏儿姐怎么会让厨房做起这个呢?   因为杏儿是柳枝身边的丫鬟,所以厨房一听是杏儿要,也没有问什么,毕竟杏儿在沐府多年,又是柳枝的陪嫁丫鬟,身份自是要比普通的丫鬟要高一些。   画心看着杏儿手中的血燕窝问了句:“杏儿姐,你去厨房就是为了这血燕窝?”画心虽这般问,可是她心中越想越奇怪,杏儿姐怎么可能大胆的向厨房要这珍贵的东西,而且还没有夫人或王妃的毕竟。   要了不说,还光明正大的端到院子里来。   杏儿被画心问得一愣,她看着画心那疑惑的表情,她笑容一僵,忽想到什么:“我刚从府外回来,一小丫鬟就说夫人想给小姐补补身子,要炖一只血燕窝,本起初,我还不信,谁料这丫鬟拿出了夫人随身带着的玉佩,我才信了,往厨房去了,难道,这小丫鬟是别有用心,正好北院那里被人下了毒,嫁祸给我们主院。”   经杏儿这一说,画心也心一顿,她脸色一变:“杏儿姐,我们快进屋吧,夫人和王妃还等着问话。”   杏儿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本来手中轻飘飘的血燕窝变得沉重起来,她大步的朝屋内走去。   一入屋子,杏儿将血燕窝交给了画心,便跪下请罪:“夫人,王妃请降罪,奴婢信了小人之言,差点害了夫人与王妃。”   听杏儿这一句话,沐雨薇心中就明了,看来真如她想的,有人是想嫁祸于她,可是一向聪慧的杏儿,怎么会听信了小人之言呢?   柳枝也气得不行,可她又怎么会真得降罪于杏儿,毕竟杏儿也伺候她多年,懂得她的脾气,忠心于她,她又怎么舍得。   柳枝叹了叹气:“起来回话吧。”   杏儿心中也知道柳枝应该不会降罪于她,她站起身子,行了行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夫人,今日我从柳府回来,准备回院子里,没想到,中途遇上了一个小丫鬟,她说夫人想给王妃补身子,本奴婢不信的,没想到,这小丫鬟还拿出夫人随身佩戴的那紫罗玉佩,奴婢才深信的。”   话落,沐雨薇目光看像柳枝,她言:“娘,你看看你的紫罗玉佩还在吗?”   因为这紫罗玉佩是柳枝与沐鸣远的定情信物,柳枝一向都是极为珍惜的,一直以来都是随身佩戴,就边晚上睡觉都放在枕下的。   柳枝微皱眉,她站起身子,往腰间一摸,哪还有玉佩的踪影,她大惊:“怎么可能,我一直戴在身上的,今早我更衣都还在。”   柳枝的话让沐雨薇眼神一精光一闪,她上前,安慰着柳枝:“娘,你放心,女儿一定将你的紫罗玉佩给找回来。”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一敲门声。   “何事?”沐雨微扶着柳枝坐下后,她朝屋外问了一句。   屋外丫鬟自是识得沐雨薇的声音,立即回答:“回王妃的话,有人送来一玉佩,还有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给王妃您。”   “嗯?”亲手交给我,到底是谁?玉佩,不会是紫罗玉佩吧,神情一暗:“进来吧。”   话落,丫鬟谁门而入。   沐雨薇定眼一看,果然,丫鬟手中呈着的正是柳枝的紫罗玉佩。   紫罗玉佩是一个很有灵气的玉佩,它的玉佩颜色是紫色的,那是一种通透的紫,玉佩上还刻着两朵并蒂莲,上面还刻着两滴水滴,栩栩如生。   柳枝一见到自己最心爱之物,她立即命画心呈上拿,她将紫罗玉佩握在手中后,心安了。   这时,沐雨薇打开了信,她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她惊讶中又带着恐惧,看完后,她将信收起,紧握在手中,深怕,别人会看见般。   柳枝也注意到了沐雨薇的表情,她好奇,疑惑:“雨薇,这信是谁送来的,信上说了什么?”   沐雨薇一听柳枝这一问,她又将信紧握一分,就怕柳枝说把信拿给她看,急忙回答:“没什么?只不过是那丫鬟幕后之人想邀我们合作。”   听着沐雨薇的话,柳枝心中犯难,想邀她们合作,合作什么?而她也忘了想看信的想法,便问:“合作什么?”   见柳枝没了看信的打算,沐雨薇无形的松了口气,她回答说:“信上所提说,明日让女儿云那明月楼详谈。”   柳枝心中更加疑惑了,她正想说什么时,没想到门外又传来一道丫鬟的声音,不过这个丫鬟的声音沐雨薇有几分耳熟,这是墨涵凌身边的丫鬟的声音。、   果然,丫鬟进了屋,她朝沐雨薇行礼:“王妃娘娘,王爷请您回府。”   沐雨薇一听到是墨涵凌请她回府的,她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嘴角一扬:“那走吧。”   柳枝自是也听到了,她将紫罗玉佩收入怀中后,她对着沐雨薇慈爱一笑:“回吧。”   路上,沐雨薇则遇上了一脸发怒的墨子衍,墨子衍刚从厨房回来,他想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想到倒是听说了主院的丫鬟,柳枝的陪嫁丫鬟刚才也在厨房,他听后,怒火攻心,怒冲冲的朝主院赶来。   一路上,丫鬟小厮如此戾气的墨子衍,都吓得退到一侧,不敢言语。   这不,墨子衍正好遇上了沐雨薇,他怒容更重,大步上前,一把就掐住沐雨薇的脖子,他质问,眸中杀意横生:“沐雨薇,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娆儿的心思,你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本王就容不下你了。”   沐雨薇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呼吸一紧,她小手捶打着墨子衍,她面色青紫,艰难的吐着话:“墨……子衍,你……放开……我,毒……不是我……下的,放开……我,救命。”   她艰难的呼叫着,可她的声音很小声,因为墨子衍掐紧了她的脖子。   沐雨薇身后的丫鬟被这一变故下得愣在原地,她看着墨子衍那脸色,不敢上前,再加上墨子衍的身份,更是让她畏惧,可她一个做奴婢的,又不可能不出言救自家主子,再者说,在她来沐府之前,凌王就说过,若王妃没未回府,她也无需回王府了。   想着自己的前途,丫鬟硬着头皮上前:“睿亲王爷,有话好生说,王妃现在还怀着身孕,还请您手下留情。”   是的,在外人看来,沐雨薇还怀着身孕,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沐雨薇是假怀孕。      ☆、第187章 匿名的信件      不知是不是初为人父了,墨子衍听到孩子时,他手上的力度一松,但还是没有放开沐雨薇。   而沐雨薇也趁机多呼吸了一口空气,脖子也没有刚才那般紧了,难受。   墨子衍这轻微的变化让丫鬟看到了,她继续说着:“睿亲王爷,你何不听听凌王妃怎么说呢?”   她虽是个小小的丫鬟,可也在凌王府多年,自是懂得察言观色,虽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刚才隐约听到睿王爷是为了睿王妃才这样的,而凌王妃也在解释,只可惜,睿亲王掐住了凌王妃,凌王妃无法告知。   经丫鬟这一说,墨子衍手上力度一轻,他看着沐雨薇那难受的表情,呼吸也若有若无的,又想起刚才沐雨薇说毒不是她命人下的,他眼一横,放开了沐雨薇,负手而立,语气中还带着怒气:“哼,本王就听听她怎么说。”   沐雨薇松了束缚,她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她轻咳着,脸色还是难看的很,她死死的瞪着墨子衍,她怒不可言,可心中也恐惧十分, 她真怕墨子衍再生气,掐死好,那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滋味。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不是她做的,她为何不解释清楚,背上这莫虚有的罪名。   她退离墨子衍衍一尺后,她听到身后的有急促的脚步声后,她才安心,她对上墨子衍那戾气的眸子,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不敢直视。   直到柳枝与沐鸣远赶了过来,柳枝率先将沐雨薇护在身后,她可是听丫鬟来报,说睿亲王发疯了,正掐着凌王妃的脖子不放,她一听这个消息,心中担心得要命,也顾不什么仪态了,匆忙的赶了过来。   柳枝扶着沐雨薇后,她退到沐鸣远身后,哼,她就不信,这个墨子衍眼中真得没了王法,当着老爷的面他也敢杀了雨薇。   沐鸣远也听到下人禀告说睿亲王亲手掐着凌王妃的脖子,一幅要杀死凌王妃的样子。   虽说现在沐雨薇对沐府已经不能为沐府做些什么了,可是沐雨薇也毕竟 是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更何况现在她还是凌王妃。   他迈步上前,对着墨子衍微微行礼后,他正色,不卑不亢:“睿亲王,老臣知道您心系睿亲王妃,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您现在未免太草率了,更何况,手心手背于老臣都是肉,所以,还请王爷看在老臣的面上,等事情查个明白再下结论吧。”   墨子衍双眸打量着众人,他低笑声,却没有说话,有沐鸣远在,他如果要杀沐雨薇是有些难度,但他还是得卖沐鸣远一个面子,毕竟他是娆儿的亲生父亲。   就在此时,闻音赶来的沐汐娆与沐楚楚来到墨子衍跟前,一路上,沐汐娆也是才知道,原来有人害自己,可她觉得不会是沐雨薇,虽说她现在怀着身孕,威胁着沐雨薇,可她也不是傻到在沐府对她下手,更何况还是这种低级的手段,她也不是来阻止墨子衍杀沐雨薇的,她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明日便是娘亲的入土的日子,她不希望在这一天里发生事情,她想让娘亲安安静静的离开,更何况现在沐雨薇还假怀着身孕,若是被墨子衍给杀了,仵作肯定也会检查的,到时,皇上就知晓沐雨薇假怀孕的事,定会治沐家一个欺君之罪,沐府的老弱年少的,上上下下百条人命,还有大姐,怕也会就此葬送,她倒不是可怜沐雨薇柳枝,她则是可怜沐府的那些家奴,也不希望大姐受伤害。   而墨子衍若真是杀了沐雨薇,怕皇上也不会罪他的罪,说不定还会嘉奖他,识破了沐雨薇的欺君之罪。   她刚才喝了药,身子好了许多,她上前,阻止墨子衍,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墨子衍,明日便是我娘入土为安的日子,我不希望发生任何事,所以还请你收起你的怒火,就算沐雨薇再讨厌我,她也不会傻到在沐府对我下手。”   沐汐娆越说越激动起,她现在看到墨子衍,心中还是难免有一丝愤怒,她身子摇了摇,墨子衍眼及手快的扶住沐汐娆,他担心问着:“娆儿,你身子还这么弱,怎么下床了呢?”   其实经沐汐娆这一说,他也觉得沐汐娆说得不错,他是关心则乱,一时乱了心,才冲动了,他倒没有细想,若他真得冲动杀了沐雨薇,怕明日李雪莲的葬礼也不会如期下葬了。   柳枝见沐汐娆为她们说话, 她知道沐汐娆的意思是什么?她不希望明日的葬礼有什么事什么发生,对于沐汐娆态度,柳枝她壮着胆子,她说:“睿王爷,此事定是有人嫁祸于我们,若王爷不信,可以听听我的婢女的话,对了,还有刚才下人送来的玉佩与一封信,雨微,将信呈给睿亲王。”   沐雨薇听到柳枝让她把那封信呈给墨子衍看,她拉着柳枝的手一颤,慢吞着语气:“娘,那封信刚才出屋的时候,不小心倒入旁侧的池中,沉入了池底,不见踪影了。”   “什么,雨薇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柳枝的语气透着无奈与着急。   是啊,她能不着急吗?那可是证据啊。   沐雨薇说得不错,那幅信的确是掉入了池子里,不过,不是沐雨薇不小心,而是她有意将信掉入水中。   沐雨薇她垂下眼,委屈的说:“女儿就是想看看那落笔之人是什么名字,没想到一股妖吹过,手中的信就吹落在池子里了。”   信,落入水中,还不将字迹化为乌有,最后,连纸片也不留下。   不是,她留不得这封信,而是信上的内容不能容她将这封信留下,若被沐家任何人发现,她一切就完了。   一旁沉默着的沐楚楚也担心着墨子衍若再对沐雨薇下手,毕竟沐雨薇是她的亲妹妹,而且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她也上前,劝解着:“睿亲王,请听我一言,雨薇虽然任性,但也懂得分寸,此事定有人挑拨离间,我们定不能中这人的计。”   虽说墨子衍与墨涵凌身为王爷,但是他的身分就要给墨涵凌高出一大截,在整个沐谁敢对他不敬。   他心中担忧着沐汐娆,太医说她需要静养,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夜晚,也微凉起,他目光看向身后香草,命令:“香草,扶王妃回屋休息。”   沐汐娆也不想再许这些人纠缠了,只要墨子衍不影响明日娘亲的下葬之礼,随他怎么折腾。   今早她本就怒火攻心,身子虚弱的很,再加上,现在又怀着身孕,因今日的怒火,她动了胎气,现在小腹隐隐做痛,她还有些害怕,孩子会出什么事,还是听太医所言,静养。   墨子衍见沐汐娆离去看,他目光扫视着沐雨薇与柳枝,听她们的意思,好像已经下毒的人已经与她们联系了,可联系她们为何?   他嘴角泛着冷笑:“本王倒是好奇,那下毒之人为什么要联系你们。”   没有指名道信,但沐雨薇与柳枝心中清楚你们,便是指的她们。   沐雨薇与柳枝相视了一眼,她上前,解释:“睿亲王,两柱香前,有人用我娘的口气传话于杏儿,说在到厨房炖一只血燕窝,刚好香草也在厨房熬药,这不是有人想嫁祸我们吗?”   听着沐雨薇的解释,墨子衍半信半疑,又想起柳枝提及的信,他问:“那封信上是什么内容。”   沐雨薇也不慌,她整理下衣裙,不慌不忙的说:“信上,没有提到是谁,可是,写信之人,倒是说了句,这个礼物不知睿亲王满意吗?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看来,他早就猜到王爷会动怒,联想到我们,想挑拨沐府,凌王府与睿亲王府的关系。”   沐雨薇说得话没有一思让人找到破绽的,不过她也不会真的把信中内容说给在场的人听,她心中害怕着,到底是谁还知道此事,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信上会提到睿亲王这个礼物还满意吗?若此信真得让墨子衍看见,那她就完了,可为什么,写信之人想毁了她,又为何要约她见面呢?真是想不通啊。   墨子衍嗤笑一声,挑拨凌王府与睿亲王府的叛乱,呵呵,他们之间有关系吗?不过,瞧沐雨薇那模样也不像说谎。   沐雨薇见墨子衍没有之前的爆怒之气了,她对着柳枝与沐鸣远乖巧的说道:“爹,娘,凌王还等着女儿回王府,女儿就先走了。”   她此话不仅是对沐鸣远与柳枝说得,还是对墨子衍说得,她暗中透露出墨涵凌还在府中等她,若她还没回去,真得在沐府出了什么事,他墨子衍第一个脱不了干细。   可墨子衍又有何怕,他冷眼看了眼沐雨薇,最后警告着她:“凌王妃,你可要记住了,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动心思的,不然,别怪本王手下留情。”   沐雨薇她被墨子衍那眼神吓得一大跳,可是她还是瞬间恢复了情绪,嘴角泛着一丝冷然,哼,手下留情,我看你手下留情,也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当真事后,你怕不会手下留情了。      ☆、第188章 送给墨涵凌的礼物      可这席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她知道现在的墨子衍可是一个危险人物,万一自己在触怒于她,怕她的小命也不保了。   见沐雨薇走后,沐鸣远与柳枝皆松了口气,若墨子衍真得杀了沐雨薇,他们也没有力法阻止。   这时,墨子衍目光看向沐鸣远,他问:“沐将军,香草说她是因你要问她话,才离开厨房的。”   沐鸣远听后,他微微皱眉:“怎么可能,老臣当时就觉得此事有问题,老臣根本没的传问于香草,定是有人的阴谋。”   沐鸣远一席话后,让墨子衍心中更是疑惑,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看这样子,也不是沐府之人,那到底是谁混入了沐府,下毒,而且还嫁祸于沐雨薇等人。   他想不通,心中担心就有着有再害沐汐娆,现在天色也不晚,明日事情还更多,他便说:“沐将军,看来这沐府可要清查一翻了,从今日起,睿亲王妃可要在沐府静养,本王不希望再出现这种事了。”   听了墨子衍说沐汐娆要在王府静养,沐鸣远微微一愣后,又恢复了神情,转眼一想,也想通了墨子衍为什么要这么做,睿王府眼线众多,比沐府还有危险,现在的沐汐娆可是受不得一点伤害的。   沐鸣远他拱手,恭敬道:“是,王爷,老臣定会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不用墨子衍说,他都会保护这个孩子,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不管往后墨子衍会不会当皇帝,他想照现在皇上对墨子衍的宠爱,这个孩子一出生,便会受皇上宠爱吧。   半响后,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墨子衍回到了北院,他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这时,黑夜站到来到他的身侧,黑夜单膝跪下后,他请罪:“王爷,属下没有查到那个丫鬟的身份,而且,府内已经没有那个丫鬟的踪影了。”   墨子衍沉默着,结果是他能想到的,幕后之人早就猜到了,她还会留下证据给他们吗?   “你现在派几个暗卫,时刻守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的安全。”   “是,王爷。”   夜无眠,墨子衍就坐在屋外院中的石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屋子。   这边待沐雨薇回到凌王府后,她本笑容逐开时,没想到大厅的一幕,让她心中发怒的很。   此时,兮缕正坐在墨涵凌腿上,她有些粗糙的小手拿起旁侧桌上的葡萄喂在墨涵凌嘴中,引得兮缕低吟吟的笑,这笑声还是真酥人入骨,就算她是一个女子,也没由心中一顿。   墨涵凌也看见了她,只是笑着看着她,没有点明她回来的事实,沐雨薇压住心中的怒火,她巧笑嫣然,碎步上前:“王爷与妹妹真是好兴致。”   兮缕听到沐雨薇的声音,微微一愣,正想起身行礼时,没想到被墨涵凌抱得死死的,她得意的看了眼沐雨薇,心中甚是欢喜,她故意说着:“王爷,妾身还得向王妃行礼呢?”   言语间都透着撒娇,这让墨涵凌很受用,他大手在兮缕俏臀轻轻摸了下,轻描淡写了下:“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此话更是让沐雨薇心中更是一气,她压抑着,附应着墨涵凌的话:“涵凌说得是,都是一家人,在自家人面前不需要这些虚礼,可妹妹你可要记住,若在外人面前,可别忘了这些礼数,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凌王府没有规矩的。”   沐雨薇这话夹杂着冷嘲热讽,言外之意便是兮缕终是一个丫鬟,不懂规矩。。   兮缕本以为墨涵凌会帮她,可没想到墨涵凌却又说了句:“王妃说得不错,兮缕可记住了。”   “是。”这下兮缕可不知道墨涵凌的心思了,又像在帮她,又像在帮沐雨薇。   待她抬头时,沐雨薇这才发现兮缕的变化,变得更加妖娆起了。   此时,兮缕额头画着一朵正盛开的梅花,那梅花在她额头栩栩如生,让她本清秀的小脸显得更加妖艳起,她袖下手紧握,也难怪王爷会如此宠爱她,本想让她破相,没想到居然让她想到这个法子,在眉心间画一朵花钿来,显得更加美艳,真是气死她了。   墨涵凌突然放开了兮缕,他慢步走到了沐雨薇身边,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言:“雨薇,那沐汐娆,可是有喜了。”   本沐雨薇还被墨涵凌这拥抱还窃喜,不过,听到他的问话,瞬间笑容一僵,原来只是为了沐汐娆的事,可她还是得好生利用下。   她借此,靠在墨涵凌怀中,小手轻轻勾着墨涵凌的墨发:“那我们回屋,雨薇将一切好生告诉王爷。”   “好。”话落,墨涵凌他大笑几声,搂着沐雨薇的腰间就离开了,期间未曾理会他们身后的兮缕。   这时,兮缕本妖艳的小脸显得阴暗起,她低眸,冷哼了声,朝自己的院子迈去。   主院,屋中。   沐雨薇也坐在墨涵凌腿上,她想起前些日子,柳枝拿给她的一本书,本书上的内容,让她脸色心跳,可是她心中也有了好的主意,今晚她一定要抓住墨涵凌的心,让他重要宠爱自已。   墨涵凌看了有些出神的沐雨薇,在灯光下,此时的沐雨薇肤色白皙,抹胸长裙,露出性感的锁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简是诱人的很。   而美人在怀,哪有不动心之人。   可墨涵凌也没有忘了自己要问的事,他压抑心中的****,问:“雨薇,到底怎么回事?”沐汐娆怎么会有喜了,若沐汐娆真把孩子生下来,那他们不是都完了吗?而且,沐汐娆那样一个美人,真是可惜了。   沐雨薇似乎也惊讶墨涵凌会知道沐汐娆有喜之事,她知道沐府一定也有墨涵凌的眼线,不过这个眼线只知道沐汐娆有喜之事,不知道沐汐娆差点被人杀死肚中的孩子。   想着,她便缓缓道出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她留了个心眼,没有将那人约她明日去明月楼的事情说出。   墨涵凌倒是心一松:“看来,我们这必出手,已经有人忍不住想除掉沐汐娆肚中的孩子了。”   听墨涵口气,他像知道是谁了,沐雨薇突然也想到是谁,这世上只有两个容不下这个孩子,第一个是他们,第二个怕就是大皇子墨易阳了。   可此事,她总觉得不会是墨易阳的,墨易阳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不过她也没有点明,管他的,现在她最重要的事,便是抓住墨涵凌的心,让他重新宠爱自己,论美貌,论家世,她都比那个东院的人强多了,她就不信她挽不回墨涵凌的心。   想些,她的小手就开始在墨涵凌胸膛游走,她首先脱下墨涵凌的衣服,然后,对着墨涵凌媚语轻言:“涵凌,时辰不早,我们该歇息了。”   此时,沐雨薇身上泛着那淡淡的香味,这香味让人**更加深沉,原来,沐雨薇在自己的香囊里放了一味药,虽少,可是男子闻久了,便成了勾人心魄的药了。   当墨涵凌衣服被沐雨薇脱完后,他****着胸膛,沐雨薇忽退开墨涵凌的怀抱,她巧笑嫣然,轻纱已褪下,只留下那一抹长裙,她坐在床边,轻轻的像墨涵凌勾手。   她不懂如何取悦男子,若说她与兮缕最大的区别不是在美貌上,而是在这取悦男人上,兮缕从小就熟练这个,她懂得男人的脾性,她轻轻一挥手,便知道如此取悦眼前的男子,所以,除了兮缕那双相似的眸子,还有她那床上技术。   而身为沐府掌上名珠的沐雨薇,自是不会接受这些,可现在她为了夺回墨涵凌的宠爱,她不得不学会这些。   墨涵凌看着床榻边那笑着勾人心魂的沐雨薇,他也未多想什么,慢慢走近她,他抱着她,就要脱下沐雨薇的裙子时,沐雨薇去娇羞一笑:“王爷,你可真是心急的很,雨薇今日要送你一个礼物。”   沐雨薇此话, 倒让墨涵凌不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沐雨薇还想着什么礼物啊,真是扫兴。   就在他不悦之时,失神之即,他就被沐雨薇推倒在床榻之上。   沐雨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更是让墨涵凌不解,她这是要干什么,看来她现在越来越大胆了,还以为她不是以前的那个沐家三小大姐,沐鸣远的掌上名珠吗?若不是看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早说休了她。   就在这时,沐雨薇小手在墨涵凌胸膛游走,最手小手落在了墨涵凌胸膛,她轻轻的抚摸着,更让墨涵凌惊讶的事,他没想到,忽胸膛一温热,胸膛前敏感两处柔软十分,沐雨薇的舌头轻轻划过,她轻咬着,动作有些青涩,却还是引得墨涵凌一阵轻颤。   墨涵凌猛得一翻身,将沐雨薇圧在身下,低吼着:“真是个小妖精。”大手却也不空闲,他脱着沐雨薇的衣裙。   沐雨薇则是羞涩一笑,白皙手臂勾着墨涵凌的颈子,媚言:“这个礼物,王爷可是喜欢。”   沐雨薇这诱人的眼神……      ☆、第189章 李雪莲的葬礼      世上有哪一个男人不喜欢女子在床榻上取悦自己,还是个柔情似水的美人,只是墨凌涵没想到依沐雨薇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么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大手一挥,屋中的烛火一暗,床缦落下,他低沉着音色:“这个礼物本王甚是喜欢。”   听到墨涵凌这一说,沐雨薇眸中笑容更沉,她小手勾着墨涵凌的颈子,媚笑:“那王爷,你说是我美一些还是兮缕美人一些呢?”   “雨薇,你觉得呢?”墨涵凌倒没有回答,则是反问着沐雨薇。   而沐雨薇也没有回答的机会,墨涵凌他吻住她的小嘴,长夜漫漫,而屋中尽是一片旖旎,还有那娇喘与男人的低吼声,让屋外守夜的丫鬟皆红着脸。   次日 ,清晨,待沐雨薇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墨涵凌的身影,昨晚折腾了很久,她的身子现在都还有些软,不想起身。   可忽想起今日是李雪莲下葬的日子,她心中犹豫了片刻,她唤来雪儿,她轻言:“雪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屋外候着的雪儿听到沐雨薇的声音,她立即推门而入,她来到床榻前,余光看了眼春光半露的沐雨薇,她恭敬言:“回王妃的话,现在已经辰时一刻了。”   沐雨薇青葱手指挑起床缦,她隐约记得,昨日听下人提起过,李雪莲下葬的时间是巳时两刻。   “雪儿,更衣。”   今日她选择穿一件较素朴的衣裙,毕竟是李雪莲的葬礼,她穿得艳丽,反倒让父亲不喜。   她梳洗片刻后,朝沐府迈去。   而沐府北院却不是争吵着起来。   沐汐娆她身披着素衣,她不顾墨子衍的阻止,她说:“让开,今日是我娘的最重要的日子,我一定要参加。”   墨子衍他也知道,可现在毕竟她怀着身孕,不宜出现,他半哄着:“娆儿,我知道,可是你现在怀着身孕,见不得这些,我相信,夫人知道,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竟没想到沐鸣远去来了,此时,沐鸣远他一脸色憔悴,一下感觉苍老了很多。   他对着墨子衍说道:“王爷,你就让汐娆送她娘最后一程吧,了了她的心愿。”   墨子衍听后,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沐鸣远也答应了,可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娆儿怀着身孕,显胎儿不稳,受不了刺激的,难道要娆儿亲眼看见自己的娘亲永远的离开自己吗?那种痛彻心扉,他已经尝过了,他不希望娆儿也承受这失去娘亲的痛苦。   若说沐鸣远还是有些了解沐汐娆的,他说:“王爷,汐娆性子倔,你就依了她吧。”   听沐鸣远此话,墨子衍他微叹气,他扶碰上沐汐娆坐下后,妥协:“好吧。”   时间总是过得很过,不一会儿,就到了李雪莲下葬的日子。   李雪莲送葬的队伍很长,沐汐娆扶着香草的手走在棺材旁边,她不哭也不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只知道往前走。   李雪莲葬得地方是沐府的后山,后山都是沐府的人。   虽说李雪莲的身份特殊,可也不特殊不到哪里去,葬礼很简单,法师选好了时辰,便令将棺材放下也挖好的坑中。   这时,沐汐娆她突然跪下,嘴里大叫着:“娘,你一路好走,娘,你一路好走。”   她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直到李雪莲的墓被土堆好了。   丫鬟们在坟前摆好了香蜡纸钱,还有水果,酒水后,沐汐娆跪上前去,硬生生的磕了三个响头,她滴落下:“娘,你安息吧。”   是啊,娘已经死了,就算她再怎么不相信,这也是事实了。   半响后,送葬的队伍散了,沐汐娆还跪在墓前,这时,墨子衍上前,他心疼的看着沐汐娆,他担忧着:“娆儿,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这一次,沐汐娆倒也没有与墨子衍反驳,她轻应声,小手扶上墨子衍的手腕,朝沐府走去。   她这极小的变化,却让墨子衍心花怒放,他心中喜笑着,看来娆儿已经重新接受了他。   墨子衍想得不错,沐汐娆是想要重新接受墨子衍,不为什么,只为自己肚子上的孩子,她昨晚想了很久,不管墨子衍是不是身不由已的,她是想过要与他和离,可她瞒不过自己,她舍不下他,放不下他,现在又来了一个孩子,就像大姐所说,她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若真得这个时候她赌气与墨子衍和离,害以后她的孩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她以前的生活。   就当众人都离去时,沐雨薇才与雪儿偷偷上前来,沐雨薇跪在李雪莲墓前,她磕着一个响头后,她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娘,你一路走好,我沐雨薇对不起你,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沐雨薇拜祭完李雪莲后,她目光看了下四周,又匆忙的离去,她本以为现在人都走了,没有人留下来,只是她想错了,还有一个人没有走。   那便是化做小厮的刘枫,刘枫躲在一棵大树后,他本想等人都走了与李雪莲说说话,就在他要出来时,没想到看见了沐雨薇,他看着沐雨薇那心虚的样子,有几分奇怪,这个沐雨薇怎么鬼鬼祟祟的来祭拜雪莲,他可知道,这个沐雨薇一向与雪莲母子作对,又怎么会来祭拜她呢?还这么偷偷摸摸的,难道说,她隐瞒什么事、?   忽他摇了摇头,上前,他坐在墓前,拿出随身带着的酒壶,他握住酒壶,忽低笑:“雪莲,你一向不喜我喝酒,可今日我要大醉一翻,相信你也不会怪我,对吧。”   李雪莲是他此生唯一,也是最爱的女子,现在她永远离开了世间,让他如何不难过,而他更加难过的是,他们之间的才发芽的爱情,若当初他没有参见那场画赛,说不定现在他们很幸福。   可世间事,就是这么奇怪,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一生。   而他要用他的下半生来思念她。   就在墨子衍与沐汐娆刚回到沐府时,黑夜就来到墨子衍身侧,在他耳畔轻言:“王爷,刚才有人传信说,让您去一趟明月楼。”   墨子衍侧眼看了下望着窗边出神的沐汐娆,他微蹙眉:“何人传的信。”   黑夜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而信上笔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一个男子的字,这让墨子衍打消了他的想法,他以为是陌子悠传的信来。   他打开信后,随意看了眼,心中衡量着信上的所说的:“明月楼,天字房。”   墨子衍一向是很警慎的人,现在边送信之人都不知道,他是不可能赴约的,更何况,现在娆儿这种情绪,他不想离开。   他将住交给黑夜,嘱咐:“黑夜,先查一查邀约本王的是何人?”他话顿了顿,又道:“从明日楼天字房查起。”   黑夜轻应了声,退出了屋子。   要查一封信的来源很难,可是要查明日楼天字房预定之人却是简单的很。   明月楼,是京城才子们最喜欢逗留的地方,能进明日楼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才子佳人,反正不是有才就是有钱,有权。   墨子衍在京城势力还是很大的,不一会儿,黑夜就查到预定明月楼天字房的人是谁了?   黑夜一进屋,就看见墨子衍对他做了一轻声的手势,他余光一看,才发现沐汐娆已经熟睡了。   他随着墨子衍的步子来到屋外,她看着墨子衍那高大的身影,有几分犹豫,但他最后还是说出自己打听到的结果。   他说:“王爷,那预定天字楼的人是子悠,而除了子悠,还有一个人。”黑夜的话顿了顿,他正准备要说时,没想到墨子衍负手而立,他勾唇一讥笑:“洛王,墨风洛。”   黑夜面上有些惊讶,他都还没说出,王爷怎么知道呢?心中暗自又佩服起墨子衍来。其实他都还没去查探,便在明月楼大门口看见陌子悠与墨风洛并肩入了明月楼,而他们的方向正是去那天字房,他也无需打听,便知道了。   其实也不是墨子衍聪明,只是他了解陌子悠,陌子悠现在怕已经猜到父皇的想法了,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嫁给墨风洛的,所以她邀约他,想要故计重施,呵呵,陌子悠,你怎么还是不听劝,那可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   他凤眸戾气一闪后,命令着黑夜:“黑夜,你保住好王妃,若王妃有任何差池,你就提着头来见。”   对于墨子衍此话,黑夜倒是不怕,他本就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生死他早就置身渡外了。   不一会儿,墨子衍便来到了明月楼,由于他出色的面容,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这其中还有一个小丫鬟的目光。   只见小丫鬟看见了墨子衍,她就朝阁楼走去,而这一幕自是落入了墨子衍眼里。   他也不理会这些才子,直直的迈入天字房内。   刚才在大厅的那个丫鬟推开天字房门,她上前,燃起屋中的香后,半响后,本还喜笑言开的墨风洛突然昏睡过去。      ☆、第190章 将计就计      小丫鬟见此后,她恭敬的对着陌子悠行礼:“公主,他来了。”   随着小丫鬟的话落,门再次被推开,陌子悠随眼望去,脸上笑容一扬,柔柔道:“子衍,你来了。”说话间,她摆手示意丫鬟退下。   墨子衍此时,他是有备而来的,他摸着怀中的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可是上一次他在娆儿那个神秘空间也拿出的灵水,可解百毒,他就不信,这一次,他还能着了陌子的道。   只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想的事情发生,毕竟他也不想伤害陌子悠,但若她还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看了看四周,果然看见一旁桌上还燃着香,而且,墨风洛已经昏睡在桌上了。   他摇着头:“陌子悠,你还是执迷不悟。”   话罢后,他觉得他的身子也已经软了下来,眼前也一片漆黑,就在倒地瞬间,他赶紧闭了呼吸,他隐约感觉到陌子悠的靠近。   其实他之所以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因为那封信上可是提到了娆儿被下毒此事,事关娆儿,她不得不来。   就在陌子悠靠近他时,将他扶起后,躺在床榻之上,耳边响起她那柔情似水的声音:“子衍,你莫要怨恨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你不愿娶我,而我愿嫁的人只有你,所以,我只能再设计你一次,这一切,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事,让你不能再丢下我。”   可就在此时,墨子衍她突然醒来,他趁着最后一点意识,点了陌子悠的穴道,从怀中拿中那已经准备好的解药,他喝下后。   半响后,他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陌子悠眼中的不解,她的迷香无人能解,没有解药的,怎么子衍会有解药。   墨子衍他下榻后,他冷笑着:“子悠,我本也不想这般对你的,可是没想到你依旧不死心,还想故计重施,你觉得我能一人来,没有十成的把握吗?”   陌子悠她倒是没有算准,墨子衍会不会来,所以她在信中提到沐汐娆被下毒之事,她想赌,赌墨子衍会来,但她自认为,若墨子衍来了,肯定逃不出自己的迷香的,因为这种迷香,她在师父的药方中,还加了几味道,除了她,无人能解。   她本以为,无人无可解,可是墨子衍现在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时,耳边又响起墨子衍那低沉,略带怒气的话:“子悠,我问你,娆儿那碗药,是不是你下的药。”   可现在的陌子悠被他点了穴道,是说不出来话的。   墨子衍他想得到答案,可他又不想听到答案是他心中的那一个,他心中还是不想与陌子悠为敌,虽说陌子悠上一次设计于他,他开始厌恶起她,可毕竟她在他身边多年,而且这些年来也为他出生入死,他心中还是对他有些愧疚。   他上前,伸手解开了陌子悠的穴道,虽她能说话了,可身子还是不能动。   在墨子衍面前,她一向是言无不尽的,况且,此事,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墨子衍,她就是容不下沐汐娆,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有喜了,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其实墨子衍也不知道,她在凌王府有一个暗探,是墨涵凌的亲信中的一位,而昨日她可是得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消息,就是沐汐娆才是沐府嫡出二小姐,哈哈,她就是想借沐汐娆的手杀死自己的亲生母亲,若沐汐娆知晓真相后,怕是一场好戏啊。   她抬眸那滴水的眸子,她说:“是我又如何。”   墨子衍他了这句话后,他心中彻底怒了,若说刚才他还对陌子悠有愧疚,现在就被她这句话磨得一点也不剩了,他身形一闪,手法及快的又点了陌子悠的穴道。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陌子悠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又无法开口说话了。   忽这时,墨子衍他忽冷笑声,却不语,而且,他这笑容让陌子悠心中一颤,她想问,子衍,你要干什么,可是她现在却说不出来话。   最后,她强用内力解了穴,可是去应强行解穴,她内力逆行,虽解了穴,可是身子虚弱的很。   她站起身子,身子摇晃下,‘噗’她吐了口鲜血后,头也有些昏沉了,就在她昏迷间,她隐约听见墨子衍的声音。   只不过他的话让她心中害怕,她好想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走,不要丢下自己。   墨子衍他接住陌子悠那倒下的身子,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陌子悠,本王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那就别怪本王心狠了。”   他将沉睡的陌子悠放在床上,将她的衣裙一件一件脱下后,最后只剩下个肚兜,他停了手,然后抬手将一旁睡着的墨风洛后,将其带到床榻上,他冷言:“墨风洛,本王可是给你一个美人哦,你可要好生珍惜着。”   最后,他则看了眼昏睡的陌子悠,轻喃:陌子悠,墨风洛一定会真心待你的。   他与陌子悠想识十多年了,他心中也对陌子悠心中还是有情谊的,虽说她设计陷害他,还差点害娆儿中毒,可毕竟是真心待他,从未有过害他之心,再加上她曾为他出生入死多次,还且还几次三翻救过他的命,若不是这次她做的太过份了,他也不会如此对她。   看着床榻上的两人,他忽笑了笑,这一次,陌子悠若我们再一次见面,恐怕要叫唤你一声洛王妃了。   他笑着出了屋,关上门后,屋外的丫鬟看着墨子衍出了屋,她好奇的看着墨子衍,他怎么出来了,莫不是公主出了什么事?   丫鬟越想越不对劲,她正准备唤人来,她想推门而入时,却背身后的墨子衍点了穴,墨子衍他冷然一说:“你这一进去,你家公主的计划不就完了吗?”   丫鬟被墨子衍点了穴,她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能看着墨子衍的背影离去。   每每经过屋外的丫鬟,皆看着门口被点了穴的丫鬟,也并未怀疑。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直夜已经快降临了。   墨风洛本不是习武之人,所以对迷药本就没有太多的抵抗力,他昏迷了一下午,终于醒了。   不过,当他醒来后,他忽觉得自己怀中怎么有东西,而且还很香,有点像明珠公主的香味,他微微一惊,低头一看,他彻底惊吓到了,他捂着嘴,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和明珠公主在床榻上,都还****着身子。   此时,陌子悠由于刚才强行冲开自己的穴道,她的身子受创,现在都还未醒来。   墨风洛大手抱着陌子悠,触碰着陌子悠那柔软细嫩的肌肤,他心中荡漾,一时之间,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双手该怎么放,是继续搂着陌子悠,还是将她叫醒,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可他心中也清楚,今日之事,他肯定是被人设计了,可他心中却有几分窃喜,如此这样,他就得对明地珠公主负责,他喜欢陌子悠,不是因这她是大恒国的明珠公主,只因为她是她。   墨风洛低眸看着怀中的沉睡的女子,看着她那微微蹙眉,他的心似乎也微痛起,他不由伸出手想抚平她那微皱的眉头,可手抬起到空中,他放下,最后,吻落在她的眉心。   这时,陌子悠却小声嘀咕了句:“子衍。”   她说得极为小声,墨风洛都还未听清楚她说得什么,腰间便被一双小手环抱着,怀中的女子又向他的怀中钻了一分,陌子悠这无意识的动作让墨风洛身子燥热起。   而陌子悠似乎沉睡着,不知道般,睡梦中,她抱着墨子衍,而墨子衍则深情的对着她说:“子悠,我爱你。”   墨风洛抑制自己心中的****,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趁虚而入,不然,明珠公主若醒来,会怨的。   可虽这么想,本他已经燥动的****已经被压下,没想到,怀中女子又开始动了动,这一次,而变本加厉,她小手在墨风洛胸膛乱摸着。   这就是迷香的负作用,只要心神稍有不失神,这迷药就会迷人心智,就算你是没有醒来,可潜意识的你会将你身边的人当作自己最爱的人。   现在陌子悠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现在心神就是及为虚弱,她将梦中的墨子衍当成了墨风洛。   中说墨风洛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也受不得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此挑逗,他一个翻身,将陌子悠圧在身下后,他望着陌子悠那小巧红唇向张,他心神一软,咽了下口水后,毫不犹豫的吻上那红唇。   梦中的陌子悠以为是墨子衍,她双手下意识的搂住墨风洛的颈子,并回应了他   陌子悠的回应,让墨风洛心花怒放,他看着身下那一脸娇羞,却就紧闭双眸的陌子悠,压抑着问了句:“可以吗?”   而他问答,自是没有人回答。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墨风洛瞬间就泄了气,他还以为明珠公主是醒着,可现在看来,她没有醒,而他做为一个君子,又怎可毁她清白。   就要他准备下榻离开时,没想到手腕一紧,只闻陌子悠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因为在梦中,陌子悠她看见墨子衍无情的离开了她。      ☆、第191章 附马爷石容尘      墨风洛听着陌子悠这委曲与挽留的语气,心一下就软了,再看看,床榻上的美人,此时的模样那是一个极其诱人,他想挣脱陌子悠的手,他若再不离开,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   可陌子悠又紧拽着墨风洛的手,墨风洛也怕弄痛了陌子悠,没有用力,直到,他挣脱不了后。   此时,陌子悠那仅剩的最后束缚也在她与墨风洛拉扯中被扯掉了,露出那白皙肌肤,胸前那隐约可见的红梅更是诱人十分。   “嗯,不要离开我。”最要命的事,此时,陌子悠竟轻声娇喘了声,而这嗯字,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导火线。   墨风洛再也忍不住了,他欺身上前,将陌子悠狠狠压在身下,他的吻很温柔,很深情,落在陌子悠身上每一处。   他将纱缦落下,伸出有些颤抖的大手褪下陌子悠最后一层束缚。   屋内,春色无边,陌子悠她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就在墨风洛挺身进入陌子悠身体里时,陌子悠忽醒来,她眼神有些迷离,看着面前的男子,她忽笑了,小手勾住墨风洛的颈子。   此时的她,完全将墨风洛当成了墨子衍,她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了,她只知道,现在的她被‘墨子衍’抱住,很幸福。   长夜漫漫,守在门口的丫鬟穴道自动解开了,只是当她听到屋中的一切后,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可听见屋中的动静,她又不敢进屋。   屋里那女子的娇喘声,也男子的低吼声,她自是清楚屋中所发生的事,只是她不解,公主明明喜欢的事睿亲王墨子衍,怎么现在留下的居然是洛王墨风洛喃,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总是妖娆动人的。   今夜,沐府里,有人不安着,有人不解着。   北院屋中,沐汐娆看着手中的圣旨,她皱着眉,猜不透这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墨子衍也坐在沐汐娆对面,他看着那圣旨也不悦,他握住沐汐娆的手,关心着:“娆儿,明日,我陪你一同入宫,本王倒要看看,父皇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手上的温柔让沐汐娆微微蹙眉后,却还是没有挣脱墨子衍的手,她面上无表情,从容淡定的说了句:“公主,与京城小姐,王妃的宴会,王爷你一个大男人去干什么?正好,我有喜的消息,怕也已经传到父皇耳里,明日,我便让整个朝夕国都知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想害我肚中的孩子。”   没错,她手中拿着的正是皇上才让李公公送来的双圣旨,而圣旨的内容,却让她惊讶,居然是长公主墨宛的着手办的,好像就是上一次,姒贵妃提及的那个宴会, 要是那个宴不早就在前几天就开始了,怎么会定在明天,难道又是另外一个。   墨子衍像看出了沐汐娆的疑惑,他便向沐汐娆解释着说:“长公主听闻夫人突然离世,知道你去不了,所以没有举办,只是我没想想,她居然还求得父皇的圣旨,公然让你参加。”   听了墨子衍的话,沐汐娆冷笑一声,看来她面子真得很大,能让长公主墨宛为她一人不能参加而取消已经准备好的宴会,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若说这个长公主墨宛,真是极万千宠爱于一生,因为她是皇上墨正祥第一个孩子,墨正祥极为宠爱的很。   听说,当年墨宛的附马可是皇上挑选了半个月才定下来的,京城所有的大家族里的适婚男子,皇上还没让长公主看过。   当时,皇上曾昭告天下,谁能让长公主倾心,便是附马爷。   长公主墨宛天之娇女,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再加上墨宛本身就优秀的很,不仅是朝夕国的第一美人,还是才女子, 自是让朝夕国的男子有爱慕之心。   到如今,几年过去了,京城百姓还犹记那日大雪纷飞,从雪中走来一个白衣男子,若不是他的墨发惹人不由注目,大伙还以为他是一个雪人般。   他步子很轻慢,却仅一刻,他站在城楼下,对着城楼上的墨宛与墨正祥大胆的说:“皇上,草民石容尘恳请皇上将公主下嫁于草民,草民虽不能许公主一世的荣华富贵,却能许公主一世之欢。”   不知是不是这个石容尘的那俊俏的容颜,还是因为他的那句,我能许公主一世之欢,又或者是那场大雪,那个男子坚挺的背影,那抹淡淡的笑容让墨宛答应了。   从那一刻,墨宛就像是爱上这个叫石容尘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大雪纷飞的城外,她只知道,与他在一起的日子真是极为幸福的,而他们两人也被百姓们所羡慕,觉得他们真是般配,郎才女貌。   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婚后一年后,石容尘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墨宛寻遍了四国都未能将石容尘救活。   墨宛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离开自己身边,而石容尘最后个请求就是将他的遗体随波而下,不要常埋在土里。   几年过去了,人们像已经淡忘了这个叫石容尘的男子,还有谁记得那年,大雪纷飞,城外那白衣男衣略带笑容,宛如天人般对那个高楼女子许诺,许你一世之欢。   沐汐娆听着墨子衍缓缓道出这些往事,她感触着:“一世之欢,多么美好的承诺,可还是输给了命运。”   是啊,命运,她来到这个世界,是老天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也不得不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她默念儿,着石容尘的名字,她似乎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沉思着,他也未打扰,最后只说:“娆儿,你明日入宫后,可别在皇姐面前提起石容尘的名字,这是整个朝夕国的禁忌。”   当年,石容尘突然离世,墨宛不能接受,她将自己关在屋中数月,最后还是墨正祥前去将她接回宫中,这才慢慢的好转。   现在墨宛也不过是二五年华,年经的很,墨正祥也曾想过再经墨宛招个附马,谁料,墨宛死活不同意,最后,皇上也不逼她了,他知道,墨宛心中永远有一个石容尘的男子,永远不会忘却。   如今,墨宛在父皇心目中也是极为宠爱的。   夜深,人静,沐汐娆现在怀着身孕,本就嗜睡,她躺在床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墨子衍看着她的睡颜,很满足的笑了笑,亲吻她的额头后,便到一旁软榻上躺下,他知道现在沐汐娆虽然已经重新接受了她,可一时让他们回到当初, 还需要一段时间,可没有关系,他愿意等,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沐汐娆悠悠醒来,她侧眼看着一旁软榻上的墨子衍,她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又似喜悦,又似无奈。   夏季的天,本就亮得早,不一会儿,初升起的阳光就照入了屋中,墨子衍也醒了,他感受到了沐汐娆的目光,他随眼看过去,对她柔情一笑。   沐汐娆她有些尴尬,慌忙的移开视线,轻咳后:“香草,更衣。”   时辰也不早了,她也应该入宫了,万一去迟了,又会被有心人因此说事。   香草她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她目光看了下屋中,她抑制自己想笑的冲动,睿王爷居然睡这软榻。   今日沐汐娆穿着一件粉色衣裙,衣裙不华贵也不失典雅,她腰间未用腰带束起,只用一条细细的七彩丝线束起,隐约勾出窈窕身姿,万千青丝梳成了一个流云鬓,鬓间别着一枝精致小巧的流苏簪子,缕缕流苏,一直到肩膀。   额前碎发正好遮住那丑陋的胎记,镜中的沐汐娆略施脂肪水粉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胆前提是遮住那胎记。   香草看着镜中的沐汐娆,她心中感叹,若王妃没了这胎记,怕就连长公主也会自叹不如,她哪知道,现在的沐汐娆已经是比墨宛美上千倍,她带上这个胎记,只不过是不想徒增一此不必要的麻烦,自古以来,红颜皆薄命,成为男人们利用的工具。   梳洗完毕后,她就准备入宫了,这时,墨子衍叫住了她,屋外进来一个丫鬟。   这丫鬟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周身没有女子的柔弱,只留下那似男子的刚毅。   只闻墨子衍说:“娆儿,这是扶星,她在你身边,我放心一占点。”   这一次,沐汐娆也没有拒绝,她点了点头,出了屋,此次入宫,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身边有一个会武之人保护着,是必要的。   墨子衍目光冷言的看了眼扶星,他吩咐着:“保护好王妃,若王妃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扶星是墨子衍的暗卫,自是以墨子衍为中心,她单膝跪下:“扶星领命,定会护王妃周全。”   “去吧。”   他心中虽担心,可现在有了扶星在娆儿身边,他要安心一点,至少,若娆儿有危险时, 扶星会通知他的。   他望着沐汐娆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他看了看天色,时辰也不早了,他也该上早朝了。      ☆、第192章 暮宛宫      而另一边,明日楼外,丫鬟拿着手中的绢布,她心中着急的很,眼看时辰将近,若迟了,怕这个朝夕国的长公主因此说事,说他们大恒国公主不尊重他们朝夕国就不好了。   就在她准备推门而入时,她听见屋内一阵尖叫声,好像是公主的声音,她心中微微一惊,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了,公主是皇上的心头内,若公主有任何不测,她的小命也就没了。   可屋内的情景,却让她害羞的低下眉。   陌子悠看见丫鬟进了屋,她暴怒:“出去。”   丫鬟以为,是她自己撞见了这种事情,公主恼羞成怒了,她依言退出屋子,可又想起手中的绢布,她又停住步子,恭敬言:“公主,朝夕国长公主,请您辰时五刻入宫参加文会宴。”   陌子悠在朝夕国多年,她自是知道长公主墨宛举办的文会宴,每年的六月初一,便是在宫中举行,她记得今日好像是六月初五,怎么才举办,还是说已经举办第二次,可应该也不可能,但墨宛之邀,她做为大恒国公主,也不得不去。   陌子悠出神之迹,腕上一紧,耳边传来墨风洛那低沉深情的话:“明珠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的声音拉回了陌子悠,她心中冷笑,谁要你负责任,可昨天明明是子衍,怎么变成了墨风洛,她心中好生懊悔,子衍本就不接受她,如此她些模样,怕子衍更不会接受她了。   她看着墨风洛那深情的模样,她想着,可不能让这个墨风洛把此事说出去,不然,传到朝夕国皇帝耳中,她必须得嫁给他。   她笑容僵住,剪水的眸子泪眼朦胧,她声音略带低泣:“洛王,今日之事,请你能否忘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她没想到墨风洛瞬间就急了,他大手握住陌子悠,他说:“怎么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明明已经发生了,公主,你是不是怕你父皇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你放心,想我也是朝夕国的王爷,我等会入宫,便向皇上请旨,修书一封,请求你父皇将公主下嫁于我。”   陌子悠听到墨风洛说他要入宫,将此事告知墨正祥,还要修书一封给她父皇,这事万万不能, 若这样,她就得必须嫁给墨风洛了。   大恒国的女子虽是大胆,若见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可以表达爱意,一但有了肌肤之亲,就必须要嫁于她,上次,她本与墨子衍有了肌肤之亲, 她并没有告知父皇,她怕父皇会逼迫墨子衍娶她,那样,墨子衍会更恨她,所以,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打动墨子衍,让他娶自己,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早知道,当初就将事情告知父皇,现在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望着墨风洛那急切,真城的目光,她心中一顿,又解释说:“洛王,其实我心中早有心仪的男子,所以……。”所以不能嫁给他,她以为,他这样说,墨风洛会懂得。   可谁知,墨风洛将陌子悠这话,听成了,她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而这位男子就是他,昨日陌子悠的反应他已经深信不疑的认为,陌子悠心中有他,昨晚,陌子悠那如火的态度,让他好生怀念。   听她这话,他知道,她是害羞了,他柔情一笑,拥陌子悠入怀:“公主,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八抬大轿迎娶你的。”   对于墨风洛突如其来的动作,陌子悠一惊,再听听他说得话,她真是无语了,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她本还想解释一番,再看看天色不早了,她还得入宫参加那文会宴,不能再与墨风洛逗留了。   她挣脱墨风洛的怀抱,她起身更衣,随意披上一件披风,她回过头对着墨风洛说:“洛王,我要去沐浴了,您还请离开吧。”   明明是逐客令,可偏偏墨风洛听不出来,他心中甚至以为是陌子悠在邀请他一同沐浴,可他转眼想,不可再败坏陌子悠的名声了,他摇头:“嗯,好,公主,那我先回府了。”   见墨风洛没有在纠缠着,陌子悠她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墨风洛平日里看起来都聪明的很,怎么一遇上这事就变糊涂了。   她不知道,墨风洛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而在他心中也认为,陌子悠心中也爱他,自是觉得陌子悠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他。   爱情,本就会让人迷了眼,迷了耳,迷了一切。   众人皆不知道,其实明月楼里有一条暗道是直接通往悠月楼,而她之所以当初买下明月楼也因为这一个原因,两个地方离得近而已。   她褪下衣物,下了温泉水中泡着,她抬起手,看着身上那青紫的吻痕,心中恶心的很,她居然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这事子衍知道吗?他会嫌弃她吗?   可又想到,昨日墨子衍也来了,她自己昏迷前,子衍都还在,若不是她将自己与墨风洛放在一起,又是谁呢,外人是进不来的,照理说墨风洛他种了迷香,虽昏迷了,但醒来还是要不了多久,而且,墨风洛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她昏迷而强占她,只有一个可能,昨晚她身子虚弱,迷香入体,而了梦纪,她编织着美梦,以为墨风洛是墨子衍,她将自己给了墨风洛。   “啊……。”她大吼着,心中难受着,子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现在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你还会要我吗?   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她呆在池中许久,久到,她以为昨晚其实是一个梦,梦中与她欢好的其实是子衍,不是墨风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丫鬟立在一侧:“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入宫了呢?”   这几个丫鬟是父皇给她的,都是极有眼色的人,她们知道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她也无需告知她们。   陌子悠点了点头,****着身子,她便出了池水。   丫鬟立即上前,将陌子悠身上的水擦干后,为她更衣,丫鬟余光看着陌子悠身上那青紫的吻痕,她脸一红,不语。   不一会儿,陌子悠穿戴整齐后,她便出了从暗道,重新回了明月楼, 她还不敢直接从悠月楼大门出去。   今日她着一件月白色长裙,胸前绣着一朵淡粉色牡丹花,花朵很妖娆,正好遮住她胸前的吻痕。   而裙摆也绣着几朵牡丹花,与胸前的牡丹想辅相成,衣袖口用着上好金丝线勾出的祥云图案,再加上那飞云鬓,鬓间那根金步摇,步摇上刻着一枝栩栩如生蝴蝶,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金步摇上的流苏居然也是一只只小蝴蝶,可见做工精细,雕刻技术巧夺天功。   文会宴是在长公主墨宛的宫中举办的,沐汐娆不是没有见过奢华的宫殿,姒贵妃身份是何等尊贵,可与皇后平起平做,她的宫殿自是也奢华的很,可与这暮宛宫比起,还不是差点一星半点。   一入暮宛宫,宫女起先还没有看出沐汐娆的身份,她眼中疑惑,还起疑着想着这是哪家小姐。   此时,沐汐娆周身泛着那清冷气息不淡也不浓,恬到好处,再加上那淡雅的妆容显得更加清雅,在这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中倒是一道独特的美女。   就在宫女举棋不定时,不知道怎么称呼沐汐娆时,谁知,身后却传来一道讥讽声,她听出是何人声音,她立即上前,行礼:“奴婢参见凌王妃,王妃安好。”   沐雨薇看着也是刚到的沐汐娆,她冷笑着:“哟,睿亲王妃你也来了,不过,今日来的各府千金,可都是文采与容颜都是出众的很,睿亲王妃你来不是自取其辱吗?”   沐汐娆不怒反笑,她看也没看沐雨薇一眼,直接回击反讽刺:“到时候还不知谁自取其辱了,香草,你说这暮宛宫外怎么有一只野狗在吠啊,我们走吧,以免便误伤。”   香草是何等精明的人,她自是听出了沐汐娆言外之意,她扶着沐汐娆低笑着说:“王妃说得极是,王妃你慢些。”   “你……。”沐雨薇被沐汐娆气得不轻,可现在在皇宫,她也不能把沐汐娆怎么样,毕竟沐汐娆现在的身份可比她高出一个品阶。   一旁的宫女,她惊讶,原来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沐汐娆,可真见到真人,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丑陋,还很美,光那淡淡的气息,就让人眼前一亮。   反观,暮宛宫其她千金小姐,要和蔼,高贵的很多。   与沐雨薇一起来的还有兮缕,本来,这种场合,兮缕是没有资格来的,她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夫人,但墨涵凌却开口让她去,而墨涵凌与墨宛本就是一母同胞,要兮缕参加,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第193章 墨宛独自约见沐汐娆      在沐雨薇的记忆中,嫁给墨涵凌也有小半年了,这半年来,她一次也没有见过墨宛,以前倒是姒贵妃的引荐,她见过这个墨宛,而她总觉得这个墨宛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冷冷清清的,明明才二八年华,整个人看上去虽还是美艳,可是平日里太冷淡,表面上看上去不似那般接易接近。   不过,墨宛对她这个弟弟墨涵凌倒是不错了。   兮缕没有入过宫,当看到宫中的奢华时,她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惊讶,不然让沐雨薇看见了,又要讽刺她一翻,对于沐雨薇,她真是恨透了,却又不得把她怎么,毕竟人家可是沐家嫡出二小姐,身份尊贵的很。   只水过,她们前脚准备入宫时,后脚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兮缕定眼一看,那不是沐家大小姐,沐楚楚吗?   听说,昨晚沐汐娆一直在沐府,怎么没与这个沐楚楚一同来呢?   其实她不知道,昨晚沐楚楚有约,傅恒约她到山顶看荧火虫,由于夜深,山路不好走,他们就在山腰上的寺庙中过了一夜,今天他们下山后,回去沐府下人才送上请谏,说长公主有请。   沐楚楚,沐家嫡出大小姐,文采出众且样貌也温婉动人,曾经也是京城名门贵公子的心幕的小姐。   沐楚楚抬眸,她看着前方的沐雨薇,还有她身后的兮缕,她好奇,怎么兮缕也会在这里,按照兮缕的身份,应该参加不了文会宴的。   她迈步上前,看着一眼气愤的沐雨薇,她摇了摇头,她这个妹妹,又是谁把她惹到了,现在她怀着身孕,不宜动气。   沐雨薇也看到了沐楚楚,她刚才才被沐汐娆给气着了,现在见到了沐楚楚,一想到,她与沐楚楚走得近,她就把气撒到了沐楚楚身上。   “哟,大姐,你也来参加来了,不过,听说你与傅家公子一夜未归,大姐,你可没再做出格的事了,免得让沐府再丢人了。”   沐楚楚知道沐雨薇心底有几分讨厌她,可她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在家里她说自己就算了,可现在在宫中,她还让自己如此没有面子,这让有心人听见了,被人误会,她可真是说不清了。   她瞪了眼沐雨薇,有几分心寒:“雨薇,我们毕竟是亲姐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我。”   沐雨微却冷哼了声,不理会沐楚楚,扶着雪儿的手往暮宛宫迈去,她心中暗道,姐姐,呵呵,有了你,爹娘把宠爱分给你了,而你从小大到就与沐汐娆亲近,处处为了沐汐娆与我做对,怎么配做我的姐姐。   随着沐楚楚来的丫鬟是与沐楚楚从小长大的贴身丫鬟小乐,小乐她看着沐雨薇那高傲的背影,她不满的跺脚:“大小姐,凌王妃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毁你清誉。”   沐楚楚对她这个妹妹了解的很,她摇头:“罢了,清者自清,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   可是真得不在意吗?   其实她是在意的,一个女子,哪有不在意自己的名誉的,而且这个毁你名誉之人还是自己的亲人,就让她如何不心寒。   她面上带着夫奈,她朝也迈着细碎步子也往暮宛宫宫内走去。   一路上,她隐约听见各丫鬟与小姐都在谈论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沐汐娆。   听到沐汐娆的名字,她微微讶异,怎么汐娆也来了。   她目光四处寻找着沐汐娆的身影,却看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影。   这时,小乐在她耳畔轻声的说了句:“大小姐,刚才我听宫女在谈论,好像睿王妃被长公主请到宛尘宫院去了。”   沐楚楚又惊讶了一番,这个宛尘院可是暮宛宫的禁地,就算皇上也不得私自入内,皇上极为宠爱墨宛,也没说什么。   这个墨宛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单独见汐娆。   她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她坐下慢悠悠的品着茶水,暮宛宫不管吃得用得都是极好的,可以与皇后相题并论,就连姒贵妃也没有墨宛这种特殊的待遇。   沐楚楚前脚刚坐下,后脚就来了一个千金小姐,这个女子,她也认识。   来者正是吏部尚书的千金蓝素心,不过蓝素心可不像她的名字般典雅大方,而是阴狠毒辣。   她本与蓝素心本没有交流,也不会结仇的,那是她第一次受长公主墨宛邀约来参加文会宴,那时的她也是心高气傲,什么都想争一争,但她也懂得什么退让。   蓝素心她是个很好的竞争对手,在宴会中,一个小宫女不少心将茶水滴在了蓝素心的身上,可没想到,这蓝素心她立即暴跳如雷,起身就狠狠的扇了宫女几个巴掌。   宫女跪下请罪,没想到蓝素心还是不解气,她拿过丫鬟手中的鞭子就朝宫女身上招呼着,传言这个蓝素心鞭术了得,她抽打着宫女,处处下手狠 ,毒,几鞭后,宫女就奄奄一息。   长公主墨宛一向心冷,一个宫女的死活,她可不在乎,长公主都没有说话,这些千金小姐自是也不会过问,她们还在一旁嘻笑着,根本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里   她本是学医者,怎么可能放任一条生命死在自己面前,她不顾沐雨薇的阻止,她飞身上前,拉住蓝素心的鞭子后,她为这个丫鬟求情道:“蓝小姐,这个丫鬟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你就饶她一命吧。”   蓝素心看着拉住她鞭子的沐楚楚,她没想到,沐楚楚能轻易的拉住她的鞭子,而她还挣脱不了,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不悦:“你是谁?居然敢阻止本小姐。”   好狂傲的口气,这里是皇宫,居然还敢如此放肆,也幸好墨宛不计较这些,又或者是墨宛根本没有把蓝素心放在心上。   而此时,沐楚楚的举动倒让墨宛好奇几分,她邀约的人很多,皆是各府千金,这个女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她对身侧宫女招了招手,呢喃:“这人是哪家小姐?”   宫女在宫中多年,也是墨宛的贴身宫女,对宫中和宫外的事物较了解,而她自也认识沐楚楚,看了眼沐楚楚,低眉:“回公主的话,此人是沐家大小姐,沐楚楚。”   墨宛惊讶一番下,瞬间恢复神情,原来她就是沐楚楚,传离,沐家大小姐不仅生得温婉动人,文采出众,更重要的是她是学医者,有一颗菩萨心肠。   她看着沐楚楚,发现她的眼中倒也没有什么心计,干净的很,还真如世人所说,善良的很,忽她眯着眼,听说,沐家四小姐与凌弟定了娃娃亲,还听说沐家四小姐生得丑陋,还是一个废物,若有机会,她还想真正的见识一下这个废物,看她是否真得能佩得上凌弟吗?   话说,蓝素心盯着沐楚楚,她眼中轻蔑,要说她蓝素心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在加上父亲的官职也高,所以京城哪家小姐不让她三分,眼前这个女子她倒也没见过。   紧接着,她还在猜测沐楚楚的身份时,沐楚楚屋住鞭子的手的松,蓝素心没有反应过来,朝向后退去,若不是身后丫鬟眼极手快,不然怕现在蓝素心已经摔倒了。   沐楚楚也不慌不忙,她眼中同样不屑,她轻拍着手:“蓝小姐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话顿了顿,蓝素心死瞪着她,就想要听听她到底是谁?居然敢这般对她。   尔后,便听见沐楚楚说:“沐家,沐楚楚。”   她话音一落,瞬间在场的小姐宫女都像炸开了锅,在看着沐楚楚,似乎都有些不相信。   要说这个沐家,可是功臣,沐家世代为将军,保护边城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四国和平相处,而沐将军也搬师回朝,现在正得圣宠,她们早就听说过过沐家大小姐,沐楚楚,不仅武功了得,也略通医术,人生得也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更重要的是,这沐家可与皇家有亲,沐家四小姐从小就与凌王定了亲,虽说传闻这个沐家四小姐生得丑陋,可毕竟 婚约还在,不知,这一次,长公主会不会出手帮沐家大小姐呢?   每一年的文会宴其实都会发生一点小事,可是长公主从来不插手,也不偏袒于谁,好似一切不关她的事,她没有看见一样。   蓝素心听着沐楚楚报了名讳,她心头微微一惊,对于沐楚楚她是听说过的,以前她还不信,大家族的小姐怎么可能善良得起,如今看来,这沐楚楚倒如传闻中的和善,可那又怎样,得罪她蓝素心的人就没有好下场。   她冷笑着:“原来是沐家大小姐啊,听说沐大小姐文采出众,不如沐大小姐与本小姐比试一番,或是沐小姐赢了,本小姐就放了这个宫女。”   沐楚楚本不想争什么,她微微蹙眉,又看了眼那奄奄一息的宫女,心中一软,道:“比什么?”   蓝素心也不客气,她嘴角一扬,轻快说:“就比作诗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炸开了锅,要想这蓝素心在诗词方面可是文采好的很,她居然选择这个,大伙都为沐楚楚婉惜,看来,这个沐楚楚输定了。   但一侧的沐雨薇可不这么认为,她这个大姐,文采可是能比地场的所有人,只是平时,沐楚楚不善与人争什么,才会让蓝素心占了个天下第一才女。      ☆、第194章 当年往事      也是因为与蓝素心这一场比试,沐楚楚才女的身份才彻底印入人心。   沐楚楚也不急,她温和的向蓝素心说:“蓝小姐,你出题吧。”   就在蓝素心轻蔑一笑,她也不客气,就准备出题时,上方坐着的长公主墨宛居然开口了,众人没想到,墨宛会插手,一向墨宛对这些事都是不理会的,今日是怎么了。   看来,长公主还是念及了沐家与凌王的婚事,往后沐家与皇家总是一家人,沐家此次若输了,怕凌王脸面上也过不去,长公主自是也会帮衬着一些。   墨宛气如呵兰,她斜靠着椅上,慵懒着指着前方一个莲池说:“莲花是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花中最美艳与清雅的花,不如两位小姐就以莲花作诗吧。”   沐楚楚与蓝素心的目光皆看向那莲池,现在本是午时,莲花应该闭合了,没想到这莲花居然还在盛开着,那朵朵红莲真是娇艳至极的很。   听闻,附马爷可是极其爱莲花,所以暮宛宫里的莲花都是极其珍贵的,而更珍贵的还是在宛尘院里。   附马爷与长公主成婚不到两年,附马爷便去了,这也是让长公主性情大变的原因,那时的沐楚楚不懂爱,她认为,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心,值得吗?   蓝素心勾唇一笑,轻蔑的一笑,她语气带着讥讽:“沐大小姐,你头一次参加文会宴,我说,让你好生想想。”   虽说话还中听,可是那语气,那眼神分明就是看不起沐楚楚。   沐楚楚也不恼,她则温婉一笑:“蓝小姐,请。”   蓝素心高傲上前,她可是对她的文采极为自信,她遥看着朵朵红莲后,她自信轻咳后,缓缓道:“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草。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话音落下后,她又娇傲的看了眼沐汐娆,她上前,微纳福后,她也不急着解释诗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有人会替她解释的。   刚想着,身后另一小姐便拍手叫好:“蓝小姐真是文采出众啊,听蓝小姐这首诗后,遥看那莲池还真像与银河工连成了一线,长公主就好比洛神般,步履轻盈地走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细细的涟漪,莲花都有长公主的香尘残留,真是一句极好的赞莲诗,长公主,你觉得呢?”   墨宛听了这位千金的话,她笑容一扬,任哪一个女子不喜欢别人赞美,更何况将她比做洛神。   洛神是何许人也,上古神人的第一美人。   她低喃着语气:“不错,不错,蓝小姐的文采越来越好了。”语气中带着喜悦,与平日里冷淡的模样要平增几分温和。   墨宛话落,下方站在蓝素心这边的千金小姐沉不住气了,她们皆面容带着嘲笑,出声嘲讽着:“沐大小姐,该你了,请作诗吧。”   这些人都认定沐楚楚作出来的肯定没有蓝素心的好,蓝素心不仅把莲花赞美的如天,而且还一并还将长公主比喻成洛神,瞧长公主那喜笑的模样,看来此诗深受长公主的喜欢。   沐楚楚也不理会这些起哄的千金小姐,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不知百姓疾苦,只知道一味的争风相对,而且草菅人命,若不是长公主的邀请她不能驳,她定不会来。   她思索一番后,今日一定要赢了这个蓝素心,不然,让她往后再嚣张不说,还会救不了这个宫女的性命。   她闭着美观眸,忽勾唇淡笑,有了。   只见她轻启红唇,声音如清冽的泉水般润人心脾,她道:“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 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不知为何当,当听到沐楚楚此诗后,墨宛眸中一伤痛,目光也呆滞几分,是啊,就像沐楚楚的所说的,她有多少个****夜夜坐在莲池边回忆起,她依偎在容尘怀中,他们坐在莲池边看着盛开的莲花,可如今,她的思念只给让莲花传递着,情丝无所依,只能留在池边。   沐楚楚也注意到了墨宛的表情,其实蓝素心的诗是很好,可她的诗确实赞美着墨宛,让墨宛心中欢喜了一番,可是她不了解墨宛心中最想要的什么,她想要与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去看那满池中的莲花。   所以她在赌,赌墨宛对石容尘的感情,不过,看墨宛那留恋的面容,她想她赌对了。   墨宛出神后,她身后的宫女也看到了墨宛的失神,她弯腰,在墨宛耳侧轻唤着:“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宫女不是很懂诗,不过,她能听出沐楚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婉惜,不错,沐楚楚确实婉惜墨宛与石容尘他们之间的感情。   宫女都能听出,长公主墨宛怎么会听不出,顿时,她特意的看了眼沐楚楚,目光也柔和几分,其实墨宛是第一人敢这般公然的挑明她对容尘的爱,容尘的离去,带给她的痛是无法言明的,父皇因此迁就她。   而石容尘成了整个皇宫的禁忌,可是时间久了,有时,她也想不起容尘的面容了,想不起那****站在城外向她父皇下旨时,是何等模样。   今日沐楚楚勾起她心中最深的思念,这让她又忆起她都快忘记的美好,时间久了,她也会忘,可她不想忘记他。   墨宛敛眉,她收起情绪,她青葱手指轻扶着眉心,她声音慵懒的说道:“蓝小姐与沐大小姐的诗都不分伯仲,今日本都是以文会友,不分输赢,不如,蓝小姐就看在本公主的面子饶过这个宫女一条贱命吧。”   蓝素心听墨宛这一说,她自是不能不给墨宛面子,她不甘心的看了眼沐楚楚,她抬起脚踢了下脚下的宫女,冷声道:“还不快谢过长公主饶你一命。”   这宫女本就受了很生的鞭伤,再受蓝素心这一踢,她更是心脉受损,口吐鲜血,她挣扎着身,可她身子没了劲,她爬不起来,这时腕上伸出一支手来,扶住她,宫女这才抬头一看,原来是沐楚楚,她对着沐楚楚虚弱一笑,心中从此记下了沐楚楚的救命之恩。   虽说这个事情很小,可在蓝素心眼里,却成了沐楚楚与她做对的事实,从此,蓝素心与沐楚楚就成了敌人,往后每一年的文会宴,蓝素心总是要挑沐楚楚的楂,可每一次,沐楚楚总得巧妙的解开。   沐楚楚神情飘忽,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她也有两年没有参加这个文会宴了,以前的她本就不喜欢这些,现在的她更是不喜,所以她才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做下。   只是想到,长公主独自在宛尘院邮包汐娆,她心中就有些几担心,墨宛的性子本就让人着磨不定,特别是附马爷死后,更是让人不解,她每天在想什么?   以前,她觉得女人不应该为男人做得如此,可如今的她,可不这样认为,她现在认为有一个男人值得你哭,值得你笑,不枉此生,所幸,她沐楚楚一生很幸福,有两个男人让她如此幸福,她知足了。   就这此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她知道来者是谁,虽说已经两年未见,可她依旧能听出来蓝素心的声音。   没错,身后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子正是蓝素心,此时的蓝素心已经三千青丝挽起,这也说明了,她现在已经为人妻了。   蓝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官家,而蓝素心嫁的人自是不会太差,听闻,好像是一个郡王,而这个郡王是墨涵凌阵营中的,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蓝素心与长公主可是一条线上的人。   虽说她不懂国事,朝政,可也知道皇位之争,墨宛一向得皇上所宠爱,她与墨涵凌本是一母同胞,肯定会支持墨涵凌的。   汐娆是睿亲王妃,墨宛单独见汐娆,汐娆会不会出什么事呢?她担心着,自是没有空与蓝素心多加相谈,不过,她也清楚,这个蓝素心自不是与她来叙旧的,怕是找茬的。   果不其然,蓝素心见沐楚楚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加上以往的恩怨,她心中大怒,她迈步上前,坐在沐楚楚对面,语带讥讽:“沐大小姐,好久不见,本夫人可是听说了,沐大小姐可是与人私奔了,怎么还有脸回沐府呢?”   沐楚楚就知道蓝素心一来,肯定没有好事,听听这话,她心中虽不悦,可蓝素心说得毕竟也是事实,她知道自己以前太任性了,只想到她与罗杰长相厮守,倒忘了她的举动会让沐府蒙羞。   她也不想理会蓝素心,她来参加这个文会宴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猜到她一定会遇到蓝素心,所以对蓝素心的话,她倒没有太多的意外。      ☆、第195章 惊讶?所以有惊讶      虽说她不与蓝素心计较,可不代表别也不会跟她计较,蓝素心见沐楚楚不与她争论,心中猜想着一定是沐楚楚也觉得自己站不住脚,不敢与她争论,她想此,冷笑声,又继续与旁侧一家官家夫人道:“刘夫人,我听说,沐大小姐可是嫁了一位将军,真是好福气。”   蓝素心口中的刘夫人年龄与蓝素心也相差不大,两人府邸相隔较近,所以平日里两人也走得比较近,她本也是官家小姐,自是知道蓝素心与沐楚楚两人之间的恩怨,她自是会帮蓝素心羞辱沐楚楚的。   她接过蓝素心的话故意说得大声的很,恨不得让整个文会宴上的人都听见:“什么福气哦,我可是听说,她把她那夫君都克死了。”   蓝素心听后,洋装惊讶:“什么?夫君?沐家大小姐不是没有嫁人吗?原来是一个寡妇啊,呵呵。”   两人一唱一合,根本就是在羞辱沐楚楚,就算沐楚楚心在宽,也听不得别人当着她的面这般羞辱她。   就当她准备要反驳时,没想到身后却传来沐汐娆那理直气状,还带着怒气的声音。   “大姐,你忘了,小妹曾说过,以前,总有一只狗喜欢对我乱吠。结果第二天,我在也没看见好只狗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她目光带着狠冽与威严,她的话让蓝素心与那个叫刘夫的的夫人不由回答:“为什么?”   当她位回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呢?   随后,只见沐汐娆掩嘴笑道:“因为,咬人的狗留不得,我夫君派人给废了。”   她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就像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而已。   也是,不过只是处理几只狗而已,可不知,为什么,蓝素心与刘夫人听在耳里像是处理人一般,她们不认识眼前女子是谁?   她们两人想起,她刚才唤沐楚楚为大姐,沐雨薇她们是见守的,沐茹仪也在一个月前就死了,难道这人是沐楚楚的表亲。   要知道,现在沐汐娆用碎发遮做了面容,可真是一个美艳动人,清秀温婉的女子,她们真还猜不到此人的身份。   还是沐楚楚回头,看见了沐汐娆,见她也没有受什么伤,她心中也安心了,看来长公主没有伤害汐的打算,她心落下来,轻松了口,上前,拉住沐汐娆的手,关心问:“汐娆,长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她本想问长公主见你干什么,可这里人多嘴杂,还是回去再问也不迟,沐汐娆望着,沐楚楚那关心的眼神,她心中一暖,摇头:“大姐,我没事。”   待再次听到沐楚楚叫面前这个娇娆女子的名字时,蓝素心与刘夫人皆是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居然是那个丑女,废物沐汐娆。   蓝素心更是惊讶得忘了规矩,她把着沐汐娆,结巴的问,不敢相信:“你是沐汐娆?”   沐汐娆本与蓝素心不熟,若是平日里,沐汐娆倒不会与蓝素心计较,可刚才她听到这个蓝素心可是出言羞辱着大姐,现在又自己撞入枪口上,她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好好‘招待’她。   她,沐汐娆一向是很护短的,若是她认为谁是她该保护的人,谁伤害她,就是与自已做对。   沐汐娆眸中眼神一变,她吩咐着身后香草:“香草,扶星,掌嘴。”   香草也是聪慧的很,自是知道沐汐娆说得是什么意思,香草大步上前,还未趁蓝素心与刘夫人没有反应过来,就扇了她们各两个耳巴子。   蓝素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别人的打,从小都是被娘亲与爹爹捧在手心里的,哪受过打,她大怒,一时也忘了规矩,她怒瞪着沐汐娆:“沐汐娆,一个废物也敢打本夫人 ,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就准备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鞭子,可还未接过,就被沐汐娆冷冷瞪了眼,那眼中太过于冷冽,都让蓝素心不由打了个冷颤,接过鞭子的手也颤抖了下。   她一向心高气傲,现在被人打了一巴掌,打她之人还是传闻中的废物,这能让她甘心吗?可她忘了现在是皇宫,而打她之人除了是传闻中的废物小姐,可也是当今睿亲王妃,等级高她一大截。   沐汐娆知道此人定是不服气,她冷笑了,看她的穿着打扮,最多也是一个郡王夫人,而她是嫡亲皇室王妃,论身份还怕她吗?再加上现在皇上极宠爱墨子衍,她这个睿王妃也会跟着沾光,她有可怕。   不过,看此人是一个习武之人,怕香草会吃亏,她目光一敛:“香草,退下,扶星,你给本王妃好生教训下这个以下犯上的人,别手下留情。”   此话的意思便是让扶星随在打,出了事,她顶着,这狂傲的语气着实让国蓝素心与刘夫人面容带着恐惧,步子向后不由退去一步。   “是。”扶星是墨子衍的暗卫,武功自是了得,她面无表情,听着沐汐娆的吩咐后,她衣下的手疑气,准备与蓝素心开战。   沐楚楚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袖,想示意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她记忆中可不认识这个叫扶星的人,她想应该是墨子衍的人,而能跟在墨子衍身边的人,武功岂会平平,若真的手下失了分寸,杀死了这个蓝素心,虽蓝家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可毕竟会结仇。   沐汐娆知道沐楚楚的担心,她轻拍着她的手,低喃一句:“放心吧,这蓝素心的武功不弱,扶星知道分寸的。”   这蓝素心武功是不错,可在扶星面前还不是差点一星半点,扶星一掌挥向蓝素心后,蓝素心吃气的挡过这一掌 ,她手中鞭子也挥向扶星,哪料扶星冷笑星,轻言:“雕虫小计。”   扶星小手一把就抓住挥向她的鞭子,她手上力气一使,蓝素心觉得鞭子向不是她的般朝扶星那边飞去,直到脱离她手中。   扶星将那鞭子拿在手中,冷笑着面容,然后,随手将鞭子一扔,这时,她竟抽出腰间一条银丝,这条盆银丝不粗也不细,刚好,只见这条银丝像是在扶星手中变了一个样般,竟成了一把利剑。   原来,扶星是将内力移到这条银丝上,便形成了银丝成剑的此状,扶星也知道分寸,她并没有使全力,不然,现在蓝素心早就没了活命,她们暗卫一出手,都是近心博斗,一招毙命。   这一次,主子吩咐她保护王妃,可她也知道,这里是皇宫,虽说王妃说过,手下不要留情,可她还是知道,此人受伤可以,不能有性命之悠,不然,对王妃,对主子都不好。   眼见扶星的利剑要刺向蓝素心时,身后一道威严又清冷的女声响起,她阻止:“住手。”   来者正是长公主墨宛,由于长公主的到来,周边本来看热闹的各府千金,也围了过来,她们见到墨宛后,皆行礼,纳福:“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安好。”   不过,这其中不包括沐汐娆,若说现在的沐汐娆的身份可比长公主高出一点点,她可没必要给墨宛行礼。   若说,她的封号里没有一个亲王妃,怕也会给墨宛行礼,毕竟墨宛在大,她在小。   蓝素心自认为抓住了沐汐娆的软处,长公主一向对礼数在意的很的,现在沐汐娆竟没有行礼,她借此低眉说了句,又将刚才的事情颠倒黑白的告状。   “长公主,睿王妃她太过份了,不仅打伤了我,还目光无人,请长公主为我做主。”   沐汐娆听后,她冷笑着,沐楚楚眸中担心着,毕竟现在是皇宫,又是在墨宛宫女,而墨宛又是墨涵凌的姐姐,现在事情针对汐娆,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墨宛听了 蓝素心的话,她微微蹙眉,她正想寻问发生何事时,没想到沐汐娆示意香草捡起一旁的鞭子后,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拿起鞭子,就朝蓝素心身上招呼着。   她这举动让众人都惊呆在场,还是蓝素心她痛得大叫一声,众人才回神,此时墨宛眼中也有不悦,再怎么说这是她的宫中,而且,这个蓝素心的夫君是个郡王,是凌弟的手下得将。   沐汐娆与蓝素心的争吵的事,她也听说一大半,她就是怕沐汐娆这狂傲的性子会对蓝素心下手,她才赶紧过来的,没想到这个沐汐娆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当着她的面就给蓝素心一鞭子,从未有人敢这样驳她的面子,她不悦。   墨宛看着沐汐娆的目光发冷起,她冷冷的说了句:“睿亲王妃,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大胆了。”   沐汐娆她才不怕墨宛,以她们现在的身份,她都要比墨宛高出那么一点品级,再加上她现在怀着身孕,她看谁敢动她,怕就连皇上也得护着她。   要说,现在皇上有意把位传给墨子衍,沐雨薇又怀了身孕,若出生一个女孩还好,若是男孩,怕皇上要把皇位传给墨子衍就难上加难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也怀孕了,这样就与墨涵凌他们平起平做,而且,十月怀胎后,沐雨薇能不能生出来都还是个问号。   沐雨薇也听闻赶了过来,她看着此场景,心中高兴着,这个沐汐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长公主的人都敢碰。      ☆、第196章 皇上驾到      此时,沐楚楚面容更加担忧了,长公主的性子一向是有仇必报,现在汐娆当众驳她的面子,又在她的宫中,怕汐娆往后又增加一个仇人了。   沐楚楚的想法,沐汐娆又岂会不知,可沐汐娆却不怕这些,她目光阴冷的看了眼墨宛,心中知道,墨宛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她还未说话时,就听见墨宛这般说。   墨宛说:“睿亲王妃,此事,是你先出手的,但念在是素心不懂规矩,不如,你随她道个歉,此事便了了。”   墨宛说此话,明明就是偏袒蓝素心,想以蓝素心的身份,她能担得起沐汐娆的道歉吗?她这明显就是针对沐汐娆,谁让沐汐娆刚才当做驳她的面子,让她脸上无光。   墨宛自认为对沐汐娆有几分了解,她以为,沐汐娆那胆小的性子,会害怕的答应,可她没想到,沐汐娆居然敢正视她的目光,还放言说:“公主殿下,你恐怕忘了规矩吧,本王妃乃皇上新封睿亲王妃,教训一下没规矩的奴才,本王妃还需给她道歉,也不怕折煞她,公主殿下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沐汐娆刚才本还顾及到墨宛的身份,并没有与她多加计较,没到到她不与她计较,反倒让墨宛以为她好欺负,故意针对她,让她给蓝素心道歉,真是异想天开。   看着墨宛那阴冷的面容,她心中并没有异常。   沐楚楚也一惊,她没想到汐娆会和墨宛公然叫板,可她瞬间又恢复神情,若汐娆真了随了墨宛的话,给蓝素心道歉,她就不叫沐汐娆了。   她心中虽担忧着,但她心里更是清楚,墨宛不会真的对沐汐娆动手。   此事本来是蓝素心不对,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敢公然辱骂沐汐娆,沐汐娆是皇上亲封的睿亲王妃,她公然辱骂沐汐娆把规矩放哪里了,这不是狠狠打了下皇上的脸面吗?   墨宛被沐汐娆噎得就不出话来,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以沐汐娆的身份,她根本无需向蓝素心道歉,她那么说,只不是想给沐汐娆一个下马威,让她不要那般放肆,可没想到,没给别人下一个下马威,反倒是别人给她一个下马威,有这么多人看着,她的脸面也挂不住了,从来还未有人敢这样与她说话,这让她怒火攻心,也不管其它。   她大怒,怒指着沐汐娆,愤言:“沐汐娆你太放肆了,敢在本公主的暮宛放肆,来人,将沐汐娆给赶出暮宛宫。”   她此话一落,虽没有处罚沐汐娆,却给她一个大大的难堪,等一会,京城各大小巷就会传遍,沐汐娆对长公主无礼被赶出了暮宛宫,让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沐汐娆可不在乎这些说法,可是墨宛想把她赶出暮宛宫,从此让她再次成为京城里的笑柄,可是她凭什么要被赶出去,要走也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让墨宛脸上无光,也不会让她自己名誉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冷笑着看着墨宛,她不怒反笑,她抬起下巴,她一步一步逼近于墨宛,最后,她冷笑:“长公主,本亲王妃这样唤你, 算是给你面子了,你现在不主持公道就算了,还要诋毁本亲王妃名誉,你说,此事若传到父皇耳里,父皇是治你的罪,还是本亲王妃的罪呢?”   墨宛倒是不怕沐汐娆,只是她的话让她沉思,此事若真的传到了父皇耳里,最后怕吃亏的是她,因为,蓝素心的身份本就与沐汐娆相差万里,她让沐汐娆给蓝素心道歉,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让沐汐娆难堪。   可又转眼想起她的话,什么是给她面子,她堂堂长公主,还需要沐汐娆给她面子,可笑,她本平息的怒火又被沐汐娆给挑了起来,她说:“大胆,居然敢和本公主如此说话,本公主一定要禀报皇上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好啊,公主,可以派去请皇上,本亲王妃可要看看是治本亲王妃的罪,还是长公主的罪,亦或是这个没规矩奴才的罪。”   她口中的奴才自是蓝素心,墨宛其实也只是想吓吓沐汐娆,据她所知,沐汐娆一向是把胆小的,刚才说不定只是她假装镇定,如果父皇真得知晓来龙去脉,应试不会站在她这边。   结果,她们才谈到皇上时,身后就传来太监尖细刺耳的声色。   “皇上,睿亲王,凌王爷,明珠公主到。”   众人听到声音,皆朝后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明黄色身影,皆面面相觑,迈步上前,行礼纳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睿亲王,凌王爷,明珠公主金安。”   皇上微眯着眼,目光落在沐汐娆身上,他喜笑颜开,招呼着沐汐娆上前:“汐娆,来,到朕身边来。”   “是,父皇。”她心里已经猜测到了皇上对她的态度如此,怕是因为墨子衍已经告知皇上她有喜的事。   她迈步上前,到墨正祥更前后,她又准备行礼后,谁知,墨正祥阻止她,眉眼带笑,丝毫没了以往的威严,反倒亲和的很。   墨正祥大悦,他说:“汐娆,你现在有喜在身,不必行这些虚礼。”   此话一出,墨宛震惊在原地,什么,沐汐娆怀孕了,那她刚才怎么不提前说明,若她提前说了,她一定不会护着蓝素心的,她知道父皇有意把皇位传给墨子衍,现在沐汐娆有喜了,现在墨子衍会更得宠,她如此做,不是让父皇不喜她了吗?让父皇以为她护着别人,也不护着自家人。   蓝素心也惊讶着,她没想到沐汐娆居然怀孕了,而且,皇上对沐汐娆的态度像极了一个慈父,皇上不是才见过沐汐娆几次吗?怎么可能对沐汐娆如此宠爱呢?   这时,墨正祥看着跪在地上的蓝素心,在来得路上,他也隐约知道是这个蓝素心对沐汐娆不敬。   他目光冷意的看着墨正祥,低沉着声色,他质问着:“你就是蓝素心,吴郡王的夫人。”   被墨正祥君子坦荡荡冷意的目光看得蓝素心身体不由颤抖,她低下头,应答:“回皇上,正是。”   这下,墨正祥听后,他面色依旧,看不出喜怒,墨子衍去在墨正祥耳边轻声说了句:“父皇,娆儿昨晚遇刺,身子受了惊,太医说在静养,请父皇恩准,儿臣带娆儿回府修养。”   墨正祥微微点头,李公公也搬来了椅子,一把是放在墨正祥身后,一把是放在沐汐娆身后,这可让所有人一惊,这可是何等的荣耀啊。   沐汐娆也不客气,她谢恩:“谢父皇赐座。”   这等荣耀真是让沐雨薇心中气愤,明明她也是怀着身孕,为什么皇上 只关心沐汐娆,不关心她叱呢?   她气得身子摇晃了下,雪儿以为沐雨薇出了什么事,她惊呼一声:“王妃,你没事吧。”   雪儿这一句话,果然引起了所以有的注意,这包括墨正祥在内,墨正祥随意看了眼沐雨薇后,吩咐李公公再搬来一把椅子,他说:“李公公,去给凌王妃搬一把椅子来。”   话落,目光又落在墨子衍身上,他语气略带温和:“衍儿,等事情处理好,你再带汐娆回府静养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便知道,皇上今日要替沐汐娆做主了,那蓝素心此次就是凶多极少了。   墨宛一听到墨正祥此话,她面上一变,瞬间恢复了神情,她上前,撒娇的拉着墨正祥的衣角,撒妖着语气:“父皇,您看,您一来,我们都不敢说话了,这文会宴也没意思了。”   这边大胆的话也只敢墨宛说出口,这无意是讲墨正祥来了,她们都放不开了,还有一层意思是墨正祥赶紧离开。   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在到大的女儿,墨正祥也没有发怒,反倒是享受这种平常人家父女之间的闲聊。   以往,墨宛经常像这样对墨正祥撒娇,自从石容尘走了后,墨宛的性子也变得更加冷淡,对他这个父皇也一样冷淡起来,整天关在墨宛宫里睹目相思,他着实心痛。   今日墨宛居然像以往跟他撒娇,再加上沐汐娆有孕的消息,他心中大悦,看着在场的人目光也不由温和几分。   墨宛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蓝素心,她解释着,替蓝素心求情:“父皇,吴郡王夫人也是不知者无罪,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墨正祥也知道墨宛替蓝素心求情,很大一个原因是凌儿,据她所知,这个吴郡王是凌儿的得力大将,若这一次蓝素心在暮宛宫中出了事,而墨宛还见死不救,怕会引起吴郡王的不满。      ☆、第197章 惩治蓝素心      墨宛话落,跪在地上的蓝素心立即也附应着:“素心知错,还请皇上诉罪。”那模样极为小心,她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墨正祥。   因有墨宛的求情,墨正祥目光有些松动,他侧眼看了下一幅莫不关心的沐汐娆,此事还是因蓝素心对沐汐娆不敬起的,他总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想后,他低沉着声色:“汐娆,此事你觉得应当怎么做。”那语气虽说是寻问,可也透着,一丝丝威严。   沐汐娆心中冷笑,这墨正祥真是个老狐狸,明里暗里都透着一个信息,让她松口中,好卖一个面子给吴郡王,让他们感恩,可是她偏偏不想这样,若这一次她放过这个蓝素心,下一次,她就不一定放过我。   她故而轻揉了眉头,她慵懒着语气:“父皇,此事,汐娆觉得定要好好整治这不知规矩的人,在朝夕国丢了规矩不说,万一在让别国的人看见了,可有损我们朝夕国的声誉,父皇,你觉得呢?”   墨正祥或许没想到沐汐娆会拒绝到如此干净,看她今天的态度是非要给这个蓝素心一个教训。   罢了罢了,沐汐娆说得也对,能以下犯上的人,不可好整治,怕会出大乱子的,更何况现在还有明珠公主再场。   这时,墨正祥才想起还有一个明珠公主站在一旁,刚才他一时气急了,倒忘了一个贵客了,他立即在李公公面前嘀咕了几句。   片刻后,李公公命小太监搬来椅子,放在陌子悠身后,就在众人随眼看过去时,没想到李公公却突然跪下,他声音有此苍老:“请公主降罪,老奴人老了,记性也差了,连公主的入坐的事都忘了,还请公主降罪。”   李公公如此,也是替墨正祥解释了,不是他把陌子悠晾在一旁,是李公公忘了给陌子悠搬椅子。   而此,陌子悠自是不会怪罪于李公公的,她扶着李公公起来,温柔的说:“李公公客气了,请起吧。”   沐汐娆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怎么有几分熟悉,她好奇的往后看了眼,惊讶,居然是陌子悠,这个陌子悠居然是大恒国明珠公主,她看着墨子衍那表情,好似并不惊讶,难道他早已知晓,却瞒着自己,心一下就暗沉了下去,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还是不够信任。   墨子衍早就会料到沐汐娆会看见陌子悠,所以起先,他就急着想要让汐娆离开,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沐汐娆知道了,现在她肯定想着自己是故意瞒着她的,明明刚缓和的关系,又变得紧张了。   想到此,他就上前,来到沐汐娆身侧,看着沐汐娆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关心问:“娆儿,怎么了。”   现在在众人面前,沐汐娆自是不能与墨子衍,陌子悠摊牌,到时若陌子悠不承认,她反到惹一身腥回来。   她撇嘴,看着陌子悠的地方发起了呆。   见墨子衍几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墨正祥轻咳了声,拉回了他们的意识,这时,墨正祥亲切的问着沐汐娆的意思。   他说:“汐娆,你觉得此事应当怎么处理。”   墨正祥这亲切的语气,还有这寻问的意思, 让众人一惊,他们何人受过如此对待,怕连长公主墨宛也没受过墨正祥如此和言悦****,把身段放低吧。   可是他是一国之君,朝夕国的王,又何必向沐汐娆如此这样。   而墨正祥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沐汐娆肚中的孩子,他想着只要沐汐娆高兴,随意怎么处治蓝素心。   沐汐娆又怎么会不知,墨正祥现在如此对她,是因为她肚中的孩子决定着他未来皇位的继承者。   只是她没想明白,墨正祥就那么钟意墨子衍继承他的皇位吗?以至她现在怀了身孕,这边的关心。   但她不知道,现在已经有朝中大臣在上言立墨涵凌为太子,原因就是凌王妃现在怀着身孕,是大喜之兆。   朝夕国有一个古老的传产,就是皇子若有了子嗣,那一定是天之娇子,这个孩子一定会领养朝夕国走向繁荣昌盛,永垂不朽。   而每一任皇帝都是坐上皇位才会有孩子的,而墨正祥这一代居然有两个这样的孩子,而墨正祥还是最钟意的是沐汐娆肚中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已经决定了沐汐娆肚中孩子往后的命运了。   蓝素心一听皇上这般问沐汐娆,她心中发泠,她本以为,刚才听皇上 的口气像是在放了她,可是现在他居然寻问起了沐汐娆的意思,依沐汐娆那性子,看来自己是凶多极少了。   她跪上前去,跪互沐汐娆脚边,她替自己求情:“睿亲王妃,素心刚才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原谅素心的莽撞。”   墨宛见蓝素心也算是聪明,知道自己应该是求何人,她心中猜测着,这个沐汐娆也不是傻子,自是听得出父皇也有意有放了蓝素心,只不过是想借她这手,让她博一个好名心。   忽她的目光看向她那平坦的小腹,只是她没想到沐汐娆居然怀身孕了,若是刚才她真的仇意让沐汐娆经蓝素心道歉,所她现在也不会安然站在这里的,虽说不会受罚,肯定也会受父皇的训斥。   朝夕国那个传说,她也知道的,当初她以为凌弟有了孩子,父皇虽说不些不愿意把皇位传给凌弟,可是为了那个传说,还有朝夕国的未来,他一定会把皇位传给凌的,可现在,怕是不可能的,老天都让沐汐娆这个时候怀孕。   可她还是想与天争一争,既然凌王妃与沐汐娆一样都怀孕,而且,凌王妃再过几月就要临盆了,沐汐娆肯定还要九个月,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通安全生下孩子。   所以眼前的蓝素心一定要保住,吴郡王手中兵权虽不及沐家的多,可也少千人,若到时真打起了仗来,也是很好的援助。   想到此,她也求情着,低下语气向沐汐娆说:“是啊,汐娆,现在吴郡王夫人已经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吧。”   墨宛还亲切的唤着沐汐娆的名字,她看着沐汐娆那淡淡的笑容,她心中松了口气,以为沐汐娆会原谅蓝素心,可是没想到沐汐娆却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   她抬起凤眸,盯着墨宛一字一句的,说得极为清楚。   沐汐娆她说:“长公主,此话,你可说错了,想刚才,是谁让本王妃给吴郡王夫人道歉的,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王夫人,而本王妃是父皇亲封的睿亲王妃,本王妃教训一下她有何不可,长公主却偏袒着,让本王妃道歉,若不是父皇你们急时赶到,说不定……。”她话顿了顿,语气还带着委屈的很,眼见墨宛气得咬牙,她急着要解释时,沐汐娆抢她一步,继续道:“说不定,汐娆就被长公主施圧给吴郡王夫人下跪道歉了。”   墨子衍在一侧听着,怒火攻心,他就知道,娆儿此次来参加文会宴,肯定会受欺负的,所以他命扶星跟着,没想到,娆儿还是受了欺负.   他又听到沐汐娆说下跪道歉,本刚才还因墨正祥在场抑制的怒火,这下却抑制不住了,他上前,一脚就踢在蓝素心心口,他这一脚可是用了八层内力,可见他气得不轻。   虽说蓝素心有些武功基础,还受了墨子衍这一脚还是吐血,她为颤微微的跪到墨宛面前。拉着她的衣角:“长公主,救命啊。”   她首先求的是墨宛,这让墨正祥颜面搁在哪里,此时,墨正祥也大怒了,这个吴郡王夫人还想让他的宝贝孙子给她下跪道歉真是可笑至极。   在现在墨正祥眼里,沐汐娆可是怀着他宝贝皇孙的人,是何等高贵,怎可受这样的侮辱。   他大怒,大手拍在一旁的桌上,他厉声质问:“真是大胆的很,小小郡王夫人不把睿王妃放在眼里,还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让睿王妃给你下跪道歉,来人,将这蓝素心押下去,让吴郡王亲自来向睿王妃解释他是如何管教的,到时再治你罪,拉下去吧。”   墨宛从来没过墨正祥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她看着蓝素心被拉下去的模样,她倒是想为蓝素心求情,不过看父皇那模样,真是吓人的很,她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   可是,事情不是她不想淌这不淌的,沐汐娆可是极为记仇的很,可还记得,她今日刚到暮宛宫,这个墨宛就让她进了宛尘院,却又故意让丫鬟刁难她,她让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半刻钟,她想着毕竟她现在在人家的地盘,有些事还是先忍着,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的。   没想到,一见面,别人躺在软榻上吃着丫鬟剥的葡萄,呵呵,什么不在院中,不过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很好,墨宛这笔帐,我沐汐娆记下了,今日还给你,怎能辜负来你这暮宛宫呢?   眼见蓝素 要被拉下去时,沐汐娆忽站起身子来,她微微向墨正祥行礼,眸中秋水粼粼的,好似迷人。      ☆、第198章 明月楼?明月公主?      她目光看了眼墨宛,故做几分忌惮,她忽说:“父皇,吴郡王夫人是长公主的人,若父皇真的处治了吴郡王夫人,汐娆怕因此影响了父皇与长公主的父女之情。”她话顿了顿,她敛眉,话有几分委屈:“而且,刚才长公主还要汐娆给吴郡王道歉,汐娆其实也没有觉得委屈,就是怕,到时皇家脸上无光。”   她这淡淡的话,却像平地惊雷般落在墨正祥心里,顿时,他更是大怒,吩咐着:“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押下去,等着吴郡王亲自发落, 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沐汐娆她在低头瞬间,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呵呵,墨宛,你想害我,那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墨正祥虽宠爱你,可是若与朝夕国有关,怕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你吧。   墨宛更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沐汐娆,本来事情已经告了一段落了,现在沐汐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父皇肯定会大怒的,想此,她不由恨恨的看了眼沐汐娆。   她也未等墨正祥亲自问她,她就上前一步,直直的跪下,请罪:“父皇,宛儿刚才是与汐娆开玩笑的,没想到汐娆还当真了,父皇,就算借宛儿十个胆子,宛儿也不敢让吴郡王夫人在汐娆面前撒野的。”   墨正祥见墨宛跪下请罪,也知道他这个女儿一向心高气傲,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下跪,可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决心。   想此,他也不想在责怪她了,他示意李公公扶墨宛起来,他心里虽然已经原谅起了墨宛,可面上他还得让沐汐娆心安,他可不想让沐汐娆有什么情绪,那这样会引起他的皇孙的。   “你身为长公主,对宫中规矩还不了解吗?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吗?”他故意训斥着墨宛,而墨宛也不敢反驳,她只在一旁点头附应。   “父皇,宛儿知道错了。”   见墨宛态度诚恳的很,毕竟也是自已最宠爱的女儿,他冷冽的面容一松:“此事,你与朕说了也没用,该给汐娆道歉。”   墨宛听了墨正祥此话后,她不敢相信,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给人道过歉,可现在的事情也不由她不道歉,她不甘心的点头:“是,父皇,”   墨宛走来到沐汐娆身前,她面上不悦,可请气倒没有听出不妥,她说:“睿王妃,刚才是本公主一时糊涂了,还请睿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沐汐娆冷笑声,她站起身子,拉着墨宛的手,用着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她说:“长公主,可要记得今天的教训,我沐汐娆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墨宛一听,她怒为攻心,可又看到沐汐娆那带笑的面容,还有父皇那注视的眼神,她将怒火咽了下去。   由于墨正祥的到来,这些千金小姐倒也是束缚了不少。   这时,陌子悠又突然说话,她说:“听闻长公主文采出众,不知,子悠可有幸一饱耳福。”   陌子悠这话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也算帮了墨宛一把,而墨宛自是也要抓信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重得墨正祥的宠爱。   她则喜笑来开,擒嘴道来:“明珠公主是客, 那本公主就作诗一首,恭迎明珠公主来朝夕国作客。”   要说,墨宛的文采可是朝夕国数一数二,不然,也不会亲自举办这个文会宴,让各府小姐都来参加,还对她尊敬的很,不仅是因为她是长公主,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们佩服墨宛的文采。   墨宛想了想,目光一闪,她勾唇淡笑:“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哀弦微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 感心动耳,绮丽难忘。 离鸟夕宿,在彼中洲。 延颈鼓翼,悲鸣相求。 眷然顾之,使我心愁。 嗟尔昔人,何以忘忧?”   自从石容尘走后,她每每作的诗都有一股抹不掉的悲伤在其实,这首诗也不例外。   她打听到明珠公主陌子悠喜琴,所以她作了一首以琴的诗,不过,诗到最后竟觉得好像说得是她,是啊,何以忘忧,她要怎么才能忘了容尘,才能回到当初那个快乐的她。   在场的人都是有文采的功底,自是也听出了她诗中的悲伤,这让墨正祥微微皱眉后,眸中又有难受起来,毕竟还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女儿,他知道自从石容尘的离去,墨宛变得沉默寡言了,再也没有当初的活泼了。   他微叹气,目光无意看了眼陌子悠,他猜测着,宛儿作这首诗不知陌子悠可喜欢,可看那样子,怕也不喜欢,但也不好说出口。   不过,墨正祥就说错了,陌子悠倒也喜欢,墨宛的诗中带着浓浓的思念,还有对老天爷的不满,而且墨宛以琴为主,她的确喜欢琴,因为,墨子衍曾说过,他娘亲就是一个抚琴高手,她为了他,苦练琴技,可到头来,他还是负了她。   忽她目光一狠,不,是沐汐娆介入了他们之间,夺走了子衍,子衍只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她一定会让子衍看清沐汐娆的真面目,让子衍重回自己的身边。   她摸着怀中已经准备好的那块沾着血的红色布条,其实在她今天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若她还不赶快把这件事给说出来,难免那个墨风洛会来向皇上求旨,把昨晚的事情给说出来,这样一来,皇上一定会顾及她的声誉,还有两国的交好,定会下旨让墨洛迎娶她。   而父皇知晓,她已经和墨风洛有了肌肤之亲,父皇也一定会同意的。   不,她不允许自己嫁给墨风洛,她陌子悠此生唯一想嫁的人只有子衍,所以她要赶着墨风洛前面说出来。   现在在场人虽说,对她往后的声誉的问题,可她也别无选择,她怕,她今日不说,明日说不定皇上就下旨了。   但她忘了,她都能想得到的事,墨子衍又怎么会想不到,在今早他入宫时,退朝后,他便将此事告知了墨正祥,而他的原话是。   他在御书房对着墨正祥恭敬的说:“父皇,臣昨日收到明珠公主的邀请,说是请儿臣到明月楼一聚。”   墨子衍的话顿了顿,看着墨正祥那若有若无的轻哼声,他低头一冷笑,道:“儿臣还未进屋就被丫鬟挡在门外,儿臣就离开了,儿臣又怕会出什么事,就派人盯着明月楼,可一晚上,明珠公主都未出明月楼,今日,儿臣入宫之时,侍卫来报,说是看见明月公主与洛王一同出了明月楼,儿臣自知此事事关重大,才斗胆禀报父皇,而且……。”   他话顿了顿,心中又有了一个猜测。   见墨子衍话微顿,他微微皱眉,声音也有些气息:“而且什么?”   “父皇,儿臣觉得明月楼的主人可能是明珠公主,陌子悠。”   不错,这确实是墨子衍的猜测,因为,明月楼很少留宿客人,再者,听闻这明月楼的主人可是个女子,而且她很少露面,也因为此明月楼掩上一层神秘感。   经墨子衍这一说,墨正祥也觉得不无道理,明月公主,明月楼,倒像是这个意思。   转眼又想到墨子衍说得重点,他微眯着眼,难道这个陌子悠还真得钟情于墨风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墨风洛的身份在那里,而且也没有什么势力,并没有太多的野心,他的人也随时监控着的。   想到此,他便命人请墨风洛入宫一趟,他倒要问问是怎样一回事,若真得如衍儿说得一样,那这个和亲之事的选便也是定了,他也懒得操心。   墨子衍与墨正祥的回忆飘飞之时,身后已经传来一个太监那尖细,有些刺耳的声音。   “洛王到。”   随后,所有的目光皆看向来的洛王,皆好奇这个洛王来为何事?   传闻这个洛王虽有王爷的封号,却不问朝事,是个俊郞的公子哥,不过就算他想要理会朝事,当今圣上也不会准予的。   墨风洛看着这阵式,他也好奇,他本才前脚回到王府,后脚宫里就来了公公,说皇上请他入宫一趟,当时,他猜测着,会不会是皇上知晓了昨晚的事,治他的罪了,可若真的如此,他就请旨,让明珠公主下嫁于他。   脑海里突然又想起,昨晚明珠公主那秋水般的眸子,如水的肌肤,樱桃小嘴,现在他身子还酥软了起,他一定会对明珠公主负责任的。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现在皇上召见他, 他倒不如亲自把话挑明,他与明珠公主的事,毕竟现在明珠公主已经把身子给了他,说明明珠公主对他也是欢喜的,他要请皇上成全他们。   想着,他随着公公的来到了皇宫。   墨风洛站在原地后,他看着一侧坐着的陌子悠,整颗心都飞到陌子悠身上去了,直到身后的公公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第199章 墨风洛欲说之事      他迈步上前,看着墨正祥那微微不悦的目光,他不知为何事?心中猜测着不会是皇上知晓他与明珠公主的事,不悦着的吧。   他知道,明珠公主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明珠公主这次来朝夕国肯定是为了和亲之事,他虽不理朝政,可结交的人都是朝中大臣之子,自是从这些人嘴里得知,皇上有意将皇位传位给墨子衍,可奈于凌王爷与大皇子身后的势力,不能传位,若明珠公主嫁给了墨子衍事情就不一样了,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皇位传位给墨子衍,就算凌王爷与大皇子不满,也不会改变,毕竟有大恒国在身后支撑着。   现在他与明珠公主的事情一出,墨子衍就没法迎娶明珠公主,那皇上传位于墨子衍的事怕又要拖上一拖,也难怪皇上不高兴。   可他与明珠公主是真心相爱的,只要明珠公主不愿意,皇上也不可能强求她吧,想到此,他便想要对墨正祥开口说他与陌子悠的事情了。   他跪在墨正祥面前,抬头,低言:“皇上,风洛有事要禀告。”   墨正祥像也不意外,他轻嗯了声:“嗯,何事?”   墨正祥看着墨风洛此模样,猜测着,看来衍儿说得事还是真的,那如此,也免得他有意撮合他们,也省事了,不过,可惜了,若衍儿真得娶了明珠公主,那他传位于衍儿就太简单了,也不会再有大臣阻止了,因这阻止也无用。   罢了,罢了,现在沐汐娆也怀了身孕,若真生下男孩,他无论无何也要传位于衍儿的。   坐在一边的陌子悠听到墨风洛要说出他们昨晚的事了,她心中一紧张,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阻止,真是急死了,她可不能让这个墨风洛说出来,不然,她要嫁给子衍的事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她忽捂着心口,瞬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身后的丫鬟一看,心中担心,脸色一变,着急着问:“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一听到丫鬟的呼叫声,众人都随眼望去,最紧张的还是墨风洛。   墨风洛也不顾旁人的眼光,他连忙来到陌子悠跟前,也忘了什么男女授授不亲的话,他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公主,你怎么了。”   陌子悠看着围上来的墨风洛,心中暗骂着蠢材,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有这么多的看着,他就这样围了过来,也不怕别人误会。   手腕上一紧,她这才发现,墨风洛还握着她的手,她顿时心中想拍死墨风洛的冲动,她挣脱墨风洛的手,有意无意的与墨风洛撇开关系,就怕在场的人误会。   她虚弱着声音,她说:“谢洛王的关心,定是昨晚学习的太晚,没歇息好,还得感谢洛王教子悠朝夕国的文化。”   众人听见陌子悠此话,都觉得她是与墨风洛撇开关系,而墨风洛像是听不出来一样,他摇头,想说:“公主,昨晚是我……”对不起你。   他本想当众说出来时,却被陌子悠阻止,听到墨风洛想要说出来,陌子悠她赶紧打断了墨风洛的话,她捂住心口重重的咳了起来。   墨风洛见陌子悠咳得利害,他心跟着紧了起来,他回神过来,知道刚才陌子悠为何要撒谎了,毕竟现在有这么多的在,若他真得说昨晚的事,怕会对她的声誉的损。   就在陌子悠轻咳时,她低头一瞬间,只 用得着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她喃喃说:“洛王,我知道你有心于我,可此事还得从长记议,不然,往后,子悠也无法在朝夕国立足了。”   经过陌子悠这一说,墨风洛冷静下来,他暗自点头,刚才他只顾他自己,倒忘了子悠的身份了,她一国公主,未出阁就出了这种事,对确实不好,可此事,还是得赶紧解决,不然,他怕,皇上会下令,让墨子衍迎娶明珠公主。   墨正祥虽听不见墨风洛与陌子悠在说什么,但他也猜出了大概,看来,今日就得把和亲之事给定下来,不然,若此事传到了大恒国皇帝耳里,说他们朝夕国王爷欺负了他的公主,对此还不表态,引起两国多年的友好,可不好。   想此,他已经决定,过会私自见见这两个人,听听他们的意思。   墨宛看着陌子悠与墨风洛之间的举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个人肯定有关系,忽她摇了摇头,本来她还想撮合这个陌子悠与凌弟的,若凌弟娶了陌子悠,那皇位就相当于囊中之物了,可现在,看来,墨子衍没戏,墨易阳也没戏。   墨正祥心中想着墨风洛与陌子悠的事,他现在也看到了沐汐娆,确定了她真是有喜了,他心中更加喜悦,再看看在场的千金小姐那一个个拘谨的样子,他是该离开了,不然这个文会宴也就没了它的意思了。   他站起身子,拂了拂衣袖:“好了,朕也不打扰各位小姐的雅兴了,李公公,起驾。”   话间,他又向李公公朝了朝手,李公公立即上前,弯着腰,听着墨正祥的吩咐,随后,他点头,应道:“是。”   话落后,他摆了摆手中的拂尘,他抬头,尖细着声音:“皇上起驾,御书房。”   话完后,众人皆跪下:“恭送皇上。”   墨正祥一走,各府知千金也像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大伙都看着沐汐娆的目光没有之前的轻蔑,则换上一幅讨好的面容,要想现在沐汐娆可是怀着小皇孙,看着刚才皇上对沐汐娆的态度那真是极宠爱的很。   不过,她们都看出了,墨正祥对沐雨薇态度可不是很好,明明同是怀着身孕,为何差另这么大,可其中原由,有些人还是知晓的,主要还是因为,皇上爱屋及屋,喜欢睿亲王,还有人传,皇上有心将皇位传给睿亲王爷,可是碍于朝中大臣的反对,才一直没有传旨,传位于睿亲王。   而李公公的步子却没有跟上,等墨正祥已走远后,李公公来到墨子衍面前,在他耳边低喃几句后,只见墨子衍点头。   尔后,又看着李公公朝墨风洛与明珠公主陌子悠这边来,他弯了弯身子,行礼,低语:“公主,洛王爷,皇上有请。”   这一次,墨风洛与陌子悠倒是默契的很,他们皆相似一眼,心中都知道怕是为了何事吧?   其中,墨风洛面上倒没有什么,他已经想清楚,到时,他就把事情全部告诉皇上,他相信皇上一定会成全他与公主的。   而陌子悠心中却是极为紧张的很,皇上一定是知道的什么,想必这一定是子衍告诉皇上的,她心中一阵苦涩,她转头看着墨子衍,眼神中有痴恋,无奈,还有那么一丝丝怨恨。   墨子衍的目光则看向沐汐娆,他眼中担忧着,怕沐汐娆又会遭到这些人的排挤。   李公公见墨子衍没有想要去的意思,他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暗叹,看来墨子衍也是个情种,他上前,轻喃:“王爷,您就安心吧,经过刚才的事,这些人是不敢再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的。”   经李公公这一说,墨子衍才安心了下,是的,不错,经过刚才皇上对沐汐娆的态度,谁敢对沐汐娆不敬。   片刻后,三人都随着李公公的步子朝御书房走支。   而在场的还有一位王爷,便是墨涵凌,他看着墨子衍消失的身影,眸中杀气凛凛,父皇真是偏爱的很,什么事都不叫上他,可恶。   越想越生气,他紧握着拳头,忽前方迎来一宫女,宫女面色红润,气息有些微喘,想必是走得太急了。   片刻后,丫鬟停在了墨涵凌面前,她行礼纳福:“奴婢参见凌王爷。”   “何事?”   墨涵凌定眼一看,这不是自己安插宫中的眼线吗?出了什么事,她居然亲自来见自己了。   宫女也不慌,她缓缓道:“王爷,暮宛宫外有一个侍卫有事求见。”   墨涵凌轻喃:有事求见,能让他的眼线出动,肯定是什么要紧的事,他敛眉,迈步:“皇姐,凌弟就先行离去了,雨薇身子不适,我们就一同回府了。”   墨宛见刚才宫女的态度,若是其他人,她早就治罪了,在她的宫中,首先不拜见她,反倒先拜见墨涵凌,可见此模样,想必这宫女是凌的的眼线,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微摆手:“去吧。”   沐汐娆她坐有椅上,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墨涵凌他们离去的身影,她冷笑,她知道这个墨涵凌为什么了要把沐雨薇带走,呵呵,他是怕到时,暮宛中这么多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沐雨薇假怀孕的事情一暴露,他这一辈也就完了。   他赌不起,所以他要将沐雨薇带走。   经过刚才的教训,墨宛现在是不敢动沐汐娆的,不过,她现在对沐汐娆的态度可是不冷不热的。   忽墨宛的目光落沐汐娆身后的沐楚楚身上,听母妃说,这个沐楚楚可是小舅舅的心头肉,可见舅舅是爱惨了这个沐楚楚。   可是她可听说了这个沐楚楚是个寡妇,而且当初还与人私奔,舅舅怎么会爱上这种人,虽说沐楚楚与沐雨薇一母同胞的姐妹,不过,看样子,沐雨薇与沐楚楚一点也不亲厚,反倒沐楚楚与沐汐娆亲切的很。      ☆、第200章 佳人,绝世而独立      想到此,她眼神微眯,上前,她目光看着沐楚楚后,语气高傲:“不知沐大小姐曾有无许配于人。”   她倒想亲口听听沐楚楚怎么回答。   当沐楚楚听到墨宛问此话时,她目光微微错愕,手中巾帕紧握,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沐汐娆自是会帮衬着沐楚楚,她冷冷道了句:“长公主,此许你倒问得可笑,我大姐曾有许配于人好像与长公主无关,莫不是,长公主家是坐在海边的。”   最后沐汐娆冒出这一句话,听得众人一阵糊涂。   墨宛更是抑制自己心中的怒气,这沐汐娆一直更自己做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沐汐娆自也是知道,这些古人一定不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她故而又讥讽着墨宛:“长公主,管得还真宽,连我沐家家姐的婚配也要管,不知长公主有何权力,居然管到我们沐家头上来了。”   “你……。”   墨宛被沐汐娆噎得说不出话来,她青葱手指紧握,那白皙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可见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生气。   沐汐娆现在可不怕墨宛,她目光正视着墨宛,又冷冷回了句:“若长公主,无事,我们这先告退了。”   起身之际,她挽着沐楚楚的手,似两人在低语,可那声音,隔几人都听得见。   她说:“哟,大姐,这文会宴也不会如此,再我看来,这不是文会宴,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吧。”   沐楚楚她眉头微皱,她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点,这样公然的挑战墨宛,真得好吗?   沐汐娆却不惧怕,她抬起头,慢步的朝前走去。   就当要走出暮宛后,墨宛却叫住了沐汐娆。   墨宛压抑心中的怒火:“睿亲王妃请留步,既然, 睿王妃说我们这是过家家,还请睿王妃让我们瞧瞧睿王妃的文采。”   她心中像已经猜测好了,沐汐娆到时作不出来诗的模样,世人皆知,这个沐汐娆什么也知道,别说文采了,她看,连女记她也不一定读过。   可笑,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她们这是过家家。,   沐汐娆其实中心中已经猜测到墨宛肯定会这么说的,她故做一幅惊讶的样子,摇头,轻叹:“没想到,堂堂长公主还有听别人悄悄的习惯,真是让人心寒啊。”   沐汐娆此话一落,墨宛心中的那股气啊,什么,她听别人悄悄话的,明明是她说得那么大听,大伙都听见的吧。   在场的千金小姐哪一个不是懂眼色的人,现在她们自是不敢再与沐汐娆叫板,只能站在那里不语,不帮任何人,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睿亲王妃,哪一个都不是她们能惹得。   沐汐娆其实也猜到了墨宛肯定不会放她这么轻易的离去,呵呵,那她就让她们见识见识古代名人的诗词,让她们膜拜一下。   墨宛她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她 不相信沐汐娆有文采,还能作诗。   沐楚楚倒不担心,从这几个月沐汐娆的变化来看,她知道沐汐娆文采一定很好,不是传闻中所说的废物。   沐汐娆看着墨宛眼中的嘲讽,她勾唇淡笑,长公主,看来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此时,沐楚楚的心思倒没有注意到沐汐娆,而是她目光看向宫外,原因则有一个,傅恒居然入了宫中。   当沐楚楚看到傅恒那一刻,她眸中一柔情似水,那低眸间的一笑,真是美极了。   沐楚楚生得不是美艳,但她身上有一股温和大方的气息,她就算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是让人极为亲切的。   沐汐娆也随之望却,当她看到沐楚楚那一笑时,她心中有一句话,太符合现在的沐楚楚了,想此,随口捻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话落,众人目光皆一顿,这诗真是美极了,刚才她们也看见沐楚楚那低眉一笑,那一刻,真是给长公主还有美上几分。   各府千金都想着沐汐娆的话,若真得有一个男子,愿意为她们做如此,那真是天大的幸福了。   傅恒走上前,他目光柔情的望着沐楚楚,他也是听到沐汐娆的这首诗了,他深情的说:“楚楚,我傅恒虽不能为你倾国倾城,可是我能为你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   任哪一个女子听到这样的话不感动,沐楚楚眸中带泪,再也不有顾女子的矜持,她扑入傅恒的怀中,轻声说:“我爱你。”   她的怕不大,可是被倒傅听见耳里,他瞬间呆滞在原地,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听到她说爱自己了,值得。   他拥抱着她,语气更向是宣誓:“我傅恒,此生,得楚楚,何其幸。”   沐楚楚终是女子,还是古代女子,那骨子里的矜持还是犹在,她则害羞的将头埋在傅恒心口,用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她说:“得此夫,我沐楚楚此生也无憾。”   两人就原地拥抱着,看得众人好生羡慕。   墨宛心中更是不悦,她这个舅舅年经与她相仿,但从想被她外公给宠坏了,才会如此无法无天,现在连一个寡妇都要娶回傅家,他就不怕,外公不同意。   外公的思想可是迂腐的很,若要让他同意,沐楚楚进门,可畏是难上加难。   墨宛想得不错,傅大傅确实不同意沐楚楚进门,可是若傅恒坚持,他也只好同意,谁让他这个儿子,他管不住了,再说他已经老了,这傅家家业还是得让傅恒继承,就算他现在不答应,往后,他死了,傅恒还是会迎娶沐楚楚的,倒不如现在就同意,以免,他这个儿子恨他,拆散他们。   经沐汐娆这一念出,墨宛心中也是惊讶的很,不是说沐汐娆是个草包,什么也不会吗?怎么现在什么都变了,虽说沐汐娆胎记还在,可是现在这个模样,却是美极了,就连她站在她的旁边怕是也要逊色几分。   忽她像想起什么?眼中错愕。   记得前几天,她本要如期举行文会宴的,可奈母妃阻止,说要等沐汐娆到了,才能举行,当时,她还不知道母妃这么做为什么,后来,母妃才说出真相,母妃说,传说中那个话中女子是沐汐娆,而且,她额头胎记也是假的。   起初,她还不信,如今,她真是半信半疑的,若真得如此,她可要好生拉拢沐汐娆,为凌弟的未来做打算。   可现在沐汐娆已经怀了身孕,怕拉拢这个方法已经行不通了,那就只给杀了沐汐娆,不能让传说中的预言成真。   朝夕国的未来皇帝,只能是凌弟的,因为只有凌弟做上了皇位,她才能继续住在暮宛中,保护暮宛中的一草一木,他说过,他会回来找自己的,她一定要等,等他回来。   沐汐娆感受到了墨宛眼中的杀意,她心中已经想到墨宛会如此了,怕是她也知道那个传言的,现在她怀着墨子衍的孩子,他们肯定不会在拉拢自己了,但又怕自己会真得影响皇位,那就只有一个方法, 就是杀死自己。   若说以前的她,冒险倒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自己肚中怀着孩子,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去赌了。   她敛目,想必,她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安全的,因为墨宛他们若是想要杀她,一定会安排好,不然,若被人生疑可不好   话说,这边,墨子衍与墨风洛,陌子悠在往御书房去的途中。   陌子悠一直想要找机会与墨子衍单独说话,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因为,墨风洛一直跟在她身旁,她低眉,厌恶着,真是讨厌的很,若不是他,她现在早就已经和子衍定了亲。   眼见就要到了御书房,墨风洛这一次倒是先行了一步,其实他想先向墨正祥请罪,然后请皇上把陌子悠下嫁于他。   这会,陌子悠也顾不上墨风洛了,她加步了脚步,与墨子衍并排了,忽她脚下一软,朝墨风洛这边倒去。   轻小手轻扶着额头,身子很快的倒在墨子衍身上,他们身后有李公公看着,墨子衍自是   不能推开陌子悠,他则扶着站稳后。   目光一狠,他看着陌子悠的眼神着警告,警告她别在耍小心思了。   陌子悠又怎么会看不出墨子衍眼中的警告,她心中忽痛了下,她小声的说:“子衍,我爱你,你可知,我昨晚是有多想你。”   墨子衍他不知道,昨晚墨风洛是不是与陌子悠真得发生了什么,他微眯着眼,小步朝前,他说:“明珠公主,昨晚不是与洛王在一起吗?公主,放心,父皇会成全你们的。”   陌子悠早就猜想到这个结果,可是她仍不死心,她语气未害怕:“子衍,你说皇上若知晓你与我已经行了夫妻之礼,他会怎么做。”   墨子衍他也没有被陌子悠此话所威胁到,他则轻屑一勾唇:“明珠公主,你觉得洛王等会怎么做呢?”   他的话倒让陌子悠回神来,她眼见着洛王的身影已经走远,她看了眼墨子衍,语气有些微委屈:“子衍,我们一定要闹得如此地步吗?”      ☆、第201章 和亲之事定下来      见陌子悠已经服软,墨子衍也想起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情谊,他边走边说,略叹气:“子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洛王会对你好的,宁愿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嫁给一个爱你的人,不好吗?”   说话,他大步也朝御书房走去,留下一脸悲伤的陌子悠,她衣袖下的是手紧握,心中暗道:子衍,你错了,即使嫁给一个,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我想信,总有一天,你会重新爱上我的。   御书房内,墨风洛一见到墨正祥,他就单膝跪下,头低下,请旨,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就被进来的陌子悠给打断。   陌子悠说:“皇上,子悠有事禀告。”   墨风洛以为陌子悠要禀告的事昨晚与他一起的事,他看了眼陌子悠,见陌子悠点头,他便起身,退到一旁。   而这一切看在墨子衍眼中,他自是知道陌子悠肯定不会提到她与墨风洛的事,一定会说与他的事,他又怎么能让这件事发生呢?   他打量着墨风洛,就在墨正祥点头瞬间,墨子衍他突然开口,对着墨风洛说:“洛王,此事,不应该由你说出吗?”   墨子衍的话让墨风洛面色难看起,此事,本是他说出的,他做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爱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   他故而重新跪下,请旨:“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将明珠公主下嫁于我。”   墨正祥早就料到这样结果,他并未有惊讶,反倒一幅早就知晓的表情,他看了一眼一侧的陌子悠,发现陌子悠一脸紧张的表情,在他眼里以为陌子悠现在是害羞,更是害怕,他这个大恒国皇帝不答应,毕竟她若嫁给了墨子衍,是对墨子衍最大的帮助。   可他不知道的是,陌子悠紧张的原因,就是怕,墨风洛说出昨晚的事。   陌子悠是大恒国的明珠公主,她的亲事,自是不是墨正祥能做主的,墨正祥理因要问下陌子悠的态度.   他高坐上方,那威严的话回响整个御书房:“不知明珠公主可愿意。”   虽是寻问的问,可是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情绪,他认为陌子悠一定会答应的。   所以目光都聚焦在陌子悠身上,就在陌子悠猜测着该怎么拒绝的时候,墨子衍却上前一步,玩笑般的说:“父皇,明珠公主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种问题,公主怎么好意思当众回答,对吧,公主。”   经由墨子衍这么一说,陌子悠面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心中暗暗的想着解救的方法,她紧握着手中的带血的布条。   思索片刻,她微闭眼,若这一次她再不争一争,她就要真得嫁给墨风洛,罢了,就当鱼死网破,她也要嫁给子衍。   她上前一步跪下,眼中深情款款,她拿出自己手中带血的布条后,她说:“皇上,明珠不愿意,因为明珠的身子已经许了人。”   墨正祥与墨风洛听了这一句话皆一愣,什么,许了人。   而墨风洛更是惊讶,昨晚明珠公主明明把身子许了他,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呢?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吗?   他怕陌子悠认为他不负责,故意赌气这么说的,他立即上前,拉住陌子悠的手:“公主,昨晚之事确实是我不对,可是我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这,墨正祥眉头轻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这两人之间当真发什么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了吗?那如此,明珠公主与墨风洛的事怕就是定下来了。   陌子悠听到墨风洛如此说,她心中更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这傻子,怎么听不出来,她说的不是他,手中的带血的布条也不知该不该拿出来了,若真得拿出来,皇上一定会认为,墨风洛夺了她的清白,那自己定会嫁给墨风洛,到时,就连父皇也是让她嫁给墨风洛的。   陌子悠深呼了一口气,她镇定后,她推开了墨风洛的手,撇开话题,解释:“洛王,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昨晚我们只不是畅谈诗书,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话明眼人一听便是不可能的,孤男寡女在一家房里,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事情呢。   墨风洛也并没有生气,他认为是,陌子悠怕大恒国皇帝指责她,还有从说她未出阁就失了清白这类的害,他为了保护陌子悠的声誉。   他也随着陌子悠的话:“是,公主,我们昨晚是一直畅谈诗书,可我在公主房里彻夜,这对公主的名誉有损,所以,肯定皇上成全我与明珠公主。”   再次听到墨风洛求墨正祥成全他们,她心中那个火啊,她扶着额头,看来,今日这个事情没法谈了,若她现在拿出这个布条来,反倒让墨正祥认为,这是她失贞于墨风洛的事实。   就在她要松口这时,她悄然的将布条收起,然,墨子衍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今日他是故意将消息透给墨正祥的,就是想要墨正祥把墨风洛与陌子悠婚事给定,又怎么会让她就轻易抹掉这个机会喃。   他眼尖的看着陌子悠正要收回的一个白色布条,上面隐约可以看风血迹,他眼神微眯,难怪陌子悠会这般有信心,父皇一定会将她许配于自已,原因是因为这个。   那次,他知道床上的落红,倒没想到,这个陌子悠居然把它收了起来,威胁他,呵呵,这一次,陌子悠,本王就让你百口莫辫,自己掉入自己的挖的坑中。   他忽上前,抓住 陌子悠的手,他惊讶道:“明珠公主,你受伤了吗?”   陌子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墨子衍拉往了手,再回神时,听到墨子衍说得话时,她将布条紧所住,就怕,墨子衍将布条抢走,再说一些话,对她可是不利的。   陌子悠反应过来,她摇头:“想必是睿亲王看错了,这只是明珠的绣帕上一朵红花而已。”   “哦,是吗?”墨子衍的话顿了顿,陌子悠以为墨子衍松了口,不再提这件事了。   只是她没想到,墨子衍又继续道:“明珠公主这朵花还挺别致的,能否让本王开开眼界。”   墨子衍话一出,就让墨正祥与墨风洛一头雾水,一个小小人花,也能让墨子衍开眼界吗?一时也不知道这个墨子衍心中想得什么了。   而他们不知道,不代表陌子悠她会不清楚,她紧张握着手中的东西,生怕被人抢走一般,她扯一丝僵硬的笑容:“不过是一朵普通的小花,睿亲王不必看了吧。”   虽说不是直接拒绝,可是隐约间已经拒绝了墨子衍的话。   此时,墨子衍也不会放过陌子悠,他抓住陌子悠话中的弱点,他轻笑:“就像如明珠公主所说,一朵普通的小花,为何不能看看,还是说,上面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看的。”   经墨子衍这一说,陌子悠,她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拿也不好,拿了也不好。   墨正祥是何等生疑的人,见陌子悠这般不愿意把手中东西拿出,他心中也不禁怀疑墨子衍的话,莫不成这手帕上还真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就在墨子衍与墨正祥的圧迫之下,陌子悠不愿意将布条将出去,可不交妯去,又怕墨正祥听信了墨子衍的话,认为上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她准备想将布条换了时,没想到,这时,墨子衍却趁她不注意时,抢过她手中的东西。   当墨子衍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他虽已经猜测到了是什么东西,可当真看到时,他还是惊讶到了,没想到,陌子悠还是将这个东西给留了下来,就是为了威胁他吗?   他打开布条时,看到正中间那一抹鲜血后,他故意惊讶,将东西随手扔下:“公主,这是什么。”   陌子悠看了眼地上的布条,还有好已经有些暗淡的血,她想解释,可又不怎么开口。   墨风洛也看见了,他脑海里忽想起昨晚的事了,这个布条的颜色怎么有几分熟悉,他忽恍然,这不是昨晚那个床单吗?   原来陌子悠有一个习惯,自己的床榻上的床单都是一个颜色,一种花纹的,这一点她是算露了。   墨风洛惊讶,他也不顾墨正祥在场,他扳正陌子悠的身子,他道:“公主,是我对不起你,我发誓,我墨风洛一定会对你好的。”   经这下,陌子悠百口也难辫了,她吞吐着话:“洛王,我……我……。”   却使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   坐在上方的墨正祥,他看了上这种场景,也未多说什么,他则故意的口上教训了下墨风洛。   他说:“洛王,此事是你之错,如今你与明珠公主的事,我定会修出一封亲自向大恒国皇帝,请他派人来商谈你与明珠公主的亲事。”话落后,又看了看陌子悠,他继而道:“明珠公主意下如何。”   事情都发展成这个样子,陌子悠她心中纵然气愤,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她现在是一国公主,已经发生了种事情,她若太不愿意嫁给墨风洛,显得她过于放荡,没有一国公主的样子。   她低下头:“全凭皇上做主。”   “好,如今你虽与洛王有了夫妻之实,可毕竟还未成亲,最近,你们还是不宜见面,等亲事定了下来,你们便立即成亲,明珠公主,你觉得呢?”   是的,朝夕国的规矩是,未婚夫妻在成婚前几天是不能相见的。   墨风洛想到有几天见不过陌子悠,他心中有几分不舍, 可想到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他也不得不遵从。      ☆、第202章 仙境般的瑾柔宫      墨子衍看着陌子悠那本是不悦有面容,现在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心中着实有几分快感,他现在心中其实还是替陌子悠有几分高兴的,毕竟嫁给一个爱她的人,总好比嫁给一个爱她的人好的多,更何况,墨风洛人品都是极好的。   眼见陌子悠的事情算是落了下来,墨子衍的心也落了下来,这样,他与娆儿也就没有什么阻力的。   只可是,他忘了陌子悠可不是那般妥协的人,既然推辞不了婚事,那她就让婚事无法进行,若是新郎在婚前突然暴毙了,婚事就不必再结了。   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一条好的计策,只是众人都只注意到了墨风洛欣喜的表情,倒没有注意陌子悠的表情,还有她的想法。   御书房内,倒也没有什么事,皇上就是命几人留下 商讨下和亲之事,毕竟是两国大事,他不得不注重。   而这边暮宛宫,沐汐娆与沐楚楚,傅恒本都要离去时,没想到居然又一个女子,女子面容姣好,一身华丽宫装,一看就是一个受宠的妃子。   这还是沐汐娆第一次见着与她年经相仿的妃子,真是如电视上所说,皇宫三千, 年经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   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袁柔,她现在也是皇上 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柔妃。   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宫装,青丝挽成了一个朝凤鬓,发间别着一支金步摇,点点流苏坠下,好不美丽。   袁柔本就生得娇小动人,她此时面容微红,显得更是惹人爱怜。   墨宛看见袁柔来了,她目光不喜,这个女子比她年少几步,居然成为了父皇的妃子,真是爱幕虚荣的很,可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柔妃娘娘,她理应行礼的。   她迈步上前,微微福身后:“柔妃娘娘,怎么有空到本公主的暮宛宫来呢?”   谁知袁柔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看都没有看墨宛一眼,说说:“这皇宫有哪一处是本不可来的。”   这语气,狂傲的很,让暮宛都愣在原地,她从未看过有哪一个妃子能与她这么说话,就是是当今皇后与她说话,也不曾是这个态度,这个柔妃真是似宠而娇,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可记得上次,母妃只是说了一句袁柔不懂规矩,父皇就罚了母妃,现在父皇因沐汐娆的事,本就已经对她不悦了,她不想在解怒到父皇。   袁柔目光柔和,隐约间有点迷恋在眼中,她目光看向沐楚楚旁边的傅恒,她来到沐汐娆面前,她说:“睿亲王妃,本宫听闻你有一套独特的妆容手法,可否到我瑾柔宫教教本宫。”   听到袁柔此话,沐汐娆也不能拒绝,她点了点头。   而袁柔的真正目的还是没有达到,她看着沐楚楚,眼中有一抹妒嫉却是稍纵而逝,没有人能看清楚,她重拾柔柔的笑容,轻言:“沐大小姐,可否赏脸到本宫瑾柔宫坐坐。”   沐楚楚没想到袁柔会邀请她,她看了看傅恒,只见傅恒眼中微微不悦,她不解,却也点了点头,于理,她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还是个受害妃子邀约,她不得不去。   再者说,汐娆去了,现在汐娆怀着身孕,身边没有人陪着,她还是有此不放心。   说着,一行人就往瑾柔宫走去,丝毫没有理会暮宛的样子,这让暮宛心中那个气啊,明明是她的宫中,这些人好像不把她放在眼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让她难堪的很。   瑾柔宫不可不说是宫中是美的一处宫殿,因为这瑾柔宫是皇上亲自设计的,而当建成到至今,也只有一个人能住进这里。   那便是柔妃,瑾柔以前不叫瑾柔宫中,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瑾悦宫。   瑾悦,瑾悦,只希望她喜悦。   而这瑾悦宫,哦不,瑾柔宫空了十多年了,第一次住进来的便是袁柔,后来,皇上也便让人改了宫殿名,瑾柔宫。   瑾柔宫不愧皇上亲自设计的宫殿,华贵的很,不过倘大的宫殿处处都透着一股清雅,就像是误落仙境般。   虽说瑾柔宫已经有十多年没人住,可是宫里时刻都有人候着,有人打扫着。   首先进入瑾柔宫里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下还铺着王颜门色的小石头,水中也有小鱼,今天天气较热,若是在小溪里嘻戏,想必也是极为凉快的。   沐汐娆虽说在电视里看过神话剧里的景色,还有漫画里的美景,可当你身临其境时,才知道原来还真有这样的景色,美不胜收。   小溪过后,两旁路便栽种着数十颗梧桐树,微风吹过,那梧桐花的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几步后,便是宫殿了,殿中布置也格外有心,处处都呈现着一股清雅,从这些布置中可以看出主人对其的认真。   傅恒拉着沐楚楚的手,看着沐楚楚的侧脸,她眸中带笑,像是极为喜欢瑾柔宫的布置。   见沐楚楚喜欢这些,他忽轻轻的说:“楚楚若你喜欢,待我们成婚后,我也给你亲自动手布置。”   沐楚楚听到这样的话,自是娇羞的很。   可这一席话却听到了袁柔的耳里,她衣下的手紧握,眸中妒意横生。   沐汐娆与袁柔并肩走了,她本是习武之人,对身侧人的气息浮动是很明显的,她故而看了眼袁柔,可发现,她目光带着妒嫉。   她好奇,这个柔妃娘娘刚才还是好好的,可自从傅恒对大姐说话时,她就变得如此,忽目光她一顿,一惊讶,莫不是这个柔妃喜欢傅恒,可见傅恒那样子,似乎也不曾与这个柔妃有过交集啊。   这时,袁柔忽停下步子,她转过身子,对着沐楚楚说了句:“沐大小姐,我有事情与傅公子说一句话,可否借用一下。”   这话虽是对着沐楚楚说的,可目光却始终停在傅恒身上。   沐楚楚听到袁柔这一说,她微微惊讶,她怎么感觉这个柔妃对她有一种敌意呢?女子的第六感一向都没准的,莫不是这个柔妃对傅恒有感情。   这个想法被她惊讶到了,沐汐娆自是发现了,对于柔妃的请求,沐汐娆自是不同意,可看沐楚楚那样子,也不好拒绝的,那就只有她说了。、   她准备上前时,谁料沐楚楚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傅恒对袁柔没有什么记忆,他也好奇的袁柔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目光看向沐楚楚,见沐楚楚点了点头,他才说了句:“好。”   对于两人之间的举动,袁柔可是看得清楚的很,她嫉妒的很,可转眼一想,现在自己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又有什么资格嫉妒呢?   今天她只是听到傅恒来了宫中,她想将自己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问问傅恒,若她没有成为皇上的妃子,她会娶自己吗?问问他,可否对自己对动过心,也让自己死心。   沐汐娆眼见傅恒与袁柔的身影消失,她有些不解大姐为什么要让他们单独相处,难道大姐没有看出来这个袁柔对傅恒不怀好意吗?   “大姐,你明知……?”话都没在口中,沐楚楚就微微一笑,打断了沐汐娆的话。   她则温柔的回应着:“汐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相信傅恒,也相信柔妃,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不会做出格的事的。”   对于沐楚楚的话,沐汐娆她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傅恒那般爱大姐,又怎么会背叛大姐呢?再者说,现在袁柔已经是一国之妃,她怎么又会做出出格的事,这不是让她陷入死劫。   袁柔与傅恒来到一处亭中,整个亭子都被花蔓上,花香不淡不浓,好闻的很。   袁柔她慢慢坐下后,她看着傅恒,目光有几分疾恋,她说:“傅公子,可知本宫请你来是为何事?”   傅恒摇头:“还请柔妃娘娘告知。”   他真得不知道这个柔妃请他来干什么?他与这个柔妃好像平日里也没有交集,也不过是寥寥数而已,还只是在宫中宴会上,那时的她,还不是柔妃娘娘的时候。   袁柔明知道结果,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没有印象,而他在自己心中却是最深的思念。   她坐下,手中端着茶杯,她喃喃说:“傅公子,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她这话可把傅恒问住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是在他第一次随父亲入宫,参加宫宴   那时还不是柔妃的袁柔则坐在下方,当时,他倒对她没有多加注意,他只是好奇,这个女子是谁,能与王爷,公主并齐坐着。   后来,他就知道了,这个女子就是皇后的亲侄女,袁柔。   袁柔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他没有记忆,她摇头,果然,他记不住。   她站起身子,语气有些悲伤,她说:“傅公子,可还记得,几年前,你初入皇宫,的御花园撞倒的一个宫女呢?”   经袁柔这一提醒,傅恒他眸子放大,才恍然原来那个宫女是袁柔,难怪事后,他准备道歉,都没找到这个人。   那天他本是第一次入宫,对宫中不熟悉,不小心迷路了,他回头一瞬间,撞倒了一个宫女,他抱歉的将她扶起,连忙说了句,对不起。   可待他抬眸时,看着眼前的宫女,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就是没有印象,如今回想起来,这才想起,原来是她。   就在他出神之即,再次抬头,面前已经没了人影。   现在回想起来,怕是当年袁柔她想私出皇宫,偷了宫女的衣服出宫玩吧。   因为,袁柔从小就寄养在袁凤语身边,也不是能随意出宫的。   袁柔她看着傅恒那似回忆的目光,她眸中一悦:“你想起了吗?”   傅恒点了点头:“嗯。”   可是他仍旧想不明白,袁柔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找他吧。   袁柔忽垂目,她大胆的上前握住傅恒的大手,她眸中爱意点点:“傅公子,我想问你一句话。”   傅恒被着袁柔的一举动,他呆滞片刻后,他忙得抽回手,他说:“柔妃娘娘,请问。”   对于傅恒这种态度,他苦笑着,看着傅恒的眸子认真的问:“傅公子,若我没有成为皇上的妃子,你会不会喜欢我,若我向姑母求旨,你会不会娶我为妻。”   袁柔话落,傅恒这一次是彻底惊讶了,他面容如平面惊雷般,可嘴上也不知该怎么说。   傅恒唇微动,看着袁柔那目光,他叹口气,没想到他无意间还惹了一个桃花倒债,他定神说:“柔妃娘娘,我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袁柔听着傅恒这一说,她瞬间身子摇晃了一下,她喃喃曰:“原来没有,原来没有,呵呵,袁柔你还惦记这么多年,可笑啊,可笑。”   傅恒看着有些疯巅,他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可以看出这个柔妃娘娘对他也没有恶意,而且他想,今日她胡而邀约她,怕只不过是因为,她想问问清楚,好让自己死心。      ☆、第203章 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袁柔她忽深吸了口气,她恢复情绪:“傅公子,你可以走了,本宫想要一个人静静。”   傅恒也没多言,他只的拱手道:“那傅恒就先退下了。”   袁柔她看着傅恒那离去的身影,她的心痛得极地,自从那****从龙床上醒来,她的心痛过后,就从未像今天这般痛过了,罢了罢了,他们本就不该有交集,现在再一次见面,她也是只是想让自己死心而已,仅此而已,所以 她没有必要伤心,不是吗?袁柔。   她坐在亭中闭目 养神,她忽想起第一次见到傅恒的样子,那时的他,还是偏偏少年郞,眸中没有现在的沉稳,只有那年少轻狂,再加上俊郞的面容,她眸中又笑意点点,是啊,现在知道他心中的话了,她也安心了。   傅恒延着原着原路他回到了殿上,他远远就的就看见沐楚楚向他看来,两眸相视,眸中情款款,他对着沐楚楚柔情一笑,似乎所有深情都在眼中。   傅恒走向前去,他对着沐楚楚说道:“睿王妃,楚楚我们走吧。”   沐汐娆则戏谑了下傅恒,她低笑:“怎么?美人之福,无处消吗?”   傅恒自是也不会生气,他则对着沐楚楚挤眉弄眼:“天下美人何其多,我傅恒只愿消沐家大小姐这艳福。”   “呵呵。”沐汐娆只是掩嘴笑道,不语。   待三人慢悠悠的出了瑾柔宫时,沐楚楚突然说了句,语气中有着羡慕:“皇上还真宠柔妃娘娘,这仙境般的瑾柔宫就赐给柔妃一个人住,曾娘说过,这瑾柔宫以前叫瑾悦宫,是为皇上以前一个宠妃亲自设计的,那个宠妃好像就是睿亲王的母妃,听说,瑾妃死后,这座宫殿还不骨建成,但建成之后,这座宫殿无人居住,就边当今的姒贵妃曾与皇上要过这宫殿,可是皇上都没同意,还大怒一番,没想到今日到赐给了柔妃娘娘,还改了宫门,叫瑾柔宫。”   沐汐娆听后,她目光微眯,如此说那天父亲说得倒是真话,皇上还真得爱过瑾妃娘娘,还是最爱的女子。   可是又为什么,亲自看着瑾妃死去,她想这也是墨子衍想要知道的吧。   眼见她们要出了瑾柔宫时,没想到袁柔的贴身丫鬟请住他们。   丫鬟低声说:“睿亲王妃,傅公子,沐小姐,娘娘说现在已经快响午了,留你们用膳。”   沐汐娆本就想要拒绝时,没想到宫殿却传来一阵大笑声,声音有几分熟悉,随眼一看,便是皇帝墨正祥,他身后还嘴着墨子衍。   本来他们在御书房里商谈着陌子悠与黑风洛的和亲之事后,眼见响午了,墨正祥突然就让他们退下,陌子悠早就想离去,对此,她故而是欣喜,她得好生盘算盘算,怎么才能让墨风洛突然暴毙。   而这期间,还是得让墨风洛不能怀疑,所以还是得委屈下,装作自己爱慕于他。   墨子衍也本想去暮宛宫找沐汐娆的,只是刚才出御书房,李公公就迎上前来:“皇上,这是要去瑾柔宫吗?”   墨正祥背着大手,略微点头。   “起驾瑾柔宫。”这几日李公公知道每天皇上都会去瑾柔宫的,就像当初瑾妃还在,皇上也会每天去陪着瑾妃用膳,现在柔妃来了,皇上不仅把瑾悦宫赐给了柔妃,还每日陪柔妃用膳,皇上这是把对瑾妃的思念轩移到了柔妃身上。   是啊,柔妃现在这个年纪,每天笑言,像极了当时的瑾妃。   就当墨子衍要离去之时,李公公上前阻止了,他提醒着:“王爷,这是要去寻王妃吗?”   对于李公公这多此一举的问话,墨子衍轻嗯了声,她知道李公公这样问一定会有下文的,他等着李公公的下文。   这时,李公公说:“柔妃娘娘将睿王妃,沐家大小姐,傅公子请到了瑾柔宫做客去了。”   “哦?柔妃请娆儿做客?”墨子衍不解,他想不通,这个柔妃好像与娆儿平日里也没有交集呢?   两人的谈话被墨正祥听在耳里,墨正祥转过身子来,他声音温和,不似平日里的威严:“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去开瑾柔宫用膳。”他忽顿了顿,遥望着天际,他低喃:“你是该去瞧瞧瑾悦宫了。”   若不细听,完全听不出墨正祥说得是瑾悦宫,而非瑾柔宫。   墨子衍心中担忧着沐汐娆,也没有细听,可不代表明从听不出来,李公公在墨正祥身侧,听得可是一清二楚,他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对于瑾妃与皇上之间的爱恨,他一个做奴才的无权多嘴,他只是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再保护好睿亲王就好了。   也是因此,这才有了墨子衍与墨正祥一同入瑾柔宫。   “皇上驾到。”   其实墨正祥还没有来瑾柔宫时,就有宫女前去通知袁柔了,袁柔眼中略有略无一丝淡淡的恨意,墨正祥是她姑母的夫君,如今成了她的夫君,若是平常人家,还不被人笑死,只是天家的事,谁又敢多言。   袁柔收起情绪,她任由宫女为她整理衣裙后,她迈步出了亭内,其实她不是也对墨正祥没有感情。   墨正祥虽比不得傅恒年经,可他还保养的好,而且,身为皇帝的他,周身那一股王者之气是任何一个男子没有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墨正祥是袁柔第一个男人,不管她爱不爱他,她往后的荣宠都只能依附着这个男人,所以她从心底逼迫着自己是爱墨正祥的。   常言道,若一个男子对你爱护有加,久而久知,你便会对他产生依赖感,依赖就是毒药吧,让她无可救药,就如她现在般。   现在的她,已经习惯有墨正祥在身边,他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就是平常百姓一般,一夫一妻,夫君每日陪着她用膳。   她脸上扬起笑容,她今日问一问傅恒,也只不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往后她的世界再也没有傅恒,只有一个叫墨正祥的男人,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不过,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她要彻底查清楚,那天到底是何人要害她。   姑母是不可能的,她从小长在姑母,姑母待她如亲生女儿,更何况姑母一直是想要把她嫁给大皇子,墨易阳。   若是姒贵妃,好像她也没有动机,哪有一个女人愿意给自己的夫君着一个年经貌美的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还是她对头的发侄女,这就更不可能了。   那她就想不通,在后宫还有哪一个嫔妃要这样陷害她了,亦可以说是害姑母,她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女,她若成了皇上的妃子,这辈分还真是乱得很。   她边想着,步子也朝前迈去。   远外,一片明黄色,袁柔就看见墨正祥笑着朝她走来,她也扑上前去,完全没有一个妃的规矩,她知道皇上她撒娇很受用。   后来,她隐约瑾柔宫老嬷嬷口中得知,瑾柔宫原来叫瑾悦宫,是皇上亲自设计的,她从小是从宫中长大的,听说过瑾悦宫,可从来也没去过瑾悦宫,因为瑾悦宫是皇上下旨的禁地,谁若敢私闯瑾悦宫,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久而久之,这个瑾悦宫也成了皇宫中不能提的秘密,记得有一次,姒贵妃她再次提起瑾悦宫,还求皇上把瑾悦宫赐给她,没想到瑾悦宫没有求到,反让让皇上大怒,让姒贵妃禁足一个月。   她这才回忆想,第一次皇上睡梦中总会叫一个女子的名字,叫住瑾儿,瑾儿。   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她无数次听过姑母提起,每次姑母提起瑾妃时,她眸中的妒嫉深得很。   后来,姑母才说起,她才知道,这个瑾妃就是睿亲王的母妃,当年,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皇上曾说过,她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包括皇上。   姑母还说自从瑾妃入了宫,皇宫就形同虚设般,皇上再也没有入宿过哪个妃嫔的寝宫了。   可想而之,当时的瑾妃是有多受宠,姑母说她有几分像瑾妃,只不过不是面容相似,而是性格相似。   自从她成了皇上的妃子后,她就能清晰感到每次皇上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另一个人般,久而久之,她心中也觉得有些不悦,她不是别人的替身,可若真是这样,她怕也不是受宠到现在吗?   她可以想像,若她不受宠后,父亲会如何的生气,她虽是袁氏家族的嫡亲大小姐,可是她的父亲从来都是以家族利益没主,若不是那样,当初姑母就不会嫁入皇宫,而她也不会入宫,更不会遇上傅恒,也不会成这柔妃。   有时候她就想着,若她生在平常人家,虽然日子苦一点,便至少自己的幸福是自己难做得了主的。   当袁柔扑入墨正祥怀中时,她这一举动让墨子衍与沐汐娆,傅恒,沐楚楚惊讶在原地,而瑾柔宫的宫女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因为袁柔经常会扑入墨正祥怀中撒娇,而皇上一向都是极其宠爱袁柔,从未生气过。   对于皇上这般宠爱柔妃娘娘,各宫女都是羡慕的很,若往后有一个男人也这般对她们,就是极好的。      ☆、第204章 瑾柔中的奢华      墨正祥他搂过怀中的女子,眸中深情难掩,而这种依赖与撒娇感,让他记忆中极为熟悉,像是那个春天,梧桐花开,她站在树下,对着他柔柔的笑着,向他招手,语气轻喃:“皇上,快过来看,梧桐花开了。”   他每次做梦总会梦到这个情景,可当他跑过去时,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荒凉,他每次也会在梦中惊醒,醒来后,才发现又是一个梦。   墨子衍看着墨正祥这般失态,他还从未看过父皇如此宠爱一个妃子,他目光看向一侧的沐汐娆,他迈步上前,轻言:“娆儿。”   “嗯。”沐汐娆听着耳边的低语,熟悉的音色让她不由轻应了声。   瑾柔宫无疑是后宫现在最奢华的一处宫殿,这里的东西一切都是极珍贵的,就连皇后的凤朝宫也没有瑾柔的好。   瑾柔宫不管是用的,还是穿得,吃得都要给其它宫里好上一倍,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也是朝瑾柔宫里送。   皇后袁语凤本就与墨正祥没有太深感情,对于墨正祥来不来她的宫里,她也不在乎,只是见墨正祥这般宠爱袁柔,她心中也是不免担心。   袁柔虽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但是平日里被她保护的好,没有接受到后宫的险恶,再加上,年纪尚轻,对于一个男人这般的宠爱一定会心陷去的,女人一但对男子存的爱意,这可就是致命的伤,她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忍受墨正祥的后宫三千,也只不是一个原因,自己心里没有她。   瑾柔宫大殿上,由于墨正祥的到来,太监宫女们都在一旁侯着,准备开始布菜了。   沐汐娆也不是没有去过姒贵妃的宫殿,可姒贵妃的宫殿与瑾柔宫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光瑾柔宫殿里这用膳的饭桌都是紫晶玉做的。   紫晶玉是罕见的一种灵玉,平常人寻都寻不到的,没想到墨正祥居然这般奢华用来做饭桌,真是暴残天物。   殿内除了紫晶玉,还有一盆新奇的花,花是呈大红色的,而它的花蕊很长,直接露出了花瓣,她的花瓣如蝴蝶般在空中飘舞。   就在沐汐娆觉得这花挺漂亮之际,她眸中一惊,惊奇的发现,那个花朵还会变色,花蕊还像是吐着花香,这香味有些浓郁,却也不好闻,不似平常的花太过于香艳,就让人不悦,可这花,却没有让人有这种感觉。   袁柔看着沐汐娆的眼中的惊讶,她随眼望去,眸中微微傲然,这花是极为稀有的,是大恒国国君献上的神花。   这花叫蝶雾,它的花像是蝴蝶,但她吐出的香味闻在鼻间,就像一股雾一般,让人留恋。   就这袁柔准备说出这花的名字时,没想到有人竟抢先一步说出这花的女子,声音淡淡的,柔柔的,很是悦耳。   “这花叫蝶雾,大恒国将它视为神花。”   听着声音,袁柔随眼看去,是沐楚楚,她面上闪过一丝嫉妒后,又稍瞬即无,也是,只有这种博学多才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就连墨正祥听到沐楚楚说出这花的名字时,他都惊讶,大恒国的神花除了大恒国的人,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真正面目,都是曾听闻的,听说长得很美,他没想到这个沐楚楚居然知道。   他不由赞赏的看着沐楚楚,称赞着:“沐小姐真是博学多才,竟蝶雾也知晓。”   沐楚楚则宠辱不惊,她准备起身行礼回答时,墨正祥看出了她的意识,他摆手,示意她坐着回答。   沐楚楚她轻言:“谢皇上夸赞,这花楚楚曾在一本书上看过。”   她的回答更是让墨正祥与墨子衍惊讶,大恒国的神花怎么可能是一本普通的书上能看到的。   墨正祥微眯眼,声音有几分冷硬:“书?什么书?”   沐楚楚也听出了墨正祥的语气变化,这才她恍然,是啊,她倒忘了,蝶雾是大恒国的神花,一般书怎么可能看到呢?   可她真得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不过,不是在沐家书房里看到的,是罗家书房看到的,当时,她心系着罗杰,倒没有在意这些,今日再次看到真花,她才恍然,原来这就是大恒国的国花啊。   沐楚楚她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若真是说了出来了,会不会对罗家造成什么伤害,毕竟一本古书上有大恒国的神花,这本书说不定还有其它国家的东西。   可就是她心中衡量片刻时,墨正祥的目光越来越暗沉下来,沐楚楚知道,今天 她若不给皇上一个很好的解释,怕皇上从此就会对她沐家有所防备,说不定,还会给沐家带来杀头之罪。   而罗家,是在边关,想必皇上也不会对此下手,罗家世代在边关为将,在边关势力很大,不是皇上能轻易动摇的。   沐楚楚想了想,她目光真诚边的看着墨正祥的眸子,她道:“想必皇上也知晓,楚楚之前与边关罗家之子罗杰有过姻婚,而楚楚便是在罗家书房里看到的。”   经沐楚楚这一说,墨正祥面色有几分缓和,若说是罗家,他倒相信,他们有那本书,因为罗家世代镇守边关,几十年前,罗家家主曾救过那时的大恒国国君,而大恒国国君为表示感谢,所以将一本记载着四国的古书送给了罗家。   而罗家却一直恪尽职守,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更何况,罗家一直在镇守边疆,保护朝夕国不受外敌入侵,深得百姓之心,若皇上真得若以此治罗家的罪,怕天下百姓不服,反对他这个皇帝的名声不好。   墨正祥听到沐楚楚的话后,他面色有些微松,轻应点了头,却又未多说什么,毕竟他也听闻了这个沐楚楚与傅太傅公子傅恒现在有婚约,他过于多说罗家之事,反倒让这个傅恒面上无光。   墨正祥也不是怕傅太傅不悦,只不过傅恒是衍儿这边的人,他理应留点面子给傅恒。   他不说,可也不代表他身侧女子不说,袁柔心中就添堵了,一个嫁过人的女子,他傅恒喜欢她也不喜欢自己,为什么?   论美貌,她不比沐楚楚差,论家世,她也不输给沐楚楚,若说刚才她还放得下,现在,她就放不下了,为什么?她要一个回答,可现在有墨正祥在,她自是不能开口问,不然自己可就要引来祸事,冷宫就已经向她招手了。   墨正祥现在倒也没有心思关心袁柔那微变的情绪,他看着一侧吃得很慢的沐汐娆,眼中竟是欢喜,越想到现在沐汐娆怀着衍儿的孩子,他心中越是喜悦,不由轻言:“汐娆,多吃点,今日朕特意让御厨做你喜欢吃的菜。”   沐汐娆吃菜的动作一顿,什么?特意为她做的,难怪,她就说平日里她喜欢吃点炒菜,可都是拿不上台面的青菜,倘大的皇宫应该不会有这些青菜,都是珍贵的菜品。   比如,她喜欢吃这小白菜,特别是素炒,在放点小辣椒,小白菜的清香就出来点,吃在嘴里,那香味全溢在嘴里,真是不错的美味。   还有这个鱼香茄子,在现在她可是极为爱吃的,那浓浓的酱汁,再放点小胡罗卜粒,青椒粒,勾点欠,茄子香,滑,软,最重要一点,鱼香茄子要烫得好吃。   沐汐娆她动作一顿,正想起身谢恩时,墨正祥看出了她的动作,他摆手,示意她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沐汐娆她觉得自己要懒一些,有时,都不想动了。   她看墨正祥的方向,低下头:“汐娆谢父皇赐菜。”   能让墨正祥亲口吩咐御厨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常菜,这时,袁柔才真正的注意起沐汐娆,她听说了,睿亲王妃沐汐娆怀了身孕,皇上很高兴,没想到,皇上竟如些爱护沐汐娆,亦可以产是,爱护沐汐娆肚中的孩子。   她心中一顿,皇上如此爱护沐汐娆肚中的孩子,怕也只有一个原因,他想把皇位赐给墨子衍,目光不由多看了沐汐娆几眼,传闻中,沐汐娆很丑陋,可今日一见,倒是美艳的很。   她不知道,沐汐娆只是用碎发遮住了额头的胎记,再加上她本就生得美艳,没了胎记,自是美的很。   五月的天,倒是凉快,一阵轻风吹过,刚好吹起了沐汐娆额前的碎发,袁柔目不转睛的盯着沐汐娆看,当她看到沐汐娆额前的胎记时,她吓得大叫了,连桌边的碗筷都差点打落。   “啊,这……这……。”大叫后,她才发现场合不对,她立即恢复以往,转头看着墨正祥,果然,墨正祥眼中有了不悦。   她敛目,解释着:“皇上,臣妾刚才失态了。”   墨正祥是很宠袁柔,可她毕竟不是瑾妃,墨正祥不会包容她的一切,墨正祥微微不悦,轻言:“好了,吃饭吧,往后不要一惊一乍,成何提统。”   “是。”自从袁柔成了柔妃,墨正祥哪一次不是宠她入骨,什么时候这边说过她,顿时她觉得委曲了下,她又不是故意的, 谁让沐汐娆生得那边吓人,吓到她了。      ☆、第205章 奇花,依米花      由于此事,席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半响后,墨正祥用完了膳,他就准备回御书房处理朝政了,他本想让墨子衍跟在他身侧学习学习,可一想到再起 沐汐娆才怀着身孕,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现在墨子衍在她身边还是要安全一些。   就在墨正祥要离去时,他转过身子,对着袁柔说道:“爱妃,今日天气较好,平时你在宫中也无事,今日正好有汐娆,沐家小姐与你作伴,你好生与她们赏花,品茶的,打发时间。”   这话虽听的像是墨正祥在关心袁柔,可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她带碰上沐汐娆等人好生看看这个瑾柔宫。   也是,瑾柔宫是后宫中最大的宫殿,可宫里的摆设都是极好的,而且景色都给任何一个宫都美上几分。   瑾柔宫后院,又正值花花,满院的花儿朵朵开,美艳极了,而这些花都是珍贵的品种。   袁柔看着众人眼中的惊讶,她心中一扫刚才的阴霾,她扬起嘴角,有些自傲,她说:“这些花都是皇上从四国找来的稀有品种。”   只见,她步子上前,指着一株花,她看着傅恒身侧的沐楚楚,她语气有些刁难,她轻笑着:“听闻沐大小姐博学多才,对花也有研究,这株花是皇上才寻得的一株花,本宫瞧这花生得美艳,竟也忘了叫什么名字,沐大小姐,可否告知本宫这花的名字。”   她此话的意思明显是刁难沐楚楚,沐楚楚对花从未有过研究,袁柔这么说,只是想让沐楚楚丢脸而已,而她之所有这么做,怕是因为傅恒。   傅恒一向是护着沐楚楚的,现在听到袁柔刁难沐楚楚,她心中自是不悦,他将沐楚楚护在身后,正准备说话时,被身后人儿拉了拉衣角,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沐楚楚也知道袁柔是因为傅恒的原因刁难于她,她见袁柔如此,现在毕竟在皇宫,不宜与袁柔结怨,再加上,她知道袁柔对傅恒有情,她不想让袁柔觉得她是一个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子,她可以与傅恒并肩的女子,她是能配得上傅恒的人。   她上前一步,对着袁柔微微行了礼数后,她看着眼前的这株独特的花,她脑海里想着这花叫什么名字。   此花倒是真得独特的很,花一共只有四或五片花瓣,一片花瓣一种颜色,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中间的花蕊好似羞涩的姑娘。   忽沐楚楚像想到什么,忽她又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像是,沐汐娆见沐楚楚那疑惑的表情,她轻问:“大姐,想起这花的名字了吗?”   女子都是喜美的东西,这种花很漂亮又很独特,任哪一个女子不喜呢?   袁柔则一脸轻蔑的看了眼沐楚楚,呵呵,她就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光有一点文采的女子,还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有什么资格能配得上傅恒的。   沐汐娆自是也看出了袁柔的轻蔑,她微微不悦,她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她说:“大姐,柔花是这花的主子都不知道这花名,你一千金小姐又怎么会知道的呢?若是本王妃知道谁在乱嚼舌根,定不能轻饶她。”   沐汐娆所指的乱嚼舌根,便是有人说沐楚楚她对花香有研究,可这明明是胡扯的,沐楚楚虽说文采好,但在她的记忆中,沐楚楚对花草倒不是很有了解。   可她不知道,沐楚楚在嫁入罗家几年里,平日里没有什么事,罗杰也不能时刻陪着她,她就只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平日里,她喜欢看点书,在书中她可以找到很多之前自己不知道的事物,罗家里有一半的书都是关于花香的,因为罗家家母喜欢花香,沐楚楚为了与婆婆关系更一层,所以她也是半夜半夜的看着这些花草,所以能对花草还是很有了解的。   可面前的这种花,她心里虽说有些底子,可还是有几分不愿相信,这会记忆中的那种花吗?可是那种花一向都是生活在土地干燥和沙砾的广阔沙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种花至少要栽种五年,到第六年才会开花,而开的花只能存活两天,两天后花会枯死,就连根茎也会死的,到时候又得重新种,她看着这一大片的花,真是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手艺了。   袁柔听着沐汐娆那冷嘲热讽的话后,她也不甘示弱,她低嘲:“呵呵,沐大小姐,若是不知道,本宫也不会怪人,毕竟这种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她这一说,更是让沐汐娆心中不悦,不是一般人,意思是说她们见识浅溥吗?   墨子衍听后也微微不悦,他皱眉,正想说什么,就被沐楚楚给打断,沐楚楚她的声音极为温柔,她说:“柔妃娘娘,臣女就妄言了,若说得不对,还请柔妃娘娘莫放在心上。”   袁柔以为沐楚楚是不知道这花的名字,只不是想在傅恒面前逞强,才故意这样说的,她倒要看看她要说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嗯,你说,若说错了,本宫自是不会放在心上,若说对了,本宫就送一株给沐小姐,以当谢礼。”   听到如此,沐楚楚脸上光芒一闪,不管这花是不是她想得那种花,可都是极为珍贵得,若真的得一株,也是极好的,可她转眼又想到,就是因为太过于珍贵,花对土壤的要求也很高,特别是这种不易养活的花,更是不能轻易的移栽。   沐楚楚听后,她摇头:“谢柔妃娘娘的好意,这花虽美,可臣女觉得此花,除了这开瑾柔宫,怕在其它地方也养不活.。”   袁柔她暗自点头,语气中娇傲的很:“那是,这瑾柔宫中的土壤都是皇上从那沙砾的广阔沙漠里寻来的,其它地方自是养不活。”   沐汐娆在一旁听着袁柔此话,她简直想一支手拍死她,那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对大姐说那样的话,送一株给大姐,说得好听,就怕到时,在皇上面前卖弄一下,到时不成了大姐的错,明知养不活,还要留一株。   她走上前去,手指触碰到那花,若有若无的说着:“柔妃娘娘说得还极是,只不过,柔妃娘娘明知如此,还执意送一株给大姐,莫不是柔妃娘娘想要陷大姐于不义,故而害死一株花,虽说花是没有生命的,但毕竟也是父皇对柔妃娘娘的心意,娘娘如此做,又置父皇的心意于何地。”   不就是一株花,就被沐汐娆说得如此大道理,可偏偏袁柔还挑不出毛病来,现在沐汐娆可是怀着皇孙,而且,刚才在饭桌上,她也看出了皇上对沐汐娆肚中的孩子的重视,所以现在沐汐娆她惹不起,不悦瞪了眼沐汐娆后,最后,她将矛头指向沐楚楚、   一个沐汐娆她惹不起,沐楚楚她总惹得起吧,她冷笑质问:“沐大小姐,说了半天,你可是知道这花的名字吗?”   沐楚楚虽说性子温和,可也是有脾气的,这个柔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任谁也不会高兴,她声音也冷硬了几分,她说:“回娘娘的话,若臣女没有猜错的话,此花应该叫依米花,起先臣女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依米花,可刚才娘娘说,这花的土壤是从沙漠里寻来的,这才,臣女才确定是依米花。”   听到沐楚楚说出这花的名字,而且还说对了,袁柔目光惊讶,不敢相信,这花名名在朝夕国没有记载,这个沐楚楚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她都还未开口说什么,她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他着一件白衣,眸中惊喜的看着沐楚楚,他也不顾袁柔的在场,直直的越过袁柔,他激动的对着沐楚楚说:“这位小姐,居然识得这依米花,果真见多识广。”   要说这个依米花可是极为珍贵的,六年才开一次花,而每开一次花,只能存活两天,开期后又只得重新栽种。   对于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的热情,沐楚楚有些微微不适应,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她吞吐着言:“您是……。”   她看着这中年男子的穿着,好像也不是瑾柔中的太监,倒像一个在瑾柔宫中的贵客般,他穿得也算清雅,衣服绸缎一看就是上等布炒,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中年男子他笑了笑,忽他拍了拍脑门:“我倒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李,是瑾柔宫的花匠,你可以叫我李伯。”   瑾柔宫的花匠,也难怪,这些花若没有有人管理,怕早就死了,不过怎么看,这人也不像是瑾柔宫的奴才,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也没有把袁柔放在心中,而袁柔这模样更是敢怒不敢言的,能让如此的袁柔职此,倒也没有几人,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份,怕不是简单的花匠那么简单吧。   当李伯的目光看向墨子衍时,他目光一呆滞,看向墨子衍的眸中惊讶,他慢步走到墨子衍面前,目光微冷,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温和:“你是谁?”   这个男子,李伯一眼就能看出,他像她,像他的故人。   墨子衍被这李伯问得一头雾水,不过,能在瑾柔中自由活动,还对着袁柔不理不采,应该身份不简单,他想了想,才道:“本王墨子衍。”   李伯听到墨子衍的话,他目光惊讶,吓得退后一步:“什么?墨子衍,哈哈,师妹,十多年的等待终是没有白费。”   他的话让众人不解,对他口中的师妹也是疑惑,沐汐娆也微眯着眼,这人是谁?怎么一幅像认识墨子衍的模样,可话语间,又像向是要说另一个人。      ☆、第206章 她?只不过是替身而已      就在他们震惊中,李伯平静下来,他神情温和的看着墨子衍,他说:“你长大了,想起小时候,你还是个嗷嗷大哭的小子,没想到二十多年了,我这个老头子,能在见到你一面。”   听到李伯口中的话,墨子衍下意识的认识,这个人认识他,不应该说是,他认识母妃,他刚才口中的师妹,不会就是母妃吧。   母妃有一个剑圣堪于师兄,怎么又出来一个姓李的花匠了。   这个李伯的身份就连袁柔也不清楚,她也知道,在她搬入 瑾柔宫后,这个自称李伯的人就在,就算皇上来了瑾柔宫,他也不会出来接驾,就算遇上了,也不一定会对皇上行礼,久而久之,她难免会好奇此人的身份是谁?能让皇上如些纵容。   后来,她命丫鬟打听这个李伯的身份,可都是无功而返,带回来 的消息,也只不是这个李伯在瑾柔宫多年,皇上对其一直是如此态度,但这个李伯也从未出过瑾宫。   李伯看了眼在场的人,他面色微一暗,身形一闪,当众人还没有回神之即,他就拉着墨子衍的手腕几步就消失不见。   有些事,只有墨子衍能知道,对于这些外人,他无仅告知。   沐汐娆看着那个叫李伯的人将墨子衍拉走后,她心中担心了下,可转眼想到,这个李伯,好像也识得墨子衍的母妃,应该不会伤害他,她也安心下来。   对于墨子衍被那个李伯带走,袁柔倒没有放在心上,她目光看向沐楚楚,还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她还真识得这依米花。   若说这依米花可是那个李伯栽种了六年,皇上说,今年她搬入瑾柔宫,正好赶上花期,依米花是今天早晨才花的花,她倒不真得不记得这花名,这么特别的花,她又怎么会记不住,她只想看看这沐楚楚的能耐,哼,没想到居然又让她赢了。   傅恒没有关心袁柔的脸色,他则关心起了沐楚楚居然能识得这么特别的花,他眸中深情款款:“楚楚,我是不是捡到宝了呢?”而这宝自是指的是沐楚楚。   沐楚楚则害羞的低下头,娇嗔了声:“贫嘴。”   袁柔看着两人之间眉来眼去,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似乎没有她这个人般,她心中又妒又气,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沐汐娆给阻止道。   沐汐娆开口,她说:“柔妃娘娘,不知还有什么美景,能否带汐娆看看。”   对于沐汐娆的请求,袁柔自是不能拒绝,她领着沐汐娆朝前走去,可走了几步后,却发现沐楚楚与傅恒没有跟上来。   沐汐娆本就想支开袁柔,让沐楚楚与傅恒单独相处一会,又怎么会让他们再跟来呢?   她也看出了袁柔的目光,她上前解释着:“袁妃娘娘,我大姐脚走痛了,傅公子扶她到一旁坐着,柔妃娘娘不会怪罪吧。”   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袁柔自是不会怪罪,她不悦的点头,那目光像似要把沐楚楚杀死般。   瑾柔宫后院花草众多,沐汐娆忽发现这里有一棵与她空间里相似的一棵果子树,她好奇上前,指着这棵树问着:“柔妃娘娘,请问这是什么树呢?”   这还是第一次沐汐娆像她问问题,向她请教,瞬间满足感全来,她扬起头:“它叫奇异果,不过,这奇异果树要十年才会结果,传闻,它结的果,若练武之人吃了,可以百毒不侵,还能增强功力。”她话顿了顿,又说道:“还听闻,若有两棵奇异果,他们的根相连,结出来的果实就是长生不老药,不过,皇上他不相信这些,也就只寻得一棵,而这棵奇异果树也是极为稀罕的,听说世上只有三棵,一棵在大恒,另一棵在南越国。”   沐汐娆低喃,错了,应该是四棵,因为还有一棵在她的空间里,这都有许多天没有去空间里的,不知道这奇异果树长得怎么样了。   她想墨正祥不想寻另一棵奇异果,怕是不想长生不老吧,世上已经没有他所要相守一生的女子,长生不老又有何意思。   这时候,她又听见袁柔低沉着语气,似乎悲伤起来,她说:“长生不老又有何意思,终是不能与自己爱的人相守一生。”   沐汐娆倒没想到原来袁柔也是个性情中人,居然能想到这一屋,不对,对此,她也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盯着奇异果发神的时候,袁柔突然又说:“睿王妃,你很幸福,睿亲王是真心对你的。”   听到袁柔说到这个,沐汐娆她一愣,没想到这个袁柔居然也说这个,一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最后,她只言:“柔妃娘娘,父皇也对你宠爱有加,也是极为幸福的。”   袁柔听后,她则轻笑出声,自嘲:“宠爱有加,幸福吗?”呵呵,不,她不幸福,一点也不。   不知是不是有了倾诉的对象,有些话,她都不曾对姑母说过,她知道,若她说了,姑母也只是会徒增难过,她又怎么舍得让姑母难过呢?   小时候,姑母就常对着她说:柔儿,若你没有生在袁家,那可多好啊。   那时,她还小,不懂姑母的意思,如今她懂了,袁家的女子是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力,她们的存在,就只是为了袁氏有兴荣。   她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唇微启,她喃喃说,似倾诉,又似自言自语。   袁柔说:“小时候,姑母总是望着天边发呆,姑母说,她爱的人不在了,可她还活着,痛苦的活着,渐渐长大了,我知道姑母的痛,姑母的不甘,可又能怎么样,袁氏的女子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力,姑母也曾不认命,可到头来,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有时候,女子,就是这样,只有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她才懂得认命。   姑母常常做恶梦,梦中,她总是哭泣,她说她做错了,她不该不认命,不该逃走,最后,让失去他,永远的失去他。   就在我成为皇上后宫里一名妃子的那晚, 我不敢相信,也害怕,也想过去死,因为皇上不是我想嫁的人,我想嫁的人是一身白衣,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用着温和的声音曾对我说过:你没事吧。   可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不是我怕死,我只是怕,我若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我舍不得他,真得舍不得,我以为,我放下了,可当真看到他与其她女子在一起,我的心还是会撕心裂肺的痛。”   沐汐娆听着袁柔这一长串的话,她知道她口中爱的人是谁,是傅恒,她忽心中心疼起眼前这个女子,只是爱不能得的一个苦命的女子。   身为女子,她自是感受得到她的不甘,她安慰着:“柔妃娘娘,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父皇的宠爱。”可当说出这话时,她又有些后悔,君王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袁柔深吸了口气后,她又自嘲一笑:“皇上的宠爱吗?不过是假象而已,我只不是瑾妃的替身,这些是不愿承认的,可事实便是如此。”   沐汐娆再次听到瑾妃,她微微错愕,瑾妃,墨子衍的母妃。   许是,袁柔今日想将心中的话全说出来,她看着沐汐娆那微微错愕的眸子,她低低的音色,说:“瑾妃,想必睿王妃也知道吧,不错,她就是睿亲王的母妃,皇上此生唯一爱的女子。”   再次听见这句话,皇上此生唯一爱的女子,记得父亲也说过,瑾妃是皇上唯一爱过的女子,可是明明那么深爱她,又怎么会看着她死去呢?   “可最爱的人又如何?还是抵不过皇上的江山重要?”   袁柔又说出这话,更是让沐汐娆一头雾水,不是说瑾妃是病死的吗?又怎么和江山扯上关系了呢?   想此,她便问出口:“柔妃娘娘,为何这般说?”   一片树叶翩翩落下,袁柔伸出手,接住树叶后,她淡淡的说:“若我说,瑾妃娘娘其实是皇上害死的,睿亲王妃相信吗?”   什么?不会吧?沐汐娆呆愣在原地,袁柔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瑾妃不是皇上此生最爱的女子吗?他又怎么会害死她呢?   袁柔看着沐汐娆的表情,她就知道,沐汐娆肯定不会相信的,因为,当初她也不敢相信,明明是那般爱一个人,可居然还是能无动于衷看着她死去。   “本妃也曾不相信,可那日姑母对本妃说:柔儿,女人不动情,一但动了情,就是万劫不覆,更不要对皇上动情,那样,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本妃,从来对姑母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姑母说,不要以皇上动情,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本妃有些不相信,明明皇上是那般宠爱本妃的,连瑾柔宫都赐给了本妃。   姑母又说:皇上没了心,他又怎么会真得对一个女子动情呢?皇上的心已经随着瑾妃一起去了,现在皇上如此宠你,只不是你有几分像瑾妃。   当到这,本妃整个人都愣在原因,难怪,她总觉得,皇上每一次看着她,总感觉皇上像是在看其他人,原来是瑾妃。   在本宫的记忆中,隐约可以想起那个浅笑,温柔的女子,她真得很美,她的美不是表面,而是由心散发出的那种温柔,让人不由想要亲近。”      ☆、第207章 浮沉山?山主?      沐汐娆没有看过瑾妃,可能在袁柔的形容中,不难发现这个瑾妃是个很美很温柔的女子。   就在两人谈得很起劲时,远方跑来一个小宫女,她看着沐汐娆与袁柔,行礼,纳福:“娘娘,睿亲王妃,皇后来了。”   袁柔听到皇后袁语凤来了,她眸中带喜,扶着宫女的手:“走吧。”   在这个世界上,袁柔对袁语凤很依赖,甚至比对她的亲生母亲还要亲近的很,沐汐娆也只不过是见过皇后袁语凤一次而已,还是在那一次皇上遇刺,到睿王府用膳的那一次,她想着,步子也不由跟了上去。   前厅,袁语凤坐在上方,她对着袁柔招了招手,她眸中竟是宠溺,看得出,这个袁语凤,是真得关心,宠爱袁柔的。   而袁柔也是极其依赖袁语凤的,她扑入袁语凤的怀中,撒娇道:“姑母,你怎么来了。”   “没事,姑母只是来看看你。”她其实是来看看沐汐娆的,但沐汐娆再场,她总不能明说吧。   袁柔也知道,怕姑母来瑾柔宫的原因除了来看她,还有一层意思是来看沐汐娆的吧,不过,她就好奇这个沐汐娆有什么奇特之处吗?姑母要来看看来。   在沐汐娆还没入宫之前时,姑母就曾对她说过,届时要把沐汐娆请到瑾柔宫时,然后她会前来见沐汐娆的。   袁语凤看着面前的沐汐娆,她紧盯着她不放,传闻中,沐汐娆是画中女子,那她那个也是假的吗?若真是假的,该有多么倾国倾城。   沐汐娆感觉到了袁语凤的目光,她也不畏惧迎上前去。   两眸中对,眸中都有着不一样的算计,这时袁语凤微轻笑出声:“睿亲王妃快请坐。”   沐汐娆依言坐下,期间她坐在下方,品着茶水,不语。   而袁语凤则是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沐汐娆,也不曾言语,整个大殿的气氛极为压抑,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言语了。   而另一边,墨子衍被这个自称为李伯的带到了一片有些荒凉的地方。   墨子衍好奇,没想到如仙境般的瑾柔宫,也会有一处这般荒凉的地方,他退开一步,有些戒备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他疑惑问着中年男子问:“你是谁?你认识我母妃?”虽说是疑问的话,可说出口,便是肯定句。   李伯他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他大笑着,语气中带着喜悦:“小子,还不拜见师伯。”   墨子衍嘴角一抽,师伯,什么师伯,母妃何进又出来一个师兄,母妃不是一个平常官宦的小姐吗?怎么能认识这些江湖之人,而且一个二个都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这个李伯虽然面上看上普通十分,可是刚才他被他没有反间就拉了过来,他心中震惊,没想到这个人的武功真是深藏不露。   他站在原因,没有说过,这时,远边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随眼看过,原来还真是堪于。   堪于说:“李翔,你又捉弄子衍了。”   这才,墨子衍才知道面前这个人叫李翔,这个名字怎么有几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李翔着着来者,他虽嘴上不悦,可眸中尽是友好,他反驳说道:“师兄,你这就说得不对,我怎么会捉弄我师侄呢?”   堪于他白了眼李翔后,他看出了墨子衍眼中的惊讶,他解释着:“子衍,这位是你母妃的师兄,他……。”   堪于的话还在嘴里就被李翔给打断了,他不满的说道:“师兄,你真是的,我知道自己知道说。”   堪于听后,一脸无语,他就知道他这个师弟做事,说话一向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他耸了耸间,示意他说。   李翔看着墨子衍,他忽说:“我与你母妃是同门师兄妹,对了,还有这个堪于,他是我师兄。”   墨子衍听了李翔的话,他越来越不解了,母妃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真得想不通了,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李翔这个名字也有几分熟悉,忽他想起来了,李翔不就是那个养花高手,只要经他手的花草一定生得极好的,而且,他不仅养花养得好,养药草更是一绝,特别是那种稀有品种,李翔曾培养出一株名叫百月兰的花,这花是兰花的一种,可是百月兰的花期可以持续百日,更有人说,若吃了这百月兰的一片花瓣可以增加百年功力,不懂武功的人,吃了可以常命百岁。   而李翔她所种植的花可卖上千百黄金,曾经有一个垂死的人,买了一盆李翔的花,没想到只吃一瓣花瓣就好了。   不过,也有人不相信,如果他培养的花如此好,那还要大夫干什么?   李翔看出了墨子衍眼中的惊讶,他想他应该想到了他的身份了。   墨子衍看着面前的两位大人物,他心中还不能接受,母妃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些武功高强的大人物,而已还成了他们的师妹呢?越想,他越觉得母妃的身份不简单。   想到此,他便问:“能否告诉我,母妃的身份是什么?”怎么会和他们成了师兄妹。   李翔与堪于相视一眼后,他们也决定将此事告诉墨子衍,毕竟他现在长大了,有些事, 他也应该知道了。   堪于上前,他拍了拍墨子衍的肩膀后,他语气微一沉,他喃喃说:“你母妃是我们的小师妹,也是我们师父最疼爱的一人徒儿。”   听此,墨子衍他微愣,母妃的师傅,母妃还有师父吗?他怎么从来没听过母妃说起过呢?   似乎他们也知道墨子衍的疑惑,他解释一番,他说着:“我们师傅是当世有名的浮沉山山主,师妹是师傅内定的下一继承人。”   听到这,墨子衍彻底惊讶了,什么?浮沉山山主,内定下一继承人?   传说浮沉山主能预言天下大事,是每一代朝夕国的国师,可也不知从哪一个时间起,每一代的浮沉山主就不再下山,也不在入世,渐渐的人们也像忘了还有一个叫浮沉山的地方。   这时,李翔又在一旁说着:“师妹的娘亲在一次上山拜佛遇了山贼,无意外师傅搭救,师傅本只想救下人就离去时,此时的云夫人已经怀着身孕, 当时师傅本就下山寻他的有缘人,现在他插指一算,就算出来师妹下是他的有缘人,也是下一代的浮沉山主。   师妹从三妹起,就被送往浮沉山,每一个月才会回云府一次,师妹十七岁那年,她到了入宫的年纪,本师傅不想让师妹入宫,想用自己国师的权势让师妹不入宫,可偏偏师妹那时兴起,也是贪玩,她说想到皇宫看看,而且,那时师妹的占卜能力已经青出于蓝了,她已经推算出自己的有缘人会在皇宫里出现,所以师妹不顾师傅的阻止入了宫,没想到,她遇上了你父皇,墨正祥。   起初墨正祥还不知道师妹的身份,师妹也深深的爱上了墨正祥,为了她,她不惜违背天道为墨正祥占卜朝夕国的天命,要不是,师妹为了墨正祥违背天命多次,以师妹和师傅的功力,根本不会死,更没想到,师妹倾心相付,到最后,还是被墨正祥给害死了。”   “师弟。”李翔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堪于大喊一声,阻止道。   李翔目光看了眼墨子衍,他这才意识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他心里这般想,嘴上还是不轻饶:“师兄,我说得不对吗?是墨正祥害死师妹的,当年师傅就已经推算出来,师妹会被墨正祥害死,所以他才派我们下山保护好师妹,可没想到,还是迟来了一步。”   墨子衍面色更加难看了,什么?是父皇害死了母妃,那他还要怎么替母妃报仇。   堪于瞪了眼李翔,示意他看看墨子衍的面色,要他怎么接受自己的母妃是被自己的父皇害死的,让多年支撑他的仇恨一下破碎了,任谁能一下承受得了。   李翔示后也知道此事,他不该冲动说出来,但他真得是气极了墨正祥,若不是墨正祥, 师妹现在还好好的呆在浮沉山,做她的浮沉山主。      ☆、第208章 真相竟是如此      墨子衍目光有些呆滞,他看着堪于的眼中似乎不敢相信,他大手紧握,步子向后退去,他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该相信他们所说的吗?   或他们说得是真的,那这么多年来,自己报仇的信念该怎么算,那自己还报什么仇,是父皇害死了母妃,难道他杀死父皇替母妃报仇吗?不,他做不到,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父亲,生他的父亲。   堪于见墨子衍这表情,他又瞪了眼李翔,明知此事对子衍太惊讶,事情太突然了,子衍一下怎么全能接受,还是自己最亲的人。   他则上前拍了拍墨子衍的肩,安慰着:“子衍,你冷静冷静,师弟虽说得不错,你父皇虽对你母妃的死有一定责任,可你母妃也不是真得他害死的,你母妃的死是天注定的,她窥探了太多天道,注定要受罚的,而代价就是她的命。”   李翔听到此,他似乎不认同,他说:“师兄,师妹明明……。”是墨正祥害死的,若不师妹帮她窥探天意,师妹会受天道罚吗?若不是墨正祥畏惧师妹的能力,若不是墨正祥他负了师妹,师妹也不会绝然付死,虽不是墨正祥害死师妹的,可是师妹的死是墨正祥脱不了关系的。   堪于听到这,他脸色一沉,立即呵斥李翔:“师弟。”   李翔他一向也是尊兄的很,见堪于真得生气了,他就闭嘴不语。   堪于,李翔,云瑾汐是一同长大的,感情自是深厚的很,堪于本就钟情于云瑾汐,李翔知道,师兄是最想杀了墨正祥的人,可是现在又为何帮他说话,他不解了。   墨子衍摇了摇头,他心中还是消化不了,他目光有些散乱,他问:“两位师伯可否告诉子衍,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师伯会说是父皇害死了娘。   堪于是了解墨子衍的,他知道他的性子,今日墨正祥让他来瑾柔宫怕也是想将事实告诉他。   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墨子衍后,他犹豫一番,他转过身子,说:“当年,你母妃爱上了你父皇,为了你父皇,她每日都得占卜一次,可这也是占卜师们的禁忌,若时常占卜卦数,会对自己身子不适的,可当时,你父皇初登皇位,朝中势力也不稳定,你母妃为了你父皇也顾不了多少。   至后你来你父皇皇位稳定下来,你母妃这才很少占卜,可身子却不如以前了,后来,你母妃怀了你,身子更加不虚弱了,每日毕竟得吃一粒师傅练成雪颜丸才能下床,师傅说,你母妃怀你会对她的身子更加不好,可你母妃执意要生下你。   还记得,师妹生你的那天晚上,雷鸣电闪的,风很大,就像上天再降罪于师妹般,后来,师傅才告诉我说,原来,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是师妹逆天改了你的命格,而代价就是师妹的半生寿命,师傅曾断言,师妹活不过二十有五。   师傅还说,世间事,本就已经有了定论,师妹曾经打乱了天命,可有些事还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从师妹进宫的那一刻,从师妹最上墨正祥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师妹的命了,师妹临终前,她也说过,这便是命,争不过天的。”   墨子衍他听着堪于的话,可他还是想不通,为何师伯会说母妃是父皇害死的,难道就只是因为,母妃帮父皇窥探太多天道了吗?   “可母妃是怎么死的,真得是暴毙而死吗?”他紧握着双手,问出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父皇以为,他不曾见过母妃死前的样子,可是他不知道,在母妃死前的那一瞬间,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看见母妃嘴角挂着笑容,支起虚弱的身子,勾住父皇的颈间轻吻着父皇,他亲眼看见母妃的手落下,看见父皇抱着母妃撕心裂肺,就样的深受母妃的父皇,会是杀害母妃的最魁社祸首吗?   堪于本就打算把所以事都告诉墨子衍,既然他问起,他就准备回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看到墨正祥对师妹的爱,他相信,墨正祥当年肯定也不是真得想害师妹的。   他说:“当年师妹重病缠身,你父皇不知在哪寻得的偏方,起先师妹吃了都还起效,可后来,师妹的身子越来越弱,一天傅姒来见师妹,她笑着,告诉病榻上的师妹,她说,她吃得不是救命的药,而是要命的药,这种毒药起先身子后有所好转,可越吃,毒越深,最后,等毒侵入五脏六腑,慢慢的死去。   这种毒,对身体不会造成痛楚,到底都不会感到任何的痛楚。   傅姒说,那毒药是墨正祥亲手选的,师妹不敢相信,就在师妹去逝的那天晚上,她质问着墨正祥,得到如同傅姒一样的话,墨正祥亲自选的毒药,师妹不能接受,问其原因。   谁知,墨正祥居然承认了,承认毒是他下的,原因却是,师妹现在已经受了天道惩罚,他怕殃及他的江山,呵呵,真是可笑。”   墨子衍听后,他紧握着双手,薄唇微呡,他不敢相信,堪于所说的话,他不相信,原因竟是父皇害死了母妃。   此时,他正低下头之时,他心中惧怕着,那他的仇还报吗?他难道要杀了他的父皇吗?   李翔这才,他走上前,他看了眼堪于,眼中似乎带着激动,他说:“师兄,如此说来,你也觉得是墨正祥害死师妹的。”   堪于似点头非点头的,他看着开边,他忽说:“李翔,凡事都有两面,若说墨正祥害死了师妹,亦可以说,墨正祥替师妹做一个决定,你可知,师傅曾断言,师妹窥探天道后,她二十五岁那年后,她会死于非命,而且死无全尸。”   李翔听堪于这一说,他冷笑:“若照师兄这一说,还是墨正祥在帮师妹解脱了,我就不信,凭你,我,师傅之力,会救不回师妹。”   堪于摇头:“师弟,你还是这么自负,天命如此,非是我等凡人能窥探的。”   李翔却不认同堪于的话,他反驳:“师兄,我向来信自己,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堪于与李翔最大的不同就是,李翔虽拜在浮沉山主为徒,可他心性一向独来独往,若不是因为云瑾汐在皇宫,恐怕他也不会踏入皇宫。   墨子衍微微回神,他心中还是乱的很,不知往后该怎么面对父皇,他对上李翔那微微愤怒的眸子,他问:“师伯为何会在这瑾柔宫呢?”   说起这个,李翔就有几分不悦,可一想起对师妹的承诺,他曾承诺师妹,在她有生之年,一定要栽种一片依米花给她看看,可是,师妹终究没有看到依米花盛开的那一刻,而他却依旧想完成自己对师妹的诺言。   第一次,栽种依米花时,他失败了,第二次,依米花倒是开了花苞,可是却没有开出,这是第三次,他终于成功了,当他把第一束花放在师妹坟前。   原本他以为,依米花栽种成功了,他本想从此就游云天下,可是转眼想到瑾柔宫的花花草草,他终是放不下心,那里承载了他对师妹的承诺,对花草的精心呵护,而且,师兄也在皇宫里,他也想看着墨正祥这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他也就回了皇宫。   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墨正祥不会把他,与师兄怎么样的,师兄说对一点,这个墨正祥是爱师妹的,可是他的爱,终究抵不过他的江山。   又想起墨子衍的话,他望着天边:“起先,只是为了栽种出她想看到的花,许是老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有了感情,就不想走了。”   虽李翔这么说,可是墨子衍也知道,李师伯有一半的原因,还是因为母妃。   他心中好奇着,母妃究竟是怎么的一个女子,能让两位师伯惦记的如此,不惜牺牲自己的自由,为她实现承诺。   在他的记忆中,母妃总是温柔似水的,她的每一动作都是及为舒服的很,那时,小小的他在外,总是一幅小男孩的模样,回到母妃的怀中,闻着母妃那淡淡的花香,他就像愿一直躺在母妃怀中。   而他知道,这只是母妃的一小面而已,他想更了解母妃。   他便问:“两位师伯,能告诉我,母妃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就在堪于与李翔还未开口说话时,天边又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虽然声音苍老,可是语气中却带着那远来的霸气与睿智。   堪于与李翔听到声音,脸色一变,立即转过身子,看向声音出处。   落在眼前的是一位满头白发,面容皱纹满面,可两眼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他就站在那里,犹如一墫大佛般,慈和又不失威严。   墨子衍看着前面的那个老人,他心中猜测他的身份,再看看堪于与李翔的态度,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想必他就是浮沉山主。   果然,堪于与李翔上前一步,对着老人行礼:“徒儿参见师傅。”   浮沉山主微微一笑,扶起他们,未多语,直直的走向墨子衍。   堪于跟在他身后,低声问:“师傅,你怎么下山了呢?是有何事吗?”      ☆、第209章 国师?浮沉山主?      浮沉山主,他则笑着,步子停在墨子衍面前,他低喃:“昨日为师夜观天象,发现为师的有缘人已经出现了,所以才急着下山。”   堪于面上一喜,他道:“真得吗?是谁?堪于愿前去保护有缘人。”   他虽是浮沉山主的徒弟,可他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每一代浮沉山主的侍卫,所以当初云瑾汐下山之时,他与李翔会跟在她和身边。   李翔自是也听到浮沉山主的话,见他目光见他目光紧盯着墨子衍不放,他心中猜测着,莫不是师父的有缘人是墨子衍,他想着,可终没有说出口。   而堪于则也是看到浮沉山主那目光,他还是以为墨子衍难道是师父的有缘人。   浮沉山主看了看墨子衍后,他慈和的笑着:“没想到孩子,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小汐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墨子衍看着面前的浮沉山主,自是知道他口中的小汐是谁,他的母妃云瑾汐,平日亲近的人都叫她小汐,也只有父皇只称母妃为瑾儿。   墨子衍微微敛目,他跪在浮沉山主面前,行礼:“参见师祖。”   浮沉山主本就温和,再加上墨子衍是他爱徒的孩子,他自是爱屋及屋,喜欢得很,他扶起他:“起来吧。”   堪于看了看天边,他忽提出一句话来:“师傅,你此次到来,需要告知墨正祥吗?”   他虽然不杀墨正祥,心中也对墨正祥当年杀害云瑾汐的事所有改观,可在他心里,墨正祥还是杀害师妹的凶手,他就更不会对他有尊称。   浮沉山主他宽大的衣袖一挥后,他微叹气:“小翔,你去告知皇上吧。”   李翔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可在浮沉山主嘴里像是一个小孩子般,不知道的人,还真有些别扭。   这才,墨子衍认真的看着浮沉山主,传闻中,这个浮沉山主已经百岁高龄,可世人也不知,他究竟有多少岁,只知道,他活了很久,很久。   浮沉山主他的目光也看像墨子衍,他慈和着目光,他说:“子衍是吧,现在你也长这么大了,汐儿也应该瞑目了。”   他话刚落,前方就迎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目一看原来是墨正祥,只见墨正祥两眸有神,他目光直视浮沉山老人,若站在墨正祥身侧,可以看见他紧握的双手。   不出半片钟,墨正祥已经来到他们跟前,要说皇宫甚大,可是眼红也居多,墨正祥贵为一国之君,哪一处宫中没有他的眼线,所以浮沉山主来了,这么快就知道了。   也看得出,浮沉山主来,也并想隐瞒于墨正祥,不然也不是会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与墨子衍,堪于,李翔谈心了。   墨子衍,看着前来的墨正祥,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受他,怎么面对他,他一直以为是皇后,或者是姒贵妃害死他娘亲的,到后来,竟是他的亲身父亲,母妃的枕边人。   墨正祥看着墨子衍那表情,他神情一暗,心中知道墨子衍一定知道事实了,此时,他一国之君,天下至主,竟有几分害怕,他害怕,他最宠爱的儿子会恨他,当年之事,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是他对不起瑾儿,可是若拿瑾儿与天下人选择,他还会先前天下人,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早就已经注定,他必须舍弃小我,注定他要负了瑾儿。   对于浮山老人,墨正祥是很尊敬的,第一,他是朝夕国的国师,第二,他也是瑾儿的师傅,于理于私,他都得尊敬。   李翔一向见不得墨正祥,虽说墨正祥时常会来这瑾柔宫,可是墨正祥很少来这花园中,他就是不想与李翔正面冲突,到时候,若李翔说出一些不敬的话,他又不会真得治李翔的罪,到头来,难堪的还是他自已,而他是一国之君,这种难堪他自是不会受的。   自从瑾儿死后,他为了达成瑾儿看依米花的想法,他就让李翔一直呆在瑾柔宫,在瑾柔宫里他想去哪就去哪,他也知道李翔的去向,白天在哪时,晚上在哪里。   瑾柔宫花园后,一条直路下,就是李翔的住处,听下人禀报,住处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桌椅。   瑾柔宫的人皆是他的心腹,自是也知道李翔的身份,平日里虽说宫女太监没有与李翔接触太多,可每日还会给他送膳。   在依米花种植的第一次,失败,他知道,第二次,倒是长了花苞,可是最终没有开花,直到第三次,才开了花,这一中就是十八年,他本以为依米花开了,李翔就会离开皇宫,他依稀了解李翔的性子,不喜束缚,在皇宫里虽说没有人束缚他的的行动,可是在一个地方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呆腻,可不是他的性子。   竟没想到,李翔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则还是一如既往,在瑾柔宫里住下。   墨正祥看着浮沉山主后,他上前,微微问候:“国师,别来无恙。”   浮沉山主面容还是带着微微笑意,他抬手,声音依旧温和:“圣上也老了不少。”   若是从平常人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墨正祥定会大怒,可是这话是从浮沉山主嘴里说出来的,他自不会生气。   墨正祥听后开怀大笑后,他说:“朕是老了,可国师风采依旧。”   两人的话很淡,就像是话聊家常般,让他们身旁的宫女太监皆好奇,眼前这个老人是谁?皇上称他为国师,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浮沉山主吗?   浮沉山主他目光看像墨子衍,又看了看墨正祥后,他知道墨子衍心中的纠结,他则劝解着:“皇上,你与衍儿好生谈谈吧,有些事,你是该告诉他了。”   墨正祥他看了看墨子衍,点头,是有些事该告诉衍子了,不管当初他是不是迫不得已,他是害了瑾儿的凶手。   墨子衍他看着面前的墨正祥,低下头,衣袖中的手紧握,他低喃:“我现在心中很乱,想静一静。”   听墨子衍这一说,墨正祥很无奈的叹了气,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失望了,他知道衍儿对他母妃的感情很深,他一直都是以为,他母妃是其她的害死的,如今,事实真相是他害死的,他一时不能接受。   这时,浮沉山主他却笑着走到墨子衍面前,他宽慰着:“衍儿,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墨子衍虽知道这个意思,可是他心中还是难免要隔阂,不知道怎么面对于他,不过,师祖的话也是对的,他总不能一直逃避啊,他想要问问父皇为什么要害死母妃,难道就是因为母妃有常人没有的占卜力量吗?   “嗯 ,好。”   墨正祥听到墨子衍这话,倒有几分不敢相信,在他记忆中虽说衍儿比较忍耐,遇事也不害怕 ,可这事有关于瑾妃,他还能这么正常的面对他吗?   浮沉山主他温和的笑着,又说:“皇上,衍儿, 你们好生聊聊。”   听后,墨正祥他疑惑,此次浮沉山主下山之事,不是为了此事吗?难道还有其它事情吗?他想问,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浮沉山主身为国师,而且他还身怀异术,是瑾儿的师傅,有些事,他自是不能多问。   只见墨正祥点头,目送着浮沉山主离开,堪于与李翔也是跟在浮沉山主离开。   堪于跟在浮沉山主身后,看着他的方向,他疑问:“师傅,你这是要去哪里?”   浮沉山主则高沉莫测的笑着,最后,只道:“随缘。”   是啊,随缘,他就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他的有缘人,他们能相见吗?   走着,走着,他们看着前方有三女,一男。   女子们身着着华丽衣裙,在花间游走,特别是其中一个女子身着白衣,她周身都围着一件淡淡的气息,让人眼前一亮。   此四人,就是沐汐娆与沐楚楚,袁柔,还有傅恒。   待浮沉山老人看到这几人,他眸中笑意更深的。   他的目光,身后的堪于可是看得清楚的很,他疑惑,师傅走到这,莫不是来寻他的有缘人,难道这四个人中,其中有一位是师傅的有缘人吗?   而若说这四人之中的有缘人,他偏认是沐汐娆,因为这个女子有她的胆量与气魄,若真得是师傅的有缘人,倒也是极好的,可是她不会占卜之术,而是她的潜能没有被挖掘出来。   想后,他大胆的问着:“师傅,你的有缘人是这四位之中吗?”   浮沉山主依旧也不没说出真事,只是隐约的说:“是,也不是?”   李翔性子本就直,对于浮沉山主的卖关子的话,他自是不知道,他看了看堪于,眼神看堪于,示意问他浮沉山主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谁知,堪于也摇了摇了,他也不知道浮沉山主的意思。   沐汐娆第一眼就看到了浮沉山主,她与浮沉山主对视一眼后,她瞬间移开了目光,也不是说浮沉山主的目光很毒辣,是很温和的,就是太温和的,才会让她害怕,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内身深处。   堪于随着浮沉山主的目光看向沐汐娆,心中又惊又喜,难道真得是沐汐娆。   袁柔也注意到了沐汐娆有不对,她看了眼沐汐娆后,抬眸一看,这才看到了浮沉山老人,与堪于李翔,她则惊讶中又有几分害怕,这里怎么平空出现这几位人,她记得刚才皇上才从这里经过,而且还吩咐她不得上前,不能让人上前。   浮沉山主上前,面面走向到沐汐娆的面前,他温和的问道:“沐汐娆,当今睿亲王妃是吧。”他话顿了顿,可他看着沐汐娆的目光更加深沉,他又让沐汐娆惊讶片刻时,他又说道:“却还有一层身份。”   沐汐娆紧盯着浮山主目光不放,她衣袖下的手紧握,就怕浮沉山主说出什么事情来,不知为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老人家好像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是朝夕国的人,来自异世。   她洋装镇定,她说:“本王妃不知道老人家你的意思?”   浮沉山主他则笑着,并没有回答,他说:“呵呵,王妃真是性情中人。”   沐汐娆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是什么身份,不过,她看着他身后的人,她心中猜测着他的身份。   就在她猜测浮沉山主的身份时,浮沉山主却自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声音很轻,很慈和,他说:“浮沉山主见过睿亲王妃。”   听到这,沐汐娆错愕了,他就是传闻中的浮沉山主吗,听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重要的是,他还能看透未来,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目光,莫不是真得看出了什么吗?   她立即上前,来到浮沉山主面前:“原来是国师啊,本王妃这儿有礼了。”   沐汐娆微微福了福身子,只是她还没有福身时,腕上就多了一支手后,他笑着说:“王妃多礼了,你现在身份尊贵的很,我可受不起王妃这一拜。”   此话一出,众人皆不解,什么意思,是夸赞还是讽刺,什么身份高贵。   沐汐娆自是也不能理解到浮沉山主的意思,她心中猜测着,这个浮沉山主是要怪她,刚才对他的不敬之礼吗?   浮沉山主似乎也看出了沐汐娆的想法,他哈哈大笑声,道歉:“王妃多虑了,刚才是我太心急了,未能表明意思。”话顿了顿,他才解释道:“王妃现在身怀六甲,可是极为尊贵的很,而且还的还是……。”   最后一句他就没有说出了,而沐汐娆更加不解,而且还得是什么呢?为什么突然不说了。   堪于也不解,他想问,可又觉得自己身为徒弟的,本就不该问师傅的意思。      ☆、第210章 她?有缘人吗?      这时,浮沉山主又对着沐汐娆说了句:“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沐汐娆也是这个意思,有些事,她也不想让其它人知道,毕竟她来自异世,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她就是要探探浮沉山主的意思,知道她的身份吗?   浮沉山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见他们的身影要离开时,堪于他唤了声浮沉山主:“师傅。”   “嗯,何事?”回头看了眼堪于,疑问。   堪于摇头:“师傅,我与李翔在这候着,堪于还有事禀报。”   浮沉山主点了点头,堪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堪于就想着,师傅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一次,好不容易见到师傅,他还有一件事未禀报,万一师傅就离去了,他要上哪去找师傅,而这件事很重要,不得不亲自向师傅禀报。   一处花园中,这花倒也是奇特,它的花瓣如利剑般,吸有两瓣花,花叶就像一男一女握着剑般,远处看上去,就像两个有情人在比试剑法般?   浮沉山主目光也看向这些花,他喃喃说:“王妃,觉得这花如何?”   沐汐娆想也没想便道:“花,很特别。”也可以说,整个瑾柔宫的花都很独特。   “王妃,可知这瑾柔宫的花都是小翔为汐儿种的,亦是为瑾妃种的。”   沐汐娆惊讶,瑾妃,墨子衍的母妃,也难怪这个李翔会那么大胆,连袁柔都不曾放在眼里,原来是有瑾妃的原因在里面。   不过,她听到浮沉山主那般亲切的叫着瑾妃的名字,难道说,瑾妃与浮沉山主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她猜测之于,浮沉山主又接着道:“汐儿本是下一代浮沉山主,可是她入了宫,年仅二十三岁便去了,而浮沉山主这个位子就一直后继无人。”   听了浮沉山主这话,沐汐娆不解,后继无人,与她有何关系,总不可能让她去做这浮沉山主吧。   浮沉山主像知道沐汐娆的想法,他则哈哈大笑后:“人选非你,浮沉山主是要与每代浮沉山主有缘之人,而不是你与老夫有缘,你是与汐儿有缘。”   被人指出自己的想法,沐汐娆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她轻咳了一声:“即是如此,国师,又为何单独与本王谈呢?”   “虽与你无缘,可毕竟与你也有些关系?”   听着浮沉山主这卖关子的话,沐汐娆心中疑惑,与她有关系的人,莫非是墨子衍,可是他直接去找墨子衍不就行了吗?还要来找她干什么?   这时,浮沉山主他终于解开了沐汐娆的疑惑,他道:“此人也未非是睿亲王,而是你肚中的怀子。”   “什么?”听了这话,沐汐娆惊讶到了,她不敢相信,她的孩子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是浮沉山主的有缘人呢?   就是她不相信时,浮沉山主他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后,慢慢的解释着:“王妃,老夫刚才说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可想知道是什么?”   沐汐娆已经受够了这浮沉山主的话,每一次,说了一半,让人猜,真是吊人胃口,可她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国师请明言。”   心中忐忑着,莫不是这个国师真得能推算出来自己的来自异世。   这一次,浮沉山主也没有再让沐汐娆猜测了,他推开天窗,说明话了:“王妃不是朝夕国的人,对吧,王妃来自遥远的未来。”   听到这, 沐汐娆彻底惊讶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这个浮沉山主当真知晓她的身份,她面色变化很大:“国师,此事,你是推算出来的吗?”   浮沉山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也不是。”眼见沐汐娆又要说话之时,她又听见浮沉山主说:“当年,汐儿知晓自己的时日无多,她也不放心睿王一个人在世上,所以她利用占卜,卜算出睿王的未来,她发现睿王是会为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子,每日 都 生活在她死去的日子里,她不忍心如此,特意来求老夫寻一个解决方法。   而解决的方法便是,从异世带回一缕魂魄,然后送到他的身边,从而打断本已注定的命格,而她万万没想到,你是已经打乱了已经注定的命格,还使睿王深深的爱上你,让他变得不再向以往那样冷言寡欲,变得有情有义起来。”   听了浮沉山主的话,沐汐娆再一次彻底惊讶了,意思就是说,她的到来就是瑾妃一手操作的,那为什么,她是最近才来到朝夕国吗?   她问出口:“那为什么?我现在才来到朝夕国呢?”   说起这个,浮沉山主忽叹了叹气:“汐儿终于是太年经的,她的能力也只能找到你,不能立刻将你带回朝夕国,所以她在你身上吓了咒,到你二十岁那年,你的魂魄会离开身体,来到朝夕国。”   听到这个解释,沐光娆才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来 竟是这样,是瑾妃让自己来到朝夕国的,那既然这样,那天回去就有希望了,以前在这里,她舍不得离去,毕竟还有墨子衍在,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不想要呆在这里了。   她微微激动:“那国师有回去的办法吗?”   “没有。”浮沉山主摇头,毫不犹豫的说着,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他不愿意出说,第一,他知道汐儿将沐汐娆带来,是费了多大的劲,他又怎么能拂她的意思呢?再者,他现在已经有了有缘人,就更不会放沐汐娆离开了。   沐汐娆一下就像泄了气般,她说:“我本不属于这里,现在却又必须得在这里安家。”   “王妃,觉得这里不好吗?”有爱你的人,你爱的人,一起不好吗?   沐汐娆也坐在浮沉山主面前,摇头:“不好。”   她本以为,浮沉山老人要继续追问,可没想到,他没有追问,反倒安慰她说:“王妃,可知天下事早就已经有了定论,你与睿亲王是天定的良缘,是分不开的。”   “天定良缘?”沐汐娆疑问,天定良缘,她是异世来的人,他是朝夕国皇子,这天定良缘怎么来。   浮沉山主知道沐汐娆不信,他则解释着:“我师傅曾告诉我,若一个异世者与她来的那个朝代的人成婚,还生子,他们就是天定的良缘,而且,他们的孩子定会成为人上人。”   所以她与墨子衍是天定的良缘吗?她的孩子会成为那人上人吗?可是她并不想让她的孩子成为那人上人,高处不胜寒。   浮沉山主是何等智慧的人,他又岂会不知沐汐娆此时的想法,只是他也不想点破,他则为沐汐娆讲起了云瑾汐的事来。   他缓缓道:“汐儿曾是我的有缘人,她本可以做下一代的浮沉山主,就是因,她入了宫,窥探了太多的天道,才会受了天的惩罚,不然,以她本身的修为与我的修为,保她一命是搓搓有余,我们人处终究不如天算,汐儿她此生唯一个致命点便是情,她爱当今圣上,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后悔。”   沐汐娆听得津津有味,她问:“那这么说来,瑾妃的死,是上天的惩罚吗?”   浮沉山主却是笑了笑,他那本温和的面容显得更加慈祥,他说:“我们虽与平常人不同,可是面对天道我们也只能认命,这也是我们的宿。”   是啊,他们虽能提前窥透天机,可是这天机也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告知他人,不然会受天遣的,若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有难,自己却无法告知,最后看着她死去,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楚,只有他知。   沐汐娆看着浮沉山主的目光有些痴迷,散乱,沐汐娆她摇了摇浮沉山主的手后,她唤:“国师。”   瞬间,浮沉山主回神,他似乎一下老了很多般,语气也无奈起,他看向远边:“王妃,有兴趣听一听老夫的故事吗?”   能听国师的故事,好可是天大的荣幸,虽沐汐对这种荣幸也不敢兴趣,可是听一听也无妨,反正也没有事情,说不定与国师混熟了,打听到回去的方法呢?   虽说国师说没有回现代的方法, 她倒不相信,就像国师据说,天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瑾妃能让她从现在到古代,也一定有方法让她回到现代。   就是她出神之际,浮沉山主已经缓缓道出他的故事了。   他说:“记得那年,我还是上一代浮沉山主的徒弟时,由于我是首席弟子,师傅也老了,有很多事就交给我处理,那是我第一次入宫,虽说平日里我修为已经定心了,可当真看到那些花花世界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心动。   直到遇上了她,那个如花的女子,她的笑容就是一道温暖的阳光照入每一个受伤的人心里,我初入皇宫,迷了路,她是崇德皇后的客人,她发现了我,带着我来到皇上的书房。   后来,我奉师傅之命,在宫中保护皇上的安全,时刻也跟在皇上身侧,崇德皇后与嘉兴皇上的感情很笃定,每日嘉兴皇上都会到崇德皇后宫中入膳,我亦可以每日看见她。   俗话说,日久生情,我终究是年纪尚轻,修为不够,便爱上了她。”      ☆、第211章 沐楚楚得知真相      沐汐娆听着浮沉山主的话,她心中感叹着,没想到,就连国师这般高人,也曾受过爱不能得的感觉。   她想着,又听见浮沉山主接着道:“师傅派我去皇宫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保护嘉兴皇上,因为师傅算出,这几日会有刺客刺杀嘉兴皇上,而我临走前,师傅曾交代说,此次下山,是我一个劫,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劫,自从遇上了她,我就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劫了,情劫,师傅说,此劫若渡过,便是我的修为,若渡不过,便是我与浮沉山无缘。   还记得那天,夜很静,静得连一片叶子落下都听得见。   嘉兴皇上在御书房内看书,我候在他的身边,这时,我抬眸,知道有危险来了,一要利箭朝嘉兴帝飞来,当我接过箭时,他心中一顿,这箭我好熟悉,是她的箭。”   浮沉山主话顿了顿,沐汐娆听后,她目光一惊,惊讶:“难道刺客说是国师喜欢的人吗,她叫什么呢?”   是啊,她都还不知道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浮沉山主,目光柔和,那慈和的目光中隐约带着点柔情,他说着:“她叫夜莺。”当浮沉山主提到夜莺两字时,他眉眼中苍老,却是极为温柔,深情十分。   “夜莺,好美的名字。”   浮沉山主忽叹了叹气:“是啊,很美的名字,就如她的人美,美丽动人。”话微停后,他站起身子,负手而立,望着天边:“我接过箭,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我害怕事实是我想得那样,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守在嘉兴帝身侧,等着结果,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渡日如年,何况只是区区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后,皇宫竟是高手如云,我暗自插指一算,事实真得如我想的一样,夜莺一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我想要告诉夜莺,我想要保护她,我想要带她离开,可是,我终究不得离开嘉兴帝身侧,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嘉兴帝,这是师傅给我的任务,我怎么能违背呢?   我推算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御林军押着夜莺进了御书房。   当我看着受了重伤的夜莺,我的心在滴血,我也顾不得在什么场合,我下了台阶,推开押住夜莺的御林军,我知道此时我的动作已经被 这些御林军当做是同党了,可当时的我看到夜莺受了伤,哪还顾得上这此。   浮沉山的人都是身怀异术,我会医术,我替夜莺把脉后,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后,喂到夜莺嘴里,我知道,夜莺现在只有死路一条,而我又怎么能盾着她死在铁面前呢,我做不到,所以我为夜莺求情。   还犹记当时的情景,嘉兴帝本就是个性情中人,他看到我如此钟情于夜莺,他心也软了,再加上还有师傅的原因,嘉兴帝对我还是得礼让三分,嘉兴帝说,若夜莺得说出幕后之人,就放了她,成全我们。   但我了解夜莺,她那般忠心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背叛自己的主子呢?   果然,事情如我所想,夜莺宁死不屈,最后惹怒了嘉兴帝,我不舍得夜莺这么死我的面前,当这些侍卫要动夜莺时,我将夜莺护在身后,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身后竟挨了一箭,以我的功力,又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暗箭,只有一个原因,身后的暗箭是夜莺放的,可是我想不到,我一心想护的女子,我一心爱的女子,竟伤害我,想杀了我。   我转过身子,拔出箭,那是她的箭,我笑了笑,捂着伤口,自嘲的笑了笑,质问:为什么?可我终究没有听到回头,在昏迷这前,我隐约看见夜莺无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恨了夜莺许多年,直到夜莺死去的第二年,我才知道了真相.   那时,我已经是浮沉山主,按浮沉山的规矩,新山主掌山那天,定要到皇宫拜见皇上风那时,嘉兴帝才先知我真相。   重游旧地,每一处都有我与她的回忆,那天,我与嘉兴帝品茶讲经,嘉兴帝无意间以再次提到了夜莺,我以为时间会淡忘一切,我想,虽我不能一下忘记她,至少当别人提起她,我的心不会再让以前那般痛了吧,可是当嘉兴帝再次提起夜莺时,我才发现,原来爱早已经入了骨血,忘了不掉了。”   沐汐娆很好奇,当时嘉兴帝到底说了什么,才让国师如此愧疚与无奈,是的,她从国师面容上看出了一种感觉,那便是愧疚。   浮沉山主则是释然一笑,恍如他已经释然般,可是沐汐娆知道,他永远也释然不了,因为那是他一生最爱的人,他虽没能亲眼看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可夜莺终究是死在自己面前的,虽然那时他不知道夜莺死在他面前。   看着浮沉山主那沉思的表情,沐汐娆问了句:“国师,嘉兴帝说了什么呢?”   听着沐汐娆这话,浮沉山主他笑了笑,人的好奇心总是强大的,可今日他本说准备告诉沐汐娆,毕竟有些事在心里压得久了,找一个人倾诉也是很好的。   浮沉山主笑着说:“嘉兴帝说:其实夜莺是爱我的,她只是不想看我为难,嘉兴旁还说,夜莺死前,很安静,她嘴角一直挂碰上笑容。   夜莺让嘉兴帝带给我一句话,就是,她接近我虽是有目的的,可是有一点她从未骗过我,就是对我的爱。   当听到这句话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回想起来,那一箭根本没有中我的要害,她是故意刺杀我,让我恨她,从而忘记她,当时的我,只记得她刺我的那一箭,根本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若没有昏倒,她是不是就不会,我们会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可是,她死去的第一年后,那天,是她的忌日,我在屋中喝着闷酒,师傅进了屋,他看着这样的我,很心痛,他告诉我,不管那天我有没有救下她,她最终得死的,师傅说,她的命格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从那以后,我便觉得世间万物真得相生相克,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对错,一切上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看来得迟与早而已。”   沐汐娆听着浮沉山主的话,她轻笑声,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自于对这些命格不相信,她只想人谋事在人。   她站起身子,对着身侧的浮沉山主,她坚定的说:“国师,我沐汐娆从来不信命,我相信试谋事在天,我在未来,是一名警察,就是朝夕国的捕快,我们那里很先进,我们可以看电话,可以打电话,不用写信,而且,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东西。”   浮沉山主自是没有见识到沐汐娆口中的东西,可他也能从沐汐娆语气中听出她生活的那个世界一定很好,至少比朝夕国要先进很多。   他看着思乡的沐汐娆说着:“王妃,老夫与你说这些,并不是劝你什么,只是人老了,有些事放在心里太久了,是该找一个人倾诉了。”   沐汐娆则是看了眼浮沉山主,并也没有说话。   直到,前方迎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沐汐娆随目看过去,原来是沐楚楚,只见沐楚楚眸中惊讶不已,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般,她目光一暗,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浮沉山主后,见他点头,她才走上前去,拉住沐楚楚的手,疑问:“大姐,怎么了。”   沐楚楚这时看着沐汐娆的目光有几分探究,她看了许久后,急得沐汐娆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她担心的问:“大姐,怎么了?”   沐楚楚看了眼沐汐娆身后的浮沉山主后,她不解的说:“刚才睿王府来报,说侧王妃有 事要求见汐娆你。”   “哦。”一件小事,不过洛云要找我何事?可就算是洛云找我,大姐也不用这种表情,好似发生了一件她难已想像的事般。   忽她面色一紧,想起什么,除非,大姐知道楚茹仪还活着的消息。   她定神看着沐楚楚,她小心试探着:“大姐,可知洛云找我何事?”   沐楚楚听到沐汐娆这般问,她眸中有了怒气,如今,她还想着瞒着她,是不相信她吗?她撇下沐汐娆的手,冷声的说道:“睿王府的事,臣女又怎么知道?”   她说出这话,沐汐娆就知道沐楚楚生气了,可一时,她还想不通,大姐生气的原因,除非只有那个原因。   她又拉过沐楚楚的手,试探问:“大姐,你知道沐茹……。”   话还没有说完,沐楚楚就阻止了沐汐娆接下来要说的话,俗话说隔墙有耳,更别说是这深宫后院的,各宫各府的眼线何其多。   沐汐娆见沐楚楚如此,她就知道,沐楚楚肯定知晓了,可是她想不通,事情如此保密,沐楚楚怎么知道的,莫不是是送口信的人说的。   想此,她便问道:“大姐,你是从何得知的。”   沐楚楚也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刚才气了一下,现在冷静下来,也清楚沐汐娆他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种杀头之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可是她没想到,沐汐娆他们居然这么大胆,敢公然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动手脚,或者说,是皇上默认了。      ☆、第212章 背后计谋      她清楚,皇上已经年老体衰,对子嗣这种事,还是挺在意的,沐茹仪怀着是皇家的骨血,皇上总不得那么狠心吧。   沐汐娆她看着沐楚楚释然一笑,她也暗自里松了口气,沐楚楚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个能说得上的亲人,她不想失去她,更不想让沐楚楚对她失望。   想此,她就解释着:“大姐,此事,不是小妹不告诉你,只是事关重要大,汐娆不敢多言。”   听到沐汐娆亲自解释,沐楚楚的面色也缓和,她喃喃说:“我们快出宫吧,侧王妃传来消息说是,难产。”   仅说两个字,沐汐娆就知道个大概的了,古代难产是随时都有可能掉命的,到时大人活不了,小孩更也活不成。   沐汐娆心中也紧张起,虽说,她救沐茹仪是为了报复,打击沐雨薇,可沐茹仪怀着的也是一条人命,无辜的人命,她得救她。   现代时,她做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对这此应变能力很强,更何总,她是警察,爱伤是难免的,所以她也学了点应急用的药,与方法,最后一条,便是孕妇在难产时的,举动。   当看到这道题时,她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刨腹产,这样,大人与小孩都会建康的成长。   沐汐娆她正准备于沐楚楚离去时,想起身后的浮沉山主,她转过身子,对着浮沉主主道:“国师,汐娆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浮沉山主则是一笑,并未出声,他目送沐汐娆离开,忽又大笑,竟让人不知道他想得什么。   听到他的笑声,堪于与李翔都迎了上前:“师傅。”   浮沉山主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他就静静的看着沐汐娆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他喃曰:“时辰也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李翔与堪于相视一眼后,他上前一步,问:“师傅,我与师兄有事禀报。”   “哦,何事?”浮沉山主漫不惊心,好似一切他已经在意料之中的事了。   堪于他走到浮沉山主身侧,他低下头,禀报着:“师傅,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待堪于话落后,李翔看见浮沉山主面上一喜,却又瞬间被压下,他平和心情,尽量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情绪,他回答:“好,很好,为师十日之内必须得到它。”   十日之后,便是月圆之日,天地精华最盛的一晚。   堪于则想了下,他面色有些紧张,他说:“师傅,一定要如此吗?”   浮沉山主愣了下,他衣下那又苍老的手一握一松的,好似在心中做着一个犹豫不决的决定。   忽他目光明亮,苍老而有力的又手松开,神情坚定:“她必须要活。”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时,李翔又提出了质疑,他说出重点:“师傅,若她真得复活了,你拿什么去见她,此时模样吗?”   李翔话落,浮沉山主又愣在原地,是啊,到那时,我拿什么面目去见她。   此时,天边飞过一支小鸟,小鸟停在枝头,迟迟不曾离去,直到大风吹过,它才飞走了,这时,浮沉山主像是想通了一样。   他苍老的面容带着慈和,眼中深情不容忽略:“届时,她应该过属于她的生活,而我,从来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有时候,虽然,人胜不了天,可是可以谋事在人,他筹备了这么多年,不能放弃。   堪于懂他爱云瑾汐,所以他明白师傅的坚持,可是李翔不是对****没有感觉,他就有些不了解了,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事,没想到堪于拉住他,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浮沉山主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他就朝一条青石路走去,青石路一直走到尽头,那里本好好的一堵墙,只见浮沉山主在空中比划几次,脚步微移,面前的墙就移开了,出现在面前的一间石屋。   一走进屋子,其实屋中摆设也简单,石桌,石椅,石床。   值得一提的,就是这石床,可不是普通的石床,这石床可是寒玉石,平常人若躺在上面,不到一刻钟就会冰冻而死,反则,练武之人若躺在上面,一小时,便会增加一年的功力,这可是抵平常练武之人的速度快好几倍。   石屋后,还有一间暗房,浮沉山主打开暗门,里面同样有一张寒玉床,而上面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身着一件红衣,与屋中的摆放形成了对比,那娇艳的红,真是张杨的很。   近眼一看,女子生得极为貌美,容貌竟与沐汐娆有半分相似,看上去年龄与沐汐娆相仿,年芳二十左右。   要说这个寒玉,可是天下圣宝,平常人若拥有一小块寒玉都不了得,而这个石屋里居然有两个寒玉石床,真是大手笔。   浮沉山主,他看着寒玉床上的女子,他坐在床边,他大手轻摸着女子的侧脸,那模样,像是对待自己此生的珍贵的宝贝般。   随后,只闻他说:“夜莺,你放心,再过十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开始新的生活,往后你不是尽阁的人了,你只是夜莺,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子。”   他的话可淡,可是寒玉床上的女子并没有反应,而浮沉山主也见怪不怪,一个人自言自语。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夜莺,可真如她的名字般,如夜莺鸟美丽而又神秘。   他就坐在那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他忽说:“夜莺,现在沐汐娆已经怀了身孕,只要我要她心头之血,你一定会醒来的,常言说,母子连心,她心头血一定也她肚中孩子的心头血。”他的话顿了顿,片刻后,他又说:“夜莺,你放心,我没有要害沐汐娆的相法,毕竟她也是你夜家的后人,我又怎么舍得你百年后,遭你祖先惩罚呢?   我只是要她一点血,她也你本就是一家人,你们的血可以相连,她肚中的孩子本就是一个异类,未来人与朝夕国皇族的结晶,是解开你的沉睡最好的选择,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也不会伤害沐汐娆的。”   就静静的凝望着石床上的女子,眼神那么深情,好似要将女子融般。   而夜莺的怎么会在这里,还得从夜莺死的那天晚上说起,在浮沉山主醒来的那一刻,他心中已经恨及了夜莺,可是他的心毕竟是爱着夜莺的,他不想让她死无全尸,所以请求皇上将夜莺交给他,让他给夜莺安葬。   他曾无意间得到两张寒玉床,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利用寒玉床让夜莺尸骨不腐,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看着她的。   当时的他也没有想过复活夜莺,他也没有办法复活夜莺,直到后来,嘉兴帝告诉他真相后,他痛苦过,难过过,在一次偶然的书中,他看到了一个古老方子,说可以让死去的复活,但前提是尸身没有一点腐化。   当看到这,他有多庆幸当初没有将夜莺给埋入土坯中。   浮沉山主他就坐在寒玉床边,就深情的看着夜莺,亦也不知道时辰,他就喜欢这样看着她,直到有一天,她醒来,睁开眼,唤他的名字:季玄。   是啊,季玄是他的名字,可是从多久,没有人唤过他名字,他是尊贵,神秘的浮沉山主,朝夕国的国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其尊贵,有谁敢唤他的名讳,有时,连他都忘了自己的本名是什么?   这边墨子衍与墨正祥一直坐在亭中无语,直到前方迎来一个小丫鬟,近眼一看,墨子衍才认出来,是香草。   见香草那着急的模样,他心中不免担心,莫不是娆儿出了什么事,他想也没想便迎上前去,问:“香草,出什么事了?”   香草一直是沐汐娆的心腹,对沐茹仪的事自是了解,她听着墨子衍的问话,又看了眼亭内坐着的墨正祥,却被墨正祥盯着,她心虚的低下头,上前一步,在墨子衍耳侧低喃:“王爷,楚府出了问题,侧王妃请你赶快去一趟。”   听到这儿,墨子衍眉头微皱,洛云是个聪慧的女子,除非遇上大事,她是不会惊动于她们的,他又看了眼香草那着急的模样,猜想着肯定是出大事了,他也顾不了多少,反正父皇也知沐茹仪的事,他不用藏着捏着,他便问:“侧王妃有没有说出了什么事?”   香草不知道墨正祥知道此事,她欲扬又止,墨子衍看着她如此,便说:“香草,但说无妨。”   这才,香草才说:“王爷,侧王妃来口信就,府里有人难产。”   说到难产两字,墨子衍自是知道什么了,楚府只有一个女子怀着身孕,那就是沐茹仪,算算日子,沐茹仪也是该生产了。   香草的声音不大,可是还是听在了墨正祥耳里,他起身,大步上前,对着墨子衍说:“衍儿,危难时刻,保孩子。”   当墨正祥说出这句话时,墨子衍本压着的火一下就漫了出来,沐茹仪这事就是一个导火线,说白了他也不是为沐茹仪打报不平,他只是觉得墨正祥太武断,一点没有人情味,怪不得他会忍心亲手害死母妃。   他怒视着墨正祥,大怒:“墨正祥,你真是心狠至极的很,当年,母妃被你害死,你至今可有后悔,可有夜晚做着恶梦。”   听到墨子衍叫着他的名讳,墨正祥大怒,他伸出手掌,欲想给墨子衍挥去时,倒没想到墨子衍也未躲,眼见巴掌就要落下之时,墨正祥看着那又相似的眸子,却下不了手了,他整个人忽然像没了力气般,对着墨子衍摇头:“走吧,走吧。”   墨子衍冷哼了声,转身就离去了,走了几步,他忽驻足,声音很淡,可还是听在墨正祥心里如平地惊雷。   他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母妃也不会。”   当听到墨子衍这句话,墨正祥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若不是身后还有一根柱子,他怕早就跌落在地了,他看着墨子衍的背影一点点消失。   李公公闻着吵闹声,也急着赶了过来,只是当他看着墨子衍那张黑脸,他心中一惊,听说浮沉山主来了,现在又见墨子衍这脸色,怕是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退到一旁,轻唤:“老奴参见睿亲王爷,睿亲王爷安好。”   墨子衍却没有理会李公公,只是在与李公公擦身而过之时,他驻足,轻言:“母妃之死,李公公也一定知晓吧。”   “什么?”李公公疑问出声,一时,还不知道墨子衍说得是什么意思,可转眼一想,又想明白了,他目光有些震惊的看着墨子衍,他吞吐言:“王爷,你知晓了。”   墨子衍没有回答,他则是看了眼李公公就离开了。   当墨子衍出了皇宫时,就便见沐汐娆与沐楚楚,傅恒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他大步上前,一行人,坐着轿子,朝楚府走去。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楚府,楚洛云早已经在门外侯着了,她看到沐汐娆与墨子衍来了,立即迎让前去,眸中担忧着:“王爷,王妃,你们赶快进去看看吧。”   路上,沐汐娆问:“怎么回事呢?”   按照大夫的说法,应试不会是这么快就生产的,还有几天时间,怎么来得这么突然,楚洛云她边走边解释着说:“今早沐茹仪起床去弄早膳时,没想到,她居然摔倒了,动了胎气。”   沐汐娆一听,她目光一紧,喃呢一句:“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洛云又说:“本前几天,大夫说沐茹仪快临盆了,我就让一个可靠的丫鬟伺候她,可是没想到,她非但没要,还将丫鬟赶走,一时,我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沐汐娆也在思量着楚洛云的话,为什么呢?亦或说,这个沐茹仪她有事在筹备,不能让别人知晓。      ☆、第213章 初次入太傅府      楚洛云看着沐汐娆沉思的表情,她轻言:“姐姐,你是担心沐茹仪耍什么阴谋吗?”   沐汐娆则看了眼楚洛云持,她说:“我倒不怕沐茹仪耍什么花样,她一个‘已死’之人,量她也翻不出花样,我只是怕,她别有所谋。”   听了沐汐娆此话,楚洛云惊讶,她目光看了眼前方亮着烛光的屋了:“姐姐的意思是,沐茹仪表面上是与我们合作,其实暗地里已经在为自己打算了。”   沐汐娆点了点头:“不免有这个可能。”   她们越走越近,最后,只听到屋内传出一道道痛叫声,沐汐娆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有些恐慌,一看沐茹仪现在生孩子这么痛苦,那她以后也一样会这么痛吧,都说生孩子是女子最痛的时刻,却也是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她迎来了自已怀胎十月的孩子。   许是,因为沐汐娆现在也怀了身孕,她对沐茹仪竟有几分同情,她吩咐着香草:“香草,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还有稳婆。”   “香草。”香草轻应声后,就当她准备出府时,楚洛云却叫住了她。   “等等,姐姐,城内最好的大夫与稳婆我都请来了。”   听到这,沐汐娆松了口气:“那就好。”   屋内,沐茹仪衣裙下全是血,她张开两腿,腿上搭着一层薄被,她痛得大叫起。   一旁的稳婆抓住沐茹仪的腿,目光有几分着急:“夫人,使劲,再使劲。”   沐茹仪也想使劲,可她真得没了力气,她躺在床榻上,喘着气。   这时,另一个稳婆拿出参片让沐茹仪含在嘴里,她说:“夫人,你现在呼气,先慢慢的使劲,好,好,对,对,就是这样,使劲。”   “啊,不行,不行,我……。”沐茹仪咬着牙,她要生下这个孩子,她一定要活着生下这个孩子。   这两个稳婆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稳婆,她们见惯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倒是威风的很,一到生孩子,就没了劲,生孩子,没力气,怎么能生得下来。   其中一个稳婆,看着屋中的装潢,还有摆设都是有钱人家,而且,请他们来的时,都是蒙着眼睛,这样做就是避免他们知道来的是哪座府,说不定就是哪家大人,养的小妾,若这小妾生了儿子,怕就会一步飞天了。   两个稳婆相视一眼看,她们说:“夫人,你怀得可是位少爷哦,为了你的前程,你可得使劲哦。”   她们就接生这么多年,一看沐茹仪的肚子就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她们也不是安慰着沐茹仪,只是若沐茹仪没有生下孩子,怕她们也白忙活了,还拿不到银子。   沐茹仪一听稳婆们这么说,她心中惊喜:“真的。”   又见稳婆点头,她才相信,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稳婆见沐茹仪也有信念,她们又开始接生了。   “夫人,再加把劲,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   就在她们已经孩子快出来时,竟发现孩子的身子是横起的,若执意将孩子拉出来,怕会拉伤孩子的手脚,导致残废。   孩子的头在夹在沐茹仪身下,这时稳婆看着沐茹仪发神会,她吞吐言:“夫人,孩子是横起的,若执意生下孩子,怕孩子会失去手或脚的能力。”   “什么?我的孩子。”话落,她就昏迷过去。   稳婆一见沐茹仪昏睡过去,两个稳婆也失了神,这位夫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死了她还好,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怕她们也不会好过,想此,其中一个稳婆上前掐住沐茹仪的人中。   片刻后,沐茹仪醒了过来,稳婆又拿了一片参片让沐茹仪含在嘴里,沐茹仪现在也是吓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若沐汐娆她知晓情况,会保孩子,还是会保她呢?   就在她出神之际,耳边已经传来,稳婆将事情告知沐汐娆了。   只闻稳婆说:“这位夫人,照现在屋中屋人这个情况看来,只能保一个。”   稳婆一见沐汐娆便知这肯定是正室,看那气质,看那美貌,她心里还可惜着,如此借腹生子,难道是生不出孩子,真是可惜了。   就在她思绪飘飞时,沐汐娆她目光一顿,衣袖下的小手紧握:“大人与孩子,我都要保住,若大人与孩子有闪失,你们也别想活着出这府坻了。”   听着这霸气又凛然的话,让稳婆吓得跪在地上,她求饶着:“夫人,孩子是横着的,老婆子真得没有办法。”   彼时,沐楚楚也带着傅恒来了,原来,刚才沐楚楚本与沐汐娆一起的,只是,傅太傅却让傅恒回一趟傅府,说有要事与他说。   沐楚楚本也想随着沐汐娆一同离开的,没想到傅恒却拉住沐楚楚说:“楚楚,我们的事该定下了,今日你与我一同回府,我要让我爹认识一下,他未来的儿媳妇。”   沐楚楚也不是一个别扭的人,她一听傅恒这真城的话,她也含羞的答应了。   结果一回傅府,傅太傅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并未多说什么。   傅太傅看着面前的两人,再看看自家儿子那坚决的目光,他也妥协了,他叹气:“这位就是沐大小姐吧,生得真是温柔大方,难道我家恒儿,对你情有独钟。”   沐楚楚本以为这个傅太傅是个迂腐之人,对自己之前嫁过人,而且还是寡妇,一定会有偏见的,没想到今日一见说话这么温和。   她则上前,对着傅太傅行礼,纳福,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与礼数,这一点倒让傅太傅很满意。   沐楚楚低眉,行礼:“初次登门拜访太傅,楚楚什么都没准备,还请太傅见谅。”   别看傅太傅是一介读书人,他还不是那种老糊涂,对礼数也不是很在乎,豪爽的很,他现在见沐楚楚第一面,也觉得这个女子不错,罢了罢了,谁让儿子喜欢她呢?家世也不错,沐家掌女。   他说:“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哪在乎这些礼数,楚楚,我家恒儿性子怪异,你往后多担待点。”   沐楚楚对着傅太傅的态度非常惊讶,可是她也瞬间回过神来,低喃着:“能遇上傅公子,是楚楚的幸事。”   傅太傅现在看沐楚楚越看越喜欢,不娇不燥,而且知书达礼,除了嫁过人外,好像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看了眼自家儿子那痴迷的眸子,摇头,哎,他养他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他如些看一个女子,罢了罢了,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   傅太傅对着一侧的管家招手,在管家耳边嘀咕几句后,只见管家朝里侧走去。   片刻后,管家手中呈着一个小盒子,然后呈给傅太傅。   傅太傅将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碧绿的手镯,看那通透的经,一看就是好玉。   傅太傅将玉递给沐楚楚,他和蔼的说:“楚楚啊,这是恒儿的娘留下的,你就留着吧,就当老夫给你的见面礼。”   沐楚楚想推迟一下,毕竟这是傅恒娘留下的东西,她怎么能收下呢?她说:“太傅,这么贵重的东西,楚楚不能要。”   起先傅太恒说这是娘亲留下的东西时,她明显有些愣在当场,他怎么从来没听爹提过这个东西呢?   他回神后,又听见沐楚楚说这话,他随手夺过玉镯,顺手就带在了沐楚楚手腕上,他说:”楚楚你就收下吧,既然是我娘的东西,想必她也是留给他未来儿媳的。”   沐楚楚也并非那种娇情的人,毕竟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起推脱也是不好的,她只好收下玉镯。   半响后,傅太傅他看了眼傅恒,他喃曰:“恒儿,你与楚楚的事也尽快定下来吧,爹老了,想抱孙子了。”   傅太傅的话说得极明了,让一侧的沐楚楚羞红了脸。   傅恒虽心中也高兴,可他看到沐楚楚的那害羞的表情,他阻止着傅太傅,难免他爹又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爹,你说些什么吗?”   “哈哈哈。”   许是人老了,心性也变了,不侯年经时那么拘谨,现在有什么说什么,有人说,人老了就越活越小了,看来倒是真话。   傅恒想起刚才他们出宫的原因,他与沐楚楚相视一眼的后,他说:“爹,时辰不早了,我先送楚楚回府。”   “去吧。”傅太傅点头,挥手着,尔后,目光又看着沐楚楚说:“楚楚,老夫改日定登门与沐将军多喝两怀。”   此话的意思已经明了,待他上沐府时,定是提亲之时。   聪慧的沐楚楚又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她娇羞的点头:“太傅,那楚楚就先告辞了。”   话落,转身就与傅恒离去了。   傅太傅看着两人的背影,他眼神微眯,问着一侧的管家,他说:“管家,你觉得这沐楚楚如何?”   管家虽在傅府多年,是傅太傅的心腹,可他也知道有些话说不得,现在傅太傅这态度,明显是认了沐楚楚为儿媳, 若他说沐楚楚不行,岂不是打傅太傅的脸吗?   他则上前,弯着身子:“老爷,老奴觉得,沐大小姐得体大方,而且听说沐大小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人为人处事都是楚楚大方,端庄娴熟,只是……。”他知道,傅太傅性子一向多疑,若他一直夸赞沐楚楚难免会让傅太傅觉得他在拍马屁,所以他话顿了顿。      ☆、第214章 一个大胆的办法      果然,他猜得不错,虽说傅太傅也喜欢的这一席话,可是当真听在心里,难免有几分附应的成份在其中,不过,又听到管家说其是,他暗沉的眸了一闪,问:“只是什么”   管家说洋装犹豫下,看了看傅太傅的脸色,他道:“只是这个沐大小姐是个寡妇,除了这一点,配少爷还是很好的。”   管家说得这一点也是傅太傅介意的一点,可转点想,傅恒就是喜欢沐楚楚,他们再不同意也没办法,谁叫,他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不想失去他,也只有随了他。   “哎。”傅太傅长叹一口气后,他挥手示意管家下去,想一个人静一静。   管家走了一步,忽想起什么,他转过身子,他语气有几分奇怪,他说:“老爷,前几日慧夫人的屋子突然好像被动般。”   听到这,傅太傅眸中一变,惊讶:“什么?被人动过?”   “嗯,那桌椅像是被人移动过,还有那床榻上好像也有人睡过般,事后,我问过下人,都没有去过,有丫鬟说是,慧夫人回来了。”   听到管家说到这,傅太傅眸中一暗,微怒:“胡说。”她怎么可能回来 ,当初她走得那般决绝,怎么可能会回来,而且,这么多年,他对她除了恨,还剩什么呢?若她真得回来了,他一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   可心中还有有一些期待,期待什么呢?或许连他也不能否认,他也许是真得期待她能回来,再见她一面,终放心不下,叹气:“走吧,随我去看看。”   “是,老爷。”   管家就知道,傅太傅一定会前去看看的,毕竟慧夫人在老爷心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在他记忆中慧夫人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般,慧夫人是老爷去打猎时,救下的女子,当时,她昏倒在路边,傅太傅看着那娇好的面容,心中一顿,鬼使神差的就救下了她,后来,慧夫人顺理成章的嫁给了傅太傅。   犹记那年大婚之日,虽说不上十里红妆,八里是有的,就边当今圣上都前来祝贺,也是那一次,大小姐遇上了皇上,不出意外,第二日,传来圣旨,直接册封大小姐为姒贵妃,是何等荣耀。   太傅府终于又有了女主人,不过这个女主人一向不管府内之事,虽说慧夫人平日里很少说话,不过,对下人很和善,并没有刁难,也因此,府中下人都很喜欢慧夫人。   半年后,慧夫人有喜了,太傅很高兴,设宴三天,太傅一生这只有姒贵妃一个女子,现在又得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太傅也一定会欢喜的。   十月怀胎后,慧夫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少爷,可是在少爷满岁那年,慧夫人去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所说:慧夫人为报太傅之恩,已经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算是报了思情,从今以后,互不相欠。   至今太傅还放不下慧夫人,记得慧夫人走的那天,太傅曾醉倒在屋中,太傅说着酒话,他说:慧夫人是她此生唯一爱过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只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他,为他生子,可笑,真是可笑。   从那以后,慧夫人是整个太傅府中的禁忌,没有人敢当着太傅的面说想这个名字。   少爷十岁那年,曾像太傅问起自己的母亲是谁,太傅微愣,有些薄怒,最后:死了,你母亲死了。   直到,前不久,少爷才暗自打听出了当年之事,少爷发誓要找到慧夫人,其实他跟在太傅身边多年,他知道,太傅也一直想找出慧夫人,只是,他放不下心中的那道坎。   话说,这边傅恒与沐楚楚来到楚府后,没想到一来就听见稳婆说孩子是横着生起的,只能保其中一个。   沐楚楚也微微惊讶点,虽说沐茹仪与她姐妹关系不好,可毕竟也是她沐家姐妹,她自是也不希望她受什么伤害,她上前,关心问了句:“稳婆,真得没有办法了吗?”   她也是学医的,她也知道孩子横起生是对大人与孩子最大的伤害,只能保其中一个,可是保大人,还是孩子呢?   稳婆又看着来了一个小姐,少爷,看他们的穿着也不是普通人,心中暗叫不好,这一次,若真得没将大人和孩子一起保住,怕自已的小命也就完了。   也就在在场的人不知如何是好时,沐汐娆却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说:“将她的肚子破开,取中孩子,最后,将她的肚子鏠上。”   沐汐娆说得可是现在的破腹产,而在古代从来没有人实施过,所以在场的人对她人话感到惊讶,不敢相信。   稳婆更是张大口,吞吐,有些害怕 的说着:“夫人,这样,大人能活吗?”   沐汐娆目光坚决,她语气极为肯定:“能活,一定能。”   随后,目光又看向沐楚楚,她问:“大姐,可有一些止疼的药,就像让全身感觉不到疼的样呢?”   沐楚楚点了点头:“有,汐……妹妹,只是这个方法能行吗?”能救沐茹仪与她肚中的孩子吗?她话说到一半,对沐汐娆称呼也变了,现在毕竟有外人在,沐汐娆的身份少人知道为好。   一侧没有说话的墨子衍却突然开口了,他目光深情的凝望着沐汐娆:“我相信娆儿,大姐,此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屋中的人。”   沐楚楚还是有些犹豫,因为沐汐娆的想法太过于大胆,她从来没有在哪本医书下看过,傅恒也加入阵中,他握着沐楚楚的手:“楚楚,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许是有了傅恒的支持,沐楚楚有了希望,她暗自点头,朝屋中走去,吩咐着香草准备东西。   这时,沐汐娆也准备进去,给沐楚楚打下手,毕竟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的,她理应负责,可是她还没走出一步时,就被墨子衍给拉住,墨子衍自是很了解沐汐娆,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阻止着说:“娆儿,你现在怀着身孕,屋中污秽的很,对你身子不好。”   沐汐娆一个现代的可不在乎这些,她撇下墨子衍的手,就是要进去的样子,可她再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墨子衍的手。   这时,傅恒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旁帮衬着墨子衍,他说:“是啊,夫人,现在的你不宜进屋内,你相信楚楚吧,她一定能行的,还是说,你执意进屋,是不相信楚楚。”   傅恒一向聪明,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沐汐娆再也不好执意进去了,若她进去,不就代表着他不相信大姐吗?虽说大姐不介意什么,却始终心中有些不高兴吧。   屋内,还有一个大夫,这个大夫的医术可是了得很的,在京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当他看到沐楚楚的到来,见她手中拿着刀子,他惊讶,不解问:“这位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沐楚楚看了眼大夫后,说“破腹取子。”   话落,大夫诧异:“什么破腹取子?什么还能活吗?”   沐楚楚见不得啰嗦,她瞪了眼大夫:“好了,别说了,来帮我。”   许是大夫被沐楚楚的威严所震惊到,他愣愣的上前,他紧握着双手,慢吞吞吞的来到沐楚楚身边。   此时已经昏睡的沐楚楚也醒了过来当她看到沐楚楚拿着刀子,那模样向她肚子挥去时,她大叫,吓得泪不由落下,恳求着:“大姐,你就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沐茹仪以为沐楚楚是来给沐雨薇报仇的,她现在要生下凌王的孩子,这样沐雨薇情何以堪,毕竟沐楚楚与沐雨薇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沐楚楚翻了翻白眼,并没有与理会沐茹仪,则侧身,对着大夫说:“大夫,请把曼陀罗药粉给她服下。”   大夫自是知道曼陀罗是什么药,虽是可以一时止疼,可是曼陀罗药效很强,对身体还是有害处的,更何况,服下的还是孕妇,对孕妇与胎儿都极为不好。   沐楚楚也知道大夫的担心,她微眯眼:“快点,我在曼陀罗药粉中加了另一味药,可以减亲曼陀罗的毒性。”   听着沐楚楚这一说,大夫也放下心来,毕竟医者父母心吧。   他将曼陀罗放在茶杯中,合着水递,递给稳婆,示意她让孕妇服下。   沐楚楚本是不愿服下的,可由不得她,稳婆将药水给她灌下,现在她们若想活着离开,就得听这位小姐的,说不定这个方法,还真得让大人与小孩都能活着呢?   见沐茹仪喝下药后,片刻后,她将刀消毒后,她刀尖朝沐茹仪的肚子划去,开了一条口。   此时沐茹仪已经喝下那曼陀罗药粉,疼痛也感受不到,她只感到肚子上一道伤口,这时,肚子上的血流得很快,沐楚楚心中一顿,吩咐着大夫:“快,止血散。”   大夫还在被沐楚楚的动作所惊讶之时,听到沐楚楚这一叫,他也回过神来,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他拿起药粉就朝沐茹认仪肚子上的伤口撒去,止血散刚落下,血就没有在冒出了。   沐楚楚趁这个时候,她轻轻的伸进去手,将孩子的手脚扳正,然后取出来。   “哇哇哇哇……。”      ☆、第215章 给孩子取名,潇宇      瞬间,屋中孩子哭声大得很,洪亮的很。   这时,沐楚楚也不敢轻怠,她将孩子交给了稳婆,自己赶快将沐茹仪的肚子鏠起来。   每一针,她都鏠得极为小心。   半响后,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太夫为沐茹仪诊脉后,只是发身子有些弱,但脉象平稳,只是有些失血,调养一下就好了,并没有生命危险,这时,他佩服起了沐楚楚。   他夸赞着沐楚楚:“小姐,医术真是高明的很,居然能想出这个方法。”   虽然被人夸赞很欣喜,可这毕竟也不是她想出来的方法,她怎么能夺了汐娆的夺了汐娆的功劳呢?   她说:“大夫夸赞了,这个法子不是我想的,而是我妹妹想的。”   大夫可是惊讶到了,这个小姐的医术已经这么了得了,她的妹妹能想出这个方法,岂不是说,她的妹妹的医术给她都好。   这一次,他可真是抬举沐汐娆,只是在现在,生孩子难产的人女子很多,破腹产也很常见,只是在古代还没有人实施罢了,只是她借用了一个现在的医术例子,来做一个开头罢了。   沐楚楚洗了手,她出了屋后,与沐汐娆相视一笑后,她激动着:“妹妹,成功了,孩子和大人都保护了,真得是太好了。“   沐汐娆知道,其实沐楚楚心是善良的,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一个孕妇死在自已面前呢, 更何况这个孕妇还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此时,屋内的沐茹仪虽说昏睡着,可是她的还是有意识的,当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她就知道孩子是安全的,又听到沐汐娆与沐楚楚的谈话,她的心忽然痛了下,她想起刚才自己难产时,稳婆对沐汐娆所说的话,保大人或者孩子。   她更没想到,沐汐娆居然说:“两者皆要保住。”   那时她想着,她死了不好吗?这样,她就可以直接抱着孩子去威胁墨涵凌与沐雨薇的了,顿时,心中不由对着沐汐娆感激。   当听到沐汐娆提出 的那个办法时,她心中是害怕的,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心中对沐汐娆不由又感激一方,她心中顿时,觉得以前,她不应该与沐汐娆做对。   一年前,她还将沐汐娆推入湖中,险些让她失去性命,如今,她虽救她性命不是有所图的,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是事实,心中已经有了个想法,这一生,她一定要报答于她,与其一个人孤肩奋斗,还不如真得与沐汐娆合作,今生今世都效忠于她,说不定总有一天,她会踩在沐雨薇头上,看着她的求饶。   也许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若真心相付一点点,另一者则会相付很多,沐茹仪就是这样,她现在对着沐汐娆除了感激也只剩下感激了。   片刻后,稳婆也抱着孩子出来了,稳婆将孩子交给了沐汐娆,许是也因为沐汐娆怀着身孕,她对小孩子有一种来自母性的母爱,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婴儿,深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婴儿的小胳膊小腿抱断般。   稳婆也看出来,沐汐娆是第一次抱小孩子,她低笑声:“夫人,你保要抱好婴儿的腰间,就好了。”   许是婴儿才生下来,脸儿很皱,看上去不好看,这时,墨子衍上前,看了看婴儿,他虽眸中还是有喜悦,他却还是开口:“真丑。”   稳婆一听,她也尬尴的笑了笑:“这位老爷,才生下来的孩子,是这样的。”   这时,沐汐娆想起了沐茹仪,她是该去看看沐茹夜色,她抱着婴儿,进了屋。   此时,沐茹仪虽昏睡着,但她一听见有人进了屋,她睁开眼,当看到来者是沐汐娆,怀中还抱着她的孩子,她扯出一个笑容,她虚弱着语气:“快上我,抱抱,我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用生命生的,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生路,沐汐娆将孩子交给了沐茹仪,此时,她抱着孩子,脸上挂着笑容,那样子竟美极了,许这就是母爱吧。   沐汐娆看着沐茹仪此时欣喜的模样,她低喃着:“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沐茹仪也是个才女,不说饱读诗书,也是文采极好的,她柔柔的目光看着婴儿,她说:“潇宇吧,我想让他这一生潇洒,快乐 ,不用再束缚这些权力。”   听到沐茹仪为孩子取这个名字,她微微一顿,她说:“你不是希望这个孩子,成为你当上凌王妃的筹码吗?怎么现在又不想将她卷入这些争斗呢?”   沐茹仪听了沐汐娆此话一顿,她微微一顿,她说:“是啊,未生下这个孩子时,我是有这样的打算,可当我难产之时,听着稳婆说这孩子有可能生不下来时,我的心前无所有的痛,那时我就想明白了,孩子是无辜的,他无须承爱我该承爱的痛苦,他也不能成为我踏上高位的筹码,她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的童年是快乐的,没有一丝的强迫与被迫。”   沐汐娆听着沐茹仪说得这一席话,她心中感概,难道这就是母爱,她暗叹:“沐茹仪,你变了,不管你是装的,还是 真的,我都愿意相信你,我知道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愿意放弃一切。”   沐茹仪知道自己这样说,便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参加这一切明争暗斗,那自己是不是也就没了用处,沐汐娆还会帮她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如此,你还愿意帮我吗?”   沐汐娆与沐茹仪对视着,她看出沐茹仪眼中的小心翼翼,一时间,她竟狠不下心来,虽说以前这个面前的女子,对她做出了伤害 ,可当今日看到她如此关心自己的孩子,她突然心松了下,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是心狠手辣,她也有她柔软之处。   她上前,握着沐茹仪的手,她安慰着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懂你的感觉,不过,我首先要警告你,若你对我有二心,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沐茹仪她点了点头,她眸中带泪:“谢谢,谢谢你,之前,我是对你有所保留,现在我想我应该把全部都告诉你了。”   沐汐娆没有说话,只是轻点头,示意她说出情况,可她心中想着,她能相信沐茹仪的话吗?   沐茹仪说:“就在前几个月,侧王妃不是发现了我的一张纸条吗?其实那张纸条不是我娘亲给我的,而是一个小丫鬟交给我的。”   听到这,沐汐娆眸中微变,听沐茹仪这一说,莫不是楚府出了什么奸细,而纸上的内容是什么,想此,她问:“上面写得什么?”   沐茹仪点头,慢慢的说出原情,她说:“好像有一个人女子想要收用我,而给我的条件便是凌王正王妃。”   沐汐娆想了想,这个人是谁,谁给通过墨子衍的人传递出这张纸条,她又看了看沐茹仪那虚弱的表情,她上前,为沐茹仪倒了怀水后,递给沐如仪:“先喝口水休息下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沐茹仪顿时心中一暖,她接过水后,慢慢的喝了口后,她说:“四妹,以前,对不住了,是二姐不懂事,才会伤害你。”   突然听到沐茹仪说这话,沐汐娆竟有几分不适应,或者是不想相信吧,她愣了愣说:“二姐,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小妹我也相信你,往后我们就冰释前嫌,从此以后,我沐汐娆一定会真心对你,保你性命无忧。”   沐汐娆这话让沐茹仪心中又感激着,她喜极而泣,当着沐汐娆的面前立誓言:“我,沐茹仪,从今日起,若对沐汐娆有一丝异心,定不得好死。”   听着沐茹仪这毒誓,沐汐娆心中微微惊讶住了,她没想到沐茹仪居然如此对她,连誓言都立出来了。   两相视一眼后,相视一笑后,一切言语竟在眼神中,有时,也许女子之间的感情很奇怪,仅仅一个轻微的举动,就能让人一生难忘。   现在沐茹仪身子很弱,才说了几句话,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了,沐汐娆见此,她为沐茹仪理了理被子,她说:“你先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嗯,好。”沐茹仪点头后,目送着沐汐娆的步子离去,她安心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她勾唇一笑有,低唤着:“潇宇,宇儿,往后,我们娘俩,就相依为命。”   沐汐娆出了屋子,她看着墨子衍那淡笑的眸子,她说着:“我们走吧,让她休息下。”   沐楚楚上前拉着沐汐娆的手,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沐茹仪说楚府出了奸细。”她的声音很淡,可是听在沐楚楚耳里从平地惊雷。   沐楚楚惊讶:“什么?”   虽说她是第一次来这楚府,可也能看得出楚府也是戒备深严,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与她们并肩走着的楚洛云也是着实一惊,她道 ,怎么可能,府中的丫鬟小厮不都是王爷的心腹吗?   墨子衍自是也听见了,他目光微暗,大手仍紧握,吩咐着身后的黑夜,他说:“黑夜,召集所有人,本王要看看谁是奸细。”   “是,主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沐汐娆却阻止黑夜:“等等,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是这人幕后之人是谁?”   虽说能找出那个丫鬟,却不一定能找到幕后之人,若她将计就计,说不定就会找出幕后之人。   墨子衍他微愣,忽又想明白了沐汐娆的意思了,他疑问 :“怎么将计就计,娆儿,你可有办法。”   “呵呵,办法是有,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着沐汐娆那别有用意的话,墨子衍微微宠溺一笑:“依你。”   天色已经很晚了,这大晚上的,回去也不方便,所以几人就干脆在楚府住下了。   楚府很大,分东南西北院,第一个院子,都有不同的景色,南院是主院,北院在夜晚景色最美的。、   因为北院两旁都栽种着梅树,冬天,梅花盛开,香味沁人,刹是好闻。   而且,到夏天后,树上都挂满了小灯笼,夜晚,美极了。   楚洛云将沐汐娆一行人安排在北院,当众人看到这美景时,都惊讶在当场。   沐楚楚勾起唇漫,喃喃曰:“真是美极了。”   沐汐娆也不由惊叹道,没想到这个北院的景色这么美丽,其实平日内楚洛云也很少在楚府里逛着,无事的时候,则是陆绍钧来陪她,偶尔他们也会出府去逛街,只是为了怕被别人认出,所以每一次,只是逛了一小会儿,她就回府了。   见到这北院的美景,还是有一次,无意听丫鬟们提起,说起北院的景色很不错,前几日,她还特意带着陆绍钧来看看这景色,还真是美极了。   这些小灯笼做工极为精细,点亮了烛心,一排排的小灯笼看上去就像一颗颗发亮的小星星般,美丽极了。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看呆的眼神,他趁机上前,搂住沐汐娆的腰身,沐汐娆愣了一下,动了动手,可又想着,罢了,由他搂着。   对于沐汐娆的默认,墨子衍心中乐开花,这样是不是代表娆儿已经原谅他了呢?   这在他想得高兴时,没想到耳畔传来一道轻飘飘的话:“墨子衍,别以为本小姐原谅你了,往后还得看你的表现。”   其实从这几日墨子衍那小心翼翼的表情中,她心中已经有些原谅他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一道坎跨不过去。      ☆、第216章 突然出现的物件      夜深人静,沐汐娆站在窗前,她望着天边的夜空发呆,忽肩上落下一件披风,腰间被环抱着,耳畔传来墨子衍那低沉的声音,语气关切:“娆儿,夜深,天凉,睡吧。”   倘大的屋子,真得静的很,她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忽她开口说了句:“墨子衍,你说我们能白头吗?”   沐汐娆突然这句话后,墨子衍微愣,他将头放在沐汐娆颈间,他吻了吻她的颈间,他深情的说道:“娆儿,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的,那天的事,虽说不是我的错,但毕竟是事实,娆儿,你就别与我怄气了,伤身不好。”   他如小猫般的声音,颈间是沐汐娆的敏感之处,她轻笑声,低喃:“痒。”   墨子衍自是也知道这里是她最敏感之处,他勾住她的腰间后,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并没有言语。   沐汐娆心中对墨子衍还是很依赖的,她靠在墨子衍胸膛,她想起今日浮沉山主对她所说的话了,她青葱手指摸着小腹,她说:“今日浮沉山主说我们的孩子是他的有缘人,下一任浮沉山主,还说他们成为人上人,可我,不希望他成为那个位置的‘牺牲’者。”   墨子衍他愣了下,愣了下,他喃喃说:“我也不希望他成为人上人,等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就找一个幽静小山村安稳的生活,那里没有皇室争斗,没有尔虞我诈,娆儿,好不好。”   沐汐娆她转过身子,看着墨子衍那神情,她认真的说:“你愿意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皇位吗?”   那个位子虽然她不在乎,可是她就不信墨子衍也不在乎,那个位子可是众皇子所梦寐的位子啊。   谁知,墨子衍却对她认真的说道:“娆儿,此生,没有什么给你更重要。”   是啊,若此生不能与你在一起,那他又独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呢?他忽紧 抱着沐汐娆,心中暗道着:娆儿,你千万不能离开我,一定不能离开我。   沐汐娆听着墨子衍此话,她微微一愣,心中说不动心是假,再者说,她本就爱着他,再加上他这些甜言蜜语,任哪一个女人能受得了。   她推开墨子衍:“就你贫嘴,好了,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听到沐汐娆说歇息,墨子衍眸中神情一变,娆儿说歇息,那是不是他说可以抱着娆儿睡喃,他已经很久没有抱着娆儿睡觉了。   墨子衍他放开了沐汐娆后,屁巅巅的上前,将被褥理好,他上前,扶着沐汐娆上床后,他也自觉得宽衣,脱下鞋子,只是当他准备上床之即,沐汐娆瞪了他一下,轻飘飘的说了句:“你干什么?”   墨子衍眸中一委屈,就像当初沐汐娆欺负时的模样,如今换上这俊颜,真是让人心疼的很,沐汐娆被墨子衍的表情迷惑,可又瞬间回过神来,她推了下床边的墨子衍,轻咳后,掩饰刚才她的出神,她别过眼,不想看到那委屈的表情,不然,她怕自己会随了他的愿,让他睡床上,男人就是不能给他面子,不然,他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得好生晾凉他几天,冷落他几天,他才得长记性。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别开的双眸,他用着无辜的目光紧盯着沐汐娆不放,嘴里还嘀咕着:“娘子,你不是说歇息吗?”   沐汐娆与墨子衍对视片刻后,她轻咳声:“有两个选择,一,你睡地铺,我睡床,二,你睡床,我打地铺……。”你自已选.   最后几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墨子衍脸色微扬,他自觉的抱起另一床被褥,在地上打起了地铺,他委屈着表情:“娘子,我睡地上。”   哎,没办法,谁让他惧内的很呢?   由于孕妇都是喜睡的,特别是第一个月,不一会儿,沐汐娆就睡着了,床榻上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墨子衍很满足的坐起身子,看着她的睡颜。   这时,他眸子一变,为沐汐娆理了理被子,他悄然的站起身子,轻轻的打开屋子,竟看见黑夜站在屋外。   此时黑夜抱着剑,一身黑衣,与这寂静的夜相辆相成,若不注意看,还真以为,这里没有人般。   黑夜上前:“王爷。”   墨子衍微抬手,对他挥手,示意他小心点,以免吵醒屋内的沐汐娆。   北院梅花树下,小灯笼烛光照在墨子衍脸上,显得几分神秘,他对了一处地址坐下后,他目光向抬,看着身后的黑夜,他道:“可查到什么?”   黑夜抱着剑身,拱手,恭敬的说:“回禀王爷,并没有查到什么,只是,我在后门,捡到了这个。”   他将捡到的东西递给墨子衍,当墨子衍拿在手中时,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般,忽他面色一变,这不是母妃以前最爱把玩的一件小物件吗?   这个物件是父皇从浮沉山主那里求来的,父皇说,这物件人灵性,能护着母妃,如今再看到这个物件真是着实讽刺,可转眼想,这个物件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隐约记得,当年母妃下葬之时,可是将这物件一起葬入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或许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母妃的墓被人盗了,二是,这东西根本没有入葬,而入葬的是假的。   两种原因,肯定是后肯,皇陵岂是普通人能盗的,更何况,还是母妃那一座墓。   母妃的墓可是在最隐密之处,周边都被浮沉山主设下机关与阵法的,普通人是不可能轻轻进去。   可他心底仍有些不安心,怎么可能这物件还在这里,当初母妃可极其为这物件,随时都佩戴在身上,很少解下身开,只有那一天,母妃入葬时,宫女给她换了宫装时,曾经解下来过,当时,他还有点记忆,好像有一个宫女,看了眼物件,还把玩了下,当时,他本想还呵斥,没想到这时,父皇去派人请他过去。   墨子衍他将物件收好,看来,明日得他得入宫,把东西拿给浮沉山主,不,是师祖看看了。   刚才娆儿说,师祖说他的孩子是师祖的有缘人,是下一任的浮沉山主,他还得了解了解,必要的时候,他得表决自己的意见,他不希望他的孩子,将来承受太多的压力与责任。   天色已经较晚了,周边花草内的昆虫‘吱吱’的叫着,那声音在这黑夜里,竟有几分悦耳,他忽摇了摇头,他摆手,示意黑夜下去。   黑夜也会意,他拱手之即:“属下告退。”   他话落,准备悄然离去时,这时墨子衍像想起什么,他唤住 了黑夜:“黑夜,子悠要成亲了,你应该去看看她。”   墨子衍相信黑夜的能力,他的轻功了得,在暗处隐秘的功夫更甚,不然也不会在墨子衍身边呆这么久,一直保护着墨子衍。   黑夜虽说是暗卫,不能时刻出现在光明之处,可是他也大概知道朝夕国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大恒国明珠公主与当今洛王爷的婚事,他也有所耳闻,他当初本以为子悠不会答应,没想到子悠竟答应了。   他看着墨子衍的背影,他忽叹气,世上事,皆无奈啊,总有一些人,爱不能得,是何其悲啊,子悠,你是自愿嫁给洛王的,还是只是赌气,若是赌气,你可要想清楚,这是你一生的幸福。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洛王墨风洛好似人品还不错,文采也好,并没有什么不良习惯,若嫁给这种人,安稳过一生,也好。   想着,他也惦记着墨子衍的话,他是该去见见子悠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子清嘱咐他一定要好生照顾着子悠,他不想让子悠就这么糊涂的嫁人。   身形一闪,黑衣融入在夜里,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待墨子衍进屋后,发现沐汐娆已经醒了过来,她看着出屋的墨子衍,随好一问:“怎么了?”   墨子衍也并没有想要隐瞒沐汐娆的,他将手中的物件拿给沐汐娆看,他说:“我让黑夜去暗地里查查背后之人,没想到他在后门寻到这个。”   沐汐娆接过物件,她眸中一惊,这物件其中也就是一只小小的麒麟,别看这麒麟虽小,可是做工极为精细,而且麒麟是上古神兽,一直是被朝夕国奉为神兽的,一般人怎么敢将她做为把玩的物件。   麒麟是用一根细小丝线串起的,更让沐汐娆好奇的是,这小小的丝线能承受得了这麒麟吗?      ☆、第217章 遇见堪于      见沐汐娆疑惑的目光,墨子衍随意坐到床榻边,他解释着:“这麒麟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刻成的,而这丝线,别看它很细,它可是天蚕丝,一根便能承受千斤,这物件啊,紫衣,是我母妃最爱的一件物件,她喜欢随身佩戴,十多年前,也随着她一同入葬了,今日黑夜在后门捡到紫衣,真是奇怪的很。”   沐汐娆听到墨子衍说这紫衣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入葬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出现在这里只呢?只有一个原因,不会是被盗墓了吧,在现代,那些盗墓者可是高手如云,连秦始皇的墓的都敢盗,可是,据她所知的,瑾妃的墓可是设在皇陵的,还有专人把守,谁能这么大胆的去盗皇陵。   那为什么已经陪葬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下葬,又或许陪葬的紫衣,根本不是真正的紫衣。   “好了,天色不早了,先睡吧,此事明事再谈。”   墨子衍知道现在沐汐娆怀着身孕,是需要多多休息的,不宜太操劳。   沐汐娆点了点头,并也没有与墨子衍拌嘴,她躺下,轻闭双眸,又睡下了。   墨子衍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勾笑,坐在床榻边,大手轻轻的理了理她脸颊的碎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后,他也认命的打起了地铺,睡下了。   夜已深,虽然皇宫中也是寂静无声,可偶尔还是看见一些侍卫拿着火把,提着灯笼的在巡逻。   黑夜跃上房顶,就在他准备去寻陌子悠时,忽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声音虽小,可是见得内力极深,而且,更让他有几些害怕的事,他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是这个人武功太深,隐藏的太好,还是他心急于找子悠,分了神,可他更愿意相信前者,是这个人武功太深了。   不过,他看着这人的身影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时,他戒备上前,手中剑已经准备随时出鞘了,他声音微冷:“你是谁?”   而被问者被没有要害怕之意,他还是依旧坐在那时,望着天边,就在黑夜准备上前再一探来者是谁?   就在此时,他腕上一紧,男子将他拉到房顶拐脚处,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刹那间,一个身着御林军首领的将军就飞上房顶,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才离去。   黑夜心中也是一惊,虽说他是睿亲王的暗处,可真当被御林军抓住,睿亲王也保不得他,说为定还是连累于睿亲王爷。   他定眼一看,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一生普通的衣衫,却耳朵灵敏,内力也深厚,不然,刚才他怎么会能听到那个御林军突然暗查,内力也极为深厚,只因为他近身时,他根本没有意识,就已经被他带到这暗处。   可是,刚才他也明明是救了自己的性命,他黑夜一向是有恩必报的,他立即退后一步,拱手,感激着:“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中年男子似乎也不在意黑夜的谢话,他随手摆手,又半躺在屋顶,他忽说:“不用谢,若不是看在你主子的份上,我才懒得搭救你。”   黑夜听了这席话,他眸中更是惊讶,他也没有听出中年男子语气中的不耐烦,他又迈步上前:“前辈识得我家主子。”   黑夜有些不相信,这人一看就是一高手,竟在皇宫鬼鬼祟祟的,可是毕竟人家也是救了他,他理应谢过人家的。   此人正事堪于,黑夜一直跟在墨子衍身边,他自是认识的,所以刚才才会搭救于他,若是其他人,他才懒得出手。   可是他也想不能这个黑夜入宫是什么原因,还是说子衍派他入宫有何事?想此,他也便多嘴问了句:“你家主子,派你入宫,何事?”   黑夜不识得堪于的身份,自是不会告知于堪于,他入宫何事?他神情微微戒备,他声音疏远着:“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先告辞了。”   堪于知道黑夜不知道他的身份,自是不会告诉他,可是黑夜不知道,现在皇宫比以前更加戒备森严了,若想在皇宫中形走自如,黑夜的武功还不够,他不想因黑夜被抓,影响子衍,虽说皇上不会降罪于子衍,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悦的。   他阻止着黑夜:“现在宫中可是比以往更加戒备森严,你若不想连累你家主子,就告诉你入宫何事?”   听了堪于的话,黑夜本走的步子一顿,他死他可不怕,他就是怕因此连累主子,可他凭什么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他疑惑的看着堪于:“前辈,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堪于听到黑夜说此话后,他倒没有生气,则是站起身子,拍了拍黑夜的肩旁,他说:“信不信由于,我只不过是不想子衍受连累。”   黑夜听到堪于直接就说出了墨子衍的名字,还亲切的叫着主子为衍儿,看来关系也非浅,可是他又怕就是敌人使的计谋,故意引他上勾。   他看着面前的堪于,忽目光一闪砾,他想起来了,他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熟悉,他就是都主子剑法的那个神秘人。   他从来也没见过堪于的真实面目,以前他来教主子练剑时,都是单独与主子一起的,而从来也不会让人跟着他们。   他惊讶着:“原来是你。”   堪于见过黑夜,听他这话,自是知道他认出了自己,虽说他在睿亲王府没有露正脸,可是他的背影,黑夜应该记得,若他真得记不住他的背影,那天就没有资格再做子衍的暗卫了。   堪于并没有说出自已的身份,他负手而立,看着黑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皇宫干什么吗?”   虽说堪于没有承认,但黑夜知道,堪于已经默认了,既然他是主子的师傅,那他自是要尊敬的,他拱手回答:“我来寻明珠公主的宫殿,有些私事要寻问明珠公主。”   堪于他虽是一介男子,但他也可以看出明珠公主与子衍关系非浅,不是才认识的,好似以前就认识的,那天他隐约记起,子衍以前提过他有一个暗卫,青梅竹马,好像就是叫陌子悠,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明珠公主真与子衍有关系,罢了罢了,他们年经人的事就让他们处理吧,特别还是感情的事情。   他背过身子,朝着北面轻轻一跃 ,空中传来他的声音:“明珠公主的宫殿在内西侧那座宫殿。”   他的声音是全用内力传的,所以只有黑夜听得清楚,别人听不到的,黑夜记在心里,他目光看向堪于消失的方向,心中又不惊讶,这人武功真是高强的很。   想起堪于说的话,他目光朝西侧使去,经过刚才的事情,现在他就警惕多了,虽说路上也有惊险,可也算安全到了陌子悠的宫殿。   他跃下房顶,朝着最主院走悄然走去,在经过一个转角处,他躲了起来,他听见有两个宫女在说着悄悄话。   好像内说是有关于陌子悠与墨风洛的,他竖起耳朵,想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这两个宫女的言谈举止,好像是陌子悠的人。   她们说着:“公主的计划我们已经准备好,就只欠东风了。”   另一个宫女面容有些阴狠着:“凭他一个小小和洛王,没权没势的,还想娶我们公主,真是异想天开,等过几天,世上就再也没有洛王这个人了。”   两人话落,前面就迎来了一个老嬷嬷,她面上一怒,大喊:“公主要沐浴了,你们还不去准备热水。”   两个宫女被老娘嬷嬷的声音吓得发颤下了,皆低下头:“是,嬷嬷。”   话落,就离去了,而这个老嬷嬷就直接朝一处亮屋处走去。   黑夜看着老嬷嬷离去的背影,他猜测着,这个老嬷嬷去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子悠的屋子,想着,他也便跟上去了,以他的能力,跟踪一个老嬷嬷还是措措有余的。      ☆、第218章 陌子悠回大恒国      果然,如他所想,黑夜看见坐在窗边的陌子悠,他身形一闪,上前,将老嬷嬷打昏。   陌子悠听到响起,她见老嬷嬷身后有一个黑衣人,并没有细想是黑夜,她眸中微变,正准备叫人时,老嬷嬷倒下后,黑夜就出现在陌子悠面前。   陌子悠她震惊着:“黑夜,怎么是你。”   说着,她上前拉着黑夜坐下,将门关上。   黑夜坐下后,他看着有些低愁的陌子悠片刻后,他说:“子悠,听说,你要嫁给洛王了,我特意来恭喜你的。”   陌子悠她一听这个,脸上笑容一僵,她坐在黑夜面前,她低笑声,似自嘲:“呵呵,是他派你来的吗?”   黑夜摇头:“不是。”话顿了,他又说:“洛王人品不错,我听说,对你也算是百依百顺,你嫁给他,子清也可以安心了。”   本还平静的陌子悠听到这话,她微怒:“黑夜,你明知我的痛,还要火上浇油,是何意思?羞辱我吗?”   黑夜本也是好意,她与主子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如今她嫁一个良人,他也是替她高兴的,她又何必说出这些话来伤他呢?他对她的关心有假吗?   “罢了,罢了,陌子悠我不与计较,你若不想嫁,没有人逼着你嫁,你何必要了墨风洛的性命。”   他不知道事情的来源,不错,若是平日里,陌子悠是不可能嫁给墨风洛,可是有了那件事后,她就不得不嫁给墨风洛的,她若想要毁婚,墨风洛就只有死。   当陌子悠听到黑夜竟知道自己的计划时,她心中微微诧异,什么,此事,她并没有告知其她人,只告诉了几个参与者,都是她的心腹,是不可能背叛她的,黑夜又怎会得知呢?   黑夜见陌子悠没有否认,就知道此事肯定是真的了。   他忽觉得现在的陌子悠已经不是以前认识那个善良的陌子悠了,以前的陌子悠是从来不杀生的,而且从小被子清保护的很好,从来也不让她接受杀人这个任务,虽说都是暗处,但每每有任务,都是子清帮子悠地完成的,记得那时子清说,子修是她唯一的妹妹,她要保护她,她不要让她的手沾满鲜血,从那一刻,他就知道,子清爱她这个妹妹给爱她自已的命都还重要,所以子清死后,将子悠交给他,他一直也尽自己最大的力,保护着子悠。   可如今,子悠能轻易的就杀人,他真心有些震惊,这不是子清愿意看到的结果,他不想待他死后,去见子清时,子清质问他,怎么没有把子悠照顾好,而不愿意见他。   他起身看着面前有些微怒的陌子悠,他说:“子悠,你醒醒吧,就算你杀了墨风洛,主子还是不会娶你的,让自己手中无辜沾了一条生命,好吗?”话顿了顿,又说。语气有些低沉:“而且,子清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听他提到子清两字时,陌子悠的目光明闪有些松动,她默默的落下泪来,低喃着:“姐姐。”   黑夜知道陌子悠对子清还是很依赖的,而且她也很爱子清,他见此,继续劝解道:“可还记得那年,你初升为主子的暗卫,接受了一个任务,子清她为了不让你手上沾上血,她违反了主了的命令,亲自去将那个杀死,后来,子清为了这件事付出的代价,你是知道的,你还愿意辜负她吗?   陌子悠听后,她瘫坐在椅上,她目光有些悲伤,好似在回忆什么?   这时,黑夜又说着:“若你真得不想嫁,明日修书一封,请你父皇命你回去,过一两月再详谈                                                                             子悠,我没有恶意,我只想看你幸福,这也是你姐姐的心愿。”   或许是黑夜说出了陌子清的名字,陌子清的心愿,陌子悠有些松动,她想了想黑夜的话,觉得也不无道理,她点了点头:“嗯,好,姐夫,谢谢你。”   “傻姑娘,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走了。”   “嗯,姐夫,你小心点。”其实在她心里,她也一直把黑夜当成自己的亲姐夫,虽说他与姐姐并没有成亲,可是在姐姐,在她心里,他已经成了她的亲人了。   她望着黑夜消失的方向,她喃喃说:“姐夫,谢谢你。”   她也知道,姐姐一向不喜欢自己手上沾满鲜血,姐姐还说,她要让我成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能生活在阳光下,与平常人无异,所以她的手一定要干净,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就没杀人,就是因为姐姐的话。   她仰头,看着天边,暗道:姐姐,你放心,我人定会过上平常人生活的,不会再上你担心了。   想着,她便准备修书一封。   片刻后,她将信写好后,拿出怀中的笛子后,轻轻吹了下,青鸟飞了过来,她对着鸟说:“青鸟,去吧。”   青鸟竟就人一样般点了点头,朝北面飞去了。   不一会儿,宫女们将热火准备好了,她们敲门后,便进了屋,她们看见倒地的嬷嬷,她们一惊讶:“公主,刚才有刺客吗?”   现在陌子悠心烦的很,侧眼瞪了眼这两个宫女,她摆手:“将热水放下,你们退下吧,把才嬷嬷扶下去。”   “是。”这两个宫女一向是知道陌子悠的性子,她们皆低下头,扶着昏睡着的嬷嬷离开了。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陌子悠又突然叫住了她们说:“对了,收拾行李,明日回大恒国。”   “什么?”两个宫女震惊下,又看了眼陌子悠不似在说笑的表情,她们皆点头应道:“是,公主。”   而这一变故,只有黑夜知道 ,其实人都还不知晓。   次日,清晨。   陌子悠面圣,她提出自已回大恒国,起先,墨正祥还一愣,怎么这么突然,这过几日婚事就在定了,怎么突然就要回大恒国呢?难道这是明珠公主不想嫁了吗?   这时陌子悠又说着:“陛下,父皇前几日身体不适,明珠做为女儿,又怎么只顾自己,不回去照顾父皇呢?所以恳求陛下恩准。”   陌子悠此话说得在理的很,他又不得不答应,这几日,也因为明珠公主的和亲之事,所以墨正祥也命墨风洛一起上早朝。   墨风洛一听到陌子悠的父皇生了病,他心中也紧张,也并不没有细想,陌子悠的意思是悔婚的意思。   他上前,求旨着:“臣请旨护送公主回大恒国。”   陌子悠天算地算,没有算到墨风洛会上早朝,她才会提出来,没想到墨风洛竟也上了早朝。   墨正祥自是也不会拒绝,本来陌子悠与墨风洛的婚事已经算是定了,他也应了:“好,公主,准备多久起程呢?”   陌子悠衣袖下的手紧握,真想插死墨风洛,但她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她面上带着的温柔,她淡淡的说:“今日下午就准备起程。”   “嗯,好。”墨正祥轻应了下,他目光又看着墨风洛,他大手一挥:“洛王,你就先回去收拾下行李吧,路上一定要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是,那臣就先退下了。”墨风洛那模样比当事人陌子悠还紧张。   在场的各大臣皆看着洛王的脸色与明珠公主的话,他们就说,怎么一向不上早朝的墨风洛,怎么近一两天他都来上早朝了,原来是因为明珠公主的原因。   看来,在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和亲的人选 ,只是,他们猜测,以皇上的性子,他想将皇位传给睿亲王,一定会让睿亲王迎娶明珠公主,怎么现在反倒是名不见经传的洛王迎娶明珠公主,真是奇怪的很,还是说,这个洛王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第219章 陌子悠再次相约      早朝后,墨子衍心中那个喜啊,在准备出宫时,没想到竟被人给阻止了,来者他也有几分印象,就是陌子悠身边的宫女。   此宫女是陌子悠的心腹,名画心,她看挡在墨子衍的轿子前,她这举动倒引起不少王公大臣的注目。   这时,墨凌涵的轿子落在墨子衍轿旁,他挑起轿帘,看着这阵式,墨涵凌不认识画心,以为是普通的宫女,他心中以为,是墨子衍风流债,不然一个普通的宫女怎么敢拦住当今王爷的轿子。   他讽刺着说:“三皇弟,这宫女怎么独独就拦下你的轿子,莫不是你与这宫女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墨涵凌的话说得明了,大胆的很,说得也是极为大声,周围的人都听得见的很。   墨子衍也没有生气,他不慌不忙的说着:“这一向是二皇兄的风格,本王可记得,就在前几个月,二皇兄还纳了府中一丫鬟为妾。”   墨涵凌冷笑着,他也不服输,嘴上功夫他可不比墨子衍的差,他说:“三皇弟可真是会颠倒黑白,现在事情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承认。”话罢,他又把目光转向在画心身上,他见这画心还真是有几分美貌,他说:“你叫什么?挡睿亲王的轿子有何事?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画心也不喜欢这个墨涵凌,可毕竟现在是皇宫,而且,这个墨涵凌也是当今凌王,她恭敬回答着:“回凌王的话,奴婢是明珠公主宫女,公主,请睿亲王到宫中践行。”   话落,墨涵凌愣了下,他忽又大笑起:“哈哈,没想到啊,不是与宫女不清不白,是与主子不清不白啊。”   墨涵凌的话根本没有顾及到陌子悠的脸面,此时,画心微微不悦,她眉头微皱,再怎么说现在这么多人在,这个凌王如此这样说话,让公主往后还怎么见人。   她上前一步,语气不卑不亢:“公主说了,若遇上其它王爷,与大臣,也可以到宫中一聚,公主说,算是感谢朝夕国这些日子对公主的热情接待。”   画心的话把墨涵凌堵在当下,他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他心中暗自懊恼了下,刚才自己怎么忘了这个画心的身份,她是明珠公主的人,还请墨子衍的人还是明珠公主,他还是要给明珠公子几分薄面,现在无意间好像就与明珠公主结仇了。   他故而傻笑了下:“请姑娘转告公主,本王府中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   对于明珠公主,他是没有兴趣的,而且,照现在的事情来看,这个明珠公主应该是要嫁给墨风洛,他也无需在明珠公主陌子悠心上放心思,虽然母妃想让她得到明珠公主的芳心,但他心中却不悦的,若他真得娶了明珠公主,往后,他登上皇位,皇后的位子一定是明珠公主的,那兮缕,不应该是沐汐娆的后位就一定不可能的。   现在在他心中只有沐汐娆一个人的位置,他要得到沐汐娆,他要她与他并肩看这盛世天下。   从第一次见到沐汐娆,他以为,他只是喜欢沐汐娆的美貌,只是到如今,他每天派人打听着沐汐娆的一切,当知道她怀着墨子衍的身孕时,他心中愤怒,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他多想就杀了墨子衍,将沐汐娆抢回自己的身边。   现在的他,已经忘了 ,自己对沐汐娆是真正的喜欢,还是只是因为她是墨子衍的王妃,他要得到她,然后将她带到墨子衍的面前,狠狠的打击墨子衍。   他思索着,他挥手,就示意抬轿人的离开。   墨子衍本就对陌子悠没有任何一点情谊了,他也自是不会去见她,他放下帘子,他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王有急事,不会去的,让她慢走,不送,再也不要来朝夕国了。”   他的话说得绝然的很,让画心愣在当场,待她回过神来,墨子衍的轿子已经走远了,她又急忙追了上去,果然如公主猜测的一样,这个睿亲王真得不给公主面子,还真得不来,她隐约知道,公主与这个睿亲王关系不浅,怎么公主的践行,也不去呢?   虽说画心是陌子悠的心腹,可有些事,她也是不知道的,比如陌子悠与墨子衍,沐汐娆三人之间的纠缠,她是不清楚的,她只是知道,自家公主爱睿亲王墨子衍。   轿子又突然停住了,墨子衍微微不悦,他挑起轿帘不悦问:“又怎么了?”   轿夫听出了墨子衍的不悦,他心中也一吓,连忙上前回答:“禀王爷,那宫女又挡在轿子旁。”   这下,墨子衍没有耐心了,他沉默了下,也未挑起帘子看画心,直接说了句:“她若不让,就直接抬过去。”   “什么?”轿夫一愣,什么,直接抬过去,那这宫女不让,不就是要受伤了吗?   “嗯,怎么?没听见本王所说的话吗?”他不悦,语气又冷了一分。   这下,轿夫他回神,点头应道:“是,王爷。”   画心一看墨子衍并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她移了移步子,可又想起陌子悠的嘱咐,一咬牙,就呆在原地不动了,她心中想着,她就不信,墨子衍还真敢直接向她撞上来,她毕竟是大恒国明珠公主的宫女,打狗还得看主人。   不过,她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轿子,她的心也是慌了,因为这轿子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忽叫道:“王爷,公主让奴婢呈一件东西给王爷瞧瞧。”   当墨子衍听到这句话时,他想了片刻,东西?什么东西呢?   他冷然说声:“停轿。”   他的话落,轿子刚才落在画心前方一尺的距离,吓得画心直发抖,其实也不是她不想跑,只是她的脚已经吓软了,走不动了,幸好墨子衍听到陌子悠给他东西,他倒是好奇,陌子悠能给他什么东西,让他去她宫里。   画心心中还一阵害怕 ,刚才自己差一点就没命了,幸好她想起公主的话了,临走前,公主说:若睿亲王不来,你就把这样东西给他,他就一定会来的。   东西是由一块锦帕包好的,她也不敢私自打开,忽轿帘挑起,露出一双大手,她将东西递到她墨子衍的手中。   轿中墨子衍淡然的打开锦帕,待看到锦帕里的东西时,他愣在原地,忽瞬间从轿中下来,他插住画心的脖子,阴冷着声音问:“娆儿在哪里?”   画心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墨子衍给插住脖子,她挥打着手臂,吞吐着言:“王……爷 ,奴婢……不知道。”娆儿?是睿亲王妃吗?她真得不知道,睿亲王妃在哪里,公主倒底拿了什么东西给睿亲王爷看,让他这么激动,阴冷,就如从地地狱来的勾魂使者般让人害怕 .、   墨子衍看着画心那模样,似乎也不像是说谎,更何况他现在抓着她的命,她若想活命,也不会骗他的。   看来只有陌子悠知道娆儿在哪里,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陌子悠故意引他过去,其实娆儿根本没有她那,她拿得只不过是娆儿贴身物件而且,可是,这个险,他还是不敢冒,万人娆儿真得在她手中吗?   他想着,放开了画心,侧过身子,对着轿夫说道:“你们先回去,将这个交给管家。”   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若到时,娆儿真得在陌子悠手中,他得做好万无一失的计划,不能让娆儿受伤害。   他吩咐后,就朝陌子悠临时居住的宫殿飞奔而去,一路上,引得无数宫女与太监张望,却碍于墨子衍的身份,皆不敢多言,也只有暗地里说几句。   其中两个宫女看着墨子衍离去的方向嘀咕:“你说这个睿亲王爷这么急着去哪里呢?”   另一个宫女看了下墨子衍的背影,低下头,小声的说:“我瞧那个方向,好像是后宫。”   “什么?后宫?”宫女很震惊,要说后宫是严禁男子进入的,要进入也必须要有皇上的手喻,虽说睿亲王爷很受宠,皇上也不能纵容他去皇宫,皇宫妃子众中,怎么能轻易让一个男子入后宫呢?   旁侧宫女立即捂住说话宫女的嘴:“你小心点,我也只是猜测,走吧,主子的事,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能猜测的,快走吧,若被有心人听见了,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只不是一个小插曲。   不一会儿,墨子衍来到后宫大门口,可是他没有皇上的手喻,侍卫不让进,这样墨子衍非常生气,他双手紧握,抑制自己的怒气,冷声问了句:“让开。”   侍卫也害怕于墨子衍,可是宫中的规矩,他可不能坏了规矩,若被皇上知晓他随意放人入后宫,万一出了什么事,他的小命就没了。   墨子衍见侍卫并没有想让的意思,他手中掌力迎聚,正准备朝侍卫挥去时,没想里从里面走来一个身着御林军将军的盔甲的御林军,来者墨子衍也认识,是墨正祥的贴身带刀侍卫,也是皇宫御林军的首领,虽年纪轻轻,可是武功高强,深得墨正祥的信任。      ☆、第220章 要挟      此人,姓黄,名琅。   这个黄琅一向听从父皇的旨意,平日里板起个脸,一幅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害怕。   还未等墨子衍说话,这个黄琅便上前,他说:“黄琅见过睿亲王。”随后,目光又看向侍卫,他板起个脸,质问着:“怎么回事?”   侍卫也很无辜,他说:“回禀将军,睿亲王想入后宫,可是没有皇上的口喻。”   黄琅听到这,看了眼墨子衍又看了眼侍卫,墨子衍本还以为这个黄琅不会让他进去,还是要他拿出墨正祥的口喻时,没想到黄琅却说:“睿亲王,请进吧。”   墨子微心中微微惊讶后,他大步迈入后宫,经过黄琅时,他抱拳:“谢谢。”   今日若不是遇上了黄琅,恐怕他就得打昏这个侍卫进后宫,不过,此事就难办了,到时,安他一个别有所图, 刺客的罪名,就不好了。   黄琅目送着墨子衍的背影离去后,他忽叹气,这时,侍卫却不解:“将军,睿亲王明明没有口喻,为什么要让他入后宫,万一被皇上知晓了,怕难逃罪责。”   黄琅只是叹了了叹气,他拍了拍侍卫的肩,吩咐着:“此事,你不用管了,好生站好自己的岗位就好。”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知道这其中的事,皇上本有意将皇位传给睿亲王,往后整个朝夕国都是睿亲王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宫,   而且,睿亲王入后宫,怕也有急事,他若执意拦住睿亲王恐怕到时候,也只有与睿亲王打斗了,因为,刚才他已经感受到了睿亲王的内力波动,想必,若他不来,这个侍卫已经倒地,虽不致死,但也得受重伤。   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是知道这个睿亲王可是皇上的心头肉,伤不得了到时,最后背罪的还是他们这些御林军。   墨子衍想也没想的就来到陌子悠的宫殿,他大步迈入宫殿,此时宫殿里安静的很,没有一人,这时,他戒备的看着四周,一步一步走得极为小心,就怕,陌子悠突然袭击他。   片刻后,他都已经走到了宫殿主院了,都没看见一个丫鬟,这让他好奇的很,倘大的宫殿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道娇语声,一听就是陌子悠的声音,她说着:“子衍,你进来吧。”   墨子衍双眸带怒,犹豫了下,他推门而入,只是在推门瞬间,他捂住了鼻子,却发现也没有什么?这才放心。   陌子悠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一痛,她声音温柔的很,她从屏风后走出来:“子衍,你放心,我不会带对你下药的。”   说着,身子就像墨子衍靠了过来,墨子衍他侧了下身子,避开,而陌子悠似乎也知道墨子衍会避开,她则稳住 身子,不让自己摔倒。   墨子衍可没有心情与陌子悠在这里打哑迷,他抓住陌子悠的手臂后,他阴冷质问:“娆儿呢?”   陌子悠则一脸不知情的表情,她红唇微启,声音极为委屈:“我怎么知道沐汐娆在哪里?她不是应该在睿王府吗?还是说,沐汐娆与你私奔了。”   墨子衍就知道陌子悠不会说实话,他手中一用力,紧抓着陌子悠的手不放,陌子悠虽会点武,可是当墨子衍手中力度一大,她还是痛得微眯起了眼,她看着来了墨子衍后,眼中也并没有害怕,她心中知道墨子衍是不会她怎么样的。   墨子衍听到陌子悠的话,他大怒,手挥起一掌,就准备朝陌子悠使去,掌心离陌子悠一一尺后,他又问:“娆儿呢?”   此时,陌子悠她被墨子衍的掌风所伤,她嘴角流出鲜血,她自嘲着笑着:“墨子衍,你想知道沐汐娆在哪里,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沐汐娆在哪里。”   墨子衍心中微动,却也没有急着回答陌子悠的问题,他冷笑:“陌子悠,你以为只不是拿了片破布,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吗?”   陌子悠太了解墨子衍了,他口中虽不相信她,可是他的心已经开始相信了,她同样反笑:“是吗?若睿亲王不信,又何必跑这一 趟呢?”   是的,他心中本是不信的,汐娆在府中,他可是派了专人保护的,一般人是很难劫走娆儿的,只是当他看到娆儿那贴身的衣裙布片,他的心还是慌动了,他不能让娆儿受一丝伤害,他也冒不起这个险,若真得说,娆儿在陌子悠手中,他若不来,娆儿肯定有危险。   陌子悠其实是在赌,她在赌墨子衍来或不来,他若来了,就证明,沐汐娆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极重要的,他连一点险也不敢冒,反则,他不来,她就知道原来沐汐娆在墨子衍心中还是不重要的。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沐汐娆在墨子衍心中的地位,她心中苦涩,墨子衍,你可时也对我这般,就好了,可终是奢想。   “若是你不相信,你又何必来呢?墨子衍,我也是在赌,若你今日真的不来,沐汐娆可真得是要与本公主回大恒国了。”   陌子悠话说得极为轻巧,像是在说一件小事般,不足挂齿般,却听得墨子衍心中大怒,他抑制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的质问着:“娆儿在哪里?”   陌子悠知道墨子衍不会给她好脸色,可是明知的结果,心还是痛彻心非,她目光直视着墨子衍,声音柔弱:“我说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让你见到沐汐娆的。”   说话间,她唇微动,她盯着墨子衍不放,望着那薄唇,心中微动,准备吻上那薄唇之时, 墨子衍却避开了,他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的问 :“什么条件?”   他其实中心隐约的猜测到了陌子悠的条件,无非就是娶她为妻,若真得能救出娆儿,娶她又何妨,呵呵,到时 ,他在当着朝中大臣的面,给她一纸休书,他倒在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夕国里生活,滚回她的大恒国去。   陌子悠就知道,墨子衍一定会答应她的,不过,她的条件,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了,若他答应了,沐汐娆也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若不答案,沐汐娆也只有死。   她之前,就是算准了,墨子衍不能确定沐汐娆在她手中,才会跟过来,所幸,沐汐娆在他心中地位不低,不然这场好戏就无法看了。   她青葱手指轻勾着墨子衍的衣襟,媚眼轻语:“条件,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子衍,可否与我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他话音刚落下,陌子悠已经撇下他,朝里处走去。   当墨子衍看到里院的情景后,他彻底惊呆了,他就说,怎么倘大的宫殿没有一个宫女太监,原来都在这里。   而院中竟呈现出一种旖旎气息,各个宫女的外衣已 脱下,只留一件薄薄的抹胸长裙,宫女们个个目光痴呆,好像没有情绪的木头人般,她们慢步的走向那此太监,而这些太监像也是被人控制般,没有任何情绪。   墨子衍看着这情景,他脑海中一惊讶,他道:“陌子悠,你要干什么,你控制了他们。”   陌子悠则掩嘴一笑,她说:“呵呵,子衍,你错了,不是我控制他们,我只是释放出他们心中的**,让他们都从中得到乐趣,你看,现在的他们不是很好吗?一个个的得到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墨子衍看着这些宫中慢慢的坐在太监向上,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裙,而太监也是一脸无神,根本没有看宫女,大手就已经在宫女身上游走。   这时,陌子悠又说:“这些太监,宫女才是最无辜的,花样年华就在这冰冷无情的后宫中度过,待三十好几出宫,还是个老女人,我现在,就是让她们享受最美好的一刻,而且,醒来后,他们也记不起发生的一切,这样不好吗?”   墨子衍听着陌子悠这一叙述,他彻底失控了,他说:“你疯了,你真是疯了,宫女太监也是有,他们有选择的权务,你以为每个人都想这样吗?你错了,你没有权力决定他们的一切。”   不知是不是因为墨子衍的怒火,还是这些宫女太太监本就无关紧要,陌子悠低下头,忽抬起头,如乖宝宝般,她说:“好吧,既然子衍都说他们有想法,那我就放了他们吧,不过,好戏还在前面,子衍,随我来吧。”   她拿出手中的骨笛后,轻轻一吹,这些宫女太监皆愣了一瞬间,就全部昏睡过去了。   墨子衍随着陌子悠的步子,朝更里外走去。   当他看到陌子悠的骨笛时,他如平地惊雷般言:“你给他们下了蛊。”   这根笛子他很熟悉,是陌子悠的师傅给她的,记得,陌子悠曾对他提过,这根笛子叫摄动笛,平常人听了,会被摄魂,而只人蛊虫听了,就会燥动,让被种下蛊虫的人痛得不行。   陌子悠她冷冷说道:“他们还没有资格让我给他们下蛊。”      ☆、第221章 失去孩子?      忽他心中一顿,既然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心中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他步子停了停,身形一闪,挡在陌子悠的前面,他目光凶狠着:“你是不是给娆儿下了蛊。”   陌子悠她倒没有急着否认,她则说:“看来子衍还是那么聪明,连这个都猜得到。”   就在墨子衍准备说什么,里屋传来一道女子的叫喊声,声音很熟悉,他面色大变,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果然是沐汐娆。   此时,沐汐娆被关在一间木房时,房子里只剩下一张床,沐娆娆抱着头,她痛苦的叫喊着,而且,她身下还有点点鲜血,这时,墨子衍心中一下,孩子。   他上前,准备振开这间木屋时,可不管他怎么用力,木屋都没有变化, 墨子衍他侧头看着看好戏的陌子悠。   他快步走身,插着她的脖子:“钥匙。”   陌子悠似乎也像不害怕,她结巴着,话也应喘不过气,说得小声:“我……没有……钥匙。”   墨子衍手中力度一松,他怕,万一自己手下不留情,插死了陌子修,那娆儿怎么出来,他目光看着这木房子,若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木房子应该是大恒国的黑木,传说这种木头刀松不入,而且既使你用大火了烧不化于它。   “陌子悠,你到底要什么?”墨子衍低吼着。   这时,陌子悠她望着木屋里发疯的叫着的沐汐娆,她轻飘飘的说:“我要她死,连同发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   当她说到孩子时,墨子衍再次看到沐汐娆身下的血起来起明显,他震惊着:“你要干什么?娆儿,娆儿,你醒醒。”   此刻的沐汐娆已经被蛊虫所控制,哪听得到墨子衍的呼叫声。   尔后,又听见,陌子悠轻轻的说着:“这蛊名噬心蛊,它能吃掉沐汐娆的心,还有她肚中的孩子,一个没有心,没有孩子的人,子衍,你会喜欢吗?”   墨子衍听到陌子悠此放,他是彻底被激怒了,可他又听到沐汐娆那痛苦的叫声,他又抑制心中的怒口:“你倒底想要干什么?”   而陌子悠没有回答,这时,墨子衍说:“你不是要我娶你吗?好,我娶你,只要你放了娆儿。”   当听到墨子衍承诺要娶她时,陌子悠心中乐开了花,她立即上前,抱住墨子衍,欣喜:“真的,子衍,你真得要娶我吗?”   墨子衍衣下大手紧握,他咬着牙:“只要你放过娆儿,还有孩子,我会娶你的。”   谁知,陌子悠她摇头,一脸无辜的样子,她说:“子衍,怎么办呢?她肚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你看,她身下,孩子好像已经没了。”   这时,墨子衍才回过头,看着这一切。   当看着沐汐娆身下那一滩血时,他彻底失控了,他反插着陌子悠的脖子,他像如地狱来的索命死神,他说:“既然孩子没,你也没有必要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却给我的孩子谢罪吧。”   对于这般的墨子衍,陌子悠有些害怕,她说:“难道你不想求沐汐娆的吗?”   墨子衍愣了下,他摇头:“呵呵,若娆儿知晓孩子没了,她不想活了,那如此,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你就下地狱吧。”   陌子悠的呼吸起来越困难,这时,从屋外走来进一个白花花的老头,墨子衍定眼一看,才是浮沉山主。   本来浮沉山主,在石屋里守着夜莺的,忽然,他觉得一股气息越来越弱,他面上一惊,随着气息赶了过来,他之前,就占卜出这个孩子会有一难,度过,就好,可度不过,就只有死了,可是他死了,夜莺怎么办,所以他才急着下山来。   可是看着这情景,终是晚了一步,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夜莺。   浮沉山主的突然到来,让墨子衍一愣,他立即放开了已经昏迷过去的陌子悠,他说:“师祖,快救救娆儿,孩子。 ”   师祖不是说孩子是他的有缘人吗?那这样说来,孩子是不能这容易的就离开他们。   谁知,浮沉山主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这木门,他最细小的那要木棒下手,他对着墨子衍说:“我们一起用力,震断这根木条。”   其实黑木也不是不能震断的,只要你内力够大,以墨子衍与浮沉山主两人的合力,一定会震断这黑木条的。   ‘噗’木条断了,浮沉山主上前,抓住沐汐娆的手腕,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朝沐汐娆嘴里塞去。   片刻后,沐汐娆安静了,墨子衍立既上前抱住她,而沐汐娆她躺在墨子衍怀中第一句话就是说,而她说得话让墨子衍不敢看她的眼。   沐汐娆问:“我的孩子呢?”   俗话说母子连心,孩子若有任何事情,做母亲的一定能知道什么,刚才虽然说沐汐娆她没有意识,可隐约间,她还是知道她的孩子正在离她而去。   见墨子衍没有回答,她手忽触到身下那血,她颤抖的抬起手,当看到鲜血时,她大叫声:“我的孩子。”   音罢,就昏睡了过去。   浮沉山主虽是对沐汐娆肚中孩子有目的,但他总没有恶意,现在孩子失去了,他还是难过的,不仅是因救不活夜莺,也是因为孩子的死。   这个孩子也确实是他的有缘人,下一任山主,只是世事难为,这个孩子渡不过这个劫难。   他问着失神的墨子衍后,他说:“先回府吧,我再为他症脉。”   听了浮沉山主的话,墨子衍总算了回过神来,他抱着沐汐娆赶快的回府,一路上,宫女太监都愣在当场,这不是睿亲王爷吗?他抱的是睿亲王妃,这发现生了什么事?睿亲王妃怎么身上满是鲜血,他们可记得睿亲王妃不是怀了身孕,看这样子,好像是孩子也没了,哎,真是可怜啊。   而墨正祥也闻音赶了过来,他看着满身是血的沐汐娆,愣在当场,心中怒火横生,谁敢伤害他的皇孙,他又看了看墨子衍那气愤的脸,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浮沉山主,他问:“国师,怎么回事?”   浮沉山主摇了摇头,他回答说:“皇上,此事容我一会禀报,现在救治王妃要紧。”   这时,墨正祥才想起来,是啊,现在救治汐娆要紧。   半柱香后,他们一行人回到了上睿亲王府。   屋内,浮沉山主为沐汐娆诊脉,他忽惊奇的发现,沐汐娆居然的两条脉在跳动,而一另条很微弱,顿时,他面上一喜,看来这个孩子还在,他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他手中凝聚起真气,朝沐汐娆肚中孩子使去,利用真气护住孩子的心脉。   可真气也不由太多,不然小小的孩子也承受不起,反倒让孩子失去生命。   浮沉山主收回了真气,面色恢复以往的和善,他对着还怒然的墨子衍说:“子衍,快去命人寻一朵两年的灵芝来。”   墨子衍起先愣了下,最后,他点头,他说:“好。”   他也没有问拿两年的灵芝来干什么,就在他准备离去进,这时,浮沉山主叫住了他,对他说:“子衍,孩子能不能保住就只能看那灵芝了,记住,一定要生长两年的灵芝,若不是两年的,一定不能要,不然,会害了汐娆还会保不住汐娆肚中的孩子的。”   墨子衍又是一喜,什么?孩子还在,可又听见浮沉山主现在说,这个孩子很虚弱,灵芝能救孩子的命,他心中更是一紧,连忙去准备。   而对于此事,他不敢交于他人之手,他只能自己自己去。   浮沉山主坐在床榻前,他看着虚弱的沐汐娆,他忽叹气,低喃着:“也亏这个孩子命大,再加上小汐之前对你的灵魂动了手脚,不然今日连我也保不住这个孩子,小汐啊,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把。”   沐汐娆忽醒了,她目光很木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看,那模样如同死人般。   浮沉山主看着如此的沐汐娆,他心中一心疼,如此的沐汐娆,就像让他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的小汐,那时的小汐也是这种死如面灰的表情,最后,才死的。   他安慰着沐汐娆说:“汐娆,你别这样,孩子还在。”   可这句话对沐汐娆似乎 不起作用,她依旧面无表情,直到,浮沉山主再次说着:“孩子还在,你若不信,可以摸摸你的肚子,母子连心,你可以感觉得到。”   这下,沐汐娆动了动,她侧过脸,看着和善的浮沉山主,她沙哑着声音:“国师,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明明……。”说到这,她就说不下去了。   是啊,她明明是看着孩子离开她的,她感觉得到孩子一点点流失在她的体内,身下的一滩血是很好的证明。   浮沉山主他忽摇头,看来,此次沐汐是真得伤心了,连说这种话,她打心底里都不愿意相信。   他又解释着说:“刚才孩子虽然失了血,可是他的心脉还与你的身体紧紧相连,因为二十多年前,小汐给你的灵魂却手脚,一般的勾魂使者是找不到你的,所以你肚中的孩子虽然已经快要流掉了,但是他的魂还在你的肚中,只要一个时辰内,我能保护她的魂魄不散,心脉不毁,他就还能健康的活着。”      ☆、第222章 失而复得      沐汐娆听了浮沉山主这一解释,她面无死灰的眼神终于有了神情,她双手抓住浮沉山主的手腕,激动的说:“真的。”   浮沉山主点了点头,俗话说,母爱是伟大的,虽说孩子才在沐汐娆身体里不到一个月,可是沐汐娆对他的爱一点也不少。   这时,他想起夜莺,他觉得自己理应将自己需要这个孩子的心头血,应该告诉沐汐娆,征求她的意见,她是不答应。   他想了想,点头:“汐娆,老夫想要借你一个东西。”   沐汐娆现在感激浮沉山主的很,一听到他想向她借东西,她自是答应的很,她点头,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国师,请说。”   浮沉山主一时竟不知不该怎么说了,当他看着沐汐娆那真诚的目光,他似乎又不忍说出口了,虽说这一滴心头血对孩子没有多在的影响,可是孩子经受这么大的伤害,身子定是虚弱的很,若现在取血,怕孩子受不了。   可是再过几日就是月圆之日了,若这个月圆之日没有救夜莺,就要再等几年了,更何况再等几年,不一定沐汐娆会怀着孩子。   他犹豫了下,开口:“我想问你借一滴你肚中孩子的心头血。”   浮沉山主的话落,让沐汐娆惊讶,心头血?她心中有些不愿意,现在正是孩子最需要的时候,失血本就多,还要一滴血,这不是要了孩子的命吗?再者说,她的孩子又没生出来,怎么借心头血,若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要滴心头血还可以,只是那时候,孩子又得痛得哭叫,她又得舍不得了。   她同样也犹豫着,毕竟,这个浮沉山主也是她与孩子的救命恩人,她这样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她踌躇着说:“国师,现在孩子还很虚弱,我怕,孩子承受不了,再者说,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这心头血要怎么取。”她心中突然惊吓着, 不会是要破腹取血吗?   浮沉山主他摇头,知道沐汐娆的担心,因为这也是他的担心,他解释着说:“王妃,请放心,再过几日,等孩子稳定后,我才会取血的,不过,再这之前,我还是会等王妃同意再取血的。”   听着浮沉山主这话,沐汐娆心中一松气,忽她又觉得自己像是欠了浮沉山主的一个很大的人情般,她咬牙一问:“国师,若取一滴孩子的心头血,会让孩子受伤吗?”   “不会?”是的,不会让孩子受伤,只是会让孩子虚弱一点,不过,他可以用自己十年功力帮助这个孩子恢复。   听到浮沉山主这么说,沐汐娆放下心来,她又问:“那国师怎么取这心头血。”   “现在孩子在你肚中,而且俗话说,母子连心,我相信,王妃的心头血一定与孩子的心头血相连。”   沐汐娆听到这,就放下心来,原来意思就是取她的心头血,没问题,只要孩子不受到伤害,她想了想:“那这样,国师,你现在就可以取我心头血了。”   此时,浮沉山主,却是摇头:“现在还不行,你现在与孩子都很需要,再过几日吧。”   话说间,墨子衍已经找来了灵芝,他将灵芝拿给了浮沉山主,当浮沉山主看着手中的灵芝,他竟笑了笑, 看来这再聪明的人,一紧张,一担心都会失去判断能力的。   浮沉山主看着手中的整块灵芝,他竟调笑着说:“子衍,这么大的灵芝,你让王妃怎么服用。”   经浮沉山主这一提醒,墨子衍才回过神来,对啊,他怎么难忘了,他怎么把这种小事给忘了了呢,应该让大夫将其磨成粉呢?   沐汐娆也是笑了笑,这个墨子衍在干什么?   墨子衍赶紧将灵芝夺了过去,将灵芝拿走,正准备去将灵芝磨成粉时,没想到浮沉山主叫住了他说:“不用了,我来将灵芝磨成粉。”   说着,他大手一挥,本还在墨子衍手中的灵芝,立即就飞到了浮沉山主手中,他拿在手掌心微微动了动,片刻后,灵芝就化成了粉茉。   墨子衍惊讶后,他又走上前倒了一怀热水,然后将灵芝粉茉放入茶水中,喂沐汐娆吃下,这种灵芝无需熬至,只需要化为粉茉吃了就好。   沐汐娆现在身体还是虚弱的很,她喝茶灵芝水后,她便睡下了。   墨子衍他与浮沉山主出了屋后,香草就捂着头跑了来过,她见墨子衍,她跪在墨子衍面前,她请罪:“奴婢护主不利,请王爷降罪。   此事,墨子衍也不会真得降罪于香草的,因为她也不会武功,亦不是陌子悠的对手。   他扶着香草起身:“进去吧,等王妃醒了,烧点热火,让王妃净身,她守着王妃,若有事情,就朝屋外大叫声,知道吗?”   香草点了点头,就朝屋内走去。   这进,墨子衍又唤出黑夜,他目光带狠,他说:“黑夜,保护好王妃,若王妃再出任何差池,你就提头来见。”   “是,王爷。”此事,黑夜很自责,是他的护主不力,才会让王妃受伤,差点害死王妃肚中的孩子。   墨子衍则点头,心中更是担心那噬心蛊的事情,想此,他问着:“师祖,娆儿身体的蛊虫还在吗?”   浮沉山主他摇了摇,又点头,目光也有几分担心,墨子衍见浮沉山主摇头时,他心中欢喜,可又见浮沉山主点头,他心又被提了起来。   他又着急问:“师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想想办法。”   浮沉山主他低喃着:“那只蛊为噬心蛊,刚才我给王妃吃的那颗药丸虽能压抑住王妃体内的噬心蛊,却不能杀死王妃体内的噬心蛊。   噬心蛊没有任何外力能将它逼出体内,而且,噬心蛊是可以认主的,若没有认主的噬心蛊解蛊倒好办,只要得了解药就好,但若是认了主的噬心蛊,就必须要用主人的十指血才能解蛊?”   可墨子衍却双眸一紧张,问:“那这只蛊认主了吗?”   这才是让浮沉山主最后悔的是,他本以为这只蛊并没有认主,他只就练出解噬心蛊的药就可以了,没想到,这只蛊却是认了主的。   噬心蛊认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噬心蛊是要食血的的蛊,若要让噬心蛊认主的话,就必须在幼蛊时候,每日以血养它,养一个月左右后,才会算完成认主的仪式,他本以为,陌子悠一个小小的姑娘,心地虽狠,但也不至于对自己这般狠毒吧?   可他当刚才为沐汐娆诊脉时,他想错了,原来陌子悠这女子,不仅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狠。   听到浮沉山主这一说,墨子衍脸色微变,连忙朝皇宫迈去,可当他与浮沉山主赶到陌子悠居住的宫殿时,居然没了陌子悠的身影。   他愣在当场,自责的低喃:“刚才我就该抓住陌子悠,师祖,现在该怎么办。”   浮沉山主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的药只能压住噬心蛊几日,时辰一过,噬心蛊又会伤害沐汐娆与她肚中的孩子。   这时,屏风后有微响动,墨子衍虽心中担心,可还是听见了,他目光一暗,冷声质问:“谁?出来。”   这时,屏风外的走出一小宫女,这宫女有些面生,好似是才入宫不久的,不然也不会没有规矩。   墨子衍看着这个宫女片刻后:“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明珠公主呢?”   宫女被墨子衍的问题问在当场,忽,宫女才回过神一来,她立即跪下:“奴婢叫红雨,是灵云宫新来的宫女,今日奴婢奉明珠公主的命到这殿里放花,没想到奴婢手笨,将花瓶打烂,奴婢怕受罚,不敢出去,可奴婢想了想,还是得出去,……。”宫女喋喋不休后,墨子衍终于受不了,他厉声再次质问着:“说重点,明珠公主呢?”   这个宫女本来就是胆小,现在又被墨子衍一吼,一下子,她又哭了了来,现在的墨子衍本就心急,又见宫女哭了,他瞬间大怒:“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打入天牢。”   这下,红雨哭得更加伤心了。   这时,侍卫听到墨子衍的声音,立即进来了,可浮沉山主却对他们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上前,和善的说:“红雨对吧,刚才你是昏迷了对吧,才醒来不久吧。”   红雨听到浮沉山主的问话,她点头,回答:“是的,我不不心撞到柱子上,才昏睡了过去,刚才才醒来。”   浮沉山主边笑着边点头,那慈和的目光让人一下就会放下心防,他又继续问:“那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话一落,红雨面色更加难看了,她看了看四周,她小声的对着浮沉山主招了招手,她说:“我刚才看见,有一个蒙面男子进殿,将明珠公主抱走了。”      ☆、第223章 八阴之人      听到这,浮沉山主看了眼墨子衍后,见墨子衍想要来询问红雨时,浮山老人示意他不要上前,他可以看出,红雨性子单纯,刚才经墨子衍一骂她,现在肯定对墨子衍非常有戒备,也一定不会说实话的,不如他来问话。   浮沉山主他本就苍老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慈祥,他轻言问“红雨可知那男子是谁?”   红雨抽搐着,她摇头:“奴婢不知道,他蒙着脸。”话落,她又看了一旁凶神恶煞的墨子衍,她忽又说:“不过,奴婢觉得蒙面人的背影有点像……。”话顿了顿,她看向周围,一时也不敢多说了。   浮沉山主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笑着盯着红雨,半响后,红雨才抽嗒着说:“奴婢觉得那个人的背影有点像——洛王。”   当听到红雨说到洛王两字后,墨子衍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后,心中惊讶,后来这个洛王有些不简单。   浮沉山主他现在的年龄可以当红雨的爷爷了,又因为生得急为亲切,红雨对浮沉山主也有些依赖。   浮沉山主,他忽对着红雨说:“红雨,我见你与我有缘,可愿意随我回浮沉山修心。”   红雨虽性子单纯,可是她也听说过浮沉山,传说,浮沉山里可都是住着的神仙,她欣喜万分,也不抽嗒着,她指着自已:“真得吗?”可又想到,浮沉山又岂会是谁都能入的,就连当今圣上去浮沉山都得通报。   浮沉山主见红雨的表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红雨对他不是很相信,他哈哈大笑:“小丫头不相信我吗?”   红雨觉得这样被人指出,她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她笑着:“我只不敢相信好运会降临在我的身上。”   浮沉山主见红雨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他笑着,也不急着解释。   “皇上驾到。”   李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他看着大殿的样子,目光有几分好奇,刚才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墨正祥首先目光看了看墨子衍后,他才迈步来到浮沉山主的面前,语气恭敬,但面色还是不卑不亢:“国师,睿亲王妃的伤重吗?”   浮沉山主退后一步后,他回答说:“睿亲王妃的伤,暂时好多了。”   墨正祥放下心来,他忽想起刚才沐汐娆满身是血的样子,他神情又有几分担心,他的皇孙没有事情吧,想此,他便问:“孩子没事吧。”   浮沉山主摇了摇头,面色也有些难面,这时,墨正祥就想到了,肯定孩子是出事了,一想到孩子若没了,那衍儿继承他的皇位就更加困难了,他想着。   紧接着又听见浮沉山主说:“孩子暂时是没事。”   墨正祥听着浮沉山主这卖关子的话,他的心越来越急,什么叫做暂时没事,墨正祥急着问道:“国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墨子衍看着墨正祥,他就想起母妃原来是他害死的,他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墨正祥,该不该原谅他,他到底该怎么办,他未多言,大步朝宫外迈去。   李公公见此,他想叫住墨子衍,他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误会是永远也解不开了,除非瑾妃在世,可是这也是不可能的,瑾妃也回不来了。   “睿亲王,请……。”留步两个字都还在嘴里,就被墨正祥给打断了。   墨正祥神情悲伤:“李公公,随他去吧,他心中的结,不是你能打得开的。”   是啊,他一直想报杀母之仇,而这些年,也是这个信念,支持他一路走来,可是现在居然发现,杀母之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皇,他接受不了,就只有逃避。   浮沉山主是最了解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了,他忽叹气:“皇上,为何不告诉他,以至于他就般恨你。”   听到这句话,墨正祥目光一痛,他看着浮沉山主的眼神也似乎带着恳求,他说:“国师,此事你可是答案过朕的,不可告知他人,包括你的徒弟。”   浮沉山主也料到墨正祥会说这句话,他叹气,谁说世上,只有母爱伟大,他却看到一个比母爱还伟大的父爱,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可想而知,这份父爱真得很珍贵,很伟大.   墨正祥看了看殿内的摆设,可以说是一片狼藉,他更是好奇,怎么也没看见明珠公主,若明珠公主在他的大恒国皇宫出了事情,他更不好与大恒国皇上交代了。   浮沉山主他也知道墨正祥的想法,他对着墨正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上,请。”   红雨还愣在当场,没想到眼前这个老人还真是浮沉山主。   浮沉山主侧眼,看了看红雨那惊讶的表情,他和蔼一笑,又对着墨正祥说了句:“皇上,我瞧这小丫头与我有缘,过几****便在回浮沉山了,这小丫头可否随我一同回去。”   墨正祥微眯着眼,随眼看过去,盯着红雨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可是既然浮沉山主都开口了,墨正祥哪有不应之理。   他则停步,正色的对着红雨说:“国师看上你的,是你的福气,往后可要与国师好生学习。”   红雨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已经飘了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会是浮沉山主与自己轻声细语的说话,现在就连皇上也与她说话,她真是好福气。   回过神来,她立即跪下,谢恩:“谢皇上恩典,谢国师。”   此事便算告一段落,墨正祥再看看满院子的宫女太监还未醒,他微微不悦,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侧头望着浮沉山主:“国师,现在可以告诉朕,到底出了何事了吗?明珠公主在何处呢?”   就在浮沉山主准备说话之时,堪于却从房顶下跃下,他看着院中的情形,也是惊讶的很,再看着浮沉山主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小宫女,他就更加好奇。   平常师傅都不会让宫女近身伺候,更别说还拉住师傅的衣角了。   原来是红雨隔墨正祥较近,他身上那王者之气,那莫名的压迫感让红雨害怕,现在在这里她也只有信任浮沉山主,她就也有拉住浮沉山主的衣角。   堪于来到浮沉山主身前,并没有看墨正祥,而墨正祥也见怪不怪了,堪于拱手,行礼:“师傅。”   还未等他问红雨是谁,浮沉山主就已经说了句:“堪于,这是你小师妹,你好生照顾她。”   “啊,什么?”堪于瞬间就惊讶到了,小师妹,他的年龄者可以当她的爹好不,他叫她小师妹,师傅这样,好吧。   他苦着脸,嘀咕句:“师傅,你样这真得好吗?小师妹?”   浮沉山主也知道堪于的想法,只是红雨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东西,他必须留下,以后会很有用的,而且,他若不现在将她带回浮沉山修心,怕以后她会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   忽堪于想到了一个好法了,他说:“师傅,不如我收了这小丫头为徒儿吧。”   这下,浮沉山主也并未多说什么,罢了,也好。   他又说道:“你领着经红雨明日便启程回浮沉山吧,记住,月圆之夜那天千万不能下山。”   堪于还是第二次见浮沉山主正色的表情,第一次是师妹有危险时,生命垂危之时,师傅那表情真是赫人的很,这还是第二次了师傅露出这个表情,难道又有事情发生了,他点头:“是,师傅。”   浮沉山又回头,看着红雨,他说:“红雨,这便是你的师傅,你随他去吧。”   红雨本还有些不愿意,可是她转眼想,罢了,总归能上浮沉山,认哪个师傅不是认,浮沉山总比皇宫好吧。   墨正祥看着堪于与红雨离去的背影,他有几分好奇,这个红雨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浮沉山主如此费心。   是的,他虽不是很了解浮沉山主,但他从瑾儿口中得知,她这个师傅很懒,从不愿意多管闲事,用他的话,一切皆有定数,上天早已经注定的事,你又何必插手,怎么今天 这个叫红雨的宫女,他怎么看出浮沉山主似乎还有几分紧张,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做为一国之君,他理应要知道的,他便问:“国师,这个宫女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浮沉山主也早就料到墨正祥会开口问他,而他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墨正祥,他说着:“红雨她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她的生辰。”   “生辰?”墨正祥这下就更加不能理解了,跟生辰又有什么关系。   浮沉山主边走边说着,手中好像还有叠着什么东西,他说:“红雨的生辰是世上罕见的八阴之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之人,还有纯阳之人,若有一个纯阳之人与纯阴之人,以他们两人的血为引,可以练出世上最毒的一种尸人,这种尸人六亲不认,刀枪不入,若被尸人咬伤的人也会变成尸人,只听从练尸者,皇上,你可想而知,若有人利用这一点,练成了尸人,天下苍生就要受灾害了,生灵涂碳。”      ☆、第224章 蒙面人?墨风洛?      墨正祥听后,他心中微顿,看着红雨他们消失的地方,他目光闪过一丝狠冽,而浮沉山主是何等武功高强的人,他又怎么会没有感觉不到呢?   他与墨正祥并肩的走着,他看着昏睡在院中的宫女太监,他欲指着:“皇上,事情总有两面性,八阴之人虽说可防备,可若引导好了,也不失一颗好苗子。”   墨正祥听浮沉山主这一说,他有几分不解,虽说他对占卜不懂,可记得瑾儿提起过,八阴之人,一生都不会有太多的好运,与他们一起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他问:“国师,这是何意?”   “八阴之人除了生辰命格不好,但是她也是一个修练的好苗子,而且,刚才我瞧红雨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我还发现她身上有一道符,这道符是一个高僧留下的,克制红雨体内的八阴之气,以免让心怀不轨之人利用。   还有,红雨一看就是一个被父母宠溺的小姑娘,她那双青葱手指,一看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想,红雨的家境一定不错,她的父母将红雨送入宫,怕也想用皇上的王者之气压抑住红雨的体内的八阴之气。”   墨正祥听着暗自点头,而浮沉山主的话,他也不得不信,他又看着这满院的昏睡的宫女太监,这些宫女穿着还有些不整,他说:“国师,这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这些宫女太监肯定是被人控制了,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浮沉山主上前,替一个太监把脉后,他忽眸中一抹精光一闪,果然如他所想,这宫女太监是中摄魂笛声。   他拂了拂衣袖,起身:“皇上可放心,他们只是昏睡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便会醒。”   墨正祥点头,他又想起怎么不见明珠公主陌子悠的身影,若陌子悠在他大恒国真出了什么事?怕大恒国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国师,明珠公主,可安全,刚才是有刺客吗?”   可他也不相信,一般刺客怎么能出入皇宫呢?还且还当着国师的面,国师的武功他是很相信的。   浮沉山主他出了宫殿后,他拾级而下:“皇上,明珠公主好像被人带走了,不过,现在看来明珠公主是安全的,而且,说不定带走明珠公主的人与明珠公主是一伙的。”   “什么?”墨正祥惊讶,这个明珠公主陌子悠想要干什么,自导自演吗?还是说,他想引起两国的战争。   就在墨正祥都还没有消化浮沉山主的前一句话,紧接着又听着浮沉山主说:“照红雨的描述,带走明珠公主的那个人,身形有几分像。”话顿了顿,他看着墨正祥的目光,他才说:“洛王。”   这下,墨正祥更加惊讶了,不可能,墨风洛根本不会武功,他入宫,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派人监视着墨风洛,他的一举一动,暗卫都会禀报的,怎么可能,墨风洛会武的事忘了告诉自己呢?   浮沉山主则笑了笑,他说:“皇上,此人若是洛王,那皇上派去的暗卫,想必已经被墨风洛换掉了,墨风洛不像表面上的简单。”   墨正祥这下沉默了,浮沉山主说得也不无道理,如此说来,这个墨风洛真是深不可测,这些年来,是他低估了他。   但还有一点他不明白,若此人真是墨风洛,他带走明珠公主是为什么呢?   想此,他便问出口:“国师,朕还有一事未明,墨风洛为何又要带走明珠公主呢?”   浮沉山主对墨风洛不是很了解,虽说有过一面之缘,却也不是很深刻,他忽插指一算,摇头,情字,终是害人啊。   他说:“皇上,请放心,明珠公主不会有危险的,现在在赶快找出洛王的落角之处,救回明珠公主。”   “嗯,来人。”墨正祥暗自点头,他吩咐着派人去寻墨风洛的下落。   浮沉山主其实他已经算出了洛王的落角之处,只是他这是天道,他终究不能点明,一切皆有定数,墨风洛与明珠公主陌子悠最终能不能在一起,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陌子悠是否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也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世间事,他本就不应该再理会,若不是为了夜莺,他想,这一世,他也不想在入世了,纠缠着这些俗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生离死别,他已经不想再经受了。   浮沉山主的能力,墨正祥又岂会不知,只是浮沉山主不说,他也不好多问,毕竟他知道天道如此,浮沉山主不是瑾儿,不会为他破例的。   墨正祥看着浮沉山主离去的背影,他抬眸,微叹:“瑾儿,你再等等,等衍儿坐上这个位子,我就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个梧桐树下的女子,在像他招手,嘴里低唤着:“皇上,你来迟了,可要罚哦。”   她的样子是那样熟悉,好似昨日还在他身边,可是,事实却是她已经离去二十多年了。   瑾儿,我想你了。   他心中默念着,却也只是默念着,不敢说出口,他怕,他会忍不住想她。   就在墨正祥正准备回瑾柔宫时,看看云瑾汐此生最喜欢的依米花时,没想到倒遇上了姒贵妃。   说实话,姒贵妃是很漂亮,虽已经年过三十有五了,可是那娇俏的小脸犹如那二八年华,保养的真是让人羡慕。   只见姒贵妃见到墨正祥,她本还不悦的眸子,立即染上喜意,她迈步上前,行礼,纳福后:“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嗯,爱妃请起。”对于姒贵妃,墨正祥是没有感情的,可以说,后宫佳丽三千,他对任何一位妃子,哪里有过真情,除了死去的瑾妃。   姒贵妃谢恩后,她起身,来到墨正祥身侧,她娇柔着目光:“皇上,臣妾今日特意给皇上煲了一盅红参汤,正想派人给皇上送过去,既然皇上在这,不如,皇上移驾到臣妾宫中亲自品尝,皇上,你意下如何?”   对于姒贵妃的话,墨正祥起先倒没的急着答应,想了片刻后,他也应道:“走吧。”   姒贵妃一听,她心中更是欣喜,立即挽着墨正祥往她的宫中迈去。   一路上,墨正祥与姒贵妃两人都未说话, 气氛有几分古怪。   半响后,轿辇落在承德宫外。   而当墨正祥扶着李公公的手下轿辇时,看到承德宫外还落着一顶软轿,这顶软轿有几分熟悉,好像是长公主墨宛的。   墨正祥微眯着眼,宛儿也在吗?他看了眼姒贵妃,见她也一幅不知情的表情,看来,她倒不是与宛儿这丫头串好的。   要知道,前几日,文会宴时,宛儿丫头对汐娆那丫头的语气还有举动,他有些微微不悦,就冷落了宛儿几日 ,今日 一看这情景,他不由也想到宛儿是说动姒贵妃来请他来承德宫中坐坐,增加他们父女的感情。   姒贵妃对墨正祥可是了解的很,他见墨正祥这一个表情,她就知道墨正祥一定以为她与宛儿是串通好的,可是她真得不知道宛儿这个丫头会这个时候来她宫中。   承德宫中,有一处很大的鱼池,池中有各种各样的鱼,池里还栽种着荷 花,姒贵妃与墨宛爱好都是一样的,都喜欢荷花。   此时,墨宛正脱了鞋祙,在池子中摘着什么东西。   她裙摆已经打湿了,那薄薄的纱裙在水中游动,裙下还有一些大胆的小鱼在裙下摆动,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修练成精的人鱼公主般。   墨正祥看着墨宛那低吟吟的笑意,还有那没规矩的举动,他意看着笑了,这才是他的最宠爱的女儿,大胆,不拘小节,不是那个整日关在宫中端庄的公主殿下。   是的,以前的墨宛就是这样的一个公主,张扬,大胆,没规矩,天不怕地不怕的,因为她知道,只要她闯的过不是很大,她的父皇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会偏袒她的。   若说大恒国皇帝宠爱明珠公主入骨,那也可以说,朝夕国皇帝也是极为宠爱他的长公主的。   长公主墨宛可是四国出了名的张扬,大胆,而她的美貌,她的文采都是让人极为出名的,但是她那闯祸的性子也是极为出名的。   时不时的就会传出,长公主把宫中的御膳房给烧了,要不就是,长公主出宫玩耍把恶霸打成了重伤,入了牢。   而就算入了牢又怎么样,还不是由知府恭恭敬敬的请出了牢房,也是,恶霸终究是恶霸,怎么能与一国公主相提并论。   姒贵妃看着如此的墨宛,心中一紧,现在皇上本就已经有些不悦宛儿了,现在她还当着父皇的面如此没规矩,看来,皇上要大怒了。   她正想呵斥,让池边宫女将墨宛请上来时,她才刚才出声:“来人,将公主……。”请上来,都还是嘴里,就被墨正祥阻止道。   墨正祥,他轻喃着说:“爱妃,随她吧,许久没见过宛儿这么开心了。”      ☆、第225章 南越国求亲      世间哪有不疼自己儿女的娘啊,姒贵妃看着墨宛这喜悦的笑容,她也嘴角不由轻勾,是啊,她也么久没看到宛儿这种笑容了,好像是从驸马逝去的那晚,她好像就没见过宛儿笑得如此开心了,这让她这个做娘的真得也不想打扰她。   墨宛她赤着小脚,在水中走着,忽她看着一株莲子,她喜悦上前,伸出手,她慢慢的将莲子拔下后,她吩咐着池旁的宫女拿住。   只是在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墨正祥,她面容一顿,再低头看看此时自己的模样,她微微一吓,面上一红,她立即扶着宫女的手,出了水池,穿上那绣花鞋后,她急忙的来到墨正祥身边:“宛儿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墨正祥也并未生气,他则是看了看墨宛,伸出大手,扶她起身,望着她这狼狈的样子,他似乎看到以前那个闯了祸事的墨宛了。   他宠溺的对着墨宛说道:“宛儿,刚才你在池水中干什么?”   墨宛自也是知道现在自己的狼狈样子,她理了理那拧成一团的衣裙后,她低下头,似不好意思是,好喃喃说:“宛儿,听宫女说,父皇最夜里咳的利害,宛儿在书中看到,这刚结的莲子可以治咳嗽,宛儿宫里的莲子已经落了,所以宛儿才到母妃的宫里摘莲子,没想到让父皇撞见了,宛儿知错了,还请父皇降罪。”   说着,墨宛又跪在墨正祥面前,对于墨宛的孝心,任哪一个人父亲的人不感动,墨正祥大手扶起墨宛后,他拍了拍她的手,感触着:“宛儿,父皇知道,驸马的死的,对你打击很大,你每日以泪洗面,父皇是知道的,现如今,你走出了阴霾,父皇很高兴,真的,能看到原来的那个张扬,大胆,活泼的长公主,父皇真得很欣慰,你永远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殿下。”   对于墨正祥这翻话,墨宛她两眸带泪,她心里一直清楚,父皇对她的纵容,父皇是宠爱她的,就算她消极,父皇也是心中宠爱她的,现在听到父皇说这席话时,她恍惚明白,原来,容尘走了,她还有父皇,母妃的爱,她是幸福的,没有她想得那般悲伤。   她扑入墨正祥怀中,低泣着:“父皇,谢谢你。”   墨正祥摸了摸墨宛的已经有些湿润的青丝,他宠溺的说道:“好了,快回宫换衣服吧,着凉了可不好。”   墨宛这才回想起身子的衣裙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跳出墨正祥的怀抱,看着墨正祥怀中的水印,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不说话。   她这模样,像极了小时候,这让墨正祥十分怀念,墨宛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对她的宠爱可是极致的,从小墨宛要什么,他会给什么,她性子顽裂,却会因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哭泣,她内心是善良的,只是从小太过于宠爱,让人觉得她很骄纵。   墨宛是骄傲的,但她心中也清楚,有些事,是她不能触碰的,她只要不触碰到父皇的底线,父皇是不会怪罪于她的。   而那天,在暮宛宫,她知道了父皇的底线是什么?居然是墨子衍,那个小时候与她同享父皇宠爱的弟弟,直到他五岁离宫,父皇才把所有宠爱给她,她曾经以为,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可从那天后,她才恍然明白,原来父皇最爱,最疼惜的墨子衍,原因只是爱屋及屋。   皇宫中总有一个禁忌,那便是瑾妃,鲜少有人敢在父皇面前提到瑾妃,小时候的她不懂,母妃经常嘱咐她说,千万不要在你父皇面前提起瑾妃这两个字。   终是小孩子心性,有一次,父皇带她郊游,她提到瑾妃,没想到父皇当场就黑了脸,丢下她一个人就回宫了,若不是还有宫女太监,怕她也回不到宫了。   从那以后,她也再不敢当着父皇的面提到瑾妃,她也知道了,瑾妃是父皇的禁忌。   墨正祥看着这般的墨宛,他伸出大手,慈和的对着墨宛说道:“去吧,换好了衣服,来品尝你母妃煲的汤。”   “谢父皇,宛儿先行告退。”   看着墨宛离去的身影,他忽感叹着说,有时候,墨宛这性子还有几分像瑾妃,无忧无虑的,可她终究是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他忽想起前几日南越国王派的使者,曾对他说的一句话。   南越国虽不大,却也不敢小视,再加上听说,现在南越国公子舒与万俟国公主万俟那雅在一起,如此,南越国就更加不能小看。   而几前日,南越国使者来访,传达他们皇帝的一个请求。   若说是请求,不如说是条件,南越与朝夕国相安无事的条件。   条件的内容便是让墨宛和亲于南越国太子北离珏,此事,他都也没有告知墨宛,今日他想趁这个机会,告知墨宛,听听她的意思 .   生于帝王之家,虽享那至上的荣华富贵,可是其中也要经受起太多的无可奈何,不得已。   不一会儿,墨宛来到承德宫,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抹胸粉衣锦裙,裙下点点花朵点缀,胸前用着细长的金丝线勾画出的朵朵祥云,颈间佩戴着一条暗红色宝石项链,一头青丝挽成坠云鬓,发间别着一枝栩栩如生的荷花簪子,近眼一看,可以瞧见这朵荷 花花瓣已经快要落下,更惊奇的是,荷花的花蕊已经开始结出那一颗颗的莲子,更难得的是,这支簪身白得通透,是一枝白玉簪,这支簪子,看上去做工精细的很,让人一瞧,便是上好的成品。   而这支簪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玉玲珑。   没错,玉玲珑是墨宛成人礼那天,墨正祥送给墨宛的礼物,墨宛一直也保存到至今,如今她将其佩戴,一身华衣,面容带笑,缓缓向着墨正祥走来,宛如当年的那个成人礼的小女孩也是这般缓缓的向他走来,嘴里低唤着:“父皇。”   “父皇。”再次听到熟悉的音色,拉回了墨正祥的意识,他回神,招呼着墨宛坐下。   宫女为墨正祥,墨宛,姒贵妃依次的呈上汤,墨宛她轻吹着汤后,入口,满脸笑意,夸赞着:“还是母妃的手艺好。”   墨正祥也吃了口,他也不由赞叹着:“爱妃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比那御厨的手还要巧。”   得到了墨正祥的喜欢,姒贵妃自是欣喜,她掩嘴一笑,那模样竟给少女还要娇艳点,她低下头,语气中带着点点娇羞:“皇上就爱打趣臣妾,皇上若是喜欢,明日臣妾,再给皇上送来。”   墨正祥摆手,又是喝了口汤,姒贵妃见此,她心中一凉,看来还是留不住人。   谁料,墨正祥却是说:“不用那么麻烦,明日朕便在承德宫用膳。”   “真得。”姒贵妃高兴得都忘了规矩,居然怀疑起墨正祥的话。   而今日墨正祥心情也不错,并没有怪罪于姒贵妃,只道:“君无戏言。”   墨宛则是在一旁静静的喝着汤,她心中也是极为的欢喜,母妃虽在后宫位置不倒,除了朝凤宫的那位,皇宫妃嫔哪一位见了母妃不行礼的,可母妃总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疼爱,而后宫的女人总是太寂寞,太悲伤,得宠还好,不得宠,再加上家世不好,有时候边宫女都不如。   就当,墨正祥放下碗时,他看着墨宛片刻后,犹豫着怎么开口,墨宛毕竟是他宠爱的女儿,他也不想逼迫她,更何况,他也知道,这个世上,墨宛心中也只的石容尘,若真得让她嫁给南越太子,她会愿意吗?   想了想,终究是要开口的,而南越国求亲的人选不是说得是朝夕国公主,而是说的是朝夕国长公主,就不会让其它公主,郡主代替了。   他看了看墨宛,最后,叹气,道:“宛儿,今年,你已经二十有四了吧。”   墨宛不知道为何墨正祥会这样说,她点了点头:“回父皇,是的,再过一个月,也便是女儿二十四岁的生辰了。”   其实在现在二十四岁有什么,小孩一个,可是在这遥远的古代,二十四岁,那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比如姒贵妃,二十四岁那年,墨宛已经七八岁,十六那个就入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   墨正祥顾而点头,轻言:“前几日 ,南越国使者来访,可知他们来访的目的。”   他问着墨宛,而墨宛喝汤动作一顿,不知该怎么回答,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嘴上还是得说:“女儿不知。”   她确实不知道,可她隐约从父皇的口气中,眼神中知道,此事肯定与她有关,她的心突然拧成了一团,像是来墨正祥接下来的话,会让影响她的一生。   果然,当墨正祥说出那句话时,她就整个人都懵了,听不见认何的话,她不敢相信,南越的来访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墨正祥看着墨宛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他说:“南越国使者前来求亲,而求亲公主,便是朕的长公主。”      ☆、第226章 冷宫旁的小石屋      墨宛愣在当场,她不敢相信,居然求亲的是她,她身为长公主,自是也知道定逃不过和亲之事,可几年前,各国相安无事,也没有哪一国提出和亲,所以父皇那年公开给她招驸马,那时的她,心性高傲,自是认为没有哪个男子能配上她的,可就当那大雪飘飞,他撑着一把雨伞,像她走来。   他神情淡然,眸子间话不开的柔情,像那天神般降临,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整颗心都在颤动,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诫着自己,就是他,就是他。   后来,她玩笑般的问他,当初为什么那么深情的看着她,因为那深情都要像是私愤她给融化了,那深情不假,可一直生活在宫中的她,不相信世上的一见钟情,就算是一见钟,那深情也太过深沉了,并非一面就能产生的。   而他却说:“五年前,他便认识了她,只是她不知道而且。”   他说,初见时,那是她与皇上初游,那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才子,并没有太多的名气,而听闻皇上会带着最宠爱的长公主游湖,他说,那时的她宛如水中公主般,娇小,活泼,让他不由眼前一亮,越是注意,他的心就越陷的深。   两年后,皇上替公主招亲,他心中雀跃,他也去参加。   如今,他走了三年,可是他的面容还在眼前,清晰的很,她怎么忘记他,嫁给另外一个男子喃。   她看着对面坐着的墨正祥,她的父皇,她颤抖着双唇:“父皇,你答应了吗?”   可就当墨正祥准备说话时,没想到墨宛又突然开口,她说:“父皇,宛儿身子有些不适,就先退下了。”   墨正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放在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他最后,只道:“嗯,好,你回宫想想吧。”   墨宛起身,礼了个告退礼便离去了,他扶着宫女的手,步子有些散乱的出了承德宫。   姒贵妃看着自已女儿如此模样,她心中也是急的很,她求情着说:“皇上,宛儿她心中只有死去的驸马爷,如今你让她嫁给另一个人,宛儿,定不会答应的。”   墨正祥又怎会不知道的墨宛是不会同意的,可是她生在帝王家,是他的公主,她就必须承担起她的责任。   他侧眼,看了下姒贵妃后,轻声说:“宛儿,你好生劝劝,她生为帝家女,有些事就不是自己选择的。”   说着,他也便离去了,留下姒贵妃呆坐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皇上一向不是很疼爱宛儿的吗?这一次,难道就不能破例吗?宛儿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又忍心见她自寻短见呢?   是的,她了解墨宛,若皇上执意让她嫁给南越国太子,宛儿定不会从,从而走上不归路。   姒贵妃立起了身子,两行清泪落下,她叫住了墨正祥,而她接下来的话去是让墨正祥不悦。   她说:“皇上,若今日南越国求的是瑾妃的女儿,皇上也会这般决然吗?”   可想而知,墨正祥听后是有多生气,他猛得转过身子,对着姒贵妃大怒:“傅姒。”可最终他也只是叫了叫傅姒的名字,也再也没有出声了。   姒贵妃迎上墨正祥那怒气冲冲的眸子后,她忽笑了,她低喃着:“我倒是忘了,皇上连瑾妃都会舍去,又怎么会在乎宛儿的生气,呵呵。”   姒贵妃这一席话后,更是让墨正祥大怒,他转过身子,对着李公公传旨:“李公公,传旨下去,姒贵妃侍宠而娇,朕念其在后宫多年,特在承德宫禁足一年,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入承德宫。”   此话一出,李公公也是愣了当场,禁足一年,还不得他人出入,看来,此次皇上是真得生气了,墨正祥大步的朝着殿外走去。   李公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姒贵妃,他上前,扶起姒贵妃,他安慰着:“姒贵妃,你是最知道皇上的性子,不该触怒于他的。”   李公公对姒贵妃也是心存怜惜的,若不是她成为后宫妃嫔中的一员,想必也会是一个幸福的女子吧,他与傅太傅交好,姒贵妃初入宫中时,傅太傅也曾让他照顾下姒贵妃,虽说姒贵妃平日里心计颇深,他也很少与姒贵妃有交集,如今,他也看在傅太傅的面子嘱咐着姒贵妃几句。   姒贵妃对于李公公不会故意讨好,也不会故意得罪的,因为父亲的关系,她也知道李公公也不会在皇上跟前说她的不是。   她看着面前的李公公,她自嘲的笑着:“李公公,记得我初入宫中时,你也曾嘱咐过我,皇上耳根子软,让我语气不让太硬,这些话我一直都记得,我也知道,你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初入宫时,还得多谢李公公的照顾。”   是的,不错,若她初入宫中,没有李公公的照顾,她也不会那么快得宠,除了他的身份,怕也有一层李公公的原因吧。   李公公扶着姒贵妃坐下,他拿过宫女递的茶水,呈给姒贵妃:“贵妃娘娘,老奴与太傅交好,自是也不希望您出什么事?皇上此次也是不得已的,您也不该拿瑾妃刺激皇上,您也知道,瑾妃是皇上心中不能揭的疤,当年之事,您也知道,皇上心中难免对您还是有几分怨气,如今,您这般,怕是长公主和亲之事就更加难办了。”   姒贵妃听李公公这一说,她的心越来越沉了,她扶着宫女的手,眸中带泪,她说:“李公公,可还有法子,宛儿,你也是看着长大的,听闻南越国太子好色成性,宛儿嫁过去,人生地不熟的,定会受欺负的,我知道,你与瑾妃交好,当年之事,怕你多多少少也会怨恨于我,可是宛儿是无辜的,还请李公公救救宛儿。”   姒贵妃说得不错,瑾妃的事,李公公的确是有些怨恨于姒贵妃,他没想到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没想到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可如今,见她如此,他又怜惜她,终究是一个为了女儿的母亲啊。   他微叹气:“贵妃娘娘,您也知道,皇上的性子,说一不二的,这世上,若说可以让皇上改变决定人的,已经不在了,罢了,罢了,长公主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就探探皇上的口气,成不成,也只有看天意了。”   姒贵妃听到李公公此翻话后,她面容带笑,她点头:“谢谢李公公。”   李公公拂了拂手中的拂尘也出了承德宫。   而长公主墨宛要与南越国和亲之事,虽皇上还没有昭告天下,却有些大臣也各王你都已经知道了。   墨正祥派送人去寻找墨风洛的人也都出去了一会,却也没有下落。   墨子衍他准备出宫时,他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浮沉山主,他记得,浮沉山主不是与父皇在一起吗?怎么会了现在这里。   而他这个方向,不是冷宫吗?师祖去冷宫干什么呢?   思索片刻后,他也跟了上前,只是才跟了一小段,浮沉山主就发现了他。   “出来吧。”浮沉山主的声音很淡,淡得若不细声,会随着风吹过。   墨子衍从暗处出来了,被人发现的滋味可有一点不好受:“师祖。”他心中也惊讶,师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都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浮沉山主他要去看夜莺,可没想到途中居然还会被墨子衍跟踪了,而他也并不打算想瞒着墨子衍,毕竟他要取沐汐娆肚中孩子的心头血,他还是得告知下墨子衍,问问他的意思,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他招呼着墨子衍并肩走着,边走他边缓缓道:“子衍,可相信,人死了,只要尸身不腐,便能复活。”   墨子衍听完浮沉山主的话,他惊讶着,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是啊,俗话都说,人死不可复生,怎么可能呢?   浮沉山主就知道墨子衍不会相信,他笑了笑:“之前,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却找到了方法。”   当听着浮沉山主说这话时,墨子衍心中微愣,师祖这意思是他有要复活的人吗?   想着,他便问出口:“师祖,你是想复活什么人吗?”   浮沉山主没有急着回答,墨子衍也不好再多问,毕竟人家是长辈。   片刻后,两人朝冷宫的方向走去,可方向又不是冷宫,则是冷宫边的一面墙,只见浮沉主随手拾起一颗小石子后,打入墙面的一外小洞里,神奇的事发生了,墙面居然打开了。   就在墨子衍惊讶间,浮沉山主已经进了石屋,当墨子衍回头再看下后面时,居然没看来时的路,只有一层像气泡的保护光圈。   看了看,他步子也跟上前去。   进了屋,他看到石屋中的摆设,又是一惊,屋中虽摆色简单,可每一样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   墨子衍的目光被那张寒玉床所吸引,他惊讶出声:“这事,传说中的寒玉床吗?”      ☆、第227章 大胆而又天开的想法      浮沉山主看了眼墨子衍后,他说:“不错,的确是寒玉床。”   屋中的摆设简单,看似也不是长期坐在这里的,因为这里没有煮饭的东西,总不能人住在这,连吃的也没有吧。   浮沉山主又朝里屋走去,墨子衍也随着中过去,只是当他看到屋中的情景时,他更加惊讶到,屋内还有一张寒玉床,而且,还躺着一个女子在上面。   他面色错愕,只见浮沉山主走上前去,熟练的坐在寒玉床边,目光柔情的望着寒玉床榻上的女子。   寒玉是如何的珍贵,更没说一个整块的寒玉床,更是珍贵的很,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石屋中居然有两块寒玉床,国师就是国师,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很,只是他好奇这个女子是谁?   忽,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传闻的,传闻说,浮沉山主有一个红颜知已,只不是她是刺客,刺杀嘉兴帝失败后,而被擒,可想而知,刺杀皇上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   想到这,他眸中精光一闪,刚才师祖问他,复活一个人,难道就是这个眼前这个死去多年的女子吗?   果然,如他所想,接下来,浮沉山主缓缓道来,他说:“她叫夜莺,当年刺杀嘉兴帝失败,而被赐死,我求得嘉兴帝保她全尸,那时,我有缘得到了两张寒玉床,起初,我本也没想过要复活她,只是有一年,无意从古书上看到能将一个尸身不腐之人复活,只是复活需要的东西太难找了。”   他话罢,墨子衍也随之坐了下来,他想了想,便问出口:“那师祖找到复活的东西了吗?”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定是找到了,不然,师祖也不会带他来这,告诉他此事。   浮沉山主看了眼墨子衍后,他起身,负手而立。   “此事,还得从你母妃说起,你母妃当年入宫,她由于窥探天道太多,会受天道惩罚,你母妃天资聪明,她的占卜能力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推算出自己的命格,故而担心你,所以她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改变你的命格,那便是从未来带回一个灵魂,打破这原本的天道,而古书上的复活方法,也跟这异世灵魂有关系的。   只要这异世灵魂之人与当朝皇子相结合的血脉,取其心头血,再加上紫罗花,在那月圆之夜,用内力打入体内,便可将人复活。”   浮沉山主话落,墨子衍再次愣在当场,他抓住了浮沉山主的重点之话,异世之魂,与当朝皇子结合的血脉,记得娆儿说,浮沉山主曾说过,她肚中的孩子与他有缘,难道这个异世之魂指得是娆儿。   他有些不敢相信,他颤抖着双唇:“这个异世之魂是娆儿。”   浮沉山主点了点头,他知道,最近的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让墨子衍接受,他一定接受不了,但是这些事,他总是要知道的。   浮沉山主说:“不错,沐汐娆便是那异世之魂,本她不是附在沐家四小姐身上的,只因,沐家小姐那时身子太弱,再加上你母妃的离去,让沐汐娆的灵魂没有了依附,正好沐家四小姐身子弱,所以她就入了沐家四小姐的身,从此,她便是沐汐娆,沐家四小姐,而冥冥之中也有定数,最终你们还是在一起了,也不费当初你母妃的安排。”   听到这,墨子衍很吃惊,他冷笑:“母妃的安排,我看,是你的安排吧,你为了复活夜莺,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现在可如你愿了,娆儿怀了身孕,你可以取其心头血了。”   墨子衍这质问般的话,浮沉山主早就已经料到了,他也知道,若他将事实告诉墨子衍,他一定会这般认为,不过,他说得也对,当初小汐提出这个想法时,他确实有这个私心,这一点他不否认。   浮沉山主也不急着解释,他看着有些愤怒的墨子衍,他说:“当年,你母妃提出来时,我是有私心,而帮助你母妃,可是,我若取孩子的心头血,我还是要经过你们同意才会取的,我本就不该瞒你,所以才告知你。”   他的话很轻,轻到都可以忽略,可是听在墨子衍心中却波澜点点,他应该相信浮沉山主的话吗?可他神一般的人,又怎么会骗自已呢,不然,他早就可以取娆儿肚中孩子的心头血了。   墨子衍随着目光看着床榻上的女子,他一看,才觉得此女子竟有几分像沐汐娆,他惊讶着:“师祖,她怎么与娆儿有几分相似。”   浮沉山主面色依旧柔和:“沐汐娆便是夜莺家族的嫡系后人,也正因为这一点,沐汐娆的灵魂才会被你母妃带到朝夕国来。”   墨子衍暗自点头,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他之前见识到娆儿的空间后,他都觉得这个世界很惊奇,没想到,娆儿本生就是一个惊奇。   怪不得,他觉得娆儿太过于惊奇,变化如此之大,原来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墨子衍看着浮沉山主对夜莺那表情,他忽想起传言中说,浮沉山主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红颜知已,可真是深明大意,可如此看来,他怎么觉得,浮沉山主对夜莺可是深情的很,传言有假。   “师祖至今还爱着夜莺吗?”   墨子衍突然说出的话来,让浮沉山主微微愣在原地,他抬起的手微顿了顿,苍老的面容闪过一丝怀念。   他许久,才说:“或许是爱吧,又或许爱早已埋没在漫长的时光中了吧,总之,她是我不能搁下的人。”   墨子衍听着浮沉山主的话,他顿时沉默了,虽说浮沉山主他或许不爱夜莺了,可是他觉得,师祖对夜莺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他以为那不是爱了,可忘了,爱已经深入骨髓,又怎么能轻易说不爱了呢?   浮沉山主说夜莺成了他不能搁下的人,他懂得这感觉,好像心已经装下了一个人,人若走了,心也空了。   而墨子衍又何尝不是,沐汐娆也成了他不搁下的人了。   这时,墨子衍却突然说出浮沉山主一直不想面对的话,他说:“师祖,若夜莺醒来,是不是还是现在这面容,那您……。”话说到一半,他就没有说出口了,是啊,夜莺现在这容颜也就花样年华,而现在的浮沉山主已经老去,到时候,夜莺若醒来,她会在意吗?   此时,浮沉山主他仰头低笑声,声音有几分悲情,他叹着气,又像释然般,他言:“夜莺,她有她的生活,我身为浮沉山主,自是有我的责任,凡间俗事,本不应该插手,让夜莺复活,本已经是乱了天道,又何必再与她纠缠。”   听了浮沉山主些话,他才理解那句高处不胜寒,你站得越高,就越有太多的深不由已。   夜深,人静,墨子衍与浮沉山主出了小石屋后,两人一路上都沉默着。   现在本是深夜,皇宫禁卫森严,他们就准备从宫中房顶出宫,以他们的身手,安全出宫还是很有把握的。   再加上有浮沉山主在,他们出宫更是容易的很,不出片刻时间,他们就出了宫外,只不是,在宫外时遇上了熟人。   前面迎来的是御林军首领高东,他看着墨子衍与浮沉山主这样子,好像也才从宫里出来,不过,他从远处看,他们怎么是从天边飞来的,难道是悄然从宫中出来的,虽心中这么想,可是表面上他还是不敢多言,一个当今皇子,一个是当今国师,他惹不起的。   他上前,退到一侧:“卑职,参见睿亲王,国师。”   墨子衍自是识得这高东,他是墨正祥的御林军首领,亦是墨正祥手下大将,不然,也不会把宫中的兵权交给他。   他可记得,这个高东可是被父皇派去搜查墨风洛的下落了,他回宫,难道已经有了下落。   想便,他便问:“高东,有了洛王的消息了吗?”   高东他知道墨子衍现在可是皇上墨正祥最疼爱的皇子,他问的话,他也自是回答,他说:“回王爷的话,卑职还没有查出洛王的下落,只是卑职在洛王府坻发现了一条密道,而这条密道很长,卑职走了半个时辰都没走到尽头,觉得有蹊跷,就准备先回宫禀报于皇上,再做决定。”   墨子衍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心中已经下了一个决定,看来他们得亲自去查探一下,看看这暗道究竟是通向哪里的。   半响后,两人来到了洛王府,此时的,洛王府已经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敢入洛王府。   洛王府大门口,侍卫眼尖的看到了墨子衍与浮沉山主,皆讨好上前,行礼:“参见睿亲王与国师。”   墨子衍微摆手,迈步入府,侍卫也不敢拦他们的道,他们可知道这两个人可不一般人能惹得,皇上对睿亲王的态度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不同,说不定,皇上百年之后,皇位就是睿亲王的,那他们更就惹不得了,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当今国师,连皇上也得礼让三分。   对于,朝夕国来说,浮沉山主就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他现在已经百寿高龄,可看上去依旧硬朗。      ☆、第228章 暗道尽头的秘密      墨子衍与浮沉山主两人来到了那条暗道口,这暗道位于洛王的书房,书房墙面上有一处书架,而暗道就是在书架后。   他们点着灯,进入了暗道。   果然,如高东所说的,这个暗道果然是很长,他与浮沉山主都走了许久,好似也没有看到尽头。   忽然,浮沉山主步子停下,他立在原地,好似在嗅着什么味道,浮沉山感觉不对立马警惕起来,他挡住墨子衍的步子,他摇头,他正色的说:“子衍,别往前走了,我们是走到尽头的。”   对于浮沉山主的话,墨子衍微微诧异了下,为什么,他想着,难道这秘道真得有那么长吗?   这时,浮沉山主从怀中拿出两颗药丸后,他服下一颗后,他又递给墨子衍一颗,示意他服下。   然后,才听见浮沉山主缓缓道出原因:“子衍,你仔细闻,可闻到有什么味道呢?”   墨子衍听后,他闭眼,闻着一丝很淡很淡的花香味,若不是细闻,可真得闻不到,他疑惑:“师祖,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一种边关的花,花叫路引香,这种花的香味能让人一闻后,脚下的路便会失去方向,他若一直往前走,就路就像越走越也走不完,其实,他根本没有移动,只是这路引香迷了人的心神,让人以为他在走,所以我们一直以为自忆走了很久,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而事实是,我们从进入暗道半刻钟就已经种了计,根本没有走,只是在原地踏步,若不信,看看,这脚印。”   经过浮沉山主这一说,墨子衍低下头,看着脚下,果然,脚下有许多的脚印,他暗叹,看来这个墨风洛果然不简单,连一个普通的暗道都设计得这么完美,今日若不是师祖,怕,所有人也走不到那秘道出口吧。   但他听师祖说,这是引路香是边关的一种花,怎么会出现在朝夕国,如此,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这个墨风洛与边外的人有联系,他想干什么呢?   想着,他们这才真正的走在密道中,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亮光,墨子衍眸中一喜,暗道口还有一道门。   墨子衍推开门后,眼前的景色却让他一惊,同时也让浮沉山主惊讶,这时的景色怎么与浮沉山有几分相似。   墨子衍没有去过浮沉山,自是不知道浮沉山的景色如何,他只是觉得这里设计的不一般,看上去就像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用处。   眼前全是用石头堆了出的路,他的石头大大小小的,而且每个石头后,都有一个符号与一颗植物,墨子衍看着眼前的景色,他却不敢动了,他知道这里一定是机关重重,他可要好生研究下。   浮沉山主心中衡量着,这明显就是机关,而且初入浮沉山时,与这里的机关大同小异,明显就是出自浮沉山之手。   在他的记忆中,浮沉山好像没有这种会机会的高人,虽说这种机关很简单,可以能看出设计这些机关的人是个高手,可近几十年来,浮沉山里好像也没有出现什么机关高手,因为,近几十年来,浮沉山很少收徒弟入山,而出众的也就只有堪于与李冰翔,他记忆中好像他收的徒弟没有学机关的,那设计此机关的人怎么会浮学山的机关数呢?   看来事情越来越麻烦,现在已经牵扯出了浮沉山了,此事他得好生留意下。   浮沉山主他慈和的面目上闪过一丝狠意,若是他知道是谁在利用浮沉山做伤天害理的事,他决不估息。   他摆袖上前,踏出一步后,他对着身后的墨子衍说:“子衍,跟着我。”   墨子衍有一个对阵法痴迷的师傅,对眼前这个阵法虽不是很了解,但他也隐约知道这个阵法不是那么简单的,怕他那个痴迷于阵法的师傅也要解个半天吧。   他怎么看师祖,这秀般轻易就解开了阵法,那轻跃的步子,就像是他家后花园般,额,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半柱香时间不到,他们便出了阵法。   面前又是另一番景像,面前青石小路,两旁栽种着不知名的小花,花香泌人,沿着青石路他们来到一座府坻。   底坻上高挂着几字——洛王府。   墨子衍轻念这几字,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洛王府。   府外并没有人把守,光从外观上看这座府坻倒也不失气派,他也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后,平地一跃,跃上了房顶。   底坻内人很少,隐约只看见几个丫鬟,不过,看这些丫鬟的步伐,个个都是练过武的,而且武功都还没低。   墨子衍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后,正准备说什么时,前方正迎来了一个白衣男子,还有墨风洛。   当墨子衍看到这个白衣男子时,他惊讶十分,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他明明明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浮沉山主也发现墨子衍的表情不对,他随眼望却,不就是墨风洛,只是他身边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这时,白衣男子他像感觉到了西侧有人看着他们,只是当他随眼看过去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墨风洛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别担心,这里,他们是寻不到的,就算他们走出了暗到,也过不了那石阵。”   而白衣男子却摇了摇头,他说:“洛王,天下奇人多的是,而且,你可别忘了了,墨子衍身边还有一个浮沉山主,他的能力是不能小视的。”   说实话,墨风洛从未看过浮沉山主出手,自是也不了解他真正的身手,只是听说过浮沉山武功高强,可在他眼里,浮沉山主不过是一个老头子,就算武功再加,他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他不已为然,摆手:“石兄大可安心,这阵法是我师傅所创,至今还无人能破。”   他们的对话虽不大,可墨子衍与浮沉山主都是耳目可清之人,自是听得清楚,当浮沉山主听到墨风洛说,他师傅所创之时,他愣住,他师傅所创,那墨风洛的师傅是谁?   白衣男子却没有墨风洛一样放松警剔,他看着自信满满的墨风洛说:“还是小心为好,对了,明珠公主可醒来了。”   当白衣男子提到明珠公主时,墨风洛眸中一软,他神情也柔和着:“她种了**香,还昏睡着。”   白衣男子轻点头后,他提醒着墨风洛,他说:“洛王,明珠公主与墨子衍关系不浅,你自已拿捏吧。”   再次听到墨子衍这个名字,墨风洛明显面色不悦,他衣下大手紧握,他语气狠冽,与平日里的温和竟形成对比。   “本王自有分寸,无需石兄多虑。”话明显就是在告诫着白衣男子,他的事还轮不到他管。   白衣男子又怎么会听不出墨风洛的言外之意,他本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别人不领情便算了,还倒打一耙,他冷哼了声,转身迈步离去。   也就是在他转身那一刻,墨风洛叫住了他,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冷意:“对了,石兄,本王刚才接到消息,说是,皇上正在为长公主准备和亲之事。”   话落,如墨风洛所想,白衣男子真得停下步子,可是他终究未转过身子,只是依稀可以看出他衣下的大手紧握瞬间,却松开,脸上僵硬的笑容一张,好似刚才一瞬间根本没有发什么事般。   他转过身子,对着一脸看戏的墨风洛反击:“洛王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石某的事也不劳洛王费心了。”   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留下墨风洛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冷冷发笑,心中暗道着:石容尘,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墨宛,她依然是你的弱点,那他可好生利用这个弱点。   不错,此人正是已死了几年的石容尘.   墨子衍目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虽说他与石容尘没有接触,可是对于石容尘,他也是派人了解过。   眼见墨风洛要离去之时,从远处又走来一个带着面具男子 ,墨风洛对他的态度很尊敬,嘴里还唤着:“师傅。”   浮沉山主定眼一看,这就是墨风洛的师傅吗?可此人带着面具根本看清容貌。   片刻后,带面具男子他冷冽的声音响起,他说:“洛儿,为夫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切勿动情,你现在还将陌子悠带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墨风洛他看了眼微怒的面具男子,他低下头,抱拳:“师傅,徒儿知错,只是有些事,徒儿阻止不了。”   是的,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心为陌子颤动,他阻止不了,对陌子悠的目光,她笑,他也幸福,她伤心,他的心也碎了。   面具男子听了墨风洛的话,显得更加大怒,虽说他带着面具,可以能看了他眸中那冷意:“你糊涂,陌子悠是谁?她除了是大恒国明珠公主,她更是墨子衍的暗卫,她倾心于墨子衍,而不是你。”      ☆、第229章 面具男子的身份      墨风洛听了面具男子的话,他眸神情微痛,他忽轻喃:“师傅,我想留住她,不管是心,还是人,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面具男子虽眸中带着怒气,可是他那言语间都透着对墨风洛的关心,他摇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啊,总有一天,她会害了你的,你才懂得什么是痛。”   是啊,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那种痛是来自内心身处的痛,他没有外力阻止,由心而发,那才是最深的痛。   谁料,墨风洛则自嘲的笑着:“师傅,虽然母亲也背叛了您,如今,您依旧惦记着她,还教我学武,抚养我长大成人,这一切,也不是来自您对母亲的爱吗?”   听到墨风洛提到他母亲时,面具男子眸中也是微微深情下,可又瞬间恢复情绪,他又如鸟兽散劝解着墨风洛:“洛儿,成大事者,不能败在这情字上。”   “师傅,徒儿知道。”墨风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故意转移开话题:“师父,出了什么事吗?您突然来了。”   面具男子经墨风洛这一问,他这才想起自己来了的目的,他目光正色,语气也紧张了几分:“洛王,现在墨正祥正在四处派兵搜查于你,最近,你注意下自己的行踪,对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今日就撤离吧。”   听了面具男子的话,墨风洛有几分不相信,他说:“师傅,你大可放心,墨正祥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那个密道就可以让他们走一辈子了,更何况,还有这个石关阵。”   面具男子将墨风洛的话听在耳朵,他忽暗骂声:“糊涂,洛儿,你太轻敌了,浮沉山主,可不是普通的人,石关阵,还有那个引路香,在他眼里就是雕虫小计。”   墨风洛他不相信,让师傅还忌惮的人,那是怎么高深莫测,他心中倒是想与这个浮沉山主切磋下。   面具男子又怎么不知道墨风洛的想法,他立即呵斥:“洛儿,你忘了为师怎么跟你说的吗?万事以大局为重,更何况,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就连为夫,也曾败他手下。”   房顶上的浮沉山主听到面具男子这一说,他脑海里回想着,这几十年里,他除了每月下山去看看夜莺,好像也没有与你打斗过,这面具男子何出此言。   忽他像想起什么,他记起了,若说谁曾败在他手下,就只有他的师弟了,不过,他这个师弟心术不正,偷练浮沉子禁术,在他初接过浮沉山主这个位子时,就已经被师傅赶出了浮沉山。   他可记得,这个师弟从小虽与他长大,但是他争强好胜了,事事总要与他争个高低,当他得知师傅要将浮沉山主位子传给他时,他心生愤怒,居然到了禁阁,偷出**,最后被师傅发现,废了他的武功,赶出了浮沉山。   他犹记,他这个师弟武功与他不分上下,只是每次比武,他都太在意输赢,有时心太急,自是占不了上风,最后败在他手下,师傅对此已经与师弟说过很多次,而师弟非但不听,还心生憎恨。   那如此说来,他曾是浮沉山人,那石关阵自是也不在话下了。   也就在这时,陌子悠却突然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丫鬟们虽武功不错,可陌子悠了不是省油的灯,她也会武,更会毒同,而且她还有摄魂笛。   想后,她准备摸出怀中的笛子时,这才发现,情中哪还有笛子,她眸中一狠,她的笛子呢?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墨风洛,当她随眼望去时,她怎么觉得墨风洛身侧的蒙面男子很熟悉,忽她脑海中精光一闪,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墨易阳的师傅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迈步上前,指着面具男子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陌子悠会认识面具男子,墨风洛有些震惊,却又瞬间神情,师傅在墨易阳身边,而陌子悠曾是墨易阳身边的丫鬟,能认识师傅也是情理之中的。   陌子悠在看看墨风洛与面具男子之间的举动,他们之间流动出一种认识很久的感觉,她忽恍然:“你是墨风洛的人,并非墨易阳的,那为什么墨易阳会称你为师傅,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而未等墨风洛上前解释,面具男子已经上前插住陌子悠的颈子,他这一动作,吓得墨风洛步子微移,轻唤:“师傅。”   面具男子看了眼墨风洛,愤然放开了陌子悠,顿时,陌子悠重重的咳了起来,不可不说,这个面具男子武功高强,刚才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命就已经拽在别人手中了。   墨风洛瞬间上前,他扶着咳嗽的陌子悠,关切的问:“公主,你没事吧。”   陌子悠她撇下墨风洛的手,一脸厌恶:“放手。”   墨风洛手停在空中,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了,若说以前陌子悠对墨风洛还顾及他的身份,对他有言相好,可是现在,她对他就无需再好脸色了。   面具男子他看了眼两人后,他并不多言,只说了句:“好了,洛儿,记住为师的话,今晚一定要离开这。”   墨风洛他想了想,点头,应道:“是,师傅,徒儿知道了。”   就在面具男子准备离开时,浮沉山主却拉着黑子衍从房顶跃下,他看着面具男子眼中的惊讶。   浮沉山主他迈上前几步后,他轻喃:“师弟,几十年不见,可有悔改。”   面具男子没想到浮沉山主会突然出现,他目光震惊片刻后,再听听,浮沉山主的话,他哈哈大笑起:“师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假面心肠啊。”   两人相见,并没有愤恨眼红,就像多年的老友见面般,和善的很,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只不是表面而已。   当陌子悠看到墨子衍后,她眸中带喜,她想也没想,步子就朝墨子衍奔去,嘴角低唤着:“子衍。”   可墨风洛又怎么轻易让她离去,他将她固了怀中,警告般:“公主,我们走,这里不安全。”   说着,就准备把陌子悠拉走,而陌子悠已经低估了墨风洛,以前,墨风洛在他面前装做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书生,现在他可是武功高强的墨风洛。   陌子悠她想挣脱墨风洛的手,可是墨风洛的力气太大,她挣脱不了,他索性点了陌子悠的穴,他将她抱起,就准备离去。   墨子衍看见了,他身形一变,若这个墨风洛把陌子悠带走了,那娆儿的蛊又谁来解呢?   想罢,他就脚步轻移,脚下一跃,便挡在了墨风洛的面前,他低沉着声音:“放开她。”   墨子衍他救陌子悠主要原因无非是因为他要用陌子悠的血救沐汐娆,最后吧,他与陌子悠多年情分,他便就救下她吧。   陌子悠她看着面前的墨子衍,她面上一喜:“子衍,救我。”   墨子衍抽出了腰间的软件,他准备与墨风洛打斗时,墨风洛将陌子悠放下后,这时前方迎来一个小丫鬟,他吩咐着丫鬟:“将公主带下去。”   “是。”丫鬟点了点头,便扶着陌子悠准备下去。   陌子悠现在自己被点了穴,她现在已经没了行动能力,也只有任人摆布。   墨子衍见丫鬟把陌子悠,他心中微微急了急,他想去阻止丫鬟带走陌子悠,可墨风洛在这里挡着他,让他无从下手。   可也在这时,浮沉山主忽然撇下了面具男子,直接朝陌子悠那边使去,他抓住陌子悠的手,瞬间一带,就让陌子悠带到自己身侧,浮沉山主将陌子悠护在身后,来到墙边,他对着身后的墨子衍说道:“子衍,走吧。”   墨子衍见陌子悠已经被浮沉山主救下,他心也放开了,墨子衍,他也没有恋战,朝后退了几步,来到墙边,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两人一跃被跃出了房顶,出了洛王府。   墨风洛见陌子悠被带走了,他心中一着,正想却追时,却被面具男子扫住了,他说:“莫了追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了,我们先撤吧。”   墨风洛可是心系着陌子悠,没有想退下的意思,他被面具男子一拉:“洛儿,走。”   最后,墨风洛还是妥协了,他随着面具男子的步子朝另一步撤去。   当墨风洛与面具男子找到安全的地方后,墨风洛他看着在具男子,他忽不解问:“师傅,你刚才是故意放走浮沉山主的吗?”才会让浮沉山主有机会带走陌子悠。   面具男子他拂了拂衣袖,他说:“洛儿,成大事者,一个小女子又有何放弃不了,现在陌子悠离去,对你我都好。”   “可是,师傅……。”墨风洛他话顿了顿,他就放不下陌子悠,他怎么能舍弃陌子悠呢?   “好了,走吧。”面具男子他目光一正色,看了眼墨风洛后,大步朝前走去。   墨风洛看了看眼,陌子悠他们离去的方向,他眸中带着依恋,可已不得随着面具男子离去。      ☆、第230章 香草的忠心      另一边,墨子衍将陌子悠放下后,他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小瓷瓶,他抓起陌子悠的手指轻轻划了下后,滴了几滴血后,又接过浮沉山主手中的药粉,将血指住,然后,顺手解了陌子悠的穴道。   墨子衍与将瓷瓶放在身上后,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后,便准备离去。   这时,陌子悠却叫住了墨子衍,她眸中带泪:“子衍,你救我,只是因为救沐汐娆吗?”   刚才看到墨子衍的动作,她就知道,他们一定是知道沐汐娆中得是什么蛊了,需要用她的血才能解蛊,她忽心很痛,原来,他救她只是为了救沐汐娆,可是救了她又如何,他肚中的孩子一定也是保不住了。   她冷笑着:“呵呵,就算你们救活了她又如何,她肚中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哈哈。”   其实她本可以不用这么急着对沐汐娆下手的,只是听说沐汐娆怀了身孕,她心中就妒嫉的很,为什么,她能怀子衍的孩子,不行,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当墨子衍再次听到陌子悠提到娆儿肚中的孩子,他心中那怒火,他转过身子,他目光狠冽的看着陌子悠,恨不得把她杀了,他说:“陌子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伤害娆儿,若今后,你若再伤害娆儿一根头发,我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陌子悠听着墨子衍这般狠冽的话,她步子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她自嘲的笑着:呵呵,墨子衍,你居然如此对我,死无葬身之地,真是好生的毒言。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墨子衍绝然离去的背影,许久后,她身后赶来几个丫鬟。   这几个丫鬟正是她的贴身丫鬟,亦是她的心腹。   画心迎上前来,好着完好如初的陌子悠,心中放下心来,若陌子悠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皇上也不会饶过她们这些丫鬟。   她来到陌子悠身侧,行礼:“公主,你没事吗?”   陌子悠她轻吐了一口气后,她转过身子,看着画心:“父皇那边回信了吗?”   “回公主的话,皇上回信说,让公主先假借着回大恒国,在途中掉包,然后又悄然回到朝夕国,伺机取得藏宝图。”   画心说话间,还看了看陌子悠的表情,见陌子悠没有什么情绪,她才低下头,等着陌子悠的吩咐。   许久,陌子悠看着天边,她收回了目光后,她说:“好,去准备吧。”   画心,她似乎又想到什么,她说:“公主,那你还回朝夕国皇宫吗?”   陌子悠冷笑声:“回,怎么不回,马上,安排本公主回朝夕国皇宫。”   她之前还担心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这婚事,现在来了一个正当的原因,现在墨风洛掳走她是事实,而墨正祥也是在通缉墨风洛也是事实,如此,她就有足够的理由不嫁给墨风洛,到时,墨正祥也会答应的。   她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掳走她的人呢?   其实墨风洛怎么能轻易就这般掳走她,是她发现了来者是墨风洛,她想一这个拒绝婚事的正当理由,才会让画心她们不要易举妄动,让墨风洛掳走她,待她寻一到机会,她便会离开,然后便顺理成章的告墨风洛一罪。   画心点头,便起身去准备了。   陌子悠被掳,她自是不能安全的回去,至少也得有逃出魔爪的伤痕,对嘛。   她心中一顿,又想起墨子衍那话了,一直浮现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死无葬身之地,子衍,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刚才,她看着子衍那暴怒的眼神,想必是沐汐娆肚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想到此,她心中稍微一喜。   这边,睿王府内。   由于今天发生沐汐娆被掳之事,黑夜对沐汐娆可是保护的很好,守在门外,一步也不曾离开。   此时,墨子衍也回到王府,他来到屋中,看着沐汐娆睡得安稳的很,他也没打扰沐汐娆睡觉,只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睿亲王府不说戒备森严,但若想从府内悄无声息的带走娆儿,可是有一定难度,有还有一原因,就是怕府内还有内奸。   以前,他还怕打草惊蛇,现在这内奸已经把手伸到娆儿身上,那他就不能容忍了。   他看着在旁伺候着的香草,他如她招了招手,示意他她出去。   院中,亭内。   墨子衍与浮沉山主坐在石椅上后,看着香草,墨子衍他问出来龙去脉,娆儿好好的在府内,怎么会轻易被掳走呢?   想后,他便问:“香草,怎么回事,你是一直跟着王妃的吗?”   香草听后,她杏眼一紧张,她跪下,便道出事情原委。   “昨日,王妃出了屋了,来到花园散步,正好刚坐在亭子中时,一个小丫鬟却急忙的走了过来,小丫鬟说,前院丫鬟打了起来,请王妃去断理。   奴婢想,王妃本就怀着身孕,对这些琐事还是少操点心,奴婢瞧王妃也并不想去前厅,奴婢就说让小丫鬟请管家去。”   墨子衍听了香草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呢?既然没有去,那为什么娆儿又被 陌子悠的人带走了呢?   紧接着又听见香草说:“王妃坐了许久后,有些渴了,而花园内没有丫鬟,小厮,我又怕王妃渴着,又担心王妃一个人在亭中不安全,而王妃却说,让奴婢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多久,奴婢想得也是,便离开了。   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前面就迎来一个粉衣丫鬟,奴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地了,昏迷后,奴婢就什么不知道了。等奴婢醒来,就听见说王妃被掳走了。”   墨子衍听后,他疑惑着目光:“你还记得那个丫鬟的面貌吗?”   香草摇头:“记不清了,当时,这个丫鬟她蒙着面纱,看不清楚。”   就当墨子衍还想问什么之时,前方跑来一个小厮,小厮对着亭内的墨子衍行礼:“王爷,王妃醒了。”   墨子衍听后,自是欣喜的很,他朝着屋外走去。   屋中,沐汐娆扶着丫鬟的手下了床榻,不过,当她看到眼前丫鬟时,她疑惑,怎么不见香草,她记得香草说去给她取水,然后她就被掳走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出事。   依她的武功,那个粉衣女子是不可能轻易带走她的,只是当时,她像种了毒般,动不了,才会让那个粉衣女子有机可趁,将她带走。   相后,她便问着扶着她的丫鬟:“香草呢?”   这个丫鬟能伺候沐汐娆,自也是墨子衍的心腹,从她扶着沐汐娆那一瞬间,沐汐娆就感觉到了这个丫鬟是个练武之人。   丫鬟也是训练有数的丫鬟,她低下头,恭敬的回答:“回王妃的话,香草被王爷叫走了。”   听到香草无事,沐汐娆也松了口气,毕竟香草是她的丫鬟,对她一直很忠心,她也把香草当成了亲人,若香草真得出事,她一定会杀了陌子悠的。   又想起陌子悠,她摸了摸肚中 孩子,她暗道:孩子,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陌子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我,我是不是也要回敬你一下呢?   可她转眼想了想,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若哪一天,她真得没了这个睿王妃头衔,她要怎么保护自已呢?看来,从今后,她要培养出自己的暗卫了。   想罢,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就在她出神片刻时,门被推开,墨子衍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香草。   墨子衍大步上前,他关心的问:“娆儿,不有哪里不舒服吗?”   沐汐娆摇了摇头后,她目光看向墨子衍身后的香草,对她招手:“香草,你没事吧。”   当香草听到沐汐娆关心自已的语气,她一下哭了,她跪到沐汐娆面前:“王妃,香草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还差点失去小王爷,香草真是罪不可赦。”   沐汐娆她扶起香草,安慰着:“傻丫头,本王妃这不是好好的吗?你那小胳膊小脚的,怎么保护本王妃。”说话间,她还敲了敲香草的头。   香草揉了揉被敲了的额头,她抽搭着说:“香草虽然没有武功,不能保护王妃,可是香草可以替王妃挡刀子。”   当香草说到这句话时,在场的人都感动了,若真得能遇上一个愿意为你挡刀的人,那这个人定是真心对你。   沐汐娆眸中微湿润,她低骂着:“傻香草。”   明明是骂道的话,可是,听在场的人耳里去是极为兴喜的。   玩笑后,沐汐娆看着随后进屋的浮沉山主,她在心中打了一个主意,她既然想要培养自己的暗卫,定会让要请个老师,而这个老师,浮沉山主真是合适至极。   她看着浮沉山主笑得那天灿烂,让浮沉山主都不由打了冷颤,他轻咳咳声:“王妃,你有事请明说,不必这样看得老夫,看得老夫头皮发麻。”   沐汐娆她依旧笑着,她轻喃着说:“国师,你就叫我汐娆吧,您是老辈,您这声王妃,汐娆可承受不起。”   香草可是在心中暗说了句:王妃,怎么之前,国师唤你王妃,你怎么没有这么说呢?   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不然,若说出口,她还不被王妃的眼神杀死。      ☆、第231章 沐汐娆的盘算      沐汐娆她思量着该怎么说,此话该怎么开口,虽说她不是很了解浮沉山主,可从这几日相处,她也看出来了,浮沉山主不喜欢被束缚,更别说让他教学生了,可是转眼想,若她的暗卫学了浮沉山主的一半,就是高手了。   传说中,浮沉山主什么都会,武功,剑法,机关,全不在话下。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有些发呆,他也未多想,自从知道沐汐娆身体的住着的是另一个灵魂,他也并未感到害怕,他喜欢的就是沐汐娆身体里的灵魂,那样的活泼,敢爱敢恨。   他心中担心着沐汐娆体内的蛊毒,他将小瓷瓶拿出来后,他对着浮沉山主说:“师祖,娆儿的蛊该如何解呢?”   这才,浮沉山主才想起,原来沐汐娆的蛊还未解,他柔和一笑,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后,用内力,将药丸化成粉末,然后将小瓷瓶里的血倒入茶怀中,与药粉融合后,他递给沐汐娆,示意她服下。   沐汐娆看着面前的那血腥味的东西,她一脸嫌弃,她推开茶杯:“这什么东西?”   虽说她知道,墨子衍与浮沉山主是不会伤害她的,可是这东西红通通的,还泛着血腥味,好像是血,难道是鸡血,猪血,可是动物的血没有这很浓粘,难道是——人血。   想到此,她面色一惊,心中一翻腾,她急忙起来,来到窗边,她就干呕了起来,好恶心啊。   香草一见沐汐娆如此,以为她是害喜了,她上前,拍着沐汐娆的背:“王妃,您没事吧。”   话落, 便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   沐汐娆她看着眼前的茶杯,她脸色微白,对着墨子衍说话:“墨子衍,这是东西,不会是人血吧。”   墨子衍见此,也觉得瞒不过去了,他解释着说:“娆儿,你种了蛊,只有蛊主人的血才能解蛊,不然,会对你与孩子有危险的。”   沐汐娆听后,惊讶,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是有蛊虫,她看了看浮沉山主与墨子衍的表情,好似也不像说谎,可是要让她喝人血,真得太恶心了。   屋内弥漫着血腥味,而沐汐娆体内本已经压制住的噬心骨像闻到了主人的血液般,它开始在沐汐娆体内跳动,乱窜。   顿时,沐汐娆痛得脸色发白,墨子衍一见,他大步上交,抱住了沐汐娆,他抬眸望着着浮沉山主:“师祖,娆儿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很好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浮沉山主他接过茶杯,面容正色,大步迈到沐汐娆面前,他解释着:“定是这噬心蛊闻到了陌子悠的血,它想喝了。”   因为,噬心蛊是用血养成了,可以说是一个噬血成性的蛊虫,特别是对主子的血格外喜欢。   墨子衍见沐汐娆痛苦的表情,他接过浮沉山主手中的茶杯,就朝沐汐娆嘴里喂去。   可哪料,沐汐娆虽是痛苦的很,可一想到这个是人血,她心里就发颤,哪还喝得下去啊。   此时,墨子衍见沐汐娆不想喝下去,也知道原因 ,他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将茶杯里解蛊的药血,他仰头一饮而尽后,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唇已经覆在沐汐娆唇上,用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那紧闭的牙齿,然后将口中的药血喂在沐光浇的嘴里。   沐汐娆也愣在当场,她嘴里还含着那药血,可是不知为什么,含在嘴里时只有那药的苦涩并没有血的血腥味,还有墨子衍唇间那点点甜意。   墨子衍怕沐汐娆将嘴里的药血吐了出来,他的唇未离开沐汐娆的唇,直到沐汐娆不知不觉将药血给吞下去,他才离开沐汐娆的唇。   事后,他看着沐汐娆那有些绯红的胸脸颊,着实诱人,他在她耳畔低喃:“原来,娆儿喜欢为夫这般喂药啊,为夫记住了。”   他的话虽小,可是还是被身侧的浮沉山主还有香草听见了,沐汐娆脸红的脸,她害羞的低下头,暗骂一声:“无耻。”   若是以前,墨子衍肯定,还会与沐汐娆贫嘴一会,可是现在有关于沐汐娆的身体,他可没心情。   他搂着沐汐娆,对着浮沉山主说着:“师祖,娆儿的噬心蛊解了吗?”   浮沉山主上前,替沐汐娆把了把脉,他微微笑道:“嗯 ,噬心蛊已解。”   墨子衍听了浮沉山主的话,他担忧的面色终于恢复了平常。   片刻后,浮沉山主他说着:“那我也先走了,过几日,再来探望汐娆。”   一听,浮沉山主要走了,沐汐娆她想着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提出,怎么浮沉山主就要走了。   她急忙叫住了浮沉山上,迈步上前:“国师,汐娆有一事相求。”   浮沉山主早就知道沐汐娆肯定有事求她,刚才看她那算计的眼神,他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事情?   “请说。”那苍老的面容下带着慈和,他低喃着。   “国师,请借一步谈。”   话一落,墨子衍微愣,娆儿究竟找师祖说什么事,还要借一步说话。   浮沉山主则是好笑的看了点墨子衍后,大笑声,随着沐汐娆的步子 来到一步。   尔后,只听见沐汐娆说:“国师,我想培养一支自己暗卫。”   话一顿,此时,浮沉山主就知道中何意思了,他忽明白什么,他苍老的面容又是一笑:“你啊,你啊,真是鬼精灵,罢了罢了,反正过几日回浮沉山也无事,就帮你吧。好,我依你,到时候我亲自帮你挑选。”   沐汐娆听了这话,那心中可是开了花,听浮沉山主这个意思是答应了,而且人还不用她挑选,直接包完,她感谢的看着浮沉山主,正想说谢谢之时,没想到别人却泼了她一盆凉水。   浮沉山主说:“汐娆,我这不是帮你,我只不过是在帮我的有缘人,下一任山主,给他培养势力。”   虽说浮沉山主这般说,可是她心中还是感激他的,她低眸,摸了摸肚中的孩子,可待他抬头,哪还有浮沉山主的影子,早就消息不见了。   沐汐娆心中感叹,这轻功简单是如火纯天了,一瞬间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转身,回到屋中,则看见墨子衍坐在桌边,盯着她看,而目光看得她心中有几分颤动。   “墨子衍,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话罢,目光转向一侧的香草,她吩咐着:“香草,你先下去休息吧。”   香草是何等识眼色的人,刚才王爷给王妃喂药时,她就知道王妃心中已经原谅王爷了,那她还在这里干什么,让王爷碍眼啊。   她偷笑着,行礼:“香草告退。”   ‘咯吱’门外关上。   沐汐娆手扶着腰身,今日真得有些累了,还是些休息吧。   她慢步经过墨子衍时,谁知,墨子衍伸出双手,抓住了沐汐娆的手腕,朝怀中一带,沐汐娆就已经躺在墨子衍怀中。   沐汐娆反应过来后,她目光微柔,面色绯红,她小手捶打了下墨子衍的胸口,娇嗔声:“墨子衍,你干什么,放开我。”   墨子衍他正色的看着沐汐娆,他眸中有几分不悦,他说:“娆儿,你与师祖说什么?”为什么还要背着他说,是不相信他吗?   沐汐娆她是不想告诉墨子衍,至于为什么不想告诉他,她也不知道原因,许是因为,墨子衍与陌子悠那事吧,她心中少许也有些芥蒂,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他。   墨子衍他看出沐汐娆的犹豫,他心沉了下,他知道,那件事让娆儿心中对他有了偏见,可是他竟想不到,现在的娆儿已经心中对他有了隔阂,不信任他了。   不行,他不能让事情发展成这亲,让他与娆儿越走越远。   见沐汐娆没有说话,他心中既而又沉一分,其实不然,是因为,沐汐娆打算要不要告诉墨子衍。   “娆儿,我想我们应该好生谈谈。”他抱住沐汐娆的手有些颤抖。   沐汐娆她抬眸,望着墨子衍那双有些低落的眸子,而且,她感受到了他的手要颤抖,她心中有几分不忍,她犹豫片刻,声音微柔:“我只不是让国师帮我培养自己的暗卫,我总不能一直依赖于你嘛。”   她的声音很淡,听见墨子衍心中有几分动容,他抱紧了沐汐娆,语气欣喜:“娆儿,我愿意你一辈子依赖我。”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可是沐汐娆却不这么想,她喃曰:“你总不能一直护着我,我不想成为你羽翼下的小鸟,我有我的自尊,我有我的报负,我不想做一只金丝鸟。”   她的话依然很轻,可是听在墨子衍耳里却惊讶与赞赏的很,他眸中赞赏,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子,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想法,可是他就是想保护着她。   夜无眠,可屋内的气氛却格外温和几分,有一股暖流在沐汐娆与墨子衍之间流动。   烛光醉人,美人在怀。   墨子衍他抱着沐汐娆,头微低,唇覆在沐汐娆的唇上。   两人很久没有这般的亲近了,墨子衍将沐汐娆轻抱到床榻之上,他的吻越来越快,直到沐汐娆呼吸有些急促,他才放开了她。      ☆、第232章 婚约作废      大手也不放过,他的手轻抚着沐汐娆的小腹,看似好像与抚摸着肚中孩子,片刻后,他的手却不安份,解下沐汐娆腰间的束缚,衣服瞬间滑落在手腕,肩上一凉,墨子衍的唇落在沐汐娆的那性感的锁骨。   温热的吻落下后,沐汐娆猛得回过神来,她有几分羞涩,推了推墨子衍:“墨子衍,孩子。”   墨子衍则邪魅一笑,并不语,只是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沐汐娆也随了他,她心中清楚,他有分寸,可腰间大手越来越放肆,那薄唇也越来越放肆,他的唇又落在了她的胸前,她不由娇喘了声。   “嗯。”   这一声娇喘声,让墨子衍勾唇一笑,他那魅惑的音色,那俊美的面容,他在沐汐娆耳畔低喃:“娆儿,夜已深,是不是应该……。”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沐汐娆给打断:“墨子衍,你无耻。”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那羞红的脸,他心中偷笑着:“娘子,为夫怎么无耻了,为夫就想说,天色已晚,是该休息了吗?娘子,想哪里去了,莫不是想成……。”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沐汐娆,看得沐汐娆心儿跳得很,她伸出小手捂住墨子衍的嘴,谁知,墨子衍却伸出舌头舔了下沐汐娆的手掌心,惹得沐汐娆又羞又怒,收回了掌心,侧过身子,生着闷气,闭上双眸假寐了起来。   墨子衍他起身褪下了外衫外,他从身后拥抱着沐汐娆,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他说:“娆儿,等过段时间,我们就离开京城,去一个幽静的村落,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不好。”   沐汐娆没有回答,但她转过身子,将头埋在墨子衍的怀中,算是应了吧。   今夜,墨子衍与沐汐娆和好如初,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微妙,明明不想原谅他,可是心还是不由为他跳动,眼神不由的追随着他的步子,让自己一点一点再次陷入他的温柔之中。   天微微亮,墨子衍悠悠醒来,看了看天色,该上早朝了。   他轻悄悄的起床,就怕吵醒熟睡的沐汐娆,可他不知,其实沐汐娆早就醒了,在他起身时她就醒子。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离去的身影,她唇角微勾,有他在身边,她心的真得要安心的很,就像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当墨子衍入宫时,他就觉得,今日宫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在去上早朝的路间,他遇上了一同的墨涵凌。   墨子衍与墨涵涵一向不对头,可今日,这个墨涵凌却是主动与墨子衍说话了,这让墨子衍惊讶十分,可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墨涵凌说:“三皇弟,可知道明珠公主回宫了。”   虽说墨子衍知道陌子悠已经安全了,他只是没料到,她会这个时候回宫,可转眼想,他设计让墨风洛与陌子悠婚事落下,陌子悠本不愿意嫁给墨风洛,现在这个是最好的理由解除他们的婚事,她怎么不会利用这个机会。   只是这个墨涵凌怎么会突然与他说这个,他扯出一丝笑意,他说:“那就恭喜二皇兄你的机会来了。”   是啊,墨涵凌能知道陌子悠回皇宫之事,肯定也是知道了,陌子悠被墨风洛被掳之事,现在陌子悠定会向父皇说明,解除她与墨风洛的婚事,而朝夕国皇子也只有几位,墨涵凌,墨易阳,这不是他们的机会吗?   而墨涵凌听了墨子衍话,他就奇怪,心中暗道,难道这个墨子衍没有想要迎娶明珠公主的想法吗?要说,若真得迎娶到了明珠公主,皇位就不再话下了,难道这个墨子衍连皇位都不想要了吗?   可想归想,他说:“三皇弟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也是,若本王府中有那么一位娇王妃,也会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墨子衍自是知道墨涵凌此话的意思,他摇得意的笑了笑:“二皇兄哪里的话,二皇兄不是也有两位娇妻吗?”他在经过墨涵凌时,他又在墨涵凌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二皇兄,可还记得沐茹仪还有她肚中那未出世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汐娆现在也怀孕了,他初如人父那种喜悦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墨涵凌同样初为人父,为什么能那般容易的就舍弃自己的孩子。   墨涵凌听到墨子衍此话时,他眸中微变,衣袖下的手紧握,若说当听到沐茹仪的死讯时,他心还是痛了下,不为沐茹仪,只为他那未出世的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血。   而他永远也不知道,沐茹仪没死,还替他生下了那个孩子。   多年后,记得,墨子衍与沐茹仪坐在山边,看着天边时,他问着沐茹仪,可有后悔,而那时的沐茹仪却对他一笑,淡然的说:后悔吗?不曾后悔,若真是后悔了,她得不会有这么乖的儿子了。   这也当然是后话了。   朝堂上,墨正祥端坐上方,他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下方各王孙大臣,忽他开金口:“想必各卿家都听说了明珠公主被掳之事,墨风洛胆大包天,居然敢挟持明珠公主,所幸,公主被睿亲王所救,朕今日就废除墨风洛洛王头衔,但念其父宁王对国之功劳,将其禁足于洛王府,终身不得出府。”   对于墨正祥此话,墨易阳与墨涵凌正是喜在心中,但墨正祥虽说废除墨风洛王爷封号,但也没有说明他与明珠公之的婚约作废吗?   他上前,来到殿中央,他说:“父皇,那明珠公主与洛王的婚约作废吗?”   墨正祥又岂会不知他这两个皇子的想法,若真迎娶了明珠公主,那他们朝中大臣越来越会支持他们其中一个。   就连墨子衍都认为墨正祥会解除墨风洛与明珠公主的婚约,可谁知,墨正祥却说:“此事,朕也无权过问,毕竟是明珠公主的选择。”   各大臣一听墨正祥是这个意思,心中就已经猜测出墨正祥的意思,意思是此事他没有意见,在于明珠公主的意思。   而墨正祥真的想法在于,陌子悠与墨风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也是不可能把她嫁给他的儿子的,再怎么说来,墨易阳与墨涵凌也是他的儿子,天家之子,又怎么可能迎娶一个不贞的女子,虽说她是大恒国公主。   早朝过后,墨正祥来到陌子悠宫中以示安慰,毕竟人家是在朝夕国出的事情。   此时,陌子悠正坐在亭中赏着花,她那模样像及其悠闲。   画心为着陌子悠扇着扇子,这时,画心端祥着陌子悠的表情后,她面上一笑:“公主,现在你与洛王的婚约解除了,那公主定会如愿嫁给睿亲王的。”   可谁知,画心的话落后,陌子悠反倒没了心情,她面色难看下,摇头:“画心,你错了,墨正祥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呢?公主乃堂堂大恒国公主,莫不是配不上那睿亲王。”   对于画心这口无遮拦的话,陌子悠也是习惯了,她则瞪了眼画心后,她说:“此事,你不必懂,吩咐嬷嬷收拾行礼,回大恒国。”   “是,公主。”画心听此,也不敢多问,只点头应道。   这时,前面迎来一个小宫女子,她朝着陌子悠行礼:“公主,皇上来了。”   陌子悠摆手,轻笑:“来得到快啊,走吧。”   她扶着画心的手来到前厅,她此刻面容苍白,好像经之前被墨风洛掳走的惊吓中缓过来,她远远就看见墨正祥坐在上方。   她低下头,扶着画心的手上前对着墨正祥行了行礼:“明珠见过陛下。”   墨正祥示意李公公上前扶着陌子悠坐下,墨正祥则安慰着陌子悠,他说:“公主,此事是让你受惊了,但你的婚事,朕也没有权帮公主决定,公主你与墨风洛的婚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陌子悠她心中衡量着墨正祥的话,心中猜测着墨正祥此话是什么意思?她心中冷笑,真是老狐狸,说此话的意思,难道他以为她还想嫁给他的皇子吧,果然如她所料,墨正祥定不会让她嫁给他的皇子。   陌子悠低下头,似有几分伤心,她说:“明珠在这谢过陛下关心,如今明珠对婚事也不想再提起,还请陛下准许明珠明日便起程回大恒国。”   听了陌子悠的话,正中墨正祥的下怀,他站起身子,上前安慰着陌子悠:“明珠公主切勿太伤心,保重身子,明日朕派一队御林军护送公主回大恒国。”   “明珠谢过陛下,不过,昨日父皇书信中让明珠带一句话给陛下,明珠不知当讲不当讲。”她有些不为难,表面上看似为难,其实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墨正祥一定会听她所说。   果然,墨正祥眸中正色,他大手抬,威严着语气:“公主,请讲。”心中暗道:他倒要看看大恒国皇帝要带什么话给他。   只是他没想到,大恒国皇帝让陌子悠带得话居然那般明显,明显得想让他交出那东西。   陌子悠也站起了身子,她挥了挥,画心立即上前,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若是大恒国的人便知,这是大恒国的兵符。      ☆、第233章 朝夕国藏宝图      陌子悠接过兵符后,她将其递给了墨正祥,她呵气如兰,声音极为柔和,她说:“陛下,父皇有意与陛下合作?”   墨正祥自是也认出了这是兵符,却也没有接过兵符,他目光如虎的盯着陌子悠,他疑惑着问:“不知弦烨帝想合作什么?”   其实他说这话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能让弦烨皇拿出兵符,怕也只有那个东西值得他如此舍得,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在打它的主意。   陌子悠见墨正祥并没有如狼似虎的一样盯着兵符看,则是镇定的盯着她,而目光带着阴狠,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她轻咳声,预想打断这赫人的气氛。   她重新招眸,勾唇淡笑:“陛下,父皇的意思是想要与陛下合作寻那藏宝图之事,父皇说了,若寻到藏宝图,宝藏大恒国要三分之一,尊朝夕国为王,这兵符,便是我们大恒国的诚意。”   墨正祥听后,他低眸瞬间,冷笑起,呵呵,他会相信吗?弦烨帝一向奸诈的很,他的话定是不能相信,藏宝图是他朝夕国的东西,凭什么要与大恒国分一份羹。   他忽大笑出声,不解的问着:“明珠公主,怕这次要让弦烨帝失望了,朝夕国是有一张祖传的保护,可在嘉兴帝遇刺那晚便被人盗了,这些年来,朕也未能找到。”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陌子悠肯定是不相信的,她的暗卫可是亲眼看见了那藏图还在朝夕国国库里,还派了专人看守,设了机关,墨正祥如此说来,怕是不愿意了。   “公主,你好生休息吧,朕先走了。”话落,便离开了。   陌子悠收回了兵符,她小手紧握,呵呵,今日这一试探,她可以看出,藏宝图,墨正祥是不可能轻易交出来的,那她就只有智取了,可是那藏图的机关,她要怎么破解呢?这一点她必须要有十成的把握,不然,到时藏宝图若是毁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墨正祥出了宫后,他步子不快不慢,身后的李公公忽说:“皇上,这明珠公主,今日怎么突然提起了藏国图之事。”   墨正祥微眯眼后,他眸中冷冽:“哼,弦烨帝的野心勃勃,一直就想占有藏国图,从而得到上古神剑,一统四国,今日定是让明珠公主来试探一下朕的想法。”   “皇上在可放心,他们若想盗取藏宝图是不可能的。”   是的,藏国图只的一个机关,若触碰一处,保护藏宝图的箱子定会毁掉,到时人图两空,大恒国他们是不敢冒这个险的,所以今日 才会派陌子悠来试探墨正祥的口气。   虽说如此,但墨正祥还是有些担心,他看了看李公公后,在他耳畔吩咐,小声嘀咕几句后,便让李公公去吧。   李公公目光有些迟疑,但他又看着墨正祥那坚持的目光,他回答:“是。”   片刻钟后,只知道,李公公出了宫,去了一趟睿亲王府,请墨子衍即刻入宫,至于原因就没有说了。   一柱香的时间,墨子衍面色不悦的入了宫,他看见墨正祥悠闲的坐在书房品着茶水,他心中更是有一团火,自从知道母妃是他的父皇害死的,他心中对墨正祥又恨又爱的,折磨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正祥他自是看到了墨子衍,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墨子衍招手:“子衍,来坐下吧。”   墨子衍并没有给墨正祥好脸色看,他站在原地不对,语气也 生硬:“敢问父皇让儿臣入宫何事?”   墨正祥早就料到了墨子衍会是这种态度,他笑容僵硬片刻后,又恢复如初,他慈和的笑着:“衍儿,你可听说过朝夕国的藏宝图吗?”,   经墨正祥这一说,墨子衍微抬眸,藏宝图,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宝藏富可敌国,更重要的事,宝藏里有一把上古名剑,谁若得到他,便可以统一四国,可毕竟 是个传言,谁会相信真得有那藏宝图,反而,他更相信,人自己的力量,若想统一四国,还是得靠明心。   他冷笑声:“就算真得有那宝藏又如何?统一四国,靠得不是名剑,不是宝藏,而是民心。”   听到墨子衍这般说,墨正祥他暗自点头,不愧是他亲自挑选的下一任皇帝,心性果然不同,不错,若真想统一四国,靠得不是蛮力,而是智慧,仁义,民心,所以 这么多年来,他就算有藏宝图在手,他也从来不会有想过找到那宝藏。   可现在不同了,已经有人明目张胆的与他谈起了宝藏,虽说他是很在乎这些宝藏与那把上古剑,可是,若是让其他三国得到,对他们朝夕国总是不利的,他今日找来墨子衍也是有打算的。   他走到墙壁上那幅画面前,对着墙壁轻轻敲了下,墙马上找开了,呈出一只小木箱。   墨正祥将木箱拿出后,他递给墨子衍后,他嘱咐着说:“子衍,这里面便是那藏宝图,你要好收好。”   墨正祥的话让墨子衍微微错愕,不是说藏宝图在国库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尔后,墨正祥解释着,也算解了墨子衍的疑惑,墨正祥说:“国库里放着的是一张假图,掩人耳目,这才是真得藏宝图。”   墨子衍拿着真得藏宝图后,他更加疑惑着,既然国库里的是假的,那这样说来,真得藏宝图就会很安全,怎么,父皇会拿给他呢?   他便问:“既然如此,藏宝图在宫中,不是更加安全吗?父皇为何要交给儿臣。”   墨正祥背过身子来,他微叹气:“原本朕也以为,这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如今明珠公主盯上了藏宝图,今日还提议想与朕合作找到藏宝图上的宝藏,朕便知道,藏宝图放在皇宫不安全了,若放在你身上就不一样了,任他们想也想不到,朕会把藏宝图交给你。”   墨子衍眉头微蹙,他着实不想接过这烫手山芋,墨正祥也是看出了他不愿意,他心中再次对墨子衍喜欢了,若是他其它两个儿子,怕是恨不得将这藏宝图据为己有吧,只除了他,丢都来不及,这性子真是随了他的母妃。   尔后,墨正祥上前,预想拍墨子衍的肩膀,没想到被墨子衍躲散掉了,墨正祥的手僵硬在空中,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尬尴的很。   他轻咳声后:“衍儿,为了天下百姓,你可要将这藏宝图收好哦。”   是啊,若这藏宝图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怕他会想尽办法寻到宝藏,天下便会生灵涂炭了,他倒时候拿什么脸面去见墨家的列祖列宗,还有她。   听到此,墨子衍他不得不收下藏宝图,是啊,天下生灵,天下百姓,他总是还是顾及的。   将藏宝图收好后,他面无表情:“若父皇没有可吩咐,儿臣先退下了。”   墨正祥知道他心中的心结,他只是摆手,示意他退下吧。   墨子衍将木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后,悄然揣入怀中,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都不知道,藏宝图会在墨子衍身上。   次日 ,陌子悠便准备回大恒国,墨正祥为陌子悠设了一践行宴。   席中,墨易阳看着陌子悠后,他冷笑,心中也是一惊讶,倒没想到陌子悠现在是如此的美丽 ,都让他有点心动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其实他不知,以前是陌子悠在自己脸上动了手脚,墨易阳自然不会对他产生兴趣。   席间,陌子悠有事情离开了一刻,而墨易阳也随之离开。   宫中拐脚处时,墨易阳将陌子悠拉到一侧,他大手摸上了陌子悠的腰身,他唇有意无意的轻抚着陌子悠的红唇,陌子悠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又瞬间恢复平静。   她小手轻摸着墨易阳的胸口,有一下无一下的挑逗着墨易阳的**,随后,她红唇红启,一张一合的,似在邀请般,墨易阳看得心儿直跳,喉咙一动,预要吻上那红唇时。   陌子悠小手挡在了墨易阳唇上,她媚眼轻挑,柔笑:“大皇子,想要我吗?”   要**的驱使下,墨易阳点头,笑得那模样让陌子悠极为不悦,可是为了她心中的目的,她还是忍住了。   她靠在墨易阳的怀中,她语气媚人的很:“那大皇子可要答应人家一个条件。”   听到陌子悠这么说,墨易阳就知道天下哪有平白的好事,他**一下就没了,他也未推开陌子悠,只是问:“条件,公主可以说出来听听,我倒要听听,公主值不值这条件。”   陌子悠听了墨易阳此话自是不悦,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她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悦,讨好着墨易阳:“大皇子,我的条件便是,藏宝图。”   墨易阳听到陌子悠说到藏宝图三字,目光一暗,瞬间放开了陌子悠:“公主的条件可是大得很啊,这藏宝图,本王也不知在何处。”   是的,他不知道,因为墨正祥从未在他面前提过藏宝图之事,他只是听说过,可以从未见过。      ☆、第234章 兵符为诱      陌子悠她就知道,按墨正祥那警惕的样子,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墨易阳,只是她想,墨易阳至少是皇子,他出入皇宫至少要比她方便,她可以施加利用,得到藏宝图后,也就无需留下他的命了。   可她也知道墨易阳也不傻,没有好外处的事,他不会傻到帮你数钱,虽说陌子悠有她的魅力,可是美人再也抵不过江山。   墨易阳轻吐口气后,他邪魅笑道:“公主,若无其它的事,本王先走一步了。”   说着,就准备离去,这时,陌子悠突然叫住了墨易阳。   “大皇子,我这有一样东西,不知大皇子感兴趣吗?”她声音娇俏,惹得墨易阳心中一阵酥麻。   他驻足,转过身子,他调戏着陌子悠,他说:“公主,此物若是你,本五就感兴趣。”   这般露骨的话,陌子悠心中更加不悦, 她抑制心中的厌恶,她娇笑:“大皇子,除了本公主,还有此物。”   墨易阳他看着陌子悠手中的东西,他面上一喜,此物,居然是兵府,他上前,预想拿入手中,可谁知陌子悠她躲闪了下,她嘴角一笑:“大皇子,现在可以谈谈合作之事吗?”   “合作?”他现在目光全在兵符上,若他有了这个兵符,那皇位就是他的了。   “大皇子,若你帮我拿到藏宝图后,大恒国的兵权凭你调遣。”   她的话很淡,却听在墨易阳心中心动的很,若真得有了大恒国的兵权,那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墨易阳他收起情绪,他看着陌子悠笑着,笑得极为暧昧:“公主,本王想你也不是真得要回大恒国吧,今天晚上不如我们好生谈谈。”   话说间,他又摸了摸陌子悠的大手,完了,他就大步离开了。   陌子悠看着墨易阳离开背影,她厌恶的眼神,这时画心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对着陌子悠行礼后:“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嗯。”她轻应了声。   片刻后,画心看着陌子悠面色有些愁容,她上前安安慰着:“公主,要不换一个人选。”   陌子悠却是摆手:“不用,墨易阳此人有弱点,易掌握点。”   半响后,墨易阳前脚回了席间,陌子悠后脚也来了。   墨正祥眼中深意的看了眼陌子悠与墨易阳后,他端着,说:“今日为明珠公主践行,愿明珠公主一路平安,祝朝夕国与大恒国和平更享这盛世。”   皇上都这么说了,各大臣正是要附合着,皆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陌子悠站起身来,她迈步来到墨子衍面前,她笑得极为温柔,她举着怀:“明珠在此谢过睿亲王相救。”   话落,在场的大臣皆知道,原来是睿亲王救了明珠公主,那这样,公主不是要以身相许吗?睿亲王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求娶明珠公主的。   可谁料,墨子衍却说:“明珠公主客气了,公主乃朝夕国的贵客,本王理应救明珠公主。”话微顿,又看了看身侧的沐汐娆,见她面色有几分难面,小嘴也噘了起来,他心中一悦,看来娆儿又吃醋了,不过,他喜欢。   他将沐汐娆搂入怀中,他扶着沐汐娆上前,对着墨正祥行礼:“父皇,娆儿身子有些不适,儿臣请求先告退。”   现在对于沐汐娆墨正祥是极为看重的,一听见墨子衍说沐汐娆身子不适,他面色微张,语气几分紧张:“嗯,去吧,照顾好汐娆。”   墨子衍谢恩后,他搂着沐汐娆离开了殿内,沐汐娆她瞪了眼墨子衍,冷哼了声。   陌子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衣下的手紧握,忽对上墨易阳的眸子,她又恢复神情,微微一笑。   这一幕,落在了墨涵凌与墨正祥的眼中,他们皆微眯眼,猜测着这两个人有什么事情。   宫外,沐汐娆她忽肚子痛了起来,好似肚中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她感受到了孩子的存在,她拉着墨子衍的手欣喜着说:“墨子衍,他踢我了。”   墨子衍自是知道沐汐娆口中的他是谁,他也惊喜着,当众就蹲下,将耳朵贴在沐汐娆肚子上,听着。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不由笑了笑,一家人真是幸福的很。   而这幸福的一幕,也是让刚出宫的陌子悠看见了,她面色铁青,恨不得立即上前拉开沐汐娆,可她还是将其压抑到了。   她的马车已经来了,她上了马车,只是众人都不知道,此时马车里还坐着一个女子,穿着与陌子悠一模一样,但是她蒙着面纱。   女子见陌子悠上了马车,她准备行礼,却被陌子悠阻止道:“不用,记住之前本公主说的。”   “是,公主,奴婢记住了。”   马车渐行渐远,在出了宫门口不远外时,马车忽然停了。   画心挑起帘子,她对着车外的队伍:“停下。”   领头的侍卫是墨正祥派得护送队,领头的一看,他立即上前,问候着:“画心姑娘,怎么了?”   画心她轻咳了下,她在侍卫耳边低喃一句:“公主,有些不舒服,要方便一下。”   这个侍卫脸一红,说话也结巴了:“嗯,我们在这等着公主。”   说着,则画心,还有另一个丫鬟便扶着蒙着面纱的陌子悠下了马车,她们向一低处走去,那里有杂草正好可心遮住陌子悠她们。   此时,陌子悠一身丫鬟装,她嘱咐着:“画心,这一路上,你注意点,切勿露出马脚。”   画心她犹豫着:“公主,奴婢随你一起吧。”   陌子悠知道画心是担心她,可若画心不在,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她摇头:“不用,你一走,恐怕会引起怀疑,好了,让他们出来吧。”   陌子悠话一出,画心点头,她忽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公主小心。”   待侍卫一听,急忙赶过来时,已经死了一个小丫鬟,领头的侍卫说:“保护公主。”   结果蒙面的陌子悠就已经被护送到马车上了,刺客见侍卫位来了,也撤退了。   就当,其中一个侍卫准血追时,领头侍卫叫住了他:“穷寇莫追,怕是调虎离山之计,保护好明珠公主。”   待众人离去时,还记得那死的丫鬟,待人彻底离去时,那个满身是血的丫鬟坐起了身子,她看了看四周,来到一旁河边,她将手,脸洗干净后,她站起身子,转过身子来时,这才发现此丫鬟居然是陌子悠。   她站在原地许久后,身后走来刚才那群刺客,他们领头人,对着陌子悠跪下:“公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陌子悠转过身子来,她看着天边:“守株待兔,今晚我约见墨易阳,最好,让他先到宫中探探。”   天色渐渐黑了,墨子衍站在院中,听着黑夜的禀报,他面色微扬:“这个陌子悠在哪什么主意?”   黑夜这时,他又说:“王爷,墨易阳好像出了宫。”   墨子衍思绪着黑夜的话,他想着,这么晚出宫,有什么事吗?又听着黑夜说,陌子悠根本没有回大恒国,难道这两个人私自出来见面吗?   他想得不错,墨易阳出宫正是与陌子悠见面的,而见面的地点依旧是明月楼,第一,明月楼是陌子悠的,陌子悠知道那时的环境,万一有危险,也好先撤离,第二,明月楼也雅致,说话方便。   墨易阳来到明月楼时,陌子悠已经在那里等着墨易阳了。   陌子悠她看着推门而入的墨易阳,她笑着站起了身子:“大皇子,请座。”   墨易阳看着这般笑靥如花的陌子悠,心神一动,脚步不由上前,他伸出大手,一把搂住了陌子悠,他调戏,暧昧着说:“公主,**一刻值千金。”   陌子悠巧妙的退出了墨易阳的怀中,她退开几步:“大皇子,你若想得到明珠,可得拿出点诚意。”   墨易阳他又岂会不知陌子悠口中的诚意是什么,他则坐在一旁,他说:“公主,那本王要怎么做才算是诚意呢?”   陌子悠见墨易阳今日到来,便知他心中已经下了决定,定会让她如愿的。   她故而坐上前去,她坐在墨易阳对面,她说:“据我们了解,皇上把藏宝图放在国库中,想请明晚,大皇子到国库探一探究竟。”   墨易阳听后,他沉默着不语,要说朝夕国国库可是宫中最禁的地方,那时有重兵把守,墨正祥曾下过令,谁若敢私自闯国库,立即处斩。   万一他被抓住了,这陌子悠是安的什么心。   墨易阳脸色微变,他说:“公主,这是安的什么心,本王若是被当场捉住,怎么办呢?父皇肯定也不会因本王是皇子就放过本王。”   这一点陌子悠自是也想过,她媚笑着,解释着:“以大皇子的轻功,怕世上没有人能抓住大皇子吧。”      ☆、第235章 墨易阳的诡计      陌子悠说得此话,倒是让墨易阳心对喜悦,她说得不错,墨易阳的轻功是天下鲜少有人敌,就算是浮沉山主,两人也差不多旗鼓相当。   陌子悠见墨易阳的表情松动了下,她又趁胜追击,她说:“此次,明珠也不是想让大皇子冒险,只是想确定下藏宝图是否在国库里。”   墨易阳把玩着手上的酒杯,他望着陌子悠那妖艳的小脸,他站起身子,忽来到陌子悠身侧,很熟练的坐在陌子悠身旁,大手搂住陌子悠的腰身,他的唇附在她的耳畔:“公主,若拿到藏宝图后,本王能得到什么呢?”   此话的意思便是兵符不在话下,他还得到其中的东西。   陌子悠就知道,墨易阳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好色,他聪明,他有报复,他也有野心,而且野心也不小。   腰间的大手让她不悦,可她也不能这般急着推开墨易阳的手,她则趁机靠在墨易阳胸膛,低喃:“大皇子,还想得到什么呢?”   墨易阳对于陌子悠早就是势在必得了,现在她就躺在自己的怀中,他哪有不动心之理,他大手也扶上了陌子悠的腰身,手上轻轻一动,腰间那美丽的蝴蝶结便被解开了。   陌子悠虽早就料到如此,可当真墨易阳对她动手脚之时,她全身就泛起那怒然无法压抑,她轻轻的推了推墨易阳:“大皇子,你先别急啊,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墨易阳他则反笑,语气依旧不冷不热,他说:“明珠公主是那热豆腐吗?”   此话一出,陌子悠愣在当场,她眸中神情一变,轻咳:“大皇子,此话是何意?”   说话间,墨易阳将陌子悠突然抱起,大手瞬间脱掉陌子悠的外衫,看着陌子悠那白皙的肌肤,他眸中****显示,他冷笑:“明珠不知本王的意思吗?”   陌子悠的确不是很了解墨易阳此话的意思,看着自己的外衣已经在墨易阳手中,只剩下一件抹胸长裙,露出小巧圆润的肩膀,她眸中不悦,没想到这个墨易阳这般心急,现在就对她起了心思,她故问:“请大皇子明说。”   墨易阳却以为是陌子悠在装蒜 ,明知顾问,他将陌子悠的衣衫拿在手中,闻了下,他语气暧昧:“公主不仅人美,连衣服都是香得很,公主既然不知本王的意思,本王就告诉公主吧,墨子衍与墨风洛,不知公主更喜欢哪一个?”   终于,陌子悠听明白了他的话的意思,不过,她眸中微变,他怎么知道自己与墨风洛之间的事情,那天,除了墨子衍,没有其它人知道,画心等人更是不可能说的。   墨易阳看着陌子悠那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他为什么知道,他哈哈大笑后,说:“公主,在朝夕国,哪有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公主,如此说来,公主,你说你还是热豆腐吗?”   陌子悠听明白了墨易阳的意思,她心中大怒,他此话的意思是,她是在用她的身体做交易吗?她大骂:“无耻。”   是她低估了墨易阳,这算 人,的确没有必要合作。   她狠狠的看了眼墨易阳后,她随手扯了旁侧纱缦披在身上,遮住自己裹露的肌肤,正准备离开时。   没想到墨易阳身形一闪,就挡在了陌子悠面前,他魅笑着:“公主,事情都还没谈完,怎么就急着离开呢?”   此时,陌子悠竟有几分害怕,她拉了拉身上的那薄薄的纱缦,她别过眼:“让开,本公主,与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可是本王与公主,可有好多话还没说。”   说这句话时,他身子就逼近了陌子悠。   陌子悠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墨易阳,可这里是她的地方,她就不信,这个墨易阳敢在这里对他动手,她看着逼近的墨易阳,她警告着:“大皇子,本公主有些不舒服就失陪,不然,本公主可叫人了。”   可她的危险,墨易阳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越来越逼近陌子悠。   ‘呯’屏风被撞倒了,陌子悠她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最后,被逼到了床榻边。   也就在这时,屋内听到响动的站在进了屋。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就当陌子悠脸上笑容一扬时,她的人进来了,她就不信,墨易阳敢这么放肆的对待她。   可就在她准备要吩咐之时,那两个丫鬟突然倒在,然后门就被关上了,这下,陌子悠一下慌了神,她目光有些惊恐的望着墨易阳。   “公主殿下,你的人全部都被本王支开了,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了,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如此,公主就可以分辫是本王利害,还是墨子衍与墨风洛利害。”   听听这十公露骨的话,陌子悠她抬起手,就准备朝墨易阳脸上招呼:“你无耻,墨易阳,今日你若敢动本公主一根头发,本公主立即杀了你。”   墨易阳一向是色胆包天,就如上次对那雅公主一样,他照样也不怕。   他欺上陌子悠的身子,将陌子悠压在身下,他笑得极为恶心,他说:“公主,你想,若是你从了本王,本王就帮你取得那藏宝图。”   陌子悠听后,眸中一变,却又瞬间恢复神情,她讥讽:“墨易阳,你以为本公主会信你吗?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与本公主合作,对吧。”   墨易阳俯下身子,他唇落在陌子悠耳垂边,他语气可惜着:“公主,你说对了,本王从未打算与你合作,呵呵,你大恒国的兵符又如何,若本王得到了藏宝图,四国都是本王的,本王还在乎一个朝夕国皇位吗?”   “墨易阳,是本公主低估了你。”她十分后悔,这么年来,她一直跟在墨易阳身边,竟也没有发现他真正的实力与野心。   美人在其身子,此时的墨易阳早已经****焚身了,他大手撕掉陌子悠身下的裙摆,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   此时的陌子悠是彻底慌了神,她眸中惊恐着,语气求饶着:“墨易阳,你放开本公主,本公主什么都答应你,兵符给你,你放开我。”   现在对于墨易阳来说,兵符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享受美人恩。   他大手抚摸着陌子悠的全身,最后,落在了陌子悠的胸前,他眸中****像是要把陌子悠给生吞了般,大手用力,抹胸长裙被撕得碎片,露出那粉红色肚兜。   由于陌子悠的挣扎,那粉色肚兜若隐若现,让墨易阳看得心急的很,他俯下身子,吻上那最美妙之处。   不可不说,墨易阳是个调爱高手,他喜欢女子在他身下那种爱的享受,虽说他是强迫于陌子悠,他用着自己那**的手段,把陌子悠最内心深处的**给勾了出来。   陌子悠已经她哭得让人心碎, 红肿的双眸,她求饶着:“墨易阳,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而墨易阳也知道陌子悠心中最弱的地方,他吻上陌子悠的眸子,他低沉着音色,声音极为温柔,他唤:“子悠,子悠,给我好不好。”   恍惚间,陌子悠像是看见了墨子衍,她忽止了哭泣,喃喃曰:“子衍?”   墨易阳他勾唇一冷笑,陌子悠你的弱点便是墨子衍,现在的你,还不从了我。   本陌子悠的意神已经有些散乱着,她摇头,她说:“你不是子衍,你是墨易阳,你不是子衍。”   “子悠,你怎么了,墨易阳已经离开了,我是墨子衍啊。”其实墨易阳在心中冷笑着,陌子悠,若你第二日 醒来,看见身边的男人是谁,你说,你会怎么办,真是极为期待的很。   墨易阳与墨子衍虽不是一母同胞的,可是毕竟 还是兄弟,有几分相似,恍惚间陌子悠她将墨易阳当做了墨子衍,与墨易阳一同享受这爱的美好。   衣裙碎片在屋中飞舞,两具****的身子一起一伏的,像是交织着最动听的音乐般。   墨易阳看着在自己身下娇喘的女子,他那桃花眼中带着邪气,这个世上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翻云覆雨后,陌子悠躺在墨易阳身上,她微喘着气,小手握得死死的,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打湿了墨易阳的胸膛。   墨易阳他扳下了陌子悠的身子,一幅得意的样子看着她:“怎么,公主不满意本王的身子吗?”   陌子悠她现在恨不得杀了墨易阳,可是她不想让墨易阳这般轻易的死去,她则靠在墨易阳怀中:“大皇子如今,明珠实了诺言,那你的诺言呢?”   一听到这个,墨易阳微愣,他没想到陌子悠为了自已的藏宝图能牺牲的如此地步,他大手又往陌子悠身上一摸,他想了想:“既然公主这么说了,本王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墨易阳是这么想的,若只凭他一人之力,若想得到藏宝图还是有些难度的,倒不如与陌子悠合作,等拿到了藏宝图在将陌子悠等人给杀了,这一石二鸟之计,何乐还不为。   怀中女子****着身子,他身子又动了动,他暧昧的笑着:“公主,天色还早,不如,我们……。”      ☆、第236章 配不上他了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压上了陌子悠的身子。   此时,陌子悠已经像一具傀儡般任墨易阳摆布,她暗自咬牙,她心中愤然:陌子悠,你一定要忍住,为了父皇,你一定要忍住。   次日,清晨。   陌子悠早早就起了床,她看着旁边的墨易阳,她紧握小手,心中暗道:墨易阳,这笔帐,我陌子悠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她****着身子下了床,在另一边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她将衣裙穿好时,她出了屋。   屋外,候着的是昨晚那两个丫鬟,她们身后还有墨易阳的人看守着她们。   两个丫鬟一见陌子悠出来了,立即围了上前:“公主,奴婢该死。”   昨晚她们一进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今早醒来,她们就被拉了出来,守在这里,再看看公主颈间的吻痕,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陌子悠扶着她们起来:“起来吧。”   她知道,现在怪罪她们也不能挽回什么了,她现在已经被墨易阳给沾污了,这是事实,她脑海时浮现着,昨晚墨易阳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真是让她恶心的很。   “准备热火。”她要沐浴,她要洗掉墨易阳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墨易阳的人自是也不会让听陌子悠的话,他们则相视一眼,并没有打算放这两个丫鬟的离去。   就在这时,墨易阳同时出了屋,他看了看一脸恨意的陌子悠,他摆手:“我们走吧。”在经过陌子悠身侧时,他驻足,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公主,你真得是很美,本王很喜欢。”   墨易阳说得这话,倒有几分真意,陌子悠的性子,他倒是喜欢几分,还有那窈窕身姿,更是让人想入非非,虽然已经享受过一次温柔乡了,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陌子悠望着墨易那离去的背影,她紧握着双手,眸子间杀意十足。   她随着暗道来到了悠月楼时,她泡在温泉时,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她大哭着,将自己沉入水中,陌子悠,如此不堪的你,怎么还配得上子衍,怎么配得上他。   “子悠,你怎么了。”   突然,空气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陌子悠猛得从水中出来了,也瞬间飞起身子,拿起一侧的衣裙裹在身上,看着来者,她突然哭了,扑入来者怀中。   “黑夜,我该怎么办。”   没错,来得人正是黑夜,昨晚,他知道墨易阳出了宫,好像去了明月楼,他担心陌子悠,今日才到悠月楼来看看,没想到,竟还看到了陌子悠。   他安慰着陌子悠:“子悠怎么了?”他一来,就看到陌子悠将自己沉在水中,他一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看,陌子悠身上那些痕迹,像是****后留下的吻痕,他眸中一痛,像想什么:“子悠,墨易阳对你做了什么?”   陌子悠突然止了哭泣,她背过身子:“这些都不重要的,黑夜,你回去告诉子衍,就说,让他放心,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他了。”因为,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她要让墨易阳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要让他生不如死,尝尝她的痛。   黑夜心疼起了陌子悠,他一直把陌子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如今她受了欺负,他自是不能坐之不管,他握紧了手中的脸,他愤然:“子悠,我会为你报仇的,我现在就去杀了墨易阳。”   说着,他就准备离去。   陌子悠突然叫住了黑夜,她说:“姐夫,这件事情,你别管,我的仇,我自己报,墨易阳身边暗卫众多,你不是对手,最重要的事,万一你被抓住,丢了性命,还会连累子衍,姐夫,你是姐姐最爱的人,我不希望你出事情,不然,我怎么像姐姐交待。”   陌子悠说得不错,墨易阳身边守卫众多,且不说墨易阳武功高强,他支身一人,的确没有胜算,可是他答应子清要好生照顾子悠的,如今,她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做姐夫的还不能为她报仇,算什么男人。   陌子悠又怎么不知,黑夜的想法,她上前,轻轻抱住黑夜,她说:“姐夫你与姐姐,从小就保护我,如今,我也长大了,有些事,是该我自己处理的,你别担心我,不过是一臭皮囊,我不在乎,真的。”   不在乎吗?怕是 假,她在乎的,她的身子早已经不干净了,她不敢面对子衍了,如今,便让她对子衍彻底死心了吧,反正子衍再也不会喜欢她了,现在这样也很了,让她死心,好安心的帮父皇拿到藏宝图。   “子悠。”黑夜很心疼这般的陌子悠,想当年,她可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如此成了这样,子清,你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子悠吗?   陌子悠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对着黑夜说:“姐夫,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子衍,好吗?”她想在子衍心中留下那个纯洁的自己,虽说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好。”黑夜也只好答应。   另一边,睿亲王府内。   墨子衍拥着沐汐娆在院中晒着太阳,他将手放在沐汐娆肚子上,他忽觉得这种生活很好。   他说:“娆儿,明日我便向父皇请辞,我们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以前,他留下来,是为了替母妃报仇,如今,他知道了事情真相,他还能报仇吗?害死母妃的人是父皇,他的仇怕是报不了了吧,倒不如远离这喧嚣繁华,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   沐汐娆也是向往那种生活的,她点头:“好。”   而他的想法总是天真的,墨正祥又怎么让他离去呢?   果然,第二日 ,墨子衍他上早朝后,他来到御书房中。   墨子衍看着上方做着的墨正祥,他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想请去睿亲王封号,与娆儿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还请父皇成全。”   墨正祥一听后,他微眯眼看着墨子衍,手中奏折重重放下,他拾级而下后,来到墨子衍身侧,他拍了拍了墨子衍的肩后。   语重心常:“衍儿,你是皇位最好的继承人,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父皇不能答应。”   墨子衍脸色一暗,他向后退了一步,跪下:“求父皇成全,若父皇不答应,儿臣便长跪不起。”   “衍儿你……。”墨正祥知道墨子衍一向说得出做得到的,他一下像老了许多岁般,他摆手:“罢了,罢了,现在大恒国正在窥探藏宝图,等此事落下后,你便走吧,父皇也不留你。”   话落,墨子衍似乎也没有松动,他不关心那藏宝图落于谁这手,母妃的事已经查明,他留下来也无意义了。   墨正祥看他如此,他叹气,性子真是倔的很,一旦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   最后,他只好拿出天下黎民百姓,还有瑾妃的名义说话。   墨正祥他道:“衍儿,你不为父皇着想,你也要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若藏宝图真是落入心怀不轨之人之手,那便会生灵涂炭,受伤的还是黎民百姓,父皇相信,你母妃也不会让你袖手旁观的。”   当墨正祥提到了瑾妃,墨子衍猛得抬起了眼,愤然的看着墨正祥:“你没有资格提起母妃。”   仅是这一句话,但让两人陷入了张驽的气息。   许久,墨子衍他站起了身子,他说:“好,我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母妃。”因为他知道,母妃一直心系天下,她是不忍心看到天下大乱,黎民百姓受苦受难的。   待墨子衍回到睿亲王府,将此事告知沐汐娆时,沐汐娆则是笑了笑,她早就猜到的结果。   下午沐汐娆怀墨子衍也没什么事,所以她们来到了西郊楚府,去看看沐茹仪的孩子。   由于现在沐汐娆怀了身孕,墨子衍对孩子,可是格外的喜欢。   今日,他们去楚府时,没想到还遇上了陆绍钓。   沐汐娆看着前方相偎的两人,她眸中一调皮的笑意,轻咳声,拉回了坐在亭中的楚洛云与陆绍钓的意识。   他们两人皆回头,待看见沐汐娆时,楚洛云小脸一红,站起身子,迎上前来:“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沐汐娆则掩嘴一笑,打趣着楚洛云:“怎么,嫌我们来打扰你们了。”   楚洛云一听沐汐娆说这话,她一急,拉住沐汐娆的手急着解释:“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   沐汐娆一笑,她拉着楚洛云的手笑着说:“逗你完的。”   “姐姐。”楚洛云微微一跺脚,娇嗔了声。   沐汐汐娆拉着楚洛云的手朝朝屋走去,她边走边问:“沐茹仪最近怎么样了。”   楚洛云她疑惑着说:“最近,楚洛云倒是安静的很,现在她正是坐月子,丫鬟来禀,说楚洛云平日就逗弄着小潇宇,也并没有什么动作。”   “嗯 .”这一点,沐汐娆也有几分奇怪,她又回想起沐茹仪生下小潇宇时,她说过的话,她说此生定会忠于她,才相信吗?   这时,楚洛云像想起什么,她面色微微担心:“姐姐,听绍钓说你被陌子悠掳走了,现在没事了吧。”      ☆、第237章 沐茹仪的变化      沐汐娆摇头,她拍了拍楚洛云的手:“没事,走我们去看看沐茹仪。”   楚洛云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挽着沐汐娆的手腕朝沐茹仪的屋子迈去。   她们身后跟着的是墨子衍与陆绍钓,墨子衍看着她们的背影后,他忽对着陆绍钓说:“等这事情落下后,本王就放洛云幸福,你们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而陆绍钓他却摇了摇头,他声音透着无奈:“王爷,怕到时洛云不会依你,她怕会随着王妃一起走吧。”   他与墨子衍是朋友,自是也知道墨子衍一向不喜欢这些争斗,若不是为了他母妃之事,怕他这一生只会是华七公子,也不会踏入朝堂一步,若等这些事情完了,墨子衍会带着王妃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怕到时洛云也会随着王妃一起走吧,而他呢?   哎,有时候,他都嫉妒沐汐娆的很,她在洛云心里的地位怕比他都还要高一点吧。   沐汐娆挽着楚洛云的手,她说:“洛云,再过一段时间,我大概就会离开京城了。”   楚洛云一听沐汐娆此话,她面色微变:“为什么?你一个人,还是与王爷。”   沐汐娆她手抚上肚子,笑得极为幸福:“是我们。”   刹那间,楚洛云笑了,她说:“真好,那姐姐,也带上我吧。”   此话一出,沐汐娆微微一愣,她挑眉:“我若把你带走了,陆绍钓还不追着我打,不行,不能带你走。”   楚洛云笑容一暗,她拉着沐汐娆的手一紧:“姐姐,你就让我一起走吧。”   “那陆绍钓怎么办,你舍得吗?”   楚洛云回头看了眼陆绍钓,不语。   沐汐娆见她此表情,就知道她舍不得,所以她拍了拍她的手:“洛云,这一生,能找到爱自己,自己又爱的人,不容易,你可得好生珍惜。”   顿时,楚洛云神情更加一暗,她语气也难过起来:“可是,我舍不得姐姐。”   沐汐娆伸出手,轻轻敲了下楚洛云,好笑的说:“那你就舍得陆绍钓。”   楚洛云表情表暗,也不知怎么回答了,眼见要到了沐茹仪的门口时,她说了句:“姐姐,你觉得陆大人会接受我吗?”   沐汐娆忽停下步子,她目光看着楚洛云,原来她一直担心的这是一点,她安慰着:“洛云,你放心,睿王爷的侧王妃会被赐死,你到时就可以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嫁入陆家。”   “姐姐,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不想与陆绍钓白头偕老了吗?”   楚洛云迟疑了,她忽点头:“姐姐,我不可否认,在我心里,一直有他,可是我们之间好像有太多的东西跨不过去。”   沐汐娆有时觉得洛云真得是有点死脑筋,看来得好生的开导开导她了,可现在不是时间,等看完沐茹仪再开导洛云。   她推门而入,沐茹仪看到来者,也是一惊讶,她准备下床时,沐汐娆阻止她:“不用起来,休息吧。”   她知道现在沐茹仪是破腹产,本来就恢复得慢,要卧床静养。   这时,沐茹仪怀中的婴儿却哭了起来,沐茹仪立即将孩子抱着哄着,瞬间孩子就不哭了,沐汐娆看着这样的沐茹仪,眸中竟是柔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狠冽,母爱真得是很伟大的。   半响后,总算把小潇宇哄得睡着了,沐茹仪将小潇宇放在床榻上,让他安心的睡着,这时,她对着身侧丫鬟挥手,示意扶她下床。   沐汐娆看到她的举动,正想阻止道,没想到沐茹仪阻止说:“四妹,没事的,下床走走也好,整日在卧床,身子骨都软了。”   经沐茹仪这一说,沐汐娆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再说多就显得她太娇情了。   沐茹仪扶着的丫鬟的手靠在一旁已经准备好的软榻,她目光一直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潇宇,收回目光后,她看向沐汐娆,关切的问着:“四妹,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吧,现在是最危险的时期,四妹平日里可要多多注意点。”   沐汐娆也听出了沐茹仪的关切的话,她回答着:“谢二姐关心,小妹会注意的。”   楚洛云看着两人之间的和气,谁能知道,原来她们两个人是争风相对,哪还是关心对面,做在这里谈心,有时候女子的友情真是很奇怪。   沐汐娆见沐茹仪那慈和的目光,但还是微微有些疲倦,也是,她现在也正是休息恢复的时候,却还要照顾一个哭闹不停的婴儿,是有些累,她则关心的说了句:“二姐,不如,我明日找机会把二娘请来,照顾你与小潇宇。”   虽然听到这句话,沐茹仪有些高兴,但是她想了想,她是拒绝着:“四妹,不用了,这样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潇宇很乖的,除了饿了,他也不会哭闹的。”   每每沐茹仪提到小潇宇时,那眸子间露出的母爱,显而易见,这让沐汐娆与楚洛云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笑得极为温柔的是沐茹仪,真是与她前一月的冷漠,无情的沐茹仪成对比,这是一个人吗?   沐汐娆她玩笑般的说:“二姐,你变得,变得温柔了。”连同她都能感觉到这种温柔,这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温柔,毫无作做。   沐茹仪听后,她则又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不由安心,她说:“以前,我总是什么都想争,可如今有了小潇宇,我发现,现在我只想让小潇宇平平安安的说好。”   有时候,母爱真得很伟大,她能让人迷途之返,沐汐娆也是微微一笑:“二姐,若现在墨涵凌出现在你面前,你恨他吗?”   “恨吗?或许是吧。”是啊,能不怨恨吗?被自己爱的人舍弃,说不怨恨是假,她话又顿了顿,像是释然一笑:“如今,我谁也不想争斗了,凌王妃的位子我也不稀罕了,我只是怕,小潇宇若长大,问我他的父亲是谁?到时,我真不知怎么回答。”   “二姐。”明明沐茹仪说得那般轻笑,可是听在沐汐娆耳里却是格外的沉重,顿时,她怜惜起眼前的女子来。   沐茹仪深吸一口气后:“我没事,对了,四妹,你今日来不单单是为了来看我与小潇宇吧。”而另外的目的她大概也猜测出来的了,怕是来看看她最近做些什么,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可她也明白,以前的她是怎样的,怎么能让人一下就相信了,她理解。   此时,沐汐娆与楚洛云相似一眼,她知道沐茹仪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此事不如告知于她,往后,她们之间就可以坦诚相待了,谁也不用再怀疑谁。   她说:“不瞒二姐说,今日我是来瞧瞧, 大姐有什么动作,如今看来,是小妹小肚鸡肠了。”   这么多年了,沐茹仪虽与沐汐娆做对,但对她那洒脱的性子还是了解几分的,她心中不由感叹,沐汐娆真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值得她效忠。   话说开了,屋中的气氛又温热起来,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屋中,这三个女子经历足矣一台戏了。   她们谈天说地,不论是朝野上下,还是古今奇事,她们都谈论着,最后也谈到了孕儿之经。   这一促谈,沐茹仪才发现,原来默默无闻的沐汐娆居然懂得这么多的奇闻乐事,原来 ,一直以来,她与沐雨薇都低估了她。   而屋外站着的墨子衍与陆绍钓,自是不好意思入内,只在屋外站着。   不一会儿,天说渐渐黑了,晚饭的时间到了。   由于沐茹仪现在还是坐月子期间,不宜出屋,吹风,所以 沐汐娆与楚洛云便出了屋,前去前厅用膳。   一路上,楚洛云看着沐汐娆,她悄然的说:“姐姐,沐茹仪,能相信吗?”   对于楚洛云的疑问,沐汐娆是意料之中,事后,她也不敢相信,她们能做在一本促膝长谈,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可是,沐茹仪那温柔的目光与面容,是装不出来的,她摇头:“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她不会有所动作。”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大厅。   见主子已经到齐了,丫鬟们便开始布菜了。   席间,墨子衍他看着沐汐娆,他说:“娆儿,如今沐茹仪还想着报仇吗?”   沐汐娆摇头,她解释:“此事,先放下吧,到时,看她的选择,这是我之前答应过她的。”   是的,之前,她答应过他,要帮助她报仇的,可看她现在这个状态,怕她也不是想到复仇吧。   晚膳过后,天色已晚,沐汐娆与墨子衍也准备回睿王府了,而陆绍钓也准备回陆府,毕竟他现在与楚洛云关系本就紧张,避免一点还是好的。   次日,墨子衍早早的就起了床,就吩咐香草收拾点行礼。   当阳光照入屋内,沐汐娆醒了,她看着身旁早已没了墨子衍的人影,她也没多想,她心想着,墨子衍大概是去上早朝了。   不过,就在她起榻之时,墨子衍却推门面入,吓得沐汐娆一愣:“你怎么在这?”这个时辰不应该是上早朝吗?      ☆、第238章 皇上赏赐      墨子衍上前,拿起香草已经准备好的衣服,他伺候着沐汐娆更衣,他低沉着语气:“今日,我向父皇靠了几日的假,我们去南园可好,听说,近日南园的花开了,很美。”   沐汐娆微微讶异,她疑惑:“这个时节,还有桃花吗?”   南园一向是盛开桃花的,可是这个时节,哪还有桃花,不是都只有桃枝了吗?   墨子衍则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哦。”沐汐娆知道墨子衍在卖关了,她轻应点头,也没有再追问,可转眼想起,如今沐茹仪都生了,那沐雨薇是不是也快‘生了’呢?   她想此,便问:“最近,凌王府可有什么异动。”   听了沐汐娆此话,墨子衍便知道,沐汐娆是何意思了,他也恍然,是啊,前几日,娆儿被掳,再加上她中了蛊毒,他们一时也没想到这沐雨薇也快‘生了’,可是好像凌王府也没有什么动静呢?不会是给忘了吧,呵呵,毕竟是假怀孕。   可是不然,他们不知,沐雨薇,柳枝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太医说得预产期还没有到,因为沐茹仪是提前生产的。   辰时十分,沐汐娆与墨子衍用完早膳,两人便起程去了南园。   而在路上,正遇上了柳枝的马车,微风吹过,隐约的看见马车里还坐着一个老婆子,沐汐娆放下帘子,她冷笑:“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了,今晚,皇上就会收到喜讯吧。”   墨子衍听后,也随眼望去,微眯眼:“娆儿,可是有了主意。”   他看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还以为她有了什么好主意,对付沐雨薇,可是谁想到,沐汐娆却耸了耸肩,说:“沐雨薇生不生孩子,与我何干,她不是想让她的孩子将来坐上那皇位吗?我便成全她?”   墨正祥的在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墨子衍若不当这个皇帝,怕她肚中的儿子便会成为那下一任的皇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做上那高位,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所有亲人会顾及他的身份而离他面去,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她忽冷以笑,沐雨薇与墨涵凌不都想坐上那位子吗?那她就让他们去,待坐上那位子,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话说,这个柳枝她与稳婆从正门走去。   凌王府主屋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与生产时的东西。   柳枝是过来人,她坐在沐雨薇身边,她安慰着:“雨薇,你不要紧张,到时候稳婆让你叫,你就叫,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关于你,我,整个凌王府的生死。”   沐雨薇点头,她没有生过孩子,但是昨天稳婆已经给她讲解了下生孩的基本知识。   屋外,墨涵凌虽知道沐雨薇不是真得生孩子,他还是得呆在这里表现得着急的等待。   这时,兮缕也走了过来,她安抚着墨涵凌,她声音柔和:“王爷,你别担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话落,屋内就传出一阵痛苦的叫声。   屋内,柳枝对着稳婆说:“孩子准备好了吗?”   稳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有钱人家这些的戏码,只是现在弄得可是皇家的子嗣,她心中还有有些害怕,她点头:“夫人,孩子已经准备好了。”   对此事,柳枝也有些害怕,只是她也不得不如此,不然,到时她们都会受连累的,说不定杀头之罪。   柳枝点头:“将孩子抱进来吧。”   片刻后,稳婆抱进来一个才出生的小孩子,柳枝抱入怀中,她将给了沐雨薇,叮嘱着:“这便是小王爷,雨薇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记住了吗?”   沐雨薇抱着这个婴儿,她点头:“娘,女儿记住了。”   柳枝目光一暗,她转过身子看了看抱孩子来的嬷嬷,她问:“事处理好了吗?”   嬷嬷恭敬回答:“夫人,放心,这家人已经远走高飞,若他们敢回来,就。”说着,嬷嬷就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柳枝她将手净后,她打开门,对着墨涵凌报喜着:“恭喜王爷,雨薇给你生了下一个大胖小子。”   墨涵凌皮笑肉不笑的他点头说:“好,本王进去看看雨薇。”   有些戏还是得做的,他进了屋,就看见沐雨薇大汗淋漓的躺 床榻上,墨涵凌坐在床榻边,他安慰着:“雨薇,你辛苦了。”   其实沐雨薇是累着了,她叫了一晚上了,还真是累,这一次,她觉得生孩子真得很累的。   墨涵凌他看着沐雨薇的怀中的婴儿,忽然婴儿对他微微一笑,他心也融化了,他笑着将其抱入怀中:“真乖。”或许是因为那个未出世就死在沐茹仪肚中的怀子,他对小孩子格外要珍爱的。   沐雨功薇没想墨涵凌居然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般亲切,她不知道,墨涵凌只是把对那个未出世孩子的爱转代在这个孩子身上。   兮缕在身后看着这一幕,她半咬红唇,心中格外的不悦,这样子看来她就像一个外人般。   沐雨薇自是看到了兮缕的表情,她得意一笑,呵呵,就算这个孩子不是墨涵凌的,可是看出来,涵凌很喜欢这个孩子,就这是她的一个筹码,她就不怕兮缕与她争宠了。   沐雨薇自是也不是让兮缕发现这个孩子不是她与墨涵凌的,她则温柔的说:“王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这孩子也算可爱的很,他被墨涵凌抱入怀中,小小的他竟然笑了,让墨涵凌又是一喜,他想着,是不是上天把那个孩子还给了他。   他亲了亲小孩子那皱皱的小脸,他说:“就叫,煜祺吧,愿他一生一世都平平安安的。   沐雨薇想了想,她点头:“好,妾身谢过王妃赐名,煜祺快谢谢父亲。”   沐雨微没想到,墨涵凌会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她本以为,墨涵凌不会替孩子赐名,没想到竟赐了名,为什么呢?这个孩子会这么讨人喜欢,还是说,墨涵凌只是因为沐茹仪那个贱人的孩子死了,王爷将宠爱转到这个孩子身上。   一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沐雨薇不悦,可是她又想到,她又保必与一个小孩计较,现在这王爷这么喜欢这个孩子,现在孩子虽不是她亲生的,可谁又知道呢,就算以后孩子长大了,也会尊她为母亲的。   忽孩子又哭闹了起来,他那小手抓着墨涵凌的胸口的衣服,那小眼还未睁,可也是本能饿了,想喝奶。   这一幕,让墨涵凌哭笑不得,身侧的奶娘自是也看到了,她弯腰上前,她恭敬的说:“王爷,交给老奴吧。”   是的,王孙贵族里的孩子母亲亲自喂孩子母乳,都会请奶娘的,就算不请奶娘,沐雨薇也没有母乳。   墨涵凌看了看沐雨薇,最后他只道:“你好生休息,本王先走了。”   话落,便搂着兮缕一同离去了,沐雨薇看得这一幕心头怒火中烧,居然当着她的面亲亲我我,墨涵凌,你真是狠心的很。   兮缕她半倚在墨涵凌的怀中,走出门外时,她声音不大不小,却还是听见了沐雨薇耳里,她说:“王爷,兮缕也想要个孩子。”   更没想到的是,墨涵凌很痛快的大笑,说了句:“好,本王许你一个孩子。”   此话一出,听在沐雨薇耳里,气得那是一个怒字。   柳枝在屋里,自是也听到了,她见沐雨薇生气了,她立即上前,安慰着:“雨薇,现在你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保住了你的地位,等过些日子,再怀上一个,就好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翻不了天的。”   沐雨薇听了柳枝的话,她也放下心来,是的,柳枝说得不错,兮缕只不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没有背影,她拿什么与她争。   她忽对着柳枝说:“娘,听说民间有一神医,他有一药方,可以让人很快怀上身孕,娘,帮女儿打听打听。”   柳枝点头,她回忆起当初自己生了沐楚楚时,那时梅雪也怀了孩子,听大夫说,还是个男孩,她心中不悦,想赶快怀了个孩子,便找到一个神医,结果,不出一个月,她竟有了,只不过,神医说是个女儿,她顿时呆愣了。   最后索性梅雪生下来的不是男孩,她才放心,想来,她是该找那个神医,没关系,若雨薇生了个女孩也好,至少是墨涵凌的孩子,现在雨薇已经有了一个长子,若再生下一个孩子,对她的地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边,墨涵凌刚才到了兮缕的院子,后脚侍卫就来禀告,说皇上的圣旨下来了,说是来赏赐的。   墨涵凌听后,立即穿上的衣服,与兮缕来到大厅。   传旨的是李公公。      ☆、第239章 南园之行      李公公拿着圣旨,他看着赶来的墨涵凌,他是个宫中老人,人精明的很,见墨涵凌与兮缕一同过来,且他的衣服还有些微皱,可想而知,他来之才在干什么事?   李公公摇头,看来这个墨涵凌也不是个东西,自已的王妃才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就与妾室做这种事情,真是对不起王妃啊。   他上前,宣旨:“奉天承运,皇上昭曰:今凌王妃诞下一子,朕特赏赐一对赤银石祥   纹饰手镯,卷云纹平安锁及玉佩,赐红枣燕窝,青玉枕,红翡翠耳环,钦此。”   墨涵凌谢恩,他接过圣旨:“儿臣替雨薇谢过父皇的恩赐。”   李公公扶起了墨涵凌,他看了看墨涵凌,他叹了叹气,他说:“王爷,王妃现在身子差,您该多陪陪她,对了,皇上说了,今日奏折多,明日亲自来看看小王爷。”   对于李公公的话,墨涵凌只在乎后半句,他听到墨正祥明日要来看凌王府,他心中微微一悦,没想到父皇对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的很,亲自前来看看。   “嗯 ,李公公辛苦了,请上坐。”他招呼着李公公上前,李公公可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一下得父皇的信任,可以说,李公公有时说得话给他说得话还要管用。   李公公他却摆了摆手,婉拒道:“谢过王爷,不过,老奴还要回宫回禀皇上,就不叨扰了,奴告退。”   墨涵凌听到李公公这般说,也不好再多加挽留。   就在李公公转身之际时,他忽想起什么,他上前,朝墨涵凌行了行礼:“王爷,小王爷取名没呢?此事,皇上还惦记着,等着老奴回宫复命。”   墨涵凌也未隐瞒,他则一笑:“煜祺,希望他这一生,平平安安的,无病无痛的。”   李公公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他点头:“王爷,老奴就先告退了。”   “李公公慢走。”   墨涵凌目送着李公公离开的身影,他忽看了看兮缕,他搂过兮缕,他说:“爱妃,你先回屋,本王去去就回。”   兮缕心中本就不愿意,可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则温顺的点头,扶着丫鬟的手回了她的院子。   而墨涵凌则看着兮缕的背影消失后,他朝反方向走去。   此时,沐雨薇正靠在床头,柳枝在一侧叮嘱着:“雨薇,兮缕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妾室,你无需将她放在心上,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抓住凌王的心,到时候,再给凌王生一个孩子。”   沐雨薇她噘着嘴,她不高兴的说:“娘,我何尝不想如此,可是,他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整日就与那小贱人在一起,哪会在意我的存在。”   自从兮缕成了缕夫人,墨涵凌大部分都在兮缕的屋子过夜,在她房中的日子一个手掌都不够,想到这她就来气。   此时,柳枝也知道了大概,她叹气,从沐茹仪那件事看来,她就知道墨涵凌对雨薇不是真心相待的,只不过是为了沐家兵权,还有她柳枝财力,才会迎娶雨薇的,男人,总是先考虑他们的利益。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沐鸣远娶她的大部份原因,还是为了稳固他在京城的地位,迎娶梅雪,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梅雪的美貌,而李雪莲呢?她想他还是美貌吧,呵呵,她承认,她没要梅雪与李雪莲的容颜,可是她有她们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权势与财富。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丫鬟唤道:“王爷安好。”   柳枝与沐雨薇相视一眼后,柳枝瞬间塞了个东西给沐雨薇,她还轻声的说:“雨薇啊,今晚可是一个好机会。”   沐雨薇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她疑惑问:“娘,这是什么东西。”   柳枝并没有说明,她则对着沐雨薇一笑,那笑容中竟带着一种沐雨薇看不懂的情绪,随后,耳边只传来柳枝那悄悄的声音:“这东西,你找机会放入凌王茶水中,这东西遇水则化,不易被人发现,只要凌王服下这东西,若想怀上孩子,就是简单的很。”   虽然柳枝的话没有言明,可是听到沐雨薇耳里,却已经明了。   她面色有些羞涩,将手中的东西握紧后。   门突然开了,墨涵凌进了屋,发现柳枝还在,他上前:“岳母,天色不早了,本王派人护送你回府吧。”   这逐客令虽没有言明,可是明眼人还是能听得出来的,而柳枝也并没有生气,她则轻应点头:“嗯,那老身就谢过王爷了。”   “岳母客气了。”话微顿,又朝屋外叫道:“来人,护送沐夫人回府。”   柳枝看了眼沐雨薇,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眼,她就离去了。   她们两人之间的举动,墨涵凌自是看在眼中,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他看了眼床榻上的沐雨薇,他冷笑声:“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用装了。”   沐雨薇听到墨涵凌说此话时,她心中自是不悦,可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现在她只有隐忍,不然,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下了榻,来到桌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东西放入了茶杯中,她提起紫玉壶后,轻轻的倒了杯茶水后,步子轻慢,她来墨涵凌身侧,她安抚着墨涵凌:“王爷,喝杯茶吧。”   墨涵凌也没有多想,他随手接过沐雨薇手中的茶杯后,一饮而尽,他看着此模样的沐雨薇,心神微动,他说:“刚才李公公来传父皇旨意了,赐给煜祺一些小玩意,还说明日会来亲自看看煜祺,本王是来告知你,明日可没出什么岔子。”   沐雨薇听后,心中微微失落,她还以为,他的到来是关心她,原来只是为了警告她明日不要出了乱子。   她低下头:“嗯 ,我知道了。”话微顿,她抬起那含水的眸子,她红唇微张:“王爷,时辰不早了,雨薇伺候你歇息吧。”   墨涵凌本想拒绝的,可当看着沐雨薇那娇艳的小脸,他忽然没了意识般,点头。   隐约间,他可以感受到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挑逗着,而且,身上还有一淡淡的花香,心神微动,他大手搂过沐雨薇,一个横抱,将其抱起,抱入床榻上。   床缦缓缓落下,烛火一闪一动的,隐约间,可以瞧见那床榻上一起一伏的两具****身子,女子那压抑的娇喘声。   沐雨薇半咬红唇,她不能叫出声来,就怕明人怀疑。   长夜漫漫,谁又独守了空房。   西院寂静无声,兮缕坐在窗边,她看着窗外,忽然门被打开,她眸中神情一变,急忙转过身子,笑容扬起,红唇微启:“王爷……。”话还在口中,可当看到来者时,她面容僵住。   “叶儿,怎么是你,王爷呢?”她目光中有着失落,也有几分期待。   可谁知叶儿却说:“回夫人的话,王爷在王妃的屋子里已经睡下了。”   “什么?”兮缕顿时不高兴了,她惊呼着,不可能,王爷说过他会回来的,怎么可能在沐雨薇的屋子里睡下呢?再者说,沐雨薇现在才刚生产完,她是不可能伺候着王爷的,可是王爷怎么会在沐雨薇的屋子睡下呢?   想着,她就准备前去看看,就在她准备出屋子时,叶儿却跟在兮缕身后劝解着:“夫人,现在王妃才刚生下小王爷,现在她在王爷心中地位不一样了,夫人,奴婢相信,王爷心中还是有王爷的,夫人你就先消消气,夫人,若你现在去王妃的院子,怕会让王爷对您生了不悦。”   起先,兮缕听了叶儿的话,她心中微微不悦的,可是再听听叶儿的话,她瞬间觉得也不无道理,她 则压抑着心中的不悦,她气得跺脚,最后,还是转身回了屋子。   她未眠,只是坐在窗边遥看着天边月亮,再过几日 便是十五了,所以月亮已经半圆了。   兮缕看着看着,眼神有些迷糊,她揉了揉额头,还是没有等到她想等的人,她收起绪,也准备入睡了。   另一边,沐雨薇看着床边的男子,她心中一软,小手摸着墨涵凌那俊俏的脸,忽喃喃曰:“涵凌,我爱你,而你却不能像我爱你般全心全意的爱我。”   这时,墨涵凌嘴角一动,沐雨薇的手一愣,还以为墨涵凌醒了过来,其实不是。   天已经蒙蒙亮,有些人才缓缓入睡。   城外,南园中。   月下,墨子衍与沐汐娆相拥做在桃花树下,朵朵桃花开得正艳,更重要的是,这些桃花是大红色的,如血的颜色。   可这让沐汐娆惊讶,这个时节会有桃花,而且是红色的桃花,记得上一次来南园时,不是说过,红色的桃花不是说是百年难遇吗?只是遇会真正的有缘人才会盛开吗?怎么会现在就盛开了,而且还不是一株,两株的,是一大片。   想到此,他便问:“子衍,这红色的桃花是怎么回事?”   墨子衍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轻吻了下沐汐娆的额头:“喜欢吗?”      ☆、第240章 再见红色桃花      “很漂亮。”是的,真得很漂亮,比那粉色的桃花,她更喜欢这种如血的颜色,让人一眼就不忘不掉。   墨子衍抱着沐汐娆的手紧了紧,他轻言:“这花是南园园主的心血,这个时节没本有桃花的,可是你不觉得,这里的温度要高一点,暖和一点,这是南园园主将这里的空气变了变,桃花才会开的。”   沐汐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就像她们现在一样,大棚蔬菜一样的道理,那如此说来,有缘人,盛开桃花是假了呢?   “那如此说来,上一次那个传言也是假的呢?”   这时,墨子衍哈哈大笑起来,他亲啄了下沐汐娆的红唇后,他低笑句:“傻瓜。”   长夜漫漫,两人之间的温暖久久不散。   次日 ,清晨。   墨子衍他早早就醒来了,而沐汐娆还睡得正香,他也不想打扰她,起床更衣后,他就悄然出了屋了。。”   屋外,香草早已经候在门外了,见墨子衍出屋,正准备行礼之时,墨子衍阻止她说:“起来吧,小声点,别吵醒娆儿。”   说话间,前方走来一中年男子,来者正是南园园主李逸。   李逸上前,抱拳:“王爷,李逸昨日未来相迎,还请王爷见谅。”李逸的话真情真意,而墨子衍怎么会怪罪于他。   他扶起李逸,边走边说着:“军中事情如何了?”   李逸看了看周围,他才说:“回禀王爷,军中一切正常。”   “本王已经决定了一件事情,李逸,你明日便带着将士们前去投靠沐鸣远将军吧,沐将军行军多年,而且为人也算刚正不阿,带兵打仗更不在话下,将士们投靠了沐将军本王也放心了。”   李逸没还想到墨子衍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他愣在当场后,回神来,他中跪在地上:“王爷,你请三思啊。”   墨子衍知道李逸会是这样的表情,他扶起李逸,他说:“李逸,本王累了,不想那朝堂中的尔虞我诈,只想寻一处幽静的地方,与娆儿相守一生。”   李逸愣了愣,他没想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王爷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只愿隐居山林与自己爱的人共度一生。   他衣下的手紧握,目光有些恍惚,记得多年前,也是有一个女子到她面前说,她累了,想隐居山林了,问他可否与她一同,他知道,她喜欢他,虽说,他也有点爱慕于她,可是也抵不过,他的心中的抱负,他希望用他的一生的智慧,帮助墨子衍统一六国,让史记都记下他的功记。   记得那时,她说过,他不是真心辅助墨子衍的,他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垂后记,他只是为了自己。   他告诉自己不是的,他只是为了天下百姓,想让他们都过上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有一天,王爷却告诉他,他放弃了下,他想过安稳的生活,那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么多年,他的坚持,有何意思?   他颤抖着双手,他目光有些微痛,抬眸看着墨子衍,他喃喃曰:“王爷我,如今您下了这个决定,那谁能告诉我,这么多年,我的坚持有何意义。”   墨子衍也敢到有些不忍,他知道,李逸一生想要看到他统一六国,而他也会成为开国功臣,其实他知道,李逸不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他只是有他的报负,百年后,世人会记住人他的名字。   李逸话落,他目光看着墨子衍,想从中得到什么,可终是无果,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李逸……。”墨子衍开口想叫住他,可话刚才 唤出口,就被一个女声音给找断。   墨子衍听着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他随眼看去,眸中一惊讶:“龙莒,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走了吗?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他在心时问了便。   龙莒,李逸的青梅竹马,多年前,同李逸投入他的阵营,是他的得力手将。   龙莒苦涩一笑,她望着李逸的身影,她说:“我放不下他,所以回来了。”   墨子衍看着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他又是一惊讶:“你一直在南园。”   “是的,我一直扮成了丫鬟,在南园每天的看着他。”说到这,她眸中竟有几分工苦楚。   墨子衍与龙莒一直走着,来到一旁坐下后,他看着龙莒那微苍桑的面容:“为什么为告诉他呢?这些年来,看得出,李逸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也派人打听过你的下落,却无果,没想到,你竟在南园里住了下来。”   龙莒点头,她轻叹声:“其中这几年来,我扮成了丫鬟也无需照顾主子,日子倒也是惬意,偶尔还是能看见他,我也知足了。”   墨子衍摇了摇头,他一直都知道,龙莒对李逸的爱是有多深,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就看到自己爱的人在身边也不上前相认,压抑住自己的情意。   “龙莒,可有后悔当初选择跟随本王。”   若当年不是选择跟随他,说不定现在她与李逸早已经相守了,生儿孕女了,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了。   龙莒摇了摇头,她淡然一笑:“王爷,你多虑了,若没有你,我与李逸也走不到一起,他有他的报负,我是终究抵不守他的报负的,他也不是醉心于权势之中,他只是放不下他一身智慧与满腔报负,有时,他竟比王爷还要看重一生。”   墨子衍点了点头,他知道,龙莒说得不错,李逸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如今,王爷你突如其实这句话, 他是该醒醒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墨子衍看着李逸消失的那个方向,他忽说了句:“龙莒,有些事,你还是得争取一下,若不争取怎么知道,在他心中,你的位置 呢?”   龙莒愣了愣,忽她苦笑声:“我的位置,早在几年前,我就看清了。”   而墨子衍却是摇头,他拍了拍龙莒的肩,他说:“龙莒,感情这东西,不是靠你想就能想明白的,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   话落,墨子衍就已经离开了。   龙莒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脑海中只留下墨子衍那句话,现在,他除了你,什么都不剩了,是吗?他除了我,什么都不剩了吗?   看着墨子衍离去的背影,她忽然笑了,是啊,感情不是你一个人想就能想明白的,这一生,她早就已经注定是李逸的手下败将了,又何必再在乎那一点点面子呢?既然败,就让自己败得一败涂地。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明知结果,可还是想要赌一赌。   李逸跑到一桃林中,他颓废坐在地上,桃花落下,落在他肩上,那如血的颜色,就像当年,他培养不出红色桃花,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拿了一朵红色桃花来到他的面前,笑得那么温柔。   还犹记那时,她说:“李逸,你看,红色桃花,你成功了,只是可惜,只有一朵,不过没关系,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其实那时,他本没有怀疑的,因为那颜色正是他想培养出的颜色。   他接过手,眸中有些失望,只开了一朵,可是转眼想了想,就像她说得一样,已经有一朵红色桃花了,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略叹息一下,拉过她的手,这时,她竟轻呼了声,他并没有用力,怎么会弄疼她呢?   “怎么了?”他关心问道。   她则回答很闪躲,赶紧抽回了手:“没事。”   她这样的表情与动作让他怀疑,她平常可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掌心那一道伤痕,他错愕,恍然,原来竟是这样。   他握着这朵带血的桃花,他不忍责怪她:“傻瓜。”   用自己的血浸泡这朵桃花,然后放上去腥的药,去掉血的腥味,不然,他早就闻到这血腥味了。   那时的她,还怕他生气,眸中担心着:“李逸,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只是……。”   他那时,突然抱住她,喃喃曰:“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感觉到了幸福。   李逸抬起眸子,恍惚间,他好像看见那个女子正像他奔来,他脱口面出:“莒儿。”   龙莒看着颓废坐在地上,她心猛得一下痛了一下,她从未看过李逸从些模样,她慢步上前,轻唤:“李逸 。”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盯着龙莒不放,这才发现,原来是真的,她真得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上面, 瞬间李逸站直了身子,他猛得抱住了龙莒:“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如些的李逸,龙莒再也舍不得与他懊气了,她回抱着他,低声说:“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李逸微微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一直都在。   这才,李逸才发现龙莒穿得衣服是什么?他惊讶:“莒儿,你……”你一直是府中扮着丫鬟的角色吗?原来一直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龙莒她苦笑了声:“你可以为了你的抱负,放下一切,可是我放不下。”      ☆、第241章 宁舒来访      “所以你就一直扮成丫鬟在府中吗?而我一直还没发现。”他说这话时,有几分难过,难过是因为他没有认出龙莒来。   龙莒忽说:“李逸,如今,你能放下一切,与我隐居山林吗?”   李逸迟疑了下,他执起龙莒的手,略叹:“如今,王爷已经下了决定,而我又拿什么来实现我的抱负,罢了罢了,与莒儿你一同隐居山林,也是很好的。”   听到这心中已经想过无数的话,她欣喜落泪:“真的。”   “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他轻轻笑了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后。   李逸抱着龙莒在桃林中大笑着,多年后,李逸回想起当初的一切,他觉得原来他做的努力一切都是徒劳的,倒不如与莒儿一起隐居山林,日出而作,日 落而息,这何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吗?   远处,墨子衍拥着沐汐娆看着这一切,他深情的说:“娆儿,你说,这样也好,对吧,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幸福了。”   沐汐娆今日醒来,本她与墨子衍散步,没想到就来到这里了,然后,他们就看见李逸与龙莒了。   他们携手离开了,他们翰另一边走去,红色的桃花泛着点点花香,微风吹过,吹落一片片桃花,缓缓落下,真是美极了。   沐汐娆看着这景色,她随着花瓣也舞起了步子,墨子衍则在一旁护着,语气带着关心:“娆儿,你慢点,小心点,别摔着。”   墨子衍见她玩得那般开心,他挥动掌力,将花瓣打下,不一会儿,就落得满地都是。   地下便是那软软的青草,落在地上,美丽极了,沐汐娆躺在地上,她看着那飘飞的花瓣,她笑容扬起:“子衍,等以后 ,我们屋门口也栽种这些桃花,一年四季,花瓣都飘飞,好不好。”   “好,依你。”墨子衍轻揉着她的发丝,那样子极为宠爱。   沐汐娆她随手接到一朵桃共后,她幸起,她说:“子衍,我们来酿桃花酒,好不好。”   墨子衍还是第一次听到桃花酒的,因为在朝夕国,桃花很少盛开的,因为朝夕国的土壤,对桃树很难生存,整个朝夕国,除了皇宫中有几株,怕就只有南园的桃树最多,所以 每当南园的桃花盛开主肖很多人来看呢?   可对于沐汐娆的话,墨子衍自是遵命的很,他点头:“好,那我们摘一点桃花回去吧。”   就在墨子衍准备摘桃花时,后面响起一道男声。   说话之人便是李逸,他阻止墨子衍道:“王爷,你这是要摘桃花酿酒吗?”   墨子衍以为李逸是舍不得他这些桃花,不过,也是这些桃花可都是李逸的心血,他这样摘取是不好的。   他停了停手,语气带着歉意:“李逸见谅,本王未经你允许,就想私自摘取桃花。”   李逸又岂会不知墨子衍的性子,他一向光明磊落的,此时,心中定是极为的不好,他上前,拍了拍墨子衍的肩,他大笑:“王爷误会了,李逸想说,既然王妃想酿桃花酒,自是要选那上好的桃花,这里的桃花算不上最好的,请王爷,王妃随我来,那里的桃花才是最美的。”   墨子衍与西沐汐娆相视一眼看,随着李逸的步子来到了一处别院。   院中桃树倒不是很多,只有少许的几株,但它的花可谓是美得很,那花瓣生得均匀不说,因为是早晨,花瓣上还泛着露水,美丽极了,而且,每一瓣都像是新鲜的很。   沐汐娆一看,心头更喜,真是比那里的要美几倍,虽只有几棵,倒能比上那一大片了。   沐汐娆与龙莒在一旁拿着篮子,她们采摘了起来,龙莒虽着了一件丫鬟,可她那温柔的气息是掩不住的,她目光看着李逸的身影,她笑得更加柔和了。   不一会儿,小篮子就摘满了,龙莒见沐汐娆表情有些疲惫,她这才想起,她现在已经怀着身孕,不宜太累了,她扶着沐汐娆到一旁坐下。   她们就做在桃树下,看着前面比剑的两个男子,忽然,龙莒笑着说:“王妃,王爷现在变了许多,是王妃的原因吧。”   沐汐娆疑惑了下,她问:“以前的他是怎么的?”   与墨子衍认识这么久了,他都已经成为了她孩子的父亲,她都还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的一个人。   说到这个,龙莒她说:“以前王爷他虽对属下好,但是不够关心,也不像如此平易近人,现在的王爷脸上有太多的笑容,心情也开阔。”   “是吗?”沐汐娆喃喃曰。   回想了下墨子衍以前的生活,好像是这样的,母妃早死,自己又不受父亲宠爱,整日还要装风卖傻,生活能不压抑吗?   这就在时,前在迎来一个小丫鬟,丫鬟慌慌张张的样子,跑了过来。   墨子衍与李逸相视一眼,就停下剑来,李逸上前一步,他问:“何事如此惊慌?”   小丫鬟她愣了愣,立即行了行礼后,他说:“园主,宁舒宁庄主求见。”   李逸在京城多年,他自是认识宁舒,再加上他的身份也不仅是南园园主,对朝中大事,他还是了解的,他自是也知道宁舒的真实身份。   可是他平日里与宁舒也没有什么交集,他怎么会突然来访,难道是他的目的是为了王爷来的。   他看了看墨子衍后,见墨子衍点头后,他才说:“嗯 ,请他到前厅,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李逸来到前厅,果然看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坐在厅内,身侧还跟着一个女子,女子生得娇俏的很,那眸眼中都带着活泼,但定眼一看,便是发现,这女子与朝夕国的女子生得不同,她的面容虽美,但更多的是活泼,与朝夕国的女子不同,朝夕国的女子大部份都是温婉动人的很。   他猜想这个女子大概就是那位那雅公主,生得果真是漂亮的很。   李逸上前,他看着宁舒,他抱拳:“宁庄主,大驾光临,李谋有失远迎。”   宁舒也不与他们说多废话,他直言道:“李园主,你也莫多言了,今日我不是来见你的,我是来见墨子衍的。”   李逸见宁舒这般气势凶凶的,再加上墨子衍他们此次来南园,本就没有通知任何人,怎么宁舒会知道,他也没有承认墨了衍在南园,他只是道:“宁庄主,王爷未在南园,宁庄主找错地方了。”   宁舒不怒反笑,他说:“李园主,你认为,我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来南园呢?”   就在李逸还准备说些什么事,这时从里屋 传来一道声音,他随眼望去,低唤声:“王爷。”   墨子衍摆了摆手,他轻言:“不知宁庄主找本王何事?”   宁舒迈了几步,他说:“睿亲王,今日找王爷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谈谈之前我们合作之事。”   其实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他是想见见沐汐娆,前几日听说沐汐娆怀了身孕,他心中着实妒嫉,可是再过几日 ,又听到沐汐娆被人掳走了,他心中极是担心,今日听下人禀报,说墨子衍与沐汐娆悄然来了南园,他想见见沐汐娆才会前来的。   墨子衍现在他对皇位之争并不感兴趣,之前,他只是为了替母妃报仇,才会去争皇位的,现在母妃的死已经真相大白了,他无需在争那个皇位了,替母妃报仇。   他坐在上方,看着宁舒,他说:“宁庄主,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合作的意义了,所以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意义了。”   宁舒也没想到墨子衍是这个意思,他说:“王爷,你此话是何意?”   墨子衍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时,没想到又从里屋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娇俏,带着柔意。   “宁大哥,你怎么来了。”   宁舒一听见沐汐娆的声音,他立即转过身子,他眉眼带笑:“汐娆,有一些日子不见了,可还将宁大哥忘了。”   宁舒的声音轻快,带着那掩藏不住的喜意,听在墨子衍心中不悦。   墨子衍则上前,大手轻轻一带,将沐汐娆拉入怀中,他宣示着自己的主动权。   沐汐娆自是知道墨子衍的用意,而她也不敢让那雅误会什么,她从墨子衍的怀中出来,她上前,拉了拉那雅,她眉眼带笑,她说:“那雅,许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那雅是个小女孩心性,心中本就喜欢沐汐娆,再听沐汐娆这般说,她心中自是欣喜的很,她立即拉着沐汐娆的手:“谢谢,沐姐姐夸赞。”   沐汐娆也对那雅是喜欢的,她扬起笑容,对着那雅说:“那雅,走,姐姐带你去看桃花。”   桃花,那雅是看过的,但是她看着沐汐娆那喜笑的面容,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点头:“好。”   说着,沐汐娆就拉着那雅朝里院直走去。   而墨子衍与宁舒他看着她们的背景,墨子衍忽对着宁舒说:“你看她们,真像个小孩子。”   宁舒这次也没有反驳,他则点头:“嗯 ,是的。”      ☆、第242章 酿酒还是泡酒      说着,两人的步子也向沐汐娆与那雅的方向使去,而还了解不到事情的李逸,站在那里丈二的和尚摸不了头脑般,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张驽的两个人,现在竟变得现在这般平和,真是奇怪的很。   树下,墨子衍与宁舒两人看着前方嘻笑的两个女子,他们的嘴角也不由上扬。   这时,墨子衍却说了句:“宁舒,其实那雅公主很好,对吧。”   宁舒点了点头,也不否认,他说:“她是很好。”是的,那雅一直很善解人意,事事都为他考虑。   谁知,墨子衍下一句却问到了宁舒,墨子衍问:“那为何,你不真心待她。”   话一出,宁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啊,既然她很好,为什么他不真心待她,可是感情这件事,不是你说得清,道得明的,不爱就是不好,她再好也不能。   宁舒想了想,他忽看着沐汐娆那浅笑的笑容后,他叹息:“因为这里已经容不下她人了,就算那雅再好,我也只能像兄妹一样对她,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墨子衍听后,他知道宁舒与沐汐娆一定有其它故事,若是他知道,沐汐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沐汐娆,他还是爱她吗?可是这件事,他是不能轻易就告诉宁舒的,因为这关系到娆儿的命。   要他还是想知道宁舒与娆儿之间的事情,他便问:“本王倒想知道,你与娆儿有什么渊源。”   宁舒也没想到墨子衍会问这句话来,既然墨子衍敢问,他也敢说,他拿起桌上酒水,一饮而尽后,他缓缓道来:“王爷,你也知道,我是南越国质子,一直被墨涵凌他们欺负,那一次,下着大雪,我终于不想再受这种欺负了,我随着一个狗洞爬出了皇宫,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很可悲,一个堂堂的皇子,竟受了欺负,爬狗洞。”   他的话顿了顿,墨子衍也没有催促他,只是等着他的下文。   紧接着,又听见他说:“后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又饿又累的,我昏迷在了沐府,那时正好遇上了出府玩的沐楚楚与沐汐娆,汐娆当时干瘦的很,可以看出在沐府受了多少欺负,可她还是把自己的吃的东西,递给了我,那时,你可知心中的感动。   虽然后来沐大小姐也给我一个金簪,我很感激,可以抵不过那一个小小馒头之恩,后来,在酒楼里遇上了汐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后来,我邀她赏百花宴,这一次接触,我彻底被汐娆的才情怀智慧给征服,我越关注她,心就陷了越深,我相信,王爷也是这个想法的,汐娆是个很奇特的女子,她虽然表面平平,可是你越接触就会觉得她很特别,是值得你爱的女子。”   他的话,倒是让墨子衍很赞成,他暗自的点头,不错,娆儿真得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他们才接触时,他只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子,想要了解一下她,可没想到,越是越了解,他的心就越被娆儿所吸引,以至他现在都已经离不开了她了。   虽说沐汐娆的美,他是知道,有人爱慕于她,也可以想象,可真当那个爱慕都出现在他面前,还口口深深的说他爱娆儿时,他心中难免不高兴。   他听了宁舒的这个故事后,他知道宁舒对娆儿是对了真情,他就轻说:“宁舒,娆儿心中没有你,你应该知道,感情这件事,不是你努力就可以改变的,就像那雅再怎么爱你,你心中也不是没有她的位置吗?”   墨子衍的话宁舒又岂会不知道,可是情不知何时起,便一往情深,他的目光会不由随她的动作而落在她的身上,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他的目光又看向沐汐娆,这时,那雅像也是感受到了宁舒的目光,她随眼看了过来,对着宁舒一笑。   这一笑,比这桃花还要更美几分。   景真得很美,更重要的是人也很美,这种美景,让墨子衍有了做画的想法,他吩咐着李逸,他说:“李逸,帮本王准备笔墨,这样的美景,是应试画下来,宁舒,你觉得呢?”   宁舒他暗自点头:“王爷说得对。”话微顿后,他又拿出怀中的玉笛:“既然王爷作画,我便助乐一曲吧。”   墨子衍与宁舒相视一眼,像是老友般,他说:“如此甚好。”   不一会儿,丫鬟们已经拿来了笔墨,墨子衍他执笔,画上了这美景。   李逸与龙莒他们相依在一侧,看着这一幅美景,在他们眼里,不仅沐汐娆与那雅是一幅美景,就连作画与吹笛的宁舒何尝又不是一道美景呢?   南园在这个时节是没有人观赏桃花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个时节,南园是不准备任何人出入的,除了南园的人。   一曲终毕,墨子衍也画了最后一笔,待宁舒回过头来,两人相视一笑,好似他们很默契般。   画上的沐汐娆与那雅笑得依旧是那般美,就连那一个扬起笑容的动作,墨子衍都画得出来,真是无可挑剔。   宁舒他也由心的赞叹着:“华七公子的画真是美极了。”   “宁庄主的笛声也是极好的。”   “哈哈。”   随后,两人大笑着。   沐汐娆与那雅听着笑声随眼望了过来,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时,那雅看着宁舒,她忽对着沐汐娆说:“沐姐姐,舒哥哥,真得是很喜欢你的。”   沐汐娆听出了那雅的失落,她前安慰着那雅,她说:“那雅,我对你的舒哥哥从来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不想让你把我想成那假想对象,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那雅也知道沐汐娆是不可能喜欢 宁舒的,因为她曾说过,她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今日一见,果真是配得上沐姐姐。   她忽叹息,扬起笑容:“沐姐姐,他就是你说很爱很爱人吧。”她的手指向墨子衍,沐汐娆她看了过去,点了点头。   这时,那雅又低下头了,她说:“可以看出,他对沐姐姐很好,若舒哥哥对我也这样,就好了。”   见那雅那张带笑的小脸有了愁容后,沐汐娆拍了拍她的肩,她安慰着:“那雅,你别泄气,宁大哥心中是有你的,我相信,日子久了,他会发现你的好的。”   “真得吗?”听了沐汐娆的话,那雅眸中带着光芒。   沐汐娆被那雅眼中的光芒所逗得一笑,她说:“是的,我们那雅,又美丽,又乖巧,谁不喜欢,好了,走,姐姐带你去看看,我酿的桃花酒。”   那雅还是第一次听到桃花酒这种酒,她心中好奇,催促着沐汐娆带她去看看:“走吧,走吧。”   沐汐娆微愣了下,这那雅的性子变化也太大了吧,刚才还是一幅愁容,现在就笑意满满了,真是一个小姑娘,不过只有这样一个小女子配上宁大哥这样的人才会幸福,她相信,那雅一定会给宁大哥温暖的。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了沐汐娆已经酿好的桃花酒的屋子。   这屋子里,全是酒水,还未进屋,就闻到一股股酒香,这些酒都是好酒,香纯的很。   其实,若说沐汐娆酿酒,倒不说她是把桃花洗干将放入酒中,当是龙莒见沐汐娆如此酿酒,她张大嘴,她说:“王妃,桃花酒是这样酿的吗?”   谁知,沐汐娆反问龙莒:“不是吗?”   这下,龙莒无话可说了,随后,又听见沐汐娆闻了闻那坛酒会,她轻笑:“龙莒,你看,这样酿酒又快,又好看,对吧。”   沐汐娆话都说到此了,龙莒还能说些什么呢?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回了句:“是的。”可心中却想着,这是泡酒好不好,不是酿酒。   这装酒的坛子是纯透明的坛子,白酒倒入一半,再将桃花放入酒中,红色的桃花浮在酒上,倒也是美得几分。   不一会儿,她闻了闻酒坛口,倒没想到,这白酒中竟还真有一股桃花香味,就是不知道喝起来有没有,不过,龙莒准备尝时,沐汐娆却阻止道,意思是还要过一会才可以喝,用沐汐娆的意思京是说,还是要等桃花的香味用酒的味道才可以喝。   现在,当沐汐娆与那雅再来看看这桃花酒时,已经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呆了。   本是白色的坛子,已经染上了那鲜红色,屋中弥漫着一股桃花香味,沐汐娆她为那雅倒了一怀桃花酒后。   她说:“那雅,尝尝吧。”   那雅虽对这桃花酒感兴趣,可当看到这红色的酒水,偶尔还有两三瓣花瓣在其中,她一时不敢喝了。   沐汐娆也是看出了那雅的担心,她喃喃说:“那我先尝尝。”   这桃花酒的颜色与那葡萄酒的颜色倒差不多,她将酒杯放到鼻间闻了闻,她瞬间全身都感觉到这桃花香味,迫不及待的她想尝了一口。   当桃花酒入口后,沐汐娆闭着双眸享受了下,虽这酿酒的方式简单了一些,不过这泡出来的酒倒是很好。      ☆、第243章 贪杯的那雅      桃花酒入口醇香,有酒的辛辣,也有桃花的芬香,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桃花酒没有经过烤过,所以酒有点生,没有太多的入味,这也是桃花酒唯一不足之处。   那雅身为万俟人,本就对酒量就好,她尝了下这桃花酒,感觉还不错,她就多喝了几大口,本来这白酒度就大,多喝几口,那雅可没觉得什么。   一杯一饮而尽后,她将杯子递给了沐汐娆后,她说:“沐姐姐,再来一杯。”   沐汐娆还没看见过哪个女子,酒量这么好的,她眸中微微担心:“那雅,桃花酒后劲比较大,你少喝点。”   那雅向来就豪爽,她衣袖一挥,她说:“沐姐姐,你别担心,我们万俟人酒量好得很,这点酒,小意思。”   听那雅这般说,她也知道万俟人属于部落人,他们酒量是不错,但是那雅是一个女子,酒量再好,可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一杯又入肚后,那雅她还意犹未尽后,又将空杯递给了沐汐娆。   半柱香后,一坛子酒一下就被那雅喝了一小半,至少也有两三斤酒了,而那雅那样子,似乎也像没有喝够般,那小表情还想喝几杯,可沐汐娆见她已经喝得更多了,她心中不免担心她喝多了,她阻止道:“那雅,好了,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宁大哥该担心了。”   当那雅听到沐汐娆这么说时,她动作一顿,立即贬嘴,嘀咕一句:“他才不会担心我。”   由于她说得极为小声,沐汐娆没有听得很清楚,她疑问出声:“什么?”   那雅微微一笑,拉着沐汐娆的手说:“没什么,沐姐姐,我们走吧。”   对于那雅那小女孩的心性,沐汐娆真还不是特别能跟了她的节奏,刚才还一幅不想离开的样子,现在又急着拉她离开,呵呵,她低笑声,摇头,随着那雅的步子离开了。   结果没走几部,那雅就突然放开了沐汐娆的手,她步子也摇晃了起来。   沐汐娆一见立即上前扶住她,语气关心:“那雅,怎么了。”   那雅揉了揉额头,她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顿时,沐汐娆心中一阵好笑,半笑半责怪的语气:“这下知道了吧,与你说过桃花酒后劲大,你还偏不信。”   话音刚落,墨子衍与宁舒就走了过来,宁舒看到那雅神情不对,他眸中一紧,上前,问道:“汐娆,那雅这是怎么了。”   沐汐娆看着宁舒这么关心那雅,心中一笑,她轻言,逗弄起宁舒,她还倒想看看,那雅在宁舒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也好为这傻丫鬟争取争取。   想罢,她玩笑说:“宁大哥,你这么紧张那雅干什么,莫不是怕我吃了她。”   宁舒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沐汐娆此话便是与她开玩笑,想从他话中看他对那雅是什么感情,那雅于他是什么人。   他看着沐汐娆扶着已经有些醉酒的那雅,他眸中微微心疼,这丫头平日里酒量不错,这一会时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会醉成这样。   想此,他从沐汐娆怀中接过那雅,他轻唤了声:“那雅,那雅。”   他并没有回答沐汐娆的话,而沐汐娆自是知道宁舒故意把话转开,可是她就是想追问下,她便不死心问:“宁大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啊。”   若是其他人这般追问宁舒,怕宁舒早就已经生气了,但是问他的是沐汐娆,他格外要有耐心一点,他望着沐汐娆那不死心小眼神,他叹了叹气:“那雅于我是亲人。”你于我是此生最爱的人。   可最后一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他知道,他说出来后,两人会很尴尬,而且也回不到以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虽然此时,那雅昏迷了,可她还是听到了宁舒的话,她面容露出悲伤来,可被宁舒扶着,她又觉得很幸福,故意朝宁舒怀中靠了靠。   沐汐娆听到宁舒这样说,她心中替那雅也心疼了,她嘱咐着宁舒,她说:“好了,先扶那雅去休息,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不如,宁大哥,你与那雅就在南园休息一晚,这里的景色是极美的。”话刚落下,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府坻,她这安排,不知主人家会不会不高兴,这才,她目光看向墨子衍身后的李逸,她面容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咳了声,看着李逸的眸子,她说:“李园主,意下如何?”   李逸自是也是不能说什么,再者说宁舒的身份也在那里,他总不能把别人撵出去吧,他点头:“王妃说得极是,快响午了,我与龙莒先去安排下午膳。”   李逸说话总是温和的,客客气气的,与他平日里的冷漠倒成了两种模样。   宁舒与李逸平日也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可隐约也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宁舒也知道,李逸是墨子衍的人。   此时,李逸吩咐着下人:“来人,带宁庄主与这位姑娘去休息。”   沐汐娆听后,她上前扶着那雅另一支手,她说:“还是我来嘛,宁大哥,你一个大男人的,总归不方便。”   其实沐汐娆说得还是不错的,可是宁舒担心她现在怀着身孕,又要扶着那雅,身子吃不消,他阻止:“汐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   两人就你推我,我推你的,墨子衍见自家夫人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同,心中自是不高兴的很,龙莒看着墨子衍那不悦的脸,她掩下笑意,上前,从宁舒手中接过那雅,她说:“还是由我来嘛,王妃,一起吧。”   龙莒是个练武之人,扶着那雅还是措措有余的,而龙莒的话正中沐汐娆的下怀,她刚才说扶着那雅去休息,就是想避开宁舒与墨子衍,好让他们好生谈谈,她知道,他们一定有要事相谈,她若在,不太方便。   一路上,龙莒扶着那雅,她又看了看沐汐娆,她笑着说:“王妃,我看得出宁庄主,对你不一样。”   沐汐娆听后,她自是知道龙莒的意思,她假装不知道:“我与宁大哥小时候认识,情谊是有些不一样。”   龙莒又怎么会不知道沐汐娆在装傻,她轻笑声:“王妃,我的意思是,宁庄主喜欢王妃,而这位那雅公主,也喜欢宁庄主,我说得对吗?”   沐汐娆知道定是瞒不住龙莒的,她也知道龙莒说此话定是没有恶意的,她也无奈的耸了耸肩:“是啊,所以我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况且,那雅是一个好姑娘,我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   龙莒虽已年过半百,可眸眸中依旧美艳动人,风韵犹存,可见,年经时是何等的美丽女子。   她青丝飞舞,桃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她语气带着淡然,她说:“王妃,感情这件事,只有他们当事人能个明白,有时候,其实旁人就算再撮合,没有缘分,他们也走不到一起,再者说,我也看出来了,宁庄主对那雅公主也并非无情,只是非爱情而已。”   再次听龙莒这般说,沐汐娆看着龙莒怀中醉酒的那雅,她眸中微微心疼,她婉惜的说:“那雅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她幸福的。”   “幸福有时候很简单,但是要看真心于否,若勉强让他们在一起,不是真心相待,又有何意义呢?”   沐汐娆暗自点头,她微叹气:“哎,我就是想帮帮那雅。”   龙莒低头,也看着那雅,她忽嘴角一笑:“王妃,我倒有一个主意,想看看他们之间是否有缘份?”   沐汐娆一听,眸中激动:“什么办法?”   龙莒却卖关子,她微微一笑:“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有时候,爱是一个瞬间的事,一瞬间的改变,一瞬间的悸动,而她就是要制造出让宁舒对那雅那一瞬间的悸动。   就当她话落,本还是醉洒的那雅突然微微睁开眼,望着龙莒,小声的说了句:“真得吗?”   她这一出声,不仅吓到了龙莒,还吓到了沐汐娆。   沐汐娆拍了拍胸口,她问:“你不是醉了吗?”   那雅却傻笑了声:“迷迷糊糊的,头还是晕得很。”   这下,沐汐娆对她无语了。   屋内,龙莒扶着那雅睡下,为她理了理被子后,她便与沐汐娆出了屋。   在南园,处处可见的便是桃树。   屋外,桃花树下,沐汐娆与龙莒坐在桃花树下,看着那片片桃花落下。   沐汐娆抬手接了片桃花后,她婉惜道:“花落花开,时间定论,任谁也改变不了。”   龙莒则定眼看了下沐汐娆,她站起身子,像在想什么,她嘴角微扬:“可若此生与自己爱的人一起相知相守,就算是死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是啊,能与自己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幸福的事。   沐汐娆一起到,将来会与墨子衍找一处幽静之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每日有儿女绕膝,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长大,娶妻生子,真是得一件幸福的事。      ☆、第244章 与宁舒摊牌      她附应:“是啊,这一生,能遇上一个白头偕老的人,是不容易啊。”她与墨子衍能走到今日,发生了多少事,真得是不容易。   龙莒望着沐汐娆的侧脸,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般一无事处,反而聪慧的很,记得前段日子,还听说,她为救睿王,更是与皇上,相国在朝堂上对峙,毫无退缩,这种魄力,这种勇气不是平常女子能拥有的。   沐汐娆也感受到了龙莒的目光,她迎上她的目光,疑惑问:“龙莒,怎么这么看着我?”话落,她便伸手朝自己脸上摸了摸 ,心想道: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龙莒她则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妃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不一样吗?是不一样吧。”最后,她又愣了下,是不一吧,灵魂都不一样,性子肯定也是不一样的,可这件事,她总不能与龙莒说吧,就算她说出来,怕龙莒也不相信。   “是啊,不一样,而且,王爷还很爱王妃的,有时候,连我都很羡慕。”她说这句话时,她目光还真是羡慕的很。   沐汐娆‘噗嗤’一笑:“李逸也是爱你的很,有什么可羡慕的。”   说到李逸后,龙莒她眸中神情温柔的很,可是她却说:“李逸是爱我,可是,他有他的抱负,若这一次不是王爷说他想隐居山林,怕李逸永远也不会与我在一起。”   沐汐娆一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龙莒了,李逸她不是很了解,但接触了一会,她就发现,李逸与龙莒说得有些不一样,并不是那般不在乎龙莒,她忽说:“龙莒,李逸对你的情谊还是很深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会很幸福的。”   龙莒则未语,她只是轻笑了一声。   片刻后,沐汐娆与龙莒在院中坐了一会后,她们知道现在那雅也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   此时,沐汐娆肚子忽响了一下,她尴尬的笑了笑,指着肚子:“他饿了。”   龙莒虽未怀过身孕,但也知道怀着身孕的女子,是很容易饿的,而且及需要补充营养。   “走吧,我们去前厅,用膳吧。”   待她们才出了院子不过错处,李逸就走了上来,他眸中带着深情,他看着龙莒,笑得极为宠爱:“莒儿,王妃,我正准备来请你们入前厅用膳吧。”   龙莒与李逸相视一眼后,她说:“嗯,我们小王爷饿了。”   李逸听后,顿时一笑,他上前拉过龙莒的手:“王妃,请。”   前厅,墨子衍与宁舒已经早已经坐在前厅等着她们了。   墨子衍一见沐汐娆来了,他立即上前,扶着沐汐娆坐下,更是贴心的给沐汐娆盛了一碗补汤,他说:“娆儿,这碗汤,可是李逸吩咐厨房特意给你煲的,听说,可是用了六个时辰慢火煲出来的,快尝尝吧。”   沐汐娆闻了一下,一股药味,她眉头微蹙,可又不好碍于李逸的好意,她抬眸:“谢谢李园主。”   “王妃客气了,王妃快喝了这汤吧,对小王爷很有营养的。”   沐汐娆扯出一僵硬的笑容,她平日里最讨厌喝这些补药的,可再怎么说这也是李园主的好意,她也不好拒绝,她咬着牙,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清香清香的,而且丝毫没有一点药味,这下,她不由又喝了几口。   龙莒见沐汐娆多喝了几口,想罢,她也觉得这汤不错嘛,她便解释说:“王妃,王爷说你不喜药材味道,所以我便让下人在汤中加了却药材味道的东西,喝出来没有味道吧。”   沐汐娆点了头,难怪她没有喝出药味来,墨子衍见沐汐娆喝得高兴,她宠溺的看着她,故而又给李逸与龙莒投以感激的目光。、   饭间,还算安静,虽说,各有各的猜测,可都静静的着饭,并没有说什么?   片刻后,沐汐娆吃得差不多了,她对着饭桌上的人说:“我吃好了,我先去看看那雅醒没。”   说着就准备起身,这时李逸却给龙莒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也一起去。   龙莒点了点头,放下筷子,叫住了沐汐娆:“王妃,等等,我随你一起。”   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消息在大厅里。   此时,宁舒见沐汐娆已经离去,他目光带着冷淡,他说:“王爷,此事,你真得考虑清楚了,不与我合作。”   墨子衍像不在意般,他夹了一筷子菜色,慢慢吃下后,他才转头,看着宁舒,他语气淡然,他说:“宁庄主,此事,本王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本王只想与娆儿过上那平淡的生活,尔虞我诈的日子,我们累了。”   宁舒有几分不相信,前段时间,明明墨子衍还想与他合作,怎么现在心态就变成这样了,难道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的事情,才会让墨子衍心态如此吗?   墨子衍看着宁舒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相信的,他轻饮了杯酒后,他想了想,准备告知宁舒原由时。   这时,李逸知道墨子衍的想法,他轻唤:“王爷。”话间,还对着墨子衍摇头。   谁知,墨子衍他同样对碰上李逸摇头,轻说:“不碍事的。”随后,目光又看向宁舒,片刻后,他才道:“之所以本王之前想与你合作,无非是想查明我母妃死的真相,如此真相大白,我也无需要呆在朝中了。”   听了墨子衍这话,宁舒微微诧异,墨子衍的母妃,瑾妃吗?在他记忆中,好像瑾妃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印象中,他有一次受伤,撞上了瑾妃,那时候,瑾妃还温柔的将他领到她的宫中,为他包扎作品,她的怀抱像极了他母妃的怀中,那般温柔,宠爱他。   不过,他不知道,在他逃离开宫中,瑾妃却死了。   说到这,墨子衍你是释然了般,他目光看着宁舒,他忽说:“宁舒,本王能感觉出来,你对权势也不在乎,有时候,珍惜眼前人,不然到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宁舒知道墨子衍的言外之意,他别开眼,起身:“罢了,既然睿亲王无合作的意思,我在留在这里也无然,谢过李园主的款待,在下告退。”   说着,就朝里院走去,准备去看看那雅带她一同离开。   李逸看着宁舒 离去的背影,他不解的问:“王爷,宁舒这人心思深沉,且不知是友是敌,王爷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墨子衍摆手:“宁舒虽心思深沉,但他对娆儿是真心相待的,看在娆儿的面上,他也不会下狠手的,放心,此事,告知他不会碍于的。”   这下,李逸还是怀疑,能相信一个陌生人吗?他疑问问:“王爷,何以相信他不会说出去?”   墨子衍倒被李逸问住了,何以吗?他忽轻笑:“不知道吧,直觉吧。”   话落,他也起身,准备到后院去寻沐汐娆等人。   留下李逸他怀疑的看着墨子衍的背影,嘀咕着:这是王爷吗?以前的王爷可不会只凭直觉就相信一个人,现在的王爷怎么了,忽他像想明白般,他笑了笑,看来王妃真是魅力大的很,不仅把王爷整个人都改变了,还把王爷的性子也改变了。   爱,有时真得让人想不通。   后院,屋中。   当沐汐娆与龙莒来到屋中时,那雅已经醒来了,她坐起了身子,沐汐娆推门而入后,她看着那雅,上前,扶着她,关心的问了句:“那雅,头还晕吗?”   那雅揉了揉额头,她点了点头:“有一点,沐姐姐,舒哥哥呢?”   沐汐娆为那雅理了理衣裙,还有那凌乱的青丝,她责怪一句:“只记得你舒哥哥,叫你少喝一点,不听,现在知道头晕了。”   那雅知道沐汐娆是关心自已才会责怪自已,她撒娇的拉着沐汐娆手:“沐姐姐,我知错了。”   那如此撒妖的那雅,沐汐娆也无话可说,她目光柔和的看着那雅,对着身侧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将她手中的醒酒汤站上来。   她接过醒酒汤后,她递给那雅:“将这醒酒汤喝了吧,会好受一点。”   那雅接过醒酒汤,对着沐汐娆甜甜一笑:“谢谢沐姐姐。”   片刻后,当那雅喝完醒酒汤,青丝与衣裙也已经整理完毕后,宁舒进了屋,他看着已经醒来的那雅,放下心来。   而面上依旧洋装不悦,他说:“那雅,往后不许喝这么多的酒了,知道吗?”   那雅见宁舒面上不高兴了,她低下头,小声的应了声:“好,我知道了。”   宁舒是关心那雅的,所以才会这般对她,他上前,又关心的问道:“身子可还有此不适。”   而那雅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趁机靠的宁舒怀中,她委曲着语气:“就是头还有一些晕。”   宁舒听后,面上露出关心,他问:“能走吗?”   那雅不知道宁舒此话是何意?问她能走吧,难道是要离开,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一晚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去了。      ☆、第245章 宁舒中计      就在她思绪飘飞之时,宁舒却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把在场的几人都吓得愣在当场。   那雅没有说话,宁舒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沐汐娆后,他竟将那雅抱在怀中,对着沐汐娆说:“汐娆,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有空,宁大哥在请你到临云庄作客。”   “好,宁大哥慢走。”沐汐娆回神过来,并没有听清楚宁舒说得什么话,只听到他要走了。   话落后,宁舒就抱着那雅离开了沐汐娆的视线,这时回过神来的龙莒却说:“这个宁舒倒里对那雅公主存着何种心思,让人看不透。”   而沐汐娆却不这么想,她说:“看来,现在宁大哥已经在尝试着接受那雅了。”   但龙莒可不这么认为,有些事,只是表面上的,她倒觉得,这个宁舒是故意让王妃看见的,至于原因,她就不知道了。   龙莒猜测的不错,宁舒是故意做给沐汐娆看的,他只是想让沐汐娆放心,不要担心他与那雅的事情,他知道她现在怀了身孕,不能担心太多的事,他不想她为了那雅的事情而难过,责怪自已,引响她的心情。   看着怀中已经的那雅,他竟有几分失神,现在的那雅不知是因为酒还未醒,不是因为,他抱她导致她害羞了。   此时,那雅的脸红得很,那樱桃小嘴也格外的诱人,马车里,明明他可以将那雅放下,可是他竟没有放下那雅,而那雅自是不是点明,能被舒哥哥抱着,真是及大的幸福。   再看看舒哥哥那表情,莫不是舒哥哥发现自己的美的,呵呵,越想越欣喜,最后,她变得 大胆起来,双手抱住宁舒的颈子,她红唇凑上前去,吻住她早就想吻的唇,如她所想,舒 哥哥的唇有些温暖,也有些冰冷。   她不会接吻,她学着那些画中所画的女子般,啃着宁舒的唇。   宁舒是一个正常的男了,虽然,他意识中对自己说,不行,他要推开那雅,他不喜欢那雅,这样,会对她造成伤害的。   可是,这马轩里像是有一股特别是香味,将他体内隐藏的**给勾了出来,他咬着牙,抑制着,可终还是敌不过心中的**。   他推开那雅,低沉着音色:“那雅,你这可不是吻,我教你好不好。”   他那低沉魅惑的音色,让那雅沉迷,不由点头,还未回神,红唇已经被覆上,不可不说,宁舒的吻技很好,他的吻带着霸气,还有一点温柔,**之火就要挣脱出来了。   他大手轻抚着那雅腰间,忽一股凉风吹入马车中,他猛得回神,他震惊,吻住那雅的唇停住,他推开了那雅,刚才他干了什么,面前的女子可是那雅,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朝着马车外大叫声:“停车。”   ‘吁’马车停下后,宁舒揭开车帘,跳下马车就离开了。   那雅留在马车,她愣了愣,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莫不是舒哥哥嫌弃她,想到此,她眸中带泪,小嘴一噘,不行,她要找到舒 哥哥,问清楚,她们万俟人,从不会这么拖拖拉拉的,她已经为自己的感情,拖拉了一回,这一次,她一定要舒哥哥给她一个回答,是爱她,还是爱沐姐姐。   她忽下马车,她就有些后悔了,若舒哥哥说他爱得是沐姐姐,她又该如何?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问清楚,她朝着宁舒消息的方向追去,可追了半天,也没见人影,只看得一间破庙,她看了看后,她进了破庙。   破庙中,倒也干净,像是被人打理过般,那雅有些奇怪,这里会不会有诈,一间破庙,谁会将它打理得这么干净呢?   她越走里,隐约听见一声音,她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害怕:“谁……谁,在那里。”   许久,没有回答,那雅状着胆子,朝里面看,谁知传来宁舒的声音:“走,不许过来。”   那雅一听到是宁舒的声音,而且,她怎么觉得宁舒的声音有几分不对呢?再听听,宁舒的话,让她走,不可能。   她大步上前,结果,看到宁舒打座着,他双眸红通通,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当他看到那雅时,他咬牙:“那雅,离开这里。”   那雅又怎么可能丢下宁舒独自离开呢?她眸中担心,急步上前,她蹲下,着急的问:“舒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那处子之香,女子的体香,直直的扑入宁舒的鼻间,他抑制自己最后一丝智力,他推开那雅:“滚。”   那雅没想到宁舒会对她说出那个字,她双眸带泪,可是她性子也倔,她就呆在原地不走,宁舒最后一丝防线也被**之火冲破,他猛得将那雅压在身下。   他说:“那雅,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不要怪我。”   话落,他便粗鲁的吻上那雅的红唇,大手也没有空闲,他撕破了那雅的衣服,露出那洁白肌肤。   那雅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身上一凉,她看着如此的宁舒竟的几分害怕,虽说她的身子她在心里早就已经许给了舒 哥哥,可是这样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小手扶上宁舒的手臂,她摇了摇已经陷入****中的宁舒。   她目光微微有些害怕,与娇羞:“舒哥哥,你怎么了?”   她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知道自己若不阻止宁舒,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当看到宁舒如此对她,她竟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她看宁舒,她愿意把自己给他。   可她就觉得宁舒这样很反常,像是中了毒一样,才会这样,她猛得回神,舒哥哥,一定是中了魅毒,不然,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就在她猜想之既,她的衣裙已经被宁舒撕得到处都是,她****着躺在宁舒身下。   宁舒粗鲁的吻着那雅,那雅眉头微急皱,轻呼声:“舒哥哥,疼。”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宁舒吻着那雅的动作要轻柔了声,就当那雅沉浸在宁舒的吻中,忽,她痛得大呼起。   “痛。”她痛得流下泪来,听说女人第一次都很痛,没想到竟然这么痛。   宁舒见那雅痛得流下泪来,他吻了吻她的眼,在她耳畔魅惑的低沉:“乖,马上就不痛了。”   话间,他握住那雅的手,身子猛得一挺进,起先,那雅还有些微微的痛意,可到最后,就只剩下快感了。   她娇喘着,她那柔柔的声音,让宁舒更加沉迷。   那破庙中,干草之下,他们交织着,整个破庙中弥漫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因这里方圆百里都无人,所以一直到了夜晚,也没有人进出这破庙。   当月光照入破庙时,宁舒看着怀中累得睡觉得那雅,他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他一直在沉浸在自己的**中,今日他会如此抑制不住,肯定是那香味有问题,谁在他的马车里动了手脚。   睡梦中的那雅轻呼声,然后,又在宁舒怀中找了一处安适的位子,又熟睡下去。   当那雅****着躺在他的怀中,他对那雅有了愧疚,他一直将那雅当成妹妹来看待,如今,他占了她的清白,当如何与她交待,他不爱她,可不得不娶她为妻。   那雅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已黑,他怕那雅着凉,他将那雅放在干草之上后,他穿起身子的衣服,却发现那雅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得如碎片了,他苦笑的摇头,将自己的外衫披在那雅身上,他抱起了那雅朝临云庄赶去。   由于是夜晚,他又走得是隐蔽的路,所以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不一会儿,他抱着那雅已经回了临云庄。   此时,他将那雅抱回她的屋子时,却不想遇上了北离珏。   北离珏,看着宁舒怀中的那雅,虽然宁舒的衣衫遮住了那雅的身何,可是那赤裹的脚还是露了出来,再看看两人之间这穿着,他就想到什么了,他讥讽:“宁舒,这大半夜的,你把那雅公主带到哪里去**了。”   宁舒瞪了眼北离珏,冷笑:“与你何干。”   然后看也没有看北离珏,就离开了,气得北离珏咬牙,这时非月却走上前来,她小手轻扶着北离珏的心口:“太子殿了,夜已深,该歇息了。”   非月的美是魅惑的,任哪一个正常男子能抵挡得住,北离珏眸中一紧,搂着非月的腰身便入了屋子。   宁舒将那雅看下后,宁舒为那雅盖住了被子,他脑海里乱得很,不知道明日该怎么面对那雅。”   他坐在床榻边,看了那雅一会后,他便出了屋子,他的背影无奈的很。   城处的破庙后,有一锦衣中年男子,他站在破庙发呆,忽身后出现一个青衣男子,男子对着忽衣中年男子行礼:“王,公主已经安全回了临云庄。”   中年男子轻应声:“嗯 。”   而青衣男子像是有疑问般,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王要这么做,他吞吐后,他说:“王,诉臣多嘴,王为何要如此做呢?”      ☆、第246章 提亲      中年男子倒没有生气,他声音有些苍老,有些无奈,他说:“本王老了,王位总要有个继承者,那雅性子单纯,她是做不了这个王位的,不过宁舒就不一样了,他有野心,他有计谋,他若做上万俟的王,定会让万俟百姓繁荣昌盛的。”   “可是,宁舒毕竟是南越国皇子,王,就这么相信,他不会背叛万俟国吗?万一,他与南越国并吞了万俟国,岂不是引狼入室。”   青衣男子话落,中年男子便是万俟王,万俟布格,他大笑说:“宁舒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些年来,他虽然接近那雅有目的,可他也是真心对那雅好的,本王当初也碍于宁舒的身份,不想将那雅许配于他,可是那雅性子倔,只要她认定的人与事,谁也改变不了,本王也是没有法子,才会出此下策。”   “王,那宁舒会娶公主吗?”应该是,宁舒会接受王的安排吗?   万俟布格他目光如炬,语气及为坚定:“他会迎娶那雅的。”   虽说他不喜欢宁舒,但那雅喜欢他,他也派人调查过他的背景,最后才知道,原来他竟是南越国皇子,几次接触后,他发现宁舒虽然性子深沉,可是人还算光明磊落 ,不然,他早就不许那雅与他在一起了。   他看着天边,长长的叹了声,他希望宁舒真得如他所想,对那雅好,对万俟国百姓好。   次日 ,清晨后,当那雅醒来,全身都酸痛的很,可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羞得很,没想到,她现在已经成了舒 哥哥的人了。   待她回过神来,她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屋子呢?舒哥哥呢?怎么没有瞧见舒哥哥呢?   这时,丫鬟谁门面入,她对着那雅行礼后:“那雅小姐,你醒了,庄主说了,若小姐醒了,就先沐浴更衣,到前厅用早膳。”   若是平日里,那雅早就下了榻,沐浴更衣了,可是现在自己****着身子,更重要的是身子上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若是让丫鬟们看见,会怎么想。   她虽小时候就没有母亲,可是奶娘,可也给她说过女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她与舒哥哥的事,只有他们知晓,若她现在这样子被丫鬟知晓了,会让人说闲话的。   想后,她轻应声:“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   几个丫鬟相视一眼,今日小姐怎么了,不需要她们伺候吗?可是毕竟是主子的吩咐,她们做丫鬟的又怎么不能遵从。   “是,小姐。”她们将东西放下后,便出了屋,关上了房门。   床榻上的那雅见丫鬟们已经离去,这才,她下了榻,****着身子入了木涌,泡泡热水澡,真得舒服极了。   她拿起一侧的花瓣酒入桶中,花瓣的清香,让她想起南园的桃花,真是美极了,不知到沐姐姐现在在干什么。   片刻后,她穿戴整齐后,她对着屋外的丫鬟说:“进来吧。”   丫鬟们推门而入,她们看着坐在镜前的那雅,她们皆上前,为她梳理青丝,可当丫鬟的手刚碰到那雅的青丝后,那雅一愣,她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一梳就可以了。”   那雅平日里本就不拘小节,所以那雅这么说,丫鬟们也没有起疑,其实那雅是怕丫鬟们在为她梳发后,看到她颈间的吻痕,那可多不好意思。   丫鬟手巧的很, 不一会儿就把那雅的青丝挽成了一个发鬓,发鬓简单,发间别着一枝白玉簪,肩两旁留着两缕青丝,再加上她身着一件黄色锦衣裙,看上去显得更加活泼。   那雅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并没有觉得不妥后,她才出了屋。   大厅前,宁舒已经在等着那雅了,他一杯一杯酒下肚,这时,非月上前,她看着如此的宁舒,她不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主子回来是这样的模样。   她上前,来到宁舒身后,她轻轻问:“主子,昨晚你与那雅那么晚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舒看了眼非月,并没有说话,最后,他只道:“非月,你派人查一下昨天我做的马车有什么问题?”   非月一愣,马车?能有什么问题,可是她看着宁舒那黑脸,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是。”   不一会儿,那雅就来到了大厅,他看着宁舒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忽她柔柔的唤了声:“舒哥哥。”   宁舒轻应声后,抬眸,对上那雅那双害羞的眸子,他扯出一丝笑容:“那雅,来,用早膳。”   她点了点头,上前,坐在宁舒身侧,这时,宁舒亲自为她盛了一碗汤后,他语气低沉,他说:“昨天一天也没有吃饭了,先喝碗汤,暖暖身子,再喝粥吧。”   那雅手不小心碰到了宁舒,那大手的温暖,她脑海里又想起昨晚,他那双大手抚摸她的身体了,她脸越来越红,低下头,喝着汤,不敢抬起头来。   宁舒看着那雅那样子,他心中不知该怎么说,他叹了叹气,他说:“那雅,身子还痛吗?”   那雅又是一害羞,她低下头,摇了摇头,声音极为小声:“不痛了。”   “那就好。”   他话落后,两人之间就没有说话了。   直到饭后,宁舒看着发呆的那雅后,他忽说:“那雅,昨晚之事,我们要好生谈谈。”   那雅听宁舒这一说,她心沉了沉,好生谈谈,本昨晚,她就知道,是有人给舒哥哥下了套,舒 哥哥才会那样的,她也知道,舒哥哥不喜欢她,昨晚也是她自愿的,她更不能要求舒哥哥娶她为妻。   她又不想让舒 哥哥委曲的娶她,她低眸,说:“舒哥哥,昨晚之事,是我自愿的,我不想因为你因此对我负责任。”   宁舒他也料到那雅会这样说,他起身,拉起那雅,他目光坚定:“那雅,昨晚之事,是舒哥哥做错了事,舒哥哥会对你负责的。”   那雅两眼带泪,她说:“舒哥哥,我不想你因此事,做你不愿意做事的。”   宁舒他为那雅擦试着眼泪后,他轻言:“那雅,此生能娶到你,是舒 哥哥的福气。”   是啊,能娶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姑娘,是他的福气,反正现在他与汐娆也不可能了,他不能再辜负那雅了。   此话听在那雅耳里高兴的很,她不知道,舒哥哥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不管真假,她心中都高兴。   她扑入舒哥哥怀中,她破涕一笑:“舒哥哥,谢谢你。”   “傻瓜。”宁舒轻轻的低骂了声,真是个傻瓜,谢谢他干什么,是他该谢谢她。   宁舒拉着那雅的手,他像是决定了一件事般,他说:“那雅,下午我们去驿站,我向你父王提亲。”   话落,他又吩咐着管家,他说:“来人,请管家来。”   丫鬟一听,便前去后院请管家。   片刻后,管家来了,他上前,恭敬的行礼:“庄主,有什么吩咐?”   宁舒他看了看管家后,他轻点头后:“管家,准备上好的提亲东西,下午我们随本庄主提亲去。”   管家听了宁舒的话,他微微一愣,提亲,给谁提亲,虽说这是主子的事,他作为下人不该多嘴,可是他还得问清楚,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好准备东西,他余光看见宁舒与那雅公主手紧握,心中猜测着,难道是给公主提亲。   想此,他也状着胆子,他说:“庄主,老奴大胆问问,庄主是向哪家小姐提亲,老奴好准备准备。”最后,他加了这一句,也就说明他问哪家小姐的原因了。   宁舒听到管家这般问,也觉得不无道理,万俟王本就不喜欢他,他若不在彩礼上放点心思,怕万俟王更加不悦。   宁舒点了点头,他知道万俟国喜欢好酒,彩礼就加一点好酒,更好。   他大手一挥,他说:“就照万俟国规矩办吧。”   此话一出,管家就知道是向谁提亲了,他也挺喜欢那雅公主的,她美丽大发,又活泼,而且又对庄主好,真是个好姑娘。   顿时,他面上带笑,对着宁舒与那雅恭喜:“恭喜庄主,那雅公主,喜结良缘。”   那雅她害羞的低下头,宁舒也宠溺的看着她,他心中却知道,自己这辈子,虽做不到她爱自己般爱她,可他会尽自己一生的努力,来保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目光看着那雅,他忽说:“那雅,我们上街,选几件好东西,亲自送给你父王吧。”   那雅起先还一愣,最后,她才说:“好的。”   听宁舒这样说,那雅心中知道,他一定真心想要迎娶她的,不然,也不会想到讨好父王,想到,她终于可以嫁给舒哥哥了,她心中就喜悦。   就在出临云后,那雅又想起什么?她看着宁舒发神后,她声音有点小声,又夹杂着害怕,她说:“舒哥哥,你心中还沐姐姐吗?其实有也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最后一句,她心中虽这般想,可是她还是害怕听到宁舒说心中还有沐汐娆,有时候女子就是这样,都已经要嫁给自己家的人了,可表面上说不在乎,他以前喜欢谁,可心底里又有谁在乎呢?      ☆、第247章 锋芒毕露      南园中,沐汐娆她半眯着眼,她耳边有了响动,她猛得睁开眼,看向前方不远外,居然发现有一个白衣男子,她衣袖下的手紧握,戒备问:“你是谁?”   白衣男子他则是看着沐汐娆,忽他说:“你就是沐汐娆,看来传言真是不可信的。”   沐汐娆冷笑声,她其实感觉到了这男子武功不高,但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能出入南园的,还没有被发现,她不能低估。   她半躺在软榻上,余光看了眼白衣男子,声音淡然,又透着不可忽略的冷意:“公子,若只是想来看看本王妃是否与传言中所说的如何,那就请公子离开,大门在前,不送。”   白衣男子像是不把沐汐娆的话放在眼里,他则更大胆的慢步上前。   沐汐娆感受到脚步越来越近,她心中不悦,衣袖下的手一挥,掌力扬起,一掌就向白衣男子挥去,谁知,白衣男子轻巧的躲了过去,站在原地,却也不敢上前了。   沐汐娆看着白衣男子愣在原地,并没有上前,她知道,白衣男子对她已经忌惮起来,她拍了拍手,她说:“本王妃最近脾气可不好,刚才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白衣男子他微微一笑,他忽说:“睿王妃,好大的口气,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教训我。”   沐娆娆她若有若无的看了眼白衣男子,她目光狠冽:“那公子就试试吧,反正本王妃已经许久没动手了,今日就当练个手。”   话落,无风发便吹起,沐汐娆那看似慵懒的眼神,却带着那不可忽略的霸气,她衣下手已经疑惑,准备动手。   最近,她为了肚中的孩儿,已经很少动手了,可有些人,还是来挑战她的底下,她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成病猫吧。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可不是什么君子,该出手就得出手。   她衣袖一挥,一掌就给白衣男子挥去,此时,白衣男子并没有反应过来,就受了沐汐娆一掌,虽说沐汐娆此掌力没有几分力度,可是还是让白衣男子爱了轻伤。   而白衣男子败在得不是他没有急时出手,而是败在他轻敌,他没有想到沐汐娆武功会这般强大,虽算不上高手,但是武功若在江湖中,也算数一数二的。   沐汐娆自是那一掌伤到了白衣男子,她随后,又慵懒的半躺在软榻上,手轻抚了下小腹,在她低头那瞬间,眼角那一抹温柔,真是如水的很。   可就在她抬头时,眸中已换上了冷漠,她看着白衣男子,冰冷的吐出一字:“滚。”   此时,院外,已经有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听着脚步声,看似武功高强,白衣男子看了眼沐汐娆后,他愤愤离开了。   沐汐娆也并没有意思,她则继续半躺在软榻上晒着太阳。   片刻后,墨子衍快步上前,他看着眼前的景色,练武之人的直觉告诉他,刚才这里出现了打斗,他眸中担心,急步上前:“娆儿,你没事吧。”   沐汐娆看也没有看墨子衍一眼,她声音有些不耐烦:“没事,只是许久没动武了,都有些生疏了。”   墨子衍听后,他微微一愣,他知道,沐汐娆武功不错,可是她毕竟现在怀了孩子,动武难免会动了胎气,他解释着:“娆儿,以后这种事,你就交给为夫,为夫怕脏了你的手。”   沐汐娆知道墨子衍是担心她,她以前也只想做一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可从那次被陌子悠抓走后,她发现,她的想法是错误的,她不能靠他人,只能靠自己的。   那一次,她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她发誓,一定要让陌子悠付出她应有的代价,她也不需要墨子衍给她报仇,她的仇她会亲手报的。   从今往后,她不是那个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子,她要做自己,往后,谁敢动她沐汐娆一根头发,她就要叫付出惨痛的代价,有些事,她也该讨回了。   呵呵,陌子悠,你准备好了吗?本王妃的复仇。   墨子衍也感受到了沐汐娆的气息波动,他知道,他的娆儿一直不是那般懦弱,躲在他身后的女子,只是他想保护她,可是他最后却没有做到。   沐汐娆她忽起身,对着墨子衍说:“我想上街,看看我的红妆阁。”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的,她都没有时间好好去看看她的红妆阁,不知经营的如何了?   话落,她迈步,准备出了南园。   墨子衍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大街上,沐汐娆忽目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居然看到了墨宛。   她冷笑着,真是冤家路窄啊,而看看墨宛那目光,也看了她了。   墨宛她迈步上前,她看着沐汐娆,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她上前:“睿王妃,京城的胭脂水粉可遮不住你的胎记。”   沐汐娆她听后,她是冷笑声,她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墨宛:“本亲王妃,可是听说,长公主被父皇禁了足,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长公主,莫不长公主违了圣旨,私自出了宫。”   一提起这件事,墨宛心中就是极为不悦,是啊,她长这么大,父皇从来还没给过她脸色看,从来都是宠爱她的很,这一次,居然禁她足,若不是,她服软了,怕父皇也不会让她从宫中出来。   她冷冷的看了眼沐汐娆后,她声音轻冷:“本公主的事,何事轮到睿亲王妃管了。”   虽声音很淡,可那隐约间,可是透着不屑的很,在墨宛心中,她是看不起沐汐娆的。   沐汐娆心中也是讨厌这墨宛的很,她忽掩嘴轻笑:“公主,听说,过几日,南越国太子就会来朝夕国,到时,公主可得盛装打扮下,不然,本王妃怕南越国太子看不起公主殿下,毕竟,公主殿下是个寡妇。”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为低沉,可是还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听在墨宛心里,她顿时,那隐隐的怒气喷出,她抬起手掌就准备朝沐汐娆打去。   墨子衍也冷眸一横,看着墨宛心中一顿,抬起的手一颤抖,沐汐娆却丝毫没有把沐汐娆放在心中,她迈步上前,她声音很淡,却印在墨宛心中。   沐汐娆的语气透着那不忽略的霸气,她说:“长公主,这一巴掌打下来,我一定让你今天都出不了皇宫。”   她的话就像从地狱般的阴冷,让墨宛手更加不敢下手了,可她是谁,盛宠的墨宛,虽心里有些畏惧于沐光娆,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墨宛手僵在空中:“呵呵,本公主等着。”   话落,一巴掌就想给沐汐娆打过去,别人把话说出到这里了,她又怎么能被她吓到。   可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沐汐娆,沐汐娆身形一闪,从侧面就给了墨宛一巴掌,这下可把墨宛愣在原地,本想打别人一巴掌的,没想到被沐汐娆打了一巴掌。   回过神后,墨宛一愤要杀人的目光盯着沐汐娆:“沐汐娆,你敢打我。”   而沐汐娆则一脸无辜的睁大双眸:“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墨宛被沐汐娆的话噎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再看看沐汐娆那无辜的表情,明明挨打的是她吧。   她墨宛,朝夕国早公主,从小娇宠,何时受过这等气,她乞得跺脚,声音愤怒:“来人,抓住她。”此话的意思也是明显了,抓住沐汐娆让墨宛打回来。   墨子衍见此,他自是会保护沐汐娆,他将沐汐娆护在身后,眸中扫视着墨宛及她身后的宫女,光一个眼神就让宫女们不敢上前。   而沐汐娆她却从墨子衍身后走出来,她说过,从今以后,她沐汐娆不需要谁的保护,她要让自已强大起来,呵呵,她倒要看看,今日,墨宛真的敢动她吗?她沐汐娆可不怕她动手。   沐汐娆冷眸发笑,她看着墨宛,讥讽着:“本亲王妃看谁敢上前。”   她的话低沉,霸气,让众宫女更加不敢上前。   墨宛看着自家宫女如此惧怕沐汐娆,她更是气得不行,伸手被打在一个宫女脸上。   他们三人本就身着华丽,再加上容颜出众,引得重人驻足观看.   沐汐娆她自是看不得墨宛好,她又火上烧油,她说:“长公主一向都善解人意,没想到,哎……。”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围观的百姓还是个别的都听说了言外之意,都接耳说着:“她就是长公主啊,没想到侍宠而娇,连自己的丫鬟都打,可以看出她心肠有多坏。”   甲说:“我表弟年少时,为了活命,去了宫里,几年前,他与长公主宫里的一个宫女看对点了,没想到,哎,非但没有万全他们,还仗毙了他们,我可怜的表弟,活活的被打死的。”   乙说:“没想到,这长公主真是心狠手辣,两条人命啊。”   他们的话一字不露的听见墨宛心中,她更是大怒,怒吼到:“大胆,本公主看谁敢乱嚼舌根子,本公主要了他的命。”      ☆、第248章 红妆阁      她这威胁的话果然管用,刚才说话的几个人都吓得赶紧闭上嘴,渐渐的,周围的人也散去不少。   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她可是要去红妆阁的,可不是来与墨宛拌嘴的,她看也没有看墨宛一眼,她就大步离开了。   可墨宛哪能让她这么容易的离开呢?她转过身子,对着墨宛的背影大叫声:“站住。”   沐汐娆也停了步子,她不是怕了这墨宛,只是她不想再与墨宛纠缠,若等一下,被她发现她红妆阁的事就有些麻烦了。   她侧过身子,目光是冷意,她盯着墨宛,光那眼神就让墨宛心中一惧,再加上她那话语,更是让墨宛不敢再多言了。   沐汐娆说:“墨宛,你若是再纠缠不放,就可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话落,她就扬长而去,留下墨宛看着沐汐娆的背影咬牙恨恨,她青葱手指扶着脸夹,她恨恨暗言:沐汐娆,迟早本公主,要将这巴掌还回来。   墨宛心中也知道,现在的沐汐娆她是碰不得的,她身后不紧有墨子衍撑腰,还有父皇这尊大佛护着,若不是沐汐娆现在肚中怀着孩子,她就不信,父皇能如此宠着她,若沐汐娆生下的是女儿,父皇还会宠着你沐汐娆吗?   墨宛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时,她身后宫女上前,看着墨宛的脸色,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句:“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凌王府了。”   这宫女也是个死心眼,没见墨宛正在生着气吗?她还往枪口上撞,不是自讨苦吃吗?   宫女话刚落,墨宛伸手又是一巴掌,怒言:“放肆,本公主还要你安排吗?”   这宫女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挨了一巴掌,她回神后,立即跪下:“公主息怒,是奴婢逾越了,奴婢只是担心回宫晚了,皇上会不高兴。”   “哼,走吧。”墨宛抑制心中的怒火,毕竟现在还是大街上,自己若处置了宫女,对她的名声可不好。   这宫女说得也是,父皇只给了自己半天的时间,眼见在街上选东西就废了不少时间,到凌王府怕也是要些时间,还得赶快回宫,不然,父皇又该生气了,现在,她可不想再惹父皇不悦。   转身之际,她还看了看沐汐娆离开的身影,她心中奇怪着,听宫女说,墨子衍不是向父皇告了假,不是听说去了城外游玩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街上呢?   墨宛摇了摇头,她收回视线,朝凌王府走去,其实今日若不是她让宫女带话给父皇,说凌弟喜得贵子,她这个做姐姐的是该看看亲侄子,父皇因此才入她出宫的。   话说,这边沐汐娆早就将刚才的事早就忘了,亦可以说,她并没有把墨宛放在心上。   还未到红妆阁,便听见有人在说:“这红妆阁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比那宫里娘娘用得都要好。”   “你小声点,若被人听去了,还不让你吃一顿板子。”   这席话听在沐汐娆耳里,可是那个喜字,这么说来,看来红妆阁的生意还好得不行。   还未入红妆阁时,就瞧见看见有两顶轿子落在了红妆阁门口,看这排场,想必也是大富人家的小姐。   随后,就看见两个身红一白,一红的两个女子下了轿,她们衣着倒成了对比,两个人生得倒是美丽得很,再加上两人的排场,都驻足看着,指着说是哪家小姐。   沐汐娆也看到自己的东西也被有钱人看上了,她心中自是也欣喜得很。   这几日,红妆阁刚出了一种新产品,今日按照沐汐娆的法子,说今日做个活动,积累人气。   沐汐娆与那两个姑娘一前一后的入了红妆阁。   今日,香草也在店里,香草也听着门口小厮说,有贵客来了,她自是也欣喜,总算不辜王妃的信任。   记得王妃与王爷离府的那天,王妃可是把东西亲手交到她手中,还嘱咐着,一定要按照她的吩咐,一定要卖出了成绩来,她可不能让王妃失望。   待香草转过身来,她眸中一惊,嘴里就要突出那两字时,却被沐汐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明她的身份。   香草虽是沐汐娆的丫鬟,可是跟在沐汐娆身边本就不久,而且,沐汐娆也没把香草经常带在身边,所以沐汐娆才会放心的让香草来这红妆阁里。   谷雨也是看到了沐汐娆,她准备上前行礼之进,被香草微微拉了拉袖子,再看看沐汐娆的表情,她就知道沐汐娆的意思了。   就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音响起:“这东西怎么有一股味道呢?还挺好闻的。”   说话之人正是刚进店的身着白衣的女子,这红衣女子一听这话,她也起了兴趣:“是吗?我也闻闻。”   只见女子拿起放后,她放到鼻间闻闻:“呵呵,还真不错。”   香草这时也分不开身来,她看了看不远处穿粉衣的丫鬟,她唤:“霜降姐姐。”   原来此人便是霜降,只见霜降随着香草的眼色看过去,她微微一笑,点头,便上前:“两位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红妆阁新上的东西,叫粉底。”   红衣女子疑惑了下,看着手中的一个小小的圆形的东西,上面是一层像绵布的圆形东西,而且上面还有一道口子,正好能放进两只手指。   只见霜降她拿出另一个粉底, 她边说边演示着:“两位小姐,粉底是用来定妆,她能使你们的妆容更加定形的,对了,还有一款粉底液也适合两位小姐。”   这两人已经被霜降手中的东西所吸引,她们平日里上妆就是有些不好,胭脂轻轻一抹就会花,若真上了这东西,是不是真得定妆哦,再听听霜降说还有另一款东西,她们正是也起了兴趣,她们皆相视一眼,点头后,示意霜降将东西拿来来。   霜降她轻轻移步,拿起另一个圆形的微微有点透明的东西,里面的装的东西有些湿,霜降打开后,显现眼前的是一种接近肤色的一种颜色,她抹到手上,抹均后,皮肤瞬间光滑的很,而且连毛孔都细小的很。   这两位小姐一看,她们皆喜悦,然后大方的说:“将这几个给本小姐包起,送到国公府,与镇国府。”   沐汐娆与墨子衍听后,微微一愣,她们国公府与镇国府家的小姐吗?难怪没有见过,因为国公府大小姐与镇国将军府大小姐,从小关系甚好,在七八岁后,两们国公便将她们送到那青云山学艺。   这两们国公府一文一武,两家一直相交甚好,不过随着两位国公的年纪大了,他们在几年前便请旨告老还乡,两家人也很少回京城,只是这一次居然悄然声息的回来,为什么呢?   这两位国公府小姐,分别姓姚与姜,红衣女子便是镇国府千金姚瑶,白衣女子是国公府千金姜灵,听说她们两个也是一文一武,若是一男一女,怕两家早已经结为亲家了。   青云山虽名气比不得浮沉山,可是它也是朝夕国有数百年了,青云山里面什么都有,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武功秘籍,惊湛厨艺,都有,只有你想学的,他们都能让你学成归来,不过,也有个别太笨的,怎么学也学不会。   姚瑶看了看天色,她眸子一紧,拉了拉姜灵,她紧张的说:“灵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姜灵她还意犹未绝,可也不得不听从姚瑶的话,天色不早了,她们还得回去有事呢。   话落,两人吩咐丫鬟将东西拿好后,便准备离开,只是转身之迹,姚瑶看到了墨子衍那惊人的容颜后,她目光瞬间移到了墨子衍身上,步子也停下了,此时,她整颗心就像在噗通噗通的跳着,脸颊也红了。   这时,姜灵也发现了姚瑶的不对劲,她拉了拉姚瑶,发现她根本不为所动,随后又轻唤着:“瑶儿,走了。”   可也不见应答,这时,她才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同样惊讶,眸中精光闪闪,没想到能遇上这般惊为天人的男子,也难怪瑶儿会看得发神,只不过这个男子怎么有几分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时。   “瑶儿。”姜灵又在姚瑶耳畔唤了一声,这才姚瑶回神,才发现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一直盯着男人看。   低头瞬间余光又看了看墨子衍,她忽看到他身侧的女子,她心忽然提上嗓子眼般,又见沐汐娆没有将青丝盘起,她瞬间又松了口,心中猜测着沐汐娆的身份,说不定也是暗恋这位公子的女子,也不说定是这位公子的妹妹呢?   因为在朝夕国的规矩便是,女子若成亲之后,便要将头发盘成,挽成发鬓,而沐汐娆是何人,她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俗事,她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墨子衍一向唯妻是从,自是也不会说什么?这才让姜姚误会了。   而姚瑶那大胆的眼神,身为女子的沐汐娆自是感觉到了,她冷笑声,敢窥探她的男人,不想活了吗?      ☆、第249章 遇那雅      她帮而挽上墨子衍的手,对着墨子衍甜甜的笑着:“夫君,我脚痛。”   墨子衍自是也知道沐汐娆是故意的,可听到她说脚痛,他心中还是一紧,赶紧蹲下,大庭广众的就挽起袖子,帮沐汐娆揉脚。   姚瑶看到此,她心中瞬间就凉了,她没想到,这般惊为天人的男子居然会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女子唤她为夫君,他们是夫妻吗?   想到这,她心竟然痛得很,她目光看向沐汐娆,她心中一顿,沐汐娆是美的,光身上那股灵动的劲,就是她没有的,也难怪他会如此珍爱于她。   姜灵一向胆大,她不像姚瑶虽是学武之人,却将规矩看得重要,她一向随性的很,她见姚瑶对墨子衍有好感,她自会帮姚瑶。   只见姜灵上前一步,姚瑶知道姜灵的意思,她拉了拉她,轻唤:“灵儿。”随后又对姜灵摇头。   而姜灵却给姚瑶一个安慰的笑容,示意她放心,她姜家大小姐,谁人不给她几分薄面。   她来到墨子衍与沐汐娆跟前,她礼貌的唤了声:“敢问公子大名。”   一个姑娘家能这般在男子面前问名字的,胆真大,且不说别人身侧还有一个女子。   沐汐娆她嘴角泛着冷笑,呵呵,还不死心,那好,她倒要看看,这两们国公小姐,能翻出什么浪来。   墨子衍也很不给姜灵面子,一直蹲着给沐汐娆揉脚,不语。   这时,沐汐娆她有意无意看了眼姜灵后,她掩嘴笑着:“这位小姐,我夫君耳有点背,听不见姑娘所说的什么?”   这明明是睁眼说瞎话,姜灵抑制心中的怒气,在京城谁不给她一分薄面,这个男子居然与她娘子一起来捉弄她,刚才他娘子说的声音与她说得声音一样,他说听得见,而她说得他就听不见,明显就是不愿理会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怒不可言,正要发怒时,姚瑶上前,拉了拉姜灵:“灵儿,我们该走了。”   随后,她目光看着沐光娆,她道歉说:“夫人,打扰了。”   话落,便拉着姜灵离开了。   当她们走出红妆阁时,沐汐娆踢了踢脚,墨子衍也发笑,站起了身子,一把搂住沐汐娆的腰身:“娘子,谁说为夫耳背的。”   沐汐娆推开了墨子衍,她不高兴的说:“墨子衍,你说你,整日不拈花惹草的是不是心头不悦哦。”   墨子衍很无辜的耸了耸肩:“娘子,为夫没有,为夫发现,心中只有娘子一个人。”   沐汐娆眼一横,轻吐一字:“滚。”   香草这时迎了上前,她正准备行礼之时,被沐汐娆阻止道:“人多眼杂,不用多礼。”   香草点头后,她洋装为沐汐娆介绍着:“这位夫人,看看我们这款吧。”   沐汐娆随意的拿起,她问:“近日进账如何?”   香草得意一笑,小声的说:“王妃,你大可安心,明日过后,奴婢定会奉上十万两银子。”   对于香草说得这个数,沐汐娆也不惊讶,若这近一个星期,还没有十万银子 ,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把心思放在这里了。   她忽又想起什么:“明日送三万两银子去临云庄。”   香草一愣后,她点头:“是,奴婢知道。”   她们刚才还说着话,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舒哥哥,你看看,这些东西好奇特,我都没见过,沐姐姐真是聪明的很,居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舒打断。   “那雅。”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这里人多,嘴杂的,她说敢直接说出汐娆的姓氏,要知道朝夕国,可不允许王孙贵族经营生意的,她这不是害汐娆吗?   那雅顿时也回过神来,她赶紧捂上嘴, 差一点就说露了,要说京城姓沐的就只有一家,让人很快联想到了沐府。   沐汐娆转过身子,她余光看到宁舒与那雅那紧握的双手,她心中惊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宁舒如此?   若说以前,宁舒宠着那雅,却也不会没有规矩的握着那雅的手不放,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那雅也看到了沐汐娆,她嘴角一笑,上前:“沐姐姐。”   沐汐娆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那雅就明白了,她改了姓:“姐姐,你怎么在这。”   宁舒一直跟着那雅,沐汐娆自是也发现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的气息在浮动,她对那雅挤眉弄眼:“那雅,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你的舒哥哥,对你这么紧张啊。”   听了沐汐娆此话,那雅自是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了,她害羞的低下头,在她低头瞬间,沐汐娆眼尖的看到她颈间的痕吻,心中顿时明了,她暧昧的看着那雅与宁舒。   “那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呵呵。”   沐汐娆的笑容让那雅更加害羞了,宁舒见那雅的头越埋越下,他上前搂住那雅,安哄着:“那雅,没事。”   有了宁舒在身边,那雅整颗心都定了下来,只是抬头瞬间那红扑扑的小脸,真想让人咬一大口。   沐汐娆见宁舒如此对待那雅,心中也替那雅高兴,她拉过那雅,想说点体己的话儿。   留下宁舒与墨子衍相视一眼,便沉默着看着前面两个女子的身影,墨子衍心中更是喜悦,那眉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他也是个成年人,自是知道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如此这般,是什么事了,他心中笑着,看来往后,宁舒也不会再成为他的威胁了。   沐汐娆将那雅拉到一处,她不怀好意的看着那雅,轻问:“那雅,现在身子还疼吗?”   那雅又是害羞了,她轻跺了跺脚:“姐姐。”   “好,好,不逗你了。”沐汐娆前脚刚止住笑意,说不问了,可后脚,她又问:“昨晚出了何事?”   她知道宁舒的为人,是不可能对那雅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那雅她回头看了眼宁舒,只见宁舒对她笑了笑,她脸又红了,她赶紧移开目光:“我不知道,不过,舒哥哥好像昨晚中了什么魅毒。”   沐汐娆呢喃着两字,魅毒,言外之意,便是魅药吗?   她微眯着眼,也难怪,她就说宁舒不是那样的人,若不是事出有因,又怎么会对那雅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这样也好,宁舒会真心的对待那雅,也算了了她的一个愿。   那雅是个好姑娘,她能呆在宁舒身边,想必宁大哥会很幸福的。   沐汐娆她理了理那雅额前的青丝,真心祝福着:“那雅,不管如何,姐姐还是真心祝福你与宁大哥幸福美。”   那雅眸中带着娇羞,却也夹杂着另一种情绪,她喃喃说:“我知道,舒哥哥心中一直有姐姐的位置,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让舒哥哥忘了姐姐,心中只有我一人。”   沐汐娆又看到那个活泼的那雅,她心中高兴,她摸了摸那雅的青丝,她忽又嘱咐着那雅,她说:“那雅,虽说一心一意爱一个人是件幸福的事,可是,爱也要有度。”   那雅一听后,她点头,她嘴角一扬,她说:“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爱成为舒哥哥的束缚的。”   她话落,沐汐娆却是摇头,这个丫头真是一生为宁舒着想,迟早她会伤心的。   沐汐娆扶着那雅的肩,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轻柔:“那雅,我们身为女子的不能总为着男人转,我们要有我们的事业,就是说,我们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不然总有一天,男人会厌倦我们, 我们女子要活出我们的世界,让男人天天围着我们转,不好吗?”   沐汐娆说此话时,她眸中放着光采,而这种光采让那雅心神微动,这样的沐汐娆真是移不开眼,她有她的见解,而她说得话却总能让她刮目相看,这样的沐汐娆连身为女子的她都不由的喜欢,也难怪舒哥哥心中有她的位置.   她有些自卑,如此的沐汐娆,她能超越她吗?能让舒哥哥忘记她吗?她忽低下头:“沐姐姐,我好像做不到。”   是啊,她从认识舒哥哥起,她的生活就好像只围着他转,这若生活没了舒哥哥,她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来。   沐汐娆摇了摇头,她叹息,古代女子的思维真是古板,谁说女子就只能呆在家中,做贤妻良母,天天围着婆婆与丈夫转呢?   她叹气:“那雅,你记住姐姐的话,往后成亲,可别只在乎宁大哥,而忘了了自己,还有,你并不差,你很好。”   是的,那雅很好,至少让她打心里的喜欢,所以她才会如此帮她。   这时,墨子衍他走上前来,拉过沐汐娆的手:“娘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哦。”   沐汐娆白了一眼墨子衍,冷飘飘的说了句:“既然已知是悄悄话了,又怎么会告诉你。”   墨子衍摸了摸鼻子,不多语了。   宁舒则上拉,他本那妖娆的眸子带笑,显得更加勾人,让他们身边的姑娘们,都看得心花怒放,心儿噗通噗通的跳。      ☆、第250章 两招之内,让你服口服      也是,若不是沐汐娆身为现代的人,早就看过美男,再加上有了墨子衍这妖孽,她也生了免疫力,对美男也并不感到惊艳了。   宁舒握着那雅的手,他说:“那雅,我们也该走了,回去准备准备。”   沐汐娆抓住他宁舒的话的重点,她问:“准备什么?”   那雅低下头,宁舒本也打算告诉沐汐娆,也好让自己死心,他看着沐汐娆,眸中竟是一片死然,或许,他是真得想放下对沐汐娆的感情了。   他说:“我要去向万俟王求亲,若日子定了,我会派人给汐娆你送送请柬的。”   “哦哦,那恭喜两位了。”   宁舒拉着那雅轻点头,嘴角勾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娶自己不爱的女子,又有何恭喜的,可是他也不得不对那雅负责,若让他查出是何人对他下的毒,他一定要手刃他,绝不手软。   沐汐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担心着,她怕宁大哥不能真心相待那雅,那样不是,那雅会更受伤吗?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很累,她目光看着墨子衍那光滑俊俏的侧脸,她唇漫轻勾,幸好,她这一生能找到爱她,自己又爱的人。   这时,香草走上前来,她手中拿了一封信后,她悄然交给了沐汐娆,她说:“王妃,这是刚才有一个小厮悄悄交给白露的,说是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上。”   “哦。”沐汐娆她轻应了声,疑惑,谁人知道她在这里,还知道,这红妆阁是她的,不会是父亲吧,可以不像,若父亲找她,可以直接派人传口信于她,何必写信这么麻烦。   她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后,她打开信,一看开头,她就知道是谁了?   信上所说:汐娆,后日便是月圆之日,请到南园一聚,老夫有个礼物送给汐娆你。   沐汐娆想了想,她收回了信,看来浮沉山主都知道自己的行踪很是了解,虽她知道浮沉山主没有恶意,可是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悦,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命被人握在手中般。   她对着香草说了句:“香草,我先走了,辛苦你们了。”   话落,她便与墨子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红妆阁。   不一会儿,他们回到了南园。   此时,李逸他早已在府外等着,见到他们回来了,他立即迎上前去,微微行礼:“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国师早已等着你们了。”   墨子衍点了点头后,便来到前厅。   李逸他跟在墨子衍后面,他说:“王爷,国师还带了一个女子来。”   “哦,女子吗?”他一笑,心中已经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呢?看来师祖是想在南园复活夜莺了,只是真得能复活一个人吗?他倒有几分期待。   他们的话正是也落在了沐汐娆的耳里,她竟有几分期待想看看能让浮沉山主爱慕的女子是生得何等美丽,才会让浮沉山主如些的惦记。   想到此,她加快了脚步。   结果,到院中,她就看到了浮沉山主坐在院中,他坐在桃树下,品着茶水,慈和的面容,翩翩落下的桃花,显得整个院子看上去都温和几分,真是让让都想坐在下面一起品茶。   突然,浮沉山主他出声:“你们来了,坐坐吧。”   沐汐娆她上前,坐在浮沉山主的身侧,她有意无意的说:“国师,我的行踪你好像了如直掌。”   浮沉山主听了沐汐娆此话后,他目光看向沐汐娆后,他语气略带歉意:“还汐娆请见凉,此许是老夫不对。”   他知道沐汐娆的性子,她一向不喜欢被束缚,现在自己公然的占卜她的行踪,虽然她没有恶意,可在她看来,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悦。   沐汐娆正想说些什么时,浮沉山主他又说:“不知,汐娆对老夫这份礼物满意吗,能抵老夫的过错吗?”   他的话落,平空就出现了五个人,沐汐娆看着这几人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看那样子也是武功高强的人。   沐汐娆目光发光,看来这几个武功高强的很,若做也的暗卫定能保证她的安全,有什么任务交给他们,她也放心。   五个男子都是浮沉山主精挑细选的,他们分别浮沉山最好的五个人,浮沉山主他答应过一定会选五个最好的暗卫给沐汐娆,他一定不会食言的。   这五个人来时,浮沉山主早已给他们说明了来意,他们也知道现在这个女子就是他们的今后的主子了。   他们五个人相视一眼,皆上前,跪在沐汐娆面前:“影亦,影阳,影炎,影修,影浍见过主子。”   沐汐娆看了眼五人,虽说他们态度很恭敬,可是 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丝不屑,而沐汐娆也并没生气,她知道这五人都是武功高强,心高气傲的人,他们现在臣服于她,敬她为主子,一切都是因为浮沉山主的意思。   那她就要让她看真心的臣服于她,认她为主子,声音冷淡:“你们不服吗?”   五人当中以影亦为首,平日里,他们首先都要听听影亦的,这一次,也不例外,她们目光看向影亦后,影亦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本他就有些不乐意来当沐汐娆的暗卫,若说他们的主了是一个武功高强,且有胆识的男子,他会忠心于他的,可却是一个柔弱女子,让他们如何服心。   影亦不畏惧沐汐娆,他对上她的眸子:“回主子的话,我等是不服气。”   话一出,墨子衍脸色当场就变了,他掌心疑惑,不知好歹的东西,娆儿看上他们几是,是他们的服气,现在还敢如此当众说不服气,那他现在就让他们心服口服。   就在他准备上前之时,浮沉山主却挡住他的去路,他对他摇头:“衍儿,此事让汐娆自己处理,相信她。”   浮沉山主他眸中带笑,小汐看上的人自是不会差,再加上这几日与沐汐娆相处,他相信,沐汐娆不向表面上看得那般柔弱,影亦几人还是太过于年经,太轻敌了。   墨子衍听了浮沉山主的话,他退到浮沉山身后,目光不移的看着沐汐娆的身形。   沐汐娆她低笑声,目光如炬,她声音低冷:“那我们就比试比试,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影亦就与沐汐娆对视着,但在那一瞬间,他竟不敢对视着沐汐娆的眸子,因为,他不由想臣服她,可仅是一瞬间,面前这个小女子又恢复正常,好似刚才的气势,只是他的幻觉般。   影亦听沐汐娆说比试,他心中暗道,他一掌就会要了你的命,你敢与我比试吗?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沐汐娆知道影亦定是心中看不起她,她身形一闪,瞬间就移到了影亦跟前,她气止呵兰,讥讽道:“怎么?不敢吗?”   影亦没想到沐汐娆居然能在一瞬间就到了他面前,若她现在想要杀他,他肯定受伤,他心中一顿,看来他真得低估了眼前这个女子。   影亦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影炎他上前一说:“比什么?武功吗?”   影炎的话轻蔑的很,若不是山主的意思,他恐怕还在山上潇洒的很,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当一个女子的暗卫呢?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子是会武,不过武功不高,他有何惧。   沐汐娆她理了理肩旁的青丝,她声音轻然:“好啊,那开始吧。”   当沐汐娆说到开始时,她眸中神情一变,立即做出了准备。   墨子衍有几分担心,毕竟现在娆儿还怀着身孕,这样会不会伤了胎气,他担心着:“娆儿,你……。”   话还在嘴里,就被沐汐娆打断,她摆手:“无事。”她会注意的,孩子,你可要争气哦,别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让娘不好过哦。   最近,她肚中的孩子有些活跃,经常在她肚中跳动着,有时还像在踢她的肚子,虽然有点痛,但是很幸福的。   沐汐娆她观察着影炎的武功套路,影炎他站在对面,他对着沐汐娆说:“沐主子,我让你三招。”   谁知,沐汐娆冷笑出声:“不用,两招内,定让你心服口服。”   这般狂傲的话,让影炎更加对沐汐娆不屑,就凭她,两招想让他输,不可能,他三招定让她心服口服。   沐汐娆定是知道影炎心中所想,她并不在意,她手中疑气,她一定会两招就把影炎拿下。   第一招,她掌心疑气,抬手,假意向影炎挥去,影炎定会转躲闪,眼见影炎步子上前,他长剑轻挥,朝沐汐娆使去,而沐汐娆像也不闪躲,影炎他竟一时看不懂沐汐娆此意的,可已经挥出去的剑又怎么可以收回呢?他嘴角泛着冷笑,果真是女子,胸无大脑,这凭这点本事,敢与他叫板,若不是看在山主的面子上,他一剑就要了她的小命。   沐汐娆看着逼近的剑,她竟也不害怕,她轻笑着,衣下的匕首已经握紧,就在影炎的剑快到她面前时,她身形一闪,手抬起,匕首就已经落在影炎颈子。   就在众人睁大双眸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影炎居然输了,尽只是两招。      ☆、第251章 以血为解      沐汐娆手中匕首稳稳放在影炎颈间,她冷冷的说:“你输了。”   影炎也愣在当场,手中剑还执起,他都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抓住脉门,他回神后,他将手中的剑放下,低下头:“我输了。”   就连他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输给沐汐娆,不过,这一战,他也对沐汐娆心服口服,他没想到,沐汐娆居然会使用这种方法来赌,是有多大的勇气与胆量,又或者说,她早就已经抓住他的心理,才会选择这个方法。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用真是好极了。   沐汐娆放下匕首后,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回神,她双眸扫视着影亦等人,她说:“你们还有谁不服。”   影亦等人他们几人相视一眼,他们皆上前,跪在沐汐娆身前:“愿追随主子,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沐汐娆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浮沉山主也眸中带笑,对于这种结果,他早已料到,沐汐娆是特别的,她有她的独特想法,有她的见解,她一定能给影亦等人新的武功境界。   有时候,武力不能解决所有事,还要靠脑子,就算你武功再高强,别人一招就给致命于你,这又有何用。   沐汐娆摆手,她声音空灵,显得更加威严,她说:“好,请你们记住今日的誓言,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我沐汐娆的亲人了。”   她的话落,皆让影亦五人心中又惊又暖的,他们五人皆是孤儿,虽从小被浮沉山主带回浮沉山中,表面上虽是有了一个家,可是只有浮沉山中的人才知道,浮沉山里有数百人,但再十多年后,浮沉山只会留一些天资聪明的人,而名额只有数十个,他们五人也就是其中一个,在每一次的比斗中,他们渐渐失去了最初的那种感情,剩下的只是赢得心理,久而久知,他们变得冷血起来,今日当听到沐汐娆此话时,他们似乎开始怀念起初入浮沉山,互相扶持的那种感情了。   沐汐娆目光又看了看影炎,她目光低暗,她扶起他们起身后,她看着影炎的那双透着敬重的眸子,她说:“影炎,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自从沐汐娆两招便将影炎打败后,影炎现在对沐汐娆十分佩服与尊敬,他沉默了下,开口言:“太鲁莽。”   是的,他太鲁莽了,此事,不仅影亦说过他很多次了,就连山主也曾告诫过他,万事不得鲁莽,冷静冷静,再想对策。   他话落,而沐汐娆摇头,她扫视了影亦几人后,她才缓缓道:“你虽鲁莽,可也见不得是大错,而你错在太轻敌,太过于骄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道吗?   还有,我还在告诫你们,做为暗卫,最重要的不是武功多高强,而是你要一招毙命敌人,刚才我本可一招毙命于影炎,我就是想见识风识影炎的近身博斗如何?才会故意说两招,你们听懂了吗?”   影亦等五人没有听过近身博斗,但经沐汐娆的说明,他们知道了近身博斗的意思了,他们皆低下头,让也让他们更加信服于沐汐娆。   沐汐娆她轻咳了声,她摆手,声音又柔和几分:“你们先下去吧。”   “是。”影亦五人轻应声,便消息在原地。   沐汐娆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她嘴角泛笑,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虽她的武功比不上影亦几人,可是若想要取他们性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墨子衍他立即上前,拉过沐汐娆看了看,关心的说:“娆儿,身子没有不适吧。”   沐汐娆白了墨子衍一眼,她不是好好的在这吗?还要多此一问,墨子衍他也无奈了,他不是担心她吗?虽心里他还是相信娆儿能打败影炎,可做为夫君,他只希望自己的夫人安安心心的呆在他身后,可是他知道,沐汐娆是不可能成为那般躲在他身后享清福的女子。   她有她的尊严,有她的想法,她要做的是与他并肩,她不需要谁的保护,她就是她,他的娆儿,果然与众不同。   今日更是让他再一次刮目相看,他的娆儿,总是每一次都给他惊喜。   浮沉山主也笑了笑,他夸赞着沐汐娆:“汐娆,老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错。”   是啊,有这样一位母亲,她的孩子自会也不差到哪里,等他百年后,浮沉山交给那个孩子,他也可以安心了。   沐汐娆她傲然点头,收起浮沉山主的夸赞,她那张扬的样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李逸更是对沐汐娆那崇敬着眼神,他没想到沐汐娆居然如此利害,也难怪王爷会钟情于王妃,宁愿与她隐居山林,王妃真是一个奇女子。   此事算也是告一段落,沐汐娆与浮沉山主,墨子衍来到一个小落院,院中有一个草坪,青石路,两旁栽种的桃花正花得正艳,沐汐娆一行三人坐在桃花下,喝着她‘泡’好的桃花酒。   鼻间与嘴里都有那淡淡的桃花清香,显得格外的惬意。   这时,一片花瓣落在了浮沉山主酒杯中,花瓣呈红色,与那酒水颜色相辅相成,他一笑,低喃:“若夜莺在此,她一定会喜欢这种景色的。”   沐汐娆听出了浮沉山主语气中的婉惜,她安慰着:“国师,明晚,夜莺便会复活,你们就可以相见了,到时候,你再带她来看这景色,她一定也会喜欢的。”   浮沉山主听着沐汐娆的话,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他忽长叹一口气:“她若醒来本就违了天意,更不应该再与我纠缠不清。”最重要的事,如今的他,拿什么面目来见她。   他目光忽转向看着沐汐娆,他说:“汐娆,衍儿,能否答应老夫一件事。”   “您说?”墨子衍与沐汐娆脱口而出,极为有默契,随后又相视一眼,淡笑着。   浮沉山主遥望天边,他大手轻轻一挥,那桃花翩翩落下,就像那蝴蝶般,他忽说:“若夜莺醒来后,就把这个东西给她服下,让她重新开始生活。”   沐汐娆接过小瓶子,她把玩了下,她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额,浮沉山主说让夜莺重新开始,这不会是什么忘情药,什么失忆药啊,要不是这么狗血。   “忘情丹。”浮沉山主的话很轻,很淡,像是这个东西与他无关一般。   沐汐娆听后,果然如她猜想,她嘴角一抽,随口一说:“那这东西有解药吗?”   浮沉山主他目光疑重,他站起身子,他说:“有,若以我的血为引,服至五天,便会解了。”   话落,沐汐娆她眸中震惊,就是要有多大的决心,才会让自己最爱的人不能恢复对他的记忆,要用他的血为引。   墨子衍也震惊着,若是让他今生放弃娆儿,他是不可能的,他不由佩服起了浮沉山主。   其实,若浮沉山主还是年轻时那个模样,他也自是不会放弃夜莺的,只是现在的他拿什么面目来见夜莺,所以不如,愿她重新寻一个爱的人,平平安安的生活。   沐汐娆她摸着小腹,她忽婉惜着,上天如此薄爱他们,真是婉惜一对有情人。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沐汐娆告别了浮沉山主,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墨子衍本也想随着沐汐娆回屋子时,没想到黑夜却出现来了,他对着墨子衍轻言几句,只见墨子衍低笑声,轻说:“随他们,本王不想再理会这些事情了。”   说着,步子朝屋里走去。   谁知,黑夜又挡在墨子衍面前,他看着墨子衍那带怒的眸子,他低下头,进言着:“王爷,现在您与王妃想若全身而退,怒属下直言,是不可能的,您与大皇子,凌王爷之间总要个了断,就算您与王妃隐归山林了,您认为,他们会放过王爷您与王妃吗?”   黑夜还是第一次违抗墨子衍的命令,可想而知墨子衍瞬间不悦了,他眉头轻挑,眸中不悦,他声音冷冽:“黑夜。”   可最终也只是唤了黑夜的名字,他也没有说话 ,他心中知道黑夜说得话是正确的,就算他愿意此时离去,墨易阳与墨涵凌也不会放过他与娆儿的。   他眉头一蹙,他看着黑夜,他忽叹气,像也是想明白了,他说:“黑夜,这几日,你密切观察墨易阳与墨涵凌的动作。”话微顿,想起了什么,他说:“还有,陌子悠那边你也注意点。”   黑夜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神情一动后,应道:“是。”   墨子衍看着黑夜离去的背影,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事是无可奈何的,就算想要退出这争斗,也只能一步一步的算计着。   屋内,沐汐娆她本在屋中坐着,准备休息,可就在这时,屋外有了响动,她眸子微眯,有人,手中暗器一丢,朱窗立即出了一个洞。   沐汐娆她想了片刻,还是追了出去,她隔着远处看,好像是一个白衣男子,男子的身影有几分熟悉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今早的那个白衣男子。      ☆、第252章 石容尘的合作      她心中震惊,这个白衣男子是谁,他怎么能自由出入南园,还不被人看见呢?   白衣男子似乎也是故意引沐汐娆到此处的,沐汐娆跟随着男子的身影来到南园一处荒凉之处。   这里,很前院的南园一点也不像,前院是极为美丽的,而这里是极为荒凉的,满地的荒草,好像是被荒芜一般。   白衣男子背对着她,沐汐娆目光如炬,她盯着睚男子的背影,她清冷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白衣男子忽转过身子来,他淡淡的说:“睿王妃,又一次见面了。”   男子并没有回答沐汐娆的话,则是像与她友好的说话般,沐汐娆可不吃他这一套,她手中匕首紧握,忽看到男子腰间一块玉佩,她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般。   她眸中一变,她想起来了,记得,文会宴那一次,她去暮宛宫时,在容宛院时,她看到画中有一男一女相依着,那白衣男子也是腰间佩戴的这块玉佩,听宫女说,此人便是驸马爷。   她认真的看着这男子的样貌,这一瞧,倒与那画中男子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他腰间的佩玉,她不禁怦疑起眼前男子就是那已死的驸马石空尘。   可她也不敢相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能完好的出现在这里,但这世间无奇不有,她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异世灵魂。   沐汐娆试问出声:“你是石容尘。”   白衣男子愣了愣,他眸中微微错愕,他竟没想到沐汐娆居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没错,正是,此人正是死去的石容尘。   石容尘他手中折扇一挥,他拍了拍手,他说:“王妃,好眼力,居然能认出我来,只是我好奇,王妃从未见过我,怎么能识得我便是石容尘呢?”   他敢肯定沐汐娆从未没有见过他,但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沐汐娆也倒没想到,石容尘会这般轻易的就承认了,倒让她都有几分不敢相信。   “本王妃是没见过你本人,但见过你的画像。”话顿了顿,她看出了石容尘的不解,她眸中娇笑声:“在暮宛宫见过你与墨宛的画像,还有你腰间的佩玉。”   当沐汐娆提到墨宛,还有他腰间的佩玉时,她明显感到石容尘身子一颤,他双唇微动,许久,他才颤抖着出声:“她,还留着我的画像吗?”   他以为,她不会再愿意看到他,她会烧到他的所有东西,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他的画像。   沐汐娆对石容尘的话感到不解,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向来很墨宛很是恩爱吗?又怎么会用这种语气来问她呢?墨宛爱他,他死后,也自会留着他的东西,更何况是画像呢?他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好似不相信般。   她顿时觉得,墨宛与石容尘不像传言中那般恩爱,他们之间是有爱的,不过,爱的太沉重,好似都有事情瞒着对方。   沐汐娆她并没有回答石容尘的话,她只是盯着他,不语。   石容尘见她不说话了,也没有回答,心中着急,他追问:“你说得可真?”   沐汐娆看着石容尘那紧张的表情,她冷笑:“你若不相信,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她看得出石容尘武功不弱,再加上他对皇宫很熟悉,能悄然出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的,为何这些年来,他活着,不告诉墨宛,而且,连见一面都不曾与墨宛见面。   从与墨宛接触这几次,她也得出一个结论,墨宛是不知道石容尘还活在这个世上的。   可瞬间,石容尘又恢复了情绪,只可惜,他那双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他看着沐汐娆,吸了吸气,他说出今日来见沐汐娆的原因。   他说:“睿王妃,今日我来找你,你寻思着,与你合作。”   “哦?合作?”她也不急,心中衡量着石容尘所说的话,与她合作, 合作什么?   石容尘他则迈步上前,来到沐汐娆身侧,他指了指另一边的一外亭中,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妃,前面请,我们坐下好生聊聊。”   沐汐娆心中冷笑着,好生聊聊,他们有什么可聊的,不过,她还真好奇,这个石容尘找她合作什么事?   亭中,依旧荒凉,就连石凳上都早已布满了灰尘。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位置却干净的很,好似一直有人在这里坐着过,她目光怀疑的看着石容尘:“你经常来这里?”   虽说她问的是疑问的语气,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已经知道答应般。   石容尘看着那一片荒凉后,他目光忽闪,虽是一瞬间还是被沐汐给捕捉到了,心中更确定了她的想法。   石容尘对上沐汐娆那双清冷又如炬的眸子,他竟没有勇气与她对视,他害怕她看到自己内身深处的弱点。   他移开了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合作。”   沐汐娆听后,她冷笑:“石容尘你未免太可笑了吗?本王妃何答应与你合作了。”   “听说,沐雨薇生下一子,皇上今日还亲自去探望,如今这个局势,你认为,你与墨子衍可以全身而退吗?”   沐汐娆心微顿,觉得石容尘说得不错,可她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如何不能全身而退。”   “是吗?王妃真得认为能全身而退吗?你肚中的孩子有多少人惦记着,你觉得你能保证他的平安降生吗?”   听到石容尘拿孩子威胁她,沐汐娆瞬间脸色大变,周身暴怒,她冷言:“谁若敢动我孩子一根汗毛,我必定让她生不如死。”   “王妃,我知道你的实力,可是,你想过,若是墨易阳与墨涵凌,对了还有那陌子悠一同联手对付于你,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肚中的孩子还能安然无恙吗?”   沐汐娆的步子向后退去,她心中早已是波澜点点了,她抬眸:“你到底想说什么?”   石容尘知道沐汐娆到摇了,他也未急,他则道出自己的理由,他说:“王妃,听说过朝夕国的藏宝图吧。”   沐汐娆眼微眯:“你想统一四国?”呵呵,野心还不少,可有墨易阳与墨涵凌在,这统一四国可难上加难了。   谁知,石容尘却是摇头,他说:“统一四国又如何?我对其并不感兴趣。”   “那你想得到什么?”是的,他提到了藏宝图,不是想得到那把统一四国的上古之剑吗?   石容尘看了眼沐汐娆后,他别开目光:“王妃,你大可放心,我对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此话,明显是不想告诉沐汐娆,她低笑声:“石容尘,我就信你一次。”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石容尘眼中那无奈与悲伤,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是有苦衷,而且,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坚定。   石容尘他眸中一喜,既然沐汐娆都这么说了,看来他与她合作之事也算是成了,他忽又开口:“不瞒王妃,之前,我曾与墨风洛合作过,可是,我发现,不管是墨风洛,还是墨易阳,墨涵凌,他们都无法接近那藏宝圉的,只有睿亲王最得皇上宠爱与信任,所以,我才会烟此来找王妃的。”   他更知道,墨子衍爱沐汐娆如命,沐汐娆想做的事,墨子衍一定会帮她的。   沐汐娆她听到此,她忽然笑了,这么说来,这个石容尘的心思也算是深沉的,她忽想到什么,她说:“你接近墨宛公主,也是为了这藏宝图。”   再次听墨宛这个名字,石容尘他眸中一软,暗暗点头,当年,墨宛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女儿,还为此公然的为她招亲,他想到这是一个机会,才会去招亲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对墨宛动了真情,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实,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墨宛动心了,所以他逃避了,他用死让墨宛恨他,死前,他曾留了一封书信给墨宛,里面全是写得他对她的欺骗,连爱她都是假的,他就是想要她恨他,让她死心,也让他死心。   见石容尘沉默的点头,沐汐娆震惊也非常好奇,那藏宝图里除了那本剑,还有那财宝,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不惜牺牲自己要得到藏宝图。   她也知道,当年,皇上最是宠爱墨宛,他为什么不继续在墨宛身边呢?   “石容尘,你是爱墨宛的对吧。”是的,她可以看出,石容尘他是爱墨宛的,那种爱已经入骨却被他忽略,是故意忽略,他告诫自己不能触碰的东西。   石容尘他颤抖着双手,他说:“我不爱她,不爱。”   沐汐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死嗑的自欺欺人,她好笑的说:“石容尘,爱就爱了,你一个大男人,莫不是连这个也不敢承认。”   爱了就爱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何他要这般死不承认,她好奇着,他与墨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容尘一向是清冷无情的,这是对于其他人对石容尘的说法,可今日 一见石容尘,她怎么觉得他只不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呢?      ☆、第253章 夜莺醒来      石容尘他不想回答,他只道:“王妃,今日我先走了,昨日冒犯,还请见谅。”   说着,他就想飞身离去。   当他跃上房顶之时,沐汐娆她想到昨天听说的一件事,她对着石容尘的身影说:“石容尘,墨宛不久后,便会与南越国太子和亲了。”   话落,她明显看到石容尘身子一颤,随后不见了身影。   她坐在原地,冷笑着,谁不让她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墨宛,我可是替你做了一件好事,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她相信,石容尘一定会去见墨宛的,到时候,墨宛你是应该恨石容尘,还是应该欣喜呢?当看到自己爱的人还活着,居然用炸死来欺负自己,呵呵,那你的表情应当很好看,只是可惜了,本王妃看不到。   不知不沉,天已经有些黑了,她招眸看着繁星点点,她忽感叹着,她不想被卷入皇位之争,可他们就是不让她好过,那她就陪你们斗斗,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赢。   想着,她也是该离开了。   她不知道,南园已经应她的突然离开而变得天翻地覆,墨子衍将整个南园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见到沐汐娆的影子,他大怒着,担心着,莫不是又被人掳走了。   当沐汐娆回到屋子后,龙莒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一喜,她大叫:“王妃,回来 了。”立即迎上前去:“王妃,你回来了,你刚才到哪去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沐汐娆一头雾水,她不就是离了一小会吗?他们要不要这么惊慌,她不知道,自从上一次陌子悠利用了药物,掳走了她,这是墨子衍心中一直的担心 ,他怕再出现这种情况。   墨子衍听到沐汐娆回来了,他想也没想,步子就朝沐汐娆那边奔去,当看到完好无缺的沐汐娆,他抱住了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腰间那双颤抖的大手,让沐汐娆心中微顿,她回抱着墨子衍:“我没事,别担心。”   屋内,沐汐娆将刚才的事告诉了墨子衍,墨子衍那双冷眸微微冷笑,没想到这个石容尘竟是打藏宝图的想法。   他又看着沐汐娆,问:“娆儿,你是怎么想的。”   若娆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沐汐娆想了想,她说:“石容尘说得不无道理,生在帝王家,哪有全身而退,子衍,为了我肚中的孩子,我也要奋力而战。”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只是希望与自己爱的人一直白头到老,而这些简单的想法,可是这深宫中,却一个奢想的梦想,那如此,她便要亲自创造这个梦想,让这个梦想没有任何阻力。   她想的,也是墨子衍想的,他本以为只是他放弃皇位,他们就会放过他们,可是今日听黑夜一言,他笑了,是他想多了,墨易阳与墨涵凌恨自己入骨,就算他不争不抢,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如此,这样,那他就要争上那位子,做到最强者,这样才会保护身边的人。   次日 ,清晨。   墨子衍与沐汐娆用过早膳,便来到浮沉山主的院子,浮沉山主也已经早早的醒来,他坐在院中,面前正摆着一幅棋局,他未抬眸,只道:“子衍,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对弈一盘吧。”   墨子衍点头,他坐在浮沉山主对面,他仇黑子,浮沉山主执白子。   起先,黑子攻击力很强,白子只有后退,最后,白子竟然爆发了,他变得攻,黑子变得了守。   最后,将黑子挡在一侧,成了死局,墨子衍举棋不定,不知道这黑子理就落在哪里。   浮沉山主则是摸着胡子笑得和蔼。   墨子衍看着这棋,他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落下黑子,让白子吃了一子,却让整个黑子又活了过来,不再是一死局。   浮沉山主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一点连他都不曾看出来,墨子衍是怎么做到的,这置之死地为后生,他真是运用得得当的很。   他忽丢下白子,轻喃:“老夫输了。”   可是棋局还未分输赢,墨子衍则是一愣:“师祖,棋局未定,您……。”话未说完,便被沐汐娆打断。   沐汐娆戳了下墨子衍的头笑着说:“墨子衍,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师祖的输不是在于棋局的输赢,而是在于心态,你能舍一子,却让整个黑子活了,这便是心态,是师祖做不到的,所以师祖才说他输了,我说得对吧,师祖 。”   听着沐汐娆的叙述,浮沉山主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心中也不由再次佩服起沐汐娆了,她的观察能力真得很强,不错,不错,他果然没有看错她。   浮沉山主点了点头:“汐娆说得不错。”   墨子衍他一笑,放下黑子,宠溺的看着沐汐娆,他骄傲的说:“娘子,真是聪明的很。”   他那模样,就像夸赞的是他自己般。   三人这样有说有笑的,便已经快到了响午,今夜便是月圆之日,而浮沉山主还未提起取心头血之说。   沐汐娆她则说:“师祖,月圆之日便要到了,心头血,你何时取。”   她沐汐娆答应的事,但不是后悔,更何况,浮沉山主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浮沉山主却说:“不急。”   既然别人都不着急,她沐汐娆自也不是着急。   等待黑夜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终于,夜幕来临了,月亮也出来了。   今夜月圆之日,可是月亮还是没有好圆,民间有一句传言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沐汐娆由着浮沉山主的步子,她来到里屋,屋中一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女子的面容姣好,一看就是一个美女。   沐汐娆微微讶异:“她就是夜莺吗?”   不过,看这个样子,果然是美丽的很,也难怪浮沉山主会对她念念不忘。   此时,当月当照入屋内,正好落在了夜莺身上,忽夜莺颈间有一到光芒,沐汐娆随眼忘去,才发现竟然是一枚玉佩,浮沉山主看出了沐汐娆的疑问,他说:“这玉佩仍锁魂玉,锁魂玉之所以锁住夜莺的魂魄,才没有被勾魂使者勾走,现在我便取你心头之血,滴在这玉佩之上,等上半柱香时辰,便好。”   沐汐娆惊讶着:“就这么简单,夜莺便会醒来吗?”   浮沉山主摇头,他说:“这只是唤醒夜莺的魂魄,若想让魂魄归复于夜莺体内,还需要这个。”   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颗如琉璃的珠子,沐汐娆好奇问:“这是什么?”   “这乃琉璃珠,里面有我五十年的功力,唤醒夜莺本就是有违天命,这五十年的功力,就算是对我的惩罚。”   夜莺颈间的玉佩光芒越来越亮,浮沉山主这时,他说:“就是这个时候,汐娆,你鼷忍着点。”   取其心头血,是最疼的,幸好浮沉山主只需要一滴血就好了。   就在沐汐娆思绪飘飞之时, 浮沉山主大手一挥,一要尖细的长针便让沐汐娆心口使去,还未等沐汐娆反应过来,心口便是一痛,她轻呼了声,就连肚中的孩子像也痛了起来,在她肚中乱窜着。   当血滴在玉佩之上时,玉佩光芒瞬间就暗了下去,可沐汐娆心口仍是痛得很,她扶一侧的椅子坐下,刚落下时,身上就像有一股暖流般流入体内,心口与肚中孩子也安静下来,沐汐娆抬眸一看,才知,原来是浮沉山主正将真气输入她体内,减轻她的痛楚。   见沐汐娆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浮沉山主立即将手中的琉璃珠呈在空中,让人震惊的是,小小的琉璃珠此时正悬空落在空中,那发出的淡淡的光芒袭罩着夜莺,片刻后,琉璃珠居然变大,光芒也越来越大。   半柱香的时间,屋中一暗,琉璃珠落下,浮沉山主步子向后一退,脸上疲倦的很,他扶着一侧的椅子,他对着沐汐娆说:“汐娆,快把忘情丹给夜莺服下。”   沐汐娆犹豫了下,最后,她望着浮沉山主那略带恳求的眼神,她微叹,拿出小瓷瓶,将忘情丹给夜莺服下。   片刻后,她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夜莺,她想看看奇迹能发生吗?夜莺真得能复活吗?   忽,夜莺的睫毛微动,唇微启,她喃喃唤了声:“季玄。”   当这个名子一出浮沉册主他身子一颤,步子不由向床榻边靠近,他苦涩一笑,这么多年了,再次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可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夜莺,你终于要醒来了,只可惜,物是人非,你还是你,我也在是以前那个季玄了。   沐汐娆回头,看着浮沉山主的面容,却发现他则是释然一笑,像是想明白什么?   然后只见浮沉山主留恋的看了眼夜莺,转身便想离去,沐汐娆她却唤住了他:“师祖,你不看夜莺醒来吗?”   “不用了,我的俗事已了,我也该回浮沉山了。”虽说他的语气带着温和,可沐汐娆还是听出了那淡淡的不舍,还有那无奈,她知道,其实浮沉山主是爱夜莺的,这种爱,已经超出了他对爱的想法,超过了一切,却还是被天道所阻,终究不能在一起。      ☆、第254章 剑冢之地      就在浮沉山主消失在屋中后,夜莺猛得坐起了身子,她眸子睁大,嘴里还唤着:“季玄。”   听着夜莺口中的季玄这个名字,她惊讶着,难道夜莺还没有忘记浮沉山主吗?忘情丹失效了。   就在她想时,她看着才醒来的夜莺,她悄然问:“你醒了,季玄是谁?”她试问出声,想看看夜莺真得还记得季玄吗?   夜莺目光有些呆滞,她看着沐汐娆后,她摇头,瞬间戒备着,周身戾气围绕:“你是谁?季玄又是谁?”   可当她问出季玄时,她心中一痛,像是心空了什么东西?   沐汐娆一回神,果然,还是记不住了,她已经忘了季玄。   “夜莺,你还记得,你刺杀嘉兴帝失败了吗?”   听着沐汐娆的话,夜莺整个人都戒备着,眼前如刀般,身子动了动,想杀死沐汐娆,可奈,她现在才醒来,身子还弱的很,连动都动不了,更没别杀死沐汐娆了。   夜莺也回想起来了,她记得她被嘉兴帝杀死了,记得她临死前,嘉兴旁留她一个全尸,那她怎么会没死,她明明,记得那毒药入口,撕心裂肺的痛,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沐汐娆自是知道夜莺的疑问,她试着问出口:“夜莺,你可还记得浮沉山主,朝夕国历代国师。”   夜莺对着沐汐娆的话不解,浮沉山,她知道,那个如神一般的地方,怎么,与她有关系吗?   看着夜莺的表情,她便知道,夜莺记得浮沉山,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季玄,她此生最爱的男子。   她很想告诉夜莺事实,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让浮沉山主的努力白费,她扯出一谎言,她说:“嘉兴帝念在你伺候皇后多年,便留你一个全尸,命侍卫将你埋在城外,可路上遇上了浮沉山主,他见你当时还有一口气息,便救下了你,谁知,你一心赴死,虽已无大碍,却迟迟不愿醒来,直到,那天,浮沉山主机缘巧合下得知,我能把你唤醒,将你带下山来,让我唤醒你。”   她话落,明显夜莺不相信,她冷笑:“呵呵,姑娘,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沐汐娆也知道凭夜莺的聪慧,她是不可能相信的,但她就是要利用她这种不相信,亲自验证自己的话,她才会相信。   她也看着夜莺淡然一笑:“夜莺,你若不信,本王妃也没办法。”   夜莺抓住了沐汐娆的话,她惊讶:“你是王妃,哪一个王爷的妃子。”   这一切,也都在意料之中,她就是要慢慢引出夜莺,让她接受,她编的这个谎言,其实也不算谎言了,大部份还是对了,只是少了季玄的出现而已。   她回答说:“夜莺,你沉睡已经有几十年了,现在的朝夕国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朝夕国了,现在的皇帝也不是嘉兴帝,而是嘉兴旁的儿子,墨正祥。”   夜莺,她呢喃着墨正祥这个名字,她是有印象的,墨正祥是嵩德皇后之子。   那时,她跟在嵩德皇后身边时,嵩德皇后才怀了身孕,那时嘉兴帝很高兴,他早早的便为了自己的孩子取了名,就是叫墨正祥。   面对这样的事实,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沉睡了一个朝代的变更,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世上这么离奇的事。   沐汐娆自是知道夜莺是不愿相信的,她则说:“夜莺,不管你信与否,这便是事实。”   夜莺沉默着,这时,墨子衍推门而入,当他看到夜莺醒来后,也只是微微诧异片刻,他就没有在意了,他则是大步上前,担心着沐汐娆。   他语气关心:“娆儿,你没事吧。”   沐汐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夜莺看着墨子衍,她目光疑惑:“你是谁?”   墨子衍抬眸看了眼夜莺,懒懒的说了句:“睿亲王,墨子衍。”   当夜莺看到墨子衍进门那一刻,她就知道,墨子衍一定是皇室中人,因为他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这是旁人无法模仿的,她眸中越来越开始相信了沐汐娆的话,她清楚的了解,朝夕国的皇子们,是没有一个叫墨子衍的王爷,难道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她真得沉睡了一个朝代的变更,几十年了。   可她更加疑惑的是,浮沉山主,亦是朝夕国国师为什么要救她。   她不敢相信的问出口:“国师,为何要救她。”她是刺客,刺杀皇上的人,身为朝夕国师,为什么还会救下她呢?   她提出的这一点让沐汐娆可难住了,她总不可能说,因为浮沉山主终情于你吧。   最后,她只道:“此事,我也不知,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去这南园看看景色。”   她记得浮沉山主说过,他想带着夜莺看看南园的桃花, 既然她无法实现,那她就帮他实现吧。   说着沐汐娆与墨子衍就离开了。   出屋后,沐汐娆看着还在屋外的浮沉山主,她说:“师祖,你可以安心了,她很好。”   浮沉山主会意,他终于安心了,这时,他将怀中一枚玉佩交到了沐汐娆手中,他说:“明日这枚玉佩交到她手中,她便会相信你。”   沐汐娆将这枚玉佩拿在手中,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她好奇问:“这是?”   浮沉山主他朝院外走去,沐汐娆与墨子衍跟在他身后,听着他道出:“她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结义大哥,这是她大哥临死前交给我的,她大哥说,将这枚玉佩交给她,她就会明白。”   明白什么?沐汐娆想不通,若是交给夜莺,夜莺不会问她大哥在哪里,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回答。   浮沉山主看出了她的担心,他轻笑:“当初也是这般问她大哥的,而她大哥却说,只需把玉佩交给她,她不会问的。”   沐汐娆她摇头,夜莺他们这个组织的人,可真是奇怪 的很,她收起了玉佩,今日也累了,便与墨子衍回了屋里。   只是他们离去只,没想发现,有一个男子正在悄然靠近浮沉山主。   男子来到浮沉山主面前,行礼,低唤:“师傅。”   “嗯 ,何事?”   “师傅,红雨不见了。”   “什么?”   “请师傅降罪。”   原来男子便是堪于,他跪下请罪着。   这时,浮沉山主遥望天边:“罢了罢了,天要大乱了,已经阻止不了。”   他目光看向墨子衍与沐汐娆离去的背影,他又喃喃说了句:“孩子,就看你能不能渡过这大劫了。”   在临走之前,浮沉山主的目光又看向那屋中,他叹息,转身离开了。   夜幕来临,城外有一外荒地间。   一个黑衣男子抱着一个粉衣女子,只见他将女子入下后,凭空出现了另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全身都裹着黑衣,连头发都披着黑布,她身材娇小,看样子理应是一个女子。   微风吹过,吹起了黑衣女子的披在头上的黑布,露出了那美艳的面容,只是在女子面容左额头上,有一朵开得正艳的花,随着女子的气息,竟在动。   这朵花很美,甚至有些魅人心魂,女子看着地上的粉衣女子,她指着地上的女子,声音极为魅人:“她就是主人要的八阴之人吗?”   黑衣男子恭敬的抱拳回答:“回护使的话,她正是八阴之人。”   女子轻应了声,她跪下,白皙修长的手指勾起昏睡粉衣女子的下颚,看了眼后,她嗤笑一声:“主子说了,先将人放回去。”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惊讶,他猛得抬起头:“什么?放回去。”   他的话让黑衣女子不喜,她小手轻握,目光阴暗:“怎么?有异意。”   黑衣男子瞬间眸中一惧怕:“属下下敢,属下先告退了。”   说着,黑衣男子抱着地上的粉衣女子,动起轻功,便消失在原地了。   黑衣女子娇笑声,重新披上黑布也消失在原地了。   随着黑衣女子的脚步,竟是来到一外剑冢之地。   这时,全部是断剑,显得极为阴森处很,黑衣女子淡定的走进剑冢,只见她轻轻移动一块青石上的一把断剑时,地直竟平空出现一个暗道,她走入暗道后。   暗道两旁也全是断剑,虽是断剑,但若一不小心,落在这些断剑上,也是必死无疑的。   黑衣女子起朝前走去,那阴冷的气息就越来越重,墙边的烛火一亮,地上全是一堆堆骨头,其中有手脚,还有头骨,若是胆小的人入这里,怕都 要吓死。   只见女子停在这一间石门前,恭敬的出声:“主子。”   话音刚落,暗门就便打开了,屋中摆设倒是简单,石桌,石床。   石床上盘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生得俊俏无比,他忽睁眼,看着面前的黑衣女子,他说:“如何?”   “回主子的话, 一切如您所料,季玄已经唤醒了夜莺。”   男子听后,瞬间大笑:“哈哈,好,很好。”      ☆、第255章 奇怪的梦境      黑衣人正笑得正欢之时,他脸上忽痛苦无比,他大手捂住心口,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窜着,黑衣女子一瞧,脸色大变,转身拿起石桌上的酒杯。   而酒杯里装得并不是酒,而是红红的液体,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衣女子将杯子递给了黑衣人。   待黑衣人喝下,片刻后,他恢复以往,他调息了气息。   黑衣女子她也松了口气后,她上前:“主子,再过不久,你就不需要再喝这人血抵制体内的毒气了。”   黑衣男子点头,他收回气息,他睁开双眸,对着黑衣女子说:“尽日,本主需要你做一件事。”最后一件事,他就可以称霸天下了。   原来此女子叫尽日,名字特别的很,就如她的人一样,特别而又美艳。   尽日拱手,目光有些痴恋的看着黑衣人:“主子,请讲,尽日一定替主子完成任务。”   黑衣人知道尽日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世上所有人都会背叛他,尽日却不会。   他下了石床,来到尽日身侧,他大手捧着她那张娇艳的脸,他温柔的说:“尽日,我要你回去,回到他的身边,他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尽日眸中一惊,语气也有些颤抖:“主子,你说得可真,你真得要让我回到那里。”回到那个她一生恶梦的地方。   黑衣男子听着尽日如此说,他眸中瞬间不再温柔,换上一幅冷更的眸子,他放开了尽日:“尽日何时起,开始怀疑本主说的话了。”   尽日一瞧黑衣人生气了,她立即跪下,眸中微有泪光,她解释着:“主子,尽日只是怕尽日若是走了,谁来照顾主子。”   “尽日可放心,本主已经把大护使唤了回来。”他背着手对着尽日冷淡的说着。   尽日一听到大护使此人,她抬起眸子,微微错愕:“灵堞,她回来了。”   话音刚才,石门外就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一听这空声的声音,就可以想像说话之人是个美人。   尽****站起身子,一瞧,还真是灵蝶,她眸中怨恨着:“灵蝶,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灵蝶一脸无辜,她身形妖娆,慢步来到黑衣身前:“灵蝶参见主子。”丝毫没有把尽日放在眼里。   “嗯。”黑衣人也从来不会管她们的争斗,他只在乎,她们完成他交给的任务没。   尽日与灵蝶一向都不对头,再加上那件事发生后,她对灵蝶简直是恨之入骨,她衣袖一挥,一股强大的疾风朝灵蝶使去,这时,灵蝶她嘴角带笑,并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尽日一掌。   尽日这一掌可是用了七分内力,灵蝶她硬生生挨了一掌,她口吐血了鲜血,身子摇晃了下,黑衣人他伸手扶住灵蝶,眼神凌厉的看着尽日,他冷言:“尽日,你太放肆。”   其实这件事,他本可以不管,灵蝶与尽日跟在他身边多年,他自是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再加上二十多年钱发生的那件事,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成了死敌,可现在是非常时期,灵蝶还有太多用,现在她受了伤,往后的事情,谁来替他做呢?   灵蝶由于挨了尽日这一掌,她的面容竟发生了变化,变得苍老太多,脸上瞬间皱纹爬上脸颊,灵蝶摸了摸脸,她大叫:“我的脸,我的脸。”   尽****嘴角泛着笑意,需不知她自己已经掉入了灵蝶的计,她就是要这样,从而让主子厌恶尽日,谁让尽日一心与她作对,二十前,她就不是她的对手,二十年后,依旧如此。   黑衣人侧眼看着灵蝶那张丑陋的脸,他瞬间怒瞪着尽日,大手一挥,尽****身子向后退去,却并没有受伤,可见,黑衣人没有动力。   黑衣人阴暗着脸:“尽日,此事容不得你放肆,还不快去。”衣袖一挥,将灵蝶用内力放到另一侧石凳上坐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一个小瓷瓶,他上前,交给尽日手中,低头,在她耳畔轻喃:“这个东西你服下,可以让你脸上的蓝妖花除去,这张纸上便是你的任务。”   尽****恨恨的看了眼灵蝶后,她心有不甘,却心中又惦记主子的伤,她不甘心,她打开瓷瓶,服下了药:“是,主子,尽日一定完成任务。”话顿了顿,她又留恋的看了眼黑衣人,她关切着:“主子,你保重身子,尽日告退。”   待尽日离开后,黑衣人他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递给灵蝶服下。   瞬间灵蝶恢复了美艳的容颜,黑衣人看了眼灵蝶,他警告着灵蝶,他说:“灵蝶,当年之事,本主清楚的很,这一次,管好你自己。”   他的声音阴冷,让灵蝶不由害怕的低下头来,她轻应着:“是,灵蝶知道。”   黑衣人忽笑了,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周身泛着阴冷气息,让人一看就心中颤抖着。   南园之内。   沐汐娆睡在榻上,她睡得很沉,忽她睫毛一动,陷入一个梦中。   梦中,她听见有一男一女在对话。   隐约间,她来到一间屋子,门打开的,她好奇的走进屋了,屏风后,有一对男女在对着话。   她听到女子的声音很伤心,女子说:“这样你满意了,我们终成了陌路。”   而男子却伸出大手想拉住女子,他不停的解释着:“不是这样的,这只是权家之计,等我坐上那位子,我们就能长久相依了。”   就当女子要说些什么时, 画面去变了,变成一个阴冷的地方。   这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个棺材,忽烛火一亮,面前出现一个黑衣男子,看不清男子的样子,因为他头上被黑布遮住。   沐汐娆慢慢走近后,她本以为男子看不见她,可没想到男子却转过身来,头上的黑布也落下,他看着沐汐娆,他笑着,笑得极为阴险。   沐汐娆与黑衣男子对视着,她心中震惊,就是梦境还是真实,若是梦镜,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男子太真实了,可若是现实,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这里又是哪里?   这时,男子说话了:“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沐汐娆她戒备着,她说:“你是谁?”他们认识吗?什么叫等她很久了。   男子身影忽消失在原地,空中只留下他的声音:“沐汐娆,我们还是再见面的,哈哈。”   话落,男子便消失不见,刚才就好像他没有来一般。   沐汐娆上前,她看着前面的棺木亮着光,光很亮,就像有一颗夜明珠般,她好奇上前,结果当看到棺木里躺的人时,她吓得后退一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不敢相信的,她再次上前,她看着棺木里躺着的绝色美人,居然是她,亦可以说是,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一个女子。   忽一阵风吹过,耳边像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猛得醒了过来,她看着床榻边眸中担心的墨子衍。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那惊讶的眸子,他关切问着:“娆儿,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她摇了摇,她坐起身子,揉了揉额头:“我刚才是做梦吗?”   听着沐汐娆这无面厘头的话,他眸中起是担心:“娆儿,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沐汐娆对上墨子衍的眸子,她认真的说:“我梦到,一口棺木,还有一个黑衣男子,而且,棺木里躺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模样居然与我一模一样。”   她的话很轻,很淡,却听在墨子衍耳里如平地惊雷,他安慰着沐汐娆:“没事,只是恶梦而已。”   沐汐娆她微眯着眼,可是她怎么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那般,那个山洞,那个棺木里的女子,还有那个黑衣男子,不像一场梦。   次日,清晨。   墨子衍早早的起了床,他知道沐汐娆昨夜没有休息好,身子有些差,所以他一大早就吩咐着丫鬟熬点参汤,经过上次毒药的事,他更加警惕点,所以他亲自看着丫鬟熬汤。   ‘咚咚’有人轻敲着门。   沐汐娆她已经起了身,穿好了衣裙,坐在镜前,她梳着青丝,听到敲门声,她放下桃木梳后,声音淡然。   “请进吧。”   她知道来者一定不是墨子衍,也不一定是丫鬟,不然早就出声了,她面上一笑,心中已经猜测是何人了,目光看了看镜前摆着那枚玉佩,她拿在手中。   夜莺推门而入,她看着镜前的沐汐娆,她惊艳片刻后,她捂着嘴惊讶十分:“王妃,你的脸。”   镜中反射着沐汐娆的面容,她惊讶着,昨晚虽她只是一瞬间看见沐汐娆,但她还是眼尖的看着沐汐娆额头间的那丑陋的胎记,今日怎么没有了呢?   沐汐娆好像也不怕夜莺看见,她站起身子,她对着夜莺低笑声,她并没有回答夜莺的话,则是说:“夜莺,这枚玉佩,你可认得。”   当夜莺看到这枚玉佩之后,她目光错愕,眸中微微悲伤起,她声音微微颤抖着:“师兄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      ☆、第256章 夜莺的刺杀      沐汐娆按照着浮沉山主的话她顺着说:“这是你师兄临死前,交给浮沉山主的。”   当夜莺听到她师兄死了的消息,她步子向后退去,两行清泪落下,不敢相信的语气:“师兄,死了。”   沐汐娆却并没有安慰夜莺,她则一语点重:“几十年了,夜莺,你觉得,你师兄还能活在这世上吗?”   夜莺身子一闪,她扶着桌子坐下,低笑着,是啊,她沉睡了一个朝代的变更,师兄就算是老死,也是到了时间,只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见了,她今后该怎么办?   沐汐娆她将玉佩放入夜莺手中,她眉头轻挑,语气轻然:“夜莺,有时事,你该面对的。”   话落,她便准备出了屋,今日她要以自已真实的面目来迎接未来,她倒要看看,那棺木中的女子倒底与自己有无关系,还有那个黑衣男子。   她轻笑着,这倾世容颜一出,会有什么效果吗?从今以后,她沐汐娆不再掩饰自己的性子,面容,她要做得是自己。   待沐汐娆出了屋后,丫鬟小厮们皆愣在当场,揉着眼,相视一眼,像是说,这是睿亲王妃吗?   这时,前方迎来龙莒,当她看到这般的沐汐娆,她也愣在当场,惊讶着:“睿亲王,你……。”她惊讶着,都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惊讶的。   此时的沐汐娆身着一件白色抹胸衣裙,胸前绣着点点红花,这红花像红梅,又不似红梅,却有红花的独有气质,清雅中又带着傲然。   刀子额头碎发随着长发编起了,额头两边青丝编起,束起在脑后,编发间还杂着几朵小花,看上去极为仙气,再加上她这身白衣,宛如天仙下凡。   沐汐娆看着龙莒也睁大的眸子,她掩嘴角一笑:“龙莒,看呆了吗?”   这才,龙莒才回神,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得是沐汐娆,她吞吐着言:“王妃,你真是太美了,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沐汐娆准备接过话时,却抬眸看见前面迎来的墨子衍,只见墨子衍此时脸上竟有着黑,沐汐娆见此,她嘴角轻扬,这一笑,另一切都失去颜色了。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如些的装扮,他上前:“娆儿,怎么?”   沐汐娆则正色,她说:“既然避不了,那我们就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墨子衍疑问着。   “是的,沐雨薇不是诞下一子吗?我们做叔婶的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呢?”   “娆儿,你的意思是?”他话没说完,沐汐娆就点了点头,龙莒却在一侧,不知他们说得是什么?   忽夜莺她出来了,她看着这般的沐汐娆,她目光忽一暗,她突然朝沐汐娆攻去,沐汐娆身形一闪,躲开了夜莺的攻击,而夜莺也不打算就此住手,她手中力到更大,。   墨子衍对于夜莺的变化微愣下,他伸手拉了拉沐汐娆,谁知沐汐娆撇下墨子衍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插手。   就在他们还在眼神交看时,夜莺的手掌挥来,沐汐娆退后一步,她从侧面开始攻击夜莺,她出手狠又准。   起先,看似是夜莺占上方,可只有武功高强的才可以看出,一直是沐汐娆压制着夜莺,她的每一招像就是沐汐娆预料之中的。   夜莺似乎 也感觉什么不对了,她失神片刻,立即的手腕已经被沐汐娆扣住,腕上动脉被沐汐娆紧扣着,若她微微用力,夜莺这支手臂怕就会废了。   沐汐娆看着夜莺这么快就被她禽住,她可记得浮沉山主曾说过,夜莺武功不错的,怎么会轻易被她擒住呢?   她冷笑着,讥讽:“夜莺,没想到,你不光沉睡几十年,武功也变弱了。”   夜莺她虽一支手被沐汐娆扣住了命脉,可她另一支手也不服气,动力朝沐汐娆挥去,谁知,还没碰到沐汐娆,沐汐娆一个反身,只听见‘咔嚓’一声,夜莺那一支手臂就断了,夜莺痛得面容紧皱成一团了。   沐汐娆出手可是狠的,没有留一丝情分,龙莒还是第一次,看到如些狠冽的沐汐娆。   夜莺被沐汐娆扣在地上跪下着,她说:“夜莺,你的心思,本王妃早就知晓了,若不是看在浮沉山主的面子上,本王妃早就杀了你。”   从夜莺死来的那一刻,她就从夜莺眼中感觉到一股杀意,起先,她倒没有在意,可是就在刚才夜莺敲门的那瞬间,她感觉到周身的戾气,而有,在夜莺进屋时,她虽收起了她的戾力与杀意,但沐汐娆还是感觉出来了。   她故意出了屋,洋装卸下戒备,让夜莺以为自己有机可趁,没想到,夜莺,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杀死她吗?也不看看,有墨子衍与龙莒在,她能动她一根毫毛吗?   她只是好奇,她与夜莺从未蒙面,为什么她会对她起了杀心。   沐汐娆音色冷硬,她问着地上跪下的夜莺:“夜莺,为何要杀本王妃。”   起先,夜莺还不回答,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后,墨子衍唤一声:“来人,将夜莺交给百花楼。”   百花楼光听这个名字都不是好名字,可以想像是什么?   夜莺脸上立即一变,她听这个名字又怎么不知百花楼是什么地方,沐汐娆手指轻勾夜莺的下颚,她嗤嗤两声后:“还真是个美人,若交给百花楼,定能做头牌吧。”   她的声音竟着不怀好意,可是夜莺虽表面上惊讶着,可嘴还是未开,她没有求饶,也没有说出为什么刺杀沐汐娆的原因。   而沐汐娆与墨子衍说得并不是假话,她们之所以留夜莺一命,只不是因为有浮沉山主的原因,可留她一命,不代表她可以维所欲为,在墨子衍眼中,谁敢伤害沐汐娆,谁就能付出代价。   他这个心狠的很,连与他青梅竹马的陌子悠伤害了沐汐媒质,他都敢下手,更何况是一个与他不熟悉夜莺。   沐汐娆更是,她救夜莺为先,起料别人不感激还要刺杀于她,那她又何必给她好脸色,敢动她,那就得对她做的事负责,她留她一命,可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黑夜从暗处出来,沐汐娆则看了看一旁的黑衣,她说:“黑夜,将她送到百花楼。”   黑夜虽心中怀疑,可是他还是不敢多言,恭敬的回答:“是。”   夜莺现在本就受了伤,亦不是黑夜的对手,当黑夜带她离开之时,沐汐娆突然想起什么,她叫住了黑夜,她说忽说:“哦,本王妃倒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话落,身形一变, 在众人眨眼间,她便来到了夜莺面前,未瞧见她怎么抬手的,她便已经放下了手,手法极快,众人都还未看清楚,只见她拍了拍手,眸中忽而轻笑,忽而阴暗,她说:“这点穴手法,除了本王妃,就连浮沉山主也无法解,带走吧。”   此话的意思便是,她封住了夜莺的武功,而这穴法除了她,无人能解。   墨子衍上前看着沐汐娆,怎么觉得,她有些变了,不过,不管娆儿变成什么样了,他的心始终不变。   龙莒更是对沐汐娆改观了,初次见面,她只以为沐汐娆是温柔心善的女子,可没想到,她不仅武功高强,连心思都沉沉的很,若不触犯她还好,一但触犯她,可是生不如死了。   她也知道夜莺与浮沉山主的关系,没想到,沐汐娆非但没有念及浮沉山主的原因,这般对夜莺,一个女子若生在那花柳之地,还拿什么脸面见世人,若夜莺以后记起了浮沉山主,她还有什么脸去见浮沉山主,这一招,真是狠啊。   沐汐娆迎上龙莒的目光,她看着龙莒眼中的敬畏,她忽出声:“怎么,龙莒,觉得本王妃心狠手辣吗?”   龙莒瞬间回神,她想也没想回答:“龙莒,并没有觉得如此,王妃已经做得很仁慈了,留她一命。”   是啊,仁慈吗?她心中虽对沐汐娆的做法吓到,但是她也对沐汐娆从心的敬重,只有这种人,才能走到最后,在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仁慈,都是假话。   沐汐娆自是知道龙莒心中所有,她以前是杀人不眨眼的暗卫,对于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龙莒已经过了许多年的普通生活,心性难免会心软一点。   她迈步上前,拉起龙莒的手,她认真的说:“龙莒,今日你便与李逸离开吧,过着你想过的生活。”   龙莒听着沐汐娆此话,她便是知道沐汐娆下了何种决定,她眸子微诧异:“王妃,你已经决定了吗?”已经决定放弃这好不容易平稳的生活吗?   沐汐娆摇头,龙莒的想法太简单的,她不是她,只要她隐姓埋名,找一处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就可以安静的生活的,她与墨子衍的身边有太多的眼睛,这些眼睛若不除,她们又怎么能过安稳的生活。   她叹息,也是极为无奈的,她说:“不是本王妃决定此事,而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他们容不得我们退出。”      ☆、第257章 暴风雨的来临      听了沐汐娆此话,龙莒才恍然,是啊,沐汐娆与墨子衍是何种生活,有些事,不是她们说的全身而退,隐居山林就可以的,就算他们想,有些人也未必想,皇室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斩草要除根。   沐汐娆与墨子衍携手离开,她声音传入龙莒耳里:“带着李逸离开吧,本王妃不想毁了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龙莒听后,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眸中隐隐泛着泪光,脚步未移,这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到如今,她却下不了决定了,她明明日思夜盼的想与李逸相守一生,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可她却迟疑了,为什么?   就在她想思绪飘飞之时,李逸却从身后抱住了她,他在她耳畔轻唤着:“莒儿,怎么了,王妃呢?”   龙莒转过身子,她看着李逸,此事,她不想瞒着他,若他们离开后,他知道了,睿亲王他会争上一争,李逸会怪她当初没有把这事告诉他吗?   可她一但告诉李逸,李逸一定会继续支持睿亲王,会继续在刀尖上舔血,他们就永远过不上那种安稳的日子。   她犹豫着,一边是怕李逸知道事实真相会怨恨她,一边是又是怕她若是知李逸,便不会有安生的日子了,她该怎么办。   可她想起沐汐娆离去对她说的话,其实她从心里敬重与佩服沐汐娆,若有这样一个主子,也是她的荣幸,只是她,早已厌倦那种刀尖上,提心吊胆的生活,哪一天死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日子,她不想过,也不愿意在过了。   李逸看着她如此,他心中疑惑着,且又担心着,他问:“莒儿,出了什么事吗?”   龙莒回神,她摇头:“哦,没事,王妃与王爷回了王府。”话一顿,她见李逸也没有起疑,她又说:“李逸,我们今天离开好不好。”   这下,李逸有些不解了,怎么会这般急,今天就走,有太多东西都还没有处理,他若走了,这南园不是没了园主,该怎么办,他怎么得起上一任园主,他半哄着龙莒:“莒儿,我知道,你已经厌倦这种生活,再过段时间吧,等我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就离开。”   这下,龙莒她听不进去了,她泪眼朦胧,她指责着李逸,她说:“李逸,你根本没有想过与我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对吧,如今,睿亲王决定回到朝中,你又有了用武之地,你的报负,你的野心又死灰复燃了,是吗?你不走,我走。”   “莒儿。”   李逸都还没有消化龙莒的话,她就已经离开了,他想也没想便追了出去,可追出去之时,哪还有龙莒的身影。   他站在南园门口,看着前方少许的人,他回响着龙莒的话, 他虽然心中对着龙莒刚才说的话,有心动过,这么多年,他的努力,他不想白废,龙莒说得不错,他有她的报负,他有野心,他想辅佐睿亲王当上四国之王,他想名留青史,成为一代忠臣,受人爱戴,这是他的私心,可是,这些与莒儿哪一样,他都放不下的,莒儿,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他,等他们离去后,告诉他也可以,那样,他就不是这么纠结了。   叹气后,他转身回到了南园,他了解龙莒的性子,心软的很,她嘴上如此说,她知道,她的心也已经动摇了,不然,她也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让他做决定。   呵呵,他笑着,谁改变了莒儿的想法呢?让她早已厌倦这种生活,却心还是动摇之人,是睿亲王妃吗?   另一边,浮沉山上,浮沉山主打座着,他忽睁大双眸,却又瞬间恢复平静,可他心中再已难已静下。   他身侧的堪于已经发现了浮沉山主的异样,他开口关心问:“师傅,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吗?”   师傅平日里打坐从来不会分心,除非是发生什么事了,师傅感应事情发生了,才会如此?   许久,浮沉山主才说,却并没有回答堪于的话:“红雨已经安排好了吗?”   堪于点头:“红雨,现在已经恢复了,弟子安排她在藏书阁,平日里扫扫地,看看书,静心。”   浮沉山主点头,他说:“嗯,红雨性子急,安排她在藏书阁,也得去去她那急燥的性子,掳走红雨的人有消息了吗?”   对此,堪于更是不解:“没有。”何人,能在浮沉山上掳走红雨,又悄然声息的将红雨送回浮沉山上。   浮沉山主他心中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何许人也,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他目光一暗:“这几日,让所有人都戒备起来,说不定那人还会来的。”   堪于目光不解:“还要来?”   浮沉山主点头,他掳走红雨,定是知道了红雨是八阴之人,但却还是放她回来,肯定上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他还真想不到,世上还有何人需要八阴之人,要说,八阴之人的血虽可以练尸人,可是此方法害人害已,已经失传很久了,所以八阴之人,也很少被人窥探,但现在又有人窥探八阴之人,更奇怪的事,他居然算不出来,看来此事,是天意了。   他摇头,天意如此,他也只能顺着天意走,天下必将大乱,她会回来救世吗?   他此时,心中其实更加担心夜莺,他早就清楚了,夜莺一定放不下,一定会刺杀沐汐娆的,只是天意如此,天意让夜莺醒来,而救她的人还是沐汐娆,天意要让她们遇上,如今夜莺已经受了天道,而他却无能为力,夜莺,你会怪我吗?   强行断了你的天道,让你以后再为的路全部在天道之中,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无法改变,只能顺着走下去,当你知道真相,你会怪我吗?   夜莺,他此生最爱的人,可是即使,他知道夜莺现在受了什么苦,他也不得出手帮忙,不然天道更会乱,夜莺后面的路会更难,死无葬身之地,这便是她的宿命。   可是,夜莺,你放心,我定会让你安稳过一生,只是人与沐汐娆纠缠着,你的天道就不会太着,他们也会顾及点,这一点,也是他算在其中的。   夜莺,现在只能委屈你了。   京城闹市中,有一处很安静的店,这里紧闭着大门,亦可以说,现在还不是营业的时间。   黑夜他将夜莺带到百花楼,他大脚猛得踢开了百花楼大门,守门的龟公还以为是找茬的来了,他们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都是昧着良心做事的人。   他们都看着黑夜,还有他手中的抓着夜莺,黑夜面无表情,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样子,让龟公们一愣,其中一个领头人上前,看着黑夜那模样,有些畏惧,吞吐言:“你是谁?来我们百花楼何事?”   这些人也看得出黑夜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黑夜看了眼领头的龟公,他说:“给你们送人来了。”   众人一愣,什么?送人来,他手中抓住 的这个女子吗?这女子生得可是美艳的很,身上还有一种清灵感,倒与他们楼里其它姑娘不同, 若到了屋里,肯定也会让楼里生意好的,生意一好,他们的赏钱也就多了。   领头龟公一说,立即派人去请老鸨。   片刻后,老鸨她看着眼前这情形,她再看看黑夜与那个女子,她笑着对着老鸨说:“这位公子,早啊。”   黑夜他看了眼老鸨,将夜莺交给老鸨,他说:“我家主子,给老鸨你送了一个美人来。”   老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她看了看黑夜这模样,看似他家主子身份也不低,再看看这美人,也是娇滴滴的,不会是大富人家的妾惹怒了主子,被送到这勾楼院里来吧。   不过,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美人,她自是欣喜的接受的很,她扶起夜莺,趁机摸了摸夜莺的肌肤,她嗤嗤两声:“真是个美人啊,皮肤真是细腻的很。”   夜莺她看了看老鸨,她冷冷的别过脸,瞪了一眼老鸨,骂道:“拿开你的脏手。”   老鸨还是第一次被姑娘骂道,她自是不悦,抬起手,正想给夜莺招呼到脸上,夜莺她虽被沐汐娆封了武功,但是武艺还是有的,对付一个小小的老鸨还是不在话下的。   她率先看出了老鸨的意图,她小手一挥,将老鸨狠狠推开后,她冷笑:“滚。”   老鸨被夜莺的气势所吓到,却又当着这么多下人的看,夜莺给自己难堪,她自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她招呼着身后的龟公说:“把这小贱人给妈妈我捉住,先押入柴房几日,饿她个几天,看她还有力气与妈妈我叫板。”   话说间,她还特意看了看黑夜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她才暗自松了口气,这些有钱人,一天一天弄出点事,她还得得小心点为好。   她也清楚,这女子是个有身份之人,现在还不是让她接客的时候,再加上她这个小性子,怕客人都要被她吓跑,只好先压压她的性子,再看看这家主子们,他们会不会来接这女子。      ☆、第258章 惩罚梅雪      黑夜并没有阻止,他转身离开之时,忽想到什么 ,她对着夜莺说:“主子说了,若姑娘何时想说了,可以随时派人来通报我。”   目光又看了看老鸨,他说:“老鸨,我家主子说了,在这期间,夜莺就是你们百花楼的人,任你们处置,但是若期间人不见了,你们百花楼就别想在京城中立足了。”   黑夜转身离开,老鸨就唤住了黑夜:“这位公子,若到时要在哪里找你呢?”   黑夜驻足,是啊,这倒是一个问题,他总不能让她们到王府来找他吧,想此,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管,木管下还有一个小绳子,他丢给老鸨。   “这东西你收着,若是夜莺想清楚了,就拉响这个,我会来找你的。”   最后一句话虽是对着老鸨说得,可话的意思对着夜莺说的,话落,准备离开。   老鸨看着黑夜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夜莺,可真是一个难伺候的主,让她接待客人,是也不是,真是难办啊,最重要的事,这姑娘好像也会武,若她不小心跑了,那自己这百花楼就没了,真是一个烫手山芋,起先她还以为捡到宝,没想到却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虽说黑夜说在这期间,她可以随意驱使夜莺做事,包括接客,看她这样子,好像也是有钱人家的妾室,万一到时候得宠了,自己还不是要遭殃,怎么办来着呢?   老鸨她上前,看着被龟公抓住的夜莺,她记得他说她叫夜莺,她开始劝道:“夜莺姑娘是吧,还没想明白啊,做大户人家的妾室,总好比在青楼里做一个低下的青楼女子强吧,你可要想清楚哦。”   老鸨的话却没有听到夜莺耳里,她冷冷的看了眼老鸨后,低怒:“放开我。”   龟公看了眼老鸨,见老鸨点头,他们才放开了夜莺,这时,夜莺就准备离去,而老鸨可记住了黑夜的话,她伸手便拉住了夜莺的手。   老鸨也的些不悦了,想她好言相劝,别人还不领情,现在还要离开,可是她百花楼,是她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吗?   她招呼着身后的龟公,她说:“给妈妈我看好她了,若她逃走了,妈妈我拿你们试问。”   “是,妈妈。”   她回头看着夜莺,她眸子一暗,低骂声:“姑娘,我好生劝你,你不听,若你再闹出什么妖蛾子,妈妈我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这几日,你安份还好,不安份,你就等着接客吧,带下去吧。”   夜莺虽会武,而现在她一个小女子,她的那点气力自是不是龟公们的对手,两三下的就把夜莺给抓住了。   老鸨起先还说将她关在柴房,可是有了黑夜的话,她决定还是将其关在屋子里,她看着夜莺的背影发呆,她本以为以夜莺的姿色,定能让她百花楼生意红火起来,可现在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要说,以前她们百花楼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客人多得不行,可自从那倚梦楼的朦胧来了,她们百花楼的生意可就少了很多。   话说。这一边,睿王府中,沐汐娆站在花园中,她手中拿着洒水的壶,她慢悠悠的浇着水,她时不时的还轻扶着面前兰花的花瓣,她听着黑夜的禀报。   “王妃,我已经将夜莺交给老鸨了。”他声音毕恭毕敬,没有一丝不尊敬。   沐汐娆她忽放下水壶,她移步,扶着香草的手来到一旁亭中,她声音清冷,透着一股冷意:“夜莺的表情如何?”   “回王妃的话,夜莺她并没有说什么?属下将王妃的话转告给她了。”   “嗯,你先下去吧,近几日,你盯紧夜莺。”虽说她把夜莺的内力封住了,但她也相信,夜莺能够逃百花楼,而且,她还想看看夜莺这事隔这么多年醒过来,她还有同党吗?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夜莺与她昨晚梦中棺木时的女子,还有那个黑衣人有关。   所以她一定要盯紧着夜莺,才能知道梦中的人是谁?为何与她的长相一模一样,还有那个黑衣人的身份。   黑夜点头应道就离开了,她坐在亭中,看着那些鲜艳的花朵,她知道,她现在变得这等模样,一会定会有人亲自上门来一探终究,还第一位是谁呢?呵呵,真是期待的很。   果然,如她猜侧的一样,她刚做在亭中坐了一会,门口丫鬟来禀,说有人求见。   她揉了揉额头,她问:“何人求见?”   丫鬟恭敬的回答:“回王妃的话,是沐府夫人求见?”   夫人?是梅雪还是柳枝呢?真是期待她们的面色,呵呵。   “让她们来这里吧。”   片刻后,一个华衣妇人来到了院中,待沐汐娆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梅雪,她还以为是柳枝。   梅雪她看着停中那举止投足的霸气也贵气,她都震惊在当场,还有那眉眼中的高贵,那绝色的容颜,她停在原地,这是沐汐娆吗?   她回神上前,拾级而上,她对着沐汐娆行礼:“妾身梅雪,参见王妃,王妃安好。”   沐汐娆慵懒的应了声,她微抬手:“起吧。”   这时,梅雪才抬眸看了眼沐汐娆,果然,她额头那胎记没有了,青丝被挽成了她从未见过的发鬓,不过真是美极了,她声音有些惊讶:“王妃,你的脸。”   沐汐娆已经料到了梅雪的表情,她则说:“没什么,前几日,本王妃遇上了世外高人,他除了我这胎记,梅姨娘,可有惊讶。”   梅雪听后,她点头,忽又摇头,她讨好的说:“不,不,王妃有没有那胎记,都是美若天仙。”   对于梅雪的话,沐汐娆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知道,梅雪来寻她肯定也不全是因为想看看她现在的容颜,一定有其它原因,怕是想去看看沐茹仪了。   果不其然,梅雪她犹豫片刻后,她吞吐说:“王妃,妾身算算日子,茹儿也快生了,妾身想去看看茹儿,不知,王妃可否安排一下。”   沐汐娆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她轻轻拨开葡萄皮后,这是水晶葡萄,入口滑嫩,而且还甜的很,可沐汐娆吃的一个,她就觉得胃有些不舒服,看来,老人说得真是对的,孕妇对甜的东西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她拍了拍手,又看着面前的梅雪,叫呡了口茶水后,她的话很随意,可听见梅雪耳里吓人一大跳。   沐汐娆说:“姨娘,放心,二姐现在已经顺利产下一子,你可以放心了。”   “什么?已经顺利产下一子了。”   她自是不知道沐茹仪在生产时难产,差点没命。   梅雪见沐汐娆点头,她又说道:“那王妃,念在妾身思念女儿及孙子的份上,可以安排我们见上一面吗?”   梅雪看着沐汐娆那淡的脸,她以为她不会答应的。   她站在原地,微弯着腰就等着沐汐娆的话,许久后,她才道:“可以倒是可以,就是要委屈姨娘了。”   沐汐娆此话,可让梅雪摸不了头脑,委屈她?什么意思?   她急忙说:“王妃请讲,只要能见过茹儿与小孙子,让妾身做什么都算不上委屈。”   “好。”她话落,沐汐娆她大声应了声,她笑着,不过那笑容让梅雪头皮发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   就在梅雪思绪飘飞之时,沐汐娆她大叫声:“来人,沐府姨夫人居然对本王妃不敬,本王妃念在父亲的面上,罚跪一个时辰后将她,禁足一个月到城外楚府。”   “什么?”梅雪惊呼一声后,她睁大双眸看着沐汐娆。   沐汐娆她目光一暗:“怎么,不愿意吗?”   梅雪一咬牙,她恨恨的说了句:“妾身知罪,谢王妃恩典。”   她话落,便跪在那里,沐汐娆经过 于她时,她在梅雪耳畔轻说:“本王妃这般对你,只是让你替母亲谢罪。”   当年,这个梅雪没少让她母亲受欺负,时不时的在爹的面前数落娘的错,这事,她可是记住了,现在娘已经不在,梅雪是该对她做的事负责任了。   梅雪愣了下,她像泄了气般,罢了,罢了,这些年来,她是经常帮衬着柳枝,没少给李雪莲下套,以至于那件事,陷害李雪莲与刘枫有染,她也参与了,也罢,她在这里跪上一小时,算也是给李雪莲道歉了,她又保必与一个死人计较。   就在沐汐娆离去时,前面迎来一个丫鬟,说又沐家小姐求见,沐汐娆她想着,沐家小姐,现在沐雨薇在凌王府‘坐月子’应该不会来,那就是沐大小姐,大姐,沐楚楚。   她不解,难道大姐,也是来看看她的容颜吗?可她听说,大姐现在在忙活着她与傅恒的婚事,柳枝又要忙活着沐雨薇的事,应该现在也没有时间给大姐准备婚事,毕竟沐雨薇的事要急一些,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第259章 绝世容颜      沐汐娆思绪飘飞之时,沐楚楚从远处走来,她看着沐楚楚面容有些紧张,还有一股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目光也微微不解,她迈步上前,轻声问道:“大姐,出了什么事了吗?”   沐楚楚起先都还没有看清楚此时沐汐娆的容颜,她语气还有些急促,她说:“汐娆,你可知谁回来了?”   谁回来了?沐汐娆还惊讶,到底谁回来了,让大姐如此紧张。   她问了句:“大姐,谁回来了?”   沐楚楚气息平复了下,她抬眸,可当看到沐汐娆那面容时,她吓得差点大叫,指着沐汐娆的脸,她说:“汐娆,你的脸?”   沐楚楚这后知后觉的表情,她掩嘴一笑,她说:“大姐,我这样不好吗?”   “太美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沐汐娆她抚额,她这个大姐心思飘得真快,刚才还说谁回来了,现在怎么就转移到这里来了,她拉回了沐楚楚的思绪,她说:“大姐,你刚才说是谁回来了?”   这才沐楚楚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沐汐娆,正色的说了句:“傅恒的娘亲,回来了。”   这下,沐汐娆惊讶着,她睁大双眸:“什么?傅恒的娘亲,回来了。”   不是说,傅恒的娘亲早就去逝了吗?怎么会回来呢?是同一个人吗?   沐楚楚自是也知道沐汐娆的疑惑,她解释着说:“傅恒的娘亲,当年不是去逝了,其实是在傅恒一岁时,她就消失了,傅太傅找了许久,都寻了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沐汐娆她冷笑声:“怎么现在就突然回来了。”丢下一岁多的亲生孩子离开,真是个好母亲啊,她现在怀着身孕,对孩子有一种母爱,见不得这些母亲。   “那现在傅恒呢?”傅恒的意见是什么呢?   沐楚楚摇头:“从今日她回来后,傅恒就没出过府,刚才傅太傅派人居然请我去傅府。”   沐汐娆惊讶后,她掩嘴笑道:“大姐的意思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傅府吗?”   沐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沐汐娆她拉着沐楚楚的手,嘻笑着:“大姐,小妹怎么觉得自从你与傅恒定了亲事,你现在脑子变得有些迟钝了。”   沐楚楚轻轻娇嗔了声,她跺了跺脚:“汐娆,你就知道取笑我。”   “好了,好了,小妹错了,走吧,别让傅太傅等及了。”   沐汐娆走到睿王府门口时,她忽驻足:“大姐,这毕竟是傅太傅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时,还未等沐楚楚回答,前方就迎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王妃,怎么是外人呢?”   原来此人是傅恒,本傅太傅派人请沐楚楚之时,见许久没回来,傅恒才亲自来沐府,却听沐府家丁说,沐楚楚来了睿王府。   他心中也知道沐楚楚来睿王府的用意,她一个未过门的姑娘,独自一人往夫家跑,是不太合适,还是这种事情,是他考虑不周了。   当傅恒正视沐汐娆的面容后,他微微诧异,却又瞬间恢复了情绪。   沐汐娆听了傅恒此话,她心中一喜,不由称赞着傅恒,嘴上还不靠侃谈一下傅恒与沐楚楚,她轻笑着说:“姐夫说得是,是小妹失言了。”   此话傅恒很受用,可听在沐楚楚耳里,可是害羞的低下头,娇嗔着说:“汐娆,你再这让笑话我,我可不理你了。”   沐汐娆对沐楚楚一向亲近,不然也不会如此与她说笑。   而让沐楚楚奇怪的是,傅恒怎么对汐娆的这突然绝色的面容并不感到惊讶,反倒是就早已知晓,她好奇,便同傅恒问了句:“傅恒,对于汐娆变化,你不感到惊讶吗?”   经沐楚楚这一说,傅恒才洋装的说了句:“王妃,你的脸。”   他那浮夸的表情,让人一看就是装的,沐楚楚冷哼声,未理会起了傅恒,看傅恒这样子,怕早就知晓了汐娆真正的容颜,只是为什么不告诉她,这始她心中微微有些不高兴,难道是汐娆不相信她吗?   沐汐娆她也看出了沐楚楚的情绪变化,她上前拉着沐楚楚的手,解释着:“大姐,你别误会,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大姐,是不想把大姐牵扯入内,大姐,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外人。”   经沐汐娆这一解释,沐楚楚也想通了,她释然一笑,拍了拍沐汐娆的手后,她笑得极为清雅:“汐娆,大姐知道,是大姐多想了。”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未语,但一切情谊全在这眼前里,心照不宣。   路间,沐楚楚与沐汐娆挽着手朝傅府迈去,她余光看着傅恒那暗沉的脸色,她拍了拍沐楚楚的手,示意她看过去。   沐楚楚会意,她来到傅恒面前,她安慰着说:“傅恒,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你娘吗?现在你娘回来了,不好吗?”   傅恒却抬眸,看着沐楚楚那双温柔的眸子,他忽摇头:“是,我一直是想找到娘的下落,可是这次,她真得回来了,我是很高兴,可是高兴之余,我觉得娘的离开,娘的回来,一切都疑惑点点,而且,我娘的容貌一点也没有变,还是爹书房中那幅画像的模样。”   此话一出,沐楚楚与沐汐娆惊讶了,她虽没有看过傅太傅书房那张画像,可是也可以想像当年,傅恒娘一定是年经貌美,现在事隔二十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还是同样的容颜。   沐汐娆也是不相信,她提出一个疑问:“除非,此人不是你娘,她冒充你娘,怕是有什么阴谋。”   傅恒也是点头,他也提出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我的想法,所以我爹知道楚楚会医术,想请楚楚看看自称我娘的这个女子是否易容,或许说,能看出她真实年龄吗?”   沐楚楚她轻咬着唇漫,她犹豫着说:“我是从一本医书上曾看过,有一种方法,可以看出人的年龄,可是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若是易容之术,只需要招,便能看出。”   沐汐娆她眉眼带笑,看着傅恒说道:“傅恒,我大姐可是博学多才,你可是捡到宝了。”   傅恒也跟着沐汐娆说:“是啊,我傅恒此生能娶到楚楚,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两人一唱一合的,让沐楚楚更是娇羞起。   片刻后,三人来到了沐府。   沐府门口,管家早已候着了,他看着傅恒回来后,他则上前:“少爷,你回来了。”随后又对着沐楚楚行礼:“沐大小姐里面请。”   话刚落,他目光放到了沐汐娆的身上,他呆愣片刻后,这女子是谁?生得真是倾国倾城,不过,这容颜有几分熟悉 ,好像是睿亲王妃。   傅恒自是也知道管家的疑惑,他当初见到沐汐娆的真正容颜时,他也是惊讶到了,他对着管家说:“这位是睿亲王妃。”   管家一愣,什么?这是睿亲王妃,他不是没有看过睿亲王妃,只不过,这才几日工夫,怎么睿亲王妃变得如此绝色了。   他虽心中不解,可是还是行礼道:“奴参见睿亲王妃,王妃请进。”   沐汐娆她眉角轻挑:“起来吧。”   话间,一行人就已经入了大厅。   沐汐娆心中对傅恒那个娘亲好奇的很,究竟是何等的年轻。   远远的便瞧见傅太傅坐在上方,只不过,他的目光始终看向一个地方,目不转睛,还有些不敢相信。   沐汐娆与沐楚楚相视一眼,入了大厅,当看到傅恒的娘亲时,她们也愣在原地,这人是傅恒的娘吗?   看上去年龄与她们差不多大小,怎么可能。   而此女子不正是尽日吗?她怎么会来傅恒,还是傅恒的娘亲呢?   原来还得从二十几年说起,二十几年前,尽日得了主子的安排,来到傅恒家偷取一件宝物,没想到当时傅家戒备深严,谁有偷取成功。   这时,她们的主子,亦是那个黑衣人,便命为灵蝶来助尽日一臂之力,没想到,灵蝶设计让傅太傅与尽日有了肌肤之亲,尽日自是不悦的很,与灵蝶打了起来,此事,最后黑衣人知晓了,他让尽日将计就计,呆在傅太傅身边寻找机会把东西给取回来。   后来,尽日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而且更重要的是黑衣人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直到,她将孩子生下来,待傅恒一岁那年,她得到了那东西,狠心离开了。   也正是因为此事,尽日与灵蝶的仇结大了。   尽日与灵蝶其实都是四十有五的人的,但是她们有了独特的保持容颜的方法,从而才会一年保持在二十多岁的容颜上,丝毫没有一丝老态,但为了这种美丽,她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比如,每月中旬,她们容颜不再年经,会变得老态,而且身体还要承受着像数十万只蚂蚁的啃咬,撕心裂肺的痛。   尽日看着面前的傅恒,她心中对傅恒简直有太多的歉意,她不是一个好娘亲,她对不起傅恒。   傅恒看着尽日那真切的眸子,他一时都不敢与尽日对视。      ☆、第260章 另类验亲      俗话说,世上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虽说尽日对于傅恒来到这个世上,她是不喜,可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其实这些年来,她有多少次想来年看傅恒,但她从未来看过傅恒一次,她是怕,自己看过一次,便是舍不得,若不是这次,主子交待的任务,怕她也不会再来这个她地方。   尽日本生得就美,虽脸上没了那朵娇艳的花,显得脸上更加清秀点。   尽日看着傅恒,她眸子带泪,轻唤:“儿子。”   话一落,沐汐娆嘴角一抽,这画风,真是奇了,这么年经的一个女子唤着傅恒为儿子,真是奇闻啊。   许是傅太傅也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再看看沐汐娆,他那苍老的面容也闪过一丝惊艳,心中猜测,眼前这个女子是谁?恒儿怎么把这个女子带入府中,这是傅家家事,怎么能这个时候领着外人入府呢?   他声音微微不悦,他问:“恒儿,这位小姐是谁?”   傅太傅也看出了沐汐娆穿着不简单,怕是哪一家的小姐,他才故而一问。   也难怪,现在沐汐娆变化太大了,让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居然是那具丑陋的睿亲王妃。   傅恒看了眼尽日后,他上前回答:“爹,这是睿亲王妃。”   “什么?”傅太傅也是震惊当场,今早他虽听过暗卫禀报说,京城中出了一件大事,说睿亲王妃去了一趟南园,就得倾国倾城了,本来,他一笑置之,哪会有这种事。   睿亲王的的容颜变化,其中大伙都心知肚明,包括皇上也深知其中的奥秘,这只不是睿亲王自导演的一场戏,一场让天下百姓信服的戏,一场能光明正大回朝庭的戏,但若说,睿亲王妃沐汐娆变得倾国倾城,他倒不相信。   沐汐娆,他做为太傅不是没见过,记得第一次见沐汐娆时,那时的她还不是睿亲王妃,还是与凌王有婚约的未来凌王妃,那时的沐汐娆可是胆小的很,脸上那难看的胎记突兀出来,难看极了。   那天生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呢?一定不可能?可是现在看到沐汐娆此刻的容颜,他竟不敢不相信,还揉了揉自己的眼,那滑稽的模样,都让沐汐娆低笑声。   她声音清吟,就像那泉水般悦耳,清甜,也拉回了傅太傅的意识,他立即上前:“老臣见过睿亲王妃,王妃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了。”   沐汐娆自是也知道傅太傅说得是客气话,先不说傅家与墨子衍的关系,傅太傅就会支持自己的外孙,对于她,也是碍于身份,不得不尊称于她。   她也面上心不笑,她向抬手,也未伸手扶起傅太傅,嘴上说着:“太傅多礼了,是本亲王妃叨扰太傅了。”   再怎么说沐汐娆也是一国王妃,他做为臣子的,表面上还是得尊敬的,他苍老的面容带笑:“王妃客气了,王妃能大驾光临,我老臣的福气,王妃请上座。”   沐汐娆她嘴角轻勾:“那就谢过太傅了。”   话音刚落下,她就坐了上去,她端坐上方,眉眼中透着那隐隐傲气,傅太傅看着沐汐娆没有一丝推脱就坐上那位子了,他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悦,就算是皇上也得给他几分薄面,虽说她是王妃,但毕竟也是晚辈,他只不是面上一说,没想到她还当真坐了上去。   沐汐娆自是知道傅太傅此时心中不悦,可她却不在意,这个傅太傅平日与那个姒贵妃商量着怎么对付她,这一次,她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姒贵妃之所以在朝中势力影响大,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傅太傅,因为朝中有一大半的大臣都是傅太傅的学生,他们自是都支持墨涵凌,再加上现在沐雨薇生了一子,怕这些人会更加上奏皇上立墨涵凌为太子了。   当沐汐娆高坐上方之时,尽日随眼看这去,当她看到沐汐娆的面容时,她眸中微微诧异了下,大叫:“是你。”   说着步子轻移,一掌就朝沐汐娆挥去。   沐汐娆眸中一怔,她立即迎掌上去,由于沐汐娆时常吃那灵泉空间里的果子,她的内力已经深厚的很,若是要与尽日比这内力,还是沐汐娆要胜上一筹。   ‘砰’她们周边的瓷器已经被震碎了。   最后,尽日终是不敌沐汐娆,她被震得后退几步。   尽日没想到沐汐娆的内力竟然比她还高,她嘴角泛着一丝血迹,她轻轻擦拭着,她目光微怒,瞪着沐汐娆,她愤言:“琳琅,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你这皮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尽日称沐汐娆为琳琅,可是沐汐娆脑海里搜索了下,好像对这个自称为傅恒娘亲的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她称自己琳琅。   不知为何她竟想到那个棺木里躺着的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与她有关吗?   她揉了揉额头,看着尽日的目光也微微带着探究起,她也并没有把尽日放在眼中,她说:“琳娘是谁?本王妃不识得,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以上犯上的罪名,可不是整个傅府能承担的,太傅,你说是吧。”   声音冷淡,透着一股傲气与霸气,而她的话让下方所坐的傅太傅端着茶杯的手一松,额,以下犯上,怎么又扯上傅府了,再听到沐汐娆问他,他则一旁陪笑着:“王妃说得极是。”   傅恒他看了眼沐汐娆,虽说现在尽日的身份不确定,可万一她真是自己的母亲,那他还是得尊敬的,他目光向微微恳求般的看着沐汐娆,示意她不要追究了。   沐楚楚也知道傅恒的难处,万一此人真是他的母亲,他一定会维护他的母亲的,她上前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袖。   沐汐娆这里可以谁也不卖帐,可对于她这个大姐,她还是得顾虑的,她叹气:“罢了,罢了,本王妃,念你是傅府之人,诉你以上犯上之罪。”   傅太傅轻笑声,从刚才沐久娆出手,他也惊讶,没想到沐汐娆现在容颜恢复美艳,而且,身手也好的很,怕她与恒儿交好,也能打个平手,他目光探究的看着沐汐娆。   直到,沐汐娆她冷冷的对上傅太傅那探究的眼神,他慌张的移开目光,不是因为他被沐汐娆知道他在看她,而是因为那眼神太冷冽,就像那寒风一般刺骨,让他这个见惯风雪的人,都打心里的害怕,看来,他得告诫姒儿,要注意沐汐娆了。   傅恒可不在乎沐汐娆与自家爹暗中的涌动,他现在关心,此人是否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看着沐楚楚,低唤:“楚楚。”   沐楚楚与傅恒相处这么久了,他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想干什么,想说什么,她轻应点头,来到尽日面前。   她嘴角含笑,行礼:“这位……。”一时开口,她不知道怎么唤尽日,若是她叫伯母,尽日也太年经了,她唤姑娘,若真是傅恒的母亲,哎,这关系可真复杂。   最后,她只好道:“您好,请把手给我。”   尽****恨恨的看了眼沐汐娆,她咬了咬下唇,为了主子的大计,她忍,再加上,这与琳琅相似的女子,好像身手也不错,她会吃亏的,倒不如,她先忍下,等这里事情稳定下来,她才回禀主子,琳琅之事。   沐楚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她们坐一旁,她招了招一个小丫鬟,在她耳畔轻喃后,只见丫鬟出了大厅。   片刻中,丫鬟回来了,她手中多了一个盆花,此花也是很觉的黄菊花。   丫鬟将菊花放到沐楚楚身侧,退到一侧,沐楚楚她先替尽日把了把脉,却惊讶,虽然尽日的脉相平稳,可是她总觉得好像被什么压制了,才会如此平稳。   她试着问出话来:“您最近有服用什么药物吗?”   尽日被沐楚楚这一问,倒有几分心虚,可她强作镇定:“没有。”   沐楚楚也并没有怀疑,只当是自己把脉错了,本来她医术就不是太精通,她又看了看身后的丫鬟,吩咐着:“请给我一杯茶水,准备一个干净的杯子。”   不一会,丫鬟将茶水与杯子都准备好了,一起放在沐楚楚手边。   沐楚楚她将茶水倒入干净的怀子里,随后杯子推到尽日面前,她语气温和:“请您滴一滴血在茶杯里。”   沐汐娆见此,她心中猜测着,莫不是滴水认亲,可是为什么不用干净的茶水呢?而这也是傅恒与傅太傅的想法。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沐楚楚的用意并不是这个。   尽日也未生气,她依言,滴了一滴血入茶怀后,血立即与茶水融在一起,片刻后,惊讶的发现,血并没有散,凝成了一团,而且颜色变得也不在是鲜红色,则变成了粉白色。   众人都惊讶着,这怎么可能,血入了茶水,怎么成了这种颜色。   而结果也让沐楚楚惊讶,怎么可能是这个颜色,不应试是青色吗?那只有一个原因了,她的血被什么东西改变了血本有的属性,但是她就不清楚,这会影响结果吗?      ☆、第261章 带走尽日      就在在场的人惊讶之时,沐楚楚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她居然将茶水一点一点的倒入菊花上。   点点茶水从菊花花蕊落下后,菊花只是变得湿润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就在沐汐娆等人不知道沐楚楚的用意之时,不知是哪个丫鬟轻呼了声:“菊花,菊花。”   听到丫鬟的惊呼,众人的目光才看上去,结果,他们都愣在当场,刚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情景竟是,被倒茶水的菊花全部都变了颜色,这种颜色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是一种比红浅一点,比粉还深一点的红,最重要的是,她只有中间花蕊的颜色变了,而没有变颜色的的菊花小花瓣,全部都谢了,那花瓣就像被大火烧过般。   沐楚楚见此,她心中有了结果,她起身,来到傅恒面前,她点头:“确实年龄很四十了。”   傅太傅眸中精光一闪,还当真是她吗?   他之所以没有滴血认亲,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便滴血认亲出了什么乱子,万一这个眼前的尽日是与恒儿娘亲有什么血缘关系,是验不出来的,所以才想到让沐楚楚来看看。、   尽日收起了手,她摆了摆衣袖,冷笑着:“这次,你们相信了吧。”   然而,她话落,目光又看着傅恒,她眸中柔软几分,轻唤道:“恒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娘很欣慰。”   傅恒他心中难免还有些接受不了,他并没有回答尽日的话,他则看着傅太傅说:“爹,儿子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沐楚楚见此,也追了上去,傅恒他以为他能承受得了,可真当听到她自称他的娘亲时,他心中又喜又怨,为什么当初要丢下他离开,现在为什么又回来,还是以这种面容回来。   傅太傅见此,他也微叹气,他看着尽日,眸中也微微不悦:“你当初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可知道恒儿,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整日缠着我,让我告诉他,他的娘亲是谁?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回来找乱他们本平静的生活。   尽****心中不在乎傅太傅,可是她在乎傅恒,毕竟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又怎么不心疼呢?   她目光冷硬,看了眼傅太傅:“我的事,不用你管。”   话落,她就准备离去了,不过,就在她离去的片刻。   沐汐娆却是叫住了她。   “等等,本王妃还有事情要问。”   尽****虽驻足,可她未转身,嗤笑声,未理会,迈步离开。   沐汐娆她还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得与那具棺木中女子有关系,又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她衣袖下的手一抬,手中一件不起眼的东西朝尽日的腿飞去。   “啊。”尽日轻呼一声,腿下一软,她跌坐在门边上。   沐汐娆嘴角泛着冷意,她沐汐娆若想留住的人,她看,谁敢走?她起身上前,慢步来到尽日面前,她青葱小手轻勾尽日的下颚:“怎么?不走了。”   傅太傅本就早已恨及了尽日,他自不会上前为尽日求情,不过,她也知道,沐汐娆也不会为难尽日的,毕竟还有沐楚楚这层身份在,他也安心的在一旁看着好戏。   尽日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主,她打开沐汐娆的手,她怒言:“不管,你是谁?我尽日定与你势不两立。”   从这几次交手,尽日也发现沐汐娆不是琳琅,本来她心中挂着主子的交给她的任务,不想节外生枝,没想到,别人去不愿意放过她。   说着,尽****忍着腿上的痛,她起站起身子,可是身子一起,整只右腿像也失了知觉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此时,沐汐娆她笑得傲然:“怎么,腿麻了,要本王妃扶你起来吗?”   尽****怒瞪了下沐汐娆,就在这时,沐汐娆她忽然发现尽日腰间有一枚玉佩很是眼熟,像是是哪里见过的。   她脑海中浮现画画,她小手一挥,快速扯掉尽日腰间的玉佩,她正色问:“你怎么有这枚玉佩,你与夜莺是什么关系?”   尽日听到沐汐娆提到夜莺,她也并为感到惊讶,反而,她嘲笑着:“夜莺这个叛徒,也配与我有关系。”   当年若不是夜莺没有将那个东西取回,主子也不会过着现在不见天日的日子,终身要引人血活命,一提起夜莺,她心中就气愤难当,若不是主子说夜莺还有大用,她早就杀了夜莺替主子报仇了。   沐汐娆看着尽日如此愤恨的模样,她笃定尽日与夜莺,还有那个棺木中的女子一定有关系,而这一切,好像是个巨大的迷团,这个迷团与她有关系吗?   尽日看着沐汐娆,她知道沐汐娆想知道什么?忽她想起以前主子曾经提过沐汐娆,她心中笃定的沐汐娆的身份,她冷笑出声:“你是沐汐娆吧,与琳琅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了,季玄没有告知你吗?夜莺与琳琅的关系吗?我想他更没有告诉你,他复活夜莺的真正原因吧?”   沐汐娆这一下,她听着尽日一席话后,她微微震惊,夜莺,琳琅,浮沉山主,还有尽日,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联系,这枚玉佩又代表着什么?一切的一切,她好像从一开始来到这里,让进入了一个局,一个惊天的局,而并非像浮沉山主说的一样,她来到这里只不过是瑾妃带她来打乱墨子衍的命格的人,设局的人不是瑾妃,亦可以说,就连瑾妃也是在这局里,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浮沉山主又为何要骗她。   尽日看着沐汐娆那沉思,她伸手点了腿上的穴道后,她拖着麻木的脚,一步一步的走着,刚下阶梯时,她用着只着内力,传声与沐汐娆,很明显,尽日不想让别人听到她接下来说得话。   “沐汐娆,明日子时,城外望乡台。”   沐汐娆她听见耳里,她眉眼轻挑,用着同样的方式传着话:“若本王妃不来呢?”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琳琅是谁?与你有何关系?”   尽日的话,对她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她想弄清楚这些事情,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她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她一定要弄清楚,然后让那个设局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份,她沐汐娆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   沐汐娆看了眼前方的尽日,看到她眼中的笑容,竟有几分渗人,望乡台是吧,她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慢上经过尽日,她低下头,在尽日耳畔轻喃:“你这条命,本妃先留着,对了想必夜莺也很想见你吧。”   虽说沐汐娆的话没有任何情绪,可听在尽日耳里却如平地惊雷,她错愕抬眸:“你,你想干什么?”   她也不是怕了夜莺,只是夜莺现在是主子最重要的棋子,主子曾吩咐过,未将东西取回时,不能与夜莺相见,就算遇上了也得避开。   沐汐娆见尽日那惊慌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好笑,莫不是尽日还怕与夜莺见面吗?   她继而说:“你不是夜莺与浮沉山主有事瞒着本王妃吗?那本王妃将你交给浮沉山主,当场对质,可好。”   她的话很轻,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话般。   尽****这下心底彻底慌了,主子与季玄是死敌,自从琳琅那件事后,两人更是愤外眼红,若她真的落入季玄手中,怕难逃一死,季玄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她死了,谁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主子怕又要等个几十年了,才能重见天日。   “怎么?怕了?”沐汐娆见尽日沉默了,她嘲讽出声。   她低头理了理微凌乱的裙摆,她语气像开恩般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   说起这个,她心中一顿,扶起尽日,朝着身后的傅太傅说:“太傅,本王妃与你家夫人相谈甚欢,想请她入王府一坐,本王妃就先走了。”   此话也不是像傅太傅请示,只是表面上通知他一声。   现在尽日被沐汐娆那强大的力场所压迫着,她竟说不出话来,再加上自已的命门被沐汐娆死扣着,自己也不得不听从她的话,随她离开。   待两人的身影离开后,管家来到傅太傅跟前,低喃:“老爷,此事要通知少爷吗?”   而傅太傅则是冷笑声:“不用,睿王妃不是说了吗?只是请她去王府坐坐,说几话,能出什么事?”   其实他心中还巴不得出什么事呢?对于尽日,他可是恨透了的,他曾对她那般好,宠爱的很,没想到她居然悄然声息的离开了,走时还带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从那一刻他恍然,原来这个这是她接近他的原因,若不是看见她是恒儿的亲生母亲的份上,在她入傅府那一刻,他就杀了她,现在睿王妃带走了她,见她与睿王妃那张驽的气势,能活着回太傅府吗?      ☆、第262章 再见噬心蛊      呵呵,这样一来,恒儿若知晓沐汐娆杀了他的亲生母亲,一定与睿王府势不两立,他到时再加已劝说,恒儿一定会站在姒儿这一边,真是一举两得,他又何必再告诉恒儿此事呢?   管家也是个人精,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傅太傅所想,只是他心中可怜起了傅恒,从小便没有母亲,这一次母亲回来了,还成了太傅的算计,哎。   正下早朝的墨正衍在睿王府大门口,正遇上了回来的沐汐娆与尽日,他好奇的看着沐汐娆扶住的尽日。   可若说扶着,倒不如说是挟持,他可看得清楚,娆儿虽扶着这人的手,可暗中却扣住了此人的命门。   他则上前,低唤声:“娆儿,此人是谁?”   沐汐娆则警告他一眼:“入屋在说。”   墨子衍还未见过沐汐娆如此模样,他点头,跟在沐汐娆身后,来到他们的院子。   屋中,沐汐娆放开了尽日。   尽日一瞧眼前这情景,自己若想要逃怕是不可能的,一个沐娆她都打不过,再来一个墨子衍,她更不是对手。   倒不如她先发制人,她眉眼一横:“沐汐娆,你若还想知道真相,现在就放了我。”   沐汐娆向来不喜欢受别人的威胁,再听听尽日这狂傲的话,她心中一冷笑,手抬起,狠狠便给尽日一个巴掌。   她声音就像那寒风刺骨般,让听后不由打了冷颤。   “尽日,信不信,本王妃,现在就杀了你,真相?本王妃是想知道,可是本王妃容不得威胁我的人。”   尽****本以为沐汐娆说得是假话,她不相信沐汐娆能杀了她,她抬起眸子,与沐汐娆对视,可仅一瞬间,她移开了视线,那目光太冷,太凌冽。   沐汐娆她拔出匕首,她将匕首放在尽日面前晃了下,她说:“尽日,这匕首是我请专人打造的,锋利无比,一定不会让你有痛苦的。”   隔着一指的空闲,尽日也感受到了这刀的寒气,如沐汐娆所说,这是一把好刀。   而她心中倒真得不信沐汐娆能真得杀了她,她既而又迎上沐汐娆那双眸子。   沐汐娆她眸中深意更深了,刚才还笔意点点的好,眸中狠色一凌,匕首朝尽日颈间一划,便是轻轻这一碰,尽日颈间便划出一道血口,而尽日起先都没有任何痛苦,血慢慢的从颈间冒出,那点点血迹慢慢流下,血腥味充斥屋中。   此时尽日心上难免还是有些心惧,她声音也颤抖着:“呵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沐汐娆并没有被尽日所激怒,她则掩嘴轻笑:“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着,她看了眼墨子衍后:“子衍,把那个盒子拿给我。”   墨子衍他随着沐汐娆的目光看向梳装镜前的一个小盒子,他大步上前,倒还不知道这里面是装得是什么?   他递给沐汐娆后,沐汐娆她打开盒子,里面竟是躺着一个白通通的像虫子的东西。   沐汐娆她将这白虫子拿在手中,她说:“尽日,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尽****看了看这白虫子,明明看似很讨喜的,可是怎么看在她眼里,却渗人几分,不是好东西呢?   尔后,沐汐娆她眉眼魅笑,让那张倾城的脸显得更加妖娆:“这可是个好东西,是叫噬心蛊。”   沐汐娆话落,墨子衍也惊讶到了,噬心蛊不是被师祖给除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娆儿手中呢?   其实他不知,浮沉山主将噬心蛊从沐汐娆体内除出时,噬心蛊还活着,事后,浮沉山主将噬心蛊收起,沐汐娆曾私下问过浮沉山主,噬心蛊可以重新认主吗?   当时浮沉山主倒没有说没有,则将拿给一本书给她,还将噬心蛊交给她,嘱咐一句:“这本书中有噬心蛊的记载,你可以好生研究下,不过,再者之前,你一定每日得滴一血血给它,让它有生存下去。”   而此事,她并没有告知墨子衍,她是怕他担心,从而不会让她喂养噬心蛊。   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她找到了让噬心蛊重新认主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只需将她的血直接嘀入噬心蛊有心口之上。   世上不管是什么生物,它都有它的心脉,而这噬心蛊也有,噬心蛊心脉极小,它里面便是将着一滴血,而这滴血便是它的主子的,亦是陌子悠的。   噬心蛊在没有认她为主时,它对她还是有伤害力的,所以她利用书上记载的一种麻药把噬心蛊迷晕,她用极细的针把噬心蛊心脉的那滴血放出后,然后瞬间再把自已的血滴入噬心蛊心脉之内,噬心蛊的愈合能力很快,仅一瞬间便会愈合伤口。   果然,她将血才刚滴入噬心蛊心脉之上,噬心蛊的伤口就愈合了。   她心中期待着,是不是成功的已经让噬心蛊转认她为主了,若陌子悠知晓后,会不会后悔曾经拿噬心蛊来对付她呢?噬心蛊的养成是很难的,也很痛苦的,如此说来,她还得谢谢陌子悠,到时候,她就把噬心蛊放入她体内,这便是她的谢礼。   噬心蛊喝主人的血与喝别人的血是不一样的,若喝主人的血,它身子会变白的,若是别人的血,它的身子便会成红色的,再慢慢吸收,恢复白色。   她试了一下,果然,噬心蛊喝了她的血,就成了白色。   尽****跟在黑衣人身边多年,自是对于这些毒物,蛊物了解的很,噬心蛊她自是也听过,这噬心蛊虽看似无伤害,可是只要入体,再加上主人的推动,它会吃掉你的心脉,让你五脏六腑而死,而更让人害怕的事,若噬心蛊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体中,人死后,他一身内力便会转入噬心蛊体内,然后便会到了噬心蛊主人身上。   这也是噬心中最可怕地方,可多少年来,有太多人也养过噬心蛊,可也很少成功过。   沐汐娆将噬心蛊刚放入尽日体内,屋外就传来侍卫的声音:“有刺客,抓刺客。”   话音刚落,沐汐娆嘴角泛着笑意:“终于来了。”   此话一落,尽日心中一惧,沐汐娆此话的意思是她知道有人要来吗?难道是主子来救她吗?   沐汐娆看了眼墨子衍,她唇漫微启:“子衍,我们出去吧。”   墨子衍不知道沐汐娆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可他一向是妇唱夫随,沐汐娆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尽日此时两脚已经麻木了,噬心蛊初入体内,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可心中却是惧怕的很,是她低估了沐汐娆。   就在沐汐娆她们前脚见刚出了屋子,后脚就闯进一个白衣女子,将尽日带走了。   墨子衍想也没想,便想追上去,沐汐娆却阻止了他:“子衍,不用追了,她跑不了。”她还想利用尽日,引出她身后之人。   看来明日的望乡台之约是来不了,明日就会有人找她来了,呵呵。   墨子衍也是个聪明之人,他瞬间就明白了沐汐娆的用意,可是他好奇,这个女子是谁,让娆儿这般费心思。   他问出口:“娆儿,此人是谁?”   沐汐娆看着尽日与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她随口回了一句:“傅恒的母亲。”   “啊。”墨子衍愣在当场,说笑的吧,这女子看似就与她们同年,怎么可能是傅恒的娘亲。   他疑惑出声:“怎么可能?”   “当时,我也不相信,可是大姐说她的年龄有四十,而且,她还有夜莺师兄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还认识夜莺,让我不得不相信。”   看来,此事,她要问问夜莺了。   她轻轻拍了拍手,身后就出现五个男子,这五个男子就是影亦等人,她吩咐着说:“把夜莺给带回来。”   影亦等人虽是暗卫,但对于有关沐汐娆的事,他们可都是清楚的很,影亦轻应声,便转身离开了,消失在黑夜中。   百花楼里,夜莺可不是安份的主,在期间她想过离开,可是还没出门,就被人发现了,又关了起来。   起先,老鸨还是对夜莺极为忍耐的,可是后来,夜莺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敢伤了她的人,她怒及了,再加上百花楼生意不好,她想让夜莺帮她挽回生意。   她在夜莺的饭菜里下了药,可夜莺从来不碰他们送去的饭菜,老鸨只好亲自动手,给她喂药。   几个大男人圧住夜莺的手,她哪有反抗的机会。   迷药被灌入夜莺口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夜莺就变得迷迷糊糊的。   老鸨看着夜莺那迷糊的模样,反倒让喝醉了酒,倒有几分媚意,再加上夜莺生得本就美丽,稍微打扮,怕一点也不比倚红楼的朦胧差吧。   “来人,给她好生打扮,今晚可是夜莺姑娘第一次坐台。”她的话,让她身后的丫鬟轻应点头。   片刻后,丫鬟打开了房门,尽日已经昏迷着,她倒在镜前的木椅上。   当老鸨随眼看过去时,她彻底惊艳到了,不由出声:“真是个难得的妖娆美人。”      ☆、第263章 审问夜莺      老鸨愣于之间,她回过神来,心中暗暗自喜,看来从今以后百花楼的生意要好转起来了,她想出倒是很好,可是事事不如她想得如愿。   “把衣服给她换上。”老鸨她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不可能让她穿这件衣服上台吧。   丫鬟可拿不定主意,给这位姑娘穿哪一件衣服可好,她微行礼问:“妈妈,给姑娘穿哪一件衣服呢?”   老鸨听了丫鬟的话,她也细细的想着,对啊,穿哪一件衣服呢?她忽说:“男人,最喜欢朦朦美,越看不清楚的,他们越起看清楚,就越想得到。”   丫鬟一听老鸨这么说,她点了点头,从里屋拿出一件彩色的纱衣,虽纱衣很透,可彩色部分可是遮住了重要的部位,看不出什么来。   待丫鬟给夜莺换上后,又让老鸨眼前一亮,她嘴角带笑:“快,上台去,别让客人等久了。”   结果,她们还没上台之前,影亦就出现她们面前,他板着个脸,手中剑紧握,一脸杀气,让丫鬟吓得腿软,轻唤:“妈妈。”   老鸨一听见丫鬟这微急的声音,心中猜测着,莫不是出什么出什么事情了,她转过身去,这才看见影亦已经将夜莺拉入怀中。   夜莺现在可是老鸨的摇钱树,老鸨才希望夜莺出什么事情?或者被人带走,她立即唤来鬼公来,她看着一脸杀气的影亦,她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你是何人?快放下我楼里姑娘?”   影亦一听,他冷笑:“老鸨,夜莺是我家主子的人,今日带走了,这是我家主子赏你的,若你还不知趣,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着他就从怀中摸出几绽金子来,要说这几绽金子可是值钱的很,待老鸨笑嘻嘻的抱着金子,她在看看金子后的刻印时,她惊吓了,这金子她能用吗?她敢用吗?   原来金子下刻着是睿亲王府几字,就凭这几字,她还敢用这银子吗?   影亦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自是看出了老鸨的惊吓,他面无表情:“不管老鸨你对这几绽金子有何用处,不过,今日之日,定不可告知他人,不然,哼。”   听了影亦的话,老鸨自是知道他得是什么意思,她连连点头,这几绽金子给夜莺还烫手,她可是得用香供起啊。   就在老鸨抬头瞬间,眼前哪还有影亦与夜莺的影子了,她立即转身,对着身后的龟公与丫鬟说:“今日之事,都给我烂到肚子里,谁也不得提起,知道吗?”   龟公与丫鬟们自是也知事情的大小,他们皆点头。   睿亲王府内。   影亦将还在昏迷的夜莺随意丢在地上,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沐汐娆她在前方看着,随后嗤嗤两声,她话虽是有点像责怪影亦的意思,可是那语气明显是赞同影亦的做法。   她略带婉惜:“影亦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就忍心将她丢在地上。”   影亦听着沐汐娆这假意的话,他嘴角一抽,主子,就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吗?   沐汐娆她余光看了眼影亦,看到影亦脸色变化,她轻咳声:“你下去吧。”   “是,主子。”话音刚落,便消失在原地了。   沐汐娆看着夜莺此时的穿着,她冷笑着,看来她派影亦去早了,就该给她一个教训,她才会长记性,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的,她一向很小气的。   “来人,拿盆凉水来。”她大叫声,嘴角泛着那柔柔的笑意,只不过,她这笑意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一会儿,丫鬟将凉水端了上前。   沐汐娆点了点头,她随后说:“倒在她身上。”   “啊。”丫鬟一愣,也不是没听清楚,只是没反应过来。   沐汐娆眼色一横,眉眼一挑,声音微淡:“怎么,没有听清楚本王妃说的话吗?”   丫鬟端着盆子的手微颤了下,她低下头:“奴婢知错。”   尔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夜莺身上,脸上,就被烧满了凉水,夜莺一冷,迷药失了药效,她醒来。   再摸摸自己身上的穿着,还有那穿着,她瞬间回过神来,她定眼一看,看着面前的沐汐娆,她摇晃站起身子,想说什么,可是她打了个冷颤,嘴唇也青紫起来。   沐汐娆见她如此,好笑的说:“夜莺,是否本王妃来早了一步,阻了你的兴致。”   夜莺眸中带着怒火,她咬着牙,她说:“沐汐娆,我一定要杀了你。”   沐汐娆不已为然,想杀她的人何其多,不在乎多你一个,她耸了耸肩后,她说:“你与琳琅是什么关系?”   她不喜欢脱泥带水,也不想对此事过多的拐弯莫角,她直接就切入正题。   夜莺没想到沐汐娆居然知道琳琅,那她还知道什么呢?她脸色一变,自也是不会告诉沐汐娆:“我不知道谁是琳琅。”   这也是沐汐娆猜测到的结果,她知道夜莺是不可能那般轻易就说出来的,可她也不急着,她招了招手,丫鬟会意,立即为她搬了一贵妃椅过来,旁边还放置着她最喜欢吃的葡萄,这种水晶葡萄,酸酸甜甜的,很合沐汐娆的口味。   只瞧沐汐娆一颗颗的朝自己嘴里喂去,那模样简直惬意的很,让跪在下方的夜莺心头怒火中烧,她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气,就算与……。   与什么,她忽然就想不起来了,她摇了摇头,她好像忘了什么?好像忘了此生最重要的事和人?什么呢?   沐汐娆看着夜莺那恍惚的模样,她轻吟一笑,放下手中的葡萄,扶着身后丫鬟的手起身,她来到夜莺跟前,她说:“夜莺,本王妃可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夜莺她轻轻冷哼了下:“交易?”她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吗?唯一的交易就是让她杀了沐汐娆。   夜莺的态度让沐汐娆着实不悦,她语气也不再和言悦色,拍了拍手:“本想解了你心中之惑,没想到你如今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妃就只好将你交与尽日手中,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尽日技高一筹。”   夜莺像是没听清楚沐汐娆前面的一席话,她将沐汐娆后面的话可是听在心里了,她说尽日,她怎么会知道尽日,自从那件事过后,她没有将东西取回,她可知道,他是不能出那阴暗之处的,而尽日一直钟情于他,又怎么可能离他而去呢?   除非,是他派尽日出来的。   沐汐娆看夜莺的表情就知道,她与昼日一定是认识,而且关系非浅,只不是是友是敌,她就不知道了。   夜莺此时也想着,若以现在尽日的功力,她一定不是对手,若死在尽日手下还算是死得痛快,若死在他的手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更何况,她还不想死。   想此,她一咬牙,对着沐汐娆说:“你想干什么?”   沐汐娆听后,她掩嘴轻笑,忽眸中带着杀气,她盯着夜莺,声音依旧柔和,可听在夜莺耳里就有几分冷硬。   沐汐娆说:“不是本王妃想干什么?是你与尽日想干什么?还有那个琳琅是谁?”   夜莺听着沐汐娆问出这一大串问题后,她沉思着,她犹豫着有此事要不要告诉沐汐娆,若告诉沐汐娆了,自己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吗?还有保命符吗?   沐汐娆也看出了夜莺的犹豫,她转身,随间的说了句:“哦,忘了告诉你,尽日已经被本王妃下了蛊,不过,噬心蛊被我改良了下,若没有我的指令,她不会噬人心脉,只会让那人听从于我。”   夜莺她听后,她愣在当场,噬心蛊,她听过,可没想到,噬心蛊还可以改良吗?再看看沐汐娆那样子,好似也不像开玩笑,可若尽日真得受制于她,为什么?她还要来问她呢?   想到此,她心中石头落下,语气也没了刚才的软肋,她直言:“哼,沐汐娆,你别想诓骗于我,若尽日真的受制于你,你会来问我吗?”   沐汐娆看了眼夜莺,她暗自点头,不由对着夜莺拍了拍手掌,她忽说:“说得是不错,尽日确实是受制于我,而本王妃今日就是要从你嘴里问出话来。”   沐汐娆的话也没有回答夜莺的问题,她只是模糊的答案,让夜莺心中更加犹豫不定,她不知道,她该相信与不相信。   果然,夜莺神色有些恍惚了,她想着,若沐汐娆直接说尽日被她受制,她问出来了什么了,只想听听她怎么说,若是沐汐娆这么说,她一定会以为沐汐娆在说谎,可是现在沐汐娆这般回答,她该怎么答呢?   就在她犹豫不定时,沐汐娆又说着:“你与尽日都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为何不做本王妃的棋子呢?”   沐汐娆话落,夜莺嘴角一抽,她都做了大半辈子的棋子,替别人出生入死,她难道还要把下辈子赔进去吗?可是,她永远是挣脱不了那个如牢一般的组织。   夜莺倒想听听沐汐娆会给她什么好处,让她做她的棋子。   她说:“那不知,睿亲王能给我什么好处?”      ☆、第264章 杀意渐起      “自由。”简单两字,便让夜莺她愣在当场,眸中不由有片刻的欣喜,是的,这一辈子,她最渴望的便是自由,活了二十几年,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有时候,她也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寻一个好男人嫁了,生几个熊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何尝又不惬意,安稳呢?   可也是一瞬间,她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但是是一瞬间还是被沐汐娆给抓住了。   沐汐娆在现在多年审犯人的经验中,她最是了解人心中的心理了,有些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想着,他的心理动作。   而夜莺着是太好猜了,她还是太过于轻浮,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刚才自己只不是轻易一个试探,她就露出了尾巴。   最后,她反问一句:“怎么?不愿意?还是不相信?”   夜莺她又是一愣,不愿意还是不相信,或许是两者都有吧,若沐汐娆没有这幅面容,她应该会答应,可是要她在这幅面容下为她所用,她如何能服心,如何能愿意。   夜莺这种态度,也倒是让沐汐娆吃惊了片刻,她以为,她已经算准了夜莺会答应的,没想夜莺现在却还是不松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就在她猜测之时,她忽想到原因了,莫不是,因为这张脸,亦可以说是因为琳琅,那她就得更要知道琳琅与她自己,夜莺,尽日之间的关系了。   “琳琅到底是谁?让你顾忌如此?”她轻描淡定说了一句,就是想激起夜莺心中的不悦。   果然,夜莺中计,她眸中怒口,衣下的手也紧握:“她?我会有所顾忌吗?”   沐汐娆嘴角一笑:“既然无所顾忌,又何须会怕被本王妃所用呢?”   “我……。”夜莺她话还未说出口,反应过来了,这是沐汐娆故意激怒于她,好让她松口。   时辰不早了,沐汐娆想知道的一点也没有问出来,她的耐心也用完了,她身形上前,瞬间就来到夜莺面前,她冷下语气,不再和言悦色了,她说:“夜莺,本王妃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夜,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夜莺被如此的沐汐娆所惊吓到,她从心底里畏惧起沐汐娆来,与沐汐娆对视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   她松了口:“若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沐汐娆听后,她仰头大笑起来,片刻后,她好笑的看着夜莺,她说:“夜莺,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夜莺她故作镇定,她迎上目光:“呵呵,若没有,你会与我谈这么久吗?”   “哦。”沐汐娆她点头,原来如此,呵呵, 她只不过是给她考虑的时间,没想到到她这里却成了,她是有求于她了,哎,怪自己太仁慈了。   夜莺看着沐汐娆此时的表情,她竟然看透了,她心中猜测着沐汐娆她终究想干什么?会答案吗?若她不答应,她当如何?   就在她想时,沐汐娆她目光移到她身上,瞬间她就感到她身上一气息被压迫得,都提不上气来,她眼见着沐汐娆逼近。   耳边充斥着沐汐娆那阴冷无情的语调:“夜莺,本王妃现在对你容忍已经全部用完了,你就到地狱里认罪吧。”   她小手凝气,一掌已经向夜莺挥去,之前还留夜莺一命,只因为浮沉山主的原因,如今她得知浮沉山主救她也并非真心,她之前留夜莺一命就当还了救命之恩。   ‘啪’一掌落下,却不是夜莺身上,而上浮沉山主身上。   浮沉山主虽受了沐汐娆一赏,却由他自身的保护力,反而让沐汐娆受阻,为之弹开了,她退后几步才稳住脚,她身后的丫鬟见此,赶忙起开却请墨子衍来。   此时,墨子衍正在书房里与陆绍钓谈事情,一听到丫鬟来报,他眸中一变,立即朝大院走去。   院中,浮沉山主将夜莺扶在怀中,他眸中微微有些心疼,他对着夜莺无奈的说:“她想知道,你便告诉她便好,又何必吃这等苦头呢?”   而夜莺此时已经忘了浮沉山主,她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她怎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曾相识:“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听夜莺如此一问,浮沉山主他愣了下,放开夜莺,他悲戚一笑,自嘲暗说:是啊,她现在连我都记不起是谁,他又有什么资格劝说于她。   他将夜莺护在身后,他目光对视着怒然的沐汐娆,他说:“汐娆,你若有何问题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沐汐娆自是知道自己不是浮沉山主的对手,她拍了拍手,对上浮沉山主的眼,她好笑的说了句:“好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真是好的很啊。”   语间全是嘲讽之意,浮沉山主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上前解释着:“汐娆,老夫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事情已经偏离老夫的计策中,老夫也无能为力。”   “你的计策?无能为力?呵呵,国师真是说得可笑至极。”她轻吟着语调,忽她语音转变,目光凌冽:“我睿亲王府可不是说来说来,说走就走,国师与夜莺,你们都得留下,不过,是留人,还是留命,就得看本王妃的心情了。”   对于沐汐娆的话,浮沉山主从来没有怀疑过,若说武力来说,沐汐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睿亲王府,毕竟是沐汐娆的地盘,再加上沐汐娆一向古灵精怪,他着实猜不出,她下一部是什么?   夜莺听着沐汐娆这狂傲的口气,她心中嘲讽一翻,她不是沐汐娆的对手还好说,但这位老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就不信,沐汐娆能打得过这个老人。   而且,她刚才听沐汐娆唤他为国师,难道,他说是那个浮沉山主,当今国师吗?也对,这朝夕国,除了他,还有谁能当得上这国师之名,可是她又想不通了,这个国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可为什么,她不记得她认识眼前这个人呢?   就在她想时,脑海里却浮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但仅是一个身影,就让她头痛难忍,她抱着头大叫起来。   “啊,你是谁?”   她大叫着,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看到他的背影,她的心会跳得极快,心很痛呢?   浮沉山主他听到了夜莺的轻唤声,他赶紧回过头,安抚着夜莺,他输自己的真气入夜莺体内,却发现真气像是被夜莺体内另一道真气所阻止,让他的直气无法入夜莺体内。   他再次为夜莺把脉,发现夜莺的武功,与内力被一股强而有力的真气给封住了,他试图解开这股真气,可最后竟是图然,他更加诧异了,这世间还有他不能解开的真气。   沐汐娆看出了浮沉山想要解开那封住夜莺体内的真气,她冷笑:“国师,你别废真气了,这解穴之法只有本王妃会解。”   浮沉山主听后,他也没有再为夜莺输入真气了,他只是说:“汐娆,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要你放过夜莺,老夫什么都答应你。”   意料中的回答,沐汐娆并没有感到惊讶,她知道浮沉山主对夜莺的感情不假,定会为了救她答应自己的事的。   对于浮沉山主的回答,夜莺就感到 奇怪了,她与浮沉山主何时关系如此,让他这般对待她,她感到十分不解,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身影,隐隐约约,她好像想起什么,幽幽的,她吐出两字:“季玄。”   浮沉山主听到这两字后,他诧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还记得起他,随后又听见她问:“季玄是谁?”   原来如此,她不是记得自己是谁?只不是脑海浮现出的一个名字,是自己多想了。   就当浮沉山主正想回答时,沐汐娆勾唇一笑,既然你那么想记起季玄是谁,我就帮你。   她声音轻吟:“季玄便是你眼前的男子,你此生最爱的男子,浮沉山主就是季玄。”   沐汐娆的话足矣让夜莺与浮沉山主听得清楚,她笑着,夜莺,你会记起什么吗?你又当如何面对浮沉山主的,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而他已经百岁高龄,呵呵,真是期待你的态度啊。   夜莺她抱着头,摇着头,嘴里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虽说她还没有恢复自己的记忆,但是她现在无法接受自己爱的一个人是这般模样,是个百岁高龄,怎么可能?   说着,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怒急攻心,她昏睡了过去。   浮沉山主见夜莺昏睡过去,他眸中怒火无外所收,他看着沐汐娆,质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夜莺,她将她送到百花楼,他可以装做不知道,她要杀她,他可以求她放夜莺一命,为什么?要将事实告诉夜莺,这让她如何接受。   浮沉山主这反问的话倒让沐汐娆愣在原地,她失笑:“为什么,这句话,我还想问问尊敬的国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隐瞒琳琅之事?为什么夜莺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杀我呢?国师,这都为什么,你觉得呢?”      ☆、第265章 回忆往事(一)      沐汐娆这一句句质问的话,浮沉山主沉默了,他怒火抑制下去了,这会儿,墨子衍也赶到当场,他看到浮沉山主,眸中戒备,开口寻问:“浮沉山主,你来干什么?”   此时,他已经不亲切的唤他为师祖了,自从知道他救沐汐娆是有备的,他就将浮沉山主划分成了敌人,想伤害娆儿的人,都是他墨子衍的敌人,谁也不例外。   对于墨子衍的称呼,浮沉山主有一瞬间眸中是伤痛的,不愧是夕儿的孩子,用情至深啊,夕儿是,她的孩子也是。   他迈步上前,来到沐汐娆与墨子衍跟前,他说:“汐娆,子衍,你们要相信,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们。”   他的这话倒是十分真诚,以沐汐娆多年的审犯人的经验倒没有看出浮沉山主说谎,且相信他吧。   沐汐娆她轻点头后,也和颜悦色起,坐在一侧,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浮沉山主也坐下:“若国师这般解释,那请国师回答那几个问题吧。”   浮沉山主他抬头看着一侧昏睡过去的夜莺,他叹了叹气,缓缓说出:“在天下,除了四国,还有一个隐秘的家族,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能知天下事,却从过问天下事,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曾经有人传言,这个家族已经有人得道成仙了。”   沐汐娆她眸中一变,难道浮沉山主说的可是她前几日在书上看到的那个幽海之族。   她轻言:“国师说得可是那个幽海之族。”   浮沉山主他点了点头,他又说:“幽海之族,有人说幽海族人是生活一座岛上,岛很美,也有人传,其实幽海族人根本没有生活在岛上,只不过名字给人们造成的假象,可不管人们怎么猜测,总是找不到幽海之族的任何消息,他们就像消失在整天下般。   直到,琳琅的出现,我顿时对幽海之族有了重要的发现,他们其实并不是远离世俗,只是在用那慈和的目光看着这些人在世俗里一点一点的争斗,百姓们生老命人,他们自命为神,是普救众生的神,可他们忘了,他们也是人,只不是他们的血液要比寻常人高贵一点。”   沐汐娆对于浮沉山主的话可是不解了,高贵?他们的血怎么会让浮沉山主说出高贵两字,她虽说在书中看到过幽海之族这个名字,但对它的记载少之又少,了解甚少。   她疑惑说声:“高贵?比墨氏家族还高贵吗?”   倒让沐汐娆吃惊的话,浮沉山主点了点头:“比墨氏家族高贵的很,因为他们是上古战神的血脉。”   “什么?”怎么又扯出上古战神来了,这是什么根什么啊,这不是玄幻剧里面才会出现的情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平凡的朝夕国呢?可是她转眼想了想,她都能从现在来到这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浮沉山主慈和一笑,摆手:“你先不要急,听着我,慢慢道来。”   就在他们说得起劲时,谁也没有发现夜莺已经醒了,只是她醒来,本可以逃走的,她听到浮沉山主她们说起的幽海之族,她顿时,想听听清楚,琳琅真得与幽海之族有关系吗?   紧接着,又听到浮沉山主说:“初遇琳琅是在一次寻剑之中遇上琳琅的,那时的琳琅虽蒙着面纱,可是那清冷之姿已经掳惑了不少男人的心,可她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对谁也没有好感,都是一种态度,而我们要寻的那把剑,正是上古神剑,我去寻剑的理由很简单,不想让天下因一把剑而大乱。   一路上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很少与我同行,所以我与琳琅竟成了异类,久而久知,我也对琳琅起了兴趣,四国之内有哪一族女子如此气质,而他却占算不了。   夜幕来临,我们都准备休息了,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女子,女子生得娇俏,她步伏轻盈,让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来到了琳琅身边,而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她居然唤琳琅为“神女姐姐”。   可要知道,这世间,能当起神女这两字的人可是没有的,就连他浮沉山主的徒儿都担不起这个名字。   当时琳琅则警告的看了眼了白衣女子,并没有多言,可我也看得出,琳琅对这个白衣女子是不同的,虽她是警告的看着女子,但是她眸中有着一抹暖意,白衣女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答了一句:“好了,好了,琳琅姐姐,白羽知错了,姐姐别生气。”   或许琳琅对于白羽是不同的,她眸中温柔一闪,她也没有顾忌我们旁人在此,便问白羽:“你来干什么?”   当时白羽却回答的很随性,她说:“族长派我来的。”   琳琅听到这,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只不过,白羽的性子可是沉不下一来的,她忽看到了我,我本是光头,她一时好奇,来到我跟前,她好笑的问了句:“喂,你是和尚吗?怎么没有头发。”   我心知白羽没有恶意,便与她说笑起来:“我不是和尚。”   “那你为什么没有头发呢?只有和尚才没有头发的。”   白羽的问题,让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我只答:“头顶生疮,只好剃了。”   我知道,当时,我说出这话时,有多少人在暗中笑着,可碍于我的身份不敢笑出声来,这倒有一位笑得打滚起来,此人便是白羽,她说:“只是大恶之人才会头厅生疮,本姑娘看你也不是大恶之人,怎么会如此呢?”   一路上无聊,遇上了一个说笑的姑娘,也是一件好事,我便与白羽说笑了起。   我问她:“你怎么知,我不是大恶之人。”   当我问出这句话时,白羽做出了一个惊讶的举动,她拿出何腰间的一枚石头,她说:“我的幽缘石没有发光,就可以说明,你此生并没有做恶,不像他们,哼哼,此生,都有不可饶诉的罪恶。”   白羽的话虽小,但还是被其他武林高手听见了,大部份的人都还是畏惧我在场,没有对白羽动手,只不过有一个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莽夫,他听见了白羽的话,自是不悦,他飞身便朝白羽挥手而来,白羽也未惊慌,丝毫没有将这个莽夫放在眼前,就在莽夫隔她一丈之处时,她却惊奇的说:“秃子,你瞧,我的幽缘石亮了,他就是一个有罪恶的人。”   我还犹记当时白羽说到他是有罪恶的人时,她眸中杀气一闪,是与她那个年龄不能相比的杀气,就当我正想护住白羽之是,没想到白羽身形未移开半步,抬掌便迎上莽夫的大掌,结果让人震惊的是,莽夫身子像羽毛般向后弹去,倒在吐血。   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武功人士惊吓到了,就连我也愣在原地,没想到,白羽小小年纪,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就当我们认为白羽会就此收手,毕竟她已经教训过了莽夫,可没想到,她却飞身上前,抬起手掌,又想朝莽夫挥去,可想而知,这一掌下去莽夫哪还有命在。   就在此时,琳琅开口了:“白羽,退下。”   白羽才愤愤收回掌,她还冷哼了声:“若不是今日有琳琅姐姐在,我一定要了你的命,免得你这罪恶之人污了世人的眼,还有你们,少惹本姑娘,万一本姑娘手下没了轻重,就让你们从这个世界消失,也算本姑娘入世做的第一件对事了。”   就在白羽还想说什么,琳琅眸子变冷,厉声一句:“白羽,回来。”   说着手抬手,只见一股真气向白羽使去,白羽未回神,就已经回到了琳琅身边,琳琅这一出手,更是让大伙再一次惊讶了,都在猜测她们是什么身份。   琳琅看着白羽那不解气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大手一挥,白羽腰间挂着的幽缘石便回到了琳琅手中。   白羽对于自己宝贝在琳琅手中她自是不高兴,她对着琳琅撒娇:“琳琅姐姐,你将幽缘石还给我好不好。”   琳琅闭目养神:“幽缘石在这,你可以拿走了。”   白羽兴高采烈的将幽缘石拿在手中,却发现幽缘石竟如死物一般,一点灵气也没有,她噘着嘴巴:“琳琅姐姐,你怎么可以把灵气封住, 让我以后怎么使用……。”话还在嘴里,就被琳琅打断:“白羽,若你还想呆在这里,就别乱说话,若不然,我就送你回去。”   这句话,果是管用的很,白羽马上就泄了气,她坐在琳琅身边:“好了,好了,白羽知错了,白羽不说就是了。”   就在我对于白羽的态度转变摇头时,琳琅却转头看向我,她竟开口对我说:“季玄,季公子,是吧,劳烦照顾下白羽。”   至今,我还不知道当是琳琅为什么要让我照顾白羽。   直到有一次,我们遇上匪徒,我才发现,白羽,她的武功变弱了很多,没有击杀那莽夫的三分之一的杀气,事后,我悄然的问起了白羽,而白羽的回答却让我极为吃惊。   白羽,看了看不远外的琳琅,发现她没功夫在意她时,她才小声的对着我说:“还不是因为琳严琅姐姐将我的幽缘石灵力封住,我没有灵力,自是变弱。”   她的回答让我吃惊,我从未听说过,还有靠灵力练功的人,而且还是一块石头,白羽见我面色不解,她摆手:“说了你也不懂。”   后来,我当上浮沉山主,我才知道,原来只有幽海之族的人才能超控灵气,修练成灵力,但若灵力不精之人,她只有将自己的灵力依附在一个东西上,而幽海之族每一个人出生前都会随天而降一块石头,便是她们灵力依附的东西,他们取名为幽缘石,这幽缘石不仅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还能看出此人一生作恶没有。   这便是幽海之族唯一特别之处,这便是他们血脉唯一特别之处。   而每一代降生的幽海之族人里会有一族神女,选择神女的重要特征便是,她的幽缘石通透无比,一出生,便可以操控整个幽海之族人的所有幽缘石。   所以,神女在幽海之族的地位是无人触及的,高于一切,是幽海之族命为的神。”   浮沉山主的话顿了顿了顿,沐汐娆命丫鬟给浮沉山让上茶。   片刻后,浮沉山主轻呡了口茶后,称赞两声:“好茶。”      ☆、第266章 回忆往事(二)      又继续讲道:“其实我与夜莺第一次相遇,不是在皇宫,而是这次遇杀之中,我看出这群人刺杀的目的是想交所以武功之人杀死,让无人能去对宝剑,可这群杀手,武功虽高,可也别忘了,我们这群人里,个个是武功高强之人,又怎么能这让这群杀手得意呢?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一场血战结束了,除了我与白羽身上沾了少许的血迹,我发现琳琅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我再次的惊讶到了,我明明看见琳琅手执银剑,杀死的杀手众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血迹沾衣呢?   经过几日的相处,白羽自是也知道我的想法,她敲了敲我的头,她说:“你笨啊,琳琅姐姐,可不是凡人,她是神女,怎么可以沾上这些凡人的血呢?”   我自是听不懂,当时,我还以为,白羽与琳琅只不是一个小小的隐世家族里的人,她们族里喜欢将这些神所用的东西,名字,用在自己身上。   当是的我,真得是这样想的,可发现真相时,我竟觉得以前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   我一向不喜欢衣服上沾了血迹,想要去河边洗洗,可偏偏白羽要随着我去,我那时还是个年经小子,血气方刚的,我脸上一红,吞吐言:“白羽姑娘,男女授授不亲。”虽这般说了白羽还是用着那小眼神看着我,丝毫没有让步的想法, 我只好将目光看向琳琅,琳琅似乎也感受到我的求救,她呵斥着白羽:“白羽,过来,让季玄公子去。”   白羽一向是听琳琅的话,她放开了我的衣角,我跑到河边时,蹲在那石头上时,刚将衣服褪下之时,就只见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他戒备上前,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受了重伤,躺在荒草下。   我看她的穿着是与那群黑衣人一伙的,我正在犹豫救她与否时,身侧就传来一道女声,声音清冷悦耳。   来者正是琳琅,琳琅说:“你想救她。”   我犹豫的点了点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声音依旧冷淡,就如那月下仙子般,清清冷冷的:“就算知道,她是敌人,也要救她吗?”   当我再看向荒草受伤的黑衣女子时,我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他坚定点了点头:“是的。”   师傅常常告诫我们,世人都有不同的原因,我们要做的不是杀戮,还是将他们引入正途。   我本以为琳琅会阻止我救人,没想到,她却丢人我一颗药丸,她说:“不妨告诉你,救下她后,她便会是你此生的命劫,你会为她万劫不复,如今,还要救她。”   当时,我是不相信琳琅的话的,难道她的占卜比师傅还要强吗?师傅可是说了,我的命格是天人命格,此人无劫。   我还是点了点头,说着,就将药丸喂入受伤黑衣女子嘴里。   琳琅见我如此坚定,她摇头,丢下一句话:“愚蠢。”便离开了。   再琳琅前脚刚走,后脚白羽就上前,她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我,她说:“秃子,你怎么这么傻,不相信琳琅姐姐说的话,她说这女子会成为你的命劫,让人万劫不复,就一定是真的,你是不忍下手吗?我帮你,下手吧。”   我知道白羽是好意,可当真让我看着一条生命死在我面前,我是万万不能的,我挡在受伤女子面前,我对着白羽说:“既然已经救活了她,往后若她真成了我的命劫,我季玄也认了。”   白羽自是愤然离去,我再看看怀中昏迷的女子,她忽说想喝水,我双手捧着水将喂给她喝,可她竟喝不下去,最后,我只好出此下策,用嘴喂她。   只是我不知道的时,这一切,都在琳琅与白羽的眼中,她们可是看得清楚的很,白羽,她看着琳琅,目光有些低沉,有些指责:“琳琅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明明……。”明明什么还没有说完,便被白羽打断。   “白羽,你莫不是忘了族归,若你再胡闹,我定送你回去。”   琳琅见白羽不说话了,她又好生安慰着:“羽儿,你与他是不可能的,虽说他是下一任浮沉山主,但是与我们身份终究不符。”   白羽她点了点头,虽然心还是不舍,但她也知道琳琅说得话是事实,她与我是不可能的。   而这些事,都是在白羽死后,白羽亲自告诉我的。   那一颗药丸虽说可以救下那个受伤的女子,却因我吻上她那一刻后,便已经注定,我们此生的缘就栓在了一起。   只因为琳琅在那药丸上施了灵力,我虽心中虽挂念着受伤女子的伤势,见她已经大碍,我便离开了。   或许是冥冥之中真得有定数吧,后来,我真得又遇上了那个受伤的女子,她便是夜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从救下夜莺后,白羽对我的态度就忽冷微热的,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我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夜莺的模样,那苍白却又坚持的模样,想要活下去的样子,真是让他念念不忘,当是,我不知是因为那颗药丸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本身对夜莺的感觉,让我惦记着她。   夜莺的事,好像只是一个小插曲,琳琅并没有放在心上,而白羽可就时不是的拿出来说一次,让我本就已经忘了夜莺的模样,又记了起来。   一路上,与白羽拌嘴,打闹,我们终于找到了上古神剑的藏剑地点。   只不过,这里的一形势很奇怪,每一处都有一个山洞,而山洞都是一模一样的,让众人无法决责,都想找到上古神剑,当他们都发现了山洞后,皆结群的入了其中几个山洞,而琳琅非但没有着急,她还闭眼,好似在感应什么?   我也会选择一个山洞,我也想拿到上古神剑,不让战争生灵涂炭,若他们浮沉山拿到剑,就别人敢说什么,因为,浮沉山在四国也算是个神一般的存在, 就连四国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就当我要选择入山洞时,白羽却拉住了我:“秃子,你傻啊,跟着琳琅姐姐,还怕找不到神剑吗?”   白羽的话,他从未怀疑过,可是要我一个男人跟着两个小女子,我面上终究过上去,谁知,这时琳琅又开口说话了:“季玄,你就跟着我们吧,神剑,交于你,我也安心。”   当时,我听了琳琅此话,我惊讶的很,什么神剑交于我,她放心,难道她知道神剑在哪里吗?   就在 思绪飘说之时,琳琅率先走到一处山洞,她说:“走吧。”   山洞里异常 的平静,可是我明明听见隔壁山洞,那此人叫喊的厉害呢?   白羽从一进洞,就有意无意的护着我,这一点我还是发现了,她忽说:“这些东西,遇上了我们,敢上前吗?”   话真是狂傲至极啊,我虽不相信白羽说和话,却也没有点明,只是点了点头。   山洞尽头,我们还真得寻到了神剑,那是第一次,我见到了上古神剑,真是让人大开眼境,剑身很大,看上去就显得十分大气,庄重,剑周身泛着一股上古气息。   仅这一眼,我便知道,这便是上古神剑。   就在我被这上古神剑周身泛着的庄严气息圧迫得不得上前时,琳琅不为所动,她上前:“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而后来的记忆我就没有了,待我醒来时,我就发现我身边除了上古神剑什么也没有了,琳琅与白羽也不见了,就当我想带神剑离开之时,没想到闯入一个黑衣男子,他与我打斗起来,想争夺神剑。   这黑衣人的武功高强,而且,还会使一种法术,我终究不敌,倒地吐血,神剑也被他夺走。   这时,洞外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白羽的声音。   “神剑,回来。”   白羽话落,神剑果然划伤了黑衣人的手,回到了白羽的手中,她拿着神剑,想将神剑上的血擦了擦干净,可是这神剑好似也不给白羽面子,不想让白羽擦掉剑身上的血。      ☆、第267章 回忆往事(三)      神剑可真是上古神剑,灵气很大,它有独力的思绪,它就跟白羽玩着游戏,这时,白羽不悦了,她呵斥着:“神剑,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将你重新扔在那里,让你无法重得天日。”果然话很奏效,神剑不动了,乖乖的让白羽帮它擦试着血迹,白羽又说:“神剑,你看,你虽为剑,却也是神物,怎么给沾上这种连凡人都不如的东西的血呢?你说是吧?”   更让我惊讶的是,神剑居然还像人一般,点了点头,当时,我就想,神剑就是神剑,果真能听得懂人话。   这时,白羽开口算是解了我的疑惑,她说:“神剑乃上古神剑,它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了,它已经生了剑魂。”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剑魂之说,白羽将神剑拿在手中,她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她说:“秃子,本来琳琅姐姐说要把剑交给你的,可是,现在看来交给你也不安全,我只好带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话落,她就飞身离开了。   而黑衣人又怎么容许白羽带着剑离开呢?他追了上去,我担心白羽的安全,我也追了出去,可当我们真得追出去时,哪还有白羽的身影。”   浮沉山主话终于停了,可沐汐娆听了这么大半天,终究没有听出来琳琅与夜莺与她的关系。   她问:“由此可说来,琳琅是幽海之族的神女吗?白羽也是幽海之族的人吗?”   浮沉山主点头:“不错,正是,琳琅正是幽海之族的神女,她们此次出世,正是为了取得上古神剑。”   沐汐娆又是不解了,她问:“那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琳琅又与夜莺扯上关系,最重要的是,这又与我有何关系。”   浮沉山主他这才想起了夜莺,他回过头来,却看见夜莺已经醒来,那她不是已经听见他们刚才说的话了,他快步上前:“夜莺,你醒了,没事吧。”   夜莺看着浮沉山主,她说:“居然是你?”   浮沉山主扶着夜莺坐下后,他又说:“汐娆,其实夜莺对你本没有恶意,她只是对琳琅有杀意,才会将你误认为琳琅。”   沐汐娆疑惑:“对琳琅有杀意?”   “是的,当年那个夺剑的黑衣人便是夜莺的主子,他记恨着琳琅与白羽,所以在夜莺脑海里设下了杀琳琅的话,黑衣人之所以能控制夜莺为他杀人,只因为,他的方式很特殊,他是利用人的记忆,而让被受控制者杀人,只要看到容颜相视的,便是从心里起杀心,这是,她们无法阻止的。”   沐汐娆有几分不相信:“是吗?”她能看出来夜莺对琳琅的杀意不止是因为黑衣人在她记忆中设下的命令,而是她来自内心的想法。   浮沉山主点了点头:“千真万确的。”   “那后来,为什么白羽又会死呢?”   说起白羽,浮沉山主眸中微微疼痛了下,这时,沐汐娆才发现,原来浮沉山主对白羽好像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像恋人,又不似。   浮沉山主扶着夜莺做下后,又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后,让夜莺服下后,他才缓缓说道:“后来,我回到了浮沉山,将路上的事情发生的切事情都告诉了师傅,师傅当时只是摸着胡子笑着对我说:“这是你的奇遇。”   便什么都不与我说了,   汐娆,这些事,我是没告诉你,可是我确实是在皇宫遇上的夜莺的。   也是从皇宫中回来,我才坐上浮沉山主的位子了的,我知道琳琅与白羽的身份还是在我坐上浮沉山主的师傅他临终前告知我的,他说,这个是每一代浮沉山主的秘密,只有浮沉山主才会知道的。   再遇上白羽是在那一天,我与夜莺走在街上,白羽从身后悄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她说:“秃子,好久不见。”   当白羽与夜莺想见,她们两便愤外眼红,此次见到白羽,我发现她与最后一次见面变得不一样,就像初次见面一般杀气腾腾,我当时就知道了,白羽恢复了灵力。   我知道夜莺不是白羽对手,我走在她们中间,就怕她们两个火气一上来,就打了起来,大街上人多,我怕伤到无辜的人。   就当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城外时,没想到遇上琳琅,当琳琅看到我后,她说:“季玄,好久不见。”   我也十分惊讶,这个琳琅真是神出鬼没的,我问:“你当真是幽海之族的神女。”   琳琅也并不感到惊讶,她呵兰如气,清冷着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错,我乃幽海之族神女琳琅,这是我的护使,白羽。”   顿时,我恍然明白,果然哪此。   这时,琳琅的目光落在夜莺身上,她忽摇头:“看来,你来终还是遇上了,我本以为,除了药丸的作用,你们会互相牵绊着,没想到,竟相遇得这么快,季玄,那日在河畔我便告知过你,夜莺是你此生的命劫,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相信吗?”   我却笑着回答说:“神女,我一直都相信,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   当白羽听了这句话时,她不由泪流满面,她质问着我:“如果当初没有那颗药丸,没有让你们互相牵绊,你会喜欢我吗?”   我听后,微愣,摇头:“不会的。”其实我没有告诉白羽,当初我的心是为她悸动过的,但是我知道她与琳琅的身份一定很特殊,我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动。   我与琳琅都没想到白羽会因我这一句话而做出那种事来   白羽她手结十字形,她以她与生俱来神的血脉起誓,她说:“今,幽海之族白羽,以神的名义起誓,我要让夜莺终生不得与爱的人相守,孤苦一生。”   而起誓的代价便是她神的血脉,从此以后,她变得与凡人无异,生老病死,却又异于凡人,因为凡人死后,还可以投抬,她死后,魂魄会归于幽海之族的神女宫,生生世世的不得投胎。   琳琅接住身子已经虚弱的白羽,她与白羽是从小长大的,情谊自是菲比寻常的,她心疼的看着白羽,用自身的灵力转入于白羽幽缘石中。   琳琅心疼的指责着:“傻羽儿,不过区区一个凡人,值得你用神的名义诅咒她吗?若你真得想与季玄再一起,我将他带回幽海之族就行了,有我的口喻,谁敢为难于你。”   经过琳琅给白羽输送的灵力,白羽恢复了许多,她对着琳琅说:“神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可是,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一个幽海之族人若失去了灵气,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会快速变老,只有呆在幽海之族里才会暂时保持容貌,现在琳琅给她输入的灵力,只能暂时保住白羽的灵魂不散,容颜不老,可也只是暂时的。   就在我准备上前关心一下白羽时,琳琅她轻唤声:“破风,送白羽回去。”   话落,天边顿时就出现一道青衣男子,当我还没有看清青衣男子生得什么模样之时,他与白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师傅说幽海之族一向很护短的,当我看到琳琅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时,我将夜莺护在身后,她说:“夜莺,拿命来,用人的血,来祭奠白羽自毁的神脉,便宜你了,低贱的凡人。”   而我又怎么会是琳琅的对手,就当夜莺被琳琅折磨得生不如死时,我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我挣扎着,可是终是挣扎不出琳琅对我的束缚。   半柱香的时间后,夜莺满身是血,她跪在地上,对着琳琅求饶:“求你杀了我吧。”,   琳琅是那高贵的神的后人,本应该有怜悯之心,可是夜莺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其实我知道此事是不关夜莺的是,最魁祸首是我。   我不怪白羽,也不怪琳琅,我只怪自己没有处理好与白羽之间的关系。   我对着盛怒中的琳琅,我说:“神女,你杀了我吧,用我的血祭奠白羽的神脉,我的血一定比夜莺的强上几倍。”   而琳琅则是冷笑的看了我一眼:“你以我不想杀了你吗?若不是你,白羽也不会如此做,但是你是命定的浮沉山主,我是不可能杀你的,就只有杀了夜莺了。”   眼见琳琅的手就要落下之时,白羽又突然出现了,她拉住盛怒的琳琅,她说:“神女,求你的,放过夜莺吧,死太便宜她了,我不想这么便宜她。”   琳琅却说:“傻瓜,只是你一死,神的诅咒便是失效,他们仍会在一起的。”      ☆、第268章 生生世世的咀咒      白羽她笑了笑,她说:“没关系了,到时候,我已经死了,谁也记不住了,任他们吧。”   琳琅暗骂声:“傻。”   最后,我只知道琳琅用她神女之名,咀咒夜莺生生世世爱不能得,终生与自己爱的人的擦身而过,要说神女的生命不是长寿的,你不知道她们何时会死去,天道轮回,好似不会在她们身上轮回,每一代的神女寿命边幽海之族都不知道是多长。   我知道不管白羽与琳琅有没有放下那个誓言,我与夜莺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浮沉山是终身不娶的。   后来,琳琅与白羽消失了,我便从未见过他们了,再也没有邮过幽海之族的人了。   直到那一次,夜莺刺杀失败,我将她的尸身保护起来,当初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她的尸身,让她千年不腐。   那天小夕来寻我,说了一件事,小夕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她是我最疼爱的徒弟,亦是下一任山主,我劝她,让她放弃墨正祥,安安心心的在浮沉山疗伤,做浮沉山主,可她不听,还提出了一个想法,让我当时听都有些惧怕的想法。   小夕说:“师傅,你想改变夜莺的命格吗?当年神女在夜莺身上下的咀咒真是生生世世的,若想改变夜莺的命格,便要让朝夕国天道改变,你愿意帮我吗?”   当时的我,是不同意的,我骂着小夕:“你疯了,私自改变天道是要受灭顶之灾的。”   小夕当时苦笑声:“师傅,我知道,可是我占卜出衍儿在成年后会有生命危险,我怕我活不到那时,保护不了他。”   我知道,小夕一向心地善良,她做事,一定有她的原因,我慈和的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还有师傅吗?师傅,会保护好衍儿的。”   “师傅,我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而且,若我招回的那个异灵,说不定她与夜莺,还有那个神女都有关系,到时候,你便可以解了夜莺身上的咀咒。”   小夕说的话,对我也很有诱惑力,我知道,小夕一旦决定的是谁也阻止不了,我一方面是受了小夕话的诱惑,一方面也是担心小夕的身子,我便松了口,答应了小夕。   那天设坛之际,我遇上那个黑衣人,他来到我面前,我见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是来寻架的,他居然说要与我合作。   本我不愿意,他一个异类,我堂堂浮沉山主怎么能与异类为舞,不错,黑衣人确实是一个异类,他不是人,也不是幽海之族的人,亦可以说,他以前是人,以至于修练了什么法术,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神不像神的异类。   他武功高强,却不能长时间生活在太阳下,这样会让他的身子遭受无比的撕痛。   黑衣人说:“听说,你们要招异世之魂,我告诉你们,将这个东西烧了,你们便可以招回你们想招的人,对了,还忘了了告诉你,若真得招回那个人,你还可以复活夜莺。”   当黑衣人的话落,我彻底惊讶了:“你说什么?可以复活夜莺?小夕想要招异世之魂,也是你告知她的?”   对于我的问答,黑衣人也没有着急,他一点一点的解释着,他说:“能不能复活夜莺就要看你招回的这个异世之魂是谁了?云瑾夕她想得到她的东西,我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当年我们合作达成。”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我有些不敢相信问:“为什么是你要选择小夕。”   我见识过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他武功高强,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做的。   “云瑾夕不是下一任的浮沉山主吗?幽海之族不是与浮沉山多多少少有些联系吗?”   原来如此,他说得不错,浮沉山与幽海之族是多多少少有些联系的,浮沉山亦可以说是幽海之族的一个传信使者,一但有事,浮沉山主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幽海之族的人。   可是近几百年来,都未发生大事,对于幽海之族,每一任的浮沉山主也知道的少知又少。   我看着黑衣人那有些得意的表情,我问:“那你想得到什么?”   他则轻巧的说:“上古神剑,还有神女琳琅,上古神剑除了神女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任谁也发挥不了,也不是谁人都能驾驶的,那一次,神剑便伤了我,而对你,神剑也是算认了你,便也发挥不出神剑最大的威力,只有神女才能让神剑毁天灭地。”   听到他说毁天灭地,我心中一愣,在救世与复活夜莺之间,我选择不了:“你想灭世。”   黑衣人哈哈大笑后:“我不想灭世,我只是想做这天下之主,包括那幽海之族的主人。”   听着黑衣人的野心,我也是轻笑,幽海之族的人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超越的,这个黑衣人虽武功高强,可若在神女琳琅面前,就如蝼蚁般,任人踩踏。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脑海一热,我竟答应了黑衣人的请求,他将方法告诉了我,他用浮沉山的名义让我发誓,不得毁约。   而他的方法便是,汐娆的你的心头之血。”   沐汐娆再次听了浮沉山主的叙述,她同时也震惊了,她说:“原来,那心头血并非是我肚中孩子的心头血,而是我的,那你之前说的,我与朝夕国皇子所生下的孩子是你的有缘人,也是假话,你只是为了得到我的心头血吗?真是好笑,我居然相信了你。”   是啊,她之所以相信浮沉山主,第一,他是墨子衍母妃的师傅,她从心底时想着,他不会害她,第二,她从浮沉山主面相看来,他不像说谎,没想到自己一向自诩的心里战术,居然被人戏耍了。   浮沉山主自是知道沐汐娆此时心中不悦,他解释着:“汐娆,这一点我确实骗了你,因为我怕我如实告知后,你会问我,琳琅是谁?幽海之族又是什么族,我怕到时,我回答不出来,因为幽海之族是个秘密,每一任浮沉山主都不能说得秘密。   而且,但我确实不知道琳琅与你有什么联系,这件事,我可以用浮沉山的名义起誓。”   沐汐娆她看着浮沉山主那真诚的目光,她微眯着眼,心中衡量着要不要相信于他,这时,她想起浮沉山主提起的黑衣人,会是她那天梦到的那个黑衣人吗?   她问:“国师所提及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对于沐汐娆的问题,浮沉山主摇头,他说:“老夫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身份很特殊,我占卜不出来。”   世间也只有一两种人他占卜不出来,一种人是幽海之族的人,一种便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人,沐汐娆便是其中一个,而这个黑衣人,他竟占卜不出来,真是奇怪的很。   对于浮沉山主的话沐汐娆更加不解了,那这样说来,还是不知道她与琳琅与幽海之族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与那个琳琅神女生得如此相似。   夜莺对她有杀意,听浮沉山主这样说来,看来也是有理,一个之前折磨她生不如死的女子,再加上记忆中本就要杀她的人,她对她的杀意也很正常。   此时,浮沉山主他提出了自已的想法,他说:“汐娆,我猜测,你与幽海之族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不然当初黑衣人也不会让我们带你回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你就是琳琅神女的转世。”   可沐汐娆对浮沉山主的话却不认同,她说:“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琳琅的真身,而且,看上去,她只是沉睡了,不可能转世的。”   当听到沐汐娆说这句话时,浮沉山主也惊讶了:“什么?你看到了琳琅真身,在哪里?”   沐汐娆微愣下后,她说:“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那是梦境中的情景,我只知道那是一个阴暗,有一个棺木,而琳琅就躺在棺木里,她的面容清冷,看上去就像沉睡一般。”   而黑衣人则像故意召唤我过去般,他对我说:“我终于来了。”   当时,那梦境太过于真时了,我都怀疑起了那是不是梦境,如今,看来,倒不像是梦境,像是真的。”   浮沉山主听了沐汐娆的话,他思索着,就当他还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时,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夜莺却开了口。   她声音微微带着怒气,还有那恨意:“他不能出现在白天,近年来,更是只能呆在那阴间之处,不能出来,只有用他的意镜,出现在别人梦中。”   夜莺她是恨她的主子的,她恨他,因为她不仅控制了她的人,连她的思绪也控制了,就算她沉睡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要被她控制,她曾经以为,她能摆脱他,可是终究是她的痴想。   浮沉山主他目光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夜莺会亲自开口,他了解夜莺的性子,倔强的很,她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第269章 巽翼人      夜莺看着浮沉山主,她目光有微散乱,她只是隐约记得那日刺杀琳琅之时,她重伤在河边,有一个男子救了她,她隐约听见琳琅唤那个男子为季玄。   她犹记那唇淡淡的檀香味,还有那河水的清甜,让她至今难忘了。   可她依旧记不起来男子的脸,如今即使看到真人,她脑海中也无没一丝记忆,她突然发现,不是她的记忆有了问题,而是季玄说不定对她记忆动了手脚,她对上季玄,亦是浮沉山主眸子,她质问着:“季玄,你是不是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为什么她什么都记得,唯独记不住他,她依稀可以听出她与季玄的关系,她也觉得好像很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   季玄目光躲闪了下,他洋装说:“没有。”   这时,沐汐娆嗤笑声,她嘲讽着季玄,她说:“国师,白羽可以舍弃自己的神脉,为何,你不愿意真诚的面对你自己的心呢?说什么为了浮沉山,我看不过是为了你那私欲吧,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夜莺吧。”话微顿,她看像夜莺,她轻笑着:“夜莺,我告诉你,国师给你吃了忘情丹,只有他的血能解。”   季玄他看着夜莺那诧异的眼神,他低下头,不知该怎么面对夜莺。   夜莺迈步走向季玄,她说:“给我解药。”这样的她是不完整的,她想重新开始,就必须放下一切。   季玄见事情已经发现到如此地步了,他摇头,将夜莺的忘情丹给解了。   沐汐娆心中甚是欢喜,当看着他们两人如此痛苦,她心突然莫名的欢喜,为什么呢?琳琅,你到底与我有何关系,为什么与我生得一模一样,从一开始她来到朝夕国就好像是一场预谋很久的事了,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目光看向夜莺,她想问问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就是不知道夜莺配不配合,若她还不配合,她可不会顾忌浮沉山主在场,不伤害她。   她对着夜莺,质问着:“夜莺,你可知你主子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出人意料的是,夜莺并没有对沐汐娆的语气而发怒,她则是很平静的坐在一侧,她抬眸对上沐汐娆的眼,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武功高强,我们被她控制,不过,尽日与灵蝶她们两个是主子身边最信任的人,她们说不定知道主子的身份。”   沐汐娆微眯眼:“灵蝶?”是刚才带走尽日的那个女子。   那如此说来,她还得把尽日带回来才会知道真相吗?呵呵?   想着,她便说:“夜莺,你不是不相信,本王妃控制了尽日吗?那你好生瞧瞧,看看本王妃是不是框骗于你。”   说着,只瞧,她心中默念一咒语后,随后又道:“将灵蝶带回来。”   她又慵懒半躺在贵妃椅上,墨子衍坐在她身侧,夺下她手中水晶葡萄,他眉头轻皱:“娆儿,葡萄性寒,少吃点。”   她撇了撇,虽说不愿意,可是她还是听了墨子衍的话,没有再吃葡萄了。   半柱香后,果然,天边房顶上跃下两个人,她看着朝她奔来的两个女子,嘴角泛笑。   尽日将灵蝶带到沐汐娆面前时,她目光微微有些呆滞,就连一侧的灵蝶也被她抓住,点了穴,一脸疑惑的看着尽日,这是怎么了。   灵蝶看着眼前的模样,她疑惑的语气中,带着愤怒,起先她还只以为尽日是对她不满,背后偷袭好,可看到她将带此,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木讷的很,她好像知道什么,她试着出声:“尽日,你这是怎么了?”   结果话落也没有听到尽日的回答,灵蝶忽目光转向沐汐娆,她问:“是你对尽日动了手脚吗?”   而她对沐汐娆的面容没有感到一点惊讶,好似,她早就知晓了一般。   未等沐汐娆开口说话,夜莺便率先上前,她迎上灵蝶那双魅人的眸子,她轻笑:“灵蝶护使,多年未见,你还是美艳如往啊。”   灵蝶这才听到声音,她随声望去,看到了夜莺,再看了看夜莺身侧的季玄,她身子虽能动,但是武功已经被尽日给封住,没有任何武功。   她慢步走向夜莺,她冷笑说了句:“夜莺,倒没想到,你还真得复活了,哟,不过,你可依旧貌美如花,季玄就老了,哎……哎。”   她的话虽是婉惜,可是她言语中却是嘲讽的很。   沐汐娆轻拍了拍手,影亦几人落在她的面前,她对着影亦挥手,示意影亦其押过来。   结果,影亦就要抓住灵蝶之时,夜莺却叫住他:“等等,不要碰她,她全身可毒。”   沐汐娆听后,她惊讶片刻后,她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她说:“国师,你不是说,我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身,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错,沐汐娆自从泡了那温泉水,对毒倒真不怕了,所以有些东西,她还真敢吃,不怕的很。   墨子衍虽知道沐汐娆的身子,但他难免担心,就像他明知沐娆不怕毒,可是当听到有人要下毒害沐汐娆,他心中还是担心一样。   他拉了拉沐汐娆的手腕,担心的说:“娆儿,还是我去吧。”   沐汐娆给了墨子衍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语气轻柔:“放心,我不会拿孩子做傻事的。”   是的,以前的她可以什么都不顾,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有她的牵绊,她会保护自己的。   墨子衍他略叹气,他放开手,他知道,娆儿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灵蝶她倒有些好奇,这个沐汐娆真得百毒不侵吗?主子说,她是个奇特的人,是他一个重要的棋子,若她有危险,她们还得救她。   比如主子知道夜莺活了过来,便担心夜莺会杀害沐汐娆,主子立即就吩咐有暗中保护沐汐娆,只是没想到沐汐娆暗卫太过于厉害,他们还没有接近沐汐娆,就被她的暗卫所发现了,主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她还真想见识着这个沐汐娆的武功有多高,能让主子刮目相看。   沐汐娆上前,她也并没有急着抓住灵蝶,她则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她问:“你就是灵蝶,你的主子是谁?”   灵蝶高傲的抬起头,她轻笑:“本护使为何要告诉你。”   沐汐娆不怒反笑,她手上一快,抓住了灵蝶的下巴,她嗤嗤两声后:“看你这模样,真是个美人,若是脸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真是可惜了。”   沐汐娆话落,灵蝶顿时脸色一白,她目光也闪砾着:“你想干什么么?”她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主子,一个便是她的容颜。   沐汐娆早就看出了灵蝶是一个极为爱美的人,因为她的穿着不像尽日可以朴素点,妆容清淡,灵蝶是则穿得娇艳的很,妆容还是艳丽,连救个人都穿得如此美艳。   她由此就知道灵蝶看她的容颜肯定就是如命的很,果然,看灵蝶的反应她就清楚了。   说着,她手中就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她朝着灵蝶的小脸划伤着,她有意无意的轻说:“我听说,你们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可是容颜还是这么美,不知划伤一个口子,能恢复吗?我好生期待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激动。   灵蝶她吓得脸色更加一白,她颤抖着音色:“等……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沐汐娆她知道灵蝶只是说说而已,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说真话的,所以她将匕首划伤了她的手臂后,灵蝶起先不痛,可后,鲜血一点一点浸湿了她的衣衫。   片刻后,她感到微微疼痛,她轻呼声:“痛。”   沐汐娆这才解释着说:“痛吗?匕首上加涂了一层毒,这毒素会慢慢的腐烂你的皮肤,手臂上倒还好,若是到了脸上,哎啊,想想都可惜了。”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灵蝶真得很爱惜她的容颜,夜莺也知道,灵蝶是几们护使中最爱美的,也是最美艳的,所以 她也是最爱主子喜爱的。   而尽日一直倾心于主子,这个是众人皆知的,她也是最不会背叛主子的,若说,主子最信任的人,怕就只有灵蝶与尽日了。   沐汐娆看着灵蝶都快疯巅了,她也收全敛起来,万一把人给逼疯了可不好,所以说,你再强大的一个人,总有自己的弱点,一旦弱点被人给抓在手中,你就只有任人宰割。   “那好,你先告诉我,你家主子的身份。”   听此话,灵蝶一愣,她犹豫着,一边是她自己的容颜,一边是敬重的主子,她该怎么回答呢?   谁料,沐汐娆也并没有逼她,她则放开了灵蝶,她说:“其实,本王妃也并没有一定要你告诉我,毕竟尽日还是在本王妃手中的,只不过,若你少说一句,脸上就多一道口子,罢了,不碍事的。”   她就得话极为轻巧,无关事已般,可吸在灵蝶耳里,却吓得脚软。   沐汐娆目光看着尽日,她轻问:“你家主子的身份是什么?”   尽****并没有犹豫,她便说:“巽翼人。”      ☆、第270章 要挟灵蝶      沐汐娆听到尽日所说的巽翼人后,她与墨子衍对视一眼后,惊讶无比,不可能吧,巽翼是传说中的人与鬼魂的结合体,人与鬼魂所生下的孩子,自是不属于人,也不属于鬼,巽翼人天生就带着煞气,终生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可是巽翼人不过是传说中的种族,她一直以为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与鬼魂所生的孩子呢?而且,她在书上看过,巽翼人早就在上古时期就已经灭亡了,怎么可能再出现巽翼人。   沐汐娆更是想不到,这个世上真得有巽翼人的存在。   巽翼人与幽海之族一向是死敌,因类幽海之族身上的灵气便是巽翼人致命的伤,他们虽有与生俱来的煞气,能修练常人不能修练的极阴武功,而且还事半功倍,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在他们的极阴之气没有修练到一定程度时,只要触及到灵气便会灰尽烟灭。   沐汐娆她镇定后,她命人将灵蝶押过来,她声音轻柔,淡然中又透着不怀好意,她说:“灵蝶,刚才你可没回答,那就要接受惩罚哦。”   话落,本来还是轻柔的目光,一下变得凌冽起来,灵蝶都还没看到沐汐娆怎么出手的,她脸上就已经被划伤了。   匕首很快,起先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只知道脸上一凉,像有什么东西在脸颊下流下,她猛得一吓,摸了下冰凉一处,却碰到一种熟悉的东西,血。   “啊,我的脸。”她惊讶叫,颤抖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沐汐娆她掏了掏耳,她不悦:“真是吵得很。”   果然,这话管用的很,灵蝶她止住了惊呼声,一脸不敢相信的沐汐娆居然敢真得对她下手,她本以为她是与她开玩笑的,现在看来,她是来真得。   沐汐娆见灵蝶那惊吓的模样,她心中就知道自己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她轻然说:“灵蝶是否觉得脸上伤口冰凉的很。”   灵蝶点了点头,伤口是挺冰凉的,她颤抖着双唇:“为什么?”   沐汐娆故做不知道灵蝶问的什么?她微张唇,一幅不知情的表情:“什么?”   见沐汐娆这故意的表情,灵蝶那眼神杀死沐汐娆都不下百次了,可她知道,现在的她根本不是沐汐娆的对手,而且,刚才沐汐娆说过,她在匕首和涂了毒,她还想解毒保住自己的容颜。   她声音放柔,不似刚才那般傲然,她问:“睿亲王妃,为何我的脸上伤口冰凉的很,是什么东西?”   沐汐娆听到灵蝶这种语气与她说话,她心情也大好起来,她扶着丫鬟的手,半卧的软榻之上,她若有若夫的说:“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只不过是冰蚕褪去的茧壳,碾成粉涂在匕首上的,冰蚕可是好东西,平常人家想看一眼都没机会。”   她话落,气得灵蝶那小脸绯红,听她这话的意思,她还得感谢她不成,这冰蚕虽是个好东西,可是她的茧壳可是有毒的,虽不是剧毒,但若伤口沾上一点,一柱香的时间,伤口便会腐烂,若不及时涂上解药,怕她整张脸都不能看了,真是好毒的心。   她紧握着手,脸上扬笑:“睿亲王妃,只要你给我解药,灵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沐汐娆她微微打了个吹欠,她有些疲惫了,声音也有气无力起:“是吗?”   为了自己的有,灵蝶自是要多说好话,她急着点头:“自是,自是。”   沐汐娆看了看天色,是该睡觉了,不然休息不好,对孩子不好,小手摸了摸肚中的孩子,她脸上不由挂笑,她对上灵蝶的眸子,她说:“你可知幽海之族的神女,琳娘在哪里?”   她猜想着,琳琅的昏睡一定与那个黑衣人有关系,而且说不定那个黑衣人想利用琳琅做什么事也不一定。   灵蝶一听到沐汐娆问此话后,她一愣,摇头:“我不知道。”她是真得不知道,主子虽平日里信任她与尽日,可也不见得事事都会与她们说。   沐汐娆半信半疑,她看着尽日,又问了便:“尽日,你可知道。”   尽日也是摇头,沐汐娆见此,看来灵蝶说得是真话,想着,又打了个哈欠。   墨子衍在一侧看得沐汐娆打哈欠,他上前,眉目间微微心疼,柔声说:“娆儿,天色不早了,先歇息吧。”   沐汐娆点头,扶着丫鬟的手,她转身之际,便被灵蝶给叫住。   “王妃,请留步。”她的声音急切,又有几分讨好。   沐汐娆其实心中知道灵蝶叫住她是为何?可她偏偏不想让灵蝶如愿,她轻应声:“嗯?怎么?”   灵蝶又在心里将沐汐娆骂了一个遍,她压住心中的怒气,她扬起嘴角:“王妃,我的解释呢?”   这才,沐汐娆洋装恍然,她轻轻懊恼了下:“哟,解药啊,不好意思灵蝶,今日逛街时,不小少给丢了。”   “什么?丢了?”她话一落,灵蝶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那愤然的模样,恨不得将沐汐娆给吃了。   沐汐娆很无辜的眼大双眸,这时,她又像想到什么:“不过,我屋里还剩了点点解药,不如灵蝶你先把毒压住,明日本王妃再派人到街上找找。”   这话明明是敷衍,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丢了,怕也是假的,不是想给她罢了。   说着,沐汐娆命丫鬟:“来人,将本王妃化梳妆如里上的盒子里的药膏拿过来。”   “是,王妃。”丫鬟轻应了一声。   片刻时辰后,丫鬟将东西呈到沐汐娆面前,沐汐娆接过,她轻轻打开后,慢慢来到灵蝶面前,她轻轻挑起药膏,她说:“灵蝶,来,本王妃帮你上药。”   起先灵蝶还开始躲闪了下,她怕沐汐娆又在这药中下了毒,那她这脸就真得无药可救。   沐汐娆也看出了灵蝶的思虑,她正色一言:“灵蝶,本王妃说话一向算数,若你不需要,来人,将其丢了。”   她话刚落,灵蝶思索后,她立即上前,讨好着说:“睿亲王妃,是灵蝶多虑了,不劳你亲自动手,我自己来。”   沐汐娆有意的看了眼灵蝶后,将手中的药膏交给她后,她对着对着夜莺,她警告着说:“夜莺,今晚你最好安份点,不然到时我怕我手下不留情。”   夜莺倒没有说话,则是冷哼了声,离开了,她唤出暗处的影炎,她说:“你留意着夜莺的。”   “是。”影炎没有任何犹豫,他抱拳便朝夜莺消失的方向追去。   沐汐娆则轻拍了拍手,她默念了声咒语后,她对着有些呆愣的尽日,她说:“你也随丫鬟下去吧。”   丫鬟点了点头,便领着尽日出了院子。   最后,只剩下灵蝶了,她则好笑的看着灵蝶正拿着镜子,宝贝的涂着脸上的伤口,沐汐娆心中暗讥笑声:真是爱美的很,随身带着镜子。   沐汐娆指着灵蝶,她也警告着:“灵蝶,你也随丫鬟先下去休息吧,对了,别想逃哦,不然,你那貌美如花的脸就没救了哦。”   灵蝶她咬牙恨恨的看着沐汐娆,她自是不会逃,她知道,为冰蚕的毒的很难解的,而且解药很难找,她恐怕一时半儿也找不到,她的脸也等不到那么久。   就当沐汐娆准备回去休息时,门外去有了吵闹声,她看了眼丫鬟,示意她上前去看看,她则站到墨子衍身侧,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猜 是谁?”   墨子衍他摇头,他说:“不知道。”   沐汐娆她则笑着说:“来人,准备茶水。”   墨子衍对沐汐娆的态度倒有几分不解,是什么人来了吗?还要准备茶水,当看来门外闯进来的两人,他就懂了。   原来闯入睿亲王府的两人正是,傅恒与沐楚楚。   傅恒本静了静,又听了沐楚楚的劝,说本是你血亲血脉,生你的娘亲,再次相见,就算她当初丢下你,再不对,她也是对你有恩的亲生母亲。   而傅恒其实心中本没有太多怨恨尽日,只是他还对于尽日的突然出现,有些接受不了,所以 才会突然离去,再听沐楚楚这一说,他心中也放下了刚才的结。   结果,刚回院子,却没有看见尽日,他心中一紧张,还以为尽日就像多年前,丢下他又离开了,他站在原地,竟不敢动了,还是沐楚楚问了下丫鬟,才知是沐汐娆将人请去了。   刚才在大厅的那一幕,傅恒也是知道的,尽日想要杀沐汐娆,这一次,沐汐娆又将尽日带走,一定会出什么事的?所以他才急着来到睿亲王府。   一路上,沐楚楚安慰着他说:“傅恒,你放心,汐娆是不会伤害你娘有。”   沐楚楚她相信这一点,汐娆就算不看傅恒的面子,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伤害尽日的,尽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其实傅恒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身为人子,他自是会担心自己的母亲。   傅恒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沐汐娆,还有一脸不解的墨子衍,他冷静下来,他知道,此时此刻,不再是他放肆的地方。      ☆、第271章 傅恒的到来      他上前,行礼:“傅恒见过王爷,王妃。”   墨子衍轻应声,他指着下方一个位子,他说:“免礼,请坐,不知这么晚了,傅恒来本王府,何事?”   墨子衍这一问,让傅恒面上一沉,他看了眼沐汐娆,语气中不免有几分不悦:“傅恒自是来寻我母亲的。”话微顿,目光又看向沐汐娆,他声音透着几分冷硬:“请王妃将我母亲请出来,我带她回府。”   沐汐娆则轻品口茶水后,她说:“夫人累了,在王府中已经休息了,傅恒要吵醒你母亲吗?”   沐汐娆这一问,傅恒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可他仍放心不下来。   沐楚楚则上前,她说:“汐娆,傅恒也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放心不下伯母。”   听沐楚楚这一说,沐汐娆也笑了笑,她上前,拉住沐楚楚的手,她说:“姐姐,你若不放心,就让姐姐与我前去瞧瞧,也好让你放心。”   沐汐娆此话,便是不会放人,傅恒他也总不能硬让沐汐娆放人吧,再说,别人说得也对,现在母亲在休息,做为人子的,他总不能扰自己同母亲的休息。   现在沐汐娆说让楚楚一同去看看,也好,他也放心,点了点头,也算是答应了。   沐汐娆与沐楚楚携手,并肩的朝后院走去,路间,她对着沐楚楚轻喃:“姐姐,傅恒这母亲不简单。”   沐楚楚疑惑问有:“汐娆,何出此意?”   沐汐娆也不想让沐楚楚知道太多,她不想把沐楚楚也牵扯进来,她说:“没事,姐姐,你放心,我会伤害你未来婆婆的。”   经沐汐娆这一开玩笑,沐楚楚脸红扑扑的,她害羞的低下头:“汐娆,你说什么?”心中也放心下来,既然汐娆这般承诺,那就说她是真得不会伤害傅恒母亲的。   她们来到一间屋子后,轻轻推开门后,便看见尽日躺在床榻上,正是浅睡着,沐楚楚也再一次的放心,她拉着沐汐娆出屋了。   轻轻将门关上后,沐楚楚又解释着说:“汐娆,你也别怪傅恒无礼,他也是担心伯母的。”   沐汐娆她会意,她拍了拍沐楚楚的手:“姐姐,你放心,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我不会与姐夫计较的。”   话一落,又再一次的让沐楚楚脸微红。   不一会儿,傅恒一见沐楚楚与沐汐娆出来后,他立即迎上来,关心的问:“娘亲,睡下了吗?”   沐楚楚也点了点,她说:“放心吧,伯母睡得很好。”   经沐楚楚这一说口,他心中就安了下来,他说:“好。”   傅恒看了看天色,他则又说:“王爷,王妃刚才傅恒失礼,还请见谅。”   于理于私,墨子衍与沐汐娆也不会怪罪于傅恒,墨子衍摆了摆手:“无事,人之常情。”   “那王爷,王妃,天色不早了,傅恒与楚楚便告辞了。”   是的,天色不早了,他是该送楚楚回沐府了,不然,会落人话柄的,他还好,就怕楚楚的声誉。   沐汐娆点头,她又上前,拉着沐楚楚,她说:“大姐,你回去与父亲说一下,就说,我明天会回府一趟,请他在书房等着我回府。”   沐楚楚轻点头,她便与傅恒一同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沐汐娆这才摇了摇颈子,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休息了。”怀着孩子,真得着实累的很,睡眠也多。   这边,沐汐娆倒与墨子衍休息了。   没想到,另一边,夜莺与浮沉山主两人就无眠了,她们一直走着,却不知走向哪时,身后影炎也没有隐藏在暗处,他知道就算他隐藏地暗处,以浮沉山主的功力,也会发现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时,浮沉山主他步子停了下来,他对着身后的影炎,他说:“影炎,你先下去吧,不用跟着我们。”   而影炎有此为难,毕竟他是受了沐汐娆的命令,他现在已经不是浮沉山上的弟子了,可是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又不好真得不扶浮沉山主的话。   他犹豫着开口:“国师,请诉影炎不能从命。”   顿时,浮沉山主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清楚这是影炎的忠心,他们发过誓言,今天效忠于沐汐娆,又怎么可能听自己的话呢?   他可以尊敬于他这个以前的师傅,但是不一定能听从他现在的吩咐。   这时,他又说着:“那你到门口守着吧,夜莺有我守着,不会出事的。”   影炎再一次听到浮沉山主这般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既然浮沉山主都说他地着,那他也安心吧,他抱剑:“是。”   院中,就只剩下夜莺与浮沉山主季玄,凉风吹过,吹起夜莺本有些暴露的衣裙,她现在没有内力护休,身子有些怕冷,她抱着双臂,微微有些冷。   浮沉山主见此,他脱下外衣,给夜莺披上,他说:“小心着凉。”   此时,夜莺已经服下了解忘情丹的毒,她的记忆也慢慢浮现在脑海里,记忆如潮水般涌出,那记忆清晰的让她害怕。   他们一起玩笑,一起赏花,一起练剑,一起品茗,用膳,还有她在背后刺他那一件。   她意识越来越清晰,她对上浮沉山主的眸子,她问得及为小心翼翼,她问:“季玄,你会怪我吗?”   “怪你?”怎么会怪你呢?忽明白夜莺说此话的意思的,他失笑声:“傻瓜,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就算当时不理解你,可如今,我又怎么不会怪你呢?”   夜莺心里是爱浮沉山主的,而且爱得还不比浮沉山主爱她的少,她欣喜一笑:“真得。”   “嗯。”浮沉山主看到夜莺笑得如此开心,就像当年初见她一般,她也是笑得这般灿烂,他苍老的大手扶上她的碎发,他嘴角一扬:“愿你永远这般开心。”   夜莺则抱着他,她扑入他的怀中,娇羞着语气:“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是最幸福的。”   最的,只有他在的地方,就算吃苦受累,她也是最幸福的。   浮沉山主看着怀中的女子,突然的扑入他怀中,让他一时都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的,他应该享受她的爱吗?可是他现在这般模样,他拿什么爱她?   夜莺也感受出了浮沉山主的情绪,她小手环上他的腰身,她说:“季玄,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若你真得顾虑,没关系,我愿意放弃我这幅皮囊。”   是的,她知道浮沉山主的顾虑,他一定是担心,现在的他与她不配,可是那又怎样,她爱他,这就足够了。   浮沉山主他微微错愕了下,他抱紧着夜莺,语气满满是爱意:“傻瓜,女子最珍爱的便是容颜,怎么可为了我,舍弃你珍爱的东西呢?”   夜莺却是摇头,她说:“你才是我最珍爱的,若光有这娇好的容颜,没了你,又有何意思呢?”   浮沉山主他听了夜莺此话,他眼角中情意深深,夜莺的话让他彻底激动,他的夜莺,真是个傻女孩。   既然他的夜莺都这么勇敢了,他休必畏畏缩缩的,顾忌一些莫需有的东西,他轻吻她的额头:“你也是我最珍爱的。”   说到忘情之处,两人竟抱着亲吻了起来,只是当两人吻得忘情之时,夜莺突然脸色一变,她心搅痛得不行,她靠在浮沉山主怀中,怨恨的说:“看来,不管过了多少年,这毒一直还是留在我体内,真是对我不离不弃啊。”   最后,她还嘲讽的说着。   浮沉山主也不是第一次见夜莺如此,他脸上担心着:“夜莺,没事吧。”   夜莺摇头:“没事,老毛病了,要不了我的命的,你别担心。”   浮沉山主虽知道这毒要不了夜莺命的,可是见夜莺如此痛苦,比他受伤还难受的要紧,他紧握着拳头:“夜莺,你这毒必须要除掉。”   夜莺却苦笑声,她说:“他是不可能把解药交出来的。”   “夜莺,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解药给你带回来的。”他目光坚定的说着。   夜莺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眸中担心着:“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浮沉山主知道夜莺是担心他,他对她安慰一笑:“放心吧,我不会鲁莽的,夜莺,若我们想要在一起,就一定要打败他,那我们就要与汐娆合作, 我相信,汐娆与琳琅她们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我们只有与汐娆成为一条船上的人,才会有成功的机会。”   这一点,夜莺也想到了,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好,就好。”   话音刚落完,她就痛得昏睡了过去。   浮沉山主他轻扶着夜莺额前的碎发,额头也冒出许多虚汗来,他珍爱般的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夜莺,你睡吧,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保你一生无忧。”   影炎他站在门外,忽觉得院里没了动静,他脸色微变,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立即进了屋,却瞧见夜莺正昏睡在浮沉山主的怀中,看那样子,也不像是睡觉呢?      ☆、第272章 替小王子庆宴      他则上前:“国师,发生什么事情了?”   浮沉山主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他挥手:“你下去吧。”   这一下,影炎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浮沉山主将夜莺抱入房间,他则退在一侧,守在院外。   次日,清晨。   沐汐娆都还在熟悉,屋外丫鬟就来禀说有人求见。   她不情愿的起了床,当丫鬟推门而入时,她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疑惑出声:“香草?”   香草听到沐汐娆唤她的名字,她转过身子来,手中还拿着刚弄好的巾帕,她上前,扶起沐汐娆,她眉眼带笑:“王妃,你醒了,大小姐与傅公子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沐汐娆这才知道,这么早是何人求见了,她揉了揉眉心,心中暗道:这个傅恒还真是个孝子,这么早又来了,她又不会把尽日给吃了。   沐汐娆扶着香草的手,她下了榻,坐在镜前,看着镜中那绝世容颜,怎么已经这么几天了,墨易阳,墨涵凌,姒贵妃,皇后,皇上都怎么这么镇定,都没来探探她的底呢?   就在她思绪一番时,屋外又进来一个丫鬟,丫鬟面色有些微急,她站在门外,喘息着气:“王妃,圣旨到。”   顿时,沐汐娆嘴角一勾,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她还纳闷,怎么皇上知道了她恢复容颜,却按兵不动,不请她入宫呢?   果然,这不是来了。   她轻应点头,片刻后,梳洗完毕后,她扶着香草的手出了屋子。   青石路上,她问着香草:“香草,你怎么回府了。”   香草噘起小嘴,她说:“店里最近生意不错,不过,有霜降她们就好了,我就回来就伺候王妃您。”   听了香草的话,她也安心了,若想与墨涵凌他们抗衡,她就要积累自己的钱脉与人脉。   大厅内,传旨的正是李公公,李公公一看到沐汐娆到来了,他立即迎上前去:“王妃,您坐。”   随后他又轻咳了声,他拉长着音色,他高喊着:“皇上念及睿亲王妃有孕在身,特坐着接旨。”   沐汐娆她微微颔首:“谢父皇恩典。”   随后李公公朝沐汐娆点头,他便开始宣读圣旨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凌王妃平安诞下小王子,特普天同庆,今夜宫中设宴,会小王子庆喜,王孙贵族皆可入宫参加宴会,钦此。”   李公公将圣旨宣读完后,将圣旨呈到沐汐娆手中,他慈和的说:“王妃,虽说皇上是为小王子庆宴,可是今日主角可是您,王妃,你可明白皇上的心思。”   沐汐娆听了李公公此话,她顿时明白了,若说墨子衍是只老狐狸,一点也不为过,近日,由于沐雨薇生下一子,让朝中很多大臣已经偏向于凌王之间,现在她恢复了容颜,本就是让人眼前一亮,现在在让她以怀有身孕的事出现在人们面前,定会消退许多人对凌王的支持。   沐汐娆低笑声,墨子衍还真是懂得人心的很啊,借用别人的名意,还宣告她的意思,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啊。   她对着李公公轻声说:“嗯 ,本王妃知道了,李公公辛苦了。”   李公公他那苍老的面容带笑,他知道,沐汐娆一向聪慧,一点就通的,他点头:“那王妃没有其它吩咐,老奴就先回宫复命了。”   “李公公请慢走。”说着,她就准备起身送李公公出府,可李公公他连忙转过身子。   眸中微微紧张片刻后,他声音尖细着:“王妃,你坐着吧,老奴就不打扰王妃了。”   目送着李公分离去的身影,沐汐娆她嘴角含笑,今晚可是精彩的一夜,她要倒要看看姒贵妃与墨宛等人是何种脸色,真是期待的很。   傅恒见李公公离去了,他连忙上前,对着沐汐娆说:“王妃,昨晚我母亲叨扰王妃了,今日我便来接她回府。”   沐汐娆微微打了个哈欠,她也没有阻止,吩咐丫鬟:“去请,傅夫人来大厅。”   在低头瞬间,她默念了一咒语,算是解了尽日被噬心蛊控制心脉。   果然,屋内还还平静坐在镜前的尽日,她眼神一变,当像回神过来般,她看着怎么自己坐在这里呢?她明明不是与灵蝶出了睿亲王府吗?这里这是哪里。   就在她思绪飘尽之时,门外又想丫鬟进来了,她对着尽日行礼:“傅夫人,王妃有请。”   王妃有请?傅夫人?难道她又回了睿亲王府吗?可怎么可能,她明明被灵蝶救出了府外,怎么期间的事情,她全部都记不住了呢?   她本不愿意去的,再加上还是沐汐娆有请,她准备悄然离开时,没想到在屋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这不是灵蝶吗?怎么灵蝶也在这里?   难道说,昨晚,她们没有逃出了睿亲王府,又被抓了回来吗?可是她们不可能束手就擒,身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推开丫鬟的手,她立即出门,看到正悠闲着坐在院中赏花的灵蝶,只是她发现灵蝶怎么蒙着面纱,这可不是灵蝶的风格,她一向以她的容颜天下第一自居,恨不得全部人都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怎么今日 倒把容颜给遮了起来。   虽说现在灵蝶被封了内力,可是耳力还是有的,她耳朵微动了下,目光转向屋门口的尽日,那眸中怒火顿时中烧起。   起身,便朝尽日这般使来,她恨恨的对着尽日说:“都是你,害我成了这般模样。”   尽日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事?她本与灵蝶不对头,再听到灵蝶这质问的语气,她不悦起,她说:“灵蝶,若不是我有任务在身,我早就杀了你。”   灵蝶也不甘示弱:“杀了我,看你的没有本事,呵呵,现在你的小命都捏在别人手中,还说大言不惭的想杀我。”   “你……。”她抓住灵蝶的话中的重点,什么她的小命捏在别人手中,她忽想到什么?噬心蛊,难道昨晚是她体内噬心蛊做祟。   这么隔近了看,她倒隐约看到了灵蝶脸上有一道伤口,她心中竟莫明的大笑声,她趁着灵蝶不注意之时,随手揭下她脸上的面纱,果然,有一道很长的伤口,这伤口与她颈间的伤口很像,看来是沐汐娆那把匕首所划的。   第一次,她心中感激起了沐汐娆,呵呵,真是给她报一大仇,要知道,这个灵蝶看她的容颜可是如命的很,现在她这样子,怕给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果然,灵蝶她夺下尽日手中的面纱,她慌乱的重新将面纱带在脸上,她看着尽日,带着气愤:“尽日,主子让我带话于你,说让你好生呆在傅府,拿到主子想要的东西。”   尽****冷哼了声:“哼,我知道,不需要你抬手划脚,不过,照你现在这个模样,我看你拿什么去见主子。”   听到尽日说这个,灵蝶她面上更加难看,她心中怒火又被 点燃,她指着灵蝶说:“若不是你,我会变成这般模样吗?”   尽日知道灵蝶此话的意思,她心中也未感激灵蝶来救她,因为,她早就与灵蝶已经早就成了死敌,她就知道,如果没了主子的意思,灵蝶才不会来救她,所以她也不会感激于她的。   灵蝶自也从未想过尽日会感激她,她们之间的仇已经结下太多了,若不是有主子在,她们早就打个你死我活了,还会在这里平静的说话吗?   这时,丫鬟看了看时晨,她看着尽日,被尽日周身那赫人气息所惊吓到,可已毕竟也是睿亲王府的丫鬟,处事不惊还是有的,她上前一步,吞吐言:“傅夫人,王妃与傅少爷还在前厅等着夫人,夫人,请吧。”   本尽日不想去的,当她听到丫鬟口中说傅公子,她就想到了傅恒,眸中冷硬的眼神也柔软几分,她这一生最亏欠的人,怕就只有她这个儿子了。   灵蝶也自是知道傅恒是尽日的儿子,她想起昨晚无意看眼那个白衣男子,那翩翩公子哥的模样,不真是迷倒一群待字闺中的姑娘们。   就连她若不是知道傅恒是尽日的儿子,她都想要上去调戏一番,她嗤嗤两声后:“没想到,你尽日此生做的唯一一件事对的事便是生了这么一个俊俏儿子,而且,还得感谢我,若不是当年是我,哪有这么俊俏的儿子。”   尽日也不想与灵蝶再多加争辩,她冷哼了声,随着丫鬟步子来到前厅。   前厅内,沐汐娆已经高坐在上方,悠闲的任丫鬟捶着她的手脚。   不一会儿,丫鬟来禀:“王妃,早膳准备好了,请王妃移驾,用膳。”   沐汐娆轻应了声,扶着香草的手起身,刚才坐起身子,便瞧见了正来的尽日,沐汐娆率先开口:“傅夫人来了,走吧,一同用膳。”随后目光又转向看着沐楚楚与傅恒,她掩嘴一笑:“想必大姐与傅公子也未用膳吧,一起吧。”   尽****看到傅恒时,她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第273章 守护的东西      傅恒终是心中爱自己母亲的,他率先起身,来到尽日跟前:“娘,儿子扶你一同用膳。”   尽****听到傅恒唤她一声娘,她心中激动着,连应答一声都忘了。   席间,傅恒就一直为尽日夹着菜,而尽日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就一直低着头,吃着傅恒夹得菜,那气氛简直是奇怪的很。   直到尽日碗里全是菜后,沐楚楚拉了拉傅恒的衣袖,她轻言:“傅恒,你怎么了。”   傅恒这才回神,看到尽日碗里的菜,他就像个做错的小孩般,对着尽日道歉:“娘,对不起。”   尽日抬眸,她放下筷子,眸中湿润:“没关系,是娘没有尽到责任,对娘对不起你。”   他们两人本就没有相处过,而且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极为尴尬的很,沐楚楚真是担心,若往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往后还要怎么一起生活,不然,更加尴尬。   沐汐娆倒没有被这种气氛所打扰到,她自顾的吃着自己的饭。   一柱香时间后,早膳用完了。   沐汐娆她还想回沐府一趟,她看了眼沐楚楚后,她轻启红唇:“大姐,等下我要回沐府一趟,你一起吗?”   沐楚楚看到尽日与傅恒那两人这尴尬的样子,她在好像他们母子之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不如留点空间,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谈谈事情。   她点了点头,对着傅恒关切的说:“傅恒,我先随汐娆回沐府了,你与你娘好生谈谈。”   话落,沐汐娆也吩咐香草却准备马车,便想与沐楚楚回沐府去了。   睿亲王府外,停着一辆马车与两顶轿子。   沐汐娆她与沐楚楚携手来到马车前,她看着沐楚楚那小眼神,她知道沐楚楚是所以傅恒们们娘俩,她随口一说:“大姐,他们都是那么大的人了,出不了什么事的?”   沐汐娆知道,尽日突然出现,肯定回傅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在尽日休内下了噬心蛊,她倒不怕尽日会逃走,而她也相信,尽日不会逃走的。   沐楚楚知道沐汐娆说得意思,可是她心中难免还是担心着,毕竟自己的母亲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还与他年龄相差无几,任几个人能坦言接受呢?   马轿渐行渐远,马车中,沐汐娆半躺软榻之上,香烟冉冉,好闻的很,让心人不由安详。   忽,马车停了,轿帘被挑起,沐汐娆率先下了榻。   此时,屋外早已经聚集了太多的丫鬟小厮,而且就连柳枝也在当场,梅雪不在,是因为她去了城外楚府照顾起沐茹仪了。   当沐汐娆下车那一瞬间后,所有目光都聚集她身上,世界像是安静了,她甚至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了。   柳枝更是睁大双眸,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绝世容颜的女子,是那个废物沐汐娆吗?   沐汐娆没有理会柳枝便朝府内走去,一路上,她都听到丫鬟与小厮的倒吸声,终于来到了书房内,她推而入。   正看到沐鸣远坐在上方,看着书卷,她轻唤声:“爹。”   沐鸣远他随间抬头,轻应声,就低下头:“嗯,汐娆,来坐下吧。”   可话落,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抬眸,一看,差点没从椅子下落下来,这是他的女儿吗?那个丑陋的废物女儿吗?   沐汐娆看到沐鸣远那呆愣的目光,她好笑的看着沐鸣远那表情,她说:“怎么,爹不认识女儿了吗?”   沐鸣远他回神来,脸上笑容满面,他哈哈大笑起:“我沐鸣远的女儿自是非池中之物,汐娆,你越来越让为父刮目相看了。”   沐汐娆她随意坐下后,她说:“爹,今日女儿回府,就是想听听爹对于沐雨薇生子有何看法?”   她更是来试探沐鸣远的意思,看他的意思是不是还如当初一般坚定的支持他们呢?   沐鸣远也是一只老狐狸,他自是也听出了沐汐娆言外之意,不过,他也不瞒沐汐娆,他的决定就从未变过,若说以前,他还犹豫过,要支持墨子衍还是墨涵凌,可是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人选。   那便是睿亲王,墨子衍。   他也正色的对着沐汐娆的说:“汐娆,为父也不瞒你,现在在为父心中只忠心于睿亲王,这个回答,你可安心。”   沐汐娆她心中松了下来,虽说沐鸣远现在气势也减,可他手中也握着不少兵权,若他突然支持了墨涵凌,那对她可是不利的,再加上现在沐雨薇诞下一子,沐鸣远就不定会倾向于他们。   不过,今日沐鸣远这坚定的话,没有一丝犹豫,倒让她感到有几分意外,她没想沐鸣远会这般说。   沐汐娆她有几分不解,她便问:“爹,为何会这般坚定呢?”   沐鸣远则哈哈大笑声后,他说:“睿亲王是众三个皇子中最有出众的,而且也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再加上还有汐娆你这样一个奇女子在身边,为父肯定会支持他的。”   “那爹,你觉得,沐雨薇现在生下的小王子,你也没有丝毫动心吗?”   提起这个,沐鸣远他那鹰眼里泛着怒气,他说:“哼,雨薇那孩子,你我都心知肚名,名不正言不顺。”   沐汐娆她低笑声,她忽说:“爹,今晚皇上下令各官员,王孙贵族入宫替小王子庆宴。”   沐鸣远则冷笑声:“若不是此事碍于我沐府上下老小,我定不会让雨薇那丫头做出这等事情业,若此事被人知晓后,可是灭门之罪。”   沐汐娆她看着沐鸣远那气愤的样子,她忽想起琳琅的事了,沐鸣远他会知道一点吗?她得好生问问。   她忽轻呡了口茶水后,她对着沐鸣远试探着问:“爹,你可听说过幽海之族吗?”   当沐汐娆提到幽海之族后,沐鸣远眸中微变化,最后,道:“没听说过,什么幽海之族。”   若说她刚才没看到沐鸣远眼中变化,她会相信,沐鸣远没听说过幽海之族,毕竟这是个远古的种族,沐鸣远不知道还是情有可原的,可她刚才明明看见沐鸣远眼神中的闪躲,那明明是知道的幽海之族。   她起身,声音轻冷淡然,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到着桌面:“爹是真得不知道吗?”   沐鸣远轻咳声,故作镇定,他摇头:“不知道。”   沐汐娆她轻笑出声,她说:“爹,真得吗?幽海之族你当不知道吗?”   沐鸣远听到沐汐娆此话的意思,便是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住她了,他叹气,讲述着,当年,他的奇遇。   他说:“为父是见过幽海之族的人,不过,是在梦里。”   “梦里?”沐汐娆惊讶出声,梦里?怎么回事呢?   沐鸣远点头,缓缓道来当年之事:“当年,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一次大战中,我军全部阵亡,只剩下我一人,本我也以为我会死,我的身体被掩埋在黄纱里,身受重伤,没有水,我本以为我要死了后,没想到我昏睡后,竟遇上一个玄衣男子,他说,他可以让我平步青云,坐上那镇国将军的位子。   我像抓住了一根稻命草,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而那个玄衣男子却说,他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帮他守护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我至今也没见过。”   听了沐鸣远的话,沐汐娆感到不解,什么叫至今也没见过,那他怎么守护那东西呢?   她疑惑问出口:“从未见过,那爹是怎么守护它的呢?”   沐鸣远他摇头,只见他走到书案桌前,他拿出桌下一个小钥匙,他朝书架走去,拿出一本书后,出现一个钥匙口,他将书架打开,居然出现了一个暗道。   沐汐娆惊讶道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道,她还从未知道。   她随着沐鸣远的步子来下了暗道,沐鸣远手中举着火把,他边走边说:“这个暗道的图纸是那玄衣男子留下来的,汐娆,你别看这暗道相貌平平,可是你每走错一步,便是一个机关,当初本来为父也不信的,是造这暗道的师傅告知,当时本来我也不相信的。   有一次,我无意间走错了道,入了机关,幸好我还知道那条道的机关在哪里,不然,我怎么死在机关里都不知道的。”   沐汐娆听了沐鸣远说了此话,她也不敢相信,不过,她看了看这上面的设计,她也暗中惊讶着,这暗道真如沐鸣远说得一样,与平常暗道无一问题,可是暗道的布置与风格,看来这幽海之族的阵法真得非比寻常。   随着沐鸣远的步子,走出了暗到,来到一间石屋里,石屋像也没有什么惊奇的,只不地惊奇的是,石屋里还有另一个小石屋,石屋里发出一道很亮的光,好像是召唤着什么般。   沐汐娆起了兴致,那石屋里藏了什么,她慢慢接近,只不过才迈出一步,沐鸣远就拉住了她:“汐娆,别上前,那光会伤人的?”   沐汐娆停了步子,她疑惑:“光会伤人吗?”   “是的,这光不能靠近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我守护的是什么东西,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它,更是接近不了它。”      ☆、第274章 会说话的上古神书      沐汐娆她心中是不相信光会伤人的,可是看到沐鸣远那表情,甚至有些恐惧,倒不像是说谎般?可她心中还是不相信,她倒想试试,看看这光终究伤人,还是只是沐鸣远的心鬼在作祟,她还好奇,这幽海之族为什么会让沐鸣远一个小小的武将来守护他们的东西。   她撇开沐鸣远的手,她淡然的说:“爹,女儿倒想尝试一下这光会伤人吗?”   沐鸣远知道沐汐娆的性子,他摇了摇头,他知道若不让沐汐娆亲自尝试一下的,她定不会死的,只要轻轻触碰到这光,身体像火烧一般疼,可若赶快离开,对身体没有多大的伤害的。   当年,他本以为他能承受到那火烧的痛苦,坚持着,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看到那盒子里面东西,还受了内伤,他想一定是这光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受内伤了。   就在他以为沐汐娆会痛得轻呼一声时,却没想到,她竟然丝毫无事,脸上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像不像装出来的,他惊讶着,想着, 难道是这光失效了,他也尝试着上前,伸出手触碰那光时,没想到那熟悉的感觉,依旧很痛,这是怎么回来,难道这光不伤害沐汐娆吗?   沐汐娆走到盒子前,她侧身看着沐鸣远,她说:“爹,这光怎么没有伤到我呢?”   沐鸣远也摇了摇头,却也不敢上前,他疑惑着:“刚才为父又触碰了这道光,没想到还是被伤到了,而这光去不伤你半分,真是奇怪啊。”他笑着,不知这是福还是祸,他故而又说:“看来,汐娆,你与幽海之族有缘啊。”   他忽脑海里划过那玄衣男子最后消失的话,当初,他昏迷着,倒没有记得太清楚,到刚才,他忽然才想到的。   他想起,当初那玄衣男子,好像是说过,这盒子不是一般人能触碰,只有幽海之族的有缘人才能触碰。   当年,本男子是梦中让他守护一件东西的,待暗道修完后,有天晚上,这盒子是莫明奇妙的出现在这里,当时空中还留下那玄衣男子的话。   他说:“这东西就交给你保护了,你只需要保护它不被人看到,知道。”   就在他思绪飘飞之时,沐汐娆已经盒子拿起,沐鸣远犹豫着要不要让沐汐打开,若是打开了盒子,那玄衣男子会来找他吗?会说他护东西不利吗?   可转眼想,当初他也说过,这东西只有幽海之族的有缘人才能打开,言外之意,难道就是等着汐娆打开这东西吗?   结果,当沐汐娆打开盒子后,里面竟然跳出了一本书来,只不过,这本书很奇特,它竟长有脚,长有手,书面就是它的脑袋,眼睛,嘴巴都在上面,只除了一个鼻子。   这书看到沐汐娆的面容后,它惊讶着,扑入沐汐娆怀中,让沐汐娆一惊,然后只听见这书在唤:“神女,你终于来了。”   沐汐娆对于书的热情,她十分不习惯,再听到书口中的神女二字,她微微不悦,拿开了书,她正色的说:“我不是幽海之族的神女,我是沐汐娆,朝夕国睿亲王妃。”   经沐汐娆这一说,书的小手一搭,嘴角微微一匾,不情愿的说:“好了,我是上古神书,我知道你不是神女,刚才我只是一兴奋,给忘了。”   沐汐娆听着上古神书的话,她被它的小表情给逗乐了,她嫣然笑道:“不就是一本会说话的书嘛,有什么,还上古神书,在上古神书,也是书。”   上古神书它被沐汐娆的话给气到的,它小手插腰,哦不,插书,那小眼怒瞪着沐汐娆:“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一缕异世之魂,居然敢与我上古神书这般说话,你,太放肆了。”   上古神书这小表情是挺讨喜的,不过,再听听它的话,就让沐汐娆不悦了,正想呵斥什么,可转眼想, 它只不是一本书,自己又何必与一本书计较。   她摇头,叹气,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一本破书。   当她心里想的话才想完,空中就响歧异上古神书那不服气的声音,软软嫩嫩的,倒像一个小屁孩的声音。   “我不是破书,我是上古神书。”   沐汐娆也不想与它一般计较,她一手抓住它,就在她正准备将书放在盒子里面时,没想到这上古神书,就开始大吼大叫了,而内容简直是让沐汐娆哭笑不得。   它说:“杀书了,杀书了,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上古神书,你可杀不死我的。”   一听上古神书这一说,沐汐娆也起了兴致:“是吗?那要不要,我先撕一页纸下来,看对你的没有伤害,你说好不好。”   上古神书一听沐汐娆这般说后,它表情惊讶,有些害怕,它叫喊着:“你这个坏人,护使还说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让我在这里安心的等着你,没想到啊,一入侯门深似海啊,从此萧郎是路人,想想我如花的年纪,就要死在你的手里,老天了,我不甘心啊。”   沐汐娆嘴角一抽,这什么跟什么,还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知道什么意思吗?   她轻咳了下:“对了,神书,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上古神书这时,他止住了哭喊声,它摸着:“哼,本神书知道,那些不入流的书都归我管,这句话,不都是形容心情不好,而且还被坏人杀死的心情吗?就像我这样的心情。”   说到坏人之时,它还瞪了眼沐汐娆。   听了上古神书的解释,沐汐娆的心情那一个乐啊,她哈哈大笑起:“你真是一个活宝啊,不过,本王妃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你就回原来的地方吧,进去吧。”   话落,就准备把上古神书朝盒子里放好,可是她犯愁了,这么一小盒子,怎么装得下这一小书,难道要折起放进去,想着这准备伸手将书抓到,折起放入盒中。   上古神书知道她的意图,它赶紧向后退去,它这下讨好的对着沐汐娆,它说:“王妃,汐娆姐姐,其实我还有好多用处的,我博学多才,这天下的书都归我管,真得,我很多才的。”   沐汐娆撇了撇嘴:“博学多才?哼,连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都不知道,还敢说博时多才。”   顿时,上古神书嘴角一抽,小声的问:“不是那个意思?”   沐汐娆也难得理它,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丢出一句:“你说呢?”   上古神书它自尊心受损了,这世上,除了神女会偶尔嫌弃它,谁不是巴结它的很,眼前这女子不仅与神女长得相似,连性格也相似,唉,难道是老天派来折磨它的吗?   它是神书,自是会懂得读心,它读到沐汐娆是不想需要它, 还想把它折入盒子中,它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它才不想回去,再说了使者交给它的任务 它还没有完成的。   它讨好飞身来到沐汐娆面前,它眨着它那小眼:“汐娆姐姐,你看我,多奇特啊,你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的。”   沐汐娆在看了眼上古神书,再看看它那小眼神,她逗弄着它说:“我好像没什么要知道的。”   听到沐汐娆说这句话,上古神书连死的心都有了,最后,为了留在沐汐娆身边,它也算豁出去了,它说:“睿亲王妃,汐娆姐姐,你想啊,你的孩子出生后,一定也喜欢听故事吧,你给他讲,多无趣吧,口干舌燥不说,还会让你休息不好,但有了我,可不一样,天下故事书,我全会,我就给你给小王子讲故事,还可以逗他笑, 而且,你若想练什么武功,想知道什么有关于书的消息,更甚我可以飞,若你想知道什么消息,我还可以去打听,保证一字不露的给你听出来,你瞧,我的用处是不是很多。”   听着上古神书说这几样,沐汐娆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觉得也不无道理,好像留下它,也没有什么坏处,她松了口:“你为什么非要留在我的身边呢?有什么意图?”   上古神书听沐汐娆这质问的话,它小眼神一躲闪,它低下眼:“还不是使者非要我跟着你,你能不怕这灵光,还能打开盒子,肯定是使者让等的人,使者让我保护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沐汐娆嘴角一抽,嘲讽:“你保护我?”   “哼,你别小瞧我,我会的东西可多的,什么机关,暗道啊,什么都难不过我,比如这暗道,就是我建的。”   “你建的?”她疑惑,就凭你那小胳膊小脚的,你能建暗道。   上古神书知道沐汐娆心中所想,它尴尬的低笑声:“是我画的,我设计的。”   沐汐娆倒也不怀疑这机暗道是出自于上古神书的手,它若不有点能耐,也不能称为是上古神书吧。   她想了想,伸出手:“好吧,念你还有点用处,就留下吧,过来。”   上古神书它对刚才沐汐娆说要撕它的书页,还有些害怕,它结巴着:“干什么?”   沐汐娆看着它害怕 的小表情,脸上一喜:“走了。”      ☆、第275章 兮缕有喜      听了沐汐娆这话,上古神书才入下心来,飞到沐汐娆手中,变成了一本普通的书,沐汐娆将书放入衣袖中,警告着:“等会不许说话,知道吗?”   “哦。”衣袖里传出一道委曲的声音。   沐鸣远虽知道沐汐娆进入那个石门了,打开了那个小箱子,可对里面发生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   待沐汐娆出来后,他便着急上前,关心的问:“汐娆,你没事吧。”   沐汐娆她对于沐鸣远那眼中真切的关心,她惊讶到了,她本以为,她与沐鸣远只是互相利用,她也没想到过沐鸣远会真得关心她,只是现在沐鸣远眼中的关心不假。   沐鸣远许是也看出了沐汐娆眼中的惊讶,他轻咳了声,声音有些苍老:“汐娆啊,为父老了,有时候,想想当初真是愧对你与你娘,现在我是应该偿还你失去的父爱了。”   沐汐娆她是不需要的,可是身体那本能的感受,激动,让她咽下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她知道这是真正沐汐娆的情感,她叹息,这个沐汐娆真是可怜啊,以前沐鸣远如此对她,现在仅几句关心的话,她就激动的不行。   罢了罢了,现在她就是她,她若希望原谅沐鸣远,那她就帮她实现吧。   她扑入沐鸣远怀中,她替说出沐汐娆想说的话:“爹,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爹,谢谢你。”   许是沐鸣远真的老了,由于李雪莲的突然离世,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才会对沐汐娆有这么大的改变。   沐鸣远眼角泛着泪光,他拍了拍沐汐娆的背,他想起了那石门里的事,他问:“汐娆,那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呢?”   沐汐娆她也不打算瞒着沐鸣远,可也没有打算全部都 告诉沐鸣远,也不是不相信沐鸣过错,只是想此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危险,若世人都知道她有一本会说话的上古神书,还不会天天来刺杀她,想到得到这本书。   也有这个原因,她刚才才没有急着收下这上古神书,因为她现在要与墨涵凌与墨易阳斗智斗勇的,还在夜防日防刺客,生活真是太累了。   她回过神来,她对着沐鸣远说,边就边拿出上古神书:“爹,盒子里只装着一本普通的收,女儿,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   此时,上古神书已经变成了一本普通的书了。   沐鸣远看了看这书后,他也疑惑,这只是本普通的书,为什么让幽海之族的人亲自来,让他守护呢?难道这书中有什么秘密。   他摇头,罢了,此事就交给汐娆处理吧,他说:“嗯 ,你将此书带回吧,好生研究。”   沐汐娆点头收回了书。   最后,沐汐娆与沐鸣远便出了暗道,结果前脚回到书房内,关上暗道门。   后脚门外就有了敲门声,再听听声音是柳枝的声音。   柳枝声音依旧娇媚:“老爷,听下人说老爷最近身子有些虚,妾身特意熬了人参汤给老爷补补身,老爷妾身进来了。”   沐鸣远眸中厌恶着,对柳枝早就没当年的感觉了,也是,若一个男人长期被一个女子管束着,时间久了,任哪一个男人不厌恶,男人们都喜欢小鸟依人,温柔如水的女子,虽然柳枝看上去是温柔似水,可骨子里还是透着娇纵与傲慢,强势,可相比梅雪就不一样了,她是依附着沐鸣远生存的女子,以他为中心,所以沐鸣远对于梅雪也是宠有爱的。   许是柳枝也知道了沐鸣远的真实想法,她现在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年经女子,她没有傲慢与娇傲的资本的,唯一她有的资格便是她弟弟为后盾,可是这些迟早都会没有的,若她弟弟死了,她不可相信,她的侄子还会像她弟弟一样爱护与支持她。   毕竟也是多年的结发夫妻,沐鸣远虽是厌恶柳枝,可是还是念及夫妻之情,他轻应声,点头:“进来嘛。”   柳枝一进屋,她的目光就一直在沐汐娆身上,她看得目不转睛, 将东西放在桌上,她说:“睿亲王妃也在啊,要不,你也喝点。”   沐汐娆现在可不敢乱吃东西,更何况是柳枝的东西,她敢吃吗?虽说现在是百毒不侵之体,可是吃这些有毒的东西,对孩子还是不好。   不过,她想着,柳枝也不会傻到在这汤里下毒。   沐汐娆见此,她起身,她对着沐鸣远说:“爹,女儿就先退下了。”   忽走到门口时,她像想起什么,她转过身子来,对着柳枝轻言:“大娘,今晚皇上设宴为小王子庆祝,你可一定要精身打扮一番啊,就是可惜了,三姐不能来了。”   柳枝看着沐汐娆现在这等倾城模样,比沐雨薇美上几倍,她心中自是高兴不起来,可面上还是不服输:“雨薇为皇家生下皇长孙,她自是最大的功臣。”   沐汐娆忽掩嘴一笑,讥笑着:“好一个皇长孙,好一个功臣,大娘真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啊。”   构枝也听出了沐汐娆的嘲讽之意,她心中一惊,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可是也不可能,事情做得这么严密,其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   待沐汐娆走后,柳枝便向沐鸣远告状,说着沐汐娆的不是,她想着,现在沐雨薇生下了皇长孙,沐鸣远现在肯定会对凌王刮目相看的,会继续支持凌王的。   谁知,沐鸣远却撇下她柳枝的手,暗骂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别以为人与雨薇那动作没有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若被有心人知道了,我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柳枝听到此,她心中一惊,老爷知道了吗?她脸色大变,立即跪在地上,她低泣着:“老爷,妾身与雨薇也是被迫的,是姒贵妃执意如此,不然雨薇的地位就不保了,老爷,雨薇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可不能毁了她的幸福啊。”   沐鸣远看着这般的哭中着,他扶起她来,他语气还是冷硬,他说:“若不是念在雨薇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我早就打死你们,免得万一东窗事发,让整个沐府都被你们连累。”   柳枝听到沐鸣远此话,她心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老爷还是对她与雨薇有情的,她可以放心了。   她将参汤盛了一碗端给沐鸣远后,她语气轻柔:“老爷,妾身替雨薇好生谢谢你了。”   沐鸣远叹了一口气后,他将参汤放下,他说:“今晚皇上设宴,你还不去准备,准备。”   “是,老爷。”说着,柳枝就准备出屋。   这时,沐鸣远又想起怎么几日没有见到了梅雪,起先他倒没有在意,只认为是梅雪因为茹儿的死变得有几分精神失常了,常常出府,不知道干什么?因为茹儿的原因,他也难得与梅雪计较就随了她。   可今日皇上可是下了令,让要各官员的夫人妾室皆可参加,他一个大将军,若妾室未去,到时话会落人话柄,他本就只有两个妾室,现在已经去逝了一个,另一个,他自是会照顾好,免得让别人说闲话。   说起梅雪,柳枝她脸上欣喜了下,却又瞬间圧了下去,她语气婉惜着:“兴是二小姐的离去,精神有些失常,前几日,她跑到了睿亲王府,对汐娆不敬,辱骂了汐娆,被汐娆罚去了城外楚府去了,哎,也是个可怜的母亲啊。”   沐鸣远听后,目光一暗,脸色一变,他只是知道梅雪最近精神上不好,没想到她居然跑到了汐娆府上闹事。   他又看着柳枝:“此事,怎么没有禀报我呢?”   柳枝一听沐鸣远有些不悦,她脸上几分为难,她说:“前段时间雨薇的事,妾身就给忘了。”   沐鸣远听后,想发怒,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最后只摆手:“好了,不管她了,下去准备吧。”   这个说法,柳枝自是欣喜的很,她堂堂正室,怎么能容许妾室与也一同出入皇宫宴会呢?不是降低了她的身份吗?   柳枝刚回到她的院子,凌王府的丫鬟,亦是沐雨薇的贴身丫鬟雪儿就在院中等着柳枝了。   柳枝看着雪儿有此着急的模样,她心中一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对着雪儿道:“雪儿,怎么了,你不在王府伺候王妃,回沐府有事吗?”   雪儿立即上前,对着柳枝行礼,她语气有些急促,她说:“夫人,王妃让奴婢回府告知夫人一件棘手的事。”   听着雪儿的叙述,柳枝更加不解,她昨日从凌王府回到沐府时,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怎么她一走,就出在事了吗?   她镇定了下,问着雪儿:“什么事?”   雪儿她吸了吸口气,她回答着说:“夫人,凌王府出了一件大事,缕夫人有喜了。”   当柳枝听到雪儿这一说,她步子向后退了一步,惊讶:“什么兮缕怀了身孕?怎么可能?”这个兮缕可是才来凌王府不久,雨薇都是想办法都怀不上,怎么她一来就怀上了呢?   可是她现在也走不开,她对着雪儿说道:“你先回去安抚王妃,就算怀了身孕又如何,总是妾,庶出的孩子,不足为患。”      ☆、第276章 再见黑衣人      雪儿点头,就就匆忙的回凌王府了。   可是真得庶出的孩子不足为患吗?最主要的是,沐雨薇生下的这个孩子并非是墨涵凌亲生孩子,现在兮缕怀了身孕,墨涵凌自是会宠爱兮缕生下的孩子,并非那个非亲非故的抱养的孩子。   可她心中也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不能让这个孩子,能让一个孩子死在肚中,那可有很多方法,她就不信,凌王会为了一个妾室的孩子而废了雨薇。   她这般想着,心中也放宽了,她开始准备今天宴会所需要的东西了,她应穿什么衣服,画什么妆容。   当沐汐娆出了沐鸣远的书房后,路上遇上了沐楚楚,只见沐楚楚神情有些恍惚,她上前叫住了沐楚楚。   “大姐,你怎么了?”   起先沐楚楚都还没听到,沐汐娆身形一闪,来到沐楚楚面前,她唤:“大姐。”   “啊。”沐楚楚微愣后,才回神:“汐娆,怎么了?”   沐汐娆她额头流汗,她还在问你干什么,你倒反问起她。   她扶着沐楚楚到一侧的亭子坐下,她问:“大姐,怎么自从与傅恒分别后,你怎么就魂不守舍的,才分开一会,你就这么想姐夫了啊。”最后一句话,她又不免调笑起沐楚楚了。   沐楚楚她听后妖嗔了声,她又不由叹息了一下,她说:“汐娆,你不懂,你没有婆婆,自是不懂婆媳之间的关系。”   沐汐娆听了沐楚楚这样的话,她拍了拍沐楚楚的手,她安慰着:“大姐,你可以放心,尽日,不,你未来婆婆是不会与你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呢?”她这一次回来,不是为了与傅恒相认吗?难道她又要丢下傅恒离开吗?可是汐娆怎么会知道呢?   沐汐娆知道为什么大姐会担心婆媳之间的问题,因为大姐第一任夫君的娘,可是个难伺候的主,经常给大姐受气,所以大姐才会有这种担心。   不过,她相信,尽****回来是有目的,不是为了与傅恒相认的,也不会住在傅府的。   她对着沐楚楚解释着:“大姐,你不觉得傅恒母亲很可疑吗?她年龄最少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可是面容还像个二十芳龄的姑娘家,她消失了二十年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你瞧傅太傅对她的态度犹如陌生人,若不是因为她是傅恒的亲生母亲,怕傅太傅不会让她进门,大姐,你可以安生,尽日就算往后会与你们生活一起,也是个好婆婆的。”   沐楚楚被说出心中的想法,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脸上一笑,她说:“汐娆,大姐不是那个意思,就算她难相处,毕竟也是傅恒的母亲,我只是觉得,若以后一同上街,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沐汐娆想得也是,尽日与沐楚楚一眼看上去就如同两个年经相仿的女子,若沐楚楚唤尽日为娘,是有些让人笑话。   这事,她倒没办法解决了,不过,她可以肯定,尽日 不会在傅府很久时间的。   她忽想到什么,她对着沐楚楚说,好转移开她的想法,她这大姐什么都好,温柔善良,就是有时候,有些钻死胡同,她认死理。   沐汐娆看着沐楚杨,她说:“大姐,今晚皇上在宫中设宴,为小王子庆祝,下令让各官员夫人,小姐都参加,你还不却好生准备准备,届时好见见姐夫哦。”   沐楚楚正想说些什么,沐汐娆就抢过话来,她对着沐楚楚说:“那大姐,我先行一步了,晚上在宫中相聚。”   沐楚楚点头:“嗯 ,好,你慢点哦。”   “嗯,好的。”   说着便扶着丫鬟的手离开的。   沐府门口停着马车,沐汐娆她上了马车后,马车缓缓朝睿亲王府使去。   当马车停在睿亲王府时,她还没下马车之时,她就觉得睿亲王府里有些不对劲,这时,她袖中的上古神书跳了出来,他眸中兴奋,在空中飞舞起,它小心的说:“我闻到了巽翼族的气味了。”   沐汐娆她凤眸轻眯,巽翼人?难道是那个黑衣人来了。   她准备下马车时,没想到那上古神书却拉住了她的衣裙,它完全没了刚才那气势,它说:“你要下去啊,别去,这巽翼人的修为很高,我们不是对手。”   沐汐娆看着上古神书那认怂样子,她鄙视着说:“要么,别跟着我,要么,进府。”   上古神书见沐汐娆也不是说笑的,它扁嘴道:“好啦 ,好啦,走吧,好歹我也是上古神书,会怕小小的巽翼人。”   沐汐娆对着上古神书摇了摇头,真拿它没办法。   待沐汐娆入了府后,她只看到丫鬟与小厮们都愣在原地,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沐汐娆眉头微皱,她轻问着袖中的书:“他们这是怎么了。”   上古神书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拽住沐汐娆的衣袖,它说:“他们这是中了巽翼人的定身术了,不过……。”   它的话顿了顿,有几分不解的味道在话中。   沐汐娆慢步走上前,边走边问:“不过什么?”   “不过,看这些凡人约摸再过半刻钟便会醒,看来那个巽翼人没有亲自来。”话出到这,沐汐娆明显感到上古神书好似松了一口气般。   它话落,就准备朝沐汐娆的衣袖口里钻了出来,却被沐汐娆给阻止到:“不许出来。”   它若出来了,还不吓坏这府中的人。   上古神书他委曲的呆在袖中,它堂堂上古神书,居然还有会一个小小凡人威胁的时候,太丢人了。   结果,刚走入院中,就看见灵蝶跪在地上,头上有一团黑夜,这时上古神书指着那团黑夜,它说:“你瞧,那就是巽翼人的分身,他的分身虽能在太阳下行走,却没有实体,只有稍微一点法力,我们不怕。”   说着,它就飞出了身来,朝那团黑气飞去,沐汐娆想要阻止,已经为时已晚,她抚额,能不能让她省点心。   上古神书飞到那团黑夜上方,它对着黑气叫嚣着:“你这巽翼人大白天的居然敢出来,信不信我收了你。”   那团黑气似乎也不怕上古神书,他慢慢呈现出一个人形来,这个人形就像沐汐娆那次梦中的人,只见他大手一挥,一团黑衣朝上古神书飞来,上古神书很灵敏的他躲闪过去了。   这时,沐汐娆上前,她对着那团黑气,她声音冷硬,她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入我的梦里。”   那团黑气看到沐汐娆后,他很和蔼,他对着沐汐娆笑着,他答:“沐汐娆对吧,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再次见面了。”   话落,他的身形慢慢散去,最后连黑气也没有了,空中最后留下他最后的话,他说:“灵蝶她若惹你不开心了,你请随便,我只要求留她一命。”   当灵蝶听了这话时,娄蝶瘫软在地,她苦笑着,她就知道,主子一向冷酷无情,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生死,这么多年了,她见过主子唯一见过一个人的生死,那就是沐汐娆的生死.   沐汐娆自是看出了灵蝶对黑衣人不一样的情感,因为她刚才看到灵蝶看黑衣的目光都是不一样的,她冷笑声,嘲讽的看着灵蝶,她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灵蝶啊,你真是可悲啊。”   灵蝶突然周身戾气一起,她站起身子来,对着沐汐娆大怒:“别说了。”   沐汐娆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上古神书拉了拉,它劝解着沐汐娆:“汐娆姐姐,你可别与她计较,失恋的女人最可怕。”   谁知,上古神书的话刺痛了灵蝶,灵蝶本就在怒火中,再听到上古神书此话,她抬起手掌,就朝上古神书给挥去,追着上古神书跑。   上古神书跑累了,它躲到了沐汐娆袖口中,当发蝶一掌落下后,当她看一是落像沐汐娆时,她面上一紧张,若打伤了沐汐娆,那她的脸岂不就没救了。   沐汐娆也慢不改色,轻轻一移下了步子,便躲过那一掌,上古神书它惊讶片刻后,它拍手叫好:“汐娆姐姐,没想到,你的武功这般好,不错,不错。”   它心中打着小算盘,看来,它往后的生命无忧了。   沐汐娆白了一眼上古神书,她的目光看着灵蝶低笑声,那笑容让灵蝶心一颤,她又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再说了也没伤到她,她不会这般小气吧。   她咽了咽口水,她说:“睿亲王妃,我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怕沐汐娆一怒之下,就不给她解药了。   这时,沐汐娆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李公公不是说,让她这在场宴会中夺目吗?或许也不需要她出手,有人替她夺目光彩。   灵蝶看着沐汐娆这渗人的笑意,她硬着头皮说:“王妃,有话直说,你别这么笑,让我心中发冷。”   沐汐娆她收回了神见,她上前勾起灵蝶那小巧光洁,赞美着:“瞧这张小脸,真是美极了。”目光又看到灵蝶脸上的一道伤痕,她又说:“若要可以暂时让你脸上的伤消失,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第277章 宴会惊艳      灵蝶听到沐汐娆说可以让她脸上的伤暂时消失,她眸中带喜,她笑着说:“真的吗?”笑容一僵,又听到沐汐娆说到有条件,她心中一顿,沐汐娆可是好惹的主,她的条件一定会有难度。   可最后,想到可以恢复着容颜,虽然是暂时的,她问:“你说,什么条件。”   沐汐娆她收回了手,她冷然说:“今晚宫中设宴,我要你为小王子献舞。”话落,她又看着上古神书,她说:“上古神书,你先一段舞给她学。”   沐汐娆一眼看出灵蝶是个会舞的人,且舞技还不差,灵蝶她也未多回思考,她就答应了。   “好,可以,药拿来吧。”   而沐汐娆随手就扔给灵蝶一小盒子,她说:“这里面的药只能让你暂时恢复容颜,而彻底解冰蚕的解药还是在我手中。”   待沐汐娆说到这个,她心中又气又恼,可想到自己美丽的容颜,她又咽下怒火:“好,我知道。”   沐汐娆倒很得意,人就是很奇特,有弱点,只要你抓住她的弱点,她什么都肯做,这由此也提醒着她,她也有弱点,但她一定不能让有心人抓住她的弱点,从而要挟她。   夜幕渐渐来了,墨子衍从上早朝就没有归来,只是派人传了口信回来说是,皇上命他准备宫宴。   沐汐娆看了看天色,也是准备却参加宴会的时候了,不知道,灵蝶准备好了吗?   香草看着镜中的沐汐娆,她替沐汐娆挽了一个凌云鬓,鬓间别着一支金步摇,额前还挂着一条别致的细小珍珠,呈现着额头白皙,让整张小脸显得更妩媚,绝世的美丽。   香草她犯愁了下,她问:“王妃,穿什么衣服呢?”   沐汐娆随意的指了下一件衣服,她说:“就那件镂金苏绣百花意裙吧。”   香草一瞧,她赞叹道:“不错,王妃你眼光真好,这是最出名的苏绣,还是出自绣坊阁的,绣功一点也不差,这裙子上面的花朵也美艳的很,配上王妃这妆容肯定能惊艳四坐,不对,就算王妃略施胭脂水粉,也是惊艳四座的。”   沐汐娆在镜中看着香草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她也被逗乐了,她起身,戳了戳香草的额头,她笑着:“贫嘴,好了,我们去瞧瞧灵蝶准备的如何了,该入宫了。”   这时,她们前脚出了屋子,后脚灵蝶就出现在沐汐娆面前,此时,灵蝶内只着了一件薄纱类的舞衣,长长的衣袖像一条飘飞的飘带般,那细长的大腿处,薄纱分了岔,白皙大腿轻轻抬,就会露出白皙洁白肌肤,好不诱人的很。   一缕青丝在额前边落在肩边锁骨,微风吹过,正好吹起青丝,再加上灵蝶那低头一笑,简直是魅人的小妖精。   沐汐娆看此后,她不由拍手叫好:“灵蝶,你这身打扮简直是太魅人了,不错,不错。”   灵蝶她骄傲的抬头,她豪不谦虚的说:“那是,我灵蝶一出手,哪个男人不手到擒来。”   话落,在灵蝶衣袖里钻出一本书,只听见上古神书嘀咕一句话:“哼,你家主子不就不吃你这一套吗?”   灵蝶顿时就生气了,就当她正准备骂道上古神书之时,叫听见沐汐娆身后的香草大叫出声,指着上古神书惊讶着:“这书……书……王妃,居然会说话。”   她目光看着沐汐娆惊讶道,一双小手紧拽着沐汐娆衣袖不放,看来是被上古神书吓到了。   沐汐娆拍了拍香草的手,她安慰着说:“别怕,只不过是一本会说话的书而已。”   香草一听沐汐娆此话,她更是心中一顿,什么叫只是一只会说话的书呢?书居然还会说话。   沐汐娆看了眼上古神书后,她命令着:“现在你回屋,本王妃没有回来,你不许出屋。”   上古神书一下就焉了气,它眨着那又小眼睛,委屈着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听说宴会中有好多好吃的,它虽不可以吃,看看总什么吧。   沐汐娆她不知道上古神书的想法,可她知道以上古神书这性子,万一为了看热闹,自己钻了出来,到时,世人都知道她有一本上古神书,会说话的书,她还成不成从之失了,处处要堤防着。   她冷冷看了眼上古神书,最后,她也受不得上古神书那小眼神,她半哄着:“好了,快进屋,到时候我在带你出去。”   上古神书本不愿意,但看到沐汐娆那冷冷的目光,它也只好点头,谁让它现在要留在她的身边,就只能听她的话。   宫外,沐汐娆与灵蝶坐在马车里,侍卫一瞧是睿亲王府的马车,则也不问一下,就放行了。   灵蝶也不是第一次入皇宫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入皇宫。   马车内,沐汐娆她半卧软榻之上,她警告着灵蝶,她声音轻冷:“灵蝶,本王妃不管你在宫中做任何时,但是只要不出大事,本王妃可以不限制你的行动,但若你出了什么事,本王妃不会保你周全,定会手刃你的。”   灵蝶她听着沐汐娆的话,她自是知道沐汐娆说得不是假话,她点头:“放心吧,我这般如花美人,能出什么事啊。”   不可不说,灵蝶对她的容颜一向很自大,自傲,不过,她也有自大,自傲的资本。   片刻后,马车停了,香草先下了马车,她挑起轿帘,率先是灵蝶下了马车,此时灵蝶身上披了一件披风,遮住了那美好春光。   这时,马车周边已经围了不少夫人,小姐,因为她们都知道那个传言了,说睿亲王妃已经变美了,而且还倾国倾城。   倏地,沐汐娆扶着香草的手下了马车,她那低头的瞬间笑意,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太美了,就如那仙女下凡般。   她抬眸,那精致美艳的小脸,好像最普通的鼻眼,放在她脸上都成了最美的脸庞。   沐汐娆她傲然抬起头,每走一小步,鬓间金步摇便叮咛作响,好似在奏着最美好的乐章。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温柔且深情的男子。   “娆儿。”此人正是墨子衍,他本在御书房中,却听到李公公说睿亲王妃来了,便与墨正祥告了退,来迎接沐汐娆了。   当沐汐娆看到墨子衍时,她眸中一笑,站在原地,等着墨子衍上前来。   墨子衍他大步上前,手勾起沐汐娆的手,他眸中的深情像是要把沐汐娆融化般,他说:“娆儿,你今天真美。”   沐汐娆则被墨子衍那深情的目光看得心儿跳跳的,她挽着墨子衍的手入了大殿。   一路上,他们两人都在众人的惊讶中入了大殿,而他们身后的灵蝶可咬着唇,若说风采,她就输沐汐娆那么一丁点,怎么沐汐娆就在人们的惊艳中,而她呢?就只能跟在身后。   大殿里,各大臣及家眷已经坐好了,就等着皇上,皇后的到来。   可期间他们的目光全在下方坐位上的沐汐娆与墨子衍身上,还有各大臣千金看着墨子衍那俊俏的面容,个个都芬心跳动,恨不得都飞到墨子衍身侧。   而沐汐娆对面坐着的正是大皇子墨易阳,从一开始,墨易阳那贪恋的目光就落在沐汐娆身上,那目光太灼热,就好像想要把沐汐娆给灼烧般。   沐汐娆不喜这种目光,她抬眸,冷冽的看了眼墨易阳,示意让他别太过份,不然,到时候,他们谁也讨不了好。   墨子衍也自是感受到了墨易阳的目光,他眉头微蹙,眸中杀意满满,想着,他就准备起身,给墨易阳一个教训,谁知?被 沐汐娆给拉住了,她低头,在墨子衍耳畔轻声说了句:“子衍,别冲动,我自有办法治这墨易阳。”   她沐汐娆可不是谁都给沾惹的,若想执意沾惹,可得付出代价,墨易阳你不是喜欢美人,今夜,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个美人恩,让你欲罢不能,呵呵。   她对着身后的灵蝶招了招手,她对着灵蝶说,用眼神指着墨易阳,她说:“灵蝶,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对面的人欲罢不能,我便给你冰蚕的解药。”   灵蝶本就是用毒高手,她又听到沐汐娆说能给她冰蚕的解药,她自是欣喜,她点头:“一言为定。”   对于沐汐娆说的话,她还是相信的,虽只与沐汐娆相处不久,但她也发现了沐汐娆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她说话一定算数。   她上前,拉了拉身上的披肩,故意露出那小巧圆润的肩,她还不知道,世上除了主子不受她诱惑,谁还经受得起她的诱惑。   几步后,她便来到墨易阳的面前,她随意拿起旁边的酒杯,指甲划过酒怀后,她轻轻摇晃着,来到墨易阳身侧,她魅语轻喃:“大皇子,对吧,妾身是睿亲王的远房表妹,表姐她让我来替她向大皇子敬酒一怀。”   墨易阳的目光早就在灵蝶向他走来之即,就已经注意到她了的。   灵蝶是他,在这个世上除了沐汐娆见过最美的一个女子,她魅人,娇娆,特别是她那个声音,酥人入骨。      ☆、第278章 后宫之争      灵蝶她阅人无数,第一次见到墨易阳时,她就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是好色成性的,不过生得还得俊俏无比,若与他欢好,也不凡是一件美事。   她灵蝶修练的武功,正是媚功,这媚功便是要与男子欢好时,功力才会大增,修练得更快。   可是她想起沐汐娆刚才的话,要让面前的男子欲罢不能,那意思是她就不能与这男子欢好了,听周围的人称男子为大皇子,大皇子墨易阳吗?   她听说过,大皇子墨易阳可是个好色成性的人,他看上的女子,没有得不到手的。   墨易阳他想也没想的就将手中的酒水喝完了,他举杯则沐汐娆一扬,他笑得那般暧昧,沐汐娆则是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中带着墨易阳看不清的表情。   灵蝶她依偎在墨易阳怀中嘻笑着,她手指偶尔有意无意的轻勾着墨易阳的墨发,她红唇微启着,她魅语轻喃:“大皇子,奴家身子好冷,不如,我们去一个有趣的地方,暖暖身子。”   灵蝶此话,让墨易阳心神荡漾,鼻间充斥着灵蝶那淡淡的花香,可是他的理智还是圧了下来,他半哄着灵蝶:“小美人,不急,再等一会,本王保证让你全身心的都暖暖的,而且还很舒服。”   灵蝶则故而害羞的低下头,只是在低头那一瞬间,她那嘴角泛着阴冷的笑意。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道尖细而刺耳的声音。   “皇上,皇后娘娘,姒贵妃娘娘驾到。”   当墨易阳听到墨正祥来了,他赶紧放开了灵蝶,站起身子来。   待墨正祥与皇后袁语凤,姒贵妃坐到上方之时,众人都上前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正祥高坐上方,他面色刚毅,威严,明黄色龙袍加身,看上去更加霸气与傲然。   只瞧他大手的微抬,声音霸然:“众卿平身,入座吧。”   “谢皇上。”   又是一阵附合声后,各大臣及其家眷才入座。   这时,皇后袁语凤的目光落在墨易阳,当看到他身侧的灵蝶时,再看看灵蝶生得那娇媚有样子,她眸中带怒,却又不好发作,总不能当众给她的儿子难堪吧,虽说朝中大臣都知道大皇子好色成性,可在这公众场合下,她还是得给她的儿子面子的。   她是这般想的,可是不代表别人也是这般想的。   只闻,姒贵妃刚坐下,她的目光也看向下方,不由看到墨易阳身侧的灵蝶,她勾唇讽笑着,忽出声:“哟,大皇子身侧的姑娘还生得真是美艳的很,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   话虽说是哪家小姐,可是她心中已经笃定,肯定是京城中哪一家的名妓了,居然不分场合,带到宫中。   经姒贵妃这一说,墨正祥也随眼看过去,果然,墨正祥目光一暗,他眸中不悦,皇后袁凤语自是也瞧见了,她替墨易阳解释着说:“看这姑娘的衣着,好像是睿亲王府的人,姑娘,是睿亲王府的何人呢?”   是的,不错,王爷府的衣物上都会有一个小小的标记,方便认出是哪个府上的人。   墨正祥听到灵蝶是睿亲王府的人,他目光看向墨子衍,示意他上前回答一下。   结果还未等墨子衍他上前回答,沐汐娆就率先起身,她扶着香草的手上前,正想行礼之时,墨正祥摆了摆手:“免礼,睿亲王妃有孕在身,坐下回话吧。”   听听皇上这口气,就是莫大的殊荣了,虽说沐汐娆是怀了孩子,可是行个礼,站一下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想到皇上居然免了她的礼不说,还让她坐下回话。   沐汐娆自是愿意的很,怀着身孕本就懒了,她还懒得站着回话,真是累的很。   她坐下后,看着灵蝶那张不慌不忙的面容,她微微一笑,声音轻柔,悦耳的很,她说:“回父皇的话,大皇子身边的女子正是汐娆的远房表妹,表妹一直倾慕大皇子的文采,这不,因见到大皇子太高兴的,居然给忘了规矩了。”话微顿后,她又朝着灵蝶唤了声:“灵蝶,还不快过来。”   灵蝶她也随了沐汐娆的话,害羞的低下头,朝沐汐娆这边走来。   众人再次看向沐汐娆,觉得这女子真是太美了,竟有几个翩翩公子哥看呆了。   袁语凤也应听到沐汐娆那温柔的声音,她随眼看过去,这一看还不要紧,她愣在当场,张大嘴巴,完全没了一国之后的风范,不过也是仅是一瞬间 ,她又恢复情绪。   余光不由再次多看了沐汐娆几眼,前几日京中留传着睿亲王妃恢复美貌容颜,那简直就如天仙下凡一般,起先,她本不相信,也想到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可她知道,这消息不只她一人得知,肯定皇上与姒贵妃也得知了,她便留了个心眼,派人却打探打探皇上与姒贵妃他们有动作吗?   结果却两人都没有派人去睿亲王府打探,最后,索性她也按兵不动,她倒要看看他们想玩出什么花样来,这个沐汐娆总有一天会露面的,到时就知道了。   今晚一见,果然让她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沐汐娆果如仙女下凡一般美艳动人,再看看她这模样,与那个画中女子倒有几分相似,难不成传说中的那个得画中女子得天下的人真得是沐汐娆。   袁语凤此时的想法亦姒贵妃的想法,姒贵妃现在心中后悔的很,当初,她就应该让凌儿娶这沐汐娆,现在由此可以说明,沐汐娆就是那个画中女子,哎,白白让墨子衍捡了个便宜。   对了,怎么说起凌儿,今晚怎么还没看见他呢?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会也以来吧,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了。   她招来身后的宫女,在她耳边轻声嘱咐几句,只见宫女点了点头便悄然退了下去。   姒贵妃的动作自是在袁语凤的眼中,她冷笑着,也知道姒贵妃派宫女去打听什么事了,她看了看下方,没看到墨涵凌的身影,她便知道了。   不过,她也好奇的很,按理说今晚皇上是设宴为小王子庆祝,主角怎么都还没来,反倒让别人抢了所有风头。   隐约可以听见,下面坐着的各官员与家眷都在接头交耳的谈论着沐汐娆,墨子衍,说得最多的便是,两人真是朗才女貌。   她听后,也只是冷笑着,呵呵,真是好笑的很,主角风头都被抢完了,今日这场宴会,难道是皇上为睿亲王府举办的吗?只是打着墨涵凌的孩子的借口,可是若真是这样,皇上打得是什么心思呢?   忽她想到什么,心中暗暗变化了下,她知道皇上心中的皇位人选是墨子衍,只是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为墨子衍做到如此地步,替墨子衍铺路的如此。   可是,对于今晚的事情,她还是乐想见的,至少能让姒贵妃心中添堵,她就高兴,不过,瞧姒贵妃那样子,似乎也没猜透皇上的真正的心思与用意。   自从大臣们知道墨涵凌得了一子,怕大部份的人心也得到了,她一直都知道,在朝夕国有一条传说,说是若哪一位王爷得了小王子,那他定是那未来的一国之君。   起初当她知道沐雨薇怀了身孕,她也曾想到不能让沐雨薇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姒贵妃保护沐雨薇太好了,她无从下手,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可是瞧皇上那意思,好像也没打算把皇位传给墨涵凌。   正好,现在沐汐娆也怀了身孕,她何不让他们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呢?   就在袁语凤打算指出墨涵凌怎么还没到场之时,没想到大殿外出现了一个窈窕身姿,她眸中一暗,柔儿怎么来了呢?她不是吩咐她,不要出宫吗?   大殿外的锦衣女子正是袁柔,只见袁柔身着一件绯色抹胸拖地长裙,裙摆很长,裙摆上绣着朵朵牡丹花开得正艳。   三千青丝也挽成了一个凌云鬓,鬓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牡丹金步摇,与那裙摆上的牡丹相辅相成。   白皙性感的颈子上戴着一根粉色琉璃项链,在烛光的照射下,这条琉璃项链显得格外好看,琉璃项链正中间还有一条细细的流苏,流苏直躺在袁柔胸前,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引人想入非非。   不可不说,袁柔是美的,她的美是那样柔弱美,让男人不由想要呵护她,想要保护她的**。   墨易阳见到如此的袁柔,他不由咽了咽口水,但他很快也移开了视线,他心中清楚,有一种女子是他不能染指,就后宫的女子。   虽说皇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美貌如花的女子,可是他从不与这些女子有纠缠,他知道,这些女人是碰不得了,这一点也让袁语凤心安,至少,她知道,她这个儿子还没有好色成什么女子都不分的程度,他还知道有些女子是他碰不得的。   袁语凤看着这盛装打扮的袁柔,她心中怒火一下就起来了,不是告诫她不要来吗?怎么一点也不让她省心。      ☆、第279章 起舞,助乐      袁柔是她的亲侄女,现在倒成了她的夫君的嫔妃的,她现在出现不是提醒着这些大臣,她的与她的侄女共侍一夫,让她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吗?   袁柔一瞧袁语凤的表情不对,她则不解,不是姑姑让她来的吗?起初她还奇怪着,姑姑不是让她不来参加吗?怎么现在还居然让她来参见,还让她盛装打扮,怎么现在看姑姑的表情这般惊讶,好像不曾料到她会出现。   忽她想到什么,脸色微变,遭了,中计了。   她停步,上前,对着墨正祥行礼:“嫔妾参见皇上,皇万福金安,皇后娘娘,姒贵妃安好。”   显然,墨正祥对于袁柔的出现,他也感到不解,他对袁语凤还是有些了解的,这种场合下,袁语凤是不可能让袁柔参加的,怎么会让她参加呢?   可是他面上还是不改,语气依旧威严:“免礼吧,赐坐。”   当袁柔坐在皇后袁语凤身侧后,她低声的说了句:“姑姑,刚才一个宫女跑来说,您主餐盛装出席,我瞧这宫女是您宫里的,也没有怀疑,现在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袁语凤听了袁柔的解释,她暗自点头,余光看向姒贵妃,她说:“嗯 ,本宫知道了,定是姒贵妃那个贱人给我们下的套,柔儿,既然来了,就好生看看今晚这场好戏了。”   话落,她的目光又落在墨正祥身上,她目光轻柔,微启红唇,她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见,她说:“皇上,怎么没瞧见今天的主角呢?连凌王都没到呢?”话落,随后,又像是在嘀咕般:“这凌王也太不懂事了,时辰都过了一刻,都还没到,真是没规矩。”   她最后一句虽声音小,可是还是被墨正祥与姒贵妃听见了,墨正祥当时面色就不好了。   姒贵妃也自是听见了,她替着墨涵凌解释着说:“皇上,凌儿一向做事有分寸,肯定是有事能耽搁了,臣妾这就派人去凌王府瞧瞧。”   袁语凤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嘲讽姒贵妃,她紧接着姒贵妃的话,她讽笑着:“呵呵,有分寸,是吗?偷腥都偷到自家人府上了,还说有分寸,真是可笑。”   姒贵妃也不服输,她回讽刺着:“呵呵,总好比某人好色成性的强,不分场合。”   “你……。”袁语凤她轻声哼了声,话还在嘴里,就被墨正祥打打断。   墨正祥那威严的面容一沉, 他大手拍着桌案,呵斥着:“反了不成,还有没有一国之后,一朝贵妃的样子,若都不想参加,都给朕滚回去。”   袁语凤与姒贵妃见墨正祥动怒了,她们都敛目,不敢再多言。   而下方的各大臣,自是当什么也听不见,也瞧不见,都低下头,不语。   大殿上的气氛诡异的很,都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墨正祥他语气微微不悦,他对着李公公说:“李公公,派人会凌王府瞧瞧。”   墨正祥也知道墨涵凌的性子,他知道今日是场合,他不会这般没规矩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就当李公公才刚点头,正准备出大殿去凌王府瞧瞧时,没想到就瞧见一熟悉的身影。   只瞧,墨涵凌他嘴角含笑,由于沐雨薇与那个才出生的小王子还吹不得风,她们就没有来。   当墨正祥看到墨涵凌那样子,他心中不悦的很,让他一国之君等他,他现在还敢笑着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正想发怒之时,墨涵凌居然他单膝跪下后。   整个大殿安静的很,只听见墨涵凌那欣喜的话。   墨涵凌说:“儿臣前来请罪,还请父皇降罪。”他话顿了顿,又说:“不过,儿臣也有件喜事要禀告父皇。”   下方坐着的柳枝手紧拽着,面容也难看起,她心中清楚,墨涵凌说得喜事是什么?若皇上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那雨薇的地位就会有所危胁,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紧接着就听见墨正祥脸上微微缓和,喜事?什么喜事,他轻点头,示意墨涵凌说接下来的话。   墨涵凌他单膝跪下,只闻他说:“父皇,儿臣之所以来迟,是因为,缕儿有喜了。”   墨正祥听到此话时,他眸中也微微惊讶到,他知道墨涵凌口中的缕儿是谁,是墨涵凌的妾室,缕夫人。   他微愣后,回神,大笑出声,面容也喜悦起:“好,好,赏。”   皇嗣本就稀少,现在兮缕又怀了身孕,皇家又有一位小王子,他何不高兴。   听到这个消息,有人忧,有人喜,姒贵妃自是喜的很,她嘴角挂笑,那笑容是由心而出的,紧接着又听见墨正祥对着姒贵妃说:“爱妃,现在缕夫人有喜了,你应该好生照顾着。”   姒贵妃她喜笑点头:“皇上,臣妾知道。”现在凌儿终于有了自已的孩子了,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将沐雨薇抱养的那个孩子以后交给兮缕。   只要兮缕生下孩子,就立即交给沐雨薇,她凌王府的长子,朝夕国的长皇孙,怎么可是一个外人,可是到时怕被人怀疑,而且还相隔一岁左右,看来她得好生计划计划,让这孩子尽量不能露面,不然,到时怕面容变化,让别人生疑。   她虽这般想着,可事情也不像她想得那般简单,两个孩子相差一岁,怎么说换就能换的。   那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让那个孩子夭折,待兮缕的孩子生下来,过继给沐雨薇,那孩子就成为了长皇孙。   不可不说,姒贵妃的想法真是恶毒的很,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她眼里是什么了,可以随时杀害的。   沐汐娆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墨易阳身上,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动,她不经怀疑,灵蝶动手成功了吗?   想罢, 她侧头,轻问着灵蝶:“灵蝶,如何?”   灵蝶随着沐汐娆的目光看过去,她媚然一笑:“王妃放心,我灵蝶出手,哪有失败的。”   话这般自傲,不过,她有自傲的资本。   人已民经到齐了,宴会也正式开始了。   沐汐娆她余光看着墨正祥,他不是想让此次睿亲王府在宴会上出尽风头吗,那她又何不如了皇上的愿呢?   刚才听到墨涵凌说兮缕怀了身孕,各大臣的心思已经被墨涵凌的话给勾去了,呵呵,想要以孩子得到支持吗?那也得看看,她要不要你们如愿。   此次皇位之争, 定只可能是她睿亲王府的,不然,他们睿亲王府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她想安稳的过日子,既然你们不想如她的愿,那谁也没想过安稳日子了。   沐汐娆她擒笑声,站起身子,声音如黄莺般悦耳动听,让在场的众人皆移目看过去,皆叹到:睿亲王妃真是美的很啊。   沐汐娆自是也听到了,她微微一笑,轻启红唇:“皇上,今日宴会,怎么少了舞乐呢?”   墨正祥听着沐汐娆此话,一时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可是他还是随着沐汐娆的话说下去,他倒想看看这个沐汐娆真得聪慧吗?知道他此次安排宴会的意思吗?   他大手一挥,威严的道:“汐娆说得极是,怎么可少了舞乐呢?来人。”   就在墨正祥唤人之际,准备上人安排宫女跳舞时,没想到沐汐娆却上前回话,她说:“父皇,汐娆的表妹灵蝶,今日特意准备了一段舞,献给小王子,愿小王子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汐娆愿意为表妹助乐。”   墨正祥听沐汐娆此话,终于知道她说得是何意了,他眸中带笑, 看来这个沐汐娆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也只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的衍儿。   他大悦:“好。”   随后,宫女们拿来一把古琴,这琴的音质可是好的很,一看那模样,就是一把好琴,这时只听见有些懂琴的千金小姐在嘀咕着。   她们交头接耳,她们说着:“这琴,可是那瑶光琴啊,可是瑶光老人最后的之作,传闻,为琴可是瑶光老人几十年的成果,是瑶光老人最喜欢的琴,还特意用他的名字命名。”   另一个小姐说:“是啊,是啊,听我师傅说,瑶光琴不仅琴音很好,连那手感都是极好的,哎,不知这个睿亲王妃能发挥这瑶光琴最大的威力吗?”   沐汐娆可是将这些话听在耳里,呵呵,这些人可真是小看她了,要知道,以前的沐汐娆可是听说墨涵凌十分喜欢听琴,她就苦练琴技,经常手指都划伤了口子,她没有师傅,就只有自学成材,索性那时,李雪莲懂一点琴,在旁指点一二,不可不说,沐汐娆对琴很有天份,小小年经琴技就超人。   不过,此事除了李雪莲,无人知道,而李雪莲为了不让沐汐娆的琴技超过沐雨薇,而引想沐雨薇的才气,所以嘱咐着沐汐娆不要在外人面前弹琴。   如今,沐汐娆回想起来,她越来越觉得李雪莲对沐雨薇真是极好的,现在李雪莲死了,有些事,她也不想去管了,人死了,就让什么事也随风去吧   沐汐娆手指轻勾了下这琴,当抚琴那一瞬间,沐汐娆的心儿就跳动起来,眸中惊喜,真是把好琴啊,再听听音色,纯净没有一丝的杂音,呵呵,好琴,好琴。      ☆、第280章 灵蝶的计策      灵蝶看了眼沐汐娆,她眸中有了不相信,这个沐汐娆会弹琴吗?她解下披风,露出那白皙肌肤,她脚上挂着铃铛,每走一步,便叮噹作响,让她此刻显得更回诱人。   谁也不知道,其实她脚上的铃铛可是她惑人心智的助手发,她的舞姿中她加了一种媚功,每一步,再配上这铃铛,是极为惑人的。   沐汐娆她手指轻挑琴弦,琴音随着灵蝶的舞步而变化,时而低沉,时而欢乐,其实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沐汐娆的琴音则是压制了灵蝶那媚功,她可不想到时候,殿上所有的男子都对着灵蝶有****,到时万一哪位大臣抑制不住了,出丑的可是她们睿亲王府,她轻勾红唇,自是知道灵蝶这么做的原因。   她被她压制这么久,灵蝶可不是一个谁也能掌握的,她心中气愤着,不能明着与她作对,只能暗着来,这也是她要为灵蝶助乐的原因。   不过,沐汐娆的琴音化了灵蝶的媚功,可是有一人,她却化不了,因为他早就中了灵蝶的媚药,再加上现在他看了灵蝶的舞姿,再加上那铃铛的影响。   此时,墨易阳两眸****中烧,他似乎也在极力克制着,不过,他那灼热的目光,向是要把灵蝶给融化在自己体内。   而灵蝶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她明知道,墨易阳已经****焚身了,她还故意勾引着墨易阳,她舞袖朝墨易阳便飞去,却离墨易阳一段距离。   忽她勾唇一笑,对着沐汐娆轻挑下,好似在说,看吧,已经成功了。   就在这时,灵蝶忽轻叫声:“啊。”   瞬间,舞停下了,琴音嘎然而止,待众人回神后,灵蝶已经在墨易阳怀中了,沐汐娆忽勾唇一笑,暗道:墨易阳,今晚虽不能让你一下翻不了身,至少让你安份几日。   她与灵蝶相视一眼后,灵蝶轻呼起,挣扎着,嘴里还呼救着:“大皇子,请自重,请放开我。”   现在墨易阳可是****焚身,他可听不得什么自重不自重的,他只知道,他现在身体难道极了。   墨易阳将灵蝶抱在怀中,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各大臣见此,都低下头,不敢看了,皇后袁语凤气得脸青一下白一下的,她准备呵斥着墨易阳,谁料,墨正祥就抢过她的话。   墨正祥大怒着,他大手拍着桌子,站起身子来:“孽障,还不放开灵姑娘,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皇后,你看你生的好儿子。”   最后,还数落起了袁语凤,袁语凤也是恨铁不成刚,不过,她也好奇,刚才阳儿不是都好的很吗?怎么成了这样子。   墨易阳他看了眼墨正祥,居然无视着墨正祥的话,他唇凑到灵蝶面前,准备亲吻着灵蝶,这时灵蝶故而大叫:“表姐,救我。”   要知道,一个姑娘家被一个男子大庭广众的抱在怀中,那真是对女子的声誉有损的。   沐汐娆见此,她则上前,准备拉开墨易阳时,谁知,墨易阳竟推开了沐汐娆,幸好墨子衍在身后,扶住了沐汐娆,不然沐汐娆肯定会摔倒。   墨子衍见此,他虽知沐汐娆是故意上前,让墨易阳故意推她,好让皇上怪罪于墨易阳,虽这个方法能让墨易阳在父皇心中地位受损,可这个方法也太冒险了。   结果他还没上前阻止着娆儿的这个方法,他扶住了沐汐娆,手还有些颤抖,他目光有些责怪着,他声音低沉:“娆儿,下次不许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沐汐娆她安心的躺在墨子衍怀中,她吐了吐舌头:“好了,我知道了。”   墨正祥看到刚才那一幕,心差点没飞出来,示好沐汐娆没事,若沐汐娆有了任何闪失,他定会杀了这个孽子。   他气得脸上发青,他大吼着:“来人,将那孽子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袁语凤听后,她整个人都像垮了一般,她瘫坐在椅上,袁柔见此,她则上前,安慰着袁语凤:“姑姑,你且安心,柔儿,劝劝皇上。”   袁语凤听此,她心中有了希望,她知道,柔儿与云瑾夕有几分相似,皇上宠爱柔儿,柔儿的话或许皇上会听一点。   只瞧袁柔上前,她小手轻抚着墨正祥的胸口,她宽解着:“皇上,平日里大皇子可是懂规矩的很,今日定是一时糊涂,您也别与他一般见识,毕竟大皇子也是皇家长子,押入大牢对皇家声誉总有些损坏,皇上可否听柔儿一言。”   不可不说,墨正祥对袁柔是不同的,至少他在盛怒时,他会听听袁柔的意见,而姒贵妃自是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她则一侧说:“皇上,你可得睿亲王府一个交待,别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啊,哎,这就样被大皇子,哎……”   墨正祥一听姒贵妃这般说,本刚才已经有些松口的心,也定了下来,袁柔瞪了眼姒贵妃,随后又细雨轻言,她就:“皇上,柔儿倒有一个想法。”   “你说。”墨正祥知道袁柔是帮墨易阳的,当他看到那又灵动的眸子,带着祈求的目光,他心一软,便应了。   袁柔她脸上一喜,得意的看了眼姒贵妃,她说:“皇上,柔儿瞧这灵蝶姑娘也是个德艺双休的女子,且又是睿亲王府的表妹,灵蝶姑娘本就仰慕大皇子,不如,皇上做个主,成全他们。”   墨正祥听后,他想了想,他也觉得不无道理,现在凌儿,与衍儿都成了亲,就属阳儿没成亲了,现在又这般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若是别家小姐,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姑娘可是汐娆的表妹,可马虎不得。   袁语凤听了袁柔的提议,她心中虽说不悦,可是这是唯一救阳儿的办法,她则低笑上前,她说着:“皇上,臣妾觉得柔儿说得不无道理,不如就成全阳儿与灵蝶姑娘,臣妾瞧灵蝶姑娘也是越瞧越喜欢。”   灵蝶听在耳里,她低头讽笑,真是欢喜吗?她可不见得,袁语凤是真得喜欢她。   墨正祥也不由点头,觉得也可行,他目光看了看灵蝶,他语气温和,他寻问灵蝶的意思,他问:“灵蝶姑娘,你愿意嫁给朕这不省心的儿子吗?”   本来沐汐娆觉得灵蝶会拒绝,毕竟灵蝶的性子不一定会看得上墨易阳。   此时,侍卫已经将墨易阳拉开了,凉风吹过,也吹散了墨易阳一点**,他隐约知道刚才他做了什么事?他揉着额头,心中暗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当众抱着灵蝶,不可能,他一定是中计了。   可是现在事实已定,他不得娶这个叫灵蝶的女子,不过,这女子生得也美,娶这么美一个王妃, 也不错。   灵蝶则看了眼墨正祥,她低下头,她害羞的说:“皇上,一切让表姐做主。”   沐汐娆听后,一愣,她以为灵蝶会当场拒绝,没想到居然让她做决定,呵呵,她心中冷笑,她就不信,她让灵蝶嫁,灵蝶当还真得要嫁。   万一亲事真得定了,哪一天灵蝶走了,这墨易阳岂不会到睿亲王府要人,可是现在她总不能不顾灵蝶的名誉,让她不嫁吧,这样,各大臣定会说她睿亲王府的不对。   这真是一道难题,她知道,灵蝶这般说的原因,就只是想让她为难,到时到了成亲的日子,睿亲王府交不出人来,岂不是欺君之罪,灵蝶,你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呵呵,灵蝶是本王妃低估你了,既然,你如此设计如我,那我又何必对你手下留情。   她笑着起身,上前,拉过灵蝶的手,目光柔和,她就:“父皇,表妹能寻得这般好的一门姻缘,我自是替她高兴,只是,表妹此次来投靠于我,是因为,姑母与姑丈突然离世,俗话说,为人子女,理当以孝为先,应守孝三年,所以,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汐娆在这里替灵蝶谢恩了。”   墨正祥听后,他立即婉惜了下,他道:“既然如此,那婚约先定下,三年后,再成亲。”   沐汐娆她与灵蝶相视一笑,只不过,其中的笑意只有两人懂。   沐汐娆暗自松了口气,三年后,呵呵,三年后已经变天了,谁还记得今日的圣旨啊。   她拉着灵蝶上前,谢恩:“谢父皇/皇上赐婚。”   墨易阳不知沐汐娆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还是神情微变,只当以为,沐汐娆不愿意把自家表妹嫁给她。   他上前,也跪地,谢恩:“谢父皇赐婚。”   此时,墨正祥还是对墨易阳心中不悦,他轻应声:“起了吧。”   袁语凤看了看墨正祥脸色缓和后,她心中也松了口气,她则扶着丫鬟的手拾级而下,她摘下腕上的一只白玉镯后,她面容柔和的交给灵蝶,她说:“灵蝶,这是母后的一点心意,你先收下。”   灵蝶见这东西也是个好东西,她一向爱美,对喜欢的东西也喜欢收入囊中,她随手就戴上白玉镯,害羞的低下头:“谢娘娘厚爱。”   这一切看在姒贵妃眼里,她心中嘲讽了下,今夜明明是为小王子庆宴的,现在反倒成了睿亲王府与阳王府联姻了,这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第281章 毁尸灭迹      此事,也算是靠一段落了。   灵蝶坐在沐汐娆身侧,她忽对沐汐娆说:“王妃,真是好计策,想出这个法子。”   沐汐娆她轻轻的把玩着手中杯子,另一只手,拿起面前的一场点心,放到灵蝶的碗中,她擒笑,唇漫轻勾:“表妹真是好心计,不过,表姐念在表妹是一时糊涂,便给表妹一个小小的惩罚,那解药就先只给一半,另一半,就看表姐我的心情了。”   灵蝶一听沐汐娆此话,她眸中一狠冽,大怒:“沐汐娆你居然敢反悔。”   沐汐娆可不在意灵蝶的怒气,她倒是很随意,她懒懒的说:“表妹,你先别急,在你进宫前,表姐就与你说过,进宫后,不要生事端,可是表妹不听,那表姐也就没办法了,只能小小的惩罚下表妹,以视警告。”   她一口一个表妹,可是亲切的很,听得灵蝶心中冒火,可以拿沐汐娆没有办法,谁让她最重要的容颜的毒还没有解,她可不希望自己往后,变成一个丑八怪,到时候还不被尽日给嘲讽。   想到尽日,她目光看向在场的人,想看看尽日今日来了没,看了一圈,还倒真得看见尽日了,尽日坐的位子,正在她下方一点点。   这时尽日也像是感受到了灵蝶的目光,她微微冷笑着,那笑中透着嘲讽着。   席间,灵蝶她坐着也无趣,静静的坐着本不是她的性子,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沐汐娆拉住灵蝶的袖子,她警告着灵蝶:“离开可以,若你再出什么娄子,小心那另一半解药也没有了。”   灵蝶她气得撇下了沐汐娆的手,她冷哼了声,离开坐位了。   她悄然离开,来到了殿外的一处竹林边。   明日高挂着,月光依稀照入竹林里,灵蝶,她脚下一点,就跃了竹林最高外,她站在那里,这时,她身侧居然出现了一道男声。   “小美人,可是在等我。”   灵蝶顿时向后一看,脚下一歪,从高处摔下来,忽腰间一大手,她被被抱入怀中。   “小美人,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   灵蝶这才看清来者,原来是墨易阳,她勾唇一笑,也并不骨感到害怕,她小手轻勾着墨易阳的衣襟,她媚笑着:“大皇子,你怎么来了。”   片刻后,两人落地了,墨易阳还是没有放开灵蝶,他的手也不安份起来,灵蝶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子,他自是知道墨易阳如此,他刚才中了她的媚药,可不是一顿冷风就能解的。   墨易阳他其实是看到灵蝶离开宴席,他才悄然也离开了,当抱着灵蝶时,他体内燥动着,他忽然明白刚才自己为何会做出那种事情来,肯定是那怀酒的问题。   可是毕竟是美人,他才舍不得杀死,他大手轻抚着灵蝶的小脸,他声音半笑半怒的:“灵蝶,刚才那杯酒,是你下了药吧,那现在,你就是本王的解药了。”   灵蝶她低吟一笑,那纤细的手臂攀上墨易阳的颈子,她将红唇凑到墨易阳耳畔,她声音极为娇魅:“王爷,就怕你不敢。”   墨易阳心神早就已经荡漾,他哪还故得上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将灵蝶抱起,朝竹林最深处走去。   正好竹林最深外有一个拐角处,这里很少有人来,而且竹子交错着,再加上是夜晚,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灵蝶退开了墨易阳的怀上,她解下披风,铺在地上,她慢慢的朝后退去,最后退到墙壁上,她手指轻勾着,红唇一张一合的,另一只手,她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那模样真是极为诱人。   墨易阳他心中****已经压不住了,他大步的朝档灵蝶扑去,他如狼一般,亲吻着灵蝶。   不一会儿,衣服落地,两具****着的身体交织着,墨易阳发出那低吼声,灵蝶她娇喘声。   可事事总是不能如意的,这边,刚才有两个宫女进在竹林中走着,忽听到有什么声音,她们两人面面相觑,提着灯笼,她们上前,慢慢接近墨易阳他们。   灵蝶看到烛光,她推了推墨易阳,小声的说:“王爷,有人来了。”   墨易阳现在哪在乎得那么多,他嘴角泛着冷笑,大手一挥,那两个宫女立即就倒地了吐血身亡。   现在正值秋天,那竹叶已经落下枯黄,那灯笼落在地上后,烛火正好落在那枯竹叶上,点燃了火光。   满地的枯叶遇火烧得正旺,不一会儿,就让大殿内的侍卫发现了。   灵蝶她听着一阵脚步声,看着那火光,她面上一冷,遭了,出大事的,若让人看见这两具尸体,再看到烛火,肯定会以为有刺客,她与墨易阳又消失了,到时,怕会;牵扯到她,若是平日里她倒不怕,若被发现,肯定也会牵扯到睿亲王妃,她想起沐汐娆的话,不行,为了她的脸,她一定不能让人发现。   她猛得推开身上的墨易阳,她快速穿起衣服, 大步上前,来到那两具宫女尸体前,她指甲里药粉一弹,落到两具宫女尸体上,仅片刻,尸体化为血水,融入土里,消失不见了。   前方侍卫脚步越来越近,忽腰间大手,她身体飞起,跃上了房顶,墨易阳他夸赞着灵蝶,他说:“不错,你这招可是极好的,毁尸灭迹。”   灵蝶她看了眼墨易阳,呵呵,若不是为了她这张脸,她才不会出手的,要说这化尸粉极为珍贵,她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的,现在居然用在两具普通的宫女身上。   墨易阳搂着灵蝶飞下了去,灵蝶轻轻吻了下墨易阳的吻,她笑容有几分不怀好意,她说:“大皇子,谢谢你的功力了。”   墨易阳听了灵蝶这一说,他眸中微微变化,他动功之时,居然发现他的内气少了,他看着面前的灵蝶,他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灵蝶一幅很无辜的表情,她说:“大皇子,忘了告诉你,我修练的是媚功,只要与男子结合,便会吸取男子体内的内力。”   墨易阳听后,他彻底大怒了,眼前这个女子心肠真是歹毒的很,第一次,给他下药,现在还吸取他的内力,他一定要杀了她。   灵蝶已经看出了墨易阳眸中的杀意,她却不害怕,她慢慢的靠近墨易阳,她吟笑:“大皇子,你现在若运功,侍卫便会发现这里,那到时候,我可不保证皇上会不会再将你打入天牢哦。”   她的声音轻魅,好像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墨易阳他慢慢放下手,却笑道:“你们睿亲王府可真是好心计啊。”   想他堂堂一国皇子,居然会栽要两个女人手中,且第一次栽了,还栽了第二次,他挥手,拂袖离开了。   灵蝶看着墨易阳的背影,她抬起手掌,她笑意更深,看来这个墨易阳的内力还真不错,现在她的媚功又上升了一层。   大殿内,沐汐娆她嘴角虽擒着笑意,可是心中却一阵担心,这场火莫非与灵蝶有关系。   这时,她看见墨易阳回来了,模样有些几分疲惫,就在她想时,灵蝶也回来了,而这期间像没有人知晓他们离开过般。   沐汐娆她为灵蝶倒了一杯酒水后,她笑着言:“灵蝶,来喝一杯这葡萄酒吧,味道不错。”说话间,将葡萄酒递给了灵蝶,她忽轻说:“这场火,与你有关系吗?”   灵蝶她接过葡萄酒,她轻呡了口,她淡淡的说:“王妃,放心,此事不会牵扯到睿亲王储。”   虽说没有正面回答沐汐娆,可是也是间接的回答说,此事不会连累到睿亲王府。   沐汐娆笑意更深了:“如此甚好。”   这时,殿外走来一个领头侍卫,只见侍卫上前,单膝跪下后,他禀告着:“禀告皇上,不知是何人将灯笼落在竹林里,烛火点燃了枯叶,才引起这了这场大火。”   墨正祥听后,他微眯眼,是何人将灯笼扔在那里,是故意点燃这场火吗?还是说有人是为了制造什么乱子。   墨子衍他坐在下方,他搂着沐汐娆的腰身,他低头,轻喃:“娆儿,此事定与灵蝶脱不了关系,你看好她。”   沐汐娆心中也清楚,这场火定与灵蝶有关系,她点头。   这时,墨涵凌由上前,禀告着:“父皇,刚才儿臣瞧见大皇兄出了殿,不知,大皇兄可有看见可疑的人出没。”   此话表面上的意思虽是请教着墨易阳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出现,可是他还有一层言外之意,便是想将墨易阳刚刚出去了,说不定此火就与他有关。   墨易阳也不慌不忙,他站起身子:“二皇弟此话可是问着本王了,本王刚才只是却如个厕,倒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父皇,此事,灵蝶姑娘可为儿臣坐镇。”   灵蝶倒没想到墨易阳会公然的将她抖出来,一时,她竟不知道这个墨易阳在想什么了。   沐汐娆也是一愣,她衣袖下的手紧握,没想到这个墨易阳敢当众说出刚才他是与灵蝶在一起的,灵蝶你真是不让人省心。   这场火说大说小,若说是有人无心将灯笼落下的还好,若是说有人故意将灯笼落下,就是为了制造什么事情,说成了刺客,事情就大了。      ☆、第282章 墨易阳的‘诬陷’      沐汐娆她回头看了下灵蝶,并没有在灵蝶脸上发现什么,她压下心中的不悦,她看着灵蝶,似乎在等着灵蝶的解释,可是灵蝶非但没有解释,反而还一幅与她无关的样子。   而墨正祥也看向灵蝶,他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对着灵蝶说:“灵蝶,你刚才是与阳儿在一起吗?”   灵蝶她听到墨正祥唤她的名字,还问她话时,她放下茶杯,上前,回话,她表情很无辜,她说:“回皇上的话,民女刚才只是出去走走,看见火光,心中一怕,也就回来的,根本没有瞧见大皇子啊。”忽她低下头,声音极为委屈的很:“虽说民女与大皇子已有婚约,可是民女还是懂规矩的,怎么可能与大皇子私自见面呢?大皇子如此诬陷民女,真是让民女心伤啊。”   众人一听,也觉得灵蝶说得不无道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怎么会与男子单独见面呢?有损名节啊,再看看,灵蝶此番可怜的模样,任哪一个男子不愿意相信她呢?   灵蝶的话让墨易阳气得发抖,真是好的很,居然说出这等谎话,连脸都不红一下。   这时,他则上前单膝跪下:“父皇,儿臣愿以性命相赌,刚才灵蝶确实是与儿臣在一起的。”   沐汐娆听后,她脸色微变,呵呵,这个墨易阳不真是豁出去了,连自己的命都敢赌,那她就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则拉着灵蝶的手,安慰着灵蝶:“表妹,你别担心,父皇会为你做主的。”   话落,她则跪下,她声音轻柔,像一股清流入人们的心田,她为灵蝶开解着:“父皇,表妹性子一向腼腆,刚才她说想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我也没多想,让她去去就回,灵蝶她是个清白的姑娘家,她岂会不懂规矩,大皇兄,虽说灵蝶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可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污蔑,中伤她,毁她清白。”   沐汐娆此话可是说得极为疼爱灵蝶,让在场的人不由心中又对沐汐娆喜爱一分,真是个好表姐啊,为了表妹的名誉敢与大皇子理论。   袁语凤见此,她知道此事若在纠缠下去,对墨易阳只有害没有益,现在皇上心中本就对阳儿已经有了不悦,就算阳儿说得是真话,不见得,皇上就会相信阳儿的话,倒不如让阳儿认个错,退一步,皇上最多责骂阳儿一翻,也不会太为难阳儿。   若此事,闹大了,不仅皇上会怪罪阳儿诬陷,中伤灵蝶的名誉,说不定又要押阳儿入天牢了。   未等墨正祥说话之时,袁语凤就率先开口责骂着墨易阳,她语气虽为责骂,可明眼人都能听出她是在劝墨易阳退一步。   袁语凤她说:“阳儿,还不让灵蝶道个歉,玩笑也有度,想必,灵蝶也不会真得生你的气。”   “母后。”墨易阳本还想说什么,袁语凤对他摇了摇头,她又说道:“阳儿,快向灵蝶赔个不是,不然,你父皇可生气了。”   最后,袁语凤提出了墨正祥,这下,墨易阳他咽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袁语凤说得不错,此事若闹下去,对他不好。   他则转过身子来,对着灵蝶赔不是:“灵蝶,本王与你开个玩笑,你别计挂在心里。”   沐汐娆可没想过就这般容易就放过墨易阳,她则冷笑:“大皇兄这玩笑可是开得大的很,害得我表妹差得成了帮凶,名誉尽损。”   她这话倒说得隐晦,帮凶,什么帮凶,是这场火的帮凶吗?听得让众人心中不解。   墨易阳他紧握着拳头,他慢步靠近沐汐娆,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教训沐汐娆时,没想想,他竟从怀中摸出一枚碧绿的玉佩来,他递给沐汐娆身侧的为蝶,他趁机对着沐汐娆嘀咕一句:“沐汐娆,此事你心中清楚,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   随后,又对着灵蝶大声的说:“灵蝶,刚才是本王鲁莽了,你别生心,这个玉佩,就当本王的赔礼了,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灵蝶她将玉佩收下后,她打量着这玉佩,倒觉得这玉佩质地不错,而且,好似有灵气般,是个好东西,不过,于她,好似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她修练的武功是至阴的媚功,若佩戴这种带灵气的东本,反倒不好,她目光看向沐汐娆,想看看她的意思,毕竟此事要不要算了,还得看沐汐娆的意思。   只见沐汐娆松了口,她刚才想了下墨易阳的话,觉得不无道理,此事闹大的了,是对她没有好处,这件事,最主要的是与灵蝶有几分关系,不然,她才不会松口。   这个灵蝶,可真个祸害。   她轻咳了下,洋装对着灵蝶,她开解着说:“灵蝶,看来大皇兄也是与你开个玩笑,不如,你就原谅大皇兄,收下这定情之物。”   灵蝶一听沐汐娆这般说,她也随了沐汐娆的话,她则害羞的点头,收下了玉佩。   墨涵凌见此,他心中不悦,明明看见她把墨易阳已经推到风口浪尖处了,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就被他给化解了,他可不甘心。   他想了想,则上前:“父皇,此事,儿臣觉得另有蹊跷,这火肯定有问题,既然大皇兄没有人能证明他刚才的干了什么事?还请父皇明查。”   袁语凤听着墨涵凌这般咬着不放,她心中更是不悦,她语气微微不悦:“凌王,此话何意,难道凌王的意思还是说阳儿是纵火者。”   墨涵凌他则冷笑声:“母后多虑了,本王并没有这个意思,若大皇兄心中无鬼,便让侍卫寻问一番,以证大皇兄清白。”   袁语凤听后,她大怒,面容怒然,她站起身子:“大胆,堂堂大皇子岂是一个小小侍卫能寻问的。”   墨涵凌也不甘示弱,他说:“母后言重了,父皇一向教导我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切不可因为是皇族,就知法犯法。”   姒贵妃她抢过话来,她对着墨正祥他说:“皇上,凌儿说得不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又何百般阻扰。”   就在袁语凤准备说什么时,墨正祥大手一拍在桌上,他怒然:“好了,都给朕闭嘴,来人,将大皇子禁足于阳王府,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探视。”   袁语凤知道墨正祥已经生气了,她也没有再为墨易阳求情了,她想着等墨正祥气消了,她再劝一劝。   墨涵凌本还想说什么,姒贵妃却对他摇了摇了,示意他不要再多语了,墨易阳毕竟是皇上的长皇子,只要他没有犯大的事,皇上是不会与墨易阳动真格的,此事,皇上那意思是便是算了,若他们再抓着不放,恐怕会让皇上不喜。   墨易阳也是个明事的主,他知道,皇上这般说已经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他上前,行礼:“父皇,儿臣警记父皇的教诲,儿臣告退。”   墨易阳轻应了声,点头,挥手,也算是同意了   墨易阳离去时看了眼灵蝶,与沐汐娆后,他冷笑声,离开了。   对于墨易阳的离去,就像是一个小插曲,袁语凤心更是累的很,她儿子都离开了,她还在宴会也不没有意思了,她起身,对着墨正祥微行礼后,她说:“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就先退下了。”   墨正祥自是心中清楚,袁语凤要离去的原因,他摆手,声音依旧威严:“去吧。”   袁柔见此,她也上前,她说:“皇上,妾身陪姑姑先退下了。”   “嗯,好。”声音比对墨正祥要温和几分。   沐汐毁娆看着袁语凤离开的背影,她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回神。   定眼一看,才看清,原来是沐楚楚。   只见沐楚楚身着一件黄色衣裙,淡雅中带着活泼,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白玉簪挽起,虽简单去不失端庄与高贵,可别小瞧这白玉簪,可是皇上当初赐给傅家的传家宝,据说这个白玉簪能有百毒不侵之说,前几日,傅太傅亲手交给沐楚楚的。   沐汐娆看着面前的沐楚楚,她眸中微微惊讶了下:“大姐,你真美。”   是的,沐楚楚的美是淡然的,让人一看上去,就不由想要亲近。   沐楚楚脸微红,她指着她旁边的灵蝶问:“汐娆,你何时有了一个表妹。”   她的话说得极为小声,沐汐娆一听,她只笑了笑:“大姐,此事,稍后在告知于你。”   这时,她忽目光看向别处,她疑惑着的看过去,沐楚楚也发现了沐汐娆的眼光,她随之看过去,也是一惊。   沐汐娆她忽站起身子,她拉上沐楚楚的手:“大姐,我们随去看看吧。”   墨子衍他看出了沐汐娆的动机,他拉住她的手,他对其摇头:“娆儿。”他担心她的身子,皇宫中危机四伏的。   沐汐娆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她说:“大姐陪着我,你别担心,我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墨子衍他知道一旦是沐汐娆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松开口,只是嘱咐着:“让黑夜跟着你吧。”      ☆、第283章 石容尘的出现      沐汐娆本想说不用,可是看着他那担心的目光,她还是将其咽了回去,并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沐楚楚的朝前走去。   沐汐娆与沐楚楚从一侧离开,并没有人发现什么,只是当她们出殿后,却没有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两人,她们看了看四周,忽听到前方有细碎的声音,她们相视一眼,上前探去。   她们两个躲在一棵林树后,只瞧见墨宛正拉着一个黑衣男子的衣袖,她眸子有些红肿,声音也有几分哭腔。   隐约瞧见黑衣人他预想离开时,墨宛却唤住他:“石容尘,你当真忍心我嫁给那个北离珏。”   这才,沐汐娆勾唇一笑,她就知道,能让墨宛如此失态的,就只有石容尘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石容尘居然如此大胆,这种场合下公然出来。   就在她思索之时,石容尘去转过身子来,他则对着大树后背的沐汐娆轻言:“睿亲王妃,请出来相见吧。”   沐楚楚没见过石容尘,当年她与罗杰离开时,那时墨宛还没有成婚。   沐汐娆她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她忽恍然,她就说,这个石容尘也太大胆了吧,敢这个时候来这宴会,原来是为了引出她来。   她走了出来后,看到墨宛眸中的惊讶,她又看了看石容尘,她忽然明白了,她自嘲的笑着:“原来,你回来,不是为我,而是为她,呵呵,石容尘,你真是心狠的很啊。”   石容尘看着如此墨宛,他衣袖的下的手一紧,眸中也抑制他对墨宛的情绪,他说:“宛儿,我……。”   他想告诉她,他今日来皇宫动机是不纯,可是也是想见见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可当真见到了,他又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墨宛她此时已经泪眼朦胧,她目光看着沐汐娆竟有几分怨恨,她心中以为石容尘是对沐汐娆特殊的感情。   沐汐娆很无辜的耸了耸肩 ,她说:“墨宛,我与石容尘可没有半分关系,别用你那怨恨的眼神看着本王妃。”   石容尘他知道墨宛的性子,他拉住墨宛的手:“宛儿,你别闹,我与睿亲王妃有事相谈。”   墨宛听了此话,心中更民气愤,她眸中泛着泪花,她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我闹,呵呵,石容尘你诈死回来,我不怨你,你回来见我的动机不纯,我也不怨恨你,可是,你却护着沐汐娆,我却找不到理由不怨恨你。”   石容尘他唇微动,想说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只唤:“宛儿。”   沐汐娆可没有心情来听他们两人的感情之事,她揉了揉额头,刚才在席间她看见墨宛随着一个黑衣人,她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还以为墨宛与谁在见面呢?原来是石容尘。   她对着石容尘有几分不耐烦,她说:“石容尘你找本王妃何事?”她与石容尘还有合作,虽说她也不是很想与石容尘合作的,但是多一个盟友,还是好的。   石容尘他看了眼墨宛后,他又觉得当着墨宛的面不好说的,最后,他只道:“睿亲王妃,明日请到风月楼详谈。”   墨宛一听此话,她心中一凉,现在他居然还瞒着她,能与沐汐娆说的事,居然还瞒着她。   沐汐娆可不想亲自跑一趟,她对着石容尘他说:“有事,就说。”   石容尘经她这一说,他再看了眼墨宛,他则说:“睿亲王妃,上次在下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沐汐娆她想了想,她说:“石容尘,我沐汐娆看人之前,是要先放诚意的。”   石容尘神情一散,他语气微微有几分不悦:“诚意?那在睿亲王妃心中,石某要做到哪一点才算是诚意。”   就在沐汐娆准备回答之时,前方跑来一个宫女,看这宫女的样子是墨宛的贴身宫女,她则上前,在墨宛耳边低喃几句。   墨宛当场脸色大变:“什么?凌弟来了。”   沐汐娆听到墨宛的话,她也微微错愕了下,墨涵凌怎么来了,莫不是发现什么了?   可是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毕竟此事,最后受伤的也不是会是她?她只不是路过这里,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墨宛脸上担忧,她上前拉着石容尘,语气担心着:“容尘,你快走,让凌弟看见了可不好。”这可是欺君之罪,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石容尘也知道此事若被墨涵凌知道了,对他肯定没有好处的,可是他还与沐汐娆的事情没有谈完。   自从沐汐娆回到睿亲王府后,他想见沐汐娆一面简直是难上加难,先不说睿亲王府的暗卫,就连沐汐娆的暗卫他都没把握能避开他们的眼线,更别谈见到沐汐娆了。   他又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见沐汐娆,因为他同样了解,在睿亲王府有很多眼线,若被这些眼线看到了,他想要做的事就更加难了。   墨宛看出了石容尘的想法,她眸中微微妥协般,她说:“容尘,你快走吧,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接近她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来,她一直都知道,只不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石容尘他眸中错愕后,语气有些颤抖,他言:“宛儿,你知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藏宝图,容尘,你快走,你放心,我会帮你拿到藏宝图的。”   “宛儿。”你真傻,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目的,她还如此待她,他亏欠她的,永远也还不完了。   脚步起来起近,墨宛又是推了推石容尘。   石容尘他叹了叹,他飞身一跃,离开了。   待墨涵凌赶了过来时,哪还有石容尘的身影,墨涵凌他来时,他只看到墨宛与沐汐娆与沐楚楚站在原地,他惊讶着,刚才不是暗卫来报,说长公主与一个黑衣人在一起吗?怎么没有呢?   墨涵凌上前,他来以墨宛面前,他怀疑的问:“姐,你一个人来这里为干什么?”   墨宛看了眼墨涵凌,她也并没有生气,她则道:“我不过出来透透气,凌弟,怎么,有事吗?”   明显,墨涵凌有几分不相信,他说:“我听暗卫说,姐,你与一个黑衣人在一起。”   墨宛也不慌,不忙的,她说:“什么黑衣人?定是那人看错了,这里除了睿亲王妃,沐府大小姐,哪还有其她人。”   随着墨宛的话落,墨涵凌的目光落在了沐汐娆身上,他目光中隐约有几分情意,却瞬间又被掩住了,他语气有几分质问:“睿亲王妃,与沐大小姐,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他听暗卫说,好像那个黑衣人,也识得沐汐娆,姐与沐汐娆一向不对头,怎么又会在一起,还同认识一个黑衣人呢?   沐汐娆对于墨涵凌的语气,她十分不悦,她侧过身子,冷笑出声:“呵呵,凌王说得真是可笑的很,莫不是本王妃的行踪还要向凌王禀报不成。”话落,她有意的看了眼墨宛,便对着沐楚楚说:“大姐,我们走吧。”   沐楚楚还从没刚才听到石容尘这个名字缓过神来,她虽没见过石容尘,但也是听过石容尘这个名字,长公主的夫君,石容尘,不是在几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呢?真是让人惊讶不已啊。   在沐汐娆转身之际时,墨涵凌下意识的挡住了沐汐娆的去路,他说:“汐娆,我们能好生谈谈吗?”   沐汐娆看着墨涵凌发着阴冷的笑意:“我们之间可有什么好谈的,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墨涵凌他心中其实还是自傲的,他现在还认为其实沐汐娆还是喜欢他的,只不是在与也赌气,当年如此对她。   他预想让前,拉住沐汐娆的手, 可刚抬起手,还没碰到沐汐娆,就被沐汐娆暗器所伤,他有几些不相信,许是不相信沐汐娆会真得伤他吧。   看着墨涵凌眼中的惊讶,沐汐娆心中冷笑,真是自大,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对他还是有情的。   最后,看也没有看墨涵凌,拉着沐楚楚便离开了。   墨宛一见墨涵凌受伤了,她小跑上前,看着那暗器扎伤的墨涵凌,她 眸中有几分心疼:“凌弟,你与她一般计较什么?看吧,现在还受了伤,不行,我一定让父皇给你做主。”   若此事告知父皇,父皇肯定对沐汐娆的喜爱会减少吧,可她话刚落,墨涵凌就拉住墨宛的手,他面色有几分不适,他说:“姐,不用了,此事,若闹到父皇耳里怕不好。”   墨宛就不解了,受伤的可是你,有什么不好的,若是不好,也只能是沐汐娆。   “有什么不好的。”她硬是想不通的很。   “姐,走吧。”他看着沐汐娆那窈窕背影,他嘴角不由轻勾起。   墨宛看着墨涵凌这表情,她心中有底了,原来如此,凌弟真是糊涂,怎么会对沐汐娆动了心思,沐汐娆这个女人,可不是好东西。      ☆、第284章 立墨子衍为太子      她劝解着墨涵凌,语重心常说:“凌弟,沐汐娆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可别动心思。”   而墨涵凌非但没有听她的劝,他扬言说:“动心思?呵,她本来就是我的,何来的动心思之说。”   “凌弟啊,你糊涂。”墨宛简单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沐汐娆是何等聪慧的人,且她现在与墨子衍感情颇深,又怎么会对凌弟一心一意呢?   墨涵凌可不想再听墨宛唠叨了,他有几分不耐烦:“好了,姐,我们回吧,万一父皇没见到我们,会生气的,还有此事,你也别告诉父皇,母妃,我怕父皇,母妃会及那个黑衣人的事。”   他此话的意思便是让墨宛到时候别提起他受伤的事,不然,他会说出那个黑衣人的事,墨宛一听,她心一顿,她竟没想到凌弟居然为了沐汐娆,竟敢如此维护沐汐娆,还敢威胁于她。   宴席间,沐汐娆归来,她与沐楚楚一同坐下后,墨子衍看着沐汐娆平安归来,他敢松了口气,寻问着:“娆儿,是谁?”   沐汐娆她侧耳,在墨子衍耳畔轻言:“石容尘。”   墨子衍愣了下,什么?是他?没想到石容尘居然这么大胆,敢公然来到皇宫,还敢出现在在这里。   这时,上方传来墨正祥那威严的声音发,他说着:“今日朕召来各大臣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告。”墨正祥的话顿了顿,让下方大臣皆是一愣,皆面面相觑,想着墨正祥要宣告什么事情。   就在各大臣猜侧之时,墨正祥他对着李公公挥了挥手,李公公暗自点头,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后,各大臣一看,立即直起身上前,跪下。   李公公则上前一步,他宣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睿亲王才德兼备,且在几月前的难民时献出良计,不仅安排了难民生存,而且还建好了行宫,功不可没,朕身体越发俞下,今日便下旨立睿亲王为太子,钦此。”   圣旨一落,各大臣皆愣在当场,这太子之位就这么定了吗?其中还有一些支持墨涵凌的人自是不愿如此。   这不,礼部尚书吴门他则开口进谏着说:“皇上,太子之位还需从长计议,难民与行宫之事睿亲王虽功不可没,可是太子之位可是大事,请皇上三思。”   吴门话落,一群又支持墨涵凌,或者支持墨易阳的这下都一致的跪着磕头:“请皇上三思。”   姒贵妃也对墨正祥突然的话所惊讶到,她也没有料到墨正祥会突然下这道圣旨,她则也拾级而下,跪下:“请皇上三思。”   墨正祥看着些番情景,他气得脸都青了,他大怒:“好,好,很好,都想反了不成,居然敢威胁朕。”   “皇上请息怒,臣不敢。”又是一阵附和声响起。   墨正祥他大手拍在桌上,用了几分内力,桌子瞬间受不了力量,碎了两半,手掌也被扎伤了,鲜血流出。   底下跪着的姒贵妃一瞧,她眸中一紧张,赶紧起身,上前,拿出手中的手帕,就为墨正祥包扎着,边包扎还唤着:“传太医。”   墨正祥看着姒贵妃如此担心着的目光,他心中一顿,他不由叹气:“朕无事,爱妃无需担心。”   就在各大臣僵持不下之时, 沐鸣远却站了起来,他上前一步,跪下,对着墨正祥,他道:“皇上,老臣觉得太子之位,睿亲王定能胜任,老臣愿辅佐睿亲王。”   由于有了沐鸣远的话,其中有几位摇摆不定的大臣也像下了决定,他们皆上前,来到沐鸣远身边跪下,道:“臣等愿意辅佐睿亲王。”   最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慢慢的,一大半的大臣都支持了墨子衍。   这时,墨正祥的脸色才缓和,他看着下方跪着的各大臣后,他说:“朕乏了,李公公回宫吧。”   李公公点头,上前,尖细着声色:“皇上起驾承乾天宫。”   乾天宫,皇上寝宫。   姒贵妃知道此事会让墨涵凌心中不悦,她则上前,唤道墨涵凌,她说:凌儿,随我来。”   墨正祥已经走远了,各大臣也起了身,姒贵妃与墨涵凌也离开了宴会,现在大殿里除了墨子衍与沐汐娆,墨宛三人身份尊贵一点,也没有其他人了。   墨宛则听到墨正祥立墨子衍为太子的圣旨后,她心中惊讶着,她也没想到,今日父皇竟为会一旨,册封墨子衍为太子,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她上前,来到墨子衍与沐汐娆面前,她轻笑声:“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沐汐娆自是听出墨宛话中的嘲讽,她似乎也不在乎,她则说:“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的和亲之事了,本太子妃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便送到长公主宫中。”   墨宛再次听到自己和亲之事,她心中气愤难耐,以前,她不知道石容还活着,她不想嫁,现在知道石容尘还活着,那她更不能嫁给北离珏了。   她拂袖,对着沐汐娆说:“沐汐娆,你太子妃之位,还不知道坐多久,这太子妃可不是好做的,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谢长公主关心,长公主,明日看了本太子妃的礼物再下定论吧。”   沐汐娆的让墨宛不解,礼物,什么礼物,不过,她想着沐汐娆送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她则冷哼声,便转身离开了。   这边,姒贵妃与墨涵凌回到了承德宫后,姒贵妃看着怒然的墨涵凌,她解释着:“凌儿,看来此次,你父皇是铁了心要将皇位传给墨子衍,我们只好等时机成孰,取而代之。”   她的声音不大,墨涵凌听后,他了然:“母妃的意思是……。”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知道是何意?   取而代之,很简单,就是杀了墨子衍,皇位就是他的了。   姒贵妃点头,她又悄然说了句:“凌儿,皇后现在肯定也知晓此事了,我就不相信,她会坐以待毙,到时候,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墨涵凌阴险的笑了笑,是啊,以墨易阳那性子,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肯定会采取行动的,到时候,等墨子衍与墨易阳争得你死我活之时,他趁他们两者都最虚弱的时候,一网打尽,呵呵,整个朝夕国就是他的了。   姒贵妃见墨涵凌明白,她也欣慰的点头,忽她又想起兮缕肚中的孩子,与沐雨薇现在这个孩子,她唇凑到墨涵凌耳畔,她低喃着:“凌儿,小王子总归不是小王子,而兮缕肚中怀得才是真正的小王子,所以一年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墨涵凌愣了下,他回神:“母妃的意思是?”偷天换日吗?   “不错,以前是因为没有好的人选,现在可不一样,兮缕怀得,可是真正的小王子。”一想到兮缕怀了身孕,她心中就欣喜的很,抱养的孩子总是不放心的,还是自己的血脉才会放心。   可有一点好并没有想到,而墨涵凌却想了出来,他目光疑惑着:“母妃,万一,兮缕生得不是男孩,而是女孩,又该怎么办?”   话落,姒贵妃叹了口气,她说:“那就只能是天意了。”天意如此。   而宴会上,自从皇上宣告出立墨子衍为太子后,有很多大臣之女都心儿跳动起,再加上墨子衍的容颜出众,更是让一群千金小姐更加倾心。   其中有一位千金小姐则是大胆的很,她迈步来到墨子衍面前,她举起手中的小酒杯后,她看着墨子衍那俊俏的面容,她有几分害羞,她说:“臣女恭贺太子殿下,臣女先干为尽。”   在朝夕国,女子是可以饮酒的, 只是酒量好像都不好,比如现在这位小姐。   她自顾的喝完一杯酒后,脸颊已经微红,烛火的照耀下,倒有几分醉人,这位小姐兴也是借着酒气,她身子朝墨子衍这边倒来。   竟没想到墨子衍冷笑声,身子朝沐汐娆这边移过,瞬间这位小姐摔倒在直,痛得她酒都醒了,随后,还听到入地多笑声。   沐汐娆也是勾唇一冷笑,怎么现在这朝夕国的女子越来越大胆了,她这个正室都还坐在这里,她们就开始公然勾引起了她的夫君。   她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对着这位心思不纯的小姐,她说:“这位小姐,今年芳龄啊?”   这位小姐也是个傻子,她以为沐汐娆这一问,是想让国墨子衍妠她为妾,她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说:“臣女,今年十七了。”   在朝夕国来说,十七岁的女子已经算是不小了,可以嫁人了,有些十七岁的女子已经成了婚,有了孩子,只有那种官家女子,才会上了十七未嫁,只因为她们的夫君已经安排好了,非富及贵的。   墨子衍一时也不知道沐汐娆的意思,他疑惑的看着沐汐娆,随后,只听见沐汐娆她说:“既然十七,那也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了,今日本太子妃就为你择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这小姐一听沐汐娆这么一说,心儿更加怒放了,她娇羞的低下头,轻声细语:“全凭太子妃做主。”      ☆、第285章 姜国公与灵蝶?      沐汐娆一听后,她嘴角泛着笑意,身侧的灵蝶则摇了摇头,这小姐真是天真的很,沐汐娆是那般心善的人吗?   果然,沐汐娆随手指着一个太监,她说着:“你叫什么名字?今日我将这姑娘许你做妻子,可好。”   那太监当场就愣在原地,待回神后,他看到这千金小姐那娇俏的面容,虽比不上沐汐娆美若天仙,也算一个小家碧玉,可是他心中虽想,但是他知道,他一个小小太监,怎么能娶别人千金小姐, 虽然这是太子妃做的主,可是,人家小姐会答案吗?   还未等这太监说什么,这小姐就立即红了眼眶,她跪下求饶着:“太子妃娘娘,请开恩,刚才是宁写太鲁莽了,请太子妃开恩。”   这个宁写的小姐,终于知道沐汐娆不是好惹的,她是太子妃,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臣之女,刚才是她妄想了。   沐汐娆才没有看宁写,她则看向那个小太监,她问:“你愿意迎娶宁小姐吗?”   太监抬眸,看着宁写眸中的气愤,他摇头:“奴才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太监,谢太子妃恩典,奴才无福消受,请太子妃收回成命。”   如此, 沐汐娆也不好强求于他们了,可是此事一落,众从皆都笑话起了宁写,连一个太监都不娶她,真是个笑话啊。   可若太监真得应了,娶了她,她也还是一个笑话,堂堂千金小姐嫁给一个太监,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宁写的父亲,也算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他见自家女儿受这种欺负,但他还不能为女儿说话,这件事,本说是写儿的不对,谁让她当着太子妃的面就与太子攀关系呢?   宁写走了过去,看见自家父亲,那气红的脸,她也低下头,最后,宁家人拂袖离开了,不然,指不定这些陪大臣小姐会笑成什么样了。   其中席间有两个淡雅与张扬的女子,她们一个身着红衣,一个身着白衣,两人的性格也是极为互补的,两人便是上一次沐汐娆在红妆阁遇上的镇国府姚瑶,国公府姜灵。   而姜灵自从那日见到了墨子衍心中就一直牵挂着,今日再次见到,她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原来是睿亲王,不,现在应该叫太子殿下了。   姜国公一向疼爱姜灵,他看出了自家女儿那目光,定是看上了墨子衍,可是他摇头,却嘱咐着姜灵:“灵儿,这太子殿下,可不是你未来夫君,别动心思。”   这时,镇国将军姚国公他也说着,语气也带着疼爱,他说:“灵儿,这太子妃沐汐娆可不是好惹的主,听你爹的话,别动心思。”   随后,两位国公相视一眼看,他们的目光不由又看向沐汐娆,那目光中带着探究。   沐汐娆也感受到这探究的目光,她随之看过去,却看到两个中年男子正看着她,那目光中没有惊艳,只有那平静的探究,好似能将她看透般,她微微诧异番,好似这两个中年男子认识她般。   若她没有猜 错时,这两人应该是两位国公。   此时, 她身侧的灵蝶脸色有些变化,沐汐娆发现了,她看着灵蝶,她奇怪的说:“灵蝶,怎么了?”倒也不是关心灵蝶, 她只是觉得灵蝶的表情有几分奇怪的很,好像似害怕,又像似气愤。   灵蝶她目光看向两位国公时,她目光恨意,她竟说:“沐汐娆,那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经灵蝶这一说,沐汐娆也懵了,莫不是灵蝶还认识两位国公吗?若认识,就说得通了,难怪,他们看她的眼神有几分不对。   两位国公自然也是看到灵蝶,他们的目光同样惊讶着,沐汐娆看在眼里,如此看来,这三人还真认识。   此时,姜灵,可没有将两位国公的话放入心中,她迈步上前,来到墨子衍面前,看着墨子衍那俊俏的脸,她脸颊微红,她说:“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我。”   墨子衍眼皮微招,撇了眼姜灵后,竟没了反应,他则对着沐汐娆关心的说道:“娆儿,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沐汐娆也没有将姜灵放在眼中,她拍了拍手,扶着身后香草的手起身,点头:“嗯,走吧。”   姜灵一向还没有谁敢这般对待于她,虽说沐汐娆是太子妃,可是不应该也礼让她三分吗?她爹可是开国功臣,连当今圣上见了,都得称一声,国公,对她也是厚爱几分,何时她受过这等气。   她上前,挡住了沐汐娆的路,嘴里还放言:“太子妃娘娘,请留步。”   沐汐娆顿时眸中不悦,敢挡她的路,灵蝶则看到这一幕,她竟笑出了声来,真是不知死活,与沐汐娆做对,真是狂傲自大的很,连她都吃了亏,这娇滴滴的小姐,还以为她很能打吗?   结果,她笑意刚落,姜灵更是不悦,沐汐娆不理会她,还好,她一个小小的民女,也敢笑话好,真是气死她了,她抬起手,就想打向灵蝶:“你笑什么?”   灵蝶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她见姜灵要打她的动机,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姜灵的手,她说:“我笑什么?你不知道吗?”   灵蝶的话更是让姜灵大怒,她笑什么,她在笑她吗?   姜灵想挣脱灵蝶的手,可奈灵蝶抓得太紧,她挣脱不了,此时,姜国公一看,他眸中神情一变,也是让前。   他目光看着灵蝶,他眸中有着警告:“这位姑娘,还请放开灵儿。”   有沐汐娆再场,灵蝶可不怕姜国公,他知道,姜国公不会当着沐汐娆的面动手的。   灵蝶冷笑着:“呵呵,姑娘?姜云,别装模做样了,都是老朋友了,还说这些客气话。”   没错,姜国公正是叫姜云,只见姜云面色不好,他不想与灵蝶理论什么,他知道这里自是不是理论的场合,毕竟还有许多大臣在。   姜云也是个聪明的人,他自是看出了灵蝶受制于沐汐娆,他不与灵蝶多说,他反倒对着沐汐娆求情着说:“太子妃娘娘,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   沐汐娆她洋装不解,她说:“姜国公可是求错了人,是我表妹与姜小姐开个小小的玩笑,我表妹性子一向怪异,谁也劝不了的。”   此话,便是不会替姜灵求情。   灵蝶的力度很大,抓痛了姜灵,姜灵两眼朦胧,她可怜的看着姜云:“爹,她抓得我好痛。”   姜云听着自家女儿说痛,他心中一疼,手下便已开始运起内力的,而沐汐娆与灵蝶可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灵蝶低笑声,她似乎也不把姜云放在眼里,她说:“姜云,你是知道我的,全身都是毒,若这一不小心,你这宝贝女儿的小命就没了。”   姜云一听这个,他立即调息了内力,语气中带着压抑:“你到底想干什么?”   灵蝶她勾唇轻笑:“我想干什么?当年,你们可是干了什么?”   姜云一听到当年之事,他苍老的面容表情一变,讥笑声:“呵呵,是他咎由自取,异族人,也想取代我们的位子,真是可笑至极。”   灵蝶听此,她眸中怒然:“你……。”   沐汐娆听着他们的话,心不疑惑起,异族人,会是那个巽翼人黑衣人吗?   她忽启唇,她说:“好了,灵蝶放开姜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灵蝶一听沐汐娆此话, 她不情愿的放开了姜灵。   姜灵知道自己不是灵蝶的对手,她识趣的躲到了姜云的背后,就在沐汐娆准备离去之时,她看着姜云,唇漫轻勾,她说:“姜国公,明日太子府宴请姜国公与姚国公,请两位务必要到。”   沐汐娆刚才看姜云的眼神,他就知道,他一定知道黑衣人的事,那她可就得好生了解了解,黑衣人对她来说是个迷,也是个危险。   宫外,沐汐娆与灵蝶共坐马车内,而墨子衍则骑的马。   沐汐娆轻闭双眸,闭目养神,隐约间,她感觉到了灵蝶的目光,她嘴角轻勾,呵呵,终于快忍不住了。   果然,灵蝶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沐汐娆,她越来越看不懂沐汐娆了,她不是想要了解姜云与她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不问她呢?若沐汐娆问她,她便可以依此,让沐汐娆将解药全部交给她。   可竟没想到沐汐娆这般沉得住气,或者说,她压根没有想知道姜云与他们有何关系。   姜国公这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可是不普通的人。   灵蝶她有压下心中的疑惑,她若有若无的说了句:“沐汐娆,姜云与我与主子的关系,你不想知道吗?”   这时,沐汐娆微抬眸,她慵懒的移了移手:“灵蝶,此事本太子妃不想知道。”   灵蝶似乎不相信,她嗤笑了声:“是吗?你若不想知道,又何必明日要宴请姜云与姚录呢?”   沐汐娆这才坐直了身子,她擒笑着看着灵蝶,语气轻笑,她说:“呵呵,灵蝶,本太子妃是想知道,不过,不想从的嘴里得知。”   灵蝶一听沐汐娆此话,她更是不解了,为什么呢?难道就只是不想让她拿此事要挟她吗?   灵蝶这人脾气也是怪异的很,这时,她还想说什么,可谁知脸上一痛,她轻呼下,用手轻摸了脸,结果,她大叫声:“我的脸。”      ☆、第286章 数千将士去留      沐汐娆面不改色的她拿起一侧的糕点,慢悠悠的尝了起,她时不时的轻言:“这桂花糕味道不错。”   灵蝶她眸中怒言,她捂着脸,她对着沐汐娆说:“解药。”   沐汐娆又呡了口茶水后,她随口一说:“这西湖龙井,可是茶中的最好的,表妹你要尝尝吗?”   灵蝶见沐汐娆别开了话题,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语气略带恳求,她说:“睿亲王妃,不,太子妃,你就把解药给我吧。”   沐汐娆她放下茶杯后,她轻笑后,语气淡然:“回府后,本太子妃自会把解药给你。”   片刻后,马车停了,沐汐娆扶着香草的手下了马车。   已经看见有人正在换牌匾,一个小太监见墨子衍与沐汐娆回来了,他立即讨好上前,行礼:“奴才参见太子,太子妃。”   “嗯,起了吧。”墨子衍,随口说道。   墨子衍与沐汐娆自是清楚,他们是干什么?   片刻后,牌匾已经挂上,太子府三个字格外的耀眼。   墨子衍看着这三个字,他微叹息着:“娆儿,看来今后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沐汐娆轻扶鬓间发簪,她随口说:“那又如何?我沐汐娆怕过谁?”   墨子衍望着这般自傲的沐汐娆,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我怕,我怕你受任何伤害。”   听了墨子衍的话后,沐汐娆心中暖暖的,她宽慰着墨子衍:“这世上能伤害我的又有几人。”   沐汐娆是狂傲的,但是她有狂傲的资本,她的狂傲并没有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狂傲自大的人,反而显得几分随意。   就在他们准备入太子府后,大子府门外却有人求见。   来者自称是宁舒派来的人,沐汐娆还有几分奇怪,宁大哥,怎么会这个时候派人来呢?她停住了步子,看向来者。   一看来者是个男子,见那步伏是个会武之人,穿着也不像普通的下人,看来是宁舒的亲信。   只见男子上前,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恭敬的递给沐汐娆后,他转告着宁舒的话,他说:“太子妃,我家庄主请你参加他的婚宴。”   听到男子说参加宁舒的婚宴时,沐汐娆微微诧异了下,她接过请柬,打开后,看了眼,她嘴角挂笑:“嗯,好的,到时我一定参加。”   “那在下就先回禀庄主。”听到沐汐娆的回答,男子他又恭敬的行礼,离开了。   沐汐娆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她笑容一暗,她对着身侧的墨子衍说:“子衍,看来宁大哥在皇宫中的眼线也不少,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墨子衍听后,点了点头,是啊,能够选在这个时候来送请柬,肯定是知道他们是这个时候回来,而且还知道他成为太子之事,此事,父皇还未昭告天下,宁舒若不是在宫中的眼线,又怎么会得知呢?   沐汐娆将请柬随手交给了香草,她打了个哈欠,轻言:“累了,回屋歇息吧。”   墨子衍一向是唯妻是从的人,听到沐汐娆说累了,他屁巅屁巅上前,扶着沐汐娆回屋休息。   结果,沐汐娆才迈出一步,好似想起什么,她则对着香草吩咐着:“香草,你等一下将我屋里的东西,交给灵蝶。”   香草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则点头。   一侧的灵蝶也是听到沐汐娆的话了,她眼中惊喜了下,她的脸终于可以恢复了。   夜色漫漫,沐汐娆倒睡得死沉了,墨子衍则睡不着,他看了眼熟睡的沐汐娆,勾唇一笑,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后,他披起衣衫,出了屋子。   院中,墨子衍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定眼一看,原来是李逸。   李逸站在墨子衍身后,他面色有几分紧张,他说:“王爷,哦,不,太子殿下,昨日军营好像来了一个暗卫,他的武功高强,我们的人发现了,却还是跟丢了。”   墨子衍听后,他眉头微皱,他想了片刻,他说:“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还是不清楚是何人?不过,城外已经不安全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将他们转移吧。”   李逸他思索了一番后,他可是想不出哪个地方安全,要是说,军中有数千人,转移也是会发现的。   他们现在身处的那个军营是城外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想到京城外,好像也没有那么好的地方,可以容纳千人。   墨子衍也是清楚这一点,他也知道这是一个问题,最后,他想冒一次险。   他说:“前几日,父皇曾提过广招士兵,明日,本太子便向父皇进言,招兵,到时候,你便让军中士兵换上普通百姓的衣物,前来应招。”   李逸点头,也不觉得这个是个好方法,可这样,会不会让人怀疑,而且,就怕有其他人进了军中,万一是奸细就不好了、   想此, 他便提出他的疑问:“太子,这虽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不难会有其他人进来,到时候,我怕多生事端。”   墨子衍知道李逸的担心,他自是也想到了,只见他低笑声,笑中带着势在必得,他说:“到时候,可以将计就计,他们想看到什么,我们便让他们看到什么。”   “太子的意思是……。”李逸了然, 他也笑了。   墨子衍抬眸,看了看月色,他催促着李逸:“好了,天色已晚,你也赶快回去吧,不然, 明日龙莒该生本太子的气了。”   提及到龙莒,李逸他眸中一柔情,他抱拳,点头,脚下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原地了。   墨子衍他看着李逸离去的方向,他忽叹气,此生,他只想与娆儿过安稳日子,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尔虞我诈,可这样的日子,生在帝王家,只是奢想。   这时,黑夜出现在墨子衍身后。   “主子。”他恭敬的行礼。   墨子衍轻应声:“嗯 ,查到了吗?”   黑夜他上前,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后,呈给墨子衍,他说:“主子,如你猜侧的一样,子悠并没有回大恒国,而且,属下还发现,子悠最近与墨易阳走得很近。”   墨子衍借了月光,他随意翻了下手中的书后,他将其收好后,他语气淡然:“确定这本书便是陌子悠随身携带的吗?”   黑夜他愣了下,随后,他认真回答:“是的,子悠平日里有个习惯,她睡觉之前,定会将书入在枕头下,属下是将子悠引了出去,亲手拿到的。”   墨子衍他点头,陌子悠确实有这个习惯,这也只有最亲近她的人知道的,他知道,黑夜与陌子悠的关系,黑夜跟着他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已经把黑夜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他拍了拍黑夜的肩,他忽说:“黑夜,此事,你便交给其他人办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黑夜他惊讶抬起眸子,片刻后,知晓墨子衍此话的意思了,他则单膝跪下,他恭敬的言:“主子,属下虽对子悠关心,可是黑夜是决不会背叛主子的,若主子不相信属下,现在就可以杀了属下。”   墨子衍他扶起黑夜,这个黑夜有时就有点死脑筋,他哪里是不相信他,若他真得不相信他,也不会让他看着陌子悠。   “黑夜,我只是怕你为难,罢了罢了,此事,还是由你着手吧。”   “是,主子。”   话落,黑衣便离开了。   墨子衍看着这夜,微微叹气。   夜深人静,大街上人亦鲜少,忽有一道黑影闪过,吓得打更的人脚一软,跌落在地,可待哪回过神来,却什么也没有。   明月楼门扉紧闭,忽门口出现一黑影,他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开了,黑影入了屋。   黑影入屋,他将披风解下,暗青色的衣服,有几分熟悉,这时,陌子悠从阁楼下走下来,她嘴角轻扬,低唤声:“大皇子,这么晚来,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定眼一看,此人倒真是正在府中禁足的墨易阳。   墨易阳他拂袖坐在一旁后,他说:“呵呵,好消息?墨子衍都已经成了太子,这算是好消息吗?”   陌子悠自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起初还替墨子衍高兴着,墨易阳脸色低沉着,陌子悠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若不是因为父皇想得到藏宝图,她早就杀了墨易阳,已报他玷污自己之仇。   可她面上还是不改色,她语气虽带着宽慰着墨易阳,而隐约间还是带着嘲讽:“哦,是吗?那大皇子现在被皇上禁了足,接下来,该如何呢?”   墨易阳他眸中不悦,陌子悠既知自己被父皇禁足,又怎么会不知道墨子衍为太子之事,他大手重重的拍在一侧的桌案上,瞬间,屋子就碎成了两半,他站起身子,怒指着陌子悠:“陌子悠,别以为本王不知你心中想得是什么?若你还想得到藏宝图,就别惹本王不高兴。”   陌子悠她圧下心中中的不悦,她轻笑声,慢步上前,她小手轻扶着墨易阳的胸口,语气轻飘:“墨易阳,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只是各有所需而已,我不需要事事都讨好你,听从于你。”      ☆、第287章 墨易阳夜探明月楼      墨易阳勾起陌子悠的一缕青丝放到鼻子轻嗅着,他大手搂着陌子悠的腰身,他点出:“本王也知道,你除了我,也没有其它的合作对象,所以你必须要事事听从于本王的,取悦于本王。”   陌子悠身形一闪,不着痕迹的退出了墨易阳的怀抱,她冷笑着,轻拍手后,她身侧出现了几个青衣男子,她警告着墨易阳:“你错了,没有你,我一样也会得到藏宝图的。”   当墨易阳看到陌子悠身侧的几个青衣男子时,他也没有慌张,则是慢迈逼近陌子悠,他眸中邪气,他语气低沉:“陌子悠,若是你可以得到藏宝图,当初就不会与我合作了。”   陌子悠心中一顿,不错,墨易阳说得不错,她对皇宫不熟,而且藏宝图还设有机关,若要她们的人却取藏国图,一定会失败的,但若是一个熟悉皇宫,又是皇族之人取藏宝图机会很大的,当初,她找到墨易阳便也是这个原因,她没有找墨涵凌合作,只是因为,她觉得墨易阳好色成性,她可以掌握得住,可如今看来,这个墨易阳也不是好惹的主。   她掩嘴低笑声,她挥手,示意青衣人退下后,她脚步向后退一步,她说:“大皇子,现在墨子衍成了太子,凭你的能力,你确认你能扳倒墨子衍。”   墨易阳可以威胁她,她同样可以威胁墨易阳,他们两人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想得到皇位,而她想得到藏宝图,所以,她相信,墨易阳会答应她的。   果然,墨易阳他忽笑着,那笑容让人发麻,他大手一紧一松的,目光紧盯着陌子悠不放。   陌子悠也不想也墨易阳再多纠缠,她索性问曰:“大皇子,你考虑如何了,我们大恒国的兵权,可是随时奉上哦。”   兵权对于墨易阳是个极大的诱惑,可是他也不傻,他知道,拿到兵权又如何?万人他们不听从他的话,也无用。   他看着陌子悠这样子,倒也美艳的很,怎么以前他没有发现呢?   “子悠公主,真是美艳的很啊。”   陌子悠对于墨易阳眸中那****,她自是懂得很,她低眸,嘲讽着,再次抬眸,眸中已是温柔如水,她心中暗道着,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她可要采取动作了。   她衣袖下的手微动,步子轻移,来到墨易阳身侧,她小手轻扶上墨易阳的俊容,她声音娇媚:“大皇子,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府了。”   墨易阳心中又岂会不知陌子悠的想法,他搂住陌子悠的腰身,他在她耳畔轻喃,他说:“子悠公主这是在撵本王走吗?”   陌子悠咽下心中的厌恶,她既而轻笑:“大皇子说笑了,子悠哪敢啊。”   “不敢吗?本王见子悠公主的性子可是大胆的很。”   “那大皇子不如,到子悠房里小酌一怀。”她靠在墨易阳怀中邀请着。   墨易阳知道陌子悠这突然转变,肯定心思不纯,说是小酌一杯,指不定那酒中下了什么药,可是美人再怀,呵呵,再加上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倒不怕陌子悠下毒。   因为有了今日宴会灵蝶给他下毒之事,他回到府中,便寻来师傅,求得一颗能解百毒的解药。   而他想错了,有些毒是可以不用从嘴里入,就可以中毒的。   在两人上阁楼之际,陌子悠朝着阁楼上的粉衣丫鬟点了点头,丫鬟立即会意,朝屋里迈去。   待陌子悠与墨易阳来到屋门口时,粉衣丫鬟对陌子悠行礼,并说:“公主,酒菜已经备好了。”   陌子悠微微颔首,她语气淡然:“嗯 ,你下去吧。”   门被丫鬟关上了,墨易阳看着桌上的酒菜,他似笑似笑的说:“子悠公主,这酒菜会有毒吗?”   陌子悠勾唇一笑,她率先倒了杯酒后,她拿起杯子,小酌一点后,她言:“大皇子,这下可安心。”   墨易阳看着陌子悠这般轻易就喝了一杯酒水,他觉得酒水定也没有问题,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陌子悠将酒杯放下,随后墨易阳又见陌子悠夹了每一门的菜肴吃着,明明是很安心的,可是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陌子悠为他倒了杯酒水后,他小酌一杯后,他把玩着酒杯:“子悠公主,这酒倒还不错。”   陌子悠听后,未多语,则低笑声,再为墨易阳倒了杯酒水,她才说:“这酒可是父皇最喜欢的酒,听父皇说,这酒喝多了,有增强内力之说。”   “哦,是吗?”墨易阳他又一饮而尽后,他疑惑着,这世上还有这种酒吗?   酒不过才三怀,墨易阳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他身子像有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般,他猛得站起身子,他抓住了陌子悠的手腕,他怒吼着:“陌子悠,你对我做了什么?”   陌子悠像也不害怕墨易阳会伤害她,她心底清楚,现在墨易阳是不敢动她的,她很无辜的表情,语气也婉转起:“大皇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子悠听不懂。”   “听不懂?呵呵,陌子悠,解药拿来。”   “解药,什么解药?”她无辜,不解的目光看着墨易阳。   墨易阳他大手扣住了陌子悠的命脉后,就在他准备用内力之时,没想到心头一顿痛楚,他痛得松开了陌子悠。   陌子悠看着痛得不行的墨易阳,她坐到一侧,她说:“大皇子,放心,这毒不会要人命的,只不过,是让大皇子痛上一宿。”   墨易阳忍着痛,他站直了身子,他面色痛得铁青,他说:“不是这酒菜的问题。”那是什么呢?他忽略了什么呢?   陌子悠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后,她玩笑着语气般:“大皇子难道没有觉得这屋中有什么香味吗?”   经陌子悠这一提醒,墨易阳反应过来,香味,这是檀香味,他的目光看着屋内的摆设,忽看到屏风前红色案桌上摆放着一个香炉。   香烟冉冉升起,那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安,墨易阳顿时明白了,他说:“是这檀香。”   陌子悠轻拍下手掌,她轻喃着:“其实也算不上这檀香,若没有这酒,檀香也无用。”   墨易阳问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酒与檀香混合成了毒药,可是他明明服了解百毒的药,他疑惑,便忍着痛问:“本王明明服了解百毒的解药,还有,怎么你没有中毒呢?”   陌子悠这才明白,原来,墨易阳怎么他能这般淡定,原来是早有准备,可是他想错了,回醇酒与檀香若混合一起,是剧毒,这种毒不管你是百毒不侵,亦是服用了百毒解药,都会中毒的,因为此毒无色无味,而且是从你的嗅觉里入,除非,你不呼吸空气。   陌子悠她对着墨易阳了然一笑,她说:“这毒是从你的呼吸而入,所以不管你服用百毒解药与否,都会中毒。”话一顿,她又解释着:“因为我喝的酒与你喝的酒不一样。”   “不一样?”墨易阳顿时明白了,他目光看向酒壶。   陌子悠见他的目光看着酒壶,她拍了拍手掌:“不错,这酒壶是阴阳壶,是我无意间得到的。”   “呵呵。”墨易阳他仰头大笑着,没想到,他聪明一世,竟一天之内栽在两个女人手中,真是可笑至极。   檀香飘入他的鼻间,让他更加痛苦,最后,他终于妥协了。   他瘫软在椅子上,他有气无力的说:“陌子悠,本王答应你,帮你拿到藏宝图,不过,你也得答应本王,到时将大恒国的兵权借与我,等本王坐上皇位,定会归还。”   陌子悠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她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后,递给了墨易阳,她笑言:“大皇子,若早此这样,也不用吃这等苦了。”   墨易阳犹豫下接过药,他想了片刻,最后,将药丸服下,果然,身子已经恢复平常,不似刚才那般疼痛。   待墨易阳恢复后,他大手紧握,将内力运在掌心,而这气息,陌子悠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不慌不忙,也不躲闪,她轻描淡写的说:“大皇子,你可要想清楚哦,你若杀了我,解药可就没了。”   墨易阳动作一顿,手掌一下松了气,他眸中杀气腾腾,怒言:“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解药吗?   陌子悠冷笑着:“呵呵,我会傻到将所以解药全总部拿给你吗?”   “你……。”他气得也不敢再对陌子悠动手了,刚才那种痛,他可不想在承受第二次。   陌子悠她拂了拂刚才凌乱的衣角,她说:“大皇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快回府吧。”   墨易阳他冷目着:“那我的解药呢?”   “放心,待你下次发作时,我会给你的。”   “哼。”墨易阳现在也不能对陌子悠再下死手了,他冷哼了声,转身离开了。   待墨易阳离开后,一个丫鬟入了屋子,她对着陌子悠行礼:“公主,就这么便宜了他吗?”   陌子悠看着墨易阳离去的背影,她笑得阴险,他害她从此没脸见子衍,她怎么能这般轻易就放过她喃。      ☆、第288章 宁舒的承诺      陌子悠把玩着手中的酒怀后,她话像从地狱般传来的:“他身上的毒会慢慢吞噬他的内力,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到时候,我会亲手杀了她的。”   忽她像想到什么,她对着身后丫鬟主:“父皇可有来信。”   丫鬟立即会意,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呈给陌子悠,恭敬的回答:“回公主的话,青鸟刚带回来的信。”   陌子悠接过信来后,当她看完信后,她微微惊讶了下,轻言:“雪银国与万俟国联姻了。”   丫鬟一听陌子悠如此说,她犹豫一下,还是产问出:“公主,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陌子悠将信收起,她揉了揉额头,最后,只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现在也只能这样,雪银国一旦与万俟国联姻后,怕会对大恒国造成危险,看来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长夜漫漫,今夜注定有太多人睡不觉着了,而这其中自是有两人,准新娘与准新娘,宁舒与那雅。   那雅与宁舒是要成亲的人了,所以现在不能住在一起,那雅住在驿站。   夜晚,她坐在阁楼上,看着天上月亮,她笑容轻扬,低喃着:“母亲,再过几日,女儿就要嫁人了,嫁给女儿很爱很爱的男子,你会替女儿高兴的吧。”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的音色。   “你母亲自是会替你高兴的。”   那雅立即回过身子来,看到来者,正是万俟王,她扑入万俟王怀中,撒娇着:“父王。”   万俟王接住了那雅,看着还像小孩了的那雅,他无奈的摇头,宠溺着语气:“你啊,都快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那雅她抱着万俟王的手臂撒娇着,她忽语气试探着万俟国的想法,她试探出声:“父皇,你的兵权何时交给舒哥哥呢?”   万俟王一听自家宝贝女儿一心为宁舒着想,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傻丫头,你就只想到你的舒哥哥,心里还有我这个父王吗?”   那雅噘起小嘴嘴,她笑言:“父王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父王。”   万俟王他大手摸着那雅的青丝,他说:“女儿啊,等你与宁舒成亲后,父王也该回万俟国了,你呢?”   对于万俟王这个决定,那雅有些诧异,再听听万俟国问她的话,她则低下头:“父王,朝夕国有句古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等舒哥哥,救出了他的母妃,我们就回万俟国。”   万俟王听了那雅的话,他宠溺看着那雅,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罢了,罢了,随你吧。”   “谢谢父王。”说着,又扑入万俟王怀中。   万俟王抱着那雅,心中不由也担心起,这个宁舒是真心实意的想娶那雅吗?而非是为了万俟国的兵权吗?看来,他还是得单独与宁舒聊聊,可是每次与宁舒见面,那雅总会出现,她是怕,他会伤害宁舒,真是个傻女儿,事事都为宁舒想,可不见得宁舒就事事为她着想。   再过几日,但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了,他着实放心不下来,不如今晚他与宁舒谈谈,若知道宁舒不是真心娶那雅的,他定不会让那雅嫁给宁舒,既便那雅会恨他,也无所谓。   万俟王他摸着那雅的青丝,他声音慈和:“女儿啊,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哦,好,那父王也早些休息。”那雅也觉得是该睡觉了,她明日还得早起,好选自己成亲时的礼服,让自己美美的嫁给舒哥哥。   万俟王见那雅回了屋了,他面色一暗,悄然的出了驿站,来到了临云庄。   他站在临云庄外,示意随从去敲门,他负手而立,其实若不是因为宁舒接近那雅心思不纯,他倒会很容易接受宁舒的,说实话,宁舒实力不错,人聪明,懂进退,若那雅嫁给他,从今有这样一个男子护着她,他也放心,他怕的就是,宁舒娶那雅心思不纯,会对那雅不好。   片刻后,宁舒从府内走出,他看到来者是万俟国后,他微微诧异番,回神上前,他对着万俟王行礼:“王,你怎么来了,王,里面请。”   万俟王看了眼宁舒后,他目光如炬,他摆手:“不用了,宁舒,今日本王来只是来问你要一句话。”   “您说?”虽口上这般说,其实心中已经知道万俟王想问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待万俟国话说出口时,他就知道,万俟国问的便是这个?   万俟王问:“宁舒,你是真心想迎娶那雅吗?你能发誓,此生对她忠贞不二吗?”   宁舒他嘴角泛着笑,他一直都知道,万俟国是极为疼爱那雅的,那雅说什么,他便会给,即使当万俟王知晓他的身份,还是允许他留在那雅身边,也只是因为那雅喜欢他,离不开他,现在那雅终于要嫁给他了,他不能阻止,就只好来问问他的真心。   这一次,他并不想骗万俟王,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得让万俟王放心的把那雅交给他。   他目光坚定上,他对着万俟王发誓:“我宁舒,今日起誓,此生,定会全心全意对待那雅,若有一丝背叛,天打五雷轰。”话微顿后,他对着万俟国说:“王,现在可放心。”   万俟王心中安心起,他知道,宁舒他说话一向算数,这个信任还是有的,可是他竟有几分看不清宁舒了,虽说是他设计让那雅与他,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只是他因此看不透宁舒了,为什么呢?   对于万俟王这错愕的目光,宁舒心中也疑惑,万俟王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来找他,难道只是为了听他这个誓言吗?   这一点,宁舒还当真猜对了。   就在万俟王准备离开之时,从临云庄又走出来一个人,男子声音高傲十分,万俟国驻足,他转过身子,看向说话者。   原来此人正是雪银国太子,北离珏。   北离珏看着万俟王,他说:万俟王,几年不见,你还是那般英勇。”   万俟国对北离珏是有几分不喜的,北离珏给他的感觉就是太邪气了,总觉得这个人不够坦荡,让人放心不下来。   虽说宁舒接近那雅的心思不纯,可是,宁舒给他的感觉不坏,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他们万俟国本是草原上的男儿,对有情有义者自是尊敬的很,北离珏这人太小气,且阴险,不是好人,他不喜欢与这种人接触。   几年前,他曾到雪银国相交国事,与北离珏打过几次交道,此人虽表面上好色,可是骨子里去阴险的很。   万俟王则回过身子,他对着北离珏皮笑肉不笑的说:“北离太子,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能言善道。”   北离珏也并没有计较万俟王说得此话是夸赞他,还是讽刺他,他合上手中的折扇后,看了眼不远处的宁舒,他竟说:“既然万俟王能此看得起本太子,不如将那雅公主许配于本太子。”   不错,北离珏是对那雅有几分好感的,几年前,初见那雅时,他就羡慕那雅那无忧无虑的笑着,她那笑容像是能让他不好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就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娶那雅为妻。   这些年来,他总是梦到初次见到那雅的那一幕,她笑得是那般可爱,那般让人心怡。   万俟王听到北离珏此话,他首先眸子中一阵不悦,呵呵,他北离珏的名声,四国哪一个不知道,与朝夕国的大皇子墨易阳有一拼,都是好女色,若那雅嫁给他,他宁愿让那雅嫁给宁舒。   可是他面上还是说着:“谢北离太子的厚爱,只不过,小女已有婚约,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话落,便带着随从离开了,离开之时,也没有看北离珏那青紫的表情。   宁舒自也是知道北离珏对那雅的心思,当年,他身为那雅的贴身侍卫,保护着那雅的安全,自是会随那雅一起来到雪银宫。   那是他十多年来,再一次回雪银国,只是这一次的身份不同,万俟国公主的贴身侍卫。   也是从那一次,他得知了母妃的处镜,也是从那一次,他的身份暴露,母妃重得盛宠,从此,他的父皇便以母妃的生命而要挟他。   有时候,他都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从小就身为质子的他,受尽了欺负,他恨过,怨过,可当遇上的汐,遇上了那雅,他觉得,此生还是值得,世上还是有美好的事,只是不有太多的事,身不由已罢了。   北离珏望着万俟王离去的背影,他心中微微不悦,掌心运力,一掌就朝宁舒挥去,若不是宁舒反应得快,不然就受了北离珏这一掌。   北离珏非但没有应宁舒的躲闪而放过攻打宁舒,他掌心再次凝起内力,再一次朝宁舒挥去,此时,宁舒心中也不悦起来,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个北离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心,他今晚就告诉他,他宁舒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质子了。      ☆、第289章 他们是幽海之族的人?      宁舒的武功比北离珏的高出一倍,北离珏自不是宁舒的对手,半柱香的时间后,北离珏就败下阵来。   随着北离珏一起来的大臣听到门上的打斗声,他赶紧出来了,看见已经倒地受伤的北离珏,他心中一慌,立即上前。   他看着已经气愤到头的宁舒,他的话拉回了宁舒的意识,他说:“五皇子,太子殿下已经受了伤,您就高抬贵手,切勿再伤太子殿下了。”   这大臣的话算是让宁舒回神,他收回掌力,他对着大臣警告着说:“请府中的丈夫瞧瞧,太子殿下的伤势吧。”   话落,便朝府中走去。   大臣扶起北离珏,他看着北离珏那阴郁的脸,也不敢多语了。   天,渐渐明了。   睿亲王府,主屋中。   墨子衍看着睡得死沉的沐汐娆,他嘴角挂着笑容,若能一直这样看着娆儿,没有争斗,那该多好的,不过,娆儿,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的愿望会达成的。   当第一缕光束照入屋中,墨子衍放下纱缦,以免,阳光将沐汐娆照醒。   不一会儿,沐汐娆她悠悠醒来,睁开眼,便瞧见墨子衍正盯着她看,她勾唇一笑,看着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沐汐娆微愣了下,什么 ,都辰时了,既然都辰时了,为何他还没有去上早朝呢?   她坐起身子,小手摸着了摸隆起的肚子,她嘴角的笑意很深,她忽说:“怎么,今日你未上早朝呢?”   墨子衍他则搂住沐汐娆的肩,他解释着:“今日一大早,父皇派李公公来,命我今日可以不用去上早朝。”   沐汐娆靠在墨子衍怀中,她暗自点头:“也好,昨日父皇才立你为太子,今日定会有许多大臣进谏,你若未上早朝,父皇倒以此为理由,推脱大臣的上奏。”   墨子衍不由夸赞着沐汐娆,他眸中柔情似水:“不错,父皇也正是此意。”   “办法虽好,但有人定也会借题发挥,说你初登太子之位,就借故不上早朝,侍宠而娇,对你不利。”   墨子衍他沉默着,最后,他珍爱般的摸着沐汐娆青丝,他言:“无事,对了,娆儿,今日你不是请了姜国公与姚国公入府吗?是该准备准备了。”   沐汐娆疑惑的看着墨子衍,她不解道:“你怎么就能确实他们会来呢?”   “姜国公与姚国公他们本就身份成迷,昨日又与灵蝶相识,他们肯定会来的。”   沐汐娆点了点头,不错,这也是她所想,姜国公与姚国公两人认识灵蝶,看他们昨日那眼神,看来也想了解事情,他们定会前来。   就要他们谈论着时,门口香草却敲门求见:“太子,太子妃,姜国公与姚国公求见。”   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呵呵,来得这么早,看来他们比她还想知道事情真相。   “嗯,请他们在前厅候着,本太子与太子妃随后就到。”墨子衍声音低沉,好听的很。   沐汐娆她忽想起,刚才墨子衍说起,姜国公与姚国公的身份一直都是迷,是什么意思,想此,她便问出了口:“子衍,你刚才提及,姜国公与姚国公身份成迷是什么意思?”   墨子衍听到沐汐娆说起这个,他微微诧异了下,当年那个事情那么大,娆儿不知道吗?忽想起,娆儿本不是朝夕国的人,她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   随后,他就解释着:“当年,父皇在山中狩猎,途中遇上的一头白花鹿,当时父皇觉得好奇,怎么有白色的鹿,父皇追了上去,没想到与侍卫们失了联系,这时候竟遇上一头老虎,父皇当时所言,那头老虎凶猛,而且个头很大,父皇与老虎周旋了一会,结果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就在父皇看着逼近的老虎,父皇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青衣男子,男子一脚便踢飞了老虎,救下了父皇,而这此人便是姚国公。   当姚国公扶起父皇,他身后又出现同样身着青衣的男子,此人正是姜公国。   姚国公与姜国公一文一武,父皇十分重视两人,格外册封两人为国公,享王爷的待遇,而他们两位国公也不枉虚名,姚国公横扫战场,为朝夕国立下汗马功劳,而姜国公博学多才,敢于谏言,为朝中政事提出诸多有用的建议,可就在十几年后,他们却同时告老还乡,父皇也曾挽留两位国公,没想到,两位国公意志坚决,父皇也未再挽留。   这又过了几年,没想到,两位国公又回来了。”   沐汐娆听了墨子衍的话后,她摸着光洁小巧的下巴,她沉思着,想及墨子衍说的,父皇初见两们国公,他们穿着青衣,与爹见到那个幽海之族的那个人一样,也是穿着青衣,莫不是这三人有联系,亦可以说是这两位国公与幽海之族有关系。   她忽想到这,她在屋中轻唤声:“上古神书。”   昨晚她回来时,上古神书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沉,那睡姿让沐汐娆心中一笑,摇了摇头,也未打扰它。   还犹记当时,墨子衍看到上古神书时,他那惊吓的模样,着实好看。   随后沐汐娆向墨子衍解释了下上古神书的来历后,他慢慢也接受了,他不由感叹着,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个幽海之族真是神秘的很,若他们想要夺取天下之心,怕没有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吧。   还睡得死沉的上古神书,一听到有人唤它,它立即醒了,听到是沐汐娆的声音,他不悦的揉了揉眼,心中还记恨着沐汐娆昨日不让它去皇宫之事。   就在它揉眼瞬间,沐汐娆已经下了榻,穿好了衣裙,她抱着手看着才醒来的上古神书,她提起它的书角。   这时,上古神书痛得叫唤了一声:“疼,疼,汐娆姐姐,你放开我啦。”   沐汐娆手上一挥,将上古神书丢在空中,只见上古神书摇晃着身子,它站直了身子,还未等沐汐娆问它什么,它眸中一喜,忽说:“我怎么闻到幽海之族的气息了,难道府中有幽海之族的人。”   墨子衍也是头一次见到书会说话的,他虽没有像香草一般惊吓着拉着沐汐娆的衣角,可是他眸中的不相信还是显而易见的。   上古神书的话让沐汐娆微微惊讶,听这上古神书的意思,莫不是姜云与姚录还真是幽海之族的人,今日府中只多了这两人,上古神书就说有幽海之族人的气息,若不是他们两人,还会有谁?   若是这般想来,灵蝶与姜云与姚录认识也不无道理了。   香草进了屋,她为沐汐娆梳妆后,片刻后,沐汐娆与墨子衍并肩出了屋子。   沐汐娆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这本书便是上古神书,为了怕吓得下人,丫鬟,她让上古神书幻成一本普通的书籍,   待沐汐娆与墨子衍来到前厅之时,姜云与姚录明显已经坐得不耐烦了。   此时,灵蝶听闻姜云与姚录他们两人来了,她也随之来看了眼。   就在他们前脚到,没想到后脚浮沉山主季玄与夜莺也来了,当他们看到姜云与姚录,她瞬间脸大变:“是你们。”   其实他们听说了有人来到了太子府,听闻好像是姜国公与姚国公,她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倒没想到真的是这两人。   浮沉山主看到了姚录与姜云后,他脸眸微微诧异下,他们不是回了幽海之族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呢?   他则上前,他对着姚妹与姜云轻言:“好久不见两位。”   姜云与姚录也认出了浮沉山主,他们站起身子,负手而立,也附言:“是啊,好久不见。”目光又看了眼浮沉山主身侧的夜莺,姜云与姚录相视一笑:“呵呵,都聚在一起了,哈哈。”   这时,本在沐汐娆手中的上古神书突然跳了出来,它看着姚录与姜云,它喜笑言开:“没想到,真得是你们。”   姚录与姜云一见上古神书,也是诧异了下,然后开口:“上古神书,你怎么在这?”   说起这个,上古神书就不高兴了,他小手插着书本:“还不是青衣使者,非要我来凡间。”   姚录与姜云相视一笑后,又是青衣使者,他们两人又何尝不是青衣使都让他们来的,他们又皆耸了耸肩,一幅很无奈的样子。   听了上古神书这般说,沐汐娆就更加确定了下他们正是幽海之族的人。   姚录她看了眼沐汐娆后,他说:“沐汐娆,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可是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机。”   沐汐娆冷哼了声,时机,什么是时机?她扶着香草的手坐下后,她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她说:“琳琅可是在幽海之族,呢?”   她的话落,姚录与姜云再次相视一眼,他们摇头:“神女早在十几年前就消失了,就算我们利用了通天镜也找不到神女的下落。”   通天镜?沐汐娆嘴角一抽,这是在演神话剧吗?怎么什么上古神器都有啊,还有他们说,琳琅消失了,那棺木里的那个女子是神女琳琅吗?      ☆、第290章 我需要的是并肩作战的人      沐汐娆见姜云与姚录那表情,她心中亦是惊讶着,如此说来,棺木中是琳琅是很有可能的,只是琳琅的灵力那般强大,又怎么会沉睡在棺木里的。   她想着需要把此事告诉姜云与姚录,她慢慢的做下后,她犹豫片刻,提出自己的要求,她说:“我知道神女琳琅在什么地方。”   话落,她就看见姜云与姚录那激动的眸子,可是沐汐娆她的话音婉转了下,她若有若无的威胁着的语气:“若想知道,就得先告诉我,我与琳琅有什么关系。”   她不可能是琳琅的转世,若不是,她又为什么与琳琅长得一模一样,忽脑海里显现起,胡歌与杨幂演的神话剧仙剑三了,里面的唐雪见就是夕瑶思念飞蓬,用圣果幻化而成的,与夕瑶本人是同一个模样,不会,她也是什么果子之内的吧。   想到这,她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自已在想什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胡思乱想。   姜云与姚录相视一眼后,他们的目光看向上古神书,只见上古神书摇了摇头,虽然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天下事,可是如今只有两件事,它是不知道的,一便是神女的下落,二便是沐汐娆与神女的关系。   此时,姜云他上前,对着沐汐娆,他面上神色也是十分不解的,他说:“太子妃,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与神女倒是有何联系,自从神女失踪后,青衣使者就派我们来到凡界帮助皇帝墨正祥平定战争,说是让我们等一个人,只是,在十几年前,青衣使者突然传话,让我们回到幽海之族,凡界的事,我们不需要在管了,这其中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   此次,我与姚兄来凡界,也是受青衣使者的命令,说是来保护一个人。”   沐汐娆眸子中一暗,他们口中保护的那个人,是她吧。   她轻言:“这么说来,你们那个青衣使者让你们保护的人便是我。”   “是的。”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无需隐瞒了。   他们的话倒是意料之中,只是沐汐娆疑惑,此事情,是从她还没有来朝夕国,那个叫青衣使者的人就是布置这些事了,可是,又为什么,她还没有来到朝夕国,又让姜云与姚录回幽海之族呢?她与琳琅终究有什么关系?   姚录看着沐汐娆沉思的样子,他目光一紧, 急着问道:“太子妃,你说你知道神女在什么地方?你见过神女吗?”   沐汐娆她正色的望着姚录那紧张的眸子,她忽说:“正确说来,我没有见真正的见过神女琳琅,我则是在梦里见过她?”   姜云与姚录皆奇怪着:“梦里?”什么意思 ?难道是神女给沐汐娆托梦吗?   沐汐娆见他们的表情不解,她解释着:“我梦见琳琅躺着一个棺木里,那里很阴暗,对了,还有一个黑衣人,应该是上古神书提到的巽翼人,亦是灵蝶的主子。”   当沐汐娆提及这个人,姜云与姚录面上更是一惊,他们轻言:“是他,他居然还活着。”   这时,灵蝶接过话来,她冷笑着,不屑的看着姜云与姚录,她说:“呵呵,你以为,就凭你们能伤得了主子吗?”   姚录身形一闪,他瞬间来到灵蝶身前,大手掐住灵蝶的颈子,他威胁着:“这么说来,神女的失踪是与焚冥有关系。”   灵蝶她青紫着脸,呼吸与困难起,她挣扎着:“呵呵,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见灵蝶还是不说,姚录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就在灵蝶快要被姚录给掐死之时,一阵强大的内力拂过,姚录身子向退去,灵蝶落入一道黑影怀中。   姚录稳住了身子,他看着来者,面色一沉,他指着黑影道:“焚冥,我知道是你,还不快现身。”   沐汐娆也看像黑影,觉得熟悉的很,她知道此黑影便是灵蝶的主子,那个巽翼人,听着姚录叫着他的名字,原来,他叫焚冥。   紧接着,沐汐娆只听见一声狂傲的大笑声,眼前一黑,待再次睁眼时,大殿门已经被关上,而且大殿见黑暗起来。   ‘呯’一声轻响,大殿内烛火亮了。   借着烛光,沐汐娆看着逼近的黑影,定眼一看,才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只见男子眉眼冷傲,一脸邪气的看着沐汐娆。   沐汐娆虽心中微微一颤,可是她还是面不改色,迎目上前,忽只闻俊朗男子笑道:“虽不是她,但终有几分渊源,性子都相似啊。”   沐汐娆自是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她掌心运力,就在此时,男子又说,语气及为傲漫,他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而本主也不会与你动手的。”   好狂傲的口气,沐汐娆嘴角泛着冷笑,忽腕上一双大手将她护在身后,她心一暖,只闻墨子衍关心的说:“娆儿,此人武功高强,小心点。”   沐汐娆她早就说过,她不需要躲在谁的身后,她要的是能并肩做战的人,而不是一生护着她的人。   她从墨子衍身后走出来,她声音轻慢,却振奋人心,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坚定:“我沐汐娆要是能并肩作战的人,所以 ,子衍,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墨子衍他眸中微微讶异后,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沐汐娆眸中的斗志与骄傲给震住了,他心中认同了沐汐娆的话。   沐汐娆她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她嘴角轻勾,一抹冷笑浮上嘴角:“你就是焚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你终究想做什么?”   没错,此人正是焚冥,巽翼族最后的一个王子。   只见焚冥他面色一张,脸上一条青藤浮现着,他手一扬,姚录居然就被他轻易的抓在手中,那模样,就是老鹰抓小鸡那般轻巧。   他声音如那地狱般冷冽,他说:“本主想做什么?哈哈,若本主想要毁了这世界,什么凡界,什么幽海之族,都不应该存在,这都将是我们巽翼人的天下。”   姜云他手掌运力,向焚冥挥去,没想到,焚冥衣袖一挥,姜云就飞到另一侧去了,只瞧姜云 慢慢的站起身子,他擦掉嘴角的血,他冷笑声:“焚冥,巽翼族生性残暴,见不得光,他们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呵呵,现在巽翼族只剩下你,就算你毁了这世界又如何,终究只剩下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明显姜云的话彻底激怒了焚冥,他大手一挥,他手中的姚录身子就飞了出去,幸好,浮沉山主接住了姚录,不然姚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焚冥来到姜云身侧,这一次,倒他并没有大怒杀死姜云,他则看着面前小鸡的姜云,他说:“呵呵,姜云,你们幽海之族的人不是都自诩是神吗?那本主会让你们看看,你们一直奉仰的神女亲手杀死你们,杀死凡人,到时候,你们幽海之族的神会做出如何的选择呢?是让她继续杀人,还是大义灭亲呢?本主真是期待的很。”   姜云听着焚冥的话, 他彻底惊讶了,他恐惧的睁大双眸:“焚冥,你想干什么?神女在哪里,巽翼人就是没有情感,残暴冷血动物,枉当年神女有心饶你一命,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真是连狗都不如。”   当姜云提及此事,焚冥他仰头冷笑着,他的笑声中透着一丝哀伤,却仅是一瞬间而已,他脸上青藤浮现的越来越明显,他眸中像喷着火般,有几分渗人,他声音冰冷:“她心善吗?看看,这是什么?这便是她给本主中下的,生生世世的印记,让本主终生不能见光,她这是心善吗?不妨告诉你,你们那高贵,纯洁的神女的内心有多肮脏。”他忽大手指着一侧的浮沉山主与夜莺,他说:“你们高贵的神女,她嫉妒季玄与白羽,夜莺之间的情意,她就故意让她们三人关系变得互相残杀,以至后来,白羽失去了生命,呵呵,这便是你们一直以为心善,高贵的神女丑陋的内心。”   听到焚冥在诋毁琳琅,姜云心中自是气愤的很,他怒言:“胡说,神女心地善良,对世人皆有怜悯之心,又怎么像你说得那般不堪,你口出狂言,对神女不敬,我姜云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云准备再次动手时,焚冥却躲开了身子,根本没有将姜云放在眼里,他则对着沐汐娆,嘲讽着:“你还是太弱,连她三分之一都不及。”   沐汐娆从未受过这种轻蔑,她衣袖下的小手一握,她反击道:“是吗?那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话落,沐汐娆一掌向焚冥挥去,结果还没有近焚冥的身,焚冥都已经抓住了沐汐娆的手腕,正如焚冥说得,沐汐娆在他眼里还真是弱的很,若不是焚冥对她没有动杀意,怕沐汐娆早就死了。   墨子衍见沐汐娆被擒,他也挥掌上前,虽说墨子衍的武功高强,可在焚冥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是焚冥的对手。      ☆、第291章 神女术      不过,焚冥也小看了墨子衍,只见墨子衍的使出的武功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掌力中透着几分灵力,他疑惑着,墨子衍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会懂这有灵气的武功,就算他懂,但依他凡人的身子,又怎么承受得了这灵气。   就在他奇怪之时,他竟受了墨子衍一掌,虽对他没有太大的伤害,但也足矣让他惊讶着,小小的凡人,居然能伤到他。   他放开了沐汐娆,与墨子衍交战起来。   看似焚冥在与墨子衍打得不可开交时,却只有明眼人能看出来,焚冥是在看墨子衍的武功套路, 想看出他这套武功是出自哪里。   而他们皆不知,此时沐汐娆的变化。   只见沐汐娆面色微微一皱,她轻闭着双眸,忽眸子睁开,她身子飞起,掌心泛着白光,那白光让焚冥脸上的青藤伸张起,片刻后,焚冥整张脸都像是被青藤覆盖般。   焚冥看着如此的沐汐娆,他惊讶着:“你是谁?”   沐汐娆则面色清冷,她大手一挥,焚冥身形向后退了一步,她说:“焚冥,我是沐汐娆。”   焚冥他似乎不相信,他睁大双眸:“不,你不是沐汐娆,你不是她,你是琳琅,不可能,琳琅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的。”   此时,沐汐娆身上的白光一暗,她身子停在半空,身裙飞舞,那绝世的容颜下,显得更加像那九天玄女下凡,美艳而高冷。   她轻笑着:“就像你说的一样,琳琅神女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是沐汐娆,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吗?如今,你认为呢?”   说着,她那白衣飞起,手抬起,掌心中一道白光便让焚冥使去,仅一招,便上焚冥身子变得透明起,隐约只看见焚冥那惊讶的瞳孔着,嘴里惊呼着:“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大殿内。   瞬间 ,大殿也恢复了光亮,大殿门也开了,阳光照入了大殿里。   此时,沐汐娆就像那落叶般,身子无力的落了下来,墨子衍瞳孔一紧,他飞身上前,立即接住了沐汐娆,他眸中担忧着:“娆儿。”   姚录与姜云,还有浮沉山主对刚才沐汐娆的变化也是惊讶的很,他们立即围了上前。   这时,从沐汐娆怀中飞出一东西,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上古神书。   只见上古神书如释重负般,它轻吐一口气:“总算走了。”   大伙一听上古神书这一说,他们恍然明白,原来刚才沐汐娆的变化是来自上古神书,姚录扶着胸口,他重重的咳了下,问着上古神书,他问:“上古神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古神书看着在场的人都看着它,它得意的扬起嘴角,它说:“幸好我聪明,用意境让汐娆姐姐学习幽泛之族的神女术,才打退焚冥,我聪明吧。”   它那得意的模样,就像小孩子等着父母的的夸赞般。   如此一说,大伙也算是明白了,可这时,姜云却镇定下来,他对着上古神书疑惑着问道:“沐汐娆只不是一介凡人,就算,她比较特殊点,是异世之魂,可是也不是幽海之族的人,更不是神女,她为什么能修练神女术。”   姜云的话,让众人回神,这时,上古神书也是一愣,是啊,沐汐娆也不是一介凡人,她怎么会修练神女术,而且,还在这么短的功夫内,就发挥如此大的灵气,这是怎么回事。   上古神书他也摸头,是啊,这是怎么回来,当时,它也是急了,也不管其它 的,就让沐汐娆先活学着为些心法与招式,没想到,仅一会儿,沐汐娆就已经学会了,而且发挥的很好。   要说这神女书,可是幽海之族的神女修练的武功,此武功除了神女,谁也不可能修练成功的。   沐汐娆既然不是神女,为什么她会修练起神女术呢?   此时沐汐娆面色有些不对,身子也忽冷忽热起,墨子衍抱着沐汐娆,心中担心的很,他唤着:“国师,快来瞧瞧,娆儿这是怎么了,身子忽冷忽热的。”   浮沉山主立即上前,他替沐汐娆把脉后,他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神女术太过于强大,汐娆的身子受不了,地昏睡过去了,衍儿,你先带娆儿下去休息吧。”   墨子衍听后,他点了点头,但抱着昏睡的沐汐娆回屋休息。   待沐汐娆与墨子衍消失在大殿里后,姜云与姚录都疑惑的看着上古神书,他们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汐娆不是神女,又怎么会习得神女术,又或者说,沐汐娆就是神女。”   上古神书也是一脸疑惑,他摊了摊手,同样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当时,我只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并没有想太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沐汐娆不可能是神女。”为什么,它会有这种感觉呢?它自己也不知道。   姚录表示很奇怪:“上古神书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上古神书被问得头都大了,它捂着头:“感觉。”   就在姚录正准备再次追问时,一侧安静的浮云山主开了口:“我相信上古神书的话,刚才焚冥也提及到,沐汐娆并不是神女,只是与神女有几分渊源。”   姜云也是点了点头,他最后说:“看来神女的失踪真得与焚冥有关系,此事,要不要先禀报给青衣使者呢?”   话音刚落,大殿内就出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用了,本使已经知道了。”   众人听到此话,随眼看过去,只瞧见一个青衣俊俏男子从空中缓缓落下,他的发丝都泛着青色,再身着着青衣,果真是一身青啊。   姚录与姜云看向一来者后,他们皆恭敬上前,行礼:“参见青衣使者。”   这时,只见青衣使者他手微抬,一幅清冷飘渺的样子,果真不像凡人,他看着姚录,眸子中一变化:“你受伤了。”   姚录立即回答声:“回青使者的话,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青衣使者点头瞬间,他又说道:“把你的幽缘石给本使。”   姚录自是知道青衣使者的用意,他们幽海之族的灵气全在幽缘石内,虽说他现在可以不用幽缘石便可以操纵灵气,可是幽缘石毕竟是他们的灵气所在的发源地,若是受了重伤,幽缘石也会受创,现在青衣使者便是要帮他修护幽缘石。   姚录将自己的幽缘石交给青衣使者后,只瞧青及使者手下轻轻一覆盖,嘴里念叨着一串咒语,片刻间幽缘石也恢复了以往。   姚录接过已修护好的幽缘石后,一股灵气直往他心田里窜,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即又对着青衣使者行礼道谢:“谢青衣使者疗伤。”   青衣使者微微颔首,并没有说什么,姚录已经见怪不怪了,青衣使者是四使者中最清冷的,他平日里很少有表情,只有那一次,白羽使者化成魂魄,飞往神女宫里,他们才得看见青衣使者那暴怒的气息,那滔滔的杀意,让人害怕,至今犹记。   青衣使者其实叫破风,只不过白羽合者死后,就很少有人唤过青衣使者为破风了,白羽使者死了,神女也失踪了,幽海之族便让青衣使者暂时处理族中事物。   破风看着浮沉山主与夜莺,他眸中杀气藤藤,他身形一闪,眼见已经来到夜莺面前,浮沉山主看到此,他立即将夜莺护在身后,目光对上破风:“青衣使者,还请手下留情。”   破风手上一顿,他冷笑一声:“手下留情,那当初你们可对白羽手下留情过。”   夜莺可也不是好惹的主,她知道自己不是破风的对手,可是她还是从浮沉山主身后走出来,她说:“呵呵,当初白羽是自毁神脉,与我们何干。”   说实话,她心中是怨恨白羽的,若不是她,也与季玄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而且,她也知道在季玄心中,白羽是很重要的,他对白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非爱,又似爱,有时候,连她也看不透离玄。   夜莺的话激怒了破风,他周身泛着戾气,他青发飘舞,他声音冷傲:“呵呵,那你就去陪白羽吧,能入神女宫,也算是你这个凡人的福气了。”   这种口气真是熟悉的很,夜莺,她似乎也不畏惧破风,她迎目上前,与破风对视着,她不畏惧的说:“呵呵, 我们是凡人,可总比你们这些自诩是神的要强百倍,我们有生有病死,有转世投胎,有七情六欲,而你们什么都没有,你们与我们凡人有何不同,你们只不过是仗着自已的血脉,就觉得高我们一等,其实你们错了,你们才是最可悲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生活永远是重覆着,真是可悲啊。”   夜莺的话简直是让破风有杀死她的冲动,只见破风他大怒,手中灵气全部已经凝聚起了,就在要向夜莺挥去时,这时上古神书上前阻止,它轻轻的说不:“青衣使者,你不能杀她。”      ☆、第292章 神女心头血      破风听到上古神书这一说,他眸中微微诧异,他问:“为什么?”   上古神书又也挠头,它说:“我也不知道,感觉。”   众人眼一横,又是感觉。   上古神书自是知道众人的想法,它则解释着说:“我真得不知道,但就是这种感觉,我感觉夜莺与神女有很大的联系,说不定要找到神女,夜莺还有重要的用处呢?”   虽然破风不相信夜莺会帮他们找到神女,可是他也半信半疑惑的将手放下,既然上古神书这般说了肯定也有它的意思。   破风放下手后,他冷哼声:“低贱的凡人,今日便饶你一命。”虽然不是很愿意相信上古神书的话,但是他心中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下,这个凡人真得能带他们找到神女吧?   夜莺对此,她更是不解,就像他们所说的,她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帮他们找到神女琳琅,更何况,她巴不得琳琅死了,又怎么会去找她呢?   上古神书忽看着夜莺,他说:“青衣使者,夜莺身上还有神女的禁固,由此说来,神女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经上古神书这一说, 破风才正眼看了眼夜莺,他忽点头,确实,夜莺身上还有琳琅的禁固,则此说来神女琳琅还活着。   这时,姜云上前,他说起沐汐娆刚才所提到的话,他说:“青衣使者,刚才沐汐娆曾说过,她曾见过神女,只不过是在梦里,神女好像躺在一棺木里沉睡着,沐汐娆还说,那个地方阴暗的很。”   姜云的话让破风沉思,阴暗的地方,在这个世上,除了巽翼人,没有人喜欢阴暗的地方,而且还是梦中,也只有巽翼能在夜晚操控着人的梦境,如此说来,神女的失踪是与巽翼人有关系,如今还活在世上的巽翼人除了焚冥,就没有其他巽翼人了。   他想此, 目光双看像一侧昏睡的灵蝶,他大手微抬,灵蝶已经飞到他的面前,灵蝶的身子悬在天空,他手放下,灵蝶‘呯’一声就摔在地上。   灵蝶痛得惊呼一声,她睁开双眸,看着面前杀气藤藤的男子,她心中一惧,她吞吐的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虽然破风生得还不错,可是灵蝶还是觉得小命要紧,可没心思欣赏美人,她们终究是凡人,在破风目光的注视下,灵蝶显得格外的弱小。   破风,他大手插住灵蝶的下巴,他问:“神女在什么地方?”   灵蝶吃痛,她摇头:“我不知道。”她真得不知道神女琳琅在什么地方。   破风像是不相信般,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既而又问:“本使者再问一次,神女在什么地方?”   灵蝶艰难的回答着:“我真得不知道,主子做事一向不会告知我们的。”   就在破风准备杀死灵之时,上古神书又是一愣,它轻唤着破风:“青衣使者,等等。”   破风奇怪的看着上古神书,这就是干什么,莫不是上古神书又要说灵蝶与神女有关系了,可是这不可能,若说夜莺她与神女有些联系,他还相信,可是这个灵蝶又怎么会与神女有联系呢?   忽上古神书,它面容错愕,它睁大着双眸,他惊呼:“青衣使者,我知道焚冥想干什么了?”   破风被上古神书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这又关焚冥何事?他索性放开了灵蝶,他问:“怎么回事?”   这时,上古神书才缓缓道出,它说:“青衣使者,你瞧夜莺与灵蝶的命格与生辰八字。”   经上古神书这一说,破风才正眼看了眼夜莺与灵蝶,只见他脸色大变,他惊讶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上古神书也道:“本我也不相信,可现在看来,是真得了,青衣使者,你想到什么了吗?”   破风他眼大眸子,不可能,焚冥居然想这么做,而他还不能阻止焚冥。   这时,上古神书泄气般,它低下头:“青衣使者,现在总算明白她们两人与神女之间有什么联系了吧。”   两人的对话让众人一愣一愣的,浮沉山主听到两人之间说的话,他为夜莺与灵蝶占卜了下,结果,他同样惊讶着,怎么可能,不可能,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两种命格,不可能,而且夜莺与灵蝶的生辰八字,都是八阴之人,命格更是奇怪的很,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命格,这两种命格又是怎么回事。   破风也注意到了浮沉山主的惊讶的样子,他对着浮沉山主,他说:“季玄,现在你可安心,本使者是不会动夜莺了。”   这时,浮沉山主他微微讶异,他对着破负疑惑的问:“青衣使者,为什么,她们会有两种命格。”   对于浮沉山主能占卜出夜莺与灵蝶的命格,破风也未感到奇怪,他知道,季玄身为浮沉山上,他多多少少与幽海-之族有些联系,因为他是神女选定的人,他自有他的不同之处,浮沉山的占卜能力一向与幽海之族不相上下,所以他们能占卜出来,他也不好奇,只是对于季玄的问题,他也没有答案   此时,上古神书,它又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它说:“我居然发现,灵蝶与夜莺休内竟都有神女的心头血。”   此话一落,不仅破风惊讶了,就连浮沉山主也惊讶了,神女的心头血,那是何等的尊贵,若得一滴幽海之族的心头血,便已经是不死之身了,那得神女的一滴心头血,那可是足矣可以修练幽海之族的神术了。   就在破风想说什么时,上古神书又说了句:“他们体内除了有神女的心头血,还有巽翼人的心头血,如此看来,是焚冥的心头血。”   浮沉山主疑惑出声:“焚冥他终究想干什么?”为什么取了神女的心头血,还要取自已的心头血呢?   破风则面色疑重,他说:“他想干什么?呵呵,本使者是不可能让他这么做的。”   话落,身影一闪,人就已经消失了。   浮沉山主对于破风的话很好奇,是什么事,让破风如此表情,他目光看向上古神书,他问:“青衣使者为何是这种表情?焚冥他终究想干什么?”   上古神书犹豫了下,它说:“若取两者心头血,放入八阴,或者八阳体内,待时间两者心头血在人的体内里彻底融合,待此时,将把这拥有两者心头血的人将他们放入一个阵法中后,若启动阵法,八阴与八阴者皆会成为白骨,而心头血两人便会成为一人,从此不分彼此。”   待上古神书一说完后,他们都惊讶下,焚冥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他终究是想什么?   浮沉山主想起刚才焚冥说的话,他脸色大变,轻喃一句:“他想毁了这天下,而毁这天下只有神剑可以做到,神剑只有神女琳琅能发挥神剑最大的威力,他是想借着神女的手来毁了这天下,更想了神女,若是神女知道自己是这罪魁祸手,神女定会以死谢罪的,从此再也没有人与焚冥做对了,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真是一条毒计啊。”   浮沉山主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住了,他们皆想着,什么,焚冥刚才说得居然是真的,可是就算他毁了这天下又如何,世上就留下他一人,又有何意思。   这时,姚录冷笑出声:“就算他毁了天下又如何,世上只留下他一人,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姚录的话落,浮沉山主季玄却摇头,他说:“世上不会留下焚冥一人的,他会复活他的族人。”   此话一出,再次让人惊讶,上古神书也微微诧异下后,它也点头,是啊,记得有上古时期,有复活巽翼族的方法。”   浮沉山主也点头,他解释着说:“我复活夜莺就是焚冥说的方法。”   如此想来,焚冥之所以告诉他复活夜莺的方法,只是想证明一下这个方法真得能复活人吗?   那为什么沐汐娆的心头血能复活人呢?她并不是幽海之族的人,为什么她的血能复活人呢?这也是浮沉山主不解之处。   他们的目光皆看着上古神书,想听听他的解释,可上古神书它也摇头,=它说:“我也不知道,沐汐娆的身份,我查不出来。”   连上古神书都查不出来的人,看来身份真得不简单,会是什么人呢?   姚录忽重重的咳了起来,虽说破风已经把他的幽缘石恢复了,可是还是要休养几日才会完全康复。   这时,浮沉山主忽想了想,他想着,他忽说:“看来,这八阴,八阳之人并非只有灵蝶与夜莺,还有其它人。”   “不错,那个阵法被称为八魂阵,虽要有八个人都放在八个方位,启动阵法,才可以融化两个人的灵魂。”   上古神书的话让浮沉山主沉思了下,他说:“浮沉山主有一个八阴之人,可是我并没有在她体内发现有什么心头血。”忽他面色微变:“不对,有一天红雨她消失了,第二天却又回来了。   不过,她第二天回来后,身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当时,我也没有感到什么奇怪的,现在回响起来,看来,焚冥对红雨动了手脚。”      ☆、第293章 剑魂消失      想来,红雨已经被中下了心头血,如此看来,琳琅还真得在焚冥手中。   上古神书打了哈欠,它说:“哎,我要补觉去了。”   今日睡都没睡没,就被沐汐娆就给叫起来了。   姚录与姜云见此也相视一眼,也出了太子府。   主屋内,沐汐娆躺在床榻上,忽她眼微动,她悠悠醒来。   墨子衍急忙上前,他扶起沐汐娆,关心的问:“娆儿,你好点了吗?”   沐汐娆摇了摇,她目光有几分疑惑:“我怎么了?”   墨子衍目光一愣,他轻言:“娆儿,你不知道吗?你刚才与焚冥打斗,将焚冥击败了。”   经墨子衍这一说,沐汐娆脑海里有了印象,她想起来了,她隐约想刚才的画面,她刚才飞身上前,不知使了什么武功,竟将焚冥给打退了。   当时,她在一侧,脑海里只浮现出一道暗语,她消化了下,再次睁眼时,就已经飞身上前了。   这时,上古神书进了屋子,它看到沐汐娆醒了,它飞身上前,看着沐汐娆的目光有几分探究,它说:“沐汐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能习得神女术。”   沐汐娆她坐起了身子,扶着墨子衍手下了榻,她问:“什么是神女术。”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了,神女术,莫不是神女琳琅修得的武功吗?   果然,上古神书却说:“神女术就只是幽海之族神女能修炼的灵术,这种灵术会认主的,若不是神女,是不会修得成功的,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修练成功。”   沐汐娆听了上古神书的话,她也好奇的很,她不是琳琅,为什么会修练神女术呢?   这时,屋外有了响动,沐汐娆与墨子衍对视一眼后,她吩咐着香草上前去开门。   进门的是浮沉山主与夜莺,他看着醒来的沐汐娆后,他提议说:“汐娆,可否让我查查你命脉。”   沐汐娆却则喝了口茶水后,她轻飘飘的说:“怕到时,我愿意让你查探,你也看出什么。”   此话让浮沉山主沉思,也是,若他能看出来,就早就已经占卜出来了。   这时,沐汐娆她放下茶杯,她说:“幽海之族不是有什么通天镜吗?能看前世与未来,借来一看,不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了吗?”   沐汐娆的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目光看向上古神书,现在能入幽海之族的人就只有上古神书了。   上古神书它看着浮沉山主的目光后,它摇头:“通天镜在几年前,就已经损坏了,不然,我们早就看了看,还会在这里猜侧吗?”   沐汐娆她忽说,那个青衣使者,说不定知道她的身份,她说:“那个青衣使者一定知道我的身份。”   上古神书又是摇头,它解释着说:“青衣使者,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神女琳琅在失踪前留下的,青衣使者只是在照做而已。”   上古神书的话更是让众人惊讶,那如此说来,这一切是神女安排的,又或者说是神女与焚冥一起安排的。   想到这,她却不敢相信,幽海之族的神女不是有怜悯之心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心计。   上古神书像是知道沐汐娆的想法,它眸中坚定,它对着沐汐娆说:“不可能是神女,神女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理由,神女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相信神女。”   它身为上古神书,第一代的神女他都要伴在身侧,把自己书中的神女术全部传授给每一次神女。   神女琳琅是它见过见聪慧,最心善的一位神女,她怜悯众生,一直以保护众身为己任,就是那一次,因白羽的事,神女给夜莺下了咒,事后,她也后悔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居然与一个居居凡人计较,她生了杀意。   沐汐娆她看着上古神书,她说:“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焚冥于我会有危险吗?”   浮沉山主接过话来,他说:“汐娆,焚冥至少现在还不会动你,你应该是他那八魂阵中最重要的一人,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于你。”   听到浮沉山主的话,沐汐娆惊讶着:“八魂阵?”   知道沐汐娆的疑惑,浮沉山主解释着:“八魂阵便是要八个八阴与八阳这的阵法,此阵法若是普通人启动,都不会对苍生造成威胁,可是若是焚冥与琳琅是这阵法的主角,那就是天下大乱了,再加上神剑,天下将会毁灭。”   说到这,浮沉山主想到最重要的事了,神剑现在在哪里喃,传闻说,神剑在宝藏里,可是他可记得上一次白羽将神剑带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宝藏里呢?   上古神书他给出的答应却是惊奇的很,它说:“几十年前,白羽使者将神剑带了回来,可是自从神女消失了,神剑的剑魂却也是消失了,留在幽海之族的神剑只不过是一把死剑。”   沐汐娆他们如不地惊雷,剑魂也消失了,那为什么又传言说神剑在宝藏时.   片刻后,上古神书又说:“那宝藏里的神剑也是一把神剑,不过,它并非上古神剑,它是一把由上古留下来的玄铁打造而成的,虽有灵气,便也真正的神剑相比,简单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听了上古神书的话,众人点头,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宝藏里的那把剑就相当于一把废剑。   这一下,上古神书又说:“并不是说它是一把废剑,若有一人能甘愿化成剑灵入剑身,那这把剑也是一把好剑,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化成剑魂的,他必须是身体有灵气的人,而这个世上,除了幽海之族的人,就只剩下从小在青云山修练的修行者。”   夜莺忽冷笑出声,她说:“那此自诩了不起的修行者,自任为高人一等,又怎么会让自愿化成剑魂呢?”   沐汐娆也觉得是,剑魂有什么好,还是活生生的人好一点,能哭能笑,能吃,能喝的,生老病死,不好吗?   这时,墨子衍却疑惑的说:“八个人,那其他几人是谁?”   浮沉山主想了想,他目光如炬,他说:“或许是我们身边的人。”   沐汐娆脑海中一闪,我们身边的人,谁?   浮沉山主他忽掐指一算,他睁大眸子,他忽低喃:“其实一人便是汐娆,你大姐,沐楚楚。”   此话一落,沐汐娆她不镇定了,什么?大姐,怎么可能?   她声音有几分疑惑着,又有几分惊讶:“国师,你确定。”   浮沉山主点了点头,他又看着天边,他说:“你大姐从生下来后,沐府昌盛起来,因为,你大姐是八阳之人,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她一出生就是福星。”   待浮沉山主话落,沐汐娆就提出了疑问,她言:“既然我大姐是福星,那为什么罗杰姐夫会战死沙场呢?没有高升呢?”   沐汐娆的话倒是提醒了浮沉山主,他与沐楚楚有接触,却没看出沐楚楚的生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若不是今日想到可能是身边的人,怕他也不是想到沐楚楚身上。”   想到这,看来,沐楚楚说不定已经被焚冥种下了心头血,以至于,她身上的福气消了大半,不然,罗杰也不会死。   浮沉山主目光正色的看着沐楚楚,他一字一句轻言:“汐娆,这样看来,你大姐已经被中下了心头血许多年,这心头血已经与你大姐相融合了。”   沐汐娆听了浮沉山主的话,她心中一颤,怎么可能是大姐,不行,她决不会让大姐出事的,想到此,她便问浮沉山主,她说:“国师,可有解这心头血的方法。”   浮沉山主摇头,他说:“巽翼人与幽海之族的神女的心头血不是一般人想解,就能解的。”   听到如此,沐汐娆心中一颤,如此说来,就没有办法了,若焚冥他启动阵法,那大姐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沐汐娆目光又看着上古神书,寻问他有没有解救的办法,可是上古神书也知道她的想法,它摇头,却又说:“没有解救的办法,不过,可以抑制住沐楚楚身体里的心头血,让她迟点融合,不过,就得看看,这心头血有没有彻底融入沐楚楚体内。”   听了上古神书的话,沐汐娆站起了身子,她对着香草说:“回主沐府。”   这时,浮沉山主也站了起来,他说:“我随你一同去吧。”   他还想看看,他们身侧还有多少心头血的,焚冥终究有多大本事,居然让这些八阴,八阳之人聚集在一起。   沐汐娆点头,片刻后,一行人来到了沐府。   此时,沐鸣远才下了早朝不久,听下人说沐汐娆与墨子衍,还有国师一同来了,他脸色微变,一起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沐鸣远来到沐府大门口时,他就看见沐汐娆面色有几分不对,他上前,对着几人行礼:”老臣参见太子,太子妃,国师,里面请。”   沐汐娆则立即上前,她扶起沐鸣远后,着急的问:“爹,大姐呢?”   沐鸣远一愣后,他回神说:“傅府派人来请楚楚上府,才走半柱香的时间。”      ☆、第294章 傅府的那个秘密东西      沐汐娆听此,她对着一侧小厮招手,她声音微微着急着,略带担心:“来人,去请大小姐回府。”   小厮看了眼沐鸣远,见他点头,他才应道:“是,太子妃,奴才就这去请大小姐回府。”   这一幕,沐汐娆还是看在眼里,虽然说,现在沐鸣远已经把沐府大部分的事物已经交给她处理了,可是沐鸣远在沐府的威严还是犹在,这些下人们,还是会首先听从沐鸣远的吩咐。   大殿内,沐汐娆可真是如坐针毡,看得沐鸣远心中一个劲的担心,他心中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沐汐娆急成如此模样,而且,还要请楚楚回来,意思是与楚楚有关系吗?   这边,大街上,沐楚楚坐着轿子,眼见就要到了傅府,轿子就被挡住了,沐楚楚微愣下,她挑起轿帘,看着挡着轿子的小厮有几分熟悉,像是沐府的家奴。   她疑惑便问:“何事?”   小厮一听后,他立即上前,恭敬的回答:“回大小姐的话,太子妃回府了,请你立即回府一趟。”   沐楚楚也听出了小厮的意思,立即回府,汐娆怎么会让她立即回府,还是说府中出了什么事吗?   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傅府,她叹气,汐娆做事一向有分寸,这一次,这般着急的请她回府,大概真得有急事吧。   她放下轿帘,对着傅府小厮,她声音柔和:“麻烦转告太傅与傅公子,沐府有急事,先回府一趟,改日定亲自向太傅道歉。”?   这傅府家奴自是也听到了沐府家奴的话,他自也知道定是有急事,再者说,他只不过一个奴才,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轿子转了头,傅府门口正等着的傅府管家,还奇怪着,怎么这沐府的轿子怎么朝回走了,他看了眼后,立即入了府,去禀报傅太傅与傅恒。   傅府内,傅管家立即上前恭敬的对着傅太傅与傅恒道:“太傅,少爷,沐家大小姐的轿子都快到了府外了,没想到居然又走了。”   傅太傅一听,他眸中微微不悦后,却又疑惑着,他虽与沐楚楚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他阅人无数,他自是也看出了沐楚楚是一个聪慧,识大体,懂规矩的一个好姑娘,她不会做出这种没规矩的事,除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傅恒也是这么想的,他面色有几分担心,楚楚一向识大体,这一次爹亲自请她入府用膳,她不可能还没到府就离去了,除非是有什么急事发生,她不得不离开。   就在他们想时,殿外跑来一个小厮,小厮气息微喘,他上前,喘息着:“太傅,少爷,沐府派人说是有急事,请沐大小姐回府,沐大小姐让小的转告于太傅与少爷,说她改日会亲自登门向太傅与少爷道歉。”   听到这个原因,傅太傅面色一松,原来如此,他心里就清楚,沐楚楚这孩子虽曾嫁过人,不过家世与品性还是很不错了,做他傅家媳妇还是不错了。   傅恒听到这个消息,他眸中担心着沐楚楚,难道沐府出了什么大事吗?   就要他担心之于,殿外传来一道清翠的声音:“恒儿。”   傅恒他听到声音,他脸上一回神,立即上前,拱手回答:“娘亲,你怎么来了。”   尽日瞧傅恒与傅太傅的面色,有几分紧张,她心中以为两人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想着这会不会与主子要的东西有关。   她随意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后,她轻拂衣袖:“怎么,我就来不得了吗?”   傅恒一听尽日的话音不对,他急着解释着:“娘,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尽日知道,她的恒儿一向很孝顺,她又怎么舍得他为难呢?她拉住傅恒的手掌,她低笑声:“恒儿,娘与你说笑的,你别着急。”   傅恒他点了点头,就在傅恒正想说什么,尽日又对着傅恒,她轻言:“恒儿,娘为你做了件衣服,你回屋试一试合不合身。”   傅恒也未多想,他心中微微喜悦下,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穿上娘亲手做的衣服,他心中难免还是高兴着,他点了点头,便出了大殿。   最后,大殿就只剩下傅太傅与飞尽日了。   傅太傅他苍老的面容上逞着狠冽,却在眸中掩藏了,他对着尽日,冷哼了声:“你这一次回来,是为什么?”   尽****勾手青丝,她眸子一低眉,她轻声媚语,她说:“傅惊,我来的目的你不知道吗?”   “哼。”傅太傅一手拍在桌子上,他眸子目光一暗:“呵呵,你休想得到它。”   尽****笑着,笑得有几分媚人,这样的她,倒让傅太傅有几分怀念,当年,他是真得为尽日动了心,他是真得爱着尽日了。   只是后来,她离开了,他就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他,只是为了那件东西。   尽****起身,慢慢走向傅太傅,她小手伸出来,像以前般轻扶着傅太傅的大手,傅太傅微愣下,他抽出手,一脸愤恨的看着尽日,他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只要得到那个东西,我便离开,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尽日说得极为轻松,像是一说一件平常的事一般。   傅太傅则嗤笑声,他也平复了情绪,他说:“我傅府也不差你一张嘴,留你在府中,也算是为恒儿做了一件好事。”   当傅恒提到傅恒时,尽日眸中一暖,她此生唯一亏欠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她对不起他。   傅太傅是朝中多年,什么诡计,心思没看过,算过,他也是看出了尽日的软肋,便是傅恒,他对此还是欣慰的,至少尽日对恒儿是真心的,恒儿若知道她回来的真正目的,对于这一点,他还是不会太难过。   许是他老了,他以为,若此生再见过她,他定会亲手杀了她,可是当真再见她时,他竟也忘了恨,她依旧美丽,而他已经老了。   他忽叹气,他说:“尽日,你欠恒儿太多,这一次,不要让他再难过了。”   话落,他便离开了,留下失神的尽日久久不能回神,她衣袖下的手紧握,心中默念着:恒儿,对不起,这一次,娘只是对不起你了。   她不知道,若这一次她再离开,他们娘俩还能不能再见面,她怕,她再也没有脸面来见傅恒了。   话说,另一边,当沐楚楚回到沐府后,她一进大殿,就瞧见沐汐娆正一脸着急的看着她,她眸中还带着担心,她心中惊讶,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压住心中的好奇,她缓缓上前,微行礼:“楚楚参见太子,太子妃,国师,爹。”一一问礼后,她才抬起眸子。   沐汐娆则上前,她扶起沐楚楚,她本想说什么,可是见沐鸣远在场,不知该怎么开口。   正好,此时,门外,柳枝竟来了,她看着这阵式,眸子中对沐汐娆又是恨上一分,现在她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还要回到沐府要权吗?   她冷哼了声,她则上前:“老爷,雨薇身子好了差不多了,雨薇与凌王爷请老爷入王府用膳,正好,老爷也看看你的外孙。”   当柳枝说到外孙时,沐鸣远他轻轻冷哼了声,却也没有点出。   若是沐雨薇请沐鸣远入凌王府,大抵沐鸣远也不会去,但是其实也有墨涵凌请他,那如此,他就不得不去了。   虽说现在墨子衍是太子,但是凌王在朝中的势力还是不少的,他还是得顾忌一些,他则看着墨子衍,他上前,道歉着:“太子,如此,老臣就先告退了,您与太子妃若有事找楚楚,老臣也不便打扰太子与太子妃了。”   墨子衍听沐鸣远的话如些恭敬,他坐为下辈的,且是受不请,他则扶着沐鸣远的手:“岳丈大人客气了,您请。”   片刻后,只瞧柳枝与沐鸣远一前一后的出了大殿。   沐汐娆也拉着沐楚楚,面色微微有些沉重,她对着沐楚楚说:“大姐,我们到你的院子去吧。”   沐楚楚还是第一次瞧见沐汐娆此模样,她点了点头。   一行人,又来到沐楚楚的院子。   沐楚楚的院子布置的很清雅,端庄,就如她的本人般,端庄大方。   院中有一个很大的亭子,丫鬟们泡好了茶水,沐汐娆便让她们下去了。   这时,沐楚楚见丫鬟们都下去了,也没有外人在,她问出了自已的疑惑,她轻问:“汐娆,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切的请她回来。   沐汐娆与浮沉山主相视一眼后,沐汐娆才拉着沐楚楚的手,关切的问着:“大姐,你与罗杰姐夫成亲之前,有没有遇上一个黑衣人呢?”   当沐汐娆提到罗杰时,沐楚楚眸中还是有几分失神与人伤痛,有些爱是不可能从心底抹掉的,就如她爱罗杰,她这一生不可能忘记罗杰的,她也爱傅恒,爱得一点也不给当初爱罗杰一样少,她相信,罗杰一定会真心的祝福她与傅恒的,因为她知道,罗杰爱她,他希望她幸福,现在,汐娆提到罗杰,是有关于他的事吗?      ☆、第295章 告知沐楚楚真相      沐楚楚想到沐汐娆所说的那个黑衣人,她摇头,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遇上什么黑衣人,她疑惑的问道:“没有,怎么?”   这时,浮沉山主接过话来,他既而问道:“那有没有遇到一个比较特别的人呢?”   “特别?”沐楚楚呢喃这两字,她想了片刻,还是摇头,好像她没有遇到特别的人呢?   浮沉山主他面色也疑惑起,怎么可能,那焚冥是怎么把心头血中在沐楚楚体内的呢?这必须要身体接触才可以,而且,给活人中心头血,那就得让活人必须接受才可以,不然心头血便不会被融入体内。   夜莺被中下心头血时,是焚冥引诱她说,只要中下这个东西,她便会得到最上层的武功,当时,夜莺才会接受。   而灵蝶,给她的理由便是会加简单,灵蝶是爱慕焚冥的,只要是巽翼说得话,她都会去做的。   红雨被中下心头血想必也是被焚冥引诱成的,不然,红雨身上的灵符也不会让焚冥近身,想必这么多年,焚冥之所以没有对红雨下手,是因为红雨身上的灵符,最近,灵符灵气有些微弱,才会让焚冥有机可趁,掳走红雨,对她中下心头血。   但他对沐楚楚这心头血就想不通了,若说焚冥能对沐楚楚中下心头血, 沐楚楚不可能一点记忆也没有啊。   就在此时,沐楚楚忽眸中一变,她站起身子,她惊呼声,她说:“对了,国师,几年前的一天,我突然昏倒了,父亲请了许多大夫,甚至连太医都请来为我诊脉,却无人能找到答案,直到有一天,听娘说,一个年轻的公子,他说能医好我的病,还记得当时娘亲说,她只瞧那个年轻公子将一个小药瓶打开,里面竟是一滴血,当时娘亲还有些迟疑,要不要让他给我服下,就娘犹豫之时,我已经服下那滴血。   我服下那滴血后,竟没想到,我就醒了,当时,我很虚弱,刚睁开眼,还没看清那个年轻的公子,就又睡下了,隐约间,我听见娘亲与他说,那滴血是什么上古神兽的,能医百病,后来,我病好了,提起这件事,娘亲却告诫我说,此事不得再提,因为那个年轻公子说我的命是从上天夺过来的,不可再透了天机。”   待沐楚楚说完这一席话后,浮沉山主沉思了,这时沐汐娆她说:“看来,那个年轻公子,便是焚冥。”   随后,她又想到什么,她便问:“大姐,他是不是来时,是夜晚。”   沐楚楚自是也知道沐汐口中的他是谁,她想了想,点头,不错,那时,倒真是黑夜。   见沐楚楚点头,她再次确认了,看来,此人正是焚冥。   沐汐娆的目光看向浮沉山主,只见浮沉山主,他突然上前抓住沐楚楚的手腕,他为沐楚楚把脉,忽他摇头,他微叹:“心头血已经融入了沐大小姐体内。”   沐汐娆听后,她面色一沉,她问着:“难道就没有办法取出了吗?”   “没有,不过,若焚冥不启动八阴阵,这心头血留在沐大小姐体内也无害。”浮沉山主指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沐汐九微颔首,她说:“如此说来,只要焚冥死了,就不会伤害大姐了。”   “嗯 ,对的。”这也正是浮沉山主想说的,只在焚冥死了,夜莺也会安全,她从此再也不会受焚冥的控制了。   沐楚楚越听越不明白,什么八阴阵,什么焚冥,什么她会受伤害。   她拉了拉沐汐娆的衣袖,她疑问:“汐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汐娆知道此事,有必要对沐楚楚说明白的,毕竟此事是关于她的,所以她缓缓道来事情的真相。   她说:“大姐,你听说过幽海之族吗?”   沐楚楚她从小便喜欢看书,对于天下书籍也是有研究的,而对于这幽海之族,她还是在一本神话书里看到的,但对于幽海之族的记载很少,只说,这是一个上古神族,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当时,她倒没有在意,只当是一部神话书而已。   今日她听到汐娆提起,莫不是,这幽海之族当真存在着。   沐楚楚她看着众人的表情,她微点头:“我只知道幽海之族,并不知道当真有这个族吗?”   上古神族,真得有这样的种族吗?那她们不是像神仙,长生不老,还是法力无边呢?   沐汐娆心中也大概猜测到了,沐楚楚定也是知道幽海之族的,因为幽海之族是一个上古神族,对于他的故事,虽很少人知晓,但还是有少数人知道这个种族,将其记载在书中,以让后人知道,在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一个种族的存在。   “不错,当真有这个种族在,而姚录与姜云,便是这个幽海之族的族人。”   当听到沐汐娆说这个时,沐楚楚彻底惊讶了:“什么?”幸好从小养什么的良好气质,不然,她已经跳起了身子来。   不过,转瞬间,她又想起,当初民间留传的那样的话,姚国公与姜国公从天而降,救出了皇上,姚国以更是一脚便是踢飞了老虎,如此说来,这个姚录与姜云若不是幽海之族的人,大概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踢飞一头老虎。   她慢慢消化着,紧接着又听见沐汐娆她说:“幽海之族有一位神女,她是幽海之族的神的存在,还有一个种族,是巽翼人。”   “巽翼人?”这种种沐楚楚倒没有听说过,这也不能怪她学识浅薄,因为巽翼从几乎没有记载在书中,知道的也只有幽海之族,一些修仙者。   沐汐娆点头:“巽翼人他们从小生活在阴暗之处,幽海之族是他们的天敌,巽翼人生性残暴,再几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了,可是无人想到世间竟还有一个巽翼人存在,他想毁灭这世界,凭他一人之力,定不能毁灭这世界,所以他要借住其实人之力,世间有一个叫八魂阵的阵法,它能转化两个人灵魂,让两人灵魂合为一体,而这个八魂阵是要有八个不同生辰的人,将奇中下转化灵魂的两人的心头血,才会成功。”   沐汐娆说得话有几分绕口,但是以沐楚楚的聪慧,她还是听懂了,她眸上惊讶着,世间居然还有这种阵法, 八个不同生辰的人,汐娆如此说来,那其中一个是她吗?   她想着,便脱口而出:“那八人之,其中有我吗?”   沐楚楚能猜到沐汐娆也不感到惊讶,以大姐的聪慧,自是猜得到的,她点头:“嗯,上次救你的那个年轻公子,其实啊焚冥,他便是巽翼人,他之所以夜晚前来,是因为他不能出现在白天,他给你服下的那滴血也不是上古神兽的血,而是他与幽海之族神女琳琅的心头血。”   听后,沐楚楚她心中微微轻颤,那如此说来,她早就成了别人的猎物了吗?那她此生还能与傅恒相守吗?   沐汐娆也看出了沐楚楚的担心,她握住她的手,安慰着说:“大姐,你放心,我会杀了焚冥,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她沐汐娆此生想守护的人很少,沐楚楚不仅是给这个身子原主人温暖,也没了她温暖,她早已把沐楚楚当做亲人了,她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   而沐楚楚还是有一点不了解, 为什么会选择她呢?想此,她也问出口:“为什么是我呢?”她的声音极为温柔,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般,其中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刻意做出如此样子,她不希望汐娆担心,现在汐娆怀着身孕,不宜担心。   沐汐娆她安慰着拍着沐楚楚的手,她说:“因为大姐是八阳之人,大姐你一出生,父亲就平步青云,这其中不免得了你与生俱来的福气,而自从你被中下心头血后,你那福气就渐渐被压制,不然,罗杰姐夫也不会死。”   上天是很不公平的,它总是特别厚待一生人,人都说老天是公平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到头来,你死了,谁还知道,他受了报应没有。   沐楚楚她知道八阳之人, 这种命格的人,一生都会好动连连,一同连身边的人也会受福气,她未曾想到, 她竟也是这种命格。   沐汐娆又说:“大姐,你放心,没有启动那八魂阵,你是不会有危险的,而我也不会让焚冥有机会启动八阴阵。”   将事情告知沐楚楚,沐汐娆只是希望沐楚楚将此事放在心中,以后再次碰到焚冥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片刻后,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沐府门外,浮沉山主却没有与沐汐娆一同回太子府,他则与夜莺一起向沐汐娆辞了行,他说:“汐娆,保护天下苍生是我的责任,我要去寻另几个八阴,或八阳之人了,就些告辞。”   墨子衍却微眯着眼,他忽说:“国师,你不是说过,这几人是我们身边的人吗?”   话落,浮沉山主摇了摇头:“许是我猜错了,除了沐楚楚,我在同边还没有发现有这中合格的人,所以我想到别的地方看看,找到他们,阻止焚冥的计划。”      ☆、第296章 皇上有请?凌王府      最后,墨子衍与沐汐娆也未说什么,他们只是看着浮沉山主与夜莺的背影消失在原地。   太子府内,沐汐娆拿出怀中的上古神书,她对着神书说:“上古神书,你将神女术全部传授于我。”   看来只有神女太能阻止焚冥,她想要保护自已,还要保护身边的人,她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而上古神书却有几分为难,它挠头,它说:“汐娆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可是神女术除了神女,是不能让别人习得了。”   沐汐娆听了这话,给上古神书一个白眼,她说:“不能让别人习得,那刚才又要让我习得呢?”   上古神书一下没了话,它低下头:“那不是我见焚冥太厉害了,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才想 出这一招,也是病急乱投医,没到想竟然成了,可是现在焚冥已经走了,那神女术就不能再让人习得了。”   沐汐娆真是想打死这上古神书,真是个死脑筋,她冷眸看了眼上古神书,她威胁着上古神书,她说:“你现在只一个选择,不然,小心,本太子妃一生气,将你一把火给烧了。”   上古神书跟着沐汐娆也有几日了,他了解沐汐娆的话,多半是真的,他立即将自己的手脚收起,一幅可怜嘻嘻的样了,它看着沐汐娆。   沐汐娆看着上古神书那样子,像她欺负它怎样般,硬不行她就来软的,她诱导着上古神书,她说:“神书,你瞧,我定是与神女琳琅有几分渊源,这一点你也清楚神女术,是一般人想学就能学的吗?”   对于沐汐娆的话上古神书摇头,神女术只有历代神女能习得,就算别人知道怎么修练,也不会练成的。   “那不就是了,你瞧,我能习得神术,定是神女术也是认可了我。”   上古神书眼睛转了圈,好似沐汐娆说得也不错,神女术就连幽海之族长都不能习得,沐汐娆并非修练之人,也并非幽海之族都能习得,看来神女术还真是认可了她。   沐汐娆见上古神书已经被她说动了点,她心中暗笑着,一本书,就算你再聪明,莫不是还可以和人相比,书只是书,总是比不上人。   她正色,轻咳了声:“那开始吧。”   上古神书微微讶异般后:“现在吗?”他都还没睡好,他的美容觉。   就在上古神书才刚翻开书页,沐汐娆也是才看了几行字,屋外竟有了敲门声,沐汐娆微眯着眼,是谁?她不是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不许打扰吗?   而子衍不也是去了后院练武了吗?未来将是一场恶战,他们不仅要防墨易阳与墨涵凌,还要防备着焚冥,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她将上古神书放下后,她轻言:“何事?”语气微微有几分不悦。   敲门之人正是香草,香草也听说了沐汐娆的不悦,她也没有感到害怕,她只是在门口说道:“太子妃,皇上派人请太子与太子妃到凌王府用膳。”   当听到此,沐汐娆惊讶着,什么?到凌王府用膳,这墨正祥心中打得什么算盘,明知他们与墨涵凌不对头,还要请他们到凌王府用膳,真是想不明白。   可毕竟是皇上的邀约,说好听点是邀约,不好听点便是圣旨,不得不从。   她目光一暗:“嗯,进来吧,太子那边通知了吗?”   香草一进屋,便开始给沐汐娆梳妆,去凌王府总不能穿得太随便。   香草点头:“回太子妃的话, 太子爷那边已经派送丫鬟去通知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墨子衍进了屋,他看着香草给沐汐娆是梳妆,他便知道,想必沐汐娆也知道了消息。   片刻后,沐汐娆梳妆完毕,让人眼前又是一惊。   今日,沐汐娆则身着一件淡黄色华衣锦服,抹胸长裙,正好露出沐汐娆那白皙性感的锁骨,一条细细的腰带轻轻勾出身姿,由于沐汐娆现在小腹已经隆起,不宜穿太紧的衣服,裙摆用着淡白色的丝线勾出的花边,朵朵花儿盛开的正艳,隔着远处看真像花开在裙上般。   她外衣着了一件银白色的细纱,风儿轻轻一吹,便吹起了衣裙,裙摆上的花朵随风飘扬,真是美极了。   三千青丝被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鬓,今日香草则在沐汐娆额前眉心画上了一朵半开的花朵,倒与她身裙上的花朵相辅相成。   这一次,沐汐娆倒没有别着发簪,她则在鬓间别了一缕彩色流苏发带,每有一步,流苏便轻轻响了声,倒有几分别致的感觉。   墨子衍看着如此的打扮的沐汐娆,他眼前又是一亮,这般的沐汐娆显得有几分俏皮,活波,宛如一个偷偷下界的精灵般。   墨子衍今日打扮倒与平日无常,依旧是一件玄色衣衫,墨黑色的发被束起,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整个看上去霸气几分   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停在太子府外。   不一会儿,轿子慢慢缓行,来到了凌王府门口。   此时凌王府的管家早就已经候在门外了,香草挑起轿帘,扶着沐汐娆下了轿子,她目光倒没有平日里的嘻笑,显得庄重与谨慎许多。   她这模样,让沐汐娆低笑声:“香草,你不必如此紧张,有皇上在,墨涵凌不敢把我怎么。”   香草吐了吐舌头,轻喃着:“话虽如此,不错,奴婢还是得小心的,以免有人伤得太子妃您。”   这满满是关心的话,沐汐娆她心中感动着,这般好的人好,她又怎么舍得焚冥灭世呢?   是啊,若焚冥毁了这个世界,那香草也只有死路一条,她有太多想要守护的东西了,所以她一定要阻止焚冥。   凌****管家一瞧,沐汐娆下了轿子,他立即迎上前来,他恭敬行礼:“老奴参见太子爷,太子妃。”   虽凌王府管家的态度恭敬,可是沐汐娆与墨子衍想视一眼,他们皆冷笑着,这态度虽恭敬,可这语气倒有几分不情愿与傲慢。   墨子衍微颔首,未看凌王府管家,便朝王府走去。   还未到王府内,就听见墨正祥那威严的笑声,虽他的笑声带着喜悦,可是沐汐娆还是听出来,这虽是发自内心的笑,但还是来得格外沉重,寂寞,这也便身为一国之君的代价,你想万人之上,就得付出代价。   墨子衍与沐汐娆携手入了大殿,果然看见沐雨薇身着一件绯红衣裙,华丽而美艳,沐雨微她嘴角挂笑,看着皇上墨正祥逗弄着孩子。   墨子衍与沐汐娆上前,立即对着墨正祥上前行礼:“儿臣、汐娆参见父皇,父皇万福。”   墨正祥这才抬眸,看着面前的两人,眸中带笑:“起了吧。”   沐雨薇则一脸不悦的看着沐汐娆,她冷哼了声,未多语。   这时,墨正祥放开了怀中孩子,他抬眸问着身侧的李公公,声音低沉,他问:“李公公,阳儿来了吗?”   李公公上前一步,弯着腰身:“回皇上的话,大皇子已经在路上了,随后就到。”   “嗯,准备开席吧。”他轻应了声,便吩咐。   沐汐娆与墨子衍听在耳里,什么?墨涵凌也要来,这皇上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怎么把人都请到认齐了。   这时,突然那摇蓝里的孩子哭闹起了,柳枝是个过来人,她看着孩子这样子,她一笑,她笑着说:“皇上,煜琪怕是饿了,奶娘,将小王子抱下去吧。”   奶娘她低下头应道,抱着孩子就离开了。   沐汐娆这才目光看向这个沐雨薇,看她的样子,倒不担心孩子的事揭开,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她想到昨日在宴会上,墨涵凌说过兮缕也有喜了,这沐雨薇不担心吗?   她的目光看向下方坐着的兮缕,本以兮缕的身份不宜坐在这里,不合规矩,可是现在她怀着皇嗣,自是身价也上升了,墨涵凌对兮缕更是百般宠爱,让沐雨薇记恨在心中,却又不敢表露。   沐汐娆明知沐雨薇心中对兮缕怀身孕之时介怀,而她偏偏要提出来让沐雨薇添堵,她见沐雨薇心中添堵,她心中就欣喜。   她轻咳后,大手摸了摸小腹,她若有若无的轻说:“听说缕夫人也怀了身孕,缕夫人气色这般好,想必肚中孩子倒是也安份点,不像本太子妃怀中这孩子,竟折腾我。”   兮缕也不知道沐汐娆此话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她也接过话来,她眸中也是柔柔的笑容:“呵呵,太子妃是好福气。”   沐雨薇这时,她听不下去了,就她们一个个都怀着身孕,有了孩子,就连兮缕这个贱人都怀了孩子,她与王爷成亲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身孕,这让她心如何甘心。   柳枝在一侧见沐雨薇的气息浮动,她上前,悄然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动怒,皇上还在此,到时候怕雨薇在皇上心中留下一个妒妇的名声,那可不好了。   沐雨薇也不是傻子,她掩嘴一笑:“缕妹妹,你现在才是第一个月,可是要小心,若有不懂的事,可以来问问本王妃。”      ☆、第297章 原来如此      兮缕自是知道沐雨薇这是在皇上面前做戏,她恨不得自己的孩子生不下头,她才不会这么好心,可是她嘴上还是说:“妾身知晓,谢过王妃关心。”   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管家的声音:“大皇子到。”   墨易阳本在屋里禁足,皇上特意派人去请墨易阳来回凌王府,当时墨易阳还感到奇怪,他则看了看这屋中的人,他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到齐了。   他上前,行礼:“参见父皇,父皇万福。”   墨正祥他微抬手,他看了看墨易阳,他声音虽冷硬,但还是温和几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他说:“阳儿,经昨日禁足于府,可是有想通。”   墨易阳他则恭敬的回答:“儿臣谨尊父皇教导,儿臣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往后,儿臣会专心于朝政,收起心思,还请父皇安心。”   墨正祥他满意的点头,不论墨易阳真得能做到,对于他这样的说法,他心中还是欣慰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来到李公公身后,在李公公耳畔轻说了句,然后李公公则弯着腰身:“皇上,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嗯 ,走吧,用膳。”   墨正祥走在前面,墨子衍沐汐娆一行人则跟在身后,都要疑惑着墨正祥在想什么,不会就只为他们吃一顿饭吧。   刚才他们才出大殿时,前方就走来一个华衣贵人,她身着一件牡丹刺绣服,端重的凌云鬓,鬓间的金步摇彰显着来者的身份。   只见姒贵妃迈着细碎莲步来到墨正祥面前,她微微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墨正祥对姒贵妃的到来似乎也不惊讶,他与姒贵妃多年的夫妻,自是知晓姒贵妃的性子,他微抬手:“起了吧,你怎么来了。”   他虽知道原因,但他还是想问一下,听听姒贵妃怎么回答。   而姒贵妃快速的看了眼墨正祥身后的人后,她嘴角一声,步子向墨正祥身侧一迈,她说:“皇上,臣妾不是想煜琪了吗?就想来看看,听说皇上也在凌王府,便决定来了。”   墨正祥半信半疑,他点头:“嗯 ,走吧,一起用午膳吧。”   凌王府,前厅。   皇上用膳自是要注意点,李公公在一侧为墨正祥布着菜品。   席间,众人都没有言语,尴尬的很。   这时,姒贵妃她为兮缕盛了一碗汤后,她喜笑着:“缕丫头,多吃点,对你肚子中孩子有好处。”   兮缕还是第一次受姒贵妃这么关心过,她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她回神后,她说:“谢过母妃。”   又仅是这一句话,便没了话说,席间又沉默起。   半柱香的时间后,午膳用完了。   一行人又来到了凌王府花园,墨正祥坐在上方,他看着下方的儿子儿媳,若是平常百姓家,如此便是和家团圆,儿女绕膝,何等的幸福,可偏偏他们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国之君。   他忽看着墨子衍,他说:“衍儿,如此,你是太子,朕也老了,有些朝政你理应学着处理了。”   墨子衍他则站起身子:“是。”   墨易阳与墨涵凌听到此话时,他们皆愣了下,墨正祥低眉品茶的瞬间也将他们的面容看见眼中,他轻呡口茶水后,他放下茶杯后,他说:“凌儿,对于今日早晨吏部上书上谏的话,你怎么看?”   墨子衍与墨易阳今日未去上早朝,所以对其不是很了解,只闻听到墨涵凌说:“父皇,此事,儿臣觉得先把得瘟疫的百姓隔离起来,然后,再派太医前去研究解瘟疫的法子。”   正在喝茶的沐汐娆听到瘟疫,她喝茶的动作一顿,不是啊,又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瘟疫,要不要这么狗血。   墨正祥听了墨涵凌的话,他满意的点头,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姒贵妃差点昏厥过去,墨正祥他说:“那此事就交给凌儿你办了,明日你便起程去乐县。”   目光又看着下方的沐鸣远,他吩咐着:“沐爱卿,此去,你与凌儿一同前去,前年的梅县的瘟疫你参与过,这一次,多帮衬着凌儿。”   沐鸣远没想到皇上也会派他前去,他想了想,怕皇上也是想到前几年梅县的瘟疫,他参与过,有经验,帮衬着提醒着凌王,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担心着凌王,毕竟还是皇上的儿子。   他上前领旨:“老臣,领旨。”   墨涵凌都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委已重任了,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该领旨吗?又听见沐鸣远已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坐为王爷,不领旨又显得太贪生怕死了。   也就在这时,姒贵妃面色一白,她扶着丫鬟的手,猛得跪在地上,她恳求着墨正祥:“皇上,乐县的瘟疫正闹得正凶的时候,您这个时候派凌儿去,不是让他去送死吗?臣妾就这一个儿子,皇上,你这不是要了臣妾的命吗?”   墨正祥听到姒贵妃的哭闹,他顿时眉眼就怒了,他拂袖,呵斥着姒贵妃:“凌儿身为天之娇子,他理应对天下百姓负责,现在百姓有难,这是他份内之事,说什么送死,一个小小的瘟疫,岂会让朝夕国害怕,凌王,你觉得呢?”   墨涵凌自是不会说不,那便是抗旨,他也知道乐县的瘟疫现在是正闹瘟疫,可以见不得是有太凶,父皇派他去是想支开他,因为现在墨子衍才被立为太子,父皇要稳固墨子衍位子,自是会支开他,以让他在朝中的势力消弱。   他上前扶起姒贵妃,他对着墨正祥回答说:“儿臣身为王爷,定要以身作者,儿臣愿意前去乐县救治瘟疫。”   姒贵妃她拉了拉墨涵凌的衣袖,她低唤声:“凌儿,你……。”   墨涵凌扶着姒贵妃坐下后,他对着姒贵妃说:“母妃,你可安心,儿臣会带宫中最好的太医前去,定会治好瘟疫,平安归来的。”   沐雨薇也是担心,她也迈步上前,她说:“王爷,雨薇在府内等着王爷平安归来。”   墨正祥满意的点头,他起身,对着墨涵凌等人说:“今日特让你们过来,一则,便是宣告此事,二则就是给凌王践行。”话微顿,他又对着墨易阳说:“阳儿,你回府后,还是禁足半月。”   墨易阳还本以为他现在被父皇得了旨出了府,就不会被禁足了,没想到父皇还是让他禁足,半个月,足矣让一切都改变了。   父皇现在又支开了墨涵凌,他又得了禁足,想必是为人墨子衍开路吧,他没想到,父皇竟为墨子衍做得如此地步,父皇,你心中对墨子衍真是宠爱的很,相比之下,对于他与墨涵凌是何等残忍。   他目光看着墨子衍,眸中带着妒嫉。   墨正祥安排的事情已经落下了,他也准备回宫了,他侧头看着姒贵妃,他说:“爱妃,回宫吧。”   姒贵妃本也不愿意,可是毕竟是圣旨,她也只好点头,与墨正祥一前一后的出了花园。   主角都走了,墨子衍与沐汐娆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   墨子衍他对着墨易阳与墨涵凌抱拳,他说:“那二皇兄,本太子就祝你早日归来,先告辞了。”沐鸣远也看了眼柳枝,他上前也行礼道:“大皇子,凌王爷,那老臣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说着也与柳枝离开了。   墨涵凌手紧握着,他目光愤恨的看着墨子衍背影,这时墨易阳走上前来,他语气着嘲讽,他说:“二皇弟啊,你这前去回来后,可是前途一片光明,父皇定会重用于你,再加上,你现在又喜得两子,真是好福气,不过,就是,本王想提醒你,瘟疫这东西可不是好惹的,你可得小心点,平安归来哦。”   墨易阳此话,便是嘲讽他有去无回,墨涵凌心中更是一气,他抑制心中的怒气。   待人都走后,只留下沐雨薇与兮缕后,墨涵凌铁青着脸,父皇真是唱得一场好戏,就这么把事情给定下了,把他与墨易阳走支开了,一个下乐县,一个禁足,真是费尽了心思替墨子衍开路啊,父皇啊父皇,你的心真是偏的很啊。   其中沐雨薇心中也是担心墨涵凌的,瘟疫虽说她没见识过,可是也是听闻过,那可是世间最的厉害的病。   她则上前,来到墨涵凌的面前:“王爷,你此次一定要小心,定不要与那些人接触。”话微顿,她忽又说:“王爷,要不雨薇求皇上与王爷一同前去,路上也好照顾王爷。”   墨涵凌听了沐雨薇此话,他心中微微感动着,虽说沐雨薇不是沐府嫡女,可是对他的心可真心真意的,他拍着她的手:“雨微,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乐县的瘟疫不是太严重。”   不错,吏部尚书今日上奏,话中隐约说到,乐县的瘟疫已经被压制住了,不然父皇也不会派送他前去,父皇虽偏爱墨子衍,但也不会派他去送死,这一次,只是支开他而已。   不过,这一次,有沐鸣远跟着,路上,他倒可以让沐鸣远重新支持于他。      ☆、第298章 请旨   墨涵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沐雨薇心中也有自已的小算盘,她心里虽然是担心着墨涵凌,可是她还想借此机会培养她与墨涵凌的感觉,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这一次,她想再次把墨涵凌的心给栓住。   而且这一去少则有一个月,路途中只有她陪伴着墨涵凌,到时候,每晚相处着,说不定还得怀上孩子呢?   墨涵凌倒没有细想着沐雨薇这些小心思,他只是说:“雨薇,本王此去是治瘟疫,你跟着怕不好,惹人闲话。”   而兮缕倒是希望沐雨薇跟着墨涵凌一起去,虽然她心中担心着,若是两人单独相处一个月,怕沐雨薇在王爷心中又恢复以往的地位,可是,若沐雨薇留在王府内,怕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再加上,她现在肚中还怀了孩子,沐雨薇更是将她恨到心头眼了,又怎么会安全放过她呢?   这时,她则上前,帮衬着沐雨薇说话:“王爷,妾身觉得王妃说得不无道理,若妾身身子方便,妾身会随着王爷一同前去,好照顾王爷,可是现在妾身身子不适,怕还会给拖累王爷,王妃一向聪慧,心细,若有王妃一同,妾身也安心。”   沐雨薇可不相信,兮缕真得这般想,她只不过是怕自已若在府中,会对她与她肚中的孩子有危险,不会放过她。   兮缕的态度让墨涵凌微微诧异下后,却瞬间回神,他看着沐雨薇,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了解沐雨薇,以她的性子定不会让兮缕肚中的孩子安全的生下来,威胁她的地位,现在兮缕本就才是初怀着身孕,很容易见红,万一沐雨薇使点法子,兮缕肚中的孩子就没了,这个风险,他可冒不起。   他想了片刻,最后,他似为难的说:“雨薇,不是本王不带着你,只是父皇旨意只许本王一人前去。”   沐雨薇听到墨涵凌这般说,她心中一喜,她嘴角上扬,她说:“王爷,你答应了,雨薇这就入宫求皇上准我一同去乐县。”   话落,她瞪了眼兮缕,便唤着雪儿,准备入宫。   墨涵凌看着沐雨薇离去的背影,他嘴角泛着一抹低笑,沐雨薇跟着去,也无伤大雅,并不会碍事的,反倒他不不用担心兮缕肚中孩子有危险,这一路,有美人相伴,就当是游玩。   兮缕她则慢步来坐到墨涵凌身侧,她握着墨涵凌的手,眸中担心着,她说:“王爷,这一路上,你可能小心着,虽说乐县的瘟疫不严重,可您也得好生保护自己,我和孩儿在府中等着你。”   说着,眼角就红了。   墨涵凌是最见不得这双眸子掉眼泪的,他大手将兮缕带入怀中,他半哄着语气:“好了,哭什么哭,本王会平安归来的。”   兮缕这才止住了泪,她依偎在墨涵凌怀中,手指轻挑着墨涵凌的衣襟,她撒娇的说:“王爷,此去乐县,可不能忘了妾身。”   墨涵凌他低笑声,轻轻的吻了下兮缕的眉眼,他半哄着:“本王可舍不得忘了你这个小妖精。”   兮缕靠在墨涵凌的胸膛,她勾起他的墨黑色的发,她唇微启:“妾身若真是小妖精,就定会让妾身走不出王爷的心中。”   “哈哈。”墨涵凌则大笑出声。   这边,待沐雨薇才出凌王府后,柳枝却突然回来了,她看着急着出门的沐雨薇,她眸中微微惊讶后,她快步上前,叫住了沐雨薇。   “雨微,你这么急去哪里哦。”   沐雨薇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停住步子,她看着柳枝:“娘,你怎么回来了。”   柳枝拉着沐雨薇的手,她小声解释着说:“我想,此次凌王去乐县是个好机会,我们趁这个时机,可以将兮缕肚中的孩子,给。”话落,她面容狠毒,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沐雨薇则点头,她说:“娘,女儿知道,只是现在女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兮缕肚中的孩子就让他多活几日。”   柳枝听沐雨薇如此说,她目光显得更加错愕,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还重要吗?凌王不再府中,是对兮缕下手的最好时机。   她便不解,她问:“女儿,你可别心软啊,虽说你现在生了小王子,可总归不是你的……。”她看了看周围,话音微顿,还准备说什么之时,就被沐雨薇给打断。   只瞧沐雨薇脸上一狠毒的笑容,她眸中阴暗,她冷笑出声:“娘,女儿可不是心慈的人,谁要是威胁我,就得死,女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女儿在随凌王一同下乐县,不但能谋个好名声,给父皇留个好印象,还能与凌王单独相处,正好可以培养我们之前失去的感情,而兮缕肚中的孩子,不过才一月而且, 以后有的是机会,可这一次单独与凌王相处,就只的一次。”   当柳枝听到沐雨薇说,她要去乐县时,她惊讶了,眸中担忧着,她说:“女儿,乐县可正闹着瘟疫,你这一去,不是……。”送死两字都还在嘴里,就被沐雨薇接下来的话打断。   “娘,你放心,乐县虽正闹瘟疫,可是也不见得太凶,你大可安心,女儿不会有事的。”   柳枝听沐雨薇这一安慰,她心也安了不少。   沐雨薇忽松开柳枝的手,她说:“娘,女儿先入皇宫了,请父皇下旨。”   柳枝她微叹声,看着沐雨薇坐的轿子远去。   宫内,墨正祥与姒贵妃都才回到宫中,后脚就有太监禀报说凌王妃求见。   当听到凌王妃求见,姒贵妃,还以为沐雨薇是来向墨涵凌求事的,让皇上不要让他去乐县,虽姒贵妃知道沐雨薇如此做是为了凌王好,可是当真说后,怕皇上会不喜。   顿时,又觉得沐雨薇太愚蠢。   沐雨薇她入了大殿后,沐雨薇就看见墨正祥坐在上方,姒贵妃伺在一侧。   她迈步上前,她行礼纳福:“雨薇参见父皇与母妃。”   墨正祥心中也以为沐雨薇是为了墨涵凌的事情而来的,他面上微微有几分不悦,他威严出声:“免礼,凌王妃,你入宫何事?”   沐雨薇她站起身子,她回答:“回父皇的话,雨薇是为了凌王此次下乐县的特地来求见父皇一件事的。”   果然,听到这里,墨正祥目光不悦,他看着沐雨薇的目光也冷硬几分,语气也更回威严起:“怎么?何事?”   而沐雨薇说得话,可是让墨正祥与姒贵妃惊讶不已。   姒贵妃也听出了墨正祥的不悦,因此,对沐雨薇越来越是不满了,早知当初,她就不该让凌儿娶这沐雨薇,真是有没脑子的人。   紧接着,只听见沐雨薇道,她的声音悦耳,显得好听极了。   大殿时,寂静无声,只闻沐雨薇轻快的说:“父皇,雨薇恳求您恩准我与凌王一同前去乐县。”   话落,顿时,墨正祥与姒贵妃都惊讶的不行,墨正祥理更甚睁大双眸,却又瞬间恢复威严,他好奇的问:“你当真愿意与凌王一同前去乐县吗?”   沐雨薇将墨正祥的目光全收眼底,她跟跪下,她说:“回父皇的话,雨薇愿意,雨薇身为凌王妃,自是也得为乐县百姓做点什么?雨薇虽不会医术,但熬药,施粥,雨薇还是会的。”   她的话说得极为亢奋,让墨正祥都不由夸赞着看着沐雨薇,而姒贵妃她是也对沐雨薇感到惊讶,她没想到沐雨薇居然会要求与凌儿一同前去乐县呢?这个沐雨薇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不过也好,有沐雨薇在凌儿身边照顾着,她也放心点。   墨正祥也微眯着眼,他竟也一时猜不出沐雨薇的想法了,不过,看着沐雨薇这目光也不像是说谎,只是她现在才生下小王子,身子还没有好完全,这一去,不是很容易染上瘟疫吗?   他声音微顿下后,他最后说:“雨薇,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完全,还是好生在府中休养吧。”   沐雨薇许是也没料到墨正祥会如此说,她既而再而跪下,她对着墨正祥磕着头,她恳求着:“父皇,雨薇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请父皇恩准雨薇与凌王同行。”   姒贵妃见沐雨薇这坚定的态度,本来对沐雨薇不喜的感觉也少了不少,她暗自点头,沐雨薇虽平日里有时蠢的很,不过她对凌儿的心是真心的,这一点,倒是让她欣慰不少。   她忽帮衬着沐雨薇说话,她在墨正祥耳侧,她语带柔情:“皇上,雨薇既然有这个心帮助乐县的百姓,您就让她去吧,有太医一路跟着,雨薇这孩子的身子也不会有事的。”   墨正祥暗自点头,一个沐雨薇的去留并不影响什么,只是,小王子才生下几天而且,沐雨薇舍得离开小王子吗?   这时,沐雨薇看到墨正祥那微微惊讶的表情,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她则又继而说:“父皇,煜琪有母妃照顾着,还请父皇恩准。”   又是这样的话,墨正祥再次看着沐雨薇,最后,他也松了口:“好,朕准了。”   ☆、第299章 神女术之入镜   沐雨薇面上一喜,她欣喜的笑着,嘴角微扬:“谢父皇恩典。”话微顿后,她又行礼:“那雨薇就先退下了。”   “去吧。”墨正祥与姒贵妃看着沐雨薇的背影,竟都猜不透沐雨薇的心思了。   姒贵妃也是不解,现在兮缕怀着身孕,正好凌儿不在府中,若此次,沐雨薇使点小计让兮缕肚中的孩子没了,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她非得要与凌儿一同去乐县呢?真是让人猜不透。   他们哪知道,沐雨薇是想与墨涵凌增进感情,然后在谋个好名声。   太子府内,沐汐娆与墨子衍才回到府内,两人坐在院中,想着墨正祥的用意。   忽沐汐娆她说:“子衍,你父皇真是为你铺好了路啊,先是禁足于墨易阳,现在又将墨涵凌派去乐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待他回来,墨易阳也禁足完了,朝中势力怕也是改变了不少,真是得好计啊。”她心中却不由冷笑,悲凉几分,不愧是一国之君,果断,狠,就连自已的亲生儿子都要算计,皇家真是无情的很啊。   墨子衍他坐在沐汐娆身侧,偶尔的替沐汐娆剥橘子,这橘子酸酸甜甜的,沐汐娆十分喜欢吃。   他又听到沐汐娆说此话,他则放下手中的橘子子,他说:“父皇确实是这个意思,恐怕他也低估了墨易阳与墨涵凌在朝中的势力了,先不说袁相国在朝中的势力,就说已经告老的傅太傅,现在也是朝中的政事清楚了解,他的门生可是多的很啊。”   这一点,沐汐娆也是想得到,墨易阳与墨涵凌多年积累的实力,岂是这一朝一夕能击垮的。   可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对付墨易阳与墨涵凌,而是焚冥,他们要阻止焚冥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他们有想要保护的人,现在就是不知道,浮沉山主那边如何了。   墨易阳与墨涵凌现在一个被禁足,一个要远去乐县,怕也整不出什么妖蛾子,他们有的是时间对付焚冥。   这时,上古神书从屋里飞了出来,幸好院子里没有丫鬟小厮,不然,还不吓死人了,这若传出去,怕他们太子府又要成为眼中钉了。   沐汐娆看了眼香草,示意她朝院外看着,别让人进来了。   她揉着眉心,看着眼前的上古神书,她说:“我要的东西呢?”   上古神书一幅很为难的样子,它委屈着声音:“这可是我花了一个上午准备的东西,你可得好好看看。”   说着,就幻成一本普通的书飞到沐汐娆手中,本是空白的书页也全是字,沐汐娆随意看了眼,她暗自点头:“不错,不错,整理的到位。”   上古神书很骄傲的说:“那是。”   墨子衍还好奇着,她们这是干什么?谁知,沐汐娆将书交给了墨子衍,她嘴角道:“子衍,这上面的武功是我特意让上古神书整理出来的,里面关于有关于怎么对付焚冥的武功,我们想要打败焚冥,就必须先有打败焚冥的办法。”   墨子衍随手翻阅了下,他也觉得惊讶无比,里面的武功是他从来没的看过的。   这时,上古神书从墨子衍手中飞起,它声音带着一种魔力:“太子爷,请闭眼,我将这些武功融入你的记忆中。”   墨子衍他听了上古神书的话,他点头,微闭眼,融入她的记忆中,真是神奇的很。   片刻后,墨子衍眉头微蹙,随后又伸展开来,他只觉得有一种记忆向脑海里钻去,起先还有些不适应,慢慢的他接受这股莫名的记忆。   半盏茶的时间后,上古神书它合了的书页,墨子衍调息了下,他缓缓睁眼,此时,他眸中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情绪。   沐汐娆见此,她心中微微担心了下她正准备唤墨子衍时,上古神书却说:“汐娆姐姐,现在太子爷心绪混然,别扰乱他。”   沐汐娆听后,她点头,不一会儿,墨子衍的眸中染上了情绪,那是一种喜悦。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沐汐娆说:“娆儿,这武功太神奇了,我就像入了一片海洋般一望无际,有太多东西可以学习。”   墨子衍依着脑海中的记忆,他开始静坐,也并非静坐,只不过是修练心法,武功最上层的东西并非是招式,而是心法,若你基础未打好,再强的招式也是无用的,不堪一击。   沐汐娆她坐在椅上,看着墨子衍已经开始修练心法了,她也敛目,开怒修练她的神女术。   神女术最特别之处,便是它有可无,无可有。   神女术第一层,便是入境。   什么是入境中,境中的世界,虚渺无比,要做到心无旁骛,毫无眷恋,怜悯之心才会出镜,在镜中你所看到的可真,可假,只看靠自己的意志走出这镜中世间。   上古神书此时幻化成一面镜子,镜子上的花纹很古老,它周身泛着一股幽静的气息,沐汐娆还未进镜中,她已经觉得这神女术,第一层不好过啊。   此时,响起上古神书的声音,它的语气有几分犹豫,他怕沐汐娆此去无回,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神女,可沐汐娆那倔强的性子,一但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它微叹息:“准备好了吗?”   沐汐娆她坚定的点,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入镜也不是可以随时都能出来的,若你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心魔,留恋镜中的世界,你便从此留在错中,无法出来。   沐汐娆她看着面前的镜子后,她毫不犹豫的便想入镜,当她快入镜时,上古神书却交给她一枚东西,这是一枚令牌,只不是令牌是用白玉做成的,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空中传来上古神书的声音:“汐娆姐姐,这枚令牌,可以关键的时候救你一命。”   沐汐娆将令牌收好后,她轻声回应:“我不会用到它的。”   好狂傲的语气,真是让人不由佩服起。   沐汐娆走到入镜口时,看似是一面平常的镜子,她伸出手上前摸了摸,可谁知,这一摸,便将她吸了进去   待她入镜时,她惊讶的发现,怎么可能,不可能,这里居然是世界。   就在她出神之际,身后被人一拍,熟悉的声音响起:“沐队,你在想什么,赶快走了。”   她错愕抬眸,沐队,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她了,她回过头,眸中微微惊讶着:“阿择。”   刘择他看着沐汐娆那惊讶的眸子,他眉头一蹙,语气担心的问道:“沐队,你不过只是腹上挨了一抢,脑子没有挨枪,怎么回来第一天,就神神叨叨的。”   沐汐娆听了刘择的话,她看着刘择的面目带着审视,她在现在时,是在抓逃犯时,挨了一枪,光荣牺牲了,她是不可能回现代的,这一定是她的幻想。   她微闭眼,摇头,嘴里嘀咕着:“心静,心静,一切都是虚幻。”她大手摸了摸小腹,可是发现平稳的很,她的孩子呢?若是幻镜,那她不是幻镜,她是真实的, 可她的孩子呢?   就在她沉思时,前方竟传来了枪声,刘择脸色大变,催促着沐汐娆:“沐队,我们快走,疑犯已经开枪了,他手中还有人质。”   沐汐娆听后,心中本能的意识出来的,她是人民警察,理应保护人民,不管这是不是幻镜,她都责无旁贷,这是她的职责。   她朝着枪声的声音跑去,此时,周围的人已经散去了,只留下警察与疑犯,人质。   沐汐娆上前,再次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孙,她眸中微微湿润,好久不见啊。   “沐队。”   沐汐娆轻应了声,她接过警员手中的说声器,她放在嘴边,她对着挟持人质的疑犯喊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放开你手中的女孩,我们会对你宽大处理。”   而疑犯却是冷笑,他一幅视死如归的面容,他说:“呵呵,反正我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更何况, 她该死。”   对于现在这个状况,沐汐娆不是很了解,她对着一侧一个女警员招手,她问:“百合,怎么回事,这人是谁?他挟持的女孩又跟他什么关系?”   刚才她喊话时,疑犯的回答让她知道一些小细节,这个疑犯肯定与这个女孩有关系。   百合是警队里的情报员,她是专门负责这些疑的资料的,她听到沐汐娆的话,她错愕番:“沐队,你怎么了?昨日不是暗访,查清楚这疑与这女孩是情人关系吗?”   沐汐娆一愣,她昨日查了,是梦,是梦,她摇头,轻咳声:“我有些忘了,百合,你重生给我讲解下,说重点。”   百合见沐汐娆倒不是说谎,看来她真得不记得了,她便解释说着:“沐队,这疑犯叫曾越,是个公司老板,有点钱,他怀中的女孩是他的秘书小美,曾越见小美很漂亮,就起了色心,对小美献殷勤的很,小美也只不是才从大学出来的女孩,受不了诱惑,便当了曾越的小三,有一天,小美在回家的路上。   ☆、第300章 回到现代   小美遇上的一个男人,他说,只要小美帮她拿到曾越的一份文件,他便给小美一千万,当时小美也没细想,便答应了。   她悄悄的将文件拿了出来,她本以为是一份普通的文件,可是她不知道,这文件看似简单,却是曾越公司多看假账的文件,里面全总记载着曾越公司假账的每一笔账,而那男子便是曾越敌对公司,他将东西交给了公安局。   这曾越他趁公安局去抓他时,竟跑了,挟持了小美,想与小美同归于尽。”   沐汐娆翻阅着文件,忽发现一幅简单,又弯曲的画画,边上还写着几个弯弯扭扭的小字,写着:爸爸,妈妈,妞妞爱你们,我爸爸是个英雄。   沐汐娆一看这便是小孩子写的,她知道,是曾越女儿的画画,百合看着沐汐娆拿着这幅画,百合解释着:“这是,我们在抓曾越时,他掉的公文包里的东西。”   听了百合这一说,沐汐娆嘴角一勾,看来这个曾越还是很爱他的女儿,都是在逃命了,还将这幅画带在身上,她忽有了个计策,她在百合耳畔轻喃一句。   只见百合点了点头,但离开了。   沐汐娆她将那幅画拿了出来,举起让曾越可以看见,她说:“曾越,妞妞真得很可爱吧。”   当听到沐汐娆提到妞妞时,曾越的眸子一松动,他有些激动,他说:“我老婆与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她们的事。”   沐汐娆却是冷笑声,她将画呈现在曾越眼前,她指着画上的字眼,她目光冷凌,她讥讽着:“曾越,你好好看看,这是妞妞的心底的话,她说,她爸爸是个英雄,可事实是吗?   呵呵,不是,她的爸爸背着她的妈妈,与年经的女孩有染,做假账,让国家的利益受损,现在还挟持人质,想要与她同归于尽,这样的爸爸,是妞妞心中的英雄吗?你不配。”   曾越他握抢的手一顿,他有几分迟疑,沐汐娆见效果已经达到了,她又继续道:“若妞妞知道,她最爱的爸爸会成为一个杀人犯,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指着妞妞的鼻子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让妞妞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不。”他不想这样,他的女儿,他的妞妞。   此时,远处传来一道软软的。   “爸爸。”说着,就飞奔向曾越跑过去。   这时,警员们他们阻止妞妞跑去时,沐汐娆去对她们摇了摇头,示间妞妞上前。   人都有内心最柔软之处,就算你心再狠,他总有牵绊,曾越虽有罪,可罪不致死,更何况,他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许是快要为人母了,她的想法,有所改变,若是以前,她定不会如此说,她也不会让妞妞过去。   曾越看到妞妞跑了过来,他拿着枪的手一顿,他忽手上的枪落下,放开了小美,他抱着妞妞。   妞妞在自已爸爸怀中趁了趁,她软软音色说着:“爸爸,小朋友们,都说爸爸是个坏人,都不跟妞妞玩了,可是妞妞相信,爸爸是个好人, 爸爸是个英雄。”   曾越眼角一红,话有些咽哽他抱着妞妞,他说:“妞妞说得对,爸爸是个英雄,爸爸会是个英雄的。”   最后一句,像是在重复着。   沐汐娆见此,她心忽松了,以为事情便落下了,可是却不是这样的。   这时,一侧安静的小美去抓起枪,她朝妞妞开枪,沐汐娆惊讶着,飞奔上前,她大在喊着:“小心。”   曾越听到沐汐娆的声音,他回头,只瞧小美已经开了枪,他来不及多想,他护住了妞妞,待沐汐娆赶到时,曾越已经心脏挨了一枪。   警员们一瞧,立即上前抓住了小美,竟没想到小美竟像发疯了般,她看着沐汐娆的眼神发冷,她嘴里还说着:“沐汐娆,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哈哈。”   沐汐娆听了此话,她愣在原地,是她害死曾越的,若不是她让妞妞来,曾越便不会放下枪,小美就不会拿起枪对曾越开枪。   她忽失神,蹲下,她对着曾越说:“对不起。”曾越虽是犯了罪,可是罪不至死,他们还是有机会一家团圆的,可是如今,是她的错。   这时,曾越招眸,他眸中憎恨着,他那声音冰冷无情,他说:“沐汐娆,你害死了我,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   而曾越怀中的妞妞也看着沐汐娆,她眸中怨恨着看着沐汐娆,她声音轻软,可是透着一股强大的恨意:“我恨你,是你害死我的爸爸的,我恨你,我恨你。”   周围的警员而暗地里说着:“是沐队害死疑犯的,是沐队害死疑犯的。”   到处都是这句话,沐汐娆都要崩溃了,她捂着头,大叫着:“别说了,别说了。”   她大叫一声,她静下心来,她告诫自已,这些都是不真实的,这是幻镜,她不能受影响。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看着周围指点的警员,她冷笑:“不过是一群虚幻的东西,休得扰乱我。”   她目光清冷,扫视着这些警员,还有地上躺着的曾越,她恍然明白,为什么她这里,就出现了枪声,原来这幻镜想让她心不静,让自己被这些内愧感所吞噬,其实这都是虚幻的, 根本没有曾越,没有妞妞,没有枪杀。   她微闭着眼后,片刻后,周围已经安静了,她再次睁眼时,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这里是古代,地点她有几分熟悉。   她忽看见一熟悉的声音,她轻唤声:“子衍。”   这就是什么幻镜,与子衍有关吗?   她看着这处地方,像客栈,也似乎不像,她想了想,忽然想起,这不是明月楼吗?   明月楼与陌子悠的关系,意思这个幻镜与子衍,陌子悠有关系吗?   她犹豫片刻,随着走去去。   进了明月楼,她却发现明月楼一个人也没有,只是隐约听到楼上阁楼有笑声,她拾级而上,走上阁楼,却看见的是墨子衍正抱着陌子悠,他们进调着情,喝着茶。   沐汐娆看到这一幕,她心中那怒火,明知是假,可是心还是不由痛的。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忽陌子悠像是看见了她,陌子悠她得意的笑着,她依偎在墨子衍怀中,她撒娇的说:“子衍,太子妃来了。”   这时,墨子衍才转眼看着沐汐娆,而他眼中的冷冽让沐汐娆心寒,他说:“来了又如何?子悠来,我们喝酒。”   好无情的话,让沐汐娆心头一顿,但她还是没有上前,她就就么冷冷的看着他们。   忽场景又是一变, 变成了屋中,还是那熟悉的一暮,床榻之上,是那熟悉的身影,她眸中眼角滑落,忽床榻上的墨子衍像看到了沐汐娆,他立即下了榻,他拉着沐汐娆的手解释着:“娆儿,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汐娆冷笑着:“什么都没发生,呵呵?”   明知是假,她还心中还是计较,她深深的计较。   这时,陌子悠她下了榻,颈间那吻痕,提醒着沐汐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沐汐娆她大怒,大手伸出手朝陌子悠挥去,她一掌用了全力,陌子悠倒地身亡。   墨子衍看了眼地上的陌子悠后,他又拉着沐汐娆继而解释着:“娆儿,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沐汐娆嘴角泛着笑意:“是吗?爱我。”   她知道这一切是假的,她抽出怀中的匕首,她抱着墨子衍,她说:“子衍,对不起了.”忽话音微转:“你不是子衍,我又何必对你心慈手软。”   匕首刺入了墨子衍心脏,沐汐娆微闭着眼,她知道,这是梦境,主角都死了,梦镜便会消失。   可是场景是变了,她则出现在一个灵堂上,灵堂上写着几个字,让她不敢相信。   太子墨子衍。   这几个字让她心颤,不可能,怎么可能还在这个幻境之中。   这时,香草走了上前,香草身着一件素色丫鬟服,她看着沐汐娆那失神的目光,她说:“太子妃,你要节哀,为你肚中的孩子保住自己的身子。”   沐汐娆听了香草的话,她摸了摸微隆起肚子,孩子在,这到底是怎么回来.   她是幻镜,她一直告诉自已,这里是幻镜,不是真实的,子衍怎么可能会死呢?可是接下来香草的话,却让她惊讶,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幻镜,还是真实。   香草哭着说:“太子妃,你昨日出了幻镜,就昏倒了,而太子就失踪了,待我们找到太子爷时,没想到太子爷胸口竟插了一刀。”   听了香草的话,沐汐娆惊讶无比,什么?胸口插了一刀,她颤抖着问:“是在哪里发现太子爷的。”   香草抽嗒着:“是在明月楼。”   听到这里,沐汐娆她彻底失了神,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有跌落在地,她对着香草说:“屋内还有其她人吗?”   香草咽哽了下,她看了看沐汐娆的眼色,她弱弱的说了句:“还有陌子悠。”   陌子悠?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幻镜,这一定是幻镜。   ☆、第301章 梦境?现实?   她静静的打坐,这时,灵堂内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眸子,却看见上古神书在空中飞起,来到她的面前。   上古神书说:“汐娆姐姐,你没事吧?太子爷的死,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谁也没想到,那个幻镜竟是真得,索性现在没有人发现,是你杀了太子爷。”   沐汐娆错愕的看着上古神书,她低喃:“不可能,这不是事实。”   上古神书它解释着:“汐娆姐姐,我知道此事,你难接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昨日你出了幻镜就昏迷了,而人幻镜里的场景居然是真的,太子爷是真得死了。”   沐汐娆听后,她有些发狂,她看着面前的上古神书:“你说谎,这不可能,这一定也是幻镜,一定是,一定是。”   她忽跑了出去,整个太子府都挂满了白布,沐汐娆忽想到,这里是境中的世界,那镜中的世界因为是倒起的,对,对,她找一面镜子来看看,就清楚了。   她来到自己的屋子,她坐在镜前,她错愕,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真的,镜中的她是正常 的样子,并没有影子倒起。   她起身,忽脚下一软,她跌落在地,她忽捂着肚子,惊呼着:“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   她摸着身下的血,她心中心中恐惧着,这感觉太过于真实,她能感到孩子是真正实切的离开她的身体,她大叫着:“不,不,来人,来人。”   沐汐娆大叫几声后,她隐约看见香草正着急的跑了过来,好忚彻底里的昏睡过去了。   待再次醒来,她躺在床榻上,她睁大双眸,摸着平坦的小腹,她忽唤着:“我的孩子呢?孩子?”   香草听到声音,她立即迎上前来,她安慰着沐汐娆,她说:“太子妃,你现在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宜太过于激动。”   沐汐娆看着来者是香草,她抓住香草的手,她问着:“香草,我的孩子呢?”   香草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敢看着沐汐娆的眼睛,她只说:“太子妃,小王子正在休息,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身子,等您的自己好了,才有力气在照顾小王子。”   沐汐娆不知道香草说得是真话吗?可是她隐约觉得不真话,她说:“本太子妃要见我的孩子。”   这时香草她也慌了神,索性她对着沐汐娆,她跪下说:“太子妃,奴婢不忍告诉你事实,其实小王子生下来已经是个死胎了,您请节哀。”   沐汐娆她挣扎起身, 她眸中带泪:“不,不可能,我的孩子。”   就在沐汐娆这时,屋外去响起一道声音。   “凌王妃到。”   话音刚落,沐雨薇就走入了屋子,只见沐雨薇巧笑嫣然,她迈步来来到沐汐娆面前,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沐汐娆,现在你什么都没有,还拿什么与我争,你终究是赢不了我的。”   谁知,此时沐汐娆她恢复以及往情绪,她目光冷冽,笑容如那地狱里的勾魂使者一样冷傲,她说:“正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顾忌什么?沐雨薇,今日我就让你出不了这屋子。”   无风,青丝飘起,她看着沐雨薇眸中的惊恐,‘呯’门外关上,沐雨薇步子向后退去。   沐汐娆她下了床榻,她大手挥起,她对着沐雨薇语气阴冷:“沐雨薇,今日你自动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沐雨薇她退到门扉上,她对着沐汐娆恳求道:“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往后一定不为难你。”   “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反正现在子衍没了,孩子没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倒不如拉你一起下地狱。”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镜,可是不管现实与梦镜,她都与沐雨薇势不两立,她与沐雨薇之间,不是她活就是我死,反正,她现在也生无可恋,拉一个垫背的,也不错。   她一掌打在了沐雨薇笛身上,瞬间,沐雨薇嘴角流着鲜血,倒地就身亡了,她仰头大笑着,忽空中又响起一道熟悉的音色,她面色一冷,嘀咕:“焚冥。”   果然,一道黑影显现在沐汐娆面前,焚冥给那天相见的样子不同,他脸上没有那青藤,反倒显得更加英俊,没想那般邪魅。   焚冥看着面前有些疯狂的沐汐娆,他笑着说:“沐汐娆,看来你也是与我同样的人,你够狠,连墨子衍都下得去手。 ”   沐汐娆她冷眸看着焚冥,她语气低硬:“你错了,我不会成为你的。”   “不会吗?只是现在你还不够心狠,待你再经历一些事情,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生存。”他慢慢的解释着,一字一句都说得极为轻松。   沐汐娆她拂袖,她恢复情绪,她冷然:“你错了,只有正义才是这个世界生存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不会心慈的。”   她在现代是一个警察,她懂得什么是恶,什么是善,这个世界还是善恶之分的世界,就算阴暗的人心中也有最柔软之处,有他善良之处,只不过,她还没有发现焚冥心中的善,若被她发现,她定会一举将他拿下。   焚冥大笑出声:“沐汐娆,你与我当初一模一样,当初的我,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结果呢?我们巽翼人全部都死了,而那些杀死我们的幽海之族的人却像理所应当一样,那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他们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下了手,这是一个神族血脉所以做的事情吗?”   沐汐娆她看着焚冥,她却没有动摇自己的心,她说:“焚冥,幽海之族与巽翼族的事我不管,可是你们却把我牵扯进来,我沐汐娆的命运,只由我坐主,谁也做不了主,就算是神女琳琅也不行。”   焚冥忽微愣下,他说:“沐汐娆,有时,你真得像极了她,可是你终究不是她。”   话落,他的黑影就消失了,空中只留下他的话,他说:“沐汐娆,你还不能死,你必须要出这幻镜。”   听了焚冥的话,沐汐娆再一次愣在原地,焚冥的意思是这里是幻镜,并非现实,对了,她想起了,焚冥的脸有变化, 她曾经听上古神书说过,焚冥以前脸上并没有那青藤,是神女琳琅在焚冥体内下的咒语,只要焚冥一动怒,或者一运功,青藤就会显现。   沐汐娆她推开房门,却发现场景又变了,屋外是一片雪白。   这里很陌生,她从未来过,她踩着一个深浅的脚印,她穿过雪地,来到一片栽种着的红梅树的地方。   红梅与白雪,一红一白,两种相差的颜色却显得美极了,空中漂浮着那淡淡的红梅香。   依稀间,沐汐娆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衣女子她慢步的朝这边走来,沐汐娆看着来者有几分熟悉,这不是琳琅吗?   琳琅嘴角挂笑,那周身泛着清雅的气息,身着一件白衣,白雪去不沾衣裙,她看着不远处的沐汐娆,她笑着说:“你来了。”   沐汐娆这才看清楚,她是与她说话,她也迈步上前,她终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神女琳琅,我与你是何关系?”   琳琅一挥手,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亭子与石凳石桌,还有煮茶的东西。   琳琅坐下后,她那白皙手指便将茶具摆入好,小炉火燃起,她专心的做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把沐汐娆的话放在心上。   沐汐娆也不急,她知道,现在不是她的梦镜,是琳琅的梦镜,亦可以说,是琳琅引她入这梦镜。   片刻后,茶已经煮沸了,琳琅她的手法很轻快,灵巧,只瞧她将第一次煮茶的茶水倒来洗了下茶杯后,她倒入泉水,又煮第二次。   就在等着茶煮沸时,琳琅终于开了口,她说:“可知,这泉水取自哪里。”   此时,沐汐娆有了个胆大的想法,难道这泉水是取自她空间灵泉里的水吗?   接下来,琳琅算也是解了沐汐娆的疑惑,而她说得话,也正是沐汐娆想想的。   琳琅轻语:“这泉水正是取自灵泉里的水。”话落,茶水煮好了,只瞧琳琅慢悠悠的将茶水倒入茶杯,虽看似她的动作很轻慢,可是那轻慢中都透着一股灵气。   她将茶水倒出后,递了杯茶水给沐汐娆,她勾唇一笑,好似眼前的美景都不能与琳琅这一笑比乙,她说:“尝尝吧,这茶可是对你身体有好处。”   沐汐娆对于琳琅的话半信半疑,她轻呡了口,觉得味道真得不错。   她看了看琳琅的好淡雅的表情,她眸子一变,问道:“神女,能否告知,我与你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这一次,琳琅却没有沉默,她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看着这美景,她忽说:“沐汐娆,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   沐汐娆她还想问什么,眼前场景又是一变,一道刺眼的光显现,待再次睁眼,面前哪还有琳琅的身影。   ☆、第302章 幻镜遇云瑾汐      沐汐娆她目光看了看四周,哪还有琳琅的身影,她小手紧握,她讨厌这种感觉,被人掌握命运的感觉,她的命只由她,她虽然改变不了现状,但是她要她的未来有足够的能力来阻挡这些,她要做她自已,不能被人左右。   她仰头,目光坚定,带着那傲然与倔强,她遥望前方,她目光如炬:“神女琳琅,焚冥,事情真相,我会查清楚的,你们谁也别想再利用我。”   这时,本空阔的地方响起了一道清雅的音色,沐汐娆听出是谁了,正是琳琅。   琳琅的模糊的身影在沐汐娆面前悬空着,她说:“沐汐娆,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我只是想借你的手,来保护这世界。”   沐汐娆则看着面前的琳琅,她冷笑:“你是神女,都无法保护这天下,我居居一介凡人,能保护这天下吗?”她话顿了顿,她冷哼声:“这天下又与我何干?”   琳琅她也没生气,她那若隐若现的衣角在风中飞舞,无意轻拂着沐汐娆的身体,她喃曰:“是吗?那沐楚楚,墨子衍,亦还有,你肚中的孩子,你也没关系吗?”   当听到琳琅提出这一席话后,沐汐娆的步子向后退了退,琳琅说得不错,大姐,子衍,还有肚中的孩子,是她最亲的人,她不可能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琳琅看出了沐汐娆眼中的迟疑,她身子忽微俯身,她那清澈的眸子与沐汐娆对视,她声音很轻,轻到可以随时忽略,可是听见沐汐娆心中却惊讶无比。   琳琅她说:“沐汐娆,守护这天下本就是你的职责,只是,你现在还是不能理解罢了。”   沐汐娆听了琳琅的话,她微愣了下后,惊讶着,片刻,她回过神来,她的职责,呵呵,真是可笑,她并非幽海之族神的后裔,她任什么守护这天下,换句话来说,这天下又给了她什么好处,能让她守护,真是可笑至极。   她忽嗤笑:“神女,你只需告知于我,你与我的联系,还有心头血如何解。”   琳琅也耐心的很,并没有对沐汐娆的态度而不悦,她的声音忽微微急促起,声音也越来越模糊,最后空中只留下那轻飘飘的话,却让沐汐娆心头一沉。   空中飘浮着琳琅最后的话,她说:“我的心头血,无解,汐娆,记住,神女术最重要的便是静心,远空一切。”   话落后,琳琅的身影就彻底消息了,沐汐娆回响着琳琅的话,静心,远空一切,呵呵,一个人若什么都放下了,那活着如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此生若能遇上一个让你哭,让你笑的人,一起相守一生,不是很好吗?   那些修仙的人自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成仙,****只是他们的负担,可是他们终究忘了,他们是人,总有七情六欲,若没了七情六欲,还是人吗?   有时候,爱,情是最大的力量,它给超过一切。   不过,琳琅说的一句话,还是记住了,神女术,必须要静心,只要心静下来了,幻镜,或者梦镜,她又有何怕。   她深呼了一口气息后,她朝前走去。   前方一片荒芜,有一条小河,沐汐娆戒备的看了看四周后,若想朝前走去,好像只能过这河,因为这条看似的小条,却一望无际,只有穿过这条河水,才能走到对面。   她慢步来到河边,就当她准备过河这时,脚还未碰到水时,场景就变了,却成了一片花海。   而这花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这不是李翔中植出来的依米花吗?怎么会出现在幻镜中呢?   依米花中有一个女子,她笑着,在花中翩翩起舞,那笑容温柔的很,让人不由想亲近于她。   沐汐娆再次看着这女子,几分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见那女子停下了起舞,她脚下一点,跃到沐汐娆面前,她目光打量着沐汐娆,随后点头,她说:“你来了。”   沐汐娆听后,她嘴角一抽,怎么又是这话话,这是神女术的幻镜吗?怎么她觉得好像这些是早为她准备好的幻镜呢?   沐汐娆眸中戒备的看着面前女子,她周样也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疑问:“你是谁?”   女子似乎 已经意料中沐汐娆会如此问她,她也未打算瞒着沐汐娆,她说:“我吗?云瑾汐。”   沐汐娆默念着云瑾汐这个名字后,她错愕,云瑾汐,瑾妃,墨子衍的母妃。   云瑾汐对于沐汐娆的眸中的惊讶,她尽收眼底,她衣摆飞舞,她慢步在这依米花花海中,那模样,真是美极了,浑如一幅美景,美人之画啊。   沐汐娆跟上了云瑾汐的步子,她惊讶,怎么云瑾汐也会出在这幻镜之中呢?   由于得知中云瑾汐的身份,她对云瑾汐的态度也缓和起,毕竟她是子衍的母妃,她的婆婆。   她想开口唤着云瑾汐,微张嘴,却一时也不知唤什么名字,瑾妃,母妃,还是云瑾汐,她心中纠结着。   忽然前面的云瑾汐低笑声,她转过身子,目光和蔼的看着沐汐娆,语气极为温柔,她说:“汐娆,你就与子衍一样,唤我母妃吧。”   沐汐娆被人说中了心事,她心中尴尬起,随后,她轻咳一声,洋装镇定后,声音也柔和起:“母妃。”   云瑾汐她含笑点头,不知不沉,两人已经起到了依米花花海深处,这里的依米花像一望无际,走不到尽头般。   只瞧,云瑾汐随手摘了一朵依米花,她轻嗅了下,忽叹气:“汐娆,你怨恨母妃吗?”   沐汐娆微微愣了下,她回神后,她缓慢道:“恨,由心的恨,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这是一场就好了,我依旧是那个小小的警队,每天奔走于各走案子,虽很累,但是我很满足,自从来到这里后,我觉得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我不在是我,我是幕后之人的棋子。”   云瑾汐知道沐汐娆的怨恨,而她同样也怨恨老天,她对着沐汐娆给了个歉意的目光,她忽长长叹了一气后,她言:“汐娆,有些事情,你终究会明白的,焚冥他想毁了这天地,其实也只不过为了一个情字,而凭他一已之力,又怎么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所以他就开始策划这一切, 其实他从未发现,不是他策划这一切,而是他也在这天地之中的一部份,毁了天地,自是也毁了他,而你,汐娆,你便是能阻止焚冥毁天灭地之人。”   沐汐娆她似懂非懂,焚冥毁来灭地,只为一个情字,谁能让焚冥爱上呢?怎么云瑾汐说得话与琳琅说得一样呢?却又不给她明说,什么她是阻止焚冥的人,她是想阻止焚冥毁天灭地,却不是为了这天地,而是为了她身边的亲人。   她眉头紧锁,她语气也不悦,琳琅是,云瑾汐也是,说话只说一半,什么她终究想要明白,她不想明白,这天地毁灭与她何干,她要得只是身侧的人都安好一生,呵呵, 她若都成了这天地的救世主,那还要幽海之族何用,再者说,她也从未想当这救世主。   若不是看在云瑾汐是墨子衍的母妃上,想必她已经对云瑾汐不客气了,若不是她,她还在现代好好的做她的警员,怎么又会来这尔虞我诈的皇宫。   沐汐娆她虽表面没有与云瑾汐争风相对,但她口气还是不好几分,她说:“那母妃,你说,我只是一个凡人,又并非幽海之族的人,我拿什么来阻止焚冥呢?”   就算她现在修得了神女术,她心中也不敢保证能打败焚冥,虽说她一向自傲,但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所以她现在才这么急的想要有与焚冥抗衡的力量。   云瑾汐却是摇头,她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划过沐汐娆的心房,她说:“汐娆,你是万物最奇特的,只有你能阻止焚冥,相信我。”   沐汐娆低笑出声:“奇特?异世之魂吗?”   而云瑾汐并没有回答,她则跳望远方,她忽语气哀伤起,她向前走着,边走,边说着:“汐娆,你现在看到的我,并非真正的我。”   沐汐娆也并没有对云瑾汐的话惊讶到,幻镜中的人哪有真实的,都不过是幻镜而已,可谁知云瑾汐接下来的话,却让沐汐娆震惊无比。   云瑾汐说:“现在你看到的我,只不过我一缕魂魄,待你离开后,我的魂魄也就散了。”   沐汐娆惊讶着,那意思是,她入幻镜是早就有人安排好的,所以才将云瑾汐的魂魄安排在这里见她,难道要告诉她什么事吗?还是这也是焚冥设下的局。   云瑾汐也知道沐汐娆的不解,她紧接着解释着说:“焚冥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策划这毁天灭地之事了,所以我死后,她将我的魂魄锁在这幻镜中,只为等你出现。”   云瑾汐说到这,沐汐娆想起,在刚才她遇上的神女琳琅也是焚冥将她的魂魄锁在这里吗?   她惊呼声,便问:“我刚才遇到的神女琳琅也是她的魂魄吗?她的魂魄也是如此吗?”      ☆、第303章 魂魄锁于幻镜      谁知,云瑾汐却是摇头:“并非如此,神女琳琅的魂魄只由神女她自已控制,只不过,她也受了焚冥的压制,可焚冥终究待她不同,琳琅魂魄能随意出每个幻镜,却出不了这外面的真实的世界,幻镜破了,她仍在,而我这里的幻镜破了,我也就魂飞魄散了。”   沐汐娆听了云瑾汐的话,她眸中惊讶着,她声音吞吐着说:“您的意思是,我离开这幻镜,您说魂飞魄散了。”   云瑾汐点了点头:“嗯 。”她轻应回答。   沐汐娆听到这个回答后,她半咬下唇,那若她出了这幻镜不就是成了杀云瑾汐的凶手吗?若子衍知道了,怕会怨恨于她吧,她一直都知道,子衍对他母妃的爱,她又该怎么做呢?   云瑾汐也看出了沐汐娆的为难,她上前,拉住沐汐娆的白皙小手,她眉眼带笑,那柔柔的目光,竟让沐汐娆心头一暖,云瑾汐开解着沐汐娆,她说:“汐娆,你有你的责任,无需为了我这个已死之人而为难,我在这幻镜中不知呆了多少年,早已经倦了,如今你来了,也算是我的解脱。”   云瑾汐的话虽如此说,但是沐汐娆心中还是有几分不犹豫,她看着云瑾汐那娇好的面容,柔柔的笑意,竟下不去心了。   云瑾汐忽她向后退去几步,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眼角落下一的滴泪水,落在地上后,依米花瞬间就凋谢了,变得荒凉起。   她身子就像琳琅般悬在空中,她对着沐汐娆说着:“汐娆,帮我照顾好衍儿,他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她的身影渐渐散去,一束刺眼的强光后,云瑾汐的身子散去,变成了依米花的花瓣,漫天飞舞,好不美丽。   空中浮现着她的话:“汐娆,你一定要阻止焚冥,不仅是为子衍,还请为了天下百姓,阴止焚冥,也只有你能阻止焚冥了。”   沐汐娆她抬手接住了花瓣,她心中竟有几分悲伤,若是子衍知道了,会该如何伤心,她叹气,向前走去。   只是她没发现,待她离开后,她身后的依米花又恢复了以往的光彩,开得艳破丽的很。   依米花花海面前出现了两个面容娇好的女子,定眼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那琳琅与刚才化成漫天依米花的云瑾汐。   只隐约听见琳琅她说:“师姐,她能阻止焚冥吗?”   云瑾汐则仰头,看着这看似蓝天的天容,她喃喃曰:“我当年入世时,师傅就与我说过,能阻止焚冥的人是她,我相信师傅的话,而如今,她能神女术之镜,定是师傅说的此人。”   琳琅看着面前云瑾汐,她目光带着探究,她问出心中的话:“师姐,你爱过墨正祥吗?”那个凡人皇帝,虽他是凡间皇帝,天定的皇,可是终究还是凡人。   云瑾汐想已那个已经快忘记的模糊身影,经琳琅这一说,他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   许久,她未说话,琳琅也未追问,本以为云瑾汐不会回答,没想到云瑾汐却说。   她说:“爱过吧。”刻骨铭心的爱过,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违背师傅的命令,与他生下孩子。   她,云瑾汐乃幽海之族的神女,当年,她的师父,亦是上一代有神女夜观象,说不久后但会天下会有大难。   她们幽海之族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天下苍生,保护这苍生。   师傅说能救这天下的人,只有一个女子,却并非幽海之族的人,师傅说,要想找到这个人,就必须入世,而且还要接触到凡间至主,皇帝。   而天下至主,他有真龙之气,这真龙之气一向与她们幽海之族的灵气相对,不能朝夕相处,所以,师傅将她的内身封住,让她的灵魂去投胎。   她投了胎,记忆犹记,并没有忘记自己的 使命。   命运的齿轮终究让她与墨正祥遇上了,当时,她心气高得很,想她们幽海之族的人,是上古神人流下的血脉,自认为比凡人高人一等,所以当初,她虽表面上对墨正祥很尊敬,可是心里却对墨正祥不屑的很。   可是后来,墨正祥宠她,爱她,一切以她为主,她的心轮陷了,师傅知晓了,便命她,不能在呆在墨正祥身侧了。   师命难为,可是她又不想离开墨正祥,后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师傅让她找得人还不骨找到,她以这个理由又呆在墨正祥身边几年,这几年来,是她最快乐幸福的日子,她独宠后宫,就连当今皇后,嚣张的姒贵妃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她的话犹如皇上的话。   后来,师傅告诉她,已经有那个女子的眉目了,却是再她们不同的世界。   由于她投胎于凡人之体,灵气自是比不了当初,所以她来到了浮沉山,找到了她在朝夕国的师傅,她知道朝夕国与幽海之族是有关联的,所以当初,浮沉山主季玄要收她为徒时,师傅也没有反对。   她利用夜莺的原因,让浮沉山主帮她一起将沐汐娆的魂魄招回,当时,她已经怀了身孕,没想到,也因此,让她仅剩不多的灵气更加少了,再将沐汐娆招回的途中,失了错,让沐汐娆的魂魄并没有立即招回,则是二十年后,才招回朝夕国。   她怀了身孕之事,很快就被师傅知晓了,师傅很生气,因为幽海之族的神女高贵,纯洁的,又怎么嫁人生子,她以凡人之躯嫁给墨正祥,本已经算是有违幽海之族的神女的清誉。   幽海之族的神女一向是以高贵,纯洁的,是不能嫁人生子的,她本是下一任神女的,也正因此,师傅动怒,她将神女之位废除,这才会有琳琅当选神女。   后来,她生下了衍儿,师傅大怒,让她立即回了幽海之族,她为了不让墨正祥心中挂念于她,所以她亲手策划了自己的死,她在凡间的内身毁了,她的魂魄离体,回了幽海之族。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神女宫那些不能投胎的魂魄祈祷,直到,有一天,竟在这些魂魄里遇上白羽。   白羽与她,琳琅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对于白羽落得如此地步,她感到心痛,她知道师傅有办法将其魂魄重生回到**。   自从回到幽海之族,这是她第一次出了幽海之族,她来到师傅的府上,她恳求师傅复活白羽,而师傅却叹气,师傅说:“汐儿,这是白羽的选择,天命如此,为师也没有办法。”   而她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她的魂魄离了体,还可以回到幽海之族,为什么白羽就不行。   后来,师傅死后,师傅告诉她,说:“汐儿,你是为师是疼爱的徒儿,为师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救你的,懂吗?”   当听到师傅说这话时,她明白了,原来师傅救她,只是因为她的师傅最疼爱的徒儿,而白羽不是,师傅可以为了她打破幽海之族的规矩,却不能为了白羽打破幽海之族的规矩,总归来说,师傅很护短,很偏心。   当年,师傅逼她离开墨正祥,她怨恨过师傅,可自从师傅死后,她才发现原来师傅一直都很疼爱她。   就在她忆想往事时,琳琅看着她的目光也发呆起,琳琅手微抬,在空中随意画了个东西后。   手落下,画出的东西竟凭空出现了,落在了琳琅手中,原来是一颗石头。   这颗石头与平常的无异,只是当云瑾汐看到这石头时,她微微诧异了下:“师妹,这是?”   琳琅将石呈在云瑾汐面前,她声音有几分悲戚与羡慕,她说:“师姐,这灵石是师傅要我交给你的,今日我总算是完成了师傅的遗愿。”   而云瑾汐却没有收下这灵石,她则摇头,也自是听出了琳琅语气中的羡慕:“这个灵石本该属于你,琳琅,你是幽海之族的神女,这一点是不是改变的,所以灵石只认你为主。”   云瑾汐的话很淡,却也很坚定,琳琅衣袖一挥,一个秋千落下,她拉着云瑾汐坐下后,她忽脚下微微一点,秋千就荡了起来。   她声音怀念着:“师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总喜欢背着师父荡秋千,可是师傅每一次总会罚你,从不罚我,我本以为,是师傅喜爱我,不忍罚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师傅只是不想罚我,因为他心中的神女只有师姐你。”   云瑾汐她从不知道琳琅心中压着这些事情,她每日都是淡淡的表情,她以为,琳琅活得很开心,没想到,她一直都介意这些。   她有些抱歉,轻唤:“师妹。”她从来不知道师妹会这般想。   琳琅却摇头,她深呼了一口气后,她释然着,将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师姐,明明我们俩个灵力相当,都可以控制整个幽海之族的幽缘石,为什么,师傅总是偏爱于你,就连你嫁人生子,师傅只是大怒,却也不曾说你几句,还破了规矩,将你的魂魄招回,依旧是神女宫的大师姐,有时候,我真是很羡慕妒嫉师姐。”      ☆、第304章 得知师傅之死   “对不起。”是的,琳琅说得不错,师傅一下很偏爱于她,虽说她与琳琅是同门师妹,而师傅也只有她与琳琅两个徒儿,可是师傅对她的重视要比琳琅多几倍。   琳琅摇头,她继续荡着秋千,她说:“师傅,你不必向我道歉,你本就没有错,师傅也没有错,我知道,师傅会选你一定有师傅的道理,师姐,你就不要辜负师傅的用心了,接下这灵石吧。”   云瑾汐她拍了拍琳琅的手,她推脱着:“琳琅,你才这神女最合适的人选,你是便是幽海之放的神女,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琳琅她就将灵石呈在云瑾汐面前,她忽将灵石落下,她扑入云瑾汐怀中,她低泣着,她咽哽着说:“师姐,其实我不配做神女,我的心静不下来,焚冥说得对,我是嫉妒白羽,我羡慕白羽能爱得那般通透,喜欢便是喜欢,而我,什么都没有,师姐,我心很累。”   云瑾汐将琳琅抱入怀中,她轻安慰着琳琅,她语气极为温柔,就像小时候,她闯了祸事,怕师傅则骂,也是在她怀中哭得如此无助。   “琳琅,你还有我,师姐是不会离开你的。”她轻言细语给了琳琅一个承诺。   琳琅忽抬起眸子,她衣解微凌乱,她说:“师姐,焚冥他真得会毁了这天地吗?”   云瑾汐听到琳琅问此话进,她竟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最后,她只道:“焚冥怨恨这天下,他现在已经入了魔,他不毁了天地,他是不会罢手的。”忽云瑾汐的话顿了顿,她犹豫着接下来的话,她要不要告诉琳琅。   琳琅与云瑾汐不仅是师姐妹,而且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相分了解彼此,所以 当云瑾汐露出此面容时,她就知道,云瑾汐肯定是有事情要与她说。   她对上云瑾汐那低犹豫的眸子,她说:“师姐,你有话就直说吗?”   云瑾汐知道琳琅与焚冥之间有一种牵扯,所以有一件事,她从来没告诉过琳琅,她以为焚冥为改,她也不想因此事破坏琳琅,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琳琅笑得那般快乐,与幸福,那般喜悦着与她分享她的经历.   当她那清雅的眸子提到焚冥时,她看出了琳琅对焚冥的不同,只是琳琅从未发现过,她希望琳琅就这样快乐下去,这件事,她就压在心里,可如今,焚冥非但没有一丝悔改,还变本加厉,那天就把事情告知与琳琅,她让分清楚,她与焚冥是敌对的,不能对焚冥手下留情。   不然,以琳琅的灵力,怎么可能让焚冥将其魂魄压制在这幻镜中,更何况当时,琳琅手中还有灵石,灵石里可有历来神女的灵力在其中,威力无比,岂能败在焚冥之手。   云瑾汐看着琳琅那清雅的眸子,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却清晰有力的印在琳琅心里,她说:“琳琅,你不是常问我,师傅是是谁杀死的吗?我今日就告诉你。”   可是云瑾汐的话还没有说完,琳琅脸上就惨白起,她惊讶着,她吞吐的说着:“师姐,是焚冥吗?”   云瑾汐点了点头,她又缓缓道来:“若是平常,焚冥定不会是师傅的对手,可是焚冥她早已经把阴谋埋下,从我入世时,他就开始了他的计谋,他知道我对墨正祥动情后,并还生下了衍儿,他清楚我做为幽海之族未来神女,这样做定是不允许的,他也了解,师傅定会让我回去。   而我的灵力因生下衍儿后更加虚弱了,待回到幽海之族,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焚冥就是算准了,师傅会耗她的灵力救我,然后焚冥趁机让师傅交给那幽魂术,师傅自是不会把这种阴毒的武功秘籍交给焚冥,焚冥早就对师傅起了杀心,师傅本灵力救下了我后,就虚弱的很,自不是焚冥的对手,所以,师父……。”   说到这里,云瑾汐的眸子有几分湿润,她看着早已经低泣的琳琅,她安慰着:“琳琅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师傅的死与我有责任,若是焚冥能到师傅牌位前下跪,认错,悔改,我相信,师傅会看在你的面上,原谅他的,可谁知,他因此得到了幽魂术,居然修练这幽魂术,将我的魂魄取出,锁在这幻镜中,当初我竟不知道焚冥为何这般做,如今,我在这里遇上了沐汐娆,我便知道原因了。”   琳琅也是极为聪明的人,她眸中带着惊讶,她小手紧握:“他是想是激起沐汐娆的情感,然后让她学会无情,阴冷,狠毒,从而与他合手毁了这天地,对吗?师姐。”   云瑾汐点头,她从秋千下来,看着这一片的依米花,她眸中也是极为担心着:“我之所以在沐汐娆面前化为漫天的依米花,将计就计,只为让焚冥以为,我是真得魂飞魄散,我也在赌,赌沐汐娆会为了衍儿,为了她所爱的人,会与守住这天下,不会让焚冥毁天灭地。”   琳琅她挥手,将手中的灵石重新捡起,她来到云瑾汐面前,她目光如炬,犹如那俯视在地的神女般,她说:“师姐,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使命,我会拼了命的保护这天地的,即使魂飞魄散,也在所不辞。”   云瑾汐从小就极为疼爱琳琅,只是琳琅一向性子清冷,看似冷冷淡淡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其中她心最容易受伤。   云瑾汐却是叹气:“现在焚冥的幽魂术已经练成了,怕就算我们拥有灵石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个幻镜已经被焚冥的幽魂术给锁住了,锁住了我们的魂魄,要想出去,难上加难,现在焚冥又以为我魂魄散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魂魄未散,我必须格外小心。”   这时琳琅将手中的灵石交到云瑾汐手中,她眸中正色的说:“师姐,灵石你必须拿着,里面有我们历代神女的灵力在,她能掩你的魂魄。”   听了琳琅如此说,云瑾汐但将灵石收下,最后,她还是对着琳琅认真的道:“琳琅,我只是暂石帮你保管灵石,等我们出了这幻镜,我便重新交到你手中。”   琳琅唇微动,本还想说什么,忽然,她现云瑾汐相视一眼。   瞬间云瑾汐化为了一朵普通的依米花,而琳琅则继续坐在秋千上。   片刻后,她身后出现了一道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黑影也落下了,他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模样。   只闻黑影说:“琳琅你见到她了吗?觉得如何?”   原来此黑影正是焚冥。   琳琅衣袖下的手紧握着,她心中恨意满满,多想问他一句,为什么要杀死师傅,难道,他就从来没有想到,杀死师傅后,他们之间理当是如何关系,仇人, 还是朋友,又或许是什么?   她转过眼看着焚冥那隐约的身影,她眸中恨意点点,质问着:“焚冥,我师姐呢?”   而焚冥却是极为无辜的表情,他说:“云瑾汐?本主怎么会知道呢?”   她曾经以为焚冥就成这般,有大部份原因是为了她,因为她伤害了他,可是如今看来,他也只是在利用她,什么真情,什么假意,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心中默念着,师傅,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她的师傅,她最亲最亲就死在他人之手,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能为师傅报仇。   琳琅洋装问焚冥云瑾汐在哪里?只是为了打消焚冥对师姐还活着的想法,她了解焚冥,他这个人生性多疑,不然也不会跑这一趟来,看看师姐还活着与否,如今,再加上她这一问,怕焚冥已经深信不疑了。   焚冥他忽来到秋千后,他竟做出一个惊人的动作,他慢慢推起了琳琅,嘴里还说:“没想到,你还喜欢荡秋千。”   琳琅是喜欢荡秋千,因为在荡秋千起,秋千悬在空中,好似将一切烦恼都忘了,不过,自从师姐离开了幽海之族,她很少荡秋千了,因为师傅说,她是下一代的神女,必须要舍弃一切,要做一个高贵,庄重无比的神女。   自从那一日起,她便收起自己所以情绪,在外人看来,她真得像一个神女,没有七情六欲,万物皆平等的态度,可也只有夜深人静时,她才会一个人,设下结界,在院中荡起秋千,只是没有师姐在身边,就平日里再喜欢的秋千,也变得无味起。   犹记一次,被师傅发现了,她本以为师傅会不悦,可是没想到师傅却说:“好好玩吧。”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师傅也是疼爱她的,每晚她的屋里都会出现一朵安神花, 好让她睡得好,起初,她还以为是侍女放的。   有一次,她睡得晚,回屋时,无意看见师傅将那朵安神花放入她的屋中,她才知道,原来安神花是师傅放的,师傅只为她睡得安稳。   师傅,她最敬爱的人,师傅,我会为你报仇的。   此时,化为一朵依米花的云瑾汐因为灵石的灵气遮盖住。   ☆、第305章 以命相赌   所以并没有被焚冥发现,当她看到琳琅那恨意的眸子,她心中竟开始怀疑起,她将师傅被焚冥所杀的事情告诉琳琅是好是坏,琳琅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她想看到的,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虽看似清雅的琳琅,但她的性子清冷,无忧无虑的,那样的琳琅,才是她想看到的样子。   就当焚冥才推起了琳琅,琳琅的身形一闪,她飞出了秋千上,瞬间秋千也就化为乌有,她看着焚冥,她讥讽着:“焚冥,我真后悔,当年,没有亲手杀了你。”   是啊,若是当年杀了焚冥,那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师傅也不会死了,师姐的魂魄也不会被他锁在这里。   当琳琅提及当年之事,焚冥周身戾气显露,脸上青藤突起,他掌心凝起法力,他大怒:“琳琅,你别以为本主不敢杀你,当年你噬杀我巽翼人的仇本主还未报,杀了你,正好报此血仇。”   话落,说着一掌就像琳琅挥去,而琳琅很轻松的就躲开了,她看着焚冥那恼羞成怒的样子,她从心底发笑:“他们都是作恶多端,不好好的阴暗林呆着,偏偏想离开阴暗林,来到凡界,伤害无辜,他们都该死。”   是的,当年巽翼他们在凡间作恶多端,民不了生,所以师傅才会派她前去灭了巽翼族,让他们无法再作恶。   当焚冥听了琳琅的话,他仰头大笑出声:“呵呵,该死?那刚出生的婴儿也该死吗?”   听到这琳琅她眸子中有波动,她语气有几分歉意:“我本无意伤害那些婴儿,可因他们受不了强大的灵气而化为灰烬,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而焚冥似乎不相信琳琅的话,他嘴角泛着讥笑:“无意伤害,不是你的本意,可是琳琅,他们就是被人害死的,你明知我巽翼族人受不了太大的灵气,更何况是才出身的婴儿。”他话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你还记得吗?那暗无天日的大街上,那紫红的血染了一地,到处都是巽翼族人的尸体,你就站在那最高处,下方全是你们幽海之族护使们,你高贵,冷雅,看着满地的尸体,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   对了,你当时还没有杀我,只是要我体内中上了这青藤,压抑于我,可是,现在,你的魂魄去锁有这虚无飘渺的幻镜中,如何?你不是问我,你师姐呢?她死了,就死在这里。”   为了替云瑾汐掩盖她还活着的,为了让焚冥相信云瑾汐已经死了,她洋装心痛的样子,一幅如天塌般的样子,惊呼:“不可能,师姐,怎么可能死?”   焚冥冷笑着:“怎么不可能,不知你师姐告诉过你吗?你最敬爱的师傅,也是被本主所杀,下一个就会是你了。”   亲口听到这句话后,琳琅周身那怒气溢出,她周身灵气浮动,依米花随之飘舞,她声音空灵而又低沉:“焚冥,今后,我琳琅与你势不了立,定报你杀师之仇。”   焚冥看着琳琅这怒然的样子,再听到他的话,他脸上青藤浮动了下,他压抑心中的悸动,唇微启:“那就试试,到底是你幽海之族的神女厉害,还是本主厉害。”   “手下败将,何需多言。”   琳琅此话一落,便对焚冥出手,焚冥抬手接招,谁知琳琅却收回了掌力,朝另一处飞去,故而引开了焚冥。   焚冥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琳琅知道,灵石的灵气虽强,但是在这幻镜中,灵气发挥不大,刚才她无意瞧见师姐化做的那朵依米花已经忽陷忽现的,她心中担忧着,怕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师姐就要化为人形的,到时被焚冥发现,可不好,所以借此引开了谢谢哦冥。   一处空阔之地,琳琅刚落下,焚冥就追了上来,他看着琳琅,讥笑:“怎么,想逃吗?”   琳琅衣袖一挥,她高冷的眸子轻轻划过焚冥:“逃?呵呵,我只是不想毁了师姐最喜欢的花儿。”   焚冥听此后,他则说:“不过,你师姐也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花了。”   “你胡说,我师姐灵力高强,又岂是你能为难的。”   不错,云瑾汐未入世进,她的灵力高强,可是她入世的,魂魄离内身太久,再加上她生下墨子衍,灵力受损,大不如以前了。   焚冥以为琳琅这是在自我安慰,他墨发浮动:“琳琅,今日我便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巽翼族人。”   话落,手上便又是一招向琳琅挥去。   在这幻镜中,本来灵力就会受阻,再加上,琳琅的魂魄是锁于幻镜中,受制于焚冥,现在自然不是焚冥的对手。   几招过后,琳琅就落于下风   焚冥也看了出来,他衣下手一挥,不偏不移的就打在了琳琅身上,焚冥这一掌可是用了全力,而琳琅本可以躲过,她却没有躲,故意受了焚冥这一掌。   她是在赌,赌焚冥不会真的想要杀她,她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灵气不足,若不医治,便会魂飞魄散,要救她,就毕竟送她的魂魄回体,然后让她回到幽海之族疗伤。   琳琅受了焚冥一掌,她的身子慢慢的落下,焚冥见此,他愣在原地,打伤琳琅的手,正在颤抖着,他知道,琳琅的功力,那一掌,她明明可以躲开的,可是,她不什么不躲呢?还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   眼见,琳琅的身子就要落下后,他眸中一变,身形一闪,上前接住了琳琅。   他仅这一动作,琳琅嘴角就划过一丝笑容,看,她赌对了,要焚冥心中还是不希望她死的,那如此,她就可能出了幻镜,回到幽海之族,然后再将师姐救出,讨伐焚冥,替师傅报仇。   焚冥看着琳琅嘴角那抹笑容后,他顿时明白了琳琅的用意,他心中大怒,语气也冷硬起:“琳琅,你真是狠的很啊,用自己的身体做引,呵呵。”   琳琅就躺在焚冥的怀中,她勾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主要体内灵力已经被焚冥这一掌打散了,在体内乱窜,那种痛,难已表过。   她对着焚冥那双愤怒的眸子,她说:“那,你是让我死,还是救我呢?”   焚冥抱着琳琅的手他紧握着,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大叫着:“本主,为何要救你,你死了还倒好,本主的仇也就报了。”   琳琅心中不相信焚冥的话,从刚才焚冥上前接住她,她就知道,焚冥心中有她的,而她正可以利用这一点,从而出了幻镜,以前,她由于对那些才刚出生的婴儿,因她而死,还感到愧疚,所以当焚冥将魂魄锁于幻镜中,她没有怨言。   她知道,师傅与师姐已经找到那个救世的女子,她想着,此生,这在幻镜中过一辈子,也好,算是对那婴儿的愧疚吧。   可是今日听到师傅被焚冥所杀,她愤怒,怨恨,师傅,那个她最亲的人,死了,而她的仇,她怎么能不报。   体内的灵气乱窜的越来快,琳琅的身体也是受了极大的损外,她痛得唇青紫,焚冥见她如些,心也泛着痛起,他是想杀了琳琅,可当真到她死在自己面前,他做不了,下不了心。   忽然,琳琅她嘴角泛着血丝,她的血是粉红色的,但仅因这一些粉色的血,焚冥就失了分寸。   因为,幽海之族的人是不可能流血的,只有当灵力尽失,魂魄散去之时,才会流血,也难会焚冥会如此态度。   他抱着已经痛得不行的琳琅,他替琳琅输着灵气,可奈他与琳琅修练的武功不。同,自然琳琅的身体不会接受他的气息。   “琳琅,琳琅。”看着琳琅的气自己越来越弱,他心彻底慌了,最后,他紧握的大手忽松开,他妥协了:“琳琅,算你狠。”   他抱着琳琅飞出了天际,他不得不承认,他爱琳琅,爱得差点迷失自我, 就算亲眼看见她杀害了自己的族人,可是他还是对她下不去心,狠不下心,明明恨她,恨不得她死,可是当真看到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是会心痛,会不顾切的却救她。   只是当他们离开之时,他们没有发现,原来暗处还藏着一个人,此人便就是沐汐娆。   本来沐汐娆她出了云瑾汐的幻镜后,来到这一片荒地,她本想坐下,再找出去的方法,可谁知,却看见琳琅与焚冥了,再看看焚冥打伤琳琅后,那紧张的样子,听到他们的话,原来,焚冥是爱上了琳琅,呵呵,这么狗血的剧情,她不由想仰起头,老天,你这么玩我吗?   紧瞬间,焚冥琳琅的身影消失了,沐汐娆她想着跟上去,可奈,她的灵力不强,根本追不上去。   她叹气,罢了,她还是自己寻出口。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此神女术之镜,已经被焚冥动了手脚,等着就是她亲自入镜,原来琳琅的魂魄是被焚冥锁在这幻镜中,难道没有人发现,幻镜里本就虚无飘渺,就算你再强大的灵力,也会减个大半。   只是她不解的是,焚冥是早就料到她会习这神女术,而下的计吗?   ☆、第306章 身份调换   沐汐娆她步子向前迈去一步后,不远外是一座府坻,有几分熟悉,冷傲的眸子微眯着,这不是沐府吗?她怎么又会来到这里喃。   就在沐府出现后,她周围的人也多了起来,这里就与现实中沐府门口一闹市一模一样,她试探着走上前去。   门口守着的是两个家奴,她还未走上前,两个家奴就迎上前来,向沐汐娆行礼:“小的参见二小姐,二小姐安好。”   沐汐娆惊讶着,她惊讶着,何时,她成了二小姐,她疑问的目光看着两个家奴,她试探问出声来:“三小姐呢?”   其中一个家奴他以为沐汐娆要整治整治三小姐,故意上前讨好的说:“三小姐才随着三夫人回来,老爷脸色还不好,一直数落着三小姐。”   什么?她不是在这吗?她是二小姐,那谁是三小姐呢?再者说,她是沐汐娆,容颜改变不了,怎么这个幻镜与之前遇上的不一样呢?焚冥,你又打什么主意,呵呵,不过,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沐汐娆又何时怕过。   沐府她很熟悉,一路丫鬟,小厮都对着沐汐娆毕恭毕敬的行礼,嘴里低唤着:“二小姐安好。”   沐汐娆压下心中的讶异,朝大殿迈去,结果,还没等走到大殿上时,就听到沐鸣远的暴怒声,嘴里还骂道:“你这个孽女,不好好呆在府内,跑出去丢人现眼,信不信,我将你赶出府内,你往后也不是我沐鸣远的女儿了。”   沐汐娆觉得这情景怎么有几分熟悉,她恍然,这好像是几年前,她收到墨涵凌的一幅信,说到月老庙相见,当时,她心系于墨涵凌,心上人写信于她,她也没细想,细心打扮了下,去了月老庙,只是没想到,到那里迎接的并不是墨涵凌,而是几个翩翩公子哥,他们像是知道她的来意,若不是当时生得丑陋的她,怕这些翩翩公子哥已经对她下了恶手。   她一见是被人诓骗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沐雨薇,她想离开后,结果刚出门,就看见沐鸣与柳枝,梅雪,她的娘亲,李雪莲当时赶了过来。   沐鸣远脸上带着愤怒,这几个公子哥见了沐鸣远来了,都相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本来家丑不可扬,沐鸣远吩咐这几个公子哥一个字也不能透露,不然。   这几个公子哥也受了沐鸣远的威胁,事后,也没有传出月老庙的事情。   等她被着盛怒的沐鸣远带回府后,沐鸣远大怒,将她丢在地上,大骂着她:“真是不知羞耻,若不是雨薇告知为父,不然,我沐府的脸面早就被你这个孽女给丢光了。”   沐汐娆恍惚着,就在这时,她耳边竟响起这句一模一样的话,她心中竟一时没了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她是一个局外人,那为什么她又成了二小姐,若她不是三小姐沐汐娆,那里面挨骂的三小姐是谁?   她还未入大殿时,身后就响起了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汐娆,你那条计策好的很,只是可惜了,没将这两个贱人给赶出府。”   沐汐娆就算在镇定,听到这个声音,再听到这句话,她心中惊讶的很,脚下差点没站稳,还是身后说话之人扶了她一把。   “汐娆,脸上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这关切的声音,这熟悉的音色,沐汐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发现还会痛,那么说,这也是幻镜中的一部份。   她终于转过身子,看着说话之人,果然如她想所的,是柳枝。   柳枝她面上担忧着看沐汐娆,她摸了摸沐汐娆的额头后,又关切着说:“汐娆,你别吓娘,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说话呢?”   当柳枝说出娘字时,沐汐娆彻底惊讶在原地,什么?娘?怎么这里居然与幻镜外的情景不同呢?   她怎么成了柳枝的女儿,那里面的那个三小姐是沐雨薇,呵呵,那如此,她可得好生整治整治沐雨薇,虽然这里是幻镜,不过,也可以过过手瘾。   不过,若真得要唤柳枝为娘,她真得叫不出来,面对一个讨厌的人,还叫亲切的唤着她娘,真是为难她。   她别过眼,撇下柳枝的手:“我没事。”   说着,就朝大殿走去。   果然,瞧见沐鸣远端坐上方,他一幅盛怒的样子,看着跪在下面的沐雨薇。   看着那熟悉的声音,她嘴角勾起笑容,此时的沐雨薇身体正在瑟瑟发抖,像是吓得了,她衣裙也不像平日里穿得那般鲜亮,反得狼狈太多,衣裙上还有一外是补疤。   这时,李雪莲上前,她也是跪着,她像沐鸣远恳求着:“老爷,雨薇定是受了陷害的,你别生气,往后,妾身定好好让雨薇呆在屋子里,哪也不许去。”   沐鸣远一听着李雪莲这一说,他更是大怒,一手拍在桌子上,他冷言:“你做为一个母亲,不好好管教她,让她……,真是丢尽了沐府的脸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为小声,可是还是听在了沐汐娆的耳里。   此时,沐汐娆看着李雪莲跪在地上,还被沐鸣远骂得如此不堪,她心头的怒火一下就冒了出来,她立即上前,扶起李雪莲。   “娘。”声音才唤出,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止住了接下来唤的那个娘字,她扶着李雪莲到一旁坐着,目光中丝毫没有怯意,她说:“爹,沐雨薇做的事,姨娘定是不知情。”   此话一出,不仅沐鸣远惊讶了,就连李雪莲也惊讶着,李雪莲错愕的看着沐汐娆,目光有几分惊吓:“二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替她说话, 还是说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一时真是想不通。   这时,柳枝见了大殿,她看着这般的情景,她心中也微顿,一时也想不能沐汐娆怎么会如此做,她一向不是与要雪莲不对头吗?怎么现在还替她说话呢?她这个女儿,莫不是中邪了。   沐汐娆对柳枝并没有好感,她抽回自己的手,压下心中的厌恶,冷冷的说了句:“我没事。”   沐鸣远也有些接受不了沐汐娆的转变,他愣了愣,忽回神:“汐娆,既然你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吧。”   沐汐娆却心中担忧着李雪莲,她则摇头:“爹,沐雨薇既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可她毕竟也是爹的女儿,不如,就将她禁足于府内,也算给她一个教训了。”   她记得当时沐雨薇也是这样对着沐鸣远说着,那她也原封不动的还给她,沐雨薇既然现在你我的身份调转,看我不整死你。   她嘴角泛着泠笑,沐鸣远稍微看了眼沐汐娆,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他心中点了点头,汐娆说得对,毕竟这个沐雨薇是自己的女儿,若真得要亲手赶出府,他还是不忍的,再加上,还有李雪莲。   他忽叹气,摆手:“罢了,罢了,下去吧。”   李雪莲一听,心松了口气,立即来到沐汐娆跟前,她微微行礼:“妾身,谢过二小姐好言。”   沐汐娆面上一紧,立即扶起李雪莲,她说:“娘,没事,我扶你下去休息吧。”   沐汐娆这句娘,再一次让众人惊讶住了,李雪莲站在原地,错愕,还有惊恐的看着沐汐娆,心中想着这个沐汐娆又在耍什么诡计。   柳枝心中又是一紧,她则上前,目光关切的看着沐汐娆:“汐娆,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叫李雪莲为娘啊,真的是中邪了吗?”说到这,她眸中就泛着泪光,她可不能让汐娆再出什么事了,楚楚已经离开了她,现在她就只剩下汐娆这个女儿了,她可不得出什么事的。   沐汐娆冷看了眼柳枝,声音傲然:“我没事,娘,我们走吧。”   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沐汐娆便扶着李雪莲离开了大殿,而李雪莲也惊讶着未回过神来,就任沐汐娆扶着。   本来李雪莲的离世就让沐汐娆有几分愧疚与不舍,她心中觉得她的娘亲是为了她的身世,而自尽的,现在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娘亲,她一定要好好尽孝道,虽然她知道这里是幻镜,但她也想再为娘亲做点事,尽孝道。   跪在地上的沐十薇则一脸确怨恨,本娇小的面容显得几分邪恶,她对着沐鸣远磕了个头后,她声音依然,柔和,楚楚可怜般的样子,她说:“爹,此事是女儿做得不对,女儿给沐府蒙羞了,女儿愿意闭门思过,女儿就先退下了。”   她的话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而且句句说得也在理,沐鸣远也见此,他气也消了不少,他摆手:“下去吧,好好想想,别做无畏之争了。”   沐雨薇听了此话,她心中怨恨的很,什么叫无畏之争,她知道沐鸣远说的意思,就在她转身离开时,身后又传来柳枝的话。   柳枝声音讥讽:“呵呵,有些人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痴心妄想。”   话落,还冷哼声,一幅瞧不上的样子。   ☆、第307章 沐雨薇的计策   沐雨薇她步子忽停下,衣袖下的手紧握了下,她那柔弱的眸子中恨意点点,可终究她还是不能与柳枝公然做对,她咽下这口气,朝她那破风走去。   结果,刚才走到破屋时,就瞧见沐汐娆正在给李雪莲倒茶,她那怨恨一涌而出,她大步上前,来到沐汐娆面前:“沐汐娆,你究竟想干什么,今日之事,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沐汐娆则冷眼看了下沐雨薇后,她表情像不在乎般:“让开。”淡淡的一句话,便让沐雨薇吃惊,怎么今日沐汐娆并没有与她争吵,表情还这么淡然。   她又看着沐汐娆对李雪莲真是关切的很,而李雪莲也是惊讶的未回过神来,她心中越来越气愤,她上前,夺过沐汐娆的茶杯,她嘲讽着说:“沐汐娆,你别以为讨好我娘,我娘就会在姒贵妃面前为你美言,让凌王娶你为妻,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凌王的未婚王妃。”   沐汐娆她听着沐雨薇的话微愣了下,怎么,幻镜中,娘还和姒贵妃有往来吗?   可听了沐雨薇的话,她则说:“呵呵,你放心,我对墨凌涵没有想法,只不过,毁了你喜欢的东西,我是异常开心的。”   “你。”沐雨薇被沐汐娆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一个妾室之女,从出生便注定自己与沐汐娆的差距,幸好,她的娘当年无意救下了姒贵妃,姒贵妃也许了娘一个王妃之位,姒贵妃虽然与娘有往来,可是也只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若现在要让凌王娶沐汐娆的,姒贵妃定会为了凌王的前程,让凌王迎娶沐汐娆的。   而刚才爹所说的无畏之争也是说得如此,可是凭什么,她才是凌王的未婚王妃,她沐汐娆凭什么横刀夺爱。   这一次,她去月庙府,是收到了凌王的邀请,只不过,她去了并没有看到凌王,则是看到只个好色之徒,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怕她现在已经清白不保了,呵呵,这个沐汐娆直是心狠至极,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毁她清白。   只不过,沐汐娆对娘的突然转变,她还真是想不通她为何这样,若说以前,她也没有这般讨好娘亲,若真昨是想让娘亲在姒贵妃面前给她美言几句,可是也讲不通,以她的身份,也用不着这样啊,再者说,姒贵妃,对沐汐娆的态度一直都很好的,她也无需多此一举。   可不管沐汐娆想干什么,这里去不欢迎她。   她想此,立即下了逐客令,她推了推沐汐娆:“沐汐娆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出我们的院子。”   沐汐娆她淡漠的瞧了一眼沐雨薇,她小手扬起,一把抓住了沐雨薇的手,她脸上挂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声音则依旧无辜,柔和的很。   她说:“沐雨薇,我说过,不要再招惹我,可是你不听,那就怪不得我了。”   此时,沐雨薇心中可是委屈的很,是她在招惹她吗?明明是她给她下套,让爹大怒于她,现在还这般讨好的对待她娘,来到她的院子,还指手画脚的,是她招惹她吗?   可是就在她思绪飘飞之时,沐汐娆手上动作一重,沐雨薇的手就立即吃痛,好像手断了,她惊呼着:“痛,沐汐娆,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道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沐汐娆小巧有耳朵一动,好像是一个男子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习舞之人,且步伐虽急,但也沉稳,并不像沐鸣远的,难道是……。   她想着,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沐汐娆听到这男声时,她勾唇一笑,呵呵,还果然是他。   来者正是墨涵凌,只见墨涵凌他看着沐雨薇面色有几疼惜,不过,仅是一瞬间,他又看着沐汐娆,嘴角勾起一抹魅人的笑容:“汐娆,原来你在这里啊。”   说话间,未看沐雨薇一眼,顿时,沐雨薇心中一沉,可柔弱的小脸显得更委屈。   沐汐娆对于墨涵凌的突然转变,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呵呵,现在她才了二小姐,墨涵凌就这么关切,讨好于她,呵呵,真是可笑至极,不过,刚才看墨涵凌与沐雨薇那眉目传情的样子,看来两人也有一腿。   就当她好心同,给她们制造一点机会,她也得好生理理这些事情的,虽然是幻镜,可是还是让她有几分接受不了,这幻镜之中,为什么她就成了柳枝的女儿了,焚冥,你到底想干什么。   沐汐娆看面前的墨涵凌,她还真是提不起兴趣,真是两面三刀的忘恩负义者,她转身,未说什么,便离开了。   墨涵凌正想追上去之时, 没想到却被沐雨薇又用一只手给拉住,沐雨薇楚楚可怜的对着墨涵凌说:“凌王,雨薇的手好痛啊。”   墨涵凌又不可当着面的拒绝着沐雨薇,母妃说过,沐雨薇的娘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也曾许过沐雨薇王妃之位,当时的李雪莲正得沐鸣远的宠,她本以为墨涵凌娶了沐雨薇会对他的前途有帮助,可如今看来,李雪连失了宠,可是她做为一国妃子,总不能让人说她忘恩负义,对待救命恩人如此,所以才与李雪莲有所往来。   沐雨薇也生得美丽大方,也有些脑子,姒贵妃想着,待墨涵凌娶了沐汐娆后,便迎娶沐雨薇为侧妃,也算她应了自己的诺言。   李雪莲见此,她知晓自己女儿的心思,她起身,朝外走去,为沐雨薇与墨涵凌守着门。   墨涵凌见一时半会也走不掉了,沐雨薇对他还有有几分用的,再者说一个美人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前看着你,任哪个男人能狠得下心肠的。   他则看着沐雨薇,眸中关切着:“雨薇,你的手怎么了。”   说着,他便轻轻的抓起沐雨薇的手,顿时,沐雨薇痛得惊呼:“痛。”   说着两眸清泪就落了下来,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墨涵凌心中更是不忍了,他也大故不得什么男女授授不亲了,他大手搂过沐雨薇,吻上沐雨微那委屈的小嘴。   沐雨薇起先也一愣,可最后,她沉浸在墨涵凌的吻中,两人吻得忘情的很,就边沐雨薇那受伤的手,沐雨都都未感觉到痛般。   这时,沐雨薇想抬手,抱住墨涵凌时,只是微抬手,手被传来钻心的痛,她颤抖了下,墨涵凌也感觉到了沐雨薇的变化,他被打断了,有几分不愣,他放开了沐雨薇后,却看见沐雨薇那带泪的眸子,心中又是怜惜着。   这才想起,沐雨薇的手,他看了看沐雨薇的手,想着大抵是脱了臼,接上就好了。   他唇凑天沐雨薇耳畔,低沉着音色:“雨薇,你忍着痛。”   话落,他手上动作一使,沐雨薇她痛得小脸发青,她半咬朱唇,忍住了痛。   片刻后,沐雨薇的手便能动了,她一脸娇羞的望着墨涵凌,眸中尽是爱意,她柔柔的说:“雨薇谢过王爷。”   此时,墨涵凌心中还牵挂着沐汐娆,他可不希望为了一个沐雨薇而让沐汐娆对他失了感觉,他得好好的将沐汐娆抓住手中,这样,沐鸣远的兵力,才会支持于他。   “雨薇,既然你也无事,本王也先走了。”他摸了摸沐雨薇的青丝,目光中柔情似水,若是平常人看了,还以为他有多喜爱面前的女子。   沐雨薇却没有要让墨涵凌走的意思,她拉住了墨涵凌的衣角,趁机靠在他的胸前,她撒娇的说:“我知道,你是想去找沐汐娆,对吧。”   被沐汐娆点出心中的想法,墨涵凌心中微微不悦后,他却也没有承认,他抱着沐雨薇,他说:“雨薇,你多想了,本王只是怕我们单独相处,毁了你的清誉。”   沐雨薇她一听墨涵凌这般说,不管是真是假,她心中都是欣喜的,她则抬眸望着黑涵凌的眸子,她娇羞着说:“王爷,雨薇本就是你的未婚妻子,不怕别人说什么?难道王爷怕了?”   她如此这般说,墨涵凌自是不会说他怕了,他一个大男子,怎么会怕这些流言,他则说:“本王只是怕雨薇你受委屈。”   不可不说,墨涵凌说的甜言蜜语,在沐雨薇这里很受用,她小手在墨涵凌胸膛轻轻划过,她拉着墨涵凌朝里屋走去。   别看这小小的屋子里,表面上看去陈旧的很,可是屋中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都是墨涵凌送给沐雨薇的,有些也是姒贵妃赐的。   墨涵凌站在门前,犹豫着进与不进,沐雨薇如此,她明显有预谋,说不定还来个献身,可是若是让沐汐娆知晓了,她肯定不会嫁于他,那沐鸣远的兵权说不定也不会支持他了。   想到这一层,他也压下体内的燥动,他轻咳声:“雨薇,天色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府了,你好生休息,本王先走了。”   可是沐雨薇又怎么会这般轻易就让他离开,她忽脱下自己的外衣,随手将自己腰间的蝴蝶结解开,她快步从背后让抱住墨涵凌。   ☆、第308章 以命为赌   她的声音低媚无比,让墨涵凌刚刚压下的燥热又升起。   沐雨薇她媚语轻言:“王爷,不想要雨薇吗?”   身后女子那处子之体香,让墨涵凌心神荡漾,他衣袖下的手紧握,正在压抑着。   他忽转过身子,推开了沐雨薇,他也不敢看着沐雨薇,他说:“雨薇,毕竟我们还未成亲,这样做,对你不好。”   沐雨薇心中一冷,若今日站在他面前的是沐汐娆,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抱着沐汐娆吧,只因为她是沐府庶女,爹不痛的庶女。   她压下心中的怨恨,她挡住了门口,此时,她的衣衫也有些凌乱,露出了那洁白的肌肤,还有那粉色肚兜,今日她必须拿下墨涵凌,把他们的亲事就此定下,不然,她怕再生事端。   她已经让娘亲做好了准备,就等东风了。   墨涵凌见沐雨薇如此媚态,他咽了咽口水后,他强忍耐着。   此时,沐雨薇将自己的衣裙彻底脱下,只留下肚兜与亵裤,她慢步上前,抱住了墨涵凌,她在他耳畔媚言着:“王爷,我娘在院口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的。”   话落,她但吻着墨涵凌的颈子,她小手也挑逗着墨涵凌。   终于,墨涵凌忍受不了了,他大手横抱起沐雨薇,朝床榻迈去。   溥溥的床幔缓缓落下,墨涵凌解下沐雨薇那最后的束缚,他低吼着,猛得一挺身,沐雨薇痛得轻呼出声。   痛楚中带着欢愉,沐雨薇双手抱着墨涵凌,她娇喘着声音,让墨涵凌更加兴奋着。   可就在这时,屋外却有说话之声音,这让沐雨薇勾唇一笑,来了,可是黑涵凌却是忘了情的很,根本没有听见屋外有人说话。   屋外,来者正是姒贵妃,只见姒贵妃看着李雪莲微微诧异了下,她眉头微蹙:“雪莲,你没事?”   惊讶着,不是李雪莲派人传信于她,说她病了,还病得不清吗?本来她想着让凌儿前去看一眼,没想到凌儿不在府中,她也只好亲自来了,怎么现在李雪莲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李雪莲也惊讶着:“贵妃娘娘,妾身自是没事,怎么?”   姒贵妃这才明白,看来有人给她下了套,可是终究是谁人给她下套呢?   就在这时,姒贵妃忽听到里屋有响动,而且她是过来人,自是知晓这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什么,不过最让她心中害怕的事,那个声音有向分像凌儿,此时,她心中紧张起。   她明白了,下套之人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凌儿,那如此说来,此人就只有沐雨薇,真是个好计策啊,这样一来,凌儿毁了她的清白,就得迎娶她了。   她的目光看着李雪莲,她冷意的说:“这便是你要本妃来的原因吗?”   李雪莲其实中不知道沐雨薇想干什么,可待姒贵妃来时,她便知道沐雨薇为什么这么做了,可是她为不知道,沐雨薇还请了姒贵妃,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敢做,连算计姒贵妃都敢做啊。   她立即跪下,她对着姒贵妃说:“贵妃娘娘,妾身真得不知晓,雨薇这丫头如此大胆,若妾身知道,定会阻止她的。”   姒贵妃见李雪莲如此,她叹气,扶起李雪莲,看李雪莲这样子,似乎也不知情,再者说,依李雪莲的性子,也不会让沐雨薇这般做的,看来沐雨薇做此事,李雪莲也被蒙在鼓中。   她郑重的对着李雪莲说:“此事,就当我们都不知晓,你也放心,我曾许诺雨薇的王妃之位会依言的,只不过,你也清楚雨薇这身份,正妃怕是许不了她了。”   李雪莲听了姒贵妃此话,她心中微愣,微悲凉了下,她随后说:“妾身知道,还请贵妃娘娘念在雨薇年纪小,原谅她这一次,往后妾身定好生管教管教她,不让她再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姒贵妃点头,她握住李雪莲的手,她安慰着:“雪莲,你放心,雨薇将来是我的儿媳妇,本妃做为她的母妃,自是不会与她计较的。”   本来她们以为此事,就当她们都不说,便会告一段落,什么人都不会知道。   可哪知,此时沐鸣远与柳枝,梅雪,沐茹仪都来了,就只差沐汐娆了。   这时柳枝看这阵式,心中冷笑着,她对着丫鬟招了招手,在她耳畔轻喃几句,只见丫鬟点头,便朝屋外走去。   这时,沐鸣远则上前,他对姒贵妃行礼:“老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还请娘娘诉罪。”   姒贵妃与李雪莲相视一眼,心中都一紧张,怎么沐鸣远也来了。   这时柳枝与梅雪,沐茹仪也上前行礼,纳福:“妾身/茹仪参见娘娘,娘娘金安。”   姒贵妃面上以往,心中却已经是波澜点点了,她微颔首,抬手:“起了吧。”   沐鸣远上前,他行礼:“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其实大概也猜到不少,李雪莲与姒娘娘一直有往来,这一次来,大概也是看李雪莲的。   果然,如沐鸣远所想,姒贵妃说:“本妃是来瞧瞧雪莲的,时辰不早了,本妃也得回宫了。”   而屋内的沐雨薇则是洋装吓得不行,她依偎在墨涵凌的怀中,她紧张害怕的问:“王爷,怎么贵妃娘娘,与我爹都来了,这可怎么办,若爹知道,定会打死我的。”   此话的意思便是逼迫着墨涵凌承认会迎娶她为妻。   墨涵凌则面上暗沉,他看着怀中害怕的沐雨薇,想着,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他,故意将母妃,还有沐鸣远引来此,而对此人对有利的便是沐雨薇,呵呵,真是好心计啊, 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迎娶她了。   他突然将沐雨薇圧在身下,他警告着沐雨薇说:“沐雨薇,真是好心计啊,不过,要本王因此娶你为妻,可真是异想天开。”   沐雨薇吸到墨涵凌如此一说,她眸中带泪,洋装镇定,她小声低泣着:“王爷,雨薇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雨薇知道自己配不上王爷,不敢再多做别的想法。”   墨涵凌却是不相信沐雨薇的话,他掐着沐雨薇的下颚,他嘲讽着:“好一个不敢多做别想法,本王真是看透了人,沐雨薇。”   沐雨薇听了墨涵凌此话,她心中一顿,眸中清泪流下,她对着墨涵凌说:“既然王爷不相信我,雨薇多说也无意,那请王爷今后多多保重,下一辈子,雨薇还愿意嫁给王爷。”   话落,她跳出了墨涵凌的怀抱,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后,未等墨涵凌回神后,她便撞上一侧的柱子,额头撞得出血,她瞬间倒地了。   屋外的众人听到声音,都朝屋仙看去,这时姒贵妃与李雪莲相似一眼后,她们心中皆是一紧,沐鸣远看后,他目光看向李雪莲,那目光似在寻问着:“雪莲,雨薇在屋里吗?”   李雪莲立即摇头,她说:“老爷,雨薇并没有在屋时,则是在后院去了。”   沐鸣远半信半疑的,但姒贵妃在场,他也不好再多追问。   他则点头,这时,他身后的梅雪可轻飘飘的说了句:“后院?三妹,你这是眶骗于我们吗?这院子里哪有后院啊。”话微顿,又说:“就算在后院,贵妃娘娘驾到,三小姐,理应出来迎接下,怎么连人影也不着见呢?”   经梅雪这一说,柳枝也想起了,这小小的破院子,哪有什么后院啊。   对此,沐鸣远也是不悦着,他想着姒贵妃在此,毕竟是家事,让别人知道也是不好的。   姒贵妃也怕柳枝她们再追问刀,她扶了扶额头,她言:“本妃也该回宫了,来人,走吧。”   按理说,沐鸣远理应去送姒贵妃出府,就在众人转身之际时,沐茹仪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惊恐着:“爹,血,屋里有血。”   本来她们就站在沐雨薇门口,沐雨薇撞的地方正好是门口的柱子上,好这一撞也够了力量,血流得很凶,看来这一次,沐雨薇也是豁出了性命在赌。   而屋内的墨涵凌有几分慌了,他没想到沐雨薇居然会出这招来,让他都愣了下,他愤恨的下了榻,拾起自己的衣衫穿上,这屋子本来是窗户的,他也想过,从窗户离开,可是窗户却已经被钉得死死的,若强行从窗户离开,怕会更回引得屋外的人进屋。   沐鸣远他也随着沐茹仪的声音看过去,果然,看见着血,他眸子微眯眼,质问着李雪莲:“怎么回事?”   “老爷,这……。”   沐鸣远知道此事,定是有关于沐雨薇,他则对姒贵妃言:“贵妃娘娘,家丑不可外扬,让贵妃娘娘见笑了。”   此话的意思便是让姒贵妃先离开,他沐府有家事有处理,可是里面毕竟还有墨涵凌在,姒贵妃又怎么会离开了。   这时,屋外又走来一个女子,她身着一件红衣,张扬而傲气,那惊为天人的容颜,更是让人不由多看两眼,此人便是沐汐娆.   只见沐汐娆慵懒的来到屋子,她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姒贵妃,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309章 真相?真假?   忽又看到众人那面容,有悲威的,有高兴的,有不怀好意的, 她心中惊讶着,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是让人好奇的很啊。   她又看了看李雪莲那紧张的模样,她心中一顿,立即上前,关切问着李雪莲:“娘,你怎么了?”   此声娘一出,姒贵妃震惊在当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沐汐娆叫着李雪莲为娘呢?   沐汐娆也顾不得众的惊讶的目光,她关切的问着李雪莲,而李雪莲回过神来,她望着沐汐娆那关切的目光,像不是做假,是真得关心于她,这个沐汐娆到底怎么了。   柳枝则心中又担心又气愤,她上前,拉住了沐汐娆:“汐娆,你究竟怎么了?我才是你娘,她李雪莲一个小小的妾室,怎么配得上人这一声娘。”   沐汐娆听了柳枝的话,她则微微不悦,她撇下了柳枝的手,冷冷的看了眼柳枝,未多语。   柳枝被沐汐娆那个目光所以吓到,她的女儿这时怎么了,她松开了沐汐娆的手后,她则哭泣着,来到沐鸣远的面前:“老爷,你瞧,我们女儿这是怎么了。”   沐鸣远也想不通,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屋内怎么会有血了,他想此,便大步迈上前去,这时李雪莲阻止着沐鸣远,她撇下沐汐娆的手,挡住了沐鸣远的路:“老爷,里面没有什么?”   沐鸣远起先本只想看看,但现在见李雪莲这紧张的模样,他心中越是起疑,这屋里肯定有什么见不人的东西。   他推开了李雪莲,朝里屋迈去,结果,还未推开门,门便打开了。   出门的人,自是墨涵凌,只见墨涵凌黑着脸,一出门便质问着沐鸣远:“沐将军,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李雪莲一听此话, 她立即朝屋内走去,却只瞧见沐雨薇躺在血泊之中,身上的衣服也凌乱。   李雪莲瞬间就昏站不住脚了,她跌做在地上,她泪流满面:“雨薇啊,我的女儿,来人,快请大夫。”   沐鸣远见此,他眉头微蹙,见沐雨薇躺在血泊中,毕竟也是自已的女儿,他目光一冷,多年历经战场的人,自也不会怕了墨涵凌,他迎上墨涵凌的目光,他冷声问:“王爷此话何意?你出现在老臣女儿闺房中,我女儿衣衫不整,倒在血泊中,老臣都还未关心几句,王爷就说出些话,王爷是何意思?”   姒贵妃听了沐鸣远此话,她听出了沐鸣远有几分不悦,她立即上前,对着沐鸣远说:“沐将军,你也别生气,本妃想凌儿也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要紧。”   此时,大夫已经来了屋里。   李雪莲扶着沐汐娆上床榻躺下时,发现床榻上那鲜红的血迹时,她又哭泣着,对着墨涵凌说道:“王爷,既然你与雨薇已经有了夫妻之时,为何?你还要逼死她,呵呵,难道只是为了得到了雨薇的清白身子,你就可以丢弃了她吗?”话落,她又坐到床边,为沐雨薇擦拭着额头的鲜血,低泣着:“我可怜的女儿啊,一心为了一个不值得男子,真是傻啊。”   墨涵凌见此,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就知道,此事定会不利于他,这个沐雨薇真是好毒计啊,这样一来,就是他成了一个负心人了,毁了她的清白不说,现在还逼死她。   沐汐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震惊着,怎么事情越来越不是她想得那般,当年,墨涵凌是来到她的破院,可是仅是警告她不要再对他有幻想,便离开了,怎么这幻镜中却成了这般情景。   大夫为沐雨薇把脉后,他摇头,叹息后:“唉,请夫人节哀,小姐失血太多,已经香消玉殒了,准备后事吧。”   说着,便提着医箱离开了。   李雪莲却是不相信,她跪下拉着大夫的手,她恳求着着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我求求你。”   都说医者父母心,大夫扶起李雪莲,他安慰着说:“夫人,你请节哀,就算公地陀再世,恐怕也救不活这位小姐了,哎,可惜了,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啊。”   可是他虽这么说,但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因为他刚才给沐雨薇把脉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刚才的脉搏跳动,再加上屋内那欢好的气息,他自是猜到什么?   沐府,他是知道的,想必这个男子的身份也不简单,所以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夫能插手的,所以还是走得为好。   大夫转身就离开了,李雪莲身子摇晃着,眼见就要跌落在地,沐汐娆眼快,身形一闪,便扶住了李雪莲,见李雪莲如此,沐汐娆也是极为心疼的,更何况,娘如此心伤,还是为了沐雨薇,可转眼她想着,现在沐雨薇是她,换句话来说,若现在死的是她,想必,娘也是这般心伤吧。   李雪莲她撇下了沐雨薇的的,她坐到了床榻前,她失神的说着:“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啊,好好的,怎么想不开啊。”   姒贵妃见此,她看了眼墨涵凌,她眸中恨意点点,她拔下发间簪子,她朝墨涵凌使去,她刺伤了墨涵凌,墨涵凌瞬间反手,就给了李雪莲一掌。   倏地,李雪莲她退后了几步,青丝也落下,沐汐娆皮眸中一惊吓,她迈步上前,扶住了沐汐娆,她眸中带着泪珠,她唤着:“娘。”   而李雪莲这一次像是看清楚沐汐娆时,她忽勾唇一惨笑,她说:“汐娆,对不起,娘,对不起你。”   仅这一句话,又让沐汐娆不解了,娘,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娘知道她了吗?可是为什么呢?   说着李雪莲她嘴角泛着血丝,周围好似只剩下她们俩了,场景也变了,不在是那破层中,而是在那夜晚中,雨在下,她们就坐在地上,雨却未打湿她们。   随后,只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个孩子,正朝一处亮灯的地方走去。   沐汐娆定眼一看,这不是娘吗?看娘那虚弱的样了,下身衣裙还带着血,娘这时怎么了?   她本没有动,可是她竟随着李雪莲的步伏,而移动着,亦可以说是,是场景在移过,她只是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已。   然后,她看到李雪莲来到一处屋中,此时,屋内没有其它人,只看见一个女子躺在床榻上,她面容疲惫,想必是太累了吧,她身边还躺着一个才出生的婴儿。   沐汐娆近眼一看,才发现躺在床榻的上女子正是柳枝。   只瞧着李雪莲将婴儿的衣服换了下来,将她抱来的那个孩子换上了柳枝身侧孩子的身上,她看着那孩子,她说:“女儿啊,原谅娘,娘这是为了的将来好。”   沐汐娆听了这话,她震惊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随后,场景又变了,李雪莲离开了,进来两个老婆子,她们看了看床榻上的婴儿,她们惊讶着:“咦,怎么,婴儿像变了一个样呢?”   另一个婆子一瞧,她则说:“怎么可能,肯定你是看花眼了,刚才孩子才出声,脸上有了血迹,现在洗干净了,自是与才出生不一样。”   老婆子点了点头,觉得说得也无道理,大概是刚才,婴儿才出生,小脸有血迹,看花眼了吧。   沐汐娆眸中惊恐着,场景又换了,这一次是小破院里,院中,那是她五岁那年,她吃着娘做的桂花糕,沐雨薇这时来了,她穿得极为华贵,反观小小的沐汐娆则穿着破旧的很。   小小的沐雨薇高傲的走上前,嘲讽着对着沐汐娆说:“沐汐娆,你吃得是什么东西,好恶心了。”   话落,就将沐汐娆手中的桂花糕丢了出去,沐汐娆顿时就哭了,她蹲下去捡桂花糕时,没想到沐雨薇却将一脚踩在糕点上,嘴里还叫嚣着:“这是什么东西?真是脏了本小姐的鞋子。”   当时的小小的沐汐娆,本就胆小,见沐雨薇如此,她也不敢多言,等着李雪莲听到响起,从屋里出来,却没有急着关心她,则是看着慈爱的看着沐雨薇,她说:“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沐汐娆这才爬了起来,她则一脸可怜的样子看着李雪莲,她说:“娘,我的桂花糕。”   这时,李雪莲她看了看地上的桂花糕,根本没有关心小小的沐汐娆,她目光则看向沐雨薇的鞋子,她上前,语气中带着婉惜:“二小姐,瞧,脏了你这双绣花鞋了。”   当时的沐汐娆听到此,她瞬间就呆愣了,她泪珠落了下来:“娘,我的桂花糕没了。”   话一出,谁知李雪莲则一脸不耐烦的说:“没了就没了,娘,明日再给你做。”   “可是……。”这桂花糕是娘亲手做的。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李雪莲已经蹲下,为沐雨薇擦试着沐雨薇脚下的桂花糕,而沐雨薇还不领情,一脚就踢开了李雪莲。   沐汐娆抱着已经快断气的李雪莲,她心中悲恸着,原来如此,她就说为什么从小娘就格外的疼爱沐雨薇,以前她总以为是娘亲为了怕沐雨薇再欺负她,原来竟是为了这个原因。   而这一切,是真得吗?幻镜里的真相,是真相吗?她能相信吗?   ☆、第310章 身世竟是如此?   沐汐娆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若是真的,那柳枝是她的亲生母亲,沐雨薇是娘的女儿,呵呵,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应该是给真正的沐汐娆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此时,沐汐娆感觉自己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与难过,她想这便是真正沐汐娆的感觉吧。   是啊,如此大的欺骗,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沐雨薇抢走本该属于沐汐娆的东西,母爱,宠爱,还有嫡出二小姐的身份。   她忽抬眸,她望着天边,她声音有几分淡然,她问着:“焚冥,这一切,又是你设的局吗?”   许久,天边才响起一道声音,隐约可以听出焚冥的声音有向分急促与敷衍,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再等着他去做,现在没空搭理沐汐娆。   “这才是属于沐汐娆原本的生活,你现在便是沐汐娆了,是不是应该帮她夺回她的一切,杀了沐雨薇,杀了曾经伤害她的人,包括她的亲生母亲,柳枝。”   沐汐娆听着焚冥的话,她冷笑声,她说:“焚冥,这便是你引我入幻镜的目的吗?”让她从幻镜中变得心狠,无情,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杀死。   而她的话落,却许久没有得到回答。   忽这时,怀中的李雪莲却重重的咳了声,她睁开眼,看着沐汐娆那淡漠的眸子,她眸中带着歉意:“汐娆,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   心瞬间痛了起来,这种痛像针扎般,让她难受极了。   她抑制心中的痛楚,她只问了句:“可真?”   简单两个字,李雪莲便知道,沐汐娆问的是什么,她一时竟不敢看沐汐娆的眸子,最后,她点了点头,语气低沉:“是,当年,我为了让雨薇过上好日子,将她与你调换。”   终于还是听到这最不想听的话了,沐汐娆眸中湿润,她清楚,这不是她的泪水,还是真正沐汐娆的,她忽心中暗暗安慰着,她喃:你放心,你所失去的,我会为你夺回的。   她的想法才落下,前方一道白光闪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居然是沐汐娆,只不是这个沐汐娆眸中少了自傲与张扬,多了几分柔弱与温柔,这才是那个真正的沐府三小姐,沐汐娆。   当李雪莲看到这个柔弱的沐汐娆时,她惊讶的张大嘴:“汐娆,你,你们……。”   这是对面那个柔弱的沐汐娆走上前来,她扶起李雪莲,她说:“娘,我恨你,可是却依旧爱你,我知道,从小,你是真心疼爱我的,只不过,我毕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娘,终究不是最爱我的。”   她的话顿了顿,面色有几分柔弱,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目光看着对面与自己相同面容,来自异世的那个沐汐娆,她感激的对着沐汐娆笑着,她说:“真得很感激你,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在我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你成了我,让我也体会到那真心的爱,真得谢谢你,我希望你替我好好的活下去,还有,她……她既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只求,你看见我的面上,不要怠慢了她,让她安享晚年,至于,沐雨薇,我别无它求。”   这样的善良的沐汐娆真得让沐汐娆感到心疼,这样的一个女子,终究是她的善良害了她,面对一个毁她一辈子的人,她还能如此原谅,她摇头,却还是答应她的请求,她点头:“你放心,柳枝既是你的亲生母亲,我自会顾忌的。”   李雪莲听了真正沐汐娆的那句话后,她回神来,她看了看两个沐汐娆,她恍然,原来,汐娆早就不是原来那个汐娆了,她曾以为是汐娆死过一回了,性子变了,原来,人都不是同一个人呢?   又听了听沐汐娆的话,她起身,慢步来到沐汐娆跟前,看着沐汐娆那虚弱的小脸,她一脸愧疚,她咽哽着话:“汐娆,是娘对不住你啊,这个秘密压在娘心中二十多年了,每每想告诉老爷真相,可一想到老爷知晓后,雨薇的一切就没了,我就狠不下心肠来。”   真正的沐汐娆她两眸带泪后,她拂开李雪莲的手,她摇头,眸中难受极了,她喃:“呵呵,这么多年了,我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而沐雨薇依旧不肯放过我,直到我死了,娘,你可有一次心疼沐雨薇胜过我,呵呵,你没有,一次一没有,呵呵,罢了,罢了,反正我已经死了,我在乎的,我怨恨的,我最爱的,记挂着又有何意思。”   李雪莲她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她看着从未与她说过重话的沐汐娆,现在如此激动,她却没有话说,因为汐娆说得对,是她做错了,可她身为一个娘亲,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不后悔,却后悔当初为何不待汐娆再好一点,胜过雨薇,那如今,她就不会如此愧疚。   真正的沐汐娆的身影忽飘忽起,她的身影模糊,她嘴角挂着笑容,她暗粉的唇色,她言:“娘,你说,沐雨薇往后的日子会如何?呵呵,我真是期待的很,只不过,我看不见了。”   话落,她就消失不见了,留下李雪莲可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而站在另一侧的沐汐娆她也没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李雪莲走上前来,她拉着沐汐娆的手,她恳求道沐汐娆:“汐娆,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汐娆,可是求你看见也叫我几个月娘的面上,放雨薇一条生路吧,娘,求你了。”   而沐汐娆却没有沐汐娆那善良,她一下撇开了李雪莲,她冷言:“李雪莲,你一心为了沐雨薇,可有想过沐汐娆,当年,你便为了沐雨薇,夺却了沐汐娆的一切,现在,还求我放过她,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愿意,沐汐娆也不愿意的。”   是的,沐汐娆消失后,最后那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可以原谅李雪莲,只是因为她养了她多年,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娘,可是沐雨薇不同,她恨沐雨薇,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沐雨薇呢?   就待李雪莲还想说什么,她拉着沐汐娆衣袖的手一顿,她脸色大变,忽松开了沐汐娆的衣袖,瞬间像没了力气般,她说:“如此,娘,就求你,给她一个痛快吧,留她全尸。”   李雪莲清楚,若雨薇知晓事情真相公布于众后,她定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既然雨薇不得平安,那便让她死后安宁吧,她们母子也可在黄泉路上相认。   沐汐娆她本不愿意答应李雪莲的,可念在真正沐汐娆的面上,她预想扶起李雪莲,可就当才碰到李雪莲时,李雪莲的手腕便已经虚化起,瞬间化成了一道清风,一吹而散了。   她愣惊当场,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下,她才回过神来,李雪莲不是早就死了吗?那现在这里的这个李雪莲是什么,她的幻镜,还是就是李雪莲的魂魄呢?   她仰头望着天边,她大叫着:“焚冥,出来。”   可话落,却不见焚冥的身影,这时,前方出现一道光,她试着走上前去,眼前一道白光显现后,待她再次睁眼前,却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了。   她睁眸,看着一脸关心的墨子衍,她眉头微皱,这就是什么幻镜。   这时,上古神书又飞身上前,它望着一脸沉思的沐汐娆,它疑问:“汐娆姐姐,你入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居然不能控制这入镜了呢?”   她听着上古神书的话,难道她回来了,可是她只看到一道光,她就回了吗?再听听上古神书的话,她言:“上古神书,你说神女术是什么?”   上古神书听沐汐娆这一问,它也被问懵了,它摸了摸书页,它说:“神女术就是神女术。”   沐汐娆听到这,她心中有些确认她已经回来了。   这时,墨子衍也是担心的看着沐汐娆,他担心着问:“娆儿,你没事吧,我都昏迷了一整天了,吓死为夫了。”   “一整天了?”沐汐娆疑惑,一整天了吗?她怎么感觉她在幻镜中已经有很多天了。   就在沐汐娆还想问道上古神书什么什么事时,没想到上古神书它眸子睁大,只说了句:“神女。”   就飞出了屋子,沐汐娆与墨子衍见此,他们相视一眼,也追了上去,上古神书说,神女,是什么意思?   沐汐娆这时,想起,在幻镜中,她看到琳琉被焚冥打伤,而焚冥抱起了琳琅出了天边,难道是焚冥将琳琅的魂魄放了出来,那现在,上古神书这个表情,莫不是发现了琳琅的藏身之外。   他们刚着上古神书,来到了一处阴暗之处的山洞,沐汐娆摇了摇了,觉得怎么这里有几分熟悉,她问着上古神书:“这里是神女琳琅的藏身之处吗?”   上古神书它眉头也紧锁,它表情也疑惑着说:“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感受到了神女的灵力浮动。”虽这灵力很轻微,但它还是感觉到了。   ☆、第311章 终见神女琳琅   “灵力?”她想起在幻镜中,云瑾汐曾经说过,她与琳琅的魂魄是被焚冥锁在幻镜之中,现在上古神书查觉琳琅的灵力了,意思就是说焚冥将琳琅的魂魄放了出来,而琳琅的肉身在这里,焚冥也在这里了。   上古神书它飞身入山洞,沐汐娆与墨子衍也随身刚上前去,入洞内后,一片阴暗,一种冷冽的强风像沐汐娆他们使来,夹杂着一股杀意与邪气。   忽上古神书停了步子,它看了看沐汐娆,它说:“焚冥在里面。”   沐汐娆也点头,她也感觉到了那强大的邪气与戾气飘浮在整个山洞中。   果然,待他们走到最深处时,焚冥他坐在一棺木前,他的掌心疑起法力,可是他的法力却无法入棺木,像是被一道纯道的灵力挡住了。   沐汐娆她微着眼,她想起了,这里便是她在梦中的情景,她冷静的开口说:“若我没有猜错,棺木里躺着的就是神女琳琅。”   她的话落,焚冥抬起眸子,他脸侧的青藤突起,他站起身子,负手而立,虽那表情冷傲的很,可是他那松动的眸子还是透露出他的弱点。   沐汐娆在幻镜中,见过琳琅与焚冥打斗,她亲眼看见焚冥误伤琳琅那心痛的表情,她便清楚了,焚冥对琳琅有情。   只见焚冥,他迈步来到沐汐娆跟前,他忽冷冷的笑言:“沐汐娆,知道真相的你,心中可有恨,这世界本就无情,为何不与本主联手,重新建造出另一个世界呢?”   沐汐娆她恍然明白了焚冥有幻镜中的用意的,每一步都是让她绝情,让她心冷,让她恨意横生,她在幻镜中亲手杀死了墨子衍,看着云瑾汐消失在自己面前,看着李雪莲隐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只为让她心中不在有情,成为一个无情无爱的人   可是,焚冥他终究错了,她不是他,永远也不会成为他这般的人。   沐汐娆她则勾唇一抹轻笑,讥讽:“焚冥,你若真得无情,那你又何必救琳琅呢?”   当沐汐娆提到琳琅时,焚冥眸中一软,可瞬间恢复了正常,他声音低沉阴冷:“呵呵,本主救她只不过是有所需罢了,本主先将人还给你们,待她伤好后,本主的计划也就完成了,哈哈。”   话落,一阵冷风吹过,面前哪还有焚冥的身影了。   阴暗的山洞里回响着焚冥消失后的话:“沐汐娆,其实本主还是更看重于你,因为你与本主是同类的人,琳琅表面上清冷无情,可是她是最重情的,而你,沐汐娆心冷至极,本主着实喜欢。”   沐汐娆听了焚冥此话,她嘴角笑容越深,焚冥说得不错,她心冷至极,可是也看对方是谁,她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有爱她的人,她永远也不会成为焚冥那般的人。   上古神书飞身上前,它看到棺木中的琳琅,它激动着,它轻唤:“神女,神女。”   可琳琅的魂魄受伤太伤,她现在又才回到**,身体虚弱的很,虽然听得到上古神书的话,可是却无法言语。   这在这时,一道清风吹过,白光显现,青衣使者破风便出现在沐汐娆他们面前,他快步上前,大手扶着棺木,他同样激动:“真得是神女,神女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他推开了棺木,扶起昏睡的琳琅,他掌心凝气,慢慢的输入琳琅身体内,这纯厚的灵力,让琳琅脸色微微好转起,她轻咳了声后,她缓缓睁眼,声音清冷,却又像那清泉般润人心田,让人不由想要亲近,而她周身那灵动的气息,虽然稀少,却也感受得到,如那天宫里的仙子般,清冷高雅。   沐汐娆这才真正的看到琳琅,与她在幻镜中见过的气质差不多,或许这就是神女。   琳琅她扶着破风的手出了棺木,她目光冷雅,她说:“破风,我们回幽海之族吧,上古神书,本神女交给你的任务,务必要完成。”   上古神书点头,它言:“神女,放心,定会完成。”   而他们之间的任务,沐汐娆与墨子衍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几人说得什么。   就在琳琅要离去里,沐汐娆唤住了琳琅,她声音带着那无可忽略的霸气与冷傲,她阻止着琳琅的离去,她言:“神女琳琅,你还得解释一下,我是谁?来到这朝夕国又是为什么?”   是啊,在幻镜中,琳琅曾说过的话,她说,她身份特殊,那她是谁?她只不过是现代小小的警员,又怎么可能是什么救世主。   她语气中的气势让琳琅微微一笑,像是不在意般,可是她身后的破风面上不悦,他出声呵斥着:“大胆,居然敢这么与神女说话。”   结果,还未等沐汐娆开口说话,琳琅便开口责骂起破风:“破风,退下。”   话罢,她走到沐汐娆面前,她勾唇轻言:“破风性子急,说话有不到之处,还请汐娆你见谅。”   对于琳琅这轻声细语,沐汐娆多多少少心中的气也消了,她看着琳琅   琳琅看着沐汐娆片刻后,她未多语,只是转身对着破风说,她的声音有几分虚弱:“破风,回幽海之族。”   破风他看了看琳琅那虚弱的表情,他也不想与沐汐娆多加计较,上前扶着琳琅,便消失在原地了。   留下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心中皆疑惑重重,琳琅的话意思是什么?而她又交给上古神书什么任务。   思索间,沐汐娆的目光看着上古神书,她问:“上古神书,你与神女琳琅终究在打什么主意。”   上古神书它目光有几分为难,它轻言:“汐娆姐姐,我答应过神女,不能告诉他人的。”   “呵呵。”沐汐娆冷笑出声,却也没有追问,她知道上古神书嘴严的很,她不用点办法是撬不开她的嘴。   她拂了拂衣角,拉了拉墨子衍,对他眨了眨眼:“子衍,走吧。”   墨子衍心中又岂会不知沐汐娆的意思,他宠溺的看着沐汐娆,搂过她的肩便出了山洞,留下上古神书懵懂的表情,沐汐娆不是应该追问于它吗?怎么现在这么轻易的主放过于它了,不问它了呢?   就当沐汐娆与墨子衍才回到太子府后,忽前方迎来一个苍老的身影,身影有几分熟悉,墨子衍停了步子,定眼一看,才看清来者是,李公公。   不过,李公公的表情有几分难看,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是出什么了事了吗?   李公公几步后,来到了墨子衍跟前,他行礼:“老奴参见太子,太子妃。”   墨子衍轻应声:“嗯 ,李公公,出了什么事吗?”   李公公这才,他表情越是难看了,语气有几分咽哽:“太子,你快入宫吧,皇上,他旧疾犯了。”   墨子衍疑惑着,旧疾?他怎么没有听说过父皇有旧疾呢?   李公公也知道墨子衍的想法, 他摇头,他解释着说:“皇上的旧疾除了老奴,无人知晓,太医院史为皇上诊脉后,说皇上此次是凶多极少了。”   沐汐娆也惊讶了,什么?凶多极少,昨日她瞧见皇上的精神还好,怎么突然就旧疾犯了呢?   她与墨子衍对视一眼,立即随着李公公入宫了,一路上,他们皆想着,看来此次就是一场宫闱,皇位之争了。   宫门口,沐汐娆问着李公公,她说:“李公公,皇上的旧疾是什么?怎么会突然就犯了呢?”   李公公来告诉墨子衍皇上有旧疾之事,就本没有想要瞒住墨子衍,他则回答:“当年,皇上初登皇位,朝中根基不稳,有一天,一个黑衣人来到御书房,他对着皇上说,他可以让皇上在掌握朝中的手中,可条件便是皇上的心脏一片。”   当听到这,沐汐娆震惊了,什么,心脏一片,人的心脏不全,还能活吗?   李公公也知道沐汐娆与墨子衍疑问,他微叹声:“当初,老奴也是这般想的,可是那个黑衣人却说,皇上乃真命天子,若天命散,皇上便不会有事。   皇上见黑衣人神出鬼没的,再加上当时皇上并没有掌握朝中的势力,皇上也便答应了,不过,也如黑衣人所说,皇上的只不过休养了几日,身子倒恢复以往。   自从那天后,朝中很多大臣就开始臣服于皇上,皇上龙心大悦。   直到,那年瑾妃的离去,皇上伤心欲绝,心疼了,一次,痛得昏睡了一天,而太医却查不出任何原因。   可是第二天,皇上又恢复了以往,而皇上的心痛病却一直反反复复,而每一次皇上的心痛病发作后,睡一觉便好了。   昨日皇上他看着瑾妃的画像时,没想到心痛病又发作,而这一次还吐了血,太医为皇上诊脉便是凶多极少,这才,老奴自作主张,请太子,太子妃入皇宫。”   沐汐娆听了李公公的话,她担心的看了眼墨子衍,果然,看见墨子衍他眸中也是极为担心的,只不过,被他压抑住了。   她知道,虽然墨子衍怨恨他的父皇害死了他的母妃,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父皇,他又怎么真得狠下心肠呢?   ☆、第312章 旧疾   她握住墨子衍的手,安慰着:“没事的。”   墨子衍这才紧绷的弦松了松,他握紧了沐汐娆的小手,他对着沐汐娆柔柔一笑,意思像是说,他没事般。   这时,看着宫中的安静,丝毫没有一点争斗的动静,莫不是此事,除了她们太子府,还没有人知道吗?   想此,她便问了句:“李公公,父皇病重此事,除了我们太子府,其他府不知道。”   沐汐娆的问话,用着是肯定句,没有一丝疑问。   果然,李公公看着沐汐娆点了点头,他说:“老奴知晓此事兹事体大,只敢告知太子与太子妃,另两位王爷丝毫未透露半分。”   沐汐娆听到此,她有些不解,若说墨易阳与墨涵凌他们不知道此事还好,可是姒贵妃与皇后在宫中势力还是有影响的,她们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皇后与姒贵妃没有一点风声吗?”   这时,李公公他也没有感到惊讶,他则回答:“皇后与姒贵妃来看过皇上,不过,当时皇上还清醒着,三两句便将皇后与姒贵妃打发走了。   这些年来,皇上的心痛病发作,期间皇后与姒贵妃都曾来看来,每一次,皇上一早便无大碍,相必,此次,姒贵妃与皇后也不会怀疑的。”   一直未说话的墨子衍却是开了口,他提出:“可是,现在我们入了宫,想必皇后与姒贵妃定会起疑,皇宫中眼线众多,父皇病重的消息总是瞒不了的,而且,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入了宫,难免会引起姒贵妃与皇后的怀疑,若她们知道父皇病重,朝中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现在大恒国与南越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到时候真是内忧外患了。”   经墨子衍这一说,李公公也是回过神来,他觉得墨子衍说得不无道理,他懊恼的拍了拍头,他自责的暗骂自己一声:“老奴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也没想到,那太子有何妙计。”   墨子衍想了想,一时还没有好的想法时,这时沐汐娆她倒想出了一个好方法,她说:“我记得前方宫殿便是一个旧宫殿,平日里倒没有人居住,李公公,你现在派人去取一件宫女服与太监服。”   李公公是聪慧的人,在宫中多年,又怎么不会知道沐汐娆的意思,他点头,觉得不无是个好方法,他说:“老奴就这派人去办。”   当沐汐娆与墨子衍,李公公一行人来到这宫殿时,谁知,李公公忽叹息了下,他语气带着婉惜,忆想,他回忆着当初,他苍老的声音回响着这空阔而破旧的宫殿里。   他说:“当年,这宫殿可是繁华的很啊。”   沐汐娆虽然对皇宫不是很熟悉 ,可是对于这座宫殿,她还是有几分耳闻的,主要这宫殿位于皇宫的正门口中,是宫中唯一能对着宫门口的宫殿。   她看着这宫殿,现在虽破旧了几分,不过相比民间百姓们的木房子,还是要奢华几分。   宫殿的柱子上隐约可以看见一精致的祥云与花朵,雕刻的栩栩如生,事隔多年,依旧可以看出当年这里的繁华。   她本对皇宫没有几分兴趣,还是有一次与大姐闲聊,当时,一时兴起,便作起了诗来,大姐婉惜了下,说当年可有一位才女可是名动天下,可惜红颜终薄命。   这才,她才知道,原来皇宫中那正对宫门口中的宫殿便是这位才女以前居住的宫殿。   沐汐娆她看了看这宫殿虽然没有人居住了,不过,也有宫女打扫,所以虽破旧却也干净,只不过,两旁的树木与花草已经枯萎。   而宫殿里的布置也是相当雅致的,倒也符合这位才女的风格。   再听听李公公这婉惜的语气,想必,这才女在李公公心中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沐汐娆她忽感叹着:“后宫佳丽三千,谁敢记得当时盛宠一时的,咏妃呢?”   是的,这宫殿原来的主人便是咏妃,她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咏柳柳,正如她的名字般,咏柳,咏柳,真是诗情画意的很。   李公公他点头:“不错,此人正是咏妃,当年她入宫时,只因为一句诗,一句别人都经常挂在嘴边的诗句。”   沐汐娆她想着,她语气低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这句吧。”   “嗯,对,其实这句诗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从咏妃嘴里念出来就是不一样的情怀,皇上初闻这句诗时,他沉默了,因为,她的声音,她的语气,那淡淡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   这时,沉默的墨子衍却是开了口,他轻言:“咏妃像母妃吗?”   李公公点头,也不感到惊讶,皇上对瑾妃的感情,天下皆知,所以他们能猜测到,他也不感情惊讶什么的,他又言:“咏妃的容颜与瑾妃不相似,可是,咏妃的习惯,咏妃的一颦一笑与瑾妃一模一样,这样的咏妃怎么不让皇上着迷呢?”   沐汐娆想着,既然如此,那为何后来咏妃又失了宠,还红颜薄命了呢?   想此,便问了句:“那为何后来,咏妃又失了宠,在这繁华的宫中死去了呢?”   李公公看了看周围后,他才小声的说:“咏妃并没有失宠,也没有死于宫中,她则是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一个后宫妃子能以诈死出了皇宫,想必是极为宠爱的吧。   李公公又说:“咏妃她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皇宫中虽皇上能下令她可以随时出宫,可是咏妃还是日渐憔悴,皇上看在眼里,他觉得是他害死了瑾妃,难道还想害死一个咏妃吗?所以皇上便让咏妃诈死,永远 离开了皇宫,自从咏妃离开了皇宫,皇上就再也没有开怀大笑了,后来,老奴也曾派人去寻过咏妃,可一年,两年,三年也没有咏妃的下落,直到如今,也没了咏妃的下落。”   就在李公公话落后,一个小太监已经取回来了衣物,沐汐娆寻了一处屋子换上时,就在她准备了出屋时,居然发现了一个小东西,她上前拾起,是一枚玉佩,玉佩很小,上面还刻着一朵小花,这朵花很奇特,叶子小小的,还有不同的颜色,这花是依米花,依米花,怎么又是依米花呢?若说,这花很奇特,很少人知道,难道咏妃也知道依米花。   她将玉佩握在手中,怎么觉得这东西有几分熟悉呢?   她闭眼轻想着,她在哪里见过,忽眸中一变,她在幻镜中见过,这刻着依米花的玉佩,好似瑾妃也有一个,当时,她还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因为当时那个玉佩泛着不同的光芒,因此她才注意到的。   可是瑾妃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莫不是这个瑾妃与咏妃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将玉佩收在怀中,出了屋时,她与墨子衍跟在李公公身后,让其中一个宫女与太监换上他们的衣物回了太子府,这样,就会皇后与姒贵妃减少怀疑。   半柱香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此时,太医正围在龙床前,见墨子衍与沐汐娆此番打扮,他们惊讶片刻后,又恢复了神情,他们皆上前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墨子衍微抬手:“免礼,你们先退下吧 。”   有些话,他也无需在嘱咐了,她知道李公公早就已经给这些太医说得很清楚了。   墨子衍坐在榻间,他看着龙床上躺着的墨正祥,那苍白的面容,偶尔眉头还轻蹙,他握住墨正祥的手,他轻唤着:“父皇,父皇。”   片刻后,墨正祥微微睁眼,他看着跟前的墨子衍,他微微讶异了下后,他叹息:“你怎么来了?”   话落,李公公便跪上前来,他恭敬的请罪:“请皇上降罪,是老奴擅作主张,请太子,太子妃入宫的。”   墨正祥挥了挥手,他示意李公公起身,他说:“起了吧,朕没有怪罪于你。”   他的目光又看了看一侧的沐汐娆,他轻唤着:“汐娆,你来,朕有话对你与衍儿说。”   沐汐娆点头,上前一步,候在身侧。   墨子衍扶着墨正祥坐起身子,他声音有几分虚弱,面色也难受起,他忽捂住心口,可是奇怪的很,当沐汐娆靠近时,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口不似原来那般痛了,他错愕抬眸看着沐汐娆。   以前自己心口痛时,只有咏妃靠近自己时,他的心口才不会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他们身上穿得衣服,他大胆的问了句:“你们去过了咏呤宫吗?”   他知道若衍儿与汐娆想要在宫中换衣物,只有咏呤宫没有人居住,这里才最安全,可是就算他们去过了咏呤宫,也不会汐娆靠近,他的心口痛就会减少呢?   沐汐娆她点了点头,这里,她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出来,她说:“父皇,可识得这玉佩。”   墨正祥震惊,他一把夺过玉佩,他语气不敢相信,他问:“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的。”   沐汐娆见墨正祥那表情,看来,他是认识这枚玉佩的,那这是咏妃的,还是瑾妃的。   ☆、第313章 玉佩乃名花耀   墨正祥爱惜的摸着这枚玉佩,像是握着一件最珍爱的东西,他忽说:“这枚玉佩是汐儿最喜欢玉佩,她时候佩戴在身边,汐娆,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他再次问了这句话,沐汐娆她也脱口而出,便道出这玉佩的她是在咏呤宫拾到的。   她说:“回父皇的话,汐娆是在咏呤宫拾到的。”   沐汐娆的话落后,墨正祥忽一口气没上来,他重重的咳嗽起来,语气及为震惊:“什么?花耀怎么会出现在咏呤宫呢?”墨正祥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想不明白,花耀在汐儿下葬时,他亲自为她陪葬的,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那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咏呤宫呢?   他想着,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也没有言语。   片刻后,墨正祥恢复了情绪,他接过沐汐娆手中的茶杯,轻呡了口茶水后,他声音有几分低沉:“汐娆,你是在哪个房间拾到花耀的。”   沐汐娆呢喃着花耀这个名字,原来这玉佩叫花耀,真是极好听的名字,就如就这个名字般,花耀,花儿真是耀眼的很,让所有花都失色。   她脑海中回响了下,她思索片刻后,她回答:“是在左侧宫殿第三个屋子拾到的。”   话说,她为何要选择左侧宫殿的第三个屋子呢?其实当时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屋子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结果她还真得有所收获。   当听到沐汐娆说到左侧第三个屋子时,墨正祥再一次的震惊,他唇微颤抖:“左侧第三个屋子?”那是咏妃经常吟诗作画的地方,她的屋子除了他去过几次,从未有人进去过,他也曾下过令,没有咏妃的命令,谁也不得入那间屋子。   让他想不能的是,花耀怎么会出现在那间屋子。   忽然,他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咏妃就是汐儿,所以她才会有花耀,可是这样怎么可能,汐儿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会成为咏妃呢?   他脑海里一会显现着咏妃那淡然的模样,一会又显现汐儿那笑魇如花的模样,她们都像在与他说着话,他忽捂着头,眉头紧蹙。   墨子衍发现了墨正祥的不对劲,他眸中担心着:“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太医。”   这时,墨正祥挥手,他阻止着墨子衍唤太医进来,他则说:“朕无事,朕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墨子衍点头,他扶着墨正祥躺好后,他与沐汐娆准备离去之时,没想到墨正祥忽然唤住了沐汐娆,他唤着:“汐娆。”   仅一句,沐汐娆停了步子,她看了眼墨子衍,示意他先出去,墨子衍虽然不知道墨正祥让沐汐娆留下是为何事,可是他现在也不想再拂墨正祥的意,他依言出了屋。   屋外,正遇上了准备入屋的太医,墨子衍剑眉轻挑,语气傲然:“与太子说说父皇的病情。”   各太医相视一眼,皆弯腰行礼:“是。”   李公公则看着墨子衍这傲然,霸气的样子,他不由点头,他一直都知道,墨子衍是最适合这皇位之人,目光又不由看着屋内,他叹息着,皇上若是真得去了,他又该何去何从,不如也随了皇上去了,也好再继续伺候皇上,想到这,他苍老的面容释然一笑,慈和的很。   屋内,沐汐娆候在一侧,墨正祥扶着床榻起身,沐汐娆见此,她上前扶着墨正祥靠在一侧,她心中大概猜测到了墨正祥留下她的原因,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她想了想,便问:“父皇,有何吩咐?”   墨正祥却是一笑,他轻叹着:“汐娆,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往后有你在衍儿身侧,朕哪还有不放心之理,只不过,你与汐儿都不是一般的人,你当真甘心留在衍儿身边吗?”   沐汐娆顿时也不知道墨正祥此话的意思的,什么她与瑾妃都不是一般的人,墨正祥知道什么吗?他也知道幽海之族吗?   可她面上还是洋装不解着:“父皇,汐娆不懂人的意思,此生,能遇上子衍,是我的幸事。”   墨正祥看着沐汐娆那样子,很是真诚,不像是在说谎般,他暗自点头,却是说:“衍儿能遇上你,才是他的幸事。”就像他,能遇上汐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沐汐娆听了墨正祥此话,可以说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墨正祥会这么说,她勾唇淡笑:“父皇说得极是,子衍遇上我,是他最大的幸事。”   她也不推脱,直接说了句这话,墨正祥许是也没料到沐汐娆会这么直言,他呆愣片刻后,他大笑出声,他说:“哈哈,汐娆知道朕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沐汐娆她想了想,她毫不畏惧,她仰头,傲然:“若是汐娆没有猜错的话,父皇喜爱我身上的率直,傲然,张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由,不束缚的自由。”   沐汐娆她的话落,墨正祥目光赞许着,他点头:“不错,都说朕拥有了整个天下,可是朕却连平常百姓随手可得的自由都没有,就连最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所以当初,见衍儿爱你入骨,朕便不忍心拆散于你们,不过,如今看来朕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第一次,沐汐娆看到一个身为强者,身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皇帝最无助的一点,高处不胜寒,只有你经历过这无尽,强大的权力后,繁华过后,只剩下孤独,寂寞。   片刻后,墨正祥他手中拿着花耀的手一颤,他似回忆:“汐儿说,这花耀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是她一切的来源,她一直随身佩戴着。”   沐汐娆听到此,她恍然明白了花耀是什么了,花耀并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它是云瑾汐的幽缘石,而云瑾汐是幽海之族的神女,幽缘石自是不同,竟是一枚如此美丽的玉佩。   这一些,沐汐娆也并没有想过要告诉墨正祥,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幽海之族,还有云瑾汐的身份。   那如此看来,这个咏妃说不定就是云瑾汐化做的凡人。   墨正祥见沐汐娆沉默着,他忽将花耀交给沐汐娆,他释然的说:“汐娆,你把花耀收起吧,花耀是一个有灵气的玉佩,这么多年了,打扫的宫女一直没有发现花耀,却被你无意拾到,看见,你与花耀之间有缘,而朕也相信,你与汐儿都是不凡的人,花耀在你手中,给在朕手中用处也不大。”   沐汐娆手中握着花耀,一时她竟不知收还是不收,收了的话,那她与幽海之族的纠缠是不是就会越来越深,不收的话,听墨正祥说这个花耀是个宝贝,而白送的宝贝,岂有不收入囊中之里。   她想着,最后,还是将花耀收入了怀中,此时,墨正祥真得是乏了,他本就虚弱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他挥手:“汐娆,你下去吧。”   沐汐娆想上前扶着墨正祥躺下时,谁知墨正祥却摆手,示意她下去。   就在沐汐娆的身影已经走出几步时,身后又传来墨正祥那低沉的声音:“汐娆,朕知道,朕的日子不多了,往后这天下,还得由你与衍儿打理着,切不可让朕失望了。”   沐汐娆的步子一顿,她转过身子,对上墨正祥那双苍老而又霸气的眸子,即使他现在虚弱的很,但也不难看出他周身那与身俱来的王者之气。   她不畏惧的迎目:“父皇,不瞒您说,我与子衍,对皇位从不感兴趣,我们要的,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那平常的日子,若不是身不由已,我与子衍永远也不会在出现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中。”   而墨正祥则轻闭双眸,并不没有言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沐汐娆关上了房门,他才睁开眼来,他看着那紧闭的门,他扶着一旁的床边下了榻,慢步来到一处书架边,他拿开书架上的一本书后,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按钮,他轻轻按了下,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他走进暗道里,暗道两旁都点头灯,阶梯后,又是一道暗门,而暗门后,居然是另一片天地。   这里面阳光明媚,一条青石路,两旁都种着依米花,而青石路尽头,是一间小屋子,走近后,是用竹篱笆围着的一小院子。   院中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面容姣好,一眼美眸睁的大的很,嘴角轻轻上扬,看上去是那么恬静,美丽,可是就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个女子像是一个木头人般,一动也不动。   可再次定眼一看,这个女子便是云瑾汐。   只瞧墨正祥他迈步上前,他嘴角挂着宠弱的笑容,他坐到云瑾汐身侧,握着那双白皙的手,他说着:“汐儿,沐汐娆到底是不是与你同是幽海之族的人呢?若不是,那为什么,花耀会认她为主呢?你不是说过,花耀一生只会认你为主吗?现在又怎么会刻上沐汐娆的名字呢?”   是的,这一点沐汐娆是没有发现的,因为这个秘密只有云瑾汐知道,她告诉了墨正祥的身份,也告诉他了花耀的秘密。   ☆、第314章 乾天宫中的秘密   花耀是她的灵石,灵石上也有一个秘密,但是在灵石下角处,倒刻着主人的名字,由于在下角处,所以很难发现。   墨正祥当拿到花耀时,他就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结果他震惊了,不然,他也不会将花耀交给沐汐娆。   他的话落,身侧女子使终没有回答,还是那种恬静的表情,淡淡的笑容,紧接着又听见墨正祥说道:“汐儿,我不能再陪你了,可是我舍不得你。”   这时,天空出现一道阴冷的声音,一听声音便知是何人了?   “呵呵,舍不得又如何,你终究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凡人而已。”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黑影显现后,来者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正是焚冥。   墨正祥看到焚冥后,他下意识的将云瑾汐护在身后,他目光带着几分冷意:“是你,你来干什么?”   焚冥根本不把墨正祥放在眼里,他身形一闪,就已经来到了墨正祥面前,他大手轻轻一挥,墨正祥就像那羽毛般轻轻飘落在地。   焚冥他则大手轻轻勾起云瑾汐的下巴,他目光阴暗,一幅唯我独尊的样子,他对头着云瑾汐讽笑言:“云瑾汐,你与我斗了这么多年了,结果还是落入了我的手中,等八魂阵的人都集齐了,好戏也就登场了。”   墨正祥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焚冥这一挥,他的身子更加虚弱起,本已经平复的心痛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可他见焚冥想要对云瑾汐下手,他还是慢慢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忍着难受,他慢步上前。   墨正祥他用着自己最后一分力量,打开了焚冥的手,他保护着云瑾汐:“你休想伤害她。”   梵冥从未把墨正祥放在眼里,当年取他心头血也只不是看在他是凡界皇帝的面上,不可不说,他的血是除了幽海之族人的血,是最好的,对八魂阵也是最好的血引子。   焚冥他冷哼声:“一个低贱的凡人,也敢这般与本主说话,若不是念在你不家最后一点用处,本主早就杀了你。”   墨正祥身为皇帝,与生俱来的凌冽气息,却在焚冥那阴冷的气势所压住,让墨正祥也不由低下一截。   可墨正祥毕竟是一国之君,经过大风大浪的,他压抑着心中的那畏惧,傲然抬头:“不管你是谁,都不能伤害她,不然……。”   话还在嘴里就被焚冥给打断,他那黑眸透着不耐烦,青藤微突起:“呵呵,不然?以人一个小小凡人能奈本主何?”   墨正祥听后,他心中明了,是啊,以他现在这个身子骨,他给奈眼前这个神秘黑衣人何,可是就算他拼了命也要保护汐儿。   此时,只瞧焚冥大手一挥,凭空就出现了一酒怀与一个妙龄女子,女子生得妖艳,墨正祥觉得有几分熟悉,他忽恍然,这不是汐娆的表妹,灵蝶吗?   他惊讶的抬起手,如炬的目光盯着灵蝶看着:“是你?灵蝶,怎么会是你?”   灵蝶她看着墨正祥虽有几苍老的面容,可是他周身那王者之气还是让灵蝶垂怜,她是习媚术的,对床榻之事是很喜爱的,因为她是这样增强武功的。   而焚冥自是知道灵蝶的想法,他冷冰冰的说了句:“灵蝶,收起你的想法,他本主还留着有用。”   灵蝶一下收敛起自已的气息,她低声应了声:“是。”   墨正祥看着面前的两人,他恍然回神,心中了然了:“你给汐娆下了什么妖术,才会让汐娆相信你呢?”   灵蝶听后,她先一愣,随后大笑出声:“我给沐汐娆下妖术,呵呵,墨正祥你太小看沐汐娆的,她那般的女子,岂是我能下得掌控的。”   她些话的意思让墨正祥心中疑惑,难道汐娆是故意将灵蝶留在身边,那汐娆打得是什么主意呢?他猜测着,心中既而又对沐汐娆有了向分疑虑。   焚冥看了眼灵蝶,满意的点了点头,经灵蝶这一说,现在沐汐娆已经在墨正祥心中留下了疑虑,现在只是一小点,往后若再有其它事,墨正祥定还会怀疑沐汐娆,他就是要让沐汐娆众叛亲离,最后,走投无路,与他合作。   灵蝶跟在焚冥身边多年,她自是清楚焚冥的想法,她既而又火上烧油:“就连我都受制于沐汐娆,沐汐娆可不是简单,她野心大的很。”   墨正祥本就生疑,他心中已经对沐汐娆已经产生了怀疑,他开始猜测着沐汐娆接近衍儿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还是说,一直以为,沐汐娆就是焚冥安排在衍儿身边奸细呢?   就在这时,本安静的小竹院,前方竟传来了两道急促的脚步声,随眼一看,居然是沐汐娆与墨子衍。   只见沐汐娆当看到焚冥像是也不意外,她与墨子衍并肩上前,当墨正祥看到他们两人时,面容有几分惊讶,他问:“你们怎么来了?”本来他想问,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可话出口,便问了这一句。   沐汐娆则沉默着,她并没有说话,则是上前,待墨子衍开口回答:“父皇,儿臣担心您的身子,便想进屋看看您,没想到并没有看到你的人,又看了看屋内书架有一本书拿下,儿臣心中疑惑,上前查看,结果就看到这一暗道,父皇,这里是哪里啊?”   墨正祥听后,他暗自点头,不过,对于墨子衍的话,他也是不解,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当初他是与焚冥做了交易,焚冥答应过他,能每天都能看到云瑾汐,他实在想念汐儿,便什么也答应了。   沐汐娆看了看这里的摆设,还有花草,再看看一侧的云瑾汐,她轻笑,摇头,似嘲讽般:“焚冥,我不得不说,你的妖术已经高深莫测了,居然能随意操控神女术的入镜了。”   焚冥听到沐汐娆说到这个,他眸中微微惊讶了一下,瞬间回神后,他拍了拍手:“沐汐娆,看来,你在神女术入镜里也学了不少了,能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奥妙,那你自是知道这里既是本主的入镜,那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本主的手中。”   沐汐娆可真得不相信,焚冥会真得对他们动了杀心,不然,现在也不会现在这么心平气和与他们说话,而且,她相信,焚冥他还有其实的打算着。   她未再与焚冥交谈了,她看着一侧的云瑾汐,则上前,将怀中的花耀拿出来,将其放到云瑾汐的怀中,除了沐汐娆,谁也没看到,当花耀落入云瑾汐手中时,云瑾汐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仅一瞬间,沐汐娆泛了泛眼,却恢复了以往,她都怀疑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焚冥也是看到了花耀,他眸中一笑,语气带着嘲讽,他言:“难怪当初本主没有在云瑾汐身上发现花耀,原来在你手中。”   说着,他就站起了身子,想要上前拿花耀了,沐汐娆挡在云瑾汐面前,她掌心疑起力,做好了与焚冥打斗的准备。   她看着杰冥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她眸中不可畏惧,她言:“焚冥,花耀是我母妃的珍爱之物,岂能让你这个人像人,鬼不像的东西给玷污了”   焚冥像没有生气,反倒是灵蝶气得不小,她大步上前,厉声骂道:“沐汐娆,别仗着主子对你的纵容,你便可以胡言乱语,信不信本使现在就杀了你。”   就像焚冥从来没有把墨正祥放在眼里一般,沐汐娆也从未把灵蝶放在眼中,她则有竟无意冷哼声,一低眉,一挑眼,都是诱人心魄,她声音飘渺,却又冷傲:“就凭你,想杀我,也得看看够格吗?”话微顿,她好意又提醒着:“对了,灵蝶,你脸上的冰蚕毒解了吗?”   灵蝶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自是解了。”主子亲自出手,哪有解不了的毒。   沐汐娆玩味的看着灵蝶,忽目光又看向焚冥,她言:“焚冥,真得解了吗?”   冰蚕毒不是轻易说解就能解的,如今能解冰蚕毒的除了她,谁还能真得除了这冰蚕,因为在冰蚕里她还加了一味毒,那便是噬心蛊的血。   焚冥能解冰蚕毒之毒,却解不了噬心毒的毒性。   灵蝶心中自是不相信,她目光转身焚冥,眸中掩不住的爱恋与尊敬:“主子,灵蝶信你,冰蚕毒自是您帮灵蝶解了。”   话顿,她像是等着焚冥的回答,可是焚冥却看着沐汐娆大笑出声:“沐汐娆啊,沐汐娆,本主越来越喜爱你了,你骨子里就透着噬杀的野性,不错,灵蝶脸上的毒,本主只是将其压制住了,若要解,看来还得借你之手。”   “主子。”就算焚冥亲口说出此话,灵蝶还是有几分不相信。   焚冥警告的看了眼灵蝶后,他大手一挥,对着沐汐娆说:“沐汐娆,今日 看在你的面上,本主,就放过他们。”   沐汐娆可不相信焚冥的话,他留下墨正祥与云瑾汐定会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就与那八魂阵有关。   可焚冥终究没让她多想,他轻蔑一笑,与灵蝶消失在原地了。   ☆、第315章 另一个空间幻镜   沐汐娆看着焚冥那消息的方向,她大手不由紧握,她与焚冥的实力还差很多,她要加紧修练神女术了,不为打败焚冥,只为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她又看了看这个地方,若说这里是神女术的入镜,为什么焚冥要以将神女术的入镜随意操控呢?   就在她想不能之时,空中响起一道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上古神书也随之飞在沐汐娆面前来,它解释着沐汐娆的疑惑,它说:“其实,这里也算不上是神女术里的入镜,这是焚冥结合幽海之族的禁术与神女术入镜造出的另一个空间,因为他知道,神女术的术镜除了在我书中,在外界无法存在的,而焚冥需要用一个空间,一个永久的空间,还不让人发现的空间来保存云瑾汐**,他最后想到的便是利用禁术的能力,引用神女术入镜,造成现在这个空间。   他更加道,这个世界除了墨正祥没有人更爱云瑾汐了,所以他将云瑾汐的肉身空给了墨正祥,他并不是想给墨正祥一个寄托,他只是想保存好云瑾汐的肉身,待八魂阵时,发挥云瑾汐最大的手处。”   听了上古神书的话,沐汐娆她暗自点头,她就知道,焚冥一向心思狠冽,怎么会做这种成人之美的事。   而墨正祥当看到上古神书那一刻时,他惊讶片刻后,随后,他恢复了情绪,因为云瑾汐向他提过幽海之族,也提过这个上知天文,下之地理的上古神书。   只见上古神书它默念着,打开了书页,它说着:“神女,云瑾汐,回到你的身体里去吧。”   上古神书话落后,一道白光显现,直入云瑾汐的身体。   片刻后,白光消失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云瑾汐忽然动了一下,她睁开眸子,看着面前还不敢相信的墨正祥,她微微一笑,拉着墨正祥的手,她轻声言:“阿祥,我回来了。”   是的,她回来了,她在幻镜中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回来了,终于还是再见到墨正祥了。   此时,手中的温度让墨正祥回神,他眸中湿润,大手颤微微扶上云瑾汐的脸,他不敢相信:“汐儿,真得是你吗?”   云瑾汐握住了墨正祥的手,她含泪点头:“阿祥,是我,我回来了。”   墨正祥他笑着眼泪竟流了出来,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 可见,他对云瑾汐的爱有多深。   墨子衍也是愣在当场,他不敢相信,自已还能亲自见到母妃,他站在原地,竟不敢动了,他怕,这一切只是个幻镜,自己一动,母妃便会消失。   云瑾汐她柔柔的笑着,她目光看向墨子衍,对着墨子衍招手,温柔的说着:“衍儿,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还是印象中母妃的声音,母妃的笑容,他不由上前,握住那又慈祥的小手,他轻颤出声:“母妃。”   这一声母妃云瑾汐在多少个日夜做梦都想听到,她泣不从声,抱住了墨子衍痛哭声:“衍儿啊,母妃真得没有想到,居然在有生之年,还会见到你,母妃对不起你,母妃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从小就在王府中一人生活。”   云瑾汐这一句句抱歉的话,让墨正祥心中极是愧疚,他则拉过云瑾汐的手,低下头,不敢看着云瑾汐那又微红的美眸,他说:“汐儿,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衍儿。”   一国之君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也会在自己最爱的女子面前服软,他并没有自称朕,则称我。   云瑾汐深了深鼻子,她长叹一口气,笑言:“阿祥,我知道,你这是保护衍儿,完成对我的承诺,不想把衍儿卷入这皇位之争,可是衍儿宿命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他们一家团聚,心中也是高兴的很,不过,她好奇的是,云瑾汐不是已经在幻镜中魂飞魄散了吗?怎么现在居然还能回到现实生活呢?   她上前,来到云瑾汐面前,她提出疑问:“母妃,在幻镜时,我明明亲眼看到您……,怎么你会复活呢?”人可以复活,难道连灵魂也可以复活吗?   沐汐娆的话没有指明,但是云瑾汐还是知道她的意思,云瑾汐她解释着说:“我乃幽海之族天生的神女,我的魂魄自是坚韧的很,虽然焚冥他锁住了我的灵魂,但他却没有能力能够打散我的魂魄,所以他只有等,等我的魂魄灵力渐弱,自己魂飞魄散,不过,他终会想不到,他将琳琅也锁入幻镜中,琳琅每日会渡一点灵力给我,才让我坚持这么久。   琳琅在出幻镜之时,将灵石交给了我,灵石里面可是储存了我们幽海之族历代神女的灵力,自是威力大的很,所以 ,我才能有足够的灵力召唤上古神书,将我的灵魂放出。”   她话落,沐汐娆将花耀拿给云瑾汐看,她说:“母妃,既然你现在回来了,花耀就物归原主了。”   而云瑾汐却笑着将花耀重新交给沐汐娆的,她说:“汐娆,现在我不是花耀的主人,而你,你是花耀的主人。”   云瑾汐话落, 沐汐娆微微讶异了下,尔后,答:“怎么可能?”花耀是云瑾汐的幽缘石,灵力之源,怎么可能会认她为主。   谁知云瑾汐她耸了耸肩,她忽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其实花耀根本不是我的幽缘石,我的幽缘石在出生时就已经毁了,这花耀,是师傅用她毕生灵力,而幻化的灵石,师傅说从今以后,花耀便是我的幽缘石,这一点,无人知道,如今花耀已经重新认你为主,汐娆,你是幸运的。”   是的,花耀曾经是她的随身之物,她的灵力也来自花耀,可是自从她的魂魄被锁于幻镜中后,花耀就像普通的玉佩般,只有当,那一次,她在幻镜中遇上的沐汐娆,花耀竟神奇的有了轻微的灵力,虽很微弱,但她还是一喜,可当沐汐娆离开后,花耀时不时的会有灵力,直到那一天,随身佩戴的花耀竟然不见了,她寻了很久都未曾寻到,没想到,花耀居然回到了现实,还落入了沐汐娆的手中。   师傅曾经说过,花耀很有灵性,它会帮助她,会认她为主,她与花耀有数百年的情谊,最后,花耀竟也认了其它人为主子,可这一点,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唯一的答案,怕只有师傅能给了,可是师傅也消失不见了。   沐汐娆手中握着花耀,却不能发挥花耀最大的功能,而花耀就像一个死物般,根本没有灵气。   沐汐娆不解着看着上古神书,希望它能给一个答案,而上古神书却也是一无所知,它竟不知道,花耀居然还能重新认主,将初云瑾汐的师傅,亦是幽海之族上一任神女用自己的灵务幻化而成的花耀,不是应该一生只认云瑾汐一人吗?怎么可能再会认第二个主子。   可是,沐汐娆现在是花耀的主子千真万确,它可以感受得到花耀与沐汐娆之间的灵气浮动。   上古神书摇头:“我也不知道,想必只有茗神女才知道吗?”   茗神女,便是云瑾汐的师傅。   云瑾汐她点头后,忽看着墨正祥,她说:“阿祥,我要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话落,又看向沐汐娆与墨子衍,她笑着:“你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母妃保证。”   墨正祥他摇头,他呆愣下,怎么可能,他们能相见,汐儿就要离开他,不,他不接受,他拉住云瑾汐:“汐儿,你要去哪,我随你一同去。”我不想与人再分开了。   云瑾汐却是狠心的撇下墨正祥的手,她眸中带泪,摇头:“几十年前,我已经忘了我的责任,对不起师傅了,几十年后,我定会牢记我的责任,不能再辜负师傅的厚爱了。”   话落,她的身影就慢慢的消失了,最后,直到为见。   墨子衍还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再一次的母妃从他面前消失。   而墨正祥却因云瑾汐的离去,他的心痛病犯了,他一下没了支撑,跌落在地。   沐汐娆她拉了下墨子衍,让他回过神来,她示意他回头看过去,墨子衍一见墨正祥已经跌落在地,他则担心上前,扶起了墨正祥,他知道,父皇如此,定是因为母妃的突然离去,让父皇一下不能承受了,而他也是接受不了母妃再次离去,可是他也清楚母妃这一次离去,至少他们还会相见,他知道母妃的去向,他会去亲自找到母妃的。   沐汐娆轻唤着墨正祥,她唤起墨正祥的意识:“父皇,父皇。”   墨正祥他好转过来,沐汐娆与墨子衍扶他坐下后,墨正祥忽看着面前的上古神书,他着急着问道:“你一定知道汐儿,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我要去找她,我要与她一起,不再分开。”   上古神书可不给墨正祥面子,它冷哼了声,语带嘲讽:“呵呵,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也配入幽海之族吗?”   ☆、第316章 联手算计   其实上古神书的话,墨正祥也早就想过了,他就知道,汐儿会回幽海之族的,他有些颓废,上古神书说得不错,他只不过是一介凡人,是入不了幽海之族的结界的,就算机缘下入了结界,进入了幽海之族,却也会在进入那一刻,老去,仅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便会老死。   汐儿说过,幽海之族到处都是灵气,这些灵气,不是幽海之族的人是无法承受的。   见墨正祥沉默着,上古神书又道来:“墨正祥,瑾汐神女若不是为了你,现在她早已经是幽海之族最高的神女了,哪会被锁在神女术入镜中几十年,现在瑾汐神女已经回来了,你就不要在打扰神女了,你们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上古神书说的每一句都 让墨正祥心如刀割,是啊,他与汐儿的身份悬殊,本就不该在一起,几十年前,他就害了她一次,现在还在害她吗?   越是这么想,他便没了生的意愿了,他沉浸一个人的世界,这让墨子衍担心着,沐汐娆瞪了眼上古神书,警告着它:“上古神书,若再听你说一句话刺激父皇,你看我,不烧了你。”   上古神书对于沐汐娆的警告,它还是相信的,它委屈的点头:“人家,说得是实……。”话字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沐汐娆一记杀人的眼色给吓得禁声了。   沐汐娆回头,看着失神的墨正祥,她宽慰着:“父皇,母妃她定不会愿意看到您如此,您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等着与母妃相见的那一天吧。”   墨正祥忽抬眸看着沐汐娆,那眸中一片漆黑,他问:“还能相见吗?”   这下,沐汐娆没有回答,则是墨子衍他握住墨正祥的手,他说:“父皇,我们一家人会团聚的。”   墨子衍那眸中的坚定让墨正祥有了新希望,而上古神书却冷哼了声,却不敢大声哼出声的来,它怕,沐汐娆真得会烧了它,它可不能就么轻易就死了,它还没活够的。   半柱香的时候,墨正祥,墨子衍与沐汐娆,上古神书出了焚冥的幻镜,只是待他们刚才出去去时,幻镜便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阴暗的空地。   他们一行人出了暗道,墨子衍扶着墨正祥重新躺在床榻上,经刚才焚冥的话,他知道了父皇定不会有危险的,至少现在还不会有危险。   不一会儿,墨正祥已经睡觉了,沐汐娆收好了上古神书,与墨正祥一起出了屋子。   却没想到,居然在门外遇上了一皇后与姒贵妃.   只见李公公正挡着皇后与姒贵妃的路,不让她们进屋。   皇后与姒贵妃自是看到了墨正祥与沐汐娆,姒贵妃她轻轻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她声音微微不悦:“李公公,你不是说皇上需要静养吗?太子与太子妃会出现这里呢?”   李公公一时也无语了,他看了眼姒贵妃又看了眼墨子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墨子衍则上前,他对着皇后与姒贵妃行了下礼:“儿臣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皇后袁语凤,毕竟是一国之母,气度还是有的,她凤袍一挥,问道:“太子,何时入了的,用过午膳了吗?”   墨子衍他面不改色,嘴角微勾,语气虽恭敬,却透着那淡淡的疏远与傲然,他说:“儿臣用过午膳入的宫,也是才见了父皇出来。”   姒贵妃她微眯着眼,似乎不相信:“皇上身子好些了吗?”不可不说,姒贵妃还是爱墨正祥的,她虽然来这里是想看看墨正祥的身子如何,可也是真得的关心墨正祥。   墨子衍他负手,淡淡的轻吐:“父皇身子已经好转,现在已经休息了,若无其它事情,儿臣就先告退了。”   眼见墨子衍与沐汐娆离去的背影,袁语凤她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忽说:“既然皇上已经休息了,那本宫也不打扰皇上了,烦请李公公转告皇上,请他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李公公敛目,弯腰应答:“是,老奴明白,皇后娘娘请慢走。”   就在皇后袁语凤转身之际,她目光看向一侧的姒贵妃,她驻足:“妹妹,若无事,不如到姐姐宫中一坐,父亲前几日托人带回的水晶葡萄,妹妹,不如一起与姐姐品尝品尝,妹妹意下如何?”   对于皇后袁语凤的突然邀请,姒贵妃虽然惊讶片刻,却瞬间回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姐姐盛情之邀。”   话落,皇后袁语凤与姒贵妃也离去了,留下李公公看着她们的背影长长的叹气,皇上,你可要养好身子啊,不然,朝夕国又将会迎来一起内战了。   朝凤宫中,到处都是彰显着主人的身份,柱子上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真是美伦美奂啊。   姒贵妃对于朝中宫的一切早就了如直掌了,可是她还是想认真的看着这里,她心中暗暗道着,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里的主人的。   袁语凤与姒贵妃斗了多年,两人之间早就了解的很,她看着姒贵妃此时的模样,她突说:“妹妹,喜欢这里吗?”   姒贵妃倒没想到袁语凤会这么一问,而她自是不能说真话,她则笑言:“姐姐的朝凤宫哪个女子不羡慕的,不喜欢的,只是朝凤宫只有一座,属于姐姐,妹妹就只有心中喜爱,羡慕一番。”   “哦,是吗?那若姐姐将朝凤宫让给妹妹,妹妹你当如何?”袁语凤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此话,让姒贵妃更是震惊在当场,今日她怎么觉得这个袁语凤有几分反常呢?平日里,她可不会说这种话来。   她微愣下,回神,掩嘴角淡笑:“姐姐,说笑了,姐姐若真得想把朝凤宫让给妹妹,那还有一样,也得让给妹妹?”   还一样,虽没有明说,但是两人都是聪明的人,都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呢?便是皇后之位。   朝凤宫只有历代皇后入坐的宫殿,岂是说让就让的,除非她也让出皇上之位。   袁语凤似乎也没生气,她则亲切的拉着姒贵妃的手,她玩笑般的答:“妹妹,这朝凤宫,这后位都只不过是死物,只有那个位子才是最稳固的,有了它,谁敢不从。”   姒贵妃心中点头,袁语凤说得不错,若她的凌儿成了皇帝,谁敢对她不从,这朝凤宫,还不是手到擒来,她不在是皇后,而是太后。   可,她细起一番,这个袁语凤说此话是何意,她想干什么?   她洋装不解:“姐姐此话是什么意思?”   袁语凤又岂会不知姒贵妃这是在装傻,她则说:“妹妹,今日皇上的态度,已经是很明显的,如今皇上又支开的,凌王,禁足了大皇子,这其中,你定是明姐姐都还要清楚,妹妹就不担心吗?”   袁语凤的话正中了姒贵妃的心口,不担心吗?是假,她心中担心的很,现在凌儿已经起程乐县了,大皇子被禁足,墨子衍又立为太子,很明显,不出半月功夫,墨子衍在朝中的势力便会稳固,到时凌儿回来,已经回天乏术了,只能任命。   此时,她看着袁语凤忽冷笑,原来,袁语凤比她还坐不住啊,她便问:“姐姐,有何办法?”   而袁语凤倒没有一下就告知姒贵妃方法,她则还卖了一个弯子,她扶了扶鬓间的金步摇后,才缓缓说:“妹妹,现在以我们的个人势力是没有办法除去墨子衍的,只有我们两方联手除去心头之患,妹妹,你觉得呢?”   此时,姒贵妃也是如此想的,现在就凭她的势力,是无法再扳倒墨子衍的,除非与袁语凤联手。   她点头:“姐姐,说说,你的办法吧。”   她们都明白,除去了墨正祥后,她们便是彼此的敌人,所以有一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相同的利益,敌人也可以合作的。   袁语凤心中早就已经料到姒贵妃会答应的,可她也没有急着道出自己的办法,她则是吩咐宫女将那水晶葡萄呈上来。   看着面前那晶莹的葡萄,一颗颗都饱满的很,姒贵妃平生也爱吃葡萄,迫不及待的尝了一颗,果然好吃。   此时,袁语凤也摘了一颗品尝起,她似着说:“父亲说,这水晶葡萄可是葡萄中的最好的,不过,也是可惜了,由于路途比较远,有些一葡萄已经不能吃了,也就只剩下这些了,可惜了,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坏了便坏了,岂能让妹妹尝到不好的水晶葡萄,坏了它的名声。”   姒贵妃一时不明白袁语凤的意思,她便问:“姐姐,此话何意?”   袁语凤则从中竟挑出了一果颗坏的水晶葡萄,她并没有回答姒贵妃的话,则说:“妹妹,你瞧,这还有一颗坏的葡萄,若这些葡萄都坏了,今日怕妹妹就尝不到这好吃的葡萄了,就比如,这朝中,若没了大臣,朝堂还算得上朝堂吗?”   姒贵妃听袁语凤这一说,她顿时明白了,她说:“姐姐,真是好计策,妹妹,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第317章 姒贵妃的信件   袁语凤她笑着颔首,轻语:“妹妹真是惠质兰心,一点就通,那姐姐就等着妹妹的好消息,到时,明日早朝就有好戏看了。”   姒贵妃也是高深一笑:“还得靠姐姐的好计策,妹妹就先告辞了。”   “妹妹慢走,姐姐就不送了。”   话说得亲切的很,可是眸中还是一片冷然,根本没有话语的亲切。   当姒贵妃出了朝凤宫后,她身后的贴身宫女守然则说:“娘娘,皇后的话能相信吗?”   守然是姒贵妃的亲信,姒贵妃她扶碰上守然的手下了阶梯,她微叹气:“如今,本妃也只能与袁语凤联手,不然,等凌儿回来 ,就已经什么都迟了。”   不一会儿,姒贵妃她回了宫殿,她写了一封信交给守然后,然后再拿出怀中的令牌,她嘱咐着守然:“守然,你马上出宫,将这封信交给本妃的父亲。”   守然接过信与令牌,她立即就出了宫殿。   另一边,朝凤宫里,袁语凤高坐上方,下方宫女禀报着。   “回禀娘娘,德熙宫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守然已经出了宫。”   袁语凤像是松了口气般,她扶着额头,对着下方宫女道:“你也去一趟阳王府,告诉阳儿最近让他警惕点,别让人再抓住把柄。”   “是,奴婢遵命。”   “去吧。”袁语凤大手一挥,便出了朝凤宫。   京城大街上,守然穿过吵闹的大街,来到了傅府后门,她轻轻敲敲了下门后,下人开了门,看到守然后,微微讶异下,让出一道路后。   有人马上就去禀报傅太傅守然来了。   书房内,傅太傅打开守然带来的信后,他长长叹了声,罢了罢了,他说:“回去告诉你家娘娘,说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守然点头,尔后,她行礼纳福:“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嗯。”傅太傅轻闭着眼,轻就了声。   待守然离开后,傅太傅唤来了管家,他在管家耳边低喃几句,管家一幅震惊的表情,他是傅太傅的心腹,自是受得傅太傅喜爱,他吞吐的说了句:“太傅,真得要如此吗?若皇上怪罪下来,可是欺君大罪啊。”   傅太傅他揉着额头,他叹气:“老夫岂会不知,只是姒儿她有她的考虑,罢了罢了,老夫就在赌一次。”   傅管家听了傅太傅此话,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是啊,立凌王爷为皇,总归是让傅家更荣升,太傅又岂会放过光宗耀祖的机会呢?   管家他看了眼傅太傅,他就离开了,这刚出门就遇上了傅恒与尽日。   他退到一侧,行礼:“参见少爷,夫人。”   尽日看着管家这样子,她掩嘴轻笑:“管家,就是准备去哪里哦。”   管家一愣,他恭敬的说:“回夫人的话,太傅让老奴去一趟云绣纺。”   傅恒倒是好奇了,去云绣纺有何事,他便随口一问:“管家,你去云绣纺何事哦。”   管家低眉想了下,他看了尽日后,才道:“最近京城新出了一好缎子,太傅让我去云绣纺给夫人做几件衣服。”   这下,不仅傅恒震惊了,就连尽日也不解了,她忽掩嘴一笑:“哟,是吗?老爷真是有心了,既然是替本夫人选锦缎,那本夫人可是要亲自去选一选哦。”   管家一听,都有死的心了,云绣纺其实并不是一间普通的衣绣纺,而是傅家在京城的一个挡箭牌,有时候,有些事,他们傅家不能出面,所以傅太傅门生都知道,若傅太傅有事情要吩咐,就在云绣纺去一趟,到时会有人通知傅太傅的众门生。   要说,这傅太傅为官多年,是两代皇上的太傅,门生自是多的很 ,可以说,朝堂上大部分都是傅太傅的门生,在朝中可是极有引影的,这正是姒贵妃能在皇宫多年依旧受宠的原因。   傅恒一见管家那为难的表情,他就知道管家此去定是不简单,更何况,他也知道云绣纺的秘密,他眼色一横:“管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管家为难之时,书房内传出一道声苍老有劲的声音,他说:“管家,你先去吧。”   “是,太傅。”管家看了眼傅太傅便离开了。   傅恒一见傅太傅出了书房,他立即上前去:“爹,出了什么事?”   傅太傅看了眼傅恒,又看了眼尽日,他声音慈和:“没事,这几日,爹着磨着把你与沐家姑娘的婚事给定了,到时,你娘也得出场,所以爹让管家去给你娘做几套衣服。”   话落,傅恒倒没有细想,而尽日上前,她说:“老爷,给妾身做衣衣,怎么不问问妾身的尺寸呢?”   傅太傅看也没看尽日,他想也没想便说:“伺候你的丫鬟已经把你的尺寸告诉管家。”   这下,尽日竟没了话语。   傅恒知道自己家爹娘不和,他为了避免傅太傅与尽日再吵了起来,他拉着尽日的手,语气低柔:“娘,楚楚已经怕已经到了,你不是说还要与楚楚好生聊聊吗?我们快走吧,别让楚楚久等了。”   尽****点了头,她心底清楚,傅太傅做的此事与她与主子想要的东西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她也懒得理会。   前厅里,沐楚楚正喝着茶水,一低眉,一颔首都是温柔似水,这一点倒让尽日十分满意的很。   沐楚楚见尽日与傅恒来了,她立即上前,行礼:“楚楚见过夫人。”   尽日拉过沐楚楚的手,她嘴角含笑着:“都快是一家人,哪那么多礼,走吧,随我去花园走走。”两人拉着手后,走了几步后,她又地着身后的傅恒道:“恒儿,我与楚楚说生体己的话,你就别跟着了,娘不会把你的新娘子吃了的。”   沐楚楚听了此话,她面上一羞涩,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了。   后院,花园后。   沐楚楚她与尽日并肩走着,尽****忽开口,她说:“楚楚,你是个好姑娘,恒儿能娶了你,我也放心了。”   沐楚楚想了想,她想着才说:“夫人,你的主子是焚冥,对吧。”   对于沐楚楚此话,尽日愣了下,却也心中了然,沐汐娆与沐楚楚打小就亲近,沐汐娆定是告诉了沐楚楚她的身份。   尽日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后,她遥望天边,忽说:“不错,焚冥自是我的主子,楚楚,也不妨告诉你,我尽日此生只忠心于主子。”   沐楚楚坐在尽日面前,她眸中带着嘲笑着:“夫人,若焚冥与傅恒,你当选谁呢?”   此话一出,尽****有几分不解,怎么此事,与恒儿扯上关系扯上关系了,她疑惑问:“何意?”   沐楚楚站起身子来,她将事情告诉了尽日,她说:“夫人,你可知什么叫八魂阵?”   “八魂阵?”尽日摇头,这个阵法,她倒没听说过。   沐楚楚见尽日摇头,她再说着:“夫人,不知道在情理之中,八魂阵是上古阵法,而夫人,可知这八魂阵是干什么用的?”   尽****再摇头,她面上一紧张,他眉头轻蹙:“楚楚,你有话就直说吧。”   这才,沐楚楚也不拐弯末角了,她缓缓道来,那日汐娆告知她的事实,她说:“那一日,汐娆匆忙的来到沐府,她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汐娆说,我体内中焚冥与神女琳琅的心头血,本这心头血在我体内也并没什么不好,可是,这八魂阵一旦启动,我,连同另七人定会魂飞魄散,夫人,如此,你还要效忠于你的主子吗?”   尽日听后,她微微讶异了下,她扶着一旁的扶手坐下,她表情微张:“不可能,主子答应过我的,不会对恒儿,以及他身边的下手的。”   她知道,恒儿对沐楚楚的感情,若沐楚楚真得出了什么事,恒儿定会不会独活,会随着沐楚楚去的,可是她做为母亲的,又怎么可以亲眼看着恒儿离去呢?   尽****则上前拉着沐楚楚的手,她安慰着说:“楚楚,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而沐楚楚则摇头,她解释着:“夫人,楚楚也不是贪生怕死,楚楚则是担心傅恒,傅恒忠心于太子,而焚冥与太子是敌人,若往后,你们相见,夫人,你让傅恒如何面对,我担心他到时忠心,孝道难已决择,为难的很。”   尽****听后,她放开了沐楚楚的手,她长叹一口气:“楚楚,你说得,我又何尝没想到,罢了罢了,楚楚,你放心,我定会让主子解了你身上的心头血。”   话落,说着就脚下一点,飞身离开了。   此时,傅恒走上前来,看见只有沐楚楚在原地,他则上前,问着:“楚楚,我娘呢?”   沐楚楚自是不会告诉傅恒尽日去哪里的,他更不想让傅恒知道,她随时都可有离他而去的人。   她忽靠在傅恒胸膛,她温柔的说:“傅恒,若哪一天,我消失了,你答应我,不要找我,寻一个清白姑娘成婚生子,答应我好吧。”   对于沐楚楚这突然其来的话,傅恒有几分不解,他顿时心不安了,他担心的问着:“楚楚,你怎么了,怎么会说这种话,我只要你,若你失了,我定会寻你到老,不离不弃。”   ☆、第318章 浮沉山下劫持   沐楚楚听后,顿时,眸中感动的很,她小手环上傅恒的腰间,她道:“傅恒,我想陪着你,陪着你看日出,日落,与你白头偕老。” 可是我怕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她怕,她说出后,傅恒会追问于她,而她更怕让傅恒知道真相,到时,他又该怎么面对他的母亲。   傅恒见今夜的沐楚楚非常奇怪,向有什么事瞒着他般,但他也没有追问着,他清楚沐楚楚的性子,她若想告诉他,他会安静的倾听,若她不想说,他也并不介意,因为他知道,楚楚是爱他,她瞒着的事,定有她的道理。   他拥着她,声音极为温柔:“楚楚,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逼迫于你,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会是你最信任的,最坚强的后盾,我爱你胜过一切。”   沐楚楚含泪点头:“我知道,傅恒,谢谢你。”   傅恒一听后,他轻吻了下沐楚楚的额头:“傻瓜,你我之间还言什么谢。”   沐楚楚忽噗嗤一笑:“是我失言了。”   这般小女子心性的沐楚楚,让傅恒哭笑不得,前一秒还哭哭啼啼,下一秒又笑得开怀,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说得真是不假啊。   话说,这边沐汐娆与墨正祥出宫时,在回太子府的路上,旁侧房顶上飞过一黑影,看这脚步,不像是普通的练武之人。   沐汐娆与墨正祥停了步子,相视一点,抬眸一看,看着那身影有几分熟悉。   沐汐娆微眯着眼,她手指轻弹了下,她嘴里默念一句咒语后,眼看那飞远的黑影已经落在了沐汐娆面前。   沐汐娆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嘴角一勾,低讽着:“尽日,几日不见,你倒变得更加温婉了般。”   不错, 沐汐娆得说得正是,此时的尽日虽身着一件夜行衣,可面容竟平添了几分温婉,并没有初见的那般凌冽,现在的她反倒平易近人几分。   尽日看站面前的沐汐娆,她冷哼了声:“哼,沐汐娆,你放开我,今日我还有事,不想与你纠缠。”   沐汐娆又岂会让尽日轻易离开,再听着尽日说她有要事要办,她心中好奇着,是什么要事?   想此,便玩味的说道:“尽日,你是现在告诉我,还是我让噬心蛊告诉我呢?”   尽日一听后,脸上一白,她愤恨的言:“卑鄙!”   沐汐娆倒不介意尽日怎么说她,她上前,勾起尽日的下下巴,她嫣然笑言:“我再卑鄙,也不比不上你家主子一分。”   尽****别过脸,心中衡量着一番,不如告诉沐汐娆,反正事情也是关于沐楚楚的,沐汐娆定也不是为难于她。   想此,她便说:“沐汐娆,楚楚身上被主子下了心头血吗?还有那八魂阵是真得吗?”   沐汐娆听到尽日说到此事,她心头也是怒然,她冷哼了声:“既然,你已知道,又何必问我。”   其实尽日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她知道,沐楚楚是不会拿傅恒开玩笑的,可当真听到真相,她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边是敬重的主子,一边是疼爱的儿子,她该怎么选?若沐楚楚真得有个三长两短,那恒儿,他怕也活不长了。   尽日把目光看向沐汐娆,她眸中带着期盼,她清楚沐汐娆与沐楚楚的关系,她定会想办法救沐楚楚的。   她期待的问了一句:“可有解那心头血的法子?”   沐汐娆摇了摇头,她没好气的说:“心头血已经融入了大姐体内,除非焚冥死,不然无解。”   尽日听后,她愣在当场,她又怎么舍得主子死了,那主子不死,死得便是沐楚楚,还有恒儿。   沐汐娆自是也知道尽日心中所想,她上前拍了拍尽日的肩,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她言:“尽日,一头是主子,一头是儿子,当真为难的很,对,不过,你放心,我大姐,我一定会救的,所以焚冥必须得死。”   是的,焚冥必须得死,不为天下人,只是保护自己身边的最亲,最爱的人们。   话落,她便丢下尽日与墨正衍并肩回了府中。   不一会儿,待沐汐娆与墨正祥回到太子府时,管家早在门口候着了,一见沐汐娆与墨子衍回来,他立即迎上前来。   他上前,弯腰行礼:“太子爷,太子妃,你们终于回来了,沐将军夫人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沐汐娆听后,她心头微乱了下,柳枝来为何事?莫不是为了沐汐娆的身世而来,可她并没有想要认回柳枝的想法。   墨子衍看了眼微身侧的沐汐娆,他目光也疑惑:“娆儿,她来干什么?”   沐汐娆耸了耸肩,一幅她也不知道的表情。   当柳枝看到沐汐娆到时后,她立即迎上前来,表情也似乎紧张起来,这让沐汐娆心中一顿,见柳枝这样子,莫真得是知道她的身世了。   还没等沐汐娆开口寻问柳枝何事时,柳枝就率先开口,她说:“汐娆,不,太子妃,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救救雨微与凌王爷。”   沐汐娆听了柳枝此话,她忽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虽知道柳枝是沐汐娆的亲生母亲,可从心底里对柳枝不亲近,她心中默念着,沐汐娆,我不打算认柳枝,人气味非常怨我吗?   她不想认柳枝有两点,第一:她本对柳枝就不喜,第二:她不想这般轻易的就认了柳枝,她想让柳枝受一点良心上的惩罚,有时候,良心上的惩罚给对身体上的惩罚更让人心痛。   可再听听柳枝的话,什么救救沐鸣远与沐雨薇,墨涵凌,出了什么事吗?她记得,今日他们才出了京城,往乐县救瘟疫,还在去的路上,有什么意外啊?遇刺客了吗?   她起先也一愣,沐雨微与墨涵凌死不死倒与她没有关系,只是沐鸣远,她还需要他手中的兵权,而她也答应过沐汐娆,会照顾她的亲人,保证她们一生无恙。   所以若沐鸣远有事,她会出手搭救的。   她上前,坐上高位,她问:“出了何事?”   对于沐汐娆这傲厃态度,柳枝虽心里气愤,可她为了自己老爷,女儿,女婿,她还是隐了下来,她声音有几分低泣,她上前回答:“老爷与雨微,凌王他们才出京不久,路过浮沉山脚就被人劫持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沐汐娆微微一愣,什么,在浮沉山脚被劫持的,有没有搞错,到底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浮沉山下劫持人,就不怕,浮沉山主动怒,降罪于他们吗?   浮沉山在百姓的眼中,就如那天神般的存在,所以不管是平常百姓,还是土匪,亦是官家,都不敢在浮沉山下闹事,所以几百年来,从浮沉山下地势很适合土匪打劫,可是从未出现过打劫之事,这一次,还公然劫持了朝中王爷与将军,是何人所为呢?   墨子衍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他才不会关心沐鸣远与沐雨薇,墨涵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死活。   只不过,他知道,娆儿定会救沐鸣远,第一,沐鸣远手中有兵力,对他们还有用,第二,沐鸣远毕竟也是她的父亲,虽然娆儿并不是真正的沐汐娆,但他明白,真正的沐汐娆定托付娆儿照顾她的亲人,娆儿一向是重承诺,她定会出手的。   沐汐娆她把玩着腰间花耀,她漫不惊心的问了句:“可知是何人所为?”   柳枝她思索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听那跑出来的侍卫说,像是洛王所为。”   听到洛王这个名字,沐汐娆与墨子衍都 微微讶异了下,洛王,墨风洛吗?他怎么出现了?   她对着柳枝挥了挥手,她道:“你先回去了,此事,本太子妃会留意的。”   柳枝听着沐汐娆此话,心还未安,她说留意,并不是救啊,她咬牙,居然上前跪在沐汐娆面前,这一跪,倒让沐汐娆心微一颤,倒也不是承受不起,主要是这个柳枝是沐汐娆的亲生母亲,她怕,真正的沐汐娆会承受不起,罢了,罢了,真是冤家路窄,谁让柳枝,是她的亲生母亲呢?   她上前,扶起她,叹气:“你放心,我定会救出爹的。”   柳枝听了沐汐娆这一说,倒也没有细想,只听着她说她会救出他们,却没有抓住沐汐娆说得重点,救出沐鸣远,而并非还有沐雨微与墨涵凌,可柳枝听沐汐娆如此说,心中一喜,也便忘了细想一番了。   沐汐娆盾着柳枝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此时,墨子衍看着沐汐娆失神的模样,他心中不解,上前关心一问:“娆儿,怎么?身子不舒服吗?”   沐汐娆看着墨子衍那温柔似水的模样,像是要把她融化般,她身子一下像没了劲般,靠在墨子衍怀中,她喃:“子衍,柳枝居然是我的亲生母亲,你说,这是不是老天与我开的最大的玩笑。”   墨子衍听后,他震惊当场,许久,他才回神,只问了句:“娆儿,你是如何知道的?”   沐汐娆她看着墨子衍那惊讶的眸子,她微微一笑:“子衍,还记得我入神女术入镜之事吗?便是在入镜中知道的,我看到了李雪莲的灵魂,还有真正沐汐娆的灵魂,李雪莲亲口告诉我的。”      ☆、第319章 身后之人是谁?   听了沐汐娆此话,墨子衍也是想通了,难怪李雪莲对沐雨薇格外的好,原来沐雨薇才是李雪莲的女儿,那当年,是怎么回事呢?沐雨薇怎么会成了沐府嫡二小姐,这其中出了什么事呢?   沐汐娆知道墨子衍的疑惑,她缓缓道来:“当年,李雪莲生下沐雨薇后,忍着身子不适,来到柳枝的房间,将婴儿调换了,当时,也是大晚上的,所以柳枝的屋子倒没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初生的婴儿,本就难已辨认,所以就是这样沐雨薇夺走了真正沐汐娆的一切。”   墨子衍听后,他明显感觉到沐汐娆那来自本能的愤怒,他轻轻的抱着她:“娆儿,放心,我会替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的。”   沐汐娆却是摇头,她说:“我不需要夺回我的一切,我只是想让沐雨薇受到她应受的惩罚,我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伏在我的脚下,求饶。”   她想,这也是真正沐汐的想法。   天色渐晚,沐汐娆与墨子衍出了大殿,他们相拥在亭中看着月亮,那洁白的月亮,沐汐娆恍忽,像看见真正的沐汐娆正对着她笑,说实话,她感谢沐汐娆,让她占有她的身子,拥了子衍的**爱,让她在异世,能有一个安稳的家。   一个女人,就算内心在强大,在坚强,她也有软弱的时候,虽然,她从不需要软弱,但若有一个人能在你难受时,安慰你,也是幸福的。   墨子衍想起今日柳枝说得话,他问着怀中的沐汐娆:“娆儿,今日柳枝的话,你如何看?”   沐汐娆她手指轻绕着青丝,一幅傲然的样子,她答:“此事,怕有几分真,墨风洛上一次逃脱,这一次回来,怕是为了报仇,不过,我就想不通了,他劫持沐鸣远与墨涵凌为何?莫不是想因他们要挟父皇吗?”   墨子衍却是摇头:“我觉得事情不像这般简单,墨风洛又不是傻子,他利用他们威胁父皇意义不大,且不说父皇能否上勾,就说,他能在浮沉山下下手,怕是身后藏着一个靠山,能与浮沉山主抗衡。”   听到墨子衍这一说,沐汐娆微眯着眼,能与浮沉山主抗衡者:“子衍,你是说,墨风洛身后之人是焚冥。”   墨子衍他耸了耸肩:“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也并没有证据。”   可光是这猜测,已经让沐汐娆心中一顿了,若真是焚冥,那就怕要救出沐鸣远有几分难了。   夜深露重,墨子衍担心沐汐娆的身子,便拥着她回屋休息了。   屋中烛火一熄,**缦落下,隐约间,可闻着沐汐娆那平稳的呼吸声,墨子衍看着沐汐娆那安稳的睡颜,他心中一暖,抱着沐汐娆的手一紧,在她额头一吻,也沉睡于梦香。   夜深,京城大街上安静的很,偶尔只闻见打更之人的打更人。   漆黑的一条小巷子中,打更人正呼叫着:“天干日燥,小心火烛。”   话音刚落,一黑影就飘过了,打更人心中一顿,咽了咽口水,吓得惊呼声:“谁?”   这时,前方巷子深处就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哎哟,哎哟,我的脚好疼了。”   打更之人本也是个粗人,由于家里穷,都三十好几了,还未娶妻,更没说享过美人香了,他咽了咽口水,却心中也害怕起来,这深更半夜的,能出现这里的,莫不是鬼,可是一想到,前方是个美女,说不定,还可以和美女两人**之欢,他就抑住心中的害怕,他慢步上前。   边走边问着:“你是谁?”   片刻后,前方传来一道虚弱且娇媚的女声,女子答:“奴家是这家府邸的家奴,本来奴家为一丫鬟在府中伺候主子,每月领着和两银子,想着,过几年将自己的身契赎回,寻一个普通男子嫁了,安稳过一生,可没想到,老爷居然看上了我,想纳我为妾,且不说老爷已经有五个姨娘,而且,老爷年纪都可已称为奴家的爹了,奴家不堪此辱,便连夜翻墙逃了出来,求状士救救奴家。”   打更人听到女子这般说,他心中顿时起了怜悯之心,故而上前,扶起女子,谁知女子,女子的脚一痛,她跌靠在打更人的身上,女子身上的芳香让打更人心中****一起,他那粗糙的大手不知往哪里放了。   这时,耳边传来女子那低媚的语气:“奴家的脚扭了。”   鼻间充斥着女子的体香,他咽了下口水,他吞吐的说:“姑娘,你先坐下,我背你。”   他扶着女子坐下后,正想背起女子时,谁知,女子拉拉住打更人的手,手指还勾起打更人的手指,她语气媚言:“状士,你救了奴家,奴家,该怎么报答于你呢?”   月光照耀在女子在面容上,这才男子才看清女子的容颜,真是美艳的很,他看呆了。   随后,又听见女子靠在打更人的胸膛:“不如,奴家以身相许。”   说着,打更之人的腰间就有一只小手在轻抚着,**着打更人心中燥热的很,片刻后,女子已经除去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肤,她手指轻勾:“状士,快来啊,呵呵。”   女子娇笑的声传入打更人的耳里,打更人想也没想便欺身上前。   他吻着女子的性感的锁骨,急忙解了裤带,他的气息急促,他脱去了女子的衣服时,片刻就当两人都沉浸的**之欢时,打更之人忽惊呼一声,便倒在了女子身子。   女子推开了打更人,漫不惊心的穿起自己的身服,她飞身离开了。   阴暗的屋子中,焚冥坐在一棺木前沉思着。   片刻一女子来到他的跟前,定眼一看,这不是刚才与打更人欢好的女子吗?女子揭下自己面上的人皮,原来是灵蝶,她跪在焚冥而前,恭敬说:“主子,事情已经办好了。”   焚冥他站起身子:“嗯,明日,京城又是一阵恐慌,本主倒在看看,墨子衍,沐汐娆,他们会插手吗?”   灵蝶一时不知道焚冥为什么为让她去杀一个打更之人,她疑惑问了句:“主子,你这般做是为何?”   焚冥一听灵蝶这一问,他微微不悦,大手一挥,灵蝶身子就飞出,碰到一旁的石头上,痛得吐了一口鲜血。   屋中,回响着焚冥的话:“本主的事,还需要向你禀报吗?”   灵蝶心中一颤,她忍着痛楚,她答:“是灵蝶忘了规矩,灵蝶知错。”   经灵蝶这一告罪,焚冥怒火一消,他继续吩咐着说:“明晚,继续?”   虽然焚冥的话没有说明,但是灵蝶还是知道焚冥的意思,继续,意思是还要杀人吗?她勾唇一笑,她最近媚功看来又要进步了,以前,主子,总是让她不要在凡间闹事,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而现在,她可以杀人提升自己的媚功,杀几个人,她倒没有什么不喜。   恭敬的言:“是,主子。”   可是她就是想不通,主子的这般做的原因。   焚冥他微微颔首,脸上的青藐又突起,他大手轻摸着那空棺,灵蝶心中气愤在,又妒嫉,想也没想,便脱口而说:“主子,她已经走了,为何,你不是对她念念不忘,主子,她可是我们的敌人,杀害 巽翼族的凶手。”   灵蝶此话让焚冥彻底 怒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就来到了灵蝶面前,他大手掐住灵蝶的脖子,大怒言:“灵蝶,若不是看在你跟随本主多年的份上,光凭你刚才的话,本主早就要的你的命。”   灵蝶呼吸有几分困难,可是她不是咬牙,将心中的话说出,她说:“主子,你与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是不可能的,主了,灵蝶对你一直忠心耿耿的,若灵蝶的死能让你忘了她,灵蝶死而无怨。”   灵蝶此话一落,焚冥的怒火消散了,他大手一松,放开了灵蝶,可是面上还是怒然,脸上青藤由于他的怒火而突出,显得他俊脸来得更回邪魅。   灵蝶身子失了力道,她跪在地上,捂着颈子,她说:“主子……。”话还是嘴里,谁知就被焚冥打继。   焚冥摆手,示意灵蝶退下:“好了,退下。”   灵蝶心中对焚冥是敬又畏的,听到焚冥这话,她点头,也便退了下去。   留下焚冥坐在原地,他看着这一幅空棺,他大手紧握,脸上青藤突起更厉害。   忽他大笑出声,暗讽着:焚冥啊焚冥,你自诩一生狠冽无比,可当真遇上她的事了,你还是软弱了,呵呵。   脑海里浮现了那年,巽翼族血流成河,婴儿那惨哭声,却一瞬间全部禁止了,她就站在高处,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他,轻言:“焚冥,你们巽翼人逆天而生,而就不配存活于这世间,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当时的他并不是琳琅的对手,因为她手中有那历代神女的灵力,他又怎么会她的对手,他就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族人,甚至那才出生的婴儿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恨,他怨,却无能为力。      ☆、第320章 琳琅到来   至今还犹记那时琳琅那施舍的模样,放他一生路,可是呢?却在他身体里中下的那永远摆脱不了的禁固,在他那脸上永远的不可抹掉,琳琅啊,琳琅,你真是好狠的心。   从那日,以后,他发了誓要报仇,后来,他潜入幽海之族杀了琳琅的师傅,幽海之族的茗神女,也便是她,下令灭他们巽翼族的。   他知道幽海之族有一本**,若他将这本**上的武功修练好,世间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谁还能轻看他们巽族人。   是啊,现在的他,是天下无敌,可是他将琳琅捉住后,却下不去手,他没有她的心狠,他做不到亲手杀了她,以至最还是被她利用,让她出了入镜。   他忽仰头大叫喊声,大手一掌落在了棺木上,瞬间 棺木但化为了乌烬,周围也是戾气横生,让人害怕的很。   忽这时,屋中的气氛变得柔和起,不再有刚才那般的戾力了。   一道白光显现,一妙龄女子出现在怀中,定眼一年,此女子正是琳琅。   只见琳琅身着一件白衣,眸中波澜不惊,面容清冷,她步伏仪静,宛如那九天玄女般,高贵,而又清雅。   她迈着细碎的步子朝焚冥走来,几步后,她就站在焚冥面前,看着焚冥有几分错愕的眸子。   焚冥回过神来,他总是对她惊艳着,就如初见般,她也是这般,身着一件白衣,一幅清冷高贵的样子,像他走来,而第一句话,便让他愤然。   当时的她说:“巽翼人?”   还记得,当时,他同样高傲的抬起头,反驳:“怎么?幽海之族的神女要灭了我吗?”   琳琅则看了焚冥一眼,她面不改色的说:“念你并不是罪大恶及,本神女放你一生路。”   话落,她的身影就已经离去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仅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又爱又恨。   恨的是她的傲慢,她的轻屑,而爱的是什么呢?当时的他的根本没有细想,可是如今,他明白,有些爱,便是一眼就可以定情的,若他知道,那一天会遇上她,他一定不会来凡间的,一定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焚冥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清雅的琳琅,他压下心里的情绪,他勾唇嘲讽着:“你来干什么吗?”   琳琅则很轻巧的说了句:“我来找你要一个人。”   焚冥听她这般说,心中已经知道她要得是何人了,可是他面上还是洋装不知道,他上前,身形仅一闪便落在琳琅面前,他勾起琳琅的那洁白小巧的下巴后,他语气妖魅:“本主不知神女要何人?”   琳琅她后退一步,眼中厌恶的看了眼焚冥后,她扬起衣袖:“焚冥,你会为知,我向你要何人?”   焚冥自是感觉到她眼中的厌恶,还停在空中的大手一顿,他脸上一狠冽:“本主,知道又如何,可云瑾汐,本主为何要交给你。”就在琳琅要发怒之前,焚冥看着琳琅的目光有几分**,他话音微转:“不过,你可以拿你来,本主至今还记得那是在流音谷中,你……。”   焚冥的话还没有说完,若细看,可以瞧见琳琅的面色微微一红,她掌心凝起灵气,向焚冥挥去:“你无耻。”   焚冥则也未急躲避,等到琳琅的掌心快在他面前后,他轻轻一侧身子,大手抬起,一把就捉住了琳琅的小手,另一只手,是勾住了琳琅的腰身,唇凑到琳琅的耳畔,他话音说得极为**,妖魅:“本主无耻,本主记得,当时可是神女投怀送抱的。”   琳琅顿时心中一颤,她反驳着:“你休得胡言,当时,本神女身子虚弱,什么都不记得。”   焚冥听后,只是一笑,可是就连他也不知道,他这一笑中,带着那无尽的**溺,琳琅说得不错,当时,她确实是家了重伤,失了意识,才会,躺在他的怀中。   那便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当时的他,在凡界,还是很风海倜傥,是无数凡间女子心仪的对像,他是巽翼唯一的王子,所以父王,母亲,总不让他出凡间,一旦我们巽翼人出了结界,幽海之族的人便是查觉,到时便是追杀巽翼人,当时的他,对自己的能力很相信,他觉得幽海之族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他出凡间第一次便遇上了琳琅,第二次,遇上琳琅时,她受了重要,躺在那半山腰间,当时的她,还念叨着,真是奇怪的人,连受个伤,还要躺在半山腰。   他将她救回,那晚她躺在他的怀中,如小猫般在他怀中乱动了,惹得他心儿一阵荡漾,最后,他最终受不了**,吻上那樱桃般的红唇。   母妃说,凡间的女子惹不得,若与她们结合,便会生出另一个怪物,遭世人厌恶。   当时的他,想着,若与幽海之族的神女结合,生下来的是什么孩子呢?巽翼人,还是幽海之族的人。   他从心里不喜欢幽海之族的人,他们自诩是这世间的救世主,他们自觉得巽翼人生性残暴,嗜血成性,可是他们又哪会知道,他们巽翼人,只是想安稳的生活。   那一晚,他明明有机会,可以与琳琅结合的,可是他还是狠不下心狠,他不想毁了她的清白。   第二日,琳琅醒后,身子也恢复了不少,她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戒备,不解问了句:“是你这个巽愣人救了本神女。”   他点头:“不错,正是我这个巽愣人救了你幽海神女。”   还记得那时琳琅轻轻皱眉,似乎有几分不愿意相信秀,片刻后,她言:“本神女,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你可以提出。”   愿望吗?那但是巽翼人与世间和平相处,他们不需要被整日躲着,不能见天日。   可话终究没说出,他知道,琳琅是不可能答案的,世间早已经认定了巽翼人生性残暴,又怎么可以与世间和平想处。   那一日后,他又再也没有见到琳琅了,可心中总还是牵挂着琳琅。   他来凡间的世子太久,再加上之前给琳琅疗伤费了不少法力,现在的他的很是虚弱,他不得不杀人取其元气。   后人,杀人越多,他觉得他的法力越多,竟形成了一习惯,渐渐的,他的法力中带了黑影,没有以往般纯净。   终于,他杀害的凡人太多,引起了幽海之族的注意,琳琅身为神女,责无旁贷,她来到凡间,当看到杀人者是他后,他看到琳琅眼中的惊讶,可她还是对他出了手。   那时的他武功已经精进不少,琳琅的灵力虽强,可也奈何他不了。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吸取了凡人的元气,连同凡人的七情六欲也一同吸食了,他不安份于巽翼人生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回了巽翼后,将身边最亲近的侍卫带到凡间后。   或许世人说得对,巽翼人生性就喜血,他们杀人无数,以提升自己的法力,以至后来,巽翼人的灭族,其中就连他也不知道,其实他心中是愧疚的,如果当初,他没有杀人,没有将侍卫带来凡界,说不定,他们巽翼人还存在,并没有灭族。   可是仅这一瞬间,焚冥他心中怨气横生,他怒目的看着面前的琳琅,他未曾压抑心中的怒火,他眸中杀意显现:“当初,是我们杀人在先,你要杀我们巽翼人,本主也无话可说,可是那才刚出生的婴儿有何错,你们幽海之族自诩悲悯世人,为何独独对我们巽翼人残忍至极。   听到焚冥说起这个,琳琅眸中微微有些愧疚,当初,她是下了错误的决定,她每晚还会做恶梦,梦中总是那些婴儿的哭喊声,却又在瞬间嘎然而止。   焚冥看着琳琅的面容,他忽哈哈大笑声,他说:“琳琅,本主如今这般天下无敌,还有一部分原因,本主要感谢于你,当初若不你在本主体内中下这青藤,本主也没有机会将自己的气息藏身于青藤之中,从而趁茗神女不备,杀了她。”   当焚冥的话落后,琳琅惊讶着,原来,焚冥当初是藏身于青藤之中,才会进入幽海之族的,是她怕了师傅,是她的错。   琳琅眸中也是愤然,她小手紧握:“焚冥,师姐,你是交与不交。”   焚冥看着温柔从手中流逝,他眸中一暗:“本主说过,要本主放了云瑾汐很简单,拿你来换。”   琳琅忍下怒言,她平息了自己的气息:“焚冥,你别得寸进尺,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替师傅报仇的。”   琳琅的话让焚冥心中一痛,他一直都知道,她想杀他,一直都想杀了他。   他像是不在意般:“是吗?本主恭候神女。”   “你……。”她想救出师姐,现在就不是与焚冥翻脸的时候,她知道焚冥是不会对她下杀手的,不然,就不会放她出入镜的。   她嘴角含笑,慢步来到焚冥面前,她站在焚冥面前,声音温柔:“焚冥,你想要我怎么,才会放了师姐呢?”      ☆、第321章 羽毛为剑   不可不说,琳琅这一步,走得太好了,她抓住焚冥对她的心思,她也知道焚冥受不了她这个美人关。   焚冥眸中戾气化为了了柔和,他握住琳琅的手腕,将其轻轻则怀中一带,琳琅便已经落入了怀中。   焚冥将脸凑在琳琅面前,两唇只相隔一根手指的距离,焚冥那温热的气息打在琳琅面上,让琳琅心儿微微跳动了下。   随后,只闻焚冥魅人的说了句:“神女会不知道本主想要什么吗?”   琳琅虽未经人事,可是这种是本就是本能反应,她既是想到了,耳根一红,忽眸中一变,小手微抬,朝焚冥腰间使去。   就在她以为这一掌已经落在焚冥那腰间时,谁知,焚冥却是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禁锢于怀中,耳边充斥着焚冥那不屑的声音:“琳琅,本主岂会不知你的用意。”   琳琅她勾唇讽笑:“焚冥,这一次未杀得了你,只要本神女不死, 总是有机会的。”   焚冥则是摇头,他说:“琳琅,本主的命门,你是知道,如今,你唯一的机会,便是取悦本主,说不定本主一高兴,然后,你就有下手了机会了。”   琳琅她面上一红,低骂声:“无耻。”   焚冥他看着那双愤然的小脸,还有那双诱人的唇,他想也没想,便问吻上那红唇,却也只是轻啄了下,并没有再继续。   他脸上青藤随着他的情绪浮云,又显现出来,他笑着看着琳娘那错愕的眸子,他问:“如何?想清楚了吗?”   琳琅她赫然回神来,她冷静下:“焚冥,你放开我。”   焚冥却并没有想放开琳琅的意思,他则抱着她坐下,他唇有一下无一下的轻吻着琳琅的青丝,他声音低沉缓慢:“神女主动投怀送抱的,本主哪有拒绝之礼呢?”   对此,琳琅竟无言可对。   美人在怀,哪有不动心之理,更何况,本就是心最珍爱的女子。   焚冥体内****横生,他看着琳琅的眸子变得灼热起,还未等琳琅反应过来,琳琅的身子已经被焚冥抱起,朝里屋走去。   焚冥这一动作,吓得琳琅失了平日的冷静,她小手打着琳琅,语气也有几分害怕:“焚冥,你放开我,你若敢碰我,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再一次听着琳琅又用威胁着他,焚冥大怒,他大手挥,面前出现一精致的**榻,他将琳琅扔了**榻之上,他趁琳琅不备之时,抬手,将琳琅的 能力禁锢着,让她没有行动斩能力。   他坐在**榻边,看着琳琅有些害怕的眸子,他轻抚着她的面容,他声音低傲:“琳琅,你总是拿人的生死威胁本主,你觉得本主会在乎你的生死吗?”   焚冥明知这句话很不让人信服,就连他不说服不了自己,不在乎她的生死吗?呵呵,他很在乎的。   琳琅则别过眼来,她说:“焚冥,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威胁,**裸的威胁让焚冥压抑的怒火溢出,他欺身上前,压住琳琅的手,吻上那伤人的小唇。   琳琅又怎会让焚冥如愿,她紧闭着唇,可是焚冥自也有办法,他大手在琳琅腰间游走,引得琳琅一阵轻颤,唇不由轻颤了下,松动不少,她怕痒,这个焚冥是知道的。   焚冥灵巧的舌头趁机撬开了琳琅的唇,沾入她的唇中,尝着那已经想了无数次的一幕,也便是这时候,他的舌头勾住了琳琅的和芬舌,他脸上一魅笑,给琳琅的舌头也下了一道法力,让她不能咬舌自尽。   这一吻带着焚冥的爱恋与怨恨,琳琅不知不沉竟沉浸于其中,片刻之后,焚冥放开了琳琅,她喘息着,想要咬舌时,却发现,舌头根本不听她使唤,竟没反应。   这才,她恍然明白,她又羞又怒的看着焚冥:“你对我舌头做了什么?”   焚冥则是轻浮一笑,他喃喃说:“刚才,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与本主亲吻感觉如何?”   焚冥的话落,琳琅又羞又气愤,她推了推身上的焚冥:“你放开我啦。”   话音落后,竟无言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焚冥听后,他心中软,他轻吻了下琳琅的额头后,他说:“乖。”   琳琅心中急着,现在她没了灵气,舌头又被焚冥下了禁锢,难道她就只能任焚冥……。   就在她想着时,焚冥的手已经解开了琳琅的身物,肩上的冰凉让她回神,焚冥的唇落在她的肩上,引得她轻颤了下。   他的唇一寸一寸的落下,也就在琳琅的防线要被侵陷时,屋外竟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琳琅眼中一变,是师姐,她目光又看着焚冥,她怒言:“焚冥,你骗我,师姐根本没有在你这。”   焚冥看着琳琅那怒言的面容,心中竟**溺的很,他笑着:“我何时骗过你,我说,拿你来换,可没说你师姐在我这。”   “你……。”对此,她竟无言以对,是她太心急了,都没有了解清楚,就率先来找焚冥了,哎,真是自投罗网啊。   焚冥知道云瑾汐复活上,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来找琳琅,可是她来又如何,他梵冥还会惧怕他云瑾汐吗?   云瑾汐回到幽海之族,却寻琳琅之时,却听破风说琳琅出了幽海之族,却不让他跟着,她就猜测着,琳琅定是来找焚冥,让焚冥放了她。   她虽不担心焚冥会伤害琳琅,她只是怕琳琅公因她失了分寸,做一些后悔终身的事。   她站在门外,却被焚冥下了禁锢,她叫喊着:“琳琅,琳琅。”   屋内的琳琅听到云瑾汐那着急的声音,她顿时也安了心,看来师姐是真得出来了,她再而怒言的看着焚冥:“焚冥,你放开我。”   焚冥则玩味眼神看着琳琅,他轻笑:“琳琅,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本主会放你离开吗?”   琳琅无语了,她现在也拿焚冥没有办法,她冷冷的看了眼焚冥后:“你无耻。”   “无耻。”又何如,只要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印,什么都值得。   可是焚冥他低估了云瑾汐的能力,她现在手中拿着的可是历代神女的灵力所汇及的灵石,威力自是大的。   只见云瑾汐,她身子飞起,将手中的灵石呈于心中,默念几句咒语后,她将手摊开后,轻言句:“破。”   白光显现后,结界被破,云瑾汐上前,她大步上前。   才刚进屋子后,她就看见焚冥已经将琳琅的身衫褪到手腕了,她的步子快步,焚冥他停了动作,他眼神看着云瑾汐,他立即幻化一件衣物出来,将其盖在琳琅身上,他还温柔的轻吻了下琳琅的额头,他**溺着口气:“乖,我等会就回来。”   琳琅心中知道,师姐不是焚冥的对手,她不希望师姐受伤的,她拉了住焚冥手,目光有几分恳求:“别希望我师姐。”   焚冥见琳琅这种眼神,他心中一软,却又狠下心肠,他焚冥自诩心狠手辣,能入他心的之人,能让他舍不得下手之人,只有你琳琅一个人,其他人的生死,他从来不在乎。   他飞身来到云瑾汐面前,飞身离去之前,他还将琳琅设了一个结界在其中,禁锢琳琅。   云瑾汐看着琳琅那模样,便知道琳琅的法力定是被 焚冥禁锢了,可是她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让琳琅安全,不会让焚冥玷污了琳琅。   云瑾汐一心为了琳琅,而琳琅也是一心为了云瑾纱,她不希望云瑾汐为了救她而失去性命,她隔着结界,她冷静的说:“师姐,你快走,你别管我。”   而云瑾汐岂会丢下琳琅,一人离去,她加快了手中的招式,她回应着:“琳琅,师姐又怎么会扔下人不管呢?放心,师姐,定救你出去。”   此话,听在焚冥耳里,焚冥冷笑着:“呵呵,云瑾汐,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话落,大手一挥,云瑾汐她抬手回挡,片刻后,她终不是焚冥的对手,被焚冥的法力所伤,她退后几步后,退后几大步,身子也差点跌落,幸好此时,天边出现一道白光将她稳住。   待她站稳后,她的手腕上扶上一只大手,只见来者说:“瑾汐神女,你无事。”   来者是破风,只见破风扶云瑾汐站稳后,他又说:“瑾汐神女,你到一侧休息,破风来会会焚冥,定会救出琳琅神女的。”   焚冥听着破风此话,他仰头哈哈大笑起,他轻蔑的看着破风:“就凭你,呵呵,出招,本主倒想见识见识,青衣使者破风的风翎神力。”   破风他心中其实也并不没有打赢焚冥的把握,可是此战,他必须在赢。   破风他手怀中拿出一羽毛来,轻轻地晃,羽毛便幻化成一把羽剑,羽毛为我剑的,倒也是稀奇。   焚冥也从未见过破风出手,以前他们交手之时,总是一个人再暗,一个人再明,也从未两人真正的交手。   传言,破风是幽海之族除了茗神女,最强大的护使,他的责任,便是守护幽海之族,守护每代神女。      ☆、第322章 不可输的赌      焚冥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根本没有将破风放在眼里,破风他手中羽剑向焚冥刺去,当羽剑一出,本还淡然的焚冥,面上也一变,好强大的灵气。   见此,他也正色对待,看来,这个破风倒也算得上幽海之族最强大的护使了,不过,在他眼里还是显得太过于渺小。   眼见破风的羽剑穿破了焚冥面前的结界,瞬间已经来到了焚冥的面前,焚冥也并没有想躲的意思,羽剑离焚冥一寸时,只瞧见焚冥仅用两根手指便将羽剑夹在两指之间,他的动作极为轻巧,反观破风就有几分吃力了。   焚冥手中力度一使劲,破风便退后几步,焚冥他脸上青藤突起,破风他终受不了力度,他身子失了力气,跌倒在地。   云瑾汐面上微变,她上前扶起破风。   “破风,你没事吧。”她语气有几分担心。   破风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摇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焚冥比想像中的还要厉害。”   焚冥他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云瑾汐与破风,他抬起手掌:“既然你们自投罗网,本主就先杀了你们。”   他的话落,琳琅面色大变,她在结界中出声阻止着焚冥,她大叫着:“焚冥,我不许你伤害师姐与破风。”   云瑾汐给了琳琅一个安心的表情,她喃曰:“琳琅,你放心,焚冥是不会杀我的。”是的,焚冥,留着她还有用,他是不会真得要了她的命的,就像当初,只是将她禁锢于入镜中般。   琳琅她虽是知道焚冥是不会真得伤害云瑾汐的,可是焚冥这人心性不定,说不定心情一变,便会杀了师姐与破风。   焚冥回头看了下琳琅,他手下力度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更加有力起,他忽看着琳琅冷笑着:“即是你在乎的,我都要亲手毁灭,让你也尝尝当初本主的痛彻心扉。”   琳琅一扣焚冥如此说,她沉重的心更是低沉了,她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她绝望着眼神,带着怨恨:“焚冥,若你今日杀了师姐与破风,我琳琅发誓,恨你永世,永世与你为敌,直至我魂飞魄散。”   琳琅的话落,云瑾汐面上一紧,她呵斥着琳琅:“琳琅,你身为神女,怎么越发胡来,这神女誓言是能轻易许下的吗?”   是的,不错,幽海之族的神女若许下誓言,便会至死方休,若不达到,便会纠缠你永世。   而琳琅却是不在乎,她眸中已换上以往的情绪,没有一丝退缩与恐惧,她对上云瑾汐的眸子,她坚定的说:“师姐,神女誓一出,便无收回,此生,我与焚冥此生,至死方休。”   而焚冥听后,却是大笑:“好一个至死方休,琳琅,如此,你我也便是生死相随了,本主能与你死在一起,也算幸事。”   焚冥侧头看了眼琳琅那坚定的眸子,他衣下的手紧握,琳琅,你若恨,便恨吧,至少,我不在你心中留下一个位置,爱与恨,都无所谓。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云瑾汐,他忽说:“云瑾汐,本主本想留下你的命,看看本主新手创造的新世界,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晚了,你就去另一个世界看本主的伟绩吧。”忽话一顿,他低喃着:“哦,不对,本主忘了,这一掌下去,世间从此就没有一个云瑾汐的人了,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哈哈哈。”   他笑得竟有几分疯狂,可云瑾汐也不害怕,她仰起头,傲气凌然,她说:“焚冥,汐娆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她会阻止你的。”   这才,焚冥上住了笑意,他那表情,像是很恍然的样子,他摸了摸下颚,言:“本主,倒忘了还有一个沐汐娆,不过,你大可放心,沐汐娆迟早会站要本主这一边的。”   云瑾汐她从不相信焚冥的话,她讽刺着:“你做梦,汐娆有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她是不会与你为伍的。”   “是吗?可惜,你看不到以后了。”焚冥的话前一句还是婉惜的很,可是后一句,便是戾力的很,他大手一挥:“受死吧。”   只见一道黑光打在了面前,琳琅在结界得脸上苍白,一下没了力气,她跌做在床榻之上,泪落睛,她嘶喊着:“师姐。”   待黑光落下后,云瑾汐站在那里好好的,还她面前挡着的是已受了重伤的破风,只见破风看着云瑾汐那张错愕的小脸,他脸上一笑:“瑾汐神女,你没事就好。”   话落,破风的身子落下,云瑾汐回神,将破风接住,她手有些颤抖,语气也恍然:“破风,我不会感激你的。”   破风他扶住了云瑾汐的手,他想说什么,可是吐了一口鲜血,他面色惨淡:“瑾汐神女,破风的职责便是保护您与幽海之族,我累了,先行一步了。”茗神女,破风来陪你了。   只见破风的身影越来越模样,最后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云瑾汐亲眼看着破风消失在自己面前,她心中怒火中烧,她将手中的灵石握在手中,她青丝飞舞,叫嚣着:“焚冥,拿命来。”   她此时,心中充满了仇恨,她只有一个念想,她要杀了焚冥,给师傅还有破风报仇。   焚冥也是有意让云瑾汐几招,亦可以说是,他在逗弄着云瑾汐。   忽他嘴角一笑,大手一挥,只闻,焚冥居高临下说了句:“游戏该结束了。”   手中幻了一把利剑出来,他直直的朝云瑾汐刺去。   也正是这时,屋外又传来一道男声,声音有几分熟悉,随眼看过去,居然是墨子衍与沐汐娆。   墨子衍看着焚冥的剑直逼着云瑾汐,他惊恐着,生怕云瑾汐受伤,他叫着:“母妃,小心。”   话音还未落下,他则飞身上前,将云瑾汐拉到一旁,焚冥的剑也是刺空了。   这时,焚冥收回了剑,他看着墨子衍的目光带着探究,许久后,他笑着说:“凡间天子与幽海之族神女的儿子,还真是天生就带着戾力,倘若修练百年,便能遇神杀神,遇鬼噬鬼了,呵呵,看来墨子衍,以前,本主低估你了。”   墨子衍将云瑾汐护在身后,沐汐娆上前一步,她青丝轻扬,红唇微起:“焚冥,你低估的事,还不止这一件。”   焚冥他既而入下手,他玩笑般的说:“不错,本主也是低估了你。”   是的,他是低估了沐汐娆的意志,他以为,一个个幻镜会让沐汐娆的意志消沉,变得冷冽,狠毒,从而投靠于她,与他一同联手毁灭这个世界,他需要沐汐娆的力量。   云瑾汐看着面前的墨子衍,她不解一问:“衍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里,本是由焚冥下了结界,一般凡人是寻不到这个地方的, 她还是靠着灵石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墨子衍他看了眼沐汐娆后,他言:“我与娆儿出来寻我岳丈的消息,却在无意间,我感觉到了母妃的气息,所以就追过来看看,这里被焚冥设了结界,我们寻了许久,才找到这里的。”   不错,墨子衍与沐汐娆的确是出来寻找沐鸣远的线索,结果,还没来到浮沉山脚下,墨子衍就觉得身子不适,俗话说母子连心,许是墨子衍感受到了云瑾汐有危险吧。   焚冥看着面前的沐汐娆,他眸中不由夸赞着:“不错,几日不见,沐汐娆,你的法力又增进不少,不过,还是不配做我的对手。”   这般挑衅,不邪的话,并没有激怒沐汐娆,不错,焚冥说得不错,以她现在的修为,不是焚冥的对手,可是,那又如何,她总有一天,会打败焚冥的,虽然焚冥他的修为很高,可不见得他的暗杀术就高。   她同样反击着:“焚冥,敢和我打个赌吗?”   焚冥知道不能轻看了沐汐娆,且不说,沐汐娆聪明狡诈,就是她的身份也让他有几分忌惮,他想了片刻,却并没有回答。   紧接着沐汐娆又讽笑着说:“难道堂堂巽翼族焚冥,还是怕我一个小小的凡人。”   若是灵蝶在此,灵蝶肯定要吐槽沐汐娆,你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吗?亦或者说,你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吗?   焚冥终究还是男子,受不了这种激将法, 再加上,他心中也是自负的,他虽知道沐汐娆的真正身份,可是,他也清楚民,现在的沐汐娆只不是一个拥有强大灵气的凡人,他已是世间最大的强者,他有何惧。   他随手幻了一个凳子后,他坐下,慵懒且又傲然说:“本主,便与你打一个赌,赌什么?”   而打什么赌,怎么样赌,焚冥不曾问过,还是一幅冷傲的样子,看来,他真是自诩天下无敌了,谁都不放在心上了。   沐汐娆她不甘示弱,她无惧般的迎上焚冥的目光,她说:“我们不用法力,信不信,我五招之内,定会打败于你。”   焚冥听后,他起身一愣,可瞬间恢复情绪,他冷哼声:“就凭你,五招之内打败本主,好,若你五招之内打败了本主,本主就便了云瑾汐与琳琅,若你未能在五招之内打败于我,你便永世听从本主的命令。”      ☆、第323章 命门在于心口      墨子衍听后,他眉头微蹙了下,大手拉了拉沐汐娆的的衣袖,沐汐娆还以为墨子衍要阻止她,却没想到墨子衍却抱下了她,他说:“娆儿,我相信你,你定会打败焚冥的。”   沐汐娆还以为墨子衍不会阻止于她,没想到他居然支持她,其实在心中,亦可以说,她甚至都不肯她说的话。   不错,这是一个赌,还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赌,焚冥的法力太强,所以她不会选择与焚冥斗法,她会选择与焚冥近身博斗。   焚冥看着一脸坚定的沐汐娆,他心中不由也被沐汐娆所感染,这个女子,他从来就没的看错,她勇敢,坚定,将来定会超过于他的   可他心中也好奇,沐汐娆要拿什么赢她,她才会赢他,他其实也期待,期待着沐汐娆再给她惊讶。   想此,他心也雀跃起来,真是期待的很:“沐汐娆开始吧,本主让你一抬。”   焚冥的话像是施舍般,沐汐娆那傲然的性子,又怎么会接受,她眸中狠色,手中匕首已经准备好了,她冷冷言:“不需要,五招之内,焚冥我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这语气真是淡然,狂傲的很,都让焚冥微微一愣,随后,他大笑:“好啊,本主倒在看看,你拿什么让本主输得心服口服。”   就在焚冥说话间, 沐汐娆她趁机向焚冥刺去,而焚冥虽回神过来,正在侧身之际,他本以为能躲过,谁知沐汐娆的动作太鬼魅,太快,他的衣角还是被刺破,若刚才他没及时回神,怕他已经受了伤,呵呵,是他低估了沐汐娆,他早就该想到,沐汐娆能说出五招之内打败他,皆已经有必赢的把握了。   不过,这次焚冥猜错了,沐汐娆没有必赢的把握,她只是在赌,赌五招之内她能赢焚冥,还不错,第一招就占了上风。   沐汐娆含笑站在对面,她拿着焚冥那划落的衣角,她说:“这第一招,你就失了一片衣角,而后面的第招,怕你就要失得更多了。”   焚冥则也不怒,他轻笑:“是吗?。”   沐汐娆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这轻微的颤抖,谁也不知道,或许就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焚冥终究不是吃素的,他未出武器,步伏轻快的来到沐汐娆面前,他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衣袖下的手便已经打在了沐汐娆的身上,那动作很快,就连他怎么出手的,她都没看清楚。   由于这一掌,沐汐娆她退后了几步,就当她正准备战斗时,她面色微痛,肚子居然疼了起来,她大手抚摸着肚子,暗道:孩子,你要坚持,还有三招,娘,一定会赢他的。   而她肚中的孩子似乎听到她的心声般,肚子竟不痛起来,安静的很。   墨子衍发现了沐汐娆的异样,他眸中担心,则上前,扶住沐汐娆,紧张的问着:“娆儿,你没事吧,你休息吧,我来会会这焚冥。”   沐汐娆却是摇头,她说:“不用,你不是焚冥的对手。”   墨子衍他却拉着沐汐娆不放,他目光坚定,他说:“娆儿,听话,你现在身子不适,还是我来吧,就算死, 我也会护你们周全的。”   刚才他没有阻止沐汐娆与焚冥比斗,只是他相信沐汐娆有必胜的把握,可是见娆儿刚才那模样,他心里就清楚了,娆儿在财,而他又怎么舍得她拿自己的身子,还有肚中的孩儿来赌呢?   沐汐娆摇头:“子衍,你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们的孩子也没有那么脆弱,我一定会赢的。”   说着一推,将墨子衍推到一侧,墨子衍再想上前时,没想到周围已经被焚冥设了结界,根本进不去,他站在外面只能干着急。   墨子衍他侧头看着云瑾汐,他问:“母妃,有什么方法可以打开这结界。”   起先云瑾汐还是摇头,她说:“以我现在的身子,是打不开焚冥设的结界的,除非……。”话一顿,没有说了,便云瑾汐的目光带着那轻索。   墨子衍快步上前,急着问:“母妃,除非什么?”   这才,云瑾汐她面色有几分沉重,她目光有几分为难,似乎不愿意说,可看着墨子那担心的眸子,她叹息说:“除非,你现在修练这流光术。”   “流光术?”墨子衍好奇。   云瑾汐点头:“不错,正是流光术,如它的名字般,只要修练之人专心,聪慧,就像那流光一般,快速学成,流光术威力虽大,却有一个坏处修练此术的人,寿命很简短,衍儿,你还要修练吗?”   墨子衍想了片刻,他说:“母妃,请将流光术传授于我吧。”他一定要保护好娆儿与孩子的,就算寿命简短又如何,只要她们平安,他什么都不在在乎。   结界中,沐汐娆她与焚冥正在周旋着,忽她脑海中精光一闪,她勾唇淡笑着:“琳琅神女。”   她轻唤声,果然,焚冥中计,他向后看去,琳琅怨恨的看着他,他便知自己已中了沐汐娆的计。   待回过头来,沐汐娆的匕首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空手便接住了匕首,流出的血却是黑色的,焚冥一冷笑,大手一使劲,沐汐娆就连同匕首飞了出去,碰到结界又弹到地上。   这一幕,被墨子衍看在眼里,他激动着,周身戾力轻显,此时,云瑾汐叫着:“衍儿,集中精神。”   这才,墨子衍握紧了手,他暗道:娆儿,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沐汐娆她坚难的站起身子,擦掉嘴角的血,居然看着地上的黑血正在消失着,而他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沐汐娆她震惊着,还真是刀枪不入。   这时,脑海里出现一句话,好像是琳琅传的心声于她,琳琅说:“你这样是伤不了他的,他的命门在心。”   谁都有命门,就连焚冥也不例外,心便他的命门,对吧,那好,还有两招,她一定要赢,可她不能冒然朝焚冥的心口刺去,她要想好对策。   她眸中精光一闪,呵呵,,焚冥,你等着受死吧,她步伏轻快,来到焚冥面色,她扬起刀,眼见要向焚冥刺去之时,没想到焚冥将她的手抓住,讽嘲:“还是这一招吗?”   就在焚冥扬起笑容时,沐汐娆却也是勾唇一笑,本就绝色的脸,显得更加魅人,只闻她说:“你错了,并不是这一招,而这招。”   话还未落,另一只手已经拿起另一把匕首朝焚冥心中刺去,而焚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被沐汐娆刺伤,他惊讶着,沐汐娆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命门。   只除了一个人知道,那便是琳琅,他转过头,看着琳琅那淡笑的眸子,他怒言,他一掌打在了沐汐娆身上,眼见沐汐娆的身子飞出去了,就要碰到结界时,忽结界破了,墨子衍稳稳的接往了沐汐娆,他搂着沐汐娆的腰身:“娆儿,你没事吧。”   沐汐娆惊讶片刻,墨子衍怎么能打开焚冥设的结界呢?难道是焚冥受了伤,结界弱了吗?她摇头,应答:“我没事,受了点轻伤。”   墨子衍听到沐汐娆说她受了点轻伤,他眸中担心着,立即扶着沐汐娆坐下后,他输入真气于沐汐娆体内,他的真气混厚,且气息强大,这让沐汐娆心中惊讶着,她疑问出声:“子衍,你的内力何时变得如此纯厚了。”   墨子衍并不打算告诉沐汐娆他修练流光术的事,他不想沐汐娆担心,他见沐汐娆面色已经红润上起,他才收回了手,他说:“应该是母妃给我的这块灵石的原因吧。”   沐汐娆也未怀疑,只是点了点头,她调息下了内力的,她扶着墨子衍的手,她站起身子来,她看着已经受了伤的焚冥,她说:“焚冥,服吗?”   焚冥的伤虽然不至命,可也需要调息下,主要沐汐娆的武器不是神器,若是神器伤了焚冥的命门,焚冥哪还有命在。   就算是上古之神也有命门,若伤及命门,不死也要静养一段时间。   焚冥他手掌掌心轻轻扶过胸口的伤口后,一时,伤口恢复了原样,就连那血迹也没有,就像没有发生般一样。   云瑾汐也慢步上前,她看着焚冥的动作,她讽笑:“焚冥,就算人抹去了你伤口,或是你伤依旧在,命门的伤,岂是一般法力能见好的。”   焚冥则冷哼着声音:“就算本主算了伤,你们也不是本主的对手。”   沐汐娆她同样轻笑出声,语气带着讽刺:“怎么,焚冥,你想反悔不成。”   而焚冥却大掌一挥,禁锢琳琅的结界便已经打开了,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空中留下他的声音:“本主一向说一不二,你们迟早会再落入本主的手中,只是看本主的心情了,哈哈。”   焚冥离去了,他给琳琅下的禁锢法力也消失了,琳琅身形一闪,来到了云瑾汐面前,她看着跟前笑得温柔的云瑾汐,她激动着,扑入云瑾汐的怀中:“师姐,真好,你回来了。”   云瑾汐安抚着琳琅,语气中还带着责怪:“以后不许在这么莽撞了,虽焚冥不能伤你,可是毕竟会让师姐担心的。”      ☆、第324章 早朝之两件大事      琳琅她吸了吸鼻子,面色一沉,带着伤痛,带着自责:“这一次,是我的错,还害死了破风。”   云瑾汐安慰着云瑾汐,她说:“琳琅,破风是为救我而死的,这或许也是他的宿命啊,这样也好,破风一生都为了幽海之族,他累了,是该休息了。”   她还记得,破风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他说他累了,该去陪师傅了,是啊,自从师傅走后,整个幽海之族没了她,没了琳琅,就只由破风一人守护,他是该休息的,往后守护幽海之族,守护这天下苍生之事就算在她们的肩上了。   琳琅她面上坚定了下,她点头,是的,破风是该休息了,她也不会让破风白白牺牲的。   云瑾汐望着琳琅那重拾的信心,她微微一笑,对着琳琅说:“走吧,该回幽海之族了。”   话落,琳琅微愣,她看了眼墨子衍说:“师姐,你要回幽海之族?”   对此,她很震惊,以前师傅下令让师姐回幽海之族,师姐死也不回,怎么现在师傅不在了,也没有人再能阻止师姐与墨正祥在一起了,为什么?师姐不与墨正祥在一起,师姐爱墨正祥胜过爱自己,怎么现在师姐要离开墨正祥吗?   云瑾汐也看出了琳琅的惊讶,她故而洋装不悦:“怎么,现在师姐回不得幽海之族了。”   琳琅在云瑾汐面前,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失了平日里的理性与淡然,她微急着解释:“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不容意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琳琅没有说出他是谁,但在场的人都知道琳琅说的他指的是谁。   云瑾汐看着琳琅那紧张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傻琳琅,我逗你玩的。”玩笑过后,她正色的看着琳琅与墨子衍,沐汐娆三人,她说:“以前师傅在的时候,我总觉得天塌下来还有师傅顶着,虽然,我为神女,却从未幽海之族与苍生做过任何事情,如今师傅不在了,我定要肩负守护幽海之族,天下苍生为已任。”   云瑾汐的话很傲气,让琳琅也不由看呆了,她一直都知道,师姐是不喜欢被束缚的,可是她现在甘愿被这些束缚。   她上前,握着云瑾汐的手后,她目光同样坚定:“师姐,我与你同在。”   墨子衍听着云瑾汐的话,他紧握的手一松,他那俊俏的眉头放松开来,他言:“母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永远是衍儿心中那个温柔,慈祥的母亲。”   云瑾汐眸子中湿润起来,她欠衍儿太多了,没有给过他普通人家能拥有的爱,没有陪着他一同成长,如今,他非但没有怨恨于她,还这般的支持于她。   最后,云瑾汐与琳琅衣袖一挥,白光显现,消失在原地了。   墨子衍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他沉思着,忽轻唤一声:“母妃。”   沐汐娆则握住墨子衍的手,她安慰着说:“别担心,母妃不会有事的。”   墨子衍点了点头,母妃在幽海之族的确不会有危险的,他大可放心,只是焚冥的法力如此高,母妃要守护天下苍生总要与焚冥交手的,他怕,怕母妃会受到伤害,而他却不能阻止母妃,就像母妃说得一样,这是母妃她的责任,她无可旁贷。   他暗叹了一口气后,他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吧,趁着天黑之前回城。”   沐汐娆点头,是的,他们今日出来是寻找沐鸣远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就当他们出了这屋子,来到城外之时, 没想到还没走出城时,身后就响起一道马匹声,还唤着:“子衍兄,汐娆妹子。”   墨子衍与沐汐娆回头一看,原来此人正是傅恒,只见傅恒满头大汗,他从马上下来后,他来到墨子衍与沐汐娆面前。   墨子衍看着傅恒如此面容,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问:“傅恒兄,出了什么事吗?”   傅恒知道墨子衍不知道此事,他便说:“子衍兄,汐娆妹子,我们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说吧。”   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了一眼,看傅恒这样子,好像也是有急着,现在沐鸣远大抵也不会有危险,不用太担心。   城中茶楼之上,沐汐娆他们要了一间雅间后,沐汐娆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而墨子衍正熟练的煮着茶水。   墨子衍的动作及为儒雅,就像是在做着一件极为珍贵的事的般,片刻后,茶煮好了,墨子衍率先给沐汐娆倒了杯茶水后,他讨好着说:“娆儿,尝尝为夫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沐汐娆她接过茶杯,闻了闻后,轻呡了口茶水后,她点头:“不错,好喝,傅恒,你也尝尝。”   傅恒可没有沐汐娆他们现在的心情,他接过沐汐娆的茶水后,他放下,轻叹声:“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还有心情喝茶啊。”   沐汐娆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后,莫不是沐鸣远与墨涵凌与沐雨微被掳走之事已经传到了朝庭吗?不过,也是,这么大的事,很快便会传入朝中大臣耳中。   沐汐娆她放下茶杯,等着傅恒接下来的话。   傅恒他接下来说:“今天早朝发生了两件大事?”   墨子衍也微微讶异了下,他问:“两件大事?”   傅恒点头:“不错,第一件大事,便是,沐将军与凌王爷,凌王妃在经过浮沉山脚下时,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话落后,却见沐汐娆与墨子衍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结果还未等他问时。   墨子衍他也喝了口茶后,他才说:“此事,我们早已知道了,第二件大事呢?”   “知道了?”傅恒微微讶异了下,又听到了墨子衍的问话,他回过神来,答:“第二件大事便是,今日早朝在大部分的大臣都告了病假,未来。”   傅恒说的今日早朝大臣告假之事,墨子衍虽心中有几分惊讶,可也是瞬间回神,他那人冷硬的眸子中带着一股了然的神情,他说:“此事,虽有些惊讶,但是也是迟早的事。”   傅恒一听墨子衍这一说,他更是不解了,他问:“太子,何出此言。”   墨子衍则看着傅恒片刻,他解释着:“现在墨易阳与墨涵凌,一个被禁足,一个出了京,皇后与姒贵妃自是要想法子打压我的气焰,而最快最有效的法了,便是让各大臣告假无法上早朝,一个朝廷若没了大臣,又怎么能称得上一个朝廷呢?”   傅恒听后,也觉得不无道理,他忽恍然,他就说,昨日怎么父亲会派管家去绣云纺,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太子殿下,此事,是家父不对,傅恒替家父向太子请罪。”傅太傅是他的父亲,他虽不能与父亲为伍,可那也毕竟是他的父亲。   傅恒说话间,但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墨子衍面前,墨子衍扶起傅恒,他说:“傅恒,此事并不是你的错,只不过,各谋各职而已。”   今日墨子衍并没去上早朝,则是派人送信于李公公,让李公公见传信于墨正祥,他昨晚离宫时,墨正祥的神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能上早朝了。   想此,他便问了句:“今日父皇上早朝了吗?”   傅恒却是摇头:“今日李公公传旨说,皇上身子不适,就未上早朝。”   墨子衍微微不解,按理说,父皇的身子已经好转,怎么还未上早朝呢?看来,他得入皇宫一趟,顺便再听扣父皇的意思。   他看着沐汐娆,他说:“娆儿,你先回沐府,寻问下那个侍卫,当时那群黑衣人可有什么特征。   沐汐娆点了头:“好,我知道。”   话落,三人就分头行动了。   沐汐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也朝反方向走去,在去沐府的路上时,她经过了红妆阁时,见红妆阁生意依旧红火,她唇微勾,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正在招呼客人的霜降看到了沐汐娆,她立即出了红妆阁,正想对着沐汐娆行礼后,沐汐娆摆手后,就准备离开之时,没想到霜降却又唤住了沐汐娆。   “太……夫人,请留步。”   街上人来人往,霜降可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   沐汐娆停了步子,她恭敬的对着沐汐娆说:“夫人,庄主与那雅公主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前几日正准备送喜柬于府中,没想到香草姐姐说,夫人最近忙,未在府内,所以庄主让霜降亲手把请柬送到夫人手中。”   说着,就从怀中拿了出来,她交给了沐汐娆,边呈给沐汐娆,边说着:“这几日,店里忙,所以霜降也一时未前去向夫人送请柬,还请夫人诉罪。”   沐汐娆打开请柬后,她看了眼后,喃呢:“宁大哥与那雅的婚期,便是这个月底。”话落,便将请柬收到怀中后,她对着霜降说:“无事,你若见着了宁大哥,告诉她,届时,我会亲自到场祝福他与那雅的。”   话落,便转身离去,她想起霜降说得话,想必那几日,正是她入镜之时,香草才会这般说的。      ☆、第325章 文武状元郎      不一会儿,沐汐娆便已经来到了沐府。   要说,活着的那个侍卫,也不应该在沐府呆着,可是由于柳枝,她不许这侍卫离开,而当时,沐鸣远,墨涵凌,沐雨薇被掳之事,也未有人知道,侍卫也只好先停在沐府。   结果,沐汐娆前脚到沐府,后脚朝中就派人来了,其中还跟着姒贵妃,沐汐娆高坐上方,来的大臣是姒贵妃的心腹,吏部尚书,谭霆。   谭霆看到上方做的沐汐娆后,他首先看了眼姒贵妃,则上前:“老臣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安好。”   沐汐娆放下手中的茶杯后,她余光看了下姒贵妃,她也坐着不动,因为墨正祥曾下过旨,她现在是有孕在身,可以免礼的。   此事,姒贵妃也知道,她自是不会拿这事说事而已,她现在也没空与沐汐娆计较,她还担心着她凌儿的安危。   这沐汐娆在沐府,不会也是担心沐鸣远的安危吧,不过,沐汐娆一向不得沐鸣远的喜爱,怎么还会关心沐鸣远。   这时,柳枝闻音赶了到大厅来,她第一眼看到沐汐娆后,见沐汐娆面上没什么表情,她目光又看向姒贵妃,她则上前:“妾身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姒贵妃则冷冷的看了柳枝后,她坐下大怒,一手拍在桌上,她骂道:“柳枝,你可知罪。”   柳枝也是个聪明之人,她自是知道姒贵妃说的罪是什么?她立即跪下,她谢罪:“贵妃娘娘,妾身知道自己有罪,可是妾身也是心系我家老爷与凌王爷,凌王妃。”   经柳枝这一解释,姒贵妃更加大怒,她怒把着柳枝,她气愤言:“柳枝,你好大的胆子,凌王爷被掳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瞒着本妃与皇上,你眼里还有皇上,还有本妃吗?”   这顶冒子扣得还真是高得很,柳枝也一时慌了神,她从未想到,姒贵妃会拿此事说事,她知道姒贵妃是个心狠的女子,连自己的亲生孙子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雨薇与老爷,若先让姒贵妃知道,不免,姒贵妃会为了凌王爷不救雨薇与老爷,毕竟要救出人,是不易的,更何况,现在还不知掳走老爷他们的是什么人。   柳枝求救般的看向沐汐娆,想让沐汐娆帮她说说话,可是她心中也是悬着的,她知道沐汐娆恨她,又怎么会帮她呢?是她糊涂了,可就当,低下头时,谁知,耳边传来一道淡然的女声。   沐汐娆淡淡的说道:“贵妃娘娘,此事,也怪不得沐夫人,父皇将朝中政事交给了太子爷,凌王爷与凌王妃,沐将军被劫之事,沐夫人率先来禀报于太子,太子也是顾忌父皇与姒贵妃的身子,顾而才没有及时告知,。   日太子也是担心凌王爷三人的安危,天还未亮就准备出城去查探线索,没想到半路上就遇了傅公子,说朝中发生了大事,说是,朝中大部份大臣都生了病,告了假。   姒贵妃,你说此事,是不是蹊跷的很啊,怎么偏偏这时候都告了病假。”   姒贵妃自是不会承认,是她让傅太傅传信于傅太傅的门生,让他们告假的,她洋装不知道般,轻咳了声:“此事,倒是蹊跷,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救回凌王爷。”   柳枝听了姒贵妃的话,她心中气愤,这个姒贵妃只想救凌王爷,而她的女儿,她的丈夫丝毫没有考虑到。   许是姒贵妃也感觉到了柳枝的不悦,她目光看着沐汐娆,想从她嘴里知道,今日她们去浮沉山脚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想此,姒贵妃着急着问:“太子,可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沐汐娆嘴角泛着冷笑,她玩味的看着姒贵妃,却是摇头,顿时,姒贵妃心中期待没有了,她整个人也像挎了,她想着,若凌儿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活啊。   姒贵妃衣袖下的手紧握,她忽拂袖,看着那个逃出来的侍卫与吏部尚书,她正色:“谭霆,将此人带回吏部好好审问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的线索,所有人都被劫,只逃出来你一人。”话音微转,她那紫色但蔻的小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她微怒:“说,你是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凌王爷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这侍卫也是慌了,他脸上大变,他是昏迷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也幸好他昏迷了,黑衣人以为他死了,才没有发现他,现在被姒贵妃扣这个大的一个帽子在头上,他真是百口莫辩。   侍卫立即跪上前去:“娘娘,奴才决不是奸细,奴才是昏迷了,第二天才醒来,奴才真得不是奸细,请娘娘明鉴。”   侍卫的话说得真城的很,沐汐娆看来不像是说谎,她看着姒贵妃她说了句:“贵妃娘娘,本太子妃倒觉得这侍卫说得是真话,谭大人以为呢?”   谭霆看了眼姒贵妃又看了眼姒贵妃,他上前,恭敬的说:“回禀贵妃娘娘,太子妃的话,老臣觉得这个侍卫说得是真话。”   姒贵妃听此,她也无话可说,她面上难看,她问:“那此事,便交给谭大人办了,本妃明日便要知道凌王爷的下落。”   她说得是明日让谭霆微微一愣,明日,他能查出来吗?他都不相信,这毫无头绪的,该怎么查。   此时,沐汐娆则轻呡口茶水后,她似不经意的讽笑:“贵妃娘娘,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谭大人吗?这毫无头绪的,娘娘让谭大人从何查请。”   沐汐娆话落,姒贵妃眸中微微不悦,她做事,何时轮到沐汐娆指手画脚了。   就在沐汐娆讽笑姒贵妃之时,沐府却来了一人,说是皇上让那活着的侍卫入宫。   这下,沐汐娆才好笑的看着姒看着姒贵妃,她轻笑:“姒贵妃,原来你是假传圣旨啊。”   结果还未等姒贵妃回答,谭霆就率先上前,对着沐汐娆恭敬的说:“太子妃,您不要误会,贵妃娘娘只是担心凌王,派老臣来问问侍卫,看有无线索,既然现在皇上已经派人着手此事,贵妃娘娘,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姒贵妃点了点头,此事,倒是她考虑不周了,没有得到皇上的口谕便前来,幸好,没有被人抓住这一点, 不然,治她一个假传圣旨,就不好了。   谭霆前脚出了门,后脚就进来一个武将,不过看这武将的样子,也不像平常武将那般粗狂,倒有几分文人的样子。   只见这武将上前,对着沐汐娆与姒贵妃行礼:“臣曾霖参见贵妃娘娘,太子妃殿下。”   姒贵妃也是见此人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颔首,微抬手,轻问:“曾霖?怎么平日里本妃没有见过你呢?”   这武将这才言:“回娘娘的话,曾霖昨日才回京,所以娘娘未见过臣。”   沐汐娆看着此人,她听着他说得话,昨日才回京,曾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忽她像想到什么?   她说:“曾霖?莫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文武状元郎。”   曾霖看了沐汐娆后,或许没有料到沐汐娆会知道于他,他一愣,回神:“回太子妃的话,正是臣。”   他对这个沐汐娆也是好奇的,京城留传着她的传言有很多种,今日一见,果然是美如天仙啊,听说,这个沐汐娆聪慧,大胆,曾在朝堂上对质皇上,丝毫不畏惧,这种气势,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今日一见,倒也是真的。   从入大厅第一步时,他就觉得身上有几道目光探究着,只是有其中一道,让他身子微微颤抖了下,这目光太冷傲,无形中还透着一股莫明的霸气,让他以为是皇上在此般。   姒贵妃听着曾霖的回答,她才恍然, 原来是他,几年前的文武次元郎,只是在那册封大典上见过曾霖一次,后来,听闻,皇上将他派去镇守边疆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她眉头微皱,这个曾霖与朝中大臣都未曾有过交集,现在突然回来,手中肯定也有兵权,那他会支持谁呢?   她试问出声:“不知曾大人此次回京是为何事?”   曾霖他也没有隐瞒,他则说:“回娘娘的话,边疆几个小部落,已经被臣等将士收服,臣自然无了用武之地,皇上这才特派臣回京。”   姒贵妃再次一愣,边疆平复了,皇上派曾霖回京,目光很了然了,曾霖便是皇上这般的人也便是墨子衍他们这边的人,她眸中精光显现,不行, 她可要将曾霖拉拢过来,而拉拢男人,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美人,一个是金钱。   想后,她便说:“曾霖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是该成家了,本贵妃,给你做个媒如何?”   姒贵妃想着边疆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哪有美人恩啊,曾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得喜欢女子,她想着,将自己麾下的大臣之女许给他,也算给他一个人情,再慢慢的借他夫人之手,拉拢于他,姒贵妃想得倒是不错,可是事情就并非她想得这么简单的。      ☆、第326章 突然到来      姒贵妃她想此,嘴角微勾,好似她想的一切便是事实般。   谁知,曾霖却上前跪着,他恭敬言:“臣怕是要辜负娘娘的好意了。”   姒贵妃听后,眸中微微不悦,她语气也变得冷硬起:“哦?怎么?曾大人还怕本贵妃给你许错了小姐吗?”   曾霖一听姒贵妃此话与此语气,他身子弯下,伏地,请罪着:“贵妃娘娘请息怒,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因臣已经有了一个互许终生的女子,臣这一生,只会娶她一人。”   姒贵妃听后,她眉头更是一皱,如此说来,她用美人预想拉拢曾霖的想法可就没折了,不过,她总相信,男人都是花心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有几个能做到一心一意,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怕心中从未有过她吧,真是可悲。   想此,她倒想看看,是哪家小姐,能等得一个男人几年,而这个男人还未变心,许是那边疆也没有美艳的女子,若他在京城中,能经受得起这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吗?   姒贵妃她看着地上跪着的曾霖,她抬手,喃曰:“起来吧。”   曾霖他抱拳,谢恩:“谢娘娘。”   沐汐娆则看着曾霖,她倒觉得这个文武状元曾霖生得仪表堂堂,倒是一个正人君子,而见姒贵妃这态度,好似也想将曾霖拉拢过来。   现在曾霖这态度,她也琢磨不准备,他倒底是哪一边的人。   姒贵妃她看着那侍卫,她说:“曾大人,皇上命你将这侍卫带到宫中吗?”   曾霖点头:“回禀娘娘的话,正是,皇上命臣将侍卫带回宫中,好好寻问下。”   姒贵妃听后,她眸中还是担心着:“那好吧,走吧,回宫,本贵妃也担心凌儿,想听听可有什么线索。”   话落,她便扶着宫女的手起身,这时柳枝则上前,她恳求着:“娘娘,可否让妾身跟着一同入宫,妾身也想知道我家老爷与女儿的消息。”   柳枝的目光带着几分祈求,而姒贵妃却挥了挥手,她虽未刻间拒绝,但言语间还是拒绝了柳枝的请求,她说:“沐夫人,本贵妃知道,你念夫,念女儿心切,可是皇宫乃皇家重地,岂是一般人能随意出入的,你且在府中安心等着好消息,毕竟沐将军是我国功臣,雨薇也是本贵妃的儿媳,皇上与本贵妃定会救出他们的,你就安心吧,走吧,回宫。”   话落,看也没有看柳枝一眼,便离开了。   而曾霖则看了眼沐汐娆,他对着沐汐娆行礼:“太子妃,臣就先行告退了。”   沐汐娆微颔首,未语。   直到姒贵妃与曾霖他们的人影已经离开了沐府后,柳枝就失了力气,她跌落在地上,她贴身丫鬟一见,立即惊呼声:“夫人。”   随后,大步上前,扶起柳枝,并安慰着:“夫人,既然姒贵妃都这般说了,您且在府中安心等着,老爷与凌王妃定不会有事的。”   丫鬟也本是好心,可谁知,却换来柳枝一顿怒骂:“你知道什么?姒贵妃可没有想过要求老爷与雨薇的想法,若劫走老爷与雨薇的人动了杀心,那老爷与雨薇的性命就堪忧了,而凌王爷毕竟是个琴,劫走老爷他们的人定会顾忌于此,万一,要牺牲人,第一个就是老爷,与雨薇,姒贵妃也是看重这一点,她才没让我入宫,就是怕,万一我到皇上那里闹起来,会对凌王不利,真是好狠的心。”   说着,柳枝又哭了起来,她的哭声,让沐汐娆微微不悦,她低吼了声:“好了,别哭了,爹与沐雨薇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柳枝被沐汐娆的声音吓到,在听听沐汐娆的话,她眸中期待着,她立即扶着丫鬟的手上前,紧张的握着沐汐娆的手,她激动的问着:“太子妃,你有老爷与雨薇的线索了吗?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没有危险。”   虽然沐汐娆知道柳枝是这具身子的亲生母生,可是还是与她亲近不起来,就像现在,她握着自已的手,她都觉得很不舒服,她抽出手来,冷淡的说:“劫匪并没有将爹他们在浮沉山脚下杀死,反而是带走了爹他们,由此说来,他们留着爹他们还有用,暂时不会对爹他们下手的。”   多年侦探,这点分析还是有的,而且,她更相信,劫匪他们定会有人会联系于他们,然后,再告知他们的目的,从而拿墨涵凌与沐雨薇,沐鸣远他们三人威胁。   不过,现在她还是没有线索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真得是焚冥吗?   也就是她猜测幕后之人是焚冥之人,屋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她眸中微变了下,随音看过去,果然是浮沉山主,季玄。   季玄还是一幅慈和的样子,他身侧还跟着两个妙龄女子,其中一个是夜莺,而另一个居然是沐楚楚。   季玄他看着沐汐娆,他轻点了下头后,他说:“劫走西游沐将军他们的人幕后主子并非是焚冥。”   沐汐娆听后,既然不是焚冥,那还是谁?单凭墨风洛一人之力,是不会有能力劫走沐鸣远他们的。   沐楚楚她也慢步上前,来到柳枝面前,她安慰着构枝说:“娘,你且安心,有国师在,爹与雨薇不会有危险的。”   这是沐汐娆知道自己真正身份时,第一次见到沐楚楚,此时,她的内身比较激动,她心中暗道:大姐,原来我们真是嫡亲的姐妹,呵呵,难怪我从小就与你亲近,你与从小关心我,原来这都是血缘,可是明明是血缘的母亲,却感觉不出来,她疼爱的女儿并非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刁难的庶女,却是自己嫡亲的女儿,真是讽笑啊。   沐楚楚也感觉到了沐汐娆那激动的目光,她随眼看过去,轻问:“汐娆?怎么这般盯着我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经沐楚楚这一说,沐汐娆回过神来,她摇头,亲切上前:“大姐,没什么,只是几日未见大姐,小妹想死大姐你了。”   沐楚楚本担心的心情,瞬间被沐汐娆这一闹倒也轻松了许多,她挽着沐汐娆的手,低笑:“真是个鬼丫头,就会哄我开心。”   沐汐娆则像是一个小女孩秀, 她拉着沐楚楚的手撒娇着,这一幕,是柳枝没过的,她从未想到, 沐汐娆与楚楚的关系竟如此甚好,比雨薇这个亲妹妹还好,她想让沐楚楚与沐汐娆不要在往来,可是一想到,现在要救老爷与雨薇,还得需要沐汐娆的帮助,她也便忍了下来。   而夜莺则看到沐汐娆时,她眸中惊讶着,似不相信,她松开了浮沉山主季玄的手,直到,季玄轻唤了她下,她才回神。   离玄其实早就知道了沐汐娆的真正面目,他并不惊讶,他看着身侧惊讶的夜莺,他眸中宠溺的一笑:“夜莺。”   这才,夜莺回过神来,她看着季玄的眸子,像是问,这真是沐汐娆吗?季玄与夜莺本就默契,他点头。   沐汐娆她松开了沐楚楚的手,来到季玄面前,她疑惑问了句:“国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不是去查八阴其中几人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与大姐一同回来的。   季玄他倒未隐瞒,他解释着:“我听闻乐县瘟疫横行,心中担忧着,所以准备前去乐县时,没想到在途上却得知沐将军与凌王爷,凌王妃被刺客劫走了,所以便先回京了。”   沐楚楚本也是医者,她心中对乐县的百姓也是极为担心的,她一听浮沉山主这一说,她便多嘴了一句:“国师,请诉楚楚多嘴,乐县百姓可还有救。”   季玄夸赞的看了眼沐楚楚,沐家大小姐心地一向善良,他点头:“沐大小姐,可以不用担心,我已经派弟子李翔前入乐县了。”   季玄的话一出,沐楚楚的眸中担心也没有了,要说,李翔可是医毒双休啊,他的医术毒术出神化步,定能解了乐县的瘟疫。   沐汐娆听到此,她想起之前季玄进大厅之时,曾说过幕后之人不是焚冥,那墨风洛身后之人是谁呢?   想此,她便问:“国师,你刚才说,幕后之人不是焚冥,那是谁呢?”   季玄看了眼柳枝后,他对着柳枝行了一个礼,他声音低沉且温和:“沐夫人,怕近日要叨扰贵府了。”   柳枝是个聪明的人,听到季玄这一说,她自是知道季玄的意思,她端庄一笑:“国师说笑了,国师能大驾光临沐府,是我沐储的荣幸,国师你们先谈正事,我吩咐丫鬟为国师收拾上房。”   柳枝自是听出了季玄的言外之意,便是让她先离开,他有事与沐汐娆谈,若是以往,她定是不依,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还不想与沐汐娆撕破脸皮,她看了眼沐楚楚后,她嘱咐着:“楚楚,招呼国师大人。”   沐楚楚岂会不知自家娘亲心中的想法,她别扭的轻唤声:“娘,女儿知道了。”   经沐楚楚这一回答,柳枝才放下心中,至少楚楚还在,她就放心了,楚楚一定会求老爷与雨薇的。      ☆、第327章 玉佩来历      见柳枝的身影走远后,季玄坐到一侧,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已经沾满鲜血的玉佩,呈到众人面前。   沐汐娆率先上前,她接过玉佩,仔细反复看了眼,却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只不是一枚沾了血的玉佩。   她忽心中有了猜想,这枚玉佩定是不简单,不然,浮沉山主也不会拿给她们看,想此,她好奇问:“国师,这枚玉侧莫不是在案发现场找到了?”   对于沐汐娆这个用语,季玄微微诧异下,却又理解了,他点头:“的确,这枚玉佩确实是在浮沉山脚下拾到的。”   沐汐娆又仔细的看了眼这玉佩,她相信,这玉佩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外,不然,季玄不会再次强调,心中想着,不会这玉佩也像花耀般是个灵石吧。   思绪刚落,季玄解释着说:“这枚玉佩是浮沉山弟子的佩玉,而浮沉山有百个弟子,等级不同,玉佩的花色,雕刻也不同。”   “哦,这样。”沐汐娆听到季玄如此说,她再次看着玉佩,她指腹轻轻划守玉佩的精致的雕刻,不难看出,这玉佩是上好的玉,而这雕刻师也是极好的手艺   隐约可以看见玉佩上刻着一祥云,从来,祥云都代表着好运,怕祥云刻在这玉佩上,想必这玉佩的主子身份也不低啊,想此,她便问:“国师,这玉佩上刻着的是祥云,想必这玉佩的主人,在浮云山身份也不低吧。”   季玄没有说话,则是又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来,让人惊讶的是,这枚玉佩居然和沐汐娆手中这枚带血的玉佩一模一样,她忽像明白什么,她说:“国师,这两枚玉佩一模一样,只有两个大原因,一是,本来就有两枚玉佩,二则是,有人想嫁祸于国师。”   季玄他轻拍了拍手,他目光带着夸赞的看着沐汐娆,他夸赞着说:“汐娆,真是聪慧的很,不错,这玉佩是有两枚,但汐娆,你还是没有观察清楚,表面上看这两枚玉佩是一模一样的,可是不然,这玉佩的雕刻,其中另藏悬机。”   季玄的话落,沐汐娆这才认真的再看了眼,她忽目光一惊,果然,如浮沉山主说得一样,这玉佩表面上倒像是一样的,可是不然,这雕刻的祥云图案是一样的,可是这笔画倒不一样,前者是粗一点,后则是细一点,   沐汐娆将季玄那枚玉佩还于他后,她指出季玄想说的话,她眸中微微沉定:“国师,你是说,这幕后之人是浮沉山的人,且身后与你相当。”   可是浮沉山上能与浮沉山主季玄身份相当的人,好像也没有,那这枚玉佩是谁呢?   季玄这才解了众人的疑惑,他缓缓道来当年之事。   他的声音苍老中透着慈和,让人不由放下心来听他的故事,就如那流水般,细水长流,没有一丝的让人不耐烦。   “当年,我师傅曾收过两个徒儿,我乃大师兄,我师弟性子冷傲,好强,所以从凡事,我都让着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们渐渐长大的,师弟一向聪明,他的武功造诣一直都在我之上,随着师傅的身子不如以往,选下一任山主的便出现了,我与师弟,从小便被师傅带回了浮沉山主,师傅曾说过,我与师弟都是他的有缘人,还下一任浮沉山主定是我们之间的一位。   其中我本也无心于浮沉山主这个位子,师弟武功,修为,一直都在我之上,所以我有意让给师弟,可是没想到师傅竟将浮沉山主的位了传授于我。   师弟自是不服,他找师傅理论,没想到师傅居然狠狠的训斥了师弟一番,将师弟说得一无是处,师傅说,浮沉山主这个位子,并不是强者便能胜任的,它需要一个仁者,并非一个武者,师傅说,师弟心性太狠,做事不留于地,将来若他直掌浮沉山主,天下苍生怕会生灵涂炭。   只是我与师傅都不曾想到,在几天后,师弟居然怨恨起了师傅,对师傅下了毒,还私闯禁地,拿走了浮沉山的天书,本那毒药对师傅没有伤害,可是师傅气急攻心,毒入了心脉,最后,师傅伤及心脉而死。   师傅临死前,他将师弟逐出了师门,而之后,师弟也失了音讯。   直到,那一天,我与子衍去洛王府,才再次见到师弟。”   沐汐娆听了浮沉山主季玄此番话后,她沉思着,忽她点出季玄的话的玄外之音,她喃:“国师的意思是,墨风洛背后之人便是国师的师弟。”   季玄他点了点头:“不错,上一次在落王府时,见到师弟也曾佩带着玉佩,现在王府出现在那里,肯定与师弟有关。”   沐汐娆目光微眯:“国师的意思是从你师弟下手吗?从而引出墨风洛,救出我爹他们。”话微顿,她又疑惑着问:“这诱耳又是什么呢?怎么样做,鱼儿才会上勾呢?”   沐汐娆提出的这些问题,也是季玄所想到的,季玄则叹了一口气,他婉惜般的言:“师弟同我都是孤儿,当年,师傅为我取名为季玄,而为师弟取名为,悯天,就想让他有怜悯之心,为天下百姓造福,可谁知,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师弟的性子也变得越来越好强,狠辣,其实师弟,还是很有修道的造诣,只是他的嫉妒,他的贪念害了他。   师弟这一生,最遗憾的怕就是没能做上这个浮沉山主的位子,他现在做这么多,无非也就是想回到浮沉山主,打败于我,然后接手浮沉山。”   沐汐娆看出季玄对他师弟其实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一同长大的,亲如兄弟,可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悯天他生了妒嫉,生了杀心,他们之间就回不去当初那情谊了。   听着季玄的话,他说引出悯天,难道他要,想此,她轻问:“国师,你是要以你做耳,引出悯天吗?”   季玄也不惊讶沐汐娆会猜出来,他知道,以沐汐娆的聪慧,又岂会猜不出呢?他点头:“是的,师弟他一直想坐上浮沉山主这个位子,那么我只需要放出消息,说我要退位,广招有缘人,师弟定会出现的。”忽他面上也是一紧张,他叹气着:“不错,我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师弟修练天书多年,上一次交手,我便可以感觉出师弟的武功精进不少,若真得交手,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沐汐娆由勾唇一笑,她说:“国师无需担心,到时候,我与子衍定也会前往浮沉山的。”   沐汐娆此话一出,季玄却是摇头,他眸中一片无澜:“汐娆,你有所不知,浮沉山里在上古时就被设了结界,任何有法力者入了浮沉山主,法力都会使不出来,成为一凡人,这也是焚冥不敢轻易在浮沉山上动手的原因,不管你是法力,灵力多强者,一旦入了浮沉山,你便成了一介凡人。”   季玄知道,沐汐娆虽不是幽海之族的人,可是她定也与幽海之族脱不了关系,现在她又在修练神女术,法力也精进不少,若现在他们交手,怕他也不是沐汐娆的对手,可是入了浮沉山就不同了,她便没了灵力,更别提与师弟交手了。   而沐汐娆却是勾唇淡笑,她语气极为自信,与霸然,她目光坚定,如炬:“国师,你太小看我沐汐娆,就算没了灵力,我沐汐娆也不是一个废人。”她话音忽微转,带着玩味的音色:“再者说,国师选有缘人,而我肚中的孩子不正是国师的有缘人吗?哪有不去之理。”   季玄被沐汐娆的话堵得无话可说,他也是慈和淡笑:“你啊,真是个鬼精灵,好吧,到时,浮沉山恭候太子与太子妃驾到。”   季玄的话刚落,柳枝便从门外进来了,她脸上有几分微变化,沐汐娆眉头轻蹙,莫不是又出现什么事情了吗?   这才,听着柳枝对着季玄恭敬的说:“国师,皇上听闻国师来了,派人请国师入宫,轿子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原来是皇上知晓季玄回来了,想与季玄商量着浮沉山下墨涵凌与沐鸣远被劫之事,季玄听后,点头,他宠溺的看着身侧的夜莺,他半哄着语气:“夜莺,你就在沐府中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听听这话,去去就回,说得很简单般,就像是说去他后花园般。   夜莺她也未多语,则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柳枝自是不知道夜莺与季玄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缠,她看着季玄那老态,再看看夜莺那美艳的样子,她摇头,心中想着,国师不会是与这个姑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看看那眼神,真是柔情似水啊。   不过,最让她惊讶的便是,这个女子容颜姣好,怎么会跟在国师身后,莫不是为了国师的权势身份,想了想,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有权有势,美人还不甘愿入你怀中。   季玄话落,便放开了夜莺,朝府外走去,准备入宫。      ☆、第328章 同生共死      这时,沐汐娆唤住了离玄:“国师,我也你同入宫。”她也想听听他们是怎么决定的。   季玄点头,随后,两人一前一后,便出了大厅,朝府外走去。   柳枝见沐汐娆与季玄离开了,她那骄傲的气势马上拿了出来,她一向见不得,美艳的女子,更何况,她现在就以为夜莺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她更是看不惯。   她目光端祥着夜莺,嘴角勾出一抹笑,看那窈窕的身姿,那美艳的小脸蛋,活脱脱一个狐狸精,就如当初梅雪与李雪莲入门时,样子都是差不多,想此当年那个妒嫉的心情,她瞬间就不悦了,她讽笑着:“哟,现在真是日风日下,什么人都有,连国师都你勾搭上了。”   夜莺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则冷冷的看了眼柳枝,并未说话。   沐楚楚对夜莺与季玄之间的关系也有几分了解,她听自家娘亲这些话,便知道自家娘亲想多了,她上前拉了拉柳枝的衣裙,她轻喃着:“娘,你别多想,国师与夜莺姑娘,可是真心相爱的。”   听到此,柳枝又是一冷笑:“真心相爱,哪一个妙龄女子会爱上一个老头子呢?真是可笑,无非就是为了钱,爱了权罢了。”   待柳枝话落,沐楚楚明显感觉到了夜莺那浮动的杀气,她心中一颤,她放开了柳枝上前,挽着夜莺,她解释着:“夜莺姑娘,你别动怒,我娘她是胡言的,想必你也累了吧,我先带回房休息。”   夜莺虽气愤,可是她也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她知道自己若杀了柳枝,怕会给季玄带来麻烦,罢了罢了,她为了季玄,忍一忍也无所谓,若是依她以前的性子,哪还有给柳枝说话的机会。   转身离去之时,她警告的看了眼柳枝,便随着沐楚楚离开了。   柳枝被夜莺那带着杀气的眸子一吓,她咽了咽口水,她这才恍然,刚才自己杀死有危险,她只是没想到,这般柔弱的姑娘,居然会武功。   回屋的路上,沐楚楚拉着夜莺,她再一次的解释着说:“夜莺姑娘,我在这里向我娘替你道歉,我娘这人便是这样子,你别记挂在心里。”   夜莺也还不习惯除了季玄之外的人这般亲切的拉着她的手,她别扭的抽回了手,她声音有些冷淡,她说:“放心,我不会动你娘的。”   她知道,沐楚楚与她说这么多,她的意思是什么?沐楚楚像是被人戳住了心事,她尴尬的轻咳了下,转移了话题,她言:“其实我还是羡慕你与国师的,你们两个人虽然经历了几十年,才在一起,可是这也说明了,国师对你的爱是忠贞不渝的,此生,若能得到这样的爱,等待都是值得的。”   夜莺本就不反感沐楚楚,她再听沐楚楚这般说,她那冷淡的脸也是勾唇一笑,轻喃:“我夜莺此生,能遇上他,爱上他,是我最幸福的事。”   随后,她又看着沐楚楚,她同样又说:“楚楚姑娘,傅家公子也是对你爱护有家,虽只是对他有一面之缘,也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真意的。”   沐楚楚听后,她笑容中带着悲伤,她说:“傅恒对我的爱,我了解,我同样也是深爱着他,可如今,我宁愿他不爱我,彻底忘了我。”   夜莺疑惑出声:“为什么?”   女人总是八卦的,有好奇之心,就连一向冷淡的夜莺,听沐楚楚这般说,也是好奇,不由问出口。   而沐楚楚还未讲出原因之时,夜莺便已经猜到了,她了然:“楚楚姑娘是怕,若八阴阵启动,你将会永远离开傅恒身边吧。”   沐楚楚点头:“是啊,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为我的死而难过呢?”   夜莺却是摇头,她说:“我更愿意相信,傅恒若知晓你死去,他定会追随你去,就如,他若走了,我便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此生,能遇上一个同生共死的人,生死又有何惧。”   沐楚楚听夜莺此番话后,她目光带着夸赞,不可不说,夜莺的想法让她如当头一棒,是啊,能遇上一个同生共死的人,生死又有何惧,她像想清楚般,她扬起笑容,淡笑:“谢谢你夜莺姑娘。”   夜莺她轻点头,相视一笑,不一会儿,厢房到了。   丫鬟在一侧推开了门了,沐楚楚与夜莺相继进了屋子,她对着夜莺亲切的说道:“夜莺姑娘,你先休息下,我先走了。”   夜莺也未出声,只是礼貌的点头。   出屋时,沐楚楚吩咐丫鬟:“好生照顾夜莺姑娘。”   丫鬟弯腰行礼:“是,大小姐。”   见沐楚楚将身影已走远,她看着一侧的丫鬟,她冷淡说:“你先出去吧。”   “是,姑娘。”   话落,她退出了屋子,将门带上了,便守在门外。   而这边,沐汐娆与季玄两顶轿子落在了皇宫大门口,一个侍卫想上前查看坐轿之人时,却被另一个侍卫拉住,隐约只闻,他说:“知道里面坐着是谁吗?当今国师与太子妃。”   侍卫一愣,也便候在一侧,不敢前进了。   轿子直达了御书房外,轿夫压轿后,沐汐娆扶着宫女的手下了轿子。   李公公早已经候在门外,当他看到沐汐娆时,他惊讶了下,却又瞬间回过神来,迎上前来:“老奴参见太子妃,国师大人。”   沐汐娆她扶着宫女的手,拾级而上后,入了御书房后。   她一眼就看到了墨子衍候在一侧,墨正祥高坐上方,下方站着曾霖,旁侧坐着姒贵妃。   结果还未里,还没参见墨正祥时,身后又传来一道尖细的太监声音。   “皇后娘娘到。”   沐汐娆与季玄停了步子,向后看过去,果然看见皇后袁语凤朝这边跟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子,沐汐娆也识得这女子,正是袁柔。   季玄看着袁语凤到来后,他行礼:“见过皇后娘娘,柔妃娘娘。”   而沐汐娆则礼貌了点了点头,也算是行礼了。   袁语凤与袁柔自也不会与沐汐娆计较,她们皆知道,皇上下令,沐汐娆在宫中可以不用行礼,包括见到了皇上也可以不用行礼,这是何等的宠爱啊。   皇上随着目光看过来,当他看到沐汐娆后,他对着沐汐娆一笑,吩咐着李公公,上前扶着沐汐娆坐下。   他对着沐汐娆招手,面容柔和:“汐娆,过来坐着吧。”   完好忽略了袁语凤的到来,袁语凤心中那个怒火,皇上现在越来越忽视她了,当着这些大臣的面上,都如此待她,真是太丢她面子,她最后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她慢步上前,嘴角挂着那端庄的笑容,她微纳福:“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墨正祥不冷不热的摆了摆手:“免礼,坐吧。”   袁语凤她微颔首后,她坐下说:“皇上,臣妾听闻,凌王与凌王妃,沐将军出事了,臣妾心中担心着,便前来看看。”   墨正祥他面上波澜不惊,他的轻揉了下眉头:“此事,朕已经正要与国师商量,皇后,若你无事,便将最近宫中的闲置物件都理出来,明日派人护送到乐县,分给乐县百姓。”   袁语凤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便吩咐她做此事,虽心中有几分不悦,可面上还是点头,她行礼:“臣妾知道,臣妾这就去打点。”   话落,墨正祥又看着下方坐着的姒贵妃,她说:“姒儿,你也随皇后一同去吧。”   姒贵妃她微愣,本不想去的,她心中还担心着墨涵凌的消息,可见皇上面上不悦,她将话咽了回去,不过,又想起皇上刚才说的话,要派一个人去乐县,她嘴角泛着笑容。   她上前一步,她说:“皇上,明日派人护送东西去乐县,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墨正祥未曾想到,姒贵妃会问这一句,一时想不能她此话的意思了,他眉头轻蹙,问:“爱妃,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倒也是一个问题,东西总要有人去护送,而护送的人选倒没有头绪。   谁知,姒贵妃则眸中放着光彩,她看着墨子衍关切的说着:“皇上,太子殿下果断睿智,派太子殿下去护送物资,想必是最好的人选,臣妾也相信,太子殿下是很乐意为乐县百姓护送物资的,对吧,太子殿下。”   墨子衍倒也没有急着回答,他则是看着姒贵妃片刻后,他拾级而下后,跪在墨正祥面前,他请旨着:“父皇,儿臣愿请旨护送物资到乐县。”   经墨子衍这一请求,姒贵妃与皇后心中都是一喜,若墨子衍去了乐县,万一路上也出了什么事,她们可是除了一块心病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了,若墨子衍真得出了什么事,现在墨涵凌又不在,那皇位还不是她阳儿的。   不过,她们高兴的还是太早,虽然墨子衍请了旨,不一定墨正祥便会答应。   墨正祥看了眼面色带笑的姒贵妃与皇后袁语凤,他轻咳声后,他目光正色,有几分不悦:“衍儿,此事,你不能去。”      ☆、第329章 将功赎罪      还未等墨子衍说为什么,姒贵妃就率先上前,抢问着:“为什么呢?皇上太子殿下为什么去不得,难道皇上担心太子殿下也会被劫走吗?也难怪,皇上一向都偏心,可怜臣妾的凌儿了。”   姒贵妃说着就低泣起,墨正祥听了姒贵妃的话,他大怒,一手拍在桌子上,他怒斥着姒贵妃。   “大胆,凌儿与衍儿都是朕的儿子,朕都舍不得他们出任何事情,何来偏心二字,衍儿去不得乐县,也是为了凌儿被劫之事,那若爱妃之方,派去了衍儿乐县,那凌儿也无人去救了,爱妃可有想清楚过。”   墨正祥的话打在了姒贵妃的心上,可是她想了一想,救凌儿也不需要墨子衍一人,除了墨子衍,朝中还有那么多大人,她就不信,少了墨子衍一人,凌儿就无人去救了,只不过是皇上说的借口而已。   她硬着头皮,跪上前去:“皇上,凌儿臣妾自是想救,可是乐县百姓更是得救,朝中大臣众多,曾大乃文武状元郎,臣妾相信,曾大人一定会救出凌儿的。”   墨子衍听了姒贵妃的话,他更加大怒,他气得身体发抖:“傅姒,你现在越发的大胆,现在都安排起朕来了,朕自有朕的安排,也罢,你随着皇后下去吧。”   姒贵妃还是不依,今日她若不让皇上下旨让墨子衍护送物资去乐县,她是不会善罢甘休,她伏在地上,她低泣着:“皇上,臣妾也是一心为了乐县百姓啊,臣妾知道太子殿下的能力,所以臣妾甘愿让凌儿多受苦一日,也不想乐县百姓受苦一日啊。”   此话说得可是冠冕堂皇的很,让墨正祥竟也无法反驳。   沐汐娆又岂是不知姒贵妃的想法,现在乐县瘟疫横行,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二则,是因为,墨涵凌就是在去乐县的路上被劫,她想着,让子衍也在路上被劫,她便除了一个心头大患。   沐汐娆她却是摇头,这个姒贵妃聪明了一世,却是糊涂了一时,若墨涵凌这一次回不来了,而子衍也若回为来了,受益的不正是皇后与墨易阳,她这边不是在为墨易阳铺路吗?   但话说回来了,姒贵妃,你想让子衍去趟这趟浑水,不可能,她则上前,扶起姒贵妃,声音柔和,她解释着说:“贵妃娘娘,你可是冤枉父皇了,父皇也是心中担忧着凌王的安危,才不肯派太子爷去的。”   姒贵妃她被沐汐娆扶了起来后,她撇开了沐汐娆的手,她冷哼了声:“太子妃此话何意?本贵妃倒是听不明白。”   她心中冷哼了声,她就不相信,除了墨子衍,就没有人救得凌儿,真是可笑,她倒要听听沐汐娆怎么解释。   可谁知,沐汐娆解释的话,却让她心中一顿,竟也不敢相信。   沐汐娆她倒没有生气姒贵妃撇下她的手,她则一侧解释着:“贵妃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已经想出引出劫走凌王幕后之人的办法了,只是这个办法少了太子,是不能引出幕后之人的。”   姒贵妃不解,她问:“为何?”   “若想引出幕后之人,只能到浮沉山才能引出幕后之人,而浮沉山是必拓要有缘人才能入,姒贵妃说,普通人可以去吗?”   姒贵妃听了沐汐娆这般说,她身形一颤,惊讶又激动的看着浮沉山主,她轻问着季玄:“国师,当真吗?”真得已经找到线索,救凌儿了吗?   浮沉山主自是不会指出沐汐娆换谎话,其中这一次季玄是要选有缘人,可并不是只有有缘人才能上浮沉山的。   但见了沐汐娆这般说,他也随之应到。   姒贵妃见季玄点头,她心中相信了,她则抬眸,看着墨正祥,她对着墨正祥行礼,告罪:“皇上,是臣妾莽撞了,还请皇上诉罪。”   沐汐娆她这时勾唇一笑,既然姒贵妃你想派人去护送物资去乐县,她倒有一个好的人选,不过,这个人选可要姒贵妃亲口说出来,她上前扶着姒贵妃,有意无意的在她耳畔小声说了句:“贵妃娘娘,大皇子可还在府中禁足啊。”   她提到了墨易阳后,她放开了姒贵妃,沐汐娆这一说,她自是明白了,她回头看了眼皇后,她冷笑,既然墨子衍她动不了,有皇上护着,但这墨易阳,可不见得皇上会护着。   她则又说:“皇上,臣妾还是觉得,护送物资去乐县还是得派一个可靠之人。”   墨正祥已经烦透了姒贵妃,他也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正想暴怒之时,谁知,沐汐娆却对墨正祥说:“父皇,不如就听听姒贵妃的有什么合适人选。”   她知道了姒贵妃定是知道该怎么说,她又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墨正祥不知道沐汐娆打得是什么主意,但他还是同意了沐汐娆的话,他挥手,对着姒贵妃说:“爱妃,你又有合适的人选吗?”   墨正祥现在用的是又意。   姒贵妃则又看了眼一侧的皇后,这一看,竟让皇后袁语凤心儿一颤,她怎么觉得姒贵妃接下来说得人与她有关呢?不会是……。   还未等袁语凤思绪还未落下后,就听见姒贵妃她说着:“大皇子乃人中龙凤,又乃皇上长了,皇上可派大皇子护送物资去往乐县,也正好让大皇子将功赎罪,姐姐,觉得妹妹说得如何?”   袁语凤心中那个火啊,这个姒贵妃真是让人不省心,整不得墨子衍就连整她的阳儿,真是可恶。   可就如姒贵妃刚才所言,她又不能拒绝,她咬牙说着:“妹妹想得真是周到的很。”话音微转,她大气上前,替墨易阳请旨着:“臣妾替阳儿请旨,让阳儿将功赎罪。”   袁语凤加重了最后四字,她的目光虽柔和的看着姒贵妃,可只有她知,她那柔和的眼中带着太多的杀意。   墨正祥一看如此,他心中衡量了下,他说:“既然皇后也这般说了,那朕便应了,李公公,你去一趟阳王府,让阳儿准备准备吧。”   李公公应了声,便领旨出了御书房。   而听了墨正祥的此旨意后,袁语凤的声音一颤,她扶着袁柔的手一收紧,袁柔腕上吃痛,眉头轻急了下,却也没有叫出声音来。   最后,袁语凤她端庄一笑,对着墨正祥行礼:“皇上,那臣妾就先退下了,妹妹一也同吧。”   眼见着袁语凤与姒贵妃离去的身影后,墨正祥的身子本就还未恢复好,此时的他,有几分疲惫,墨子衍心中也是担心着,他上前轻唤着:“父皇,你先休息下吧,此事便交给儿臣吧。”   墨正祥也的确是乏了,他点头,扶着宫女的手,便出了御书房,回了寝宫。   见墨正祥的身影已经走远后,墨子衍看着曾霖,他上前,拍着曾霖的肩膀后,他大笑着:“曾霖,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曾霖也是不拘小节,他同样拍着墨子衍的肩膀后,大笑着:“哈哈,是啊,太子爷倒是变了,还娶了这般倾城的太子妃。”   说起沐汐娆,墨子衍自是心中骄傲的很,他说:“那是,本殿下娘子,自是美的很。”   沐汐娆听着此话,她则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曾霖也则无耐的摇头,他忽正色着,看着季玄,他问:“国师,你们刚才说得什么计划。”   季玄点头,他解释着说:“幕后之人我们已经大概猜到是谁,想要引出幕后之人,我们的计划就是这样的。”   话落,季玄将计划,告诉了在场的人,墨子衍不由点了点头,他也想起那日在洛王府看到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他眉头微皱,那个蒙面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啊。   季玄看着墨子衍后,他又说着:“子衍,明日我们便入浮沉山吧。”   此事也便算是定下了,墨子衍他看着一侧的曾霖,他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后,他言:“曾霖,这么多年不见,今晚可要不醉不归哦。”   曾霖像是有几分为难,他说:“我今日答应了叶儿要回去陪她放花灯的。”   听到曾霖说放花灯,沐汐娆脑海中一想,恍然,她这才想起:“今晚是花灯节,听说城中会有猜花灯谜,画花灯,放花灯,既然这样,不如,曾大人,不如请上你家未婚妻,我们一同去放花灯。”   曾霖听到沐汐娆这般说,他也不好再拒绝,他点头:“曾霖遵命。”   片刻后,几人一前一后就出了皇宫。   当沐汐娆与墨子衍才回了太子府后,香草就早已经候着了,见沐汐娆回来了,好兴奋上前拉住沐汐娆,她说:“太子妃,今晚是花灯节,我们一同出去看看好不好。”   沐汐娆看着香草这兴奋的样子,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已经被她宠坏了,什么规矩都忘了,她想逗下弄下香草。   她洋装不悦,她说:“香草,今晚天色已晚,且花灯节人多,本太子妃身子不便,就不去了。”   香草一听沐汐娆这一说,且语气也不对,她低下头,有几分自责的说:“太子妃说得是,是香草考虑不周,太子妃现在身子越来越重,是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      ☆、第330章 猜灯谜之摊主      沐汐娆一听香草这般自责的说,她心中也是一暖,她上前拉着香草的手,她吟笑:“傻丫头,逗你玩的。”   香草目光一愣,她错愕抬眸,她看着沐汐娆那低笑的样子,嘴角一撇,她呢喃着:“太子妃,您又捉弄香草。”   沐汐娆掩嘴一笑,她言:“花灯节,可是要开始了,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香草听后,吐了吐舌头,急忙忙的朝府内走去,沐汐娆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小丫头,小孩子心性。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对香草的纵容,他面上微微担心着:“娆儿,香草的性子固然是好的,可是,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终究是不适合她,我倒不是怕香草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便是怕,她无意的言语间,会害了你。”   是啊,皇宫中到处都是线,以香草的性子,怕在皇宫中不能生存,若是还任娆儿这般惯着,总会落人话柄的。   他相信,父皇现在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怕这皇位之争无可避免,他们迟早要入皇宫,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子,虽然,他不愿,可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他与娆儿的未来,他不得不为之而争。   沐汐娆听了墨子衍的话,她握紧着墨子衍的手,她解释着说:“子衍,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要相信,香草她是可能独挡一面的,你看,红妆阁,她不是打理的很好吗?她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说,有些事,该怎么做。”   墨子衍听后,他微叹气,搂着沐汐娆的腰身,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语带宠溺:“娘子,说得是,是为夫多虑了。”   “呵呵。”沐汐娆则娇羞的笑了笑。   片刻后,墨子衍拉着沐汐娆朝主院走去,他边走边说着:“我们也换一身轻便的衣服吧。”   沐汐娆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这衣服,太耀眼,太繁华,容易引起别人的注目,可是他们没有想过,他们俩那是一个郎才女貌,那绝世的容颜,不论穿得太素朴,同样的引人注目,让人不由驻足观望。   不出半刻钟的时间,沐汐娆与墨子衍已经换好了衣服,并肩出了屋子。   沐汐娆则着一件月白色抹胸长裙,胸前绣着片花瓣,在空中飞舞,裙摆正好绣着几朵盛开的花朵,裙摆随风飘动着,隐约看着,就像是吹散了盛开花开的花瓣,正好落在胸前。   由于,现在沐汐娆怀着身孕,所以腰间未有束缚,则是用一根细长的丝线轻轻勾出腰身,看上去不似那般臃肿,并未施胭脂水粉的脸,竟美得不可方物。   万千青丝由一根白玉簪子轻轻束起,耳前那两缕碎发随风飘动,竟显得有几分仙气,走在那灯光下,宛如那天仙下凡般,很简单的衣裙,与打扮,却已是美艳至极了。   而墨子衍则着了一件墨衣衫,衣衫上画着水墨画,不知中那水墨画将衣衫看成了墨黑色,还是衣衫本就是墨黑色。   同样墨黑色的发,由一支玉簪束在脑后,额头还留着一缕墨发,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的俊朗,有几分偏偏公子哥的感觉。   这时香草也是迈步走了过来,香草则也是打扮了下,她着一件粉衣长裙,略施胭脂水粉,青丝挽成双丫鬓,可长得秀气的香草,此打扮显得秀气中带着可爱,让人眼前一亮。   沐汐娆看着如此的香草,她上前,拉着香草的手,她语带调戏着:“哟,今日我们香草可是春心荡漾了,还如何盛装打扮,可是要在花灯节选个如意郎君。”   香草本就是个害羞的女子,她害羞的低下头,跺脚着:“太子妃,你又取笑我,我要一辈子呆在太子妃身边,永远伺候着太子妃。”   可以从话中听说,香草说此话时是真诚的,可是沐汐娆又怎么舍得,香草一辈子都伺候她,当一个老姑娘呢?   总归来说,香草还是一个未经人世的小姑娘,还是有那春心荡漾的时候,这并不奇怪,她勾起香草的下巴,放着豪言:“香草,今晚花灯节,不管你看上哪家公子,本太子妃定让他三聘六礼迎娶你过门。”   香草虽心里也是期待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子,女子总是幻想着总有一天自己穿上美美的婚服,嫁给自己爱的男人,相守一生。   可这话当真被人指出,还真是羞死人了,虽然,在沐汐娆眼里,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喜欢一个人,便是要让他知道,在二十一世幻,女生向男生告白的事,多得去了,这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虽然香草是一个丫鬟,可是她也知道女子的矜持,若女子向一个男子公然告白,还指不定被世人传成什么样了。   她羞涩的看了眼沐汐娆后,她则退到一侧,跟在他们身后,一前一后的出了府。   今夜,花灯节是格外的热闹,而朝夕国的花灯节,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乞巧节,这一天与七夕节是同样的,有人说,这一天其实是牛郎与织女相见的日子,他们也是正因这一天,才相爱的,所以将这一天同样定为乞巧节。   大街上,不免可以看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只灯笼。   此时,香草则看着一旁卖灯笼的,她扬起嘴角:“太子……夫人,我们也买一只灯笼吧。”   沐汐娆知道为什么每人都拿着灯笼的意思,她这时又取笑着香草,她说:“好,好,是得给我家香草买一只灯笼,万一遇上心仪的……。”男子。   男子两字都还在嘴里,就已经被香草给娇羞的打断,她跺着角,语气微微娇言:“夫人,您若再取笑香草,香草可不理夫人您了。”   沐汐娆听着香草这席话后,她止住了笑意,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不说了,走吧,前面好像有猜灯谜的,我们去瞧瞧吧。”   墨子衍则一直在沐汐娆身护着,就怕有人将沐汐娆误伤了。   就在他们刚迈出一步之时, 身后有了人唤着。   “子衍兄,汐娆妹子。”   沐汐娆听着声音有几分耳熟,她便知道是谁了,她急忙转过身子来,果然是傅恒与沐楚楚,还有曾霖,而曾霖身侧则站着一个娴静的女子,女子生得并不美艳,可是她周身那淡淡的气质与那温柔的气息,让人不由喜欢。   沐汐娆看着这女子,她猜测着,这女子大抵就是曾霖的未婚妻人,他口中的叶儿吧。   沐楚楚看到沐汐娆,她眸中一喜,迈步上前,语气微微担心着:“汐娆,你现在身子越发的重了,怎么还到这人多的地方来啊。”   沐汐娆知道沐楚楚是关心于她,她未生气,居然还拉着沐楚楚的衣袖撒娇着:“大姐,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总归还是要来凑凑热闹的,对吧。”   沐楚楚看着这般撒娇的沐汐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忽沐楚楚,她目光一顿,语气带着担忧着:“是啊,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只可惜,爹与雨薇不能来参加了,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安全,有没有受伤。”   说起这个,沐楚楚就担心着,本今夜,她在沐府中陪着心神不定的娘,可谁知,这时傅恒来到府中,说请她看花灯,本她不愿意来的,娘却打发她出去,说她没事,想歇息了,让出府看花灯吧。   望着傅恒那期待的目光,她也点应了,随着他出来了。   没想到,在路上碰上了曾霖,她与曾霖不熟,便傅恒却与曾霖是多年好友,便一同来了。   此时,曾霖身侧的女子这才有机会说话,她隐约知道曾霖与太子墨子衍关系匪浅,她本也不有见过太子墨子衍与太子妃沐汐娆,刚才一听傅家公子这般一称呼,她心中也有底了。   传闻说,太子墨子衍几个月前,南园之行,变得俊朗无比,而太子妃不久后,也变得倾国倾城,容颜绝世,今日 一见,果然如此,太子妃那绝世的容颜就连女子见了心儿不上跳动。   她思及,立即上前行礼:“易叶儿,见过各位了。”   易叶儿知道他们身份特殊,她只得这么问候了。   沐汐娆她立即上前扶起易叶儿,她声音低媚:“叶儿,不必多礼,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沐汐娆一行人,皆是这一路上的耀眼,女的美艳,温柔,娴静,男的俊郎无比,让姑娘,与公子都看得心儿直跳,站在原地,忘了走路了。   他们来到猜灯谜摊位前,抬头看着,前方挂着的几只灯笼, 这几只灯笼有不同的颜色,此时,摊位老板开口说道:“各位才子佳人们,今夜乃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而我们的猜灯谜也正是开始了。”   老板话落,周围这一阵附和声。   其中有两个年经男子在说着:“你别看这只是个小小的摊位,可是这灯谜后的奖品可不菲。”   这下, 听者男子一顿,语气不解:“此话怎讲。”   说者男子则一脸知道所以的样子,他说:“你可知,上一年,这灯谜获胜者的奖品是什么?”   听者男子不解的摇头。      ☆、第331章 蓝三公子?      片刻后,说者男子才说:“ 获胜者的奖品是两颗夜明珠,这两颗夜明珠,可不是普通的夜明珠,它不仅在夜晚能照明,它最重要的功效便是,珠子周身泛着白光,白天 是看不见这白光的,也只有到黑夜,白光才显现。   这两颗夜明珠便是传说中的白月珠,这白月珠若长年佩戴在身上,不仅能增加内力,还能有让人百毒不侵的效果。”   听者男子顿时眸中惊讶着,他不敢盯住,他言:“这小小的猜灯谜摊主老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寻得这白月珠来做奖品,这白月珠是真得吗?”   说者男子却是轻蔑的看着听着男子,他看了下前方不远处的摊主后,他说:“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摊主每年花灯节便会摆上一摊,不过,他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京城识货的人也很多,没有人能说他的东西是假的。”   听者男子顿时点了点头,他疑惑的问着:“那这神秘的摊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又为什么会在这花灯节上劳神废财呢?”   说者男子面上也是不解,他答:“以前也有人问过这摊主,没想到,这摊主,只说了一个字,等。”   听着男子重复着说着男子的话:“等?等什么呢?”   说者男子摇头:“不知道,至今也未有人可以知道,这摊主在等什么?人或者是物。”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猜灯谜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沐汐娆与墨子衍相似一眼,他们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后,他们也是好奇的很,他们也是好奇这个摊主在等什么?而今年的奖品又会是什么,惊人的东西呢?   他们同时也猜测起这个摊主的身份,他身后一定有很强大的一股势力,不然,以他一个小小的摊主身份,怎么可能寻到那白月珠。   白月珠,沐汐娆是听说过的,传说中,这珠子已经消失百年了,却出现在了这摊主的手上,肯定背后势力很大,才能得到这白月珠。   可也正是沐汐娆与墨子衍好奇的地方,白月珠是很珍贵的,他都能做为奖品拿出来给猜中灯谜之人,可想而知,对于这些宝物他是看不上眼的,如今世上,能看不上宝物的人又有几人呢?   就在他们思绪之时,沐汐娆与墨子衍面前已经站满了人,由于两人的个头还算是高的,所以看前面的事物并没有什么阻挡。   只看见有一蓝衣男子站在高处,他忽抬手,示意台下围观的人静一静,这时,他抬起头,目光直神前方。   明明沐汐娆站的地方并不是男子的正前方,可是沐汐娆怎么感觉到他像是在看她般,她心中疑惑,却也未支声。   只瞧,蓝衣男子,他大手间一挥,他移开了目光,他声音清冷,淡然,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他说:“又是一年一度的猜灯谜的时间了,也同以往一样,获胜者可以得到世间仅有的宝物。”   蓝衣男子的话才刚落,下方就有人附和着:“蓝三公子,今晚的奖品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呢?”   蓝三,便是这摊主的名字,摊主说,他在家排第三,则于母亲与父亲嫌取名字麻烦,就随意定了一个名字,家中排名老三,便啊蓝三,真是够简单的。   这蓝三公子由易到难点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说:“今晚的奖品只能由获胜者亲手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话落后,下方则是一片惋惜,都自觉看不到宝物的真正面容了。   忽这蓝三公子的目光又看向沐汐娆,对着沐汐娆高深莫测的一笑,却仅是一瞬间,便移开了视线。   尔后,他又宣布着:“今晚鄙人只设了三个灯笼,全部答对者便是获胜者。”   蓝三话罢后,下方又有人提问道:“蓝三公子,若是并非一人全部答对,而是有数十人答对,又该如何?”   其实这话也不是讽笑,只是像陈述一般的问题吗? 是啊,以往都会设数十道题,分每轮都猜,怎么这一次的就不一样喃,蓝三公子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这个蓝三公子在花灯节摆摊猜灯谜已经有很多年了,而且,他每一次的灯题都是出得极为有难度的,所以你若不是文采很好,是答不出来的,这一次仅有三道题,知道的人便会知道这三道题难度有多大,不知道的,便会嗤笑。   此时,蓝三却是淡然一笑,他语气缓慢,轻喃:“若能猜出这三道题者,必定是奇特的人,不是鄙人妄言,能猜出这三道题的人,也便也有一人。”   蓝三的话落,底下一阵交头接耳,却也无人敢反驳他的话,因为历年来,蓝三的迷题一向是很难的,能解出来的都是文须极为出众的人,所以当他说出来这种话来,也并没有人有太多的反驳,虽然心中有些不相信,可嘴上也未说出来。   可是总有人憋不住,在底下叫嚣着:“蓝三公子,请出题吧。”   蓝三也未生气,他挥手示意将迷题灯笼给拿出来,他说,灯谜就在这红色灯笼中,不过,想拿到题,还得看各位的能力了。   说话间,他已经跃上旁侧着一个木塔上,将灯笼挂在上面,然后瞬间飞身下来。   沐汐娆与墨子衍看到如此,他们相视一眼,眸中微微讶异,看来,这个蓝三公子的轻功也是不错的。   这时傅恒与曾霖几人走了过来,他们皆看了一眼,言:“子衍兄,看来,这蓝三公子也不简单啊。”   墨子衍点头,是啊,能拥有这般轻跃的轻功,还有那神秘的身份,是不简单,他转头看着沐汐娆,觉得她目光中怎么有几分不对劲。   他拉住沐汐娆手后,他低唤:“娆儿,娆儿。”   “啊。”沐汐娆回神来,她看着墨子衍那关心的目光,心头一暖,她摇头:“我没事,只不过,我总觉得,这蓝三公子,好像是为我而来的。”   此话,也不是她太狂傲了,可是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这蓝三公子,是为她而来的,从一开始的围观,她就觉得这蓝三公子的目光总看着她。   做人男人,墨子衍也是感觉出来这个蓝三公子刚才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娆儿,可是他的目光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并无其它感情,他也并没有深究,如今,听娆儿这一说,他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   曾霖他挽着易叶儿,眸中也微微有些变化,他说:“如此,子衍兄,汐娆,不如我们先回去了。”   本今日花灯节,人多,他们倒不是怕了这蓝三公子,只是怕,到时真得动起手来,伤到无辜的人,且现在太子妃身子不便,更不易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   这时,沐汐娆却是摇头,她说:“无事,这蓝三公子虽不知他的目的,可是不难看出,他并没有与我们交恶的态度,且看看在说。”   沐汐娆话落,墨子衍也跟着附应,他一向是唯妻是从的人,沐汐娆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沐楚楚则是担心着,现在沐汐娆身子越来越重了,若真得出了什么事,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的,她则上前,拉住沐汐娆的手,劝解着:“汐娆,不如,我们回府吧。”   沐汐娆知道沐楚楚是担心着她,她则安慰的摇头:“大姐,你且安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在沐汐娆话落间,前方台上的蓝三公子突然开了口,他嘴角挂着笑容,却不侯刚才笑得那般淡然,这一次,反倒有几分亲切。   蓝三的目光看向沐汐娆一行人,他说:“这几个朋友,可有兴趣参加。”   墨子衍也未等沐汐娆开口,他将沐汐娆护在身后后,他薄唇微启:“既然蓝三公子都开了口,我们岂有不参加之礼,只是我夫人身子重,不宜劳累。”   此话一出,蓝三公子则下了台,周围的人自是就让出了一条道来,片刻钟的时间,蓝三公子来到几人面前,他首先是恭敬的拱了拱手后,他声音轻然:“不如,请夫人,到后如坐坐。”   是的,别看这一个小小的摊位,台后还搭着一个简易的屋子,这是,蓝三公子的歇息之处,每一次花灯节完后,便会拆了,这一拆后,第二天早晨一看,什么都没有, 连一根木榻都未留下,有人不解着,原来这真得有一个简单的屋子吗?怎么只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就什么也都消夫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真是奇怪了。   沐汐娆她不满的看了眼墨子衍,她没有那般脆弱,她不需要别人就把她安排了,虽然,她知道墨子衍是为她好,可是,她不想躲在他的身后,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已。   墨子衍自也是感觉到了沐汐娆的不悦,他搂过沐汐娆的身子,他在她耳畔低喃着:“娆儿,这蓝三公子的身份不明,你且到他的住处看看有什么发现。”   这明明是敷衍的话,明明就是不想让她参加猜灯谜,可是她却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第332章 奇葩的名字      蓝三公子看了眼沐汐娆与墨子衍两人之间有耳边私语,他则是笑笑不语,待两人说话完后。   沐汐娆再次对上蓝三公子的目光,那目光太过于冷淡了,就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入他的眼般,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他在低眉一瞬间的温和,而这一点温和又是属于谁呢?   蓝三公子他则对着沐汐娆说:“夫人,请入里面歇息。”   沐汐娆她看了眼墨子衍后,见墨子衍点头,她拉着沐楚楚与易叶儿朝里屋迈去。   紧接着沐汐娆她们三人入屋后,蓝三公子竟也入了屋。   台上,便只留下蓝三公子身侧的小僮,小僮既上前,大叫一声:“比赛开始,谁拿到灯笼者,解灯谜忧先。”   话落,底下已有不少人在蠢蠢欲动了,别看下方一群人都像是柔弱公子,可当真谁又知道他们的会武了。   屋外,倒是争斗的很,都朝那高楼上那灯笼使去,而墨子衍则站在原地,看了眼后,他脚步轻移,称:“傅恒兄,曾霖兄,我们看谁先拿到灯笼呢?”   傅恒与曾霖相视一笑,皆点头,应道:“好。”   他们也想见识见识,几年未见,他们三人的武功究竟是谁要高深一点。   而屋内,却是格外安静的很。   蓝三公子有一点无一眼的看着沐汐娆,就边一旁的沐楚楚都有几分不适应,她轻咳了声,红唇微启:“不知蓝三公子是哪里的人?”   此话一出,竟也有几分唐突,易叶儿看了眼沐楚楚,眉头轻蹙下,却未多语。   但蓝三公子却未生气,则他的回答让在场的人微微惊讶住了,目光不由看向易叶儿。   原来,蓝三公子拂袖,他余光看了眼正淡定喝着茶水的易叶儿,他语气轻淡,漫不惊心,他说:“叶儿姑娘,定是深知本公子是哪里的人?对吧,叶儿姑娘。”   话落,易叶儿她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荡了出来,落在她的手上,所幸茶水不烫,不然,易叶儿的手怕就已经烫伤了。   易叶儿听到蓝三公子这一说,她立即放下茶杯,跪在蓝三公子面前,请罪:“三公子,请诉罪,叶儿……。”   谁知,蓝三公子根本不听易叶儿解释,他大手一挥,眸中不再是那淡然,则换上一幅狠冽的样子,他未使功力,却已经让易叶儿身子摇晃起。   蓝三公子他声音冷淡,对着易叶儿不温不火的说:“小小的家奴,不配本公子出手,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吧。”   易叶儿,她愣了下,立即叩谢着蓝三公子,她声音有几分害怕:“叶儿谢三公子不杀之恩,叶儿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待二公子的事办完后,叶儿会回去领罪的。”   哪料,蓝三公子听了易叶儿此话,他眸中一道冷光一闪,衣袖下瞬间飞出一暗器,声音冰冷无情:“大胆,居然敢用二哥威胁本公子。”   易叶儿她并不会武,自是想躲也躲不开这暗器,就当她闭眼,准备受这暗器之时,沐汐娆眸中微变,她大呼声:“小心。”身子也开始移动起,就当她要拉开易叶儿时,没想到门外却使来一道强风,将她推开,挡住了蓝三公子的暗器。   待易叶儿站稳后,这才看到救下易叶儿的人。   此人是一个红衣公子,他那本就张扬魅人的俊容,再配上这一衣红衣,简直是邪魅惑人的很,特别是那又桃花眼,就像勾魂般,稍微心神不定,便会勾了心神。   沐汐娆看着此人,她眉头微皱,此人的武功不弱,若是真得交起手来,怕也讨不到了处,不过,他救下易叶儿是为何?   她虽与易叶儿不熟,可她毕竟是曾霖的未婚妻子,曾霖又是子衍的朋友,她定会护易叶儿周全。   她正想上前之时,寻问男子的身份时,没想到蓝三公子去抢她一步,而他对男子的称呼却又让沐汐娆吃惊下。   蓝三公子看到来者后,也是惊讶了下,却瞬间恢复了神情,他上前问候着男子,抱拳,拱手:“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蓝三公子的语气倒有几分柔和,也难怪,毕竟也是自家兄弟吧。   红衣男子正是蓝三公子口中的二哥,只见男子放开了怀中的易叶儿,则来到蓝三公子面前,他声音微微责怪:“本公子若不早来一步,就见不得我家叶儿了。”   蓝三公子早就料到红衣男子会这般说,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说道:“二哥,易叶儿她心思不纯,不宜留在你身边。”   红衣男子则是看了眼易叶儿后,他并未理会蓝三公子,则是来到沐汐娆跟前,他打量着沐汐娆,片刻后,他对沐汐娆拱了拱手,问候着:“在下,蓝二见过太子妃。”   当红衣男子说出他的名字时,沐汐娆与沐楚楚相视一眼,嘴角一抽,额,这一家人名字取得可真是够简单的。   沐汐娆瞬间恢复了神情,她同样打量着瑞前的蓝二,她疑惑问:“你们到底是谁?”   而蓝二则是低笑声后,他拉过易叶儿,将她搂在怀中,他言:“太子妃无需知道我们是谁?只要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太子妃的。”   沐汐娆却是冷笑一声,她拍了拍紧张着的沐楚楚的手后,她轻启唇:“我不管你们是谁?不过,你还是先放下叶儿姑娘再说。”   沐汐娆不知道易叶儿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她有一点她是知道的,她定要护易叶儿周全,将易叶儿完好如初的还到曾霖身边去。   反观蓝二倒没有私毫要放开易叶儿的意思,他还看着怀中的易叶儿,他那勾魂的眸子,看着易叶儿,他轻问:“叶儿,你要离开本公子吗?”   易叶儿迟疑了下,她目光微散乱:“二公子,我……。”   未等易叶儿回答,蓝三就上前抢话来说:“二哥,你看,我说得不错吧,易叶儿肯定心怀不鬼。”   蓝二看也没有看蓝三一眼,他低吼声:“三弟。”   蓝三一改平日的高冷,他竟像个小孩般被骂,不满嘀咕:“哼,我就知道,二哥,你一向偏心,这个易叶儿有什么好,现在,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说不定都已经和别人……。”苟合。   苟合二字都还未说出口来,就已经再次被蓝二所呵斥着,不过,这一次,从蓝二的语气中可以听说,他是真得生气了。   蓝二低怒着:“三弟,住嘴。”   蓝三一向知道,易叶儿是他二哥的死穴,谁也不得犯,就算是父亲,母亲说一句易叶儿的不是,二哥,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他,他从小就被二哥欺负的对象。   他抬眸恨恨的看了眼蓝二怀中的易叶儿后,他不是忍不住再说了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二哥, 我说得可是事情,不然,你问沐汐娆。”   蓝二他放开了易叶儿,他冷冷了看了眼蓝三后,骂道:“太子妃的名讳也是你能直言的,还不向太子妃请罪。”   蓝三也知道刚才是他口不择言了,是啊,以沐汐娆的身份,岂是他能直呼名讳的,他则上前一步,恭敬对着沐汐娆请罪着:“蓝三口不择言,还请太子妃诉罪。”   沐汐娆根本看不懂他们两人之间卖得是什么药,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对她像是早就了解般。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她问:“你们到底是谁?”目光又看向易叶儿,她声音透着不可忽略的冷傲,她质问着易叶儿:“易叶儿,你与他们是何关系,接近曾霖又是什么目的。”   易叶儿她紧拽着衣角,眸中泪星点点,她半咬朱唇,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蓝二见易叶儿如此,他眸中微微心疼后,他上前,握住易叶儿的手,安慰着:“叶儿,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谁知,平日里很是安静的易叶儿,她却激动起,她推开了蓝二,她控诉着:“二公子,你不是答应过我吗?等这件事完了后,我便可以与曾霖相守一生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蓝二那邪魅的俊容一痛,他的手僵在空中,他声音微微有几分颤抖:“叶儿,你就那么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吗?哪怕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吗?”   易叶儿她步了退后几步,她泪滴落,她说:“二公子,我爱他,我想永远永远的陪着他,哪怕失了性命,也无怨无悔。”   蓝二他听后,低头哈哈大笑声:“好一个无怨无悔,易叶儿,你够狠,我蓝二为了你,不惜违抗父命,却换来如此结果,呵呵,呵呵,真是可笑,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蓝三看着蓝二如此,他上前安慰着:“二哥,既然易叶儿如此负你深情,不如,三弟替你杀了她。”   说话间,他便想一掌向易叶儿挥去,却被蓝二阻止道:“三弟,不许伤她。”   蓝三他愤愤放下手后,他吐槽着:“二哥,她都这般对你了,你还护着她。”   蓝二却是悲恸一笑,他看着易叶儿那张柔弱安静的小脸,他眸中深情。      ☆、第333章 神秘的蓝氏家族      蓝二望着那近在眼前的女子,他声音飘渺:“三弟,你未真正爱上一个人,待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后,你便是知道,爱一个人,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蓝三却是讽笑着:“我才不想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模样,二哥,不是小弟说你,你看看,大哥,他身处花丛中,可见他为一个女人如此。”   蓝二却是嗤鼻轻笑:“大哥,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深情的人。”处处留情者,不过,此话,他倒没有说出来。   话音刚落,屋外又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不过,一听这声音就可以听出声音主人是个花花公子哥。   “二弟如此说为兄,真是让为兄着实伤心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面前已经站在着一个白衣男子,定眼一看,白衣男子的容颜也不差,那与蓝二相似的桃花眼,一进屋子就盯着沐汐娆不放,对着沐汐娆使劲的抛媚眼。   沐汐娆微微不悦,她也不想再理会这三人的身份了,她拉着沐楚楚与一脸失神的易叶儿,就准备离开之时。   只不过,有人不想让她们离开。   蓝二身形一移,他挡住了沐汐娆的面前,他那惑人的面容倒有几分难过,他对着沐汐娆恭敬的说:“太子妃,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出这屋子。”   这时,易叶儿也拉住沐汐娆,她眸中担忧着,她一同解释着:“太子妃,二公子说得不错,我们这样冒然出去,定讨不到好处的。”   沐汐娆眉头轻皱,为什么易叶儿会这般说呢?   紧接着易叶儿又解释着说:“三公子的灵术一直是最强的,没有人能解了他的灵术的。”   当沐汐娆听到灵术这两字后,她惊讶着:“什么意思?”   易叶儿见蓝三并没有不悦后,她又解释着说:“蓝氏家族,想必,你们也未听过吧,蓝氏家族……。”   话还没有说话,易叶儿的身子就后退了几大步,她身子也摇晃起,示好蓝二手快,他赶紧上前扶住了易叶儿,他关心着问:“叶儿,没事吧。”   关心间,手也没闲住,他像易叶儿输入真气与她体内。   易叶儿,她摇了摇头,站稳了身子,她声音自责着:“二公子,我不值得你这般对我。”   这时,前方又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子:“你知道这好,一个小小的凡人,竟也敢玩弄我们蓝氏族人。”   话落,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便已经来到了蓝二的面前,说着大手疑起掌力,眼见就要落下之时,他未曾想到却被身后一道强大的灵力所束缚着。   他惊讶着回头一看,原来是沐汐娆利用了花耀的灵力与她本身修练的灵术阻止着白衣男子。   只见白衣男子放下手来,他打理着面前的沐汐娆,眼中惊讶中又带着不屑,他勾唇一问:“你便是沐汐娆,倒有几分本事。”   蓝二却扶稳了易叶儿,他眉头微蹙,他来到白衣男子面前,恭敬的问候着:“大哥,我说过,谁也许动叶儿一分一毫,还请大哥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叶儿。”   经蓝二这一称呼,也算证实了沐汐娆的想法,眼前此人,还真是蓝二蓝三的大哥,额,该不会此人叫蓝一吧。   果然,白衣男子看了眼蓝二,又看了眼一侧的易叶儿后,他冷冷的眼了眼头的,回头又恢复刚才一幅嘻笑的样子,他同样打量着沐汐娆。   “蓝一见过太子妃。”话微顿后,他看着沐汐娆身侧的沐楚楚,他眸中笑意更深了,说话间大手伸向沐楚楚来:“想必这位就是沐家大小姐,楚楚姑娘吧。”   结果还未碰到沐楚楚,就被沐汐娆一瞪,将沐楚楚护在身后,沐楚楚也不怕蓝一,她则厌恶的看了眼蓝一,不语。   沐汐娆她冷冷的看着蓝一,警告着:“蓝一是吧,我沐汐娆可不好欺的人。”   蓝一却尴尬将放下,他无奈的耸了耸肩,他说:“太子妃别动怒,我只是与您与楚楚姑姑开个玩笑。”   沐汐娆扫视了一眼蓝二与蓝三,她退后几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心中猜测着,看来,这三人的背后势力很大,而且都不是普通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她得小心应付。   她的目光让蓝一也是一笑,他大手轻轻一挥,身后就幻出一把椅子来,他坐在沐汐娆面前,他说:“太子妃,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人是不会伤害你的,只不过是请你到家中一坐,因为家父与家母想见太子妃一面。”   沐汐娆直接嗤笑声:“哼,既然是他们想见本太子妃,却还要本太子妃登门,真是可笑至极。”   蓝三听了沐汐娆此话,他微微不悦,他大手一挥,来到沐汐娆面前,他看了眼沐汐娆,并没了刚才的尊敬,他则对着蓝一说着:“大哥,无需与她多费话,若不是父亲交待,我早就将她捆起来了。”   真是狂傲的口气,沐汐娆的性子定不会让蓝三这般狂傲,她把玩着手中的花耀后,她漫不惊心的说:“蓝三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能奈本太子妃几分。”   蓝三一向是自傲的很,一吸沐汐娆如此说来,他心中定是不服,他衣袖一挥,大叫声:“那还请太子妃赐教,本公子倒想见识见识太子妃的能力。”   沐汐娆对于送上门来的狂傲之子,一向是手下不留情的,她飞身上前,她勾唇一讽笑:“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可不客气了。”   “还请太子妃赐教 。”明明是很客气的话,可是蓝三的语气就没有那般客气,反倒是狂傲的很。   眼见两人就要动起手来时,蓝二眸中担忧着,他想上前阻止着,可是却被蓝一给挡住。   此时,沐汐娆已经与蓝三已经动起了手来,他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强大的灵力,而这种灵力让沐楚楚与易叶儿身体微微不适,蓝二见此,她将易叶儿护在身后,而蓝一一向号称护花使者,自是不会让美人受到伤害,他则上前,挡住了沐楚楚面前的灵力,不让灵力波及于沐楚楚。   蓝二见沐汐娆与蓝三两人动起了灵力,他看着蓝一,他担心着说:“大哥,毕竟沐汐娆身份特殊,快让三弟住手吧。”   反观蓝一却依旧一幅嘻笑的样子,他看了眼蓝二言:“你且安心,三弟心中自有分寸。”嘴角一勾起,他话音微转下:“而我也想看看这个沐汐娆真正的实力,值得父亲如此看重吗?”   就在两人谈话间,没想到沐汐娆脸上一冷笑,她拿下腰间的的花耀,将其放在手掌中,她将灵力汇于花耀中。   片刻,蓝三只瞧着沐汐娆那低颤的笑声,还未看清楚沐汐娆手中的动伤,蓝三就已经被沐汐娆打败了。   只听见沐汐娆说了一句话:“破。”   就只瞧见蓝三的身子落下,蓝一瞧见后,眸中微变,上前,扶稳了蓝三,并输着真气与蓝三体中。   由于蓝三受了伤,他的灵术也有些失灵了,沐汐娆见此,她趁机拉着沐楚楚,还有站在蓝二身后的易叶儿出了屋子。   不过,待她们出了屋子后,看着屋外的景色,沐汐娆与沐楚楚惊讶了,怎么可能,她们明明在在京城闹市中,怎么会来到这个荒野山林中呢?   此时,易叶儿才解释着说:“那屋子,本就是蓝三公子的结界,当我们入结界时,其实我们就已经在移动了,只是蓝三公子的灵术太高深,且太子妃也并没有将蓝三公子想得那般复杂,才会没有防备。”   沐汐娆听后,心中也只是惊讶了下,却也瞬间恢复,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只是好奇蓝三他们的身份,他们怎么也会幻术,这世间不是除了巽翼族,幽海之族,就没有其他族会灵术了吗?   而易叶儿却是一个凡人,她不会武功又不会灵术,又怎么会与蓝二他们相识呢?   易叶儿也是聪慧的很,她自是知道沐汐娆的想法,她看了看周围,她未急着解释,她则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不,不然,他们要追上来了。”   沐汐娆点了点头,朝京城的方向走去,可是她们又走的方式也太慢了点,她停了停步子,她看着易叶儿说:“我使用灵术,将我们带回京城吧。”   她倒不是怕走路,她只是怕子衍会担心于她。   听到沐汐娆这建议,易叶儿却摇头,她阻止着沐汐娆:“太子妃,万万不可,你若使用了灵术,我们便是暴露,你有所不知,三公子的灵术虽厉害,却也有弱点,若是走出三公子的结界,那三公子若想再抓我们回去就难了,因为三公子的结界,一旦启动,就很难破解。   不过,但是若三公子他执意要破解结界,有蓝一公子,蓝二公子在,也不是难事,就算他们解除了结界也是在很远之处了,想要找到我们总要花费时间,但若太子妃动了灵术,他们就会很快的找到我们了。”   沐汐娆听后,她将灵术收起。      ☆、第334章 偶遇悯天,发现沐鸣远的下落      沐楚楚她看着易叶儿的目光有几分疑惑,这个易叶儿怎么什么都像是很清楚很,她是一介凡人,怎么会与什么蓝氏家有关系呢?   思及于此,沐楚楚她与沐汐娆相视一眼后,她对沐汐娆使了使眼色,只见沐汐娆点头,沐楚楚则问着易叶儿,她说:“叶儿姑娘,你到底是谁?蓝一他们又是什么人?怎么又出现了一个蓝氏家族。”   易叶儿她想了想后,她边走边低下头说:“我本是京城上一家普通姑娘,有一天晚上,却莫名的被一个黑衣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如春。   我被关在一个屋子,屋子中还关着其她姑娘,每天总有人给我们送饭,却从未让我们出屋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于管家的中年男子,将们带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二公子,二公子虽表面上心冷傲,但其实不然,二公子心很善良的。   再后来,我便成了二公的贴身丫鬟。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被抓来的姑娘都是为伺候这个蓝氏家族的主子。”   易叶儿的话落后,沐汐娆倒惊讶着,她微眯着眼,这个蓝氏家族到底是什么来历,还要抓人当丫鬟。   紧接着又听着易叶儿说:“蓝氏家族我也从未听说过,不过,这个家族规矩众多,他们每个人都会候练一种武功,而这种武功也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便是灵术,到后来,蓝二公子才告诉我,他说,他们蓝氏家族不是普通的家族,他们的祖先是强大的神,所以他们拥有凡人不能想像的灵力。   而且,蓝氏家族从来看不起凡人,在他们眼中凡人就是一个低贱的很,与我一起被抓来的姑娘们,都被他们折磨得不成人样,训练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般,所幸,我是被二公子选中,二公子对我很好,我对二公子一直是尊敬无比,从来也不会有认何想法,其实在遇上二公子时,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所以即使二公子再好,我心里也容不下他了。”   沐汐娆她看着要易叶儿眸中的悲伤,她问:“叶儿姑娘的心上人,是曾霖吗?”   当提到曾霖后,易叶儿她眸中一暖,她眸中深情无比,害羞的笑着:“我与曾霖是青梅竹马,几年前,他考上的文武状元,被皇上派去了边疆,也正是那一年,我被抓去了蓝氏家族。   一年前,二公子奉了老爷,亦是蓝氏家主的命令出族,二公子便将我带了出来,回到京城,二公子从不会限制我的自由,我的突然回来,邻居们,还有我的父母都很惊讶,都猜测着我这几年都去了哪里,当年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   爹与娘年纪已经大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就只说了,我遇上了一个高人,称我天资聪明,带回了山中修练,直到最近才下山。   太子妃,你也知道,朝夕国从来不缺修仙之人,经我这一说,我爹与娘也未没有怀疑什么,而街坊邻居听后,还对我家格外的客气。”   沐汐娆听了易叶儿说了这席话后,她凤眸神情一闪,她问:“那你可知,蓝氏三兄弟出族是为何事?”   易叶儿她想了想她说着:“二公子从来不会让我接触这些事情的,不过,如今看来,二公子他们出族是为了太子妃。”   沐楚楚听后,也是点头,她还提出:“汐娆,我觉得叶儿姑娘说得不错,更好奇的,按理说,蓝三早就已经在京城中潜伏了,为什么要等现在才出手呢?”   这一点,沐楚楚不知道,但沐汐娆却清楚的很,因为他们等得不是真正的沐汐娆,而是她这个来自异世的沐汐娆。   她回头,看着另一侧,她忽眸中一变,她忽看到前方有人影的走动着,她一手拉着沐楚楚与易叶儿两人,她们立即蹲下。   易叶儿不会武,自是感觉不到周围的气息浮动,但沐汐娆与沐楚楚都是习武之人,对这些自是要感受得到。   果然,两个黑衣侍卫越走越近,他们像是来方便的,只见两个侍卫解下了裤子,他们报怨着:“你说,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来到这个荒郊野岭的,什么都没的,还得伺候那三个人。”   另一个侍卫则说:“小声点,万一被人听见了,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这时,报怨的侍卫嘿嘿一傻笑:“哥,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王爷怎么说,我们做奴才的就怎么做。”   话落,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知道就好。”   两个侍卫听到这个声音,吓得连屁都没了,他们面容害怕的转过身子,声音颤抖着:“军……军……师。”   男子带着面具,身着黑衣,沐汐娆未过男子,可是我心中猜测着男子的身份,这两个侍卫称他们的主子是王爷,还说要伺候着三个人,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侍卫口中的王爷就是墨风洛,而眼前这个黑衣人则是浮沉山主的师弟悯天了。   就在沐汐娆思绪飘飞之时,悯天面容一变,他看着沐汐娆她们蹲着的地方,他目光冰冷,声音狠冽,杀气凛凛:“什么人?”   沐汐娆蝗显感觉到了悯天那强大的杀气与那戾气,她按住了沐楚楚,低声说:“大姐,等一下我出去,你带着叶儿姑娘要赶快离开,回去将此事告知子衍,让他派人前来。”   沐楚楚却是不放心沐汐娆,她说:“不,汐娆,让叶儿一人回去报信,我与你一同。”   而沐汐娆不同意,她拉住沐楚楚,解释着:“大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反观若带上你,我还要顾忌于你,大姐,你可安心,我不会有事的。”   沐楚楚她松开了手,她觉得沐汐娆说得不错,以汐娆现在的能力,确实不会有事的,可若是带上了她与不会武功的叶儿,就不一样的,她们会拖累汐娆的。   眼见沐汐娆准备现身时,她还是担心着,嘱咐着:“汐娆,小心点。”   沐汐娆点头,她站了起来,飞身上前,看着面前黑衣蒙面人,亦是悯天,她打量着悯天,她声音低傲:“你就是悯天,弑师的叛徒。”   她的话明显让悯天不悦,悯天看着沐汐娆,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笑着:“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太子妃啊,不过,太子妃支身一人能找到这里,也是实属不易,现在天色已晚,且天气渐冷,不如,太子妃随我入寨休息吧。”   沐汐娆也未多想,随口就答应,她还就不信了,这个悯天还能把她怎么样,他们抓走沐鸣远他们,且还没有杀了他们,肯定是另有所图,而她也相信,墨风洛,悯天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最多就是关押她。   若这样,能让大姐与易叶儿离开,也算是好处了,至少,她们可以回去禀报于子衍了。   悯天也料到沐汐娆会答应的,因为她现在是支身一人,她会答应的。   这个寨子以前是土匪留下的,由于这座山与浮沉山不远,所以这座寨子的土匪自也不会傻到在浮沉山不远外打劫,所以便是搬走了,而寨子便空了下来。   当沐汐娆入寨后,第一眼,觉得这个寨子还是不错的,虽然陈旧了一点,不过藏身还算不错的。   沐汐娆前脚刚入寨子,后脚墨风洛就来到寨子大厅中。   墨风洛看到沐汐娆后,他先微微惊讶了下,他离开王府时,沐汐娆还未恢复容颜,传言说,恢复容颜的沐汐娆美如天仙,今日一见,竟是真得,光是那一怒眉,一眼神都是极为勾人心魄的。   再看看大厅里的侍卫们,皆被沐汐娆迷得个两眼迷离,哪还有往日的威严。   墨风洛率先回过神来,他高坐上方,看着如此绝色的沐汐娆,他心里也并没有怜惜之情,他语气讽刺:“怎么?太子妃身怀六甲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沐汐娆也不未弱,她随意坐到一旁,漫不惊心的说:“洛王,岂不知本太子妃来的目的,废话不多说了,本太子妃要见我父亲。”   “哦,原来如此。”墨风洛像才知道般,他对着身后的侍卫挥手道:“来人,将太子妃请下去,与沐将军相见。”   “是。”   紧接着只听见侍卫回答,就瞧见两个侍卫朝她走来,她衣袖一扬,步子轻移,语中讽笑:“这凭这两个人,也想请我下去,呵呵,做梦。”   话落,两个侍卫都还没有看清楚沐汐娆的动作,就已经倒了地,待他们倒地之时,墨风洛才看到沐汐娆收起了匕首,更惊讶的是,匕首上居然没有沾血,这两个侍卫也是一刀毙命,他惊讶之余,目光看向悯天,只见悯天给他一个了然的表情,墨风洛便镇定了下来。   悯天上前,瞧他衣袖下的手,朝两个尸体上动了什么手脚,两个侍卫瞬间肉身就变成了白骨,再瞬间化为了灰烬,对于悯天此恶毒的功夫,沐汐娆虽从未见过,不过她也不好奇。   她则讥笑着:“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真是狠毒至极啊。”      ☆、第335章 牢房相见      悯天伸出手来,那双手带着黑色手套,若沐汐娆没有猜错的话,那手套上可是贴了毒,不过,对此, 她可不担心,她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了。   她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悯天,她心中猜测着悯天的心理,她试探的说:“悯天,浮沉山主他是不会来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悯天动作一顿,他有些怀疑沐汐娆的话,季玄身为浮沉山主,一向以天下苍生没已任现在沐鸣远与,墨涵凌,沐雨薇在他手中,他不可能不来。   沐汐娆听了悯天此问话,心中一笑,就知道,她猜得不错,这个悯天就在是等浮沉山主的到来,她紧接着说:“恐怕你还不知道,浮沉山最近在广招有缘人,接任下一任浮沉山主。”   悯天听后,他微微有些激动:“不可能,浮沉山主是早已经内定好的,怎么可能外招。”   沐汐娆就知道不会轻易骗过悯天的,她嘴角一勾:“怎么不可能,云瑾汐是下一任内定的山主,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来,浮沉山主也没有找到下一任山主,现在他年事已高,只好出此下策。”   悯天看着沐汐娆那说灵动的眸子,他不知道该相信吗?最后,他还是镇定下来,他挥手道:“太子妃,不是想见沐鸣远吗?老夫亲自带太子妃去。”   沐汐娆眸中一转,亲自带她去?呵呵,她会怕吗?   唇微启:“那有劳,请带路吧。”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墨风洛,她婉惜着道:“洛王,你终究是皇家血脉,若急时回头,皇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沐汐娆的话让墨风洛失笑,呵呵,皇家血脉吗?却活得像一条丧家犬般,谁将他放在心上,堂堂王爷,却京城县官还不如,有何意思?   他就是要坐上那人上人,将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踩在脚下,若坐上那人上人的位子,子悠也会对他另眼相看,他会迎娶子悠,成为他唯一的皇后。   墨风洛目送着沐汐娆的身影,那目光太恶毒,让沐汐娆都不禁回头看着墨风洛。   悯天带着沐汐娆来到一处地牢中,这里地牢里阴暗,潮湿,且还有老鼠,虫子什么的,她见此,她倒欢喜起来,不知沐雨薇在这里面是如何过的,呆会她会见到沐雨薇那花容失色的小脸吗?真是期待的很。   结果还未到关押沐鸣远他们的牢房,就已经听到沐雨薇的尖叫声,还有墨涵凌的不耐烦声音。   沐雨薇吓得半死,尖叫着:“王爷,有老鼠。”   墨涵凌打着坐,很不耐烦,有股有掐死沐雨薇的想法:“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   这时,边另一个牢房的沐鸣远也受不了,他呵斥着:“雨薇,进来几日,你就叫几日,早知现在,你又何必跟着呢?”   沐雨薇她委屈的扁了扁嘴:“爹,王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就最怕这老鼠,王爷去哪,我自是会跟着。”   墨涵凌听了沐雨薇此话,他本生着气也气消了,沐雨薇是对他深情的很,他拉过沐雨薇的手,安慰着:“雨薇,别怕,有本王在。”   沐雨薇则娇羞的靠在墨涵凌怀中。   彼时,牢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悯天看着牢中三人,问候着:“沐将军,凌王爷,别来无恙,你们瞧,谁来看你们了。”   沐鸣远本不愿理会悯天时,可当听到沐汐娆唤声爹时,他微微错愕,抬眸一看,还真是沐汐娆。   “爹,你没事吧。”   其实这也算不上沐汐娆的反应,是她身子的本能反应。   沐鸣远看到身怀六甲的沐汐娆来到此,知道她是来救他的,他心中暖暖的,这个女儿,他从小就亏欠太多,如今还是由她来救他,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啊。   他则上前,握住沐汐娆的手,他声音带着愧疚:“汐娆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现在身怀六甲,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皇上,向你死去的娘交待。”   沐汐娆见到沐鸣远那凌乱的头发,哪还有当初叱咤风云的将军之姿啊。   她眸中一变,放开了沐汐娆,她看着悯天,要求着:“悯天,放了我爹。”却只是说放了沐鸣远,并没有说放了墨涵凌与沐雨薇。   只是没想到,悯天却毫不犹豫答应了,他负手而立,看着沐鸣远片刻后,他答:“好,可以。”   话落,他说吩咐着:“来人,给沐将军开锁。”   紧接着只瞧,看管牢房的侍卫,小跑过来,替沐鸣远开了锁。   悯天看了眼沐汐娆后,他声音低沉:“太子妃,我们出去聊吧。”   沐汐娆随口应道:“好啊。”   这时,沐雨薇看着已经被放出来的沐鸣远,她恳求着唤着沐鸣远:“爹。”   毕竟沐雨薇是沐鸣远疼爱了几十年的女儿,他心中不忍心,他目光看着沐汐娆,轻问:“汐娆……。”   可话还没有说完,沐汐娆说阻止着沐鸣远的话,她说:“爹,悯天只答应我放一人出来,做女儿,女婿的自会让您先出来。”随后目光又嘲弄着看沐雨薇:“凌王,凌王妃,对吧。”话落,她又看着墨涵凌与沐雨薇那双愤怒的眸子,只闻墨涵凌拉着沐雨薇,咬牙说:“太子妃,说得不错,沐将军乃长辈,怎么可再呆在这阴湿的地牢中。”   沐鸣远听到墨涵凌如此说,他目光又看着沐雨薇,他关心的说:“雨薇,你先委屈一阵,爹会救你出去的。”   他现在已经没有武功了,因为武功全被悯天给封住了。   沐雨薇不悦的看着沐汐娆,只是点了点头:“好。”   沐汐娆冷笑的看了眼沐雨薇,她那眼神好像在说,沐雨薇,你也有今天啊。   气得沐雨薇直跺脚,她怒指着沐汐娆:“你……。”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沐汐娆那讽笑的语气打断:“沐雨薇,若你还想出来,就别招惹本太子妃,懂吗?”   沐雨薇她一听,她失了气,可是她心中还是气愤难当,她是谁,她是堂堂的沐府千金,当今凌王妃,沐汐娆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何时敢如此与她说话,她不甘心,不甘心,可一想到,自己还在这个鬼地方,还要沐汐娆救,她心中就更加气愤。   最后,只说了句:“沐汐娆,等本王妃出去了,现与你算帐。”   沐汐娆听后,她掩嘴角一笑,上前一步,对着沐雨薇招手,而沐雨薇鬼使神差的居然上前去了,沐汐娆将唇凑到沐雨薇耳前,她小声的说了句:“沐雨薇,谁是嫡,谁是庶,本太子妃心中早已经知晓了。”随后,她退后一步,冷笑着:“算帐,还轮不到你。”   话落,便转身离去,沐鸣远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沐雨薇她小手紧握,心中害怕着,待回神想问沐汐娆时,谁知,沐汐娆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反观墨涵凌由眸中微有些迷恋的看着沐汐娆,果真是他看上的人,不错,支身前来,够胆量,还让悯天如此听从于她。   可他没想到,当他这般想时,有没有想过当初是谁先悔婚,现在居然这般想,真是厚颜无耻啊。   沐雨薇见人都离开了,她心中也有了希望,爹,已经出去了,那爹一定会想办救他们的,可是一想到沐汐娆说得那句话,谁是嫡谁是庶,她脸色大变,莫不是沐汐娆知晓什么了。   墨涵凌回头看着沐雨薇那苍白的小脸,真是惹人爱怜的很,他心一软,上前握着沐雨薇的手,安慰着:“雨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而沐汐娆说的话,沐雨薇也没打算告诉墨涵凌,她对上墨涵凌那双俊眸,她突然吻上那薄唇,她眸中带泪,她抱紧着墨涵凌,她说:“王爷,雨薇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   是啊,若她不是沐府嫡出女儿的真相暴露出来,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墨涵凌了。   墨涵凌见沐雨薇这般失常,他疑惑问:“雨薇是不是刚才沐汐娆对你说了什么?”   沐雨薇自是不会真得告诉墨涵凌,她眼中一转,她低泣着说:“王爷,刚才沐汐娆在我耳边说,她要借墨风洛的手杀了我们,雨薇真得是怕了,怕王爷会受伤害。”   墨涵凌听后,眉头向蹙,他咬牙恨恨的说:“雨薇,你大可放心,有沐将军在,沐汐娆不敢当真杀了我们的。”   看着沐雨薇那梨花带雨的样了,墨涵凌心神一荡,沐雨薇则害羞的低下头,她声音妖媚:“王爷,现在牢中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们……。”   话未完,身子就已经被墨涵凌抱到一侧的干草上了,墨涵凌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如今美人再怀,还这般暗示着他,他又怎么可辜负。   而守着大牢的侍卫,也是在外面,有一道铁门的距离,他们平日里是不会轻易进来的。   沐雨薇小手攀上墨涵凌的颈子,她心中衡量着,若是在这里怀上孩子,也算是一件幸事。      ☆、第336章 墨风洛的提议      沐雨薇唇凑到墨涵凌耳畔,声音柔媚:“王爷,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墨涵凌听后,他那俊容勾唇一笑,只不守他这笑容中多了一种嘲讽,他心中低喃:想用孩子拌住他吗?   他的唇落在了沐雨薇颈间,只不过刚落下,他眉头一皱,推开了沐雨薇,眸中微微厌恶了下。   沐雨薇还没有回神来,身子就被推开,她回神后,恍惚间,她看到墨涵凌那厌恶的眼神,她心中一疼,她半咬着唇,委屈的上前,她小手扶上了墨涵凌的腰间,从身后抱着他。   她语气委屈着,细听之下还带着哭腔:“王爷,怎么了?是雨薇哪里做得不好吗?”   墨涵凌他握住沐雨薇的手,将其往怀中一带,他摸着沐雨薇那张妖媚的小脸,他半哄着:“没有,只不过,在这阴暗的地牢呆了几日,身上带着味。”   经墨涵凌这一说,沐雨薇脸上一红,她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有一股臭味,她尬尴的低下头:“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呢?”   心中还是婉惜着,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没了,这一切都怪沐汐娆,想起沐汐娆,她那个恨啊,她还威胁她,呵呵,她会怕她吗?   其实只有她知道,当沐汐娆提到嫡庶两字时,她从心底里害怕,她怕,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沐汐娆抢走,不,她决不允许。   窗外,夜空很美,可惜总有人看不到的。   寨子大厅中,悯天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菜,墨风洛也负手而立,站在大厅中,见悯天来了,他立即上前,可当看到沐鸣远时,他出声:“师傅……。”   话未完,就被悯天挥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此时,悯天对着沐鸣远恭敬的说:“沐将军,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来,请坐。”   这几日,虽每天也有人给沐鸣远送饭,不过,送得那粗茶淡饭的,又怎么比得上面前这一桌子的佳肴,不过,沐鸣远也不敢随意动筷,他怎么知道这酒菜里没毒呢?   此时,悯天看着沐鸣远那戒备的样子,他解释着:“沐将军,你大可放心的喝酒,吃菜,我悯天虽算不上正人君人,不过,我敢给你保证,今日的酒菜定没有毒,更何况,我还要请教于沐将军,是不会伤害沐将军的。”   沐鸣远半信半疑,他目光看着一旁的沐汐娆后,眼神寻问着沐汐娆的意思。   只见沐汐娆点头,上前,扶着他坐下,在他耳畔说:“爹,悯天他现在不会对我们下手的,所以大可安心。”   沐鸣远听了沐汐娆此话,他放下心来,坐下后,只瞧悯天命身后的丫鬟替沐鸣远布菜,这些丫鬟虽穿着普通,可是凭沐鸣远多年耳力与眼力,还是可以看出她们个个都身怀武功,沐鸣远身经百战,自是不会被吓到,他镇定的喝着酒。   只瞧,沐鸣远拿起酒杯后,他一饮而尽后,微微苍老的脸一笑,大赞声:“好酒。”   沐鸣远平生也没有什么喜好,就喜欢喝点小酒,特别是好酒。   沐汐娆看着沐鸣远此样子,她不语,则静静的吃着菜品,她倒是也有几分饿了,本来晚上就没吃多少,现在经过这一走动,还真有些饿了。   席间墨风洛看了一眼沐汐娆后,又看了一眼正喝着酒的沐鸣远,他忽开口说道:“沐将军,今日本王是有要事与沐汐娆商讨的。”   沐鸣远喝酒的动作一顿,倏地,脸上微变,他放下酒杯后,他眉头微蹙:“要事?敢问洛王爷与老夫有何要事?”   墨风洛被沐鸣远此话所震惊着,他未曾想到沐鸣远会如此大胆的便出说此话来,他则冷笑,大手拍打着桌子后,他说:“沐鸣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沐鸣远从来不怕死,他只怕他死后,沐府会遭遇什么,到时候,他哪有脸面去见沐家的列祖列宗啊   而一旁安静着吃着菜的沐汐娆突然说了一句,让众人都哭笑不得的话,她说:“这道菜还差点味道。”   瞬间饭桌上的人下巴都掉了下来,额,现在这个时候是谈这菜的味道不好的时候吗?   更是没想到,惊讶后回神的悯天却是接着沐汐娆的话,他说:“太子妃说得是哪一道菜,老夫让厨子在重新炒一份来。”   沐汐娆看也没看悯天一眼,她放下筷子:“不用了。”   悯天也未生气,可一侧的墨风洛倒有几分薄怒,这个沐汐娆不过是他的阶下囚,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他的贵客般,师傅还对她如些客气,真不知道师傅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悯天他目光看向墨风洛,给他一个稍安勿兆的眼神。   忽,沐汐娆目光一沉,她轻笑,勾唇,对着沐鸣远说:“爹,你便听听洛王爷要有什么要事与你相谈,本太子妃也着实好奇的很。”   沐鸣远不知道沐汐娆说此话的意思,他疑惑的看着沐汐娆,未语。   悯天听后,他满意的点头,他就知道,沐鸣远现在是听沐汐娆的意见,虽沐汐娆还做不了沐鸣远的决定,可是沐汐娆的话肯定能直接影响到沐鸣远的决定。   沐鸣远敛目,他对着上方的墨风洛言:“洛王爷,请讲。”   墨风洛还有些未回神来,这画风也转得太快了吧,刚才还不一幅死也不听的样子,不过是听了沐汐娆的一句话,语气都变了。   他收起了情绪,他缓缓道来,他说:“沐将军,本王知道,京城有大部分的兵力还是握在您的手中。”话微顿,则看着沐鸣远的表情变化。   沐鸣远听后,他饮了一杯酒后,他凌言:“洛王爷何意?”其实他也早已听出了墨风洛的意思,只是他倒想与她卖卖关子。   墨风洛眸中暗暗不悦,这个沐鸣远还再与他装神充愣,以他的聪慧,他就不知道,他不会知道他的意思。   还未等墨风洛继续说后,沐汐娆接过话来,她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她说:“洛王爷的意思是让父亲支持洛王爷,归顺洛王爷吗?王爷是想逼宫吗?”   沐汐娆的话倒是直白的很,却正是墨风洛的意思,墨风洛点头,笑言:“太子妃,真是聪慧的很啊,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而沐汐娆却没有接过墨风洛的话,她则讽笑着说:“呵呵,不是本太子妃聪慧,是洛王爷的儿狼子野心太招摇过市了。”   墨风洛眸中带怒,他亦然:“太子妃说笑了,这天下,本来说是父王的,只不过是,墨正祥杀我父王,强夺而来的。”   沐汐娆倒也未动怒,她漫不惊心的说:“洛王爷怎可知,皇位是皇上从王爷父王手中强夺而来呢?”   说到此,墨风洛更是大怒,他猛得大手拍在桌子上,他怒指着沐汐娆,他愤怒言:“当睥,若不是师傅从刀下救下本王,本王也活不到如今。”   “那王爷的意思是,皇上曾派人追杀王爷吗?”这一点,沐汐娆倒是半信半疑的,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首先心就要狠。   墨风洛咬牙切齿:“父王战死沙场,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一天晚上,王府里走了水,一群黑衣人趁乱挥刀到处杀人,整个王府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与丫鬟,小厮的惨叫声。   师傅将母亲从火海中救了出来,本以为,我们可以逃出去,没想到,墨正祥竟丝毫不留情,他派来弓箭手,在房顶周围埋伏,母亲为了救我,死在墨正祥鹰爪的箭下,师傅冒死将我逃了出来,你说,我如何不恨,这么多年了,本王为了报仇,本王装傻,一幅整日无所事事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墨正祥失去对我的防范之心,然后,本王再趁机,杀了墨正祥为父王母亲报仇。”   墨风洛话顿后,他衣袖下的手紧握,那突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的怒气。   沐汐娆一幅漫不惊心的样子,她掏了掏耳后,她说:“本来,你可以趁皇上毫无防备接近皇上时,没想到,这时却出现了一个女子,打破了你们所以的计划,对吧。”   沐汐娆她早就已经猜到墨风洛一直在筹备着什么,只不过由于陌子悠的出现,让他提前暴露了自己,让墨正祥对他有了防备。   当提到陌子悠时,墨风洛眉眼中都有几分柔情,他语气也柔和起,他说:“是的,本王没想到,就在我们准备实施计划时,没想到,墨正祥却突然命本王入宫,在皇宫中,本王看见了她,她眉眼带笑,可那笑却未见眼底,本王便知道,她并不如表面上那般高兴。   越是多看她一眼,便越是陷得更深,她的一颦一笑,本王现在都还犹记,而本王也知道,她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并不是本王。   那一次,明月楼,本王深知,她利用本王,可是本王还是甘愿被她利用,只是本王没有料到,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墨子衍却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反而让子悠中计,不过,那一晚,是本王最幸福的一晚。”      ☆、第337章 发现端倪      沐汐娆听着墨风洛说得这一切,她则可怜的目光看着墨风洛,这样一个爱不能的人,与陌子悠倒是天生一对。   她冷笑出声,讥讽:“洛王爷与陌子悠倒是天生一对。”   墨风洛又怎会听不出沐汐娆的言外之意,他冷漠的看了眼沐汐娆后,吩咐着:“来人,将太子妃与沐将军请下去吧。”他刻意加重了那个请字,话落后,又略有深意的看着沐汐娆与沐鸣远,他言:“太子妃与沐将军好生考虑考虑吧。”   话罢,丫鬟便上前对着沐汐娆与沐鸣远行礼道:“太子妃,沐将军请吧。”   沐汐 娆也未多说什么,她随着丫鬟的步子朝山寨里外走去。   墨风洛看着他们的背影,墨风洛疑惑的问着:“师傅,沐鸣远能答应吗?”   悯天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片刻,他答:“不会。”   此时,墨风洛更加不解了,既然不会答应与他们合作,为何师傅还如此有礼对待他们。   想此,便说:“既然如此,师傅又为何这般做呢?”   悯天则收回目光,他眸中低沉,看着墨风洛他说:“为师在等一个人?”   墨风洛心中衡量着悯天的话,等一个人,谁?   他猜测着,莫不是浮沉山主吗?   结果他的猜测才想到,悯天又说着:“师兄一向慈悲如怀,他一定会前来的,到时候,我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 包括浮沉山主这个位子。”   墨风洛忽微眯眼,他记得沐汐娆说过,浮沉山主不是要在浮沉山广招有缘人吗?选下一任浮沉山主。   “师傅,可是沐汐娆说……。”话还是嘴中,便被悯天所打断,他言:“不可能,师兄如此说,定是想引我上浮沉山,而如此,沐汐娆已经引出了我,他一定会来的。”   可是,真得像他想得这般吗?世事难料。   月色朦朦,花灯节,闹市之中。   猜灯谜摊前,还猜得火热,果然不出所料,是墨子衍先拿到了那个灯笼,并也解出了灯笼,就在猜第二个灯笼时。   墨子衍看了眼后如房间里,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屋里烛光显砾,沐汐娆与沐楚楚,易叶儿的身影印在窗口上,可都半柱香的时辰了,怎么动也没动一下啊。   他疑惑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他看了眼傅恒与曾霖,他眉头微皱眉:“你们,看娆儿她们是不是有些奇怪。”   曾霖看了眼窗口上的身影,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同,他哈哈大笑声:“子衍兄,我看你是想汐娆了,才会这般觉得,她们不是好好的坐在那里吗?能出什么事?”   可他的话落,傅恒也提出了疑问:“子衍说得不错,刚才夺灯笼时,汐娆与楚楚,叶儿姑娘便是这个坐姿,怎么可能,这么久了还依然是这个坐姿。”   墨子衍顿时脸上大变,惊呼声:“调虎离山,娆儿她们有危险。”   话罢,三人便朝后台奔去,可是那个守着后如的小童可不让墨子衍他们入内,这样显得更加有问题,莫不是这屋子中真得有什么见不人的事,还是是娆儿她们三人已经出了什么事?   墨子衍这一想,他心中更是担心了,便与小童动了手,只是他未曾想到这个小童居然还会武功,而他的武功招式是他从未见过的,动作间,隐约还像带着一股灵术的感觉,居然会灵术,那看来这蓝三公子身份不简单   周围猜灯谜的人,一见打起来了,生怕受伤害,都退后几大步,皆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这三个人想硬抢灯谜奖励吧。   这下,说有人坐不住了,皆上前叫唤着:“你们是谁?居然敢光天化日,强抢东西,还有没有王法。”   曾霖听着这人的叫唤声,他嗤笑声:“光天化日?现在是光天化日吗?”   这人被说得脸上一红,他结巴又道:“你们,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抢东西,我们自然是看不下去。”   墨子衍才没有心情与这人磨叽,他冷冷的看了眼下方说话之人,他目光冰冷,透着杀死,薄唇微启,只吐出一字:“滚。”   仅是这一字,便让说话之人吓得脚软,那眼神太吓人了,好像要把他生吞了般,他吓得后退,不敢多言了。   墨子衍回头,他看着面前的小童,他冷声:“你们到底是谁?娆儿呢?”   小童却没有一点慌张,他淡然的说:“几位姑娘自是在屋中休息着,没有三公子的吩咐谁也不得进。”   傅恒听后,心中也是着急了下,眼下看来,楚楚与汐娆,叶儿姑娘,定是出事了,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出事,这蓝三公子是何人?   墨子衍他可没心思与小童再多言,他心中担心着沐汐娆的安危,他大手一挥,身形一闪,近身便到了小童身边,小童还未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墨子衍已经入了屋。   可当墨子衍入屋的情景后,居然屋内什么也没有,可是在屋外,看到的那窗口上的身影是怎么回事。   此时,傅恒与曾霖也看到如此, 他们同样震惊着,怎么可能?他们睁大双眸,声音惊讶着:“怎么可能?她们人呢?”明明没有看见她们出来,而且这屋子也没有其它的出口,她们怎么会悄然的消失了呢?   墨子衍他心中担心着沐汐娆的安危,他步子轻移,便 已经来到了小童的身边,他插住小童的颈子,他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说,不然, 杀了你。”   这小童也是惊讶着,他错愕的看着墨子衍,由于墨子衍掐着他的脖子,他说话有些坚难:“你怎么会灵术。”   是啊,普通的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只有会真正灵术的人,才会打败他,虽然,他是蓝氏家族的奴仆,可是主子念他在蓝氏多年,便都了几招灵术与他,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的灵术远远在他之上   他惊讶着,不可能,这世上除了蓝氏家族,就只有那上古的幽海之族,邪恶的巽翼人会灵术,可眼前这个男子看上去并不侯巽翼人,莫不是是幽海之族的人。   墨子衍听到小童的话,他冷笑着:“说,人呢?”   小童也是怕死的,他知道墨子衍周身的戾气,他相信,他会杀了他的,他坚难的说道:“三公子的灵术一直是出神入化的,这屋子早就已经设了结界,刚才那三位姑娘,入了三公子的结界,现在恐怕已经到了蓝氏家族了。”   当小童担到蓝氏家族后,墨子衍松开了小童,他眉头紧皱,蓝氏家族,看来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他们居然会灵术,这世上不是除了巽翼人,与幽海之族的人就没有会灵术的人了吗?怎么可能又出现一个会灵术的蓝氏家族呢?   他目光直逼着小童,他冷言问:“说,这蓝氏家族是什么人?”   对于墨子衍不知道蓝氏家族,这个小童也感到不奇怪,他靠在门上,他揉了揉颈子,他才说:“蓝氏家族是上古神族的后裔,他们一直隐居在湘西毒谷中,也正因为毒谷的原因,几乎无人敢去毒谷,其实天下人皆不知,毒谷只是一个结界,而结界后,便是蓝氏家族,而自从上古之战后,神族都死了,只留下神族的后裔,蓝氏祖先不想再经受战乱,便隐居于毒谷后,并后外传,蓝氏神族也消失,所以至今,世人修仙人,只知有巽翼人,与幽海之族,并不知道有蓝氏家族。”   墨子衍听着小童的话,他打量着小童,他说:“看来你对蓝氏家族的里事也有点了解,想必,你家主子,也是及为重用你吧、”   墨子衍知道,像这种上古神族的人,他们是看不起凡人的,一个凡人能知道这么多事,相必也受了主子的重用吧。   小童一听墨子衍此话,他骄傲:“那是,三公子对我自是重用的很。”   傅恒在一侧听说,他则上前,问道:“子衍,那如此, 我们该如何呢?”莫不是要去湘西呢?   墨子衍想了想,他考虑着说:“看来,现在娆儿她们定是被蓝三带到了湘西毒谷后的蓝氏家族,我们连夜去湘西吧。”   随后,目光看着小童,他伸手封住了小童的武功与灵术,他冷笑着:“你带路。”   小童他现在的命掌握在墨子衍的手中,他只有听从于墨子衍。   此进,曾霖又提出问题,他说:“那沐将军与凌王爷的事情该如何办呢?”   墨子衍他才不担心这沐鸣远与墨涵凌,沐雨薇三人的生死,若不是看在沐鸣远是娆儿的亲生父亲的面上,他才不会请旨去救沐鸣远,而墨涵凌与沐雨薇,他们二人害娆儿不浅,他会理会他们的生死吗?   最后只道:“此事,交给国师办,便好。”   曾霖也自是愿意去救易叶儿,他暗自点并头。   小童听着墨子衍他们之间的谈话,心中猜测着三个的身份,听此, 看来他们的身份不简单。   结果,他们才走出几步,前方就跑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曾霖定眼一看,是叶儿。      ☆、第338章 入城遇陌子悠      曾霖想也没有,飞身上前,他接住已经快要晕倒的易叶儿,他抱住了易叶儿,语气及为心疼与担心着:“叶儿,你怎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叶易儿头发,凌乱,身服上也有了污迹,面色也由跑得苍白起来,她握着曾霖的手,她喘着气说:“快,快去救楚楚姑娘。”   叶易儿的声音低喘着,曾霖为她平复着,他说:“叶儿,不急,慢慢的说。”   片刻后,叶易儿恢复了情绪,她看看面前一脸担心的傅恒,他着急的问:“叶儿姑娘,楚楚出了什么事?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傅恒看着叶易儿那模样,他心中更是担心着沐楚楚的想法,而一旁的墨子衍心中担心着,可面上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叶易儿,似乎 也是在等着易叶儿的回答。   可当易叶儿站稳了身子,小童也自是看到了易叶儿,他眸中精光一闪:“叶儿,姑娘是你啊。”   小童这一说,易叶儿脸色变了一下,她担心的看着曾霖的表情,生怕他会生气怀疑她。   果然,曾霖他看着易叶儿,面上有惊讶,这小童怎么会识得叶儿呢?他目光看着易叶儿疑惑着问着:“叶儿,你……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他一个蓝氏家族的奴才,怎么会认识叶儿,还是说,叶儿与蓝氏家族之间有什么联系,这小童才会认识叶儿。   易叶儿听到曾霖这般问,她心中害怕着,她就知道,曾霖会问她的,那她该怎么回答呢?   结果,还未等易叶儿回答,这个小童便眸中一邪笑,他率先说着:“叶儿姑娘,你没有与二公子一起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童的话更是让曾霖不解,什么二公子,他这些年不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相信叶儿不会做出格的事,可是,他心中难免疑惑,他拉过易叶儿的手,他目光柔情:“叶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易叶儿听到曾霖此话,她心中暖暖的,她眸中带泪,她缓缓道出,她被人带到蓝氏家族的事情。   她说:“你走后,一天晚上,我本睡得好好的,可是一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便是蓝氏家族,原来,蓝氏掳我们来,只是为了让我们伺候他们,我被蓝氏二公子选中,而这一次也是因为二公子他们要出来办事,我才有幸出蓝氏家族。”   易叶儿她说着此话,曾霖也是相信了,他握着易叶儿的手,他心疼着说:“叶儿,你受累了。”   可他隐约还是从易叶儿话中,听出了,这个二公子对叶儿心思不纯,他拉着易叶儿的手,他说:“叶儿,那个二公子喜欢你吗?”   易叶儿也没想到曾霖会这般直白的说些话,她生怕曾霖会误会,她急忙解释着说:“曾霖,你要相信我,我与二公子之间没有什么的?”   曾霖拥着易叶儿,他说:“我相信你,你别着急。”话顿了顿,他又问道正事上了:“叶儿,楚楚姑娘与汐娆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了呢?”   易叶儿这才回神,她说:“我们一进屋子,便入了三公子的结界,在路上,我们出了三公子的结界,没想到在路上居然遇上劫走沐将军与凌王爷他们的人,太子妃为了保护我与楚楚姑娘,一人出去了。   而当我们进城时,却遇上一个女子,我听楚楚姑娘唤她陌子悠,她与楚楚姑娘打斗起,楚楚姑娘为了掩护我,被陌子悠抓走了,而且,我好像听到陌子悠还在唤着另一个黑人衣为大皇子。”   当听到易叶儿说到此时,墨子衍与曾霖,傅恒皆是震惊着,什么陌子悠与墨易阳怎么又牵扯进来了。   墨子衍与傅恒相视一眼后,他说:“你与曾霖先去国阳王府一探究竟,我去沐府与国师商量一下。”   傅恒与曾霖相视一眼,便开始行动起来。   墨子衍押着小童朝沐府走去,他心中清楚,浮沉山主季玄定是也在沐府,因为夜莺也在沐府。   片刻后,墨子衍来到了沐府,此时,季玄才刚睡下,却听到有人唤他,他坐起身子来,披上身衫,他打开了房门,看着不远处的墨子衍,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   他疑惑的上前,打量着这男子,他眸中微微变化了下,看这个男子便是一个有一点点灵术的人,他身形上前,片刻后,便已经来到了小童的面前,他握着小童的手后,他眉头微皱,他问:“你是谁?”   小童对于季玄,他不识得,可是季玄身上那强大的气息,还是让他害怕,他吞吐的说:“我……是……蓝氏……仆人。”   他本想说蓝氏族人,可话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若被三公子知道了,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浮沉山主季玄听到蓝氏两字后,他震惊着,蓝氏,难道是那个远古神族后裔的蓝氏吗?不是说,他们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   这时,墨子衍早已经传住于黑衣,让他前如沐府。   这不,黑夜就已经落在墨子衍面前了,他对着墨子衍行礼:“参见主子。”   墨子衍微点头:“黑 夜,将此人押下去吧,严加看管。”   黑夜点头:“是,主子。”   待黑夜离开后,墨子衍他看着浮沉山主季玄,他问着:“国师,这蓝氏倒底是何许人也呢?”   这时,季玄他坐到一侧石凳上,他说:“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从浮沉山历代山主的手书上看到的,因为每一代的浮沉山主要传位之前,都要写一本后记,以让下一任浮沉山主看清天下形式。   而在几百年前,便有一位浮沉山主,他留下的下手书,上面记得清楚说,上古神族后裔蓝氏家族已经消失在世间,所以这百年来,再也没有听说过蓝氏家族,只有幽海之族的传说。”   墨子衍听了季玄的话后,他站起身子,看着天边,他说:“刚才那个小童说,蓝氏家族的人为了不想再受战争之苦,故意放出消息说他们已经消失在世间。”   话落,季玄也同样疑惑着:“既然如此,那为何现在又大张话旗鼓的回来呢?”   “我猜测,他们出现的目的便是为了娆儿?”墨子衍说。   季玄眸中一暗:“为了汐娆?”   话落,季玄又摇了摇头,他说:“汐娆的身世成谜,谁也猜不透她的身份,不过,我猜测焚冥定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想要让汐娆为他所用。”   这也正是墨子衍所担心的,若是汐娆落入了焚冥之手,他倒还不担心汐娆的安危,可是汐娆落在了悯天与墨风洛手中,他心中担心得很。   就在此时,季玄他忽闭眼,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墨子衍轻唤:“国师,国师?”可唤了几声都没有应答。   倏地,季玄睁开眼来,他眸中正色,带着一股暗叹:“没想到,师弟的武功居然如此出神入化了,连隔空传音都已经熟练了。”   墨子衍听了季玄此话,他疑问着:“国师,此话的意思是,刚才悯天给国师传话了。”   季玄点头:“师弟要我明日去那浮沉山隔壁山寨一趟。”   墨子衍听后,眸中一喜,他道:“如此说来,娆儿便在这山寨中。”   “不错,不过,这山寨易守难攻,若我们强攻,怕会打草经蛇,对汐娆他们不利,所以,我们只有悄悄的上山寨。”   墨子衍听后,他应着:“国师,明日,你带着几人去山寨,而我则领着黑夜悄然朝山寨后面绕去,打探山寨中的情况,找机会救下娆儿。”   谁知,季玄却摇头,他看着一脸担心的墨子衍,他说:“以现在汐娆的能力,师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汐娆之所以未逃出,怕也是因为沐将军吧,所以,还是得先救沐将军。”   墨子衍听后,他微叹气,点疛,不错,以娆儿的身手,又怎么可能怕这悯天,定是娆儿顾及着沐鸣远,才会受悯天之制,是他太过于担心娆儿了,可从来没想过,娆儿是那般脆弱的人吗?   话直到此,墨子衍心中也算明了了,他便向季玄告了辞,他还要往阳王府去看看,看傅恒与曾霖救出了沐楚楚没有。   季玄看着墨子衍那消失的背影,他摇头笑曰:“真是关心则乱啊,情字,这一字,谁能看破。”就连他都甘愿沉浸于其中。   夜深人静,墨子衍身着一件黑衣,融入在这黑夜中,他悄然来到了阳王府,在阳王府房顶之上,他看到了傅恒与曾霖。   “谁?”傅恒听到身后有了响动,他戒备一问。   墨子衍低声:“是我,找到大姐了吗?”   一提到沐楚楚,傅恒就越是担心,他摇头:“今夜,看似阳王府并没有太多的守卫,可是在这暗处里藏着众中暗卫,若这般下去,定会打草经蛇的。”      ☆、第339章 夜探阳王府      墨子衍眼观着下方的暗卫动作,他也暗自点头:“不错,我们若现在下去,打草惊蛇不说,万一,让大姐受到伤害可就不好了。”   墨子衍这一说,傅恒心中更是担心了,他现在多想冲出去,救出沐楚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般冲动,不然,没有救出沐楚楚,万一激怒了陌子悠与墨易阳,伤害了楚楚可就不好了。   这时,曾霖突然提议着,他说:“我倒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入阳王府打探虚实。”   曾霖话一出,傅恒像抓到一棵救命草般,他激动的看着曾霖,他说:“曾兄,有什么方法呢?”   曾霖想了想,他慢慢的脱口而出:“我可以以皇上之命,入阳王府,探探大皇子的动作。”   当曾霖话落,傅恒首先在眉头微蹙,他犹豫着:“办法虽好,可是这可是欺君之罪。”   而曾霖却是高深一笑,他看着傅恒发笑:“欺君之罪吗?傅兄,可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有一个未来的君主,太子爷现在监国,他的命令便是皇上的命令,太子爷,你觉得呢?”   墨子衍他想了下,他笑言:“没想到,几年未见,曾兄还是那般聪慧的很。”尔后,他又说:“曾兄这个方法很好,那曾兄,你小心点。”   曾霖点头,给了两人一个安慰的笑容,他离开之时,他说:“放心吧,现在我可是皇上的传口喻之人,大皇子就算想杀了我,可也得顾忌皇上。”   他说得不错,墨易阳他要动曾霖时,总还要看看曾霖身后之人,虽然, 曾霖是打着假旗号。   片刻间,曾霖就消失在墨子衍与傅恒眼前。   随后,隐约听见一阵敲门声。   阳王府守卫打开王府大门,看着面前站着的曾霖,面上有着不解,还有一股薄怒,也是,大晚上的,谁愿意守大门,还被人打扰。   守卫语气不善:“来者何人,知道这里是谁家府邸吗?是你能随便进的吗?”   曾霖一向最见不得这些狗仗人势的人,他冷冷的看了眼守卫,只言:“本官要见大皇子。”   守卫一听曾霖自称本官,目光打量着曾霖,话虽是恭或敬的很,可是语气还是傲慢的很,根本没有把曾霖放在心上,或许他以为曾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这么晚来找大皇子,定是求官什么的?   守卫一幅不耐烦的样子:“回大人的话,大皇子已经睡下了,大人若有事,请明早再来吧。”   说着,就想关大门。   曾霖本是习武之人,一个小小的守卫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他大手轻轻推住了大门,他眉中冷光点点:“是吗?本官可是看到大皇子屋中灯还亮着啊。”   这守卫也曾霖对视了一眼,曾霖本就是叱诧风云的将军,那气势自是不减,守卫心中一颤,他弱弱的看了眼曾霖后,他说:“那请大人稍等,小的,去通报大皇子,看大皇子想见大人吗?”   虽然,守卫被曾霖那骇人气势所吓到,可他骨子里还是看不上曾霖,一直以为是一个小小的官员而山。   就在守卫要进府通报之时,曾霖又唤住了守卫,他说:“你就与大皇子禀报说,曾霖求见。”   守卫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卫,可是曾霖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他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没想到他说是曾霖,刚才自己还那般对待他,他不会记仇,等一下向王爷告他一状吧。   心中担忧着,他入了王府大殿,却是空无一人,他看到一个丫鬟正在收拾东西,他便问了一句:“大皇子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这丫鬟一听问话,回头,看了眼守卫,便说:“大皇子与子悠姑娘回房了。”   这守卫一听,心中猜测着,回房,莫不是大皇子与子悠姑娘要……,现在他这个时候求见不是找死吗?可是他不去通禀大皇子,万一到时候大皇子与曾大人怪罪下来,他还是难逃罪责,真是两难啊。   可也正在这时,管家看到了守卫站在大殿中,他眸中微不悦,呵斥着:“你不在门口守着,跑到大殿何事?”   守卫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是何人,他则讨好上前,谄媚的说:“魏管家,曾霖曾大人在府外,求见大皇子,劳烦您通报一下。”   他心中算盘一打,不如将此事交给魏管家,挨骂受罚的也是他,与他无关,真是一个好办法。   魏管家一听曾霖求见,他微眯着眼,他心中衡量着,片刻,他吩咐着:“还不快请曾大人入府伺候着,我就去请大皇子。”   是啊,以现在曾霖的身份,初次回朝庭,就已经受皇上宠爱了,而且,他在边疆多年,这一次回来,也是带着几千侍卫回来的。   听说,曾霖手下的将士,个个都是骁勇奋战的,都是精英,阳王府肯定会愿意拉拢于他的,现在别人亲自上门求见,他们心中还是欢喜的很啊。   魏管家话落,守卫就朝府外奔去,魏管家则朝内院走去。   主院里,主屋内。   魏管家他看着那亮着灯的屋子,他慢步上前,在门外恭敬的轻唤:“大皇子,曾大人求见。”   话落,许久,也没听见墨易阳回答,隐约只看见朱窗上的身影,墨易阳搂着陌子悠,动作暧昧的很。   管家等着片刻,墨易阳依旧没有回应的想法,他看了看屋内后,摇头,最后又多嘴一句:“大皇子,曾霖曾大人求见。”他是皇后袁语凤娘家袁家的老奴,亦是袁语凤的心腹,他自是想为了墨易阳好,他知道这个曾霖现在正受皇上宠信,而且,他现在手中也有数千名将士,若这些骁勇的战士归顺于他们,那大皇子离那皇位就又近了一步。   所以,他才这般自做主张将曾霖迎回府来。   可是话罢,墨易阳依旧没有回应,管家摇头,他这个主子,什么都 好,就是太好女色一点,不好。   可是就在他转身之际时,却又听见屋内传来墨易阳那低沉的声音。   “告诉曾霖,本皇子随后就到。”   管家一听,那苍老的面容上一喜,得应着:“是,老奴这就去告诉曾大人,让他候着。”   屋内,墨易阳挑起陌子悠的一缕青丝他轻嗅着,他说:“此生若有子悠相伴,夫复何求。”   而陌子悠却是轻笑声,她那娇媚的眸子,低吟着音色,她语气微微嘲讽:“是吗?这是大皇子的真心话吗?”   墨易阳想也想,像是没有听出陌子悠言语间的嘲弄,他又轻吻了下陌子悠那樱桃小嘴,暧昧的说:“自是本皇子的真心话。”   陌子悠从墨易阳的怀中起身,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裙后,她声音有几分冷傲:“大皇子,你我心知肚明,只不过都是逢场做戏罢了,风月无边,怎么谈得上真心呢?”   墨易阳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他一饮而尽后:“好一句逢场做戏,风月无边,敢问一句,子悠公主对本皇子三弟也是逢场做戏吗?”   当墨易阳提到了墨子衍,陌子悠心中一痛,她捂住心口,目光怨恨的看了眼墨易阳,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现在委屈自已,配不上子衍,若不是他,她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可以和子衍回到当初,可这些,却已经消失了,没有了,她已经不干净了,她配不上子衍了。   墨易阳他看着陌子悠那怨恨的眼神,他嗤嗤两声后,起身,迈步从身后抱住了陌子悠,将头搁在陌子悠的颈间,他说:“子悠公主,你这是什么目光,看得本皇子心儿直跳,对了,不妨告诉你,刚才暗卫来报,说有人在房顶窥探着阳王府,你说,其中有三弟吗?若三弟看到我们成双成对,三弟会如何看待本皇子,如何看待你呢?”   陌子悠半咬着红唇,她抑制心中的怒火,她挣脱墨易阳的怀抱,她退后几步,怒指着墨易阳,她半吼着:“别说了,墨易阳,你可别忘了,你要的东西还在我手中,就别想惹怒我。”   而墨易阳眸中松动了下,他薄唇轻勾,那带着邪气的桃花眼染上了笑意:“你不说,本皇子倒是忘了,现在本皇子体内还有你中下的毒未解,本皇子,可不想死。”   陌子悠恢复了神情,她调自了下气息,冷哼一声:“你知道便好。”话微顿,她看着窗外:“曾霖来了,你知道他来意吗?”   墨易阳把玩着手上的碧玉扳指,他眸中深意一笑:“来意?呵呵,不过是为了她而已。”话落后,他又看着陌子悠,轻言:“要一起去吗?看看这场好戏。”   陌子悠却是拂袖,她背对着墨易阳,声音冷淡:“不用了,我还有要事要办。”   “要事,本皇子看,只不是去见墨子衍而已,罢了。”他冷冷的看了眼陌子悠的背影后,在要出房门之时,他忽告诫着陌子悠:“陌子悠,本皇子劝你一句,****这东西,染不得,你瞧,我那睿智的三弟不就是一个好的例子吗?”      ☆、第340章 冬绝客栈      这一句话,说好意也罢,说是讽刺也罢,都让陌子悠心中非常不痛快,墨易阳的意思就像是说,你看,墨子衍能为了沐汐娆失魂,可不见得为你陌子悠失魂啊。   待墨易阳离去后,陌子悠身子像是失了力气般,她跌做在地。   许久,久到,她身子已经僵硬起,动不了,她才缓过神来。   此时,屋外悄然走来一个小丫鬟,丫鬟好似有几分眼熟,正是已经回了大恒国的画心。   画心她身着一件普通的丫鬟装,她看着陌子悠坐在地上,脸色微变,快步上前,扶起陌子悠后,她关心问道:“公主,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陌子悠听到了画心的声音,她对上画心的眸子,她那有些失神的眼神一炬,疑惑问道:“画心,你怎么回来了。”   画心她缓缓的解释:“陛下不放心公主,让奴婢保护公主的安危。”   画心的话让陌子悠心中一暖,是啊,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还有一个爱她,疼她的父王,所以她为了父王的心愿,她愿意献出自己的身子,她愿意屈身于墨易阳。   陌子悠她轻吐一口气后,问着画心:“父皇,可还有其他事情交待。”   画心只答:“陛下让奴婢告知公主,让公主在得到藏宝图之后,除掉墨易阳与墨子衍。”   当陌子悠听到这,她大惊:“什么?”父王,怎么可以这样,父王深知她对子衍的感情,怎么可能下这亲一个命令。   画心也是低下头,她小声的说:“公主,陛下也是为了您着想,陛下得知,墨子衍负了您,陛下心疼您的很。”   陌子悠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她警告着画心,她说:“谁也不能伤害子衍,就算父王也不行。”   “公主。”画心她真是不懂,那个墨子衍有什么好,值得公主如此付出吗?   陌子悠冷看了眼画心,声音轻淡却透着一股寒意:“怎么?连本公主的话也不听了吗?”   画心知道已经触碰到了陌子悠的底线了,她低下头,退后一步,恭敬言:“奴婢不敢。”   这才,陌子悠才收回了目光,她说:“好了,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是。”画心轻应着。   话罢,只见陌子悠与画心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朝左侧一条小路走去。   另一边,当曾霖在大殿中等了很久,茶都喝了两杯了,也不见墨易阳到来,而他也未着急,则是一幅悠闲的喝着茶。   就连一旁和魏管家都心中猜测着,这个曾霖来的目的是什么?怎么等了这么久大皇子,也不见大皇子前来,而皇这个曾霖还是一幅悠闲的样子,一点恼怒的意思也没有。   就在魏管家想之时,里侧传出一道爽朗的声音。   “曾大人大驾光临,本皇子有失远迎,曾大人见谅见谅。”   人未到,声音就已经飘入曾霖的耳里了。   曾霖立即起身,毕竟墨易阳是大皇子,有些规矩还是要有的,他来到墨易阳面前,行礼道:“大皇子客气了,是曾霖不请自来,打扰到了大皇子歇息了,还请大皇子诉罪。”   两人之间的话都互相寒宣着,而其中有几句真,几句假,谁又知道呢?   墨易阳高坐上方的位子,丫鬟立即端上有茶水,就在丫鬟放茶水的时间,手却被墨易阳给抓住,眸中**点点,他忽然对着丫鬟说:“本皇子怎么瞧你有几分眼生呢?”   这小丫鬟生得倒是有几分清秀,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眸子,由于被墨易阳这一动作,再加上墨易阳这温柔的声音,那俊郎的面容,小丫鬟脸一红,灵动的眸子染上了羞涩,显得更美丽几分。   小丫鬟羞红了脸,她声音娇羞着:“回大皇子的话,奴婢才入王府几日。”   “哦,难怪,本皇子见你有几分眼生,叫什么名字呢?”   “回大皇子的话,奴婢小花。”小丫鬟的声音越来越低柔了。   此时,墨易阳根本没有在乎曾霖在声,他则与小花更回打情骂俏的模样,他竟伸手将小花搂在怀中,他勾起小花的下颚,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说:“小花这个名字,太俗,不如本皇子,重新赐你一个名字吧。”   小花一听,心儿更回跳动的很,她将头低头更深,她应:“请大皇子赐名。”   墨易阳沉思了下,他言:“今日月儿不错,俗话说,月色无言,唯独月儿不懂相思寄,可是本皇子就觉得月儿才是相思之脱,陪伴多少人啊,不如,你就叫相思吧。”   小花,不,应该是相思,她眉眼带笑,她弯弯的眉眼:“谢大皇子赐名。”   本还笑言以对的墨易阳忽笑容一沉,他放开了相思,他语气也不在温柔,面色也冷硬下来,他推开怀中的相思,他吩咐着:“你先下去吧。”   相信还一愣,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吧,怎么大皇子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是她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大皇子……。”相思的话还在嘴里就被魏管家给打断了下,他上前拉了拉相思:“好了,没听见大皇子说什么吗?还不下去。”   相思也是个聪明的人,一听魏管家如此说,她又留恋的看了眼墨易阳后,她才不舍的退了下去,若她得到大皇子的宠爱,万一在被大皇子纳成夫人,那她这一生也算翻了身。   不过,她又摇了摇头,烦是大皇子碰过的女人,哪一个又是被地纳成妾,夫人的,听说,在阳王府后面,有一处繁华的院子,那里住着的都可是大皇子的女人,那里的女子都可是美艳的很,简直比皇上的后宫三千了。   可是这都只不是传说,没有人能接近那做院子,那里的女子也好像不曾出过府一般,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派人告诉管家就好了,到时候,管家会将东西给她们买去般。   这时,墨易阳对着管家招了招手,管家会意,上前,只看到墨易阳在管家耳畔低喃了几句后,管家一愣,随后应到:“是。”   曾霖暗自观察着墨易阳的举动,他只瞧见管家像得了什么命令般,出了屋子。   随后,他隐约听着管家对着那个小丫鬟相思说:“相思,你随我来吧。”   相思疑惑的问了句:“魏管家,去哪里呢?”   管家犹豫了下,他答:“云水院。”   瞬间,曾霖能感到相思的惊讶声,片刻后,屋外也没有响动,想必两人已经走远了吧。   曾霖看着墨易阳那低暗的眸子,他心中衡量着该怎么开口呢,要怎么打探着,才不会引起墨易阳的怀疑呢?   谁知,还未等他说话,墨易阳已经开了口,他说:“曾大人,不知,这么晚了,大人求见本皇子何事?”   曾霖心中衡量了一下,他才说:“回大皇子的话,明日,大皇子便在起程护送救灾物资去住乐县,臣来,是想送一件宝物给 大皇子的。”   墨易阳倒真得有几分好奇,曾霖口中的宝物是什么?   他声音圆润低沉:“哦?是吗?什么宝物。”   这时,只睢曾霖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他双手递上给墨易阳,他言:“大皇子,这是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更重要的是,这颗药丸,可以保护大皇子不受瘟疫的入侵。”   墨易阳听此,眸中倒有几分波动,他接过药丸后,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后,他言:“哦,那不知,大人如何得到这药丸,既然这样,本皇子现在就上奏父皇,请父皇让曾大人去乐县,好让乐县百姓早日脱离瘟疫的灾害中,而曾大人也算是为朝夕国立了下功。”   而墨易阳岂会料到,曾霖却说:“怕要让大皇子失望了,这解瘟疫的药丸世上仅一颗。”   “为何?可有药方?”若有药方,便可以做出解药,这样,他也算是立了一功,而且,父皇肯定也会对他刮目相看的。   曾霖此话倒是真话,这药丸还真是世上只有一颗,他言:“回大皇子的话,这药丸是臣无意中得到的,而药方据说已经失传很久了,找不到了。”   还墨易阳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虽然,他心中知道曾霖不会轻易就告诉他的,但是他还是问道:“无意中得到的,在哪里得到了。”   许是曾霖也料到墨易阳会如此问,他则说:“回大皇子的话,臣是在边疆一间小客栈里,花了一千两买到的。”   墨易阳心中鄙夷着,不过是千两银子,他还能买很多。   就在他准备接下一句时,没想到曾霖又说着:“边疆有一客栈,卖得是世上最稀奇的东西,而也是最珍有的东西,而这客栈也是怪的,只有在冬天才会开店,一年一次,可能进去的人只不过数十人,却个个身手不凡,家世强大。”   这下,墨易阳惊讶的 站起身子,他惊讶着合不上嘴来:“你是说可得,传说中的,冬绝客栈,传说,冬绝客栈的东西可都 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且,还是有钱就能得到的。   曾霖点了点头,不错,这个冬绝客栈便是如此,他一年一次,只在寒冷的冬天开业,就算浮沉山般,有缘人才能入店。   而曾霖也确实入过这个冬绝店,而颗解百毒,能挡瘟疫入体的毒丸也是真的,是曾霖在这客栈中得到的,不过,他至今也是好奇,为什么冬绝客栈会选择他呢?   还犹记,在入冬绝客栈的前一天晚上,他正在军营中看着将士的演练,就在回营帐时,他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请柬,当时,他还奇怪,这营帐里,怎么会出一张请柬呢?上面还写着他的名字。1   他本不知道冬绝客栈,后来,还是他的军师告诉他的,这才,他才知道冬绝是如何的神秘。   记得当时初入冬绝之时,边疆城外,大雪纷飞,从高楼上望去,就看到一座繁华的客栈落在那荒芜的沙漠中,起初,看到时,还觉得诡异的很。   离冬绝客栈越走越进时,客栈门口还有两个守卫,他交自己的请柬拿了出来,他们才放行的。   冬绝客栈里与外面的景色非常不一样,这里鸟语花香,就像两个世界般。   这时,向他走来一个妙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婀娜身姿,主要是是那双眼,像是能看透一切般。      ☆、第341章 我在等一个人      女子对着说:“欢迎曾大人来到这冬绝客栈。”   曾霖皱眉:“你是谁?”   女子像也是在回忆,她朦朦着目光,她低喃:“是啊,我是谁?”却也仅是一瞬间,瞬间后,她又恢复了情绪,她身影慢慢的走向曾霖,小手预想抚摸曾霖的脸,却没想到曾霖却后退一步,冷冷的说了一句:“姑娘,请自重。”   谁知,此话并没有惹怒女子,女子则仰头一笑,她轻勾红唇,那一笑,周围的鲜艳的花儿都黯颜失色。   女子声间很空灵,就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说:“曾大人,拍卖会在开始了,大人还请入坐吧。”   话落,曾霖眼前哪还有女子的身影 。   后来,曾霖入了客栈里。   确实冬绝客栈里拍卖的东西都是已经失传已久的东西,比如什么上古琴,什么项链,之类的,这些曾霖并不感兴趣。   倒是拍卖会一半时,一颗 解百毒的药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心中想将这药丸拿回去让叶儿服下,好让叶儿此生不会再中毒。   原来,在易叶儿小时候,曾经误食了一种草药,差一点就魂归西天了。   这中东西没有太多有在意,所以曾霖才用上一千两白银拍下了这颗药丸。   拍卖快要结束时,曾霖看到的那个女子出现了,她站在高台,笑吟着,她说着:“今日最后一件宝物,我不拍卖,则是送给在坐的其中一位。”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了,送给他们其中一位,是什么宝物,一般来说,冬绝客栈里的东西,可都是好多西啊。   这下,底下的人都开始沸腾起来。   有人叫嚣着:“陇姑娘,是谁这么幸运,能得到陇姑娘的青睐。”   这陇姑娘性子一样冷傲,对不喜欢的人,她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这男子这般说,她眸中微微不悦,她冷下声色,笑容一暗:“反正不是你。”   说话的男子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经陇姑娘这一说,他也未生气,因为,他还想再来这冬绝客栈,可不能得罪于她。   只闻陇姑娘又说着:“今年的拍卖会结束了,等明年吧,来人,送客。”   就在曾霖准备起身离开时,没想到,陇姑娘却是唤着曾霖的名字:“曾大人,请留步。”   众人一听皆目光看向曾霖,与曾霖擦身而过的人,皆笑着,小声的说:“小子,你今年可是艳福不浅啊。”   是啊,要说,冬绝客栈这么多年了,陇姑娘还未亲口留下任何人。   待人都散去以后,陇姑娘走下台来,她对着曾霖说着:“曾大人,可否帮我一个忙。”   曾霖微愣后,他言:“姑娘请说,只要曾某能做到的,一定帮姑娘。”   陇姑娘却看着天边,她声音似回忆:“我不知道,我是谁,只是醒来后,我像睡了很久,很久,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陇,这客栈的名字,冬绝,依稀记得我在等一个人,一个我很重要的人,我却记不得她是谁了。”   话音微转,她转身,目光盯着曾霖,她激动的说:“可是,从你入冬绝时的那一刻,我看到你了,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也只是一瞬间,我抓不住。”   曾霖听着陇姑娘的话后,他目光也是惊讶着,他未语,等着陇姑娘的下文。   只瞧,陇姑娘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她说:“婆婆说,这是她留下的,说只要有人打开这个盒子,那便是我等的那个人,当我看到曾大人第一刻时,我深信,曾大人定与我等的那个人有关,还与曾大人将这个盒子交给她。”   说着,便将盒子拿给了曾霖,曾霖一头雾水,他手中拿着盒子,疑惑的问着:“姑娘,我如何知道,这盒子的主人是谁?怎么交给她?”   而陇姑娘却是一笑:“大人可放心,这盒子认主,它会指引你的,还请大人,找到她后,告诉她,陇在等她,等她回来。”   话音落下了,一道金显现后,曾霖眼一刺,他闭眼,待再次睁眼,面前却是一片干涸的沙漠的,哪还有什么客栈与陇姑娘,手中只留下了那个盒子。   隐约间,曾霖像是听见了有人在唤着他的名字。   “曾大人,曾大人,你怎么了?”   这声音拉回了曾霖的意识,他回神,摇头,看着面前的墨易阳,他心中低笑着,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次了,每每只要想到这冬绝客栈,他便会陷入思绪中,除非有人将他唤醒,不然,他不知要陷在其中多久。   他也曾看过大夫,而大夫却无从下药,根本对他这种事情,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高僧,高僧摇头说:“你这是被人下了术,一种远古的灵术,而这灵术的目的便是不让人忘了那下术之人的嘱托。”   他听后,也明了。   思绪收回,他正色,看着面前的墨易阳,他言:“大皇子,臣是真心的想追随大皇子的。”   墨易阳可不相信这曾霖,他知道,曾霖年少时,一直与墨子衍关系匪浅,怎么会突然的追随于他,怕这次突然来防,是为了沐楚楚之事吧。   墨易阳笑着说:“曾大人,真是爱说笑,别人不知,本皇子岂会不知,大人与本皇子三弟关系匪浅,怎么会背叛三弟呢?”   而曾霖也是一笑,他也未否认,他喝了口茶水后,他说:“看来,还是瞒不过大皇子了,不瞒大皇子说,此次,臣深夜来面见大皇子,则是领了皇上的旨意来探望大皇子。”   墨易阳听了曾霖的话,他微向讶异了下,什么,领了父皇的旨意,他半信半疑:“父皇的旨意?”   “是的,皇上担心大皇子明日去乐县,所以命臣将这颗解百毒的药丸亲手交到大皇子手中。”曾霖的话说得真心实意,看不出什么破绽。   可是墨易阳还有几分不相信,他疑惑着表情:“是吗?父皇,真得如此说吗?”   “臣又怎敢欺瞒大皇子呢?”   墨易阳一想后,他看着曾霖那表情,似乎也不像是说谎,他还不信,这个曾霖敢假传圣旨,他这般一想后,便也放下心来,难道,这曾霖真得不是为了沐楚楚之事来的吗?   见墨易阳似乎 已经相信了他,他低下头,行礼:“既然臣将东西已经送到了大皇子手中,那臣就先告退了。”   墨易阳也未留曾霖,他只是说:“去吧。”   瞧着曾霖的身影慢慢的离开后,墨易阳拿着手中的药丸,他吩咐着:“管家。”   魏管家他立即跑了过来,以为墨易阳要问相思之事,他立即回答:“回大皇子的话,相思已经安排好了。”   墨易阳却是摇头,他说:“嗯 ,本皇子知道了,魏管家,你将这东西让大夫看看,是什么?”   魏管家一愣,随后他接过药丸:“是。”   待曾霖出了阳王府后,他悄然来到墨子衍他们的身边,他低声的说:“太子爷,大皇子似乎知道我们的这里,而且,我觉楚楚姑娘可能被关在云水院中。”   墨子衍呢喃着:“云水院。”忽,他眸中一变:“记得以前陌子悠曾说过,云水院就如父皇的皇宫般,美女如云,而且,那些女子似乎都未出来过,后来,陌子悠才告知于我,她说,原来云水院还有另一个出口,平日里,那些女子都是从那个出口出去 。”   傅恒忽明白了,他眸中精光一闪:“太子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从那个出口进云水院,救出楚楚吗?可是那个出口在哪里呢?”   墨子衍这时,他拿出一个地图来,由于天暗,看不清楚,他则跃下了房顶:“我们,先回府,研究一下,再前往去救大姐。”   傅恒他点了点头,片刻,三人便一同离开了。   只是他们离开后,阳王府大殿上,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他单膝跪在墨易阳面前,他恭敬言:“回大皇子,他们已经离开了。”   墨易阳则是吃惊了一下:“什么?离开了。”不救沐楚楚了。   他还想利用沐楚楚,与墨子衍做个交易,如今,他倒是看不懂墨子衍的想法了。   他挥手,示意暗卫退下后,他则薄唇轻勾,一抹笑意浮上面容,那笑容带着****点点,步子朝后院走去。   太子府内,墨子衍打开那个地图后,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院子,他开口说:“这里便是云水院,你们看,云水院与一座府邸紧挨着。”说话间,他的那修长的手指又指着另一外院子,见傅恒与曾霖看清楚后,他指着云水院紧挨着的那条巷子,他说:“这条巷子是被封了起来的,进不去的,若把这里打一个门,与这府坻连接,那这些女子若从这里出去,不就是没有人发现了吗?”   经墨子衍这一说,傅恒与曾霖听得明白起,他们皆相似一眼:“好,我们这从里下手。”   半柱香的时间后,三人来到了这府邸,果然,这府邸与云水院相接处,有一个门,墨子衍与傅恒,曾霖相似一眼后,他们跃下了房顶,看着那紧接的门后。   墨子衍与曾霖则退到两旁而傅恒则是上前敲门后。   瞬间,门内便专来声音:“谁?”   这云水院一向被看得很严的,可是为什么,墨易阳会从这里安一条道呢?不让这云水院的女子从正门出去呢?这一点,还真是无人得知。   傅恒拉低着声音,他应答:“送菜的。”   他们刚才从来的路上, 无意中看到云水院旁侧的府内的院子中,入着大量的菜,还且,还都是新鲜的蔬菜,他们便猜测着,会不会是云水院的菜呢?   守门的是两个人,他们两相似一眼后,打开房门,边打开边说着:“今日怎么这么早。”   可待看清来者后,他们还未来得及惊呼之时,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墨子衍他们准备换上这两个守卫的衣服入云水院救出沐楚楚,不过只有两个人的衣服,便是墨子衍与傅恒两人去,让曾霖守在这,若有风吹草动,也好有个接应。   可就当墨子衍与傅恒两人在换衣服之时,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守卫,他看着门打开了,他戒备上前,低唤声:“小六子,小鑫子,却没有应答,他心中更是奇怪了,他慢步上前,走到门外,看到一个背影后,他轻轻推了下这个身子,松了一口气,他说:“哎,小六子,你撒屁也吱一人,吓得我,还以为有人进来了。”      ☆、第342章 云水院      可是他一推,小六子身子就像地上倒去,他脸上一变,正想唤人之时,颈间就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耳边有警告着:“别出声,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这小厮也是个怕死之人,他吓得脸色大变,哆嗦着:“大侠请饶命,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墨子衍则走到这小厮的面前,他问:“这云水院今晚可有没有来什么人?”   小厮想了想,他说:“有,有,才入夜时,我偷偷瞧见暗卫们带着一个受伤的女子入了云水院西院,不久后,又进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有几分熟悉,是以前跟在大皇子身边的子悠姑娘,她往西院去了,后来,管家又领着一个丫鬟入了云水院,安排在东院。”   墨子衍与傅恒,曾霖几人听了后,他们可以确定沐楚楚定是在西院,曾霖想着这小厮口中的丫鬟,便是相思吧,可是为什么一个在西院,一个在东西呢?   曾霖手中的刀抵着小厮的颈子,他问着:“为什么还有东西院,都住着什么人呢?”   小厮他感觉到了刀子又离他近了一步,他声音更加 害怕,他说:“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只不过才来了半年,不过,听这里的呆了几年的小六子说过,西院住得可都是一惹不起的人,而东院住着的则上太皇子的女人。”   听了小厮的话,墨子衍也是不解,怎么以前没有听过陌子悠给他提过,云水院还分东西院呢?是陌子悠不知道,还是说,她是故意隐瞒他的。   就在此时,曾霖手上一动作,将小厮打晕了,曾霖他看着此人后,他则一笑:“看来,我也得与你们一同去了。”   而墨子衍与傅恒则是相视一笑后,换上三个小厮的衣服,入了云水院。   可当入云水院内院时,他们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像他们走过来,躲也不是,见也不是,这时,墨子衍低下头来,他小声的说着:“低下头,压下声音,夜晚,他是不会发现我们的。”   “嗯。”傅恒与曾霖轻声应答。   前方来者正是墨易阳,墨子衍与傅恒,曾霖三人一见到墨易后,他们则退一侧,低下头,压下着声音:“大皇子安好。”   墨易阳听着这弱弱的声音,也并未怀疑什么,他轻点头后,便朝东院走去。   直到墨易阳的身影已经走远后,墨子衍三人才站直了身子,墨子衍看着云水院的设计,他猜测着:“刚才墨易阳去的地方,怕是东院,而西院定是那边吧。”   傅恒与曾霖年着墨子衍指的地方,他们疑惑的问了句:“太子,怎么知道。”   墨子衍说:“刚才墨易阳的面容带笑,一幅很悠闲的样子,定是去一个放松的地方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而只有东院里的女子,才会让人很放松。”   傅恒现曾霖两人点头,墨子衍分析得不错,话落,三人便朝另一侧走去。   在来到东院门口时,居然发现还有守卫守着。   曾霖眉头轻皱:“怎么办,有人守着,若是在这里动手,定会引起注意的。”   墨子衍也是不知道如何办,他说:“不如,我先去上前一试,若有事情,也是我一人被抓,你们也趁乱救出大姐。”   曾霖却是不同意,他阻止着墨子衍,他说:“不行,太子,你若出了什么事,这天下以该如何,不如,我去。”   而此时,傅恒却说:“太子,曾兄,你们都不用争了,我去,楚楚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救她是我的份内之事,我去引开这些人,你们好救出楚楚,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帮我转过楚楚,今生能遇上她,是我傅恒此生最大的幸福。”   墨子衍上前拍了拍傅恒的肩,他说着,声音透着不可违抗:“我去,这是命令,你们放心,这几人还是伤不了我的。”   傅恒与曾霖还是不放心,他们阻止着说:“可是……。”   话还未说话, 只见一阵风吹过,面前哪还有墨子衍的身影,定眼一眼,墨子衍已经来到了两个门卫的面前。   两个守卫看着面前的墨子衍,他们相视一眼,戒备问着:“你是谁?”   就当墨子衍想说什么之时,这时,从里面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在云水院等着本公主的吗?”   听到声音,墨子衍迎目上前,他才看到,还真是陌子悠,他也知道陌子悠的意思,他也不推脱,拱手:“我担心公主的安危,就进来了。”   当陌子悠看到墨子衍那俊郎的面容,她眸子中带着倦恋,她慢步上前,她想说什么,却被墨子衍打断,他说:“公主,你不是说,你喜欢前方的一株花吧,不如,让他们去帮你移载到你的院子,你觉得呢?”   从前面过来时,前方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的花倒是美艳的很,不曾见过,他这般说,这两个 守卫怕也不会怀疑什么。   而陌子悠从来不会拂了墨子衍的意,就算现在也不会, 她明知道,墨子衍这是故意支开这两个守卫,可是她也想如他的愿,因为,这样,子衍就会与她多呆一段时间,眼中也只有她。   可这个两守有几分犹豫,他们说:“公主,可是,奴才不能擅离职守。”   是啊,若他们离开之时,有谁进去了,那他们的罪就大了。   陌子悠目光微微不悦,她冷下声色:“怎么,本公主不就想移臷一株花,你们都不愿意吗?哼,本公主倒要将此事告知墨易阳,看看他怎么给本公主一个交待。”   两个守卫,虽然在云水院守着,未去前院,可也听闻,现在这个陌子悠与大皇子关系暧昧的很,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万一她像大皇子告他们一罪,那他们的小命也就没了。   思及了下,他们想着,只不过是离开一小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再者说,阳王府戒备森严,不是一般人能进来了,这样一样,他们也放下心来。   上前一步,对着陌子悠一答:“公主请息怒,奴才这就去给公主移臷花。”   说着,两人便找来了工具,朝前方花园走去。   见两个守卫离开后,陌子悠上前,她站在墨子衍的面前,声音极为温柔:“子衍,如此,你算满意吗?我就知道,只要我抓了沐楚楚,一定会来救她的,到时,我便可以见你一面。”   墨子衍冷笑声,退后几步,他对着后面躲着的傅恒与曾霖招手,三人就准备入西院。   陌子悠舍不得墨子衍离开,她预想拉住墨子衍的衣袖,谁知,被墨了子衍退后一步,她抓了空,纤细的手指僵硬着空中后,她笑容却未减,她说:“子衍,我们许久不见,有否好生聊聊吧。”   而墨子衍却是冷笑,他挥袖:“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陌子悠哪会让墨子衍就这么离开呢?她还有好多话还没有与墨子衍说的。   眼见墨子衍离去的身影,她转过身子,看着墨子衍的背影,她声音淡然,她说:“子衍,我只想与你单独说说心里话,就这一次,都不能吗?”   墨子衍未理会陌子悠,他心中早已经对陌子悠失去了信心,现在在他眼里,陌子悠就犹如那陌生人般。   陌子悠见自己的话根本留不住墨子衍,她眼神一暗,她声音强势着:“子衍,我真得只想单独与你说一会话,若你再不留步,今日你们就别想救出沐楚楚了。”   墨子衍听到沐楚楚的名字,他驻足了,转过身子看着陌子悠:“你知道大姐在什么地方。”   “楚楚在哪里?”傅恒听到了陌子悠提到了沐楚楚的名字,傅恒再也压抑不住了,他预想上前,却被墨子衍拉住了。   墨子衍拉住了傅恒,他说:“傅恒,别冲动。”   曾霖也上前,他也安慰着傅恒,他言:“傅兄,太子说得不错,现在与陌子悠动手,不是好的时机。”   傅恒也静来下来,他知道,现在若动起手来,所会惊动墨易阳,要救出楚楚就更难了。   陌子悠她又说着:“子衍,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沐楚楚关在哪里,如何?”   墨子衍想了想,他抬眸看着沐汐娆,他说:“好,可以。”   傅恒看着墨子衍,眸中有几分担忧:“太子。”   墨子衍给了傅恒一个安心的目光,他说:“没事,你们先救出大姐。”   傅恒点了头,随后,陌子悠,她说着:“沐楚楚就关在左侧的第三个屋子里。”   墨子衍对着傅恒他们点头:“嗯,快去救大姐吧,小心点。”   片刻后,傅恒与曾霖就消失在门口。   陌子悠上前,她小手准备拉着墨子衍时,被墨子衍撇下手,他言:“走吧。”   不一会儿,陌子悠就与墨子衍出了云水院,直往阳王府外走去,路间,遇上了魏管家,魏管家看着陌子悠,她说:“将暗卫撤了吧,他们今夜是不会来了。”   魏管家犹豫了下,而陌子悠却叹息了下:“罢了,你们阳王府的暗卫我管不了,我的暗阳却只能听从于我的。”话微顿,她说:“撤了吧。”   当陌子悠出了阳王府后,她站在门口,看着墨子衍,她轻声言:“我也只能做得如此了。”   墨子衍却是冷笑:“既知如此,又为何要抓走大姐呢?”   陌子悠却是悲戚一笑,她痴迷的看着墨子衍的脸,她声音幽幽:“我想见你,却又不敢见你,子衍,你懂吗?”   “呵呵,所以你这般做,让我来见你对吧。”   “对,也不对,抓走沐楚楚是墨易阳的想法,为此就是威胁于你,而我又怎么会让他威胁于你呢?”   墨子衍未多言,只是笑了笑,许久后,他说:“走吧,还有两个时辰。”   陌子悠心中疑惑着,还有两个时辰,什么意思,意思是子衍只给她两个时辰吗?不过,也好,两个时辰也是够了。   依旧还是明月楼,他们坐在明月楼里,虽说是谈心,可以未见两人开口说话,两人之间都沉默着。   而这一边,傅恒照着陌子悠的话,还不真要左侧第三个屋子发现了沐楚楚被关着,门口好似还有两个守卫,一看武功都高强的很。   他与曾霖商量了下,他与曾霖走上前去,还未靠近屋子里,那两个守卫就喊着:“什么人?”      ☆、第343章 又遇陌子悠      傅恒与曾霖相视了一眼,他们解说着:“两位,刚才子悠公主,将东西落在屋子里,让我们来取一下。”   两个守卫听后,也打消了怀疑,也确实刚才陌子悠的确也来过:“公主落了什么东西。”   让在他们说话间,曾霖与傅恒相视一眼,身形快步上前,将两个守卫打晕了过去。   门居然还是被锁着的,钥匙却也不在两个侍卫身上。   曾霖看了眼,他眸中紧张着:“怎么办,没有钥匙,总不能硬闯吧,若硬闯,怕会招来更加的侍卫,就别说救出沐楚楚,他们全身而退都难。   就在傅恒与曾霖一筹莫展的时候,漆黑的走道里,却出现了一声清翠的女声。   女子说:“我有办法打开这个门。”   傅恒与曾霖戒备着:“谁?”   屋里的沐楚楚也听到屋外君子坦荡荡熟悉的声音,她来到门口,隔着一扇门后,她声音微微激动:“傅恒,你怎么来了,你快走,这里很危险。”   傅恒却安慰着沐楚楚:“楚楚,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曾霖看着越走越近的女子,他目光戒备,再次问道:“你是谁?”   女子身着一件白衣,她面容虽美,可也是憔悴的很,她声音缓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打开这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曾霖眸中一松,却还是戒备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他说:“条件,什么条件?”   女子见曾霖他们有些松口了,她说:“我的条件便是,带我出去。”   曾霖听女子这一说,她说有几分奇怪了,带她出去,她不能出去吗?   女子看出了曾霖眼中的不解,她解释着说:“这东院的女子都被墨易阳下了药,而这种药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一旦离这院子越近,我们的身子就不听瘫软起来,没有一分力气,就更别说逃走了。”   曾霖此刻,更加疑惑着,世间还有这种样吗?   女子知道曾霖她们似乎不信,她又解释着:“墨易阳身边有一个妖人,据说,他以前是浮沉山上的人,这下,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曾霖看了眼傅恒后,见傅恒点头,他也未多说什么,是啊,错这个女子有恶意,刚才发现他们之时就已经叫人了,又何必现在与他们废口舌之争呢?   女子见他们同意了,她心中雀跃着,迈步上前,她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后,拿着在簪子轻轻一转,瞬间簪子成了一条细长的铁丝了。   她抓住房上的门锁,轻轻转动几次,门锁就被打开了,她将簪子重新别在发间,轻轻推了下门:“好了。”   沐楚楚打开房门,她看到了傅恒,眸中泪光点点,她也顾不得旁人在,扑入了傅恒怀中,她激动的说:“傅恒。”   曾霖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戒备的看了下周围:“我们快走吧,天快亮了。”   就在此时,那个女子忽叫住了想从正门口走的曾霖,她说:“我知道一条小道,这么些年,我试过无数次了,每每路过那小道,我脚就开始发软,就别提离开了,所以,等一下,你要背我。”   曾霖也未多想,他点头:“好,你带路吧。”   沐楚楚与这个女子并肩走着,她看着女子有些苍白的面容,虽面容有些苍白却也不引响她的美,这个女子的美是灵动的,一看,就是不喜欢被束缚的那一种女子。   她便大胆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芳名。”   这个女子像也是一个江湖女子,她嘴角一扬:“什么芳名啊,你们就叫我娇娘吧。”   傅恒与曾霖相视一眼,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再加上,刚才娇娘那熟悉的开锁的动作,他们不禁怀疑眼前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大盗娇娘,传说中,娇娘一直劫富济贫,且长得十分美艳。   曾霖试着问了句:“娇娘,大盗娇娘吗?”   娇娘一愣,随后悲戚一笑:“没错,正是我,想当年,我不说叱诧江湖啊,凡是我看上的东西,没有偷不到了,只不过,最后一次,却栽在了墨易阳手中。”   娇娘还想说什么,她身子一软,幸好有沐楚楚扶住,不然, 就跌落在地了,她苦笑声:“好了,到了。”   她指着墙下角,已经是被荒草给遮住了,她对着曾霖说:“你把那荒草给拔了吧,出口就在那。”   曾霖半信半疑的上前,将荒草拔了后,他愣住,额,这是什么?   一个狗洞,娇娘的出口不会就是一个狗洞吧。   他微微有几分不悦,想他堂堂七尺男子汉,还要钻狗洞保命,若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啊,他宁死不屈。   曾霖看着傅恒,他说:“傅兄,这狗洞,我定不会钻的。”   这时,娇娘可就不高兴了,她怒瞪着曾霖,冷哼了声:“你爱钻不钻,这个洞是直通外面的,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东院的侍卫也快出来巡逻了,在不走,就没机会了,姑娘,他们不走,你扶我走吧。”   沐楚楚她明白男人心高气傲的,可是现在是关键时期,尊严虽重,可也比不得性命之重啊。   她上前劝解着曾霖,她说:“曾大哥,我很感谢你冒着性命危险来救我,我定会要把你安全的送还到叶儿姑娘身边,大丈夫能屈能伸,曾大哥,听说过韩信吗?他都能忍下那跨下之辱,我相信曾大哥,定也能忍下这狗洞之屈,我们之此过,不是贪生怕死,只不过是这般死了,不值得,我们还有爱我们的人在等着我们。”   曾霖听到沐楚楚这一说,他似乎也松动了,这时,东院好像有人发现沐楚楚不在了,已各屋的灯也已经亮了起来了。   娇娘心中一惊,她惊呼着:“好了,时间不多了,快走。”   这时,傅恒也是上前,他拍了拍曾霖的肩,他说:“曾兄,我知道,你纵横沙场,受不得这种感觉,可是,你要想想,你若现在冲出去,对得起自己吗?对得起叶儿姑娘吗?相信我,这不是屈辱,这只不过是平安归去的法子。”   曾霖看着那越来越多的侍卫在叫嚣着,寻找着他们,他咬牙,上前,扶着娇娘朝那狗洞钻去。   就当娇娘与曾霖钻出狗洞之时,有人发现了还未出去的傅恒与沐楚楚。   “他们在那。”   侍卫的身声一出,所有的侍卫都朝这边往跑来,傅恒拉着沐楚楚赶快的出了狗洞。   沐楚楚与傅恒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狗洞后,这时,曾霖看着旁侧的大石头,他低唤着:“傅兄。”   傅恒一看,便知道曾霖的意思,他们将石头搬了过去挡住了出口。   顿时,四人皆松了一口气。   沐楚楚她眸中一暗:“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离太子府与沐府都还远,以免墨易阳追来。”   曾霖扶着娇娘,他问了一句:“能走吗?”   娇娘白了一眼曾霖,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呢?”   曾霖顿时翻了个白眼,好吧,算他倒霉,背起娇娘,就朝沐府走去。   天渐渐明了,傅恒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身后,没有追兵,他松了一口气:“好了,马上就要到沐府了,想必,墨易阳也不敢在追来了。”   曾霖也是点头,是啊,傅恒马上就要进宫面见皇上了,他可不相信,他还有时间还理会他们。   一大清早,沐府都还未开门。   沐楚楚上前她敲着门,门里传来小厮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待开门看到是沐楚楚后,小厮错愕着,他声音哑了几分:“大小姐,您回来了啊。”   沐楚楚她点头后,几人也入了府中。   当入府时,她则看到了梅雪,手中提着东西,好似要出门般,她想着,这么早,二姨娘去哪里哦,她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傅恒看出了沐楚楚发呆着,他上前,扶住沐楚楚,他关心问道:“楚楚,怎么了。”   沐楚楚摇头,她看了看曾霖扶着的娇娘,发现娇娘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她惊讶着:“娇娘怎么了。”   这才,傅恒看着怀中的娇娘,面色越来越惨淡,沐楚楚她眸中变化了下,她说:“赶快去见国师,让国师给看看。”   几人又匆忙的来到浮沉山主季玄的院子,此时季玄已经起了身,他正准备付悯开之约。   却瞧见沐楚楚一行人,看着他们的面色不好,还有一个陌生女子,看到那女子的面色似乎有生命危险,他眸中一变,大步上前,他问:“怎么回事?这个女子是谁?”   沐楚楚她则说:“国师,你先看看她怎么了。”   季玄也明白人命关天的事,他让曾霖扶着娇娘屋中躺下,他为娇娘把脉,他忽眸中一暗:“十里散。”   当季玄说到十里散时,傅恒他眸中一动:“国师,这十里散是什么毒吗?”   只瞧离玄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后,他为娇娘服下后,他解释着说:“十里散是浮沉山的禁药。”   果然,此事与悯天有关,他又问:“这十里散是什么毒呢?”   季玄他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讲话,不要打扰到娇娘的休息。   出屋后,他看着天色,天已经全部亮了,他的时间不多了,可是为什么子衍还没有来呢?   看着他们那疑惑的表情,他解释着:“十里散它并不是毒,它只不是一种牵引,只不过这种牵引太危险,若中了十里散之人,离开下十里散那人十里,便会全身无力,不能动,若是离开二十里,全身经脉会跳动,身体会发热,最后会经脉全断而身亡。   十里散无色无味,不经意间便会中下牵引,而之前有一任浮沉山主为了牵制住徒儿下山,给他们中了十里散,一天,这些人,瞒着山主下了山,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从那以后,十里散就成了浮沉山的禁药。      ☆、第344章 等不及了      而这个姑娘中的十里散,这牵引并非是人,还是一个死物,至于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傅恒与沐楚楚,曾霖听后,他们点头,原来如此,国师说这个牵引之主是个死物,那是东院吗?正因为是浮沉山的东西,也难怪悯天会有,可是墨易阳怎么会有呢?   听娇娘说,墨易阳身边有一个妖人,这个妖人不会就是悯天了,可是悯天不是帮墨风洛的吗?怎么又会出现在墨易阳身边呢?   沐楚楚观察着季玄今日的打扮,有几分干练,与他平日里的悠闲打扮有几分不同,再者说,他不用上早朝,这天还未亮就准备出府,是有什么事吗?   想此,她便问道:“国师,你要出府吗?”   季玄看了眼沐楚楚后,他眸中惊讶了下,难道子衍没有与他们说吗?怕是不想让他们有危险吧。   既然子衍不愿让他们知道,那他也顺着子衍的意:“嗯。”   沐楚楚听后,她刚才明明看到国师眼中的惊讶,难道,国师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吗?她亦想追问下去,可是又想到,毕竟自己的身份不符,她又怎么敢追问起国师呢?   季玄还未等到墨子衍,他便不打等墨子衍,他本来就与墨子衍分头行动,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来,他对着沐楚楚说:“楚楚,这药是解十里散的解药,这位姑娘中十里散也有几年了,必须每隔三个时辰服用一颗,服三颗后,十里散便解了。”   沐楚楚接过十里散后,她点头,:“嗯,国师放心,我记下了。”   话落,季玄便出了院子,就在季玄出院子之时,沐楚楚他们没有看见另一侧也有一个女子也随着季玄的身影离去了,。   定眼一看,此人便是夜莺。   傅恒见天色已亮了,他看着曾霖也说着:“曾兄,想必叶儿姑娘也是担心受怕了一晚上了,你还是先回去给叶儿姑娘报个平安吧。”   的确,曾霖心中牵挂着易叶儿,他对着傅恒与沐楚楚拱了手:“那好,傅兄,楚楚姑娘,我先告辞了。”   傅恒上前,拥着沐楚楚,他说:“曾兄慢走。”   待曾霖的身影已经离开后,傅恒与沐楚楚对视着,傅恒他吻了吻沐楚楚那有些苍白的红唇,他这时,语气一软:“楚楚,吓死我了,我不敢相信,我失去你后,我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沐楚楚则回抱着傅恒,她轻声安慰着:“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我们都要好好的。”是啊,都要好好的,我要好好的与你白头偕老,希望老天给我这个机会。   话说,墨子衍与陌子悠坐在明月楼阁楼上,天渐渐明了,他站起身子,话也未说一句,就准备离开之时。   哪料,陌子悠却从身后抱住了墨子衍,她将头埋在墨子衍背上,她语气恳求着:“子衍,就一会,就一会就好。”   墨子衍一听陌子悠此话,他犹豫了下,可是还是狠下心来,他推开了陌子悠,冷冷的看着陌子悠,他说:“陌子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本太子不想奉陪了。”   陌子悠就看着墨子衍的身影离开后,她跌坐在地,她呢喃着:“子衍,我哪还有什么花招啊,我连我自已都保不住,如何保得住你啊。”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许久,久到,屋外有了脚步声,她才坐起身子。   画心看着打开的门,她便知道墨子衍已经走了,再看看自家公主那失神的模样,她微叹了声气:“公主,阳王府传信来说,沐楚楚被人救走了。”   陌子悠却不敢到惊讶,她又问:“有人受伤吗?”   画心却是摇头:“没有,救走沐楚楚的几人丝毫无损。”   这下陌子悠微微错愕了下,没有受伤,按理说,他们若想救出沐楚楚,不说死,受伤总会的,墨易阳的暗卫自然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一点伤也不受呢?   紧接着又听着画心禀报着说:“他们好似还带走了墨易阳一个炼人。”   “嗯?还带走一个炼人,呵呵,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们。”   她知道墨易阳的炼人身上中了十里散,离不开那个东院,带着一个累缀还能全身而退,身手真是不凡啊。   这时,画心又说着:“他们能全身而退,主要是靠一个洞,一个狗洞。”   这下,陌子悠更回惊讶了:“狗洞?”东院有狗洞吗?   “这狗洞已经长满了杂草,平常人是发现不了的,看来这个炼人已经在东院许多年了,不然也不会发现这狗洞。”   陌子悠听后,她也乏了,她挥了挥手,示意画退下。   画心也知道陌子悠一晚上没休息了,肯定也是乏了,她便退到一侧,她说:“那公主,你好生休息着。”   画心退下后,有一小丫鬟入跑上前来,她看着画心后,她恭敬的说了句:“画心姐姐,这是陛下传来的信件,我正要拿给公主看呢。”   画心却怕打扰到陌子悠的休息,她说:“交给我吧,公主才睡下,等公主醒了,我再呈给公主看。”   “嗯,好。”   画心将信打开后,她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她一惊,她也顾不得陌子悠还在休息,她上前,推开门后,她说:“公主,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才刚睡下的陌子悠,她猛得坐起身子来,目光如炬,她看着画心:“出何事了,瞧你急得。”   画心将信呈给了陌子悠看后,她惊讶着:“怎么可能?不可能?”   话落,她眸中带泪着,一幅快疯了的表情,她赤着脚,就往外跑着,结果,刚跑到门口,她就跌落在地,她手中拿着的信也被她拽得紧的很,她两眸泪水落下,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画心一瞧,她扶起陌子悠后,她说:“公主,你别伤心了。”   瞬间,陌子悠收回了情绪,她看着天边,她语气有几分沙哑:“回大恒国。”   那封信也被她落下,飞到了一侧,落在了地上,而我们看到上面与着:“吾儿,速归,你母后病重,弥留之际。”   虽然只有几字,可以后出其中的沉重。   陌子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她都还没有孝敬于他们,没想到母后就要离开人世了,这让她如何接受。   她心中沉重的很,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往大恒国赶去。   墨子衍回到太子府后,黑夜已经准备好了,黑夜见墨子衍回来了,他便上前恭敬的说:“主子,国师已经出发了,我们也该起程了。”   墨子衍点了点头:“嗯,好的,我们走吧。”   墨子衍领着黑夜几人来到了便朝浮沉山那边走去。   在浮沉山下后,他拿出怀中的地图,他对着黑夜说:“黑夜,你带着几人从这边上山寨,我朝从这里上去。”   黑夜领命,点头,便出发了。   清晨的山路,路两边还有野草,还挂着露珠,沾了众人的脚。   而京城城楼之上,墨正祥与袁语凤,姒贵妃站在高处,看着墨易阳坐在马上,墨易阳抱拳,他说:“父皇,请放心,儿臣定将物资,全部送到灾民手中。”   墨正祥点头,他声音威严,又带着慈和,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他说:“朕,等着吾儿归来。”   墨易阳拉了拉马绳,他大叫声:“出发。”   而袁语凤则眸中带泪,她心中暗暗的祈祷着:阳儿,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底下站着的全部是大臣们, 其中也包括曾霖与傅恒。   傅恒看了眼曾霖后,他小声的说了句:“怎么没瞧见太子爷呢?”   这也是曾霖想问了,他亦也回答:“是啊,按理说,太子虽为一国太子,理应出席,怎么没有在场呢?”   眼见墨易阳的人马已经走远了,大臣们也皆散去,曾霖与傅恒也准备离开之时,没想到李公公却是来到他们的跟前,他对着两人说:“两位大人,皇上有请。”   傅恒与曾霖相视一眼,随着李公公的步子,来到了御书房内。   墨正祥高坐上方,傅恒与曾霖则上前,他说:“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墨正祥身子还有几分不适,他轻咳声,他说:“都起来吧,坐吧。”   待两人坐下后,墨正祥看出了两人的不解,他那威严的面容上带着高深莫测,他说:“你们是不是好奇,衍儿怎么不有到场呢?”   曾霖与傅恒一笑,还是被皇上看出来了。   紧接着又听着墨正祥说:“衍儿,今早他与国师便已经解救凌王与沐将军了。”   “什么?”曾霖与傅恒皆惊讶着,太子居然没有告知于他们。   这时,两人皆上前,请旨着:“皇上,臣等愿意跟随太子去救凌王与沐将军。”   谁知,墨正祥却没有答应,他则说:“刚才朕得到消息,称大恒国皇后被人暗杀了,而暗杀之术及高,取人不是性命,而是其全身鲜血。”   当傅恒与曾霖听后,他们皆惊讶着,这是何等暗杀之术,这明明不是平常人所能完成了。   傅恒上前,他答:“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暗中调查吗?”   墨正祥仍是摇头,他神情一下沉了几分:“朕大概知道是何人了,朕的意思是让你们上浮沉山,保护一个人。”   曾霖疑惑,保护一个人?谁?   墨正祥他扶着李公公的手拾级而下,他说:“前段日子,国师从宫里带走了一个宫女,唤红雨,国师说,这个女子是八阴之人,切不可落在焚冥之手。”   曾霖对这其中的事还不算太明白,但傅恒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则上前说:“皇上的意思是,杀害大恒国王后的人,便是焚冥。”   墨正祥点头,他负手而立,遥望着天边:“焚冥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已经等不及了,他现在开始在四国寻找八阴之人。”   曾霖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八阴,八阳之人他还是知道的,他便问着:“既然是寻八阴之人,那为什么要取人全身鲜血呢?”   墨正祥摇头:“这其中有什么奥秘,朕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且还大开杀戒了。”      ☆、第345章 胧的到来      傅恒微皱眉,他上前,恭敬的对着墨正祥进柬:“皇上,诉臣直言,以现在焚冥的功力,我们只不过一介凡人,并没有胜算的。”   墨正祥他揉着眉头,他声音微微苍老几分:“朕知道,只不过,这是朕的天下,朕要保护朕的子民,不受伤害。”   可是真得只是这个原因吗?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云瑾汐想护着这天下,那他也会尽全力帮着她,守护这个属于他们的天下,保护他们的子民的。   墨正祥话落后,曾霖他上前一步,他单膝跪下:“臣虽只是一介武夫,但臣愿用我的生命保护朝夕国百姓,请皇上放心,臣等定会保护好红雨姑娘。”   此时,傅恒也是说道:“皇上,臣并不是贪生怕死,臣只是想一个更好的方法,能够打败焚冥,让天下安宁。”   墨正祥忽咳了起来,李公公听后,脸上微变,他赶紧上前,拿起一旁的茶水后,呈到墨正祥面前,他担心的低唤着:“皇上。”   墨正祥挥了挥手,示意他无事,让李公公退下。   李公公一看,自是无法佛墨正祥的意,他退到一侧后,只闻墨正祥又说道:“八魂阵,必须要有八个人,而现在焚冥已经等不及了,他开始在寻这八阴之人了,红雨身上已经被中下了心头血,所以,必须要保护好红雨,千万不能让红雨落入焚冥之手。”墨正祥话落后,他又看了看傅恒,他眸中有几分犹豫后,他叹息,说:“傅恒,此次去浮沉山,也将沐大小姐带上吧。”   傅恒听后,微微一愣,为什么呢?他们是去保护人,又不是去游玩,为什么还要带上楚楚呢?   只不过,还未等她问出口时,突然安静的御书房内竟出现了一道女子的声音,曾霖听到这声音他脑海中一闪,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   随着声音的落下,曾霖随眼看过去,竟惊讶着说不出话来。   白衣飘起,一道窈窕身姿落在众人眼前,女子声音空灵的很。   “因为,沐楚楚便是这八人之中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听在傅恒心中如平地惊雷,他身子一晃,差点没有站稳,跌落在地。   他忽然明白了,难怪那晚,楚楚会那般的对他说,她说,她若哪一天消失了,让他不要寻她,找一个清白姑娘,安心和生活,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他目光看向女子,觉得眼生的很,而且,她居然能突然的出现在御书房内,看来也不来普通人,他再看着曾霖的表情,似乎认识面前这个女子。   果然,如他所有,女子忽一笑,她对着曾霖施了一个礼后,低喃:“曾大人,几年未见,你还是未变啊。”   曾霖瞬间回过神来,他目光还是吃惊:“胧姑娘,怎么是你?”   原来此人正是冬绝客栈里的胧,胧看着吃惊的曾霖,她低笑声,只道:“当年,我托付给曾大人的东西,始终没有音讯,而这一段时间,我竟感觉到她的气息了,所以就亲自来寻她了。”   曾霖暗自点头,他面容有几分歉意,他看着胧,歉意的说:“胧姑娘,对不住,你给我的东西,我一直未能遇上合适的人。”   胧却是一笑,不在意般,她说:“曾大人,我还是得感谢你,正因为你带着那个东西,我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寻到这里来,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她,但我可以肯定,她就在这里。”   当胧提到她口中的她时,她那空灵的眸子全是灵气,仿佛,那个她便是她的生命般。   墨正祥看着下方的女子,他看着她凭空出现,惊讶片刻后,他回神,威严的问了句:“你是谁?”   胧一向自由惯了,还从未有人用这般语气与她说话,她眸中微变,声音也冷了向分:“呵呵,我需要向你报备吗?”   此话,完全没有将墨正祥看了眼中,她的语气傲然,且又狂傲的很,这一点,倒与沐汐娆有几分相似。   李公公一听,他苍老的面容一暗,上前,立即呵斥着:“哪来的丫鬟,没规矩,敢对皇上无神,来人,拉下去砍了。”   话音刚落,墨正祥就唤住了李公公,他好似像并未生气般,他还安抚着胧,他说着:“姑娘,你别生气,朕并没有恶意,朕 瞧你与曾霖相识,朕也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得告知朕,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突然出面在这里。”   胧一向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墨正祥这般温和的与她说话,她自是也不能向刚才的那个态度,她挥袖,她答着:“我是谁?就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话微落,抬眸看着上方坐着的墨子衍,她声音比之前要温和几分:“你便是这凡间的皇,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久于世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墨正祥像是也不意外,他自己的身子他知道。   墨正祥也全没有生气,他则又是咳了一下,他声音有几分急促,他说:“姑娘说得不错,一看姑娘就不是普通人,不知姑娘是何处高人。”   胧仍旧一幅淡淡的表情,她言:“不知道。”她是真得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来自哪里,她只知道,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她很重要的人。   曾霖与胧本就相识,而且,他也看得出胧并没有说谎,虽然,他知道,胧的本事很大,可是他还是不想她惹怒皇上,给自己带来麻烦。   思及,他上前,为胧求情道:“皇上,胧姑娘失去了记忆,所以很多事她记不住了,还请皇上开恩,饶过胧姑娘。”   墨正祥又怎么真得拿胧怎么样,再者说,他若真得治胧的罪,怕也没办法,胧并非普通人,他拿胧有什么法子。   他脸上带着疲惫,他明显已经累了,他挥手着:“你们退下吧,明日便起程去浮沉山吧。”   曾霖与傅恒相视一眼看,皆行礼着:“臣遵命,臣等告退。”   说着,就准备退下了,而胧还呆在原地,这时,曾霖回过头来,他对着胧说:“胧姑娘,你随我回府,我将那东西还于你。”   胧点了点头,也随着曾霖离去了。   这时,李公公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他表情疑惑着:“皇上,这个胧是何许人也。”   墨正祥也是摇头:“看来,这天下要大乱了,罢了罢了,朕现在只能尽所力守住这天下。”   他看着一侧的画像,他目光痴迷着,暗道,汐儿,我会与你同生共死的。   而正在幽海之族打座的云瑾汐与琳琅,忽被屋外有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来者说:“禀两位神女,焚冥在凡间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了,而且,我还窥探出凡间有了上古神人的气息,还有蓝氏族人的气息。”   来者说的最后两个消息让云瑾汐与琳琅皆惊讶着,她们相视一眼,皆道:“不可能,上古神人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陨落了,蓝氏族人虽也是上古神人的后裔,可也是在一千前年就已经灭亡了,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呢?”   她们的话落,禀报之人也是惊讶着,他言:“是的,我也是惊讶着,可通天镜是不可能出错的。”   通天镜能查到神,人的一切,是不可能出错的。   云瑾汐目光一暗,她言:“沐汐娆现在在何处呢?”   来者立即恭敬的回答:“回禀神女,沐汐娆现在在风云寨。”   琳琅未听说过这个风云寨,她疑惑说出:“风云寨?”   “风云寨是凡人的一个寨子,而沐汐娆为了救她的父亲便前去了风云寨。”来者的话微顿,忽然,他像感受到什么,他错愕的抬眸:“两位神女,你们看这是什么?”   通天镜中出现了一道黑影,他一速度及快,每每经过的地方都成了荒地,花草皆凋谢着。   云瑾汐与琳琅相视一眼,眸中都凝重:“焚冥。”   琳琅又说:“师姐,焚冥有方向,好像是风云寨。”   顿时,两人面色大变,她们言:“遭了,焚冥要对沐汐娆下手了。”   话落,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朝那风云寨使去,只是她们没发现,待她们离开时,这个禀报之人却是邪恶一笑,他转个身子,居然化成了焚冥。   焚冥看着云瑾汐与琳琅消失的地方,他轻喃:“琳琅一切将在结束了,我要让你看看,你保护的这个世界,将会血流成河,到时候,你该是如何求我呢?哈哈哈。”   这邪恶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幽海之族,他的笑声未落下,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而风云寨内,沐汐娆才悠悠的醒来,等她睁眼后,便看见坐在桌边的两尊大佛,她眸中微微讶异了下,回神后,只道:“你们怎么来了?”   云瑾汐率先开口:“焚冥也来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快随我们离开。”   沐汐娆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后,她看着面前的两人发神,她漫不经心的说:“焚冥来了又如何。”   琳琅则心急着:“焚冥一直想得到你,只要保住你,就保住了这天下。”      ☆、第346章 中计      沐汐娆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能与整个天下相提并论,她紧盯着琳琅,她忽问:“你们知道什么,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是的,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琳琅她会这么说,她们还瞒着自己什么?   忽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屋内走近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此人便是悯天,悯天看着云瑾汐与琳琅,他声音透着几分激动,也不知道他激动的什么。   他说:“幽海之族的两位神女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琳琅与云瑾汐听着声音,她们随眼望去,她们看着悯天的目光带着戒备,她们觉得悯天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她们眉头微蹙:“浮沉山的人。”浮沉山的人怎么会出现这里。   虽然,此人身上有着浮沉山的人的气息,可是他的气息有几分阴暗,与平常的浮沉山人有几分不同,怕是已修入邪道的浮沉山第子。   悯天也不意外她们会知晓自己的身份,本来幽海之族与浮沉山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们知道也很正常。   悯天看着云瑾汐与琳琅发笑着,那笑容却是十分让人不舒服,他说:“两位神女,还是随着我到前厅去吧,有一个人正等着你们。”话微顿,又看着沐汐娆道:“太子妃也一同吧。”   而琳琅与云瑾汐相视一眼,大抵已经知道是何人在等她们了,她们眉头紧蹙着,眸中都有几分担心,看来她们还是来迟一步了。   沐汐娆则率先出了屋,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着琳琅与云瑾汐,她声音淡然:“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琳琅与云瑾汐听后,皆叹气,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们与焚冥这一战迟早会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云瑾汐望着琳琅那松动的眸子,她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言:“琳琅,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是我们生在幽海之族,就当以天下为已任,死而后已。”   琳琅点头,她眸中带着狠绝着:“师姐,你放心,我已经犯过一次糊涂了,不会在犯第二次的。”   云瑾汐目光疼爱拍着琳琅的手,她声音安慰着:“琳琅,若焚冥是个普通人,师姐会不顾一切的也会让你们在一起,可偏偏,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还想毁了这个世界,师姐对不住你。”   是的,云瑾汐知道琳琅心中是有焚冥的,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放过焚冥,再次交战时,对焚冥手下留情,以至于自己的魂魄困于神女之镜。   琳琅却是一笑,只是那笑容中有太多的情绪,只有她知道,她给了云瑾汐一个无事的笑容,她说:“师姐,是我对不起幽海之族,对不起师傅,若是当初我狠下心肠来,师傅也不会死,也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来。”   云瑾汐了民不知如何安慰起琳琅,她知道感情这件事情,是谁也不得避免的,动了情便是动了情,如何忘得了。   最后,她拉着琳琅的手:“琳琅有些事,早已注定,你与焚冥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就从,沐汐娆她命中注定是要为这天下苍生而生,而我们幽海之族注定是要保护她与这天下的。”   琳琅听后,她点头,她忽不明白了,她说:“师姐,沐汐娆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师傅与你都要拼了命的保护于她呢?”   记得师傅还在世时,师傅就命她入凡,要暗中保护一个女子,说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而师傅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只说,这个人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天下苍生需要她,需要她保护。   而师傅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从来也没有问为什么?   云瑾汐则也摇头,她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师傅曾对我说过,幽海之族的人谁都可以死,唯独这个沐汐娆不能有事,师傅这般说,肯定有师傅的道理,现在通天镜竟查出有上古神人的气息,这其中与沐汐娆有关系吗?”   这时,突然琳琅恍惚过来,她错愕的看着云瑾汐,她说:“师姐,我记得破风曾经说过,通天镜在许多看前就已经丢失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琳琅话落,云瑾汐也回想起来,是啊,破风说过,通天镜已经丢失了,那刚才那个人是谁,不过,她们可以感受得到,那个通天镜是真得,那持通天镜是何人?将她们骗到这风云寨为何?   忽然,云瑾汐她明白了,她低喃:“看来我们都上了焚冥的计,他是故意将我们骗到这风云寨的。”   琳琅也明白了,只是她还是疑惑着,焚冥的目的是什么?   她看着前方,沐汐娆的身影已经走远了,她与云瑾汐并肩也出了屋子,她提出:“师姐,看来,大厅里等着的那个人,便是焚冥,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瑾汐也是猜不透,她言:“走吧, 却瞧瞧就知道了。”   待她们三人来到大厅中时,大厅里除了有悯天,墨风洛焚冥,竟还有一人,此人便是才上风云寨的浮沉山主季玄。   当季玄看到云瑾汐与琳琅时,他也惊讶着:“两位神女,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呢?”   焚冥则上前,他看着琳琅时,他眸中一软,可也只是瞬间,他又恢复刚才的冷傲,他邪笑着:“都来了,很好,不过,好像还差一个人呢?”   云瑾汐她目光微暗沉下来,焚冥说还差一个人,莫不是他说得是衍儿,思绪刚落,只瞧焚冥他手中一动,只见一道白光落下,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墨子衍,他还一脸疑惑的看着在场的人后,他又看着焚冥:“是你。”   焚冥眸中精光一眼,他说:“不错,正是本主,你不是应该感谢本主吗?本主让你们母子相见了。”   墨子衍冷看了眼焚冥后,他来到云瑾汐面前,他对着云瑾汐行了个礼:“母妃。”   云瑾汐眸中慈爱的看着墨子衍,她拉过墨子衍的手:“衍儿,你怎么来了?”   墨子衍未回答,只是退到一侧,他看着身侧的沐汐娆,他面容上一松:“娆儿,你没事吧。”   云瑾汐见墨子衍未回答,她也未生气,当看到沐汐娆在时,她忽然也明白了。   琳琅看着远外的焚冥,她上前,她问:“焚冥,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有通天镜怎么在你手中。”   对于琳琅,焚冥总是不同的,他语气与眼神中都带着一股柔情,他说:“通天镜只不过是在茗神女死后顺手拿的,不过,这通天镜倒也是一件宝物,人,神都能看见,不然,本主也不会这么快就抓住你们,对吧。”   当听到焚冥提及到了茗神女,琳琅她怒然,她手掌心凝起灵术,她朝焚冥打去,她大声愤然:“焚冥,今天我就要给师傅报仇。”   云瑾汐见琳琅的气息浮动,她眸中一变,她才话才刚出口,琳琅的身影已经飞身出去了:“琳琅,别冲动。”   琳琅不是焚冥的对手,可是见琳琅已经动了灵术,她摇头,墨子衍见此,他看了眼云瑾汐,见云瑾汐摇头,墨子衍才未动手。   云瑾汐知道焚冥不会伤害琳琅,她们现在还不知道焚冥的目的,不能轻举妄动。   果然, 现在焚冥的功力又涨了不少,琳琅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可是明显人还是看得出,焚冥对琳琅手中留情,他只不过是用了五分力度,还未用全力。   浮沉山主季玄眉头轻蹙,他来到云瑾汐面前,他言:“不过,几日的功夫,没想到焚木那个的功力竟长得如此之快。”   云瑾汐她眸中也是惊讶片刻后,她忽想起今日焚冥化为幽海之族骗她们前如风云寨曾经说过,焚冥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了,看来他说得是真的,他利用凡人的血修练,功力大增。   只见琳琅这一掌就打在焚冥身上,而焚冥却是一幅很淡然的表情,似乎没有并琳琅所伤到。   焚冥稳稳的接住了琳琅的那一掌,他眉眼中带着笑意,他嘴角轻勾:“琳琅,你这点灵术不是本主的对手。”   琳琅却是不服气,她冷着眉子,声音怒然:”即使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拼死为师傅报仇。”   焚冥他大手一挥,琳琅都还没看清楚,自己已经在焚冥怀中了,耳边充斥着焚冥那低魅的声音:“琳琅,你明知,本主不会伤害你的,你又何必非要与本主做对呢?”   琳琅竟被焚冥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心中也是知道的,焚冥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虽然她不是焚冥的对手,可是她永远是站在师姐这边的,她看着焚冥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还有额头上那突起的青筋,她声音一暗,她说:“焚冥,你能不能放下,就算你灵术再利害,你能敌得过众人之利吗?”   焚冥却是自傲的很,他放下了琳琅,他目光嘲笑般的看着在沐汐娆等人,他狂傲的说:“就凭你们,就算你们合力,也不一定是本主的对手,本主有何俱。”   云瑾汐这时,她突然开口,她对着琳琅说:“琳琅,不必与他多做口舌,我们这一战是难免的。”      ☆、第347章 夜莺之死      沐汐娆看着焚冥对琳琅的情感,她冷笑着,焚冥,你也有弱点对吧。   可她也不能拿着琳琅来危险于焚冥,两方人就对视着。   这时,浮沉山主季玄他看着悯天,他声音冷淡:“师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依旧不知悔改,现在还与焚冥狼狈为奸。”   悯天则上前一步,他看着季玄,他哈哈大笑起:“师兄,现在是强者的天下,焚冥尊主灵术高强,我自是会替焚冥尊主效忠的。”   季玄听后,他并没有想到悯天会如此说,以前,他还只认为悯天是针对于他,他对天下苍生还是慈悲的,就如他的名字,可如今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想法而且。   可就在这时,风云寨大厅门外,竟又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悯天率先发现了,他身形一闪,与门口女子打了起来,女子带着头罩,看不清是何人,可是季玄看着那身姿,他眸中微变,低唤声:“夜莺。”她怎么来了,他并不有告诉她呢?还是她偷偷的跟着自己。   而夜莺又怎么会是悯天的对手,几招之后,夜莺就败下阵来,悯天嘴勾出一残忍的笑容,一掌打在了夜莺心口,瞬间夜莺的身子飞身出去。   季玄顿时眸中大变,他飞身上前,稳稳的接住了夜莺。   重伤下的夜莺靠在季玄身上,她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往后,你不要在丢下我,我怕。”怕在也见不过你了。   季玄抱着夜莺落下后,他替夜莺把脉着,他的手在颤抖着,他嘴里低喃着:“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不知是安逸夜莺,还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悯天这一掌打在夜莺的心脉上,伤得太重,若要救活,谈何容易,夜莺也知道自己的伤,她想说什么,可是一咳,竟咳出了鲜血。   她看着季玄那担忧的眸子,她竟笑了,笑得美艳的很:“季玄,能死在你怀中真好,重活的这些日子,与你再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事,所以,你用替我难过,真得,我很幸福了。”   季玄那苍老的面容,眸中带泪,落在了夜莺脸上,他安慰着夜莺:“你不会有事的,一定有办法救你,一定有办法的。”   话落,他扶着夜莺,他来到云瑾汐面前,他目光恳求着:“神女,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夜莺的,对吧。”   此进的季玄哪还有浮沉山的那沉稳,淡定的样子,他现在只是一个无助的人,看着自己对心爱的女子受伤却无能为力。   云瑾汐握着夜莺的手腕后,她微微输送点灵术给夜莺,可谁知,夜莺却承受不了这强大的灵术,她的身体痛苦起来。   她立即收回了手,她摇头:“夜莺仍凡人之躯,灵术于她只有害,无益。”   就在这时,焚冥他一手搂着琳琅,他看着季玄,他提着意见:“季玄,本主,可以救夜莺,再怎么说,她也是本主的人。”   季玄听到焚冥这一说,他目光有几分松动,突然,焚冥怀中的琳琅挣扎了下,她出声:“季玄,你可别听他的,他是救不了夜莺的,夜莺本来寿命已尽,是你强行将她的命逆转,可有想过后果,你偷用的不过是她后世的寿命,如今,你还要让她下一世,死于非命吗?”   琳琅的话让季玄沉思着,他抱住夜莺的手颤抖起来,他终究要怎么做呢?才是对夜莺最好的结果。   是啊,季玄他恍然明白,他是想用自己的寿命换取夜莺的命,可是上天不会答应的,他只不过是挪用了夜莺下一世的寿命,如此,让夜莺下一世,又如何无忧的到百年呢?   焚冥看着季玄的迟疑,他收回了目光,看着琳琅,他大手扶过琳琅的发丝,他夸赞着:“琳琅,你不愧是幽海之族的神女, 事事都了然于心。”   琳琅则冷哼了下,别过来,预想挣脱焚冥的怀抱,可焚冥的灵术高强,将她禁锢于怀中,让她动也动不了。   焚冥自也不会用太大的力度,他怕伤着了琳琅,身子一转,他抱着琳琅坐在椅上,脸上青藤浮动着,他随手端起旁侧的茶杯后,凑到琳琅面前,半哄着语气:“琳琅,口喝了吧。”   琳琅一时想不通焚冥心中打什么主意,她接过茶杯,她问着:“焚冥,你究竟想干什么?”   焚冥则是一温和一笑,可是在笑容瞬间,他收回笑容,另一只手抬起,向季玄怀中的夜莺使去,仅瞬间,夜莺就从季玄怀中飞到了焚冥跟前。   “夜莺。”季玄回过神琰,他看着已经在焚冥跟前的夜莺,他担心的唤着。   焚冥抬起脚,将夜莺踩在地上,他脚下暗暗用了灵术,他语气阴冷着:“夜莺,当初,你背叛本主,本主说过,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如今,本主就实现当初的话。”   隐约间,只瞧见从焚冥脚上滚出几颗小东西,它们瞬间进入了夜莺身体里。   顿时,他收回了脚,夜莺却痛得在地上打滚。   季玄见此,他立即想上前扶想夜莺,谁知被沐汐娆给拉住,她阻止着季玄上前,她说:“国师,别碰她,她身上全是毒。”   沐汐娆话落,焚冥赞叹的眼神看了眼沐汐娆,他言:“说得不错,她现在全身都是毒,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的身体就会被里内的血食虫给吃得只剩骨头。”   季玄听此,他全身都颤抖着,他挣扎了沐汐娆的手,他上前,抱住了夜莺,他眸中悲痛着:“夜莺,是我没用,救不了你。”   夜莺体内已经开始被血食虫啃食了,她痛得额头冒汗,她摇头,挣扎着:“季玄,你放开我,我身上有毒,你快放开我。”   而季玄则是抱紧着夜莺,他语气坚定着:“要死就一起死吧。”   这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夜莺不动了,她似乎只感觉到身上不痛了,她运想自已最后的力气,她推开了季玄,她扬起君子坦荡荡温柔的笑容,她言:“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呢?”   话落,她就准备咬舌自尽,她舍不得季玄,可她更舍不得季玄为她为死,反正她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让季玄随她去了呢?   季玄又怎会不知夜莺的想法,他脚下一点,飞身上前:“不,夜莺,不。”   可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却不是迟在夜莺咬舌自尽上,而上迟在焚冥手中。   只瞧焚冥看出了夜莺的想法,他眸中微变,身形一转,放开了琳琅,他抬手,将夜莺带到自己面前,他嘴角泛着那冷笑:“想死,也得看看本主同不同意。”   话落,琳琅看着焚冥的动作,她眸中惊讶着,她似乎知道焚冥想做什么了,她对着云瑾汐大喊着:“师姐,快阻止他,他要吸取夜莺的血。”   夜莺也是八阴之人,她身体里早就已经被焚冥种下了心头血,她的血焚冥自是要得到的很。   虽说八魂阵必须要八个八字全阴,或者是八字全阳的人一同,可若吸取了这几人的血,到时分别在八个方位,放一点她们的血,亦也是可以的,而且,吸取这几人之中的血,还得提升功力,这也正是焚冥灵术提升得这么快的原因。   云瑾汐一听琳琅如此说,她立即飞身上前想要阻止焚冥,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焚冥的手已经搭在了夜莺头顶上,他脸上青藤突起,只瞧,焚冥,他手掌轻轻在夜莺颈间划伤一个口子,鲜血直从夜莺劲间冒出。   然后化为一道道鲜红色的光束直入焚冥身体内。   瞬间夜莺的血就要被焚冥吸光了,待季玄与云瑾汐几人上前阻止时,已经晚了,云瑾汐她掌心凝起灵术将其化为一把软剑,挥向焚冥,将那条光束打断。   夜莺身子瞬间没了支撑,倒了下来,季玄一见,上前接住了夜莺,此时夜莺面色苍白,全身的血液已经被焚冥吸食的差不多了。   她现在身上的皮肤都是透着粉白色,一丝丝的血丝,看上去恐怕及了。   季玄抱着这般的夜莺,他颤抖着双手,眼神散乱,嘴里低唤着夜莺的名字:“夜莺,夜莺。”   他的声音悲伤无比,让在场的人都心中不忍,预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   夜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扯出真正苍白的笑容,她伸出那同样苍白的手,扶上了季玄的脸庞,她说着:“季玄,不要难过,下一世,我会等你,等你来接我的。”   季玄他眸中泪水不禁落下,他点头,声音略有几分颤抖:“嗯,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话落,她笑容僵住,本抚摸着季玄的手一松,从空中落下,她眸子轻闭上,任季玄怎么唤着,都不曾应答。   季玄就那般无神的抱着夜莺的尸体,他未说话,未哭泣,只是那般坐着,抱着夜莺,就好像夜莺还在他怀中熟睡般。   焚冥他吸取了夜莺的血后,他脸上的青藤忽呈淡红色,显得更加妖艳,琳琅她本也想救下夜莺,可耐他们都不是焚冥的对手,只有任有看着夜莺死在他们的面前。      ☆、372      琳琅她看着这般的焚冥,她眸中带着愤然,她从未想过焚冥会变得如此残酷,吸食人血。   季玄抱着已经断气的夜莺,他忽站起身来,抱着夜莺朝风云寨走出,他嘴里低喃着:“夜莺,我带你回去,从此我们永不分离。”   墨子衍看着如此失魂的季玄,他想上前唤住季玄,劝解他,可是被沐汐娆拉住,她说:“让他静一静吧,他是浮沉山主的主,他会想清楚的。”   墨子衍一听,他也驻足,是啊,当初,他宁愿用自己以毒,让夜莺忘了他,如今夜莺死了,国师也只是心神失了,冷静下来,他会以大局为重的。   可季玄想要离开,可不见得悯天会让他离开。   悯天他身形一移,他挡住了季玄的道路,他嘲讽着:“师兄,你看看你,你现在为了一个女子,居然成这般模样,你还有什么资格做这浮沉山主的主,不如,你传位给师弟我,我定会让浮沉山发扬光大。”   季玄未理会悯天,他则是冷冷的看了眼悯天,轻吐一句:“让开。”   悯天他站在那里,嘲讽的看着季玄:“师兄,师傅若知道,你为了一个女子成了这般模样,还动用了还魂术,你说,师傅会不会气得从坟墓中跳出来呢?”   此话一出,季玄彻底怒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夜莺放下,他站起了身子,他愤怒言:“你不配提师傅,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悯天也不害怕,他摘下那带了已早的面具,他声音带着笑意,却又似在自嘲般,他说:“师兄,可知为何我每日要带着这个面具。”   季玄看着悯天摘下那面具后,他眸中也是惊讶着,他的脸怎么成了这般。   悯天指着自己左脸的那一片大疤痕,他声音带着怨恨:“师兄,这就是我们那所谓的慈悲的师傅,给我留下的,什么意思知道吗?”   季玄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浮沉山是严酷的惩罚,这个疤痕永远印在脸上,让世人都知道,他曾经是一个罪人。   季玄忽抬起眸子,他只说了一句:“这是你昝由自取的结果。”   悯天听后,他情绪顿时激动想,他声音冷硬着:“什么昝由自由,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那禁阁里放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想拿学的意思,可是师傅就是不相信我,一口咬定说我想偷学禁阁里的东西,从而在我脸上留下了这个,师兄,我想若进禁阁的人是你,怕师傅会相信你吧,你说,让我如何不怨恨。”   季玄他心中微微动摇了,他心中似乎不愿相信,师傅不是那般凭自己一人的想法而给你定罪的,他轻言:“不可能, 师傅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于你的。”   悯天他听着季玄那话,他仰头大笑:“不可能?呵呵,师兄,你认为不可能的事还多的,要不要我一一告诉于,你敬爱的师傅,原来是这种人,师兄想听吗?”   季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悯天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太多的秘密,他觉得这些秘密肯定与师傅有关,他却不想知道。   他凝起掌力,朝悯天挥掌:“我不想知道。”   话间,他的大的掌已经落在了悯天身前,悯天不慌不忙的接下这一掌,高手过招,虽未多的招式,光凭那内力就能让周围的人退后几大步,可在场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自是不会受这些影响。   只除了,沐鸣远与墨风洛,虽然他们的武功不错,可放在这里是,还是微不足道的,连焚冥的半根手指头都抵不过。   焚冥看到他们已经开始在打斗起了,他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他衣衫扬起,他身影渐渐消失,他的话回响在大厅中。   他说:“今日便到此为止,下一个便是沐楚楚。”   焚冥的话落,沐汐娆的身子一颤,她眸中一狠,她对着焚冥消失的地方,她大声说着:“焚冥,你休想动我大姐一分毫毛。”   可她的话落,也没有得到焚冥的回答。   沐汐娆心中有几分乱了,墨子衍上前安慰着沐汐娆,他安抚着沐汐娆说:“娆儿,我们现在就下山,保护好大姐。”   “嗯,好。”她目光有几分坚定,她点了点头,便准备下山。   沐汐娆看着一侧的沐鸣远,她对着沐鸣远说:“爹,走吧。”   沐汐娆他们可不在乎沐雨薇与墨涵凌的生死,但是沐鸣远还是在乎的,毕竟沐雨薇也是他的女儿。   沐鸣远迟疑了下,他言:“汐娆,雨薇与凌王,还在地牢里。”   沐汐娆看了眼沐鸣远后,她并没有说救也没有说不救。   这时,黑夜也赶了过来,当他年到墨子衍里,他则上前,眸中有几分担心:“主子,你没事吧。”   墨子衍看了眼黑夜,摇头:“我没事,你随着沐将军去救凌王吧。”   其实救 不救墨涵凌,他都无所谓,只是,他答应过父皇要将两人救回去,现在父皇的身子越来越差,他不想再让父皇受刺激了。   片刻后,沐鸣远就领着黑夜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而墨风洛一见,他立即上前阻止着沐鸣远,黑夜与墨风洛打斗着,他对着沐鸣远说:“沐将军,你先去救人吧。”   沐鸣远点头,领着几个黑衣人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季玄与悯天比着内力,悯天他忽收回了手,他说:“师兄,今日我并不是与你来比武的,我只是想告诉师兄,三日后,我定会亲自上浮沉山来拜访师兄的。”话落,他又朝墨风洛喊道:“洛儿,走。”   墨风洛看着有几分不甘心,他说:“师傅,这……。”他不甘心,明明已经快抓住了墨子衍与墨涵凌,他就在成为朝汐国的皇了,可是偏偏师傅让他离开。   悯天他上前拉过墨风洛,两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季玄见悯天离开了,他也没有想过要追出去。   琳琅她上前,走到云瑾汐面前,她提议着:“师姐,焚冥的下一目标便是沐家大小姐,我们必须要阻止他,万一他吸取了八阴,或八阴之八人的血后,后果不堪设想。”   云瑾汐也是点头,她眸中一暗:“好,我们就先去沐府,随身保护沐楚楚,不能让焚冥得手。”   这时,墨子衍也是上前,他来到云瑾汐面前后,他语气柔和着:“母妃,你若方便,可以前去看看父皇,父皇最近身子骨很是不好。”   云瑾汐听后,她眸中微微变化了下,这时,琳琅也劝解着云瑾汐:“师姐,你等下就去看看他吧,以免你心中有牵挂。”   云瑾汐想了片刻后,她叹了口息:“也好,去看他一眼后,也算了了自己的牵挂。”   说着,一行人就下了风云寨。   而这边,沐鸣远来到地牢,他打开了地牢的大门,看着沐雨薇与墨风墨竟还悠闲的躺在干草上浅睡着,听着有人开门声音,他们皆做起身子来。   沐雨薇率先起身,她激动的看着沐鸣远:“爹。”   沐鸣远看了眼沐雨薇与墨风洛,他催促着:“快走吧。”   只是当他们离开后,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悯天与墨风洛的眼里。   待他们身影已经消失不在了,悯天与墨风洛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墨风洛不解的看着悯天,他问着:“师傅,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   悯天却是高深莫测的笑着,他那双阴暗的眸子看着墨风洛,他言:“洛儿,做大事者,必须要懂得什么该舍,什么该得,等焚冥尊主毁来这个世间时,我们便是新世界的功臣,到时候,凡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他们迟早会落入我们手中的,洛儿,明白吗?”   墨风洛顿时恍然明白了,可是他还是提出疑问,他说:“师傅,万一到时候,焚冥他过河拆桥怎么办。”   悯天他拍了拍墨风的肩,他嘴角一扬:“所以我们过几日就要去浮沉山,我们要得到浮沉山 。”   墨风洛眼中更是疑惑,这跟万一焚冥过河折桥有什么关系吗?   悯天看出了墨风洛眼中的不解,他再次解释着:“洛儿,你有所不知,这浮沉山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只要是拥有灵术的人,或神的后裔,只要在浮沉山上就不能使用,所以我们只要得到了浮沉山,还怕他焚冥吗?”   墨风洛点头,他也是同样笑得极为碍眼:“还是师傅想得周到。”   悯天目光有几分疼爱的看着墨风洛,他说着:“洛儿,你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为师答应答应过你娘要护你周全,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墨风洛他目光也是带着感激,他单膝跪下:“师傅,洛儿知道,洛儿谢过师傅。”   悯天扶起墨风洛,他面色一暗,正色的说道:“洛儿,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便是要向焚冥尊者要一件保物,可以帮助我们三日后,一举拿下浮沉山。”   墨风洛眉头微蹙了下,他疑惑的提议出:“师傅,他会帮我们吗?”   悯天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他负手而立,看着天边,他语气正色:“他会的。”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第349章 胧的出现      待沐汐娆一行人回到沐府之后,柳枝听到了得知了消息,她立即从屋里出来,来到大厅里,当她看到憔悴的沐雨薇后,她眸中带泪,她上前,将沐雨薇抱在怀中,她激动的低泣着:“雨薇,你没事吧,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娘了。”   当沐汐娆看到这一幕,她由心的冷笑中,柳枝,若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后,不知道你又该如何对待沐雨薇呢?   她心里暗道着:沐远给打断,沐鸣远瞪了眼柳枝后,他威严的语气传入柳枝耳里:“好了,都下去吧。”沐鸣远汐娆,你能原谅我不能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吗?让你不能与亲生父母相认吗?   她摇了摇头,漠视的看了眼沐雨薇与柳枝一眼后,她又看了看周围,怎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她便问一侧的丫鬟:“怎么没瞧见大小姐呢?”   丫鬟愣了一下,她恭敬的回答:“回太子妃的话,刚才傅府请大小姐入府一趟。”   沐汐娆眉头微蹙,傅府请大姐,又出了什么事吗?   她吩咐着丫鬟说:“去请大小姐因回府,对了,把傅公子也请上。”   丫鬟一看,立即行礼,应着。   柳枝却听到沐汐娆此话,她不高兴了,轻讽着:“太子妃,不知找我家楚楚何事?”   沐汐娆根本没有把柳枝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她是沐汐娆的亲生母亲,她早就对柳枝动手了,她则回击着:“大娘,还是把自已的二女儿管好,再来说其它的吧。”   柳枝被沐汐娆的话噎住,她怒然:“你……。”   话还未说出,就被沐鸣又看了看沐汐娆,他声音柔和几分:“汐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爹。”她轻应了声。   沐鸣远点了点头,就朝主院走去,柳枝见沐鸣远走远了,她拍了拍沐雨薇的手,她慈和的言:“雨薇啊,你们回来了,先回宫向皇上和姒贵妃报个平安吧,去吧。”   沐雨薇回头看了眼墨涵凌,她点头:“好,那娘,我们就先走了。”   柳枝点头,目送着墨涵凌与沐雨薇的身影离去后,她也朝主屋走去了。   沐汐娆则坐在大厅上等着沐楚楚回府。   半柱香的时辰,沐楚楚她急步的迈入大厅,当她看到了沐汐娆后,她激动的目光:“汐娆,你没事吧。”   沐汐娆站起身子,她给了沐楚楚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   说话间,她抬头,看着一脸沉重的傅恒,她心中疑惑,这个傅恒的脸色怎么不对劲呢?   片刻后,傅恒他紧握的又手忽松开,他对着沐汐娆说:“太子妃,傅恒有一事想问问太子妃。”   沐汐娆心一顿,她不知道傅恒要问什么,脸上还那般沉重,不会,他知道大姐的事了吧,她目光看了眼沐楚楚,然后,轻吐:“嗯,你说吧。”   傅恒他上前,拉着沐楚楚手,声音及为柔和,却又透着一股不相信:“太子妃,楚楚身体里是不是被焚冥中下了那所谓的心头血。”   沐汐娆听后,低叹声,未语则是点了点头。   而沐楚楚似乎说得不是她般,她安慰着傅恒:“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就在此时,沐府大门口像有了什么吵闹声,随后,便传来一道脚步声,来者是守门的小厮,他则上前禀报:“太子,太子妃,门外有人硬要……。”见你。   最后两字都还没有说出来,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小厮他睁大着双眸,不敢相信,明明,刚才她还在府外大门口,怎么现在就已经在大殿了呢?   墨子衍一看来者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女子,他挥手,示意小厮下去。   他打量着这个女子片刻,他问:“敢问姑娘是何方人?”   傅恒也随眼看去,不过,他眸中惊讶着,轻吐:“是你,胧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没错,此人正是胧姑娘,本来她从曾霖府中拿到盒子出来后,她就感受到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气息,她就随着这股气息来到了沐府。   胧并没有理会傅恒,她则是看着沐汐娆,忽她笑了,她慢步上前,来到沐汐娆身边,她拉住沐汐娆的手,欣喜的言:“我终于等到你了。”   沐汐娆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当女子触碰她的那一刻,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动,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体里翻腾,像有什么东西就出来般。   她忙挣脱胧的手,戒备的质问着:“你是谁?”   胧她看着沐汐娆眸中的戒备,她心中微微痛了下,她僵硬的收回了手,她说:“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是的,很重要,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人。   沐汐娆虽然对胧并没有太多的不喜,与防备,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胧的话,她明明不认识她,在沐汐娆的记忆中也没有她的出现,她怎么可能是她很重要的人,她讥讽着:“姑娘,我们从未见过,何乃我是你很重要的人。”   胧却摇头,她面容有几分熟悉,她急着解释着:“真的,虽然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是我记得你,记得你的气息,真得,你要相信我。”   她话落,突然,门外飞进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猛得就扑入胧的怀中。   胧瞬间睥子一暗,她周身竟泛着火光,而她怀中的那东西竟跳了起来,而这东西便是上古神书,它书本上已经沾了火花,他在空中飞动着,嘴里念叨着:“汐娆姐姐快快救我,快救我,我快要被烤熟了。”   沐汐娆白了一眼上古神书,让他乱扑,扑入一团火里,这下好了吧。   她灵术虽不如焚冥的高深,但是解,胧这灵术还是可以的,她手掌轻抬,弹指间,便解了上古神书书本上的灵术。   当上古神书他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它的身子落入了沐汐娆的手中,他喘息着:“哎,刚才吓死我了,差一点就死翘翘了。”   随后,目光又怨恨的看着胧。   胧见上古神书与沐汐娆如此亲近,她顿时知道息这灵术伤错了人,她一幅歉意的目光看着上古神书:“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她的朋友,可是,也怪不得我,谁让你就朝我怀中扑的。”   上古神书顿时也被胧的话噎住了,是啊,这事也怪不得,谁让它朝别人怀中扑的,只是,它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它还以为是它的老朋友,结果不是。   不过,它一幅疑惑的看着胧,它竟看不出胧的本体是什么,它是上古神书,世间万物都在它的书上记载着,可是面前这个女子,它的书上却没有记载,她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一股上古之神的气息。   他想了想,便开口:“你是谁?来自哪里。”   上古之神早已经灭绝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真正的上古之神,可是她身上的气息,明明就是在告诉它,她就是上古之神。   胧她目光也是疑惑着,她说:“我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我只知道,我在等她。”   “她?”上古神书随着胧的目光看着沐汐娆,它顿时明白了,她口中的她是谁,可她的回答更让上古神书惊讶,沐汐娆怎么可能是这个有着上古之神气息的等的人,明明,沐汐娆的灵魂没有一丝神的气息。   可是,也正是这一点,这个沐汐娆偏偏没有神的气息,可她却能接近它,却能让幽海之族重视,它感觉不到沐汐娆的身份,真是很奇怪。   胧她看着上古神书,她问着:“你身上的气息与我很相似,你来自哪里呢?”她想着,它来自哪里,说不定自己就来自哪里。   说起这个,上古神书则是很骄傲的回答:“我是上古神物,来是上古时期的混元之地。”   当上古神书混元之地时,胧她面色不好,她捂着头,有几分难受,嘴里还念叨着:“混元之地,混元之地,我错了。”   沐汐娆看着胧这般,她则放下了上古神书,她预上前,拉住胧时,墨子衍却对她摇头,沐汐娆给了墨子衍一个安慰的笑容,她握住胧的手,她问:“你怎么了?”   就当沐汐娆的手握住胧时,上古神书它惊呼出声,低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上古神书的话让国沐汐娆回头,然后,她看着上古神书很惊讶的目光,她疑惑问:“上古神书,你怎么了?”   话落,上古神书却一幅很害怕的样子,看着沐汐娆,说了一句:“没想到,居然是你。”   沐汐娆她目光一沉,她看着上平神书,她问道:“什么是你?上古神书,说清楚。”   片刻后,上古神书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沐汐毁,它言:“难怪我们都看不出你的身份,原来你居然是她。”   听着,上古神书这奇怪的话,沐汐娆顿时不悦了,她声音有几分薄怒:“上古神书,说清楚。”   上古神书它一会看了下胧,一会看了下沐汐娆,他摇头,他正色的说:“沐汐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听清楚了。”      ☆、第350章 溯光与昀息      沐汐娆给了上古神书一个白眼,她冷言:“说。”   大厅里很安静,只闻上古神书缓缓道来:“天地初开之时,那时还没有神,也没有人,有一天,天地间灵气化成了两个真神,他们由天气灵气所化,他们没有原体,那时,他们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神,他们乃一男一女,唤溯光与昀息。   随着时间的变化,他们本是世间最纯净的神,昀息却生了邪恶,她利用混元之地,造出了许我邪神,而溯光却是心生慈悲,他将这些邪神的邪气除去,成为一个真正的神。   昀息一怒之下,与溯光打斗了起来,都说邪不能胜正,可在那场大战中,其实是溯光输了,昀息放过了溯光。   而从那次大战后,昀息从此消失在这世间,谁也不知道她却了哪里,后为,有神从溯光嘴里听说,其实是昀息厌倦了,她讨厌这无尽的神命,日复一日的生活。”   沐汐娆听后,她面无表情,她冷冷的言:“这跟我有关系吗?”   虽然她用的是疑问句,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像是一个肯定句般,与她毫无关系。   反关胧听后,就十分的激动,她抱着头,嘴里一直念叨着:“昀息,昀息,溯光。”   沐汐娆与墨子衍都随眼看着胧,她回头看着上古神书,提出了质疑:“难道她就是昀息?”   而上古神书又摇了摇头,它的目光看得沐汐娆有些发冷,随后又听见上古神书说:“她只是昀息的一部分,在我书上记载着,上古真神昀息与溯光大战后,便消失了,之后溯光一直在寻找昀息,直到在千年后的人间,寻到了有昀息的气息,却无果,未曾寻到昀息。”   这时,胧也抬眸,她看着上古神书,她颤抖的着红唇:“你的意思是,我只是昀息。”   上古神书点头又摇头,他解释着:“你是昀息,又不是完整的昀息,你只是她的一部分魂,俗话说,人分七魂六魄,而神也有,只不过,是两魂一魄,而你只是昀息的一魄。”   胧又激动的说:“那我剩下的两魂呢?”   胧的话落,他的目光就看像沐汐娆,它轻言:“刚才你们手触碰时,来自你们的魂与魄相结合,所以我可以确定,沐汐娆就是那一魂,只不过,我奇怪的是,沐汐娆体内居然坐着两个不同的魂,我知道沐汐娆是……。”上古神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沐汐娆给打断,她可不希望大姐知晓她不是真正的沐汐娆。   “好了,别说了,一派胡言,我只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哪是什么上古真神昀息。”   上古神书被沐汐娆这一吼,它也委屈的扁了扁嘴,也不敢多言,只能暗息嘀咕着:我说的都是真的。   沐楚楚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可疑,她似乎也觉得上古神书说得不错,汐娆本身就是一个迷,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她只是自己那个妹妹,真神有什么好,要肩负的东西太多了。   此时,傅恒虽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是他还是圧在心中,他上前一步,对着墨子衍说:“太子爷,明日,皇上命我与曾兄弟起程去浮沉山,保护一个人。”   沐汐娆听后,她与墨子衍想视一眼,皆知道要保护的人是谁了,沐汐娆她明了,她说:“嗯,墨涵凌回来了,皇上现在身子骨又不好,我与太子不能随意离京,堤防墨涵凌有什么动作,所以不能与你们一起了。”   傅恒点头:“太子妃考虑的周道。”   此时天色已晚,墨子衍对着众人说道:“天色不早,傅恒,大姐,明日你们便要起程去浮沉山,还是早日休息的好。”   话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他说:“你们大好放心,此次,幽海之族的两位神女也会一同上浮沉山的,路上,傅恒你与曾霖便听从两位神女的吧。”   傅恒点头,便与沐汐娆墨子衍一前一后出了沐府。   沐楚楚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她勾唇一笑,她这一生,有这么多人记挂着,死又有何惧。   路间,沐汐娆他们与傅恒分开了,回府的两个不同的方向。   而胧一直在身后跟着他们,沐汐娆忽驻足,她回头看着胧:“你叫胧是吧,随我一同回府吧,还有些事,我还未弄明白。”   胧一听,她那本清冷的眸子勾出一抹笑容。   片刻后,三人回到了太子府。   香草一见沐汐娆回来了,她眸中带碰上泪水,立即迎上前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一听到,你被人抓走了,吓死香草。”   其实花灯节时, 本来香草是与沐汐娆一路的,可不知为什么,她一进那个屋子,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就失了魂般,她对着沐汐娆说了句:“她要出去看看。”   当时,沐汐娆也未多想,就放她出去了,她来到大街上,看着无数的花灯, 起了兴致,便买了几盏放花灯,等她回来,哪还有沐汐娆她们的影子,她还以为回府了,结果府中也无人。   后来,听宫里的太监来报,说太子妃被抓了,她当是真得担心的半死。   沐汐娆看着面前哭得泪人般的香草,她安慰着:“傻丫头,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好了,本太子妃许久没有吃到香草做的菜了,现在有些饿了,去给本太子妃弄几个小菜。”   香草一听,她立即喜笑言开,她点头:“好,香草这就去做。”   说着,一飞烟就跑了,看得沐汐娆直摇头,香草手巧的很,她做出菜味道好极了,比那宫中的御厨还有好上几分。   大殿之上,沐汐娆看着在空中飞着的上古神书,她正色问着:“上古神书,你说得可是真话。”   上古神书也很无耐的说:“我自是说得真话,我从不说假话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音落,上古神书就将那一篇记载翻给了沐汐娆看,沐汐娆一看,果然,是真得。   随后,她的目光打量着胧,片刻后,她又问:“我身体里坐着两个魂,都是旳息吗?”   这时,上古神书却摇头,他似乎也说不清楚般:“是,也不是。”   这下,沐汐娆微恼,她给了上古神书一个冷记的眼神:“到底是与不是。”   自从上古神书知晓了沐汐娆的真实身份后,对她又惧怕一分,要说,这个昀息可是狠独的很,一句话不如她的意,就可能让神灰飞烟灭,虽然,沐汐娆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哪一天沐汐娆成了真正的昀息,她万一记恨着它,那它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想着,语气也恭敬起来,它答:“您体内的魂是两魂,你是异世之魂,按理就,其中一个魂应该是真正的沐汐娆的,可是,却不是她,而是一个微弱的魂,它的气息与你很相似,有可能是昀息的另一个魂。”   沐汐娆疑惑着:“很微弱的魂?”会是昀息的另一个魂吗?   上古神书这时激动起来,它说着:“若真是另一个魂,那你们回归,融为一体,一个小小的焚冥,又有何惧。”   沐汐娆再次给了上古神书一个白眼,随后,她又问着:“那合和一体的我,还是我吗?”   “这个,这个,是与不是吧。”上古神书挠着头,其实它也不知道。   沐汐娆顿时一怒:“滚。”   上古神书见沐汐娆不悦了,它委屈的看了眼沐汐娆,心中感叹着,还是别合为一体了,若下一次,它在惹沐汐娆生气,说不定就不是滚这么简了,就是死了。   胧看着上古神书那离去的背影,她收回了视线看着沐汐娆,她问:“现在应怎么办。”   她们是同一个人,她们应当怎么办。   沐汐娆看了眼胧后,她站起身子:“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昀息,以前不是,将来也不是,好了,时辰不早,你也早些休息吧,来人,带胧姑娘下去休息。”   她话落,便走出一个丫鬟,她来到胧的面前,她行礼:“胧姑娘,这边请。”   胧知道,沐汐娆一时也是接受不了,她叹息,随着丫鬟,回屋休息。   太子府,主屋内。   沐汐娆靠在朱窗边,她看着那悬挂于天上的月亮。   忽腰间一双大手,她身体放松起来,靠在墨子衍身上,她声音柔弱着:“子衍,你说我到底是谁?”   异世之魂,沐府庶出小姐,亦或是嫡出小姐,现在又是什么上古真神昀息。   而墨子衍却吻了下沐汐娆的额头,他深情的说:“娆儿,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你,这里,永远是你的依靠。”   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他眸中的柔情让沐汐娆心中一暖。   她小手也回抱着墨子衍,她说:“子衍,其中我怕,我怕我成了昀息后,会忘了你,会忘了我所爱的一切。”   上古真神本就离她很遥远,她从示想过,她居然就是上古真神的一部份,若她们真得合为一体了,那记忆还在吗?她还是沐汐娆吗?   墨子衍顿时一愣,他一笑,吻了吻沐汐娆的额头,他安慰着:“娆儿,若你把我忘了,我会一定会让你记起我的。”一定会的。      ☆、第351章 终为人形      沐汐娆她嘴角一勾,未语,只是靠在墨子衍怀中静看着夜空。   忽这时,门外闯进来一个丫鬟,嘴里还念叨着:“太子妃,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糖醋鱼,宫保野兔,炒墨鱼丝,还有红豆膳……。”粥字还在嘴里,就抬眸看到窗前那一双璧人,她尴尬一笑,准备吩咐身后丫鬟将菜放下,就离开,只是才转身之际时,沐汐娆就唤住了香草。   “香草,伺候本太子妃用膳吧。”她的话很轻,香草听后,她立即停了步子,看着面前一幅淡然的沐汐娆,她转身上前,扶着沐汐娆坐下后。   香草为沐汐娆布菜,沐汐娆夹着碗中一兔丁时,她赞不绝口:“香草,当初让御厨教你倒是教对了,这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香草则不好意思 的低下头,她说:“都是御厨师傅教得好。”   半柱香不到,沐汐娆也用完膳了,她对着香草说:“香草,时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香草给了沐汐娆一个暧昧的眼神,嘴里还吐着暧昧的话:“好的,奴婢就这下去,就不打扰太子妃与太子爷了。”   沐汐娆好笑的剜了一眼香草,骂暗声:“死丫头。”   香草她行了个告退礼,吩咐丫鬟将东西收好,也便出了屋。   沐汐娆扶着小腹,她坐在镜前,将发式卸下,这时,墨子衍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私语:“娘子,为夫替你更衣吧。”   沐汐娆轻笑声:“来吧,小衍子。”   墨子衍也很配合沐汐娆:“是的,太子妃。”   两人一合一唱的,屋内的气氛欢快的很。   墨子衍看着面前绝世的沐汐娆,他眸中爱意点点,他轻吻着沐汐娆,将她抱入床榻之上。   他抱着她,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言:“睡吧。”   在墨子衍怀中,沐汐娆总是睡得很安祥,片刻后,就闻见了沐汐娆那平稳的呼吸声。   墨子衍见沐汐娆熟睡后,他轻轻的下了榻,悄悄出了屋子,来到书房内。   他一进书房,就瞧见下趴在书案上睡得死沉的上古神书,他大步上前,一手抓起了上古神书。   上古神书立即吓得大叫:“谁?谁?谁扰我的好梦。”   话落,就看见面前一脸冷傲的墨子衍,只听见他轻哼了声:“嗯。”   上古神书一下就软了气,挣扎了下,从墨子衍手中跳了出来,他说:“太子爷,有何时事情要吩咐呢?”   上古神书对墨子衍还是忌惮的,第一,他是云瑾汐神女的儿子,而他又是凡界皇帝与神的后裔所结合的,他体内蕴藏着不可预知的能力,只是现在还未被他发挥出来,一则,是瑾汐神女并不想让墨子衍拥有那般强大的能力,二则是因为, 瑾汐神女怕墨子衍一个凡人之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能力,反而会被这股力量所反噬。   不过,这种力量也不知道它何时被发挥出来,所以它还是小心点好。   墨子衍坐在一侧,他的目光有几分暗沉,他言:“你说,娆儿是上古真神昀息,若她与旳息合二为一了,她还是我的娆儿吗?”他最爱的那个女子吗?   墨子衍的话让上古神书愣了下,他想了片刻,他欲言又止:“是也不是,不知道若昀息真得回来了,沐汐娆的记忆她还会存在,这个都是未知数,就只能看看沐汐娆的意识有多强了。”   上古神书的话落后,墨子衍他眸中一变,如此说来,若昀息回来了,那娆儿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吗?是这个意思吗?   他紧握着双手,他声音低喃:“可有什么办法让娆儿保留她的记忆呢?”   上古神书摇头,随后,它抬眸:“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让昀息回来,昀息不回来,沐汐娆就一直在。”   墨子衍也知道这一点,但是,若是昀息想回来,那谁也阻止不上的,昀息是谁,上古真神,岂是我们能阻止她的。   随后,他抬眸,眸中正色的问道:“那若昀息的神识恢复了呢,那娆儿她们也不存在了吗?”   上古神书它点头:“说得不错,若是昀息的神识恢复了,那沐汐娆与胧,亦或者另一个灵魂,她们不想合为一体,也必须遵从昀息的神识。   不过,换句话来说,昀息厌倦了那无色的世界,她宁愿将自己的灵魂化成两魂一魄,上万年的轮回,至今也没有想要回归的想法,但现在胧已经出现了,万一太子妃体内的那个虚弱的魂同时转化成形,那她们就不得不合三为一,昀息就回来了。”   这时,墨子衍奇怪了,他问:“为什么昀息的两个魂都在娆儿体内呢?还是说,昀息的魂本就在原本那个沐四小姐体内。”   墨子衍的话落,上古神书,它则摇头,解释着:“不是的,太子妃体内另一个昀息的魂是已经跟着太子妃的魂轮回转世了上万年了,所以才会这般虚弱。”   上古神书此话一落,墨子衍彻底惊讶了,那为什么,娆儿的魂并没有虚弱,反倒是这一个魂虚弱了呢?   他的疑惑亦是上古神书的疑惑,它言:“这个我也不知道,昀息本就是上古真神,本就无人主宰,无人能毁灭她,就算是溯光也只能压制着她,却不能毁灭她,所以,昀息的意识是我们不能窥探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胧,她青丝白发,白裙飞舞着,那又本就清雅的小脸显得更加仙气,从胧身上那股源源不断的上古灵气让上古神书兴奋的很,它想扑上去,吸取这股灵气,可一想到不久前,它才被那火给烧了,现在还后怕的,它只站在原地, 不敢动了。   墨子衍他则随眼看过去,打量着现在这般的胧,觉得有几分不对,什么不对呢?那眼神,还有那气势有几分不以。   初见胧虽然清冷,透着仙气,可不如现在的胧更有灵气,周身都是萦绕着灵气,让人窥探的很。   这时胧进了屋,门瞬间被关上,上古神书脸色忽一变,它看着墨子衍眸中紧张的说了一句:“她在屋中设了结界。”   墨子衍一听上古神书此话,他开始戒备的看着胧,他眸中的戒备使得胧轻笑。   胧一幅淡然的看着墨子衍,只瞧,她手上一扬,上古神书已经到了她的掌心之中,她缓缓坐下,那慵懒的样子,着实让人心中一惊。   尔后,就只闻,她说:“墨子衍,幽海之族神女与凡界皇帝之子,不过,还是太弱了。”   墨子衍听了胧如此说,他戒备的看着胧,轻问着:“你是昀息。”   胧美眸一转,她玩味的眼神看着手中的上古神书,轻叹:“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唤吾的名字了,昀息,昀息,连吾都快忘了吾的名字了。”   当上古神书听到昀息承认了她的身份,他那小短腿一软,献媚的说:“昀息真神,你息怒,刚才是我口不则言,触怒了您,你千万别与我一般见识。”   昀息这才把目光看向上古神书,她玩味一笑:“吾倒没有与汝这个小东西生气,只不过,只是好奇,汝也算是上古之神物了,怎么都几千年了,还没有修练人形。”   上古神书听到昀息说起这个,它就有些怒言,它咬着牙,愤然说:“昀息上神有所不知,当初,我身为上古神物之其中的一件,在我要修练成人形时,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将我的原气拿走了,千万年来,我就一直成这样,幸好,我的灵气不错,才没有灰飞烟散,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人,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当上古神书说完后,昀息她却似沉思了一下,她若有若无的轻笑问着:“汝是在哪里修化成形的呢?”   经昀息这一问,上古神书也是一愣,怎么昀息会问他这个问题呢,虽它不明白,但还是恭敬的回答:“在混元之地的莲花池边。”   混元之地,是上神们居住的地方,而这莲花池灵气却是最多的,本来混元之地本没有什么莲池的,是那是的溯光真神为昀息真神造的,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神物,根本没有机会面见溯光真神,是听上神们谈话,才知道,原来莲花池是溯光真神用神力幻化的,为得就是等着昀息真神回来。   上古神书话落后,没想到,昀息手一挥,将上古神书随手扔上一旁,当上古神书眼见自己要落到地上时,他心疼的想着自己的屁股要开花了,虽然,他没有屁股,但还是很痛啊。   可哪想到,当上古神书落下后,一道白光显现后,本来快掉下的上古神书,却变成了一个粉嘟嘟的小男孩。   上古神书看着自己的变化,他兴喜的左看看自己的手,右看看自己的脚,当他都惊喜时,它知道是昀息让他变成这般的。   它修练了几千前,却还是无法幻化成形,昀息不愧是上古真神,仅仅一挥手,一点点灵气,便让他幻成人形,他千年修为都抵不过昀息真神的一点点灵气,真是神比神,气死神啊。      ☆、第352章 赐名为初心      上古神书看着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他欣喜之余后,他恍然,为什么他会是一个小孩的模样,以他几千前的修为,至少也是一个青年男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的形态呢?   最奇怪的是,这个昀息真神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心性不定的,做事全凭喜好,怎么会突发好心,让他幻化成形,这其中不会有炸吧。   想着,他声音软声软气的,本该就是小孩子的声音,他说:“谢过昀息真神的赐形。”他心中还想着,昀息真神不会与他提什么条件吧,可是没想到昀息接下来的话,让他怒也不是,喜也不是。   昀息这时,她慢悠悠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东西来,东西呈一个圆形,上面还雕刻那上古的文字与花纹,像是一个小花球,很小巧精致,仔细一看,还散发着纯厚的灵气。   当昀息将这东西拿出来后把玩时,上古神书他一下就觉得昀息手中拿的这个花球,他眸中惊讶着,心中迟疑了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问:“昀息真神,你手中拿的东西是什么?”他猜测着,这东西不会是他几千前年被人拿走的原气吗?因为这气息太过于熟悉了。   他的话落,昀息小手触摸着上面的花纹,她目光轻笑,一幅漫不惊心的样子:“像是汝的原气。”   上古神书脚下一软,额,明明是他的东西,昀息还说得那般理直气状,当年,若不是她拿走自己的原地,以至于自己这几千年来一直不能幻化成形,连那把剑都生了剑魂,可以脱离剑体,而他却不能脱离他的原体书本。   昀息却依旧一幅淡然的表情,她缓缓道出:“当年吾无事去了那莲池,想看看溯光为吾建得莲光池是何等模样,只是没想到遇上的一团很强大的灵气,吾便随手拿了过来。”   待昀息的话落,上古神书脚下一软,听听,这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随手,随手拿的,呵呵,这还真是随手啊。   若是别人,他定会给她好看,可是这个人是昀息真神,上古真神,他哪有那个胆子啊。   他咬着唇,再加上他现在是个小孩的样子,模样看上去委屈极了,他声音很小,依稀只有自己可以听见,可是再场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自是听得见他说得什么。   上古神书低下头,抱怨着:“早知道当年这尊大佛要去莲池,我就不会去那里化形。”   昀息听见了,她轻笑声,虽是笑语,但语气中还是带着霸气,她言:“好了,当年吾也不是故意的,现在吾也不是帮了汝了。”   “额。”上古神书就只能无语一声,他总不能昀息真神一还不依不饶,他还想活得更长久一些。   不过,他想着,昀息帮他幻成人形, 为何不直接把原气还给他呢?难道是不打算还给他,她已经灵气已经无人能敌了,他原气在她手中几千年了,她也没有想化为已有,反而拿在手中玩耍,就可以说明,昀息真神对他的原地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好玩。   这个想法落下后,他无语仰头看着天,他那苦修的原气,结果是别人玩耍的小东西,真是气死人也。   想此,他试着出声:“昀息真神,能否将这东西还给我呢?”   昀息想也没想直接就说了句:“不行,吾还有用。”   上古神书心中无语着,有用,你能有什么用,还不是拿在手中玩耍,他的心中正想着,没想到,屁股上就一痛,他看着昀息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但却让上古神书吓得小腿颤抖了下,他跪下:“昀息真神请息怒。”   昀息她再看次看了眼上古神书后,她眸中清冷的着看着上古神书发笑,看得上古神书直冒冷汗,他跪在地下,直言:“昀息真神有何吩咐,请吩咐我就好。”   昀息她站起身子,将手中的花球拿在空中看了眼,结果花球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荒,最后结成了一面面气泡,气泡中竟是上古神书从有了灵识,开始修练的第一步都有记录都有,有欢乐的,也有不好的,比如上古神书才刚开始修练时,还不是很懂灵术,差一点没 有将自已的书页给烧了。   这时,昀息衣袖一挥,她将东西花球收了起来,她说:“几千年前,吾总是看着汝这些琐碎的事情,看多了,吾竟生了凡尘的心,便将两魂一魄转入了轮回,每轮回一次,吾都觉得好像又活了一次般,乐趣倒一直未减,这可都要归功于汝,所以 ,汝以后就跟着吾吧。”   这好像是一个莫大的赏赐般,可是上古神书好像不愿意般,他犹豫着。   昀息她眸中微变,声音冷了几分:“怎么?汝不愿意。”   声音冷冷的飘入上古神书的耳里,吓得上古神书伏地:“能跟着昀息真神,是我的荣幸。”   当昀息听到了上古神书这般说,她本阴冷的面色有了几分缓和,她挥了挥衣袖,她言:“今日,吾来见你们,主要是想告诉你们,吾现在还不想回归,汝们也别费心思了。”   一直沉默着的墨子衍一听此话,他眸中一喜,只是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未想清楚,他上前,问着昀息,就是不知道昀息会不会回答于他。   想此,他便想着试一试的太度,他问:“昀息真神,我有一事不明。”   昀息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她随意坐下,她缓缓的说:“汝想问什么?”   墨子衍他想了想,他便问出口说:“敢问昀息真神,为什么娆儿体内会有真神你的两个魂呢?而且,还有一个虚弱的很。”   昀息慵懒的抬眸看了眼墨子衍后,她声音幽冷:“汝的儿子算也是吾的血脉,他与吾的魂本就源于一体,还那个小东西倒是不安份的主,他将吾另一个魂的灵气吸食,所以现在吾的魂很是虚弱。”   墨子衍听了此话后,他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儿子还真是不安份的主,连昀息真神的魂都敢吸食。   随后,又听到昀息像是毫不在意的说:“吾也未想与那小东西计较,不过,这小东西因吸食了吾的魂中灵气,再加上,本是吾的血脉,怕一出生,便是神,是神,便要受天劫。”   昀息的话落,墨子衍眸中有了分担忧,才出生的小孩就算是神,天劫也是很危险的,他能承受吗?   想此,他便问出声来:“昀息真神,那这天劫,他能承受得了吗?”   昀息却是摇了摇头,她站起身子来,她手指轻点了下身侧的上古神书,她说:“天机不可泄露。”   顿时,她又看了眼墨子衍后,她步伐朝屋外走去,她声音清冷,飘渺:“吾会将另一个魂从沐汐娆体内中拿出,沐汐娆的灵气就不会再受压制,汝们对战于焚冥也会有胜算。”   墨子衍听到昀息说到这个时,他心中还疑惑着,不是说,昀息真神性子心冷,做事全凭心情,上古神期还用灵气幻出邪神来,怎么还会在乎这天下的苍生呢?   谁知,昀息身影快要消失时,她解释着墨子衍心中所想的话,她喃:“吾不是心系苍生,若沐汐娆死了,轮回了,那吾也不会在沉睡中,吾还不想这么快的就回归于混元之地。”   这个结果,墨子衍未料到,可是上古神书却是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他就知道,昀息真神才没有这般心系天下,一定是有她的理由,果然,不安好心。   昀息转过身子来,她看着上古神书后,她玩味的笑着:“汝以后就叫初心,初心,汝可要等着吾归来哦。”   话落,昀息她身影已经离开了。   门再次关上,墨子衍瞬间松了一口气,按昀息这意思说来,她现在还没有想要回归的想法。   墨子衍看着面前的初心,他眸中染上了笑意:“若是娆儿见你这样,想必娆儿也是欣喜的。”   是啊,现在沐汐娆已是为人母,她平日里对小孩子自是也喜欢的很,上古神书,应该是初心现在他都看得不由喜爱起,手不由揉了揉初心那肉嘟嘟的小脸。   夜色已晚,墨子衍本悬着的心也已经放下了,他也正准备回屋时,没想到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随眼看过去,就看见的是胧又站在门外。   墨子衍与初心相视一眼,心中暗道着,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墨子衍他小声的说了句:“她不是昀息。”   初心也点了点头,现在这个胧的气息与刚才昀息那傲然,冷凌的目光不同,怕这才是真正的胧吧,那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墨子衍上前,声音低沉:“胧姑娘,还未歇息。”   胧则抬眸看了眼墨子衍未语,碎步迈入屋子后,她声音清冷着:“刚才是不是昀息真神借我的身体来过这里呢?”   此话一出,墨子衍与初心相视一眼,皆不能理解,按理说,胧不应该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怎么胧还会有意识呢?   初心看了眼墨子衍后,他迈着小腿,努力的爬上椅子上,他说:“刚才昀息神女是来过。”      ☆、第353章 皇上病重      胧看着墨子衍,又看了眼初心,她眸中疑惑着:“你是上古神书?”   虽然话是疑问句,可是话出便是肯定句。   初心他翘着他那小短脚,他骄傲着说:“那是,我终于幻成人形了。”   胧她也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她说:“刚才本我还在休息时,一阵风吹过,我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像自己的,然后,我就在一团雾里行走,走了很久,却不见尽头。   隐约我只见有人唤昀息真神的名号,一柱香的时辰后,雾散了,面前出现了一个小院子,一个女子坐在院子里,女子面色很是虚弱,她抬眸看着我,她对我笑着,说了句:好久不见。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像是被这笑容吸引住了,脑海里出现了一丝意识,属于昀息真神的意识,这时,我便明白了,面前这个虚弱的女子便是另一个魂。   可我记得上古神书刚才说过,沐汐娆身体内存在两个魂,能从沐汐娆体中拿出魂的人,就只的旳息了,所以我敢确定昀息真神回来了。”   墨子衍听着胧的解释,他不由夸赞着:“胧姑娘不愧是昀息真神所化的一魄,真是聪慧的很。”   胧也未傲然,依旧一幅不清不淡的样子,她站起身子来:“既然昀息真神并不想回归,那我依旧是胧。”   墨子衍倒不知道胧会何说这话,他微微不解:“胧姑娘,此话何意?”难道她也不想与娆儿合二为一吗?   胧她抬手轻扬,手中一道金光在她手中跳跃着,她嘴角一笑:“知道这是什么吗?”   墨子衍倒不是很清楚,可是初心,他是上古神书,他知道一点,他软软的声音说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火灵术吗?”   胧点了点头,她金光收起,她负手而立:“是的,不错,不昀息真神她是上古真神,什么灵术幻化成形便会,火灵术能烧毁一东西,就边,神的魂也可以烧灭,但我毕竟也不是昀息真神,只不过是她的一魄而已,这火灵术我的凡人之躯还是承受不了。   几年前,我的身子越发不行了,我的一魄也是越来越虚弱了,我一直都知道,我在等一个人,等到她,我的记忆就是复苏,我的身子也便会好。”   墨子衍他听后,他言:“娆儿也只不是昀息真神的一魂,依娆儿现在的灵术,也是治不好你的。”   胧却摇头,她轻笑着:“你错了,虽然现在沐汐娆的灵术还很弱小,但是她毕竟是昀息真神的一魂,我们越是离得近,我们就会越被吸引,从而不仅我的火灵术提升不少,就连我的身子也好转起来。”   墨子衍默默的点头后,未语,只说了句:“那胧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便会跟着沐汐娆,不说寸步不离,至少不会离开。”   墨子衍对于这一点倒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胧姑娘的灵术高深,有她在娆儿身边,他还放心一点,他则上前,对着胧拱了拱:“我墨子衍在这里先谢过胧姑娘的。”   胧也是障碍的人,自是知道墨子衍谢她什么,她现在呆在沐汐娆身边,无形的还多了一个护卫。   她由是一礼貌的回应:“客气了,我与沐汐娆本算是一人,她若有事,我的身体也会随之虚弱的。”   初心感受着胧的身体,他眸中一变,倒如昀息真神所说的,她真得把另一个魂从沐汐娆体内拿出来了。   这时,府中却有了吵闹声,墨子衍鹰眸一扬,暗道:出了什么事吗?   他急忙出屋后,就已经见黑夜站在门外,见到墨子衍出屋后,他面上一紧张,他上前拱手恭敬说:“太子,宫里出事了。”   墨子衍他心中微变,出了什么事情呢?不会是父皇出了什么事吗?应该不会吧,母妃与琳琅神女都在宫女,谅墨涵凌,姒贵妃,皇后翻不出什么浪来,最有可能的就是父皇的身子出了什么事?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黑夜,他言:“是父皇出了身子不适吗?”   黑夜点头,他语气中恭敬的很:“李公公正候在大殿里,据李公公所言,是皇上与姒贵妃见瑾妃突然回来,有些不相信,跑到了皇上宫中吵闹,皇上气急攻心,吐了血,大医说,皇上心口有淤血,生命垂危。”   当墨子衍听后,他心中一痛,眸中悲伤着:“可知,母妃怎么说?”   黑夜听完墨子衍此话时,他摇头:“回主子的话,黑夜不知。”   墨子衍面色沉重着,他看了眼身后的初心,他思索片刻:“初心,你随我一同入宫吧。”   这大晚上的,初心自是不愿,可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墨子衍那阴暗的脸,还有那杀气藤藤的眼神,他咽了一下口水,没骨气的低下头说了句:“好。”谁让,别人灵术比他高强呢,万一惹怒了墨子衍,从而激发他体内的气量,那受苦的还是他。   墨子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着胧后,他嘱咐着:“胧姑娘,麻烦等娆儿醒了后,告知她我入宫了,免得她担心。”   胧未语,只是轻点头。   现在本就是深夜,沐汐娆正睡得很好,他不想吵醒她,这几日,她也是累着了,就让她好生休息下。   在宫门口时,墨子衍遇上了也进宫的墨涵凌,还有沐雨薇。   墨涵凌看着墨子衍,他冷笑出声:“太子殿下,这么晚了,你入宫何事呢?”   墨子衍冷冷的看了眼墨涵凌,也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他语气寒冷:“哼,二皇兄真是明知顾问啊。”   话落,丢下墨涵凌便扬长而去,留下墨涵凌紧握着手,嘴里暗骂着:“墨子衍,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跪下求本王的。”   他从小就讨厌墨子衍,墨子衍小时候就夺去了父皇所有的宠爱,在父皇眼中,他哪一样都强过于他,就连他的姐姐,长公主都受父皇的宠爱,他堂堂一个皇子,就任他们比下去,让他 如何不怨恨。   坐在墨涵凌身侧的沐雨薇感受到了墨涵凌发出的那阴冷的气息,她握住墨涵凌的手,关心的问道:“王爷,怎么了?”   墨涵凌收回了气息,他搂过沐雨薇的腰身,他言:“没事,走吧。”   待墨子衍来到乾清宫门口时,一个小太监就迎上前来,他看着墨子衍与李公公,他声音尖细着着:“奴才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李公公,你们终于来了,皇上要见你们。”   墨子衍拾级而上,进了大殿,就看见姒贵妃与皇后坐在大殿上,眸中带着怒气,当看到墨子衍后,她们皆冷笑出声:“太子殿下,瑾妃回来了,你们母子相见,是该高兴啊。”   这冷嘲热讽的语气,让墨子衍心中不悦,他冷冷的看了眼姒贵妃,皇后一眼看,他未理会她们,大步朝屋内走去。   屋内,墨正祥一脸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墨子衍轻步上前,他来到床榻边,他声音极小,生怕将墨正祥吵到般,他轻言:“父皇。”   这时,墨正祥睁开了眼,他勾出一抹苍白笑容,他扶着云瑾汐的手坐起了身子,靠在床头上,他想说什么,突然重重的咳了下,手上青筋突起,一幅很难受的样子。   云瑾汐眸中担忧着,她轻轻的拍着墨正祥的背,片刻后,墨正祥才止住了咳嗽,他语气极为虚弱着:“衍儿,父皇的怕时日无多了,朕今日便会下传位的昭书,父皇知道,你不喜这权势,可是为了朝夕国的百姓,只得委屈你了。”   墨子衍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就坐在床榻边,听着墨正祥说着。   忽门外有了吵闹声,听声音有几分像墨涵凌。   “让开,本王要见父皇,给本王让开。”墨涵凌叫嚣着,声音很大,明摆着就是想要让屋中的人听见。   墨子衍眸中一暗,他正准备起身之时,墨正祥却拉住了他,对他摇头,随后,看着李公公他摆手:“李公公,让他们都进来吧。”   李公公颔首,自是明白,他们是包括哪些人。   李公公拂手一挥,他迈着小步来到了屋门口,看了眼刚才还吵闹着的墨涵凌,随后,他弯腰行礼:“凌王,皇上请您进去。”   凌王心中对李公公还是有要礼让三分的,毕竟他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亦可以说是皇上信任的人。   尔后,又听闻着,李公公来到大殿上,他恭敬的对着姒贵妃与皇后,沐雨薇行礼道:“皇后娘娘,姒贵妃,凌王妃,皇上有请。”   话落,顿时,三个女人相视一眼,皆颔首,站起身子朝屋内迈去。   当他们进屋时,就瞧见云瑾汐坐在床榻前,目光柔情,她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抚着墨正祥的背,墨正祥眸中也尽是深情点点的看着云瑾汐,这一幕真是温馨的很,两人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般,这让姒贵妃心中怒火中烧,皇上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她,明明,云瑾汐你已经死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还是那绝色年经的容颜。      ☆、第354章 教训姒贵妃   虽然,姒贵妃平日里也保养的很好,可是与云瑾汐相比,真是天与地相差之别。   反观皇后袁语凤倒没有不悦,她只是好奇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云瑾汐突然复活了,而且容颜还没有一丝变化呢?这些年来,她经历了什么?   可她与姒贵妃也不会怀疑,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云瑾汐,光她身上那淡淡的气质,就已经笃定她是多年前盛宠后宫的瑾妃娘娘,因为那清雅,淡淡的气质是没有能模仿的来的。   皇后袁语凤本就与墨正祥没有感情,所以墨正祥对云瑾汐如何的宠,她从不在乎,她在乎的一直是,只要不危及她儿子的地位就好,可是她忘了,男人都是爱屋及屋的,皇上对墨子衍的宠爱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所以当初,姒贵妃与她说,要联合毒死云瑾汐时,她也就一口答应了。   姒贵妃她衣袖下的手紧握着,她看着云瑾汐,她嘲讽着:“妹妹心真是宽的很啊,当年皇上亲手杀了你,没想到,现在皇上病重,妹妹还回宫,亲自来照顾皇上,真是一片深情啊。”   姒贵妃话落,墨正祥眸中怒火中烧,他正想呵斥姒贵妃时,云瑾汐拍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动怒,现在墨正祥的身子不适合生气。   她则转过脸,勾唇淡笑着姒贵妃,她声音温柔的很,可语气间却透着不可忽视的傲气,她起身,站在姒贵妃面前,居高临下的,她美眸轻转:“姒贵妃,当年之事,本妃未与你计较,今日你倒先开口,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本妃手下不留情。”   姒贵妃她眼中一笑,似乎并不把云瑾汐的话放在心上,她慢步走上前去,勾出一抹讽笑:“呵呵,本妃倒想看看妹妹如何手下不留情。”   从云瑾汐入宫以来,这个姒贵妃就对她不喜,本以前她也没有在意,就算,她与皇后联系想要毒害于她,她也未生气,她本准备离开皇宫,所以被将计就计,让她们毒害,从而离开皇宫,可如今,她还是这般纠缠不休,现在正祥都已经这般模样了,她还是抓着不住,就让她无法再忍了。   姒贵妃见云瑾汐不说话了,以为是云瑾汐怕了她,是啊,从她们的眼光来看,云瑾汐的父母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她自是看不上云瑾汐,她想着,她凭什么与她争宠。   其实也不是云瑾汐怕了姒贵妃,只是她看到姒贵妃身后的一道身影,她嘴角勾笑,是时候给姒贵妃一点教训了。   没错,姒贵妃身后之人正是琳琅,琳琅她眸中微怒,衣袖轻扬起后,白光朝姒贵妃身侧挥去,姒贵妃顿时就觉得全身很痒,她顾不得规矩了,竟开始抓了起来。   墨涵凌看姒贵妃如此,他桃花眼一顿,他上前扶住了姒贵妃,他说:“母妃,你怎么了?”   话落,沐雨薇也上前,她扶着姒贵妃坐下后,她随眼看过去,却看到了琳琅的背影后,她手指着琳琅,大声说:“是她,是她给母妃下了毒。”   能让人这般,肯定是中了毒,这是沐雨薇的想法。   可当琳琅转过身子来时,沐雨薇惊讶着:“沐汐娆?”再次一看,又觉得不像,除了那气质,还有那肚子,她没有怀孕,而沐汐娆是已经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孕了。   可是她为什么与沐汐娆长得一模一样,沐汐娆不可能有同胞的姐妹。   起先,当墨正祥看到琳琅之时,他也愣了眼,他从未见过琳琅,可是仅一瞬间,他也恢复了神情,现在看来,汐娆的身份真是很奇特,与幽海之族有关吗?   在场的人除了墨子衍与初心,都愣在当场,皇后袁语柔身子一颤,她吞吐的说:“你是谁?”   琳琅清冷的眸子看了眼皇后,她声音如她的面容般冷傲:“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这般与本神女说话。”   话间,她大手挥向了沐雨薇,虽然,她没有用太多的力,可是打在沐雨薇身上还是疼得很,她身形摇晃了下,幸好扶住一侧的椅子,不然已经跌在地了。   沐雨薇愣在当场,她一直不敢再多言了,这时,墨涵凌上前,他眸中然对着琳琅有所忌惮,但他还是有一些不将琳琅放在眼中的,他傲然的入:“你是谁?与太子妃有何关系?来皇宫有何目的。”   墨涵凌他心中衡量着,若这个女子是刺客,把她与沐汐娆联系起,到时候让父皇治他们太子府一个勾结刺客,刺杀皇上的罪名,那就太好了皇位就是属于他的了。   他想得很不错,可是事情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琳琅从来不与凡人计较,她这一生就与夜莺计较了一次,是因为白羽,而这个姒贵妃一家子,当初在凡间欺负师姐,只不过师姐不想与她们计较,不然,他们早就死了上万次了。   她看着墨涵凌装腔作势的嘴脸,她就看不顺眼,无风衣裙便飞舞,她掌心灵术动起后,正想向墨涵凌挥去之时,云瑾汐却唤住了琳琅。   “琳琅,切莫伤人。”幽海之族虽为神人,却是不能私自伤凡人性命的,不然,会受天遣的,琳琅这一掌下去,想必墨涵凌不死也得重伤,为了这种人,不必惹怒天道。   当初,她也是为了帮助墨正祥稳坐皇位,她做了很多身不由已的事,虽然这其中死的人,不是她害死的,却也是她间接害死的,所以最后,她受了天遣,不是报在她的身上,还是报在她最珍爱的人身上,她敬爱的师傅,她深爱的夫君,师傅死了,就连她深爱夫君也快踏入黄泉路了,她不希望琳琅也步她的后尘。、   也正是因为幽海之族之神不可私自伤害凡人性命,不然会遭天遣,所以幽海之族的神一般都不会入凡,他们不喜欢凡人,也看不起凡人,认为凡人是一群自私的人,可是他们还是要以保护他们为已任。   这不是很矛盾吗?以前,她问及过师傅此话,可是师傅却笑着对她说,汐儿,别小看凡人,他们是三界最聪明的,也是最复杂的人,所以我们不能与他们有主多的接触。   当时,她却问:“既然凡人这般利害,为什么我们还要保护他们。”   师傅眉眼笑容一暗,她声音幽远:“因为,人心是最可怕的,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苍生不被这些可怕的人作恶。”   当时,她虽听师傅如此说,但心里还是看不起凡人,可是直到来到了凡间,她看到凡间的事物,小巧精致,衣裙美伦美奂,不由感叹着,真像是师傅所说的,凡人很聪明,而也正因为凡人,他教会了她什么是爱。   琳琅她听到云瑾汐唤住自己,她收回了手,她站到云瑾汐面前,她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气势,语气还带着撒娇:“师姐,这些凡人太放肆了,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们。”   云瑾汐她目光柔和的看着琳琅:“教训他们有很多种方法,你不必用此方法,你这一掌下去,不是害了你自己吗?”   琳琅她点头,拉着云瑾汐说:“还是师姐想得周道。”   云瑾汐看着撒娇的琳琅,她摇头,这丫头平日聪明的很,又怎么会不知道此事的重要,她只是太依赖她了,觉得有她这个师姐在,她什么都不想担心着。   云瑾汐想得不错,琳琅很是依赖云瑾汐,她觉得有云瑾汐在,她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琳琅,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太监那尖细的音色,太监言:“太子妃到。”   随着太监的话落,沐汐娆也进了屋子,她身着一件,红色抹胸衣裙,下摆很宽,正好可以微微遮住那隆起的小腹,腰间再用一条细长的丝带,勾出窈窕身姿,让人一时竟看不出她已经是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之人了。   当沐汐娆出现后,众人的目光皆在沐汐娆与琳琅身上,都不可思议着她们,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相似的人,可是两人明明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这般相似呢?   皇后袁语凤目光在两个人身上看着游走着,她惊呼出声:“本宫未曾听说过,沐将军还有一女啊,敢问姑娘与沐府有何关系?”   琳琅则冷哼了声,目光扫视皇后袁语凤身体发冷,竟不敢多言。   胧则跟在沐汐娆身后,她抬眸,当看到琳琅时,她似乎也惊讶了下,按理说,沐汐娆是昀息上神的一魂转世,应该没有人与她一个模样吧,这是对神的亵渎,可是为什么她们会生得一模一样的呢?若 不是沐汐娆与琳琅气息不周,不然,她也会认错的。   胧她能感觉到琳琅与云瑾汐的气息有几分熟悉,有一点那混元之地的气息,不过很微弱,她想起之前,婆婆曾经说过,混元之地已经没了神,只有神的后裔。   按照婆婆的说法,现在神的后裔只剩下两个种族,一个是幽海之族,一个是蓝氏家族,传闻蓝氏家族已经毁灭,那就剩下是幽海之族。   ☆、第355章 奇怪的黑石      就在沐汐娆准备上前,对着墨正祥行礼之时,胧却拉住了她,对她摇头,她轻言:“不要上前,他有问题。”   沐汐娆对胧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依上古神书所说,她们是同是昀息真神的化身而已。   她驻足,疑问的问:“问题?父皇有何问题?”她的话虽小声,但还是被在场的人听到耳里,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胧的回答。   沐汐娆心中猜测着胧的意思,她说父皇有问题,莫不是此人不是父皇,可是也不像,就算她们认错了,母妃理当不会认错的。   就在她猜想之际,胧说:“他身侧有一样东西,对我们不利。”   胧话落,沐汐娆更加不解了,什么东西会对她们不利啊。   云瑾汐也听到胧这般说,她看了眼墨正祥,果真要墨正祥枕下发现了一串黑色的宝石,这石头黑得透亮,表面上看上去很好看,好奇怪,因为黑色的宝石很少见的,但是只有修练之人才能感觉到,这黑宝石全身都泛着一股邪气,现在胧的身子本就没好全,再加上沐汐娆现在怀着身孕,这邪气的石头,对她们只有害无利。   云瑾汐上前,她拿起那黑宝石,她看了眼,这时,她眸中一变,手上一灼热,她将石头扔在了地上,她惊讶的看着那石头,一脸惊讶的说:“这黑石当真有问题。”   琳琅一见,她立即上前,拉起云瑾汐的手,关心的看了眼,居然发现云瑾汐的手上被一团黑气拟灼伤,她抬手,动起灵术,将云瑾汐手上的黑气消除,灼伤的地方也恢复以往。   她预想上前拾起这块黑石时,被云瑾汐给拉住,对她摇头:“琳琅,这黑石有古怪。”   琳琅她给了云瑾汐一个安慰的笑容,示意她放心,她倒想看看,是不是焚冥捣的鬼,若真是他,他将这黑石放在墨正祥身边是为了什么?   就当她正准备拾起黑石时,却被人抢先了一步,拾起了黑石,琳琅一见,眸中不悦,随眼看过去,正是墨涵凌拾起这黑石。   她正色的对着墨涵凌说:“拿来。”这东西若真是焚冥的,她自会留下来研究研究,想看看焚冥有什么目 的。   墨涵凌从刚才听到胧说这东西有古怪,在再上这黑石本就生得好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物,他定要得到。   他将黑石拿在手中,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朝他体内窜,他觉得他的内力好像增加了不少,仅仅这一瞬间的功夫,内力就增加了,这黑石果真是好东西。   再一听,琳琅让他将黑石交给她,自是不可能,这么好的东西,他定要留在身边。   他默默的将黑石放在怀中,好笑般的目光看着琳琅:“这黑石是本王所拾的,凭什么给你。”   琳琅性子一向清冷,在幽海之族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话,一个小小的凡人居然窥探她所要得到的东西,让她如何不生气,她掌心抬起,嘴角轻勾:“这凭这个。”   说着,她的掌心已经向墨涵凌挥去,强大的灵气让沐汐娆与胧也不由退后一步,云瑾汐她脸色微变,想阻止琳琅,可是以晚,琳琅的灵术已出。   就当众人以为墨涵凌要死在琳琅掌下时,没想到,就当琳琅掌心要触碰到墨涵凌时,却被一股力量所弹回去,这股力量远远大于琳琅的灵术,她身子向后退去,所幸有云瑾汐稳住她的身子,才未能跌落在地。   她扶住了云瑾汐的手,惊讶着看着墨涵凌,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凡人,怎么能抵挡住我的灵术。”   这也正是云瑾汐所惊讶的,她打量着墨涵凌,是啊,墨涵凌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凡间皇室子弟,怎么可能抵挡住琳琅的这一挡,还毫发无伤,击退了琳琅,难道是那颗黑石的原故。   沐汐娆她眸中轻眯,她目光也打量着墨涵凌,她低声对着身侧的胧说:“此事,你怎么看?”   胧倒是一幅漫不惊心的样子,她看着墨涵凌说:“定是那颗黑石的原故,不然,以他一个凡人之躯,怎么可能低挡琳琅这一掌。”   她们之间的谈话,让姒贵妃与皇后袁语凤,墨涵凌,沐雨薇等人奇怪,她们的话奇怪的很,什么灵术,什么凡人,他们是凡人,难道他们就不是了吗?说得真是可笑的很。   云瑾汐对黑石的来历很是奇怪,她回头,目光看着墨正祥,她语气轻柔,问曰:“正祥,这黑石,你是如何得到的。”   墨正祥他正想回答之时,又重重的咳了声,云瑾汐一瞧,眸中担心着,则上前,拍着他的背,却未语,等着墨正祥的回答。   下方坐着的姒贵妃,见墨正祥那虚弱的面容,还有那咳嗽声,她眸中也担心着,她心中是爱着墨正祥的,她不希望墨正祥死的,她想上前,可当看到墨正祥与云瑾汐之间那淡淡的温馨与默契,还有他看着云瑾汐那深情款款的样子,都让她心如刀搅,脚也像沾在原地,不能动了。   尔后,只听见墨正祥声音虚弱,他缓缓道来说:“这黑石是一位高僧送给朕的,说是能辟邪,养气。”   云瑾汐与琳琅听后,她们皆怀疑,这高僧是不是焚冥所化的,可是黑石的做何用的,她们现在还是不清楚。   也就是在这时,放在墨涵凌怀中的黑石好像有了异样,它发出一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却足矣让墨涵凌兴奋,因为正因为这光芒,他又觉得自己的内力在提升。   胧看到此后,她眸中一变,忽像明白了什么,她突然开口,解释着这黑石放在墨正祥身边的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淡,轻飘飘的,可却印在众人心底。   “这黑石是吸取他的正色,因为王者之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他必定要是天定的王者,才会有那王者之气,有人利用黑石吸取他的王者之气,有两个原因,一,想提升自己的功力,二,便是取而代知,可他不是天定之人,所以必须要拥有王者之气,不然,会受天遣的。”   众人听到这,沐汐娆也提出疑问,她说:“如此说来,此人定不是焚冥,他本就想毁了这世界,还会会天遣吗?”   这一点,也是云瑾汐她们所猜测的,那会又是谁呢?   就在众人猜测不下时,突兀从屋外传来一道阴暗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沐汐娆与墨子衍,云瑾汐,琳琉相视一眼,是他,不过他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强大能力黑石。   “是我。”随着声音的落下,众人的目光随知看过去,果真是悯天。   这时悯天他依旧带着面具,只留下那阴暗的眸子,他对着墨涵凌招手,他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却有几分半哄的味道。   他语气很慢,手一直对着墨涵凌招手,他眸中的笑意却让人及为不舒服:“过来,过来,将东西拿出来,交给我。”   随着他的话,墨涵凌像是被催眠了般,听从悯天的安排,预把怀中的东西拿给悯天。   可这就在这时,墨涵凌经过沐雨薇时,却被沐雨薇给拉住,沐雨薇那滴水的眸子担忧着,她唤:“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别只他的话,王爷。”   可是墨涵凌还是没有反映,嘴里还木讷的说了句:“放开我。”   沐雨薇她看着墨涵凌那双呆讷的双眸,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她将小手捂住了墨涵凌的眼,片刻后,墨涵凌轻嗯了声,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死沉,木讷。   悯天见自己失败了,他气及败坏,目光阴狠的看着沐雨薇,都是这个沐雨薇让他没有得到自己的东西,越想越愤然,他抬起掌就就朝沐雨薇挥去。   刹那间,墨涵凌回神,他将沐雨薇朝怀中一拉,退后赠几步,悯天就扑了个空。   悯天也愣了下,这个墨涵凌的身手何时变得如此敏捷了,居然能轻易躲过他这一掌,莫不是因为那黑石的原因,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想要夺黑石是不可能的。   他恨恨的看了眼墨涵凌与沐雨薇后,他身子快递朝屋外迈去,临走前,他还对着沐汐娆等人叫嚣着:“焚冥尊主与你们约定三日后浮沉山见。”   话落,身影就消失不见了,沐汐娆看了眼悯天的动作,她眸中疑惑着,怎么不就一日不见,悯天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在场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居然没有发现悯天的突然来了。   胧突然开口,算是解了沐汐娆等人的疑惑,她说:“他已经没有了灵魂。”   云瑾汐眸中微变,没有灵魂,她惊讶着:“他将灵魂卖给了焚冥了。”   一个人将灵魂卖给了焚冥,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皇位,还是什么?   床榻上的墨正祥他重重的咳了起来,拉回了云瑾汐意识,她迈步上前,关心的着着墨正祥:“正祥,你怎么样了?”   可话才刚落,墨正祥给她一个柔情的笑容后,竟猛得吐了一大口血后,昏睡了过去,吓得云瑾汐一时无了分寸。      ☆、第356章 是命中注定使命吗?      云瑾汐她吓得六神无主,她只是抱着墨正祥,她下意识的输送着灵气给墨正祥,这时胧却上前拉住了云瑾汐的手,她冷冷道:“他是凡人,怎么受得了这么强大的灵气,你这样做,反倒会害死他的。”   云瑾汐这才回过神识来,她目光有几分希冀的看着胧,可是心中也是好奇着胧的身份,她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更让她奇怪的是,她怎么感受不到她是人,是神,若者是鬼魅呢?她身上没有一点气息,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的灵气很强,可以随意被她收放,另一种可能就是她非人非神,非鬼魅,但后者大概都不可能 ,她宁愿相信前一种可能。   若真是这样,这个女子的灵术有多强,她接近衍儿与汐娆有什么目的。   胧她现在体内有昀息的一魂一魄,灵术与神识比之前还要高深,她看了眼云瑾汐,便知她心中想得是什么?   这时,云瑾汐可以管不了多少了,只要能救活正祥,她可以不管她是谁?   她声音低喃,带着期盼:“你可以救正祥,是吗?”   胧从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她嫌麻烦,可是这个人与沐汐娆有几分关系,她犹豫了下,转头看着沐汐娆,她声音依旧清冷:“你想救他吗?”   沐汐娆被胧这一问,问得愣了下,她瞬间回神后,她上前,眼中真诚着:“若你有办法救父皇,那就请你救父皇吧。”   胧她眸中光芒一转,她点并头:“既然是你想的,那我帮你完成。”   她目光看了眼云瑾汐,声音轻冷:“让开。”   声音很冷,言语间还泛着命令的口气。   这让琳琅一听,不悦的,她们是幽海之族的神女,哪一个不是对她们毕恭毕敬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居然敢这般与师姐说话,她心不悦,正想上前,呵斥下胧时,却被云瑾汐给拉住,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云瑾汐知道,琳琅不是胧的对手,而且,这个胧的身份不明,她们还不能轻易得罪,若将她可以拉入阵营中,对付焚冥又增加了一胜算。   只见胧她使出一种云瑾汐从未见过的灵术,而且,这种灵术的灵气很纯净,不是一般人能够使出来的。   这种灵术传入了墨正祥的体内,瞬间墨正祥的脸色好转,片刻后,只见胧收回了手,云瑾汐一见,立即上前扶着墨正祥躺下,随后,她又亲自给墨正祥把脉了下脉,却发现刚才墨正祥体内中还乱窜的真气已经平息了,而且,本来之前墨正祥的内伤现在还全部恢复了,她惊讶着替墨正祥拉了拉被子后。   她看着胧,眸中竟不敢相信,她语气也低了几分:“你是谁?”怎么灵术如此厉害,她穷尽一生想要为墨正祥解了之前焚冥替他留下的内伤,可不论什么方法都不行,她只凭一点灵气,就治好墨正祥,她到底时谁?   这时,她的目光看向一侧安静的吃着东西的一个小孩子,她觉得这个小孩子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像是,上古神书的气息。   她疑惑的目光看着初心,她试问出声:“上古神书吗?”   初心则在一侧安静的吃着点心,本因他是一个小孩子,又因刚才悯天的到来,所以没有人能注意到初心,现在听到云瑾汐的话,众人才看向初心。   此时,初心他拿着点头,使劲的往嘴里塞,要说,他早就垂怜这些凡界的食物了,只不过他是一本书吃不下,现在他终于化为人形,可要好好的吃上一顿。   听到云瑾汐的话,他迈着小短步,来到云瑾汐跟前,他软声软气的,再加上嘴里的东西,吐字不清的:“静汐神女,窝是尚古神书,现在窝有冥自了,叫初心。”   是后两个倒是说得清楚,云瑾汐她好笑的看着现在初心的样子,她疑问的问:“你怎么突然就幻成人形了。”   上古神书在幽海之族上千前了,它都是一本书,虽可以说话,但是无法幻为人形,后来,听师傅说,几千年前,在上古神书在幻为人形时,它的原气被人偷走了,所以他无法化为人形。   若是如此,怎么会突然幻为人形,这其中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初心好不容易吃完了手中的点心后,他对着云瑾汐招了招手,他小声的说:“瑾汐神女,悄悄告诉你,这个胧与沐汐娆是昀息真神的两魂一魄的转世,而我也是昀息真神让我幻成人形的。”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是因为,昀息真神把他的原气拿走了,他才未能幻为人形。   当云瑾汐听后,她目光惊讶的看着胧与沐汐娆,她心中不敢相信,她知道沐汐娆的身份定是特殊的很,没想居然如此不简单,上古真神,也难怪胧会轻易把正祥的伤治好。   她则上前,对着胧行了行礼,却又不知该怎么称呼胧,最后,她只道:“感谢胧姑娘的救命之恩。”   而胧却并不把放在心上,她目光看了眼云瑾汐,她波澜不惊的说:“无事,她想救的人,便是我想救的人。”   是的,她与沐汐娆本就是同一人,她想救的人,亦可以说是她想救的人,而且, 沐汐娆她的思绪还是影响她的心绪。   沐汐娆给了胧一个感谢的目光,虽然同为昀息真神的化身,可是她却没有胧的灵力,这一点也是她奇怪的,为什么胧生下来就有灵术,与众不同,而她从生下里,什么都不会呢?若是不来到朝汐国,她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她此时又觉得,现在这些事情都早已是命中注定,可是她就是不信命运。   琳琅见云瑾汐胧的态度如此,她心中疑惑着,这个胧到底是谁,为什么师姐会对她如此恭敬呢?这种恭敬不是那种敷衍的恭敬,则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恭敬,能让师姐如此后,只除了师傅,再无其它之人了。   她看见刚才上古神书,不,应该是初心,他刚才对着师姐说了什么,师姐有这么大的转变。   琳琅上前,她来到了云瑾汐面前,她看着毕恭毕敬的云瑾汐,她疑惑出声:“师姐。”   可她话刚出唤出,云瑾汐看了眼琳琅,她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说:“琳娘,可知她的身份。”   琳琅摇头:“是何身份?”   云瑾汐高深莫测的笑了下,在琳琅耳边低喃一句后,琳琅睁大双眸,盯着沐汐娆与胧看了许久,才回神,感叹道:“难怪如此。”她们才看不出沐汐娆真实的身份,这也应证了师傅所说的,她是这天下的保护者,因为她生来就是这天下的真神。   沐汐娆被琳琅看着不舒服的很,她别过眼,看着墨子衍,与云瑾汐,她言:“母妃,子衍,我们先出去吧,别扰到父皇休息了。”   云瑾汐点了点头,率先就出了屋子,可是皇后袁语凤与姒贵妃,墨子衍,沐雨薇几人却站在原地,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琳琅见云瑾汐出了屋子,她也随之出了屋子。   姒贵妃却目光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墨正祥,她眸中也是担忧着,而皇后吉语凤则冷哼了声,也退出了屋子。   大殿之上,皇后她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幅居高临下的感觉,不错,她是朝汐国的皇后,是有高傲的资本,可是她忘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墨子衍见墨正祥已经脱离了危险,他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他上前扶着沐汐娆做下后,他为沐汐娆抚去额间的碎发,他声音温柔:“娆儿,你回府休息吧。”   沐汐娆摇了摇头,她说:“不了,现在父皇身子不适,明日母妃与琳琅神女也要去往浮沉山,我留在宫中,好帮衬着你。”   是的,现在墨涵凌的武功由于黑石所增加了,姒贵妃与皇后又在宫中,还不知她们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子衍一个人在宫中,她不放心。   墨子衍听了沐汐娆这般说,他点了点头,他知道,依沐汐娆那执拗的性子,一但她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了。   他看着她眼角的疲惫,他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胧,他声音温和:“胧姑娘,麻烦你陪着娆儿休息吧。”   胧点了点头,算也应下了。   沐汐娆上前,她握着云瑾汐的手,她勾唇淡笑着:“母妃,明日你去浮沉山,多加小心,保重自个的身子骨。”   云瑾汐她慈和的说:“嗯,好,你父皇就交给你们了,去休息吧。”现在沐汐娆怀着身孕,本就容易乏。   李公公在一旁听着,他随手招来一侧的宫女,他说:“你随身伺候着太子妃,小心伺候着,知道吗?”   宫女点了点头,就跟在沐汐娆身后走着。   沐汐娆想着,这几日怕是回不了太子府了,她身侧若少了香草,若让别人伺候着,有几分不适,她对着李公公笑着说:“李公公,麻烦你派人走人趟,把香草给带入宫中,没了香草在身边,总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最后一句,她还笑着说,李公公则恭敬的笑着颔首。      ☆、第357章 溯光的出现      夜色正浓,沐汐娆她才刚睡着,她美眸轻闭,睡得极好。   忽她眉头一蹙,好似很难受般。   睡梦中,她听到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不,应该是唤着昀息的名字,那个声音有着及强的穿透力,低沉且好听着。   他低唤着:“昀息,昀息,醒来,醒来。”   沐汐娆觉得自己身处在黑暗中,忽一道白光显现,她出现在一片白雾间,隐约间,她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背对着她,她慢步走上前却。   可还未走到女子旁时,忽女子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男子,男子面容俊朗,他一幅宠溺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子,他说:“昀息,别与哥哥置气好吗?”   女子似乎还生着气,她冷哼了声:“哼,这里有什么好,除了你与我,还有什么?”   而男子听后,他面上笑容一僵,眸中隐约间有了不悦,可是仅是瞬间,又恢复刚才那宠溺的样子,他说:“昀息,这世间,除了你,我,无其他的生灵,不好吗?我们一起永久的生活下去不好吗?”   女子的气息波动的越来越快,她衣袖一挥,周围的雾气散去了,女子忽转过头面对着沐汐娆,她像看得到沐汐娆般。   可也是她的面容,让沐汐娆心中一吓,面上呆愣片刻后,她回神来。   只闻,女子说:“我们无形,无体,一团灵气,就算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又中何?终究只有我们,这种日子我厌倦了,我要创神。”   沐汐娆听到如此,她知道了,眼前两个人,不,应该是两个神,便是溯光,与昀息,只不过,她从未想过,原来昀息的本来面目是这样的。   那是一张没有脸的面孔,只剩下一团气,定眼一看,甚有几分恐怖。   沐汐娆想着,那华丽的衣裙下,是不是也是一团灵气的身子呢?   思绪间,溯光已经上前拉住了昀息的手,他阻止着昀息造神,他语气急促着:“昀息,你若现在创神,创造出来的只会是邪神,他们会吞噬你的。”   而昀息却不顾溯光的阻止,她推开了溯光,她说:“哥哥,我们的存在本就是一正一邪吗?你是正,我是邪,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你总会有解救的方法,对吧。”   溯光面容一暗,他紧握着双手:“昀息。”   昀息她飞身,朝前方泛着白光的地方飞去,片刻间的,她的身影落在白光前,她抬起手,嘴里念叨着:“我,昀息,世间第二个神,今日我愿我为祭,创神。”   溯光听后,他上前,拉住了昀息,他呵斥着昀息:“昀息,你疯了。”   可话已说出,上天早已听到了,昀息的身子慢慢的消化着,溯光看后,他眸中惊恐着,手中暗暗使着灵气:“不,不,不,昀息,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不会的。”   只看见溯光用着强大的灵气将旳息那虚弱的身子包裹起来,他默念着咒语,将昀息的身体送入那白光之中。   片刻后,他调息了气息,他紧绷的面容一松,默念着:“昀息,我唯一的妹妹,我定会救你的。”   话落后,他觉得身边多了一群人。   沐汐娆站在原地,看着这群人,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这群人虽也是灵气所化,可是他们没有溯光与昀息那纯粹的灵气,而是泛着那邪恶的灵气。   他们都是无形的,沐汐娆好紧拽着手,在电视剧里,都看到的是,上古神居住的地方是仙境,可谁知道,却是这等凄凉。   沐汐娆顿时明白了,原来上古神书说得不错,昀息是创了神,邪神。   这些邪神的灵气虽很弱,但那些邪气还是充斥着这里。   邪神们一幅虎视眈眈的看着溯光,好似想要把溯光给活吞了般。   溯光一袭白衣,他站在上方,居高临下,他一幅冷冽的目光看着下方的人,他声音清冷:“你们是昀息用命换来的邪神,本神会善待于你的,不过,还是先得化解你们身上的邪气。”   话落,只瞧溯光身形一闪,白衣飘过,瞬间就落在了沐汐娆面前,溯光看着沐汐娆,那样子笑着,但沐汐娆总觉得溯光那笑容极为让人不舒服。   沐汐娆她眸中疑惑,看溯光这眼前,好像看得见她般。   话落,只闻,溯光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众神附合着。   众神附合着,只不过,他们声音虽空灵,可是太过于木呐,像是没有情绪般,而他们身上的邪气却也消失了,周身都泛着那淡淡的灵气,那全身的邪气这就么一瞬间就消失了。   片刻间,就只剩下沐汐娆与溯光了,沐汐娆打量着溯光,这溯光倒真世间第一个神,那气度,还真是无人能及。   就当,沐汐娆以前溯光要离去时,没想到,他竟然能看见她,还对着她说:“沐汐娆,你本就是昀息的一魂,如今,你也算完成了你的使命,快回归吧。”   沐汐娆她愣了下,她恍然明白,现在自己已经处于溯光的结界中了,可是她不明白,溯光给她看到这些是什么?是想告诉她昀息真神是如何下的凡,轮回的吗?   她向前走去,走到那团光束前,她好奇的问:“这昀息不会就这般轻易下界轮回吧。”   溯光听沐汐娆这一说,眸中一变,他正准备说什么,可是被一道清冽,空灵的声音落下。   沐汐娆随着声音看过去,这才看清楚眼前女子的面容,与她现在的一模一样,同样的面容。   溯光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眸中震惊着:“昀息,你终于醒了。”   旳息对于溯光还是有情感的,他们是世间唯一的真神,他们一直都是最亲的神,她对着溯光说:“哥哥,真是如此吗?”   沐汐娆对他们的话有几分疑惑,什么真是如此吗?难道事情不是溯光说得如此,还另有隐情吗?当年,在混元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古神书说,旳息创造了邪神,溯光与昀息大战后,旳息厌倦了这无趣的世间,轮回转世了,虽说与溯光说的有几分不同,但也是大同小异。   溯光听后,他眸中坚定着,他上前,拉住昀息的手,他声音带着那深宠溺,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宠爱。   他言:“昀息,玩够了吧,回来吧,哥哥想你了。”   许是,溯光这般宠溺的语气,让昀息心头一暖,她本清冽的面容一柔,她转身,背对着溯光,她说:“哥哥,我还不想回去,就我当年所说的,那里并没有我留恋的东西。”   此时,溯光有几分激动:“那我呢?昀息,也不要哥哥了吗?”   昀息听后,她苦笑声:“哥哥,不是昀息不要你了,是你早就把昀息推开了。”   沐汐娆听着他们之间的话,怎么越听越糊涂,她觉得事情远远的不像上古神书说得那般简单,溯光与昀息大战其中定还有隐情。   就在她听不明白这时,天边又飞来一个白衣女子,女子面带柔情,一看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可是当沐汐娆看到这人个女子第一眼,她就不喜欢,女子给她的感觉就如陌子悠给她的感觉般,作做,心机颇深。   溯光看到女子时,他眸中掩不住的柔情,语气也非常的深情:“玥瑜,你怎么来了?”   女子声音也是极其温柔的,她来到了溯光身边,她低声细语般:“我是来看看妹妹,给妹妹赔罪,让她早日回来,免得你每日都思及于她。”   可话中,隐约中又带着刺,嫉妒在其中。   沐汐娆听着这个玥瑜的女子与溯光如此亲近,而且,溯光还对她这般温柔,是溯光的爱人吗?可是上古神书也未曾提到溯光有爱人呢?   昀息可不吃玥瑜这一逃,她转过身子,眼神狠冽的看着玥瑜,语带嘲讽:“一个下等的神,也敢直呼本真神的名讳,真是不知死活。”   话间,她就一掌朝玥瑜打去,可她没有想逃的意思,她面上洋装惊恐的看着旳息,她知道,身侧之人定会救她的,她不躲,反倒让溯光觉得,昀息依旧是那狠毒,无理取闹的妹妹,这亲,溯光也不会再寻她回来了。   果然,如玥瑜所想,溯光仅一挥袖,便将掌力挥去,他目光则一沉,看着昀息。   昀息对溯光的动作早就是意料之中了,她勾唇讽笑着:“我亲爱的哥哥,若想让我回来,也不难。”   听到这溯光眸中一雀跃,他等着昀息说下一句。   昀息看后,嘴角笑意更深了:“那她就必须死,哥哥,舍得吗?”   其中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哥哥已经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子看得比她还重,怎么可能为了她,舍弃她呢?   谁知,溯光还未回答,玥瑜就拉了拉溯光的衣袖,她眸中带着委屈:“溯光,若妹妹这般说,我就成全于妹妹,本来,我就是你们兄妹之间多余的那个,这样,也算我的存在有点价值了。”   说着,她幻化出自己的本体,沐汐娆一看,这个玥瑜的本来原来是一株玫瑰,难怪旳息说,她是一个下等的神。      ☆、第358章 另有隐情      昀息看得这一幕,她则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一出好戏啊。”   沐汐娆心中也是怒气冲冲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本是昀息一魂的原来,本就对这个玥瑜不满,再加上她最见不得这种做作,心计般的女子。   她同时也知道,他们是能看得到她,听得到她的话,她上前,讥讽说道:“既然你有成人之美之心,那还等什么。”   对于沐汐娆的突然出声,几人都愣了下,昀息更是投给沐汐娆一个赞赏的目光,其实在自己两魂一魄,她最喜欢的还是沐汐娆,她的性子与她颇为相视,所以她才会把两魂放入她的体内。   玥瑜听了沐汐娆此话,她半咬下唇,眼中一横,她就在捏碎她的本休之时,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溯光,她眸中带泪:“溯光,我走了,你与妹妹,好生保重。”   可就在捏碎她本体之前,溯光却阻止了她,他语气中带着心疼:“玥瑜,我又怎么舍得失去你呢?”   依然是意料中的结果,沐汐娆与昀息早就知道,玥瑜是不会毁了自己的本体,只不过是做给溯光看的。   沐汐娆又准备说什么,可是昀息却阻止她,昀息她上前,她讽笑着:“既然哥哥下不了决定,就别来寻我了,哥哥,莫是忘了万年前的事吗?”   万年前的事,万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沐汐娆觉得,或许昀息是真得厌倦了这个混远之地,怕是还更重要的原因,万年前的事,让她心灰意冷,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了吧。   当听到昀息提到了万年之事,溯光眸中一痛:“昀息,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昀息一叹气,她迎上溯光的目光,她愤然:“呵呵,原谅你,哥哥,你明知,那数十人,是我的心头血,而你还是听她一人之言,毁其我的心头血,如何原谅。”   溯光听后,他解释着说:“昀息,你放心,他们依旧在,他们也等着你回去。”   昀息则冷哼声:“哥哥,你何时学会了自欺欺人了,他们还是当初我创造出的神吗?你与我本就是一正一邪,以前世间,只有我们,不在乎谁正,谁邪,可是你却用你的灵气来养护她,让她成为世间第三个神,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不能用我的灵气创造神呢?”   溯光他拂袖,他与昀息争辩着:“昀息,你创造的是神吗?他们是邪神,只会破坏这世间。”   沐汐娆听着他们的话,怎么还是一团迷糊,刚才溯光幻化出的情景是假的吧,难怪昀息一出现就说,真得如此吗?   昀息她平复了心情,她说:“哥哥,他们何时伤害了这世间,邪神,又如何?在我心里,有些神比他们更邪恶。”   “所以,你不惜为了他们,而讨伐于我。”溯光语气有几分低沉。   “讨伐?哥哥,你说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厌倦了混元之地,我想离开,可是,在我离开之前,我又想带着我的邪神们一起离开,还你们一个干净的混元之地,哥哥,你说,我这样做,不是成全你们吗?为什么,你还要敢尽杀决。”   她语气嘲讽着,是的,当初,玥瑜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本对她没有太多的敌意,她是哥哥用灵气养护的,她心中也是爱屋及屋。   可是玥瑜本就是下等的灵物,她成神之时,心思就不纯,她想与哥哥成为世间唯一的两个神,想要取代她的位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是灵气所化,无形无体,又怎么会轻易的被毁灭呢?   最后,她想到了让哥哥对她下手,所以她利用自己为诱,让她的邪神吸取她的灵气,本来,她将邪神管得好好的,他们平日里都不会踏入哥哥的宫殿,若不是那****以自己为诱,邪神不会上当,也不会被哥哥所杀。   失去了一个邪神,她心中虽对她有怨恨,却也知道是邪神起了邪念,怨不得哥哥与她。   可是后来,一个,两个,三个邪神相继的被哥哥杀死,她心中愤然,当日却与哥哥争辩,没想到哥哥却说是邪神对着玥瑜起了邪念,他理应将他们毁灭。   以前,她本以为也是邪神的原因,可是在第二个邪神被哥哥毁灭时,这个邪神最后的意念告诉她,是玥瑜以本身诱引着他,才让他受不了 意念,却吸取玥瑜的灵气。   她听后,大怒,想与哥哥理论时,没想到,她手下的邪神却拉住了她,恳求着她说:‘昀息真神,您还是别去了,本溯光真神,就对我们有偏见,您这般去了,溯光真神定会动怒的。”   她听了他们的话后,她抑制心中的怒火,直到第三个,第四个邪神灰飞烟灭后,她彻底怒了,她率领着这些邪神来到了哥哥的宫殿,她乃邪神,本又在灵气之源呆了百年之久,灵气早已超过了哥哥,那一次,哥哥视死也要保护着玥瑜,她终是狠下不下心肠,伤了哥哥,她看着她自己创造的邪神,死在哥哥的剑下,她看到玥瑜那嘲讽的笑意。   她大怒,体内本压抑住的邪气,全部释放出来,她每走一步,都是一片荒芜,她看到哥哥眼中的震惊,还有玥瑜眼中的恐惧。   她身着一件黑色的战衣,哥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随手设了一个结界,将哥哥的困于结界中,她衣袖轻挥,瞬间来到了玥瑜的面前,她本以为,她一招就会将玥瑜魂飞魄散,可是她却没想到,玥瑜竟能挡下她一掌。   待回神后,她才看清楚,原来是哥哥将他的宝物给了玥瑜,她却勾唇一笑,她想要她的命,谁也阻止不了。   她大手挥向玥瑜,可那一掌却打在了哥哥身上,她无意伤害哥哥,却害得哥哥重伤,所以她眸中恐惧了下,她收回了手,她没想到哥哥居然可以为了玥瑜连命都不要。   她看到被哥哥护在身后的玥瑜那得意的笑容,她怒然,手中灵气抬起,可这时,哥哥却吐了口鲜血,他面色有几分虚弱,哥哥对着她说:“昀息,如此若还不解气,哥哥的命你拿去,可是,你不得伤玥瑜一分。”   她听后,仰头大笑着:“哥哥,你真是偏袒她的很啊,她可以陷害我的神,而我却不得伤她半分,既然如此,我还留在这里有何意义,这些邪神也留下还有什么意思。”   说话间,她衣袖一挥,已经将邪神们毁于一瞬间。   她飞身向后,她说:“今日我,昀息上神留在这混远之地再无意义,呵呵,玥瑜,总有一天,你的命我要定了,哥哥,待下次相见,你还要舍命保护她吗?哈哈。”   昀息回想着当年之事,她心中冷笑,她向来不喜心计,随心所欲,玥瑜她惯于耍心机,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愿意与她多般耍心机,她不是不会,只不想去费心,若真得与她耍想了心机,玥瑜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昀息看着面前的溯光,她掩嘴轻笑着:“哥哥,我说过,若我归来,定是玥瑜魂飞魄散之时,你还想让我归来吗?”   溯光面容的有几分为难,一边是自己最亲爱的妹妹,一边自己最爱的女子,让他如何选择。   这时,一直安静着,没有说话的玥瑜突然上前,开口说话,但是她也不敢走到昀息的面前,她怕,昀息会掌拍死她。   她眸中带着泪珠,她语气低喃,甚是委屈,深名大义:“若我死了,妹妹能回到夫君的身边,我愿意死在妹妹的掌下。”   听到玥瑜唤溯光为夫君,昀息微微错愕了下,瞬间回神,她随意说了句:“哥哥,你们成亲了,都未通知我,如今,还让我回去,做甚。”   溯光他听昀息如此说,他无奈的说了句:“我怕,到时你阻止。”   昀息冷哼了声后,她未语,她扬起衣袖,身影消失在原地,空中留下她的话:“我不会归来的,哥哥,你也别费心了,若我想归来时,到时,你可让好生护着玥瑜,别让我到时钻了空子,哈哈。”   话音落下,原地早已没了昀息的身影,连一点气息也没了。   沐汐娆打量着溯光与玥瑜,她同样冷笑着,她大胆的说着:“溯光,你眼神还真不好,选了一个这般‘柔弱’的女子,怪不得,昀息上神会离开。”   除了昀息,还从未有人对溯光如此说话,他心中不悦,就算他知道沐汐娆是昀息的一魂,他也无法容忍,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昀息。   想着,抬掌便想向沐汐娆挥去之时,没想到沐汐娆她本身就有了一层保护力,居然让溯光的灵术反弹于自己身上。   溯光震惊后,他眸中惊讶,这怎么可能,就算沐汐娆是昀息的一魂,虽他这一掌不能真正的伤到沐汐娆,但不至于掌力被弹回。   除非,她沐汐娆的灵力比他还要高深,可是这绝无可能,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沐汐娆也有几分不解,她料到溯光不会真得伤害于她,她才会不闪躲,可是没想到,溯光的掌力还未触碰到她,居然就被溯光反噬了,怎么回事呢?      ☆、第359章 陌子悠的身份      沐汐娆她嘴角轻勾,衣角无风便起,她看着面前还震惊的溯光,她笑,笑得倾城:“溯光,我知道,你引我入梦,是想让昀息回归,可你也别忘了,昀息不想归来,而我也不想成为昀息,所以,若还有下次,我定让你回不了混元之地。”   溯光听了沐汐娆此话,他眸中冷笑着,他大手一挥:“好大的口气,本神,倒想见识见识,你的能力。”   溯光根本没有将沐汐娆放在眼里,她只不过是昀息的一魂而已,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此时,就在溯光要准备说话之时,没想到,他身侧的玥瑜却拉住了他,她对他摇了摇头,她上前,走到沐汐娆面前,她用着那柔弱温柔的目光看着沐汐娆后。   她呵气如兰:“沐汐娆,你可知那陌子悠是何人?”   沐汐娆没想到玥瑜怎么会提到陌子悠,难道这个陌子悠的身份也不简单吗?或者说,陌子悠本就是溯光与玥瑜在凡间的眼,可是,真是这样,陌子悠在凡间的作用是什么?   她冷笑一声:“若我猜得不错,陌子悠是你们派来的。”   玥瑜也料到沐汐娆会如此说来,她巧笑嫣然,拍着小手:“果真是聪慧的很,陌子悠是本神的一片花瓣,本神将她派入凡间,是寻妹妹的踪迹的,千百年来,她都没有寻到妹妹的踪迹,直到,你来了,我与夫君才感觉到了妹妹的气息,总算没让我失望。”   沐汐娆听后,她有几分震惊,可是瞬间,也恢复了情绪,原来如此,她冷笑着:“怕,你让陌子悠下界,不是寻找昀息的吧,而是想要监视昀息,不让她归来吧。”   玥瑜正视着沐汐娆的眸子,那眸中带笑,像是不否认般,可也就这时,她却低下头,声音委屈着:“本神,只是见夫君每日牵挂着妹妹,心中甚是心疼,毕竟,妹妹下凡也是与我有关,陌子悠作为本神的一片花瓣,她理应保护着妹妹。”   沐汐娆看着玥瑜于假意的面容,她心中冷笑着,她总算知道了陌子悠原来骨子里就有着这种虚情,原来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   她不想再与两人纠缠了,她准备离去时,没想到玥瑜又叫住了她。   而她说:“本神知道,你们想要打败焚冥,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与胧合为一体,让昀息妹妹归来,焚冥也只不是蝼蚁而已。”   沐汐娆只是玩笑般的听着,她脚步未停,她思绪着,这个梦境哪里才是出口,她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就在她观察周围时,忽她嘴角一笑,找到了,她迎上目光 ,那里便是出口。   这个梦境其实都是一片白色,但只有这一处地方,那是黑色的,泛着一股淡淡的气息,这气息,太过于熟悉,就像在凡间那七情六欲的情感的气息。   眼见,沐汐娆要飞身上前之时,玥瑜想要阻止沐汐娆,却被溯光唤住,起先,玥瑜心中暗喜了下,看来溯光也不想再让昀息回来了,可是这也不是溯光的做法,他一直想要昀息归来,现在找到了昀息的二两一魄,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啊。   她眸中不解,看着溯光,她问:“夫君,为何不让我阻止沐汐娆离开,若她此刻离开了,再想引她入境就难了。”   她知道,这一次引沐汐娆入境,完全是因为昀息的意识不在沐汐娆体内,下一次就不知道了,可她面上如此婉惜着,可是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要昀息不回来,她就是混元之地的女主人,与溯光是唯一的真神。   溯光则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说:“焚冥的能力现在很强了,若只凭沐汐娆与胧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焚冥的对手,而她们不知,只要沐汐娆与胧死了,昀息就算她不愿意归来,也只能归来了。”   当玥瑜听到此,她微微一愣,小手紧握,勾出一抹僵硬且难看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溯光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看到玥瑜如此模样,他眸中微微变化,轻问声:“玥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昀息归来,你不喜吗?”   其实她知道,玥瑜与昀息不合,虽说玥瑜善良,但是总面对以自己为敌的回来,总归心中不喜的。   玥瑜听溯光这一问,她心中一顿,她是溯光的灵气养成的,从化形时便与溯光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她心底清楚溯光的想法,所以她脸上扬起笑意,她犹豫了下,她说:“昀息妹妹一向与我有敌意,她若回来,怕混元之地又要不安了,可是,若昀息妹妹不回来,夫君也总是牵挂着妹妹的安危,我又怎么舍得夫君每日心情不定呢?若妹妹真的回来了,我便避着她,罢了。”   这般深情动容的话,处处为溯光着想,听在溯光心里,可真是感动的很。   溯光上前,他拥着玥瑜,他温柔的说着:“玥瑜,委屈你了。”   玥瑜在低头瞬间那抹狠意,她声音宛转:“夫君,我没关系的,只要昀息妹妹能与夫君团聚,玥瑜做什么都可以的。”   溯光他扳正着玥瑜的身子,看着玥瑜那张温柔的脸,他眸中一动,俯下头,他的唇覆上那粉红的唇。   玥瑜虽心中有心计,可她对溯光的爱是真的,她回抱着溯光,两人深情的拥吻着,瞬间周边本苍白的梦境,竟开满了鲜花,一眼望去,美丽及了。   许久,周围的花儿开得很艳,花香沁人,溯光放开了玥瑜,他搂着她的腰身,这时,玥瑜心中打着小算盘,若按溯光的说法,沐汐娆与胧出了事,昀息就得归来,她不允许如此。   她衡量了下,缓缓的道来:“夫君,焚冥本是下等的生物,现在他修练邪功,灵力越来越强了,若昀息妹妹归来,也不是焚冥的对手,天下生灵就得遭殃了。”   她语气中带着以天下生灵的慈悲,可也只有她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溯光倒没有怀疑什么,他轻笑出声:“小小的焚冥又岂是昀息的对手,就算十个焚冥也不及昀息的三分灵力。”   当玥瑜听到溯光如此说,她惊讶得很,她从未想过昀息的灵力如此大,若她归来,哪一天溯光不在,昀息轻轻一挥手,她就灰飞烟灭了。   可是昀息的灵力为何那般大,当初大战她怎么没有发现昀息的灵力如此大呢?   想此,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君,万年前,大战,昀息的灵力怎么并没有像夫君说得那般强大呢?”   他们虽身处在混元之地,但是世间的生灵的灵力如何,她与溯光皆清楚焚冥的灵力,现在还不继的增加,若真得让焚冥修练成那八魂阵,怕就连溯光也会费很大的劲,才能彻底消灭焚冥的。   而溯光还说,就算那时的焚冥,加上十个焚冥现在的能力都不及昀息的三分灵力,她的灵力到底有多强啊,真是可怕的很,可是明明昀息是与溯光皆是天地灵气幻化而成的,为何昀息的能力就那般强大呢?   想此,她便问道:“夫君,玥瑜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焚冥知道玥瑜想问什么,他搂着她的腰身,唇轻吻了下那双粉色唇瓣,他抬头望着天迹。   他声音幽幽的,就像那远古传来的声音,低沉入耳。   溯光说:“当年,昀息运用自己的灵力创造邪神,她体内灵力流失很快,对她的身子不好,我一时担忧,便将昀息放入灵气之体,那里是灵力最深之处,待昀息醒来后,灵气之体已经被她全部融入体内,而她的灵力也比以前强上百倍,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能说,十个焚冥也不及她的三分灵力。”   玥瑜听在心里,可面上还是未有变化,她小手紧握,看来,她想除掉昀息,还真是难上加难啊,可是那么大的灵力在昀息体内,不会反噬于她吗?   想此,她便问出口来:“夫君,妹妹体内这么大的灵力,不会对她身体有伤害吗?”   她的声音宛转,柔媚,隐约间带着那关心,可几分真假耐人寻味。   溯光轻轻刮了下玥瑜的鼻子,他薄唇轻勾,宠溺的笑着:“放心,可别忘了我与昀息是什么,我们无形无体,世间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摧毁我们,昀息体内的灵力对于她,只有益无害。”   玥瑜听到这,那心真是气极了,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催毁昀息吗?她迎上溯光的目光,她犹豫了下,她低声问:“夫君,你与妹妹可以说是一母同胞,以天地为父母,如今妹妹的灵力如此大,你心中可有不甘。”若有一分不甘,她都有机会让溯光与她一同战线,让昀息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溯光疑惑看了下玥瑜,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这目光,顿时让玥瑜心中慌乱了下,是她太急了,居然说出这话来,溯光一向是爱护昀息的,她这般说,定会让溯光怀疑,她之前昀息的好,是假的,她不是表面上的温柔善良。      ☆、第360章 墨涵凌逼宫      是的,玥瑜的想法,也正是溯光的想法, 一直以来,玥瑜都是善良温柔的,她怎么会有这般的想法。   其实溯光与昀息本就天下初开时,第一位真神,他们对世间是一无所知的,是最纯净的神,这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有彼此,而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也没有东西能替代的,就算是玥瑜也不可能替代昀息,所以这一点玥瑜想错了,溯光是不会对昀息起了什么嫉妒之心的。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   此时,玥瑜眸中一慌乱,她解释着:“夫君,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怕夫君心中有什么不适,才会这般问的。”   溯光心中也不愿意相信,玥瑜是这种人,他一听玥瑜的解释便就信了,他温柔的看着玥瑜,他说出了一个秘密,他说:“玥瑜,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我与昀息,本就算得上一体,只不过,在幻化成形之前,我们分了一两个人,意思就是说,若昀息有什么事情,我定会跟着昀息一同出事。”   当玥瑜听到这里时,她的心紧了下,如此说来,她今生,或者说永世,都不能毁灭昀息吗?虽然,有毁灭昀息的法子,可是要以溯光的命为代价,她不允许自己如此做。   溯光他看着玥瑜发呆着,以为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说:“好了,我们回吧。”   玥瑜她一愣,她迟疑了下:“那昀息妹妹怎么办?”   溯光却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世间早已注定,昀息一直想逃避,不愿回归,可是世间之事,早已注定,沐汐娆想要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她就必须做出牺牲,而胧,她更没有选择。”   是啊,溯光说得不错,以现在沐汐娆的能力,她们是不可能打败焚冥的。   溯光话落,她们已经消失在这开满鲜花的地方。   一间熟悉的屋子中,沐汐娆安祥的躺在床榻之上,忽她轻呼一声。   坐在下方木椅上的胧立即睁眸,她迎上来前:“你醒了。”   对于胧的出现,沐汐娆有几分疑惑,她问:“胧,你怎么会在这里。”   胧微眯眼,她声音清冷:“你应该被溯光入了梦境,你能回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听到胧这般说,沐汐娆也惊讶着,胧怎么敢这么肯定她才回来呢?   想此,她问:“为何,能这般肯定我能回来呢?”   谁知胧却反笑声,她替沐汐娆倒了怀水后,她言:“你沐汐娆可是那般任人鱼肉的之人,且不说你体内还有一个未出世的神,他一出世,便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以人的肉身为神的孩子,灵力定是非凡,再者说,你沐汐娆本身就是一个强者,一个不服输的强者,溯光的灵气虽强,但他还是低估了,你的意志,你的能力。”   胧说了这一席话,让沐汐娆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几日相处是,胧居然能将她看得如此透澈,幸好,她们是友人,若是敌人,对自己这般了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胧现在拥有昀息的一魂一魄,灵力自是要比以往利害的多,她知道沐汐娆的所想,她微微一笑:“我们本是一体,心灵相犀,我自是了解你的。”   沐汐娆轻应了声,并未在追问什么,最后,她想了片刻,她说:“胧,你觉得我们有打败焚冥的机率吗?”   因为,溯光的话还在她心中,溯光说,要想打败焚冥还得靠昀息的灵力,而她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她应当怎么办?   胧亦知道沐汐娆心中所想,她犹豫了下:“若说,以现在焚冥的功力,我们联系手,可以和焚冥打成平手,可是,焚冥的功力一点一点在增加,我们就没有把握了。”   沐汐娆微蹙眉,焚冥的灵力何时变得这般强大的,现在她们虽不是昀息,但是还是存在昀息的一分灵力,居然不是焚冥的对手。   胧站起身子,她抬眸看着天:“昀息的灵力是世间最强大的,若她归来,焚冥还不是她手中的蝼蚁,我们只不过是继承着她一点点灵力而已,毕竟我们不是她。”   听到这,沐汐娆想了想,她说:“焚冥修练的武功到底是什么邪功,功力能长得这么快。”   胧她也摇头,她喃喃曰:“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浮沉山的**,定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定有它的威力,以八阴或八阳之人的血为引,想必也是急为阴险的一种灵术,八阴与八阳之人的血,本来就是一种最养人的,焚冥以这类血修练,可谓是最邪恶的一种修练之法。”   沐汐娆知道八阴或者八阳之人的血本就是最珍贵的,自古以来,生在八阴或者八阳时辰的人皆都是世间修练者的盘中美食,不过,这种阴暗邪恶之术,正派之间的修练者很少去碰,不过,也有少许人为了提升自己的灵术,去碰这等邪术。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道吵闹声。   ‘呯’有人推门而入,定眼一看,居然是香草。   只见香草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来,她眸中惊慌下,沐汐娆她疑惑了下,她迎目上前,轻问着:“香草,怎么了?”   香草她看了眼胧后,又看了眼沐汐娆,最后,她缓了缓气息,她说:“太子妃,凌王逼宫了。”   当沐汐娆听到此后,她微微错愕了下:“什么?墨涵凌逼宫了?”可是细想了下,不可能啊,依墨凌涵的性子不可能这般莽撞,他除了傅太傅府下的官员,其中有一位全是兵部尚书,可是仅除了这尚书的兵力,也不足矣可以逼宫啊,除非……。   除非有人支持他,可是论京城中,谁有足够的兵力支持墨涵凌逼宫,而在整个朝汐国,在京城之中,能有这个能力的,就只的沐鸣远了。   想到这沐汐娆微微蹙眉,这个沐汐娆还不至于傻到如此吧,居然帮墨涵凌逼宫,这可是杀头之罪,这个沐鸣远倒底在想什么,糊涂。   她想到此,她扶着香草的手准备出屋看看情况如何了。   屋外,可以看到不远外的宫殿已经灯火亮的很,还隐约听见那些口叫嚣声。   沐汐娆准备去皇上墨正祥的宫殿时,正对面,遇上了皇后,还有姒贵妃,只见姒贵妃眉眼中虽然担心,可也掩不住喜悦,不错,现在以墨涵凌的形势来看,墨涵凌倒也是占了上风,可是他并不知道墨子衍的兵力也在城外,一声令下,便会攻入城中,保护皇宫,墨涵凌,还是小瞧了他们。   这时,皇后看到沐汐娆,她则亲切的迎上前来,预想握住沐汐娆的手,以示亲切,可谁知沐汐娆冷哼了声,身子向后一退,让皇后抓了个空,她尴尬一笑,轻说:“汐娆啊,现在凌王居然敢大胆逼宫,太子不知有何法子来抵挡凌王呢?”   沐汐娆她只是看了眼姒贵妃,她唇微启:“皇后娘娘问错人了,你该问问姒贵妃,她当如何?”   姒贵妃被沐汐娆此话一问,她眼中一闪,尔后,她低泣起来:“凌儿定是让人蛊了心智,等见到他,我定要好好问问到底是谁陷害凌儿。”   皇后听了姒贵妃这一说,她瞬间就冷笑出声:“呵呵,蛊惑,陷害,姒贵妃,你还真是爱替凌王找借口,真是大逆不道的东西。”   姒贵妃自是见不得别人骂自己的儿子,她大怒,怒抬着皇后:“皇后,你胡说什么?皇上会替凌儿做主的。”   皇后嗤嗤两声后,不屑的看了眼姒贵妃:“呵呵,就是不知道,到时凌王还认不认你这个母妃,父皇了。”   “你……。”姒贵妃被皇后噎得无话可说。   此时,墨正祥从屋里出来了,身后跟着墨子衍与云瑾汐,琳琅。   墨正祥一眼怒然,他看了眼姒贵妃后,只说了句:“看你养的好儿子。”   说着,瞪了一眼姒贵妃就离开了,皇后也跟上前去。   姒贵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手紧握,低喃着:“等凌儿成了皇上,本妃倒要看看,谁敢对本宫不敬。”   此时,身后又传来一小跑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墨宛。   墨宛迎上前来,她呼吸有几分急促,她问:“母妃,凌弟,真得……。”最后,两字她倒没有说出来。   姒贵妃她拍了拍墨宛的手,点了点头。   墨宛一看姒贵妃点头,她怒然,骂道一句:“凌弟真是糊涂。”   “宛儿……。”姒贵妃正想说什么时,她忽看到墨宛身后有一个男子,虽他弯着腰,低下头,但是姒贵妃还是觉得有几分熟悉呢?   她问了句:“你,抬起头来,让本妃瞧瞧。”   墨宛脸色微变,姒贵妃自是注意到了墨宛的表情,她心中猜测着,这男子不会是宛儿的情夫吧,想此,她心中一片怒然,声音也大声起来:“抬起头来。”   男子这时也低笑声,但话去让姒贵妃惊讶的很,身子不由向后退了一大步。   男子说:“母妃,多年不见,没想到母妃眼力劲还是这般好,居然还识得小婿。”   没错,此人便是石容尘。      ☆、第361章 为时已晚      石容尘看着姒贵妃那错愕的小脸,他发笑着:“母妃,几年未见,您还是依然那般美丽动人,怪不得,父皇宠爱您的很。”   这话倒真是夸赞的意思吗?听在姒贵妃耳里,倒有几分嘲讽的意思,石容尘不是不知道,墨正祥宠她是不错,可这份宠只不过是表象,墨正祥真正宠爱的人,只有云瑾汐。   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石容尘,第一,这个人的身份不明,没有家世,不会对她们没有帮助,第二,她总觉得这个石容尘接近她们是有目的,至于目的,她闪大概也是猜到了。   几年前,他死了,她心中甚是欢喜,可是,今日他怎么会出现自已的面前呢?莫不是当年,他是假死,但他假死现在又回来了,接近宛儿,他倒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   她拉过墨宛,她低声的问了句:“宛儿,你糊涂了,他现在回来,定是为了宝藏图,你怎么引狼入室啊。”   墨宛看了眼姒贵妃,她眸中微微惊讶了下:“母妃,你既知宝藏图之事,就不该让凌弟如此胡闹。”   姒贵妃一向是偏向墨涵凌,听到墨宛如此说,她微微不悦:“怎么可说,你凌弟胡闹,你父皇容不下我们,只偏向墨子衍,若墨子衍做了皇上,这朝汐国,还有我们娘三的位置吗?我们自是要替自己做打算。”   话虽说如此,可是墨宛还是觉得墨涵凌做得不对,这逼宫是大逆不道之事,毕竟父皇还是父皇,他怎么能做出此事来。   墨宛想后,她又说:“母妃,你可想过,若凌弟失败了,我们的位置又如何?同伙还是不知情呢?难道到时,就忍心看着凌弟去死吗?”   墨宛说后,姒贵妃沉默着,她摇头:“不会了,凌儿一定会成功的。”   墨宛却心中担忧着,还未等她说什么,她身后的石容尘说开了口,他说:“母妃,你真是低估了墨子衍,还有父皇了,你以为这京城之中,除了沐鸣远那点兵力,就无人有兵力了吗?”话顿了顿,看着姒贵妃那吃惊的样子,他又接着说着:“母妃可别忘了,才回朝的曾霖,你以为他回朝不会带一兵一卒吗?还是你以为曾霖回朝只是边疆无事,他才回来的。   而且,墨子衍手下有多少兵力,你们知道吗?私自就逼宫,真是愚蠢。”   姒贵妃被石容尘说得如此透澈,她心中也担忧起来,是的,石容尘说得不错,曾霖回来不会支身一人,定有兵力安排在城外。   墨宛听后,她握着姒贵妃的手,她担忧的说:“母妃,我们快去阻止凌弟,趁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会劝恳求父皇饶凌弟一条性命的。”   姒贵妃瞬间像没了力气般,她眼神微散:“已经来不及了。”   墨宛不解:“母妃,你此话何意?”   姒贵妃看了眼墨宛,她才说:“你凌弟从风云寨回来后,他说来见我,然后,他说了他的计划,本我不答应,可是后来,你凌弟得了那黑石,武功变得强大起,而且整个人越来越有气势,我一心软,也便应了。”   墨宛听后,若说这样,也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凌弟怕只是在宫外,还未攻入皇宫。   她拉着姒贵妃,劝解着:“母妃,你愿意看到父皇与凌弟,相互残杀吗?”   是的,她相信,母妃爱父皇,也爱凌弟,她不会愿意他们之间有任何人受伤的。   姒贵妃深呼一口气后,她说:“凌儿答应过我,他不会伤害皇上的,而且,凌儿早就知晓藏之事,他现在已经派人前去偷拿宝藏图了。”   墨宛一失神,她身影一闪,幸好有石容尘扶住,不然,她已经跌坐在地了。   她眸中惊恐着:“母妃,你向来偏爱凌弟,我不说什么,可是这一次,你就任由他做此等傻事,你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姒贵妃上前拉住了墨宛,她解释着说:“宛儿,你大可安心,凌儿定会成功的,到时我们便是人上人了。”   墨宛却撇开了姒贵妃,她眸中带泪:“母妃,我从来不想陷入凌弟他们的皇位之争,可是我生在帝王家,避免不了的,我愿意支持凌弟为皇,可是,父皇待我们不薄,我们怎么能逼宫呢?你让后人怎么书写此事,若凌弟成功了,后人会写凌弟是大逆不道者,失败了同样如此,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姒贵妃听到此,她眸中顿时,也泪意点点,她声音有几分激动:“待我们不薄?从小,他就偏爱于云瑾汐母子,而我们呢?什么都要他们先选才会送到我们宫中,这是待我们不薄,宛儿,此事,你不用多说,凌儿会成功,一定会。”   墨宛她看着这般坚定的姒贵妃,她也不想再劝道姒贵妃了,她拉起石容尘的手,她说:“容尘,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姒贵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身影一晃,扶住宫女的手,她声音有几分低沉:“走,回宫。”   不管结果如何,她永远是这皇宫中最尊贵的女子。   宫外,城楼之上。   墨正祥看着下方的墨涵凌,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在城下叫嚣着:“父皇,现在你们已经笼中之鸟了,你还是将皇位传于儿臣,安心做你的太上皇吧。”   墨正祥大怒,他站在高强上,虽然面上有向分虚弱,可是那王者的威严,还是一眼就让人畏惧。   他暴怒呵斥着:“逆子,朕就算是死,也不会把皇位传于你。”   此时,墨涵凌已经被**占满了心智,他哈哈大笑声:“父皇,今日你不传也不行,本王今晚就在登上皇位,将士们,攻城,活捉墨子衍,本王重重有赏。”   就在墨涵凌下令攻城之时,墨宛她竟拉着石容尘的手来到城楼之上,她看着下面的墨涵凌,她劝解着:“凌弟,你别做傻事了,若你现在回头,父皇定会原谅于你的。”   而墨涵凌却不听墨宛的话,他对着墨宛挥了挥手,他轻言:“长姐,你别多说了,你是本王的长姐,本王登上皇位后,会替你寻一个好夫婿,你也不会远嫁雪银国了。”   墨涵凌这话又让墨宛心一顿,是啊,她现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雪银国太子的未来太子妃。   她看着墨涵凌,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最后,她看了眼墨正祥,她说:“凌弟,长姐劝你,你不听,罢了。”   其实她不想看到,凌弟与父皇互相残杀,毕竟两个人都是她的至亲之人。   墨正祥他知道他的这个女儿,虽刁蛮任性,可是心中还是有他这个父皇的,不然,今日也不会来劝解着这个逆子,也不枉,他疼她二十多年了。   他对着墨宛招手,却惊讶着,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错愕出声:“你是人是鬼。”   他目光看着墨宛身后的石容尘,石容尘一笑,他则上前,单膝跪下:“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墨正祥心中震惊着,他忽又像想明白了什么,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如今你回来了,就好生待宛儿,不然,朕饶不了你。”   这几日,他每日徘徊在生死边缘,他似乎想明白许多,他是皇上,这天下的主,却也是一个父亲。   墨宛听到墨正祥如此说,她扑入了墨正祥怀中:“父皇。”   墨涵凌在下面,看到这一幕,他讥笑着,却说:“攻入皇宫,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就在墨涵凌的将士们攻入皇宫城门时,这时,沐汐娆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正是沐鸣远,此时,沐鸣远正朝宫外走着。   沐汐娆她定眼一看,大声叫了声:“拦住他。”   下面的御林军一听,立即上前,拦住了沐鸣远。   沐汐娆她脚下一跃,从高楼下跃下,她看着低着头的沐鸣远,她冷下音色:“爹,此事,你当如何解释。”   沐鸣远将头低得越来越下了,他不敢正眼看着沐汐娆,他吞吐着说:“汐娆,为父,也是没有办法。”   沐汐娆她怒然,拂袖:“哼,没有办法,莫不是墨涵凌将刀架在爹的脖子上吗?更何况,我相信,爹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为何要助纣为虐,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呢?逼宫,呵呵,还亏爹真做的出来。”   对于沐汐娆的话,沐鸣远他抬起脸,看着沐汐娆那又愤怒的眸子,他说:“汐娆,为父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凌王拿沐家百条性命为要挟,为父不得不答应啊,为父也知道我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敢恳求皇上饶命,为父愿意以死谢罪。”   沐汐娆听了沐鸣远此话,她微微错愕了下,什么,墨涵凌以沐家百条性命要挟沐鸣远,可是墨涵凌的能力何时变得如此大了。   想此,她便问了句:“墨涵凌怎么可能拿沐家百条性命威胁父亲,沐家终归还有我,我就不信,墨涵凌敢公然的对沐家动手。”      ☆、第362章 同归于尽      沐鸣远却摇头,他说:“以前,为父也是这般想的,可是昨晚,墨涵凌突然带兵闯入府中,他命人将沐府家奴全部押到大厅上,刀就架在他们脖子上,你让为父如何选择,为父死可以,可是那百条性命可是无辜的。”   沐汐娆怎么觉得沐鸣远不是那般心慈的人,会在乎这百条性命吗?   沐鸣远知道沐鸣远心中所想,他摇头:“这些家怒,毕竟在沐府许多年了,有些还是看着为父长大的老嬷嬷,为父纵然是铁石心肠,可是这百条性命,为父还是不忍心的。”   沐汐娆不语,眸中微变,轻问了句:“沐雨薇呢?她好歹也是沐家的人,也一起帮着墨涵凌吗?”   说起沐雨薇,沐鸣远就摇头:“雨薇这丫头,不知是怎么了,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有露面,而且,凌王还说,雨薇有一件大事,瞒着我,我追问,凌王却不肯说半个字。”   沐汐娆心中猜测着沐雨薇瞒着沐鸣远的事,她想大概是她与沐雨薇的身世吧。   总归,沐鸣远还是沐汐娆的父亲,她叹气:“好了,爹,你回府吧,安心呆在府中,剩下的事,女儿会处理的。”   沐鸣远听后,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转身之际后,他预想说些什么,没想到宫门去已经被攻陷。   御林军立即迎上前来,保护着沐汐娆,说着:“太子妃,请您入内。”   高楼上的墨子衍一瞧,他立即飞身下来,他来到沐汐娆身侧,柔声低唤:“娆儿。”   说话间,墨涵凌已经来到了沐汐娆他们前方。   墨涵凌那双低沉的眸子,看着沐汐娆柔情了几分,他喃:“汐娆,现在本王才是这天下的主,你愿意做这天下的皇后吗?”   沐汐娆冷哼声:“你也配,墨涵凌,我还是劝你伏罪吧,别让我动手。”   墨涵凌知道沐汐娆会武,可是他现在自负的很,他自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可是,他从不知道,他只不是一个小小的凡人而已。   周围御林军与墨涵凌的将士厮杀的厉害,胧见此,她也飞身上前,她眉头轻蹙,低喃句:“吵醒了。”   随后,来到沐汐娆面前,她轻问着沐汐娆:“要帮忙吧。”   沐汐娆却是摇头,她说:“这几个人,我还是对付的了的。”   胧从来不怀疑沐汐娆的能力,她轻点头,站到沐汐娆身侧。   墨涵凌看着胧时,他心中有几分畏惧,他知道这个女子身手不简单,不是好对付的主。   沐汐娆与墨涵凌对视一眼后,两人抬起手掌,灵气动在手中,瞬间,周围墨涵凌的将士的兵器已经落在,人也定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墨涵凌还没回神,马儿就像是受了惊吓般,狂踢起来,让墨涵凌差点从马背上倒了下来。   墨涵凌惊讶之于,他飞身下了马:“沐汐娆,你还真得会点邪术。”   沐汐娆嘴角擒笑:“邪术吗?那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术。”   话落,掌心的光束越来越亮,朝墨涵凌飞去。   可就在此时,有人却替墨涵凌接下这一掌,沐汐娆惊讶着,世间能接下她这一掌,除了焚冥,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胧与墨子衍上前一步,紧挨着沐汐娆,墨子衍说:“是焚冥。”胧也附合的点头。   沐汐娆目光看向前方,果然看到了焚冥。   焚冥他上前,手轻轻抬起,墨涵凌就已经被带到了面前,他看着沐汐娆说:“本主要的人,谁敢动。”   沐汐娆疑惑着,何时墨涵凌成了焚冥的人了,难道墨涵凌也是八阴,八阳之人吗?   片刻间,云瑾汐与琳琅皆飞身下来,她们看着面前的焚冥,琳琅看了眼墨涵凌后,她微眯眼,这个墨涵凌不是八阴八阳之人,为何,焚冥会说是他要的人呢?   焚冥他看到了琳琅后,眸中一柔情,他身形微变,瞬间来到了琳琅面前,就当要手要碰到琳琅之时,没想到却被什么东西给击打了下,他衣袖一扶,退到一丈之外,定眼,看着那打他之人。   正眼一看,才看到与他打斗之人是胧。   他起先还好奇胧的身份,他问:“你是谁?居然能够挡下本主。”   胧迎上目光:“我是谁?我也不知道。”   是的,她是谁,她是胧,还是昀息,她好像都不是。   焚冥听着胧这自言自语的话,他大手一挥,好笑的看着沐汐娆几人。   这时,沐汐娆她迈步上前,手指着焚冥:“焚冥,看来浮沉山我们也不用去了,今日就在这里做个了决。”   只见焚冥手微抬后,墨涵凌已经在他手中了,他大手轻轻的掐住了墨涵凌的脖子,他玩笑着说:“你将本主的东西私吞了,可要付出代价的。”   焚冥的话很是温和,可是听在墨涵凌心里却惊吓着,他身子颤抖起来,语气也结巴:“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都给你。”   而焚冥却笑着摇头:“本主什么都不要。”话微顿,眼色一横:“本王只要你的命。”   话落,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焚冥的手已经放在了墨涵凌头顶,仅那一瞬间,就看见墨涵凌的头皮被扯起,鲜血喷出,却一嘀也不露的吸入了焚冥的身体里。   一起吸入焚冥身体里的还有那黑石。   仅这一瞬间,墨涵凌全身鲜血就已经被吸干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城楼之上的墨宛一看如此,她吓得脚下一软,大叫着:“凌弟。”   忽音落,她便昏厥过去。   石容尘扶住了昏厥的墨宛,他吩咐着宫女将因墨宛扶下去。   这等阴毒的手断,都让在场的人咂舌,琳琅她怒然,她飞身上前:“焚冥,你太放肆了。”   可身子还未碰到焚冥,焚冥身后悯天给迎上来。   琳琅看着面前的悯天,她冷笑着:“就凭你,也配与我过招。”   悯天身上的那气息格外的渗人,待悯天迎上琳琅的目光时,却发现他的眸中竟没有了灵魂,她惊讶着:“不可能,你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灵魂呢?”   而悯天却哈哈哈大笑起:“灵魂?一个低等的灵魂,现在我已经是焚冥尊主的奴了,一生为尊主而战。”   琳琅她微眯眼:“那我成全你,受死吧。”   悯天他身形移动着,他说着:“没有灵魂的我,又怎么会死呢?琳琅神女。”   话落,他已经来到了琳琅身后,他勾唇邪笑着,预想一掌打在琳琅身后,可是他忘了,琳琅又岂是那般轻易就被人打伤的人。   她看着焚冥眼中的浮动了下,还未反应,腰身便被抱起,她笑看着焚冥,她说:“焚冥,我终归是你的心病。”   琳琅那言笑中,却是笑得有几分悲情,云瑾汐看到这一幕,她心中一紧,她大呼:“琳琅,不要。”   话音刚落,琳琅变化为一道光束,直穿焚冥的心口,她知道,焚冥的命门,便是心口。   而焚冥也是惊恐着,他预想抓住琳琅,可是穿过他的却是一道光,他抓不住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口破了一个洞,他木讷的转过身子,看着已经快奄奄一息的琳琅,他慢步走上前去,每走一步,便是一个血脚印,不过,他的血,却是黑色的。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焚冥心口的伤却是在一点一点的愈合,黑色的血也未在留流,止住了血。   焚冥他蹲下身子,颤抖的伸出手去,他看着琳琅那惊讶的眸子,他苦笑着说:“琳琅,你怎么这么傻,以自己为剑,杀死我,可是,你不知,我是杀不死的。”   琳琅不肯相信,怎么可能,她是神的后裔,她的血本就是最有杀伤力的,巽翼的最怕的就是她的血,为什么,为什么,杀不死焚冥,为什么?   她靠在焚冥的心中,小手摸着焚冥已经愈合的伤口,她声音虚弱着:“焚冥为什么?”为什么杀不死你。   焚冥却是握住她的手,他眸中惊恐着,他害怕失去她:“傻瓜,幽海之族的**岂是那般简单的书,我修练上面的灵术,我的灵魂早已经是不死不灭,世间没有什么能毁灭我的灵魂,我不准你死,就算是老天,也不得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琳琅听后,她低笑着:“原来如此,即然杀不死你,不能与你同归于尽,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若是让我看见你继续做恶,倒不如让我死了,永远的消失在这世间。”   她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云瑾汐,她对着云瑾汐无声的说了句:“师姐,对不起,我又擅作主张了,不过,我不后悔,师姐,今后,你要多加保重。”   琳琅最后留恋的看了眼焚冥后,她伸出手,想要最后在抚摸焚冥的脸时,手没有碰到焚冥的脸,身子已经就化为光束,那耀眼的光,最后,一点一点消失在众人眼前。   焚冥他额头的那青藤也在慢慢的消失,他跪在那里,仰头大叫:“不,不,琳琅,不可以,啊……,琳琅。”   许久,久到都以为焚冥已经石化了。      ☆、第363章 临盆之际      可是,却是那一瞬间,焚冥站起身子来,他看着在场的人,眸中暴怒着,带着狠毒:“你们都得死,都得为琳琅陪葬。”   沐汐娆与墨子衍,胧几人相视一眼后,都迎战上前。   可是虽然,他们几人加起来的灵力已经很强了,可是加上已经暴怒的焚冥,终归还是落了下风。   忽这时,焚冥却是停了手,他看着沐汐娆发着冷笑,他说:“沐汐娆,本主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亲之人的痛楚。”   沐汐娆听此后,她眸中震惊着:“焚冥,你休想动我大姐半分。”   焚冥却是低头一邪笑:“是吗?”   没了青藤的焚冥倒显得更加魅人的很,他轻拍掌后,低沉着声色:“灵蝶,将沐大小姐带上来。”   话落,就看见灵蝶将沐楚楚带了上前。   沐汐娆一见沐楚楚被灵蝶押着,她心中担忧着:“大姐,你没事吧。”   沐楚楚明显有向分虚弱,她摇头:“汐娆,你别管我,我没事。”   可这时,焚冥又说:“沐汐娆,可别急,还有几个人未登场,尽日将人带上来。”   话落,尽日就出在众人眼前,而她身后押着的居然是楚洛云,沐茹仪,还有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当沐茹仪出现后,站在高楼上的皇后震惊了,怎么可能,沐茹仪已经死了。   沐鸣远看到沐茹仪后,他也是惊讶无比,低唤:“茹仪。”   许是由于焚冥身上那阴冷的邪气惊吓到了沐茹仪怀中的孩子,孩子哭叫个不停。   焚冥他眉头微蹙了下,大手一挥,哭闹不停的孩子已经落入了焚冥的手中,让人惊吓的,焚冥竟逗弄起怀中的孩子,而他的话却是阴毒的很。   “本主,听说傅太傅家有一个祖传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只有自家血脉才能破解,而破解后,便是一本旷世灵药,它可以修复一切生灵,包括灵魂,对吧,傅太傅。”   话落,他眸中一变, 平空中,就多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傅太傅。   傅太傅他看着面前的焚冥,心中虽惧怕了下,可是面上还是不改色:“是又如何?这世间也只有拥有傅家血脉的男子的血才能解了这玉佩,而整个朝汐国,除了老夫的血,却无人能解,而在多年前,老夫的血染上一种毒,血也解不开玉佩。”   听了傅太傅此话,沐汐娆讶异着:“傅太傅此话何意?傅恒他不是……。”   话落,傅太傅就摇头,他说:“恒儿,他不是老夫的孩子,他是老夫从乡下抱来的孩子。”   此话一出,尽日眸中惊讶着,她不敢相信傅太傅的所说的话,她大步上前,拉住傅太傅衣袖,她颤抖着双唇,问着:“我的孩子呢?”   傅太傅眸中痛楚着的,他轻眸子,他仰起头:“当年,你走后,恒儿就得了急病,便去了,刚好,乡下一个与恒儿年龄相仿的孩子失了母亲,老夫便将他领养了,就是现在恒儿。”   尽日听后,她的身子摇晃着,她退后几步,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焚冥听后,他去笑着:“傅太傅,你恐怕不知这个孩子的身份是谁的孩子?也流着你们傅家的血脉,而且,婴儿的血是最纯净的,这也是本主不用墨涵凌的血。”   沐茹仪听到此,她眸中惊恐着,她挣扎着上前,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有危险了,她想救下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却被焚冥的结界束缚着。   她惊呼着:“不,不,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沐汐娆也是为人母的,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心神也一动,预想上前救下孩子,可也晚了一步,焚冥在说话间,他已经将手伸向了怀中的婴儿了。   焚冥在婴儿心中挖出了一个洞来,他将一枚玉佩入在婴儿心中,瞬间玉佩由原来的白色,变成了血红色,最后化做了一滴血水。   他幻出一个小瓶子,将血水放入瓶子内。   拿到了东西,他嘴角一笑,随手将婴儿扔下,沐茹仪她眸中已经无神,可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落下,她竟冲破了焚冥的结界,她稳稳的接孩子接住,可是孩子已经失了呼吸,死了。   沐茹仪她两眸已无泪,抱着已经无了呼吸的婴儿,她随手拿起一侧的刀,她朝焚冥刺去。   沐汐娆见此,她眸中惊呼:“沐茹仪。”   可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沐茹仪还未碰道焚冥,就已经被灵蝶给杀死了。   而焚冥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沐楚楚,眼见着焚冥要对沐楚楚下手时,沐汐娆她飞身上前,预想要阻止,可终归迟上一步,沐楚楚先一步落入了焚冥手中。   就在这千均万发之际,有一个白色身影却挡住了焚冥那一掌,定眼一看,正是傅恒。   傅恒抱着沐楚楚,他受了焚冥那重重的一掌后,他吐血身亡,连一句与沐楚楚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只是那一笑印在沐楚楚心上。   沐楚楚呆愣的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傅恒,她两眼无神,此时,沐汐娆上前,她扶起沐楚楚,低唤着:“大姐。”   沐楚楚却是悲情的笑着:“他死了,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沐汐娆听到沐楚这一说,她担心着:“大姐,你别多想,傅恒他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别……。”想不开。   话还在嘴里,沐楚楚就已经挣脱了她的手,拔下头上的发簪,朝自己的颈间刺去。   “不,大姐。”   沐汐娆她眸中惊恐着,她预想阻止,可是她终究灵术不大,阻止不了,沐楚楚这个动作,她眼睁睁的看着傅恒,大姐死了自己的面前,却无人为力。   而此时,灵蝶一手抓住了楚洛去后,她玩味般的看着沐汐娆:“沐汐娆,这还有一个呢?”   沐汐娆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救下楚洛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楚洛云也因沐楚楚,傅恒,沐茹仪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周身戾力张扬,这气息让焚冥不由看过去。   焚冥看到楚洛云后,他忽笑着:“原来,你便是本主寻了多年的灵草仙子,之前,你心智未开, 难怪本主寻不到你。”   沐汐娆可不管焚冥此话的意思,她身形一闪,来到楚洛云的面前,她衣袖一挥,便将灵蝶打飞吐血。   焚冥也飞身上前,他拉住楚洛云另一只手,他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看着已经愤怒的沐汐娆:“沐汐娆,你现在已经快要入魔了,我们很快就会成为盟友了,哈哈。”   胧听此后,她眸中微变,飞身上前,她拉住沐汐娆的手:“汐娆,你冷静冷静,千万不要中了焚冥的计。”   焚冥他见沐汐娆神色微散之时,他一使劲,便将楚洛云拉到自己的怀中,他摸着楚洛云的小脸,他轻闭眼:“灵草就是灵草,真是灵气十足。”   沐汐娆回过神来,她看着焚冥已经将楚洛云捉住后,她呵斥着:“焚冥,你放开洛云,与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而焚冥并没有理会沐汐娆,他则嘴角勾,手上化为黑光,打在楚洛云身上,瞬间楚洛云的身子化为一棵青草,焚冥一笑,他拿出那个装着血水的瓶子,将灵草装入了瓶子里。   这下,沐汐娆彻底暴怒了,她不管胧的阻止,她飞身上前,与焚冥打斗了起来。   一侧的墨子衍一看,他心中担心着,也飞身上前,帮着沐汐娆。   无人知道,在暗外,居然还藏着三个男子,仔细一瞧,可以看出,这三个人正是蓝氏三兄弟。   蓝三看着这的阵式,他说:“大哥,二哥,我们要去帮忙吗?”   蓝二白了一眼蓝三:“你傻啊,溯光真神的意思是让我们带着昀息真神回混元之地,她,她,是昀息真神吗?”   原来,他产是溯光派来的,就只等胧与沐汐娆死后,成为了昀息,在带入混元之地。   沐汐娆她与胧,墨子衍,与云瑾汐一起对付着焚冥,却也只是分个不分上下。   反观焚冥倒是一幅轻巧的样子,也就在此时,沐汐娆忽捂住了肚子,她身子向下坠落。   墨子衍一看,心中担心着,一下分了神,焚冥的一掌眼见就在落在了墨子衍身上,沐汐娆眸中微变:“子衍,小心。”   她飞身上前,想为墨子衍挡下这一掌,可是却为晚, 而墨子衍去未受伤,有人替他挡下了这一掌,而挡下之人,居然是陌子悠。   陌子悠她的身子向后坠下,墨子衍他愣了下,上前接住陌子悠,他说:“子悠。”   陌子悠悲情的笑着:“子衍,我错了,你别记恨着我,别记恨我。”   话落,她的手便化为了花瓣,身子也化成了花瓣,在这宫中漫天飞舞。   焚冥看着这景像,他还不解,他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竟不知道这个陌子悠的身份是什么?她怎么死后,居然化成了花瓣。   沐汐娆忽身子一摇晃,她低叫着:“子衍,我要生了。”   这下,众人都惊呆了,有没有搞错,现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居然要生了。      ☆、第364章 久别相逢   云瑾汐她与墨子衍相视一眼,她嘱咐着:“子衍,你快去照顾汐娆,请宫中的稳婆来,快。”   高楼之上的墨正祥注视着这一切,他见沐汐娆说要生了,他立即吩咐着宫女请稳婆来。   墨子衍点头,抱着沐汐娆朝最近的一处宫殿跑去。   屋中,沐汐娆她脸色微微有几分苍白,稳婆在一侧喊道:“太子妃,你使劲啊,孩子早产,若不在快点,说不定您与小王子,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就在这时,屋外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是个妇人的声音,她在屋外大吼着。   “汐娆,我的女儿,为娘对不住你啊。”   墨子衍一看,才是柳枝,他一听柳枝这一说,疑惑着,恨恨的看了眼柳枝:“沐夫人,这是在发什么疯。”   柳枝也不在乎墨子衍的冷眼,她泪流满面,她说:“我都知道了,是李雪莲那个贱人,将汐娆,我的亲生女儿带离开了我的身边,让她的女儿成了沐府嫡出小姐,汐娆啊,这些年来,是娘没用,没有认出你来,还让你受尽委屈。”   说着,又低泣起来,墨子衍听后,他微微明白了什么?似乎又和李雪莲护着沐雨薇可以联在一起的,正因为沐雨薇是李雪莲的亲生女儿,李雪莲才会始终护着她,冷眼看着沐雨薇经常欺负着娆儿。   他心中担心着沐汐娆听到真相会受不了,可是他不知道,沐汐娆早就知道了真相,却未告知于他,沐汐娆是怕,若告诉了墨子衍,墨子衍将真相说出来,替她出这口恶气,可沐汐娆,她不想与柳枝有过多的纠缠,虽然她才是沐汐娆的亲生母亲,可是这么多年的隔阁,岂是一个真相就能打破的。   墨子衍心中也有几分疑惑,他看着柳枝,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柳枝她擦了擦眼泪,她缓缓道来:“我听说凌王逼宫了,而沐雨薇被凌王关了起来,我担心着沐雨薇的安危,就买通了凌王的侍卫,悄悄的去看沐雨薇,没想到却听到这么大的秘密,是我有眼无珠,居然认出不我的亲生女儿来。”   屋内的沐汐娆听到了柳枝那声音,那话,她一怒,大吼了:“闭嘴。”   她对柳枝本身就没有好感,若不是看在她是沐汐娆的亲生母亲的份上,她早就对柳枝不客气了。   沐汐娆她痛得额头冒汗,早听说古代女人生孩子痛,没想到竟是如此痛。   她咬紧牙,双手使起劲,忽一金光一闪,便听到了婴儿的哭闹声,声音洪亮的很。   稳婆将孩子抱起,笑言:“恭喜太子,太子妃,是个小郡主。”   沐汐娆松了口气,忽想起昀息所说的,她的女儿生下来就是神,有天劫。   就在思绪间,从天而降一道雷光。   这婴儿终究是不同的,她感受到危险了,她身子飞出了稳婆怀中,她倒是没事了,可是稳婆向受了这雷劫,头顶冒烟,连怎么回来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亡了。   这雷劫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倒也没有什么,就只如普通的雷打在身上,而若打在神的身上,受的力量就一样了。   这个婴儿天生就开了心智,她生来就会灵力,她飞到沐汐娆怀中,声音软软的,竟开口说话了:“娘亲,我怕。”   而沐汐娆惊讶片刻后,她竟无语了,她的孩子,就是厉害,但是要不是这么厉害,一出声,会灵术,引天雷,会开口说话,心智就开启,要不是这么开挂呢?   不过,她看着她女儿这小表情,也不似害怕一般。   这时,屋里又出现了三个人,沐汐娆眸中一暗:“是你们。”   这此三人正是蓝氏兄弟,他们说:“沐汐娆,你可别小看这天雷,这只是第一道,还有两道,一道给一道厉害,最厉害的是第三道,稍不有甚,便灰飞烟灭。”   沐汐娆心中不知道,他们说此话的意思,她眉眼轻挑:“废话不多说,你们想做什么。”   蓝一上前,他声音低沉,微微有几分不耐烦:“若不是溯光真神吩咐着,要我们保护这孩子,我们才不会下界。”   沐汐娆听后,她半信半疑,她戒备问:“溯光他有何目的。”   蓝二还算比较温和,他上前一步:“沐汐娆,你先别紧张,溯光真神是看在昀息真神的面上,才让我们来保护这孩子的,要知道,她吸取了昀息真神的一魂大部份灵力,又是你与墨子衍的结合,她生来就是神,而她要受的天雷自是要比平常修道者的要强几倍。”   就在说话间,这时第二道天雷已经来了。   蓝三面容一紧张:“不好,第二道天雷来了。”   话间,三人共同设了一个结界,将沐汐娆与婴儿保护在结界中。   此时,蓝一说:“三弟,你负责将这天雷引开。”   蓝三点头,他将天雷引开之时,沐汐娆怀中的婴儿眼睛一转,她身子飞起,朝蓝三这里飞,蓝二一看,大惊:“三弟小心。”   可话已晚,蓝三已经被这天雷给劈到了,虽然他没有向稳婆一样当场就身亡了,可是也是受了重伤。   蓝一恨恨的看着正吐着舌头的小婴儿,他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屋外的墨子衍听到了响声,他进屋,看到这三个陌生的男子,不,应该是两个陌生男了,他看到**榻之上的沐汐娆,他奔上前:“娆儿没事。”   沐汐娆摇头,忽她面色不对劲起,她眸中一变,轻呼:“胧出事了。”   她也顾不得身子不适,她下榻,她虽知道这蓝氏兄弟虽目的有几分不纯,可是,他们倒是真的保护她的女儿,现在外面还有焚冥在,她也顾不上女儿。   她下榻,抱着女儿,她轻哄着:“小不点,现在娘亲要出去对付敌人,你就在屋里好生呆着,若他们想带你走,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不点点头,她小嘴亲了下沐汐娆的脸颊,声音软软的,甚是好听:“嗯,娘亲,小不点知道的,小不点等着娘亲回来。”   沐汐娆留恋的看了眼怀中的小不点,她与墨子衍并肩出了屋子,屋外,柳枝她看了眼沐汐娆,她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她呆在原地,唤了声:“汐娆。”   沐汐娆停了步子,她看着柳枝:“你先回府,宫里不安全。”   毕竟她还是沐汐娆的亲生母亲,她答应过沐汐娆,要护着柳枝这一生平安的,她不可失言。   柳枝含泪点头,她扶着丫鬟的手,从侧宫出了宫门。   待沐汐娆赶到宫外时,胧已经倒地了,她眸中大变,上前扶起胧,她担心着:“胧,你没事。”   胧她虚弱的说:“现在焚冥已经吸取了八个人的血,他现在功力大增,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汐娆,我先走了,我们会相见的。”   是啊,她们不知道,她们会相见的,待她们都死后,便会合为一体,成为昀息,成为一体。   沐汐娆她看着已经充满邪气的焚冥,她准备迎上前去,这时,被云瑾汐给拉住,她眸担忧着:“汐娆,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沐汐娆她摇头:“母妃,现在的焚冥就凭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就只的放命一博。”   焚冥看着面前的三人,他哈哈大笑声来,不屑的表情:“就凭你们,也是本主的对手吗?本主就一起送你们下地狱。”   沐汐娆她飞身上前,她将全部的灵气注入掌心中,她只的堵这一把了。   这时,耳边却响起了胧那虚弱的声音,胧说:“汐娆,我最后一丝灵力助你,焚冥的命门心口,拼死一博了。”   这也正是沐汐娆所想的,琳琅虽为神的后裔,但是她毕竟不是真的神,而她与胧却是昀息的化身,她们才是真正的神,她与胧化为剑身,就不怕杀不死焚冥。   焚冥许是也想不到,沐汐娆会以自己的命为赌,而他更想不到的是,沐汐娆的真正身份却是真神,这世间第一位神,最强大的神。   沐汐娆知道自己这一去,凶多极少,她回过身子,留恋的看着墨子衍,她声音坚定着:“子衍,你等我,等我归来。”   是的,她会回来的,只要她的意识不散,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墨子衍听到她这般说,他心一顿,他飞奔上前:“不,娆儿。”   可是沐汐娆与胧速度太快,墨子衍想还未触碰到沐汐娆就已经看着她直入了焚冥心口。   当沐汐娆化为剑身刺入焚冥心口这时,焚冥也是愣了下,他觉得沐汐娆她们是没有能力杀死他的,他嘴角挂笑,可是就在此时,他脸色痛苦,他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天边出现一道白光,来者正是溯光,溯光不屑的看了眼焚冥,他看着焚冥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他居高临下:“昀息,你该回来了。”   当快要消逝的焚冥听到昀息这个名字,他恍然,原来如此,上古真神昀息,难怪,难怪,他会被毁灭,哈哈哈。   沐汐娆的身子落下,隐约间,看见一个女子从沐汐娆的身体里走出,她发笑:“哥哥,我说过,只要我不想回来,谁也不能让我回归。”   而溯光也是温和一笑:“现在沐汐娆与胧的魂与魄已经在消亡了,你只能归来。”   “是吗?”昀息高深莫测的笑着。   刹那间,溯光惊呼:“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沐汐娆的魂怎么没有散去,不可能。   昀息手抬起沐汐娆的身体,将她的魂收入手中,她说:“这便是人,人的意志是不可能被催毁的,就算是我们,上古真神,也不能。”   话落,昀息就带着已经虚弱的沐汐娆那仅剩的一点魂消失原地。   而这一切,都是墨子衍不能看见的。   这一场逼宫大战,神与魔的大战,便尘埃落地了。   不可不说的便是,小不点用自己的智慧,将最后一道天雷,引到了蓝一和蓝二的身上,她却安然无恙。   那一战后,幽海之族失了琳琅神女,云瑾汐不得不回幽海之族。   那一战后,墨子衍登上了皇位,却整日心中挂念着沐汐娆,他同样坚信着沐汐娆会回来的,不管,百年,千年,他都会等她的。   而那一战后,墨子衍将自己体内的灵力全部激发出来,他已经一个不老之身了。   一年后,太上皇墨正祥旧病复发,死于乾清宫。   三年后,大恒国,雪银国,万俟国全部归顺于朝汐国。   墨子衍站在高楼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   此小女孩,便是墨子衍的掌上公主,唤墨若若,小名小不点。   墨子衍看着天边,他叹气,忽说:“小不点,我们去寻娘亲,好不好。”   小不点声音软软的:“好。”   御书房内,墨子衍看着面前的墨易阳,他正色的说:“皇兄,现在天下安定,朕也可以放心离开了,往后,这天下盛世就交到你的手中了。”   起先,墨易阳还是一愣,正是因为天下盛世,不好好享受这万人之上的权力,还要禅位于他。   墨子衍自是知道墨易阳所想的,他上前拍了拍墨易阳的肩,他目光坚定着:“皇兄,朕知道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你有你的报负,你的想法,把这天下交给你,朕放心,父皇也会放心的。”   墨易阳他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明明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皇位,为何,现在快要拿到手中,他心中却高兴不起来,他微愣下:“那皇上呢?”   墨子衍他负手而立,眼光跳望着天边:“朕要去寻她,天涯海角,永不放弃,她说过,她会回来的。”   墨易阳听后,他脑海浮现着记忆中那张扬,傲然女子绝世容颜。   那一晚,墨子衍与墨易阳两人彻夜未眠,畅饮了**的酒。   墨易阳举杯,他敬墨子衍:“皇上,说真得,皇位我一直窥探了多年,可是,今日你突然说让位于我,我竟一时不高兴了,为什么呢?”   墨子衍却是笑笑不语,回敬墨易阳一怀酒后,他说:“皇兄,今后这天下,就全靠你了。”   次日,墨易阳他站在高楼之上,看着那简朴的马车从直行宫外,他叹息着,暗道:墨子衍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权力越大,而就不敢下决定了。   又是几年后,墨易阳将朝汐国整治的很好,而在远在异地的墨子衍一直很放心。   而墨子衍却一直没有沐汐娆的消息。   几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与小不点依旧是那模样,只是物是人非,而墨易阳也老了,他也从未再回过皇宫了,   又是多年后,他拉着小不点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小镇虽小,却也是繁华,周围的百姓从他们身边经过。   隐约听见他们说:“沐大员外的掌上明珠汐娆小姐今日比武招亲,走,快去看看。”   当墨子衍听到沐汐娆这个名字后,他的步子一顿,娆儿,是你吗?   他随着众人的步子来到了那擂台之下。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从来而降,那红衣飘舞,那熟悉的容颜,她仰起小脸,傲视着下方之人,声音清冷:“谁敢上来,看本小不打断他的腿。”   话落间,倒是没有人敢上去,都在接头交耳的说着:“这沐汐娆可是出了名的刁蛮,自势武功了得,就目中无人,却她家提亲之人,都被打出了屋外,若不是仗着家世不错,生得也倾国华城,谁还敢娶她。”   墨子衍听到有人诋毁自家娘子,他眉眼一怒,大手一挥,便将两人两飞两尺之远,倒地吐血。   小不点她回过头,看着这两个人,摇了摇头,吐了吐舌头,暗道:“活该,居然敢骂我家娘亲,爹爹打得好。”   是的,从第一点看到台上女子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便是她的娘亲,因为父亲画中的娘亲,就长得这般模样。   台下,这等动静,让台上沐汐娆随眼看去,两眸相视,忽沐汐娆她飞身下台,来到墨子衍面前,她目光打量着墨子衍,忽她说:“就你了。”   墨子衍了解沐汐娆的很,自是知道她此话的意思,他立即扬起上扬,手扶上沐汐娆的肩,温柔笑道:“是,娘子。”   话落,耳边又响起一道软软的声音。   “娘亲,抱抱。”   这才,沐汐娆看到小不点,她微微讶异着:“你的女儿。”   墨子衍正色说:“是我们的女儿。”   沐汐娆眉头微蹙了下,向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她向是做了什么决定,她打下肩上的大手:“好,谁让本小姐选了你,就当白养了个女儿。”   小不点听后不乐意了,她不高兴的噘起小嘴:“娘亲,小不点才不是白养的,小不点会很多灵……。”   话未完,便被墨子衍呵止住:“墨若若。”他怕吓到了她。   小不点一向聪慧,她自是知道自己说错了,她低下头,不敢多言了。   墨子衍他大手扶过沐汐娆额头的碎发,他笑得极为温柔:“娘子。”   而沐汐娆听此话,她脸颊一红,退后一步,飞身上了擂台:“虽说本小姐看重了你,但还是得看看你的武功如何,本小姐才不想找一个手无寸铁的夫君。”   墨子衍**溺的看着沐汐娆,他脚下一点,轻松的便上了擂台。   台上,两人对视着,这一眼,似乎就天长地久了。   而他们的故事,从未结束。   ☆、第365章 昀息对白(大结局)   我乃世间第一位神,当有一天我已厌倦了,这荒芜的混元之地,与哥哥大战之后,我一气这下来到了人间。   在那里,我遇上了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她温柔善良,在一个存在着神的血脉的地方,被称为神女。   我暗自的观察着她,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我。   我是谁,世间第一位真神,我一直是高傲的,谁敢对我不敬。   那是我第一次触摸人的手,很温柔,很柔软,她对我说:“我叫唯月,你呢?”   那也是我第一次与一个存在着半神半人的说话,我答:“昀息。”   许是她未听说过我的名字,并没有惊讶。   我的寿命是无限的,可她的寿命却仅仅只有两千年。   她最后还是离开了我,那一刻,我才懂得什么才是痛。   那以后,我时常幻着她的模样,久而久知,我竟忘了,我是谁?昀息,还是她。   百年了,我依旧独自一人在这世间游走,我寻不到她的气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幽海之族的神女是没有转世的。   我看着世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这时,我竟动了心。   我将自己的魂与魄化成了人形,转世轮回。   而每一世的转世轮回,是她的模样。   轮回了到底有多久,我都忘了。   直到,这一世,我遇上这个这意志极深的女子,她是我的转世,她叫沐汐娆。   与焚冥大战后,她本应该散去,可是她用那人的意志竟活生生的将魂存活了下来,我震惊着,这样的她,像极了她。   我每日用我的灵力来浇灌着她虚弱的魂,百年了,她终于可以轮回转世了,而我,也要再继续沉睡了。